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八零:军属院来了个异域大美人!推荐_主角是容媚周南叙的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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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媚周南叙是小说《八零:军属院来了个异域大美人!》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八零:军属院来了个异域大美人!》的精彩内容

热门小说八零:军属院来了个异域大美人!推荐_主角是容媚周南叙的小说在线阅读

1985年8月8日。

二坨子村。

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如洗,令人心旷神怡。

“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

“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嘴里哼着小曲儿。

容媚悠哉哉地躺在躺椅上,头顶上是一把用干草搭建的遮阳伞,伸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汽水儿喝了一口,放下,舒服的打了个嗝。

如果忽略掉身后的土坯砖房,脚下的泥土地,单就看容媚此时的惬意姿态。

还以为是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度假。

不过容媚觉得无所谓。

只要精神状态好,在哪儿都是巴厘岛。

“呸,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搅家精。”

罗秀秀从院外的篱笆栅栏看了进去,对着躺在院子里头悠闲得不像话的容媚啐了一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人撕了。

不过骂人的声音却只是一声很小声的嘟囔,唯恐躺在里边儿的人听见。

不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单方面殴打。

想想自从容媚这个狐媚子进了周家门,她过的日子哪还能叫日子,简直整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原本在家连个碗都不用洗的她,现在不仅家里一把抓,还得地里一顿挖。

也不知道婆婆刘蓉被这个狐媚子给下了什么降头,非得花五百块钱把人娶回来,给那还在部队没归来的小叔子当媳妇儿。

罗秀秀肩上扛着锄头,黑着一张脸,低埋着头,尽力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前脚刚跨进院门。

“哟,大嫂这是下地回来了啊?”

容媚眼神懒懒的扫了一眼进院儿的罗秀秀,咬了一口又甜又脆汁儿还多的梨,笑眯眯的跟人打着招呼。

本想偷摸着进门的罗秀秀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全身肌肉一紧,瑟缩了一下。

唯恐这女人又使坏心眼儿。

遮遮掩掩的应了声,随后逃难似的瞬间加快脚下的步伐,一头缩进了院里最东边的屋。

容媚歪头看着罗秀秀的方向眯了眯眼。

收回视线。

很好,看着别人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心情不错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意识到她穿了的第一天。

她就想明白了。

人生苦短,该懒就懒。

上辈子的她就是卷死了别人,累死了自己。

所以她这辈子绝不再过两眼一睁,干到熄灯的日子。

去TM的刁钻客户!

去TM的喝酒喝到吐血的应酬!

去TM的到处装孙子的人生!

她不是牛马,她是人!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不能让乳腺受气。

所以在她穿来的第一天,就将罗秀秀给爆捶了一顿。

原因很简单。

见不得她辱骂家中五旬老太。

更何况这老太还是原主的婆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容媚,今年十八岁。

并不是哈市当地人,只能说祖籍是。

她来自黑江省最北部的黑河市。

黑河市与俄国接壤,二战时期,曾有不少俄国人为了躲避战乱搬迁到了黑河市。

后来战争结束,少部分的人回了国,大部分人选择留了下来继续生活下去繁衍后代。

H国当时给了他们合法的H国国籍身份,吸纳了这些原俄国人成为少数民族的一份子——俄族。

原主的母亲正是俄国人的后裔,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身材也很匀称,更有一双西伯利亚的蓝眼睛。

而父亲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男人,大骨架、宽肩膀、胳膊长腿也长,一整个倒三角的衣架子身材。

哪怕现在夫妻俩早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那也是一个风韵犹存,一个魅力不减当年。

原主更是完美结合了两人的美貌。

既有西方人的立体骨相又有东方人柔和细腻的皮相。

容父的基因让她的面相弱化了白人的特征,更偏向东方的含蓄优雅,清纯迷人,就连发色也不是母亲那样的偏金色的发。

她的是更偏黑色的褐色。

最漂亮也最勾人的还得属那双让人看一眼就永远忘不掉的深邃眼眸。

冰蓝中带着琥珀色的瞳眸让她的眼睛里像盛满了五颜六色的钻石,在对上它的那一刻,宇宙众星皆为降尘。

唯一遗憾的就是身高没有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容父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母亲娜塔莉亚亦是一米七几的模特儿身材。

