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尽处是春山》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阮棠月悲惨的经历。
阮棠月本是护国将军独女,双亲阵亡后被封为公主养在太子府与皇兄魏九昭作伴。魏九昭对她呵护备至,十几年来将她养成京都最娇艳的花儿。
在她的生辰宴上,她与皇兄一夜荒唐,次日告白却遭皇兄怒斥并被关进柴房,还被迫听皇兄与新娶的皇嫂夜夜欢好。后来皇嫂沈洛溪将她做成药人,日日取她的心头血为皇兄治病。最终她血尽而亡,成为幽魂。
成为幽魂后,她看到皇兄与沈洛溪的种种,包括皇兄对她的态度时而关心时而绝情。沈洛溪设计污蔑她生性放荡,皇兄信以为真,对她展开搜捕。她给皇兄写了断交信,实际是沈洛溪模仿她的笔迹所写,皇兄震怒,褫夺她公主封号,贬为庶人,转而准备和沈洛溪的婚宴。
平芜尽处是春山正文阅读
在我生辰宴那天,皇兄与我一夜荒唐。
第二天,我顺势向他表明心迹。
不料,往日宠我入骨的皇兄却突然暴怒,大骂我罔顾人伦道德。
为了逼我死心,他给我娶了一个皇嫂,还叫我夜夜站在屋外听他们欢好。
「是孤这些年来太娇纵她了,不过是一个孤女,竟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将我关进柴房,命我好好反省。
后来,皇嫂为绝后患将我做成干瘪可怖的药人,日日取我的心头血为皇兄治愈顽疾。
皇兄彻底痊愈后,激动地当场将皇嫂封为太子妃。
直到我断气那天,他才终于想起来我,
「月儿娇纵,向来吃不得苦。关了她那么久,她可有认错?」
1
我痉挛地蜷缩在屏风后,原本白嫩的皮肤此刻早已布满了干枯的细纹。
密密麻麻的蛊虫在我的经脉中游离,似是要吸干我最后一丝精气。
沈洛溪又来剜了一碗我的心头血,随后做成药物向皇兄走去。
「殿下,该喝药了~」
皇兄将其一饮而尽。
随后视若珍宝般将沈洛溪拥在怀中,「能遇见溪儿,是孤的福气。」
沈洛溪娇笑一声,与皇兄甜蜜地调起情来。
没过多久,他二人便褪去了衣衫滚到一起。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透过屏风看着这一幕。
由于蛊虫的啃咬,我的眼皮已经蒙上了一层阴翳,强行睁开便流下了两行血泪。
我本是护国将军独女。
双亲阵亡后,圣上将我封为公主养在太子府,与皇兄魏九昭作伴。
彼时的魏九昭不过十岁,却对我呵护备至。
他不许任何人说我闲话,赐我住最舒适的主卧,吃穿用度也要用最好的。
十几年来,他将我养成了京都最娇艳的花儿,人人都说棠月公主就是太子殿下的眼珠子。
于是不可避免的,我对魏九昭动了心。
但我本想深藏自己这见不得光的心思。
却没想到,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魏九昭突然闯了进来。
他似乎喝醉了,用力抱住了我。
随后用一种极其缱绻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月儿,孤好喜欢你……」
那晚,我与魏九昭一夜荒唐。
事后,我没敢等他醒来,羞得穿上衣服就跑。
我以为魏九昭对我也有着同样的心思,于是第二天顺势向他告白。
却没想到魏九昭大惊失色,凝眉痛斥我罔顾人伦道德。
翌日,他就出宫领回了自称神医谷传人的沈洛溪,称其是自己的真命天女。
为了逼我死心,他还命我站在屋外听他们夜夜欢好。
就连每次叫水,都要我亲手为他们送进去。
我气他如此折辱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于是他便将我关进了柴房,称我何时认错何时再放我出来。
我本以为这只是我与魏九昭间的博弈,却没想到更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我被关进柴房后,沈洛溪突然迷晕我,将我送入了一间密室。
然后用无数蛊虫啃咬我的身体,将我泡在千百种草药中。
直到蛊虫将我的精气吸干,我的肌肤变得干瘪可怖,成了心头血可治百病的药人。
沈洛溪便日日取我的心头血,为魏九昭治愈顽疾。
每次取血,她都要将我放在屏风后。
我口不能言,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魏九昭与她亲昵。
床榻上的人影还在纠缠,可我却只觉得气息越来越微弱。
「皇兄……你不是说,要护我一辈子吗……」
随着最后一滴血流干,我终于咽了气。
2
再次恢复意识,我已成了世间的一缕幽魂。
