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完美人生,重启2006推荐_主角是陈江河徐芷惜的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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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河徐芷惜是小说《完美人生,重启2006》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完美人生,重启2006》的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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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江河,股市开盘了。”

迷迷糊糊之间,陈江河听到有人在喊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妈的,89楼一跃而下,居然还能抢救回来?”

陈江河一脸茫然,头痛欲裂,早知道这么痛,就不选择跳楼了,改烧炭。

缓了片刻,他目光聚焦,注视着身旁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面色黑黢黢,脸颊胖嘟嘟的年轻人。

“你,你……”

陈江河欲言又止。

“别装了,我是你刘哥,刘栋梁!”

“呕。”陈江河不仅头痛,胃也难受,扶着床架险些吐出来,不过此时他心里的震惊远比胃里的翻江倒海更剧烈。

刘栋梁见陈江河脸色很难看,凑近了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嘴上叨叨着:“你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点嘛。”

“平时像个闷葫芦,喝多了就成了社牛,聚会结束硬拉着辅导员的小手表白,一波操作真是小刀剌了我屁股,给哥们开眼了。”

“辅导员什么人,那是咱粤东金融学院永远的校花啊,别说当众表白,就是做梦梦到她都值得炫耀。”

陈江河听完他这一通念叨,掐了掐大腿稍微缓过来神来,梗着脖子问道:“有烟吗?”

刘栋梁瞪了瞪眼,先是从兜里掏出烟来,然后纳闷地盯着陈江河道:“你不是不抽烟吗?”

陈江河看他一脸大惊小怪的模样,甩甩头:“我刚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脑子犯迷糊,抽支烟缓缓。”

“哦。”

刘栋梁哦了一声,随即掏了掏兜,取出一包红双喜,递完烟后拿打火机凑近:“来,哥给你点上。”

“咳咳。”

陈江河刚吸没两口,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夹着烟,忍着咳嗽,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猛然发觉自己似乎重生了!

现在这身体很年轻。没有经过烟草熏陶的肺部,也很稚嫩。

“我这样的人,也有重生机会?”

陈江河心里暗叹,伸手弹了弹烟灰,或许这就叫否极泰来,前世父母双亡,公司破产,头顶草原,天台跳楼,可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悄悄按下重启键。

刘栋梁瞅着陈江河,虽说他刚才被烟呛得咳嗽的样子很狼狈,但他弹烟灰的姿势很帅,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深邃,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似乎饱经沧桑,与之前认识的那个他大不相同。

“行了,抽两口缓缓就好,股市马上开盘了,快给我分析分析,今天买哪只股比较好。”

刘栋梁咋咋呼呼的转身回到他的小书桌前,看一眼电脑屏幕后骂道:“沃日,这才刚集合竞价,老子的票就直接绿了三个点,说好的牛市呢?”

闻言,陈江河也起身走过去,目光落在刘栋梁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2006年,9月16日。”

陈江河眯了眯眼睛。

06年的华夏大地,股市正牛,楼市方兴,经济火热,到处都是机遇!

同样是06年,陈江河的父亲,在工地上坠亡,不久后,母亲郁郁而终。

陈江河到死都忘不了那彻底改变他人生轨迹的日子,2006年,9月,18日。

还有两天。

这是天意吗?

原本重生回来,他多多少少有点迷茫,如今面对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时间点,感觉上天就像特地开了一扇窗。

“江河,你精神点了吗?”刘栋梁扭头看了眼陈江河:“你可是我的炒股军师,不能掉链子啊。”

“买这个,天润股份。”

陈江河回过神来,随口报出股票代码。

“你疯了吧,这是支妖股,被散户炒起来,连续七个涨停,现在买的话,接下来会一路绿灯,永不翻身。”刘栋梁当即反驳。

“股市玩得是人性,人家贪婪我恐惧,人家恐惧我贪婪,你照我说的操作,准没错。”

“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搞到钱才是王道。”

刘栋梁听到陈江河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嘴上却不承认:“我要稳健一点,买入金德发展。”

“优秀啊。”

陈江河瞅了眼盘面,直接竖起大拇指。

金德发展是2006年跌幅最大的股票,刘栋梁能从大牛市的万花丛中选中这一支,眼光也是没谁了,不服都不行。

刘栋梁毅然决然的买了,然后又说:“最近收到风,中石油明年要启动上市,如此庞大的体量,绝对是天赐良机,必须赶紧搞一波钱拿来打新,到时候干它个满仓,那不得原地起飞了?!”

“满仓中石油?”

陈江河傻眼了,心说你他娘真是个天才。

后世的股市流传着一句经典名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当年满仓中石油!

