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深温倾颜是小说《甩掉的对象成厂长,娇娇腰酸腿软》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甩掉的对象成厂长,娇娇腰酸腿软》的精彩内容
一九八九年,春光县城。
破旧的瓦房内,角落堆放着各色布料,斑驳脱漆的铁架小床上,一条老粗布毯子,盖在两人赤裸交叠的身形上。
周肇深眸底冷然一片,单掌禁锢住身下少女的一双手腕,摁在她头顶,毫无怜香惜玉道:
“让你做小,你还觉得委屈了?”
温倾颜黝黑的发丝散落在老粗布床单上,双手被一只修长大掌禁锢在头顶,
她双眸胭红,泪泽似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
“我不愿意。”
周肇深轻讽道:
“平时不是水性杨花的很么,现在装什么,不愿意也得给我愿意。”
温倾颜心脏钝痛,眼中泪意越发汹涌,她爹经营不善,祖上留下的数样产业被赔光,仅余一个裁缝店谋生,
全家更是在她十七岁时搬回小周村住,自此温倾颜和周肇深相识、相恋,甚至走到要定亲的地步,
但她父母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谣言,一个劲的称他家就是想吃绝户,便和他的跛脚娘回回见面就闹起来,
她主动提了分手,而周肇深一再纠缠,她不得已说了很多嘲讽贬低话,反正她当时骂的挺凶的,
自此之后,周肇深跟他娘离开了小周村,一别三年,再次听说他时,他带回来了个姑娘,
收购了县城最大的食品厂,还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扭亏为盈。
而从那之后,温倾颜开始承受着村里人嫌贫爱富、目光短浅的嘲讽话,
她本以为这辈子都跟他再无纠葛,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之下,也同意明天跟秦逸定亲,
结果,今夜他带着一身酒气闯进店里,丝毫不顾她的反抗。
周肇深吻着身下少女的唇瓣,察觉出她的走神,他夹杂qy的眸子骤冷,重重的往她嘴上咬了下。
“嘶。”
温倾颜回过神,撩眸便和他视线相汇,太久没见了,三年前他脸上的青涩气息已经全然褪却,现在唯余上位者的锋芒犀利。
周肇深松开钳制她双手的大掌,改为掐着她细嫩的腮帮子,语气凶厉道:
“想谁呢?嗯?该不能是明天那个要定亲的人吧,也不知道他要是看见你跟我睡一起,还会不会要你。”
他的大掌很粗粝,掐的动作让人很不舒服,温倾颜被钳制的无法动弹,她抿了抿唇道:
“我没有想他,更没有水........”她想到周肇深形容她的词,她鼻腔酸涩,哽咽了声:“........水性杨花。”
周肇野犀利的目光望着她,瓷白精致的小脸挂着泪痕,一双湿红的眸子很漂亮也很可怜,
但一想到当初就是被她这幅样子拿下,他气的逮着她胳膊,将她翻了个身:
“想也没事,反正今夜跟我睡了后,他也不可能会要你。”
温倾颜张了张唇想解释那只是为了逼迫他分手为两家好而口不择言的话,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且不说周肇深不可能信,就是信了又怎样,他有了门当户对的姑娘,
总不能因为这个,而娶她这个一无所有给不了任何帮助的人吧,
况且他娘也对她全家厌恶至极,就是能和他在一起,婚后的日子依旧一地狼藉,
她俊面敛眉,默默吞咽下所有的委屈。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她还没睁开眼,脑袋昏沉恍惚到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
然而,下一瞬,一道冰冷的声线在耳边炸响:
“今天你好像还要跟秦家那小子定亲呢,也不知道顶着这幅样子出去,定亲的事还能不能进行的下去。”
温倾颜难耐的掀开眼皮,入目就见他侧躺在旁边,单手托着腮,俊面尽是qy的餍足,挑眉间却又充斥着几分轻蔑,
她心脏酸涩,抓着遮在身前的毯子,撑着不适的身子坐起身,闷闷道:
“我会让取消的。”
话罢,她就准备捞过床头柜上的睡裙,然而,周肇深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恶劣道:
“拒绝哪有让秦逸看见你跟我躺一块来的震撼,刚好还能杜绝他死缠烂打的行为。”
温倾颜吓得瞳孔轻颤,眸底隐隐生出泪光,深怕他说到做到:
“周肇深,你别这样。”
周肇深揽在她后背的手,轻轻用力,就能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上,他掐着她细嫩的腮帮子道:
“怎么?还想天天被我睡着然后跟他结婚?那你还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我要你这辈子都没人敢要。”
听着他的羞辱话,温倾倾面容略显苍白,她抿了抿唇道:
“难道你不怕事情传开,你带回来的那姑娘难受么?”
