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云浩的小说,《玄幻:我能提炼万物》全文阅读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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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是小说《玄幻:我能提炼万物》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秀才遇上兵写的一款传统玄幻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玄幻:我能提炼万物》的章节内容

主角是云浩的小说,《玄幻:我能提炼万物》全文阅读完整版

一声鸡鸣后,天慢慢放亮,原本安静的云家庄渐渐热闹起来,有做早饭的,有下地干活的,还有一些孩童边跑边叫着去私塾上课。

云浩今年八岁了,也到了上学的年龄,所以今年他父亲花了些银两把他也送去了庄子里的私塾。

云浩早早起来吃过早饭,一个人慢慢的往私塾走去,庄子里的私塾离他家不远,走路片刻就能到,所以,云浩才不会着急着赶路。

云浩自从懂事以来,就表现的与其他小孩不太一样,不是那种闷葫芦型的,当然也不是太调皮捣蛋的那种。总之,在某些大人眼里,云浩有时候的表现很怪异。

举例来说吧,云浩曾今把自家院子里的一辆马车给拆得四分五裂,当他父亲问他的时候,他回答说,“马车是可以自己走的,不用马来拉,只需人坐上去*作就行了。”

云浩这样的回答,在这个时代,这些人眼中看来,就是有些不正常,像这样的举动,每年间云浩都会搞出那么几次出来,使得整个云家庄的人都知道了云老三家出了一个怪娃娃。

除此之外,云浩表现与其他小孩一样,要不然,庄子里的人可真就把他当成怪物来看了。

其实,这些事也怨不得小云浩,从他有自己的思维开始,他的脑子里经常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尤其是晚上睡着之后,云浩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景象不停闪过。

景象里有不用马拉,自己就会跑的四个轮子的铁盒子,有高不见顶的高楼,还有在天上飞过的大铁鸟,水上飘着的大铁船,形形色色皮肤穿着各异的人等等。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不请自来的,怎么看都很真实的景象,才使得云浩这个几岁的小孩童产生了那些大人们所不能理解的异动。

云家庄,顾名思义,云家定居的庄子,整个庄子里九成以上的人是原著民,都姓云。所以,云浩从家里到私塾不长的一截路上,就碰到了好几个自家的本家亲戚。

当然,云浩也是很有礼貌的,一一与路上碰到的亲戚打着招呼,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就走进了私塾的院子里。

云浩从小玩到现在的几个小玩伴已经到了,毕竟他们还都是一些孩童,一见面就脑袋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会私塾下课后去哪里玩。

一个小孩提议说去庄子边上的小河里抓泥鳅,如今正值八九月份,火热的夏天,下河抓泥鳅也是一件小孩们最好玩的事。

另一个小孩又说到庄子外的山上去掏鸟蛋,或者去山上的林子里摘那些快要熟透的野果来吃。总之,四五个小家伙,一人说的一样。

还没等云浩发表什么意见,就见私塾的老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大帮小孩马上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恭恭敬敬的齐声喊道:“老先生好”。

鲁国的文字与大陆上大部分的国家一样,四四方方的,多为繁体字,又有些象形字的味道,这文字据说是万年以前,大陆上曾经最强大的大汉国从全大陆收集编录的,一直沿用至今。

云浩不是第一天上课了,所以,文字的来由他听老先生讲过,每个上私塾的小孩都知道。

今天,老先生还是接着昨天的三字经讲开了,云浩与在场的小孩都老老实实的听着,一直到一个时辰过后,老先生才停下讲课,让这些小家伙们稍作休息。

私塾一般上午开课,老先生会讲两个时辰的课,之后就会放学,下午没课,小孩们可以痛痛快快玩一整个下午。

下课后,云浩急匆匆的往家里跑,他与几个小玩伴约好了,一会吃完午饭到庄子外的山边上去烤鸟蛋,摘野果。

云浩的娘亲今年四十已过,由于在云浩之前还生过三胎,又是在山村生活,所以看起来有些有些苍老。

云浩是家里的老小,他上面还有三个姐姐,山村里的孩子早当家,因此他的三个姐姐都已经嫁为人妇。

对于云浩这个家里最小的,又是唯一的男孩,全家上下可是把他当成宝来对待的。

“浩儿,一会就在山边玩一会就行了,可别往山里头去啊,那山里可是……”。云浩的娘亲一脸慈爱的看着云浩说道。

云浩边吃饭,边摆摆小手打断娘亲的话,“知道了,娘。你都说了八百回了,山里有野兽,还有妖怪,我不会去山里面的,您放心吧。”

嘴上这么说着,云浩心里还是暗自嘀咕了一下,“娘亲又骗人,野兽是见过,可哪里有妖怪吗?我都问过老先生了,老先生都说那是古人编出来哄人玩的,还把我当小孩子来哄。”

吃过午饭,云浩在庄子边上与几个小玩伴碰了头,五个小孩一起往前面不远的大山脚下走去。

云家庄边上的这座大山据老一辈的人说巨大得很,连绵无数里,根本就不知道尽头在哪里,而且满山全是那种高大的树木,几百年上千年的,几个大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树比比皆是。

像这样的大山,山里面要说没有野兽,是说不过去的,云家庄里就有好几个猎户,专门就靠这大山讨生活。

想来几个小家伙出来前都被自家大人反复劝告过了,所以,也没有人提议要去山上林子里玩。

云浩与四个伙伴,一路走到山脚下一片低矮的野果林里,五个小家伙早就在路上分工了,云浩和一个小孩上树掏鸟蛋,其他三个小孩摘果子。

就这样,五个小孩一进树林就各自行动,爬树的爬树,摘果子的摘果子,忙的不亦乐乎。

山村里的小孩,从小就上树下河,对于林子里不算高的野果树,云浩和另一个小孩爬的就很轻松,三下五除二,利落的爬到了有鸟窝的树顶。

一般来说,有鸟窝,不一定就有鸟生存,没鸟生存,自然也就不会有鸟蛋了,云浩的运气不算好,第一个爬上去看了一眼,鸟窝里空空的,好像废弃很久了。

云浩手脚利落的爬下树,紧接着选定了另一颗有鸟窝的果树,蹭蹭的就爬了上去。

这个鸟窝里有鸟蛋,就是数量不多,只有三颗,这么多小孩明显是不够的,云浩小心的把鸟蛋揣在怀里,快速的又爬下树来。

云浩把鸟蛋交给一个小伙伴后,紧接着又在树林里物色新的目标。

就这么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五六趟之后,他已经掏出了二十几颗鸟蛋,再加上另一个小伙伴掏出来的,估计够他们吃一顿的了。

云浩决定掏完这一窝就下去,等他刚把脑袋伸出鸟窝时,就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虚影迎面扑来,‘蛇’。

云浩惊呼一声,反应不算慢,脑袋一偏,躲过了藏在鸟窝里这条蛇的突然攻击,但是他却没来得及想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条不算粗的树枝。

“咔嚓”一声脆响,云浩身下的树枝应声而断,反应不及的云浩也就此从树上垂直而落,他的小身子碰断了好多树枝,然后‘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其他四个小伙伴一脸惊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云浩从树端掉下来,摔在地上不动了,好长一会,四个小家伙纷纷惊恐的大叫着,撒开脚丫子跑了。

