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飞上官婉儿是小说《我在大唐开银行》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范家菇凉写的一款历史脑洞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我在大唐开银行》的章节内容
大唐仪凤二年初春,一场地震猝不及防的降临长安城,好在震动的级数还不是太大,好歹也就几个轻伤员。
不过古时的人们向来迷信,尤其是眼下这个当口,立马就有言官大臣上奏,要求二圣下罪己诏书来回馈上天的惩罚。
此时在长安城的永乐坊中,一座名为“吴记钱庄”的破败小店,屹立于人潮汹涌的巷子之中却是无人问津。
在这小店的正堂上,一名身穿粗布衣小厮打扮模样的吴小飞,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正堂上打着瞌睡。
被时代银行系统带来唐朝已经三个月了,从来时的心惊胆战到雄心万丈最后又到穷困潦倒,吴小飞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时代银行系统,可以从任何时代,提取相应的技术和物品作为奖励,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完成规定的任务。
“叮咚,请宿主尽快完成第一位储蓄顾客的任务。”吴小飞极度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蓝色光幕。
这个是系统的提示,只有自己能看见。
说实话这个任务其实并不难,可难就难在这里的人们没见过钱庄,不知道这东西是在做什么用的。
另外为了增加任务的难度,系统特喵的居然让他从早期钱庄时代做起,他至今还详细的记得,当时有人听到他的要求时的反应。
“可恶,白白存钱还要收取存储费,大骗子,呜呜呜呜。”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倾泪诉苦,她只是想藏些压岁钱而已,可不是傻子。
“马丹,以后谁在告诉我,古代人好忽悠,我保证不打死他。”吴小飞恶狠狠的说道。
看着所剩无几空空无也的系统空间,吴小飞悲从中来,系统刚开始给他的新手礼包,足足有着千贯,来长安城开店三个月便见底了。
“唉,古人诚不欺我,居长安大不易也!”吴小飞悲愤的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这时一名人五人六的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一进门便是不坏好意的看向吴小飞。
“小废物,今天的保护费,你该交了吧!”他语气嚣张的说道,对于吴小飞这位店家主人,没有丝毫的客气。
这个人名叫成六,是永乐坊内有名的混混,靠着其老大费大的身份欺行霸市,专门欺压新来的商客。
“本月的保护费我已经全交了,你还来收缴,是什么意思?”吴小飞怒道。
他来时便了解这厮的脾性,平时就爱打秋风,时不时的走街串户,就如同是强盗过境一般。
“我也没别的意思,”成六笑道,“只是本月的规矩改了,要按天收费才可以。”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哭喊打闹声,似是有人家遭了祸害,正在凄厉的求救着。
吴小飞怒不可遏斥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难道就不怕官府追究你们的罪责吗?”
“官府?!”成六冷笑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之色道,“那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的事儿。”
“果然,万恶的封建社会里没有公平可言,只有赤裸裸的持强凌弱。”吴小飞暗骂道。
对方敢这么做,分明就是有着靠山撑腰,否则在这天子脚下,不小心得罪个把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是吗?”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喝。
伴随那声音落下,从店外走进一名清秀的少年书生,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吴小飞远远看去却是眼前一亮。
明眸皓齿,柳叶眉搭配玲珑般的身材,神色看上去极为冷淡,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她没有喉结。
望着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子,即便前世在电视和网上博览群芳的吴小飞,也是愣愣的呆住了。
她冷眸盯着成六,寒声问道:“好大的狗胆,敢把官府视同儿戏,你有几个脑袋?”
