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桓陈幼澜是小说《纨绔子弟搅动天下风云》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二十二号笔生写的一款历史古代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纨绔子弟搅动天下风云》的章节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墨家三公子入赘陈家,准!”
一纸诏书掀起京城轩然大波,席卷了京城的各处角落。
一时间朝堂哗然,天下人议论纷纷,久久不能平息。
其原因无他,便是墨家三公子墨子桓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废物,整日流连于青楼妓院,不思进取。
而反观陈家长女陈幼澜,则是京都四大美人之首,琴棋书画样样俱佳,其相貌容颜更是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如此赐婚,更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可如若是让墨家公子娶那陈家长女,那倒无妨,可问题是让墨家三公子入赘。
墨家乃是当今魏国最顶尖的世家之一,现任家主墨站一品上柱国,还因战功赫赫被其封为镇国公。不仅如此,还是当今陛下的从龙功臣,权势滔天,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让自己的孙子入赘进陈家。
虽然陈家家主是当今朝堂的内阁首辅,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入赘却让许多人愕然瞠目结舌。
一时之间京都城内议论纷纷。
此时在偌大的墨府之内,一个青年伫立在幽静的湖面旁,脸色阴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青年面冠如玉,眉间如峰,眉眼之间神色忧郁,可即便如此仍有淡淡的洒脱环绕在他的身侧,仿佛天地之间尽在他的卧侧,让人捉摸不透,很难让人联想到他进去京城里面人唾弃的废物。
此青年便是墨家三公子,墨子桓。
墨子桓在湖面边思考了许久,最终仰天叹气,一股忧伤淡淡散开眼眸轻轻一眨,喃喃细语的念叨着:
“爷爷,最后你还是帮孙儿走到了这一步,可我绝不会容许墨家的荣光被这般玷污!”
墨子桓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向外走去。
而在一旁等待着的一个年迈的老者十分的着急。
老者穿着一身花白的长袍面容慈祥,可是并没有人会因此而轻视他。老黄年轻时随家主墨站四处征战,东征西讨,流过血,断过骨。
在墨府中人人皆知墨子桓即使对任何人都无礼,对天下人纨绔瞎弄,可是都不会对他有半分不敬。
看着自家少爷看着那幽静的湖面沉思了良久,总觉得少爷有一些忧愁在心中不愿诉说。可就是如此才让人害怕。
墨家上下都十分宠溺这个唯一的孩子,所以平时但凡遇到一点委屈,全家上下都恨不得拿出棍棒为其出气。
可如今不知老爷怎么的,竟让少爷入赘进陈家。这对少爷而言是多大的委屈啊……
老黄不敢想,也不敢问,看着少爷脸色沉静,他只觉得一阵心疼。
若换成平时,说不定早就拿出棍棒去那陈家大闹一番,可如今好像换了一副光景,不知是让人忧心还是欣喜呀……
只因墨子桓今天的表现过于反常,墨家一座座碉楼中都有人在暗中细细的看守着,生怕墨子桓一个想不开,跳湖自尽。
墨子桓脸色阴沉跨过长廊,迈过门槛,脚步一次比一次坚定,直直的向着爷爷的书房院子走去。
院子内,墨站种了几棵竹子竹叶在风声下沙沙作响,风拂过水缸将里面的水掀起阵阵涟漪。
书房紧闭,似乎并不想任何人将其打开,惊扰到里面的人。
直至书房前,墨子桓停了下来,脸色复杂的看着那道紧闭的金楠门。
可看着那扇门,墨子桓终究没有进去。
几个瞬息后墨子桓冲着门里拜了三下,随后转身离去。
老黄此时迎了上来,对着墨子桓轻声问道:“少爷,这怎么的啦?许是老爷的决定让你不开心了吗?”
“黄伯,我没事,烦劳你在此处和爷爷说一声,我身上既流淌着墨家的血,那么墨家子弟绝不入赘。”
老黄听到这句话顿时老泪纵横,自家这个少爷终于是懂事了。
墨子桓说完这句话后便大步流星的向清心苑里走去。
老黄等墨子桓走后才轻轻地叩响那扇南木门,等打开门后门内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面容沉静,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潭,脸容威严且伴有阵阵肃杀之气,不怒自威,一看便知是常年在军中的将士。
墨站起身用长木压住自己刚刚写好的一幅书法。
“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
老黄事无巨细的把刚刚墨子桓的情况逐一告诉了墨站。
“墨家子弟绝不入赘……啊哈哈哈好,凭他这句我确信他骨子里面留着的便是我墨家的血!”
墨站沾须一笑,眉眼中尽是对自己孙儿的骄傲,也许在天底下的人看来,墨子桓就是一个纨绔喧闹的废物子弟,可在他心中看来,他的儿孙没有一个会是孬种,墨子桓是他的亲孙子,是墨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瞬息过后,墨站却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无奈之色尽情流露。
“唉若非我这身子骨,何须让子孙入赘那陈家,还是可是如果没有那陈家庇护,在我百年之后,桓儿只怕是……诶~”
老黄听到这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息。他知道墨战对于墨子桓的保护出于无奈,可入赘是否是过于严重了呢?
看着眼神坚定,下定决心的墨战,老黄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老黄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风声,主仆两人皆是无言以对。
墨子桓踏着石板路。他的身影被日光拉长,投在石板路上,形成一道神秘而深邃的剪影。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石板路上的青苔在他脚下微微颤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毅力。
墨家的荣光用血铸就,自然不能就这样被天下人耻笑。
轻轻踏入院内,院子里正坐着一个男子,这名男子看上去三十五岁上下,面庞线条硬朗,透露出坚毅和果断的气质。可他坐的却是轮椅。
院内的人见墨子桓上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盆栽,推着轮椅迎了上去。
此人正是墨子桓的二叔——墨长武,同样战功赫赫,在战场上凭一杆长枪在乱军之中取敌方上将首级,一身黑衣被称为全身上下都是胆的黑衣虎将。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院中头发上也有白丝的男人,墨子桓只觉得心里猛的一揪。
想当年他的二叔何等风光威风凛凛,想当年一身黑衣回京满朝百官,京城万民高声疾呼黑衣将军。
可直到五年之前,在那场恐怖的卫国战争之中,他折断双腿血淋淋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便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墨子桓看着推着轮椅上前的二叔,顿时觉得心里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二叔……”
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墨子桓,墨长武心中有些疑惑,要是平时喊一声二叔,肯定就是闯祸了……要自己帮忙。
墨子桓双手抱拳,对着墨长武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开口说道:“二叔,我有事情前来请问二叔。”
墨长武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墨子桓说话,心中已经明白了墨子桓的意图。虽然墨子桓没有明确表达出来,但是墨长武已经知道了他想跟自己说入赘的事情。
作为墨家的话事人,墨长武深知家族的责任重大,其荣耀无上光荣,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如果死了,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真正需要的。
而此次他与父亲墨站商量着把墨子桓入赘进陈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借助陈家的力量,在他们二人百年之后,墨子桓才有活下去的生机。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尽管问,二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长武微笑着向墨子桓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表示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个动作显得亲切而温和,同墨站一样,墨子桓丝毫不觉得墨子桓是墨家之耻,对于大哥的孩子,他一直视如己出,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去对待。
墨子桓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向墨长武说:
“二叔,我墨家子弟怎能入赘?子桓不愿入赘!”