可是看刘栋梁此时正在兴头上,也不好直接泼冷水,也没多说什么,手指敲了敲桌面:“电脑借我用一下。”

“用吧,我的就是你的。”刘栋梁倒也大方,不仅愿意分享电脑,就连股票账户都不设防,兄弟间随便用,当然仅限陈江河。

陈江河坐下来,先是饶有兴致地点开挂在右下角的一排QQ。

其中有一个是他的,昵称:不负韶华。

好友列表有七个人,包括五个舍友、辅导员徐芷惜,还有他的发小秦绍海。

“别看了,赶紧操作起来。”

陈江河借用刘栋梁的账户,以3.5元的单价买入一手(100股)天润股份。

此时天润股份的盘面还是绿的,等陈江河顺利买入后,没多久竟出现V字反转,分分钟直线拉红。

涨停板!

刘栋梁眼睛都看直了,余光瞟了下自己之前买的金德发展,已经绿了四个点,还在持续下跌,脸色一黑:“你买啥啥涨,我买啥啥跌,这还有天理吗?”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陈江河笑笑。

“你的票已经涨停了,还有什么好戏?”刘栋梁好奇道。

陈江河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我买这只股票,后市说不定连续涨停呢?”

“呸,你在想屁吃,算上今天,这只股票已经八个涨停,后市还能连续涨停我去厕所吃屎。”

这回,陈江河不说话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说:“兄弟,屎真的难吃,劝你不要轻易尝试……”

咳咳。

气氛正有些尴尬,电脑右下方挂着的QQ传来咳咳轻响。

陈江河点开一看,是辅导员发来的QQ消息。

“陈江河同学,昨晚的表白勇气可嘉,但你初入大学,谈恋爱为时尚早,老师希望你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学业上,将来步入社会,你会遇到比老师更好的女孩。”

“好,我听老师的,我去找其他女孩。”

陈江河秒回消息。

稍顷,他发现徐芷惜那边的头像直接黑了。

过了许久。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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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陈江河与徐芷惜聊QQ时内心毫无波澜,不过看到最后这条信息,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想了想,微笑着敲了一行字:“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在吗?”

“有啊,怎么了?”

“我想跟你单独谈话,有其他老师在我就不去了。”

“你这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我在想你啊。”

“当啷。”徐芷惜发了个木槌敲脑袋的表情过来。

然后隐身了。

陈江河挑了挑眉。

反正都已经表白过了,撩一下又何妨?上辈子爱慕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大学辅导员徐芷惜,另一个是高中同学,印象很深刻,却都没勇敢追求,也没结果,太遗憾了。

“我们回来了!”

这时,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几个年轻人推门而入。

414宿舍是六人间。

宿舍里的关系按照年龄排序,老大刘栋梁,潮汕人,家境殷实,隐形富二代。

老二张凯,江北人,特别实在,宿舍打扫卫生是他,带饭是他,打水是他,答到也是他。

老四王远鹏,炮王,开学刚二十天,已经带了六七个不同的女生回宿舍,出去开房的次数比住宿舍的次数还多。

老五李俊,义乌人,从小跟着家人在小商品城摸爬滚打,特别精明,开学之初不知从哪搞来一批旧东西,打着大四学姐私人用品的幌子,收了波同届新生的智商税。

老六孙天,沧州人。

孙天是宿舍的活跃分子,进屋就走到刘栋梁跟前咋咋呼呼地说道:“刘哥,你今天没去上课真是可惜了啊,之前军训的时候女生们穿着军装,看不出颜值和身材,今天换装之后,那真是模样大变,涌现出好多高质量美女,看得人心花怒放,上课都走神啊。”

说完,他献宝似的拿出一本笔记,郑重其事的翻开首页:“看看吧,这是四哥做的笔记,五颗星的是90分以上的美女,四颗星是80分,三颗星及以下都是添头,凑合看。”

刘栋梁接过看了几眼。

陈江河则是微笑着打量这些沙雕室友,嘴上没说什么,心情却豁然开朗起来。

“这七颗星的,怎么没写名字?”刘栋梁饶有兴趣的问了句。

“七颗星是辅导员啊,那是三哥的菜!”

孙天笑着回答,扭头看陈江河,贱兮兮的问

:“三哥,徐老师的手是不是很润、很滑、很软?”

话音刚落,就被刘栋梁敲了一记板栗:“你问得这么清楚干嘛,难不成也想学老三表白辅导员?”

“我哪敢啊,我在辅导员面前大头不敢抬,小头也畏畏缩缩。”

“没出息,辅导员又不是母老虎,你怂什么。”

这时,王远鹏笑着骂了句,拿出一副扑克牌嚷嚷道:“每个漂亮女生背后都有一个干到吐的男生,光说不练假把戏,不如来玩炸金花。”

“你们先玩,我有事出去趟,回来再陪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陈江河起身要走。

“三哥,你干嘛去?”

“我下楼溜达溜达。”

“你溜达归溜达,拿我口香糖做什么?”