与吴小飞相比,成六则是明显看不出眼前女子的身份,只当她是个好事的小书生,不由得一阵恼怒。
“哪里来的腌臜货,敢来管大爷我的事!”成六暴怒的咆哮道。
闻言,那女子也不恼,径直拿出鞭子狠狠的抽在成六的脸上,成六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那脸上早已留下了极深的鞭痕。
“啊——”成六痛哭流涕捂着脸,内心之中更是勃然大怒,继而用手指着她喊道,“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有种的不要跑。”
说着,他正想要往外走,却见那女子一脚踢出,将他在整个人都踹出了店外,引得路过人的一阵哄笑。
“色厉内荏的软蛋!”吴小飞摇摇头,知道这混混也就如此,不过眼下他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多谢故——阿不,小哥儿的出手相助,在下这厢有礼了。”来了大唐三个月,吴小飞也算是大体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对于文人之间的交往礼数也算是大有了解。
就在吴小飞打量这女子的同时,这女子也同样在观察他,见其貌不扬又是居家简陋,有些皱眉的问道:“敢问掌柜,此处的店面可是能够存钱?”
“存钱。”一听此话,吴小飞刹时惊喜万分,搓了搓手笑道,“敢问小哥儿要存多少钱?”
“我要存的比较多,不知道你这里是否安全?”女子怀疑的看着吴小飞问道。
在唐代,一般的客栈柢店都有储藏的功能,不过更多的是迎来送往,即便要储藏物品也要缴纳高昂的滞纳金。
类似吴小飞这种专门存钱的店铺,出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吸引力算是比较非凡。
“在我这里存的钱,您大可以放心,绝对安全!”吴小飞信心满满的打着包票。
“好,”女子点点头,不过话风一转,却是满带着威胁的警告道:“望你所言不虚,不然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望着女子身上散发的杀机,吴小飞自是理解,他拿出一份自己早已印刷好的表单,准备了笔墨让女子写好字据。
“小哥儿大可以放心,这里立字为据,倘若有失,您大可以禀明官府,抓我问罪。”吴小飞很是骚包的表了几句文绉绉的话语。
女子却是不回话,她缓缓走到吴小飞的身前,倏地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横亘在他的脖子上,那森冷的兵锋,让吴小飞冷汗直冒。
“那为什么我听人说,你这店面就是骗人的,你又如何解释?”女子冷冷的问道,仿佛吴小飞只要回答错误,就会一剑杀了他。
吴小飞心道不妙,这女人显然不是个好忽悠的,刀剑架在脖子上,心里强装镇定。
他仔细的看了眼女子的装扮,既然她喜欢打扮成书生,那么肯定喜欢文人,而唐代的文人最擅长的莫不是吟诗作赋。
如果我吟诗一首,或许能博得她的认可,不仅能救命,还能获取赏识和信任。
脑子里飞速运转,吴小飞缓缓说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大大的石灰吟,今天就靠你救命了!
寂静无声的店铺里,女子轻声诵读着《石灰吟》,立马便收回了自己的软剑,笑道:
“没想到掌柜的诗词造诣竟然如此之高,如此文采,为何不在朝中高就,却来做店面掌柜,实在可惜!”
其实她刚刚也不过就是威慑一番罢了,不料这掌柜的竟能诵出如此诗章,足以见其内心的清白澄澈无疑。
剑锋消逝,吴小飞大口喘着粗气,暗骂不已:“这个疯婆子,脑子瓦特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你以为你宫本武藏啊,欠削!”
