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禾周墨尘是小说《穿越:嫁军官养崽崽》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苏子青写的一款年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越:嫁军官养崽崽》的章节内容
“商允禾,你闹够没有?”
男人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眼。
商允禾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梦中竟然出现够劲儿的帅哥。
英气的剑眉,冰冷深邃的眼眸,锋利的下颌线紧紧绷住,似是待出鞘的利刃。
商允禾仰身还住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帅哥,跟了我你不会吃亏的,我还没试过男人的滋味呢。”
说话间,她的手在男人腹肌和更下方一点点摸索。
男人忍的全身紧绷,抓住商允禾作乱的手,“商允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周墨尘,不是谢春生。”
商允禾:“乖乖我会疼你的,你那里都已经……”
男人黑眸中满是燃烧的火焰,一字一句沉声说,“商允禾你别后悔。”
——
身体被车轮碾压的剧烈酸痛让商允禾忍不住睁开双眼。
妈呀。
她旁边竟然躺着个陌生的男人,昨天晚上竟然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和陌生男人睡了,还是她主动?
商允禾一动,身边的男人也跟着醒了,听到动静她扭过头,差点被男人眸中深邃的漩涡吸进去。
这人,长的好看也不带这样勾人。
商允禾捂着脸,尴尬问,“那个,我昨天以为是做梦,你叫什么?”
周墨尘黑眸眯起,桃花眼顿时有些危险,冷声吐出,“周墨尘。”
“真好听。”有些耳熟,商允禾歪头思索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
她心里一惊,这不是自己无聊时看过的一本年代文《蜜婚七零,娇妻宠翻天》中的名字吗?
商允禾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穿书了!
这本书讲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女主白云初和男主谢春生历经波折,终于家庭恩爱,并且携手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
而她商允禾是书中致力于破坏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周墨尘正是书中的大佬级别的人物,出场次数不多,不仅是军中大佬,家世背景更是了得。
周墨尘见她好似不认识自己,攥住她的手腕,“你不认账?”
商允禾太阳穴突突跳动,尴尬笑了笑,“额,你先松开我。”
周墨尘不仅没松开,反而将她压在身下,冷声质问,“商允禾,你敢算计我?”
“误会……”
这时,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急促脚步声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吓的商允禾猛然睁大眼睛。
她想起此时正是书中很重要的一个情节,原主为了让谢春生尽快娶她,在白云初的怂恿下,将谢春生约出来并且给他下药,打算生米直接煮成熟饭。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阴差阳错上了周墨尘的床。
她手肘用力推据周墨尘,“完了,好像来人了。”
周墨尘冷笑,“下药,捉奸,商允禾你倒是会玩,好手段。”
商允禾从他的腋下钻出去快速套上衣服,“这件事是误会,回头再解释,我只能说,咱俩都被算计了,你也不想被人捉到吧?现在,告诉我哪里能躲?”
周墨尘半信半疑,冷哼道,“凭什么相信你。”
商允禾气急了,没忍住朝着他小腿就踢了一脚,“少废话。”
周墨尘扫了一眼小腿,就她那点小劲儿,跟挠痒痒一样。
尤其是商允禾跟他听说的骄纵跋扈好像不一样,不管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早晚自己会弄清楚。
“隔壁。”
商允禾的眼睛在另一间卧室和窗户徘徊,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忽然有了决断。
叩叩叩——
外面砸门的声音像催债一样急促又响亮。
周墨尘不疾不徐套上跨栏背心和裤子,走到客厅时,瞥了一眼半开的窗户,轻笑一声,才悠悠打开门,“有事?”
门外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周墨尘不好惹,谁也没敢开口。
白云初更是震惊不已,周墨尘家不是没人住么?不然她不会诓骗商允禾选择这个地方。
可她也同时把从外面找的二流子骗到了这里,难不成撞上了?
心道坏菜了,她硬着头皮,小心试探着问,“不好意思周大哥,打扰你休息了,听说我妹妹允禾在您家,我来带她回去。”
“不认识。”周墨尘知道面前的人是商允禾的表姐白云初,是机械厂家属院有名的才女。
他对哥哥妹妹的称呼没兴趣,提醒道,“别叫我周大哥。”
白云初笑容一滞,“周大,周墨尘,我们也是听人说,允禾来了你家,允禾年纪小,又惯爱淘气,一晚上不回家,我姨妈和姨夫也是要担心的,你就让她出来吧。”
周墨尘拧起眉头,眼神犀利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却不松口让大家进去。
越是这样,白云初越发笃定,商允禾一定在里面。
白云初给小跟班张雪梅使了个眼色。
张雪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趁着周墨尘没注意钻进屋里面,大喊,“咱们自己进去找,坚决不能让商允禾这样破坏机械厂名声的坏人继续留下。”
可很快张雪梅兴冲冲的翻找,却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就看到了。”
白云初垂在袖子里手指抠住指腹,朝着周墨尘说,“雪梅就是太冲动了,但她没有恶意,既然允禾不在,我们这就走了。”
“哟,都在这儿呢。”
忽然一道娇俏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众人的视线也跟着转移。
商允禾自动忽略白云初震惊的眼神,走到她面前,“表姐怎么在这?”