周肇深故意道:
“放心,我自然舍不得她难受,所以,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不知道跟你的这些糟心事。”
温倾颜眼尾胭红,此刻他护着旁人,而把跟她的过往归类成糟心事的言辞,刺到她心脏顿痛,
她一言未发,望向他的双眸逐渐蓄满了泪水。
周肇深自然是不想让她好受的,但见她哭,心底还是有些闷,像被塑料袋兜头蒙住,难以喘息,
他偏过眸,气恼的一把按住她后脑勺,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隔绝她的视线。
温倾颜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也没挣扎,两人保持了良久的缄默。
倏而,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笃笃笃。”
温倾颜心脏骤紧,随后便听是李芬的声音:
“小颜,赶紧起来了,今天就要定亲了,你昨晚睡店里我都不说啥了,这个点小逸家里人可都去咱家了,你可不能再睡懒觉了。”
温倾颜慌乱的看了眼周肇深,见他看戏般的压根不见丝毫慌张,她当即道:
“娘,我待会就起来,你先去外面等着。”
李芬笑着道:
“还待什么待会呀?娘这就进来帮你收拾收拾屋子,你赶紧起来。”
话罢,她就准备推门,“嘎吱”一声,破旧门板泄出一条缝隙。
温倾颜眼看她就要进来,吓得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裹挟薄毯下床,将门重新关上,顺便还落了锁。
门外的李芬笑意骤敛道:
“小颜,你这是做什么?”
温倾颜道:
“我正换衣服呢,你别进来。”
李芬也没多想道:
“那娘去店里等你,你赶紧的啊。”
话罢门外就传来离去的脚步声。
温倾颜悬着的心脏重新落下,她暗暗松了口气,
可突的,一道“咔哒”的打火机声音自身后响起,随后飘散开来一道香烟气息。
而与此同时,门外的脚步声也顿住了。
温倾颜惊愕到长睫轻颤,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周肇深,
只见他站在床边、唇角叼着香烟,挑衅的扬了扬眉,她头皮都麻了:“........”
三年不见,还学贱了?
门外传来李芬奇怪的声音:
“小颜,你刚刚是在里面用打火机么?那里面可还有不少布料,万一点着了可怎么办?你开门,让娘进去看看。”
温倾颜纤手攥紧,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烟,摁在水杯里,再薅过打火机,暗暗吸了口气,隐藏起哭腔道:
“娘,家里有虫子,所以我就打算点燃艾草熏一熏,不过打火机坏了,就不点了。”
“那快点出来啊,娘再给你收拾收拾屋子。”李芬说完似是不放心,并未离开。
周肇深压根不想就这么算了,他薄唇轻启,可还没发出声音,一只纤手捂住他的唇瓣,
他敛眸,就见温倾颜泪眼婆娑,小脸写满了惊惧,声音很低,近乎哀求道:
“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我娘难过,她身体不好,受刺激会没命的。”
周肇深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目光有些玩味,就她这幅样子,他以前指定得心疼,可现在,倒觉得挺爽的,
不过,既然要折磨她,倒也不能一下子就玩死,他没再出声。
门外也在这一刻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温倾颜彻底放下心来,缓缓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也没敢催促他离开,
省的他为了报复在店里待一天,她僵硬的抱着衣服独自来到浴室。
周肇深打量了眼屋内,也没多待,他穿上衬衫,捡起床上的外套,就见上面沾染着一抹血色,
他身形顿了下,冷硬的眸色骤然滑过软意,随后将外套小心翼翼的对折,担在臂弯就离开了。
温倾颜走出浴室,望着他的背影,她心脏忽沉,有些空落落的,
现如今,被他折腾的这一下,自然是没办法嫁给秦逸,
而周肇深也明确表示过不会娶她,那在这个以贞洁为天的年代,就是嫁个寻常男子,靠对方养活这种事情,
要是被发现不干净,都会容易被打死,所以嫁人她是不敢想了,
好在,家里还有个裁缝店,虽然近些年国家鼓励个体户经营,被很多拔地而起的服装店抢了生意,
但目前只要经营好这家店铺,未来即使没有男人,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
周肇深刚走出裁缝店没多远,突然就听店门口方向传来秦逸和李芬的声音。
“婶子,小颜平时在店里忙,累了多休息会也正常,你别催她,反正这个点还早,也不急。”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好,以后小颜跟你肯定是吃不到苦的,不过今天这日子,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你先去家里跟小颜爹招呼亲戚,我再催一遍。”
周肇深脚步顿住,眸底浮现一抹阴鸷神色。
不远处的秦逸脸颊通红,没再说话,便离开了,而李芬似是说到了兴处般,
见温倾颜出现在店里,当即拉着她站在门口,逢人就笑着诉说她和秦逸定亲的事情。
温倾颜脖子上的吻痕用粉遮了厚厚一层,基本看不出来,
她本来都够愁如何和秦逸解除定亲这事,哪里会想让李芬宣传,
可拦都拦不住,索性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干笑着,压根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脸色越来越寒的周肇深。
周肇深等了许久,都并未听见她说取消定亲的话,他漆黑双瞳漾起戾色,薄唇紧抿成条线,浑身的气息冷沉到可怕。
他眸光暗了暗,舌尖轻抵后槽牙,直接从身旁这个巷道绕到温倾颜的后院,后院没有门,只有厨房的窗户和屋子的窗户,
他踩在厨房窗户上,单手攀着房顶,一跃而上,然后再跳到院子里,解开扣到顶的衬衫,露出被她意乱情迷时的吻痕,再光明正大的往前店走去。
前店门口,李芬还在对着理发店老板娘笑着道:
“我家小颜昨晚忙的都没时间回去,这一觉甚至都直接睡到中午,定亲还得我来催,
不过呀,小逸一家人都好,没说半句不高兴的话,这以后嫁过去纯享福的。”
理发店老板娘笑着回道:
“那孩子我们都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而且打眼一看就喜欢倾倾,能过不好么。”
李芬笑得见牙不见眼道:
“可不嘛,你瞧我家小颜,估计昨晚都没睡好,化了妆我都能看出黑眼........”
