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李凌欢喜佛的小说,《玉帝命我阻西游,一阻便是一千年》全文阅读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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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欢喜佛是小说《玉帝命我阻西游,一阻便是一千年》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深夜的炸串写的一款玄幻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玉帝命我阻西游,一阻便是一千年》的章节内容

主角是李凌欢喜佛的小说,《玉帝命我阻西游,一阻便是一千年》全文阅读完整版

天庭,安天大会。

刚刚如来镇压孙悟空于五指山下,玉帝特命人安排此宴会以示对西方佛门的感谢!

“玉帝,这西游乃是天道定下,除却那泼猴外,还需两名护经人。”

“世尊放心,西游一事我已得道祖口谕,天庭一方全力配合,护经之人早已选定。”

“善!不过,二圣降下法旨,需再另选一人全程参与阻挠西游,届时天道结算自会多算功德,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玉帝沉思片刻后对如来开口:

“不知世尊可有人选?”

“西游乃是西方之事,这阻挠西游之人还须从天庭出,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玉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平白给天庭送功德之事,玉帝自然高兴。

“诸位仙神,方才我与世尊商议,需从我天庭出一人,全程参与阻挠西游之事,诸位可有人愿意担此重任?”

.......

良久之后见无人应答,玉帝面色沉了下去。

这时,太白金星走到玉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玉帝闻言,目光看向角落中正在大快朵颐的青年男子。

随着玉帝的目光看了过来,众仙神也全部看向角落中的男子。

这男子身形挺拔,剑眉星目,长发高高束起,不过此时玉帝却皱了皱眉,只因他鼻梁塌陷。

如来看见这男子时也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微笑之色。

而西方这边的一位耳朵竖长的佛陀更是嘴角带着揶揄,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李凌师弟,别吃了,玉帝正看你呢!”

正大口咬了一块龙肝的李凌,听见传音之声一愣,有些茫然的抬头向玉帝望去。

见李凌望来,玉帝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李凌,你可愿接下此任务?”

刚刚正专心‘工作’的李凌,此时眼神有些茫然,这时脑中再次响起一道声音,李凌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这西方真是好算计,一丁点功德都不放过,这是要将利益最大化么?不过自己犯不着为这点功德卷入这场阴谋当中。】

李凌如此想到,正欲开口拒绝,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一道声音:

“叮!反西游系统启动,宿主只需阻止西游便可获得修为、法宝,阻止时间越久获得的好处就越多!”

李凌此时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自封神前夕就穿越过来了,靠着机缘加入截教成为通天小徒,一直勤勤恳恳的修炼,终于达到金仙境。

奈何自己人微言轻,封神大战后期,在万仙阵中,遭长耳贼偷袭,重伤垂死,侥幸留得一命,但是境界却跌落至玄仙,如今已经跌落至玄仙初期,要不了多久估计会跌落至天仙境。

“系统,你来的可够晚的,新手大礼包快点给我开启。”

“叮!新手大礼包开启,恭喜宿主获得天道证一枚。”

“天道证?什么鬼?系统你这么多年才开启,就给我这个?”

“叮!天道证,乃是天道认可之人的象征,宿主可以激活天道证,向天道认证身份,西游结束之前,若有人伤害宿主,便会引来天道责罚。”

“好东西,激活天道证!”

李凌沉浸在系统中时,一道悠悠佛音响起,接着便是一个语气轻佻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李凌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鼻子还没长出来?都怪我当初下手太重了些!”

李凌闻言目光扫了一眼,神色淡然,仿佛在看一条犬吠的狗一般。

随即看向玉帝,微微躬身。

“臣愿为陛下分忧!”

玉帝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看向如来。

如来此时也是含笑点头,正欲开口,只听上空雷声响动,随即一只竖眼撕开空间,出现在上空。

随着这竖眼的出现,众仙神莫不感到巨大的压力。

饶是玉帝、如来,此时也是被压得有些吃力。

竖眼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李凌身上,随即一道光束投下。

被光束照射的李凌缓缓漂浮而起,待光束散去,竖眼消失,众人这才从那天威中缓过来。

“天道认可!”

玉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李凌竟然能获得天道认可?

此时李凌的身份与唐僧相当,一个为取经之人,一个为阻拦之人,两者都被天道认可。

无论少了哪一个,这次西游也无法完成。

如来此时眉头紧皱,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本意是想将西游功德利益最大化,没想到弄出一位天定阻西游之人。

“哼!天道认可又怎样?不过是费些手段罢了,圣人自有欺瞒.....”

“欢喜佛住口!”

这长耳佛陀还未说完,便被如来的声音打断。

自知失言,欢喜佛不再言语,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看向李凌的目光中,依然是不屑和挑衅。

玉帝见状微笑开口:

“李凌,安天大会结束后,你便全心负责西游之事,有何需要天庭自会全力相助。”

李凌得天道认可,这让玉帝心中不免活络起来。

玉帝见李凌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唯一不足的便是那凹陷下去的鼻梁,沉思后道:

“稍后去领一九千年蟠桃,将你的伤势修复!”

李凌闻言大喜,正欲感谢玉帝。

这时欢喜佛再次开口阻拦道:

“慢!启禀玉帝,我佛门取经之人必须肉体凡胎,若李凌凭借仙人之力进行阻挠未免有失天道平衡,不如将李凌废去修为,打入凡间,以凡人之躯参与西游。”

欢喜佛这一言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长耳贼,不如将你也废去修为贬入凡间,随那取经之人一起如何?”

“哈哈哈哈!云霄,可惜天定取经人不是我,若我也得天道认可,废去修为自无不可。”

这时一中年男人也上前对玉帝开口:

“陛下,臣认为如此不妥,那取经人有法力高强之人护持,若李凌师弟废去修为,贬为凡人,如何相阻?”

中年男人说完后,又接连走出二十几个仙神,为李凌求情。

玉帝闻言点了点头,这时如来开口道:

“玉帝,欢喜佛说的不错,取经之人虽为贫僧徒弟,但取经前依然经历轮回,化为凡人,若是这阻拦之人身具法力恐有不妥,我佛门愿意为李凌做出相应补偿。”

玉帝闻言神色依然有些犹豫。

“陛下,臣愿意化为凡人!”

李凌的话让众仙神无不震惊,虽然李凌如今只有玄仙修为,但总比变成凡人强啊!

“李凌,你可想好了?”

玉帝看向李凌,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凌点点头,接着道:

“不过我要佛门的三光神水和造化莲子!”

李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所考量,这具身体受损太过严重,即便玉帝赐予九千年的蟠桃也已经无力修复。

就算自己费尽天材地宝将身体修复,后天人族的根脚上限也有限。

李凌想借此重塑身躯!

虽然有佛门的三光神水和造化莲子,但是李凌还缺少最为关键的一种材料。

那便是女娲造人所用的【九天息壤】

这也是人族的根本,想了想,盘坐于蒲团的李凌目光透过住处看向了‘离恨天’

离恨天,兜率宫内,盘坐于八卦炉前,手拿浮尘的老道,似乎有所感。

微微睁开双眸,但随即又缓缓闭上,缥缈的声音传入八卦炉前两名童子耳中。

“若有人拜访,就说老道闭关不见客。”

“是,老爷!”

两名童子对视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李凌慢慢收回目光,又继续炼化手中的三光神水和造化莲子。

他需先将三光神水合二为一,这样才能起到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

而造化莲子,也需将其中的造化之力提炼出来。

西天灵山,欢喜佛还是犹有不甘,对如来佛祖道:

“佛祖,就这样将三光神水和造化莲子给了那李凌?

那李凌如今也得天道认可,若是借此影响我佛门大兴,那.....”

盘坐莲台上的如来佛祖闻言停止诵经之声,看了眼欢喜佛。

“取经一事乃是天定,大势所趋,就算李凌得天道认可,也无法更改取经一事,不过多些阻碍罢了,这样一但取经完成,天道定会降下更多功德。”

欢喜佛闻言还欲再言,只听如来继续开口:

“我素知你与李凌有过一些恩怨,但一切皆以取经为重,莫要耽误佛门大计,不然圣人怪罪......”