到了容媚这里,却直接将身高缩水了,成了一米七都要差半厘米的“小矮子”。

想来是那身高全弥补身材去了。

一掌就能掐完的腰,更有前凸后翘的完美比例。

天使的面孔外加魔鬼般的身材,让她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根本不像真人。

而原主为何会成为周家的媳妇儿,这事说来话长。

当年容父孤身一人从哈市去了黑市边境讨生活。

在一次偶然下,邂逅了母亲娜塔莉亚,两人一见钟情。

容父为了母亲娜塔莉亚毅然决然的留在黑市,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后就生下了原主。

夫妻俩只有原主一个女儿,这些年原主一直是在爱里长大。

而且因为容父的敢闯敢拼,自打改革开放后一直在边境干着倒爷的行当,这些年可谓是赚得盆钵满钵。

特别是这两年,时常带着原主来回两国之间。

命运的齿轮也在此发生了改变。

原主在俄国邂逅了一个日耳曼少年郎,两人曾相许一生。

不料少年郎在原主一回国后就跟别的女孩儿好上了,劈腿原因是接受不了异国恋,更接受不了原主含蓄的感情表达。

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惨遭背叛,原主难以从失恋的悲痛中走出来,选择了自尽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抢救及时,没死。

不过醒来后的原主又吵闹着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她要回到父亲容声的家乡,寻一个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还专情的男人。

两口子便打点好关系将人给送到了原主堂大伯家里借住。

大伯家住在乡下,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这两年或多或少受了容声这个堂弟的帮扶,家里也盖上了新房,在村里的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原主在回村后的第一时间便敞开了相看人的消息。

没多久便引得十里八村的适婚男性都纷纷上门说亲。

没办法。

漂亮,太漂亮了!

活了几十年的他们就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哪怕不说亲,那也得上门去瞧上一瞧。

与容大伯家是邻村的刘蓉自然也听到了这消息。

二话不说立马找来村里的媒婆拿上小儿子周南叙的照片儿就上门去相看。

本就颜控的她一下子就被原主的脸给征服。

而原主在瞧见了周南叙的照片儿后,也对男人的长相很满意,同时也对男人军人的身份很满意。

等不及父母的回信,直接自己做了决定收了刘蓉给的五百块钱的彩礼钱和刘蓉一块儿回了周家,成了周南叙的“媳妇儿”。

只是在来周家的第二天原主就换了芯子,由现在的容媚接了手。

容媚来后也没想过离开,就这么摆烂的选择继续住了下来。

她完全不想去探究原主的想法,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真瞧上了周南叙才选择不顾家人劝阻来到了周家。

也不去评判原主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因为她佛了。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穿越的机会,也就等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老天爷安排她这时候穿,自有他老人家的理由,她就不去揣摩老人家的心思了。

既来之,则摆之。

在哪里开局,就在哪里躺下。

“媚丫头,吃饭了。”屋内传出刘蓉的叫饭声。

“就来。”

容媚应了声,麻利的从躺椅上起了来,钻进了屋。

摆烂归摆烂,饭还是要干。

刘蓉已经将菜端上了炕桌,正在盛饭。

一个地三鲜,一个酸菜炖大骨棒,还特意包了容媚爱吃的辣椒粉条肉的包子。

婆媳俩的生活小资又惬意,在这个人们刚能果腹不饿的年代,她们家却顿顿能吃上肉,日子岂不美哉?

不过这样的日子刘蓉也才过了不足一月。

周家的情况说不上复杂。

周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闺女。

其中大儿子周正付和大女儿周正梅是周父跟前一个媳妇儿所生。

前媳妇儿因为生周正梅时难产而死。

刘蓉是周父的第二任妻子,在周正付不足三岁,周正梅还只有一岁的时候嫁了过来,当起了继母。

当时斗争清算得厉害,刘蓉又是资本家的小姐,这个出身成份在当时极度不好。

家中的父兄为了不让她受下放斗争的苦,将她从翼省远送哈市,托在哈市的远房亲戚给寻一门亲。

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在打听到她娘家人的身份后,就没有哪个男的敢要。

最后周父站了出来,但周家穷,又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刘蓉一开始也不愿意,可在见了周父一面以后,她便改了主意。

周父用那张硬帅的脸以及看着就很坚硬的身体彻底征服了她。

进门后周父也并没有让刘蓉受委屈,至于婆媳关系,也还算好,有周父在其中调和,再加上周父又处处护着她。

两个孩子也小,对她也没什么仇恨,她待两个孩子也宽厚。

嫁过来的第二年她就生了小女儿周月怡,隔一年又生了小儿子周南叙。

一家人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也是一团和气。

一切的不幸还得从周正付娶了罗秀秀后开始说起。

所谓娘亲舅大,罗秀秀就是周正付的舅家给相看介绍的,是舅家同村村长家的闺女。

当时这事刘蓉是极力反对的,至于原因很简单,罗秀秀长得不好看,还听说在家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

可舅家那边却说是她这个后妈见不得继子找了好人家的闺女,昧良心的想给亲儿子留着。

可谓是什么难听话都说遍了,蛮横的告诉刘蓉和周父,这婚不结也得结!