念在毕竟是自己首位客户,吴小飞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功名与我如浮云,这朝廷之中事多杂乱,讲究门第派系,我是不敢苟同。”
吴小飞这句话可谓是鞭辟入里,要知道哪怕是在开放的大唐,朝廷选官都是极为的注重门第,即便在皇帝的默许之下,寒门子弟有了出仕的机会,可是寒门子弟在官场之上还是无出路。
女子却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见识,哪怕在很多朝臣之中也不多见。
吴小飞转过柜台,从下面取出一份字据,又准备了笔墨纸砚,放到了桌子上,笑道:“小哥儿,如无意外,还请签字画押。”
“这存钱还需要签字画押吗?”女子也非第一次存钱,之前的酒楼客栈也存过,不过都没有吴小飞这般的详细。
仔细的审视眼前的这份合同,里面的内容通俗易懂,丝毫不必担心被人讹诈,女子见了就要签字,忽然觉得手上的感觉不对。
“掌柜,你这笔怎么不是毛笔。”女子拿着手上的鹅毛,满脸不善的问道。
“抱歉,抱歉,我这就给您换。”吴小飞拍了下脑门,之前他为了省事,就用鹅毛做了一支笔。
“不用了,”女子似乎很着急,便拿起那鹅毛笔写,只是刚运笔她又发出一声轻咦道:“这笔用起来似乎挺顺畅的。”
立好了字据,吴小飞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从这张纸张后面,抽出一张字迹一模一样的字据。
“你是怎么做到的。”女子惊奇的问道,她刚刚只见到一张字据,未曾想居然还有一张字据,上面的字体虽然比较淡,但是下面的签字却是一模一样。
“一张复写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吴小飞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又从后面取出一张奇异的铜牌,在那上面雕刻着一团花环,刻有01 的字样,下面有着简体字组成的“吴记钱庄”字样。
女子接过铜牌,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吴小飞,这个小掌柜的实在太神秘了。
用鹅毛做的笔,纸张背后的复印纸,再有这铜牌上的神秘文字。
一切的一切,不禁让她对吴小飞升起了一股好奇之心,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
办完了交接手续,女子便从外面搬进来,一个不大的小木箱,打开看时却见满是金银珠宝。
吴小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珠光宝气,不由得内心之中,充斥着满满的激动,他终于要完成任务了。
然而这时,却有一道不和时宜的声音传来:“这箱财宝我要了!”
话音未落,一名身高五尺的粗犷大汉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是成六等一众人。
“费大!”吴小飞一眼认出眼前这人的身份,据说此人的身后背景通天,在永乐坊恶名昭彰,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费大贪婪的瞥了眼桌上的珠宝,得意的看着吴小飞,鄙夷的笑道:“没想到你这钱庄还真有人存款,却也不知道孝敬,真是该死!”
古语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类似吴小飞这样无权无势的人,突然间拥有一大笔钱,怎么不惹人觊觎眼红呢!
“好大的口气,大言不惭就想据他人之物为己有,汝真当视王法于无物吗?”女子呵斥道,手上的鞭子却是又要扬起。
费大身后的成六见了,自是在其耳边言语几句,费大看了眼女子也以为是个清秀的书生,不禁狠狠的拍了下成六。
“一个小书生,就让你怕成这个样子,真特么是个软蛋,以后别告诉别人你是和老子混的!”
费大一边大骂成六的不争气,眼珠子却也在不断,继续打量眼前书生,最后也看不出,这书生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的更是愈加放肆。
“哈哈哈,”费大大笑愈发的嚣张道,“我当是个什么豪杰,原来就是个俊秀后生,实话告诉你,大爷我看上你的财宝了,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见费大如此的张扬,他身后的成六等人,自是也在一旁吆五喝六的,吵吵嚷嚷的就要动手。
“啪。”女子抽出马鞭二话不说,对着费大就是一鞭劈下。
“呦呵,你还敢动手。”费大也算是练过拳脚,炫耀似的抓住袭来的马鞭,笑道,“小子,就你这点水平,还敢来大爷这里耍横。”
只是正当他得意洋洋之时,一把冷锋陡然间从他的肩膀上削下一块肉,鲜血刹时间流淌而出。
“啊,你——”费大虽然说是这里的混混头儿,哪里见过这种上手便动刀子的主儿,而且大唐承平日久,更何况这是在京师之地天子脚下,动刀伤人那绝对是找死。
他抱着自己的肩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怒道:“你敢伤我,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
女子一抖长剑,秀眉一挑冷声喝道:“还不离开,莫不是要走一遭京兆府尹衙门!”
