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李修远是小说《南风又起:念你成疾》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南风又起:念你成疾》的精彩内容
初冬的傍晚,寒风刺骨,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白衣画跪在李家别墅的正门前,额头重重的磕在门口冰凉的大理石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刺目的小血珠儿。
“只要你肯出钱救我的父亲,我答应和你……离婚。”
不久前,白衣画的父亲陷入一场经济纠纷案中。
由于资金链断裂,使得白家集团的所有业务都无法继续开展。
如果再填补不上那些短缺的资金,整个集团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而她的父亲便会被扣上经济诈骗的罪名,很可能会遭受牢狱之灾。
为了拯救自己的父亲,她不惜向自己的丈夫李修远下跪请求。
昏黄的灯光之下,一道清幽的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她的丈夫李修远。
孤傲的李修远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上,依旧是带着十足的寡情之色,深邃的眸子冷寒的胜过此刻的天气。
“白衣画,你这算是跪求我么?”
低沉的声音里,刻薄,无情,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妻子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
白衣画缓缓的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已经覆上一层水雾,神色复杂,有怨恨,愤怒,不甘……
当她对上男人的那一刻,口气终是软了下来。
她带着哀求道:“修远,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够救他……”
看到白衣画这副可怜的模样,李修远的心中似乎感觉很痛快。
“救他?”
他那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挑,神情中尽是一种嘲弄之色。
最终,他冷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么?而现在的一切,就是对你白衣画最好的报应吗?”
“报应……”
听到这两个刺耳的字,白衣画不由痛的肝肠寸断。
果然,这男人依旧还在怨恨着自己。
可当年的一切,真的怨她么?
白家和李家是世交,所以,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老一辈人定下了亲事。
不过,即便是他们有婚约在身,可权贵滔天的李少爷却不爱她,心中只喜欢一个叫夏婉婉的女人。
他整日带着这个女人在凉城招摇过市,完全不顾白衣画的感受,。
使她还没有嫁进李家大门,就成了凉城人茶余饭后喜欢津津乐道的笑柄,受尽了屈辱。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一起交通事故轰动了所有的凉城人。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跑车撞在了一辆集装箱大货车上,跑车内的人正是李修远和夏婉婉。
李修远伤势并不重,可是夏婉婉却因为伤势过重,陷入昏迷,需要立刻手术。
当天,恰巧白衣画在医院值班,在进入手术室门前就被李修远紧紧的握着手,满脸哀求道:“衣画,我求求你救救夏婉婉,只要你能救活她,我会一辈子都记住你的恩情。”
看着神色焦急的李修远,白衣画冷声道:“李修远,你别求我,我不会去给我的情敌做手术的,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医院的领导,他们会派其他医生前来给夏婉婉做手术的。”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去救夏婉婉?”
李修远的眼神寒冷起来,没想到白衣画竟然在这一刻拒绝了他。
“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白衣画声音同样冰冷道,将内心的不甘道了出来,是时候要李修远一句承诺了。
“好,只要你能救活她,我愿意娶你!”
李修远毫不犹豫道,可眼神却出卖了他,折射出的却是一种怨恨的光芒。
整座凉城没有人可以要挟他李大少,但这一刻,他屈服了。
白衣画曾天真的认为,当初的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匿于浮世中。
可是她却低估了这个男人心中对自己的怨恨。
婚后,李修远从来不肯和白衣画多说一句废话。
如果不是有些场面必须要夫妻二人一起出现,她想要见到他一面,一定会是在那些记者的镜头之下。
……
凛冽刺骨的寒风让白衣画瞬间的清醒许多。
他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幽幽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怀怨恨,既然这样,那我愿意成全你,就当是我弥补当年对你的逼迫吧。”
说着,她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两份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举在李修远面前,道:“只要你愿意帮我的父亲度过这次难关,我愿意和你离婚,然后离开凉城,彻底的在你的眼前消失。”
李修远冷冽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在白衣画身上停留了许久,浑身散发着清寒的气场。
旋即,他哼笑道:“白衣画,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地饶过你吗?”
