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非鱼霍煜庭小说(马甲掉了,她就是被退婚的未婚妻)-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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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袭来的那一刻,睡梦中的盛非鱼蓦地睁眼!

她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那真切到不容人忽视的剧痛,向她彰显着这不是难以启齿的梦,而是……真的有人摸进了她的房间。

把她给睡了!

盛非鱼咬牙,伸手就摸向了枕头下方,飞快地夹住银针。

她杀了这狗男人!

“第一次?”黑暗中的男人,忽然温声开口。

他身体是不正常的滚烫,嗓音也极度压抑沙哑,身为医生的盛非鱼立刻就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还有,这声音似乎……有点熟?

“放松。”

男人低头,轻柔地吻住她的唇瓣。

“可以开灯吗?”他断断续续地问,“我想看你。”

盛非鱼指尖略微犹豫几秒,软声开口:“嗯。”

‘啪嗒’。

床头灯被打开了。

盛非鱼眯了眯水眸,借着昏暗的光,看清了她上方的男人。

削薄的唇,修长的眉,俊美无俦的脸庞。

还有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犀利冷眸。

真的是他?

手里的银针,悄然收回枕下。

男人也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红唇水润,美眸明亮。

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被他折腾出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无一不勾魂。

“宝宝好漂亮。”

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可她这样又娇又软自然到令他心动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不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会在一看到床上的她时,就宣告崩溃。

盛非鱼忽然一声轻哼。

双手微微掐住了男人的肩膀。

“放松,宝宝……”男人低笑出声,俯身再次吻住女人的唇。

彻底。

放纵。

……

天还未亮,盛非鱼的生物钟就准时让她清醒。

浑身是无法言喻的酸软,疼痛。

这男人的体力还真是……

可怕。

要不是后来她真的承受不住了,从枕头下摸出银针把他扎昏过去,她今晚非得被他弄死不可!

这么一个死法,也太丢脸了。

她拒绝。

不过,她身份不能暴露,得在他醒来之前尽快离开。

还要抹掉所有的痕迹。

盛非鱼想到这些,忍着疼,咬牙从昏睡着的男人怀里起身。

她到浴室快速清洗了一下,穿上了完好无损的衣服。

想到昨晚她为图省事所以没穿衣服睡觉,结果便宜了这男人,她微红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也好,不然要是衣服被他撕碎了,她这会儿还得头疼穿什么出门。

盛非鱼看着男人俊美如斯的睡颜,忽然玩心一起,掏出一张支票唰唰写上一串数字,就丢在了床上。

“虽然很想看看你暴跳如雷的模样,可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见面呢。”

盛非鱼轻笑一声,俯身在男人薄唇上吻了一下。

随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盛非鱼出门就戴上了帽子和手套,风衣遮住身形,简直就是全副武装。

她经过酒店前台时,稍稍侧眸,瞥了一眼那位前台小姐。

换人了。

呵。

盛非鱼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就打开电脑,快速地入侵酒店监控系统,抹掉了从她进入酒店之后的所有画面。

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霍少查到的线索之后,这才满意地关掉电脑。

“唔……这狗男人。”盛非鱼看着镜子里浑身斑驳的自己,红唇微微一撇。

拜他所赐,今天她是不能出门了。

还好她有自制的药膏,明天应该能消除痕迹。

盛非鱼给自己全身抹了一遍药膏之后,就舒舒服服躺到床上,睡回笼觉去了。

昨晚,真的被折腾到只睡了一个小时。

还是她当机立断弄晕狗男人才得来的休息时间。

盛非鱼很快陷入沉睡。

压根不知道,酒店那边已经翻天覆地了。

霍煜庭墨色的冷眸毫无温度,一双大长腿笔直地搁着,周身透着浓浓的戾气。

修长分明的指间,夹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霍少,酒店昨晚的监控被人全部删除,对方是顶尖高手,龙谦也没能恢复数据。”

霍煜庭的亲信之一,龙轩,走进房间躬身禀道。

“谁给她开的房?去查。”霍煜庭神色淡漠地看着支票上的数字。

“是,霍少。”龙轩迅速退下。

霍煜庭薄唇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

酒店是霍家产业。

顶层2208总统套房是霍煜庭私人专属,在电脑上根本没有任何记录,不可能被误开给其他客人。

所以,昨晚不是阴差阳错。

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虽然那个小女人味道甜美,他很是中意。

但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算计于他。

很快,龙轩把昨晚负责登记的前台小姐带上了顶层。

前台小姐看上去就20来岁的样子,应该是实习生。

进房间之前,显然已经被龙轩吓过,这会儿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脸色苍白恐惧地双手直摇:“我没有,霍少,我真的没有,我、我不知道2208是霍少私人专属的房间,我、我当时就是随便一登记,2208号房就在电脑上跳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

霍煜庭被哭得脸色阴沉。

不耐烦地一挥手,龙轩就心领神会,立刻把人带下去了。

忽然,霍煜庭眉心微微一跳。

他想到昨晚爷爷八十大寿的寿宴结束后,爷爷笑吟吟递给了他一杯酒。

就是那杯酒,让他瞬间感到燥热,所以他才躲来了酒店。

难道说昨晚那个女人也是爷爷……

霍煜庭眉心微微跳动,许久之后,才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乖孙子,这么早找爷爷有什么事啊?”

