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全文在线阅读_宋安(又子多多)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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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是小说《抬棺怒斥女帝昏庸,他真不怕死啊》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抬棺怒斥女帝昏庸,他真不怕死啊》的精彩内容

宋安全文在线阅读_宋安(又子多多)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大周镐京。

宋安站在大殿外,他满脸苦涩,刚接受穿越的事实。

这里是战国时代,和历史上周朝不同,这个世界存在秦、楚、齐、燕、赵、魏、韩,七大诸侯国,其背后还存在七大仙门!

今日,七大诸侯国派出使者逼宫周天子,要求周天子割让洛邑城给仙门,用来招收仙家弟子。

洛邑城,那可是太祖国度,这是要割让祖地,如此奇耻大辱,可百官静默无声,无一人敢拒绝。

今日七国诸侯前来,就是试探周天子态度,若是一直退让,那天子之位,他们也不介意上去坐坐!

这时候,一道嘹亮的公鸭嗓响起。

“陛下到。”

百官陆续入朝,宋安身为新科状元,没有宣他之前,不能入殿。

但就算不上朝,他也知道待会朝中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纵使站在门外,也能听到一道大嗓门喊道:

“陛下考虑的如何了,将洛邑城借给仙门,以示两国友好。”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坐在龙椅上的五爪金龙袍少年开口了,他(?)长相柔和,看起来没有丝毫威严。

宋安悄咪咪在门口看去,发现殿内满朝大臣全都低垂着头,装作没有听到一样。

门口小太监低语道:

“状元郎,稍后陛下会喊您面圣,你就按照陛下的意思说下去便可,切莫有自己想法。”

每一任状元郎都会被“敲打”,就是要让状元郎站队。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宋安当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危险,绝对不会随便作死。

反正眼看大周就要亡国,国将亡,必出昏君,他只要明哲保身,以后找个机会进仙门修仙就好。

可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出现了!

——【叮,尊敬的宿主,“死了就无敌”系统为您服务,只要宿主以非自杀的方式死亡,便可继承历任系统使用者修为,当前可继承修为:无上仙帝。】

牛逼666!

死了就成为无上仙帝?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仙门最强者还不是仙帝,更别说是无上仙帝。

既如此,那就干了兄弟们!

宋安整理仪容,静待天子传召。

天子没有让状元郎久等,那慵懒声音传出。

“把朕的状元郎叫来。”

小太监尖声喊道:

“宣,状元郎宋安觐见。”

来了。

宋安正要上前,一旁小太监提醒道:

“状元郎,切记少说话,要顺着陛下旨意来。”

宋安转念一想,他是要去找死的,身上留着钱也没用,于是他从怀中取出钱袋,放在小太监手上,满脸正色道:

“谢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太监懵逼了,来往文武百官对于宦官都是瞧不起的,只有这位状元郎愿意同他说话,眼中没有鄙夷,还跟他说谢谢。

这些钱,他不能收。

【等状元郎回来就还给他吧。】

...

前殿。

宋安满脸正色的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缩头缩尾的百官,又扫了眼七国使者,最后,定格在龙椅上的少年身上。

龙椅上的少年兴趣缺缺道:

“你就是朕钦点的状元郎?”

“回陛下,臣正是新科状元。”

“哦,那你说说,洛邑要不要借给仙人,朕觉得借给仙人很不错,以后每天都能看到仙人了。”

话音落下。

七国使臣抱胸看向宋安,等着这位状元郎表态,他们乐呵呵的交谈起来。

“老夫打赌,他会和上一届状元郎一样迎合陛下,还会拍马屁。”

“我也赌这个。”

“切,真没意思,谁不知道他会这样,不赌了不赌了。”

使者的话语清晰的落入百官耳中,他们低着头,表情如常,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景。

这一次会和以前一样,毫无差别。

怎料,宋安开口了,还是开口雷击!

“荒谬,洛邑乃太祖定鼎中原之地,怎可借给仙门,陛下,您莫非是睡糊涂了,若是还没醒,臣不介意用凉水让陛下清醒清醒!”

此言一出,门口小太监愣住了,他握紧钱袋,原来,原来状元是想以死明志,才将所有钱财都给了他。

状元郎,何至于此啊。

百官都震惊的抬起头,想知道究竟是谁的部将,居然那么勇敢,不怕死吗?

七国使者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想,继续看戏。

天子却是面色阴沉下去。

“大胆宋安,你敢骂朕,朕,朕!”

“你朕个蛋!”

宋安嘴炮爆发,尽显魅力时刻。

“陛下,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昏庸无能,毫无君主之相,若是太祖泉下有知,一定会掀开棺材板给你脑袋来一下,骂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将大周江山败坏如此!”