“我刚抽了烟,辅导员让我去找她,一会单独相处,被她闻到烟味不太好。”

陈江河捏起两粒口香糖塞嘴里,边嚼边嬉皮笑脸地回应。

“艹!”

五个舍友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昨天刚表白,今天就单独相处,还得是你啊,陈江河!

陈江河哈哈一笑,大步走出宿舍,他没有直接去找教工楼找徐芷惜,先去一楼宿管处给老爸所在的工地打了个电话。

“爸。”

“是不是生活费不够花了?”

“没有,钱够花,就是有点想家了,你和妈最近身体都好吧?”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在省城好好读书,过几天我找工头预支点钱给你打两百块,省着点花,不够再说。”

“我钱够花,昨天看新闻说老家那边地质变动,大概率要发生地震,你不要在工地了,先回家待着吧。”

“臭小子,我们这哪有什么地震,不干活全家都喝西北风。”

“反正你听我的,命比钱重要,等地震预警解除了再上工也不迟。”

“这事您一定要听我的,不然我就收拾东西回老家,不上学了。”

“臭小子,你敢!”

“我说到做到。”

“行吧行吧,听你的,我明天找工头请假回去。”

“现在就请假回家,不然我直接买票去工地找你。”

“我丢!”

“王工!!!我老婆要生了,下午的活你找人顶我,我先走一步!”

“丢你,你儿子不是刚考上大学么?!现在计划抓得这么紧,你还敢顶风生二胎?”

“来不及解释了,再见!”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陈江河笑了两声,放下电话走出宿舍大楼,抬头看向外面的世界。

天空湛蓝无云,阳光格外明媚,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很多穿着短袖短裤的男同学正在激情地挥洒汗水,几个娇俏的学姐在场边围观,广播站放着王力宏的歌曲《大城小爱》。

“乌黑的发尾盘成一个圈,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

陈江河心情不错地跟着哼唱几句,晃晃悠悠的往教工楼走去。

这一路上,他也是放飞自我,笑嘻嘻的跟路过的那些漂亮学姐打招呼。

粤东金融学院有三大宝藏:学校环境优美,食堂饭菜好吃,美女众多。

于是其他院校的男生都喜欢来这里觅食,真是便宜了那帮扑街仔。

“学姐,能不能叫我一声靓仔。”

“吔屎啦你,扑街仔。”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Thank you!”

陈江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容愈发灿烂,道声谢后,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学姐的三围。

学姐带着香风与陈江河擦肩而过,见他长得干净,笑起来也挺好看,含笑给他抛了个媚眼。

陈江河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前世过得太苦了,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机会,生活一定要甜起来!

“亲情、财富、名利、爱情,一样都不能少,我全都要。”

来到徐芷惜所在的办公室门前,陈江河大大方方的推门走进去。

徐芷惜刚好扭头看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微微一愣。

她的这个回眸实在太惹眼,宛如四月的天不胜明媚,美得不可方物,饶是陈江河这一路过来见了不少美女学姐,依然情不自禁地为之惊艳。

不过,陈江河很快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位老师,白启东。

“真巧啊。”

前世他深陷骗局,公司破产,负债累累,始作俑者就是这位白老师,这家伙表面是个人畜无害的大学老师,实际却跟境外杀猪盘关系密切。

原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陈江河此刻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他知道白启东是一条衣冠楚楚,腹黑阴狠,内心病态的舔狗,舔的对象就是徐芷惜。

之前陈江河对他设局陷害的缘由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一下就想明白了。

对付这种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让他万劫不复。

“进老师办公室不敲门也不打报告?”徐芷惜率先开口打破微妙氛围。

“那我走?”陈江河咧嘴一笑,说完真就转身要走。

“站住。”徐芷惜喊住他,招招手:“你过来。”

“听说你没去上课,在宿舍炒股?”

……

……

徐芷惜话音刚落。

陈江河立马面色一变,否认三连:“谁说的!没有的事!不可能!炒股会让人堕落,我与股市不共戴天。”

“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随口一问。”

徐芷惜看他一眼,面色温和地说:“炒股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牛市,连食堂打饭阿姨都开户炒股,大学生在宿舍炒股也很正常。”

“哦。”

陈江河挠挠头,本以为徐老师想找茬,不成想她只是随口一问。

想起挂在刘栋梁电脑上的QQ,陈江河心里一边骂狗日的老刘卖友求荣,一边等着徐老师的下文。

果不其然,徐芷惜勾勾手指示意陈江河靠近,接着便小声问道:“我还听说,你买啥啥涨?”

这回,陈江河笑嘻嘻没回答,顺嘴问了句:“徐老师也在炒股?”

“是啊。”

徐芷惜点头,又赧然一笑:“可惜我技术不过关,买的那几只股票全绿了。”

“要不你帮我看看,分析分析?”