霍老爷子虽然八十岁了,可声如洪钟,精神抖擞,还能鞭笞不孝子呢,可谓是老当力壮的典范。

“我睡了一个女人。”

霍煜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城市风景。

“她叫……”

霍煜庭随便编了个名字,并给了这个女人‘娱乐圈十八线小明星’的身份。

然后叹着气对霍老爷子说:“爷爷,我要对她负责。”

手机那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霍老爷子暴跳如雷的骂声响起:“你这个混账东西,下三滥的兔崽子,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打不死你……”

霍煜庭早早地开了免提。

并把音量调到最小。

听着霍老爷子在最初的怒骂之后,开始哭哭啼啼指责他的夜不归宿,又埋怨他为什么没回自家酒店,霍煜庭微笑着确定了一件事。

昨晚那个女人,是他爷爷安排的。

霍煜庭答应霍老爷子,回家‘领罚’。

而挂断电话之后,霍煜庭就叫来了龙谦,吩咐道:“想办法给老爷子的手机装上监听,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龙谦先应了一声,然后才小声地说:“霍少,其实老爷子这么多年来……就喜欢了一个孙媳妇。”

如果真是老爷子安排的女人,那除了盛家那位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

霍煜庭高深莫测地一挑眉,是吗?

“我看到了她的脸。”

霍煜庭喉结微微滚动,想起了那张妖而不厌的绝美小脸。

尤其她被他弄出的粉色痕迹,煞是养眼。

眼尾红红的,娇软得让人心颤。

“不是盛非鱼。”

听到自家霍少这么说,龙谦就明白了——出了差错,盛非鱼没出现,霍少睡的是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盛非鱼也没有五千万。”霍煜庭扬了扬手中的支票。

龙谦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

“霍少,既然老爷子安排的是盛非鱼,那为何还要监听老爷子的手机呢?”龙谦很想挽救一下自己。

要是东窗事发,嗯,老爷子一定会用那根打人巨疼的拐杖,狠狠抽他。

“哦,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霍少好整以暇地将五千万支票折叠起来,动作缱绻地塞进自己的皮夹里,“今晚,去盛家看看。”

昨晚那小女人被他折腾得不轻。

她皮肤又白又嫩,一掐就留痕。

虽然他不认为是盛非鱼,但他一向相信眼见为实。

所以,他要亲自去盛家查证。

“……好的,霍少。”龙谦内心苦逼,脸上微笑,答应下来。

霍煜庭随后就回霍家老宅去领罚了。

霍老爷子这会儿已经给盛非鱼打过电话了,绝望地确认了昨晚盛非鱼没去霍家酒店。

所以……他大孙子,真的睡了其他女人!

“爷爷。”

霍煜庭从小是霍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对霍老爷子有着盲目的服从。

说好回老宅领罚,就绝不含糊。

所以他一进门,就慢悠悠地走到一脸伤心愤怒的霍老爷子面前,跪下了。

霍老爷子真的是伤心啊。

他揣在兜里好多年的孙媳妇,就这么飞了。

“你什么时候自制力变得这么差了?”霍老爷子握紧拐杖,狠狠打了一下霍煜庭的背。

霍煜庭不解释。

霍老爷子又狠狠打了几下,然后才想起是自己给霍煜庭酒里下了药。

但他仍旧怒不可遏:“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为什么不去找小鱼?”

居然碰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要不是亲孙子,他能剁了他那三两肉给小鱼出气!

“我对盛非鱼没感情。”

他就算爆体而亡,也不可能去找盛非鱼。

“哈哈哈!”霍老爷子气笑了,再下手已经毫不留情,“你对那个才见了一面的十八线小明星有感情!我让你有感情!我让你有感情!”

霍煜庭垂眸,十指缓缓紧握。

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并不能减轻男人对昨晚女人的思念渴望。

活了22年,他才明白:一见钟情,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他,一定要找到她!

