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许垏珩全文在线阅读_盛梵音许垏珩(菩提花)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黑岩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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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梵音许垏珩全文在线阅读_盛梵音许垏珩(菩提花)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海城最醒目的建筑,高度556米的空中酒店。

此刻,盛梵音就被抵在偌大的落地窗上,背后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以及……万丈深渊。

肩带滑落,灵动的锁骨下风光乍现,男人吮吸着脖颈上的嫩肉,

几百平米的空间里,只剩下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娇柔的呼吸。

盛梵音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不,也不能说是陌生。

在此之前,盛梵音见过他一次。

记得是一个应酬上,周琛喝的太多,盛梵音开车去接他,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中就有他。

许垏珩,周琛都要敬他三分的男人。

一个小时后,许垏珩围着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盛梵音已经穿上了衣服。

酣畅淋漓的情靡过后,只剩下清醒。

盛梵音拿起自己的东西,脸上还残留着动情泛起的嫣红。

许垏珩上下扫了她的一眼,“早知道周太太是第一次,我便温柔些了。”

揶揄的口吻,听着让盛梵音有几分不舒服。

“许总,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不认识,可以吗?”

许垏珩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哪怕是意乱情迷之际,盛梵音也能在他眼底看到一抹自持和冷静。

半晌,没等到许垏珩的回答。

盛梵音有些急了,秀眉紧起,“许总……”

“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盛梵音松了一口气。

漂亮的小脸不再那么紧绷,临走前还大方有礼的说了句,“谢谢。”

初夏的风透着微凉,盛梵音回去的路上腿还是软的。

那个男人的体力太好了,又生猛的厉害,一个多小时里,盛梵音好似

第一次给了这样一个男人,算不得亏。

盛梵音到家的时候周琛还没回来,看了看悬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晚上十点多,想必今晚周琛应该不会回来了。

盛梵音苦笑,环顾一周后拿起今早在花市上买的鲜花,耐心修剪枝条插在花瓶里。

之后又把鱼缸里的水全部换掉,喂了鱼,擦了地,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忙活完这一切,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盯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她暗恋周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唯独周琛不知道。

三年前,周琛找到盛梵音。

“阿音,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时盛梵音即便没有照镜子,也能猜到自己的瞳孔一定是放大,脸上的震惊和喜悦必然从每一个细胞中溢出来。

可这一秒有多满心雀跃,下一秒就有多冰冷刺骨。

周琛解释,原来最近许爷爷一直在张罗周琛和世家贵女相亲,势必要选出一个孙媳妇出来。

但周琛的心意,盛梵音最清楚,他的心里只有姜末。所以,在姜末国外深造的这三年里,周琛需要有人守住许太太这个位置,分开时还不会有麻烦。

盛梵音就是最好的人选。

时间过去太久,盛梵音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想必是不太好看的。

但她还是答应了。

而三年后的今天,盛梵音接到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

“阿音,我回来了,你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还给我了。”

原来三年的时间过得这么快,弹指一挥,岁月便悄无声息偷偷溜走。

今晚周琛给姜末接风,通知了所有朋友,唯独没有通知她。

盛梵音之所以会知道,还是看到姜末的朋友圈发文。

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盛梵音竟然鬼使神差的按照地址找了过去,不过,就在她看见周琛在众人的哄闹中把姜末抱进怀里,脸上满是喜悦和温柔的那一刻,盛梵音突然释然了。

努力了三年都没能让周琛对她生出爱意,这辈子估计都不太可能了。

拿得起放得下,十年的暗恋该画上句号了。

盛梵音扭头离去,开车去了海城最有格调的酒吧,宓司。

宓穆静雅,司吾年华。

据说宓司的老板是个美丽的少妇,盛梵音想,那一定是个知性又美丽的女子。

在那里,盛梵音遇见了许垏珩,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的眼神定格交汇,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共识。

便有了今晚的一夜情。

不知不觉,盛梵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被周琛低沉的嗓音唤醒的,“阿音,今晚你和谁在一起?”