我一眼便看到了赤裸着上身,与沈洛溪腻在一起的魏九昭。
「太医都说孤的腿伤神医难愈,却不料溪儿的医术竟然这般高明,那神药竟然真的治好了孤的腿!」
「你放心,待孤彻底痊愈,便封你为太子妃!」
魏九昭说完,沈洛溪连忙红着脸谢恩。
我落寞地垂下了眼。
当年魏九昭的腿伤,是为救我而留下的。
彼时我的马突然脱缰将我甩在地上,魏九昭便不顾自身安危将我护在怀里,导致他的腿被马蹄踩伤。
我又怕又愧,哭个不停,魏九昭却苍白着脸安慰我。
「月儿不怕,只有你没事,皇兄才能放心。」
也是从那以后,我的一整颗心都扑在了皇兄身上。
我苦涩一笑。
沈洛溪用我的心治好了魏九昭的腿,也许我该感谢她。
这样,我与魏九昭之间便彻底两清了。
「殿下,棠月公主毕竟与您一起长大,情分匪浅,还是将她放出来吧?」
「呵,她阮棠月不过一介孤女,孤往日就是太娇纵她了,才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不必为她求情,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魏九昭毫不留情地说道。
沈洛溪见状,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得意。
我的心酸疼的厉害,直到魏九昭来到书房处理公务。
只见他吩咐仆从,「告诉膳房,近日来天气渐凉,给棠月公主的吃食送些暖胃的过去。」
「她被孤娇纵惯了,如今与孤赌气,只怕这胃口更挑了。」
我有些怔然,没想到魏九昭私下里还是会关心我的。
可为何,我一个人在柴房中哭哑了嗓子,他都不肯放我出去呢?
明明他知道,我最是怕黑。
五年前一个夜晚,我在雷雨天惊醒,却发现本应在江南处理民情的魏九昭竟然守在自己床边。
「月儿不怕,皇兄陪着你。」
他为我花重金寻来了世间罕见的夜明珠,又为我连夜赶回京都。
仅仅只是因为我怕黑而已。
如果他知道,我在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忍受着百蛊噬心之痛。
他会不会后悔?
就在我神伤之时,沈洛溪突然捧着几张画卷走了进来。
「殿下,妾身想着,棠月公主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这是我为她挑的驸马,都是名门大户的子弟,不知殿下可有属意的?」
我看到魏九昭的身体猛的一僵。
他下意识想说什么,却听沈洛溪继续说道——
「如此,也能够断了棠月公主不该有的心思。」
魏九昭顿了顿,最终淡然开口,
「孤准了。」
3
我心中的酸涩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没想到,魏九昭为了摆脱我,竟然愿意将我这样草率的嫁出去。
当年,朝中急需一名公主去敌国和亲。
圣上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便打算派我去。
就在我的马车已经快到了敌国时,魏九昭突然千里奔袭追上了我。
他失而复得地将我抱在怀里,说,「没有孤的允许,谁都不能娶月儿!」
「月儿,你是孤的,永远只能陪在孤身边!」
曾经发誓要陪我一生一世的少年,如今却对我避如蛇蝎。
我眼睁睁地看着魏九昭与沈洛溪讨论着我的婚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决定了我后半生的命运。
随后,沈洛溪又露出天真娇憨的神色,和魏九昭蜜里调油起来。
明明,魏九昭脸上的温柔,曾经只属于我。
没过多久,魏九昭的腿伤彻底好了,他正式下旨将沈洛溪封为太子妃。
那日,沈洛溪在柴房的密室中癫狂大笑。
「阮棠月,可惜你死的太早了,没有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我早就说了,太子殿下只能是我的,至于你——」
「不过是一个被他遗忘在脑后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她又朝我干瘪丑陋的尸身咒骂了几句,便命人将我扔到护城河中。
从此,世上再无阮棠月。
我落寞地飘在魏九昭身后,看着他一个人望着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为能够和真命天女厮守而开心吧。
突然,魏九昭从怀中拿出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上面还绣着一只白兔。
我一怔,那不是自己十岁时亲手做来送给魏九昭的吗?