毕竟是几个八九岁的小孩,那里经过这等事情,吓都吓死了,那会记得先看一看云浩是死是活,都跑回去找大人去了。

树林里只留下了那云浩瘦小而孤单的身子还躺在树下一动不动,后脑那里好像磕在了什么地方,缓缓地有血迹流了出来,把地面浸湿了不少。

晚上十二点钟的中远市到处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看起来一片繁华。

但是大街上却没有多少人,因为天空中由远而近隐隐传来一阵阵闷响,街道上刮起了一阵阵大风,空气也变得闷热湿润起来。

没多久划破夜空的明亮闪电也如期而至,眼看就要迎来一阵大暴雨了。

中远市早间天气预报也报道过今夜会有暴雨。所以,今夜的市区才会那么冷清,凡是能回家的人都早早的就回家去了。

在中远市市区不远的一个城中村的一间出租屋里,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个身材干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着什么。

“小马,今天用咱们的行话来说正是月黑风高,便宜下手之时,所以你今晚上就不要偷懒了,好好给我再干一票,再不干咱们可就揭不开锅了”。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黑糊糊的窗外没有出声,看样子是有些不想出动。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赶紧的行动,别找不自在,嗯”。中年男人说最后一句话时双眼里闪动着凶光,语气中带着威胁。

年轻人暗自叹息一声,无声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拍了年轻人肩头一下,“这就对了,你说我供你吃穿这么多年,你为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吗。”

中年男人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丽华苑小区知道吧?今天你就去那里干活,听说那里住的每一家可都是百万富翁,好好干,今晚上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

中年男人说完话,径直走到屋子中间唯一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弯腰从桌子下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开,自得自乐的就着桌子上放的一袋花生米喝开了。

年轻人还是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管中年人在干什么,自己从屋子靠窗户的一张床下拿出了一个小黑包。

小黑包两头有两个像腰带一样的带子,看样子正是可以绑在腰间的那种普通腰包,年轻人缓缓拉开腰包的拉链,检查起腰包里的东西。

不大的腰包里,只装了几样东西,一副皮的霹雳手套,一大串各种各样的钥匙,大致一看足有二三十把之多,另外就是几把大小不一的螺丝刀和扳手。

年轻人拿出皮手套麻利的戴在手上,正眼也没看一眼正喝得高兴得中年人,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此时,天空中已经有些雨滴撒落下来了。

年轻人没有骑停在门口的那辆昨天还是别人的山地自行车,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慢慢的隐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丽华苑小区是去年才盖好的高档小区,小区里除了十几栋高层建筑外,另外还有十栋小别墅,这里每平米的房价在两万元以上,一般家庭还真是在这里买不起的。

丽华苑小区离这位年轻人所住的地方不算远,步行也就半个小时,所以年轻人也就这么懒懒散散的冒着逐渐变大的雨走到了小区墙外。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小区围墙,然后身子往下微微一蹲,之后快速的往上一穿,双手扒住了小区不算低的围墙,再然后身子轻巧的翻身而进。

看样子动作很熟练,应该经常做这一类型的运动。

年轻人躲在一处小区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双眼四处快速的扫了几眼。

高档小区里都会在各个地段装有监控探头,年轻人经验很是老道,只是这么简单的扫了几眼,就大致知道了附近几个监控的位置,自然也就知道如何避开这些监控了。

很快,年轻人就选定了自己的目标,小区内一栋高层西面四楼的一户人家,选这户人家的原因,一是楼层还不算太高,凭他的身手爬上去不费劲。

第二个原因,也就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这户人家的窗户是半掩着的,最便于进入了。还有一个原因房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说明要么没人,要么早就睡了。

说到这里,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猜到本书主角的职业是什么了,没错,就是小偷。一个有七年经历的老手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架不住入行早啊。

年轻人名字叫马浩宇,据说是他那没见的面的老子给他起的,看这名字起的还是有一定水平的。

马浩宇今年刚满二十岁,从懂事以来就在社会福利院长大,没见过亲爹亲娘,八岁那年他被一户人家领养了。

领养他的那对夫妇结婚近十年了还没有生出一个孩子来,所以就到福利院领养了马浩宇,一开始他们对马浩宇还是不错的。

一直到第二年,那对夫妇突然怀上了自家的孩子,由此可想而知对于不是亲生的马浩宇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堪忍受家庭暴力的马浩宇于是毅然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家,那年他还不到十岁。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流落街头,吃得苦有多少,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捡过破烂,睡过下水道,替人洗车,给人望风,打过架,偷过东西,甚至被人打的半死都有过,劳教所都不知进了几回了。

十三岁那年,他遇到了刀疤,也就是他现在的干爹,刀疤是一个惯偷,他正是看中了马浩宇的机灵劲,想把他当成偷盗工具来使用,所以才收留他的。

刀疤系统的教马浩宇学习了各种偷盗的方法,几个月后,马浩宇就开始了替刀疤偷盗赚钱的生涯,一直到现在,足足七年有余了。

说老实话,对于这种生活,马浩宇早就过够了,他也厌烦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想过一种正常人平平淡淡的日子。

前些日子,马浩宇就曾想过,再过一两个月,等自己存折里的钱攒够了五千,就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刀疤找不到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当然,他攒的那点钱是刀疤不知道的,不然早就被收走了,要知道刀疤不仅嗜赌如命,而且还沾有毒瘾,花钱如流水,有多少钱都不够他糟蹋的。

就因为这样,外面下着这么大的暴雨,刀疤还要*着马浩宇出来偷东西,再不偷些钱回去,刀疤明天的毒资就不知道从哪出了,这一点马浩宇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有抵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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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不时闪电划破夜空,这时的小区里一道身影贴着楼壁,缓慢的往上爬去,雨水使得墙壁有些滑手,马浩宇费了平时两倍的功夫才爬到了预订的目标窗外。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扒住窗台,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的窗户。然后,双手一用力,马浩宇轻巧的翻身进屋。

开窗户的这一间是厨房,把身子伏在地面上的马浩宇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听见人的呼吸声,这样百分之八十可以判断这家里没人。

但是经验丰富的他,生性又比较谨慎,悄悄的又爬在几个卧室门外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了,他才放开了手脚,屋里屋外的翻找起来。

马浩宇作为新时代的小偷,他有自己的做事准则,比如说进房间后翻东西这一条,他不会乱翻,不会把人家的东西搞得四处乱扔。

这样的好处是,就算主人家回到了家里,只要不动钱,那他根本就不会看出家里曾今被小偷光顾过。

还有一项,马浩宇只找钱和首饰,什么存折账本,国债基金,电脑手机等等他都不会去动。所以,很多失盗的人家往往在被盗很久以后才会发觉,等那时再报警,为时已晚了。

因此,这面多年来,马浩宇一直没有失手被抓过,这是他引以为豪的业绩。

没多会功夫马浩宇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据他自己估计约有两万左右,想来也够刀疤挥霍一阵子的了。

马浩宇又四下看了看,没有遗漏的地方,也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便又翻身从窗户爬了出去。

房门是不敢走的,像这样的小区,就连每个单元楼道里都是安有监控的,这一点马浩宇见过很多,所以他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以只能再费劲点爬下去了。

爬上来比较容易,但是往下爬可就难了,尤其是还下着暴雨,就算四楼不高,可以是能摔死人得,不由得马浩宇不小心。

正当马浩宇爬到三楼与四楼的交接处的时候,一声炸雷在他头上不远处响起,随之一道不太粗的闪电击在了十几楼处的一个外接阳台上。

马浩宇被这一道炸雷吓了一跳,正常反应似的抬头往上望去,马上他就被吓呆了,因为一个黑影正笔直的从天而降,从外形看,貌似一个大花盆。

“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利的惨叫,花盆正好砸在了马浩宇扬起的脸上,当然也就把他从四楼硬生生的砸在了高层下的水泥地面上。

马浩宇在花盆砸在脸上那一瞬间就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后来摔在坚硬地面上他就更没什么感觉了。

其实,就算一个正常人有所准备的从这个高度往下跳,十有八九会变成残疾或者瘫痪,像他这种仰面似的摔下来,全身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不死就不正常了。

马浩宇渐渐有了一丝感觉,只觉的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刚刚我不是从四楼掉下来了么,怎么感觉不到疼痛呢?”