“请二叔跟爷爷入宫,请陛下收回成命!”
闻言,墨长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子桓,你先起来。”
“诶……”
“若二叔为难,那子桓就自己想办法了”墨子桓说道。
看着墨子桓不愿的样子,墨长武心中一沉,内心悲痛到:“若非我这残疾,怎能让我墨家儿郎入赘玷污我墨家无上荣光,唉,要这小小孩子承担这污名更是我的耻辱啊!”
“子桓,你先起来听二叔说。”
“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这件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入赘过去不会吃亏,这件事情就听二叔跟爷爷的吧。”
“二叔,难道我非要入赘不可吗?”墨子桓一脸不甘的询问,仿佛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声音中充满了不服气。
但是听墨子桓说完后墨长武便推着轮椅离开了离心苑,只给墨子桓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那背影如同秋天的落叶,孤独地飘落在萧瑟的风中。
“二叔……”
墨长武离开离心苑不久后,仰天看去,回想着刚刚郑重其事的墨子桓。
这小子怎么刚刚好像有了一丝他父亲的神采了?以前这小子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件事情有如此上心。并且从刚刚的对话中,他感觉墨子桓身上多了一丝朦胧的沉稳。好像令人看不透了。
墨长武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他只觉得自己糊涂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墨子桓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随后无奈的说道:
“大哥,若你还在,若子桓的两位哥哥还在,我们家又岂会像现在这样。”
现如今墨家的将旗有谁堪担得起呀……
墨子桓从地上直起身来,看着他二叔离去的背影。
墨子桓又何尝不知爷爷跟二叔的用心良苦。他们也是想找一个能庇护自己的人,即便以后墨家不在,凭借着陈家的威信,自己还能有一片生存之地。
“可我真入赘了那陈家,我便不再配是墨家的儿郎,身体上也不配再流着父亲的血了。”
墨子桓离开了二叔的院子来到了墨家的大门口前。
他转身抬头望去,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映入眼帘,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铜钉,门楣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用烫金大字写着“镇国公府”四个大字,笔法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这座府邸的建筑风格独特,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富贵之气。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护着府邸,显示着何为将门!
【镇国公府】这四个大字,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那是爷爷和父亲、二叔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耀,他们为了这个家族付出了太多。
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辛酸和奋斗,每一笔都铭刻着家族的辉煌历史。然而,又有谁能真正理解这份艰辛呢?只有他自己深知其中的不易。
“我绝对不会让我墨家受辱……”
“少爷,少爷……您要去哪啊。”一声呼喊打破了镇国公府的宁静,一个青年脚步匆匆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这个青年名叫张零,是同墨子桓一同长大的侍卫,比墨子桓大了5年。
他一眼就看到墨子桓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然。
墨子桓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而这和平时的墨子桓大相径庭。
张零有些犹豫地看着墨子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担忧是今天的少爷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同时他知道墨子桓是执着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很难改变了。
“呀,少爷,老爷交代快到您的及冠礼,这个时候可不能出意外啊……您还是在府里待着吧。”
张零劝说着墨子桓希望他可以在府里待着,毕竟刚刚出了赐婚这种大事,他可不希望墨子桓一出去就惹了一个大祸回家。
当然依照以往的定律,墨子桓出去必定惹祸,不是他惹别人就是别人惹他,总之最后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下人,而现在张零也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墨子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然后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对张零说:“怎么你拦得住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少爷……这……”
张零面露难色,脸皱得像个苦瓜。
“少爷这种事你就不要难为我们下人了,你要出去了,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呀?”
张零说完这句话后,便有一个下人牵着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来到了他们跟前。
“好了,好了,张大哥,我也不难为你,反正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呢,就跟别人说没见过我就好了。”
墨子桓说完后便胯上了一旁下人牵来的马,骑上马背后对着身后的张零潇洒说了一声。
“走了,驾!”
“圣旨到——”为首的大太监手持拂尘,迈着轻盈而又庄重的步伐走到陈家众人面前。他微微仰头,掐着那细长且尖锐的嗓音,高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和神圣。
陈家众人闻言,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道:“臣等接旨……”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之情,不敢有丝毫懈怠。
“墨家三公子墨子桓,乃名门望族之翘楚,自幼聪慧过人,文韬武略皆有所成。其年少英俊,风度翩翩,实乃当世之英才。陈家长女陈幼澜,天生丽质,温婉贤淑,品德高尚,才华横溢,堪称闺阁典范。”大太监继续宣读着圣旨,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之人的心弦。
“经宗人府呈报,宗庙占卜显示吉祥如意。朕特此降下旨意,表示祝贺,并准许墨家三公子入赘陈家,以结秦晋之好。愿两家从此和睦相处,共享荣华富贵。”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紧接着,只听见大太监再次高呼一声:“钦此——”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般炸响,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此时,陈平代表陈家上前一步,恭敬地叩头谢恩:“臣陈平替小女陈幼澜接旨,叩谢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铿锵有。
大太监见状,脸上堆满了笑容,亲自将圣旨递交给陈平。同时,口中还不忘道喜:“陈大人,真是可喜可贺啊!此番联姻,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陈平双手接过圣旨,心中满是喜悦,但表面上仍保持着谦逊与稳重。他微笑着回应道:“多谢公公美言。此次能够得到圣上眷顾,实在是陈某三生有幸。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报效朝廷。”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玉,轻轻地放在大太监手中。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陈平轻声说道。这块宝玉乃是他精心挑选之物,价值不菲。
大太监看着手中的宝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连忙推辞道:“陈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不过既然是陈大人的一番心意,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说完,小心翼翼地将宝玉收入怀中。
大太监笑意更深,连连恭喜。
“陈首辅留步,咱家这就回宫里面复旨,陈大人留步留步。”
等宫里面的人走全之后,陈平的妻子苏蓉从他的手里夺过了圣旨,并且用圣旨指着陈平,厉声质问道:
“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说把澜儿嫁给那纨绔子弟到底有什么好的?”
“难道你女儿的幸福还比不上你那官程重要吗?”
对此陈平也是一脸无奈,抬起双手不断劝说着。
“夫人有什么咱们不能好好说吗?先把圣旨放下来呀。”
“我不放!你现在就给我进宫,把这桩婚事给我取了。”
“不然你今晚别想进我房!”
