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韩擒虎是小说《混在隋末当王爷》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混在隋末当王爷》的精彩内容
夜色降临,孤灯只影!
此时,曹林坐在床榻上,望着房顶上的斗拱,郁结的嗥一嗓子。
现在的曹林已经不再是曹林,而是韩擒虎的麒麟儿韩世谔。
现在的韩世谔,是韩擒虎的唯一的儿子,有着别人做梦都想拥有的崇高地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世家子弟生活,只要现在他愿意,漂亮的侍女,可以一箸一箸的喂他进食;只要他愿意,还可以占漂亮使女的便宜。
出入,有车马随行,护卫成群,前呼后拥,威风凛凛,无人敢招惹,无论是百姓还是别的世家子弟,想得罪他,也都得要好好想想韩擒虎的势力。
更难得的是,韩世谔相貌也还不错,面如傅粉,剑眉、星目,丰神隽秀。
现在的他无兄无弟,虽说现在他有诺大的家业继氶,可是现在也是时间也是开皇十年了,距离天下大乱的时间,也是不远了,可是男人吗!终归还是要走出去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要多跟自己的老爹学习学习兵法,以后也有能力,好跟李家讲讲条件,好效忠他们。
人生,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在等着他闪亮登场,而不是跟杨玄感造反等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迈开两脚,轻悄且安静的走出去。
就在这时,正门外忽然传来令人倒牙的吱呀声。
韩世谔看了看门口,疑问道;“谁啊!”
“公子,是我,韩虎。”此人的声音洪亮,好象打雷一般,震得韩世谔耳朵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是人!又没人要杀你,大晚上的嗥什么嗥?”韩世谔因为刚从二十一世际的老婆孩子热坑头,穿越到这,所以此时心情极差,就拿这韩虎做出气筒,骂他是猪。
“公子恕罪,韩虎记住了。”韩虎一副认错的好态度,声音却是一点没小,又道:“公子,家主要你现在过去一下。”
即然己经来了这个世界,该来的已经来了!韩世谔就韩世谔吧!韩世谔心情在极度糟糕之下,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韩世谔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曲裾深衣,头戴武冠,这是典型的武人平常所穿服饰,腰间一口长剑,鲜红的丝绦微微晃动。
往这里一站,感觉那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冷峻峭拔,带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质,应该叫杀气。
韩世谔现在也从他的大脑里,想出了韩虎的来历,他原名是周虎,是自己老爹韩擒虎的死忠,韩擒虎在庐洲治军时,他就跟着韩擒虎了,后来加入韩擒虎的亲卫军,就改名为韩虎,之后跟随韩擒虎十几年,硬用人头喂出一身的杀气。
在他面前,任何话语都是没用的,因为他只认韩擒虎一人的命令。
就算韩擒虎要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的滚刀山,最让人可气的是,即使是韩世谔个韩家的世子,他也不是理采半分?
韩世谔想了想后,头一昂,胸一挺,一副赳赳之慨,即然已经来了,就是要将来会死,现在也不能让他看扁了!
“公子,请!”韩虎侧身相请。
“韩虎是吧?你这副身板不错,又高又大的,怎么练的!”韩世谔一步跨出,大步而去。
韩虎他是战场博杀出来的人,在死人堆里睡个觉,在血水里洗过澡,只道;“只要公子加入将军的虎卫军,用不了几个月,就能给我差不多了。”
来到左厢,狭长的进深,屋里摆着一屋的家具,短案矮几,正中的矮几上跪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赳赳一丈夫,双睛明亮,剑眉入鬓,身着黑色的锦衣,曲裾深衣,头戴三梁进贤冠,腰佩紫绶,正是韩擒虎。
韩擒虎铁青着一张脸,好似一头发怒的猛兽,右手重重在短案上一拍:“哼”。
韩擒虎更加心情不好,这不是来触霉头吗?你当我想来吗!
“见过家主!”韩虎上前,对韩擒虎施礼道。
韩擒虎抬起头,冲韩虎微笑颔首,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大虎,辛苦你了!”
