辛愿林牧小说(出墙)-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齐齐小baby

辛愿林牧是小说《出墙》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出墙》的精彩内容

辛愿林牧小说(出墙)-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白皙的背布满了暧昧吻痕,辛愿发丝凌乱,气若游丝,正趴在枕头上回气。

咔嗒——

耳边传来了裤链拉起和皮带扣上的声音。

辛愿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带着白色蕾丝眼罩,像只补足了阳气的狐狸精,朝男人勾了勾手。

“小牛郎,过来。”

她摸索到床头柜上的婚戒,带回无名指上,拿起支票簿写支票。

男人穿上衬衫,停下了扣纽扣的动作,大步走到床边。

嘶——

辛愿撕下了支票,昂首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男人带着黑色面具,面具遮挡了半张面容,下颚线棱角分明,唇瓣削薄润泽,长相不俗。

这半张脸,长得倒是挺像她那个混蛋丈夫的。

目光向下滑,他胸肌线条流畅,再往下就是八块腹肌和若有若现的人鱼线……

辛愿抬手想触碰男人诱人的腹肌,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他在抗拒她的触碰?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想起他昨晚将她摁在床上疯狂折腾的画面。

他做的时候熟稔,带感,花样百出。

果然,做爱做的事就是舒服有滋味。

“你不会说话?”辛愿问。

男人俯视着辛愿,她皮肤雪白,身上披着酒红色的薄被仍是半裸,胸前欲掩欲现。

漆黑的眸透着又冷又欲的深邃,他轻轻点头。

是个哑的……

难怪昨晚除了喘息声,她就没有听到过他别的声音。

有些惋惜,不过想了想又觉得活好又不会说话的男人才更好。

不会说话就不会多话,不会多话就不会多事。

辛愿出手拽过男人的皮带,将支票塞进他的裤I裆。

“技术不错,你昨晚让我很爽,这是额外赏你的小费。”

男人气息一乱,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这个疯女人,昨晚被折腾成那样还不够……

黑眸凝视着辛愿。

红唇烈焰,微微龛合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她回味一笑,像只摄魂的妖精。

“我期待你下次的表现哦。”

若水兰庭——

“夫人,晚餐好了。”

辛愿准备上桌吃饭,玄关的电子锁门被打开,林牧则从外面回来。

“先生,您回来了。”

“嗯。”

林牧则脱了一袭裁剪得体的西装,内里的白衬衣纽扣严谨地系到最上。

他大步往餐厅走,径直在辛愿对面落座。

辛愿打量着对面一星期没见过影的老公。

林牧则是海城白手起家的富一代,短短五年,凭借过人的智慧,长远的目光,狠辣的手段,他从一个普通工薪族一跃成为互联网金融界的大佬级人物。

三年前,他为了让事业更上一层楼跟她结婚了。

没错,他们是没有感情的政治婚姻。

林牧则掀起眼帘跟对面正打量着自己的女人对视,漆黑深邃的眼眸,蕴藏锐利。

辛愿不甘示弱地迎上林牧则的视线。

这里不是餐桌是战场,他们正在用目光相互厮杀。

呵,她老公那张脸真是非常有看头呢。

下颌线精致优越,眉眼清绝,气质疏离难近,矜贵高傲得像中世纪的国王。

这个男人哪儿哪儿都好,只可惜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辛愿抿了抿唇,想到昨晚背着他出去找男人,心里生起了几分报复的快意。

不过,他今晚怎么会突然回家?

结婚三年,林牧则跟她独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单独同台吃饭的时间几乎没有。

难道他知道了她昨晚出去偷人的事,所以特地回来找她晦气?

不应该啊,星海岸是海城最豪华高端的会所,保密设施一流,在星海岸里面发生的事绝对不会外泄,林牧则怎么可能知道。

辛愿不想猜了,面不改色直接问:“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想我回来陪你吃晚饭?”

林牧则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纽扣,不动声色地反问,身上压迫感十足。

辛愿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问题?

他们这对塑料夫妻,感情又不好,他以前就不会回来吃饭,而且他回不回来,这饭她一个人也是能吃的。

不想跟他吵架,辛愿配合地露出乖顺的笑,“我当然想你回来陪我啊,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

“你?无聊?”林牧则嘲讽一笑,“我看你挺会找乐子。”

辛愿看着林牧则,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牧则伸手捏住放在餐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色泽透亮的红酒,凉薄的唇勾勒着意味深长的笑。

他把玩着红酒杯就像在把玩被困在笼中的鸟。

“你跟昨晚那个男人,玩得开心吗?”