后面的事情如来并没有继续,但欢喜佛明白,圣人一怒浮尸百万。

当年若没有西方二圣护持,就凭他一个大罗金仙,又如何能躲过通天教主的怒火。

只是心中犹自不甘,就是见不得李凌此人。

当年李凌若是肯从了自己......

想到此处,欢喜佛的眸中恨意更加浓烈。

三十天后,李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手中已经融合在一起的三光神水和提取出的造化之力,将其收起,起身走出住处向着离恨天飞去。

【是时候该去见见师伯了。】

李凌如此想着,没多久便来到了兜率宫前。

“截教弟子李凌,求见师伯。”

对着兜率宫紧闭的大门,李凌弯腰鞠躬,久久不起。

见无人应声,李凌再次出声。

“截教弟子李凌,求见师伯。”

许久之后,兜率宫大门才开启一条缝隙,一个道童探出脑袋四下看了一下,见弯腰不起的李凌,这才上前道:

“上仙请回,老爷正在闭关,不便见客。”

李凌闻言微微一愣,心知这位师伯一定是推算出自己将要到来。

“无妨,我在此等候师伯出关便是。”

李凌说着,脚下多出一个蒲团,随即缓缓盘坐上去,双目微闭。

道童见此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门内,将兜率宫大门关闭。

“老爷,那人并未离开,在门口打坐呢!”

“知道了,继续看护丹炉。”

太上老君依旧双目微闭对道童吩咐道。

“是,老爷!”

转眼四十九日过去,兜率宫内,太上老君收起炼制的丹药,神识一扫,叹了口气。

“去将门外之人带进来吧!”

一名道童起身向外急急而去,不多时,便带着李凌返了回来。

李凌一进门,便见到背对门口盘坐蒲团上的太上老君,虽然这只是太清圣人的一具化身,但李凌依然不敢怠慢。

“道门弟子李凌,拜见师伯。”

闻言,原本背对李凌的太上老君坐下蒲团缓缓转动,那原本微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看向李凌。

“星君此来贫道这里有何贵干?”

李凌微微一愣。

【这位师伯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啊!】

当即拱手再次对太上老君鞠躬道:

“弟子得天道认可,全程阻挠西游之事,西方佛门要求弟子以凡人之身参与,因此特来向师伯求取一物。”

见太上老君并未开口,李凌继续道:

“弟子请师伯赐下【九天息壤】重塑身躯。”

“你是如何知晓贫道这里有九天息壤的?就算贫道将这九天息壤给你又能如何?西游一事乃是天定,你又能阻得了几时?”

“昔年曾听师父说起过九天息壤之事,弟子有把握阻拦西游一千年。”

太上老君闻言笑了笑。

“那一千年后呢?届时西游完成,佛门大兴,天道结算只会给予更多功德,届时佛门会更加势大,这三界怕是再无我道门立足之地。”

李凌微微笑着开口:

“西游取经,需取经之人将经文传入南瞻部洲才算完成,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人族自强,便再无须拜佛,届时恐怕没有多少人族会信佛,这功德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太上老君闻言一愣,心中不断推算李凌所言,虽然目前只能推算个大概,但他隐隐觉得李凌的方法可行。

想了想,太上老君对李凌开口:

“九天息壤我可以给你,不过得看你的作为。”

李凌闻言明白,这时要看自己在西游劫难上的表现,若是自己的阻拦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九天息壤就与自己无缘了。

“弟子明白,只是西方要求我以凡人之身阻西游,届时弟子又如何上天面见师伯?”

李凌只见太上老君微微一笑。

“无妨,你下界前来贫道这里,我亲自为你封印修为,不过这封印只能封印你在凡间三十年。”

李凌知道,这是给自己的考验,若是自己做的好,届时自可达成所愿,若是做的不好,三十年后封印一解,西方之人必定会察觉,届时那长耳贼一定会亲自废去自己一身修为,从此彻底沦为凡人。

不过李凌也不惧,自己有系统,就算真的沦为凡人,也可以靠着阻挠西游获得系统奖励,只是这具身体根基有限。

“弟子明白,这就前去准备,下界前,再来叨扰师伯。”

李凌对太上老君行了一礼,转身便欲离开。

“慢!”

听见太上老君的声音,李凌疑惑的转身。

“师伯还有何吩咐?”

李凌只见太上老君随手一挥,原本塌陷的鼻梁也慢慢凸起,身上原本被长耳贼所伤残留的道伤也恢复大半。

李凌有些疑惑的看向太上老君。

似乎知道李凌所想,太上老君叹了口气开口道:

“封神量劫,元神蒙尘,贫道身在劫中身不由己,这算是师伯对截教的一点补偿,若你此番做的好,除了九天息壤,自会另赐你一番机缘。”

“多谢师伯,弟子告辞!”

李凌对太上老君深深鞠躬,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李凌离去的背影,太上老君双眸微眯,抬头向上空看去,口中缓缓出言。

“师弟啊师弟,为兄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只是这李凌想要阻挠西游,难!难!难!”

凡间,隋朝洛阳城,被封印修为的李凌出现在洛阳城内。

虽然被封印了修为,但并不耽误李凌施法,这封印也只为欺瞒西方佛门而已。

如今西游量劫在即,天地一片混沌,众仙佛已经无法推演,更何况关于取经人之事。

不过根据李凌的记忆,这唐僧应该是出生在隋朝,其母殷温娇此时已经长大成人。

李凌五年前便出现在了洛阳城,根据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如今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

“李兄,下了值准备去哪里?”

正在行走的李凌闻言,头也没回便开口道:

“玄龄,莫非又想去放松放松?”

“哈哈!什么事都瞒不过李兄,自上次李兄带玄龄去过一次,回去后便茶饭不思,听闻当今太子殿下也对那赞不绝口。”

“玄龄不必吹捧了,不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物罢了,既然玄龄想去,那便一起?”

“如此多谢李兄了,若没李兄带着,以玄龄这点俸禄,还真去不起。”

李凌下凡来这五年并没做过多的事情,只是在洛阳城开了这家‘天上人间’,里面的服务也是李凌把前世听闻的全部安排了进去。

这么做一是网络洛阳城的权贵,二是结交天下文人。

‘天上人间’一经开业便生意火爆,也不是没人来找过麻烦,但得知背后之人是杨广后,也就再没了动静。

之所以这么做,李凌全都是为了给唐僧找一位‘好爸爸’

毕竟陈光蕊在唐僧还没出生前就被安排了,这让唐僧多少缺失了一些‘父爱’

几百年来,李凌经过不断推演,终于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世界的走向也是向着他熟知的历史而行。

大势不可改,但小打小闹,天道并不会管。

而凡是可以影响历史走向的人物,也不可能轻易被‘安排’,一但这么做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天上阁内,李凌看着刚喝口酒的房玄龄开口道:

“玄龄,你也不小了,就没有想过早日成亲?”

“咳、咳~”

听见李凌的话,房玄龄一阵急促的咳嗽,随即拿起旁边的酒一口灌下才道:

“李兄今日为何如此说?我如今只是一名七品官员,又有哪家千金肯嫁给我?”

听见房玄龄的话,李凌微微一笑。

“只要玄龄你想成亲,其它事情交给为兄安排。”

房玄龄思虑良久,这才点头答应。

“如此就麻烦李兄了!”

也不怪房玄龄如此轻易的答应,如今他已二十出头,在古代十几岁便成婚的时代,他已经算是大龄未婚青年了。

阴曹地府内,几名罗汉将一枚玉瓶交予地藏王菩萨,并出言道:

“菩萨,这是金蝉子的元神,佛祖吩咐我等将其交予菩萨,请菩萨早日安排,莫要错过投胎时机。”

盘坐于莲台上的地藏王闻言看向几名罗汉道:

“放心,本座这便安排,佛祖可曾说过让金蝉子投胎于何处?”

其中一名罗汉双手合十道:

“殷开山之女,殷温娇。”

地藏王菩萨闻言点了点头,命人去叫来判官。

少顷,判官崔玉便来到地藏王所在。

“这是金蝉子的元神,你拿去!”