……

盛非鱼在公寓里补了一个觉,下午才醒过来。

她懒懒地上网看了一会儿资讯热点,随后就化起妆来。

没一会儿,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女,就变成了面色枯黄软弱怯懦的乡下丫头。

她甚至戴上了自制的特效美瞳。

不过,别人戴美瞳是为了遮丑。

她戴美瞳是为了遮美。

所以她也亲切地称自己这个美瞳叫做……丑丑瞳。

做好一切回盛家前的准备工作,盛非鱼上暗网给自家师兄发了一条消息:【师兄,17.20准时在盛家花园放一把火。】

声东击西的障眼法。

方便她溜回去。

霍老爷子打了电话过来,特地问她在那儿,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她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昨晚是老爷子设的局。

难怪霍煜庭那样的男人,会喝下有料的酒。

大概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亲爷爷会坑他。

盛非鱼忽然想到霍煜庭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顿时拉下肩头的衣服看了看。

她自制的药膏效果惊人,但奈何男人力道太重。

还有一些轻微痕迹。

盛非鱼抿抿唇,索性拿出超级防水的遮瑕膏,在胸口以上的位置全部涂了一遍。

连两条手臂也没有放过。

确定一点痕迹都再看不见了,盛非鱼才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镜从公寓里离开。

盛非鱼骑机车回到盛家附近。

她瞥了一眼机车上显示的时间:17:15。

抬手,一把将机车推进湖里。

销毁证据。

然后快速地跑了起来。

前方升起滚滚浓烟,盛家着火了。

“快!快去救火!”

“傻子!提水桶干什么?赶紧打开消防栓!”

花园里火势很大,几乎所有的盛家佣人、保镖,都出动了。

毕竟花园里种的都是名贵花卉,就单单这么一个花园,价值起码过亿。

不怪佣人和保镖都惊慌成一团。

盛非鱼并不在意花园被烧成什么样,她从别墅后面翻墙而入。

因为失火的关系,整个别墅的总闸都被关掉了。

监控也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盛非鱼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抓起发霉的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

‘砰’!

小阁楼那脆弱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盛非鱼!”

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在盛家响起。

被子里的乡下丫头缓缓坐起来,一双灰色眼眸黯淡无光,死气沉沉:“什么事,盛二少爷?”

盛家有三位少爷。

大少爷盛简生,目前任华中地区总裁。

二少爷盛席言,目前是娱乐圈当红顶流男星。

三少爷盛恺之,国内知名电竞队队长。

按血缘关系来说,他们是盛非鱼的亲哥哥。

但很抱歉,他们并不认。

他们只认唯一的妹妹,盛宁娴,当红女明星,温婉知性,落落大方。

至于这个两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乡下丫头,他们顶多给她一口饭吃,养到她出嫁就行了。

所以,他们不允许盛非鱼叫他们‘哥哥’。

他们都是盛宁娴的哥哥。

盛非鱼没资格当他们妹妹。

“花园里的火是不是你放的?”盛席言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把将盛非鱼从角落里拎了起来,质问道。

盛非鱼语气平静如斯:“我没做过。”

“佣人都说是你了!你还狡辩?”盛席言气得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恶心的乡下丫头。

他盛席言堂堂天之骄子,怎么可能有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妹妹?

可亲子鉴定做过三次了,容不得他不承认。

真是气死人了!

“这事跟她没关系。”

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男性嗓音。

盛席言转头看去:“大哥?”

大哥怎么会帮这个恶心的乡下丫头说话?

“你踹门的时候没发现,阁楼是锁着的?”

西装革履的盛简生,逆光而站。

浑身仿佛镀了一层神圣的光……

盛席言一愣,锁着的?

那就不是这乡下丫头放的火了?

盛席言手劲儿不自觉地一松,盛非鱼就跌回了角落里。

盛简生身高184,小小的阁楼根本不能容纳他。

他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盛非鱼:“佣人说你在阁楼里诅咒了盛家一天,还说要烧死我们所有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盛席言瞬间又愤怒起来,转头阴鸷地盯着盛非鱼:“你这个灾星!竟敢诅咒我们!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盛非鱼灰色的瞳孔轻轻抬起。

很是平静地看着盛席言。

盛席言没觉得有什么,门口的盛简生却是呼吸略微一顿。

这眼神……

明明是死寂静谧的,却莫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意。

就好像她在嘲讽——他们,有把她当成家人吗?

“大哥,查出来失火的原因是什么了吗?”盛席言问盛简生道。

虽然听起来让人气愤,但他有些难以置信如那些佣人所说,盛非鱼一番诅咒,花园就失了火。

她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而已,哪儿有这种邪门的本事?

“查过,应该是人为纵火,但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监控也遭到了破坏。”盛简生语气冷峻地回答。

盛席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就说不可能是因为乡下丫头诅咒嘛!