辛愿跟林牧则对视,神情理直气壮,笑容从容至极,完全没有背德后的怯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又不是捉奸在床,她才不会被他轻易套话。

林牧则眉头挑起,一双幽深的黑眸微眯,目光格外森冷。

他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真难喝。”

辛愿拧着眉头,一双桃花眼警惕地瞪得又大又亮。

“酒,还是星海岸的好喝,不是吗?”林牧则话中有话。

脸色微变,辛愿脸上虚假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是,我昨晚是去星海岸玩男人了。”辛愿很干脆的承认,话锋一转,“但这也是你允许的,不是吗?”

一周前的夜晚。

辛愿和林牧则躺在同一张床上。

林牧则背对着辛愿侧睡,中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这是夫妻最为疏离的睡姿。

辛愿瞪着大眼看着天花板,茫茫的一片死白,跟她看不到头的人生一样寂寥。

她侧过身,目光缱绻地盯着林牧则的挺拔背影。

他好不容易回家一晚,这是她的机会……

辛愿鼓起勇气,从身后抱住了林牧则。

“老公……”

手大胆地探向男人的小腹,辛愿的意图很明显,“我们要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能多看她一眼,心就能在她身上了。

林牧则睁开眼,冷漠地扯开辛愿的手,从床上坐起,眸色深深沉沉的变化着。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要什么孩子?”说这话时,他是笑着的,语调敷衍像在哄小孩。

“自己先去睡,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林牧则走出去几步,辛愿掀开被子坐起,拿起枕头扔向林牧则。

“林牧则,你给我站住!”

三年了。

她跟林牧则的婚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三年了,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她对这段婚姻充满了幻想和期待。

爱情的期待。

家的期待。

幸福的期待。

她以为结婚了就能摆脱那个像地狱一样的家,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温暖小家,结果林牧则跟她父亲辛国华一样自私自利,冷漠无情!

被枕头砸到后背的林牧则停下离开的脚步,冷冷一回头,冷峻的面容已经满上不耐。

“辛愿,你闹什么?”

辛愿抿住了唇,眼泪在眼眶里倔强打滚,“林牧则,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男人有性不一定有爱,但是没有性就一定是不爱的。

他不肯碰她就证明他根本不喜欢她。

既然他不喜欢她,当初又为什么要娶她?

辛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当年爸爸提出联姻的时候,是他林牧则指名道姓要娶她辛愿的。

那时候她还傻乎乎的觉得他是喜欢她的,结果他娶她回家就像娶了一个花瓶回家,放在家里显眼的位置摆着,让大家都知道他林牧则娶了辛国华的女儿,然后就仅此而已。

他们是夫妻,他不睡她,就连最基本的交流,他都不屑于给她。

林牧则看着辛愿,眼神非常冷漠,就像一座孤独的冰雕,寒冷彻骨。

良久,他冷酷开口,“辛愿,我们很快就会离婚,孩子是累赘。”

辛愿不敢置信地咬着下唇。

离婚?

林牧则早就暗中计划好要跟她离婚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林牧则语气不善,“辛愿,你说这话要讲证据。”

果然,没有证据的质问,他根本不会认。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

“最迟年底,得挑个适当的时机。我们联姻得到了巨大的利益,离婚也会影响公司。”

林牧则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仿佛这段婚姻对他来说就是实打实的商业合作关系,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辛愿坐在床上看着前方一个点发呆。

最迟年底,现在九月,还有三个月……

辛愿想,该梦醒了。

林牧则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她。

林牧则不想留在卧室跟辛愿争吵或者内耗,转身离开。

“我想做|爱。”

林牧则快走出卧室的时候,辛愿绵软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回头看向那个穿着乳白色真丝睡裙,表情激愤,眼睛红如小兔的女人。

“辛愿,你是个人,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

辛愿豁出去了,“林牧则,我想要男人,你不肯跟我做,那我去找别的男人跟我做,可以吧!”

她望着站在卧室门口身形魁岸的男人,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

如果他不同意,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在乎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嘀——

林牧则收回视线,扭动卧房的电子门锁。

“随你。”

嘭——

卧室的门被关上。

随你,他当时留下这两个字就走了,这不就是他默许她可以出外面找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意思吗?