他动作粗鲁的将白衣画扯过来,带着一身寒气逼近了白衣画,凉薄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口吐凉意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李家的少奶奶,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李家,直到你痛不欲生,一无所有。”
说完,李修远骨节分明的手漠然的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了一张支票扬了扬,“你看好了,这张支票上的钱刚好能够帮你爸填补那些漏洞……”
说到这里,李修远低头点燃了一支烟,在微弱的火光下,男人的气质显得愈加的冷傲无情。
一缕白烟消散在风中,在白衣画的怔然中,就见男人将手中的支票递到打火机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道:“不过,你能不能得到这张支票,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写着天文数字的支票在两人的面前燃烧了起来,照亮了两人的脸。
“不!不要烧……”
泪水模糊了白衣画的双眼,那双白嫩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推开身边的男人,慌忙去抓那张已经燃着的支票。
可是,这哪里还来得及呢?
那张支票在风中摇曳落地,当她抓在手中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黑色的纸灰,留给她的只是刺鼻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白衣画看着手中的纸灰,嘴中不住的低喃,眸子里是不尽的绝望。
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双手,早已经在那一冷一热之间,发红溃烂。
一阵寒风吹过,那残留在手中的纸灰被吹得一干二净,就像是将父亲的前途也全部被带走了一样。
“爸爸,女儿已经尽力了!”
白衣画仰起头,绝望的哭喊着,声嘶力竭的让人揪心。
看到如此绝望的白衣画,李修远的神情依然淡漠如水,继续冷笑挖苦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闻言,白衣画浑身一颤。
冷风无度,万念俱灰,她跌到在了寒风中……
白衣画是在自己空守了五年的婚房里醒过来的,当她微微睁开双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佣人小夏,此刻已经哭的双眼红肿。
见到白衣画醒来,小夏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关切问道:“小--姐,你醒了!”
其实这宅子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应该叫白衣画一声“少奶奶”的,可是李修远却下令不准大家这样称呼她,所以大家都以“小姐”来称呼她。
想到今天是父亲最后一天还款的期限,白衣画的心骤然抽成了一团,低垂着头轻声问道:“我爸……我爸他……被带走了吗?”
闻言,小夏吱吱呜呜,让白衣画抬头看向了她。
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白衣画的心头,双眼紧盯着小夏,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夏刚停止的眼泪再一次流淌了出来,抽泣着说道:“白董事长今天清晨…… 在白氏集团……跳楼自杀了……”
“轰!”
听到这个消息,白衣画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坐着的身体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好在小夏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泪水,默默地从白衣画的美眸中流淌而出,那满是伤痕的手也紧紧地抓着床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路。
“小夏,去把我的衣服给拿来,我要回家送送我爸。”
无声的哭泣了一会儿后,白衣画吩咐了一声,想要下床回家。
“小姐,你根本出不去的,少爷临走的时候已经吩咐所有人,不准你离开李家半步。”
小夏简短的一句话,对白衣画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会如此的无情,连她想见父亲最后一面,为其送终都要被阻止。
要知道,她可是白家唯一的孩子,这是想让她的父亲孤零零的上路么?
“我必须要送我父亲最后一程!”
白衣画内心痛楚的喊了一声,胡乱的穿上一些衣服后,便摇摇晃晃的离开房间。
她知道,纵使在此刻报警控诉这个男人软禁自己,在凉城之中也没人敢接手这个案情。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硬闯出去了。
“小姐,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才刚出卧室门口,白衣画就被两个女性保镖给拦在了身前。
“滚开!”