这时,有人嘀咕道:

“太祖没死呢,只是失踪了。”

宋安进入嘴炮模式时,耳朵尖的啊,他转头盯着说话之人,高声道:

“没死更好,要是被太祖知道后代子孙如此挥霍基业,定要让这昏庸无能的君主跪死在祖宗祠堂!”

【骂到这个程度,应该可以死了吧。】

天子真的被气坏了,手指不断指着宋安。

“你,你。”

你了半天,后面声音消失了。

“不好了,陛下被气晕了,快传太医。”

“...?”

别传太医啊,让刀斧手进来将他砍死啊喂。

宋安不甘心的喊道:

“身为君主,体质如此孱弱,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现在无人搭理宋安,朝堂大乱,太监焦急道:

“退朝,退朝,有事等陛下醒来再议。”

七国使者看着宋安,嘴角挑起。

没想到大周居然还有如此忠臣,身为臣子敢指着天子的鼻子骂,他们都不敢这样做,真是位勇士。

等到天子醒来,这状元郎就死定了!

...

就这样退朝了?

宋安懵逼的站在原地,他欲言又止。

不,不对,这不对啊。

你身为皇帝那么玻璃心的吗,骂一下就被气晕了?

可恶啊,果然是个昏君,真是气死他了!

宋安气愤的走出前殿,小太监快步上前。

“状元郎,您,您太冲动了,等陛下明日上朝,您一定会死的,还是快逃吧。”

“不,我不会逃,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是我的死能唤醒百官良知,我死不足惜!”

殊不知,这些话都被天子听到了,此时的他(她?)正好好的坐在房中,用小镜子偷窥呢。

就在这时,宋安的那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回荡在天地之间。

嗡——

天空有金光绽放,将这句话扩散而出。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镐京城内,无数学子、文人、武夫、走卒、商贩全都愣在原地,他们抬头看向空中,看着金光显现出来的大字。

与此同时,沉浸的百家先贤雕像同时散发出耀眼白光。

私塾、学堂、墨苑、校场,无数人纷纷惊呼。

“是谁居然能引动先贤共鸣!”

而在这时,百家修行之人惊奇的发现,他们体内停滞的浩然气居然动了一下。

仙门修灵力,凡人修浩然正气。

原本百家凋敝,浩然正气早已经如一潭死水,不会动弹,今日却齐齐的涨了一些,这还只是听见一句话而已。

小太监景慎慌忙看向四周,发现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官员们神色各异的看向宋安。

“宋状元,你冲动了啊。”

“怎么了?”

宋安不解,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景慎悄悄指向周围。

宋安转头看去。

文官们冷哼一声,挥着衣袖离开,嘴里还嘟囔着“装腔作势”。

武官也是面带鄙夷,他激将道:

“状元郎就是不一样,动动嘴皮子谁都行,有能耐的,你就去临江画舫,用你这嘴皮子功夫,去与那花魁共度良宵,看你死不死!”

“将军此言差矣,谁都知道那花魁被仙门中人看出,谁要是敢一亲芳泽,必死无疑!”

他们酸溜溜的说着。

凭什么你一个小小状元郎表现的那么无所谓,你死了是泰山,我们这些人就都是鸿毛了呗?

狂死你得了!

这时,大周丞相董仲儒缓缓走出,他悠悠道:

“年轻人,不要太年轻气盛,做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安却是毫不在意,他追问道:

“你们说的临江画舫在何处。”

唤音落下,众人表情古怪起来。

他真的不怕死?

还是说是故意的,想要营造人设。

董仲儒有些猜不透这新科状元所想,他声音一沉。

“年轻人,考取功名不容易,作秀够了,何必咄咄逼人,你难道真想送死不成。”

“你管我?”

宋安那是贴脸就怼。

董仲儒被怼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挥着衣袖离开,怎料,他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一声嘟囔。

“这些文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走就走呗,又冷哼,又挥袖的,是不是以为自己这样很帅?”

这气的他脚步一顿,浑身透出低气压。

小太监景慎见状,连忙拉着宋安就跑。

董仲儒下意识的就想冷哼,耳边就诡异的回荡着那句话,那动作就卡住了。

“可恶的小子。”

...

另一边。

景慎观察四周,发现这一次真的没有人后,他连忙道:

“我的状元郎诶,你可太冲动了,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宋安一心找死呢,管谁是谁呢,当即摇头。

“不知道。”

“唉,咱就知道你不知道。”

景慎叹了口气,他压低声音道:

“刚才那人是大周丞相董仲儒,自称是陛下仲父,与仙门关系密切,大周一切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宋安一听,惊呼道:

“这狗皇帝那么废物?”

...

某处闺房。

姬月瑶听到这话,气的将杯子捏碎!