正当他不解的时候,猛然看见了自己脚下躺着一具尸体,一脸的鲜血,面目模糊,惨不忍睹,看尸体身上的衣服,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那,那不是我吗?我死了吗?那我现在又算什么?”马浩宇一脸惊恐的上下打量自己,只见自己现在双脚离地三四尺左右,飘在空中,身子也是若隐若现的,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

“鬼”。这是马浩宇见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之后,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来的一个字。

还没等马浩宇产生第二个念头,忽然在他头顶处出现一个一米见方的黑洞,一股吸力拉扯着他的灵魂往黑洞里投入,这股吸力是他无法抗拒的。

在马浩宇被这股神秘的黑洞吸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唯一来得及留下的念头就是:“草,老子还是处男呢,就这么挂了啊。”

(以上爬楼的动作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云浩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的信息在他脑海里闪动,一会他是从小在云家庄里长大的云浩,一会他又变成了另一个人,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年轻人,一时半会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时间过了许久,云浩慢慢睁开双眼,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父亲和娘亲,父亲满脸的焦急之色,双眼更是通红,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同样的,云浩娘亲也是一脸疲惫之色,脸色还有些苍白,想来是被这事吓得不轻。

两人一见云浩睁开了眼睛,纷纷露出惊喜,马上抢着问云浩身体如何了,浑然没有察觉云浩刚刚睁开的双眼里闪过的那股沧桑之色,这完全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八岁小孩的眼睛里。

云浩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道:“爹,娘。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浩的父亲云南天轻轻拍着云浩,高兴地说道。

“爹,娘。你们去休息吧,我想再睡会。”云浩看了看娘亲又说道。

云浩的娘亲云氏眼里含着泪,点点头说道:“浩儿,你好好躺着,你睡了一天一夜里,娘去给你做点好吃,你等着啊。”

云南天也对云浩点点头,随着云浩的娘亲一起离开了。

云浩见父亲,娘亲都离开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盯着房顶看了半天。暗叹一口气,慢慢又闭上了眼睛。此刻,他思绪万千,委实不知道该从哪里滤出一个头绪出来。

云浩躺了没多久,娘亲就给他端来了几样他平时最喜欢吃的饭菜,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确实肚子里空得很。

大口大口的吃着娘亲辛苦做出来的饭菜,云浩心里只觉一阵阵感动汹涌而来,鼻子都开始有些发酸了。

吃完饭,精神好了许多,只是他的后脑在树上撞了一下,头上也裹着止血布条,现在还是隐隐有一些疼痛。

云浩毕竟身体还是几岁的孩子,体力差了很多,吃了饭就感觉开始犯困,干脆倒下又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整整睡了十几个时辰的云浩精神十足的爬起了床,不顾娘亲的反对,执意要去庄子里走动走动,说是躺了几天了,感觉闷得不行。

其实云浩一出门就往庄子外的小河边跑去了,来到清澈的小河边,他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河水里倒映出的这张既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一脸稚气的脸,思绪不由得又飘走了。

自从那一天云浩从树上摔下来,碰到脑袋之后,他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人虽然还是八岁的云浩,但是脑子里却是融合了他前世与今生所有记忆的马浩宇。

前世的马浩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一个人从小经历了很多痛苦难忘的事,总的来说,他的前世是没有一天幸福的,对于前世,他没什么可留恋的。

今生虽是短短几年,但让他尝到了有亲人关怀,有家的温暖,时间虽短,却胜过前世的几十年。

想到这里,原本眼睛里还有些迷茫的云浩顿时精神一振,猛的站起来,自言自语的道:“前世的马浩宇已经死了,既然老天又给了我这次重生的机会,那我就是云浩,一个真真正正为自己好好活一把的云浩。”

想通了这些,云浩扯着尖利的嗓子,在小河边大声的吼了几声,仿佛在为他的前世告别。

云浩从小河边慢慢的往家里走着,他在逐步的适应他现在的身份,一个拥有二十几年阅历及思维的成年人,却拥有一具八岁孩童的身体,换了谁,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另外,他还需要在短时间内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到底是哪里?是穿越到了地球上的古代,还是另一个平行的时空,为了他将来的生活,这是必须搞清楚的。

云浩一路走来,很快就走到了平时上课的私塾附近,原本他还想进去和老先生交流一下,以便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但是又想到了出来前娘亲的交待,一定要他早点回去。

虽然云浩大部分的思维都是马浩宇的,但是,今生毕竟生他养他的还是现在的娘亲和父亲,没有他们,哪来他的重生。

所以,云浩此时此刻心里是把云南天和云氏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真正的爹娘,对于他们交待的话是一定要听的于是,云浩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回家之后,自是免不了娘亲的又一番关心,这份关心是很温暖的,让他沉侵在其中不能自拔。

云浩听足了父亲和娘亲的话,在家足足养了半个月,这才准许他继续去私塾听老先生讲古论今。

重新回到私塾上课的云浩不再是以前的云浩了,许多小玩伴发现了他的改变,变得不再和他们一起玩了,更多的时间是一个人看书,或者跟老先生请教一些问题。

也是,一个有着成人思维的人,怎么还会和一群小孩玩在一起,整天下河摸鱼,山上逮鸟,就算云浩想玩,也没那个心思了。

云浩和小伙伴们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但是和老先生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了,老先生现在是相当的喜欢这个爱提问题的学生了。

时光流逝,云浩前世的思维觉醒已过去了两个多月了,老先生那里为数不多的藏书被云浩借了个遍,当然也是看完了的。

也许是两世为人的原因,云浩的脑域是十分发达的,不仅思维敏捷,记忆力还超好,看过一遍的东西决计不会忘了。

通过老先生的那些藏书和平时与老先生的交谈,云浩算是大至弄清了他现在所处的时空。

这里人们的生活,生产条件还停留在大约地球春秋战国那个年代,但绝对不是地球的古代,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时空。

这里人们使用的文字及生活用品,说法方式及穿着虽然接近于春秋战国时代,但是这里却很少爆发战争。

究其原因有几点,一来,这里环境相当的好,没有一丝污染,空气纯净的甚至比地球上的纯氧还纯净,另外还风调雨顺,很少有大的自然灾害,人们丰衣足食自是不会打仗了。

二来是,这个时空太大了,大到阅历丰富的老先生都不知道大陆上有多少国家,有多少种族,有多少人口,大陆的边界在哪里?