她的话很冷,周身撒发着摄人的杀气,费大等一干的泼皮,哪里见过这等的狠人,顿时只能是认怂般的作鸟兽散。
“这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保管,不要丢失,否则你命难保。”处理完这些人,女子又是冷然的,对吴小飞一阵的警告加威胁。
即便吴小飞早已听闻过,唐朝女人的剽悍,可亲眼所见却更加的震撼,这动不动就上刀子,简直太吓人了。
女子说完话,便从袖子里掏出三贯铜钱,交给了吴小飞,当做是财物保管的费用。
她不慌不忙的走出钱庄,经过七扭八拐,上了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在车里正端坐着,一名宫装华贵的妇人。
这时吴小飞翻看起,那字据上最后的签名,不由得瞳孔猛缩。
“上官婉儿,居然是她!”吴小飞惊呼出声。
在唐代除去出现女帝武媚娘之外,还出现了很多女性之中的佼佼者,而作为其中的代表上官婉儿是当仁不让的。
她的身世坎坷,年幼时其祖父上官仪因为上奏废黜武媚娘,结果全家遭劫,她也被流放到教坊司做苦工。
大概也就是在去年,她终于得到了武媚娘的认可,成为了她杀父仇人的得力助手,官至宫内舍人,算得上是武媚娘的亲信。
吴小飞回忆着关于上官婉儿的资料,对于穿越后能遇见这样的名人,他可谓是不胜唏嘘。
“叮咚,系统扫描到财物价值万贯,判定任务完成,奖励宿主《基础剑术》一本。”
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他的漫漫思绪。
“《基础剑术》?”吴小飞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本线装书册,不由得惊喜万分。
在这个时代,很多男子都已佩剑为美,著名的大诗人李白仗剑出西川,成为一时美谈。
吴小飞虽说是穿越人士,可开着钱庄有着大笔钱财,不免引强人觊觎。
即便有着系统的帮忙,万一对方生出歹意,自己可就要成为,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了。
先不着急看书册,吴小飞先把上官婉儿遗留在桌上的钱箱,搬到了后面的密室里,再打开系统空间安放进去。
只是就在他搬着钱箱走进密室时,一双眼睛正在房梁上死死盯着他,待到吴小飞将钱箱安置密室之中,他才放心的离去。
皇城安上门前,还是那架其貌不扬的马车,在马夫简单出示了下腰牌之后,缓缓驶过宫门往着后宫的方向驶去。
马车里,上官婉儿早已换上一袭宫装,低着头在华贵的妇人面前沉默不语,仿佛如同一个雕塑一般。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就是有些耽误时候了。”华贵的妇人威严的说道。
上官婉儿满带歉意的回道:“中间出了点儿岔子,是奴婢做的太慢了,还望天后赎罪!”
天后!在大唐能够当得起这个名词的,只有未来的女帝武媚娘了,此时也正是她和李治二圣同朝而治的时期。
“也无妨,要不是那帮子言官们闹事,本后又岂会出此下策。”武媚娘叹道。
今年初长安地震,那帮文臣士大夫便上奏说,天后有失仪之处,以至于遭来上天示警,请求天后与皇帝同时下罪己诏书。
因为这件事引得李治和武媚娘大吵了一架,险些让李治又生出了废后的心思,所以使得武媚娘不得不以备不测。
上官婉儿没有回话,只是愣愣的听着武媚娘的倾诉,武媚娘恨声道:“若非太宗皇帝立了纳谏的名气,本后迟早要收拾,这帮烦人的言官。”
确实,纵观历朝历代最惹人嫌的官员,非说是御史言官们为主,这帮人就是嘴炮无敌,怼天怼地对空气,反正没有他们不敢怼的。
最可恶的是,作为最高统治者,武媚娘和李治往往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遭到言官们狂怼,关键他们还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
“娘娘心宽大度,言官们不识好歹,误了您的心思,倒也不必太在意。”上官婉儿知道,武媚娘所言是气话,于是劝慰道。
武媚娘平复心情,她的这番郁闷,就连枕边人的李治也不曾说过,也是看在上官婉儿妥帖的份上,才排解下内心的不快。
“那个人怎么样,还能靠的住吗?”武媚娘恢复之前的威严,问道。
“娘娘放心,奴婢看那人还是高洁之士,我已作出警戒,其必不会做出卷款潜逃的事情。”上官婉儿默默的回道。
这时,马车外传来敲击声,武媚娘让马车停下,却见一名黑衣人在外面单膝跪下。
“回禀天后,东西已经被其安置妥当,并无疏漏。”黑衣人在下面说道,语气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比较奸细。
上官婉儿冰雪聪明,见及此景,倒也不奇怪,毕竟武媚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婉儿,那首诗其人吟诵的不错,清清白白的很好!”武媚娘淡淡的说道。
她的这番话语一出,上官婉儿登时愣住了,天后也在监视她?!