最后她和周父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同意了这门亲。

罗秀秀进门后就开始处处针对起这个曾不让自己进门的继母来,一开始还有周父护着,罗秀秀倒也不敢做得太过。

可就在半年后,周父因跳河施救落水的孩子,最后因体力不支溺水遇难。

自从那以后罗秀秀可谓是一点也没有顾忌了。

仗着自己怀了身子,家里的活全让刘蓉一个人包圆。

谁让这个家里除了她和周正付,就只有刘蓉一个人了呢。

大姑子早早的就嫁了人,小姑子也在县城里上班,一个月才回来那么一回,小儿子更是远在翼市,部队里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几天的探亲假。

周父去了四年,刘蓉这种日子就过了四年。

她不是没有抗争过,到底周正付是她一手养大的,起初也会为了她和罗秀秀干架。

但这时候罗秀秀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娘家叫上娘家人打上门来给她做主,更是不要脸的说出了刘蓉这个半徐老娘不知廉耻的要勾搭自己的继子这些难听话来。

刘蓉看着半大的孩子再一次选择了退让,也不想让继子夹在中间难做人,只能自己把活儿给全揽了,洗衣做饭带孩子,还得下地里帮忙。

可哪怕她做得再好再多,罗秀秀还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她骂架,说她在这家白吃白喝,明明小叔子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本来就是贴补这个家的,刘蓉却是一分都不肯拿出来。

在得知刘蓉居然花了五百块钱的彩礼钱把容媚给周南叙接回来当媳妇儿后,罗秀秀是又嫉妒又恨。

嫉妒容媚的漂亮,恨婆婆花了五百块钱。

于是她决定在容媚进门的第二天就要给这个新妇立立规矩,让她知道这个家里一切都得她这个当大嫂的说了算。

可刘蓉却站了出来,说什么都不让容媚干活。

罗秀秀立马就恼了,和刘蓉骂了起来。

谁知她刚骂了没两句,看起来一副娇滴滴的容媚,力气却是大得很,拉过她二话不说就是对她一顿爆捶。

将她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最后不得不连滚带爬的求饶,容媚才松了手。

被打的罗秀秀哪能就这么算了,自是回娘家搬救兵,拽上了家中的两个堂哥不顾脸上的伤就往周家回赶。

几人一路气势汹汹地来。

两个堂哥却在见到容媚那张脸时彻底的沦陷了。

这样一张脸,任谁也下不去手啊......

别说打,在面对容媚的微微一笑时,连自己姓啥都已经忘了。

看着两个堂哥那副痴呆的表情,罗秀秀这心里自是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谁知还有更让她吐血的。

容媚在罗秀秀回娘家时,听刘蓉讲了过去的这些事。

代入感立马就来了!

比刘蓉这个当事人还急。

分家,这家必须得分!

在罗秀秀回来的第一时间,把地里忙活的周正付给叫了回来,又叫了其他宗亲长辈。

当着长辈们的面,把这家给分了。

搞这么大的阵仗。

能分的不过就是四间房,一家两间,然后称了五百斤的粮食,又分了点儿锅碗瓢盆这些干饭工具。

刘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容媚搬了出来,婆媳俩人重新新起了锅火。

别说刘蓉稀里糊涂的,就连冷却下来的容媚自己也懵了。

这.....

原主虽说收了彩礼钱,但她和周南叙一没摆酒拜个堂,二没领个证的。

怎么看怎么不算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自己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妈给分出来和自己过上了日子......

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同不同意。

但刘蓉可不这么想,她已经认定了容媚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在她看来收了彩礼那就代表着容媚同意了这门婚事,再加上都上了她们家门,就更加是她周家人了。

当初她就是自己收了彩礼钱以后就进了周家的门,也没办酒更没有办证的概念。

所以在刘蓉的心里,自己这算是跟了小儿子小儿媳妇了。

“娘,明儿是不是该赶大集了啊?”容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向刘蓉确认。

刘蓉点头提前叮嘱交代,“嗯,明儿9号,你明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早市。”

赶大集一个月三次,每逢9就是赶大集的日子。

分家出来没两天,容媚就和刘蓉去过一次,往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容媚觉得赶大集特别有意思,也有特别多以前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十天一回,刚好家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该添置了。

所以婆媳俩人这几场是场场不缺。

当然了,钱那也是没少花。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花得高兴、花得开心。

无事时婆媳俩还可以盘腿在炕上整点儿,听刘蓉唠唠东家长西家短。

可惜刘蓉的酒量不太行,一上头了就爱哭,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哭自己拉扯大了四个孩子还得帮忙带孙子......