徐老师不耻下问,陈江河便自谦道:“其实我对股票一无所知,买啥啥涨主要是运气好,毫无技术可言,哪敢在徐老师跟前卖弄。”

可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既然徐芷惜都说让他帮忙分析了,那自然是借机更近一步,几乎脸贴着脸,眼睛看向了她的电脑屏幕。

“哈哈哈。”

简单地瞄了眼徐老师的持仓,陈江河便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她的持仓中,赫然躺着金德发展,而且仓位较高,绿得发慌。

还真是应了句老话:要想生活过得去,股票哪能没点绿?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开心的事。”

“嗯?”

“我妈要生二胎了。”

“啊?”徐芷惜一怔,旋即微笑道:“恭喜。”

可能是觉得自己与陈江河之间的距离有点过于亲密,都触及到陈江河的鼻息了,脸颊痒痒的,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陈江河察觉到徐芷惜的小动作,同时余光瞄向不远处的白启东。

他心里清楚,白老师这样的资深舔狗,看见他和徐芷惜如此亲近,肯定妒火中烧。

然而这家伙一点也不表现出来,脸上始终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老舔狗,你笑得像个狗篮子,表皮光滑,里面全是褶。”

陈江河心里暗骂,本来是想以后设计个杀猪盘反套路他,见他笑得太丑,忽然灵机一动想先给他来波精神攻击,于是扭头看向徐芷惜,情深意切地喊了声:“徐老师。”

“嗯?”

徐芷惜不晓得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陈江河吸了吸鼻子,笑着问她:“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闻起来好香。”

“香水?”徐芷惜摇头:“我平时不用香水。”

“哦?”陈江河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我记得高中生物老师讲过,如果一个人没有喷香水,而另一人却闻出她身上的香味,说明是基因做出了选择。”

“这……”徐芷惜怔了下,陈江河这家伙居然用生物理论撩我?

稍顷,又见陈江河抬起手,在徐芷惜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接近她的脸。

徐芷惜眸子微瞪,警惕地往后挪,却见他很认真的说:“别动,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拿一下。”

听他这么说,徐芷惜晃了晃神,陈江河不动声色地帮她把散落在眉间一缕长发拢到了耳后。

这操作看似寻常,却令徐芷惜的心跳瞬间加速,不自觉的身体紧绷。

不远处的白启东直接看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目瞪口呆。

一段时间以来,他把徐芷惜视为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即便心中暗恋已久,且两人同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他都保持克制,规规矩矩,从未对她做出任何出格行为。

反观陈江河这小子,他从进门开始就不守规矩,刚才那个动作更是十分大胆,可以说是当面调戏徐老师了。

“好了,言归正传。”

陈江河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电脑屏幕,直截了当地抛出观点:

“金德发展和瑞阳建材这两支股票尽快割肉卖掉,泸州老窖和水井坊可以长期持有,你这泸州老窖的仓位有点低,有钱的话建议加仓,或者买点茅台。”

陈江河一番话全是操作干货,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半点花里胡哨。

“听你的意思,好像非常看好白酒股。”

徐芷惜微微皱眉,虽然她的持仓里有白酒股,但她自己有点举棋不定:“现在很多专家都不看好白酒股,他们认为白酒股的股价已经是高位,很快就会迎来调整。”

“专家们不看好就对了,他们认为白酒股已经处于高位很快就要调整,我却觉得白酒股才刚起势,后续拉升空间巨大!”陈江河抛出自己的观点,然后定调:“股票反着买,别墅靠大海。”

如果用后世的眼光来看现在的股市“专家”、“大V”,陈江河可以毫不客气的称他们为狗头军师,事后诸葛亮,酒囊饭袋,草包,骗子!

他们现在看不起的白酒股,日后却让人高攀不起。

尤其白酒股中的王者“茅台”,股价就像它们的“飞天”系列酒一样,一飞冲天!

徐芷惜托着香腮略作沉吟,她感觉陈江河话糙理不糙。

不远处白启东终于坐不住了,嗤笑道:“同学,你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刚接触了点金融皮毛,就以为自己是股神了?”

陈江河眉头一挑,捧起手来嘴里吹了口气,笑嘻嘻的自己闻了闻:“我明明刚嚼过口香糖,口气很清新啊,不像有些人,嘴巴一张,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酸味。”

白启东一开口就碰了个软钉子,愣了一下,认真打量着陈江河:“跟老师说话阴阳怪气,你礼貌吗?”

“我的说话方式是从老师那现学现用的,礼不礼貌,您应该心里有数。”陈江河微笑回应。

“呵。”白启东盯着陈江河,说:“我可教不出你这种学生,我的学生都很有礼貌,像你这样的,显然是缺家教。”

“您若是家教好的话,又怎么会用嘲讽的语气质疑我的家教?”陈江河反唇相讥。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却是怼着白老师42码国字脸来了波“颜面扫射”。

“你什么意思?”