常言道“孤家寡人”,作为大唐眼下最高的统治者,武媚娘的路途可谓是步步杀机,因此她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上官婉儿惊愕半晌,便好似极为佩服的说道:“天后明断,此人确实算得上是有才气之人。”
武媚娘点点头也不说话,再度让马车继续向着后宫行驶而去,至于跪下的黑衣人,则是隐匿于黑暗中消失不见。
吴记钱庄内,吴小飞拖着腮帮子依靠在柜台上,眼神盯着飘忽的烛火,仔细的思索着上官婉儿来的深意。
眼下的上官婉儿虽然声名不显,也只是内宫之中一个小小的管事,可是眼下却已经成为武媚娘的亲信。
换句话说,她的一举一动代表了武媚娘的意志,那么她来存钱绝非为了个人,极有可能是为武媚娘来存钱的。
吴小飞这样一想,顿时激动万分起来,这么快能和未来的女帝搭上关系,简直不要太刺激。
“叮咚,系统任务已派发,请宿主完成钱庄拥有十位储户的任务,奖励神秘技术一项。”系统突然说道。
“十位?”吴小飞瞪大了眼,下一刻就唉声叹气起来,自己三个月才等来一位大客户,十名储户在这大唐难如登天。
“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史上第一位,被饿死的穿越者。”吴小飞看着手上仅剩的不多的钱财,愈加的发愁日后的生计。
虽然他有着上官婉儿的存款,可是自己敢动一下,毫无疑问以武媚娘那狠辣的性格,只怕第二天自己就会横尸街头。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吴小飞果断的下定决心,他打算要主动出击,不能坐等客人自己过来。
不过想起白日里的费大、成六等人,吴小飞又拿起那本《基础剑术》的书册。
第二日,永乐坊附近的各坊市内,突然出现一条这样的告示:
“圣人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吾对曰:不积一文,何以成十文;不积百文,何以成一贯。
请问你想发财吗?你想姬妾成群吗?你想富甲天下吗?
那就请到永乐坊吴记钱庄,百分百储蓄包退换,存得越多费用越少,你!值得选择。”
时间匆匆而逝,吴记钱庄的后院内,吴小飞也不着急,努力的练习着《基础剑术》上的招式。
“大道至简,凡剑术无非拔剑,出剑,回剑……”
按着上面的图画,吴小飞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所用招式算不上华丽,只是简简单单的拔剑,出剑,回剑。
如此循环往复,吴小飞陆续练了千次以上,不久后更是汗流浃背,手腕忍不住酥麻几分。
这时,时间已过正午,眼见还是没什么人过来,吴小飞只能是傻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
然而就在此时,从外面突然走进,四位衣冠楚楚的中年客商,他们张口就要见这里的掌柜,心情似乎很是急切。
虽然来人很少,但谁让吴小飞立足时间不长,信誉度又不高,毕竟还是要积少成多的。
而且吴小飞的鱼饵已经放出去了,至于还有没有鱼儿能不能上钩,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进门,四位客商中,一名身材干练的中年人便问道:“敢问这里可是柜坊?”
柜坊是唐代专门用来寄存,贵重财物和放贷的专门店铺,算是最早的银行雏形,但是一般实力都是极为的雄厚。
“正是,不知几位来此是来存款的吗?”吴小飞极为客气的问道。
中年人仔细观察着吴小飞,见其不过是弱冠之年,乃迟疑下来不由问道:“敢问这里的掌柜是?”