她话说一半,脸色难看的顿住话茬了,只见周肇深落拓的从后院走过来,
路过她们面前时,一个眼神都没给,就这么落落大方、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
温倾颜头皮发麻,一脸的生无可恋,她要是没记错,他刚才不是应该都已经走了,
怎么........又走了一遍?
理发店老板娘率先回过神道:
“呦,这不是以前跟你家小颜走得很近的那小子么?怎么........怎么从后院出来的?”
话罢,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难以言喻,其他几家店的老板也议论道:
“那还用说么,八成看人家出息了,缠着人家回头呢。”
“这山望着那山高算是被她给玩明白了,当初嫌人家穷,现在眼看今天要跟别人定亲,这又觉得没人家周厂长混的好,开始犯不要脸劲了。”
“周厂长绝对是个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那种,估计这温倾颜把人关后院一夜,想来个毁了他名誉逼他娶了自己,
但我就看他刚才一身正气的样子,绝对就是她脱光了他都不会看一眼。”
“要按你这么说,她不就是想让咱把事情抖开,然后让周厂长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听见了再离开么,
这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满肚子坏水,咱可不能中招,都把嘴巴闭紧了。”
温倾颜鼻尖溢出轻叹,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怎么说呢,
他主动来的?还侵犯了她?这话用脚指头想想都没人会信的,且就是把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当证据,
也绝对会称她绝对下药了之类的话,最后还是将自己全家的颜面放地上摩擦,
她深吸一口气,缓解心底不快,索性不语。
李芬倒是怕有损名声,叉着腰骂道: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不愿意来,还能被我姑娘硬拖过来?净会瞎扯,再让老娘听到一句,撕烂你们的嘴。”
几人当即闭上嘴麻溜的回店里了,李芬的战斗力那都是有所领会的,谁敢惹呀。
李芬这才歇了气,她一把将温倾颜带回来,关上门道:
“小颜,这是怎么回事?”
温倾颜抿了抿唇,支支吾吾解释道:
“他是一大早上过来的。”
别人可能没看见,但刚才周肇深从李芬面前路过时,那么近的距离,她可是看得很清楚,那脖子上是吻痕,
她丝毫没被糊弄过去,绷着脸道:“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跟他睡一块才这个点起来的?那会的打火机声是他弄得吧?”
温倾颜面色僵硬了一瞬,急忙摇头否定道:
“没........没睡一块,他就是早上来的。”
李芬直白道:
“那他脖子上的痕迹哪来的?”
温倾颜眼神飘忽了下,胡扯道:
“应该是跟他一块回来的那个姑娘弄得吧。”
李芬顿了下,随后一副你看看当初幸亏没让你嫁的庆幸眼神道:
”哎呦,把他给出息死了,婚没结,就把人姑娘睡了,这一大早上跑这来,八成是来炫耀的吧?”
温倾颜都不知道她什么脑回路,索性僵笑着道:
“算........是吧。”
与此同时,刚走到不远处的周肇深顿住脚步,俊面神色古怪,肺都快气炸了,
他费劲心机来的一出,什么叫去炫耀别人留下的吻痕?
李芬还在感慨道:
“得亏当初娘没让你嫁,不然他不得怎么心里阴暗的让你难堪呢。”
温倾颜没出声,打开门就看见不远处周肇深的背影,她脊背都生出了寒意,赶忙拉着还在不停叭叭周肇深坏话的李芬离开。
她们住在小周村,跟周肇深是一个村的,而秦逸是隔壁小秦村的,三家离的都不算太远,
她刚入村子里,入目就是拔地而起的崭新小洋楼,在周围的砖瓦房彰显下,鹤立鸡群,更是把隔壁自己家的瓦房衬托的像个厨房,
李芬一路上数落了一路,刚歇歇嘴,看见房子又来了气道:
“不就挣两臭钱么,不知道去县城盖房子,还非挨着咱家盖。”
温倾颜偏眸望向刚装修好还未入住的小洋楼,轻叹道:
“那谁让你以前在关系闹僵后,为了让他家难看,拿出所有仅剩的积蓄故意把新房子盖他家旁边,现在他不过就是在自己的宅基地上盖,你就生气了?”