“为家主效劳,韩虎敢不尽心竭力,不敢言辛苦!”韩虎复命道。
“大虎!你先下去吧。”韩擒虎脸上的笑容不变,冲韩虎挥挥手道。
“诺!”韩虎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韩擒虎脸上,如春天般温暖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冰冷,仿佛万载玄冰般冷冽,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一张上好的短案碎裂,木块纷飞,声威骇人。
“你这逆子,做的好事!”韩擒虎咆哮起来。
要是在以往,韩擒虎发这么大的火,韩世谔肯定是跪在地上,百般告饶。
韩虎苦笑,并没有惧怕,哪怕是一点点。
这事要说,是说不清的,韩世谔只能报以苦笑,他自己在二十一世际,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己这便宜老爹的火虽大,倒也不放在心上。
韩擒虎把儿子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发懵,愣怔了一下:“你这逆子,还不跪下!”
下跪?没那习惯!韩世谔站着不动:“阿父,不就是懒了几天而己,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现在知道,对这个便宜老爹,告饶、乞求没有用,该来的还是会来,所以很是光棍。
也许是韩世谔的镇定产生了作用,韩擒虎的怒气反而大了些许:“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军棍又狠又重,就是韩虎这等武艺高强之士,挨上二十下也是难受得紧。
韩世谔很是诧异:“阿父,不会这么严重吧?!”
“吱呀!”
门突然开了,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抱住韩世谔,通红的眼里涌出泪串儿:“儿啊,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她是韩世谔的生母,韩擒虎的结发妻子,杨雪,她的一双手不住在韩世谔脸上抚摸着,双手的冰冷通过脸颊传来,韩世谔那一丝冰冷的心,也有了一丝暖意。
卟嗵!
杨雪跪在韩擒虎面前,磕头道:“家主,我只有谔儿一个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求你不要打他!”太过用力,细嫩的额头上渗出了鲜血。
“慈母多败儿,二十军棍少不了。”韩擒虎如木雕似的跪坐着,机械的看着杨雪磕头。
“大虎,带走吧!”韩擒虎冲门外的韩虎挥挥手。
“诺!公子,请!”韩虎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旋即消失,好象没有出现过似的。
没过一会,韩世谔就被打得屁胆开花,行动艰难,没有办法,韩虎只能叫仆佣抬着他,把他送到后面的宅子里,刚回到层里,仆佣就把韩世谔抬到榻上,韩世谔此时屁股生疼,不能仰卧,只向俯卧。
只见韩擒虎从层外走了进来,冲着韩虎摆了摆手,韩虎就带着仆佣们走了出去。
“谔儿,疼吗?”韩擒虎检视着,他帐下的军棍真不是一般的狠,是够狠,就是韩虎这样的硬汉子,吃了二十棍也要早就皮开肉绽了,这还是韩虎让人手下留情了,要是一般的士卒,早就趴下了。
“不疼!”韩世谔咬着牙,努力把话说得平稳。
“是么?”韩擒虎右手在韩世谔屁股上狠狠一拍,韩世谔杀猪似的惨叫:“阿父,你做什么?”
“说假话不好,疼就疼!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嘴硬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挨军棍虽然疼,你能挺过去,这已经了不起了,叫两声疼有什么不得了的?”韩擒虎拍拍手。
“阿父,你说话可真新鲜!”韩世谔有些意外。
韩擒虎手一招,一个侍卫就端着一个木盒进来,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银锁,韩擒虎顺手接过,放到韩世谔的面前:
“阿父,这里面是放什么的?”韩世谔一脸好奇,他现在虽然才七八岁,但他体格大,思想又是二十一世际过来的,所以学武的渴望也是非常强烈,他对这个时代的武学一无所知,但他知道,乱世将要来临,要想在乱世生存下去,必须走练武之路。
韩擒虎又道;“儿啊!我们韩家是以武起家,而我们韩家最著名的就是这韩氏刀法”。
韩世谔要不是屁股上有伤,就得要欢喜得跳起来,自己的便宜父亲韩擒虎是一代猛将,那他的家族留下的刀法,一定就是武功秘笈了,“阿父,你快拿给我看看。”
韩擒虎打开了盒子,看都不看盒子里的本子,却从盒子里的夹板内,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韩世谔的眼睛顿时瞪大,原来还藏在这里面了,那真的是武功秘笈了。
“这本书是家族留下的唯一实用刀法,所以我才藏在夹板里,儿啊!你是我这唯一的儿子,之所以我对你这么的严历,那就是因为你是我韩擒虎的希望,你要是在像现在这样,我就宁愿没有你这儿子。”
韩世谔听言,脸一红,道;“阿父我保阵会让我韩家永远昌胜”。
韩擒虎心头一暖之后,不放心的又道:“先给你说好了,这本书是纪念书,不准弄坏,每天只准看一个时辰,然后还我。”
“阿父,你老就放心吧,我保证不弄坏!”