想不到,他竟日日戴在身上。
「月儿,你为何就这么犟,到现在还不肯和孤认错……」
明明是责备的话,魏九昭说出口却带着满满的关心意味。
「罢了,罢了。终归是孤一手养大的姑娘,怎么吃得了苦。」
「孤这便接你出来。」
4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魏九昭,终于要发现我已经死了吗?
「阮棠月,你可知错?」
「……够了,月儿,你我之间何至于闹成这样。」
「月儿,难道要孤求你吗?」
魏九昭站在柴房外,无比温柔地哄着我。
我不回应,他只当我还在赌气,态度也越来越软。
我恍惚以为我们又回到了曾经,感情最好的时候。
可是很快,魏九昭就失去了耐心,
「阮棠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魏九昭暴力踹开了柴房的门。
可是,入目却无我的踪迹。
他顿时沉了下去脸色,确定我不在柴房中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修罗恶鬼般可怖。
「棠月公主去了哪里?」
一个侍女瑟瑟发抖地走上前来,「回禀太子殿下……公主她,她早就赌气走了!」
「殿下恕罪!是公主威胁奴婢不能说出去的啊!」
我眉头一挑,认出了这名侍女是沈洛溪的人。
她说完,魏九昭的脸上果然露出震怒的神色。
「好个阮棠月,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是吧?真是枉费了孤的一番苦心!」
「给孤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那日,魏九昭动了雷霆之怒,随后命人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
可无论如何努力,都找不到我的踪影。
就在魏九昭日益阴沉时,沈洛溪突然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
「殿下,找到棠月公主的线索了……」
「那你还等什么?说啊!」
沈洛溪作出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挥挥手带上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地痞。
「妾身命人四处寻找,最终竟在这地痞身上找到了棠月公主的线索。据他说……」
「棠月公主生性放荡,从太子府逃出去后便日日留连在他们的圈子里,甚至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他此番前来,便是求太子殿下做主,将公主许配给他的……」
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众人只见魏九昭的脸色白了又青,最终“哐当”一声拔出长剑,抵在那地痞的脖子上。
「大胆贱奴,竟敢攀污公主清白,该当何罪!」
地痞惊呼一声,跪在地上情真意切地说,
「太子殿下饶命!草民怎么敢凭空污蔑公主呢?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并且也是有证据的啊!」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画卷,递给魏九昭。
魏九昭在看清楚了画上的内容后,瞬间苍白了脸色。
只见那画上,画着赤身交缠的一男一女。
那女子长着我的脸,腰间更是有着和我如出一辙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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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生性浪荡,喜欢在做那事儿时让别人记录下来……太子殿下明鉴,如果不是真的和公主有了夫妻之实,草民又怎么可能连公主的胎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魏九昭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狠狠撕碎了那张画,又命人将这地痞拖下去砍了。
一时间,整座太子府的仆人们皆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沈洛溪轻叹一声,添油加醋地说,「棠月公主代表的是皇室和殿下的脸面,她就算耐不住寂寞,可也不应该……」
「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我看到沈洛溪眼中满是诡计得逞的窃喜,不由怒上心来。
不是这样的。
当初沈洛溪将我锁在密室中,扒光了我的衣服,又找来一群侍卫侮辱我。
甚至,还找来画师记录下了这一幕。
我羞愤欲死,她却在一旁窃笑。
「阮棠月,你猜,如果你亲爱的皇兄看到了你这幅放荡的样子,会不会觉得你很恶心啊?」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就和殿下说,你耐不住寂寞和别人跑了。这样,你一辈子就只能活在他的厌恶里!」
我忐忑地看向魏九昭。
只见他一字一顿道,「加大力度搜捕阮棠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定要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孤抓回来!」
我的心沉入谷底。
皇兄,竟真的信了。
那日后,魏九昭便向圣上告了假,亲自带人去抓捕我。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死死握着我送他的香囊。
好几次,他都差点要将香囊丢入烛火中烧了。
与此同时,关于我生性放荡的流言四散而起。
「棠月公主平日里看着端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玩这么花,真是有辱皇室名声!」