不过,老先生倒是给他讲了讲他们所处鲁国的一些情况,就拿云家庄来说吧,离庄子步行五天的地方有一座小镇,名叫长陵镇,云家庄就归长陵镇管辖。

长陵镇下面有十八个像云家庄这样的村子,云家庄还是离长陵镇较近的村子,据说离得最远的村子步行到长陵镇要十五天左右,由此可见长陵镇的面积大小了。

长陵镇再往上就是定安县了,定安县又管辖着九个像长陵镇一样的镇子,在九个镇子里面,长陵镇还算是比较小,比较偏的镇了,距离县城乘马车约有十几天路程。

定安县再往上就称之为郡了,管辖定安县的名叫永昌郡,这一郡又管辖有十二个县,郡上面是州,一州有六郡,整个鲁国有四个州。

云浩曾细细的算了一下,当时他都暗暗吃惊,这里的一个郡面积最少相当于地球小半个华夏那么大,一个算不得大的鲁国竟然比的上一个亚洲那么大了,确实让从地球穿越而来的云浩很吃惊。

一个国家面积的广阔,是制约战争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面积太大了,没人会为了一点点领土而打得你死我活的。

这里是一个神奇而又神秘的地方,广阔好似无边的区域,使得云浩光是想想就兴奋不已,他现在就想着自己能快点长大,外面无尽的世界在吸引着他。

转眼间已是秋风瑟瑟的季节了,云家庄大部分的人家主要是以种地为生,一少部分人则靠山吃山,打猎为生。

云家庄外还有一大片果树林,大小约有千亩,全是种的一种蜜桔,个头不大,但口感奇佳,整个长陵镇乃至定安县都是独一份,其它村子里根本就长不出这个味道的蜜桔。

云浩家除了正常的田地之外,也分到了十多亩的蜜桔林,云家庄几乎家家都会按人口的多少分上一些蜜桔林的。所以,到了这个季节,整个云家庄男女老少齐动员,一早起来就都上蜜桔林去摘桔子。

云浩一家吃过早饭,一人背着一个大筐就赶往蜜桔林去采摘。

云浩前世哪干过这种活,一直都是很新奇的,跟着爹娘干了一天还精神十足的。

十亩的面积可不算小,就算是云浩的几个姐姐有空来帮忙采摘,最后还是费了十来天的功夫才摘完,当然这期间私塾是不上课的。

云浩家采摘的蜜桔整整塞了大半个屋子,这么多的蜜桔,自家吃完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云家庄的蜜桔远近闻名,就连县太爷,甚至郡守,知州等大人物都点名要上供这种蜜桔,听说有一部分还要上供给皇家。

因此,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些商家来到云家庄,专门来收购云家庄的蜜桔,今年也不例外。

近几天,陆续的有商家带着车马队来到了云家庄,整个云家庄就像过年一样热闹了起来,尤其是今年的收购价还高于去年,这让云家庄的人很兴奋。

忙忙碌碌七八天后,各家各户都把蜜桔卖光了,各个商家也具已离开,云家庄又恢复了平静,但是云浩却又高兴起来了。

云家庄地处偏僻,很多东西不能自给自足,还需要去长陵镇采购,尤其是过冬的物品,每年这个时候,每家都因为刚刚卖了蜜桔,手里有一些余钱,就都会去长陵镇买一些过冬的东西。

云浩家有一辆马车,还有一头下地干活的老驴,也算是有交通工具的一家,拉个货物什么的也方便,周边几户没有交通工具的邻居纷纷上门与云南天约好要一起出门,无非就是蹭个脚力罢了。

让云浩高兴的是,他父亲答应今年带他一起去长陵镇看看,早就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就算是一个小镇,也让云浩暗自高兴了几天。

两天后一早,云南天套好驴车,让云浩坐在了他身边,随后又接了约好的那几家邻居,一起沿着大路往长陵镇走去。

从云家庄到长陵镇,步行要五天时间,而坐着驴车只需三天多就能到了,从云家庄出发的这一路上道路平坦,没有深山老林,也没有打家劫舍的,安全问题是不用考虑的。

云浩一路上倒是不寂寞,从云家庄一起出来的还有好几家的马车或驴车,人一多,热热闹闹的也就不感寂寞了,更何况一路上的风景也甚是优美。

对于经常看的云家庄人来说,沿途的风景没什么出奇的,但是放在云浩这里就不一样了,前世在地球上环境污染严重,这样的景致是万万看不到的,把这风景搁在地球,就是一个风景胜地,只收门票也能成为亿万富翁。

平平淡淡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眼睛盯着前方的云浩,终于看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爹,你看。前面是不是长陵镇?”云浩迫不及待的问道。

云南天摸了云浩脑袋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走进镇子后,几户人家四散开来,各自行动,约好了明天一早在镇子外会面,再一起回云家庄。

云浩是不管这些琐事的,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建筑物,毕竟是镇子,这里有好几户大户人家的,房子一家比一家盖得的好,亭台楼院,红墙绿瓦,尽显古代之风。

长陵镇上还是很热闹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断,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楼,当铺,驿馆,青楼,肉铺,甚至棺材店一应俱全。

云南天先带着云浩找了一家镇子边上比较便宜的简陋驿馆,父子二人要了一间房,交了房费,停好驴车,这才带着云浩来到小镇大街上。

云南天没有先急着去采购东西,而是带着云浩来到一家生意看着不错的医馆,医馆里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在给人摸脉,想来应该是医馆郎中。

云南天不出声的站在一边,看着那郎中给人诊病,一肚子疑问的云浩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父亲身边,双眼转动不停,打量着医馆里的一切。

好半天,云浩只听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南天来了,快,到里头坐去。”

云浩回过头,正好看见父亲给那老郎中行了一礼,说道:“表叔,好久不见了,您老身体还是那么硬朗啊。”

老郎中笑着摆摆手,“老了,老了。”

老郎中眼睛又一扫紧跟在云南天身后的云浩,笑着问道:“南天,这就是你家的小云浩吧?都长着么高了,记得上次见他,才刚刚学会爬呢。”

“是的,表叔。云浩,来,见过你的表爷爷。”云南天轻轻拉过云浩说道。

“见过表爷爷。”云浩规规矩矩的给这个他毫无印象的表爷爷行了一礼。

“好,好。南天呀,你小子可真有福了,我看你家这小家伙将来可不简单啊。”表爷爷哈哈笑着,那双极为有神的眼睛又仔细看了云浩几眼后对云南天说道。

古老的医学讲究望闻问切,尤其是医术精通的老人,望字一绝不下于专门看脸像的术士。

所以,对于表叔的话,云南天深信不疑,因为他这位表叔的医术在这一带是很出名的,当下有些兴奋的给表叔道着谢。

云南天与表叔又聊了一会才告辞出门,接下来就是采购东西的时候了。

首先,要买到足够的盐巴,本身路途较远,来一次极为不便,另外马上就要冬天了,山村里都要做一些腌菜或者腌肉什么的,都会大量的用到盐巴。

不过,盐巴属于官府管制物品,私人是不能买卖的,所以价格很高,当云南天买到足够量的盐巴后,他兜里的银两已经花去了大半。

第二个要买的就是布料,是给过年准备的,云家庄里有裁缝,把布料拿回家做就行了。

另外还有几挂花炮,留待过年时放放,其它的还有明年开春要用的农具什么的。

大半天逛下来,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东西也买了不老少,就连云浩都大件小件的抱了几样东西。

当父子俩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小小的书局,也就是卖书的店铺,云浩见了当然想进去看一看,老先生那里的书他都看完了,对这个世界他还了解的不多,看书不失为一个最省力的途径。

云浩看了看书局,又看了看父亲,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云南天想了想,咬咬牙陪着云浩进了书局。

这个时代的工业还不发达,书大多是用一种树皮制作而成的,而且还是手工抄写,那价格是可想而知的高了,一本书快赶上一斤盐巴的价格了。

书局不大,里面的存书自然也就不多,云浩也知道价格昂贵,所以小心仔细的挑过来挑过去,半响才选定了一本书。

那是一本名叫“杂史”的传记,讲述的是鲁国及周边一些国家的风土人情,甚至是一些奇闻异事等等,这种类型的书最易让人从侧面了解这个世界,正是云浩现在需要的。

从长陵镇回到云家庄已经四五天了,这几天里,云浩除了上私塾听听老先生讲古论今外,就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那本从长陵镇带回来的“杂史”。

