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笙薛丹小说(娇妻狂想娶)-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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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笙薛丹是小说《娇妻狂想娶》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娇妻狂想娶》的精彩内容

秦云笙薛丹小说(娇妻狂想娶)-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爱情未必是一条彩虹,未必是一道暖阳,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它会与你的愿望远远地背道而驰,慢慢地,两个人从一腔热血,不停休地拉扯撕磨,被琐事打败。最后,会发现,爱情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就不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你不够任性,不够果敢,不够相爱,只能疾疾而终。

人生就是这样的事与愿违。

但如果你幸运,就会有一个人出现,带给你永恒的温暖。

没有付出一切的爱,不是因为被现实打败,只是因为不够爱。

只有付出一切的爱,才算是真爱。

我是一名广告设计师,收入稳定,家境尚可,外表身高及格(中偏上),性格开朗。

大学谈过一次恋爱,爱得毫无尊严迷失自我,相处两年才知道对方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最终忍无可忍含恨分手,结果一直单到现在。

毕业就工作了,想谈恋爱的时候疲于奔命,有精力了又遇不到理想的,并且在这方面强迫性不能将就。如今最渴望的,是找一个不必令我卑微以对的男人,不必多有钱,只要我可以驾驭,仅此而已。所以,我宁愿主动追逐一个我认为更好掌控的男人,也不会轻信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甜言蜜语。

可即便,我对另一半的硬性条件要求这么不高,还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推进了一场灾难。

我和岳京相识于一次旅游,他很帅,很阳光,尤其是那男人中少见的笔挺身板,如一棵茁壮的青松,目测二十七八岁。我觉得他五官分明,气质斯文,好像金粉世家中风度翩翩的柳少爷,但比柳少爷富有阳刚味儿。

真跟小说中写的那样,我怦然心动,于是和一同旅游的朋友们各种接近,顺其自然地也接近他,还和他们照了照片,厚着脸皮要了QQ号,保持联络。

岳京,是我经过一段时间探索,在个性上我认为我可以掌控的人。

我们一直在网上保持互动,最开始只是礼貌性问好聊天,然后是嘘寒问暖,继而聊的内容越来越多。

他说他当过兵,守过岛,我说,难怪你站如松柏走如风。

他说他喜欢旅行,喜欢轻松自由的味道,我说,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束缚,热爱祖国的大好江山。

他说他喜欢张学友,我说,我也喜欢,他是我心目中唯一的歌神。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目的性,不喜欢轻易向无关紧要的人敞开心扉,老觉得多说无益,所以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但是我和他却很聊得来。再后来我几乎每天都和他聊到半夜才开心睡去,仿佛青春期复活,各种幻想萌生,并且用不同的方式在梦中与他相见如故。

于是乎,感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计,随着时间的推进,向不可说的趋势演变。

我们一直不知道对方的真正年龄,我以为他二十七八,他以为我二十二三。现在回想当初,实在是很无语。相处那么久我们竟然没有问过对方的年龄,倘若一早发现这个问题,或者我们萍水相逢过后便相忘于江湖了。

在某个莫名兴奋的夜晚,我怀抱着蠢蠢欲动的、欲摆脱剩女身份的斗志约了岳京,因为我已经不满足于仅仅与他在网络交流,更想看到他的人。

我们这么合拍,也许,他也这么想过。

这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

岳京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身材修长绰约,形象简单纯朴地出现在我的视野。我暗暗感慨,真好,他的形象和第一次印象一样干净阳光。我穿了一套新买的连衣裙,临出门前一顿打扮,也算清丽可人。我友好地对他招手,他微笑向我走来,一束金灿灿的阳光在我们之间倾泻而下。

恰好完美的阳光,恰好完美的角度,恰好完美的笑容在我目光中定格,也许是因为光合作用,我觉得他特别特别帅。

他嘴角持续性的上扬着,说话声音低沉中带着柔和,就像和煦的暖风,给人以惬意。

我们来到饭馆像老朋友一样聊天,我可以感觉他对我有好感,虽然他的话不是很多,因此我的表现欲很旺盛,话题被我从工作生活扯到天南海北。他也跟我讲了许多,但主要是配合我,时不时地对我笑。

“岳京,我觉得我和你特别谈得来,虽然你的话不是很多,但是我们配合很默契。”

他笑笑:“我也这么觉得。”

“你这么帅气,追你的女孩儿一定不少。”

“没有。”

“怎么会,我不信。”

“我的工作圈子不大,工作之外认识的朋友也不多,接触的女孩子很少。”

我热络道:“咱俩算是不错的朋友,以后要多多往来哦!”