“还,还不是担心你。”白云初笑的勉强,脑袋发懵,本应该在屋里面被她捉奸的人,竟然穿戴整齐站在她面前,明明她亲眼看着商允禾进屋的。
商允禾黑眸中盛满了讥讽,面上却一脸感动,“表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去别人家。”
“不可能。”张雪梅一脸坚定。
商允禾将鬓角的头发掖在耳后,眼神轻蔑,“怎么不可能了?”
“我张雪梅敢发誓,我亲眼看到你进去的,就你这样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人,不仅辜负了云初和谢大哥,更是咱们机械厂家属院的耻辱。”
张雪梅心里替好闺蜜委屈,像云初这样好的人,怎么总是被商允禾欺负。
啪——
商允禾黑着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张雪梅被扇的倒在地,脸颊立刻红肿。
她商允禾长这么大可从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这么难听。
这个张雪梅她有印象,不过是白云初手里面的一把枪,指哪打哪,头脑简单,人蠢不自知。
张雪梅被打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指着她大骂,“你个贱货,破鞋,烂大街的狐狸精,千人骑万人睡,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商允禾勾起一抹冷笑,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时,朝着张雪梅的另一侧脸颊来了对称一掌。
她缓缓蹲下身子,眼神狠厉,掌心轻拍张雪梅的脸蛋,语气轻柔,“拿你当人的时候,别把自己当条狗,丑人多作怪,两巴掌便宜你了,长点记性。”
商允禾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和反驳,轻轻柔柔的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
张雪梅哆哆嗦嗦的后移,刚要开口,脸颊火辣的疼痛让她眼泪直流,“我跟你拼了。”
不等她撞过来,商允禾就捏住她的下巴。
接下来,众人只听见嘎嘣一声,张雪梅的下巴好似脱臼一般,难以合上,口中的唾液哗哗直流。
商允禾站起身,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眨了眨眼,“表姐,你看说瞎话和骂人总要付出点代价,都是女同志,嘴巴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白云初瞟了一眼商允禾,走上前还住她的手臂,“允禾,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虽然你夜不归宿让小姨和姨夫很生气,但你放心,我都帮你说好了,回头你就说去同学家了。”
商允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说,“我可真是太谢谢表姐了。”
“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就是……”白云初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
商允禾:“就是什么?表姐有话直说。”
白云初一副‘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样子’,“就是你没回来的时候有个小混混来找你,说跟你搞对象。”
哗——
“怪不得张雪梅说她水性杨花,商允禾可是和谢春生订婚了。”
“快别说了,你看谢春生的脸色,好难看。”
商允禾淡淡道,“是么?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个对象,人在哪?”
白云初拍了拍她的肩膀,“允禾你别生气,既然不是,这里肯定有误会,回头你也别和姨夫小姨顶嘴,解释清楚就好了。”
扑哧——
商允禾没忍住笑出声,这是暗戳戳说她脾气不好,又想把她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坐实啊。
白云初忽然指向走廊的另一端,“咦,就是那个混混,允禾,正好你跟人家说清楚,省的找上门来败坏你名声。”
欠欠儿的人不止一个两个,很快小混混被带了过来。
刘三儿色眯眯的盯着商允禾,“小娼妇,约了老子,竟然跟这个爷们搞到一块,贱人。”
白云初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允禾,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算是你和生哥感情不顺利,也不能做这样的自甘堕落的事儿啊。”
商允禾翻遍原主的记忆,确定不认识刘三儿,不经意瞟到白云初嘴角没收回的坏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个也是收拾,两个她也来者不拒。
“我这人脾气不好,嘴巴脏的人,就应该好好洗一洗。”商允禾手臂刚抬起,便被捏住。
商允禾扭过头望向拦住她的周墨尘,挑了挑眉。
周墨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原本觉得自己被商允禾算计了,可现在看来,是有人想算计商允禾,他无意间被波折到了。
更何况,通过污蔑女同志的名声来达到目的,让人不耻,他朝着商允禾解释,“我来。”
周墨尘眼神犹如尖刀刺向刘三儿,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等大家反应过来,刘三儿手脚瘫软的趴在地上。
“确实嘴巴臭,先卸了他手脚收点利息。”
商允禾:“……”
不愧是大佬,办事就是够狠。
刘三儿疼的嗷嗷叫,“我错了,放了我。”
商允禾踢了踢刘三儿,“谁让你说,我跟你处对象的?”
