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别扰清梦》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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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别扰清梦》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宋知微与世子沈绪成婚五年,沈绪起初对她呵护备至,然而当他讨厌的青梅竹马涂清清出现状况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女主怀孕后,沈绪对她日益冷落,为了涂清清不顾女主感受。涂清清名节受损,在府中诗词宴上受辱,沈绪毫不犹豫地维护涂清清,还误会女主散播了关于涂清清的风言风语。

    涂清清到府上挑衅女主,沈绪却护着涂清清指责女主。女主得知自己珍视的发簪竟是涂清清不要的边角料,心灰意冷扔掉发簪后晕倒。

    

《世子别扰清梦》小说

世子别扰清梦正文阅读

    与世子成婚五年,他对我百依百顺,离不得我片刻。

    所有人都说他为我走下神坛。

    直到他从小讨厌的青梅另嫁他人,他红了眼。

    在我难产当日提剑去抢亲。

    我不哭也不闹。

    1.

    去梅苑请安时,沈绪下朝后匆忙赶来。

    我们二人一同从母亲处回来,他自然而然搀扶着我。

    “不是同你讲过了,用不着来母亲这请安吗?”

    自怀孕之后,他整日早出晚归,宿在书房,我们二人已经很久没见了。

    听着他语气中的关切,让我有点恍惚,仿佛我们的关系回到之前。

    嫁给沈绪五年,他对我呵护备至。

    沈绪会为我作画、为我梳发、为我点朱唇。

    我赴宴,不论刮风下雨沈绪都会前往接我。

    京中人笑着打趣,世子这般雪山之上的人,却被我轻易俘获,甘愿为我走下神坛,称我是个有福之人。

    我深以为然,直到那天,这个在情动时想要我为他生个孩子的男人。

    与他讨厌的小青梅在水里相拥。

    2.

    我轻轻拂去他的手,拉开距离。

    “今日天气好,我想多走走罢了。”

    我身子骨从小就弱,怀孕之后成日昏睡,一天天躺在床上汤药不断,身体软乏。

    今日冬阳和煦,我精神也跟着好起来,便出来透透气,陪母亲说说话。

    沈绪像是没有察觉出我的抗拒,顺势与我十指相扣,另一手拦住我的腰。

    “他又闹你了?”

    我身子已经有七月,肚子圆鼓鼓的,他修长的手指覆在上面。

    手的温度传到我心间。

    也染上我的脸颊,我脸红心跳。

    印象中,这是怀孕后他第一次亲近肚子里面的孩子。

    成婚五年,我没有子嗣,一直是我的心头病。

    京中不少风言风语,甚至朝中不少人想往沈绪府中塞人。

    虽然府中长辈无人催我,但在情动时沈绪在我耳边说过想要一个孩子。

    如我一般温雅的孩子。

    我日渐焦虑,求神拜佛、求医问药。

    我身子骨弱,这个孩子来之不易。

    刚坐稳胎,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碰巧听说涂清清跑到军营去,点名要沈绪去接。

    3.

    涂清清是将军府嫡女,最是擅长舞刀弄枪,连先帝都曾多次褒奖她,身手非凡不输好儿男。

    她从小就喜欢粘着沈绪,但沈绪十分厌恶她。

    我与沈绪大婚时,她生气跑去了塞外,非得要沈绪去接她,她才肯回家。

    将军府的人三番五次求到我这儿来,沈绪大怒。

    “她既不是死在外面,就别来惊扰我家夫人。”

    半年不到,她灰溜溜回京。

    不知这次又在闹什么脾气,跑去了军营。

    她派来的人说她出事了,非要沈绪去接她。

    我以为他不会去。

    我以为。

    4.

    可没想到这个素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衣袍的带子都系错了。

    我拉住他的衣袍,被他不留情地抽出,我一个踉跄,下意识护住肚子。

    “与你无关。”

    他冷漠眼神,没有半分昔日的温和。

    我愣在原地,追着出去,“我有事跟你说。”

    “我有急事。”

    他的反常让我隐隐不安,让我失态质问。

    “什么急事,为了涂清清?他们将军府上下那么多人不知道去接人吗?为什么非得就你去接人,再说之前她去塞北你都没有去,为什么现在就非去不可。”

    他闻言眉头狠狠一皱,面色一凝,直直盯着我。

    看我的眼神很陌生。

    “宋知微,没想到你是个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军营之中鱼龙混杂,放任一个女孩子在里面是什么后果你不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明白?