“可恶,居然这样说我。”

见状,一旁的神秘女子乐呵呵一笑。

“有趣,真是有趣,月瑶,你的这位新科状元很嚣张嘛,谁都敢骂。”

姬月瑶这时却是叹了口气。

“上一任新科状元也是这样,意气风发,见到不平之事勇于发言,可在真正面临生死之时,又泯然众人矣。”

“还有前任状元,倒是不怕死,结果不出三日,就被人发现死在临江河中。”

神秘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眼神坚定道:

“陛下,我帮你试探一下他,要是他真的不怕死,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他保护起来!”

“那就有劳云姐姐了。”

...

景慎算是怕了宋安,他连忙道:

“状元郎诶,咱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莽撞,要是被陛下听见,会死的。”

“啧,连我喷人的三成水平都承受不住,还能被气晕的狗皇帝,要是我动用十成水平喷人,他岂不是会当场气死。”

宋安双手叉腰,可把他牛*坏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

“那临江画舫在什么地方?”

“状元郎,你认真的?”

“废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会有假。”

“这,好吧,想来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在外面询问,那我就跟你说吧,临江画舫在镐京城西的临江河面上。”

...

在河边,宋安看着夕阳下的临江画舫,宛如看到了移动的金色宫殿!

画舫张灯结彩,船柱雕龙画凤。

船上女子或倚或立,她们身着轻纱,娇笑持团扇掩面,一旁风流才子正在吟诗作赋,就为了博取美人一笑。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可谓是“金光破晚霞,尽在彩云之间”。

“要上船的抓紧了。”

有船夫撑着小船在码头边上呐喊。

宋安快步走去,表明身份之后,被船夫成功带上临江画舫。

从外面看,还不知道船内居然有如此大的地方。

刚一进门,宋安满脸震惊,这里与外边如同两个世界!

正前方有高台,不少飞天美人抓着绸缎飘飘起舞,每一层楼,都有才子、商贾,他们看的畅快之时,都会献礼。

这时,飞天美人就会抓着绸缎落下,取走“献礼”的同时,手手指点一下恩客额头。

还有小厮大喊某某层,某某号雅间的某某公子献出什么礼品。

简单说,就是“打赏”。

不过这临江画舫的打赏逼格够高的啊。

宋安感叹道:

“古人果然只是古,不是蠢,论享受,还得是古人啊,放到现代,就说这个穿着轻纱在空中跳舞,有几个能做到。”

一个个美女,简直是山里面灵活的猴,是真不怕掉下来的。

这时,大堂中央突然冒出烟雾,那空中跳舞的美人纷纷散去,只见一鎏金的莲花平台缓缓升起,还有美妙琴音从莲花中传出,如流水潺潺般,能抚平人内心骄躁,更能沁人心扉。

一曲作罢,鎏金莲花缓缓打开,只见屏风后,坐着一人。

众人纷纷喝彩。

“不愧是花魁,这琴音,宛如天籁。”

“一生听此一曲足矣。”

“唉,今日我就不该来的,听完此曲之后,以后还怎么听的下其他人的曲子呢。”

“哈哈哈。”

众人欢笑。

这时,花魁身边的侍女紫衣走出,她双手放于腹前,端正道:

“我家小姐说了,今日将从诸位才子中挑选一首诗词,亲自为其编曲,还能到房中听小姐独奏!”

花魁流云儿居然要编曲!

这,这,这。

简直是闻所未闻。

问题是谁敢写诗作赋,君不见,流云儿出场都需要用屏风遮挡面容,可见其背后的仙门子弟是将流云儿视作禁脔的。

才子们纷纷低声讨论起来。

“谁敢写诗啊,要是被仙门之人记恨上,我等可就遭老罪了。”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这,只是听个曲而已,就要用命去填,确实不值得。”

谁敢写诗,就是找死!

宋安却是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他刚想上前说话。

紫衣侍女又开口道:

“诸位才子,我家小姐说了,要是才子们做出的诗词能够才气鸣郡,可以与公子彻夜畅谈诗词。”

此言一出,才子们瞳孔地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们内心无比激动。

若是可以和花魁共度良宵,死也值得了!

写,必须写。

至于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才气沟通天地后,天地会降下认证,分:动府、鸣郡、惊州、镇国、扬天下。

“不就是才气鸣郡么,我来。”

一才子大声喊着,立刻有下人送上笔墨纸砚。

有人认出其身份,赞叹道:

“是黄才子,他可是世家弟子,家学渊博,才华定胜过我等。”

“不错不错,且看黄才子如何作诗。”

写诗,需要用到文人独有的“才气”。

才气的获得,除了名声之外,就是大周钦点的功名。

大周还有国运在身,仙门才无法用武力镇压,只能不断让大周领土减少,如此一来,大周国运衰弱,到最后不攻自破。

黄才子是探花郎,他一边磨墨,一边思考,思考了足足五分钟,这才催动才气,动笔写诗。

刚一提笔呢,周围才气不断涌动,隐隐有动府之效,可惜直到诗词作罢,还是差了一些。

有些人,第一句写的不错,可惜烂尾。

比如,还有人开头平平无奇,写出“一片两片三四片”,最后却能以“飞入梅花总不见”结尾。

无数才子纷纷尝试,最好的成绩也才“才气动府”。

众才子望而兴叹。

这时,又有人喊道:

“让我来!”