韩擒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就把刀法留在了韩世谔的身边,之后又道:“这几天把你的伤养好,十天之后我让人带你去练体!”之后,不在管他,又顺手关了一下门。
韩世谔已经看到书中有人形,他急不可耐,因为顾极屁股上的伤,就只能趴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
书很薄,只有十几页,封面上写着‘韩氏刀法’四个字。
韩世谔有些失望,他原以为是练内功的武学秘笈,就像九阴真经一样,原来居然只是刀法,翻了几页,他更失望了,刀法很简单,就这么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前一刀、后一刀,斜一刀、直一刀.....一共三十二刀,非常简单,他看两遍就记住了。
学会这刀法就像老爹一样能当猛将?韩世谔挠挠头,他有点怀疑,难道刀法就是因为刀法简洁,才会实用吗?
韩世谔忽然反应过来,刀势快,所以才简单,所以自已父亲的外号,才叫虎刀。
想通这一点,韩世谔心中又兴奋起来,他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此刀法五岁就可练习,每日击树三千,辅以筑基,十八岁以三十斤刀击树千回,三炷香完则刀法练成。’
韩世谔不由一咋舌,挥三十斤重的刀砍树一千下,还要限时三炷香砍完,这是什么概念?不可思议的臂力,他前世空手挥一千次都嫌手酸,更不用说拿三十斤重的刀。
这怎么可能办到?这时,韩世谔留意到了中间四个字‘辅以筑基’,意思就是说,从五岁开始筑基,恐怕这四个字才是关键。
可是那什么叫筑基?吃药还是打坐练内功?他将书前前后后翻遍,连夹缝里也找了,一个字也没有,恐怕这是祖传秘技,不会写在纸上。
他心中很是失望,他怎么可能挥三十斤刀砍树千下,韩世谔枕着手趴在床上,他已经有些明白,古时学武功必须要从小开始训练,进行筑基,长大以后,力量和速度才会异于常人,才能最大程度地激发人的潜能。
所以那些猛将的父亲也都是大将,像秦琼、程咬金他们,他们的父亲都是大将,只有他们才懂得如何培养儿子,从小用特殊的方法对他们进行筋骨改造,估计筑基就是这个意思。
而那些士兵则是普通农民,成年以后才加入府兵,而那时他们已经无法筑基,所以他们只能练习刀法熟练,永远成不了大将。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穷习文,富习武啊!
还没有到十天,第七天一大早,韩虎便来找韩世谔,说道:“公子,家主让他现在过去一下”。
韩世谔知道,这是老爹要自己去拜师了,而自己的母亲杨雪,特地给他换了一身新衣服,一边给他整理,一边低声嘱咐,“要对师傅有礼,不要给娘丢脸,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韩世谔又有些担忧问:“娘!阿父会不会让我离开这里,去跟师傅一起去住吗?”
杨雪笑着安慰他,“应该不会,你现在才八岁,你爹也不会让你离开韩家的。”
........
韩世谔跟随韩虎来到韩擒虎书房前,就禀报道,“家主,公子已经带到。”
“进来!”
韩世谔推开门走进书房,只见书房内有四人,一个是家主韩擒虎,一个是二叔韩僧寿、一个是三叔韩洪,再有一人却是年轻军官,皮肤黝黑,约二十岁左右,给韩世谔的第一印象就是雄壮异常,他身高足有六尺五(隋制一尺29.5厘米),虎背熊腰,两膀有千斤之力,他长着一张英武而又异常沉静和果决的面孔,眼睛尤其细长,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摄人的光芒。
此时那人也在打量着韩世谔,他心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舅父的才八岁儿子,身材竞非常壮实高大,步履沉稳,眼睛里有一种同龄孩子没有的成熟和冷静。
他听韩虎说过,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刺头,但他看到的却不是刺头,而是一种倔强和自信,他眼睛微微眯起,韩世谔给他第一印象很好,这是一个能吃苦的孩子。
韩世谔双膝跪下,给韩擒虎几人行礼道;“世谔参见祖阿父和两位叔父!”