说话的时候,她眼神不经意落在白云初身上。
白云初心脏乱跳,但很快放心下来,她事情做的隐秘,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刘三二张了张嘴巴,吐出一个字,“信。”
白云初眼皮一跳,连忙说,“允禾,你看他都快晕了,赶紧让人送卫生室吧。”
周墨尘淡淡道,“死不了。”
这下没人敢管地上半死不拉活的刘三儿了。
可这么好的机会,白云初不仅想不通商允禾是怎么跑出来,更不甘心她的名声没有丝毫损碍,可连续两次都没有拍死她,再说下去自己恐怕也会落个不饶人的名声。
商允禾盯了白云初半天,见她沉默不语,心中觉得好笑,连着看了两出戏,也到了该她反击的时候了。
忽然,她的视线直愣愣的盯着白云初,故装惊讶的问道:“表姐,你……你脖子那里是怎么回事儿?”
白云初下意识捂住脖子,可晚了,在场人多,早在商允禾第一声大叫时,全都看了过来。
商允禾眨了眨眼,连忙摆手,“你们别误会,我表姐这里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
越描越黑,都是年轻男女,就那档子事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白云初心里暗恨,商允禾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
谢春生见不得白云初受委屈,挺身而出,“你们不要为难云初。”
“谢哥哥,你为什么要帮我表姐说话呀?难道,难道你知道那个男同志是谁?”商允禾忍住鸡皮疙瘩掉满地,继续撒娇,“谢哥哥,你要是知道就说出来,我要替我表姐讨个公道。”
白云初扯住商允禾的袖子,“没有的事,你别为难生哥。”
商允禾却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再不做点反击,以后要被人欺负死。
她双手抱肘,“我今天还真就非要找出这个男同志了。”
白云初要疯了,恨不得现在让商允禾闭嘴。
商允禾就是故意的,白云初不是想让她名声败坏么?那她就让白云初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要她说,这事要怪也怪谢春生,冲动上头,啥印记都敢留下。
她眼睛不经意瞥向谢春生,“我劝这个人还是早点站出来,站在女同志身后算什么英雄好汉,就是缩头乌龟。”
谢·缩头乌龟·春生被刺激的一上头,勇敢站了出来,“是我。”
商允禾垂眸,心里乐开花了,趁人不注意,狠狠捏了捏手心,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抽抽哒哒说,“谢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才是你未婚妻。”
偏生为爱而战的谢春生头脑一热,面色坚定,“商允禾,我和你是父母定下的婚约,这是封建糟粕,现在是新社会了,提倡自由恋爱。”
说话间,他牵起白云初的手,“我和云初是真心相爱,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允禾你愿意么?”
商允禾恨不得一鞋底抽到他脸蛋子上,这深情款款的模样咋这么恶心。
退婚她都恨不得买两串鞭炮庆祝,可该要的好处却一分都不能少,白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就算她心里愿意的要死,表面却哭的更厉害,“呜呜,不,我,我才是你未婚妻。”
谢春生义正言辞,“不被祝福和没有爱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云初的温柔大方善良,每一处都让我深深迷恋,我早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云初。”
商允禾:“……”
多少有些腻歪的让人作呕,这俩人可快点锁死吧,别出去祸害其他人了。
她捂着啥事也没有的胸口,浑身哆哆嗦嗦,用尽全力大吼一声,“我不同意。”
说完,商允禾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周墨尘离她最近,眼疾手快将人抱住,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慌乱。
忽然腾空而起的商允禾嗅到熟悉的气味,睁开一只眼睛眨了眨。
周墨尘一顿,去卫生室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谢春生和白云初更是被商允禾这一晕吓的人仰马翻,面面相觑。
白云初揉了揉一抽一抽发疼的额头,“生哥,咱们怎么办啊?”
谢春生心头慌的一批,“应,应该没事吧?”
商允禾确实没事,被周墨尘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周墨尘双手抱肘,坐在板凳上,“醒了就别装睡。”
商允禾唰睁开眼睛,讨好的笑了笑,“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醒来就看到好看的男人是挺养眼,要是狗男人笑一笑就好了。
周墨尘瞥一眼她的手,“某人睡的跟死猪一样,拽着我的衣服不撒手。”
商允禾顺着视线看到她紧紧攥着周墨尘背心的衣摆,嗖一下收回手,尬笑几声,“不好意思,我现在松开了。”
睡一觉浑身舒坦的商允禾坐起身,“我回家了,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周墨尘欲言又止,他本想和商允禾谈一谈俩人的事情。
他俩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就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总不能还是陌生人吧?这和耍流氓有啥区别?
转念一想,商允禾现在还有婚约,还是等她退婚之后,再谈俩人的事情或许更合适。
回去的路上,商允禾低头思索着一会要怎么应对。
原主的父母都不是省油的灯,母亲更偏爱侄女白云初,父亲也觉得白云初更懂事可疼,原主哥哥对她倒是好,可惜前些年替白云初下乡了。
走出门口,周墨尘主动开口,“你会退婚吧?”
