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死了》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姜宁和沈律风之间充满曲折和悲剧的爱情故事。
姜宁和沈律风自幼相识,姜宁十岁时跟随做保姆的母亲住进沈家,沈律风带她上学,姜宁一直陪伴着他。后来沈律风爱上了温意可,姜宁成为替身。
姜宁的母亲为救沈律风去世,沈律风执意娶了姜宁。婚后七年,沈律风对姜宁很好但始终淡漠。温意可归来后,沈律风多次提出离婚,姜宁发现自己得了脑癌后同意离婚。
在医院里,姜宁向护工阿姨讲述了自己的过往。她得知自己的婚姻可能是母亲用命换来的,沈律风娶她只是为了还情。在墓地,姜宁与沈律风相遇并知晓真相。姜宁晕倒后在医院醒来,沈律风关心她,却被温意可打断。离婚前,姜宁身体每况愈下,却坚持下地走走。
主角姜宁经历了从深爱沈律风、成为替身、拥有七年婚姻、到最终面对离婚和绝症的悲惨遭遇。她的一生充满了坎坷和痛苦,却始终怀着爱和善良。
离婚后,我死了正文阅读
离婚那天沈律风不耐烦的说。“姜宁,再也不要来找我。”
后来我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他,死在了离婚那天的风雪中。
他又后悔的跪在我墓碑前,哭红了眼。
“对不起,我的爱好像来迟了…”
1
沈律风神色淡漠的看着我。
“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冷淡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可我听到耳朵里却是有些刺耳的。
我垂下眸子,静静的望着离婚协议上他的名字。
他早已迫不及待,准备好了脱离我的一切准备。
死一般的寂静中,他又说话了。
“姜宁,这栋别墅给你,我另外再给你打五千万,拿着这些钱,只要不过分挥霍,你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扯了扯嘴角:“谢谢你为我着想,我会签的。”
轻微攥了攥不灵活的手指,我拿起了笔,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眼眶里起了水雾。
“沈律风。”
他淡声道:“什么事?”
压下心底的酸涩,我吐出了一口带着颤音的呼吸。
“没事,就是最后再叫你一次。”
我怕出了这个门,我就再也看不到你的面容,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沈律分眉头微皱,声线冷漠。
“江宁,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除了一个月以后的离婚手续,你不要再来找我。”
我憋住了眼眶中的湿热,沙哑着嗓音,轻轻道:“好。”
傍晚的霞红把他离去的身影拖曳在地上,那么暖的光下,他的背影那么的…冷硬无情。
沈律风,你站在我身边,让我爱了七年,我知足了。
夜里微凉,我迎着冷风住进了医院。
掀起手背上的衣袖,医生吸了一口凉气。
“确定还要打吗?”
青紫交加的手臂上,已经肿胀到看不见任何经络。
我冲着医生笑:“没事,再给我打,我还想多活两天。”
起码,要让沈律风得偿所愿。
要让他,顺利和我离婚,娶到心心念念多年的爱人。
我想让,我的爱人开心。
2
医院的风有些冷,一到晚上更是安静得可怕,我害怕这里的氛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我想出去走走,可走两步脑袋就嗡嗡疼。
护工阿姨扶着我,温声劝:“回去吧,小姐,这风大。”
我闭着眼,感受正午的暖阳,徐徐的微风,即使头晕,我也畅快自由。
“阿姨,再让我吹一会吧,马上要入冬了,以后,怕是吹不到了。”
些许冷意袭来时,我睁开了眼。
远处一道带着冷意的目光望向我。
我愣怔了一下,躲到了阿姨背后。
沈律风扶着温意可慢慢从我们身边走过。
“律风,我就是小感冒,你太紧张了。”
“小感冒也马虎不得。”
擦肩而过的瞬间,沈律风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了然的点头,拉起阿姨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
可走了几步,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阳光的照耀下,他们并肩而行,低头耳语。
手心毫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我转身,低下头,没忍住眼底的酸意,一滴泪轻轻掉落,随着微风消散在身后。
在我面前从来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沈律风,好像变了。
坐在医院门口的角落里,我任凭眼底的涩意涌上心头。
明明都做好准备了,可亲眼看到,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小姐,那是谁?怎么一看到他,你的情绪就这么低落。”阿姨也看出了不对劲。
我望着远方,开口:“是我的爱人。”
阿姨有些生气:“那他怎么扶着别的女人,你都这样了,他也不来看一眼。”
我呼了一口气,声音哑了:“他扶着的是他的爱人。”
阿姨被我搞懵了。