辛愿挺直腰杆,理所当然的跟坐在餐桌对面,神情毫无波澜的男人对峙。

“林牧则,我有问过你可以不可以的,你同意了。”

林牧则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哪个男人能同意自己的妻子绿自己?

别的男人他不知道,但他绝不允许辛愿绿自己。

辛愿细想他那晚“随你”这两个字的意思,有同意的成分,但也不完全是同意的意思。

他那态度应该是让她做选择,要不要背叛婚姻由她自己做决定。

但归根究底,他都是不在意她怎么做的,不然他现在怎么可能这么冷静,当时又怎么会说出那些冷酷无情的话来?

“林牧则,你一定会跟我离婚吧?”

“对。”林牧则答得毫不犹豫。

辛愿冷笑出声,“那我跟什么男人玩,什么时候跟男人玩,你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反正他们早晚得离婚。

离婚以后,她很快又被爸爸安排别的婚姻,嫁给别的男人,她这个人就是辛家一枚联姻的棋子而已。

在没有跟林牧则离婚之前,爸爸管不了她,这三个月是她唯一能获得自由的时间。

“离婚后,我会净身出户,现在你就别管我了。”

这三个月,她要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的活。

骨节分明的手,轻敲着优质紫檀木打造的餐桌。

林牧则细算,这番买卖不亏。

反正,他的确不在乎辛愿这个人。离婚后她净身出户,不分割他任何财产,对他而言倒是省事。

他大方道:“可以。”

“但我有个条件。”

辛愿腹诽:林牧则这混蛋真是个奸商,她都同意离婚净身出户了,他还想提条件。

咬了咬牙,为了快乐,她忍了,“你说。”

林牧则:“还没有正式离婚前,你只能在星海岸玩,不能被人发现。”

辛愿在心里冷哼:星海岸的保密设施也不是特别好,这才一晚上,她不就已经被林牧则发现了吗?

她瞪着对面冷傲的男人。

林牧则在海城的势力手眼通天,在金融圈更是神祗一样的存在,他有心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藏得住的。

他口中说的不能被发现,应该是指不能被记者媒体那些人发现。

也对,若是真被其他人知道林牧则被妻子绿了,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我答应你,我尽可能不被人发现。”

林牧则不慢不紧地拿起酒杯观赏,“只有口头保证?”

辛愿咬了咬牙,“如果我玩男人被发现让你名誉受损,我赔偿你的损失!”

“如果被发现,你要无条件将手上鑫融银行百分之二的股份转让给我。”林牧则狮子大开口。

“林牧则,那是我的嫁妆!你真是不要脸!”

鑫融银行百分之二的股份市值上亿,她被发现,他就能拿到一个亿,他怎么不去抢?!

“代价足够大,你才守得住秘密。”他是谈判桌上的雄狮,哪怕是捕捉最弱的猎物,他也步步为营的谨慎,“怎么,不敢赌?”

辛愿被激得握紧拳头,几乎要咬碎牙关,“我答应你!”

林牧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戏谑道:“祝你好运。”

辛愿生气的从椅子起身,扭着细腰踏步离开。

辛愿走过身边的时候,林牧则拉住了她的手腕,“准备吃晚饭了,你还要去哪儿?”

“星海岸!”辛愿像碰到脏东西一样抽回自己的手腕。

林牧则不可思议地打量辛愿。

“今晚也要去找男人?”

“对!”

“你就这么饥渴?”

辛愿恶狠狠地瞪着林牧,随后又露出叛逆妩媚的笑。

“大叔,你年纪大了性|冷淡很正常,但我今年才二十五,正喜欢这种新鲜刺激的背德感!”

话落,辛愿也不管林牧则的脸有多臭,拎上香家的限量版包包,踩着五公分高跟鞋就离开了若水兰庭。

星海岸——

辛愿在套房吧台给自己倒了两杯水蜜桃味道的香槟,左右手各握着一杯香槟。

“去它的狗屁婚姻!辛愿,从今天起,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砰——酒杯与酒杯相撞。

“敬自己!”

辛愿干完了两杯香槟。

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叩叩。

敲门声响,辛愿应声,门被打开。

茉莉穿着一身闪亮的银色短裙,妖娆娉婷地走过来。

“辛小姐,今晚还是点苏木吗?”

“苏木?”辛愿问:“昨晚那小牛郎叫苏木?”