白衣画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的这两个女保镖,却像推在两座山上一样,纹丝不动……
最终,白衣画没有能够参加父亲的葬礼,给她造成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下葬的那天,凉城下起了大雪,将一些喧嚣覆盖,使整个城市变的既悲哀又凄清。
“小夏,有没有拿我父亲最爱的雪莉酒?再多烧点纸钱吧。”
白衣画远远的看着小夏将厚厚的纸钱全部烧光之后,这才身体微微颤抖着,来到了父亲的墓碑前跪下。
自从上次去抓李修远烧毁的那张支票,白衣画便烙下了病根,一看到火便会心惊胆战,甚至都不敢看上一眼,细嫩的手上,至今还留着未痊愈的疤痕。
“爸,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对不起您……”望着墓碑上的相片,白衣画泪水连连的说道。
“的确怪你,若不是你这女人爱慕虚荣,贪得无厌,你的父亲也不至于在22楼跳下,他都是被你这个亲生女儿逼死的。”
就在这时候,李修远那修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墓地中,先是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后,便冰冷说道。
这句话,就像冰刀一样,犀利而薄寒,给人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闻言,白衣画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却还是将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樱红的下唇被她死死的咬住。
她跪在父亲的面前,重重的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随后缓缓的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当年的事,是我白衣画一个人的过错,是我贪得无厌,是我鬼迷心窍,现在我都看清楚了,也一心的想要离开你,离开凉城,希望你能成全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个字。”
白衣画此刻的姿态,要多卑微有卑微,俊俏的小脸上显得极其狼狈。
“离开?”李修远嘴角一勾,冷笑道:“以你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是离开了我离开了凉城,也会在背后天天来诅咒我吧?”
“何况像你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对空气的污染,不如也直接在22楼跳下去算了,正好可以告慰你的父亲!”
此刻,李修远的眸子极为幽深,骨节分明的手指也蓦然的攥紧,发出清脆有力的声响。
面前的女人,是他李修远厌恶到了骨子里的白衣画。
可是,听到她刚才的那些话,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爽。
李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她白衣画想坐就坐,想不坐就不坐的吗?
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白衣画闻言,不由得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目光怔楞的看着李修远。
她清楚这个男人恨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恨她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巴不得她去死。
片刻后,李修远又毫不怜惜的将白衣画精致的下巴用力的给挑起,神色有点狰狞道:“白衣画你给我听着,你必须为你当初犯的错付出令我李修远满意的代价,否则,我是不会给你任何自由的。”
闻言,白衣画的目光在男人冷酷的脸上停留了良久。
只是,她那双秀目中却满是不尽的哀怨和绝望。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去死,那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那样我白衣画今生也不欠你李修远的了……”
五年了,她真的好累……
自从父亲死后,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她牵挂得了,也许死是她最好的解脱方式。
李修远的眸子加深,凉薄的开口说道:“你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我要的是让你白衣画活在这人世间,痛苦的生不如死。”
说着,他揽过白衣画的腰,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衣画被他扯的吃了痛,但是即使是将指尖掐进了肉里,她也没有吭声。
骨子里依旧倔强的白衣画,还未被五年的时光磨平棱角。
她的这般态度,倒是将李修远给彻底激怒了,他宽厚的大掌,下意识的又增加了一点力气。
“白衣画,你想离开或是想死,都必须等我腻了才行。”
李修远一反往日那绅士优雅的模样,深邃的如潭水一般的眸子里是狠戾。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心里的怒火给激起来,明明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歹毒女人,却能在他的面前装的如此清高,圣洁。
白衣画的身体被他用力的向后一推,使她顿然瘫坐在父亲的墓碑前,让她的眉头微微一蹙,痛感袭遍全身。
不过,白衣画没有吭出一声,仍是一脸卑微的恳求面前的男人,哀求道:“要么让我离开凉城,要么就让我去死吧!”
李修远终是被这女人气坏了,猛地抓住了她的秀发,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大喝道:“白衣画,你知道你父亲在摔得血肉模糊之前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吗?”
“他说什么了?”
白衣画幽幽问出口,很想知道父亲跟李修远说了些什么。
李修远笑道:“他让我好好善待你,希望你早日为李家添丁。”
白衣画的眼神迷离,这两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无比的奢望。
看到白衣画那憧憬的神情,李修远又戏谑道:“既然你父亲有这样的遗言,不如今晚我们就好好地欢愉一场,了却了你父亲的这桩心愿吧!”
结婚了五年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一直都是分居。
闻言,白衣画双眼瞪着李修远,眸子里尽是一种不可思议。
她真不知道这个李修远到底抽了什么疯,竟然在她刚下葬的父亲墓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当着一个下人的面。
这简直就是对她和她尸骨未寒父亲的侮辱和亵渎。
“你够了!”