容媚也很会安慰人。

大手一挥——娘,啥都别说了,我给你找老伴儿,找个嘎嘎板正的!

这样每天只吃吃喝喝、啥都不用想,又不用看别人眼色,只偶尔下地薅薅的日子,无论是容媚还是刘蓉都觉得从未有过的松快。

容媚也想通了,甭管周南叙怎么想了,要是他不同意刘蓉分家。

只要刘蓉吱一声儿,那她以后就带着刘蓉出去单过!!!

往碗里夹了块土豆,容媚应着话,“嗯,我知道的,还得赶早食呢。”

又道,“娘,明儿咱上集市买点棉花去弹几床被子吧,这天儿一天一个样了。”

虽然现在还属于夏天,但哈市的天气早晚温差已经很大了。

这刚分家出来,家里的东西有限,像被子这些都没多的,也就两条,天冷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经容媚一提醒,刘蓉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对对,你不提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得赶紧把这被子给做了,不然等南叙回来你们都没有盖的。正好,他上个月的津贴算时间已经汇过来了,明儿咱们就去取,你还想吃啥,咱们明儿可劲买。”

都怪这段时间婆媳俩人过得太惬意,差点儿把儿子的事给忘了。

算算日子,儿子也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探亲,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动身了也不一定。

那这被子还真得赶时间做了。

容媚:......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两条被子而已。

婆媳俩人又盘算了下明儿要买些什么东西,身上得带多少钱。待商量完,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漱后便早早的睡下。

翌日早上五点。

婆媳两人起了床,将关在笼里的几只鸡给喂了,又把自己给收拾了一番。

主要是给容媚收拾,别人出门一趟都是打扮漂亮些,容媚不一样,必须得扮丑。

这容貌在没有个男人的陪同下,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瞧见了那也得看好久,主要是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给人的冲击力太大,让人不注意都难。

早上太冷,容媚直接穿了一身军绿色薄棉袄棉裤,头上包裹上一张厚实的花头布,再把大半张脸一块儿遮上,只露出一双异色的瞳眸。

这双眼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哪怕刘蓉和容媚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不敢和儿媳妇这双眼对视久了。

只要这么静静地注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会让人想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个半徐老娘都恨不得把所有给她,别说是钱了,就是命也豁得出去。

所以她就不信她儿子见了以后不心动。

清心寡欲?

二十五了还不着急结婚生子?

骗鬼去吧。

自己是副啥德行她还是了解的,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随她?

瞧她那会儿不还心气儿高成啥样了,嫌人穷、嫌人拖两娃。

最后还不是见了一面后,巴巴就跟人回了?

这么一个又娇又嫩还风情万种的香香媳妇儿搁家里,儿子他就是弯的也得立马直了!!!

所以刘蓉在见到容媚的第一眼就完全没考虑过儿子会不喜欢这个媳妇儿这种可能性。

挎上篮子,刘蓉把门拉过来锁上。

容媚将家里唯一一件大件——二八大杠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这自行车是前些年周南叙又掏票又花钱买给周父的,周父不在后,这车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周正付一直骑着。

既然分了家,容媚自是把这车要了过来,可不能便宜了罗秀秀。

“娘,篮给我。”容媚坐在车上,稳住车身。

接过刘蓉手里的篮子挂在了龙头上,又等刘蓉在后座上坐稳了,这才起踏。

罗秀秀扒在窗户上看着骑着车出了院门的两人气得牙都快碎了。

最后得不到发泄的伸腿踢了踢炕的另一端呼呼睡得正香的男人。

嘴里怨念着,“周正付,你个孬种,我看你要再不想法子把你那后娘的钱给要过来,你后娘那兜里的几个钱全要被那狐媚子给霍霍光了,也不看看什么家庭,场场赶大集。”