他欣然应道:“好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被他那和善漂亮的微笑迷倒,我想这就叫投缘,投气质缘,投眼缘,为此不禁笑得更加灿烂。我想谈恋爱了,暗自盘算着和他多来往,早日把他拿下。

“小丹,你最近容光焕发,脸上老是美滋滋的,不对哦!”

“什么不对?”

上班的时候我偷闲正在看岳京的空间动态,殷静就突然凑过来了,她见我在浏览别人的空间,就使劲瞄了两眼空间主人的名称,辨别着对方是男是女。

“你最近反常地关注QQ,该不是网恋了吧?”

我摇头说:“没有啊。”

“我家老毕说好几次半夜都看到你在线,怎么个情况?”

“在线就在线啊,很正常啊!”

“你平时都隐身的!”她火眼金睛地盯着我。

我轻轻一笑,从实招来道:“是我前阵子旅游时认识的一个男的,长得不错,最近我们一直都在联络,基本天天聊。”

“哦——”殷静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大龄处女锁定目标了?”

“不是没有发展的可能性。”

殷静水汪汪的大眼睛瞥过总经理办公室,给我递个暧昧的神色,“秦云笙不是要为你离婚的吗,其实他对你挺好,而且多金有财,你不考虑?”

我挑眉,翻了个白眼:“考虑什么呀,他非要跟太太离婚跟我没关系,再说他那风流史,能出一本书了,跟我表痴情,你信啊?”

殷静小声嘀咕:“你呀真不开窍,不是叫你卖身,你只需逢场作戏装腔作势,趁热打个铁占些好处也好啊。他这种对女人阔气的风流鬼,总会撒点金银首饰行头钞票给你捡的!”

“我可不占那便宜。你以为便宜都是那么好占的?那是要哄大爷的,得把金主当皇帝一样巴结,供着,装傻、充愣、陪笑,谄媚,都是伤脑细胞的技术活,我这么惜命,连细胞都舍不得随便牺牲一个。”

“没有牺牲哪有收获啊,我最喜欢空手套白狼,最喜欢被人追了,可惜本宫已经献身于坟墓没机会了。”

“那就赶紧跟你家毕云滔离了吧!”我坏坏道,“放弃一颗小草,就会拥有整片森林呦,你若有意,我愿意当牛做马给你拉皮条,你看,秦云笙怎么样?我让给你好了……”

殷静扭捏:“不要不要,本宫只爱滔滔,人家只爱老公一个人的SIZE啦……”

我扶额,做呕吐状。

正说曹操,曹操就出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秦云笙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不怒而威,气势迫人,目光扫向我们。

我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集体办公室的同事们也将目光投掷在我们之间。

秦云笙叫我:“薛丹,进来一下。”

我应了一声,跟殷静挤眉弄眼地叹了叹气,硬着头皮走进秦云笙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秦云笙就从抽屉里取出个别致的小盒子放到我手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啊?”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好奇打开一看,竟是条尤为高贵大方的蓝宝石项链,绝对价值不菲,手指仿佛被烫,立刻放下盒子说:“我不要。”

“为什么?”秦云笙靠过来。

他剑眉星目,身形高大,体魄健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凛然的贵气,双眼灼灼逼人:“这可是好东西,有钱未必买得到。”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做你的女人。”我机械地重复已经说过很多遍的话,而这话分明十分扫他的兴。

秦云笙默默地看我,眼色复杂。

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秦云笙喜欢我,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他对女人很大方,也是人尽皆知的。公司里不乏有姿色的女士对他奉承示好,但不知怎么着,秦云笙就看上我了。

我没有攀龙附凤的野心,从头至尾都没有接受他的意思,可倒霉的是,某日他太太突然跑到公司大闹,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一通大骂,还慷慨激昂地赏了我一耳光,给我扣了小三儿的帽子,原因就是从某张公司庆典的照片上看到秦云笙拢我的腰了。

那一次被秦云笙搂,我忿忿不平,还发火闹辞职,秦云笙为了安抚我不惜重金请殷静吃饭,一顿大餐价值几千大洋,让殷静劝我别走。他还跟我保证,不规矩的行为今后绝不发生。

我何德何能,秦云笙看上我什么了呢?我既不够嫩,也不会卖弄风情,还不太给他面子!为了挽留我表示歉意,他提出给我涨工资,工资数目居然翻倍!这年头儿谁和钱过不去?不要脸的我决定还是先不要辞职,殷静说了,白给的便宜不捡就是傻子!