韩擒虎见自己的儿子比几天前,更有精神,他心中喜欢,和蔼对他说:“前几天阿父给你说过,给你找一个师傅,教你武功,今天师傅来了,你先见礼吧!”
说完,他一指身旁身材魁梧的男子,给韩世谔介绍,“这位是我虎卫军中的猛将,姓李名靖,他还是你的表哥,你从今天开始,就跟他学武筑基!”
韩世谔浑身一震,他这兴奋了几天,还在猜想,他的师傅会是谁,会不会是隋末十六条好汉之一?但那些是演义中的人物,未必是最历害的。
虽然韩、李两家的关系很好,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师傅竟然会是被称为唐朝军神的李靖。
韩世谔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他倒头便拜,“徒儿韩世谔拜见师傅!”
李靖此时名气还不是很大,因为现在他还没有出头,他现在在虎卫里只是一名队正,虽然军职不高,但他却勇猛无敌,胆识过人,只是时运不济。
这次对于李靖,同样是一次出头机会,能教大将军的世子,对他前途也是大有好处,所以,他连忙将韩世谔扶起,沉声对他说:“表弟,你跟我学武的话,可是要吃大苦,你可能承受?”
韩世谔也毫不犹豫道:“徒儿不怕吃苦,就怕没苦吃!”
“很好,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李靖向韩擒虎几人低行一礼道,“大将军,卑职这就把表弟带走。”
韩擒虎也是知道自己外甥的威名,他眯起眼淡淡说:“我只有一句话,你不要把他当做我的儿子就行了。”
李靖现在留在总管府里,韩氏夫妇当然同意,从此韩世谔就和李靖两人呆在一起,白天习武,晚上苦习兵法,两师徒看起来倒是显得形影不离。
韩世谔虽然有着成年人的阅历,但论起文章来还是远远不如李靖,诗词更不用说,虽然在后世的诗词他记得一些,现在却是不敢盗用,如果盗用一两首诗词唬别人还可以,又如何唬得过每天教他的夫子,还不如不要现丑。
但是习武韩世谔却是有优势,李靖教的沙场功夫就不必说了,韩世谔在力气方面就远远比过一般八岁的小男孩,正适合习练这种大开大合的武艺,弓箭更是要有力气才能拉开长弓,李靖教的内家功夫,韩世谔也是初有小成。
这一天李靖抽出他的佩刀,这是他十岁时由韩擒虎所赠之刀,锋利无比,他轻轻一纵身,竟跳到府内两丈外的池堂冰面上,运劲于手臂,‘嚓!’一声,佩刀切入一尺厚的冰层中,随即将冰咔咔切开,他竟像切豆腐一般,瞬间切下一块直径一丈的圆形冰盖。
冰盖重达百十余斤,他双臂较力,竟将冰盖高高举起,抛到岸上,河面上出现一个一丈宽的冰窟窿。
韩世谔既惊叹于李靖的神力,又望着冰窟窿暗自发憷,他有点明白李靖的意思,难道今天就是要给他筑基吗?
李靖横刀一指冰窟窿,冷冷道:“跳下去!”
韩世谔慢慢走到池边,有点发呆地望着白气腾腾的冰窟窿,自己才八岁,这么玩,可是要出人命的,更会影响他的发育,以前电视上讲过,小孩不宜冬泳。
“师俌,让我先回房脱去衣服吧。”
不等他说完,他两脚便悬空而起,李靖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在空中,大步走上冰面,将他狠狠向冰窟窿中扔去。
“咚!”的一声,韩世谔就坠入冰河,他只觉得无数根针向他浑身刺来,体内细胞猛地收缩,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痛苦得让他无法忍受,他竟尖利地惨叫起来。
他不顾一切地要爬上岸,可刚爬到一半便被李靖一脚踢下去,水中的寒冷,让他血都要凝固,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使他竟忍不住向李靖哀求,“师俌,求求先让我上岸吧!我实在受不了,求求您了.....”
可是韩世谔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靖一巴掌抽在脸上,他恶狠狠喝道:“给我闭嘴!想活命的话,就不要乱动!”