迷迷糊糊,盛梵音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盛梵音问。

她长得好看,是那种一看就很乖很乖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永远明亮温柔。

周琛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没有姜末,他一定会爱上盛梵音的。

周琛坐到她身侧,目光落到她的脖颈。

盛梵音下意识想到了什么,她心虚,慌张的捂住脖颈。

看上去矜持高贵的许垏珩,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疯狂,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情的深吻打上烙印,尤其脖颈,肯定是留下痕迹了。

盛梵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尴尬的和周琛保持了距离。

发亮的眸子乌黑乌黑的,盛梵音说,“周琛,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在你书房,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他们领证当天周琛就准备好的,上面写清楚了离婚后会对盛梵音的补偿,还有他们假结婚的具体内容。

等到离婚那天,他们只要签上双方的名字,也省去不少麻烦。

说起来,领证当天就准备好离婚协议书的夫妻,怕是全天下也只有他们了。

男人一身浅灰色的商务装,整齐的短发干净整洁,周琛的身材非常好,一米八五的身高颀长笔直,他是生来的天之骄子。

不过,周深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盛梵音问,“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阿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今晚的周琛很奇怪,平日里,他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对她的事情更不会过多干涉。

因为脖颈上的吻痕?

倏地,周琛修长的手毫无征兆触摸到她脖颈被吻出的红印。

眼神在这一刻,似乎变得冷冽起来,周琛倾身而来,低声问,“我的阿音,有喜欢的人了?”

他的触碰让盛梵音全身紧绷起来,她一把推开周琛,躲避他的触碰。

“嗯。”

盛梵音随意敷衍,不想继续和周琛继续这个话题,“姜末回来了,恭喜啊,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周琛的动作一顿,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假的,当初也说好的,若是三年婚期未到她有了喜欢的人,他们也可以和平离婚。

如今,阿音有了喜欢的男人,作为朋友,他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周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想到姜末,冰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嗯,等了姜末三年,她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们也不用大洋彼岸两地折腾。”

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马上就可以和心上人长相守了,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周琛永远不知道,他的每一次喜悦,都是扎在盛梵音心中的一根刺,微微渗着血,不致命却无时无刻不再隐隐作痛。

因为周琛的欢喜永远都只有一个原因,因姜末而欢喜。

三年的婚姻,周琛每个月都要飞M国两三趟。一开始,姜末对周琛并不是很热情。

听说姜末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爱而不得才远赴海外深造。是周琛一直暗恋姜末,拒绝家里的联姻,就是想有朝一天他的深情感动女神。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琛在他们婚姻的第二年终于得偿所愿,感动了姜末,姜末同意深造结束就回国和他结婚。

盛梵音维持着笑容,“东西有点多,不然今天就搬走了,不过你放心,明晚之前我一定收拾干净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阿音,不急这一时。”

姜末已经通知她了,盛梵音不至于等到让人家上门来敲打她。

她笑着打趣,“怎么?舍不得了?难不成许总还打算和我假戏真做?”

“自然不是。”

周琛回答的极快,不假思索。

盛梵音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僵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把体面留到最后,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一秒都不能再逗留,她怕自己真的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盛梵音起身就走,直奔卧房。

看着她匆匆而逝的背影,周深剑眉微蹙,心口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他突然叫住她。

“阿音。”

盛梵音转身,语气有些许颤抖,“怎么了?”

周琛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她,半晌,他说了句,“明天抽空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嘶~”

掌心传来刺痛,盛梵音的指尖在掌心抠出几个月牙形的印子,捏紧了手掌,几秒后才应声。

“好。”

盛梵音踱步离开,头都没回。

等到周琛反应过来后,门已经关上,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他一个人。

微蹙的眉又紧了几分,为什么会觉得心口空落落的,那种失落感让周琛有些发慌。

最终,周琛把这些异样的情绪归咎于喝酒后产生的身体不适。

——

盛梵音的原计划是想请个搬家公司的,可她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物品,也就两个行李箱,实在没必要弄那么大的阵仗。

早早起床,先把行李送去了律所附近的酒店,这才去上班。

屁股刚坐到椅子上,金钱钱就凑了过来,“我们的劳模也有迟到的一天啊,难得难得。”

“别消遣我了,有个事儿问你。”

“嗯?说。”

“我想申请咱们律所的公寓,需要提交什么手续吗?”