众人看去,发现一位和读者一样帅的才子走来。

作死要,装逼也好,宋安终于出手了,他大手一挥,来到众人用过的砚台前,执笔就要去写。

众人一惊,急忙劝道:

“那残墨写不了几个字了,为何不磨墨。”

要知道,如果写诗过程中,因为“外物”干扰,很可能打乱思绪,导致写出废诗,其中,最不该犯的错误就是“不磨墨”。

“我知道他,他是泰山君宋安!”

“泰山君?”

有人疑惑。

有人解答。

“就是说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状元郎,今早还当着七国国君的面,将陛下骂的晕倒在金殿中。”

闻言,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

“嘶,此子恐怖如斯,他不怕死么?”

有人酸溜溜道:“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陛下,明日上朝他必死。”

“你们说他能才气鸣郡吗?”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看见状元郎在写诗,有才子不爽道:

“哼,他科考有才,不说明在诗词歌赋上比我等强,况且他用的还是残墨,极有可能写不完整,我还要写。”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他是谁,敢和状元郎比?”

“他你都不知道,你还是风流公子么。他可是有名的青楼诗公子,特别擅长作诗,有他在或许能和状元郎比比。”

也有人认可青楼诗公子的话。

“青楼诗公子刚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状元郎只是科考比我们强,真的作诗,谁赢还不一定呢。”

所有人都认为宋安写的是绝笔诗,还是那种写不完的绝笔诗。

毕竟明日上朝,他必死无疑。

宋安要是知道他们是这样想的,一定会笑。

谁还等到明日啊。

今晚他就想死,他已经猜到了,那仙门弟子一定潜伏在暗中,只要他进入道花魁房间,仙门弟子一定会出手将他击杀。

来吧,他已经等不及了!

在深吸一口气后,宋安提笔,毫不停顿的开始写诗,才气刚一催动,刚开始写呢,一句落下,就达到才气鸣郡!

众人一惊,手中毛笔滑落,将宣纸染黑,他们低头看着墨迹,感觉文心都受到一丝影响,缠上了阴霾。

“庭院深深深几许?”

有人喃喃着念出这句。

屏风后,流云儿一愣,宋安的才华那么高的么,一句鸣郡!

众人无比期待后续。

宋安没有让他们久等,提笔就写,丝毫没有阻滞之感。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

『柳梢梅萼渐分明。』

『春归秣陵树,人老镐京城。』

诗落,惊州,才气冲天而起,空中晕染出金色字体,在这个傍晚惊呆整座镐京城。

皇宫之内。

姬月瑶站在窗边,她看着那首诗,喃喃着将其念出。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陛下,明日上朝,该如何处置宋安,若是不加以惩戒,那些仙门之人不会放弃,还会破坏了我们的蛰伏计划。”

“...让我想想。”

...

“下半阙呢。”

众才子激动万分,都想知道下半阙是什么,他们有种预感,若是下半阙出现,必将诗成镇国!

宋安也想写啊,可是没墨了。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叹息。

“没有墨了,不然这首诗定是镇国之作。”

“可惜,可惜。”

“今日听到流云儿的曲,又见到泰山君的诗,此生无憾矣。”

“等等,你们快看,那砚池居然满了!”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原本干枯的砚池,居然主动涌现出墨水。

“嘶,这是天地共鸣,才气索诗,砚池自溢,诗成必镇国啊。”

“泰山君,速速写诗,莫要错过这般大机缘。”

宋安虽然不懂,但他也没有那种写诗写一半的习惯,遂即提笔继续写到。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

『谁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诗成,天空搭起才气虹桥,数道金光没入宋安体内。

宋安内息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是什么情况?

他立刻检查一番,发现并无特殊之处,只当是装逼特效了。

殊不知,识货的才子们早已经惊的张大了嘴巴。

天降浩然气,那可是护身的浩然正气啊!!!

多少文人做梦都想得到天赐的浩然气。

难道说,天地惜才,看出诗中表达出宋安对明日必死之局的坦然,毕竟都“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了,这才降下浩然气保护他?

这等于是得到天佑,羡慕死他们了。

青楼诗公子心有不忿,他看着自己那磨蹭半天才写出来的两句诗,当即将其撕毁,酸溜溜道:

“状元郎真是好才情,可惜你要是踏入这莲花中,怕是见不到明天的晚霞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别说明天的晚霞,明天的朝阳宋安都不想看到,他板起脸,在浩然正气的加持下,显得无比光明正义。

“死而已,又有何惧?”

