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深港有雪》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林之楠在婚礼上遭遇的一系列糟心事。
在婚礼上,林之楠的敬酒服——妈妈留给她的旗袍不翼而飞,却在廖尧成的初恋向晚身上看到。林之楠讨要时,廖尧成不仅不帮她,还让向晚代替她敬酒。在后台,林之楠又看到向晚和廖尧成亲密相拥,她拍下证据后决定不再维持这段婚姻。
林之楠回忆了和廖尧成的七年感情,廖尧成多次因为向晚忽略她,婚礼也被向晚破坏。林之楠提出财产分割,廖尧成不同意但最终签字。林之楠撤走对廖尧成公司的投资。
廖尧成带着向晚出国度假回来后,林之楠不再相信他的解释。向晚炫耀时意外流产,林之楠回家路上出车祸进医院,醒来看到的不是廖尧成而是霍霄。出院时遇到廖尧成和向晚,廖尧成不仅不关心她的伤还指责她找男人。
今夜深港有雪正文阅读
敬酒即将开始,我的敬酒服却不翼而飞了。
众人寻找无果后,却在廖尧成初恋身上看到了我妈留给我的旗袍。
我找向晚讨要,廖尧成却直接呵斥道:“不就是件旗袍,你随便穿就好了!非要闹这么难看吗?”
我当即换下婚纱递给向晚。
“要不,这个婚还是你俩结吧!”
一、
话音刚落的瞬间,向晚就哭了,她开始摸索着腰侧的拉链,想要当众把裙子脱下。
廖尧成却直接制止:“行了!不就是条旗袍,你要是不愿意敬酒就让向晚代替你去。”
我抬头错愕地望着他,不敢相信在这种场合下,廖尧成竟会说出让向晚代替我去向宾客敬酒。
伴郎也小声嘟囔了一句:“哥,今天是大喜日子,你让向晚代替楠姐,不太像话吧。”
“这么多人看着呢。”
被人点醒的廖尧成这才甩开向晚的手,走过来给我道歉:
“老婆,对不起,刚刚是我急糊涂了,胡言乱语了几句,你别见怪。”
恋爱的时候,不管有任何矛盾,只要廖尧成软下性子来哄我一句,我就会心软的原谅他。
可今天,我忽然觉得累了。
心软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该有重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爱他了。
我伸手摸掉眼角溢出的泪水,不在乎的开口说道:“嗯,我知道了。”
很快,向晚身上的旗袍还是被脱了下来,可沾满了刺鼻的香水味,让我再难接受。
站在试衣间里,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
明明已经很漂亮了,是今天全场最漂亮的人了,可我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呢。
直到伴娘来催我,我才推开门跟着她走出去。
“楠姐!你为什么不换旗袍,”
我摇摇头不想解释,拉着她就往舞台上走。
却在后台看见向晚靠在廖尧成的怀里,他的手还搭在向晚腰上,嘴里还不忘安慰她:“行了,你也是的,今天是我和林之楠的婚礼,你就算再喜欢她那条旗袍也不该这个时候和她闹,等我回去再帮你问她就要就是了。”
向晚靠在他胸前,小声地说道:“可我真的忍不住,我一想到你要娶她,我就浑身难受!”
旁若无人的两人丝毫不怕会有人突然闯进后台。
伴娘看得目瞪口呆就想上前破口大骂,我直接摁住她,不让她去犯傻。
早在试衣间的那一瞬间,我就想通了。
既然强求来的爱情不完美,那我林之楠就不要了。
可这俩人千不该万不该地在我的婚宴上做出如此辣眼睛的事来。
我掏出手机站在他俩身后不远处,光明正大得拍下了全过程。
正当俩人吻的热火朝天时,伴郎闯了进来。
面色潮红地俩人才被迫分开,伴郎一眼就看到了我,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句:“嫂子,你怎么没换衣服。”
我举起手里我妈留给我的旗袍,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被人穿过了,我嫌有味,得送去干洗店消毒杀杀菌。”
向晚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廖尧成心疼地把人护在身后,怒瞪着我:“向晚只是无意穿错了你的旗袍,你用不着说话这么难听吧!”