说老实话,云浩前世没有好好地上过一天学,汉字倒是认识一些,但总归不如专业系统学习过的,但好在这一世的文字与前世相近,再加上前几个月在私塾的学习,大部分的繁体字还是认识了。

“杂史”上面繁体字较多,有时候云浩边看边还要查一下“说文解字”,所以,这本书看起来就慢了一些。

前前后后花了近十天功夫,云浩才完全读完了“杂史”,书中记载的很大一部分内容,确实让他大开眼界,也确实了解了一部分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

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内容可是引起了云浩的好奇,“杂史”中有一段奇人异事篇,上面记载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群奇人,他们被普通人称之为仙人。

这一部分人当然人数也不会太多,就连编写“杂史”这本书的作者自己都没亲眼见过,只是根据世间流传的一些版本改写的。

不过,在这篇内容的最后一段,却写了这么几句话:“虽然吾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却有好友在某国皇宫之内亲见一位仙人,由此可见,世间所传不虚。”

云浩前世也算一位无神论者,但是自己灵魂重生可是铁的事实,因此,对于书上所记之事,他还是比较相信的。

在看完书之后,云浩还跑去请教了私塾的老先生,就连活了大半辈子,见识广博的老先生都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群奇人,没有见过真人。

就算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今年已有一百一十岁高龄的云家前几任老族长,云浩都跑去问了问,老族长也说没见过。

不管最后问了多少人,云浩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只是听过,没见过,甚至有人还严重怀疑是不是又一个古人编撰的传说呢。

但是,云浩自身经历不同,他始终坚信这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等他长大了,一定找机会见见这些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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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天寒地冻,云家庄在经过一天一夜大雪之后,整个庄子变成了白色的世界,这是云浩前世觉醒之后经历的第一场雪。

再有四五天就是就要过年了,庄子里每家每户一早起来清扫自家房前屋后的大雪,准备着过年。

对于小孩子来说,下雪也是一件值得他们高兴的事,堆雪人,打雪仗,可以玩的很多。

但是对于云浩来说就不一样了,严格算起来,他的实际思维年龄都快小三十岁了,算是真正的成年人,玩雪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还不如躺在暖被窝里多睡会呢。

这不,云浩就没起床,闷着头还在被子里窝着,实际上他早醒了,只是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多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云浩算是重生了,前世也算见识过世面的他,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山村里的,走出去是必然的,只是什么时候出去,怎么走出去,这都要时机的,首先年龄就不行,八九岁的小孩出去什么也干不了的,纵然他有着成年人的经验也不行。

提起这一点,就让云浩长叹不已,自己至少还要在云家庄再呆上三五年才会有机会。

至于将来走出去能干什么,这有些扯得太远了,云浩也懒得想,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云浩在平时闲的时候,也想过凭着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经验,搞点什么出来,但是前思后想,终于还是放弃了。

前世的他,学没上过,自然什么物理化学统统扯淡,前世认得字还没有这一世认得多,就算会点什么,也没有条件让他搞发明创造,比别人多了几千年超前的经验在这里也是无用。

有时候,云浩还会恶想一番,难道地球上那些穿越文里的主角都是三好学生来着么?

过年了,云浩总算是又长了一岁了,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云家庄的过年很有年味,各种古老的传统都完好的传承了下来,就算云浩这见过世面的小大人都过得津津有味。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平静而安宁的云家庄依旧没什么变化,反倒是云浩长高了不少,山村的孩子能吃,长的自然就快,当然也能吃苦,好多农活现在云浩都学会了呢。

转眼间又到了第二年的冬季,今年第一场大雪过后,云家庄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庄子边上的一户人家圈养的十几只羊,一夜之间被不知名的动物给咬死了,而且还把每一只羊全身的血液给吸了个精光。

这事在平静的云家庄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事发的第二天又有一户人家遭了秧,这事闹的云家庄人人心慌,庄子里谁家没有个三鸡两羊的,照这么祸害下去,到后来只怕要吃人了。

庄主于是组织了庄子里的百十来个青壮年,每晚轮流值夜,誓要抓住凶手。出于好奇,云浩还偷偷的晚上溜出来看了几晚上,但后来都被他娘亲提着耳朵扯回去了。

连着七八天守夜,最后还是有了收获,二十几个守夜的青壮年提着大棒子,把还没来得及作案的一头野兽追赶了好几里地,终于乱棒打死了。

天明时候,那头野兽被庄子里众人抬到了庄子中的一块空地上,赶了大早的云浩总算是见到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头野兽。

这是一头全身紫色花纹的野兽,看样子有些像前世地球上的野豹,只是体型大的有些过分,足有一只成年水牛那么大。

据庄上的猎户说,这时一种在山里比较常见的野兽,名叫紫豹。在山里的野兽中来说的话,算不得厉害的动物,就算体型也不算大个的,还有比这大一两倍的野兽。

听了这些话,云浩不禁有些咂舌,难道是这世界的生活水平比较高,这些野兽都咋吃的,一个两个都长得这么膘肥体长的。

紫豹的事件让云浩亲眼见识到这个世界与前世那个世界的不同之处,连动物都长得那么彪悍,更不用说那些特殊的人类了。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此后几年再没什么大事发生,山村里的人家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既定的生活。

而云浩也长到了一个半大小子的程度,刚刚过完年的他,有十二岁了,也算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了。

从去年起,云浩就再没去私塾上过课了,因为他的好学,老先生已交无可教了,再去也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自我感觉时机比较成熟的云浩,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怎么能走出云家庄,到外面的世界去独自看一看,闯一闯,但是又不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娘亲开口。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没想好出去干什么,凭什么手段来讨生活,总不能要饭吧,那还不如在家老老实实呆着算了。

也许是看到了云浩的好学,他的父亲云南天在这一天专门把云浩叫在了一边,和他说起了一件事,是关于云浩自己的。

父亲一开口就让云浩惊喜不已,这真是瞌睡给了个枕头,正合了他的意了。

云南天把云浩叫在一边,说道:“浩儿,你长大了,我有个想法,你先听听,答不答应,考虑好了再答复我。”

云浩伸手挠挠头,道:“爹,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吧,跟你儿子我还有什么客气的。”

“那好,爹就你一个儿子,也想让你有出息,你也不会一辈子想刨地吧?”云南天看见云浩点了点头,接着又说着。

“前一段时间我去长陵镇时,顺便去了你表爷爷家一趟,我准备让你过几天去跟你表爷爷学习医术,你考虑一下,拿个准信给我。”云南天说完就要离去。

云浩一听老爹的话,这不正好吗,所以压下心里的兴奋,一把拽住云南天的袖子,忙道:“爹,别急。这事还用考虑吗,我答应了,过几天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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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怀着激动的心情,坐在自家的驴车上,一边看着周边的风景,一边和父亲聊着天,随车的还有他家的一个邻居,蹭个车去长陵镇办点事。

虽然路程还是那么长,足足近四天的时间,可是云浩感觉过的很快,别看他思维是挺大的一个人,但是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迈出的第一步,由不得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激动万分。

与云浩心情相反的是云南天,虽说是为了云浩的后半生考虑,但是毕竟是云浩是他云家唯一的儿子,离别的忧愁还是写在了他的脸上。

云浩看见父亲的脸色,也只好心下暗自叹息了,不管自己前世是什么人,至少这一世是云浩,是云南天真正的儿子,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再想想离家之时,慈爱的娘亲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更让他难受。