茉莉笑了笑,“在星海岸,他是叫这个名字。”

辛愿懂了,在这种场所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用真名,都是披了马甲用艺名的。

“他技术很好,今晚还要他。”

在浴室里做准备的女佣走了出来。

茉莉微笑着颔首,“辛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先去沐浴,苏木一会儿就过来。”

……

辛愿带上蕾丝眼罩,脱下身上的白底玫瑰碎花裙,雪白的肌肤,身体曲线极佳。

她泡进浴缸,头靠在浴缸的边缘享受着热水的拥抱。

吱呀——外面有人开门进来。

辛愿睁眼看向门口,苏木带着面具,一身黑色西裤和黑色雪纺衬衫,领口开到了腹肌。

那件雪纺衬衫很透,隐隐约约能看得清苏木线条感极佳的胸肌和腹肌。

星海岸是懂女人的。

男人脱光了没意思,就是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才最诱人。

“苏木。”

辛愿趴在浴缸边缘,清丽的脸挂着娇妩的笑。

她朝男人勾勾手指,“过来。”

苏木看着辛愿,动作有些迟疑,沉默了好几秒才走向辛愿。

苏木才走近浴缸,辛愿拽过苏木的衣领,指尖抚过温热结实的胸肌,将人拽到身前。

迷离的桃花眼对上苏木深邃的黑眸,辛愿命令,“吻我。”

苏木的吻持续了半分钟。

辛愿感觉全身的血液从缓慢流动到尽数涌到头顶,紧接着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狂舞。

她攀附着苏木,呼吸不能。

真是可笑,她都二十五岁了,这个吻却才是她的初吻。

结婚这三年,林牧则从来没有吻过她,就连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他都不曾碰过她的唇。

她跟林牧则最上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一年多前,他喝多了,他们才阴差阳错一起的。

那个时候他甚至不愿意看着她的脸。

苏木的手扶着辛愿纤细的腰,炙热的吻落在她的下巴,颈项,锁骨,再往下就是……

从浴缸到沙发,再到落地窗。

冷白纤细的手扶着落地窗,辛愿看着外面星光璀璨的海岸线摇摇晃晃,眼底泛着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泪光。

“苏木……”

辛愿声音沙哑,“我呼吸不了……”

苏木顿下动作,辛愿环上苏木的颈项,求他,“回卧室好不好……”

苏木一言不发,公主抱起辛愿转身往主卧方向走。

苏木将辛愿重重扔到床上,摁着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辛愿扭过头看向苏木。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羞辱人的姿势?

林牧则不喜欢看着她的脸做,苏木也一样,但她很讨厌背对着男人,跪着的姿势。

跪姿会让她觉得自己丧失了人权,像个畜牲一样。

*

快要天亮的时候,辛愿听到了细碎的声音,苏木要离开了。

她伸长手抱住坐在床边穿衣服的苏木,又想拿钱塞到他的苦茶子里。

苏木挡住了辛愿的手,拿起手机打字。

【转账就行。】

辛愿点点头,扫了苏木的微信,给他转了两万块。

他在星海岸是领工资的,她给他钱是额外的小费。

苏木收了钱在手机上打字:【谢谢。】

辛愿看着苏木的半张脸,目光盯上他削薄润泽的嘴唇。

想到那柔软舒服的触感,她问:“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苏木愣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

辛愿感觉他不太愿意。

不过也是,眼看都可以下班了,突然又被要求加班,哪怕只是客户一个很小的要求,很容易完成的要求,下班了就不想加班只想快点回家躺着。

强扭的瓜不甜……

辛愿松开苏木精瘦结实的腰。

见她放开,苏木以为自己可以走了。

刚想站起身,那双白净的手突然捧住了苏木的脸。

辛愿昂首吻住那双润泽的唇,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强扭的瓜不甜,不过甜不甜也不重要,强扭就很爽!

苏木还没有反应过来,辛愿已经松开了他,像只小狐狸般满足地舔了舔唇角,“你可以走了。”

辛家大宅——

今天是辛家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这是辛国华的要求。这种家庭聚会也不是为了维系亲情,只是为了有效掌控儿女女婿的动向。

辛愿一夜放纵,第二天很理所当然就迟到了。

走进餐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风格奢华,每个角度都能折射出细碎的斑斓光彩,欧式餐桌全部漆成华贵的金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

除了她,餐桌上该入座的人都已经入座。

林牧则今天穿着卡其色风衣,里面是白衬衫打底,简单的搭配更衬得他矜贵禁欲,气质不凡。

他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她的座位。

辛愿急急忙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向主人位上脸色不善的辛国华。

辛国华今年五十一岁了,看着却像刚满四十,没有任何老人味,显年轻贵气的同时又有大叔独特的韵味,只可惜他周身萦绕着亲人勿近的冷,多少让辛愿敬畏。

辛愿想起十五岁那年偷钱被辛国华发现,那天她跪在客厅,辛国华用马鞭抽了她大半个小时。

那时候她被打得浑身都是血,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痊愈。

小时候偷钱被打个半死,如果爸爸发现她昨晚偷了人,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走出辛家大宅?