韩世谔被打眼冒金星,心中恨极,破口大骂道:“李靖,老子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找你报仇,老子打不过你,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靖,老子还****祖宗十八代!”
李靖玩味的看着在冰水中打摆子的韩世谔,笑道:“我可是你表哥!你也是我表弟!”
李靖坐在一棵树下,斜睨着韩世谔,此时他已经不管,因为韩世谔现在可以爬上岸了,但这小子却犯了倔脾气,不肯再求他了,死硬不肯上岸,李靖也不拉他,倒想看他能倔到几时?
小半个时辰后,李靖敲开刚刚结冻的冰面,把已经冻得浑身青紫的韩世谔拖上岸,他见这小子是个硬骨头,心中倒也替舅父喜欢。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壶酒,又取出两粒红色的丹药,如核桃大,将一丸搓碎放入酒壶中,晃动片刻,丹药便很快融化在酒中,随后又撬开他的嘴,将另一丸丹药给他灌下去,迅速将韩世谔的衣服剥掉,将酒喷在他身上揉搓,反复揉搓了近半柱香,韩世谔的肤色才又慢慢恢复红润,他也终于醒过来。
韩世谔醒来第一句话便道:“老子长大一定找你PK!”
“何为PK?”
李靖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把将他拎起来,“药给你吃过了,现在给我跑步,先跑个十里八里的!”
“那我先把穿衣服穿起来”
“你不用穿衣服,这里可是你家,你怕什么,更何况你才八岁,不会有女人会对你有意思的!”
李靖刀脊在他后背一敲,“还不快给老子跑,你刚刚骂老子十八代,现在就给老子跑个十八里,跑!”
“我又没有骂你,你急什么?”
没有办法,韩世谔只得光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起来,只觉体内有股热力在向外迸发,使他浑身滚烫,丝毫不感到寒冷,
李靖则跟在后面,韩世谔稍有懈怠,他便用刀脊在他后背一击。
.......
直到黄昏时分,浑身已经筋疲力尽的韩世谔,被韩虎跟韩忠两人几乎是架着回到小院,他的衣服已经自然风干。
一直提心吊胆的杨雪见儿子被抬了回来,她心中一急,连忙迎上来,她扶住韩世谔,见他整个人都快变形,不由一惊,“谔儿,你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韩虎从怀里摸出一包药,恭敬的递给她,道:“主母,家主说让你晚上准备一桶药水,把这放近去,让公子泡两个时辰。”
杨雪接过药包打开,见里面是一种黑色的油膏,又闻了闻,气味芬芳,便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时,韩擒虎也从院子里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二人,手中也拿着很多黑色的油膏,韩擒虎看了一眼杨雪,之后说道:“夫人!这里还有,记住!每天晚上跟谔儿泡两个时辰。”
这天晚上,韩世谔一口气吃下三大碗饭,顿时有了些精神,他才忽然明白,自己其实肚量还是很大的。
吃完饭,杨雪命人烧了一大桶热水,又准备一只浴桶,将韩世谔的药膏融化到水中。
其实用药水浸泡身体,是筑基的一种基本手段,几乎所有的练武者都要经历,区别只是用药不同,而且要配合丹药内服。
“娘,早知道他这么狠,我就不拜那个恶魔为师了,他太变态了,今天居然让我两次呆在冰窟窿中,我差点就死掉了。”
杨雪在他小脑袋上敲了一下,教训他道,“你啊!你表哥也是对你好,他现在对你严格,你的成救才会越大,还有你不知道,韩虎跟韩忠二人,就在不远处,不然你的话,怎么可能你一倒,他们就把你带回来了,你爹他啊!还是不放心你!以后不要在喊你表哥叫恶魔了,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娘!”
韩世谔默默点头,“娘,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苦练,我继丞我韩家家业!”