“就算是人为纵火,你诅咒我们也是不可饶恕!”盛席言气势汹汹上前,蹲下身用力握住盛非鱼的胳膊,口出恶言:“本来你就害得我们娴娴摔下楼梯,现在还敢诅咒我们,罪加一等!这次得关你半个月!你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你们高兴就好。”盛非鱼淡淡地说。

再有1个月零3天,她就可以离开盛家了。

她本来上个月就已经满18周岁,但两年前她被找回盛家的时候,盛家为了让她当妹妹、让盛宁娴当姐姐,把她的出生月份改小了两个月,和盛宁娴同一天生日。

而这两年里,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万事俱备,只欠成年。

盛简生却是皱眉道:“别闹,这样关着人容易出事。”

小阁楼里什么都没有,仅有的一个窗户还是天窗,平时开着门还好一点。

这三天门被锁在阁楼,盛非鱼明显精神都差了许多。

盛简生完全想不到,盛非鱼精神差,是因为某个男人太折腾的缘故。

“关几天能出什么事?”盛席言不以为意,“她以前住乡下那么破的地方,不也好好地长大了?”

盛简生愈发皱眉。

这是能随便挂在嘴上说的吗?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好了,以前的事情别提了。”盛简生警告地看了盛席言一眼,冷峻道:“还想要下个月的零花钱,就到此为止。火灾的事情,我会继续查。”

说最后一句话时,盛简生的视线从盛非鱼脸上扫过。

盛非鱼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

盛简生转身离开。

“别以为大哥是在帮你,大哥只是不想你死在这儿!”盛席言恶狠狠道。

盛非鱼默默地看着门口。

许是亲兄妹的那一点点‘默契’,盛席言怒火中烧:“你那什么眼神?赶我走?”

盛非鱼看白痴一样看着盛席言。

两年了,她还是无法把自己和这群脑残联系在一起。

后来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她遗传了来自母亲的优秀基因,而这群脑残,都继承了渣爹盛一鹤的劣质基因。

“你……”盛席言被她越看越生气,正要上前跟她算账。

身后却传来佣人的禀报声。

“二少爷,霍少来了,说是要见……二小姐。”

盛非鱼灰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光。

霍煜庭?

他怎么会来?

难道他对她产生了什么怀疑?

“你说谁?”盛席言猛地转身,盯着佣人。

“霍少。”

“霍少要见谁?”

“二小姐。”佣人显然神色是呆滞的,还有些复杂。

大概佣人也不太敢相信,霍少会来找盛非鱼。

要知道,盛非鱼回到盛家两年了,霍少都没单独来盛家找过她。

每一次都是霍老爷子逼着霍少来的。

而霍少每一次都是冷漠脸,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盛非鱼。

盛席言狠狠一攥拳头,盯着佣人几秒钟之后,才嫌恶地甩手离开。

他不信霍煜庭突然对盛非鱼这个乡巴佬另眼相看。

说不定,是来退婚的呢!

他得去看看。

“二小姐,快点下楼吧!别让霍少等久了!”盛席言一走,佣人就换上不耐烦的表情,催促盛非鱼道。

仆随主性,盛家的佣人都是看菜下饭的。

盛非鱼这位二小姐两年前才从乡下被找回来,先生夫人大小姐还有三位少爷没一个喜欢她的,佣人自然也就不把她当一回事儿了。

佣人的不耐烦和轻蔑态度,并没有入盛非鱼的眼。

她一向不跟智障计较。

免得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她起身,慢腾腾叠好被子,然后才慢慢弯腰朝阁楼门口走去。

佣人有些不敢置信盛非鱼就这么下楼——她甚至连头发都没梳一下,看起来像校服的灰色衣服也没换!

她要见的人,可是霍少啊!

不过,佣人转瞬就想到盛非鱼虽然是盛家二小姐,但老爷和三位少爷好像从来没给她买过什么高奢的衣服,倒是大小姐给了她一些品牌方送来的当季新品。

只是盛非鱼从来不穿。

依旧穿着她刚来盛家时,带的那个普通行李箱里的衣服。

全都以暗色系为主。

衬得她人更加不起眼,甚至让人生厌。

佣人回过神来时,看见盛非鱼已经开始下楼梯了,她赶紧追了上去。

“二小姐,我感觉霍少是来退婚的,你待会儿可别在霍少面前哭啊,霍少最讨厌人哭了……”

佣人叭叭的,盛非鱼忽然转了身。

被那双幽暗不见地的眸子盯着,佣人下意识地闭了嘴。

“就算他不娶我,也不会娶你。”

“你不用担心。”

盛非鱼嗓音低低地,有些哑哑的感觉。

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盛家别墅客厅内。

盛简生和霍煜庭正对而坐,二人手中各执一杯茶。

区别在于霍煜庭并没有喝下,而盛简生已经喝了两口。

身为盛家大少爷,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盛简生,一向是沉稳内敛的。

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有一个藏在内心深处的忌惮。

这人就是……霍少,霍煜庭。

幼年时期的阴影,一直持续到成年。

以至于他每次和霍煜庭见面,都有些控制不住血液的冰凉。

盛简生从喝茶开始就没说过话,霍煜庭神色自若地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

这个时候,盛席言从三楼冲下来了,一看霍煜庭真的在客厅里等着,顿时就上前大声问道:“霍少!你是不是来退婚的?”