“公子说的好。”

流云儿的声音传出,她语气娇柔,还没看见人呢,单凭声音,就能想象出屏风后定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不知公子可否将墨宝赐予小女子?”

宋安洒脱道:

“你想要,拿去便是。”

流云儿娇笑了一声,嗔怪道:

“公子就会取笑人家,那镇国之诗,带有才气护身,一字重达千斤,岂是我一介弱女子能拿得起的。”

还有这个说法?

看不出来啊。

要是真的一字重达千斤,那首《临江仙》那么多字,为什么这桌案没有被压坏。

“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让旁的才子试试,看能不能拿的起来。”

流云儿一说这话,其余才子们顿时脸上烧的慌。

他们怎么拿得起来,纷纷摆手道:

“花魁真会说笑,这镇国诗,我们小小才子,怎么拿得起。”

“是啊是啊,状元郎那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我等怎敢玷污这种墨宝。”

镇国诗,便已经是“宝物”了,称上一句“墨宝”,完全合理。

青楼诗公子不爽了,这宋安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和花魁一唱一和,是想要羞辱他们吗?

他冷哼一声,一挥衣袖。

“哼,装腔作势,不就是拿起墨宝么,我来!”

虽说他听过“诗成镇国,一字千斤”的说法,但在座的各位都没有见过镇国诗,他不相信真的一字重千斤。

怕是“值千金”,不是“重千斤”吧。

他来到诗词边。

流云儿这时问道:

“不知公子这首词叫什么名?”

“临江仙·庭院深深深几许!”

嗡——

话音落下。

天空爆发出文气金莲。

“嘶。”

众人又是倒吸凉气。

懂哥感慨道:

“从今日起,做诗一道,多了‘临江仙’这一词牌名,若是有人用此词牌名做诗,宋状元还可得到才气反哺,文途无忧啊。”

“恭喜恭喜。”

“状元之才,名不虚传,可惜这是最后的高光时刻了。”

众人扼腕叹息。

青楼诗公子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大声一喊,将众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你们瞧好了,不就是镇国诗么,我一只手可以...”

抬,抬不动!

他脸色微变。

“我刚才没有使劲,现在看我两只手...”

两只手也抬不动!

明明是薄薄的一张纸,却让他有种在搬山的错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他的名声就都毁了。

必须搬起来!

“啊啊啊啊啊。”

他开始呐喊,直到脖子青筋毕露,还是无法撼动这张纸分毫!

宋安的眼神有些古怪,他低声嘟囔道:

“装的还挺像,一张纸而已,至于吗?”

谁在嘟囔,青楼诗公子循声看去,发现宋安的眼神时,顿感耻辱,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整个人昏死过去。

众人一惊。

有人连忙上前查看,语气颤抖道:

“不,不好了,他的文心碎了!”

文心一碎,体内才气全部外泄,一切都要重来。

流云儿再度开口。

“公子您满意了吗?”

“满意?”

“不是公子您看他不顺眼,故意为之吗?”

此言一出,众才子们内心发毛,好啊你,宋安,没想到你看起来满脸阳光,帅气逼人,内心居然如此险恶。

“今日我还有事,告辞。”

“我家中还在煲汤。”

“我,我家灶火忘灭了。”

众才子撒腿就跑,生怕文心碎裂。

“公子,他们已经走了,您可以将墨宝赐予小女子了吗,还是说,公子也担心奴家背后之人,不敢进入莲花台来?”

闻言,宋安就乐了。

瞧不起我?

他随手拿起墨宝,毫不犹豫的走进莲花台。

流云儿还分不清宋安是不怕死,还是好色,她开始合上莲花台。

莲花台缓缓上升,将二人送到画舫最高处的房中。

终于,流云儿的真容显露出来,她虽然还戴着面纱,但能看出她面容姣好,堪称绝色!

这让看多了网络上那些科技美女的宋安都愣住了。

流云儿看到后,轻笑着推开窗,她坐到古琴前,柔柔道:

“公子可否为小女单独作诗一首?”

宋安没有心情去听,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满脸疑惑。

那仙门弟子呢?

他都已经进房间了,怎么不出来搞死他。

快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流云儿还以为宋安是在担忧屋内藏人,她解释道:

“公子放心,屋内就你我二人,不会有其他人来此。”

“没人?”

宋安表情裂开了!

“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小女子孤身一人在镐京谋生,总要借一些势力的嘛。”

“你这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没有仙门弟子,你就敢乱传谣言,简直是目无法度,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时候,他彻底破防了,不管流云儿多么娇媚,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流云儿微微皱眉,她缓缓站起,语气变得冰冷道:

“公子,奴家虽然背后没有仙门弟子撑腰,但那些试图行不轨身份之人,可都是被我亲手杀死,沉到临江河低了!”