李芬不高兴道:
“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温倾颜不想较真,也就没说话,刚走到家门口,秦逸就眉眼轻扬的走过来,
他俊面温善,浓眉大眼,长得高大帅气,笑起来阳光灿烂,道:
“小颜,你吃早饭了么?我回来的路上买了包子。”
秦母面相圆润,和蔼温善,她笑着打趣道:
“马上吃午饭了,还吃什么包子呀。”
秦逸不说话了,俊面微烫,偷偷瞥向温倾颜,却丝毫没注意到温倾颜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个年代的定亲仪式,无非是在亲戚的见证下送点礼,再把定亲钱给了就行,
而在普遍定亲钱百八十结婚钱一两百的风气下,秦家光定亲钱就给了一千,还送了半头猪和烟酒,可谓是给足了她家面子。
温倾颜望着屋内坐着的熟知之人,她在脑中盘旋许久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秦逸一家真的很不错,定亲当天说取消,只会让他全家颜面扫地,
她思来想去许久,还是觉得不能耽误秦逸,但也不能当面说清,
她为难的朝着秦逸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秦逸没当回事,跟着来到瓦房后面的田地上,眉眼轻扬道:
“小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就可以了。”
温倾颜缓了下,随后似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股脑道:
“我没办法跟你定亲了,更没办法跟你结婚。”
秦逸瞳孔轻颤,呼吸都凝滞了瞬,他拉着她的胳膊,质问道:
“小颜,是因为周肇深回来了,你才改变主意的么?”
温倾颜没说话,她从小跟他认识三年多了,没有男女之情也有朋友之情,见他这样心底总归是不好受的。
秦逸彻底慌了道:
“那前几天提出定亲,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你既然在明知他回来还同意跟我定亲,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比他更适合你?”
温倾颜轻咬了咬唇道:
“是跟他有关,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为了跟他在一起才跟你分开,具体原因,我真的说不出口。”
“要是他逼迫你,你跟我说,我找他谈,但你不能跟我分开。”
温倾颜急的眸色漾起红意,音色微微哽咽道: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也别坚持了,我不值得你坚持。”
秦逸急切的张了张嘴,可话还没说出口,又怕语气太激烈吓到她,他暗暗吸了口气,好声道:
“小颜,你可知道今天要是跟他们说定亲取消,我和我家人面对的是什么?”
温倾颜未语,愧疚的情绪在胸腔炸开,暗暗吸了口气,才缓解心头压抑。
时间流逝许久,秦逸都未等来回答,想来她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鼻尖溢出轻叹:
“所以,能不能今天照常举行定亲仪式,后面哪怕是两个月以后或者半年以后说一句不合适,再分开行么?”
温倾颜为难道:
“那样可能要耽误你一段时间了。”
“没事,总好过今天被打脸吧。”秦逸话罢,故作不在意的笑笑,然后抬手轻抚在她的头顶。
温倾颜眼下和周肇深发生了关系,还要同秦逸分开,总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她偏眸,刚想躲开,下一瞬,整个人僵住了,
只见小洋楼的二楼窗户处,一道人影站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周肇深,
他俊面黑沉,漆黑墨瞳,散发着压倒性的睥睨气势,似警告,又似威胁,
温倾颜脚底板升起一道寒意,现在的周肇深在县城算得上数一数二,
而秦逸家的糖果厂,规模压根不值一提,显然是他能轻而易举摧毁的存在,
可也就失神的这片刻,秦逸收回了手,她都没办法表现出抗拒的神色,而周肇深也冷然离开。
她神色惶然:“........”按照周肇深的报复心,该不能会做出什么吧?
秦逸道:“走吧,这个点可不早了,咱去饭馆。”
温倾颜因为刚才的一幕,脑袋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怎么到饭馆的,看着一圈言笑相谈的人,
温倾颜搞不来跟亲戚的那套寒暄,只是客气的说了两句,便吃了起来,
昨夜几乎忙了一晚上,早饭没吃,抗到现在实在饿饿厉害,她胃口不错,秦逸则是帮她寒暄,期间还时不时的帮着夹菜。
秦母和李芬算是老友,她同李芬道:
“你看这两孩子感情多好。”
李芬笑着道:“要不说咱两家成亲家呢,咱俩小时候就是朋友,现在孩子还成一家了。”
“明年结婚,咱今年各给各家孩子想名字。”
“我急什么呀,说好的,头一个孩子跟你家姓,我至少得等第二年呢,现在想好都得忘了。”
秦母笑意更甚,同她蛐蛐了好一会。
温倾颜听着那些话隐隐有些愧疚,其实,要是没有昨晚的事,
她跟秦逸在一起远比任何人都合适,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她想到这点,食欲有些不佳,黯然的低敛下眉眼。
秦逸剥了个虾递到她面前道:
“给,多吃点,早上都没吃饭了。”
温倾颜扬了扬唇,不管怎么说,在人前,还是不能拂了他面子的,
她接了过来,刚欲吞下,一道阴冷的声线自楼梯处传来:
“看样子感情还怪好的。”
温倾颜脊背僵直,这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周肇深,她小心翼翼的望过去,
见他的目光赫然停留在她手上的虾,她犹豫两秒,默默放下,怕落闲话,便选择继续背对着。
秦逸第一个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我跟小颜的定亲宴可没邀请你。”
周肇深冷嗤道:
“饭馆是你家开的?我带人来吃饭不行么?”