辛愿唯唯诺诺开口,“爸爸,早安。”

坐在辛愿对面的辛晴冷笑一声,“这都差不多十一点了,也不早了。”

哐当一声,辛国华扔了手上的刀叉。

他表情严肃,瞪着辛愿,“牧则说你昨晚没有回家,你去哪儿了?”

辛愿看向身旁坐姿儒雅的林牧则,他此刻完全是事不关己看戏的态度。

不可思议。

林牧则居然卖了她?

他是什么意思?那头要求她不能被人发现,这头直接跟她爸爸报告她晚上没有回家睡的事情?

辛愿环视餐桌上其他家人的表情,一度窒息。

姐姐辛晴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就等着看她出丑。

哥哥辛应淮放下了手机,用八卦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和林牧则。

辛国华右手边坐着他三年前娶回家的妻子孟清禾。

孟清禾长得很好,脸蛋精致小巧,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还是那双含着秋水的杏眸,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不过如此。辛国华和孟清禾差了十七岁,老夫少妻相配却一点不违和。

比起看热闹的辛晴和辛应淮两个人,孟清禾的目光淡然得多,只顾着给辛国华布菜,对辛愿的私事完全不感兴趣。

“辛愿,爸爸问你话呢,昨晚没有回家睡,去哪个野男人家里浪了?你倒是说话啊。”辛晴幸灾乐祸地追问。

辛愿心虚得很,终于有了背德后的慌张感。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怕的人就是辛国华。

她跟林牧则已经撕破了脸,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辛家,如果被辛国华知道她婚内出|轨,他不仅会将她打死,甚至会将她赶出辛家。

到时候,她将会一无所有。

辛愿小心翼翼地伸手,拽了拽林牧则的衣角,向他求救。

林牧则神色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意思很明确——他不会帮她。

辛愿皱起了眉。

她就知道,指望林牧则根本指望不上。

灵机一动,她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质问林牧则,“你昨晚都没有回家,为什么要跟爸爸说谎?”

辛家没有若水兰庭的佣人,眼下有没有回家这件事情只有她跟林牧则知道,只要她矢口不认,那这就是她跟林牧则之间的博弈。

林牧则,是你先不仁的,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辛国华蹙眉,看向林牧则,“牧则,这是怎么回事?”问话的语气却不如方才对辛愿那般严厉。

所以说,辛国华是亲人勿近的,他对外人真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好。

林牧则侧脸瞥向辛愿。

辛愿勇气可嘉的对上他的视线,眼神还带着挑衅。

她那双桃花眼亮得像星星,又好像会说话:林牧则,你有本事就撕破脸啊。

林牧则淡然一笑,“看来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他向辛国华解释,游刃有余。

“最近公司有点忙,我昨晚三点多回到家怕吵醒辛愿就在书房睡下了。早上出门叫辛愿,她没应,我就以为她昨晚没有回家。”

辛愿勾着娇媚的笑,主动搂住林牧则的手臂,装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这还真是个误会,你知道的,我懒觉睡得沉,你应该多叫几声。”

林牧则勾勾唇角,俊脸挂着宠溺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冷光。

“我的问题,闹了个笑话。”

听着林牧则和辛愿夫妇明显撒谎的回答,辛晴不由嘲讽一笑。

辛应淮觉得没意思,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拿起手机继续回复信息。

辛国华严苛地斥责辛愿:“辛愿,你已经嫁人了,不能总是这么放纵自己,该有点担当!”

辛愿握了握拳头,装出乖顺的模样。

“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牧则敛起虚伪的笑容,掀起眼帘,便迎上孟清禾看过来的视线。

孟清禾不动声色,继续给辛国华布菜,“今天家宴,你不要这么严肃。”

辛国华露出温和笑意,捏了捏孟清禾的手,“小清说得对,吃饭吧。”

吃完午饭,辛国华提议下午去骑马,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了皇家马会俱乐部。

林牧则选马的时候,孟清禾换好了衣服也来到马厩选马。

孟清禾见林牧则一个人,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便走了过去。

“选了哪一匹?”