她出手极为利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匕首,就这样架在了宋安脖子上。

见状,宋安眼前一亮。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死的机会不就来了。

他梗着脖子,激将道:

“我赌你不敢杀我!”

【来吧,快杀我!】

闻言,流云儿却是眼底一沉,抓着匕首的手一紧,是谁给他的自信,敢说出这句话?

难道还有诈?

她突然松开匕首,拉着宋安来到古琴边坐下。

“宋安,让你就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这样吧,你只要作一首诗,让我满意了,我就杀你,否则,你就永远留在这里为我作诗,直到我满意!”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是为了活命,故意做出烂诗,还是为了文人风骨,做出好诗。

选后者,会死的!

作诗就能死?

宋安感觉又看到希望,他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做出一首好诗,你就会杀了我?”

流云儿把玩着匕首,她手指修长,指法灵敏,刀尖在手上跳舞。

“当然,你要是做出让我觉得好的诗,我就会杀了你。”

太好了!

宋安决定信她一次,当即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有了!

“拿纸笔来。”

流云儿摊手,故意给了个台阶道:

“没有纸笔。”

【借口都帮你找好了,该知难而退了吧。】

比如说:今日没有纸笔,明日再来那种。

怎料,宋安突然撕下一片衣袍,他从炭盆中取出木炭,折断成笔,开始书写起来。

『梅娇晕黄,梨娇靓妆。

玉腰婀娜生香,唾绒花绣窗。』

写着,他手一顿,看了眼流云儿后,继续落笔。

『春情满床,春人一方。

莺梭来往垂杨,织愁丝恁忙。』

写完,宋安看着上面的字,暗自点头。

不错不错,还好在穿越前他是书画社社长,还开了书店,各种字体倒也信手拈来。

诗成之后,布帛居然散发金光,才气外溢,又是一首佳作!

流云儿惊讶的快步走去。

没有纸笔,拿木炭如何写字?

她低头一看,惊的小嘴微张。

这是什么字体,为何透着一股凌厉气势,就好像在看仙人揉碎白云,在看大海冲刷悬崖。

宋安平静的语气传来。

“如何,我这首诗不错吧。”

“确实不错。”

流云儿点头,她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宋安,思虑过后,面纱下的红唇轻启。

“恭喜你通过考核,其实我是仙门暗子,潜伏在镐京城中,就是要寻找大周有才之士,将其策反,以削弱大周国运,所以,你可愿意加入仙门,与我共享荣华富贵?”

说着,她居然就侧躺在床榻之上,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勾勾手道:

“只要你加入仙门,今夜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宋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姐们,你还有这个身份?

他以为是完美作死,没想到是“仙门直聘”,搞什么!

不,他还没有输了,他还有最后的机会,那便是激怒仙门探子,当即大手一挥,正色道:

“可笑,我承蒙圣恩,乃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岂可投效他人,什么仙门,都是一群逆贼,有我宋安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仙门在大周境内为所欲为!”

“...”

流云儿沉默一瞬,声音阴冷道:

“你真不怕死?”

宋安笑了。

“人生下来就在走向死亡,我无非是比后来者早先死而已,何惧之有。”

话音落下。

窗外吹进来一阵风,吹动了流云儿秀发,她眼波流转,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宋安他,是不怕死的真君子!

绝对不能让大周忠臣就这样死去,她兴致缺缺的摆摆手道:

“你不想加入仙门,那就回去吧。”

宋安一愣,不是,我都这样了,你赶紧用你那黑黑的匕首扎进我身体里,用力狠狠搅动啊。

干嘛突然又放弃了,之前你那种霸道嚣张劲呢!

他难以置信道:

“那我走?”

流云儿一笑。

“公子请便。”

真就放他走了?

宋安怎么那么不甘心呢,这女人该不会又在骗他吧?

突然,他脑海中精光一闪而过!

【对了,我可是见过网文的,要是这个时候我真的走了,她一定认为我不近女色,肯定要各种脑补。】

【没错,只要我表现出好色姿态,让她在羞恼之中将我杀死,大计可成!】

生命不止,作死不息。

宋安走到床榻边上,伸出手勾住流云儿下巴。

流云儿眼神一凝,下意识拔出匕首,她语气冰冷道:

“公子想要干什么。”

有反应!

太棒了。

宋安一本正经道:

“姑娘真的贵人多忘事,你让侍女说的,要为我亲自编曲,还可以彻夜长谈,难道不作数了?”

“你说什么!”

丝丝杀意从流云儿身上散发出来,她强压怒火,刚对宋安改观呢,没想到他居然得寸进尺,真是可恨。

她抬头盯着宋安,却发现他眼中没有丝毫色欲,顿时内心一愣。

难道...