秦逸没再说话,目光微移,落在他身后,一分钟后,才上来一个姑娘,
她长相清秀,化着妆,一头大波浪,穿着牛仔外套配包臀过膝短裙,很时尚的打扮,
而在所有人打量着她的同时,她也在寻找着温倾颜,可人太多,加上温倾颜压根没望过来,也不知道哪张脸是,
她之前是打听到周肇深以前的事的,知道喜欢过一姑娘,不过也没当回事,连名字都懒得问,
感觉这地方出来的,左右不过是个村姑,完全没放眼里,
现在迟迟找不到温倾颜,便只当这群人中没有她,而且她也歇了想知道她长什么样的想法:“........”
就光看过的这几个年轻姑娘,没一个算得上漂亮的,不过也是,就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养出什么漂亮人,
肇深哥不过是没见过好的,以前才会喜欢她,现在大抵只会觉得以前喜欢的人像个污点一样。
她笑着道:“肇深哥。咱要不还是去包间吃吧,这好像挺吵的。”
“这儿挺好的,最近忙一直都没回过村,现在见到村里人,倒觉得亲切。”
周肇深话说到这里,见温倾颜避讳的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心底不顺,故意微微提高点音量:
“况且你也得认识认识,不然你住我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打招呼不太好 。”
他话罢,觉得温倾颜怎么也该僵一瞬,或者难过一下,然而,温倾颜就跟没听见一样,始终避讳的背对着,光顾着吃饭。
周肇深看在眼里,心底不得劲,暗暗磨了磨牙:“........”
一整晚都我出力,还给她饿死了。
而王瑶瑶还以为他是在给众人介绍自己,她脸颊微红,乖巧的朝着众人点头以示回应。
众人毕竟是温倾颜和秦逸的至亲,不好表现的太过热情,也只能微微点头。
周肇深特意挑了个温倾颜对面的位置坐过去,王瑶瑶就恰好坐在背对着温倾颜的方向,
她朝着服务员点了几个菜,很快服务员就上了菜。
两方人就这么缄默的吃饭,温倾颜也不敢对上周肇深的视线,待了会实在待不下去,她放下筷子,朝着秦逸道:
“我去上个卫生间。”
秦逸笑着道:
“好,慢点。”
温倾颜下了楼,才默默松了口气,她轻拍了拍胸口,以前跟周肇深搞对象的时候,那占有欲强到别人盯着她看一会都不行,
这当着他面吃自己的定亲席,她都怕他掀桌子,虽说现在就冲他昨夜不尊重自己,
还出言侮辱,估计不喜欢自己了,可他都警告让取消定亲,她还是顶风作案,这事估计都饶不了她。
她并未去卫生间,而是来到饭馆后院的花坛边缓了会。
倏而,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头顶,她怔了瞬,还来不及抬眸,
纤手被一只大掌攥住,速度极快的带着进入身后空置的包厢内,
随即,下颚被周肇深钳制住,强迫她看向他道:
“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跟他定亲?”
温倾颜心脏微紧,闷闷道:
“你都有了其他人,以后是要跟她结婚的,你管我跟谁定亲做什么?”
周肇深本以为这话她应该是她哭着难受着说出来的,结果她的情绪太过于平淡,
像是压根不在乎他跟谁结婚,他气的胸腔炸裂,故意道:
“我跟她结婚,不耽误睡你。”
温倾颜怔住了,但同时的,也确实被他这句话气哭了,她双眸沁着泪意道:
“你个畜生。”
“我畜生?”
周肇深气的狠狠往她下唇咬了下,在温倾颜吃痛蹙眉时,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现在赶紧给我上去说清楚,不然我今晚就在你家里弄你。”
温倾颜泪光轻晃:“........”
在我家?
村子家家挨在一块,那不是相当于直接告诉别人么。
周肇深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恶劣的勾了勾唇,故意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到时候也不知道你全家还怎么还村里........”
话音未落,“啪嗒”一道巴掌声于静默的空间炸响。
周肇深侧脸迅速浮现出五指红印,他漾着恶劣笑意的神情僵住,逐渐的,眉宇间积攒出戾气,几近咬碎后槽牙:
“你敢打老子的脸?”
话罢,他拎着她的衣领粗鲁的拽到自己面前,浑身的怒火似要生吞活剥了她。
温倾颜惊惧到颤瑟了下纤肩,泪泽似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刹那间,周肇深滔天的火气突然有种被泼了冷水的感觉,他缓了数秒,觉得不能对她心软,
可犹豫了半天,也舍不得扇回去,只能安抚自己,扇坏了她的脸,有损的是自己的福利,
他到底是不甘心的松开了她,言归正传道:“赶紧跟他断了,还有,要是敢背着我再跟他勾勾搭搭,别怪我揍死他。”
温倾颜眸色愕然了一瞬:“........”
这就没事了?
她压根不敢想,刚才可是连自己怎么死都想好了,她还是有些不信,毕竟按照周肇深的为人,以前穷的时候都孤傲的厉害,
现在发达了,不用说,更要面子,
然而,她等了两秒,周肇深却是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嘴上还不忘嘀咕:
“给老子脸都扇的火辣辣的疼。”
温倾颜在原地迟疑了许久,直到下嘴唇肿胀发麻感传来,她才半信半疑:“........”