杨雪心中一阵感动,她疼爱地抚摸韩世谔红通通的小脸,看谁说自己的儿子没有用,吃不了苦。
转眼间,韩世谔已经到总管府内数个月了,对于府内的情况也渐渐熟悉起来,他也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只是这数月,他一直困在府里,一方面是韩擒虎夫妇不太放心让儿子出去,另一方面是韩世谔正在李靖的带领下沉浸在武学的世界,根本没有功夫出去,韩擒虎说过,李靖只能教他五个月,五个月后就会去军营练兵。
所以韩世谔现在恨不得多榨出一点李靖的武学跟兵法来,一点时间也不想浪费。
内家心法,韩世谔越学越觉得奥妙无穷,尤其是配合李靖跟自已老爹的沙场之技,威力更增,学了数月之后,府里的普通护卫已不是他的对手了,就是对上韩虎、韩忠几人,也能接上他十几招。
“咻。”韩世谔拉开一张二石的大弓,手一松,“噗”的一声,一支长箭颤巍巍的插在前面箭靶的红心上。
韩世谔又飞快的搭上了一支长箭,“咻,咻。”一箭快似一箭,直到手一摸,腰间的箭壶空了才作罢。前面的箭靶上已插满了二十余支长箭。
李靖跟韩擒虎看着韩世谔射完长箭,见他基本上做到了箭箭射中靶心,点了点头。
在开皇十年的八月初一,李靖一大早,就到达韩世谔的房门外,面色平静地淡淡道:“徒儿,从今天开始,我就应该能够教你内功心法了!”。
“我终于开始内功了吗?师傅!”韩世谔一听,顿时心中大喜,他对古代的武功很感兴趣,以前做梦都想成为武林高手。
“嗯!师傅!那我们现在就去!”
“今天不一样,因为我们要出城。”
“什么?出城吗?”
李靖点了点头,然后不由分说,将他拦腰抱起,走岀小院,就跨上了马背,随即,他又猛的一鞭,打在自己胯下骏马的身上,向着城外的积满了厚厚积雪的荒原奔去了。
在凉洲城东边的一处僻静小树林中,李靖方翻身下马,然后对韩世谔道:“我修炼的内功是长生决,它是属于道家一脉的心法,是你爹传授给我的,你爹跟我说过,此功法传男不传女,只能传给儿子和徒弟。我现在开始口述口决,你可得记好了”
说罢,李靖便开始缓缓说道:“长生决,立足以道!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是以古圣人穷通塞之端,得造化之源,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虚实相通,是谓大同,故藏之为元精,用之为万灵,含之为一,放之为清。是以坎离消长于一身,风云发泄于七窃,真气薰蒸而时无寒暑,纯阳流注而民无死生,是谓神化之道者也”
韩世谔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起来,唯恐漏了一字,他可清楚的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无上内功心法,如果能够修炼大成,便能让自己也一跃而成当世强者之一。
虽然李靖所述的这些内功口决非常呦口,但他都努力地囫囵吞枣般强记了下来,遇上有不明白意思的地方,就马上询,力争将这道化功的修炼方法尽快掌握。
“徒儿,你家的这长生决,共分为淬体、锻骨、神变、蜕皮、通脉五个阶段,前几个月我让你进入冰池里,便是在锤炼你的身体,让它变得更加强壮”李靖在讲述完内功口决后,方才向韩世谔详细地介绍起长生决的特点来。
韩世谔瞪大了眼睛,一字不差的凝神倾听,越听越是惊讶,他现在发现,原来后世武侠中的内功竟然是真的,只不过,中肯定有些夸张的成份在里面,所以才让人以为是胡说八道。
可是,武功虽然一直存在,但却在传承上过于保守,像他爹让李靖传他的这套长生决,便只能传男不传女,只能传给自己的儿和徒弟,连女儿都不能传。
自己的师傅之所以能得到这功法,也是因为拜了父亲为师,才学到的,可是老爹为什么不亲自教自己呢?