地藏王话落,那枚装有金蝉子元神的玉瓶缓缓飘起落于崔玉身前。

崔玉小心接过开口问道:

“不知此世投胎于何处?”

只听地藏王出声道:

“洛阳城,殷开山之女,殷温娇。”

崔玉闻言点点头,没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这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乃是佛门的谋划,早与地府高层商议好的结果。

时间很快便来到陈光蕊高中状元骑马游街,殷温娇摆下擂台抛绣球的场面。

李凌站在擂台下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果然,擂台上空早有佛门之人隐匿其中。

很快殷温娇便将手中绣球抛起,李凌只见绣球在人群上空不断腾起,无一人可以接住。

绣球翻腾一会儿,恰好落在骑马而来的新科状元陈光蕊手中。

一个新科状元,一个高官之女,无论从哪方面看两人也是般配至极。

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之声。

很快,陈光蕊便被簇拥着来到擂台之上,殷温娇此时也是满意之极,娇羞的不行。

而殷开山更是对这位准姑爷无比满意。

陈光蕊被人群簇拥着向着殷府而去,李凌则是目光紧盯着天空中那几道身影。

见其飞走,这才松了口气,好在佛门没有看人成亲入洞房的习惯。

太子府前,李凌向门外说了声,便径直而入,这门卫自然认识李凌这位太子眼前的红人。

来到一处殿内,只见杨广此时正左右两名穿着薄纱黑丝的美女,分别为其投食。

“见过太子殿下。”

直到李凌出声,杨广才看向殿内站立的李凌,微微一笑。

“李凌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太子这里?来来来,陪本太子一同饮酒,欣赏歌舞。”

李凌迈步走到杨广身前,并未接过杨广递来的酒杯。

杨广见状微微皱眉。

“怎么?莫非嫌本太子这里的酒水不好?”

听见杨广的话,李凌并未慌乱,拱手淡淡道: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

杨广一听便来了精神,笑着道:

“这几年来,还从未见过你求本太子任何事情,今日有何事说来听听。”

“我有一好友,看中殷开山之女殷温娇,整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特请太子殿下帮忙。”

“哦?你好友何人?既然看上了,上门提亲便是,此事本太子做主了,择日便与那殷开山说。”

李凌闻言佯装苦笑。

“太子殿下,只怕来不及了,今日那殷开山之女摆下擂台抛绣球选亲,接住绣球的便是当今状元,两人现在只怕已经拜堂成亲了。”

杨广闻言一愣。

“既然如此,你来找本太子作甚?”

“劫洞房!”

李凌这三个字一出,饶是杨广也是一惊。

“李凌你疯了?若是普通百姓这么做倒也罢了,可是那是殷开山之女,殷开山深得父皇器重,若是这么做了,只怕本太子马上便会步入杨勇的后尘。”

见李凌没出声,杨广接着又道:

“明日,我便命人查查看看哪家千金到了适婚年龄,为你那好友另指一门婚事。”

李凌闻言摇摇头。

“我那好友是一痴情之人,只怕无法再对旁人动情,请太子殿下务必相助,这好友昔年救过我一命,若太子殿下肯帮忙,我愿将‘天上人间’全部收益献与太子殿下,包括神仙酿的全部收养与配方。”

听见李凌的话,杨广不由陷入犹豫和挣扎当中。

要知道,别说‘天上人间’的收益,单单是‘神仙酿’那也是一群会下金蛋的母鸡。

李凌也只是给了他三层‘天上人间’的收益,单凭这三层收益也让他日子过得滋润,坐稳了太子之位。

若是全部......

杨广当初也不是没想过强行霸占,只是没有李凌根本玩不转,不得已才答应这三成利润。

良久后,来回踱步的杨广一咬牙对李凌道:

“好!本太子就陪你劫一回洞房,你说说要本太子如何做?”

见杨广答应,李凌微微一笑。

洛阳城,殷府,此时正是一片喜庆,已经拜完天地的殷温娇正盖着红头巾在殷府后院闺房静静等待。

陈光蕊此时正在殷府前院与一众宾客寒暄。

这时殷府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太子殿下驾到!”

整个殷府大殿内宾客瞬间安静,殷开山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带着陈光蕊前去相迎。

“未曾想到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

杨广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却是看向陈光蕊,淡淡笑道:

“这位就是新科状元?倒是一表人才,听闻状元郎今日与令千金大婚,本太子特来恭贺,来人,将贺礼拿来。”

殷开山见状,立马受宠若惊,连忙对杨广道谢。

“殷大人,不介意本太子讨一杯喜酒喝吧?”

“太子殿下能来,是老臣的荣幸,太子殿下里面请,光蕊!”

殷开山喊了一声陈光蕊,后者立马将杨广请进内殿,亲自作陪。

这时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杨广周围,丝毫没人注意,一位青年男子带人将一口大箱子和一女子带去殷府后院。

李凌要杨广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拖住陈光蕊,将其灌醉。

来到殷府后院,李凌先是小心观察,确定上空没有西方之人,这才命人将箱子打开。

“玄龄啊!玄龄,为兄这也是为了你好,那殷温娇生得端庄,性格也温柔,总比日后你家那个醋坛子强。”

李凌念道一句,随即将箱子中人扛起,向着殷温娇闺房而去。

此时,闺房中静静坐在床边的殷温娇,听见开门声,身子本能的紧了紧,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

李凌见状轻笑一声,将昏迷中的男子唤醒,并对殷温娇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障眼法,这才退了出去,将房门缓缓关上。

等李凌出来后,周围之人早已离去,只有一女子依然站在原地。

“你这么做真的行的通?事后那殷开山和陈光蕊不会去父皇面前参奏二哥?”

李凌微微一笑。

“六公主放心就是,那房玄龄也是有学识之人,不比陈光蕊差,他日成就更不是陈光蕊所能及。”

顿了一下,李凌又道:

“至于陈光蕊,从一三品官员的女婿,一跃成为驸马爷又何乐而不为?”

听见李凌的话,女子轻笑一声,点点头。

“你倒是好算计,将本公主也算计在内了吧?”

李凌闻言,一拱手道:

“不敢!各取所需罢了,若是六公主不愿,现在离开也来得及。”

“哼!离开?若不是父皇要将我嫁入突厥,你以为我会乖乖站在这里,听你安排?”

李凌闻言并未出声,女子叹了口气。

“算了,无论如何总比去和亲强,刚刚本公主也见到了那陈光蕊,模样倒也俊俏。”

李凌闻言出声道:

“既然如此,六公主请吧!”

说着,李凌指向殷温娇闺房隔壁的房间。

女子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此时,殷府前院,殷开山和陈光蕊都陪在杨广身边,陈光蕊此时已经醉眼迷离。

陈光蕊虽然心中急切,但面对杨广的多次挽留,也不得不继续陪喝。

这时,已经返回前殿的李凌对杨广使了个眼色。

杨广立马会意。

“好了,本太子也不打扰状元郎洞房花烛了,来,这最后一杯,本太子干了,祝状元郎新婚大吉。”

杨广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光蕊和殷开山见状也立马将杯中酒干了。

见杨广起身欲走,殷开山和陈光蕊立马相送。

“不必送了,莫要耽误状元郎洞房。”

接着杨广又看向李凌道:

“六妹呢?”

“回太子,六殿下偶感身体不适,正在殷府后院休息,只怕不便打扰。”

杨广闻言顿时看向殷开山。

“太子殿下放心,既然六公主身体不适,就暂在府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老臣命人送六公主回宫。”

“嗯!”

杨广淡淡应了一声,没在多言,带着一行人径直离去。

看着杨广走后,殷开山不由松了一口气,见陈光蕊摇摇晃晃,殷开山出声道:

“光蕊早些去休息吧!这前院的宾客就由老夫应酬。”

陈光蕊来到后院,便见一屋中烛火摇曳,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进去。

夜深,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殷府后院响起,一颗颗小小的种子被勤劳的人播种在肥沃的土壤中,静待生根发芽。

次日清晨,随着两声惊叫响起,殷府顿时炸开了锅。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这是殷温娇的声音。

“大胆狂徒,竟然敢轻薄本公主?”