真放过我了?
他能这么好心?
........
秦逸方才在周肇深下楼时就知道他铁定是想纠缠温倾颜,可他刚跟下去,就不见了人影,也找了一圈都未找到人,
他重新回到二楼,见王瑶瑶一人坐在上齐的菜前,伸头往楼梯处张望,他道:
“估计都已经走了。”
王瑶瑶冷哼道:
“怎么可能,肇深哥最宠我了,不会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就在这时,服务员上来称:
“小姐,方才周老板让我通知你一下,他有事就先回去了,账已经结过了,你慢慢吃。”
王瑶瑶咬了咬牙,心底有些委屈,说好要带她来吃饭的是他,直接就离开的也是他,
她满腹委屈,直接来到服装厂的办公室,敲响门道:“肇深哥,你在里面么?”
里面传来周肇深的声音:
“进来。”
王瑶瑶打开门,走了进去,见他正处理公务,方才的气陡然就消了一大半,他就是上进心强呀,好多次为了工作,废寝忘食,
她眉眼轻扬的走过去道:“肇深哥,你是不是在饭馆想到生意上的事,所以急匆匆的赶回来。”
“嗯。”霍肇深脸上的红印基本已经算下去了,只留下浅显的印记,他眼皮都没抬,淡声应下。
王瑶瑶轻叹了声,心疼的去食堂,让做了番茄炒蛋和肉沫炖蛋又盛了一份米饭端到办公室里,无奈道:
“吃点吧,不然你胃又要难受了。”
“谢谢。”周肇深捞过来,大口吃了起来。
王瑶瑶眉眼轻弯道:
“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
周肇深没说话,不过低头吃饭的动作,倒是将后颈下方连接着肩背地方的抓痕露了出来。
王瑶瑶一眼捕捉到,担忧道:
“肇深哥,你脖子后面怎么伤了?”
周肇深想到那是温倾颜动情时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他心脏有些软,敷衍道:
“有点痒,自己抓烂了。”
“那我给你上点药吧,不然让谁看见了,再猜测........”王瑶瑶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面颊微微涨红道:“........是谁弄得就不好了。”
话说到这里,她就差明说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异性,很容易猜测议论已经跟他发生过关系。
周肇深蹙了蹙眉。
王瑶瑶则是脸蛋绯红的打开柜子,掏出药品就向他走去。
周肇深当即抬手护住后颈道:
“不用麻烦了。”
王瑶瑶坚持道:
“不麻烦的,你稍微解几颗扣子,我帮你后颈到后背的那道狠点的上些药,也能好的快一点。”
“不太好。”
周肇深言简意赅的几个字,王瑶瑶按照他以前惯有的话术,很快就听明白了,解扣子让她给后背上药不太好,
不过也是,她喜欢的就是周肇深绅士有礼、淡漠规矩的性子,
不是她夸,认识也有三年了,她和他的关系也算得上是未来妻子,
当初他落魄的去自己家厂里打工,却在一年内将厂里的销量推到巅峰,致使父亲和哥哥的看重,可他却毅然决然的辞职选择创业,
但到底还是年轻,事业刚有所成绩时,合作伙伴卷钱跑路,他独自面对材料商和员工、厂租共三万块的债,
她父亲便在这时候提出三年时间,到期要么娶她,要么就十倍赔偿,他接受了她家的帮助,
那意味着要是不娶,可是要偿还三十万呀,这数字在整个京城能拿得出来的都没几家,更何况要他三年内挣到,
所以,所有人都默认了她是他未来妻子,一开始他还会较真的称时间还未到,
可时间久了,面对她坚持是他未来妻子的话时,他也不再吭声了,
而明明他这个年纪的男性,怎么也该有生理需要,
再不济也会像她朋友说的那样,平日在外面再淡漠疏离的男人,私底下也会对女人骚话不断,控制不住的想要亲密接触,
即使不睡一块,也会亲吻拥抱,
可她哪怕多次有隐晦的表示过愿意同他亲近,但他不管人前人后,都对她规规矩矩的,
连牵手都不曾牵过,这么尊重女性的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她目光贪恋的望向他,尊重他的决定,刚准备将药重新拿回柜子里。
周肇深道:“等下,放这里,我待会找人帮我上。”
王瑶瑶没多想,只当他是找自己兄弟帮着上,她又在办公室坐了会,便离开了。
然而,周肇深捞过药品就来到了温倾颜的店内。
店内生意萧条,温倾颜也就前几个月才完全接手店铺,所以里面压根没人,也没想好该怎么吸引顾客。
她正发呆时,看见了周肇深,顿时不自觉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周肇深见她条件反射害怕的反应就气不顺道: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温倾颜手足无措道:
“那你来做什么?我这还正忙着呢。”
周肇深哼笑了声:
“半天没一个鬼影子来,都可以倒闭了,也好意思说忙。”
温倾颜不说话了。
周肇深这时候直接递给她一个药瓶子道:
“给我上药。”
温倾颜神色微怔:
“上........什么药?”