“我就是!”吴小飞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他的年纪放在古代,已经是加冠的成年人。
“敢问,这里可还有别的主事之人?”中年人又拱手问道。
吴小飞知道他们是看自己年轻,以为少不更事,有所怀疑是在所难免。
他释然的笑道:“客官不必猜了,这店是我个人开的,并无长辈资助,眼下也只有我一人。”
说完,吴小飞将自己从官府拿来的认可文书,交给四人观瞧,希望能放下几人的戒备之心。
“这!”几个人对视一眼,皆见到对方眼中失望的神色,其中一人似乎有些性急,就要挥袖大步离开。
“且慢!”吴小飞急忙制止道,他可不会让到嘴的鸭子再飞走了。
“敢问,几位可是蜀中来往长安的客商?”吴小飞突然问道。
他的这句话顿时引来四人的注意,刚刚说话的中年人道:“小兄弟,何以见得我们是蜀中的客商。”
吴小飞自信的笑道:“在下曾偶然品尝过蜀中雪芽茶的飘香,而四位衣穿崭新蜀锦,身上有着淡淡的雪芽茶香,所以我大胆推测。”
这不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四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到,对于吴小飞这店面似乎有点儿兴趣了。
“小哥儿心细如发,”中年人夸奖道,“我们的确是蜀中行商,不过因为每每带钱颇多很是不便,所以想找一家柜坊暂存钱款。”
“既然如此,那几位不妨看一看我们的字据。”吴小飞从柜台下,径直拿出一张字据交给了中年人。
眼下的字据,那可是吴小飞费劲了心血,耗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才终于编写出来的,上面充斥着浓浓的契约精神。
四位客商自是也认读过几年的私塾,对于吴小飞的字据不由点点头,尤其是最后的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不但价格公道,而且还很周到。
一见及此,几名客商便觉得还是可以,不过商人到底是商人,他们是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篓子里的。
对于吴记钱庄,他们只是打算先投入一小部分试试水,倘若后面证实吴小飞的钱庄信誉良好,到那时说不得就是一个很好的存钱之所,反正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缺这点儿钱。
四人一一签下文书,吴小飞分别给三人一块铜牌,在交了保管费用之后,便将四箱银钱交给吴小飞。
只是与上官婉儿一样,他们也对吴小飞的鹅毛笔和复写纸产生了兴趣,其中一人甚至还详细的问了,鹅毛笔的制作方法。
“叮咚,系统发现有四人储蓄,价值评估总数一千贯,目前任务完成进度5/10。”
傍晚,万家灯火已经开启,吴小飞手拿着四个客商的字据,上面分别写着四个人的名字:孙德崖、陆有发、陈可平、张兴村。
出了吴记钱庄,四人便招呼马夫匆匆往坊外走去,只是当他们走到半路,突然从路旁跑出了十几名布衣短打扮的家丁,为首的是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公子哥儿。
车子里,偷偷的拉开门帘的缝隙,几个人往外看去,不由得是叫苦不迭,没想到又碰上这个煞星。
面前的公子哥儿是万年县令唯一的儿子,名叫孙之风,在永乐坊附近的坊市中算起来是一霸。
一月前,四人贩茶到长安,卖了个好价钱赚的是盆满钵满,可是被孙之风看上了,强要分上一股。
本来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四人在长安人生地不熟,只能是给了孙之风五千贯钱,但孙之风见他们软弱,不但变卦不说,反而要求他们将所有钱财都交将出来,否则就让他们走不出长安。
四人自是不乐意,于是把钱全部分批次存到了各大柜坊,由于其有实力保护,完全不用担心孙之风敢去哪里闹事。
然而这一下也惹恼了孙之风,他叫上差役家丁四处堵截四人,只要找到就是一顿的毒打,说不得就要把姓名留在这里。
之前在和吴小飞交谈的中年人,名叫孙德崖,是四人里的主事之人,他此时面带忧色的说道:“苦也,未想到这纨绔,如此执着,非要我等性命不可。”
“要不我们和他拼了,大不了掉个脑袋,也好过窝窝囊囊的被人打死。”四人中身材略胖,带着三滤胡须的中年人,恨声说道。