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刘蓉那是一个子儿都没为她掏过。

当初周家娶她时彩礼也不过一百五十块,这才几年,刘蓉就给那狐媚子五百块。

那狐媚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得值这么多钱。

好好的觉被人给踹醒,周正付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罗秀秀那一口一个孬种后娘的,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扯了扯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和罗秀秀的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娘的钱,她自个儿的钱她爱咋花咋花,家都分了,要你在这瞎操心。”

罗秀秀一听更来劲了,“怎么就成我瞎操心了,她这么多的钱,指不定就是那会儿没把你爹的钱全给拿出来呢。”

以前这个家一直是由周父把着。

在周父入土后的第二天,罗秀秀就回家大闹了一场。

要求刘蓉得把周父生前的积蓄都拿出来分了,不然她一个人全私藏起来,到时候扭头再找个老伴儿,就把这笔属于他们周家的钱给带去别人家了。

刘蓉当时本就因失去丈夫而伤怀着,憋不下罗秀秀这般折辱她的这口气。

二话不说就把这钱全给拿了出来,当着各位叔伯宗亲的面儿,把这钱给分成了五份。

一共三千块钱。

两个儿子占了大头,一人分了一千。

剩下的一千则由她和两个女儿分了。

她留了五百,小女儿虽然订了婚,但还没有成婚,这嫁妆钱肯定是要给留的,因此给周月怡分了三百,由她掌管着,而大女儿周正梅虽然已经嫁人了,但因结婚得早,那会儿家里也没什么钱给她制件像样的嫁妆,这余下的二百刘蓉就做主给了周正梅。

周正梅本不想拿这钱,但还不等她发话,罗秀秀就闹了起来,一嫌刘蓉自己分得多,二嫌给周月怡的嫁妆钱多,三嫌已经嫁出去的周正梅就不该拿这钱。

这时候一向没怎么在家的周南叙说话了,问罗秀秀是不是她家也不该分这一千,毕竟老大已经结了婚,他还没成家,按理他怎么也得多分一些才是。

罗秀秀在这事上本就算占了周南叙便宜,最重要的还是当时周南叙的眼神太可怕,让她不自觉的就从心了。

最后周南叙的一千自然是又回到了刘蓉手里,周月怡的那三百也在她手里拽着。周正梅虽然当面拿了这钱,但等众人散去后又把这钱拿给了刘蓉。

刘蓉虽为继母,但却从未亏待过她和周正付,更别说虐待了。

村子里并不是只有她和周正付才有继母,别家的后娘进门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她跟周正付两人又过得是什么日子,兄妹两人心里自是有比较。

在兄妹俩眼中,刘蓉不是亲娘却胜过亲娘。

吃瘪的罗秀秀不敢和周南叙闹,但也免不了回去后找周正付闹。

可惜周正付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任由着她撒泼谩骂,总之一声不吭,就跟没听到似的完全不搭理。

但现在的周正付不一样了,不仅会反击她,还会三两句就直接让她滚。

这不立马就来了,“罗秀秀,你有完没完,你要嫌这个家过不下去,你就滚回你罗家屯去。”

周正付边说边起身穿衣,等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又低身将炕上熟睡着的周大宝给抱了起来,裹上被子出了房门。

留下罗秀秀一人在炕上望着父子俩人出去的背影又哭又嚎,“周正付,你这个狗没良心的,你说你是不是也瞧上那狐媚子了,呜呜,我的娘嘞,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爹。”

被吵醒的周大宝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奶声奶气的喊了声。

“醒了,那自己下地站着,爹起火做饭。”周正付将周大宝放在了地上。

周大宝短腿儿刚着地,就瘪嘴看着周正付,眸里挂着泪珠儿,“爹,我想去找我奶。”

从他出生到现在,可以说是刘蓉一手给带大的,跟着刘蓉吃跟着刘蓉睡,所以这家里他最是黏刘蓉。

最怕的就是罗秀秀这个娘,娘常常会狰狞着一张脸骂奶,有时候也会骂他。

虽然他还不太懂为什么会骂,但他只要瞧见娘那张凶脸就怕。

周正付替儿子抹干脸上的泪,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着,“奶跟小婶儿去赶集了,等一会儿奶回来你再去找奶。”

从分家到现在,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在带周大宝,哪怕下地也一直带着。

儿子不仅被刘蓉带的好,也教的好。

小孩子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他不想把孩子留在家里让罗秀秀给教歪了。

这么多年吵吵闹闹的婚姻生活,周正付觉得特别累。

对于分家这事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就凭容媚能替刘蓉出头打罗秀秀这一点,周正付就完全同意分家让刘蓉跟着弟媳过。