从我认识廖尧成到确认恋爱关系到现在,向晚一直都是横在我们中间的那一粒种子,在廖尧成的偏爱下她逐渐长大,成为我和廖尧成之间再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二、
“她是真的穿错了,还是你拿给她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婚礼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我们就这样吧。”
我把头上的白纱扯下来扔在地上。
廖尧成诧异地望向我,嘴里挤出一句话:“林之楠,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婚礼,你说不嫁就不嫁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
我爱了廖尧成七年,从青葱到成年,再到现在他创业开公司,都少不了我的帮忙。
这七年,我主动向廖尧成提过太多次结婚了,多到我快要数不清了。
因为我答应了父母一定会穿着那件旗袍风光的嫁出去,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看到我幸福。
可廖尧成永远都在找借口,基于爱他的信任,我不再提起结婚这件事。
哪怕向晚被他走后门录取到公司当助理,我也没有过分的干涉,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廖尧成的争吵次数越来越多,每一次的话题都是向晚。
生日礼物忘了给我买,却记得给向晚买早晚饭。
交往纪念日忘了陪我一起过,却记得带向晚去山顶看日出。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多到我每一次都在和自己争斗,心里都在默默地给廖尧成机会。
却没想过,一味地原谅退缩,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得寸进尺。
“那你俩在我的婚礼现场后台打得火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才是主角呢。”
“你又把我当什么了呢?”
廖尧成脸上闪过一抹歉意。
我身边憋了许久的伴娘闺蜜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把我挡在身后叉腰大骂。
“真当这是床呢!搂搂抱抱的就差没脱衣服是吧,楠楠不想把事闹大是给你们最后一点面子,别不知好歹。”
一向绿茶惯了的向晚那哪见过这种架势,气的直接边哭边往跑。
廖尧成扯下胸花,踩了两脚,面带嫌弃地瞪着我:“向晚有抑郁症,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彻底完了。”
“好啊。”我不假思索的答应。
把旗袍送到干洗店后,酒店经理给我打电话让我结账。
廖尧成一走了之留给我一堆烂摊子。
我又凭什么替他收拾?
“要钱?去找廖尧成吧。”说罢匆匆挂掉电话。
但很快,新郎撇下我这个新娘去追助理的消息传的满天飞。
深夜,廖尧成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我们的新房里。
他直接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给我道歉:“老婆,白天真的是突发意外,我和向晚真的没什么关系,因为她有抑郁症,老把我认成她初恋,为了她能更好的治病,我才和她走的较为亲密。”
听着他拙劣的借口,我不由的嘲讽道:“那她病的还真有缘,不会认错别人,只认错你。”
我早就知道向晚是他初恋,因为从一开始廖尧成的所有密码设置的都是向晚的生日。
即便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也没能忘记向晚的生日,唯独记不住我的生日和喜好。
“别的也不用多说!这是财产分割协议书,我成全你们这对真爱。”
三、
说来也好笑,婚前我特意找人算了三个好日子可以去领证。
但无一例外都被向晚破坏了,最后她不惜给廖尧成出主意。
先结婚后领证,廖尧成也觉得可行,领证的日期就一推在推。
当时的我还为此难过了好几天,现在想想,原来老天都在帮我。
“就因为穿错旗袍这么一件小事,你就要分隔财产?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气得脸色通红的廖尧成把财产分割书撕得粉碎。
“我都已经跪下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淡然的一笑,不再看他,正打算开口。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向晚的哭声。
廖尧成瞬间慌了手脚,他走过来想要拥抱我,但我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和他接触。
“老婆,今天的事办的不厚道是我的错!但还是希望你理解,向晚真的是生病了,我不希望她再出点什么事,你能理解我的吧。”
他迫切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肯定,可我的心早已被消磨到没有任何感情了。
“嗯,我理解。你把字签了,就可以去找她了。”
急促地铃声不停响起,任谁都无法忽视。
廖尧成纠结了几分钟,抓起纸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老婆,我去去就来,就这一次!我会跟向晚说清楚的。”
我背对着他,不再回应。
天一亮,我就清掉家里所有和廖尧成有关的东西。
就连墙上那刺眼的喜字也都被我清理了。
回到公司,我紧急撤走了对廖尧成公司的所有投资。
股东们急得团团转,不停地给廖尧成打电话。
直到副总给他打到第十三个电话时,廖尧成才接,开口就语气不善:“我现在很忙!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
副总看着我一脸尴尬地开口:“廖总!你赶紧回来,小林董要撤掉投资。”
“不可能!林之楠那么爱我,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告诉她,我现在暂时在外面很忙,等我回去了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电话被匆匆挂断,我却看见向晚五分钟前发了一个朋友圈。
“感谢十年的风雨见证,最终还是你在我身边。”
背景是我喜欢的沙滩和海景,她依偎在廖尧成的怀里,哪还有抑郁症复发的样子。
既然廖尧成可以带向晚出国去度假,我为什么不可以撤走所有投资呢?