事后不久,秦云笙与太太闹离婚,公司内里众说纷纭,多数人认为此事与我相关。

我苦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秦云笙一直看着我,盯得我发毛。

他那副眼眸黑得像两颗闪着隐隐光亮的宝石,我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有种被他分析算计似的毛骨悚然,受不了和他持续对眼儿,收回目光决定闪人。

“经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薛丹,你从来都不给我面子。”秦云笙绕回座位上,有点烦躁,食指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

我虚伪地说:“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敬重都来不及呢,哪敢不给您面子啊!我只是诚实地说出我的想法,不敢浪费您的精力和宝贵时间。”

秦云笙眉宇间拧出一道川字,脸色愈发阴暗:“再好的耐性碰到你这块硬邦邦的石头,也要磨光了。我算知道你为什么还剩着了,看来剩女是都有点毛病,讨好男人都不会。你矜持什么啊,就算你是天仙,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兴趣等你,要知道男人的耐性是有期限的。”

这话说的好像我在欲迎还拒,顺加鄙视一下大龄单身女青年。

男人的耐性是有期限的,女人的耐性也是有期限的!

本来我还打算尽量温婉地和他周旋,以至大家不撕破脸,可是他那句剩女都有毛病直戳到我敏感点。我恨恨地咬了咬牙,立马反击道:“是你有毛病吧,不要就是不要,还非得谢主隆恩不可么?你只是有些臭钱而已!剩女怎么啦,单身怎么啦?我自个愿意剩着玩,谁管得着吗?”

秦云笙被我吼得一愣,隐忍的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强烈,一时间竟忘记怎么反应。可转瞬,他眼里又涌动出善解人意的怜悯,我深吸一口气,更加恼火。

情绪已经爆发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我硬着头皮,理直气壮地义正言辞:“秦总,秦老板!作为一个在泡妞方面十分赶时髦的人物,你的观念应该也很开放,请你不要拿剩女话题来跟剩女讽刺开玩笑可以吗,你会让我笑掉大牙。”

秦云笙脸色发青,长叹一声,似是拿我无可奈何,“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小心刺激到你了,我向你赔罪。”

“不敢不敢,您可是领导。”

他摆手,“反正你是不会太给我面子。”

我转身推门而出,继续回我的座位看岳京空间的动态。

我宽慰自己,我已经很给秦云笙面子了,可他非刺激我发火,这事不怪我。是他太狂妄自负,我才挫挫他锐气,是他太好色,我才看他不顺眼。一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垂怜临幸般的眼神,我就受不了,甚至充满憎恶感。对于花心“博爱”的男人,我向来是痛恨至极的!

“喂喂喂,他跟你说什么了?”殷静急忙凑过来问。

“他送我宝石项链。”

“给我看看!”

“我没要!”

“一定很贵吧?”

“不便宜就是。”

“什么颜色的,多大颗,有鹌鹑蛋大吗?”殷静夸张地问。

她夸张起来的表情特别的神经,看起来特别的有趣。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我便把项链的样子简单描述了一下。

她一阵晃头,连连惋惜,“损失啊,巨大的损失,秦云笙送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你这个笨蛋,怎么不要啊!”

“那可是贵重物品,我能随便接吗!”

“男人追求你送给你的东西,该要就得要,你不要不是让人家白追了吗,你不要怎知道人家到底舍得在你身上下多大手笔,怎么知道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要白白给人家乱追一通,不但便宜了他,说出去还让人家笑话,再说那点小钱对秦云笙不过是万牛一毛,和你丢在马路上两个钢镚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呀!”

我抓起桌上的纸扇子给自己扇风。

人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处事理论。

殷静最牛的地方之一,就是所有占别人便宜的事情在她的理论下都能变成应该的,还能让听众觉得她的理论是很有道理的,有时候你明明很坚定自己的立场,但跟她争论个几分钟就会被她绕进去。虽然她一点都不缺钱,但她习惯了以“占便宜、不吃亏”为调剂生活的一项乐趣。

她的话我听听就算了。

在秦云笙露骨的追求下,我时刻紧握着自己的原则,偶尔还顶回去两记对花心男人的冷眼。秦云笙不以为意,依旧逆风而上,他以追求女人为乐趣,专注于征服女性的过程。我不会被他征服的,如果他硬要死皮赖脸凑上来,我可以更不要脸地说,只要工资依然优越得让人两眼放光,我可以喝出老脸来跟他奉陪到底,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儿是什么风吹来了,瞧你春风洋溢的。”

殷静一早就看出我满面春风,与往常不一样。

我当然满面春风,昨晚和岳京用微信语音聊到后半夜两点。

“心情好,所以就春风洋溢咯!”