【刚才跟他说,我是仙门探子,他是在故意羞辱我!】

这样一想,她心中怒火散去大半。

“公子既然想听取,那奴家就为公子编一曲。”

她轻轻拍开宋安的手,带着香风坐到古琴旁,伸出手开始弹奏。

【在我的迷情音面前,会放大内心中最强烈的欲望,就让我看看你现在最强烈的欲望是什么吧!】

...

听着琴音,宋安不由的皱起眉头。

想死死不掉,还弹琴,谁有闲工夫听弹琴啊。

真是气死他了,怎么想死一直死不掉,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这样占便宜了,还不动手。

他当即贴脸怼道:

“别弹了,真是难听死了。”

才子夸流云儿琴音如同天籁,他如此贬低,该生气了吧。

怎料,流云儿却是神秘一笑。

“不知公子有何高见呢?”

宋安双手叉腰,仰着脖子。

“没有高见,就觉得难听。”

流云儿心中知道宋安是在故意羞辱“仙门探子”,可她还是好生气啊!!!

她皮笑肉不笑道:

“公子何必屡次激怒奴家,真以为奴家不会生气的吗?”

“生气?那你来打我啊!”

宋安上前一步,直接动手搂住流云儿的腰,伸手将她的面纱揭开。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好美的脸蛋,柳叶眉、美人痣,眼角带有三分愠怒,别有一番姿色。

还有这个腰,是真的细。

“去死!”

流云儿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抓着宋安手腕,将他从窗户扔了下去。

要死了吗?

宋安大喜。

噗通——

好吧。

没死成,只是掉进水中,还被船夫救起。

船夫哈哈一笑。

“看来状元郎惹的花魁姑娘不悦,身为男子,切莫心急...”

一路上,船夫都在传授把妹经验。

宋安丝毫不感兴趣,他双手抓着头发,满脸苦涩,又要明天才能死了。

不,为什么他想死那么难!

在上岸之后。

他想到才子们说他明天会死,那语气如此肯定,想来这一次会顺利死掉。

有了。

明天他扛着棺材上朝,死的时候,赶紧将他埋了,果断一些,不要犹豫。

相信那狗皇帝看见他抬棺上朝,就明白他一心求死的心吧。

身为狗皇帝,被人这样贴脸,肯定会生气,然后大喊一句。

“你想以死成就忠义之名,朕就满足你,来人啊,将他给朕砍了!”

没错,明天的剧情一定是这样展开!

可在买棺材时,宋安这才惊觉,他没有钱了,回家翻出老本,也只能买最便宜的黑木亮漆棺材。

啧,人只能死一次,这种落幕方式一点都不酷。

不过算了,就先凑合凑合吧。

很快。

天亮了。

行走在城中的百姓瞳孔一缩,他们看见...

一大早的,他们居然看到有人拉着一口黑棺在街上行走!

这是谁家出事了?

拉棺的又是谁,怎么看这走的方向不太对啊。

不会是准备把黑棺拉去皇城吧,谁那么大胆,如此挑衅的行为,真不怕死的吗。

...

皇城。

姬月瑶正坐在铜镜前整理仪容,流云儿为她梳理着秀发,看着那铜镜中的可人儿时,微微一叹。

“真是苦了陛下,一直以男装示人。”

“云姐姐,我没关系的,昨日宋安他怎么样了?”

“他...”

流云儿停顿片刻,想起宋安昨夜的孟浪举动,顿觉昨夜被摸到的地方有些火热。

她连忙调整心情,微笑着开口道:

“宋安诗词天赋极佳,还独创了一种用炭笔写字的方式,那炭笔字迹刚劲有力,宛如青松,看,这就是他用炭笔写下的字迹。”

她将布帛取出,摊在梳妆台上。

姬月瑶低头看着上面的诗,细细品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宋安明明是她的臣子,都还没有为她亲手写诗呢。

想来,要是真为她写诗,也都是骂她昏庸无能的讽词吧。

“陛下今日想好怎么处置他了吗?”

“嗯,我想以镇国诗为由,让他到学宫当个博士,远离朝堂纷争。”

“这样...也好。”

流云儿心想,那宋安不是个安分的人,让他苟且余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她有预感,今日上朝,一定不会平静!

这时,有一青色少女出现在门口,她急忙道:

“舫主,陛下,不好了,宋安抬着一口黑棺朝着皇城来了。”

“什么!”

姬月瑶惊呼一声,咬着下唇,皱眉喃喃道:

“这口黑棺,该不会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吧。”

果然。

流云儿无奈摇头,她就知道会这样。

“可能是昨日在临江画舫上,那些才子说的话影响到他,这才抬棺上朝吧。”

毕竟都“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姬月瑶小拳头紧握,她感觉宋安已经对大周失去希望,才会让他生出这种想法。

不行,这是大周忠臣,绝对不能让他对大周失望!