白启东脸色冷下来,拿出威严:“你过来,把话说清楚!”

“不好意思,老师,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希望你别太介意。”

白启东刚要发飙,陈江河却忽然转变态度。

“你说。”白启东忍着怒气。

“其实我是个颜控,不喜欢跟长得丑的人走得太近。”陈江河一脸认真地告诉白启东。

……

……

“你……”

白启东几乎要拍桌而起,双目圆瞪,怒视陈江河:“你再说一遍。”

陈江河依然面带笑容,随手拿起徐芷惜办公桌上的一面小镜子:“与其让我多说一遍,不如照一下镜子。”

“嘶……”

白启东深呼吸,眼珠子瞪了他许久,要不是徐老师在场,真想直接上来给这小子两巴掌。

“陈江河,你严肃点,把镜子放下。”

徐芷惜适时提醒。

“昂。”

陈江河点头答应,放下镜子的时候,不经意地凑近徐老师,两人的脸同时出现在镜面。

“嚯,挺有夫妻相。”陈江河心里嘀咕一句。

徐芷惜眸光忽闪,面颊微红,白皙的手指轻轻戳他一下:“你刚才说的股票操作,有没有技术层面的依据?”

“没有。”陈江河回答得很直接:“相比技术,我更相信趋势,当前拉动国内经济发展的三架马车是投资、消费和出口,跟着发展趋势走,就能在这波牛市行情里赚到钱。”

徐芷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按照你刚才的建议试试看。”

“那……赚了钱请我吃顿饭怎么样?”陈江河笑着问她。

“行啊,要是赚了,不管赚多赚少,我都请你吃饭。”

“够意思,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哈。”

陈江河竖起拇指,给徐芷惜点了个赞,装完逼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办公室,白启东皱着眉问道:“徐老师,刚才那个学生挺狂啊,他叫什么名字?”

“他啊,陈江河。”

“就是昨晚喝多了跟你表白的那个?”

“嗯,是的。”

“现在的学生,简直无法无天,目无师长,太出格了!”

“徐老师,对他这种刺头,一定要严肃处理,千万别手软。”

“白老师,你反应过激了,陈江河同学本性不坏,他是个好学生。”

“呵呵。”

白启东干笑两声,却从徐芷惜严肃的“护犊”神色中,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过激。

于是装模作样的抬手看了眼表,然后说道:“一不留神就十一点了,徐老师,你肚子饿没?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不用,我习惯一个人吃饭。”徐芷惜淡声拒绝。

“哦,哦,是我冒昧了。”

白启东摆摆手,心想徐老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坐得近一点,感觉也是一样的。

徐芷惜没再搭理,坐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偶尔关注下盘面走向。

11点半,午间休市。

徐芷惜带着饭卡走出办公室,在教工楼门口,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江河。”

徐芷惜径直朝他走来,皱着眉头狐疑问道:“你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吧?”

“没有啊,上完一堂高数课才过来的。”

陈江河笑着摇头,瞅一眼手里捏着饭卡的徐老师,故意调侃道:“说好股票赚了钱就请我吃饭,徐老师不会趁我没注意,偷偷跑路吧?”

“跑路?”徐芷惜被他逗笑,却很快又一本正经地反问:“没到下午三点,你就这么确定那几只股票一定能坚挺到收盘?”

“反正我吃定徐老师……的饭了。”陈江河咧嘴一笑,自信说道。

“走吧,我请客。”

徐芷惜脸上露出浅笑,双眸盈盈若水,格外的明媚动人。

很多学生在她面前都特别拘谨,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显得她好像很难相处。

陈江河就不一样,这家伙不仅敢借着酒劲当众表白,还敢在QQ上出言调戏,更敢当面撩拨,胆子很大,人也调皮,却并不让人厌烦,反而相处得挺自然的。

当然,前提是守住底线,不打乱正常师生关系。

两人迈步走向南苑食堂,排队打饭。

徐芷惜排在陈江河前面,陈江河呼吸间能闻到她的发香,是淡淡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阿姨,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八毛钱饭。”

“再打一份,小青菜、腐竹、冬瓜汤,2毛钱饭。”

徐老师打饭的时候,声音甜甜糯糯的,陈江河在后边听的一愣一愣,直到她转身把那满满当当的餐盘递给他,才回过神来。

两人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陈江河却迟迟没动筷子。

瞅瞅自己的餐盘,再看看徐老师的,他诧异问道:“徐老师,你吃这么一点能饱?”