“遇到什么高兴事儿啦,有艳遇啦,还是中彩票啦?”她拿美甲锉打磨着细长漂亮的指甲,对我抛来媚眼。

我只笑不语,笑兮兮地给岳京发短信,邀请他改日吃饭,马上就收到岳京的回应。

殷静见我摆弄手机时候笑若桃花,说道:“瞧你这笑容贱的那个美,肯定是有艳遇了,我用手机给你星座排盘,算你这俩月犯桃花,看来被我料中了,给谁发信息呢这是?”她丢下美甲锉一跃起身跳到我跟前看手机。

我赶忙关掉短信。

“有见不得人的内容吗,你还怕我看呀?”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上回我说的那男的。”

“你们发展了?”

我把手机捂在胸口,甜蜜蜜地说:“我对他印象特别好,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忽然觉得,我这块干涩燥热多年的沙漠,终于开辟了一条清泠泠的河流,被滋润了!”

殷静一拍巴掌,欣然道:“呀,这是要恋爱了呀,哪个帅锅这么有魅力把你给迷住了呀?照片有没有,快给我看看吧!”

“有啊……”

我们的兴奋被一道阴沉的声线打断,熟悉的嗓音一听便知是谁,我们转头看了过去。

秦云笙黑着脸正从门口走到这边,貌似很不爽,“薛丹,你跟我进来。”

又叫我,一大早又叫我!

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摇摇头。

他直接无视我的摇头,瞪了我一眼,继续道:“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惺惺作态地微笑说:“经理早,经理有事吗,有事在这里就可以说。”

“少废话,马上过来。”他冷冽地走向他的房间。

我在他背后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跟了过去。

进了门,秦云笙就开始直直盯着我琢磨我。

我心浮气躁地把目光集中在别的地方,不想和他做过多眼神交流,我怕我的眼光止不住变成利剑,分分钟想秒杀他。

半晌他问:“有人追你了?”

我说:“没有啊。”

“不是有‘帅锅’特有魅力把你迷住了么。”秦云笙咬牙似地重复殷静方才的话。

我讪笑着说:“八字没一撇,不牢领导费心研究了。”

这家伙唇角挑了挑,眉梢也翘了起来。然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上次我没接受的盒子,同时还亮出了另一样东西给我看。

“看看,这是什么?”

我定睛一瞧,离婚证书?还真离了?

秦云笙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我身边,轻声道,“你不是不喜欢当小三儿吗,我离了。”

我受惊吓般地,身子一抖,故作镇定:“你在开玩笑。”

秦云笙的手按在我的肩膀,状似想跟我亲近,我赶忙退后两步。

“没开玩笑。”

“不会的,肯定是玩笑。”

“还从来没有女人能让我这么兴师动众的,只要你点个头,我下一个太太就是你,绝不是别人。”

“你想娶我?”

“那你以为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秦云笙又向我靠近,还狡猾地挡住了门,不给我机会像前几次那样开门就走,高大的身躯直接把我逼到了墙角,突然双臂一撑,我就被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我登时倒抽一口气,他的头俯下来,再近三五厘米就能贴到我的脸,他的气息拂过我的面,我撇头躲开,他的头就跟过来,我躲无可躲,他邪恶地说:“我算看明白了,你是吃硬不吃软,和和气气对你吧,你不吃那套。”说着按住了我两只手臂,别在我腰侧,硬生生把我钉在了墙壁上!

我骇然失色,挣扎着道:“你别碰我,我要叫了!叫出去都不好看!”

我的反应太激烈,他说:“你给我仔细听着,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想干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有不规矩的行为!”

他的视线在我面上身上游弋,不怀好意地吓唬我,我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心里发慌,结果他没把我怎么样,而是把那只装项链的盒子又强行塞给我,“拿着。”

我斟酌两秒,接过盒子,绕过他开门就走。

松了口气,吓得不轻啊!

殷静见我便低叫,“小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一身冷汗,拍着胸口心惊道:“他拿离婚证给我看,说要娶我,还把我逼到墙角说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简直变态!然后把项链硬塞给我!”

“啊?”她愕然瞠圆了眼。

我把项链盒子往殷静手上一塞,“看吧,这可是我顶着被非礼的压力换来的!”

殷静开盒一瞅:“哇塞,出手真大方,你终于收了呀?”

“我稀里糊涂拿着就跑出来了……”我摸着自己胸口,心脏跳得还剧烈着。

她倒胆大,特别肯定地安抚:“他不能把你怎么着,想把你怎么着早就潜你了,早就地正法了,还用等到今天?他现在的举动,就是追着你,逗着你,别人羡慕嫉妒恨着呢。”

“追求?我才不要!”

“别人想要被辣手摧花,还苦于求不到献身的机会呢。”她把盒子放回我手上。

“辣手摧花?我还没饥渴到任人来摧的地步,恶心死了……”

“很好,有骨气!”

“烦死了,整天都要看见他,还总要被他叫进办公室。秦云笙为什么要把办公室挪到这儿,原来在上面呆着不挺好的嘛!”