我嗓音带着鼻音笑了:“他不爱我,从来不爱。”
3
傍晚的暖阳,有些醉人,我拉着阿姨诉说起了我的前半生。
十岁那年,我没了爸爸,妈妈带着我到处蹦波,没钱的时候,我睡过公园,躺过桥洞,也吃过人家不要的垃圾。
后来妈妈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
主家心肠好,见我妈带着我没住处,允许我住进了豪宅。
那保姆房比我们住的任何地方都好,温暖得我和妈妈都流下了眼泪。
主家的少爷话很少,我曾怯生生不敢和他说话。
可后来是他提出让我和他一起去上学。
他总是对我冷着一张脸,可却又总是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我每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他总说我很烦,却也没有赶我走。
他的生活很单调,主家对他很严格,他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有一点可以任性和玩乐的时间。
我总是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孤寂。
我感激他,给我住的地方,给我吃的东西,还带着我一起上学。
之后我学了画画,我把我的世界画给他看,每天叽叽喳喳在他耳朵边讲趣事。
他有时皱眉,有时唇角弯弯,有时停下手中的作业,抬眸望着我。
我会在他的眼神下,绘声绘色的讲着。
可这平淡且欢快的日子,在某一天变了。
我画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的笑容明媚而自信,这一幅画被少爷看见了。
他问我:“这是谁?”
我虽奇怪,但也告诉了他。
后来他接我放学的时候,遇见了画里的少女。
明媚的少女沐浴在阳光下,少爷爱上了她。
暗淡的少爷变得有少年意气。
而我这个小尾巴,被驱逐到了角落,只能远远的望着少爷和明媚的少女在校园里。
经历他们热烈的青春。
后来少女因为学业的原因去深造了。
少爷一蹶不振,又回到了那个寡言少语,眼里都是落寞与孤寂的从前。
我心疼他,学着少女的模样跟他交流,我希望他能开心。
可他还是不肯正眼看我。
日子久了,我都快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反应。
或许是思念溢了出来,他抱住我红了眼眶,声音沙哑:“意可,我好想你…”
许是看到他难受得厉害,我也泪湿了眼眶,虽心头窒息,但我还是吸了口气,憋住喉间哽咽,拍了拍他的后背。
“嗯,我也想你。”
4
十八岁那年,少爷和我躺在了一张床上。
或许是替身,但我应该是不在意的…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的妈妈为了救少爷,被车撞死了。
她握住少爷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回来后,少爷说要娶我,主家不同意。
五年内,他一己之力顶下了家族的威压,执意娶了我。
二十二岁那年,他给了我最美好的婚礼,戴上戒指那一刻,我落下了热泪。
婚后七年,他对我好得不像话,什么都依着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都会满足我。
可是七年啊,他从来没有和我吵过一次架。
永远都是那副面无表情,淡漠至极的模样。
我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太多,但我也想他能对我有一丝丝的热情。
直到温意可回来,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热情。
他明里暗里跟我提了好几次离婚,我都装作听不懂,照常给他准备早晚餐,每天也照样跟他碎碎念很久。
我竭尽所能,温柔的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可是后来他为了躲避我,连家都不回了。
我在寂静的卧室内数着钟表,等了他一夜又一夜。
思念如潮水,我控制不住的去找他,可我看到了他护着温意可的头,贴心送她上车。
他神情是温润的,嘴角是上扬的。
我又变回了从前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小尾巴。
那天,我静静地走回家,平淡的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知道自己得了脑癌那天,我也在医院坐了一下午,等夕阳落下那一刻,我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沈律风的电话。
望着落日的余晖,我机械的说出那句,排练很久的话。
“沈律风,离婚吧。”
5
那天的落日,和今天很像,滚下的热泪也很像。
阿姨拍了拍我的手,搂着我的肩膀道。
“可伶的孩子…”
我靠在阿姨的肩头,吸了吸鼻子:“不可怜的,十岁前,我有爸爸的爱,十八前我有妈妈的爱,之后的日子里我又有了爱人…”
我这一生也快要到头了,回望过去,好像也还过得去,就是过程有点坎坷。
最后一点余晖落下,沈律风出来了。
“意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别太紧张我了好不好?”