这是六公主的声音。

等殷开山赶到时,看着两个哭成泪人的女子一时呼吸急促,差点晕厥过去。

自己女儿倒还好说,关键是六公主竟然在他殷府,被自己姑爷睡了。

殷开山已经顾不得房玄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女儿的闺房了,赶忙上前安抚六公主。

这时,殷府上空两道身影此时也是面面相觑。

“这.....我记得接了殷温娇绣球之人不是那新科状元陈光蕊么?”

“确是如此,不过那金蝉子已经轮回投胎,此时恐怕已经在殷温娇肚子里了。”

“那.....要不要上报给佛祖?”

“不过是换了个爹而已,这事若是报上去,你我二人免不了一顿责罚,只要金蝉子能顺利降生就可。”

另一人点点头,表示认可。

金蝉子还是金蝉子,母亲依然是殷温娇,只不过换了个爹而已,想必也不会影响什么。

“六公主息怒,六公主息怒。”

殷开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此时,六公主脸上带泪,眸中满是怒火,嘶哑的嗓音响起。

“此时殷大人要如何处置?”

“这.....”

殷开山闻言一时语塞。

这时一名下人前来禀报,李凌李大人奉太子之命前来接六公主回宫。

殷开山闻言,整个人一惊,还不待多思考,便听李凌的声音响起。

“六殿下,太子怕殿下身体未完全康复,特让我前来带殿下回宫。”

当李凌走到近前,看见六公主泪眼婆娑的模样,佯怒道:

“六殿下这是为何?莫非这殷府有人敢欺殿下不成?”

见李凌到来,一直沉默的房玄龄突然开口:

“李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凌闻言,对他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看向殷开山。

在李凌的点拨下,殷开山前去太子府乞求杨广为其在皇上面前求情。

最终在杨广向杨坚求情下,此事也被杨坚默许,重新为四人赐婚。

这日,房玄龄前来找李凌,称要带殷温娇回乡省亲。

李凌闻言微微一怔,思忖片刻道:

“我在这洛阳城也呆了些年,此次便同玄龄一道,沿途领略一下山川美景可好?”

房玄龄闻言自然高兴,虽然李凌先前为其下药的手段有些不合情理。

但近日来与殷温娇相处下来,房玄龄对这温柔贤惠的妻子很是满意,下药一事也就忽略不计。

几日后,三人来到一处码头,一名船工上前道:

“三位客人可是要乘船?小人刘洪,家里世代在此靠载客为生。”

刘洪说话间,双目紧紧盯着殷温娇。

似乎被看的有些怕了,殷温娇向房玄龄身后靠了靠,刘洪见状,这才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李凌心中一动,笑着对房玄龄开口:

“玄龄,水路虽快,但却错过了沿途的风景,不如我等还是走旱路的好。”

房玄龄一怔,看向李凌道:

“李兄若是想欣赏风景,待玄龄回乡省亲后再陪李兄游山玩水可好?今日我们还是乘船而下,加快行程。”

“玄龄,你怎只考虑自己?我观弟妹身体娇弱,这船上难免摇晃,只怕身体吃不消。”

闻言,房玄龄一脸愧色的看向殷温娇,柔声道:

“李兄教训的是,我为夫欠考虑了。”

眼看三人要走,刘洪大急,顿时卖起惨。

“三位贵人行行好吧!小人已经半个月没开张了,家里老小还等小人买米回去充饥。”

刘洪的话让殷温娇泛起了同情。

“夫君,奴家身体无碍,我们还是乘船吧!这样也可早日到达夫君家乡。”

房玄龄闻言点了点头,拉着殷温娇便向船上走去。

“慢!”

李凌叫住房玄龄两人开口道:

“玄龄,这船工眉宇间煞气浓郁,一看就是手上有人命之人.....”

李凌还未说完,便被刘洪出声打断。

“这位公子,小人在这河道谋生也有些年头了,你可以随意打听打听,我刘洪的为人。”

房玄龄闻言也觉得李凌可能看错了,毕竟他与李凌也相识两年,从未听过李凌还会相面。

不过李凌的话还是让房玄龄稍稍犹豫。

“夫君,我看这船家不像是恶人,若是身上有人命,朝廷定会有其通缉画像,又怎敢在此经营?”

犹豫间的房玄龄听见殷温娇的话觉得有理,随即看向李凌道:

“我看李兄是多虑了,更何况我等皆是朝廷官员,身上又无多少银两,恶人害我等也没好处,反而会惹来麻烦。”

李凌心道:‘你以为人家是劫财的?人家是看中了你的美娇娘。’

叹了一声,李凌还欲出言阻止,这时房玄龄已经拉着殷温娇上了船。

见状,李凌无奈,果然,劫难不可越过,只能跟着走了上去,不过登船之前,李凌敏锐的察觉到刘洪那阴狠的目光。

夜深,小船飘荡在水面上。

双眼微闭的李凌豁然睁开,起身不语的走出了船篷。

“船工,黑夜风大,你点燃这油灯做何?”

听见李凌的询问,刘洪眼色阴狠,淡淡道:

“夜里黑暗,点油灯方便看清前方。”

“怕不是给手下打暗号吧?”

“客人说笑了,小人就是一名普通船工,何来手下?”

“哦?普通船工手上会有常年握刀之人才有的老茧?”

李凌话落,又上前一把将其身上的麻布衣服扯开。

“普通船工身上竟然还有刀剑的伤痕?”

刘洪此时也不装了,面色阴狠道:

“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手成抓状,向李凌抓来。

李凌见状不慌不忙探出一只手,抓住其手腕用力一扭。

接着一脚将刘洪踹进水里。

惨叫声惊动了船篷中的房玄龄二人,待二人出来后,见在水面扑腾的刘洪,神色一惊。

“李兄,你这是?”

殷温娇也是惊呼出声,一脸惧怕的看向李凌。

“此人乃是水贼头目,刚刚在给手下发信号,被我撞破。”

房玄龄一怔,正欲开口,殷温娇的声音糯糯响起。

“我看此人敦厚老实,怎么会是水贼呢?”

“是啊李兄,温娇说的不错,我等身上并无多少财物,就算是水贼,又何必冒着风险害我等呢?”

李凌刚想说他是看中了殷温娇,只听水中刘洪不断扑腾,大喊救命。

殷温娇有些不忍,拉了拉房玄龄。

“李兄,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先救人要紧。”

说着,房玄龄便拿起船杆,向着刘洪伸去。

见状,李凌叹了口气,这时的房玄龄初出茅庐,还是稍显稚嫩。

成功将刘洪拉上来后,刘洪立马哭诉道:

“这位客人也不知怎的,上来就将小人的手腕扭断,并将小人踹入水中。”

该说不说,刘洪演技还是过关的,房玄龄看了李凌一眼道:

“李兄,先回船篷歇息吧!莫要再与一船工为难,温娇,你也先进去。”

殷温娇看了看李凌,明显有些惧怕,对房玄龄道:

“奴家就在这里陪着夫君。”

房玄龄闻言点点头,二人为刘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并承诺出些银两为李凌赔罪。

回到船篷后,房玄龄看向李凌,犹豫许久才道:

“李兄,我知那‘天上人间’乃是你的心血,可也不应因为心中对太子殿下有怨,就拿一普通人出气。”

李凌一怔,旋即叹了口气。

“玄龄不信我?”

“非是不信,只是人有时候难免判断失误,若如李兄所言,那刘洪刚刚是在给手下打信号,这么久过去,为何不见其手下赶来?”

【还不是我出现将信号打断,那帮水贼对情况不明朗,不敢贸然过来。】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不过李凌却没有说出口。

“玄龄,等船上岸后,我便离开,记住,长安才是你发展之地。”

房玄龄一怔,目光看向李凌。

“李兄要走?”