他的名字叫张兴村,是属于四人中脾气暴躁的人,老早就对于孙之风不满了,要不是几人拦着,张兴村早就和孙之风拼命了。
“对对。”剩下的二人也是齐声迎合,尤其是里面比较年轻陆有发双目喷火,他已经受够了张之风的欺压。
他后面坐着的陈可平,是四人中最矮为人圆滑,但此刻也是勃然大怒,想着要和张之风拼命。
外面,张之风死死盯着马车,内心之中也是怒火中烧,仗着其老爹的势力,他也算是这几条街坊的一霸,无人感弗了他的面子,没想到这四个外地人居然不领他的情。
在他看来,除了长安内的王公贵戚,能够被他赏识讨要钱银,那是一件即为荣耀的事情。
“不知死活的东西,立马给老子滚出来!”孙之风大喊道。
马车里孙德崖依旧有些犹豫,看了眼已经再也忍不住的同乡们,他也重重的点点头道:
“好,趁着此时还未关城门,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完之后立马分头离开,总之只要能活着回到家乡,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承担起,救助没回来的人的家人一辈子。”
说实话虽说如今的大唐五谷丰登,犯罪率下降不少,可是仍然有着不少强人匪盗,到处杀人截货。
四人从严峻的巴蜀出川,自是带着就几分的功夫,说到底他们害怕的还真不是孙之风,而是忌惮于孙之风老爹的身份。
孙之风见几人还不出来,立马让身边的家丁,进去将几人给拉出来。
一名家丁奉命过去,刚翻开车帘,就见一只大脚揣将出来,直直把他踹翻了两米远。
孙德崖和陆有发等几人,挽起袖子快步从车里走出来,上手便冲向孙之风,想着挟持孙之风逃跑。
孙之风大吃一惊,他倒也不傻,猛然退到了家丁的后面,大叫道:“你们竟然敢和我动手,来人给我打,生死不论。”
早有机警的家丁见了,于是上手便和孙德崖他们纠缠在一块,只见整条街都乱将起来,十几个人打架破坏力可想而知。
一些在旁的摊贩还来不及收拾,锅碗瓢盆碎了一地,菜叶子也是到处纷飞。
家丁毕竟人多,四人完全被压着打,孙德崖见势不妙于是大喊道:“分头跑!”
可是除了林有发,其余三人还未走多远,便被一旁埋伏的公差和兵卒给拦住。
到底是县令的公子,衙门里的公差和兵卒,如何不敢听从他的话?
在公差和兵卒的帮助之下,加之孙德崖四人不熟路,孙之风很容易的抓住孙德崖、陈可平和张兴村。
吴记钱庄所在的大街上,陆有发拼命的逃跑,后面跟着孙之风的家丁和万年县的公差。
连续疯跑了半个时辰,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被后面的家丁追上,如雨点般的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不住叫喊救命。
店铺内,吴小飞此时正打算关门,听见有人喊救命,他下意识的探出头往外看去。
“是他!”由于刚办理没多长时间,吴小飞一下子认出林有发的身份,正是刚刚离开客商中的一位。
吴小飞心下奇怪,又打量了下打人的人外貌,却见是几名公差和三个家丁打扮的人。
对于这种事情,他原本并不打算插手,他是开钱庄的又不是保镖,没必要为了一个客户而和别人结怨。
只是后面当他再看去时,陆有发已经奄奄一息,被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走地。
好歹是一条人命,带上宝剑,拿上一袋石灰粉,吴小飞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在里南街的一处死胡同里,孙之风拿着手腕粗的木棍,对着孙德崖等人进行了残酷的审问。
此时孙德崖等几人早已经是遍体鳞伤,他们不甘的看着眼前的恶少,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不久,林有发被几个公差架着赶过来,孙德崖等人内心一突,对于孙之风更是咬牙切齿。
“咳咳,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字据在哪里,但你必须放过我们!”终于,为了活命,陈可平有气无力的说道。
听到陈可平的话,孙之风并没有买账,他揪起陈可平的衣领,怒道:“快说,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否则你们都得死!”