商允禾毫不犹豫点头,“当然。”
她不光要退婚,还要让谢家扒下来一层皮。
果然刚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商家的三道门神。
父亲商大志一个人坐在双人沙发上,而白云初和母亲白玉分别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
忽然,商大志将搪瓷杯扔向门口的商允禾,大声怒斥,“丢人现眼。”
白玉掩面哭泣,“老商,都怪我,早知道生下这么个玩意儿,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也好过丢了你的脸面。”
商允禾一看就知道白云初恶人先告状了。
原主的这对父母也是个蠢货,商大志好面子,白玉小心眼又偏心,白云初早回来一步,估计没少拱火。
商大志恶狠狠大喊,“跪下。”
商允禾心中冷笑,眼眶通红,委屈说,“爸妈,表姐她,她竟然和谢哥哥在一块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白玉坚决摇头否认,“不可能。”
白云初垂眸不语,委屈巴巴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玉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抱头痛哭,“云初你受委屈了,姑都知道,你要是死了让姑怎么活。”
商允禾眤了这俩人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呢!
白云初哭声一顿,从白玉怀中睁开眼睛小心眯了一眼。
不对劲,商允禾怎么没反应?
她心一横,猛然起身朝着窗户奔去,“允禾,你怎么能,我,我不活了,我只有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这就撞墙。”
白玉恶狠狠怒瞪圆眼,“商允禾,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她狠狠的推了一把商允禾,再次将哭成泪人的白云初抱住怀里,“云初,我给你做主,你千万别做傻事!”
白玉铿锵有力的声音,无比的刺耳。
她推商允禾用了全力,身上的疼痛却不及心里半分。
原主的身体本能记忆,还是渴望亲情的吧!
商允禾顿时惨然一笑,质问,“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白云初是?”
这句话书中的原主到死都想问一问父母,她为什么就不能得到父母的疼爱?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偏心?
白玉脸上一慌,随后坚定道,“云初不能有事。”
商允禾刚要说话,门外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商大志指着商允禾,警告,“一会儿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商允禾歪着头笑了笑,“还要商副厂长好好教教我,什么话该说,什么又不该说呢。”
“你……”
这时大门打开,白玉客客气气将谢春生父母迎进屋内。
白云初一扫之前的哭哭啼啼,殷勤的泡茶,全家只有商允禾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表演。
谢母何晓玲是街道妇女主任,端着官腔,“小禾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既然跟春生没有缘分,两家的婚事就算了。”
商允禾一听,猛地坐直身体。
她双眼如尖刀一般刺向白云初,估计是自己去卫生室的功夫,她和谢春生商量出来的办法,找家长退婚。
何晓玲叹了一口气,握住商允禾的手,“小禾,你别怪伯母,你这次的事情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我们谢家也不是只有春生一个孩子。”
商允禾故装吃惊道,“伯母,我理解您,不过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她笑着看向白云初,“要说喜事儿,倒是表姐和谢春生……”
“好事将近了,说不定表姐已经有谢春生的骨肉。”
何晓玲怔愣片刻,望向谢永和,这和春生回去说的不一样啊?
随即她冷脸看向商允禾,“我家春生你是知道的,绝不是撒谎的人,你有喜欢的人咱们可以大大方方的退婚,不必有了喜欢的男同志,还冤枉我家春生和云初。”
商允禾挑眉,半信半疑说,“是吗?”
何晓玲极其自信的点头,“春生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退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白玉暗暗瞪了商允禾一眼,扭头讨好说,“何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多好攀上谢家的机会,就被商允禾给作没了。
“哪有什么误会啊。”何晓玲抽出被白玉握住的手,“孩子们都大了,既然不喜欢,就别勉强,省的到时候成了一对怨偶。”
商允禾憋着笑,她是真好奇,等何晓玲知道真相会如何。
商大志使劲儿朝商允禾使眼色,谢永和可是厂长,听说这次期满是要往上走一走,他能不能成为厂长可就在此一举。
商允禾看着几人一唱一和,白云初也使出浑身解数哄的何晓玲笑的花枝招展,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谢伯母,您确定要解除婚约?”
何晓玲毫不犹豫说,“是。”
商允禾莞尔,“好啊,要退婚也是我商允禾提出。”
商允禾笑了笑,“当然要恭喜何阿姨得偿所愿,既然这么喜欢白云初,刚好她又和谢春生两情相悦,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何晓玲抿紧嘴唇,微微迟疑,“不可能。”
商允禾轻笑,“何阿姨要是不信,云初脖子上的印记可以是水灵灵又鲜活,谢春生都大方承认了。”
听商允禾这样说,何晓玲和白玉的眼睛不约而同落在白云初的脖子上,深紫色和浅粉色交错的印记,让两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何晓玲还是倔强道,“就算有印记,跟我们家春生也不一定有关系,我儿子洁身自爱,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商允禾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你不信也没关系,当时这事情发生的时候,周墨尘也在,这人我应该收买不了吧?”