“不错,上岸后我有要事要做,就不陪玄龄回乡了。”

房玄龄还欲再言,这时船篷外响起一道道叫喊声。

接着船身接连晃动,还不待三人反应,刘洪的声音在船篷外响起。

“嘿嘿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放心,你的小娇妻,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随着刘洪话音落下,顿时四五个持刀大汉闯进船篷之内,为首之人正是刘洪。

“你们要做什么?”

房玄龄见状立马喝道。

“做什么?自然是报答阁下救命之恩了,你放心,你走后,这小娘子,刘某自然会替你好生照顾,嘿嘿嘿!”

刘洪此时本性暴露,眼神贪婪的盯着殷温娇。

被刘洪这犹如野兽般的目光盯着,殷温娇一阵不自在,怯生生的躲到房玄龄身后。

“都怪玄龄没有听信李兄之言,李兄你带温娇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房玄龄此时心中难免后悔,若是当时听李凌所言走旱路,亦或者没有将被李凌踢入水中的刘洪救起,又哪会有如今的局面?

可笑自己竟然还帮着这刘洪包扎伤口。

见房玄龄看向自己,李凌苦笑一声,心中并未怪罪,这一切都是劫,无法躲避。

“无妨,区区几个水贼罢了。”

“小子,好大的口气,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我要将你四肢全部打断,慢慢折磨而死,以报断手之仇。”

见刘洪说的如此残忍,房玄龄道:

“李兄,不用管我们了,你一人先走,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嘿嘿嘿,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我刘洪说的。”

刘洪说着,带着几名水贼便逼了上来。

房玄龄见状大喝一声:

“刘洪,你可知我等是何人?我等乃朝廷命官,杀了我等,你将面临朝廷通缉。”

李凌听房玄龄如此说,心中也是无语。

这刘洪做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搁水上将你杀了,尸体一沉,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果然,刘洪冷笑开口:

“朝廷命官又怎样?老子又不是第一次杀,少废话,将你身后的小娘子送给我,老子给你留个全尸。”

“休想,士可杀,不可辱。”

房玄龄紧紧抓着殷温娇的手道:

“温娇,是为夫对不起你,今日你我夫妻二人恐要共赴黄泉了。”

殷温娇泪流满面道:

“温娇不怕,都怪温娇,若是听了李大哥的话,我们也不会如此。”

房玄龄闻言,眼中再次出现一抹愧色。

“李兄,是玄龄连累了你,若有来世,玄龄必将还给李兄。”

“噗通!噗通!”

房玄龄拉着殷温娇快速向船篷另一边而去,齐齐跳入水中。

这一状况让李凌一懵,颇有些无语。

【对方是水贼好吧!你俩以为跳下去就行了?】

“哼!给我下去将那个小娘子捞上来,另一人,直接在水中结果了。”

刘洪对两名手下吩咐一声。

那两名手下正欲下水,这时李凌淡笑道:

“慢!你们还是一起下去吧!”

只见李凌不紧不慢的走向刘洪几人。

“砰、砰、砰!”

刘洪几名手下被李凌一人一脚直接踢飞,船篷炸开,一阵落水之声响起。

见状,刘洪大惊,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你还是去问阎王爷吧!”

李凌说完,没再给刘洪机会,同样一脚将刘洪踢飞了出去。

刘洪被李凌这一脚沿着水面踢出十几米,在水面上留下一阵阵水花。

房玄龄落入水中后,便带着殷温娇,卖力的朝着一个方向游着。

当听见第一个落水声后,房玄龄心中悲痛。

“李兄,若玄龄还能活着,定会为你报仇。”

不过接着,便是一阵阵落水声响起,房玄龄一怔,游的更加卖力,只以为是那些水贼前来抓两人。

又游了一会儿,房玄龄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玄龄,不好意思,打扰你游泳了,只是夜里凉,小心风寒入体。”

房玄龄一怔,诧异回头看去。

只见没了船篷的小船,正缓缓向他这边驶来。

“李兄?”

房玄龄试探的问道。

李凌轻笑一声:“你还是带着你娘子先上船吧!没事跳什么河?”

待房玄龄与殷温娇重新上船后,看着破败的船篷和不见踪影的水贼,有些惊愕!

“李兄竟然还会武艺?”

“略懂一点罢了。”

房玄龄闻言也没多问,转而道:

“此番,多谢李兄搭救了,若玄龄先前肯听李兄的话,也就没有这番事了。”

说罢!房玄龄叹了一声。

李凌并未接话,目光紧盯空中。

上空两道虚影,对于这个结果也有些惊讶。

“金头,这和菩萨说的好像不一样,我们怎么办?”

被叫金头的佛陀沉思一下道:

“今天,你我兄弟当值,可不能出岔子,你去看看那刘洪怎么样了?若是没死就救下他,我伪装成水贼余孽,去将那新科状元和那年轻男子杀了。”

“金头,这不太好吧!要不回去禀告菩萨再做定夺?”

“不必了,我们只要按事先交代的做,就没问题。”

船上,一直看向空中的李凌,这时收回目光,对房玄龄道:

“玄龄,你我就此分别,他日有缘再见,记得长安才是你建功立业之所。”

李凌说完,没等房玄龄出言,脚尖一点水面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李凌的背影,房玄龄久久没有回神。

“夫君,李大哥莫非还怪罪我们?”

听见殷温娇的话,房玄龄叹了一声。

“娘子不必担忧,李兄不是这样的人,想必一定是有要事方才离去,今日恩情,他日玄龄功成名就,必将报答。”

就在这时,一名面色凶狠的水贼不知何时跳上了船。

“啊呀呀!就是你们害了我老大,我要为老大报仇。”

这名水贼仿佛怕伤害殷温娇一般,先是将其推开,随即大刀便向房玄龄砍去。

“夫君!”

殷温娇泪流满面,无助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那大刀距离房玄龄头颅三寸,便停住,这名水贼仿佛被莫名力量重创一般。

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气息顿时萎靡。

“人族气运加身?”

远处岸上,李凌见此轻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逗留,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至于刘洪,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就算西方之人将其魂魄从地府捞出来,只怕这具肉身也不能再用了。

这名水贼退走后,殷温娇上前一把抱住房玄龄,哭泣道:

“夫君,刚刚吓死奴家了,那人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受伤退走?”

房玄龄沉思下,苦笑道:

“为夫这辈子只怕也无法还李兄的恩情了。”

前去察看刘洪情况的人很快便返回,见同伴气息萎靡,神色大惊。

“金头,怎么回事?何人伤的你?”

“老二,那小子有人族气运护体,我无法杀死。”

“什么?不应该啊?他虽然是新科状元,可那点微薄的气运,金头你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咳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变故,我们先回去禀告菩萨。”

西天,当观音接到此消息时也大感惊讶,默默掐指推算起来。

然而此时天地混沌,观音也无法推算出什么。

“你二人确定那陈光蕊身上有人族气运加持?”

“启禀菩萨,我等不敢隐瞒,当时我的大刀距那陈光蕊头颅只有三寸便再无法砍下,我也因此被人族气运所伤。”

听见金头揭帝的话,观音眉头轻蹙。

“你二人先行退去,待本座察明再行禀告佛祖。”

洛阳城上空,观音的虚影漂浮在空中。

“奇怪,按理说陈光蕊此时应该前去上任,可沿途下来并未发现其与殷温娇的身影。”

观音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洛阳城,最终在公主府发现陈光蕊此时正与六公主做着“羞羞”事。

“怎会如此?这陈光蕊不是应该娶的殷温娇么?”

心念一动,观音化为一名青年现身洛阳城中。

经过多方打探才知,皇帝将六公主许配给了陈光蕊,而殷温娇则是嫁给一个名为房玄龄的官员。

打听出房玄龄的行踪后,观音沿路搜寻,终于找到了此时坐在马车中的二人。

通过法眼看去,这名为房玄龄之人身上有大气运加持。

微微皱眉,观音正欲施展法力,朝房玄龄射去。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变色,乌云密布。

观音一惊,连忙停手,乌云顿时散去。

“天道警告?这人竟然是可影响大势之人?”