白衣画用从没有过的勇气娇喝了一声。
“李修远。我爸才刚走不久,现在尸骨未寒,还希望您能自重,他对你们李家人不薄。”
当年是父亲不遗余力的出资帮助李家,才让李家逐步成为威震天下的龙头企业。如果父亲能够听到这男人说的这番话,必定在天上也不得安宁。
白衣画那突然孤傲的样子,起伏不定的身姿,成功的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自重?”
片刻后,李修远鄙夷的眼神看向白衣画,旋即一步上前,直接将白衣画给扛到肩上,三步两步便来到一辆SUV车前,打开车门将她给扔到了后座上。
“敢用婉婉的生命来要挟我的女人,又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的面前提自重?”
想起当初的事情,李修远越想越来气,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着。
他也没想到,这个贪婪无厌,又有些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竟然会让他自重!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拒绝。
躺在后座上的白衣画被李修远重重的压住,任凭她如何反抗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
很快,白衣画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被扯掉,一副白皙柔嫩的身子暴露在了李修远的眼前。
看着这副婀娜多姿,晶玉如冰的身体,李修远竟然没有生出厌恶感觉。
相反,他的内心的深处却萌生了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彻底给征服的欲望,喉咙忍不住的滚动了几下。
“白衣画,看着我的眼睛。”
李修远一只手卡住可白衣画的下巴,冷声道:“这可是你爸生前心心念念的事,就算是在临死之前也不忘要我这样对你。如果你爸要是死后有知,他的命能够换取让我宠溺你一次,应该死而瞑目了吧?”
白衣画没有看向李修远的眼睛,而是奋力的摇动着脑袋反抗着。
“不要……放开我……啊……”
很快,李修远爬上了白衣画的身上,就在白衣画奋力挣扎中,突如其来的一刻痛的她差点昏厥了过去。
这一刻,她平静了,紧紧的咬着的自己的唇,让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味。
父亲就是被这个男人给间接害死得,而她此刻竟然还要受到这个男人的羞辱。
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的折磨她!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错的这么离谱,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两行清泪,默默地从她微闭的眼眸中流出,道不尽的哀愁和怨恨。
李修远没有在意白衣画的心思,身体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的用力,让白衣画的身子此刻酸痛的就像是被火车碾压过一样。
这一刻,白衣画想起了她的母亲生前总爱对她说的几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图富贵,只求恩爱。
不知用了多长的时间,李修远终于,,正了正衣衫,依旧是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
而此刻的白衣画却早已经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只见她那苍白的不带一点血丝的脸上,依旧残留着一滴泪珠儿,让人心疼的窒息。
李修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心中涌动出那么一刹那的疼惜,想要伸手将白衣画脸颊上的泪珠儿给抹掉。
可是,即便白衣画此刻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疼惜,可他还是没有心软下去,所以,那只修长的手在刚靠近白衣画脸颊的时候,又匆匆的收了回去。
片刻后,李修远那点怜惜也在仇恨中瞬间烟消云散。
他下了车,对着不远处的小夏道:“把小姐带回家,好生照顾。”
可就在汽车离开的那个瞬间,他也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冒着危险将自己在车底下救出的女人。
看着远去的汽车,李修远也仰头看天,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
白衣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外面,大雪交加,天气极寒,再加上父亲自杀身亡,以及李修远的折磨,对她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所以,仅仅两三天,白衣画就面色憔悴的不成样子。
李修远不同意和她离婚,甚至派了很多人来看管她,看似是担心她轻生,其实不过是在软禁她,以供日后对她进行折磨。
几天之后,白衣画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袍在二楼的房间下来,刚刚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手机便传来一阵短促的震动。
这是一段文字外加一段小视频,来自一个熟悉的号码。
“,我和你的老公昨晚万宏丽景12号公寓,一起做着我们最喜欢做的事……白衣画,你即便在我手中抢了这个男人又怎么样?你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干嘛还不赶紧离婚呢?”