“你抓的,不图点药,等它自己好,估计得一个多月了。”
周肇深挑眉道完,目光在她脸上梭巡,见她娇颜涨成猪肝色,他显然被愉悦到,率先往后院走。
温倾颜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攥着药瓶跟他来到后院,本想着就在后院涂点就行了,
结果周肇深直接进了屋子里,脱了衬衫,躺在那张小床上。
温倾颜望着他后背的一道道抓痕,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旁边,打开药瓶,取一部分在指尖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
她的指尖柔软到像棉花滚过一般,周肇深开了荤后的那股瘾被勾了出来,
他喉间轻滚,眸底掠过欲色。
温倾颜没察觉,涂抹了会后收回手,拧上药瓶,正打算出去,
下一瞬,周肇深将她捞入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唇瓣、脸颊、额头,
她吓得眼眶通红,纤手蓄力抵在他胸膛道:
“松开。”
周肇深单手抓住她的一双手腕,摁在她头顶,眸色尽是冷意道:
“松开?那你想让谁来?”
温倾颜哑然,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曲解她想要秦逸的意思,可明明她不过是不想作为他随地发情的疏解工具,她喉间发堵,故意道:
“跟谁都可以,就是不想跟你。”
周肇深眸色漾起天塌地陷的戾气,随后冷嗤道:
“那你只能落个想了,都被我睡了,你也不看看谁知道还会要你。”
温倾颜眸光顿时黯淡无光,似一滩死水,她咬着唇瓣,无声的流着泪泽,
她压根挣扎不了,张了张嘴,想说会怀孕的,可话未说出口,
觉得周肇深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就放弃事业,多半得要她打了,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时间流逝许久,直至结束,她终究不死心试探性的问了句:
“周肇深,万一我怀孕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都盖不过她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周肇深眼皮都没睁,音色带上几分困意:
“我养得起。”
温倾颜不知怎的,明明得到了并非最狠毒的回答,可心底依旧空落落的,
大抵因为他并未说会娶她,那是不是代表要像她跟他的关系一样见不得人?
但,她能被他拉着随便去个隐蔽的地方亲热,一个孩子天天围着转,是瞒不住的,成长的过程中多半得遭受指指点点,
她落寞的敛下眉,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在周肇深离开后,她来到医院,付钱挂号,来到医生面前道:
“帮我开瓶避孕药。”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性,他撩起眼皮凝视了温倾颜几秒道:
“你都吃上避孕药了?”
温倾颜总觉得这话从医生嘴里直白的说出来不对劲,她仔细看了下他的脸,只是很可惜,只能看见一双桃花眼,剩余的都被口罩遮住,
她蹙了蹙眉道:“嗯,麻烦帮忙开药。”
张铭直白道:
“你吃避孕药,周肇深同意么?”
温倾颜一听这话当即坐不住了想逃,但总觉得就这么走了,他要是告诉周肇深更完蛋,
她试探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张铭拉下口罩道:
“我,张铭,你都不记得了?当初周肇深还带我去你家掰苞米,结果好家伙,你家苞米掰完了,你也闹着跟他分开了。”
他面相清秀,但因一双桃花眼颇显妖冶,温倾颜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主要谁知道三年前那个黑瘦黑瘦的人,长这么白了,
她尴尬的敷衍道:“你也知道的,我跟他都分手了,那我吃避孕药跟他也没关系的,
而且跟他分开那么久了,都没见过,已经打算各自成家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他,怪尴尬的。”
张铭“啧”了一声道:
“你要是吃上避孕药,还跟他没关系,你很难活过第二天的,这药开了也是浪费 。”
温倾颜想哭,怎么人倒霉起来,背着周肇深买个避孕药,还能挂上他朋友的号,
她脸色变了又变,好声祈求道:
“说实在的,我也有苦衷,这药你还是开给我吧,可千万别跟他说。”
“行。”张铭把药开给她,然而,她人前脚走,他后脚就来到周肇深的办公室:
“呦,还有空工作呢。”
周肇深抬头看见他,不理会他的打趣,突然想起来道:
“对了,你来的刚好,我还有事找你呢,最近腰又有些不舒服了,你帮忙再开点药我让人去取。”
张铭坐在沙发上,打趣道:
“腰不好少出点力就行了,哪用得着吃药呀,是药三分毒,总不好的。”
周肇深没听出言外之意,一本正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这一年半都没干过大体力活了,但以前腰伤过,现在坐久了,还是会不舒........”
他话未说完,张铭凑到他办公桌前,戏谑的盯着他:
“我说的是对温倾颜少出点力。”
周肇深动作顿了下,耳根子有些烫,轻咳了声道:
“过两年会克制点。”
听着他近乎明说现在刚开荤对她还瘾大的话,张铭唇角微弯,打趣道:
“你来真的?就这么原谅了?”