“嗯,我饭量小,简单吃点就行。”

徐芷惜浅浅一笑。

她的餐盘里完全没有荤腥,清淡素净。

反观陈江河的餐盘就很丰盛了,辣椒小炒肉、小份酸菜鱼、米饭上面还躺着一只肥美的鸡腿,淋了鸡汤,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

两者一对比,陈江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想夹点菜到徐老师餐盘里,可余光一瞟,竟又在不远处看见了白启东。

这老舔狗,真是无处不在。

“难道上午那顿狗粮没吃饱,特地跑食堂来加餐?”

陈江河眯了眯眼,心里默念打狗棒法第六式,“棒打狗头”,然后伸手拿起鸡腿,送到徐芷惜的嘴边:“徐老师,你吃得太素了,我实在是于心不忍,给个面子,受累咬一口吧。”

徐芷惜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又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怪客气的,所以也没生气,只是咬咬牙,小声说道:“你快放下,很多人看着呢。”

陈江河见徐芷惜这般反应,偏就不依她了:“您要是不吃,我可一直举着。”

“你……”

徐芷惜轻轻瞪他一眼,祭出杀手锏:“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叫家长来学校。”

“就因为我心疼老师,想给老师吃鸡腿,老师就要打电话叫家长?”陈江河瞪了瞪眼,诧异地反问。

这话一出,徐芷惜顿时傻眼,心想你可真是个知道心疼老师的好学生啊!

陈江河温柔地注视着她,手里举着的鸡腿纹丝不动。

这一幕,落在白启东眼里,只见他手指扣在餐桌上,哧啦哧啦,都快抠出一座布拉达宫了。

“行吧,我吃……”

徐芷惜勉为其难地张嘴,轻轻咬了一小口鸡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陈江河,似乎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吃这么一小口,是鸡腿不好吃,还是徐老师心善,不忍心吃可爱的小动物?”

陈江河又逗了句,随即塞进自己嘴里生猛地啃一口,美滋滋的说:“真香。”

其实陈江河也是非常喜欢小动物的人,条件允许的话,顿顿都不离。

有徐芷惜作伴,又有白启东老舔狗佐餐,今天的饭菜格外美味,陈江河风卷残云般干掉餐盘上满满的八毛钱饭和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皮,暑期在工地上辛苦搬砖练出来的八块腹肌已然融为一体……

这时,徐芷惜放下筷子,说了声:“我吃饱了。”

“我也饱了。”

陈江河揉揉肚子,目光投向白启东,笑嘻嘻的问了句:“白老师应该也饱了吧?”

“卧槽……”

白启东险些骂出声来,一口气哽在喉中,憋得脸红脖子粗,余光发现周围好多同学对他投来异样眼神,只好强忍怒气埋头吃饭。

“白老师胃口真好,这次没吃饱,下次继续。”

陈江河不厚道地笑笑,端起餐盘起身离开。

“这家伙……”

徐芷惜望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有点痞坏。”

“下一次他再这样的话,我还要不要配合?”徐芷惜心中遐想。

不过,接下来几天,陈江河一次都没在徐芷惜面前出现过,QQ也没上线。

这几天,陈江河购入的天润股份连续涨停,股价从他买入成本价3.5涨到4.6,涨幅达到百分之三十一点四三,账上浮盈110块。

而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陈江河自己开了个户,用前两天刚到账的贫困生助学贷款,直接满仓“王府井”。

王府井是2006年涨幅最猛的十大牛股之一,股价从2.6元一路飙升到24元,涨幅近十倍!

陈江河买入后,意料之中地连续几天大涨飘红,账面浮盈近600,躺着就把钱赚了!

06年国内物价比较平稳,600元钱足够陈江河在大学里舒舒服服过一个月。

当然,这六百元浮盈对陈江河来说只是开胃小菜,好不容易重生,格局不能小,眼界要拔高,做人一定要骚。

不过,利用助学贷款炒股这波操作,陈江河做得非常隐秘。

他深知有些秘密只能烂在自己肚里,绝不能轻易公开,就算在哥们刘栋梁面前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刘栋梁购入的金德发展,这两天持续萎靡,股价一路走低,毫无反弹迹象。

陈江河几次劝他割肉,可惜这家伙着了魔似的不信邪,反向操作一波补仓……

刘栋梁亏了钱心情郁闷,却也没忘了兄弟义气,反过来劝说正在跟张凯、孙天玩斗地主的陈江河:“老三,你手里那支妖股算上今天已经连续十个涨停了,必须警觉起来,这种炒作的股票没有业绩支撑,后续肯定稳不住,赶紧找时间卖掉,落袋为安吧。”

“嗯。”

陈江河点了下头,手一甩:对三。

“要不起。”

“要不起。”

陈江河眉开眼笑,脖子都笑歪了:“两个衰仔,对三都要不起,那我可要抡开膀子打你们春天了。”

“江河,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刘栋梁瞪了瞪眼。

“听了。”陈江河敷衍一句,刚要噼里啪啦把手里的牌甩完,就听孙天喊了句:“慢着!”