“娘,您冷静些。”这时陈平的大儿子陈幼澜的大哥陈潇也开口劝说道。
“呜呜呜……你要娘怎么冷静?你看看你爹干的是什么好事儿,要把你小妹嫁给那个全城皆知的废物。”
苏蓉的眼泪夺眶而出,连带着哭腔不断怒斥着她丈夫干的好事。
“陈平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放把火把这圣旨给烧了。”
这句话可是把陈平父子吓得冷汗直流。
“夫人不可,不可,这是要灭族的大罪啊,夫人。”
……
比起热闹的前院,陈家的一处小院就显得安静很多了。
宁静的小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名面容姣好、气质婉约的女子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她的发丝如丝般柔顺,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享受着书中世界带来的快乐和满足感。
而这名女子便是墨子桓的未婚妻——陈幼澜。
而在此时陈幼澜的婢女小琴,看着坐在椅上面安静看书的小姐,脸上写满了着急。
“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着急什么?”陈幼澜翻过了一张书页,平淡的说道。
“当然是小姐的人生大事了,现在全京城都传疯了,说墨家老爷子请陛下把你赐婚给那墨家三少爷。。。”
“也不知老爷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答应了。”
陈幼澜听到小琴说的这句话,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平静而深邃,宛如一潭静水般毫无波澜。她静静地凝视着小琴,然而,陈幼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或态度。
“所以呢……?”陈幼澜说。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啊,墨家三少爷那可是出了名的废物点心……您要是嫁给了他,怕是您下半生的幸福啊。”
小琴着急的对陈幼澜说道,语气十分激动生怕陈幼澜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墨家生父墨长钧为国捐躯,赴国难被追封炎国公,墨家二爷也为国家付出了极大的贡献,墨老更是一生为国戍边……我们魏国上下不都欠墨家一个人情吗?”
“而且入墨家门,我觉得并不羞耻……”
陈幼澜淡淡的说着,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一池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涟漪。
“小姐……”小琴对自家小姐的话,有些无言以对。
另一边。
墨子桓出了墨府之后一路向前,直奔陈府而去。
张零看着墨子桓远去的背影,冲着为墨子桓牵马的下人说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报告老爷。”
“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担得了责吗?”
而那位下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着急忙慌的向府里走去。
张零着急的心想“少爷,你可别干出什么大事儿来呀……”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墨战此时正在院子里与老黄一同聊天,然后听见下人着急忙慌的上前报告。
“少爷,少爷,他又出府了……”
“老爷,少爷不会去陈家了吧。”老黄结合今天墨子桓的表现,判断出墨子桓大概率是去了陈家。
“老爷要不让老奴现在策马把少爷追回来吧?不然可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啊?”
老黄在一旁着急的说道。
墨站则从石座上站了起来,脑中回响着墨子桓说的那一句,墨家子弟绝不入赘。
想及,他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万一真闯了什么祸子,我帮他接着便是。”
“老爷……可”老黄在旁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这么说着他便朝自己的房子里面走去,可他的脸上分明有着几分自豪。
墨家子弟绝无孬种!
“桓儿,只要你想去做那么爷爷也一定会支持你做到底的……”
墨子桓一路策马,终于来到了陈家。
陈家大门前赫然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用烫金工艺刻着“陈家”两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气势磅礴,仿佛要从匾上跃然而出。
阳光洒下,金字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这两个字不仅代表了陈家的家族名称,更象征着陈家崇高地位。
站在门前,人们可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地方。
“陈家……想娶本公子,我看你还差的远呢。”墨子桓站在门口喃喃自语的说道。
眼神宛如利剑一般锋利,仿佛要看穿陈家门前那两个大字一样。
陈家门口的家丁看到墨子桓到来,有些疑惑的上前询问到:
“这位公子……来我陈家有什么事吗?”
“请这位大哥通告一声,就说墨家,墨子桓求见!”
门口的下人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
“好的,公子请容我通禀一声”
“墨子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下人边走边嘟囔。
进府后,这个下人迎面遇到了陈府的执事吴川。
“急急忙忙的去哪里啊?”吴川看着眼前这个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的下人,疑惑地皱起眉头,大声喝问。
她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看起来刚刚在打扫卫生,而那个下人则低着头,不敢看吴川一眼,仿佛做错了事一般。
“你这个时候应该在门口清扫,你这是去哪里啊?”
“吴执事……刚刚在门口有一个公子说要见老爷……”
下人忙回答道。
“对了,他说他叫墨子桓……”
吴川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猛的说:“是不是墨家那个墨子桓?”
“这个……我不知道,他就说自己叫墨子桓想见到老爷”
“你这个榆木脑子怎么到现在才说!来的那个就是要入赘咱们的废物姑爷!”
被吴川那么一提醒,这个下人也猛的想了起来,怪不知道自己觉得耳熟,现在门口的就是全京城最有名最纨绔的公子哥——墨子桓。
吴川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指着这个下人,恶狠狠的说。
“你这个榆木脑袋这么久你才说,真是讨打。”
“你这也没问我呀……”下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吴川听到了。
吴川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怎么?你还有理了?”
下人吓得脸色苍白忙说:“没有没有没有……”
“你现在快去大门口让他进来,我现在去找老爷。”吴川说。
吴川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陈平所在的书房小院。
而此时小院内不只有陈平,还有大公子陈潇以及陈府夫人苏蓉。
陈平父子刚刚才稳住了苏蓉的情绪,这个时候就看见了吴川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苏蓉看到吴川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于是开口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跑那么快。”
“老爷,夫人,哈哈……少爷门口有来客,好像是墨家的三少爷……哈哈”
吴川喘着大气说道。
陈平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着他的妻子跟儿子。
“他来这里可有说明原因吗?”陈平问道。
“他说想见老爷您。”吴川回了口气之后,向陈平回答了问题。
“算了,既然如此,让他去大堂等我。”
陈平说完之后便先行一步离去。
苏蓉看着自己的儿子同样疑惑。
“儿,你说那墨子桓上门来所为何事?”
陈潇沉默良久之后,心中仿佛有无数个念头在飞舞,突然他想到了:
“娘,恐怕那纨绔子弟来我们家是为了小妹的婚事。”
“儿子早就听闻他在京城行事霸道 ,为人跋扈嚣张,如今听闻要入赘我们陈家,想来必是上门大闹一番,好,给我们全家一个下马威啊!”
苏蓉听到之后也认为所言不虚,毕竟墨子桓在京城里面的名声确实是臭到天了。
慌忙的说道。
“那怎么办?这下岂不是连累了你的妹妹?”
陈潇让母亲放宽心,自己自有办法整治那墨子桓。
“母亲别急,等我准备一番必要让墨子桓吃到苦头,让他不敢在今后轻视我们的小妹。”
墨子桓在大门口等了半天,终于等回来了刚刚那个仆役。
“墨家三少爷,里面请……”
下人冲着墨子桓说道,再知道墨子桓的身份后,下人的脸上写满了鄙夷不屑,毕竟墨子桓的好名声可不是盖的!除了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些触犯原则的事情 ,其他的事墨子桓基本多多少少都沾点。
可即便如此,冲着他墨家三少爷的身份下人也不敢太怠慢,双手行礼请墨子桓进府。
墨子桓踏入陈府,脚步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决心。他穿过宽敞的大门,走进了府内的庭院。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衣袂随风飘动。
随着他的步伐,仆役跟在身后,他小心翼翼地跟随,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可即便这样,他却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着墨子桓。
墨子桓的目光扫过他,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我脸上带着东西吗?一直看着我。”
这个仆役撇了撇嘴说:“你把我家小姐拐走了,咋的?还不允许让人看看长得什么样子,我家小姐倾国倾城,配她的男人那也必须是龙凤之姿啊。”
墨子桓笑了笑说:“那你看我有没有龙凤之姿?”