又看了一会儿,观音这才向着西方飞去。

灵山,大雄宝殿内。

当如来听后观音所言,神色凝重。

“五方揭帝何在?”

“我等在此!”

“那日陈光蕊当值之时,谁人值守?可发生何事?”

这时,波罗揭帝和摩诃揭帝双手合十道:

“启禀佛祖,当日我二人值守!”

随着两人将事情诉说,如来眉头皱的更紧。

这时,盘坐在众佛中的欢喜佛,神色一动。

隔空一点,顿时一道身影浮现于大雄宝殿之内。

“尔等可见过此人?”

波罗揭帝和摩诃揭帝定睛看去,皱眉沉思道:

“当日此人出现在抛绣球处。”

二人自然不敢说,陈光蕊拜堂成亲时二人不在现场。

“我见过此人,当日在那水上,就有此人。”

这时一旁的金头揭帝出声道。

欢喜佛收回法力,双手合十道:

“佛祖,想必这一切定是那李凌所为,此人行事向来不拘一格,想必佛祖应该有所了解。”

“阿弥陀佛,五方揭帝,尔等务必盯好金蝉子,设法让其去金山寺出家。”

想了想,如来又对观音道:

“观自在菩萨,此处还需你亲自前往方才稳妥。”

“谨遵佛祖法旨。”

李凌此时已经返回了天庭,经过此次事情,李凌成功将一劫消除也获得了系统的奖励。

【欺天诀!】和万年修为。

欺天诀是用来隐藏修为的,顾名思义连天都可以欺骗。

万年修为也让李凌一跃重回金仙之境。

兜率宫内,看着仿佛石像般盘坐蒲团上的太上老君,李凌行礼道:

“师侄李凌拜见师伯。”

太上老君闻言并未转身,缥缈之音响起。

“你所行之事我已知,这是你要的东西。”

话落,李凌身前凭空出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泥人。

“多谢师伯!”

“嗯!另外你这具身躯,贫道也可以为你炼成身外化身。”

李凌闻言大喜,再次行礼道:

“多谢师伯!”

走出兜率宫后,李凌感受了一下如今的躯体。

虽然目前修为只有天仙境,不过李凌并不在意。

这先天之躯,远比后天之躯上限来得要高,若是先前的万年修为由这先天之躯承受,只怕会一跃成为金仙巅峰的存在。

这就是跟脚的重要性。

凡间,经过隋末乱世后,大唐初立。

如今正逢贞观初期,李凌行走在长安城内,心中不断思索。

原本李凌将刘洪杀唐僧之父的劫难化解,没想到西方竟然趁乱世再次将唐僧劫走。

此时唐僧依然按原本轨迹,出家于金山寺中。

长安,房府门前,李凌扣动房府大门,不多时,一位家丁探出头来。

“这位公子,来我房府有何贵干?”

家丁见李凌气质不凡,说话也客气。

“去禀告你家老爷,就说故人相见。”

那家丁闻言再次上下打量一番李凌,这才道:

“这位公子,老爷上朝还未归来,不如公子改日再来如何?”

“哦?不知房夫人可在?”

“夫人自然在,莫非公子与夫人也认识?”

“正是!”

“公子稍等!”

李凌只见那家丁匆匆离去,不多时,只见一位妇人款款而来。

“你是何人?奴家卢氏,从未见过公子,为何公子要欺骗家丁?”

李凌一怔。

“殷温娇呢?”

“姐姐前些年因病逝世,阁下到底是何人?”

李凌闻言暗自思索。

【这一切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而走,只不过时间上略有差异,看来大势果然不可更改。】

见李凌不语,卢氏皱皱眉头。

“哼!莫非你是来冒认房家长子的?你不是第一个,相信也不是最后一个,不过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李凌一懵,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刚想出言解释,只见一旁的管家便命令道:

“房大、房二,带人将这人押到长安府衙。”

“慢!房夫人,误会,我乃是房大人故交,等房大人回来,一切误会便会解开。”

李凌只听那管家冷哼一声:

“还想见我家老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老爷仁慈,不愿与你这等人计较,有什么事,还是到府衙说吧!”

管家话落,几名房府护院便上前将李凌围了起来。

而房夫人,对此也视而不见,转身便返回府中。

李凌心中苦笑,这叫什么事呢!

面对上前的护院,李凌只是躲避,并没有出手伤人。

“我真的与你们老爷是故交,等你们老爷回来自然知晓。”

“少废话,速速拿下送去府衙,莫要让老爷瞧见。”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之人,全部在那指指点点。

“这又是一个来认亲之人?”

“看年龄像是。”

“这些年来房府认亲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

“这是第十一个,每次这般热闹我都在,数着呢!”

“呵呵~也不知这些年轻人都怎么想的,莫不是以为房府之人都是傻子不成?自己儿子还能不认得?”

“唉!一朝鱼跃龙门,房大人又仁慈,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呗!”

听见周围的议论声,李凌再次苦笑。

“诸位,在这样莫怪我不客气了。”

李凌对着这些房府护院开口,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响起。

“呦!还有人敢在我房府门前撒野?兄弟们,都给我上,将这贼人打断双腿,扔到街上去。”

见围住自己的四五个年轻人,李凌轻笑道:

“你是”

“我是你爷爷,给我上,打死了算我房遗爱的。”

没多久,几名鼻青脸肿的少年躺了一地。

李凌上前俯身看着房遗爱道:

“还来么?”

另一少年对李凌怒视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打我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凌笑着看向说话的少年。

“你又是何人?”

“家父乃是程咬金,你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不然等金吾卫到了,哼哼!”

“砰!”的一声,迎接他的是一记乌眼青。

此间事情已经闹大,早已有人去通知巡逻的金吾卫。

不多时,一队人马赶到,全都戒备的看向李凌。

“大胆狂徒,竟然敢在长安城中闹事,殴打国公之子,给我将其拿下。”

为首的金吾卫队长,见这几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祖宗’们,顿时冷汗直冒,慌忙命人将李凌拿下。

“唉!真是麻烦!”

李凌叹了口气,正欲准备动手,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

李凌只见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气质不凡之人走了过来。

这其中一人便是房玄龄。

“玄.....”

“处默,何人将你打成这样?”

李凌刚欲与房玄龄相认,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将其打断,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一步踏前,对着地上的一名年轻人问道。

“父亲,就是眼前这个小白脸打的。”

这魁梧的身影看向李凌,眉头微皱。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还会武艺,让老夫来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李凌只见一只大手向自己抓来,轻轻侧身躲了过去。

“玄龄,可还记得我?”

纠缠之间,李凌直接开口对房玄龄问道。

众人目光皆望向房玄龄。

“你是?”

房玄龄也有些懵,眼前这年轻人他只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水上一别十数载,玄龄莫非不记得当年的情份了?”

“你......你是李凌?”

“不错!”

说话间,李凌频频躲避魁梧中年男人抓来的大手,若不是李凌不想伤人,只怕此时这魁梧中年男人已经倒下了。

听见李凌和房玄龄的对话,魁梧中年男人眼睛一转,大喊道:

“尉迟老黑,你要看到什么时候,你家宝林还搁地上躺着呢?你不管?”

“哈哈哈哈,程老匹夫,没想到这些年你身手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连一年轻人都拿不下。”

李凌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身影加入进来,面对两人的攻势,李凌依然游刃有余。

房玄龄见状大急,虽然知道李凌会武艺,但是程咬金和尉迟恭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名将,李凌独自面对二人难免会受伤。

“陛下,还请让程老匹夫和尉迟老黑住手。”

房玄龄恭敬的看向一旁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中年男人。

“无妨,我看这年轻人游刃有余,一时半刻知节二人无法伤他,对了玄龄,这是何人?”

听见李二这么说,房玄龄虽然心中稍安,但目光依旧紧紧盯着三道身影。

“陛下,这便是微臣曾提起的李凌,昔年对微臣有救命之恩。”

“哦?就是当年在洛阳城开设‘天上人间’后来被杨广霸占的李凌?”

“正是!”