金钱钱的眼珠子打圈转,“阿音,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律所的公寓可不是什么律师都能申请的,怎么也得是上过庭打过大官司的律师。就你我这样,最多处理个民事纠纷的小喽啰,没戏。”

毕业,盛梵音就来到这家律所实习,也是那一年,她嫁给了周深。

她是那批实习生里最优秀,能力和理论基础最强,但也是最佛系的。

不争不抢,复杂的案子不接,太难的案子不接,久而久之,盛梵音就成了律所的掉尾律师。

这样一来,盛梵音就有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个贤妻良母,去讨好她喜欢的人。

想想也可笑,工作三年,归来仍是新人。

她拍拍自己的脸:崛起吧!阿音。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办件事。

盛梵音拿着手机出了律所,找到周琛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周琛抱歉道,“阿音,今天恐怕不行,我特别忙,不然明天吧,先这样,我先挂了。”

没给盛梵音说第二句话的时间,周琛就挂了电话。

盛梵音握着手机站在律所外呆愣了许久,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正前方硕大的广告电子屏上出现一张脸。

是周琛,温暖了她青春岁月的男人。

周围是浪漫的玫瑰花海,他手捧钻戒,单膝跪地,昂头看向心爱的女人,“姜末,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末微笑,伸出纤纤玉指,接受了周琛的求婚。

两人相拥相吻,在祝贺和羡慕声中成为了整个海城的焦点。

盛梵音看到周围的行人停下,车停下,时间好似也停下了。

泪水模糊着视线,世界变得朦胧起来,盛梵音忍着心头的酸涩没有哭出声,直到一个俊朗的面容呈现在朦胧的视线里。

“难怪周太太会出轨,原来是周总劈了腿。”

盛梵音睁大了眼睛,出于人类本能,她慌乱的捂住许垏珩的嘴。

“许总,不要乱说。”

许垏珩在身高上占了绝对优势,睥睨着面前的女人,“周太太这是在和我调情?”

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盛梵音收回手,“许总,自重。”

许垏珩轻笑,“周太太那晚吻着我的喉结,双手攀附着我的脖颈时,怎么不让自重?”

昨晚的记忆破土而出,她敢说,那是活了二十五年里最大胆的一次,大胆到她不敢相信,那会是她做出来的事情。

脸颊莫名发烫,盛梵音皱着眉头,“许总是不是忘记昨天答应了我什么?”

许垏珩双手插兜,薄凉的眸子封着冰层,“我没忘,不过是替周太太觉得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伤怀,蠢的离谱。”

蠢吗?

或许在外人眼里,她是蠢。

可盛梵音不这么认为,这世上大多都是事与愿违,她努力了,争取了,结果不尽人意,她也认了。

爱他是真,盛梵音想要重新开始的决心也不是假的。

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一抹坚决,“多谢许总提醒,但我和周琛已经离婚了,以后还请许总换个称呼。”

离婚了?

男人眼底忽现一道光。

望着纤细的背影径直走向律所,许垏珩的唇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

盛梵音的思绪因为许垏珩的出现乱成麻,一时间竟然忘了周琛刚刚求婚成功,她还在伤怀。

她坐在办公椅上开小差,忽然,又瞧见了许垏珩。

他迈着大步,身姿挺拔,单手插兜尽显精英本色。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对视,只是这一次,许垏珩稍纵即逝看向了别处,眼神陌生又高冷。

还好,许垏珩说话算话。

合伙人办公室,许垏珩直接推门而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董欢笑眯眯走过来坐下,“你这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怎么贱兮兮的?”