“你……长相倒是极佳,比之前上门提亲的公子哥们儿好了一个档次,可就是你什么样咱们都。。。”
最后的话,这个仆役没有说出来,墨子桓心知肚明他想说什么,也没有继续问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老六……我从小被卖进陈府里面,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你感觉还配不上。。。”
老六边走边嘟囔。
墨子桓没有听他的挖苦的话,转而询问陈幼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家小姐那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可以说是将夫人,老爷的优点集于一身了,用沉鱼落雁来形容是一点不夸张的。”
…………
墨子桓与老六并肩走着,一路上,老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他未婚妻的事情。
从她的性格、喜好到她过往经历,老六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墨子桓。墨子桓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通过老六的描述,墨子桓逐渐在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象,但他知道,这只是初步的了解,真正的她还需要亲自去认识和感受。
就在俩人快到大堂的时候,一声怒喝响起。
“来者何人!”
最后墨子桓便感知到自己左手边有刀具的破风声响起,并且是直冲着自己而来。墨子桓并不慌张,因为从这下劈砍他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杀气。
墨子桓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却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般平静而深邃。他的目光落在了持刀冲向自己的陈潇身上,仿佛在看待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物。
陈潇手持利刃,面露凶光,一步步向墨子桓逼近。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刀刃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墨子桓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在意。
墨子桓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和冷静,他似乎早已洞察到了一切。面对陈潇的凶猛攻击,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这样陈潇的刀对墨子桓的脖子还有一掌距离的时候停下来。
老六看到这一幕忙说:“少爷,您这是干嘛?快把刀放下呀……”
“你可以走了。”陈潇看着墨子桓对老六说。
陈潇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平静的墨子桓,感觉到有一些陌生。
“奇怪,这家伙的眼神怎么这么平静?”他心里暗自嘀咕着,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他本以为会看到惊慌失措或者愤怒的表情。
但眼前这个人却如此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异常让他感到一丝不安和疑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底气能保持这样的平静?
“你就是墨家三公子,果然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罢了,如果不是看在墨老爷子份上,凭你想娶我小妹还差的远呐。”
“既然要入赘,那么就做好你这个入赘姑爷该做的!”
陈潇厉声说道。
墨子桓轻轻的拨开了陈潇悬在他脖颈旁的刀刃。
“陈家大公子陈潇,18岁入伍,现如今已是皇城内庭的御前侍卫长……不过看你的剑气,恐怕你多年习武却依旧没有突破枷锁吧。。。”
墨子桓的挑衅,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进了陈潇的心脏。墨子桓那高傲而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陈潇的弱小和无能。
陈潇8岁习武,10岁便能挥剑自如,可如今二十五岁,他却在武艺上没有半分精进,仿佛被遏制住了一样。
如今墨子桓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陈潇的脸上。
“这个废物怎敢辱我!”
陈潇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他瞪着墨子桓,眼中闪烁着怒火的光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这废物怎敢如此辱我?!”
陈潇面色阴沉得可怕,额头青筋暴起,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他怒视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芒,仿佛要将墨子桓千刀万剐一般。
“那陈大公子既称我为废物,那么敢跟我这个废物比试一场吗?”墨子桓平静的说。
陈潇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 好!三个回合以内你若能击中我,那便算你赢了,我陈潇今后听你差遣。”
“当然如果三回合之内是我先把你打趴下,那么就算是我赢!”
陈潇大笑,皇城之内,京城之中,谁不知墨家三公子从小体弱,不懂半分武道,实在是辱没了墨家将门之风!
在外人眼里,墨家如今连鼎鼎大名的墨家枪法都无人能继承了。
“一言为定……”墨子桓说。
在陈家大厅里。
“墨家三公子怎么还没到?”陈平询问赶来的老六。
老六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眉头微皱,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和迟疑,最后还是缓缓开口说道:
“老爷,大公子跟墨家三公子在外面打起来了……”
…………
“你这是何意?”陈平一脸疑惑,在他的认知里,墨子桓是一个不懂半分武道的废物,如今却要跟自己的儿子打架,这算得了什么事情吗?
“莫不成是潇儿激怒了那个废物,那墨家小儿要求打架,以此来寻回脸面。”
“诶……墨家当真出了一个这么不经事的废物吗?”
陈平在心中默默的想。
大堂内同时站着另外一名执事林海,有些担心的开口说:“老爷,要不我去前堂把墨家三少爷和少爷劝住吧?”
林海是一名退伍老兵,身经百战,武艺高强。退役后受到陈平的照拂,于是进入陈家做了一名看院护卫。
“不必,你去看着就行,避免潇儿下手太重,把那小儿打成残疾。”
“是,老爷。”
……另一边,陈幼澜的院子里。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
“大公子又要跟别人打架了。”
陈幼澜听到这句话当即放下了书问道:
“你慢点说,说清楚怎么回事?又打架了。”
“是啊,大公子,哈哈,要和墨家那三少爷决斗,哈哈……”
小琴刚刚见劝不动陈幼澜便退出了院子,结果刚刚走出去就遇上了老六,然后就从老六口中听到了这回事,于是着急忙慌的跑回来通知自家小姐。
“小姐,咱们快去看看吧。”
陈幼澜点了点头,示意小琴带路。
……
在院子陈潇将木刀丢给墨子桓说:“拿着……用真刀我怕打死你。”
而在周围陈家的下,人们听见大公子要与墨子桓对决,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看热闹。
“你们说这会是谁赢啊?”
“肯定是我们少爷,我们少爷8岁习武,他墨子桓不过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废物。”
“哈哈,我赌那墨家三少爷三回合以内必被我们少爷踩在脚底。”
“老七,你这属实是保守了,一个回合,我就赌一个回合之内墨家那少爷必定连刀都拿不稳。”
随后陈潇双手握刀摆出架势。
墨子桓接过木刀 ,看向陈潇。
从陈潇的动作来看没有任何的破绽,墨子桓在心中默默想着。
而在墨子桓打量陈潇的时候,陈潇也在打量着他。
“哼,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单手持刀,毫无架势,就这还到处挑衅他人,这种绣花枕头无用的废物也得亏是生在了墨家,否则迟早暴毙街头。”
陈潇眯了眯眼睛,用力向前跑的同陈潇时左脚掌蹬地猛的飞身向前,朝墨子桓斜劈过去,直接瞄准墨子桓的左肩。
呼啸的破风声即将命中墨子桓的瞬间。
就在陈潇冲过来的瞬间,墨子桓的身体突然做出一个诡异的动作,他迅速弯腰侧身,避开了陈潇这一击。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却充满了技巧和速度,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不可能这个废物怎么躲开的?”陈潇在心里骇然。
墨子桓在躲开陈潇的斩击同时,并且挥舞木剑朝陈潇的腰部斩去。
陈潇赶忙挥剑格挡下这一击。
“御前侍卫难道就这点本事吗?”墨子桓开口笑道。
“诶……刚刚是巧合吧。”
“就是就是……这墨家三少爷太好运了……”
“少爷加油加油加油!”
陈家的下人们见墨子桓避开了陈潇的一击,都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他们就认为这只是墨子桓运气好而已。
其中一个下人说道:“少爷,别担心,他只是碰巧躲开了您的攻击,下次一定能打中!”
另一个下人也附和道:“是啊,少爷,您的实力远高于他,他不可能一直躲避下去!”