何晓玲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若说其他人她还可以辩驳几句,可周墨尘在机械厂家属眼中,一直是优秀的别人家孩子,母亲是机械厂英雄,父亲更是北市的厉害人物,自然是不能说谎。
商允禾忽然笑了,她眼睁睁看着何晓玲松开白云初的手,满脸嫌弃。
白玉眸中满是欢喜,不仅不觉得这是丑闻,反而责怪商允禾多事,“小姑娘家家不害臊。”
商允禾嘲讽道,“乱搞关系的人都不害臊,我有什么可怕的?何阿姨您说对不对?”
何晓玲脑子早就乱成一团浆糊。
可商允禾却没打算给谢家夫妻喘息的机会,“正好咱们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何晓玲不禁疑惑,“清算?”
商允禾直接从房间拿出藏起来的小本本,“何阿姨可以放心大胆的看,每一笔钱某年某月日花的,具体数额是多少,可都是清清楚楚。”
白云初心脏砰砰乱跳,死死盯住笔记本,紧张的双拳紧握,生怕商允禾又多嘴说出其他的话。
可她的希望显然落空了。
商允禾直接戳穿,“何阿姨恐怕不知道,这里面画三角形的地方,全都是谢春生给云初花的钱。”
何晓玲脸色铁青,一目十行扫了过去。
手表?吃烤鸭?火锅?买的确良?她家春生不缺吃穿。
她抿紧嘴唇,不悦道,“既然是你们自家人花的钱,跟我家春生无关。”
说着便撕碎了笔记本。
商允禾早有准备,书中何晓玲就是极其高傲的人,“没关系,阿姨想撕多少份都可以,我这边还有呢。”
随即商允禾轻笑出声,眨了眨无辜的杏眸,“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让谢叔叔的对家看到了会怎么样?听说谢叔叔想要往市里面升一升?”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永和瞥了一眼她,“你倒是有本事。”
商允禾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一共是七百八十四块六毛钱,给您二位去个零头,七百八十五就好了,多出来的几毛钱就当利息了,想必您二位不会介意。”
何晓玲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抿唇不语。
这时白云初小声嘀咕,“骗子,上哪弄的这么多钱。”
何晓玲就坐在她旁边,闻言眼睛一亮,语重心长,“允禾,阿姨知道你喜欢春生,虽说你们有缘无分,可你也不能为了污蔑春生做出偷盗之事。”
商允禾一阵无语,“这些可都是我姨姥姥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嫁妆钱。”
“都怪我识人不清,拿他当人,他偏偏要当狗。”
她是骂的爽了,何晓玲和谢永和面面相觑。
谢春生要是狗,他们这当爸妈的又是什么?
俩人都是好面子的人,当着小辈的面,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商允禾深谙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捧着何晓玲,“何阿姨您在街道工作多年,也是有身份的体面人,谢叔叔更不用说了,咱们机械厂的厂长,您二位的品行自然是极好,欠条就不用写了,我相信您二位一定会还钱。”
白云初指甲捏住指腹,疼痛让她垂眸,敛下眼中的恨意。
她哐一声跪下来,“允禾,我,我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你的钱,我回头就把东西都卖掉,你不要为难何阿姨和谢叔叔了。”
生怕商允禾不信,她又补充道,“允禾,你放心,我就是去卖血,都会把钱凑齐。”
商允禾吓了一跳,连忙闪躲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卖东西成,卖血这事儿可大了,你这是要逼死谢叔叔和何阿姨啊?人家不要名声了?”
“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把卖东西的钱还给何阿姨就好了,你们都是一家人,哪里用计较。”
至于谢家会不会找白云初算账,跟她商允禾就没关系了。
何晓玲和谢永和是一刻都坐不下了,刚要起身离开,就被商允禾叫住,“何阿姨,您看这钱三日后给我可不可以?毕竟咱们两家都退婚了,您家还花了我的嫁妆也不太合适。”
何晓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们家从来不欠债不还。”
太特娘的憋屈了,当了这么多年厂长夫人和街道领导,谁见了不捧着,今天是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更不用说,刚才白云初直接承认和儿子的关系,她谢家怎么能要一个家世普通的儿媳!
商允禾扬着笑脸,“何主任一言九鼎,对了,还有个事要麻烦何阿姨了。”
何晓玲顿觉没好事。
果然就听商允禾说,“也不是啥大事,就是订婚的时候,我姨姥姥给了谢春生一块玉佩,既然都退婚了,您别忘记一块还回来。”
何晓玲双手一紧,却不答应此事。
她早就问清楚了,那是块极品暖玉,现在不值钱,往后可就说不准了,她都想好了把那块玉佩当成谢家的传家宝。
商允禾眯起眼睛,“何阿姨不会打算不认账吧?我记得我姨姥姥当时给玉佩的时候,见证的人可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您也不想我挨家挨户的去见证人吧?”