许垏珩的心情的确是肉眼可见的好,“有个案子帮我办一下,资料发你邮箱了。”

“办个案子,至于你许总亲自跑一趟吗?”董欢大大咧咧把手臂搭在他肩上,“承认吧,你就是来看某人的。”

许垏珩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董欢倒是趁机吐苦水,“许垏珩,你那位活祖宗我真是快忍不了了,半年了,一个案子都没接,就有一个几百块法律咨询的业绩。要不是你保着她,我都开了她八百回了。”

“给她提供一套律所的公寓。”

董欢的眼珠子都要惊掉下来,“许垏珩,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都要开除她了,还给她提供公寓?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我脑子被驴踢了。”

许垏珩只是简简单单瞥了他一眼,董欢就怂了。

“别这么看我,我倒是可以批一套公寓给她,但其他律师怎么想啊?你这不是叫我难办吗?”

缓缓起身,许垏珩拍了拍董欢的肩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董律,辛苦了。”

“不是,你就这么走了?喂,许垏珩,你特么不是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盛梵音没想到许垏珩会离开的这么快,难道是和铁公鸡董律谈崩了?

她把头低下去,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许垏珩也确实没让她失望,离开的过程,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下午,盛梵音刚要下班,周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盛梵音从律所急急忙忙赶去周家,佣人开门的瞬间,盛梵音就听见鞭子将皮肉打的皮开肉绽的声音。

加快脚步,果然是周琛跪在地上,周爷爷手里马鞭还沾着血。

“爷爷。”盛梵音一惊,跑过去挡在周琛面前,“别打了,您这样会打死周琛的。”

周爷爷年轻时候是当过兵的,身体硬朗,下手也重,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教训周琛一顿。

“阿音,你让开,周琛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爷爷就好好替你出口气。”

周琛的衣服都被打开花,态度却不容动摇,“爷爷,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和姜末在一起。”

“你个畜生,那我今天就打死你,全当没有你这个孙子。”

扬起的鞭子在空中叫嚣,盛梵音原本是想拦周爷爷,不料,脚底打滑直接扑在周琛身上。

原本该打在周琛身上的鞭子,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疼,火燎燎的疼,盛梵音当场就被打的掉了眼泪。

不是她多矫情,是真的太疼。

“阿音。”

周琛扶起盛梵音,“你怎么这么傻?我皮糙肉厚的大男人,经得起几鞭子,你干嘛要替我挡下。”

她没有要替周琛挡鞭子的想法,一切纯粹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我……”

不等说完,周爷爷就破口大骂,“周琛,你个王八羔子,阿音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命都不要,你却让她伤心难过,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周。”

周爷爷火气窜起两米高,盛梵音真觉得周琛可能会被打死。

情急之下,盛梵音立刻开口,“爷爷,您别打周琛了,是我要离婚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爷爷握鞭子的手一顿,满眼的不可置信。

……

一开始周爷爷是不信的,认为是盛梵音给周琛找借口。

盛梵音连蒙带骗才算勉强让周爷爷相信,自此,周琛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周家的佣人给盛梵音上了药,皮肉上的痛却止不住。她将衣服小心翼翼穿好,这时周琛敲门进来。

他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想必伤口都处理过了,看不出有什么大碍。

“阿音,伤口很痛吧。怪我了,光想着给姜末一个体面,忘了爷爷发飙有多可怕,还连累了你受伤。”

今天周琛求婚,买下了海城所有的广告电子屏,现场直播求婚过程。

这么高调,周爷爷想不知道都难。

“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白净的脸,纯粹干净,看着盛梵音对他笑,周琛有种难以言说的心情。

恍然间,周琛问,“阿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盛梵音一愣。

然后笑了。

“为什么这么问?”

一坐一站,周琛探究的说,“爷爷的鞭子可是很恐怖的,要不是了解你,真要以为你对我情根深种。”

恭喜呀,你以为的以为,是真的。

盛梵音喉咙酸涩,突然很想知道,周琛听见她表露心声会是什么表情。

“周琛。”

“嗯?”