听到这些话,陈潇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他瞪着墨子桓,咬牙切齿地说:“哼,墨子桓你这废物,不可能……”
墨子桓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可不可能?你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幼澜在一旁微微皱起了眉头,以她对自家老哥的了解深知刚刚立下的斩击若是换成完全不通武道的人早就已经被击中了。
所以真相就只有一个!墨子桓习武,并且水平不在他哥之下。
“纨绔子弟怎会有如此本事?”
陈幼澜用左手抵住自己的下巴,微微低头,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的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奸诈和得意。仿佛正在策划一场恶作剧或者阴谋诡计,让人不禁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潇眼神一凝,身形如电般迅速前冲,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
只见他一个箭步俯冲出去,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这一击袈裟斩直直冲着墨子桓的左肩劈去,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反应。
墨子桓感受到了陈潇的攻击,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慌乱。
墨子桓挥刀下劈,完美挡下了陈潇第二次的进攻。
就在挡住攻击的那一刹那间,墨子桓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他将自己的左脚稳稳地作为轴心,然后用右脚猛地朝着陈潇踢去。这一脚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陈潇想要及时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墨子桓的一记侧踢直接将他踢飞数米。
被踢飞数米之后,陈潇才稳定住了身形。此时他终于意识到墨子桓绝对是一个武道中人,且实力极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而这也看呆了周围的一圈人,原本他们以为墨子桓将会被轻松击败,随后狼狈起身,却未曾想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陈大公子你若再做保留,则必败无疑。”墨子桓开口。
陈潇站起身来稳定住身形,随后一步一步拉近自己与墨子桓的距离。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墨子桓绝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个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的强大对手。
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但同时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能有丝毫松懈,必须全力以赴地迎接挑战。
陈潇此次依旧主动挑起进攻。
俯身向前,挥刀横斩。
墨子桓一计下腰轻松躲避,陈潇抓住机会,一刀转身下劈打向墨子桓的下部。
墨子桓早有预料,顺势腾空而起,抬脚踢去。
陈潇被击中后,顺势接下这一击,抓起墨子桓的腿并且向外丢去,并且在这一瞬间架刀前刺。
墨子桓在空中稳住身形,稳稳落地,随后压低身形,挥刀斩向陈潇。
这一回合胜负已分,墨子桓的刀先一步击中了陈潇的腹部。
感受到腹部剧烈的疼痛,让陈潇的身子也软了下来。
“骗人的吧?我们家公子输了。”
“被墨子桓这个废物打中了……?”
…………
陈潇听着周围下人嘈杂的议论声十分不爽。
自己就这么输了输给了这个京都第一废物……陈潇不敢相信,准确来说是不愿意相信。
“不……我没有输!”
“陈大公子胜负已分……你输了。”墨子桓收起手中木刀,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陈家众人,他们原本信心满满地认为陈大公子会轻松取胜,没想到结果却如此出人意料。
“小姐,大公子这是输了吗?”小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陈幼澜问道。
陈幼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眯了眯眼睛,谁都猜不透她现在究竟想的些什么。
良久之后,陈潇终于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陈潇才缓缓说道。
“我输了,今后任凭你的差遣。”
说完这句话后,陈潇仿佛赌气一般将木剑丢在地上,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颓废的离开了。
在一旁的林海早就被墨子桓的表现所震惊的体无完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京城里面人人喊打的废物,墨家三少爷怎会有如此快刀?”
随后他看到自家公子失魂落魄的走开之后连忙上去。
“墨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林海见状上前行礼对墨子桓说道。
“林执事,有劳了。”
墨子桓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看到陈家大厅布置得十分奢华,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主人家的地位。
大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这些字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走在云端。
大厅中央的上空摆放【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牌匾。
墨子桓在观察环境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陈平,这个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便宜岳父。
陈平身穿深蓝色锦衣,头发轻束于头顶。不怒自威的面相,一股多年在官场上面的威严和上位者的官威淡淡的弥散出来。若是旁人怕已经被这股威压压的喘不过气。
林海先是走到了陈平的身旁,附耳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陈平听。
陈平听完后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林海,好像在说你确定这是真的?
看着林海认真的眼神。
陈平还是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思片刻后,看向面前的墨子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的身手不错,为何之前一直隐藏?”陈平开门见山地道。
听见陈平的提问,墨子桓微微一笑,拱手道:“回伯父的话,东西藏着才能用的好。”
“陈伯父,墨子桓有礼了。”
“起来吧……”陈平抬手示意墨子桓起身,同时让林海退下。
随后又接着说到:“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来看看我的。”
墨子桓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眼神坚定的说到:“请陈伯父,入宫请陛下收回赐婚的成命。”这句话如同重锤,砸在陈平的心上,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不起我陈家吗!”
陈平眯了眯眼睛,身上散发着着阵阵的威严之后说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家的掌上明珠配不上你的身份!”
墨子桓又行了一遍礼,然后说道:“晚辈,从来没有怎么想过,只是我墨家子弟绝不能入赘!”
墨子桓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两眼凝视,这样显得大厅内寂静无比,格外的冷清。
陈平冷哼一声。
“这话你来说不顶用叫你爷爷来!”
“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在陛下那里失了信,你可是知这次赐婚我与你爷爷付出了多少。”
“还有……你没有代表你们墨家提要求的资格……”
陈平隐晦的表达墨子桓只是一个墨家的公子,毫无自身能力以及实力,整日混吃等死在墨家,连继承墨家都是问题,更没有资格对事情做出自己的要求。
并且更重要的是皇上赐婚以昭告天下,如今墨子桓上门悔婚,那不在等于打陈家的脸吗?
“入赘之事,本公子实在无法应允,不过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那么我也甘愿接受其后果,要么将入赘改为迎娶陈家小姐,要么婚约作废,我墨家欠陈家一个的人情。”
“陈伯父以为如何……”
墨子桓面对陈平的威压并没有半分的怯场,更没有因为陈平气场的压迫而后退半步。
但墨子桓的一番话却逗笑了陈平,陈平轻轻敲打着檀木古桌,目光渐渐凝聚成勃然的怒火,沉声说道:
“墨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迎娶我陈家姑娘?你从小便以惹是生非出名,且文不成,武不就 。根本比不得你那两位已经过世的兄长,你来告诉我就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墨子桓沉思了一会儿后,嘴角透露出了一丝深意的微笑说:“ 陈伯父当真这么了解墨小子吗?”
陈平回想着刚刚林海告诉自己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墨子桓,陈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实在无法将之前那个打败了自己儿子陈潇的墨子桓与此刻眼前的墨子桓联系在一起。
他的儿子陈潇一直以来都是陈家的骄傲,尤其在武道上展现出了极大的天赋,年纪轻轻便被陛下召入宫中委以重任,将来必定是要参军入伍,成为战场上驰骋的名将。
可就是这样却被眼前这个以废物出名的墨子桓击败,这让他怎么能不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呢?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可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些年的胡作非为,难道都是别人信口雌黄吗?倘若不是你爷爷撑住偌大的墨家,你连死在何处都不知道。”
“你文武不全,大字不识一,哼,就此你不过就是个废物。就凭如此,还有什么让人看不看得清的?!”
陈平不再给墨子桓保留脸面,而是直接开口讽刺道。
“陈大人,我从未说过我是废物,难道我曾亲口说过我是废物吗?如此多年,我承认过这一点吗?”