她略显苦恼的扶额,好心提醒,“三日后一起给我,不然我就把谢春生和白云初乱搞男女关系的举报信和证据交出去,可能是对家,也可能是……”
何晓玲和谢永和拂袖而去。
商大志脸色铁青,“商允禾,你要是敢在我选厂长的当口弄出岔子,别怪老子不讲父女情分。”
商允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瞧瞧这口气,说的好像他讲过一样。
白玉却面露欣喜,“老商,这也算是好事了,云初嫁到谢家也是一样的,办事比允禾稳妥。”
商大志疑狐瞥了一眼,白云初连忙表态,“姑父,你放心,我会找谢叔叔说您的好话。”
有奶就是娘。
商允禾孤零零坐在一旁,中间的茶几隔开三人,好似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白云初瞟向商允禾,眼中的笑意满是得意,“姑您和姑父辛苦一天了,赶紧上楼休息吧!”
送走二人,白云初完全丢掉柔软委屈的面孔,双手抱肘,“商允禾,你可真是笨死了。”
商允禾饶有兴致挑了挑眉毛,“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与其跟我耀武扬威得到了谢春生,不如赶紧想办法去卖东西,三天后我可是要钱的哦。”
白云初压下心头的担心,瞪了她一眼,“用你管?”
若不是商允禾使坏,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商允禾捂着嘴笑起来,“我不想管,我只想要钱。”
忽然商允禾站起身,眼神犀利的刺向她,“白云初,吃了我的,就要吐出来,至于谢春生,你就好好当个宝贝看着吧!”
“你……”
白云初望着商允禾挺起的脊背,满不是滋味,好似谢春生不是自己抢过来的,而是她不要扔给自己。
商允禾回到房间,简单又清淡,一床一桌一柜,就是东西被原主扔的乱七八糟,光是地板上就有三四本书。
更不用说洗好的布拉吉,床尾挂一条,椅子上扔一条。
她懒得收拾,反而推开窗户,望着头顶的漫天星辰,伸出手,小声呢喃,“这个家好难哦,以后好好爱自己。”
不管书中的结局多悲惨,她扭转了开端,接下来也一定会改变。
身体的疲惫感渐渐涌出,商允禾卷起被子便沉沉睡去,而这一夜失眠的人却不再少数。
谢家。
谢永和回家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啪——
谢永和抬手便是一巴掌,“谢春生,老子你也敢糊弄?你以为商允禾傻呵呵,人家才是深藏不露。”
谢春生被扇的歪了头,下意识捂住脸颊,可火辣的疼痛使他嘴角一抽抽抖动,“不可能。”
谢永和冷眼一扫,“不管你和白云初进展到什么地步,断干净。”
谢春生忍着脸上的刺痛,眼神倔强,“不,我和云初是自由恋爱,你们就算是我的父母也无权干涉。”
“你……”谢永和抬手就要打下又一巴掌。
还是何晓玲拦住,“老谢你先别生气,要怪也外面勾着儿子的狐狸精。”
谢永和冷哼几声,指责道,“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
何晓玲话也气啊,可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春生,你跟妈说,是不是白云初先主动的?”
谢春生疼的嘶嘶哈哈,闻言眉头拧紧,“妈,你胡说什么呢。”
他不屑冷笑,“商允禾也就会这个,估计是想让我回头,咱们就把东西给她。”
何晓玲犹犹豫豫,沉默不语。
要钱的事情虽然打的谢春生措手不及,可也不是没办法,“妈,商伯伯要是还想升上去,肯定要靠爸的扶持,到时候咱们再光明正大把拿出去的钱要回来。”
何晓玲对商允禾也不满意,小姑娘家家这么嚣张。
深夜,机械厂家属院后门。
白云初像小鸟奔向我谢春生,直直撞入他怀中,“春生。”
谢春生眸色一暗,低头吻住那片柔软。
躲在树后的商允禾无聊打了个哈欠,她刚睡着,就听到开门声,若不是担心白云初使坏,她还在被窝里面睡觉呢!
真是让人没想到,这俩人见面不说话,直接就亲。
她看不下去。
这时商允禾脑袋一热,鼻尖嗅到烟草的味道,不难闻,好似有些熟悉。
她猛然抬头,眨了眨眼,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周墨尘扫了一眼激吻中的二人,“大半夜来看这个?”