霍煜庭不可能单独来见盛非鱼。

他来,只可能是为了退婚!

难道说,霍老爷子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管不了霍煜庭了,所以霍煜庭趁机来盛家退婚?

盛席言胡乱猜测道。

“我倒是想。”霍煜庭好整以暇地看向盛席言,“前提是盛家将黄金凤冠归还。”

其实,定下盛非鱼和霍煜庭二人婚事的,是盛非鱼的外公林老爷子。

当年林、霍两家同为京市豪门大家,两家老爷子也是生死之交,感情深厚。

而林老爷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嫁给了当时风头正盛的青年才俊盛一鹤。

当时霍煜庭已经出生,盛家老大盛简生才刚刚被盛夫人怀上。

林老爷子和霍老爷子就定下了盛家有女必入霍家门的这桩婚事。

霍老爷子将霍家传家宝黄金凤冠作为订婚信物交给盛夫人,而林老爷子则将林家传家宝幻龙佩回赠给了霍夫人。

但林老爷子一直到死,都没等到外孙女。

可霍老爷子是个重诺的,说除非等到霍煜庭成年,盛家都没有女儿出生,那么这桩婚事才会作废,两家把信物各自归位。

再后来……

盛家小公主盛非鱼,出生了。

两家婚约正式生效。

但谁也没料到,盛非鱼一岁时失踪,十几年来杳无音讯。

而盛夫人后来也因为亲手弄丢爱女患上抑郁症,最终割腕自杀离开人世。

霍煜庭从来都没把这段婚约放在心上,毕竟盛非鱼失踪十几年了。

直到两年前,盛非鱼被找回来了。

还是霍老爷子找到的。

这些年来,盛家人都已经放弃了寻找盛非鱼,信守承诺的霍老爷子却一直没放弃过。

盛家这些年一直想把婚约的对象换成盛家大小姐盛宁娴,霍老爷子也坚决不同意,说霍家的嫡长孙媳妇只有盛非鱼一个。

这也是盛非鱼回到盛家后,盛家从上到下都讨厌她的原因。

盛宁娴,喜欢霍煜庭多年。

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霍煜庭什么身份,盛非鱼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怎么配得上他?

盛非鱼不是一次两次被明着暗着提醒,让她主动去跟霍老爷子说——把婚约对象换成她姐姐盛宁娴了。

但盛非鱼从来都没有表过态。

这就令盛家上下更加厌恶她了——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那玩意儿我爸里三层外三层锁着呢,我可拿不到。”听到霍煜庭要订婚信物,盛席言直接翻了个白眼。

再说了,盛家从来没想过退婚。

只是想把婚约对象换成娴儿。

可惜霍老爷子犟得要命,不肯答应。

“既然拿不到,跑到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做什么?”霍煜庭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砰’!

竟是徒手捏碎了一直把玩在手中的茶杯。

盛简生和盛席言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可以缓和气氛的话语。

就在这时候,一道低低的沙哑嗓音,在客厅里响起。

“佣人说,霍少找我?”

霍煜庭缓缓张开手指,碎裂的茶杯落地,一丝隐隐可见的鲜血,也滴在了地上。

但他浑然不在意。

只用那双深邃微漠的黑眸,徐徐看向出现在客厅里的女孩。

他记得,她已经满18了。

不过她回盛家时,盛家把她身份证上改小了两个月,让她变成了盛家的二小姐。

霍煜庭起身。

长腿缓缓迈向盛非鱼。

等到他站在盛非鱼面前时,就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身高。

他净身高190,盛非鱼只到他下巴,应该有170的样子。

对女孩子来说,算是很高了。

而昨晚那个女人……身材也很高挑。

“昨晚,你在哪里?”