“四个二!”

孙天笑嘻嘻的扔出四个二。

“卧槽,小天你个王八犊子,我出一对三你直接四个二?”

陈江河瞪了瞪眼,索性扭头回应刘栋梁:“老刘,明天找机会卖掉天润股份,妖股涨得太多,容易引起有关部门注意,说崩就崩。”

“这就对了。”

刘栋梁点点头。

“三哥,你别光顾着说话,出牌啊,要不起我就出了。”孙天催促道。

“别急,我有王炸。”

陈江河笑嘻嘻地扔出大小王,然后一波流打到张凯和孙天同时懵逼。

“刘哥,你别看股票了,来陪我们玩牌,斗地主总是老三赢,没意思,咱四个人打拖拉机。”

张凯实在受不了。

“行,陪你们玩几把。”

刘栋梁起身走过来,拎了条小凳子落座。

结果屁股没坐热,就听见楼下宿管阿姨扯着嗓子喊:

“414陈江河,家里来电话了!”

“来了!来了!”

刚摸了几张牌的陈江河果断弃局,匆匆跑出宿舍,来到一楼宿管处,接过阿姨手中的电话。

“喂。”

陈江河接电话时,全然没有刚才打牌时那般潇洒自如,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电话那边先是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传来老爸陈建国的声音:“老家下午突发3.5级小地震,当时我和你妈在地里干活,平安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

陈江河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落地。

却听老爸很快话锋一转:“另外还有件事,昨天有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狂妄自大,不尊重师长,违反校规……”

听到这话,陈江河先是在心里亲切问候白启东的母亲,然后义正言辞地做出解释:“这绝对是谣言,我从小自觉自律,刻苦学习,尊敬师长,爸妈眼里的乖宝宝,老师心中的好孩子,您要是不信,可以把我小学成绩单翻出来看看上面的评语。”

陈建国听完,忍不住笑骂:“臭小子,爸还没开始骂你,你倒先吹上了?”

“你现在是大学生,我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管着你,一切靠你自觉。”

“嗯,我知道。”

“多的我就不说了,你妈今晚早早就躺下了,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建国随便找个理由节省电话费。

陈江河心里清楚,嘴上却故意调侃道:“你和妈真准备要二胎啊?”

“丢,现在哪敢顶风作案,想当年你妈生完你还在坐月子呢,村里妇联的那帮扑街连夜上门宣讲,走前留了一堆计生用品,到现在还没用完,以后传给你!”

“……”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陈江河转过身来,发现宿管阿姨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陈江河有点懵,心想阿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宿管阿姨看他好一会,幽幽开口问道:“陈同学,你多大?”

“二十。”

“没问你年龄。”

“哈哈,我也没说是年龄。”

陈江河内涵一笑,说:“宿舍打拖拉机三缺一,我先撤,阿姨再见。”

说完便在宿管阿姨的目送下,转身跑回宿舍。

推开门,宿舍的气氛居然已经冷清下来。

刘栋梁坐回电脑前,默默地看网络大V的股市复盘。

二哥张凯在泡脚。

老六孙天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应该是在听歌,手指时不时按一下MP3的按键,切换歌曲。

“我就下楼接个电话的功夫,三缺一就变成一缺三了?”

陈江河一脸诧异,说罢一屁股坐在张凯的床上:“二哥,这三十七八度的天气,狗都用冷水洗脚,你居然泡热水脚?”

“挪个地方让我也泡泡。”

张凯盯着陈江河看了一会,居然真就抬脚给他挪了个位置出来。

滴滴滴。

刘栋梁的电脑传出声响,他转身看了眼陈江河:“老三,你的QQ消息。”

“谁发的?”

陈江河问道。

“徐老师发的,要不要帮你回?”

刘栋梁故意问了句。

“且慢,让我来!”

陈江河拔腿冲过来,点开消息。

徐芷惜:“今天我的白酒股又涨了(微笑)。”

不负韶华:“我的也涨了(大笑)。”

徐芷惜:“恭喜呀(玫瑰花)。”

不负韶华:“同喜同喜(抱拳)。”

这句发完,话题看似僵住,陈江河看了眼窗外,灵机一动。

不负韶华:“徐老师,今晚月色正美,风也温柔,聊股票实在煞风景,不如聊点别的吧?”