林牧则神色冷傲,觑了孟清禾一眼,没有回答她,只是抬手摸了摸眼前这匹高大壮硕的黑色纯血马。

孟清禾笑笑,“你选马的眼光不错,但选人的眼光不太好。”

她话说直白,就是看不上辛愿,觉得辛愿配不上他。

林牧则漫不经心地反问:“这跟你有关系吗?”

孟清禾深呼吸了一下,走近林牧则的身边,压低声音道:“阿牧,三年了,你也该放下过去的事,不要再拿自己的人生赌气。”

林牧则侧身面向孟清禾,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

“岳母?还是前女友?”

孟清禾昂首,迎上林牧则深邃清冷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气氛变得越发暧昧。

“如果我用前女友的身份劝你,你会听我劝吗?”孟清禾走上前一步,说话时故意凑近林牧则。

林牧则冷嗤一声,“我给你脸了?”

他抬手扶上了困着马的铁门,说话的声音沉冷,“麻烦让一让,你挡住门了。”

孟清禾勾起唇角,淡然一笑,往后退开几步给林牧则让路。

林牧则拉开了铁门,动作熟练的将马从马房里带出来。

孟清禾看着林牧则颀长优越的身姿,心头荡漾。

牧则,你根本没有忘记我们过去的情分。

你会生气,就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

俱乐部女更衣室——

辛愿换好骑马专用的马术服和马术靴从更衣室走出来。

辛晴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准备带护具。

辛愿不太想跟辛晴独处,拿了手套和帽子就要离开。

“站住。”辛晴冷声叫停了辛愿,态度一如既往的傲慢,“你是瞎了还是哑了,懂不懂点规矩?”

今天家宴迟到,辛愿已经让辛国华很不高兴,她深知自己今天不能再惹事了。

咬了咬牙,她回头走向辛晴,“姐。”

啪——

辛晴狠狠地甩了辛愿一巴掌,耳光的声音响彻了更衣室。

其他正在换衣服的俱乐部成员纷纷看了过来。

辛愿抬起手,一脸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看着辛愿那张漂亮惊恐的脸,辛晴阴狠地开口,“我跟你说过的,不是在爸爸面前,不要叫我姐,你没那个资格。”

辛愿用舌尖在内腔顶了顶火辣辣的侧脸,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这句话,你敢在爸爸的面前说吗?”

辛晴伸手一把拽住辛愿的衣领,“你敢跟我叫嚣?”

“辛愿,你以为自己当了林太太三年,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妈是妓|女,你嫁给谁都只是个雏|妓,成不了凤凰。”

辛愿倏地出手,拽住了辛晴束在颈后的马尾。

辛晴痛得闷哼,大喊了一声,“辛愿!”

为了拯救自己的头发,辛晴只能松开辛愿的衣领,掰开辛愿扯着自己头发的手。

辛愿刚才很用力地薅了辛晴的头发,此刻她手心上还留有辛晴一小撮头发。

“辛愿,你想死吗?!”

辛晴没有想过一向软弱怕事的辛愿敢对自己动手,明明以前怎么羞辱她嘲笑她,她都不会还嘴的。

她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了?!

辛愿冷漠地扔了手上的头发,拍了拍手,仿佛辛晴的头发是什么污秽物。

“辛晴,我劝你冷静一点,在这里发疯,你那高贵的大小姐形象不要了吗?”

辛晴怔了怔神,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张望着她们的吃瓜会员。

辛晴冷冷一哼,“辛愿,你死定了!”

话音落下,辛晴用力撞开了辛愿的肩膀,大步往外走。

辛愿叹了一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脸颊上的手掌印。

幸好辛晴那巴掌只是为了震慑她,没有真的用力,她上点遮瑕,这个掌印应该就能盖住。

辛愿走到马场的时候,全家人都在等她。

她来得最迟,辛国华的脸色很难看,但碍于林牧则在,他没有说辛愿什么,只是神情不悦地瞪了她好几眼。

辛国华带着孟清禾上马,两人骑着马休闲散步。

辛应淮和辛晴对视了一眼,也默默跟上。

林牧则拉着马走到辛愿的身边,目光如炬地打量她。

“你的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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