驴车‘得得’的走进了长陵镇,云南天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在了云浩上次来过的医馆门前,云浩家的邻居自动下车和云南天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云南天领着云浩径直走进医馆,这个时候医馆里有不少病人,云浩的表爷爷正忙着给病人开方子,云南天见状,拉着云浩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小半个时辰后,表爷爷终于打发走了所有的病人,抬头正好看见坐在一边的云南天父子两,边呵呵笑道:“南天来了,这几天正是季节转换之时,头疼脑热的病人一下子多了不少,让你们久等了。”

“看表叔您说的太客气了,自家人,多等会没事的。”云南天又拉着云浩站起来微笑道。

表爷爷笑着摆摆手又道:“走吧,进里屋谈去。”

三人在医馆的里屋一一坐定,云南天开门见山的道:“表叔,云浩就交给您了,他在您这里我放心。”

云浩表爷爷笑着对云浩问道:“小云浩,你真的决定跟我学医了,实话实说,来了我这里可就不能反悔了。”

云浩点点头,回道:“表爷爷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有决心就好,学医是要持之以恒的,南天你回去吧,只要云浩肯学,我保管他将来也是一个好郎中。”表爷爷又说道。

云南天回去了,虽然他对云浩有些不舍,但还是关心的叮嘱了云浩几句话,毅然离开了。

云浩的表爷爷姓孙,家里世代行医,算得上是真正的祖传医术了,长陵镇凡是认识的人都叫他孙郎中,孙郎中老伴前几年因为中风去世了,所以医馆里就只有孙郎中和另一个学徒,加上云浩也不过三人罢了。

孙郎中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嫁了,婆家在另一个镇子上。孙郎中的儿子继承了他老子的医术,现在在定安县城里开着一家规模挺大的医馆,云浩小时候还见过他。

医馆的后头还有几间偏房,医馆另一个小学徒是地地道道本长陵镇人,所以每天天黑就回家去了,因此,医馆平时就孙郎中一个人。

云浩被孙郎中安排在了靠西边的一件偏房里,云南天来时给云浩带了铺盖卷,这时云浩正铺着自己的床铺。

云浩来的第一天,孙郎中没有给他安排干的活,只是叫那个名叫小钟的学徒带着云浩先在医馆里到处看看,适应适应环境。

医馆是孙郎中祖上留下来的祖产,医馆门面靠街道,门面再往后是一大间会客的客厅,再往里一个不大的小院,几件偏房就在这里,最靠东的一间是孙郎中自己住,最靠西的现在给了云浩住。

除了这两间住人外,另有两间还空着,一间放着杂物,一间则摆着一个长案桌,案桌上摆着一些瓜果等供品以及一个不大的香炉,桌子后的墙上挂着一副人物画。

那个带着云浩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的小钟告诉他,这里面供的是孙郎中的祖先,据说画上的人就是孙家的前十几代祖先。

小钟今年十三岁,要比云浩大一岁,人长得反而没有云浩个子高,但是人吃的挺胖,脸上肥嘟嘟的,看起来比较老实,但实际上却是有点小心机,话也较多的一个小孩。

以云浩那丰富的社会经验及看人经验,一眼就看出小钟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也好有针对性的处一处,毕竟小钟入行比他早,他免不了还要向人家多学习请教呢。

天黑后,小钟回家去了,医馆就剩下孙郎中和云浩爷俩了,平时孙郎中一个人是不做饭的,一来是人老了,二是看了一天病,累了,也就没什么心情了。多数时间,孙郎中都是在医馆旁边的酒楼简单对付一下的。

孙郎中招呼着云浩把医馆大门关上,带他来到旁边的酒楼,随便要了两个菜,要了米饭,爷俩边聊边吃,很快一顿饭就又对付过去了。

说老实话,这酒楼里做的饭菜很是一般,至少云浩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还不如自己娘亲做的香呢,比起前世的饭菜也是差了许多。

爷俩回到医馆,云浩说道:“表爷爷,你看能不能从明天起,由我做饭给咱们俩吃呢?”

孙郎中略带惊讶,又有些好笑的问道:“云浩,你会做饭吗?怎么有现成的吃不好吗?”

“不好,酒楼的饭菜太难吃了,还是我们自己做的好吃,至于我会不会做饭,明天中午我给表爷爷您做一顿不就知道了吗。”云浩自信的回道。

前世的马浩宇一个人流浪多年,百家饭吃过不知多少,做饭对他而言太小儿科了,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那好,明天中午的饭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做的好吃。”孙郎中呵呵一笑,语气有些打趣的说完回东房去了。

一夜无话,换了睡觉环境的云浩早就睡不着了,早早起来到院子里锻炼一下身体,没想到孙郎中却早已起来了。

云浩出来时,孙郎中正在院子里打着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动作优雅缓慢,有点像在打太极。

云浩悄悄地站在门边看着孙郎中打完了这套不知名的拳法,孙郎中实际上早就看到云浩了,打完拳后对他招招手,等云浩走到他身边后,问道:“想学吗?”

云浩忙不失的点头,傻子才不学呢,也许这就是气功也说不准呢。

孙郎中笑了笑,有道:“那你从明天起,每天四更之后就在院里等我,我先教你一部分,你记住了,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小钟。”

云浩知道这一定又是祖传的好东西了,外人肯定是不能学的,只是不知表爷爷为什么会教他,严格说起来,他也算是外人一个了。“不管怎么样,总是对云浩有好处的,难道表爷爷还骗他不成。

早上趁着没病人的功夫,孙郎中正式给云浩安排了接下来一整年都不会变的活,那就是先跟着小钟抓药。

抓药是每个郎中必须经过的一关,否则连药都不认识,还怎么给人开方子。

当然也别小看简简单单的一个抓药,其中牵涉到方方面面,就比如说孙郎中这里常用的也就五六百种左右,但要把这五六百种药材全部记下来可不简单。

一上午时间云浩就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小钟师兄认着各种药材,两三个时辰下来,也不过记下了十五六种。

倒不是说云浩脑子不好,他两世的记忆加起来使得他的脑子比前世聪明不少,但是隔行如隔山,不会就是不会,小聪明在学医这件事上用不上。

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云浩从孙郎中那里讨来几枚铜钱,拉着小钟上集市采购吃食去了。

还别说,云浩虽然几年没有亲自动手做饭了,但是手艺可真没落下,简单炒了四五个菜,两荤三素,色香味俱全,吃的孙郎中快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肚去。

饭后,孙郎中直夸云浩,就算他年轻时在州府大酒楼吃过的大宴都没今天的味道好,说他老了老了还能享受几年这样的口福了,这话表明了此后几年,只要云浩还在这里学医,那么两人的饭就由云浩包办了。

下午,云浩继续开始了繁琐而枯燥的认药,刚开始这一个月里,云浩还只能先认认药,等认的八九不离十了才会上手抓药。

一下午时间又多认了二十几味药,照这速度想要把医馆里的药全认一圈,没有个把月是不行了。

一天下来,只有这点收获,云浩也急,但是没办法,药匣子里的每一位草药都不是原材料,在装匣子前就被或切或捣成了片子,杠子或粉末,要完全记住它们,靠的是死记硬背,难是难了点。

孙郎中不愧是老郎中,见云浩辛苦一天也没记住几个,于是便叫过他传授机宜:“云浩,你看见咱们后院里堆得那些药草了吗?哪些是咱们刚刚从药农手里收上来的,连枝带叶的好认,你先从它们开始认吧。”