原来秦云笙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并不在这,两个月前突然就到我们部门要了最好的地盘,给自己安营扎寨。堂堂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公司的老总,非要把自己的办公室弄到设计部,你说怪不怪?

他倒是舒坦,想在哪就在哪,我们就惨了,整天都能看到他的脸色,还要被他随时监视,原本轻松的氛围因为多出一个他而变得紧张。

殷静起哄,坏笑说:“还不是为了叫你进办公室方便,在楼上叫你多不方便呀。老总的屁股为你挪了地方,你真了不起。”

“够了够了,你别瞎捧场了,再说下去我的脸都没地儿放了,你现在和他们一样,什么都往我身上联想,讨厌死了。”

“咦,我说的不对吗?”

“不说了,你们一个个都没正经。”我把项链塞进抽屉,置之不管。

她嘿嘿笑笑,又趴我耳边把声线压到更低,“那他刚才是摸你了,还是要亲你了?”

我腾地红了脸,一把推开她的脑袋。

“哈哈,我自己幻想一下好啦,哈哈哈……”

没多大会儿,被好奇心催使,她又黏了过来,“你还没给我看那小伙子长什么样呢,不是说有照片吗?”

我把手机里存的旅行时的照片拿给她看。

她难以置信地叹道:“呦呦呦,还随身携带着呢,典型的思春啊……”

“别闹!”我捂了捂她的嘴,四周巡视一圈,然后捉住她肩膀气鼓鼓地摇晃。

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评价说,“别说气质是挺俊的,眉清目朗,貌似潘安,这些照片照得不错。”

“眉清目朗确实,貌似潘安就算了,潘安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有历史知道。美男子算不上,样貌不逊色就是了,不过有那么一刹那,我真被他秒了,觉得他特帅,我当时都呆了。”

殷静啧啧地说,“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正宗外貌协会的,一般颜你都看不上。”

“我有那么肤浅么?”

她点点头,特庄重地说:“有。”

“我……”

“我看你现在已经有桃花盛开的意思了,你的表情告诉你对他非常感兴趣,你的性荷尔蒙正在加速分泌着睾酮和雌性激素,催化着你极其渴望把你们的关系进行下去,延伸到爱情阶段。”

我汗颜,这货被她医生的老公传染了。

殷静的精气神又开始膨胀:“要不我给你讲讲男女产生情感的化学原理?当年我就是被我老公讲了这一通原理给倾倒的。”

我头皮发麻,但还是出于好奇说:“我倒听听看男女产生情感能有什么科学奥妙。”

殷静先来个引导:“你知道恋爱中的人为什么喜欢山盟海誓吗,知道为什么愿为爱人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吗,知道陷入爱情的男女IQ下降的原因所在么?”

我摇摇头。不知。

“其实,这种山盟海誓不是一种有意的欺骗。是因为双方在承诺的时候,一个深陷情网的人会真的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你又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

“因为自信心的空前膨胀是PEA的副作用之一。PEA能让人产生偏见和执着,丧失客观思维的能力,使人坚信自己选择的正确,只看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不耻下问道:“PEA是什么?”

“PEA的学名是苯基乙胺,是人体自然合成的。苯异丙胺你知道吗,人工合成的,从化学结构上看这两种物质非常接近,功效也相当接近,苯异丙胺的商品名就鼎鼎有名,安非他命!”

“哦!”安非他命我当然知道。

安非他命是非常有名的一种中枢神经兴奋剂,毒品,摇头丸的主要成分就是它。

“PEA和安非他明的功效相当接近,那就类似是毒药啊!所以说,爱情就像是一种毒药,这就是爱情能令人疯狂上瘾的源头了。还有一种重要的爱情物质叫多巴胺,它能使人产生一种很欢欣的感觉,其作用之一是刺激女人后叶催产素的分泌,这种激素会影响妇女的分娩和哺乳,还能消除紧张和抑郁,而且恋爱时拥抱所感受到的那种安全感和满足感是与这种激素密不可分的。”

“哦——”我惊奇地拉长音,真是受益匪浅。

“人体还有第三种爱情物质,叫去甲肾上腺素,它有很强大的血管收缩和神经传导作用,会引起血压心率和血糖含量的增高。所谓心跳的感觉,其实就是去甲肾上腺素在起作用。当你头脑中充满着这些爱情物质的时候,也正是你意乱情迷的时候。但很不幸的是,人体内这些爱情物质不会永远处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人体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总试图将自身状态调整回正常状况,所以一旦爱情物质消失,就失去了爱的感觉。一般来说PEA的浓度高峰可持续六个月到四年左右,平均不到三十个月,所以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

“那怎么办?”