“倘若我当真是废物,那么如何在刚刚的决斗之中打败贵府的陈大公子”
墨子桓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般开口。
京城中人都知道墨子桓整日沉迷于烟柳风流之地,似乎大家就此也认定墨子桓必定是一个只会惹是生非,毫无长处的废物。
可就像刚刚墨子桓所说的这些事情只是大众给他贴上的标签罢了,而他本人又是不是如传言一样?
咚!
墨子桓的这句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陈平的心上,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泛起了惊涛骇浪。
陈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子桓。
是啊,如果墨子桓当真是一个无所事事废物,那么又怎能击败我陈家的天之骄子。
陈平细思极恐,如果陈平当真是假扮了将近20年的纨绔子弟,那么这种的如妖般的心智跟隐忍……。
嘶~陈平不敢想象,给一个宛如妖怪一样的人,10年时间,那么他将会积蓄多少的力量?
但是即使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表面依旧平稳,如帆船上面的布一般绝对不会因为风大,却失去了自己的阵脚。
陈平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墨小子,老夫纵横官场几十载,你这点小聪明拿不上台面,不要在老夫面前晃。”
“你轻轻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就给老夫画了一个大饼,让老夫如何能信你?”
陈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冷哼一声。但是表面看起来冷漠平静,可内心却十分想看看墨子桓接下来会怎么做。
“果然……还是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墨子桓心想。
“好,那么请陈伯父给小子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请伯父提问……”
“小子,我怕你答不上了。”
陈平嘴边泛出一抹冷笑,捋了捋胡须,随后说道:
“当今我大魏,在陇西屡屡受到羌人的侵害,之前朝廷派去的各路治边大臣皆是无功而返,致使陇西成为边疆的一大病患。”
“我且问你。如何治理边境良策可使陇西与羌人之间互通有无,和平相处?”
陈平坚信这个问题就足以吓退墨子桓,朝廷百官众人踌躇,皆得不出一个具体的良策,一个即将弱冠的小孩又能给出什么样的好建议?
并且陇西的问题可不止羌人啊……
“这有何难?请伯父赐小子执笔,小子心中现如今就有良策。”墨子桓却自信的开口。
“小子信口雌黄可要治罪!”
陈平嘴上那么说着,可还是让下人拿来了笔墨纸砚,想看一下墨子桓是否真的有良策。
墨子桓接过毛笔,眼神专注而沉稳。他轻轻将笔尖蘸满墨汁,仿佛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随着手腕的转动,他开始在纸上挥洒自如地书写起来。
每一笔都充满力量和韵律感,像是在纸上跳跃的音符,又似舞动的旋律。
不消一会便完成了策论。
陈平心中一惊,惊讶的是墨子桓的书法出奇的好。
“这是魏碑啊,如今能把魏碑写的如此出色的人确实不多。”陈平心想。
“请陈伯父一览。”墨子桓双手捧上他的治理边疆策论递给了陈平。
陈平看着墨子桓的【平陇策】。
当陈平看到平陇策第一句时,他的眼睛瞪大到极致,仿佛要掉出来一般。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一句话在不停地回响:“朝廷向云安,天安两地用兵,实乃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这短短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朝廷向云安,天安两地用兵是前日才与内阁及陛下亲自敲定的对羌人的作战方案。
这一个方案除了内阁四大辅臣以及陛下以外无人可知,就连总领天下兵马的上柱国墨战都还未曾知晓。
陈平想到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地看向墨子桓,手指着他,大声地质问:“墨子桓,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面对陈平的质问,墨子桓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下人刚刚端上来的茶。
“陈伯父莫要如此惊慌,小子自有一些自己的法子,伯父放心,小子既是墨家人,那便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还是请陈伯父看完之后再点评。”
“你难道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吗?你可知偷窃国家机密可是多大的罪?就这件事情恐怕你爷爷也未能保下你了……”
墨子桓听到这番话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笑声如雷般响起,整个房间都被他的笑声所淹没。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随后表情瞬间转换为冷厉。
“伯父可以尽管一试,可是全京城会有几个人相信本公子这个堂堂的纨绔废物,能弄到内阁的机密。”
“陈伯父可以尽管去说……小子绝对不会拦着伯父。”
陈平听到墨子桓的话也是冷静的坐了下来。
是啊,这个全京城公认的废物,这个像妖怪一样的人扮猪吃老虎,蒙骗了天底下的人将近20年。
这样的人背后的势力能量已经无法估量了!就凭他能得到内阁的机密来看,他的手伸到究竟有多长,实在是无法得知。
“是啊,这个小子在京城里面的名声有谁会相信他能弄来内阁机密?只怕我说出去,别人只会当我是失心疯了。”
陈平想清楚后,再一次仔细阅读起了墨子的平陇策。
时间过去后良久,陈平的内心却如波澜一般,越掀越大,仿佛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场风暴。
“大才,大才!”陈平心想。
墨子桓在平陇策中提议开办互市,让羌人与魏人建立集市,相互买卖。
我们从羌族那里购买战马,牛羊,而羌人从我们这里购入茶叶,盐等生活必需品。
如果只是到这里,那么这一本策论也只是普通怀柔政策的策略,然而墨子桓的决策远不止如此。他深入思考了各种可能性,并提出了更为全面和深入的解决方案。
墨子桓认为,仅仅依靠怀柔政策可能无法解决所有问题,尤其是羌人的多变性。
在陇右的祁连山以西的地方有着一大片丰沃肥美的草原,那片草原被高山环绕而羌人则生活在那里依靠放牧牛羊生活。
所以他在平陇策中还提出了要高价购买羌族的牛羊,致使羌人每家每户因为利益都放牧牛羊,等牛羊过剩,草原无法实现平衡的时候。
肥沃的草地会消失,大量的牛羊会饿死,等到那个时候在让魏国断掉进口羌族的牛羊和奶制品到时候战胜羌人将会不费一兵一卒。
这个可谓是一项毒计,没有人会抵抗得过利益的诱惑,当羌人们一腔心血的去放牧牛羊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平衡就会被破坏,当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无法再供给他们生存的时候,这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这项计策一旦可以顺利推行,一旦天灾降临,陈平不敢想象会有多少羌人会死于饥饿,真的到那个时候,魏国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消灭这个西北侧最大的隐患。
“恶毒啊,当真是恶毒……此计策真的是伤天和。”陈平心想。
可是这平陇策却不知为何有两大遗漏的点,第一,如何让羌人接受开办互市?第二这篇平陇策由谁去执行落实。
陈平将手中的《平陇策》缓缓地放在桌上,他的眼神慢慢从书上转移到了对面的墨子桓身上。他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一切,直视对方的内心深处。
此刻的墨子桓在他眼中不再是那个平凡无奇的人,而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让人难以捉摸的存在。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可能扑向猎物。
墨子桓也感受到了这股炽热的目光,但他并没有退缩或躲避,反而迎上了陈平的视线。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要把对方看透。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良久后,陈平率先打破沉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一片涟漪。
“你可知你这一系列的动作将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更重要的是谁去执行你这个政策……”
“朝廷之中有谁人可以妥当的实施下去?与羌人打交道那个是在舌尖上面舔血的生活啊。”
“伯父……你似乎搞错了,这好像并不是小子要考虑的吧。”墨子桓开口说道。
“伯父出题考我,我作答,好坏由伯父判定,至于是否……可行,由谁去执行?那伯父问不到我呀。”
墨子桓说完后,微笑看着陈平接着说:
“当然既然伯父问得,那么小子心中也有答案,这人选嘛日后再告诉伯父如何?”