点开这段视频,白衣画那长长的睫毛下,眸子里的暗黑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视频中,容貌同样出众的夏婉婉正身穿一身真丝睡袍坐在一个华贵的真皮沙发上,微微一笑后,镜头便在下一瞬转向了别的地方,画面中竟然看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竟然在下厨……
“你不好好的陪着修远,竟然还有兴致的给我发来短信和视频,真的是难得啊!”
白衣画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跳动着,一字一句间都是她淡漠的态度。
可她的短信才刚刚的发送出去,门铃声就滴答滴答的响起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用短信挑衅她的夏婉婉。
夏婉婉本是白衣画的一个,从乡下来到凉城求学之后,便经常住在她们家,年龄相当的她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
但是,谁又能够想像的到,就在那么一朝一夕之间,就是这个看着懵懂无知的乡下,竟然会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床,成为了让李修远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白衣画脸色沉了几分,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眸子里的落寞,那不动声色的模样让夏婉婉的眼神也渐渐的深了几分。
这女人依旧还是这样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
她明明已经得到了李修远的身心,将白衣画给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下。
可是,她还是想要得到更多,更想看到白衣画那种失态的模样。
一进入大厅中,夏婉婉就心里百般情愫,微笑道:“,我都来了,你不打算请我坐坐吗?外面这么冷,好歹也让我喝杯茶再走吧!”
说完,夏婉婉便自顾自的在白衣画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坐下之后,夏婉婉先是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座奢华的别墅,而后脸上呈现出一种难掩的得意之色,看着白衣画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件大喜事和你说,希望能够成全我一次。”
“我怀了修远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夏婉婉低着头,一脸的羞涩,手轻轻的抚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眸子里此刻自带喜气。
“多亏了姐姐当年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一直把姐姐看做亲姐妹,这次来呢,是想要伴在姐姐身边,直到这孩子出生,毕竟姐姐是医生,有姐姐陪着我心里踏实。”
这估计是最猖狂的小三了,抢了她白衣画的老公,现在竟然还要住到她的家里来安胎。
“对了,修远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工作忙,我也不忍心他天天守在我的身边的。”
白衣画摇晃着面前的茶杯,不经意的晃了晃,极其得滚烫的茶水顺着袖口洒进了衣服里,焦浇灼在皮肤上,她却丝毫没有知觉。
李修远和夏婉婉他们有孩子了。
还是在她这样的痛苦,落寞的时刻
“估计这样重的任务我白衣画可无法完成……”白衣画语气平淡的开口,暗淡的眼神渐渐的恍惚起来。
就在夏婉婉刚要继续开口的时候,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然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两个女人的面前,直接上前将坐在沙发上的夏婉婉抱住。
“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接你吗?怎么自己过来了?”
白衣画抬眸,将目光停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张无比完美的脸带着一丝的紧张,她的心却莫名的繁衍出凄清的情愫。
白衣画已经嫁给这个男人五年了,他从来没有踏进这里半步,而白衣画也从来没有见这个男人为谁如此的小心翼翼过。
像是察觉到白衣画的眼神,李修远转过身来,眸子里的柔和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刚才婉婉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明白了,我并不想看到你这个女人的,可是婉婉不和你计较当年,你就当做自赎吧!”
白衣画是李修远明媒正娶的女人,现在他将别的女人公然带回家里,让自己的老婆替他照顾他和其它女人的孩子,天下可有这事?
白衣画恨……可是此刻男人的语气是满是对她的威胁和警告,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白家集团的方向,“你白衣画应该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听明白我的意思吧?”
白衣画的脸色瞬间苍白的不带一丝血丝,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男人的隐含之意呢?
李修远为了惩罚她当年的错,间接的将她的父亲害死,那如果她不应夏婉婉,或者期间夏婉婉出了什么事,那他一定会继续报复,伤害到其它无辜人的。
她进退两难,怎么敢拒绝他呢?