李二此时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场中,见久久无法拿下李凌,程咬金和尉迟恭二人不由有些挂不住脸。

两人也是当世有名的武将,对视一眼,两人攻势更加凶猛。

“二位,差不多得了。”

李凌说完,见两人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当下也不留手,直接伸出两手,抓住两人的手腕,用力一甩。

程咬金和尉迟恭,仿佛被战马拉扯一般,身子不受控的各倒退十几步才停稳。

见此情景,在场之人无不大惊。

原本躺在地上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慌忙起身,各来到两人身边。

“爹,你没事吧?”

程咬金此时也心中惊讶,这年轻人好强的力量,比之当年的宇文成都更甚。

尉迟恭一把甩开搀扶的尉迟宝林,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这般力道,老夫自叹不如。”

李二此时心中也是惊讶,这年轻人竟然能同时抵挡尉迟恭和程咬金的攻势,并能击败两人。

李凌此时仿佛没事人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抬步向房玄龄处走去

然而还未待李凌走近,顿时几名侍卫持刀挡住李凌。

“陛下,这是?”

房玄龄看向李二不解问道。

“君羡,退下!”

“陛下,此人极度危险,请陛下小心。”

“退下!”

“是!”

侍卫退下后,房玄龄连忙上前,看向李凌道:

“一别十数载,李兄风采依旧。”

李凌闻言轻笑不语,一旁李二开口道:

“玄龄,就让你的救命恩人在府外站着?”

“对、对、对,陛下、李兄,请!”

房府中,待众人相继落座后,房玄龄才询问李凌这些年都去哪了。

李凌只说这些年一直在山中修道,其余并未多说。

待提及,殷温娇和房家长子时,房玄龄一脸愧疚之色。

“李兄,当年我与温娇的孩子在乱世走遗失,温娇也因此思念成疾,最终病逝,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

李凌闻言点点头,笑道:

“我此次来就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情。”

李凌的话,顿时让在场众人一愣,房玄龄更是激动的上前抓住李凌的手。

“李兄,你知晓我儿如今在何处?”

“不错!金山寺内有一名小僧,法号玄藏,那便是你与殷温娇的孩子。”

房玄龄闻言,丝毫不怀疑李凌的话,激动的起身在客厅内原地踱步。

“来人,备车,老夫要亲自前去金山寺接我儿回家。”

“慢!”

李凌出言拦住房玄龄,疑惑的看向李凌,房玄龄不解道:

“李兄,为何要拦我前去?”

“如此前去,玄龄只怕无法将人带回来。”

“哦?为何?难道那金山寺还敢强留我儿不成?”

“不,玄藏自幼在寺中长大,精通佛法,只怕并不愿回过这红尘之中。”

“这.....”

房玄龄听见李凌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看向李凌道:

“还请李兄教我。”

李凌这时看向一旁正吃瓜的李二道:

“若是陛下下旨,请玄藏前来讲经,那玄藏必然会来,届时在慢慢让其感受父爱......”

房玄龄听见李凌的话,低眉思索片刻,看向一旁的李二。

“陛下.....”

“玄龄不必多说,这点小事稍后朕安排人去便是,只是......”

李二说着,看向一旁的李凌。

“只是,玄龄你这位李兄,这么多年过去,为何还这般年轻?”

李凌闻言笑了笑,对李二开口:

“陛下,我乃修道之人,常年居于山中,少了这世俗烦扰,自然不易衰老。”

李二闻言眉头轻蹙,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凌。

“先生既然是修道之人,那朕问你,这世间可有长生之术?”

李二话问出后,在场众人原本不在意的紧紧的盯着李凌。

“有!”

“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叹了口气的李二豁然反应过来,双目紧紧盯着李凌,那双眸子中精光闪烁。

“陛下,刚刚问有没有长生之术,我说有!”

李二猛的站起身来。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不信,陛下可叫来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他们也是修道之人,同样会长生之术,不过......”

“不过什么?”

李凌轻笑道:

“陛下还是将袁天罡和李淳风叫来一问便知。”

李二闻言看向李君羡,只见李君羡快步走出去在一名侍卫耳边吩咐几句,那侍卫匆匆离去。

不多时,两名道人打扮模样之人,匆匆赶来。

“臣拜见陛下。”

李二一挥手道:

“不必多礼,这位先生告诉朕,这世间有长生之术,你二人可知?”

袁天罡和李淳风对视一眼,袁天罡对李二拱手道:

“启禀陛下,长生之术的确存在,不过,陛下与诸位大臣却无法习得。”

李二闻言顿时眉头一皱,紧紧看着袁天罡道:

“为何?既然世间有长生之术,为何朕却习不得?”

“陛下,自三皇五帝之后,人间帝王便再不可长生,陛下与诸位大人皆是身居高位,享人族气运,即便贫道教陛下和诸位大人长生之术,诸位也无法练成。”

李二闻言,扭头看向李凌。

只见李凌点点头道:

“他说的不错。”

听见李凌的确认,李二双眸中带着浓浓的不甘,良久才默然一叹。

“也罢!”

李凌这时突然开口道:

“陛下,虽不能长生,但延年益寿还是没问题的,我这里有一枚丹药,可确保陛下大限到来之前,身体无恙。”

李二顿时一愣,看向李凌手指间那枚浑圆透着光泽的丹药,眸光闪了闪。

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连忙上前,拿过李凌手中的丹药,带着尖细的嗓音开口:

“陛下,不如让老奴为陛下试药。”

李二闻言还未开口,程咬金站起身道:

“老臣愿为陛下试药。”

随着程咬金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一众官员尽皆出声。

“臣,愿为陛下试药!”

然而,还未待众人有所动作,房玄龄上前,拿过那名公公手中的丹药,对李二开口:

“陛下,臣信得过李兄,不如这丹药就让臣为陛下试试。”

房玄龄说罢,拿着丹药就欲放进嘴里。

这时袁天罡的声音响起。

“慢!可否让我看看这枚丹药?”

房玄龄一愣,看向一旁的李二,见李二点头,这才将手中丹药递给袁天罡。

这时李淳风也走了上来,二人越看这丹药心中越惊。

许久后,袁天罡看向李凌道:

“贫道乃玉清一脉,不知阁下是何人门下弟子?”

李凌闻言,沉思片刻沉吟道:

“红花青叶白莲藕,三教原本是一家,教承东海金鳖岛,师从青萍截道人。”

袁天罡与李淳风二人听见李凌这般吟道,皆是大惊。

见两人惊愕的看向自己,李凌笑着展露一丝道蕴。

袁天罡与李淳风感受到这丝道蕴后,齐齐跪倒在地。

“见过师叔祖!”

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看的一愣。

李二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这两位臣子道:

“二位这是?”

袁天罡见李二的询问,这才出言道:

“陛下,这乃是我道门的前辈高人,臣以性命担保,这枚丹药绝无问题,功效也的确如......如师叔祖所说那般。”

李二闻言不再犹豫,拿过袁天罡手中的丹药,一口便吞了下去,一旁众人看得紧张无比。

丹药入口即化,片刻,李二只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瞬间充满力量。

“陛下,你.....你好像变得年轻了不少。”

心细的程咬金率先发现李二的变化。

听见程咬金的话,李二大声道:

“来人,拿铜镜来。”

李凌见状,一笑道:

“不用了,陛下还是用这个吧!”

手掌一伸,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出现在李凌手中。

这乃是李凌在天庭时闲来无事,按后世之法做的镜子,经过仙力温养,如今早已是法器。

拿过李凌手中的镜子,李二左看看,右看看,他还从未如此清晰的见过自己的样貌。

良久后,李二才将镜子放下,看向李凌。

“先生有何要求,说与朕听听,朕看看可否满足先生?”

见李二如此说道,李凌心中暗道:

【这李二不愧是千古一帝!】

当即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我要这大唐国师之位,不只陛下意下如何?”