盛梵音起身,站到周琛面前,近在咫尺,心跳快的可怕,“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周琛的步子猛地后退,眼里满是错愕和惊慌。

盛梵音知道,这就是周琛最真实的反应,她的喜欢对他来说,是负担,是累赘。

她又忙说,“开玩笑的,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盛梵音笑的更灿烂,歪着头,俏皮天真,“看把你吓得,都出汗了。你放心,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你这样的,我喜欢有八块腹肌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你这样的?我看不上。”

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调皮的一戳,软绵绵的。

周琛慌乱的表情收起,如释重负的同时,心口有些不爽快。

“我这样?我什么样。”

你唯一的样子,就是不爱我的样子啊。盛梵音心里感叹。

她嘴犟,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好呀,爷爷也说了让你把那个男人带回来,他要亲自把关,我正好瞧瞧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得了阿音的眼。”

提起这茬,盛梵音就头疼。

当年盛梵音突然和周琛领证结婚,周爷爷就抽了周琛一顿。

周爷爷和盛梵音的爷爷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后来盛梵音的爸爸意外去世,妈妈把她扔到周家门外就消失了。

两年后盛梵音才知道,原来妈妈已经嫁给了别人,之所以把她扔给周家,只是把她当做拖油瓶。

所以盛梵音算是在周家长大的,周爷爷最是疼爱她,当初他们结婚,周爷爷就不满意,倒不是觉得盛梵音配不上周琛,而是周琛心里一直惦记着别的女人,周爷爷怕委屈了她。

如今,周琛坦白了当初和盛梵音是假结婚,又闹出这么大动静,盛梵音也说有喜欢的人,周爷爷倒也不好棒打鸳鸯再说什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周琛才走。

接连几天,盛梵音都心不在焉的,周爷爷催的紧,天天打电话要让她带人回周家吃个便饭。

看来周爷爷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个人,不找都不行了。

盛梵音从金钱钱那里找来一个中介,趁着中午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

“说吧,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额,都这么直白的吗?

盛梵音说,“我想租个男朋友,要最贵的。”

“噗嗤~”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吓得盛梵音立即挂断电话,她回身,就瞧见董欢明媚发亮的眼睛。

“董,董律。”

董欢双手插兜,饶有兴趣的问,“花钱租男朋友?盛律的思想瞒超前啊。”

盛梵音尴尬的脚趾扣地,“家里催着结婚,没办法。”

“哦……原来如此。”董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吧,不打扰盛律找……男朋友了。”

不知道是不是盛梵音的错觉,她在董欢的脸上貌似看见了戏谑?

他们很熟吗?

真是的。

最后,盛梵音还是在中介这里找到了“男朋友”,各方面都不错,挺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周家。

周爷爷接连看了几次腕表,周琛也看出来周爷爷似乎有些不悦。

周琛道,“阿音,不然你去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好。”

盛梵音拿起手机往安静的地方走,找到那个假男友的号码拨过去,可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这人怎么回事?明明都说清楚了时间和地点,现在却连人都不找到了,这不是放她鸽子吗?

盛梵音心里犯嘀咕,打算找中介问个清楚。

电话刚要打过去,就听见佣人热络的声音,“啊,您就是阿音的男朋友吧。”

“我是。”

“果然是一表人才,俊朗非凡,阿音的眼光可真好。”

盛梵音听见佣人的称赞,她都有些好奇这位“男朋友”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值两万块。

忙不迭的跑过去,盛梵音傻眼了。

他……

怎么会是他?

“许总,怎么是你?”

疑问脱口未出,不过脱的是周琛的口。

周琛惊呆了,惊讶程度半点也不比盛梵音少,“你和阿音……八块腹肌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许垏珩身份尊贵,气质更是一流,今天和往日的装扮有些许不同,挺拔的身材穿着一身休闲装,到多了一丝随和的气质。

许垏珩俊朗的脸半露笑意,眼神直视着几步之遥的盛梵音。

“原来我在阿音心里的评价这么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对上他忽然炙热的目光,盛梵音想起那一夜,许垏珩把她抵在玻璃窗上抵死纠缠,他的吻如烙铁一样滚烫,掌心游走在每一寸肌肤,脸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

说着,许垏珩便一步步朝着盛梵音走过来,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抱歉,公司临时有点事情要处理,来晚了。别生气了,好吗?”

她哪里是生气,明明是不知所措。

她眨眨眼的功夫,就被许垏珩牵着手来到周爷爷面前。

许垏珩大方得体,“早该来拜访您的,但阿音和周总毕竟没有离婚,这才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

周爷爷晃过神,听口气,他也知道他们婚姻是假的?