徐芷惜:“你等我一会。”

几分钟后。

“我在男生宿舍楼下,你下来吧,想说什么当面说。”

“哈?好的。”

陈江河收到消息先是愣了下,随即穿上衣服,匆匆下楼,果然在宿舍楼下看见了徐芷惜。

“陪我走走。”

徐芷惜看了眼陈江河,平静地说了句。

“好啊。”

陈江河点头答应。

能跟徐芷惜并肩走在校园,是多少男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过陈江河刚才敏锐地捕捉到徐老师看他时,眼神里露出一丝异常,所以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临刑前的囚徒,端着一碗鸡腿饭等待裁决。

偏偏这时,接连路过的几个漂亮学姐,都笑着跟陈江河打招呼:靓仔。

陈江河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这些漂亮学姐太踏马真实了,老子孤单行走的时候你们叫我扑街仔,现在身边有了美女辅导员,你们就喊我靓仔,一个个的都想捧杀我?

“没想到,你在学校的人气还挺高?”徐芷惜回眸看向陈江河。

“都是浮云,人怕出名猪怕壮,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是学姐们太热情了。”陈江河笑笑道。

听到这话,徐芷惜便认真打量他,冷不丁说了句:“陈同学看起来也不壮啊。”

“那当然,我经常锻炼,身上八块腹肌……”

陈江河先是自夸,很快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不对,徐老师,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有确凿证据。”

徐芷惜咯咯地笑起来,笑颜明媚,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见她笑了,陈江河心头一松。

“明天要开班会,竞选班干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徐芷惜随口问道。

“没什么想法,做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听徐老师的话就好了。”陈江河笑道。

“我不信……”

徐芷惜笑着摇头,随口说道:“你这么皮,就该竞选劳动委员,经常参加劳动,免得整天胡思乱想。”

“哈哈,我才不当劳动委员,要当也得当班长,这样就有理由天天跟老师腻在一块了。”陈江河笑嘻嘻的说道。

“想什么呢。”

徐芷惜轻嗔一句,加快脚步往前走,不理他了。

两人这一路上的对话仅限于此。

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门的小吃街,沿途都是各式各样的小吃、饮料,烧烤摊。

陈江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现身上别说钱,连个装钱的口袋都没有,不过他脸皮厚,追上徐芷惜就问:“徐老师,你带钱了吗?”

徐芷惜翻了翻手包,拿出一张二十元票子:“带了,不多,就二十。”

陈江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钱,大气地说道:“二十够了,走,我请你喝奶茶、吃炸串。”

学校后门这一大片小吃街,哪家的东西好吃又实惠,哪家以次充好,哪家用的是地沟油,陈江河心里门清。

06年二十块钱在学院后门这片小吃街购买力还是很强的,陈江河买了两杯双皮奶,两份香酥炸鸡柳和蔬菜串,居然还剩了八元。

陈江河也不客气,附近小卖部买了包烟,顺带搞个打火机。

从小卖部出来时见徐老师捧着奶茶和鸡柳坐在小吃摊边等他,陈江河笑着上前说道:“坐在店门口吃东西没氛围,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说罢便带着徐芷惜又进了校园,两人穿过一片榕树荫,走到月湖畔,在距离湖畔不远大草坪找地方坐下。

陈江河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那份双皮奶和鸡柳干掉了,吃饱喝足仰头躺在草坪上,掏出烟来叼嘴里,准备点的时候朝徐芷惜问了句:“徐老师,你介不介意我吸烟?”

“有点介意。”徐芷惜点了下头。

陈江河便把烟摘下来,夹在耳后,随即注视着徐芷惜问道:“你今晚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徐芷惜扭头看他一眼,半开玩笑道:“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你心事写在脸上,很容易看出来。”

陈江河淡淡一笑,略有些感慨的说:“女人通常只有心烦意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主动找男人。”

“你这家伙,好像很懂女生心思一样。”

徐芷惜抿了抿唇,接着便一脸认真地说:“其实这两天我认真想了想,我们之间……”

“留了太多空白格?”陈江河嬉皮笑脸地往下接。

“不是,什么鬼。”徐芷惜被他搅乱思绪,咬咬唇,非常认真地说:“我说我们之间……”

“徐老师,你不用说,其实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你。”陈江河微笑道。

“真的?”徐芷惜瞅瞅他,原本还担心当面说出那些话会刺激到他,没想到他的反应竟比她还要释然。

“嗯。”陈江河点点头,说:“其实这两天我也想清楚了,恋爱这种事,两情相悦才是最舒服的。”

“所以,我决定给你点时间,慢慢接受我。”

陈江河话锋一转。

徐芷惜猛地一愣。

“时候不早,我该回宿舍了,本来今晚高高兴兴,忽然有点郁闷了。”

陈江河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走。

来到月湖边,环顾一圈,全是校园情侣。

妈的,这一个个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这里是大学校园,不是动物园。

陈江河本就有点郁闷,看到这场景更是想发泄一下,忍不住凑近大喊一声:“学长,请你放开那位学姐,让我来,我舌头贼溜!”

不远处的徐芷惜听到这声大喊,又是一阵错愕,旋即见他被人追着跑,微皱的眉头云开雾散,忍不住笑骂:

“这个憨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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