医馆后院一角有个大的木架子,上面晒得一堆堆草药,这些草药都是药农从山上采下来卖给医馆的,之所以晒在这里,就是先把草药的水分晒干,之后再切片炮制什么的。

孙郎中还给了云浩一本手绘草药图,云浩只需按图认药再比较眼前的实物,顺便再把药物的功效记下来就行了,这样他的学习进度就快了很多。

云浩手里拿的这本名叫本草大全的书上介绍,这世间人类所知的所有草药加起来超过了一万种,这还是不包括一些矿物类药物及动物类药物,甚至还有上千种更加偏门的药物这里还没介绍呢。

上万种草药全认下来,云浩是不会考虑的,那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眼下能把医馆里的这五六百种记下来就很不错了。

在认识每一味药的前提下,还要熟知它们的炮制方法,这也是个大有学问的活,就比如说首乌这一味药,分为生首乌及熟首乌两种,生的就不说了,晒干了直接切成块状就可以了。

熟首乌可就不同,先要拿黄酒泡过之后,再九蒸九晒,这样一来就增加了首乌的滋补性,这一生一熟差别可就老大了。

再比如说浑身长满刺的苍耳子,这一味药是有毒性的,先要把它炒一炒,等什么时候表面泛黄了,毒性也就减小了,那就是可以用了。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云浩一直学习到深夜才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因为明天一早孙郎中要传授云浩那一套不知名的功夫,对于年轻人,没有那个不喜欢学功夫的,这让云浩有些小小的兴奋,一夜的翻来覆去没睡成一个踏实觉。

云浩比孙郎中交代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实在是他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自己先锻炼一下,活动活动筋骨,一会练起来也不至于拉伤肌肉什么的。

等云浩练的微微有些出汗的时候,孙郎中起床了,见云浩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便也不废话,“云浩,你先看着我练几遍,然后跟着我在练,哪里不会你再问我。”

云浩‘恩’了一声,乖乖的站在一边。孙郎中站在原地没动,先是深吸一口气,双手缓慢抬起,打起了那一套柔中带刚,美观大方的无名拳法。

这套拳法动作不算多,孙郎中前后练了三四遍,这才问云浩:“你记住了多少?”

云浩沉吟一下,回道:“大约三分之二的招式,其它的我估计再看一两遍就能记住了。”

“恩,不错。那我就再给你演练上两遍,你看仔细了。”孙郎中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打起拳来。

接下来孙郎中又练了三遍,这几遍打下来,孙郎中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哎,老了,以前就是连着打上十几遍也不会出汗,不得不服老啊。云浩,这回记住了吗?”孙郎中擦擦头上的汗问道。

“全记住了,要不我打一遍,表爷爷您看一下,哪里有不对的,您再指正一下。”云浩肯定的回道。

孙郎中示意性的抬抬手,表示可以开始了。云浩学着孙郎中,有模有样的一招一式练起来。

由于云浩是第一次,练起来速度慢了很多,但是每一招都完整的打了下来,除了个别动作不太标准外,基本上打的八九不离十。

孙郎中对云浩的表现很满意,“云浩,今天就教到这里吧,你暂时先把招式练熟了再说。”

人精似的云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套拳法还有下文,远不止这点,也许还有内功的练法也说不准呢,这让云浩越发的心热起来,兴许不久的将来他还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呢。

等孙郎中离开小院,云浩自己又认认真真的练了三四遍,几处生疏的招式也练得顺畅之后,才擦擦满头大汗到屋子里洗脸去了。

早饭还是云浩自己收拾的,两个小菜,一锅小米粥,他和孙郎中一人两个玉米面馒头,吃的孙郎中再一次大呼过瘾。

云浩等小钟到后,又开始了他千篇一律的死记硬背,他今天的目标是五十味草药,争取在半个月后把这里全部的药材背下来,跟着小钟开始抓药。

在云浩死记药材的这半个月时间里,孙郎中没有再教他别的,医术要等他把全部草药的功效记住之后,再记上四百个汤头之后才会传授与他。

至于每天早起之后的拳法,孙郎中也没有再提别的,而云浩也只能一个人在一边一遍遍的练着,现在的他甚至可以把这套招式简单的拳法倒练如流。

虽然孙郎中对于拳法后续的东西没有教给云浩,但是细心地他还是察觉了自从练拳以来,他的身体素质有了一些提高,当然这些提高不是十分明显。

就比如说,今天早上,云浩这已经是练到第六遍了,几天前他要是打到第六遍,绝对是气喘吁吁了,但是这一两天呼吸则变得很平淡,不急促,也感觉不到多少累。

当云浩打到第八遍的时候,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呼吸也变急促了,所以,他放弃了打第九遍,明天他的目标是打十遍。

半个月后,孙郎中考了考云浩,之后云浩就又多了个活,开始抓药了,上午小钟抓药,他在一边打下手,下午他抓药,小钟给他当下手,新的学习又开始了。

云浩来到医馆足足有两个月了,给病人抓药已经很熟练了,现在他开始在记孙郎中交给他的汤头诀。

每一个汤头都是前辈医者一代代传承下来的,都是经典,每一个汤头对应某一种病患,是每个郎中必学的。

汤头的重要性就不必说了,孙郎中前后叮嘱过好几回,一定要云浩把汤头记死了,以后每看一个病人都会用到。

凭着自己记忆方面的优势,云浩几天功夫记住了几十个汤头,这让孙郎中很是欣慰。

这一天一大早,云浩又是照例四更起来,和同样早起的孙郎中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自己打起了拳,两个月下来,云浩可以连着打到第十八遍了。

这套拳法倒也有些门道,越练越难,越到后来每增加一遍,就要耗费云浩好几天时间,起初的时候,十来天就能打到第十遍了,到后来,每增打一遍,就要五七天时间,甚至更久。

不过,收获还是很大的,十几遍打下来,云浩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而且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最近饭量大增,力气大涨,身高也略有增长,这可都是这套不知名拳法带来的好处,这让云浩更认定这套拳法不是凡品。

等云浩十八遍打完之后,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孙郎中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到前面医馆去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孙郎中在一边看着病人,顺便开着方子,小钟和云浩在另一边药柜前忙着抓药。

这一天,长陵镇的亭长老爹生病了,派了家里下人来请孙郎中上门诊病,云浩被孙郎中钦点成了小跟班,拿着药箱跟在孙郎中身后。

长陵镇亭长是一镇之长,权力极大,就算孙郎中医术再好,名声再大,也是万万不敢得罪亭长的,所以丢下所有正在看的病人,带着云浩屁颠屁颠的去了。

亭长算是个孝子,他老爹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孙郎中开了方子,再次带着云浩回了医馆。

一天时间就这样很快过去了,云浩和孙郎中两人吃完饭后,孙郎中临回房前对云浩说道:“你一会收拾完了,到我房里来一趟。”

云浩闻言呆了一下,随即便点头‘嗯’了一声,心下却也在猜着表爷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不多会,云浩敲门后,进了孙郎中的房内,此时孙郎中坐在桌前看着一本医书,桌子上另外还放着一张泛黄的丝绢,上面写着很多字,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云浩,来,坐下。”孙郎中招呼着云浩坐在桌边。

云浩恭敬的说道:“表爷爷有事只管说,不用这么客气的。”

孙郎中轻轻把桌上那一块丝绢推到云浩面前,说道:“你先看看这个,一会再说别的。”