“我明白。”最终,白衣画强忍着内心的艰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从那天开始,白衣画就彻底的没有了人身自由。
夏婉婉的肚子里怀着李修远的孩子,即便她不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是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在李修远的心中位置更加的巩固。
而白衣画害怕李修远报复她其他的亲人,毁掉白氏集团最后一丝生机,自然在对待夏婉婉时十分的上心。
即便家里有佣人,但是夏婉婉吃的用的穿的都要靠她一个人亲自去准备,俨然成了夏婉婉的贴身佣人了。
长时间下来,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李修远有名无实的老婆,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了。
日夜的操劳,本就清瘦的白衣画很快便更加的憔悴起来。
可是即便是这样,李修远也没有打算放过她就此作罢的意思,白衣画自然比不过佣人的照料,可是他偏偏故意折磨她。
“亲爱的,叫我姐姐也先别忘了,先让她吃饭吧。”
此刻,白衣画正兜兜转在厨房里,细心的为夏婉婉熬制燕窝。而她的身后正是将夏婉婉宠上天的李修远。
她听到了夏婉婉的话,暗暗啐了一口,“夏婉婉,你是演戏演上瘾姐吗?”
但是,必须承认,李修远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的确是十分的体贴入微的,他坐在夏婉婉的旁边,正体贴的抚摸着夏婉婉的小腹,一脸的喜悦。
白衣画将视线从二人身上转移,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看这缠绵暧昧的一幕,可是那柔柔细语伴在她的耳侧,让她原本平静的心不由得再生斑斓,隐隐作痛。
原来,这男人也并非那样的高冷,只是他的眼里除了夏婉婉以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任何人。
白衣画不由得出了神,而手上的碗瞬间歪向了一边,滚烫的燕窝瞬间撒了出来,飞溅到她纤细的手上,痛的白衣画忍不住的呻吟了一下,身子跟着微微颤抖了一瞬。
“姐,有没有烫到?”夏婉婉见状,忙拉开椅子起了身,,一脸惊讶的开了口。
“下次小心点。。”李修远凉薄的语气开口,眸色更暗了几分,目光停留在了白衣画那纤细又白嫩的手上,意味深长。
夏婉婉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难道,李修远还会关心白衣画这个歹毒的贱女人吗?
“婉婉还等着喝呢,你现在给洒了,让她喝什么?”片刻以后,李修远这才语气平缓的开了口,那凉薄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语气,简直能冻掉人的舌头。
“我重新做,很快就好。”白衣画看着红灼的手背,强忍住那份疼痛,不大一会又重新端上了一碗燕窝,“婉婉趁热喝了吧。”
白衣画那金黄色的波浪秀发在她俊俏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阴影,让他们二人无法揣测这女人此时此刻真实的心思。
“谢谢姐,只是我刚吃完饭实在是没有胃口。夏婉婉娇嗔道,轻轻的拉着李修远的手,“晚点再喝吧。”
白衣画将只指甲剜进肉里,手被烫的红肿,可是再痛她依旧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二人的面前,哪怕她的心已经被他们伤的满是伤痕。
“多少喝点。”李修远的眸子里浮现着一丝宠溺,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喝了吧,为了我们的孩子。”
“那好吧。”
可是夏婉婉才刚刚将那碗燕窝拿起来,递到嘴边,下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她直接后退到了李修远的怀里,扬起手指向了面前的白衣画,“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我…”白衣画一脸的错愕和惶恐。
可是夏婉婉才刚刚将那碗燕窝拿起来,递到嘴边,下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她直接后退到了李修远的怀里,扬起手指向了面前的白衣画,“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我…”白衣画一脸的错愕和惶恐。
闻言,李修远的脸色瞬间全黑。
白衣画的父亲死后,白氏集团的命运便掌握在了这个男人手中,况且她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要想让他们在凉城无以为生,对于李修远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哪来的胆量去做这种事?
“修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害夏婉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你一定会相信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对吧 ”
白衣画扯着男人的手,一脸的凄清,语气里尽是绵绵的哀怨,此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
“那我要问问你,给我做的那燕窝里你放了什么?我真当你白衣画能好心盼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出生,可是我忘了你一直都是不择手段歹毒的女人。”夏婉婉回声质问。
“没有…我真的都没有…夏婉婉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一时之间,白衣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懵懵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夏婉婉处心积虑了很久,想要算计她的吧?