周爷爷锐利的眼睛一扫而过,客气说,“真是没想到,阿音说的男朋友竟然是许总。就是不知道许总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

许垏珩看向盛梵音的眸子柔情似水,“阿音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只要她点头,我们可以立刻去领证。”

盛梵音听得头皮发麻,若不是当事人,她真要以为许垏珩对她情根深种呢。

周爷爷听闻怔了怔,周琛则蹙起眉头。

尤其是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周琛眉头皱的更深。

盛梵音的节奏完全被许垏珩彻底打乱,她被动的跟随这他的调调,在他的带领下扮演出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

“阿音,我给你剥只虾。”

修长的手将那只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许垏珩的眼底满是柔光。

盛梵音全程也没说几句话,她闷头刚要去夹起虾肉,对面的周琛冷声说,“阿音从小就不喜欢吃虾的,许总难道不知道?”

许垏珩抬眸,冷眸略带挑衅,“周总确定,阿音是因为不喜欢吃虾才不吃的?”

“不然呢?”

瞬间,两人交汇的目光渗着寒气。

静默间,等待盛梵音的答案。

她突然觉得压力巨大,吃不吃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漂亮的小脸沉了沉,想到周琛对姜末求婚的场景,她心一横,在几人的瞩目下夹起了那只虾,吃了下去。

味道很好,出奇的好。

“味道不错。”

她的选择,无疑是对许垏珩的认同。

许垏珩笑了,周琛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一起长大,我竟不知阿音喜欢吃虾。”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周琛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姜末,何曾注意过她。

这些年,因为周琛对虾过敏,所以盛梵音也就习惯了不碰虾肉,这才让周琛误以为她也不喜欢。

盛梵音知道周琛生气了,但也只是保持淡淡的微笑。

四个人吃饭,八百个心眼子,看似风和日丽,实则暗潮汹涌。

晚饭过后,盛梵音挽着许垏珩的臂弯和周爷爷告别,周琛也不知道哪去了,并没有送他们。

繁星点点,满天星河。

盛梵音和许垏珩坐在车上,静谧如水,车子开出去别墅区,盛梵音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出口。

“许总怎么会来?”

她有太多的疑问,方才没机会,现下必然要问清楚的。

盛梵音扭过身子看向他,没等来许垏珩的回答,反倒是见他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学着她的姿势看她。

“盛梵音,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都比你租的男人更适合做你男朋友。”

许垏珩有条不紊,一字一句又说,“况且,今天如果不是我救场,你怎么收场?我以为你至少应该是对我心存感激的。”

“我没说不感激你,只是……”

“那你打算怎么感激我?”

嗯?

盛梵音瞠目,怎么感觉被他绕进去了?

只见,许垏珩的胸膛靠过来,乌黑的眼睛强势的盯着她,“盛梵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我还是你口中八块腹肌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许垏珩加重了尾音的三个字,她听着就脸颊发烧。

近在咫尺,盛梵音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就和那晚一样,赤裸裸的。

“那晚看的挺仔细,还是感受的够真切?”

盛梵音的脸都要烧着了,半晌,憋出几个字,“你想睡我?”

他的确想睡她,却又不仅仅满足于此。

沉重的呼吸吹撒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许垏珩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撑在靠背的手臂青筋绷紧。

就在盛梵音以为他要附身吻下来的时候,许垏珩坐直了身子。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本正经的说,“盛小姐是有些姿色,那晚的体验也的确很美妙,不过,我也不至于趁火打劫。”

盛梵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在想什么?

色心萌动?

“过几天有个宴会,盛小姐若是想要感激我,不如陪我一起出席。”

“好。”

盛梵音想都没想,当机立断的应下来。

许垏珩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像是要入党似的,彻底把他逗笑了。

“还真是可爱?”