至少这个弟媳妇会比罗秀秀待娘好。

这些年他一直忍耐着罗秀秀的作,也就是想着她在自己这里发泄了后就没那么多精力再去找刘蓉的茬儿,婆媳关系能缓和融洽几分。

爹走了,家中只有他和周南叙两兄弟,弟弟又常年在部队,以后也只会选择留队继续深造,等于这个家里只剩下他,也只有他,更何况他还是老大,只要刘蓉一天不会改嫁踏出周家的门,那他就得承担起给刘蓉养老的责任来。

如今有了容媚这个弟媳站了出来,事实也证明分家的决定是对的,刘蓉现在过的日子才叫日子。

没有了顾虑,周正付自然是不会任由着罗秀秀继续作,虽然离婚的名声不好听。

让大宝从小没了娘,但罗秀秀要一直这样不改。

这样的娘不要也罢,有了还得担心把儿子教歪了,至于他的名声好不好听,和这种日子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县城这边。

婆媳二人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大集。

过了早食儿,时间临近八点。

刚好县里的邮政所八点上班,大集得十二点才散场,于是婆媳两人打算先去邮局取款,等取完了再来买东西,这样不用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跑,时间上也能安排得过来。

于是两人又从早市出了来,骑着车直奔邮局。

时间拿捏得刚好,前脚刚到,后脚邮局的大门就打开了。

容媚留在外头看着自行车等,由刘蓉一个人进去取。

这都取了几年了,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容媚自然不会担心刘蓉不会取这种事。

找了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角落将自行车的双脚撑给立了起来,车瞬间又高了一截,容媚一屁股坐上了后座。

目光一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坐等刘蓉出来随时发车。

十分钟后。

刘蓉从里头走了出来。

脸色不对。

容媚一眼就瞧出来了。

从车座上跳了下来,蹙眉上前询问,“娘,咋的了?”

刘蓉抬头看了容媚一眼,又快速的低头,叹了口气,“没取着,钱还没汇过来。”

嘴里更是嘟囔着,“这么多年,这钱一直很准时的,我每月都是9号趁着赶大集的日子来取的。”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儿子每个月给自己汇款都很准时,这次却没能按时汇。

难免的担忧起来,“媚丫头,你说该不会出了啥事吧?”

容媚微微挑了挑眉,“不能吧,或许就是有啥事给耽误了,没赶上,要不咱下一场再来看看?”

刘蓉又想了想,最后无奈的点点头,宽慰自己道,“行,指不定是他收着了信已经回来了呢,这钱也就不用汇了。”

容媚听后嘴角抽了抽,心想有可能是收到信后气得不想汇钱了也不一定,不过这话到底没说出来。

“要不咱拍个电报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容媚对刘蓉的性子多少有了些了解,知道就算这会儿应得好好的,待回去后也是放不下心来的,于是提了一句。

刘蓉原本惆怅的脸瞬间一亮,“对,这个主意好,咱们拍个电报给他。”

电报比写信的速度快不少,基本能次日达。

但这年头电报都是按字收费的,所以一般不是要紧事不会拍电报。

这次换刘蓉在外看着自行车,容媚进了邮局。

向柜台人员询问了价格,电报加急一个字一块钱,标点符号减半。

于是容媚发了个五毛钱的。

是的,就一个问号。

填上了过往周南叙汇款单上的地址,付了钱,出了邮局。

笑着对刘蓉道,“娘,走吧,发完了。”

没有取到钱,婆媳两人的计划缩减了一半。

称了二十斤棉花,再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及吃食,两人就将棉花给拉到了作坊加工。

二十斤棉花做成了三床棉絮,一床六七斤左右。

交了定钱,收了单据,等着下一场大集来取,然后再给剩下的钱。

回到家时快到午饭点了,两人卸了东西刘蓉就开始做起了饭。

包的饺子,容媚吃五个就饱了。

其实她的胃口特别小,但她嘴馋爱吃的东西多,什么都爱尝一口,真就是尝两口,就吃不下了。

来回骑了两个小时的车,加上早上又起的早,午饭过后容媚就直接上了炕,进行穿来后每天养成的好习惯——午睡。

“奶,我想看小婶儿。”

周大宝每天来串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容媚。

虽然他才三岁多,但他知道小婶儿长得好看,特别的好看,是村里最漂亮的。

“嘘,不准闹小婶儿,小婶儿睡着呢,奶给你拿桃酥吃。”