我不顾其他股东建议和反对,毅然决然地撤走了所有投资。
可廖尧成说的等等就回来,等到一周后,他才带着向晚回到国内。
他面上带着一丝心虚,但更多的还是偷欢后带来的愉悦感。
向晚也没想到能在公司看到我,她五官扭曲地指着我:“林之楠!就算你和廖尧成办了婚礼又怎么样,他爱的人依旧是我,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家伙。”
我连连拍手称赞,廖尧成被我刚请的保镖从休息间里推出来。
“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向晚有抑郁症?”
四、
向晚有没有抑郁症,我不关心。
但廖尧成不该拿这个作为幌子来欺骗我的感情,还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我带给他的一切好处。
他白手起家,靠的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巨额财产。
也许是这些年我太过于相信廖尧成,他也早已忘记,我林之楠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
这些年我相信他,依赖他,才会把一切都交给他打理。
可那也只是交给他打理,不是送给了他。
哪怕他是廖尧成,曾经是我最爱的人,也没资格让向晚享受我带来的好处。
“我有没有病跟你有什么关系,阿成最爱的人依旧是我!他都能带我去马尔代夫,可见在他心里,我向晚比你重要。”
我藏在桌下的双手紧握双拳,心头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快要爆发出来。
马尔代夫是我和廖尧城才刚恋爱时就约定好,将来结婚一定去看海。
仅这一瞬间,我对廖尧城还抱有的最后一丝爱恋全都烟消云散。
我也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渣透了。
“老婆,你别听向晚乱说,那只是她发病了,医生说出去走走有利于她恢复。
你相信我好吗?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廖尧成不顾保镖地阻拦,径直走到我面前,想要再度开口。
我却已经不在意了,凝视他双眸,缓缓说道:
“不重要了,廖尧成。”
“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后连退几步,不小心撞到站在身后的向晚。
向晚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直接被撞到在地。
她的脸一下变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很快身下就流出了一片血迹。
“阿成!快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廖尧成还想向我解释什么,我却先他一步离开了。
七年的感情,说一点都不难过是假的。
特别是在听见向晚说他们之间还有孩子的时候,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也怪我和孩子有缘无份,不过此刻我却庆幸,自己可以不留一丝牵挂。
回家路上,我的车突然被人追尾发出巨响,方向盘失去控制,一直打滑转圈。
我的头被弹出的安全气囊包裹着,无法动弹,可我还是摸索着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地号码。
“廖尧成……,帮我叫救护车,我……”
意识涣散的前一秒,我没听见廖尧成的声音,却听到了向晚的哭声。
她喊着:“阿成,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啊!”
再醒来时,我已经进了医院。
病床前坐了一个男人,我以为是廖尧成,定睛一看,不是他。
心里的失落感顿时无限放大。
“林之楠,你可算是醒了。”
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喊出我名字,我带着疑惑的眼神仔细打量了他几下,不确定地试探了一句。
“你是霍霄?”
“是我。”温润悦耳的声音传来,我脑海里突然多了许多回忆。
“今天是我司机开车,他不小心把你车追尾导致你发生事故,我理应要承担责任。”
眼前的霍霄和我记忆里那个胖乎乎的少年大不相同,不过他眼角留下的那一抹疤痕倒是让我记起了他。
五、
确认我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轻微的擦伤后。
霍霄非要推我去办出院,我强撑着想站起来。
头却晕的厉害,霍霄也不吭声,只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
最后我还是被迫坐上了轮椅。
刚出电梯,迎面就遇上了廖尧成和向晚。
刚入深秋的天确实很冷,廖尧成却把向晚从头到脚都捂了个严实,不难看出细心程度。
他一看到我,张开嘴就问:“林之楠,你怎么会在医院?你不会是跟踪我吧?”
聒噪的声音吵的我头更难受了。
“要是眼睛没瞎,也能看到楠楠头受伤了还绑着绷带吧。”
我这才察觉到,霍霄的手已经搭在了我肩膀上。
如临大敌的廖尧成这才发觉,我也受伤了。
可这不是重点,他双眼一直打量着霍霄。
面露阴鸷地质问我:
“林之楠!我不过是这几天没回家陪你,你就给我找男人?”
“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