“所以就要及时进入婚姻咯。要么结婚,要么换人,要么违背良知道德四处偷情寻找新鲜感。”

我瞠目结舌,“我的天,你老公就是用这么富有知识含量的爱情解释把你把到手并迅速让你跟他完婚的?”

殷静嘿嘿笑:“我们都有按照理论实战啦,在PEA浓度最高的时候领证的哦……”

“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长见识了吧,长见识了就好好谈谈恋爱,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哈。”

我托腮,四十五度仰望广博的天空,深深地感叹当今科学多么发达,连爱情都是充满了科学原理。

正当我美滋滋地沉醉在和岳京向爱情大跃进的幻想中时,我妈一通电话把我从梦里拉了出来,叫我下班去相亲。鉴于这是亲戚的亲戚介绍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不好一口回绝,无论如何需要去看一下。此男三十有五,博士文凭是个海龟,据说剩下的原因大抵是在海外漂久了,回国之后竟然水土不服,一心想挑个性格奔放有特色的女人,但找了三年还没找到。而在我看来,这家伙八成是洋尿喝多了,基因被国外改造了,对东方女子的传统美不会欣赏了。

我被亲戚们推举出来,原因无二,我比较话痨足够奔放。而且她们公认剩女多多少少都有些“特别”之处,说不定一物降一物,而且我们都是剩斗士或许有不少共同语言。

我准时抵达约好的餐厅,在约定好的位置落座,对方还没有来。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正宗海归,于是在头脑里想象电视里头的海龟多数是什么风度什么样,然后我的意识又随着分秒流逝随机扩散。

比如对面大街那个四肢健全叫花子为什么喜欢要饭?

比如方才经过玻璃窗的一对儿小情侣突然吵架男的把女的揍了一巴掌是多么混蛋。

再比如我刚用手机登陆上某论坛看新闻就被一连串治脚气的广告闪瞎了眼,紧接着手机中毒,后座的女人就像懂读心术似地替我骂了句非常不符合人类文明的话:卧槽NMLGB!

我回了回头,不巧撞上大厅右上角最里面单独坐着的某男的视线。

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然后望望那方才吐脏话的女生,不禁感叹如此窈窕靓丽女子的樱唇居然能蹦出如此犀利的泄愤语。

我等了二十分钟,人还没到。

此刻我有点不耐烦。

这时侧身一道声线传入我耳,“是薛丹小姐吧?”

我立刻大方起身,抬头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盯着我的男人么?

“原来你就是宋先生啊,幸会幸会。”

“抱歉,我方才在那里坐了一会儿。”

嘴皮子上说抱歉是,神色上却是:我因为看得起你所以才观察你。

我大抵了解了他的基本路数和性格曲线,赶忙说:“没事没事,不要客气,相逢即是有缘,你多看我两眼也是看的起我。”

“开始点餐吧,我们慢慢聊。”

一来二去聊了十几分钟,宋耀成对我的个性表示满意,便深入主题,进一步问:“我对你印象非常好,你有没有近期结婚的打算?”

“这个要跟着情节发展决定,找到对的人自然会结婚,我没有近期结婚的打算,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他有点奇怪:“你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为什么还没结婚呢,是不是对男方要求过高呢?”

“不高,真的不高,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才一直拖到现在。”

“什么原因?”

“这个三言两语就说不清楚了。”

“那女孩子嫁得晚应该很着急吧?”

我摇摇头,很慎重认真回答道:“这是个全民提速的时代。火车越跑越快,步伐越走越快,上床越上越快,离婚手续也越办越快。经济飞速发展,腰围和胸围也在扩大竞争,一切都在加速,什么都在提速。闪婚如快餐,感情似纸巾,三分钟爱上一个人,五分钟谈一场恋爱,十分钟扑上一张床,一星期踏上红地毯。然而速度提升了,危险性也提高了,我认为,婚姻的成功与稳定,需要感性和理性双轨发展,爱情的列车才能行驶得稳定而持久。像我这种大龄人群,越情势紧张的时候越该冷静,急是没有用的。”

“这倒是,干着急没有合适的对象,也没办法,这点我也深有体会。”他跟我找了点共鸣。

虽然我们找到了共鸣,可是,在四十分钟之后我们还是很狗血地争吵了起来,原因在于在接下来的四十分钟他一直滔滔不绝地跟我谈论他前几次的相亲经历,严词批判每一个和她相亲过的女性,语气傲慢,充满对东方女性的偏见,满口都是“外国的女人”怎样怎样开放富有情调,“中国的女人”多么多么落伍乏味。

我体内的暴躁因子终于被激发,一拍桌子遍指着他的鼻子骂:“既然这么热衷于国外的马子,就去骑国外的马,国内的马子看不上就别出来相亲啊,相你妹!”