“嗯?”盛梵音没听清。

许垏珩笑而不语。

次日,盛梵音照常去上班,昨天的事情她忘得七七八八了。

要不是午休的时候周琛来找她,盛梵音都要忘了她还有个“正牌男友”。

“阿音。”

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一身黑色西装的周琛提步走来。

一同出来的同事都惊呆了。

“靠,阿音,这是你的追求者吧,太帅了。”金钱钱感叹。

“就是就是,此男子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阿音,你藏得够深的啊。”

“就说我们阿音这么漂亮,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原来是一直瞒着我们。”

这时周琛已经走到她们面前,盛梵音怕周琛误会,急忙和同事解释。

“你们别闹了,他是我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同事恍然大悟,一副可惜的表情。

和同事分开,周琛带盛梵音去了附近的餐厅。

她拿起菜单,忽然听见周琛质问,“哥哥?阿音,我什么时候成你哥哥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至今还没有领离婚证吧,法律意义上,我还是你丈夫。”

缓缓放下菜单,盛梵音默默的看向他。

一路上,就感觉周琛的表情阴沉沉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周琛,你明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况且我们一起长大,你比我年长,我叫你一声哥哥也没错啊?”

话虽如此,可周琛听着“哥哥”两个字,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紧蹙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周琛直接道明来意,“阿音,许垏珩不是你能掌控的人,你们不合适,趁早离开他。”

“就为这?”

许久没见过周琛的表情这么难看,他又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你还年轻,不着急结婚,就算一辈子不结婚,周家也能养得起你。总之,你和许垏珩我不同意。”

顿时,盛梵音心口憋闷的难受。

凭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说不让她和谁在一起她就不能和谁在一起?

这些年,盛梵音从来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过,周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婚姻三年,这是周琛第一次出现在律所,所以大家才会对他好奇。

记得就是一年前,律所年会,她喝了好多酒,周琛说好了来接她回去。

可同事都陆陆续续走了,周琛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那个寒冬的夜格外的冷,盛梵音在路边等了一夜。

结果她高烧在医院躺了三天,后来才知道,周琛之所以没来,仅仅是因为姜末说了句想见他了,周琛就忘了寒冬夜晚还有个人在等他,临时买了机票飞往国外给姜末惊喜。

她愤懑,许是压抑了太久,“周琛,这是我的事。”

口吻决绝,如一个叛逆少女,这也是有生以来盛梵音第一次违背周琛的意思。

周琛都懵了,瞳孔中映着错愕。

就听盛梵音态度缓和下来,但表情依旧冷,“这两天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你就这么急着和我离婚?”

盛梵音越听越糊涂,难道这不是他期待的吗?

周琛黑着脸,“爷爷需要户口本办点事情,户口本暂时不在家里,再等等吧。”

“等几天?”

周琛眼睛一瞪,猛地起身,“盛梵音,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盛梵音呆愣在原地。

这是周琛第一次和她发脾气,可是为什么呢?

她不明白。

分开是三年前就做好的决定,也是前两天他亲口提出来的啊。

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周琛平静下心情,眼神也不再和盛梵音对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琛的失态始料未及,离开的背影有些彷徨。盛梵音看着门外远去的车,陷入了沉思。

周琛走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约朋友去了宓司。

灯红酒绿,SVIP卡座是全场视野最好的位置。

周琛坐在最中间一言不发,瓶子里的酒倒是下去了一大半。

庄穆楠凑过来,“不应该呀,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姜末回来了,你不该天天乐的合不拢嘴吗?”

周琛蹙眉,冷声道,“你的话可真多。”

狐朋狗友四五个,都和周琛平日里玩的比较好,他们对周琛和盛梵音之间的事情最是清楚。

另一个好友小声问,“我知道了,一定是咱们阿音妹妹不同意离婚。”

“真的?”庄穆楠反问,“不过也正常,阿音努力了这么多年,终究空欢喜一场,一时不甘心也是情理之中,你给她点时间,她会同意的。”

一说,就说嗨了。

庄穆楠嘟囔着,“咱们阿音妹妹也是可怜,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哎,一块冰也该被捂化了。也就是你,瞧都不多瞧人家一眼。还天天在这里兄妹情深,真是可怜了咱们阿音妹妹。”

“话说,这么多年,你是真不知道阿音喜欢你,还是装作不清楚她对你的感情?”