唉!不管了,谁教不都是一样的。
还有,由于武功心法流传范围窄,各位武功高手又不愿著书出版,将其广于传播,而他们一旦遇上仇敌偷袭,或者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便会使得很多功法渐渐失传,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中。
按李靖的说法,如果自己一直按他的方法,天天坚持修炼,并用丹药辅助,便可在几年之后迈过淬体期,进入到锻骨期。
这时,他的力气会大大增加,对外界动静的变化亦会十分敏感,眼力和耳力都会比普通人强上数倍,就算是一名武者了,对付一般的小兵,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锻骨期的主要修炼方向便是锤炼筋骨,打通体内的各处主要经脉,使身体从量变向质变迈进。但这一过程比较慢,而且很多资质不好的人,甚至会天天勤苦修炼也无寸进。
有八成以上的练武者一生也只能到此阶段止步了。他们运气好的可以在军中当个伙长或者校尉,或者去当个大户人家的护院队长、镖局的镖师、侍卫长等职。
如果习武者资质和运气都够好,能够突破锻骨期,侥幸进入到神变期,那就有了一个飞跃了。
神变期的习武者,就已可称为武功高手,他们的神识非常敏锐,可以达到听风辩物、目能远视的地步。
军中的一些箭法高手、尤其是斥候队长,几乎都是锻骨期级别的高手,在武林中往往也是一号人物。
而当上神变期的高手之后,在功力修炼到致时,他们就会进入到脱胎换骨的阶段,无论是力量和神识,都会变得十分强大。
而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位习武者,已经成为了宗师级的绝顶强者。他们在武林中往往都是一派之长,或者名震一方的武林名宿,如果在军队中,也绝对是军中闻名的勇将了。
而按李靖的说法,自己的老爹、宇文述、张须陀、鱼俱罗等都属于神变期的高手。
“徒儿,我现在对你的训练方法,便是让你在气力消耗殆尽后,再用药力让其恢复,这样可以使药力,更容易渗透进你的体内,加快融合的速度”。
“如今你正在发育期,你家的独门药物,便能促进你身体器官的生长,并调节你体内的精气血凝聚速,使你的体能以远超常人的速上升。”李靖这时也将他的训练计划说了出来,因为他不久便要随韩擒虎远征了,就不可能再一直督促韩世谔修炼。
“过些时候,我再训练你近战的刀法、马上的槊法,以及远程的箭术,使你的筋骨和肌肉能一天天茁壮成长,让你的身体气血充足、精足髓盈虽然如今你的身体比较瘦弱,但如果一直这样用丹药改善体质,再配合内功功法修炼,必然让你后来居上,体格强壮程甚至高于那些用通常武士。”李靖颇有信心地说道。
韩世谔也听得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自己就能将李靖的武功全部会,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
“师傅,那我爹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爹的身体是老毛病了,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你以后不要在惹他们二老生气了,知道吗?”。
“徒儿知道,还望师俌费心,多照顾一些我爹他老人家!”
“这还要你说!”这时,李靖却是微微一笑,直截了当地问道:“好了!多余的废话我不想听了,你现在早上起来后,有什么感觉吗?”。
“回禀师父,我起来后感觉全身的肌肉和筋骨,似乎都充满了力量,完全没有以前的疲惫感了,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感觉手掌和脚掌内似乎己经无尽有力量在流动。”韩世谔想了一会,然后揉搓了一下手掌道。
“什么?你现在就竟然感觉到了,有无尽的力量在流动?”李靖听闻之后,也是大吃一惊。
李靖这时举起长刀,用刀壳在韩世谔的腰上拍了拍,然后目光如炬道:“现在还感觉到腰腿酸痛吗?”
韩世谔扭了一下腰,然后又活动了一下腿脚,一脸欣喜道:“回师父,一点酸痛感都没有,看来我已经从前些天的疲惫中,完全恢复过来了!”
李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没想到自己这表弟,竟然也是一个习武天才。
“好!你也上马吧!跟我回你家去,准备再进那池坑里去!”李靖这时又一把捞起韩世谔的腰,将他抱上了自己的马背。
“啊!还玩”
从此以后,韩世谔便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练武之路,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健壮多了,饭量也比练武前大了至少五倍,以前他一顿只吃一碗饭,现在要五碗才能吃饭。
以至于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他,说如果他不是家主的儿子,恐怕一个普通的家仆,更本就供不起他的一日三顿。
总管府东院,靠后的地方有一座清雅的亭子,亭子一侧是葱翠的林荫,青意盎然,而另一侧,是一个极小的池塘,月色之下,几只白鹅悠然嬉闹其上。
今天韩擒虎一家的晚餐,就是在这八角亭里享用,亭子四角有丫鬟挑着灯笼,将亭中照的很是明亮。
正座上是韩世谔的父亲韩擒虎,韩擒虎右首便是韩世谔的母亲杨夫人了。
韩夫人也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却极好,皮肤白腻光滑,长相极美,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只是她那一双如韩漠一样星辰般的眼睛,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嘴角很有弧度地翘起。
韩擒虎刚刚过五十岁,正是老当易壮之时,身为凉洲总管的他,虽然已是中年,但是长相却极其俊雅,风度翩翩,人中之龙。
韩夫人瞥了韩世谔一眼,轻声问道:“谔儿,这些天,苦了你啊!”