我把文明礼貌那一套被甩的一干二净,作为一个维护黄种女性尊严的一份子,我的嘴变成了机关枪,对宋耀成一顿扫射,而宋耀成也不含糊,顾不得绅士形象,与我唇枪舌战,从争辩升级为你妹你大爷之类云云,直至彼此对叫FUCK,就像彼此有了杀父之仇。

餐厅的人全部围观过来,我正骂得唾沫横飞,突然在围观人群中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僵住,面如火烧,宋耀成趁势改换英语叽里呱啦叫嚣,欺负我听不懂鸟语,跟不上鸟语的速度,我端起一盘菜,哗地一下扬在了他脸上。

菜和汤汁顺着他铁青的脸往下淌,世界刹那间静止了。

岳京的眼睛瞪得比鹌鹑蛋还大,眼神充满震惊。

简洁的白体恤衫配蓝牛仔裤,普通样式的黑皮鞋,穿在他身上非常奇异的好看,那张诧然的脸孔也是那么好看。我从人堆儿里拉过他,将宋耀成的吼叫抛诸脑后,从餐厅夺门而出。我为什么要拉他和我一起夺门而出,我也不知道,许是怕姓宋的追出来报复拉住一个男人容易壮胆,反正,我把他拉出来了。

岳京被我拉着穿过两条大街都没回过神,十来分钟不发一语。

我暗暗郁闷自己这么彪悍糟糕的形象怎么就这么巧给他看到,什么时候碰上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薛丹……”他终于发出声音。

我停下脚步,撒开扯着他的手,坐在路边,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膝盖,但我还是硬着脸皮佯装没事人似的抬头笑道:“好巧,你也到那个餐馆吃饭啊!”

他不太自然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只是吵架而已。”

“你也会骂人。”

“骂人不正常吗,谁都会骂,谁都有权利骂。”

岳京腼腆地笑了笑,似是缓解尴尬。

我解释道:“今天是个意外,平日我一直都很文明!”

“哦。”

但他那双眼骗不过我,其中依然写满对我的“刮目相看”。

岳京接了个电话,是他朋友问他情况。他不是一个人去饭店的,是和朋友一起去的,我莫名其妙地把他从饭店拉了出来,影响了他和朋友的吃饭。

我歉意道:“我不该把你拉出来,既然还有朋友,那你回去吃吧。”

他揣起手机说:“我不去了,让他们自己吃。”

“这样不太好吧?”

“我们关系很熟,随时都可以聚,经常一起吃饭,不差这一顿。”

我笑笑,站起来说:“那我请你吃,弥补你一下。”

他笑起来,像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大男孩儿,说:“我请你。”

“别呀,我请客,我最讨厌我请客时对方不给我面子,你拒绝我跟你急啊!”

“好,你来请,这次我不跟你争。”

“走吧,前面那条街有一家饭馆我特别喜欢,我带你去。”

我走在前面,他自然地跟上我的脚步。

我刚才拉过他手的手掌滚烫,仿佛发烧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的饭,只是这次,他在饭桌上没怎么太说话,不如以前那么有兴致,但还是表现的很温和礼貌。

我好笑道:“怎么这么拘谨了,你怕我也把菜扬在你头上啊?”

“不会不会,呵呵。”

我挥舞着筷子,“吃啊,咱们多吃点!”

吃完后,他仍抢着跟我付款,我硬是争过他自己付了钱。

几次接触下来,我对他心猿意马,可后来我有两次打电话他不接,过了好多天也一直没有回。我左思右想,会不会是上次我跟人吵架的恶劣形象毁掉了他对我的好印象?我很失落。

因为等不到岳京回话,我整日闷闷不乐,是不是不想再跟我来往了?发信息也不理,女性的主动没得到应有的回报,我很受伤。想我标标致致一枝花,热情如火地搭个人家还吃了闭门羹。我到底是多欠缺魅力,能让异性连信息都不屑于回。

这日临时开会,各部门主要成员都到齐了,探讨大目标客户。某知名化妆品企业最近新出了一款产品,要做广告大力推广,出资极高,有意让我们公司做,但我们的竞争对手也要抢这块肥肉。我们公司和那家广告公司都是本市广告业界的大佬,实力相当,发展势头并驾齐驱,竞争激烈。这家化妆品公司过去的广告都没在我们这边做过,一直由某公司做,但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合作了,便要另选广告公司。这家化妆品公司近年发展势头凶猛,产品研发和更新都非常迅速火爆,并且口碑积累的相当热门,如果我们能拿下它,并保持长期稳定合作,对我们而言不仅仅盈利大大增多,更多后继好处连带效应也会接踵而至。