李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好的阻挠西游之事,在这凡间有一高位,也更加方便行事。

“哦?先生想要我大唐国师之位自无不可,不过先生若无功绩,即便朕不多说什么,只怕大臣们也会有意见。”

李凌闻言也明白李二的意思,无非是想看看自己的斤两。

想了想,李凌对李二开口:

“我这里有一新型耕犁的图纸,我叫其曲辕犁,用此犁耕地只需一人一牛,效率也是目前大唐所用直犁的数倍。”

李二闻言一愣,其余大臣也是一惊,有些狐疑的看向李凌。

还未待李二出声,李凌继续道:

“我有二术,一为造纸术,二为活字印刷术,可大大降低纸张和书籍的成本,让大唐人人皆可有书读。”

“我有一物,名曰‘马蹄铁’用之钉于战马四蹄,可降低战马因马蹄磨损带来的损耗,不知陛下这些可够?”

众人听见李凌的话,心中虽然震惊,但双眸中无不透露出怀疑。

沉吟片刻,李二出言道: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好!请先生尽快拿出实物,若真如先生所言,这大唐国师之位,朕愿双手奉上。”

“如此,一言为定!”

待李二率群臣离开房府后,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对李二道:

“陛下,果真相信那李凌所言?”

“长孙老狐狸,依俺老程看,那李凌说的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到时看俺如何揭穿他。”

这时又一人开口道:

“陛下,臣倒是觉得那李凌或许真有些本事,不然以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在道门中的威望与本事,不可能平白无故拜一人为师叔祖。”

“我说老杜,就算他真是道门前辈又怎样?即便是仙人又如何?从古至今也没听过哪个仙人不用仙术就能做到他说的那三种事情。”

李二见几人争吵不断,笑着道:

“好了,是真是假,只需几日便可见分晓,君羡,稍后你派一队人去金山寺传旨,召玄藏入长安。”

七天后,李凌让房玄龄将曲辕犁、马蹄铁、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献给李二。

“李兄,这......这些都是真的,有了这些东西,我大唐必然可以人人有饭吃、有书读。”

房玄龄在见到李凌弄出的这些东西后,整个人激动的不行,当下便让人将这些东西搬上马车,向着皇宫而去。

皇宫中,此时李二正陪在长孙皇后身边。

“观音婢,你身体如何了?”

“陛下不必担忧臣妾,御医经常来为臣妾诊治,陛下放心就是,咳咳~”

李二见长孙皇后没说几句话便又剧烈咳嗽,心中大急,连忙道:

“来人,传御医!”

这时,一名小太监上前禀报。

“陛下,皇后娘娘,房相求见。”

李二闻言眉头一皱,看向长孙皇后。

“陛下,房相来此必定有要事,臣妾身体无碍,回去歇息一会儿就好。”

李二连忙命人扶长孙皇后回寝宫休息,这才去见房玄龄。

正在等待的房玄龄见李二到来,立马起身激动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李兄已经将曲辕犁、马蹄铁、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做了出来,臣特地前来献给陛下。”

李二一惊,连忙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快!将东西拿来给朕看看。”

随着李二话音落下,殿外顿时走进几名侍卫,将房玄龄带来的东西呈了上来。

房玄龄上前依次为李二介绍这几样东西如何使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二立马命人将长孙无忌、程咬金、魏征等人喊过来。

待众人到齐后,李二这才开口道:

“诸位请看!这些是房相带来的东西。”

众臣闻言上前察看,程咬金拿起马蹄铁道:

“就这样一枚小小的铁片就可让马蹄不再磨损?依俺老程之见,房相你莫不是被那李凌忽悠了?”

程咬金说完,见众人皆不出声,全都盯着曲辕犁和活字印刷术的小方块思考,撇了撇嘴。

“我说你们都搁这看什么呢?还能看出花来不成?依俺之见,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就知道了。”

“知节说的不错,诸位,随朕移步御花园,君羡,你去找头牛来。”

李君羡闻言应了一声,待众人来到御花园后没多久,李君羡便牵着一头老黄牛走了过来。

不用李二吩咐,自然有人将牛套在犁上,随着李二一声令下,便在这御花园内开垦了起来。

众人看着扶犁的太监健步如飞,心中也是微微惊叹。

李二连忙走到被犁过的地方,蹲下身子在土壤中拨弄几下,微微点头。

随即又将扶犁的太监赶到一旁,亲自扶犁。

一柱香后,李二有些激动的对众人道:

“那李凌果然没有骗朕,这曲辕犁只需一人一牛便可耕作,效率远比我大唐现用的直犁高了几倍,哈哈哈哈。”

见李二大笑,其余众臣也是一脸高兴,对李二躬身贺道: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有此神犁,我大唐必将人人可以吃饱饭。”

这时,一名侍卫牵着战马走了过来。

“陛下,已按您的吩咐,将战马四蹄全部都钉上了马蹄铁。”

李二闻言点了点头,看向李君羡。

“陛下,不如让老臣来试试这装了马蹄铁的战马。”

也没待李二点头,程咬金上前便牵过战马,一个鱼跃便跳到马上。

在早已准备好的碎石路上来回纵马狂奔了几趟后,程咬金这才牵着战马返回李二面前。

“来人,验马蹄。”

一群侍卫上前将战马放倒,将战马四蹄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上前一看,只见穿梭在碎石路上几趟的战马四蹄,只留下一点浅浅的印记。

“陛下,有此马蹄铁,我大唐每年将节省数万战马。”

李二闻言微笑道:

“药师说的不错,这马蹄铁虽然设计简单,但能想出这般巧妙构思之人,实乃不可多得之才。”

“献出此物的是何人,陛下不如封其爵位,让其为我大唐效力?”

“哈哈哈哈,封爵?这位要的可是我大唐国师之物,药师,那曲辕犁也是此人献给朕的。”

李二话音刚落,一些不知李凌是何人的官员尽皆大惊。

“陛下,国师之位事关重大,万不可轻易许诺。”

李二看向说话之人,并没有出声,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而来,将一张布满字迹的纸张递给李二。

接过后看了看,李二将其递给一旁的长孙无忌,随后依次传阅。

待众人全部看过后,李二笑道:

“诸位看如何?”

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员看后,只觉纸上字迹工整,间距一样,并不觉其它。

“陛下,这上面字迹工整,不知是何人所写?莫非是哪位皇子所写?”

“哈哈哈哈,孔老贼,这乃是活字印刷术,孤陋寡闻了不是?”

“哼!程老匹夫,老夫羞于你这等粗鄙之人为伍。”

李二笑着说道:

“孔卿,这乃是进献马蹄铁和曲辕犁之人所献的活字印刷术所印的字迹,来人将活字呈上来。”

李二说完,两名太监将‘活字’搬了上来,当众组合排列。

众人只见一张张印满文章的纸,皆是震惊不已。

“陛下,有此活字印刷术,书籍的成本将大大降低,届时我大唐将人人有书可读。”

孔颖达双手捧着印满字迹的纸张激动不已,声音颤抖的对李二说道。

此时李二心中也是欢喜不已,这李凌果然有几分才能。

“诸位,这些东西皆是玄龄的一位好友所献,此人乃是方外之人,献上这些想坐我大唐国师之位,诸位以为如何?”

“这......”

李二话音落下,一时无人敢开口,这些东西每件皆是大功,但这国师之位也非等闲。

“陛下,老臣认为不可,此人所献之物功劳固然大,但国师之位是否有些重了,以老臣看,封个子爵也就可以了。”

“不错!臣赞同崔大人所言。”

房玄龄闻言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开口道:

“陛下,这曲辕犁可让我大唐子民开垦更多田地,解决我大唐粮食短缺的问题,马蹄铁可让我大唐骑兵数量倍增,活字印刷术与造纸术更是可以让大唐人人有书可读,臣认为国师之位可。”

房玄龄刚说完,程咬金便站了出来。

“陛下,老房说的不错,虽然那李凌打了我儿处默,但俺老臣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既然这些东西可以让我大唐强大,俺老程认为,李凌当得这国师。”

“臣赞同!”

李二见状并未表态,眸中精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名小太监,急急的从御花园外而来,中途甚至摔了几下也浑然不觉疼痛。

“什么事如此着急忙慌?”

李二见状喝问道。

“陛下,不.....不好了,皇.....皇后.....快......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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