韩擒虎皱起眉头,气道:“什么苦不苦的?他要是现在不练的话,那他以后怎么继丞我们韩家,他还怎么服众,还怎么成为我们韩家的家主!”
“老头子,我不过问了一句而己,看把你气的。”韩夫人哭笑不得。
韩擒虎只吃了一碗多饭,便放下碗,又向韩世谔道:“谔儿,三个月后,我跟你师俌要岀去练兵,你也跟着出去历练一番,我们韩家的男人,总归是要到军队里去的。”
“是,阿父!”韩世谔点头应道。
这练兵嘛,说得好听一点是练兵,震慑一下凉洲一带四周的不怀好意的人,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带一万大军到凉洲一带转悠几下,然后回来,在往大隋朝廷上报时,在奏报上写着“******猖獗,韩擒虎率左武卫大军出城击寇,沉重打击******猖獗气焰,力求更加凶猛打击突厥。”
韩擒虎的二弟韩僧寿,如今在长安也是贵为广陵郡公,又身为户部侍郎,那是完全有能力在朝堂进言,然后拔下一笔银子来,加强凉洲一带的军备。
深夜,韩府东院正房,韩擒虎坐在窗边,抬头望着阴暗的夜空,神色间显得有些憔悴,而韩夫人沏好了茶,端过来递给韩擒虎,柔声道:“老爷,你今儿个脸色一直不好,桌上我也没多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韩擒虎苦笑道:“我弟在长安那边,己经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一些风言风语吹向皇上那边,说我们韩家意图在左武卫里独掌兵权。”
“兵权?”韩夫人眨了眨眼睛,怒道:“左武卫大军里,不是有很多皇上派过去的人吗?怎么还不放心。”
韩擒虎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眼中也是带着一丝愤怒:“倒不是不放心我们韩家,只是那宇文述越来越过分了,现在我还在,我们韩家这一脉就在,要是我把兵权一交,只怕那些效忠我们韩家的将领,就会对我们韩家会有怨言的,宇文述这样弄,说不定就是想着我韩家失去人心哩。”
韩夫人走到韩擒虎身后,轻轻为他揉捏着肩膀,问道:“你今儿决定练兵,可就是为了这事?”
“是。”韩擒虎点头道:“我决定要练兵的目得就是,要告诉皇上,还有长安那边对我们韩家有想法的人,凉洲这边除了我韩擒虎,没有人能阵的住左武卫大军。”
“老爷,你可别在生气了。”韩夫人笑眯眯地又道:“有事儿咱们慢慢想法子,着急可没用,宇文述既然现在这么肆无忌惮,不如给长安的二伯写一封信,我再给我大哥写一封信,他们都是尚书内阁的大臣,以他们二人实力,在合力给宇文述下辧子,应该不是难事吧?”
韩夫人姓杨名雪,杨家亦是关陇八大世家之一,实力在关陇这些大世家中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在尚书省更是也有一席之地的。
“算了,只对付一个宇文述,若是要动用我们两家的力量,那可能会让皇上更加误会我们两家联合起来的!”韩擒虎摇了摇头:“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这宇文述跟我做对,可能就是皇上故意设的一颗钉子,为的就是时刻扎在我们韩家的心脏上,监视着我们韩家的动作,掣肘我们。”
韩夫人笑了笑,道:“老爷,你是智慧的男人,总会想出法子的。”
韩擒虎哈哈一笑,牵过韩夫人的手儿,笑道:“夫人,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是聪明智慧,脑中一团乱麻而已。”
“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聪明的。”韩夫人嘻嘻一笑,犹如小姑娘一般:“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天夜里揭开我的红盖头,我看到的那个温柔的少年郎。”
韩擒虎顿时哭笑不得,道:“夫人,你哎!”
“老爷,你这个笑,可比哭还难看。”韩夫人嘻嘻笑了起来,柔声道:“实在不行,去找你的两个弟弟,让他们一块想想法子吧。”
“实在不行,就只能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