刘蓉牵着周大宝的小手到了另一间屋,给拿了些小零嘴儿。

再回炕屋时,祖孙两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睡觉的容媚。

刚小憩了半个小时,容媚就被院外的叫喊声给吵醒了。

本以为又是村里哪家婶子来串门了,这在这里是非常常见的事。

没想到来人却是住在隔壁村的原主的堂大伯母。

刘蓉出去将人给迎了进来,“是亲家大嫂来了,来来来,快进屋。”

容媚也起了来,将被子叠了起来,放到了炕柜里,又拿鸡毛掸将炕扫了扫。

刘蓉正好带着何翠进了屋。

“大伯母,你炕上坐,炕上热乎。”容媚招呼了一声,伸手接过何翠提来的东西,拿去放了起来。

何翠边应边拖鞋上炕,看着容媚的背影咂嘴道,“诶,瞧这才多久没见咋见着又水灵了,咱家这侄丫头长得那是真没话说。”

这是容媚收拾东西来周家后,何翠的第二次上门,第一回是送容媚来,当时大伯父也来了。

本来就是堂侄女,人有父有母的,他们也做不了这婚事的主。

容媚自己要嫁,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再写信知会容声两口子一声儿,再者就是上门来认个门路。

到时候人两口子找上门来,他们也好有个交差,人到底上了哪里。

刘蓉毫不吝啬的夸赞,“那是,我儿媳妇是最漂亮的。”

将炕桌端上了炕,又去沏了一壶茶来,给何翠倒上。

容媚一手端着瓜子糖果,一手牵着周大宝进了屋。

周大宝自从容媚醒了,就一直跟在容媚屁股后面转。

容媚将装着糖果的盘子端到了炕桌上,又把周大宝抱上了炕,随后自己才上了去。

刚坐上去,周大宝就缩她怀里去了。

他喜欢小婶儿,小婶儿身上香香的。

“外奶好。”周大宝奶声奶气朝何翠喊了声。

何翠伸手轻轻捏了捏周大宝肉乎乎的小脸,神色间满是慈爱,“哟,真乖,谁教你的啊,还知道叫外奶了。”

“小婶儿教的。”周大宝脆声声的答。

一点儿也不认生,但也一点儿都不闹腾人,就那么乖乖巧巧的窝在容媚怀里。

何翠笑了笑,又逗问了句,“你爹妈呢?”

周大宝手里拿了一根江米条在嘴里啃,含糊不清的答,“爹下地里去了,娘在家里。”

家里?

何翠暗想,她这也没瞧见啊。

刘蓉很快将分家的事删删减减的告诉了她。

何翠听完点点头。

“这挺好的,分家这种事情就得趁早,都住一块儿,人多了,那嘴自然就杂了,这自己舌头和牙齿有时候都打架呢,更何况这么多张嘴。

不过你们家倒不像我们家,有这么多人住一块儿。”

刘蓉感叹着,“是啊,本来想着这也没什么可分的,本来就两兄弟,小的又在部队......不过现在瞧来,分了也好,大家都乐得自在。”

容媚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何翠和刘蓉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也不插话,偶尔和怀里的周大宝互动一下。

何翠倒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因为她本就和原主相处不多。

就在她听得昏昏欲睡,眼见着就要进入梦乡了。

何翠突然问她道,“媚丫头啊,你爹妈可给你回信了,有说啥时候来吗?”

容媚拧了下眉,摇摇头。

何翠一副纳闷的表情,“那就奇了怪了,你大伯给写的信也没音儿,我想着你这找了婆家,你爹妈这般疼你,怎么也会亲自来一趟的,怎么会.....”

后边的话何翠没有再往下说了。

这也是她今天来的目的,想向容媚来探探消息。

倘若和容媚有联系,却没有回她家的信,那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容媚结亲的事把人给彻底得罪了。

论心里话,无论是她还是容大伯,谁都不想和这个堂弟生了嫌隙。

这些年只是逢年过节帮着打扫打扫他爹妈的坟,给上炷香,这个堂弟就给了他们家不少的好处。

何翠虽然不知道容大伯的这个堂弟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她知道这个堂弟是个有钱的。

送容媚上他们家那会儿,可是开着小轿车来的。

还提了不少礼,给了不少钱,说孩子需要在他们家小住一段时间,来散散心,等过段时间再来接。

只是人前脚刚离开,容媚后脚就将相看人的消息散了出去。

他们能怎么办?