我们人手拿着一份化妆品公司的资料和新产品的资料,研读琢磨。

秦云笙说:“金石广告公司已经派人跟他们洽谈了,我们不能落后,我们也已经派人跟进多日。这周四下午,我们会和歆娅化妆品公司的人碰面,设计部和业务部都出人参与,名单你们手上都有。”

看看名单,我和殷静都在其上,我们部门派了四个人,部门主管和资历最老的前辈,加上经验相对新人比较丰富的我和殷静。业务部出的必是精英就不用说了,而且还是出好几个。这阵仗,感觉像去打仗一样,可见,秦云笙对歆娅公司的案子非常重视,据说我们的竞争对手比我们的阵势还夸张,因为广告费实在太丰厚,而且歆娅公司老总名下产业不止化妆品,还涉及诸多行业,资源大大的有,所以这不仅是块肥肉,更是头肥牛。我们周四要会见的人物不是单纯是歆娅的执行经理,还是肥牛老总的儿子。

助理又给我们人手发一份歆娅公司经理人的资料,我和殷静看到资料上的照片不约而同一愣,在同一时间抬头视线交汇到一起。

“是他!”我们同时发出诧异的声音,语音尖锐,表情愕然,大家都看向我们。

秦云笙手指敲敲桌面,拉过我们的视线,问:“怎么了?”

殷静说:“没事!”

“那你们叫什么?”

“没事,真的没事——”殷静尴尬地挤笑,逗乐地说,“哈哈,就是资料上这个人长得有点像一个明星,我俩有点惊讶,呵呵,呵呵呵……”

“严肃点!”秦云笙一喝。

“是!”殷静垂下头。

我咬了咬嘴唇,纠结几秒,举手说:“我不参加周四的会议。”

秦云笙皱了皱眉,对我的反应很意外,“你不去?”

我默默点头。

“为什么?”

“我最近身体不舒服,精气神不太好,经理,周四我请假。”

秦云笙疑惑地凝视我,过了几秒说:“不行,你必须参与,请假驳回。”

我做脆弱状,虚软地说:“我真不舒服,周四我预约好了医生,要去医院检查……”

秦云笙冷冷地说:“你闭嘴。”

“那我出了问题怎么办?”

“公司利益为重,有事过后给你假,不差一两天。”

“可是,我——”

秦云笙忽略我,继续跟大家说事情。

大家的研讨很是活跃,而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过了几分钟,秦云笙对众人说,“从去年开始咱们就关注他们,咱们对这个公司已经跟进很久了,准备也让你们做不少了,现在机会来了,我希望得到满意的结果。先说到这,大家手里还有事做,去忙吧,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找我商讨,散会!”

大家安静离席,我和殷静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并肩起身慢吞吞的盯着资料的照片和名字往门口走。

歆娅化妆品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钟嘉骅。

没错,那张脸,那个名字,就是那个人。世界真是太小了,惊讶也真是太多了。

大学四年,相处两年,我只知道这人是个花心大少,从来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你说,我能不震惊么,连殷静都震惊的合不上嘴。

“世界真奇妙。”殷静细若蚊竹地嘀咕,蓦地捉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小丹,你损失好大!”

“什么好大?”秦云笙的嗓音从我们后背传来。

我和殷静同时回头说:“没什么。”

秦云笙好笑不已地说:“你们俩怎么像个连体儿是的,表情一样,说话也一样,看着神经兮兮的。”

殷静乐呵呵地说:“我俩关系好嘛,成天总在一块,默契度培养的高。”

我说:“是的。”

秦云笙睨着我说:“也培养培养我呗。”

殷静掩嘴偷笑,我无语,不会接腔了。

倒是殷静打趣说:“都是经理栽培我们,您说一不二,不用培养,咱们自然就默契啦。”

秦云笙问我:“你哪不舒服?”

我说:“我头疼。经理,求你了,周四能不能让我去拍个脑CT,我的头真疼。”

殷静帮我添油加醋,“是啊,小丹这几天就说她头不舒服,总晕晕的,周四她计划好去看医生,那个医生不好预约,错过周四又要等好多天。”

我俩口径一致,秦云笙微眯起眼,“你总头晕吗?”

我点点头:“嗯。”

他以为我真不舒服,一把拉过我说:“我带你去。”

“去哪?”我愣住。

“我认识个脑科专家,全国有名,让他给你看看。”

“啊?现在吗?”

“我们关系很熟,不用预约挂号。”

我急忙摇手推辞:“不用不用,我自己看医生就可以了,不牢您大驾,我这不痛不痒的不是大毛病,不用看名医,自己去医院拍个片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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