霍煜庭微微低眸,看着身前面色蜡黄,留着一道丑陋齐刘海、俗到不可言的灰衣女孩,嗓音淡漠地问道。

“在盛家。”盛非鱼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有些被男人的气势吓到一样。

嗓音也微微带着一丝轻颤,却不难听出几分力持镇定。

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霍煜庭当然不可能没看过她的资料。

就算他不想看,他爷爷霍老爷子也会逼着他看。

盛非鱼过去十几年的艰难,他都知道。

是个可怜的女孩。

生命力也很顽强。

不过,没感情就是没感情。

他早有打算退婚。

但他会给她足够的补偿。

这两年,他一直在等。

等她,满18岁。

不然,他就算给她再多的补偿,也只会归盛家所有。

到不了她手上。

“整晚都没出过门?”霍煜庭紧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上的异样。

盛非鱼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抬起灰暗的眸子,看进男人眼里:“这三天,我都在盛家。一直到刚刚盛二少爷回来踢开房门,房门都是锁着的。”

言下之意,到刚刚为止,她都被锁在盛家,哪儿也没去过。

“是吗?”霍煜庭淡淡侧眸,看的是盛席言。

而没等盛席言开口说什么,霍煜庭就冰冷无温度地笑了一笑:“霍家,还没退婚呢。”

盛席言瞳孔一紧。

该死的贱丫头,竟然在霍煜庭面前告状!

他咬了咬牙,指向盛非鱼,大声道:“她故意害娴儿妹妹摔下楼梯,连接下来的综艺都上不了,现在还在医院吊水!关她三天,只是小惩大诫!”

“哦。”霍煜庭瞥了盛席言一眼,忽然转身一拳。

‘砰’!

盛席言直接被打飞了。

身后的单人沙发都被他带倒在地。

剧痛的感觉,让他没能第一时间站起来。

只捂着仿佛脱臼的下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冰冷如斯的男人。

他、他被霍煜庭给……打了?

盛简生瞳孔剧震。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霍煜庭,沉声问道:“霍少在我盛家打我弟弟,不太合适吧?”

这已经不是少年之间的小打小闹了。

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而且盛霍两家是有婚约的,霍煜庭他怎么敢?

盛非鱼也没料到霍煜庭会出手打人。

她回到盛家两年,见过霍煜庭十几次,每次他都像是入定僧一样坐着,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情绪波动,这是头一回。

开了荤的男人,这么可怕?

盛非鱼只能把霍煜庭反常的原因,归咎于他昨晚刚刚开荤。

此刻,只见霍煜庭缓缓双手插兜,一脸的清冷漠然:“他关盛非鱼三天,为他妹妹盛宁娴出气。”

盛简生一怔。

所以呢?

“那么我打他一拳,为我未婚妻出气,不是很正常?”霍煜庭一字一顿地,说出盛席言挨打的原因。

盛家客厅里,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仿佛都能清晰听见。

没有人想过,有朝一日,‘未婚妻’三个字,会从霍煜庭嘴里说出来。

霍煜庭有多抗拒这门婚事,为了退婚挨了霍老爷子多少次骂,整个京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他今天,不但承认了盛非鱼这个未婚妻,还为了盛非鱼出头,打了把盛非鱼关在小阁楼三天的盛席言!

这简直就是……年度最大灵异事件!

太匪夷所思了!

盛简生看着霍煜庭,一句话都再反驳不出来。

因为……盛非鱼在名义上,的确是霍煜庭的未婚妻。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只要霍煜庭认盛非鱼这个未婚妻,那么就算是盛家人,也不能轻易惩罚盛非鱼。

否则……霍家真有立场替盛非鱼出头。

“阁楼在哪儿?带我过去看。”霍煜庭淡淡转身,瞥了盛非鱼一眼。

别人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但盛非鱼却是心里一凛。

这男人,真的是心思缜密。

“霍少,请。”她低头,佯装僵硬着身躯在前面带路。

霍煜庭插着兜跟在她身后,视线不断地从女孩那纤瘦高挑的背影上扫过。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夜里,那宛若蝶翼的美背。

无一处不美。

肌肤细致得如同刚剥的鸡蛋。

尤其那柔软的黑发散落在雪白之上,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小腹忽然微微一紧。

血液也有些沸腾。

霍煜庭淡淡垂眸,掠过自己衬衫下摆那不争气的玩意儿。

薄唇讥讽地勾了勾。

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重欲的一个人。

盛非鱼一路沉默地将霍煜庭带到阁楼门口,刚一转身,却忽然感觉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莫名散发着一股雄性的魅力。

她下意识地一退,视线因为低着头,顺理成章地落在了男人小腹下方。

“……”

这个混蛋!

他一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走个路居然也能支棱起来!