商允禾拉着他走到树后,凑近他耳边,“我当然是来看这俩人是不是又要算计我了。”
她语气无奈的说,“谁能想到这俩人,一打照面,二话不说,先亲为敬。”
周墨尘浑身一僵,她的唇擦过自己的耳尖,好似羽毛拂过,微微泛起痒意。
不知不觉间,俩人的姿势变成周墨尘靠在树上,双手环住她的腰,歪着头听她说话。
商允禾浑然不觉,总觉得踮脚说话太累,向下压住他的头,“你太高了,说话太费劲了。”
周墨尘瞥了她一眼,身体自然而然的朝着她的方向倾斜。
商允禾刚要说今天退婚的事情,谁成想谢春生拉着白云初朝着他们的方向一边亲一边蹭了过来。
她连忙扯住周墨尘的手臂蹲下来,手指抵在他的唇,“别说话。”
周墨尘一顿,漆黑的眼眸盯着商允禾。
商允禾却在关注谢春生和白云初。
终于俩人亲够了,就听白云初说,“生哥,都怪我,让叔叔阿姨被商允禾嘲笑了,你放心,这钱我就是卖血也一定会想办法拿出来,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
谢春生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个搂在怀中,“云初,你真傻,我都跟我妈说好了,你就放心吧。”
又将他把钱要回来的计划讲给白云初听。
白云初自然少不了一通奉承,随机为难的说,“生哥,我知道我没工作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了。”
谢春生被夸的飘飘然,又是连连承诺。
这时白云初才说出她的目的,“生哥,若是我有一份像允禾那样文工团的工作就好了,到时候我也拿工资了,咱们家的压力也能小很多。”
谢春生若有所思道,“这事情我来想办法。”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商允禾倒是气坏了。
她仰着头,手指用力一拧,“我就知道白云初没憋好事儿,幸好我跟出来了。”
拧了半天,商允禾忽然感觉不对劲,喃喃自语,“树枝啥时候这么硬了?”
周墨尘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掐的是我腰。”
商允禾怔愣几秒,快速收回手,又伸到他腰间揉了揉,一脸尬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太生气了嘛!”
妈呀!一个大男人,腰也这么硬!手感怪好的嘞!
周墨尘喉结滚动,按住商允禾作乱的手指,声音沙哑,“别动了。”
商允禾一顿,两腿一软,直直坐在了地上。
大半夜听这声音谁能受得住?
周墨尘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居高临下瞟了商允禾一眼,“走吧,送你回家。”
半天,商允禾都没动。
周墨尘眉头一拧,低声,“嗯?”
商允禾揉了揉耳朵,她是标准的声控和手控,耳蜗缭绕着一声声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还没缓过来,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周墨尘攥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
他刚要转身,商允禾却扯住了他的手腕,他挑了挑眉。
商允禾委屈巴巴的扁了扁嘴,“你别动呀,我脚麻了。”
等的这会儿功夫,周墨尘无聊的伸手掏兜,拿出烟盒,咔哒一声,打火机刚喷出火焰,又唰一下灭掉。
商允禾眨了眨眼,“我不喜欢烟味,你能等我回家了再抽吗?”
周墨尘直直凝着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将烟和打火机重新放回去。
商允禾也终于好了,得意洋洋的将今天对付谢家父母的壮举说了一通。
这时周墨尘淡淡问,“三日后解除婚约?”
商允禾嗯了声,开心的跳了起来,“到时候钱到手,我就想办法搬出去,不然他们还会想办法让我嫁人。”
周墨尘停下脚步,就着银色月光望着她姣好的侧脸,心中一动,“商允禾,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商允禾瞪大眼睛,这可是书中的大佬,就是结局不好,英年早逝。
周墨尘自顾自的说着,“我平时在部队,家属楼还没建好,平房已经住满了,我的级别虽然到了,但恐怕不能让你随军。”
他打量着商允禾的表情,好似被他的话吓到了。
磨磨蹭蹭不是他的风格,继续介绍自己的情况,“我有三个孩子,他们是……”
“等,等下!”商允禾满头雾水,“你有孩子?你还要和我结婚?”
她没兴趣给三个孩子当后妈,更何况她记得书中,周墨尘死后,三个孩子都和白云初关系很好,长大后更是白云初孩子的小跟班反派,下场也惨的很。
周墨尘想了想,还是解释说,“他们是我姐的孩子,她和我姐夫死在科研所的火灾中了,我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他们。”
商允禾点了点头,“你没时间照顾可以请保姆,可结婚不是儿戏。”
结婚周墨尘不是没想过,领导也没少介绍相亲对象,可他一个都不想。
可刚才听到商家打算将她嫁出去的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他觉得这一定是,他和商允禾都已经有了事实关系,“我们两个都已经那啥了,应该结婚的。”
怕商允禾不答应,周墨尘先一步说,“我现在每个月工资132元,还有各种票证补贴,房子我也有,等家属楼建好了,你也可以随军,钱都给你,只要照顾好三个孩子就行。”
商允禾皱了皱秀眉,“你结婚都这么随便?咱们俩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我们不了解,你之前还觉得我算计你!”
说起这个商允禾就生气的跺脚。
周墨尘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意,“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你看着也不傻,怎么就着道了?”
商允禾撇了撇嘴,哪是她的问题,是原主那个傻蛋。
周墨尘也不纠结,又重新说回去,“考虑的怎么样了?”