陈平听到墨子桓的话就已经清楚,这小子果然还是没有全盘托出啊,留了一些秘密。
想到此陈平戏谑一笑。
“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这策论倒是好,策论只是如果不能让陛下看见,那么你写的就算如此精彩,也只不过是白费。”
“这篇策论我暂且帮你留下,帮你修改一些错误,随后呈给陛下预览,你看如何?”
墨子桓挑了挑眉,随后起身对陈平行礼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小子便是通过了伯父的考验了,对吧”
听到墨子桓的话,陈平也是捋了一下胡须,随后将墨子桓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墨家三代都是怪物,就连这个看似废物的墨子桓竟也是如此妖孽。
“这篇策论可以说是目前对羌人的良策了。”
“你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老夫十分佩服你的坚韧,但是这还并不足以让老夫改变主意”陈平此时依旧没有松口,但脸上的表情却让人知道,他已经极其重视。
陈平并不想就此松口,因为他还想看一下墨子桓蛰伏多年,还有何手段。陈平已经不在乎入赘一事,他只想看看传闻中的废物墨家三公子究竟还有什么本事?
“墨小公子当真好手段啊。”陈平感慨的说。
“陈伯父官场上那一套就不必拿下来到这里说了,小子还是喜欢开门见山的说,陈伯父究竟要如何选?”
陈平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反问道:“如果我硬是遵循先前的规则让你入赘到我陈家呢?”
“绝无可能!”墨子桓坚决的语气瞬间打消了陈平的这个念头。
只是陈平心中还是有无限的惋惜,如此妖孽的人竟然不能入我陈家的门。同时也嫉妒着墨家一门三代竟都是天生骄子。
看着面前脸色坚决的墨子桓让陈平不禁想起他的父亲墨长钧。
遥想当年,墨长钧曾被誉为“常胜将军”,他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般闪耀在战场之上。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经历了无数次大小战役,每一次都以胜利告终。他的智谋和勇气让敌人闻风丧胆,他的声名远扬,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如今他的儿子墨子桓更是拥有妖孽一般的心性,可以隐忍蛰伏10多年。
“他娘的,墨家的种怎么都那么妖孽?”陈平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
墨子桓看出陈平的纠结,也没有过多纠缠了,毕竟无论是请求陛下收回赐婚或者是将入赘改为迎娶都需要时间。
“既然伯父现如今给不出子桓答案,那么小子先行离去了,伯父留步,不必送了。”
说完后墨子桓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陈平看着墨子桓转身离去的背影,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短短半天竟被这个自己瞧不上的墨家后辈震惊了如此多次。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隐忍多年,目的何在?”
墨子桓听见这个问题先是一愣,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惊讶。然而,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眼神变得阴冷。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活下去……”
“有太多人盯着我们墨家了,所以我只有隐忍起来,将自己包装起来,我才能活下去,活到查清一切的时候!我会让一些人付出代价……”
当陈平听见墨子桓的口中说出“活下去”这三个字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悲悯,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这三个字似乎承载着太多的沉重与无奈,让陈平感受到墨子桓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他想象着墨子桓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磨难,那些无法承受的压力和困境。
至于还有墨子桓口中说到的查清什么,陈平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身为内阁首辅的他自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譬如墨子桓的父亲墨长钧的死因,只是这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活的长久……
“隐忍了将近20年,无一人可知,看来老夫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呢”
陈平这么想的时候,高兴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长钧啊,有个好儿子……”
少年低头不见花,抬头望时皆春色……
陈平等墨子桓走后,将一旁等候的林海唤了上来。
……
墨子桓顺着原路返回,顺着石板路越走越远,随即他的目光开始凝聚在不远处坐在长椅的一位佳人身上。
看到她的瞬间,那一身青衣便让人心生遐想。她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清新脱俗,却又带着几分神秘和妩媚。
那青衣的质地轻盈如纱,仿佛随风舞动的云朵,轻轻拂过她修长的身姿,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墨子桓的眼神便呆滞住了,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陈幼澜静静地坐在长廊的长椅上,美眸凝视着远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逐渐靠近的身影。春风轻柔地拂过她的发丝,微微扬起,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而这微风似乎也吹进了墨子桓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只见墨子桓身穿着一袭纯黑的衣裳,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那颗星辰,自遥远之处缓缓迈步而来。他身形高挑挺直,步伐坚定而沉稳,每踏出一步,都似携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气息。他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风儿肆意舞动,恰似一道神秘莫测的魔力旋涡,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难道他就是墨家那位声名远扬却又备受争议的三公子?那个被誉为京城头号'废物'之人?亦是我未来的夫婿......" 陈幼澜暗自思忖道。
此时此刻,陈幼澜的视线如同磁石一般牢牢黏附在墨子桓身上,与此同时,墨子桓亦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关注与凝视。终于,墨子桓来到了近前,并主动开口问候。
"在下见过陈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若天籁之音。
"幼澜见过墨家三公子......" 陈幼澜盈盈起身,轻声回应,语气温婉动人。
"陈小姐芳名早已传遍京城,素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得以相见,果真名副其实啊。" 墨子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陈幼澜掩嘴轻笑,随后说道:“墨公子谬赞了,不过墨公子倒与京城中的传闻有一些出入啊。”
“世人皆说墨家公子一副暴戾之相,乃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可今日幼澜一见却不尽如此。”
墨子桓知道自己的名声在京城有多么的差劲,原本以为陈幼澜也只是在恭维自己。
谁知陈幼澜话风一转。
“尤其是今日与我兄长的比试更是让人刮目相看,不知是京城人慌眼还是墨家公子不复从前。。。”
“或者说墨公子是一真的妖孽,竟能隐藏天下人。”
陈幼澜说罢这句话,一双美眸便紧紧地盯着墨子桓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要从墨子桓的脸上挖掘出一些深藏已久的秘密或者答案。
她的目光犹如两道明亮的光芒,直射向墨子桓,似乎要透过他的表面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
墨子桓避开了她的眼光说:“陈小姐当真是说笑了,子桓出生于将门世家,自然会一些花拳绣腿,只不过与其说是子桓厉害,倒不如说是阁下的兄长需要历练。”
听到陈幼澜的话,墨子桓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他觉得陈幼澜的话语中充满了试探和怀疑,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陈幼澜感觉到了墨子桓的抵触,随后抱有歉意的开口:
“抱歉,墨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您和外界流传的样子有些不同,因此才会冒险试探一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却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陈小姐不必介怀,若无他事,容子桓还先行告退。”
墨子桓说完后便行了个礼,就打算离开此地,刚刚才接受完你爹的质问跟怀疑,现如今又到你,这父女俩真是,老子可不陪着你们玩儿了。
陈幼澜见墨子桓还要走,以为他对自己说的话上心了,于是赶忙出声说道:
“墨公子!还望墨公子不要介怀刚刚的话。”
说话间,她拱手作揖,神色诚恳地看着墨子桓,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墨子桓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哦?刚刚说了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陈幼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墨公子海涵。”
墨子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不过,下次可别再这么冲动了,陈小姐,日后有缘再见。”
做完墨子桓便连忙的向前走去,不愿在此地多留一刻。
陈幼澜站在原地,紧紧看着墨子桓离去的背影轻咬了下嘴唇,喃喃自语的说。
“真是奇怪的人呢……”
而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琴终于可以上前跟自己的小姐说话了,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跟那墨公子都说了些什么啊?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呢!”