盛非鱼捏紧手指,暗暗压下心头的暴躁,佯装什么也不知道地继续低头看着地面:“霍少,阁楼到了。”

女孩一如既往的木讷寡言,让人毫无兴趣。

她低垂着脑袋,那头形倒是生得别样好。

霍煜庭看女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他一直都知道盛非鱼要是稍微打扮一下,也不至于如此不起眼。

毕竟底子在那儿摆着。

当年的盛夫人,可是京市一大美人。

但是,盛非鱼美或丑,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第几天了?”霍煜庭淡淡从盛非鱼身边绕过去,修长手指搭上那被损坏的阁楼门,状似无意地摸过门锁。

“第三天。”盛非鱼低低地回答。

霍煜庭弯腰,走进阁楼。

门确实很低,但阁楼里面还是有两米高的。

霍煜庭走进阁楼略微扫了一遍,除了一张地铺之外什么都没了。

哦,还有一个盆。

里面装着清水,但没有被人用过的痕迹。

估计是佣人故意羞辱盛非鱼,拿给她小便用的。

霍煜庭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如此炎热的夏季,她在这里面被关上三天是怎么受得了的?

一束浅浅的金色柔光照射进来。

霍煜庭抬眸,看向上方。

黄昏落日,金光普照,阁楼里仅有的一扇通气的天窗,正对西方。

所以,才会有这束金色柔光。

盛非鱼在男人走进阁楼之后就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跟着他的视线走。

这会儿见他一直盯着那扇天窗看,心脏不由得微微紧了紧。

不至于吧?

这也能发现?

盛非鱼心跳略有些加快,但她并没打算开口——这时候开口,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煜庭这男人,缜密得很。

一双眼睛也有毒。

她可不能自露马脚。

许久之后,霍煜庭的视线终于从天窗上撤了回来。

他转身看着依旧低头站在门外的女孩。

这是霍煜庭第一次认真打量盛非鱼。

刚刚那个背影,他不是完全确定,但这会儿盛非鱼的正面,却让他那本就不多的怀疑,消了至少一半。

昨晚那个女人,他亲遍了她的全身。

她让他很激动。

而他知道,那绝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他对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几乎有了深刻的记忆。

“衣服,往下拉,露出肩膀给我看。”霍煜庭看着盛非鱼,缓缓开口。

什么都可以伪装。

但他留下的痕迹,伪装不了。

盛非鱼浑身一颤,几乎立刻伸出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衣领。

她脑袋更加地垂了下去。

浑身都透着一股‘我不愿意’。

“我能让你在盛家过得好些……”霍煜庭弯腰,走了出去,盯着那颗小脑袋,语气漠然如冰,“也能让你在盛家过得更惨。你选哪个?”

盛非鱼身躯再次一颤。

狗男人,竟敢威胁她!

不过,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怀疑,认为她有可能是昨晚那个女人?

难道是因为……霍老爷子?

盛非鱼几乎立刻就想到,霍煜庭之所以会中招,是因为他没防备霍老爷子。

而霍煜庭怀疑她,应该也是明白霍老爷子最想要的孙媳妇儿,就是她。

想通了这一点,盛非鱼就淡定了许多。

至少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这就好办了。

“我……只给看肩膀。”盛非鱼语气轻颤地说道。

霍煜庭微微眯起冷眸,看着面前的女孩,用颤抖的手指解开衣领。

她小脸偏向一边,在他眼前把衣服拉了下去。

露出半边圆润的肩膀。

盛非鱼偏过头。

微微用力地咬住下唇。

侧脸,透着几分少女的难堪与倔犟。

霍煜庭视线在少女露出来的部位,短暂停留。

锁骨倒是生得精致,可惜皮肤偏黄,减了不少分值。

无论是脸蛋,脖子,还是肩膀,都没有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

应该,不是她。

霍煜庭收回视线,“穿好。”

盛非鱼飞快地把衣服拉回原位,紧紧揪住衣领,低头站立。

这回,她应该过关了吧?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霍煜庭,忽然脚步一顿。

他侧眸看了垂头而立的少女一眼,嗓音冷冽地开口:“下楼,给我倒杯水。”

“……好。”

盛非鱼扣好衣领,按捺住无语的情绪,机械地随男人下楼。

盛简生见两人下楼来,站了起来,“霍少……”

霍煜庭抬起手掌,眸色寒凉地看向盛简生。

盛简生到嘴边的问话,生生咽了回去。

很显然地,人家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一个字都不想。

盛简生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敢怒不敢言。

从小到大,也就一个霍煜庭敢这样下他的脸面。

盛非鱼倒好水,端给霍煜庭。

“霍少。”

霍煜庭冷白的手指伸出,接过玻璃杯。

温水。

很好。

霍煜庭狭长冷眸一眯,手腕抬高至盛非鱼头顶,微微倾斜。

一大半杯温水,从盛非鱼头上缓缓淋下。

盛家客厅里的人都被霍煜庭这一操作给惊呆了。

盛非鱼蓦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居然还没打消怀疑?