    又不是我让涂清清去的,她自己不明白吗?

    争吵是徒劳。

    我闭眼缓了缓,软了语气。

    “我怀孕了。”

    沈绪脚步没停,我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除了隐隐的不耐烦以外,没有。

    “怀孕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有什么用。”

    我一阵心寒,分享的喜悦在顷刻间,全无。

    我抚上肚子。

    我原以为沈绪对这个孩子也是有所期待的。

    4.

    府中诗词宴,涂清清被当众戏弄。

    我才明白为什么沈绪会说我铁石心肠。

    原来涂清清并非将军府的嫡女,被抱错的真千金回府了。

    昔日疼爱她的父母和五个哥哥全都倒戈。

    涂清清虽还住在将军府,但跟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区别。

    京中没有秘密,涂清清在军中差点受辱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名节受损。

    而沈绪前去救她,一连砍了好几个人,又有人传沈绪终于看清了这十多年守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风言风语颇多,我有所耳闻。

    京中之人无不是捧高踩低的,之前追求过涂清清的公子哥带头将她围住,周围都在看好戏。

    “涂大小姐,之前不是说我为你提鞋都不配吗?”

    “你放肆!”涂清清拍开伸向他手。

    公子哥不怒反笑,“哟,还真拿自个儿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人家真千金都回家了,你算什么东西,现在谁还管你啊?”

    “指着人家沈绪收了你呢?没脸没皮的跟了人家十多年,之前人家没看上你,你以为之后就能看上你?不如就跟了哥几个……”

    涂清清气愤,一巴掌扇在那公子哥脸上。

    我看不下去,这是大嫂举办的宴,不能在府中出事,我吩咐管事的人去阻止。

    却见那公子哥恼羞成怒,扯过涂清清腰间有些眼熟的玉佩扔进结了薄冰的湖中。

    “不戴我送的玉佩,戴这破烂玩意儿呢?不识好歹的东西。”

    涂清清当场跳进湖里,大家都怔愣在原地。

    十一月份的湖水,我看着都觉得冷,裹了裹大氅。

    管事带人到场,下人还没下湖,一个身影更快。

    是沈绪,他毫不犹豫跳下湖。

    见他紧紧拥住她,衣袂交缠,他大声呵斥,“你疯了是不是?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涂清清在他怀里红了眼,“可那是你亲自雕刻的玉佩,我都舍不得磕一下,怎么舍得丢!”

    “笨蛋!”

    湖中的二人像是美好的情人画卷,如果那男人不是我丈夫的话,我会觉得赏心悦目。

    众人看到这一场景,目光向我汇聚。

    我浑身冰冷,体面的狼狈着。

    沈绪抱着涂清清离开,路过我时一个眼风都没给。

    倒是涂清清满脸甜蜜,冲我挑衅一笑。

    之后好久都没见过沈绪,但是听说京中出了不小的风波。

    奚落涂清清的那几个公子哥被抄了家。

    大嫂娘家也没少被波及。

    他在怪大嫂,也在怪我。

    我才知,他以为那些风言风语是从我这儿散播出去的。

    5.

    思及此,我脸上的热意飞快散去。

    思绪飞远踩了空,沈绪及时扶住我。

    “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我对他微微一笑,道了声谢。

    他没想到我对他如此客气生疏,抿紧唇。

    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他顺势将我抱了起来,我不禁惊呼,

    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周边的下人都憋着笑退下去了。

    “诺诺,怎么还是这么轻。”

    他唤我小名。

    我还不曾回京时,外祖母常这般唤我,回京之后,也只有沈绪这般唤我。

    除了他,世间不会再有人唤我一声诺诺了。

    我鼻头一酸。

    “近日忙忽略了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竟然会低声下气地哄人。

    他小心翼翼抱着我,没有压到我肚子。

    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他眼下乌青一片。

    我清楚他在没日没夜地在为另一个女人奔波。

    6.