陈幼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小琴撅起小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也不敢再多问。毕竟小姐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容易猜透的。不过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小姐这么高兴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墨公子吗?”
随后小琴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说“小姐,你可以邀请墨公子去cx宴上面呀。”
cx宴是科举前各有识之士举办的一场宴会,这场宴会的目的在寒门子弟可以结识更多的人,拓展人脉和资源。
因此,这场宴会也成为了许多富家子弟和寒门士子,展示自己才华和能力的平台。同时,这场宴会也是一个结交新朋友、扩展社交圈的好机会,对于那些希望在未来有所作为的人来说,参加这样的宴会无疑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贵族子女受邀参加cx宴,他们盛装出席,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对呀,我可以邀请他参加宴席,这样就能更好地认识他了。”陈幼澜心中暗自思忖着。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和期待。
“小琴,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去墨家帮我送请帖去给墨家三公子邀请他和我一起参加参加cx宴。”
……
另一边的墨子桓出了陈家后便一路向东,去往东区的东星楼。
在前往东星楼的路上,墨子桓经过了繁华的街道和热闹的市场。人们熙熙攘攘地忙碌着,买卖声、谈笑声充斥在空气中。
随后不消一会儿,墨子桓便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名号为天字号第一酒楼——东星楼。
东星楼,这可是天下闻名的第一大酒楼啊!它的名声远扬,不仅在本国,甚至在整个大陆都是赫赫有名。
这家酒楼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全天下各地都设立了分楼。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提到东星楼,人们都会知道那是一家顶级的酒楼,可以享受到最奢华、最美味的美食和服务。
魏国长安东区的东星楼是天下总部,它的建筑风格独特,内部装饰华丽,彰显出其尊贵地位和财富实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从墙壁到天花板再到地面,无一不展现出奢华与精致。
而这里提供的菜肴更是令人垂涎欲滴,每一道菜都是由顶级厨师精心制作而成,无论是选材还是烹饪技巧都堪称一流。这些佳肴不仅口感鲜美,而且造型精美,让人食欲大增。
在这里用餐,仿佛置身于美食的天堂,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味觉盛宴。
如今时间临近傍晚,太阳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和紫红色,美丽的晚霞映照着整个长安。
而东星楼里的灯火也与夕阳之间相互渲染,仿佛二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夕阳西下时,余晖映照在东星楼上,将整个建筑染成了一片金黄。
随着夜幕降临,东星楼内的灯火逐渐亮起,明亮的光芒透过云窗洒向四周,照亮了周围的街道和房屋。
在这个时候,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寻找美食来犒劳自己。东星楼里也迎来了最忙碌的时刻,食客贵宾络绎不绝地涌入。
墨子桓走进东星楼的一刹那便有人上前服务。
小厮领着墨子桓进了一间雅房,并且招呼着早已备好的菜肴端了上来。
房内装饰着精美的雕刻和绘画,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高雅和精致。墙壁上挂着华丽的绸缎和锦缎,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天宫之中。
房间里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家具和装饰品,如古董花瓶……前朝的山水画。
这里无不展示着东星楼庞大的财力。
墨子桓夹起一块诱人的红烧肉,放入口中,美味在瞬间爆发。
“您来了~”就在墨子桓享用美味的时候,一声勾人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同时一道摇曳的身姿不断靠近,如同一阵春风吹过,让人心神荡漾。
墨子桓抬眼,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步伐轻盈曼妙,身姿如曲线一般勾勒完美,款款而来,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而动人。
她的红衣在风中摇曳,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仿佛能将整个夜空照亮。女子面容妖冶,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前来的女子乃是东星楼总部的掌柜——金芷秀。
墨子桓低下眼,冷漠的开口说:“收起你这副样子……这样倒让我觉得别扭。”
“您还是这样......这样的冷漠,不过到依旧让人家斗志满满。”金芷秀一边说着,一边轻叹了口气,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然后,她优雅地站起身来,走到墨子桓身边,轻轻地坐下。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墨子桓微微皱眉,对于金芷秀的举动感到有些不适。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金芷秀似乎没有察觉到墨子桓的不悦,她微笑着,开始为墨子桓夹菜。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她将菜放在墨子桓的碗里,轻声说道:“阁主,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菜肴,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墨子桓静静地看着金芷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墨子桓无奈的开口说道。
“人都到齐没有?”
“都到齐了,只是阁主先吃饭吧,让他们再等等也无所谓。”
墨子桓放下碗筷起身说道:
“既然人到齐了,就先办正事,回来再吃也不迟。”
金芷秀美丽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轻轻拉起墨子桓的手,引领着他一同走向房间的角落。
墨子桓虽对金芷秀的举止有些许不悦,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地面上的石板悄然滑动,露出一个隐藏的入口。这个入口设计得十分巧妙,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阁主请……”
整个通道全部由洁白如雪、温润如玉的大理石砌成,墙壁和地面都打磨得十分光滑,仿佛一面镜子,可以清晰地映出人的倒影。每一块大理石之间的拼接处也处理得非常精细,几乎看不到任何缝隙。
墨子桓一步步的通过这个暗道,一会儿后就来到了一间宽大的房子。
宽敞阴暗的房间内,摆放着数张散发着淡淡木香、色泽深沉的红木椅子。这些椅子造型古朴典雅,线条流畅自然,椅背和扶手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并且在这间房子内已经有数人在等候着了。
“恭迎阁主!”几人看到墨子桓前来,于是赶忙起身,脸色恭敬的行礼。
墨子桓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缓缓地坐在了主位上面,目光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好了,诸位,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共同商讨风云阁未来的发展大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风云阁成立至今已有数十年之久,这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无数风雨,但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目标。
“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江湖中的一方势力,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和影响力。然而,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有更高更远的目标需要去追求。”
接着,墨子桓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激昂地说道:“从今日起,我们风云阁将不再满足于现状,而是要逐鹿天下!我们要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让风云阁的名号响彻整个大陆!”
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风云阁是墨子桓在8岁时创立的一个暗线组织,当时他便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和领导力。十年过去了,这个组织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而强大的势力。
在这十年间,墨子桓不断地培养和招揽人才,他们来自各个领域,有的擅长暗杀、情报收集,有的精通医术、毒术等。这些人都对墨子桓忠心耿耿,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云阁逐渐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江湖豪杰,都有他们的眼线。他们掌握着大量的情报资源,对于各种风吹草动都能迅速做出反应。
墨子桓凭借着风云阁的力量,暗中操控着许多事情的发展。有时候,他会利用风云阁的影响力来保护自己的利益;有时候,他也会用它来打击敌人,甚至改变整个局势。
十年后的今天,风云阁已经成为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没有人敢轻易忽视他们的力量。而墨子桓,则成为了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掌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