商允禾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他给考虑的时间了么?
周墨尘揉了揉额头,“我假期不多了,孩子们还我在舅妈家。”
商允禾满脸纠结,长的好看的男人是挺养眼,尤其是八块腹肌,摸一摸还能养手,就是给三个孩子当后妈这事,她懒的很,带孩子不行,跟孩子一起玩,她行!
周墨尘轻笑,“只需要接送就行,老大已经八岁了,可以照顾弟妹,钱归你,别饿到,你可以继续上班,而且我的位置,商家绝对不敢找你麻烦,你想收拾谢春生和白云初都可以。”
商允禾眼睛一亮,毫不犹豫,“成交!”
不嫁人肯定是不成,商大志为了好处也会把她嫁出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周墨尘也有好处,以后会早死,到时候她就是寡妇了,不会有人逼着她嫁人了!
有钱有娃,不用嫁人!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了!
心情好的商允禾一夜好眠。
她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纯棉收腰连衣裙,换上浅棕色罗马凉鞋,就下楼了。
白云初穿着围裙站在桌前,仰头望着商允禾的打扮,眼神一闪,“允禾,你今天起来的真早,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出去?”
“上班。”商允禾淡淡瞥了她一眼,“还是云初你好命,不用为了挣钱劳碌。”
不就是阴阳怪气,谁还不会了?
白云初一噎,笑的勉强,沮丧低下头,“你说的是。”
白玉自然看不惯宝贝侄女被欺负,拨开白煮蛋放到白云初碗中,“云初不用理她,你吃鸡蛋,一会儿姑给你拿麦乳精,瞧你瘦的,是应该好好补一补。”
商允禾没理会这对姑侄的你侬我侬。
她瞟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白煮蛋、黑米饼子、玉米面粥,外加一盘凉拌卜留克咸菜。
太没胃口了。
城里供应什么都要抢!能吃上鸡蛋,也是因为商大志老家是农村的,他会花高价从亲妈手里面换。
商允禾昨天看了原主的私房钱,就算给了谢春生一部分,那也只是冰山一角。
姨姥姥可真是个好人,逢年过节她会烧纸的。
商·豪气·允禾啧了啧嘴,“你们慢慢吃。”
白云初眨了眨眼,傻眼了!
商允禾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她之前下的药太多了,咋不抢了?
她不抢,白玉哪里会真把麦乳精给自己喝!
眼看商允禾就要到门口了,白云初连忙叫住她,“允禾,你不在家吃了?”
商允禾满眼嫌弃,“我去国营饭店吃大肉包。”
说着下楼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白玉咽了咽口水,埋怨道,“老商你自己瞧瞧,咱们吃咸菜,她跑去吃大肉包了,这孩子是没把咱们放眼里。”
商大志双眸沉沉,喝了口玉米粥,警告白玉,“你和云初没事少招惹她,等我当了厂长,看我怎么收拾她。”
白云初连忙保证,“姑父你放心吧,对了,我已经跟春生说过了。”
她害羞的低下头,不好意思说,“看在我俩的事情上,谢叔叔也一定会支持姑父当厂长的。”
老狐狸,等她嫁到谢家才不管你们的死活!
还有商允禾,不光是男人,她的钱和工作早晚都是自己的。
商大志满意的点头,夸赞道,“云初不错,咱家当年也不容易,是我同意你养在家里的,行了,我去单位了,有事情你和你姑商量。”
商允禾哼着小曲,直奔国营饭店。
这时国营饭店服务员的态度可没那么好,后世讲究顾客是上帝,现在讲究服务员才是祖宗。
商允禾:“同志,今天供应啥馅的包子?”
服务员满脸红色大痘痘,不长痘痘的地方也是坑坑洼洼,从上到下扫量她一眼,穿的这么好看,皮肤又这么光滑,要是自己的脸蛋也白嫩就好了。
她哼了哼,没好气说,“啥包子不包子的?国营饭店啥时候让你点菜了?你咋那么大脸。”
商允禾秀眉一紧,“不供应包子,有啥带肉的主食?”
一大早的,她才不要和无关紧要的小人计较,好心情都没了。
服务员声音拔高好几个度,“肉?你这小同志咋不懂啥叫艰苦朴素,一大早就吃肉,你这样的人一看就有问题。”
商允禾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好上纲上线了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来吃饭的这些人,都吃了肉,全都有问题?”
“那你可快点找人把我们抓起来。”
服务员被说的一噎,恨恨的盯着她,“我说的只有你,你少扯别人,他们全都是工人,吃肉咋了?你看看你,肩不能挑水,也不能干活,一看你就是生活奢侈。”
商允禾吐了口气,掌心重重拍在柜台上,“别说废话,你卖不卖肉包子?”
服务员咬了咬牙,坚决说,“不卖!”
商允禾瞟了她一眼,“那就把你们主任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