李修远听着她的哀诉,没有半点怜惜,反而更是心生怒火,直接将白衣画向后用力一推,她的腰窝瞬间撞击到了餐桌尖锐的角儿上,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将白衣画给我赶出去,永远不要再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不再多看白衣画一眼,李修远便心疼的将捂着肚子不停抽泣的夏婉婉抱了起来,直奔二楼,“给我赶紧的叫医生!”
踏上几个台阶,他不忘回头驻足,冷锐的目光看着不知所措的白衣画,“我告诉你,如果我跟婉婉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的问题,我会把你爹打拼多年的集团亲手葬送掉……”
说完,李修远便决绝的转身上了楼,可是下一瞬,便被扶着腰窝忍痛追上来的白衣画抓住了衣服。
“我白衣画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够不信任我?我不可能伤害她,又怎么可能会断送我白家的集团,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没奢望能得到你的爱……”
李修远看着此刻泪眼模糊的白衣画,没再由着她继续说下去便毫不留情的将白衣画的手直接的甩开了。
在这一刻,李修远选择相信的是夏婉婉。
“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赶紧的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修远的语气就像一把刀子似的那样锋利,随后留给白衣画的便是那十分决然的背影,而下一瞬间,白衣画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不出三秒的功夫,他的手下黎司就已经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她这个“歹毒”的女人连鞋子带衣服一同扔了出去。
“李修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白衣画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语气凄怨的恨不得让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闭上你的嘴。”黎司看到她在门外不停的叫喊,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似乎还没有过瘾,看到昔日的大小姐落到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局面,没有同情,只有奚落,更是可恶的继续对白衣画拳打脚踢起来。
劳累许久的白衣画身体本来就十分的虚弱,哪里经受得住这男人强悍的力度把她往死里踢呢,她只看到二楼属于她的房间亮起灯光,渐渐的,她的眼前便渐渐的暗了下来。
……
深夜,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在白衣画娇嫩的肌肤上,她狼狈的蜷缩在李宅的大门外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种浑身酸痛,难受的似乎就要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简直生不如死。
她想要在地上爬起来,却四肢发软,却仍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喊着“救命”,做着生死挣扎。
久久,都没有任何人给她一个回应,就算有人在这磅礴大雨之夜,听到她的呼救声,也不会有人敢来救她的。
她趴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中,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过度操劳又淋雨才引起了发烧吧。
白衣画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大概,马上就要结束自己着可悲可笑的一生了吧?
好在,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再也不用独自苦苦地支撑在这人世间,饱受非人的折磨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躺在夏婉婉身边的李修远还没有合上眼睛,脑海里想的是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女人。
经过他私人医生的细细检查,夏婉婉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她只是在碗中闻到了薏米的味道。
薏米有滑胎的作用不假,但是经过检查白衣画做的燕窝里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能说是夏婉婉精神高度紧张,嗅觉出现了问题。
才五点,他便躁动难安的起身下了楼,“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你们有知道吗?”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文件,看起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手中的文件被他拿反了,他却都没有察觉。
“白小姐她人还在门外面,并没有走,”黎司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们家少爷的问题。
“一直在外面?昨晚不是下了那么大的雨吗?”他的语气里之间添了几分急促,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担忧。
“的确,而且…白小姐淋了昨晚的那场大雨之后,便开始高烧不退,刚刚小夏给她送衣服去,回来说白小姐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黎司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是说……”他不可置信。
“白小姐她的眼睛瞎了。”
当李修远听到“瞎”这个敏锐的字眼的时候,忍不住的微微一顿。
他的脑海里,想起了那女人那双眼睛,即便这个女人让他心生厌恶,可是他还依旧记得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清冷又深情,像是夜空中闪亮的星星。
“要不然我派人把她整走?待在咱们门前,要是被记者们拍到,怕是影响少爷您的声誉问题。”