今天,谁也不能让宋安去死。

“云姐姐,快些帮我梳妆吧,我要出去上朝了。”

“好。”

没有红妆黄花装饰,只将头发束起,戴上金色冕冠,六条翠绿色小珠穿起来的“旒”横在她的面前,她起身走动,“旒珠”微微晃动,增添了一丝威严之气。

流云儿为姬月瑶穿上玄色冕服,用暖玉为腰带,勒出她纤细腰肢。

准备完毕!

姬月瑶眼神坚定,绝对不能让忠臣寒心,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宋安死去。

...

景慎看着宋安抬棺走来,吓的快步上前,他左看右看,也顾不得其他大臣的异样目光,连忙上前询问道:

“哎呦,状元郎诶,您这是干嘛啊,抬棺上朝多不吉利,快把黑馆带出去。”

“怕什么,我今日还真就要抬棺上朝!”

宋安拍着黑馆,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这样做会有不妥,就是要不妥,惹恼天子才能让他成功去世。

他今日就是要找死,谁也拦不住他!

景慎还想说些什么,宋安看到后,为了不让他继续劝说,便拍拍他的肩膀,自信道:

“放心吧,陛下不会杀我的,我今日抬棺上朝,若是杀了我,反而会成就我忠义之名,还能在青史留名,这可是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的荣誉。”

“陛下虽然昏庸,想来不会昏庸到杀死我,我若是被赐死,将无人敢为大周效力!”

景慎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感觉宋安不是那种为了虚名的人。

而且,死后名留青史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

可看着宋安言之凿凿的样子,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

文官从旁边走过,“啧”了一声,瘪瘪嘴道:

“还真是会算计,想名留青史,做梦吧。”

“愚蠢的想法,以为抬棺就能让陛下顾忌,陛下只是个摆设,如何处置还不是看七国使臣的意思。”

“没错,还想死后青史留名,我敢打赌,没有史官敢乱记录!”

最后,文官们纷纷大笑。

武官也在这时走来,他眼神带着鄙夷,酸溜溜道:

“听说昨天有人在临江画舫大出风头,还写出了镇国诗,可就在与花魁品曲时,被人丢进临江河,啧啧啧。”

“真是可惜呢,本该有令人难忘的夜晚,没想到会有人不懂得珍惜,定是做出粗鲁举动,才会被人赶出画舫。”

“文人自诩清高,原来也是和我们这些粗人一样,心急到冲撞美人。”

一夜过去而已,这传言就不知道出现了多少个版本。

不就是被丢出去么,至于一个个跑到他脸上阴阳怪气?

喵的,宋安当即反怼。

“呦呦呦,我说怎么一大早就闻到臭味,是在茅厕用膳完没有漱口吧,这味都飘过来了,要是待会在金殿中开口,会被治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吧。”

武官脸色变的阴沉起来。

就在让你多嚣张一会,等到上朝时,你就死定了,看我不弹劾死你。

...

随着小太监尖细嘹亮的声音响起。

早朝开始了。

或许是体内有了才气的缘故,宋安可以单手扛着黑棺行走,他就这样抬棺进入金殿。

咚——

黑棺就这样摆放在金殿中央。

今天,让他想想,该从什么地方问题开喷。

可不等他先开口呢,就有人动手了,他从文官群体中走出,腰间玉佩微微晃荡。

“启禀陛下,臣弹劾宋安,他居然将黑棺带进金殿,这何其不吉利,本官请问状元郎,你抬棺上朝,是想为谁送行呢!”

姬月瑶坐的笔直,她看向文官之首董仲儒,恭敬的询问道:

“仲父,你觉得呢?”

董仲儒微微抬手,不见丝毫恭敬,他随意道:

“事实就在眼前,老臣无话可说。”

姬月瑶有些犯难,抬棺上朝真的给她带来不小麻烦,原本准备好的计划都落空了,必须快些想个新办法。

这是,秦国使者商献不顾礼法,直接插话道:

“外臣偶读兵书,有些许拙见,还请天子与诸位大臣替我解答。”

姬月瑶心中一沉,七国使者果然发难了,她只能继续伪装出昏庸模样,好奇道:

“爱卿尽管说,朕一定知无不言。”

商献笑了一下,指着那口黑棺道:

“抬棺上朝,说明咱这位状元郎想以死明志,希望被君王斩杀,换取青史留名。”

他说着,话音一转,幽幽道:

“又或者他知道昨日辱骂天子是死罪,这才故意抬棺想让天子不敢处死他,想玩一招以退为进。”

“不知道面对这种问题时,陛下作何该做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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