当然是没有阻拦。

反而在心里想着这丫头真要嫁在了这村里,那他们家将来和这个堂弟家的关系肯定是走动得更加频繁。

都说这亲戚都得走动才亲,可这么多年,这个堂弟回来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完。

要是这闺女嫁到了这村里,那这回来的次数肯定也会多起来,谁让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呢。

最后虽然没结到本村人,但他们村离二屯子村也不远,走动也方便。

送走了何翠,容媚的脸丧成了一团儿。

拿着枕头一会儿摆这里,一会儿摆那里,换了无数个躺的姿势。

怎么着怎么不得劲儿。

虽然摸不清何翠夫妇心中的盘算,但她也知道两人心思是个不纯的。

要不然说什么也会阻拦原主这么草草的就上人家门了。

不过谁的心思又纯了呢,哪个人心里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不。

她也要为自己盘算上了。

何翠说的话不无道理。

在原主的记忆里,容声夫妇可以说是把她往手心里捧着的。

从她踏入周家都快一个月了,这信也寄出去这么久了。

可容声夫妇一点音讯都没有,就像周南叙一样。

难道是因为气着了,所以放弃了这个女儿,任由着她自生自灭?

还是生了什么变故?

哎。

本来还想啥都不想,只管躺平的。

结果现实就像她这会儿这般,咋躺都觉得姿势不对。

怎么办?

等着周南叙回来,然后看看能不能一起过日子?

但要人不同意呢,那她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卷铺盖的她能去哪里?

做点小买卖?

原主从黑河市带过来除了随身携带的六百还有五千的存款,再加上刘蓉给的五百,不对,要走人了那这彩礼也是要退的。

所以她的所有钱就是那五千六百块钱。

五千六百块钱的启动资金可以做的小生意选择还是挺多。

但没一样不是起早贪黑的脏累活。

创业?

上一世的她就选择了这一条赛道,不是富二代的她深切体会了白手起家是有多难。

前期几乎以办公室为家,每天四个小时左右的睡眠。

改企划改方案,搞研发,除此外因为资金不够还得每天见十几个投资方拉投资。

可惜遇上的不是想白嫖就是想压价,没一个真交心的。

后来好不容易融到了资金,公司有了起色,开始了盈利。

然后就开始了各种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各种在这个长那个总面前装孙子,偶尔还要被手脚不干净的揩油。

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六岁,在这条路上累死累活了十二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好歹也算是在创业的道路上干出了成绩,从几人的团队把公司干到了行业内金字塔顶端的位置,出门在外谁人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称她一声容总。

结果刚爬上顶峰的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成功——死了。

这换谁谁不发疯?

所以哪怕这一世她多了提前预知这一金手指,不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想换条路走走。

这辈子,不想再当明明可以靠脸就能吃饭,却偏偏要靠自己努力去做饭的女强人了。

她想当个被别人养着的女人。

单凭这张绝美的脸,就给了她足够可以吃上饭的信心。

既然老天爷开局就给她送了周南叙,那她就还是先等男人回来见一面。

给个优先机会,看看男人愿不愿意养着她吧。

说内心话,这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瞧着照片上的男人多少是有些姿色在的。

要是个长得不咋滴的,她还能安心躺下?

那不得连夜扛着火车跑。

再来就是回黑河市,回到爹妈身边,反正爹妈有钱,让爹妈养着。

但富贵和风险是并存的。

娇宠着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要一直长期相处下去,很难不发现破绽,她其实是个“冒牌货”。

好了,分析完了。

暂且可以找个舒服姿势继续躺了。

两天后的翼省某军区部队驻地家属院。

“咚咚咚——”

周南叙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套上衣服,刚洗完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开了门。

秦诚站在门口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又提了提另一只手上装满了饭盒的网兜。

“刚去食堂打的热乎菜,现炸的花生米,喝点儿?”

周南叙没应声儿,只看了他一眼,侧了侧身子让人进来。

秦诚径直进屋将网兜和酒搁在了饭桌上,熟得跟自己家似得钻进了小厨房,取了两个小酒杯出来。

将两个酒杯拿在空中碰了一下,看着关门转身的周南叙啧啧道。

“我说周营长,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周副团长了,你说我都这么热情的来给你庆祝高升了,你就不能笑脸相迎一下?”

周南叙淡定的取走秦诚手里的酒杯,清冷的声线不带一丝感情,“还没正式宣布授衔。”

秦诚拉开凳子坐下身,将网兜里的食盒一一拿出来揭开了盖儿。

无所谓道,“你这才刚回来,不就明天的事吗,任命文件都已经下来了,我昨儿就在老齐的办公室里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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