周肇深笑意微敛,眸底掠过一抹凉薄到骨子里的狠色,嗤声道:
“我可不会跟她结婚,不过就是想让她尝尝当初我跟我娘受到羞辱在村里待不下去的滋味而已。”
张铭不信道:
“那你还跟她发生关系做什么,还不如直接让她背一身来的凄惨。”
周肇深靠在椅背上,微挑隽眉,吐字薄凉道:
“就她那长相,欠债有的是人愿意帮她还,我要的是彻彻底底的毁了她,显然,大着肚子带来的效果会更好。”
张铭倒抽了口气:
“那以后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我会带走,孩子是自己的,倒不至于让他留这里承受流言蜚语。”
张铭对于他的狠毒,微微咂舌道:
“那看样子这孕还不能让她吃避孕药呢,肚子大起来又没结婚,岂不是全家被唾骂的更狠 。”
“她吃避孕药?”周肇深抓住这句话的重点 时,下颚线都绷紧了,
他当即抄起椅子上的西服外套就准备往外走,可刚走两步,
他顿住了步伐,眸光微暗,来到药店买了瓶维生素,晚上熟练的打开裁缝店门锁,翻出屋子抽屉里的避孕药,
眸色凉薄的将药片全倒进手里,又用纸巾擦了几遍,才把维生素倒进去:“........”
最多五个月,肚子大起来藏不住,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
翌日,裁缝店内,生意依旧冷清的要命,温倾颜坐在柜台前发呆,望着角落堆放在货架上的布料,她一阵发愁,
现在她这个情况,可是只能走自己发财养自己和父母的路了,
结果,生意还不景气,再不想办法,估计得进厂打工了,那不得被周肇深嘲讽死....
她轻咬了咬唇瓣,感觉没活路了。
就在这时,王瑶瑶臂弯担着一件破洞的女士衬衫,走进来道:
“你们这里能做出来这件同款的衬衫么?”
温倾颜抬头望过去,她并不认识,但见穿的时尚,显然是个家庭不错的主,
她走过去道:“这款式挺普通的,不过面料是的确良的,价钱不便宜。”
王瑶瑶颇感可惜的翻看着衬衫: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做出来就行了。”
话罢,她才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温倾颜披散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
巴掌大的脸蛋瓷白,像剥了壳的鸡蛋,细腻有光泽,身材傲人有致,
不过是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袖和喇叭牛仔裤,竟然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感,
她眸色微怔,心底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温倾颜没注意到她的微妙神情,她拿起衬衫看了眼,很新的衬衫,就是袖子处破损了,
其实换一截袖子就可以了,不过吧,她这幅打扮估计也不会同意这种事情,
她笑着道:
“做一件这样的,要十二块,我们这边需要先付十块钱的押金,明天过来拿再付剩下的,另外,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改。”
她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王瑶瑶一字都没听见,愣怔的目光傻傻盯着她的脸,不安道:
“你认识周肇深么?”
温倾颜笑意微微敛下几分,略微侧目,扫她一眼后,心底大概有了底,她应该就是周肇深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了,她为避免麻烦,摇头道:
“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王瑶瑶喃喃道完,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漾起笑意,递过去一张大团结道:
“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看你肌肤觉得不可能是这种地方养的出来的。”
温倾颜接过钱,敷衍的笑了笑,就拿着衬衫来到柜台,丈量好就在布匹上刻画。
王瑶瑶并未离开,见她连工作的时候都赏心悦目,
她不知怎的,大抵出于女性的嫉妒心,自己劳心劳力收拾了两小时,竟然不如她随便穿件衣服、素面朝天的漂亮,
她心底竟然有些不得劲,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试图为她的漂亮找破绽道:
“你衣服是你自己做的吧?感觉跟那种店里随便买的,穿着要更显形。”
温倾颜动作顿了一瞬,她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不就觉得她漂亮是因为会穿衣么,
但这衣服都几年前的了,洗那么多水早变形了,要不是生意不景气想把布料变现,她都给自己做新的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本着不宰白不宰的心态道:
“当然了,其实我要是不穿订做的衣服,也挺丑的,就我这身,你要是穿你也能更好看,你看要做么?刚好店里都有布料。”
王瑶瑶心底舒坦了,她就说么,哪有人这么不在意穿衣打扮就就这么好看的,指定是人靠衣装,她笑着道:
“行,你帮我做出来,到时候连带着那个衬衫一块给我。”
温倾颜见她这么好说话,她唇角轻勾,继续打着主意道:
“看你身材不错,不过身上这裙子竟然把你显得有些臃肿,要是让我给你改一下,那肯定把你身材的优势都展现出来。”
一听显臃肿,王瑶瑶当即吓得看向自己身上的裙子,她可记得这条裙子穿着见过周肇深不少几次呢,
该不能他也觉得臃肿吧?那家里的其他衣服呢?
难道每次换新衣服他压根都注意不到,也不往自己身上瞅,是不是也觉得穿着效果不惊艳?
她意识到这点,当即道:“你会改衣服?那我把我家里的衣服都拿过来,你看看哪里不合适,都帮我改一下。”
温倾颜这才抛出目的道:
“我这里可是要收费的。”
“钱不是问题,我现在就回去拿。”王瑶瑶话罢,急匆匆的离开。
温倾颜眉眼轻扬,就宰她一个,估计都够接待十个八个客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