沈律风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
他们一路说笑着经过我的身边,而他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望着远处的一对璧人,揉了揉心脏的位置。
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热意,我扶着阿姨站起来。
可刚躺上病床,沈律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在医院干什么?”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心尖如一片羽毛划过,我轻声道:“身体有点不舒服,来看看。”
毕竟七年的婚姻,竹马的情分,或许,他还对我残留一些情分。
可下一秒,我就被他泼了一瓢冷水。
他说:“姜宁,不要再找一些无聊的借口企图接近我,我对你家的情早已还完了。”
话落,冰冷的嘟声响起。
耳边的电话也慢慢掉落在被子上。
什么情要用娶我来还呢?
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是…
隔天,我拖着病弱的身体,来到了墓地,颤颤巍巍的朝墓碑上的中年妇女跪了下去。
“妈,你早就发现了我对少爷的心思不单纯是不是?”
6
保姆的女儿,妄想豪门少爷,简直白日做梦。
可他最后却娶了我。
“妈,这是你用命换来的对不对?你想圆了女儿的梦,可是妈,我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所以这些年,他背负着枷锁和我在一起,难怪最后离婚,他对我有着怨气。
到头的人生,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跪到麻木的双腿站起来后晃了晃。
“妈,再过几天,我就来找你了。”
转身,我看到了沈律风。
他拿着一捧菊花,站在不远处望着我。
也不知怎么了,现在看到他,我的眼眶总是会有些酸意。
他走了过来,放下菊花,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要走。
我拉住了他的袖子,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
沈律风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后把袖子从我手里抽了出去。
“你猜到了。”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嗯。”
他说:“当年,姜阿姨只说了五年。”
心中一窒,我险些稳不住身子。
所以,剩下的这两年,是你施舍给我的吗?
压住心中的痛意,我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谢谢你还多给了我两年。”
他背对着我,身影一顿,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抬脚走了。
而我看着他几步远的背影,没撑住,眼前一黑,重重栽倒了下去。
而最后的意识中,我看到他慌乱的跑向我。
7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
而沈律风背着光,站在窗户前。
吹进来的风扬起了他的发丝,我看着他的侧脸发怔。
真好,梦里还有他。
晕乎乎的脑袋疼得发懵,我控制不住的抬手,向他诉苦,而诉苦的语气中带着委屈。
“沈律风,我好疼啊…”
一句好疼,眼底压抑不住的酸涩滚落,沾湿了枕头。
人在生病虚弱的时候总是会很娇气。
就像那一年,沈律风发烧了,他也是抱住我,眼角湿润,嗓音沙哑又温柔。
他抵住我的额头说:“姜宁,我好难受啊。”
而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叫错我的名字。
他清清楚楚的喊了我姜宁。
那一刻,我的心尖都在颤抖,我诱哄着他叫了很多遍我的名字。
而我小心翼翼的喂他喝药,心疼的守了他一整夜。
那一晚,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都在冒汗。
他的依赖,让我心疼他的同时又心花怒放的欢喜着。
我以为他终于接受我了。
可第二天,他退烧了,对我也恢复了冷淡。
记忆回归,我抬着要安慰的手也慢慢落下。
从始至终,他对我只是对妈妈的亏欠。
我却妄想在梦中染指高高在上的少爷。
良久,我落下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住了。
沈律风眼里有压抑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握住我的手,问道:“你怎么会晕倒?”
他的手心带着灼热的温度,一路烫到我的心底。
脑子清醒了几分,我扯了扯酸涩的嘴角。
“就是前几天生病没好,加上有点伤心过度,就晕了,现在没事了。”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沈律风,去追寻你的幸福吧,苦难我一个人受就行了。
他点头,正要说点什么,却被进来的温意可打断了。
“律风,我饿了。”
她进来挽住沈律风的胳膊晃了晃。
沈律风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我立马识趣的别过头,然后开口道:“少爷,我没事了,你先带着温小姐回去吧。”
生涩的称呼从嘴里喊出来时,我和沈律风都怔了一下。
有多少年,我没有叫过他少爷了。
心里终究还是因为这个阶级分化的称呼而感到酸痛。
沈律风神色微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被温意可拉着走了。
“律风,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对你有救命之恩保姆的女儿吗?”