“拿毛巾来,替你们二小姐把水擦干。”霍煜庭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视线淡漠瞥向一旁的女佣。

女佣如梦初醒,连忙应声,飞奔着去拿了一条干毛巾来。

霍煜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淋了盛非鱼一头的水,任谁都认为霍煜庭是故意为难盛非鱼。

是在羞辱她。

女佣也这么认为。

于是女佣故意很用力地擦着盛非鱼的脸,还有脖子。

那偏黄的肌肤,立马就被擦红了。

盛非鱼偏过头,一把扯过毛巾:“我自己擦。”

女佣还跟她拉扯:“霍少可是让我帮二小姐擦,二小姐就不要犟了,霍少会不高兴的。”

盛非鱼猛地一抽,毛巾从女佣手里被抽走。

“你这么听霍少的话,可以去霍家当女佣。”盛非鱼一边擦脸,一边讽刺。

“二小姐你……”女佣也还是有几分姿色,顿时就泫然欲泣了。

霍煜庭完全没把两个女人的战争放在心上。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盛非鱼被擦红的肌肤。

尽管肌肤发红,泼出去的水也都擦干了,但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痕迹。

不是她。

霍煜庭在心里下了结论之后,淡漠地收回视线,不再多看盛非鱼一眼。

“这个女佣,我要了。”

霍煜庭嗓音低沉,裹着一层冰冷的气息,但欣喜若狂的女佣,并没有听出来。

她一个劲儿地激动道谢:“谢谢霍少!谢谢霍少!”

盛简生脸色很难看。

盛席言脸色更难看,他被霍煜庭打了一拳,不好发作霍煜庭,便把一腔怒火发作到了女佣头上:“你要是去霍家当女佣,盛家一分钱都不会结算给你!”

!。

女佣看了气质高冷迷人的男人一眼,勇气倍增:“不结就不结,我不要了!”

霍煜庭薄唇扯出一抹淡漠的弧度。

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霍少……”女佣急忙追了出去。

盛非鱼捏了捏手里的毛巾,眸底滑过一道流光。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盛非鱼唇角浅浅一勾,转身上楼。

“你站住!”盛席言怒吼出声。

都是因为盛非鱼,他才被霍煜庭打了一拳的!

盛非鱼淡淡握住楼梯扶手,侧身看向盛席言,平静如斯地问道:“盛二少爷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错?

他有错?

盛非鱼是不是疯了?

盛席言一口气差点没下来。

而盛非鱼轻勾一下唇角,徐徐说道:“霍少可以泼我一脸水,但你们不能。这就是你挨打的原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派人查查,看看刚刚那名女佣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完,盛非鱼就上楼去了。

留下盛席言一脸呆滞,慢慢消化着盛非鱼的话。

“我就不信了……”半晌,盛席言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就命令管家道:“你去查一下,刚刚从盛家走掉的那名女佣,是不是被霍煜庭带回了霍家。”

“是,二少爷。”管家连忙就出门了。

盛席言一身冷气地坐在沙发上,揉着剧痛无比的下颚。

该死的霍煜庭!

差点没给他下巴打脱臼!

盛席言正打算开口跟盛简生说点什么,却见管家匆匆忙忙地又回来了。

“二、二少爷,那个女佣……没被霍少带走。”

管家的话,让盛席言呆若木鸡。

难道,被盛非鱼说中了?

盛简生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少爷,那女佣被霍少罚跪在盛家大门口。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哭,不说话。怕是……被霍少威胁了。”管家抹了一把冷汗,如实说道。

区区一个女佣,怎么敢违抗霍煜庭的命令?

何况她才亲眼目睹,连盛席言这位盛家二少爷都被霍煜庭打了。

她没有那个资本和霍煜庭抗争。

只能乖乖认罚。

“果然,打狗还要看主人。”盛简生沉默了一会儿,冷笑出声,“去,让二小姐回卧室去。”

管家连忙领命:“是,大少爷。”

看着管家上楼,盛席言扶着下巴不甘心地问道:“大哥,那她害娴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娴儿不是说了,是她自己摔下楼梯的?”盛简生不耐烦地起身,“我要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你不要惹是生非。盛非鱼早晚会嫁出门,你容不下她就少跟她见面!”

说完,盛简生就大步走出了客厅。

盛席言气得一脚踹在茶几上!

盛、非、鱼!

你这个灾星!!

……

霍煜庭回到霍家。

霍老爷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但家庭医生却来了。

霍煜庭冷眸变暖,薄唇轻轻一勾:“爷爷。”

“你干什么去了?”霍老爷子别扭着,又瞪了霍煜庭一眼。

挨打了也不上药,干什么?

苦肉计吗?

哼,他才不心疼!

“去了一趟盛家。”霍煜庭解开衬衫,露出后背让家庭医生上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去盛家?

难道是去退婚?

霍老爷子一下子炸毛:“小兔崽子!你爷爷我活着一天,就不许你跟小鱼丫头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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