陈可平无言,不肯说话,只是歪着头去,不看孙之风眼中尽是讽刺之色。
孙之风强忍着怒火,把陈可平满满放下,放缓语气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只要拿了钱,你们就可以离开长安!”
陈可平点点头,对于孙之风的态度还算是认可,却还是说道:“你必须发誓!”
“你们这帮子下等人,真是不知死活,等我拿到那些字据,必将你们碎尸万段!”孙之风在心中大骂不已道。
此时他已经打算反悔了,他像模像样的对天发誓表示自己拿到钱,就不会再害陈可平几人。
得到了孙之风的保证,陈可平便附耳在孙之风耳边低语几句,然而等他说完孙之风立马变了颜色。
“靠,你们这些傻蛋,耽误老子这么多功夫,都给老子去死吧!”孙之风将陈可平推倒在地,招呼身边的公差就要动手。
孙德崖几人彻底心如死灰,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孙之风头顶上空,突然洒下大量的白灰,笼罩了整条巷子。
“什么东西?”孙之风还未反应过来,那些石灰便洒落下来,掉落在眼中一股灼灼的刺痛感,使他睁不开眼睛。
忽然,从胡同口闯进一蒙面人,三下五除二几棍子撂倒了,同样睁不开眼的家丁和公差,然后扶起孙德崖等人带他们就欲逃离。
这时外面的一队军卒赶了过来,那人见势不好,立马以刀架住孙之风的脖子,说道:“你们若敢在前进一步,我必杀他!"
军卒们见县令公子被人抓住,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那人立马让还有力气的孙德崖和陈可平,扶着林有发和张兴村先行离开。
“大胆,你可知绑架县令公子,是个什么罪过。”军卒中的什长发话说道。
蒙面人冷笑道:“区区一个万年县令,不过一个芝麻大小的官职,竟敢如此搜刮民脂民膏,就不怕上面人知道,要了你们的脑袋。”
他的话宛如隆钟大鼎一般,冲击着这些军卒的脑子,确实他们这些年帮着孙之风做了不少坏事,一旦追究起来只怕是要人头落地。
俗话说人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孙之风深知自己和父亲的所作所为被上面知道必将以死谢罪,想到这里不由恶向胆边生吼道:“给我杀了他,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他离开!”
蒙面人死死抓着孙之风,可惜对方似乎并不在乎脖子上的冷锋,依旧要挣扎着反抗,前面的军卒也在慢慢向蒙面人靠拢。
“噌”
蒙面人手中长剑闪过一道寒光,孙之风右臂被整个削了下来。
“啊——”
孙之风凄厉的呐喊,右肩的疼痛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块,左手死死的捂着右肩血流不止。
军卒们见了,再也不敢妄动,蒙面人架着孙之风一路逃离,在一条漆黑的巷口出,悄然不见踪影。
吴记钱庄前,孙德崖四人匆匆忙忙的又回到这里,这是蒙面人用偷偷塞给的纸条告诉他们的地址。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四人见其门也没有上锁,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店铺内空无一人,四人先是寻了个座位坐下,仔细的检查伤口。
这时,蒙面人打开店门走了进来,将面上的布帛摘下露出真容。
“小哥儿,竟然是你!”毕竟相隔不久,孙德崖一眼认出蒙面人身份,正是吴小飞。
“嘘!”吴小飞示意他们安静,带四人到了后院的隐秘地窖之中。
接着,吴小飞又把前面的桌椅板凳全部打扫一遍,将孙德崖等人遗留下的踪迹全部消除。
此时,孙之风被贼人砍断右臂的事情,已经完全发酵了,街市上开始出现一批又一批的军卒和官差。
“这下可闯大祸了!”吴小飞哀叹道,砍了人家县令之子,人家肯定是要追究的,自己不过是个小民,如何能斗得过县官。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过既然做了他也没得选择了,总不能让系统再带自己穿越吧!
万年县县衙的后院,一名身穿官服体态佝偻的中年人,颤抖的抚摸着孙之风空空荡荡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