周琛端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冷眸越发清醒。

半晌,他没说话。

庄穆楠有些无语,打趣的说了句,“阿音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你不喜欢不如留给我去追,保证给咱们阿音妹子宠成小公主。”

倏然,周琛略带冷冽的目光看过去。

庄穆楠耸耸肩,“开玩笑,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周琛拧着眉头,收回目光的时候猛地和不远处的男人对视上。

随后,周琛便跟了上去。

“喂,周琛,你这就走了?不会真生气了吧,我真是开玩笑。”庄穆楠在身后喊着。

越过人山人海,周琛走到一处全场最为偏僻位置。

这是周琛永远不会选的地方。

坐到红色沙发上,周琛冷不丁说了句,“没想到许总会选个这样的地方,不冷清吗?”

许垏珩单手随意放在沙发上,端着威士忌,两人的视线都看向前方。

许垏珩轻笑,“周总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惦记。”

周琛看过来,许垏珩不紧不慢道,“周总,喝一杯?”

下意识,周琛捏紧了拳头,“有些东西惦记也没用,许总,明人不说暗话,你和阿音不合适。”

话以挑明,许垏珩倒也没想藏着掖着。

面上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是一片阴寒,许垏珩说,“周总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的这些?阿音的哥哥?还是阿音的前夫?不过无论是哪一个,你都没有资格。”

剑拔弩张的琴弦绷紧,再多一口气的力度都要蹦断。

周琛冷着脸,“我们还没有离婚。”

“那又怎么样?”许垏珩渐渐收起面上的笑容,“她已经是我的人,而且,难以想象的……合拍。”

“砰”的一声,周琛的拳头砸了过来。

接着,就是第二拳,第三拳头。

坐在一旁看戏喝酒的董欢瞧着都疼,他“哎呦”哼唧着,没眼看了。

周琛发泄够了,还不忘警告,“许垏珩,阿音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是你可以随意戏耍的女人,离她远一点。”

许垏珩望着周琛离开,修长的手指抹掉的嘴角的血渍,他似乎一点也不生气,更像是计划着什么。

董欢笑出声来,“垏珩,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惨,哈哈,哈哈。”

“见死不救,你还笑?”

董欢翘着二郎腿,“你许垏珩想还手,谁能有本事让你受伤?还不是你故意找打,又在算计。”

说完,董欢就识趣的起身,“走了,不耽误你装可怜了。”

“打车滚。”

董欢笑眯眯的溜了,临走前还顺了桌上一瓶没开瓶的威士忌,许垏珩也不在意。

他拿出手,找到在通讯里顶置的号码拨通。

盛梵音都已经躺下准备休息了,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他。

这么晚了,他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盛梵音没接,等着电话自动挂断,全当没听见。

可许垏珩没完没了的打,盛梵音是真被吵烦了,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许总,我已经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可以吗?”

话音刚落,许垏珩就说,“我被打了,周琛打的。”

盛梵音忙坐了起来,“那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垏珩的脸色一黑,表情比丢了十个亿的订单都要难看,“盛小姐,我认为你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抱歉,我……”

“他没事,是我单方面挨打。”

盛梵音松了一口气,许垏珩在电话一边听得清清楚楚,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盛小姐,是你送我去医院,还是我报警解决?”

当即盛梵音就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就在你我‘一见如故’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盛梵音出现在宓司。

许垏珩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个位置和他的身份可是半点也不匹配。

不过也不奇怪,许垏珩在海城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有关他的消息少之又少,他的低调是众所周知的。

盛梵音靠近,这会看清了。

许垏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挺惨的,要不是他的帅脸顶着,现在这张脸绝对不忍直视。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脸是惨的,气质这块许垏珩拿捏得死死的,纯黑的眸子透过霓虹看她。

“盛小姐是从你哪方面判断我厉害的,床上吗?”

盛梵音脸颊泛红,秀眉紧了紧,“你不是要去医院吗?我现在就送你去。”

挺拔的身形迎着盛梵音起身,许垏珩顺势把手臂搭在她肩上,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

“医院就算了,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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