“嗯。”
清风把他低沉的声音带到我耳旁。
原来,七年的婚姻,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保姆的女儿,连名字也不配被他心爱的女人知道。
这些年,我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下人吗?
酸涩的眼眶里流出热意,心脏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一天又一天。
快到离婚这天时,我缠着护工阿姨带我出去走走。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小姐,你目前的身体不适合到外面去。”
我扯了扯惨白的嘴角:“阿姨,再不下地,我就要忘记怎么走路了。”
我怕耽误明天的离婚手续。
医生说,我现在的情况不乐观,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阿姨搀扶着我往走廊去,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照在我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上。
我问道:“阿姨,我现在是不是特丑?”
8
阿姨摇了摇头:“小姐只是瘦了点,样貌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很好看的。”
可我望着玻璃门里,一个骨瘦如柴,面部惨白,眼窝深陷的女人,一点都不好看呢。
我叹了一口气,扶着阿姨一步一步往外走。
快半个多月没下床,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
“小姐,慢点,不着急。”
我喘了两口气,扶着围栏,脑袋疼得不行。
“阿姨,我明天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慢。”
他应该早就等不及了。
一整天,我咬着牙,硬生生把僵硬的腿脚慢慢活动起来。
到了晚上,我叫住要走的阿姨,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阿姨,我明天要是没有回来,能麻烦你帮我把医院里的账结了吗?”
阿姨疑惑的看着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来?”
不是不回来,是我可能回不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说道:“卡里的钱,交完医药费,剩下的一部分,就当是你的工资,阿姨,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我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让阿姨有些着急。
她问了我好多问题,可我却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叫她别问了。
阿姨走了,寂静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夜里骤然降温,冷风呼啸,我的身子抖了抖。
常常有老人说,人在死的时候会有感知,所以,这一夜,我没有合眼。
睁着眼到了天亮,我摸索的着从床上爬起来。
洗了一把脸,我往自己的脸上抹了点腮红,又打了口红。
镜子里的人,终于有了点喜色,我伸手提了提自己的嘴角,喃喃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要哭丧着脸,要笑,要祝福他。”
做好一切准备后,我站起身,忽然眼前阵阵发黑。
我咬了咬唇,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过了很久,我才呼了一口气,幸好,坚持住了。
天气渐冷,我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又给自己围了一条暖黄色的围巾。
这条围巾,是当初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沈律风送给我的。
确切的说,是我拉着他去逛街,然后赖着不走让他买给我的。
那一年的冬天,我高兴的戴着这条围巾,向所有人炫耀,这是我的丈夫,沈律风买给我的。
可如今,我却带着它去和沈律风走向婚姻的尽头。
9
走出医院的大门,一片雪花飘了下来。
抬头,漫天的雪纷纷扬扬落在下,我的发丝也披上了一些白。
我迎着风雪,踏出了第一步。
街道上,寒风冷冽,我站了许久,脑袋都开始昏昏沉沉了,还是没有打到一辆车。
我查了路线,又跑到站台等公交车。
可能耽搁的时间久了一些,沈律风打来了电话。
他问:“你到哪里了?”
我坐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撑着脑袋,过了半晌,才提起了一点精神回答他。
“在公交车上,马上到了。”
他似乎有些等着急了。
“尽快,等会工作人员下班了。”
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喉咙像是被哽住了,有些难受,一个好字,我过了很久,才说出口。
放下电话,我望向车窗外面,雪下大了,马路上白茫茫一片。
车到站了,我裹紧衣服下车,却还是忽如其来的冷风吹得睁不开眼。
一小段路,我歇了好几次,喘气的时候,冷风吹进嘴里,我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眼前的路也恍惚了几秒,我扶着路边的树枝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有些痛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怎么能连这一小段路都走不过去呢?
我咬着牙,挺起脊背,抬脚走出去。
眼前出现了沈律风的身影,我费劲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沈律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