    当天下午涂清清就来了。

    她一身劲装,梳着高马尾,面色红润,不像是被流言和变故所扰的样子。

    想来是沈绪都帮她摆平了吧。

    她大摇大摆地从沈绪的书房出来,那书房沈绪命令禁止无关人等进入。

    我都不曾被允许进入。

    而涂清清却习以为常。

    我想我早该清楚涂清清在沈绪那里不一样。

    涂清清走过来,看到我正在给孩子穿的小衣服刺绣,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知微,你在刺绣呢,你们后宅之人的绣工真好,我就不行了只会舞刀弄枪,阿绪老是说我粗鲁。”

    这话让我不舒服,我皱眉。

    她自来熟地称呼我,从不未称我过沈夫人。

    若不是嫁给沈绪,我跟她没有半分交集。

    未出阁时,我见过她与不少官宦子弟闹市骑马,模样高高在上。

    她看不上我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

    说我们像提线木偶,不得趣,都不拿正眼瞧我们。

    而我偏又是京中公认的贵女之首,沈绪以前还说她不及我万分之一。

    “将军府的大小姐来了,还不看茶?”我笑着与她打招呼,呵斥我身边的婢女。

    秋穗是我从江城带过来的,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懂我的意思,毕恭毕敬上茶。

    “涂大小姐请喝茶。”

    现在涂清清虽然名义上是将军府上的人,但身份尴尬。

    一口一个大小姐,让她脸上的笑一僵。

    看向我发间的玉簪,摸了摸她腰间的玉佩,又惊奇。

    “阿绪竟然将这簪子送给你了?当时他雕刻的时候有瑕疵,送给我我都没要,我不爱用这些,感觉有点娘们唧唧的,还挺适合你的。”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捂着嘴,“都怪我,心直口快了,知微别往心里去。”

    我打量着她腰间玉佩,是那天被丢进湖里的那一枚。

    难怪眼熟,我见沈绪偷偷雕刻过,原以为是送我的生辰礼。

    等到我生辰过去,等到我的络子都打好,还是没有等到。

    我直接问他,“你为我雕刻的礼物呢?”

    只记得当时他微微诧异,第二天送了我这根白玉簪,我很喜欢,基本上每日都簪。

    原来这簪子,竟然是涂清清不要的。

    若我没看错的话,这簪子应该还是边角料做的。

    7.

    我轻抿一口茶,满口苦涩。

    “涂小姐可要看仔细了,可别以为是自己的,费尽心思去捞结果却是别人的。”

    她知道的。

    我说的可不止是发簪。

    还有她的身份,听说她没能斗过真千金。

    果真她脸都气清了。

    失去身份加持的她少了一些桀骜和从容。

    沈绪恰好过来。

    见她眼睛红彤彤,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好不倔强。

    他将涂清清护在身后,冷眼看向我。

    我在他那里怎么就成为了十恶不赦的人了。

    沈绪温声问她:“怎么了?”

    涂清清故作坚强地摇摇头。

    “阿绪,我知道我现在不招人喜欢。知微姐姐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听不懂,以后我还是不过来了吧,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宋知微,说人长短是你宋家贵女的修养?清清心思单纯,跟你们这些后宅妇人不同,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沈绪的话像是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我脸上火辣辣的。

    来京城起,我就知道。

    我的一举一动不止代表自己,还代表着家族。

    身为贵女之首,一言一行要求极尽苛刻。

    嫁给他府内府外都是我在操持,我自问,无可指摘。

    他此话一出,否定了我的全部。

    他不止在打我的脸,还打了我身后母族的脸。

    以前称我秀外慧中,现在说我是后宅妇。

    以前当众嘲涂清清粗鲁蠢笨,现在说她心思单纯。

    多可笑。

    我拔下发簪,想质问他,我堂堂相府千金。

    就只配边角料是吗?

    可突然又觉得好没意思,好疲倦,好想睡觉。

    我终是什么都没说,将发簪扔到地上。

    沈绪一惊,竟上前去接。

    他动作很快,双膝跪地,却终是慢了一步。

    白玉破裂,声音清脆。

    他赤着眼,像是情深几许却被辜负般看着我。

    “宋知微,你好狠的心,竟然将它摔碎了!”

    “诺诺!”

    我身子无力下坠,闭眼前,见到他满脸紧张地朝我跑来。

    兴许是我看错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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