黎司看到他家少爷的脸上生出几分的不快,还认为是白衣画依旧躺在大门前,碍了他们家少爷的眼。
“我去看看。”李修远的眉心,不由得拢起,接过佣人手中的伞,径直去了门外。
外面依旧大雨磅礴。
白衣画昏迷在湿漉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破破烂烂的,很是狼狈,而灰色的外套上那鲜红的血啧依旧是那样的显眼。
李修远看到倒在地上的白衣画,根本不敢去认她,那位曾经衣食无忧,举止优雅华贵的女孩子,此刻是这样的不堪。
而地上的白衣画早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身上溃烂的伤口有多痛,现在的她,单纯的在一心等死。
可能临死之前的人,都是十分的清醒的吧。
她的脑海里想起了昔日的许多许多,可是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五年之前她不顾生死将李修远在手术台上救回来。
她还记得他握着他的手,对她说的那些话。
“修远,你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你也像我现在一样,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你说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无所畏惧。”
可当年,他以为守在跟前儿的是夏婉婉。
李修远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听到了她在喃喃自语。
这女人那哀怨的语气,让李修远的眉心不由得皱紧,心暗暗的揪成了一团。
这些事,白衣画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夏婉婉告诉她的?不可能,夏婉婉怎么会让她知道这些呢?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好开心啊,当时我真的不想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抗争一天一夜的把你医治好,那样我就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了。现在想想能有那样的时刻,我也不妄此生。”
白衣画眼前一片黑暗,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人来,她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不做垂死的挣扎,语气平淡的絮叨着那些陈年往事。
李修远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下一瞬间,李修远已经无法顾及白衣画身上那湿漉漉又脏乱不堪的衣服,猛然的来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伞瞬间滑落到了地上,一把便将虚弱到极点的白衣画从地上拽了起来。
“白衣画,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此时得李修远,比起刚才的镇静自若,此刻更像是丧失理智的魔鬼,那双眸子泛着冷锐的光,就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几乎要把她洞穿。
可惜,目前的白衣画,根本没有听到男人那深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沙哑,只是强有力的大手,扯到她的伤口,让她不由得眉头微皱,露出痛苦的表情。
“该死的女人!”李修远面露不快,直接将神志不清的白衣画从地上抱了起来。
身旁的黎司见状,立刻不可置信的凑上前来。“少爷,白小姐身上脏兮兮的,还是让别人抱她……”
黎司跟在李修远的身边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可谓是李修远的贴身保镖加助理,在集团更是有一定的地位。
可是,此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家少爷带着冷光的眸子便朝他投射过来,他吓得立马噤了声。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其他男人想碰就碰的?”他语气冰冷,不带一点的温度。
“把昨天晚上对白小姐动手的那几个家伙全部开除,滚出凉城,永远不要出现在凉城。”
说完,李修远不顾黎司等人那一脸的错愕,便抱着怀中的白衣画径直离开了。
……
后山的二层别墅。
白衣画被李修远带到了后山的别墅,虽然她之前都是在前面住了五年,可是或许是因为夏婉婉的存在,李修远便将她带到了这里。
他将他的私人医疗团队请来为白衣画诊治。
李修远静静的站在门口,透过廊道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山峦和大海。寒风从外面吹拂进来,李修远的那张冷峻的脸更加显得萧瑟。
“少奶奶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又劳累过度,现在高烧不退,情况危急。”
良久,医生从房间里出来,神情严肃。
李修远神色微变,“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她救活,否则全部都给我滚蛋!!”
说完,李修远那尽是戾色的眸子,透过半掩着的门,扫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白衣画,她面色苍白,那个样子让李修远的心里莫名的烦闷。
他就是想要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了那些话,可是一想到事情背后的真相,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认错了人,他怕,他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冷落和折磨,成为一场笑话。
就在李修远内心痛苦的挣扎的时候,黎司来到了李修远的面前,“少爷,夏小姐说想要你陪她一起去买点东西。”
李修远面色凝重,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衣画,果断的摆了摆手,“她要去,你们就开车陪着她!”
白衣画的房间里,众人诊治完之后便离开了,又恢复了安静,唯有李修远坐在床边,一个人喃喃自语。
“你不是凉城最权威的医生吗?为什么却救不了你自己呢?还是说,你真的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吗?活着,对你来说真的没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