「亏太子殿下那么宠她,真是令人寒心!这下,她终于要被殿下抛弃了吧!」
「想来也是,她不过一介孤女,能得殿下垂怜已是三生有幸,却如此不知道珍惜!」
曾经有人私下议论我,魏九昭便立马割了那人的舌头。
可这次,他却放任流言中伤我,只为逼我现身。
「阮棠月,若你还有最后一点廉耻心,如今也该出现了!」
可惜,他找了三天三夜,连老鼠洞都不放过,也没能找到我。
深夜,魏九昭喝的酩酊大醉,
「月儿……孤不信,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当初他稍微一逗就会羞红脸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生性放荡之人。
「可是,你究竟在哪里……?」
我心痛地想要触摸魏九昭的脸,却只能无力地垂下手。
皇兄,我就在这儿。
我的血肉,早已与你融为一体。
6
又过了三天,魏九昭依然没有找到我的踪迹。
这段时间,京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所有人都生怕惹怒了阴晴不定的魏九昭,引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紧要关头,魏九昭突然收到一封我的书信。
他当即喜悦地打开,却转瞬就沉了脸。
因为这是一封断交信。
信中,我字字珠玑,痛斥了十几年来对他的不满与厌恶。
还说我要远走高飞,再也不见他。
「棠月公主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辜负殿下的一番苦心呢?」
沈洛溪表面愤懑,实则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知道,这封断交信就是她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果然,魏九昭露出了震怒的神色。
他连声说了几个“好”字,「既然阮棠月这么迫不及待想走,那孤这便向父皇请旨,褫夺了她的公主封号,贬为庶人!」
我怔怔地看着魏九昭拂袖而去,心脏在这一刻痛的无以复加。
皇兄……
我的字迹是你手把手教的,为何你认不出来呢……
你为何,不愿再信我一点?
从那日起,魏九昭停了对我的搜捕,像是彻底放弃了我,转头准备起和沈洛溪的婚宴来。
他对沈洛溪极其上心,恨不得要将全天下最好的都送给她。
他带着沈洛溪共游莲花河畔,带着沈洛溪共赏花灯。
世人皆称,太子殿下爱惨了太子妃。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随着魏九昭对沈洛溪的爱意加深,自己的魂体也越来越淡。
我好像,很快就要彻底消散了……
可就在大婚的前一夜,变故突生。
一个疯女人突然跌跌撞撞地闯入了魏九昭的书房。
7
「雀儿……?」
魏九昭皱紧眉心,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眼前人。
只见来人衣衫褴褛,双目涣散,瘦的像一具骨架,身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伤疤。
他仔细辨认,这才认出是我的贴身侍女雀儿。
不过记忆里,雀儿也是个活泼圆润的姑娘,如今怎么会落得这幅惨状?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没和阮棠月一起逃走?」
从我刚来太子府时,雀儿就在我身边伺候了。
我与她向来形影不离,关系好的像亲姐妹一样。
如果我要逃,没道理不带着雀儿一起。
魏九昭只觉得疑点太多,可雀儿却始终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肯开口。
望着雀儿的惨状,我心痛的无以复加。
当初我被锁进柴房,雀儿怕我吃苦,便坚持要陪我一起。
结果沈洛溪将我抓进密室后,又嫌弃雀儿碍事,直接灌了雀儿一碗汤药,弄坏了雀儿的脑子。
她不给雀儿吃饭,为了让我绝望还命人日日夜夜鞭打她。
我死后,沈洛溪放松了对密室的看管,这才让雀儿有机会逃出来。
「呜,呜呜——」
突然,雀儿看到了远方走来的沈洛溪。
她一改痴傻的模样,大声呜咽了起来。
而沈洛溪在看到雀儿后,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她把,公主——」
雀儿激动地手舞足蹈,拼命想要向魏九昭传递信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洛溪顿时如临大敌。
她没想到,雀儿就算傻了也还记得她。
魏九昭听她提起我,眸光一凛,「公主怎么了?快说!」
这一刻,我的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真相,终于要大白了吗?
「殿下!我,我的头好晕……」
突然,沈洛溪痛苦地扶住额头,晕了过去。
「溪儿!」
魏九昭顿时焦急地扶起她,将她打横抱送回房内。
「来人,将雀儿关起来,等太子妃苏醒再审!」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皇兄,你明明差一点就能知道真相了……
翌日,魏九昭想找雀儿,却听说雀儿昨日撞柱自尽了。
太医正在抢救。
但能不能救回来,就得听天由命了。
「……也罢。」
魏九昭掩下眼底的思绪,不再多想。
他换上了婚服,向殿外走去。
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
我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有一天会嫁给皇兄,和皇兄拜天地、入洞房。
可终究,不过是大梦一场。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
「殿下!护城河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那女尸……身上带着棠月公主的贴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