云浩小心的拿起已经泛黄的丝绢,仔细看着丝绢上所写的内容,‘气出于丹田,散布于四肢,行于奇经八脉,出入与筋骨皮毛,是人之根本,用之则有莫大威能,所用之法……。“云浩就算再笨,看到这里也该明白这是一段内功口诀了,不用想着一定是他每天所练习的拳法的内功,这可是好东西啊。

孙郎中看了看有些兴奋的云浩,说道:“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拳法的内功,只有内外皆修,拳法才能大成,二者缺一不可。“云浩听了欲言又止,孙郎中呵呵一笑,又道:“你也不用着急,一会我给你慢慢说。“孙郎中又一指桌上丝绢,说:“这丝绢上所记内功及你每日所练拳法名叫医圣拳,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我的祖上被人称为医圣,医术高明,活人无数,据传我的祖上曾救过一位道门仙师,这套拳法就是仙师传于我的祖上的。“孙郎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医圣拳不仅能强身健体,经过我孙家是几代祖先的摸索练习,还发现了它的另一个作用,这也是我传你这套拳法的用意。“孙郎中没有先讲到底是何用意,只说道:“医圣拳是我孙家祖传之物,外人是不能传授的,但是练拳也是要天赋的,可惜我一子一女没有一个能练成的,说起来你也不能算外人,而且我看你天赋很好,希望你能把医圣拳传承下去。““表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用心的。”云浩坚定的点了点头。

“下面我要告诉你医圣拳的另一个秘密,只要你把医圣拳的内功练到第三层以上境界,那么就可以凭借内力感应别人体内的一丝情况,也就是说可以用来断病,并且十分准确,这是我孙家在医术上的不传之秘。”孙郎中表情庄重的讲出这段话。

云浩自然是被这段话震蒙了,他可真没想到内功还有这等功效,随之他有大为兴奋起来,有了这等手段,何愁自己成不了名医,到时银子还不是哗哗的来。

孙郎中看了一眼有些失态的云浩,又道:“你也别高兴太早,内功是最难练的,就连我练了数十年,也不过是第四层罢了,离十层的一半都不到呢。另外,等你练到第三层,我还有一些用内气断病的技巧要传授给你,这些技巧也是极难练的。”

云浩被孙郎中的一段话给惊醒了,也是,要是内功好练,那武林高手还不遍地都是啊,自己也高兴的过早了,说起来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干啥事都要沉得住气才行,不能老这么喜形于色。

云浩坐直身子,一脸严肃的回道:“谢谢表爷爷的提醒,我会努力的,您看我的表现吧。”

孙郎中微微颔首,继续道:“你回去吧,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练了,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去吧。”

云浩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孙郎中行了一礼,表爷爷把自家的不传之秘教给了自己,这可是对自己莫大的恩惠,受自己一礼是完全应该的。

其实,孙郎中能把这么保密的好东西传授给云浩,也是观察了许久,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一来,云浩算半个自家人。二来,自家一儿一女资质有限,医圣拳练得一塌糊涂,他也怕拳法就此断掉,没了传人。

第三个原因,也就是看到了云浩的资质不错,孙郎中先把医圣拳的招数传给云浩,就是看他能练到什么程度,当然云浩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

最后一个不算原因的原因,这几个月来,云浩对他恭敬有加,一日三餐尽心尽力,而且在学习上也是很下苦工,这些原因都促使他决定把孙家十几代留传的拳法传授给云浩。

云浩兴冲冲的拿着记载有医圣拳内功心法的丝绢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就着不亮的灯光,一字一句的细细研读着丝绢上的每一个字,这玩意可是高深的东西,不看仔细了,他可不敢胡练,万一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天晚上云浩是不会练得,只要能把内功心法看懂了,弄明白了,今天就算有收获了,就算有不清楚的,也要等问明了孙郎中之后再开练。

丝绢上的内功心法字数不算多,前后加起来不过两千字左右,写的也算通俗易懂,只是有些地方写的是专业术语,云浩前世今生都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有些看不明白这是很正常的。

反反复复连着研读了两个时辰,云浩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内容也看懂了八九分,就等明天起来在和孙郎中交流一下,就可以开练了。

第二天,时间还不到四更,云浩就早早起来,双眼熬得通红,看样子竟是一夜没睡好,就等着四更到呢。

这个时间孙郎中还没起来,云浩现在院子里自顾自的打起了练了几个月的招式,十几遍打下来,人也变得精神许多,全身上下轻松以及。

云浩打完拳后,看到孙郎中也在一边自己打着拳,经过几个月的打拳,现在云浩再看孙郎中的拳法确实与自己的有些不同,招式表面看上去是一样的,至于不同在哪里,他现在也知道是有无内力的区别了。

等孙郎中打完拳,云浩拿出记有内功心法的丝绢,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孙郎中,并说道:“表爷爷,丝绢上所记内容,我已全数记下,只是有几处不太明白,请表爷爷给我解惑。”

孙郎中收好丝绢,回道:“你说吧。”

云浩略微想想,开口说了几个不懂的地方。

孙郎中又是欣慰的一笑,这小云浩确实不出自己所料,云浩问的自己几个问题都是心法上的几处关键之所,这几处要是弄不明白,将来走火入魔也很有可能。

单单从云浩问的问题上就能看出他是下了功夫的,能抓住重点,找出关键点,这就是云浩的不凡之处。

孙郎中练习医圣拳数十年,既有理论,又有经验,没几分钟就给云浩解答完了,至于心法上关于经脉走向的问题,这就是小事了,孙郎中这里有许多医书,经脉穴位都有记录,云浩只要查一下就明白了,实在是没必要问孙郎中的。

等爷俩交流完后,天也放亮了,孙郎中去前面医馆开门去了,云浩则忙着跑到厨房生火做饭,现如今,孙郎中的口味被云浩培养的叼了,除了云浩做的,外面的饭根本就不吃,刚刚得了好处的云浩,决定早上要多做两个菜,感谢一下表爷爷呢。

又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孙郎中现在除了让云浩继续抓药外,还会在来了病人后,让他呆在在自己身边看自己诊断,开方子,这也算一种变相的学习方法了。总之,云浩现在多少有一些医学基础了,算得上入门。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吃过晚饭,云浩迫不及待的返回自己的屋子里,盘膝打坐在垫子上,闭上眼睛,舌尖抵在上腭,放缓呼吸,排除杂念,按照心法所记,开始了练习。

刚一开始,越想让自己静下来,脑子里越是杂念纷生,小时候的事情,甚至前世流浪时的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这让他更本就静不下心来,越坐越是烦躁。

云浩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放弃打坐,站起来前后走动了一会,把自己的心态呼吸重新调整了一下,再次盘坐,争取什么也不去想,如此反复几次后,云浩渐入其境。

第一次能让自己进入空灵的境界,这就很不容易了,至于产生气感,还为时过早,没有个把月的练习,是不会出现丹田内温热的气感的。

打坐了半个多时辰,云浩就醒过来了,第一次打坐,他的两条双腿血液周流不畅,渐渐变得麻木,甚至没了感觉,要不如此,再让他坐上半个时辰也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云浩再一次站起来,活动了几下麻木的双腿,休息了一会,又一次盘坐下练了起来。

这一晚上,云浩来回打坐了三次,一直到半夜子时他才睡去。

第二天早起,云浩照例打着拳,当然,这一天的拳法还是只有其表,没有其内,一天的打坐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不过,有了好的开始,再加上他的努力,应给很快会有一些结果的。

今天是阴历的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孙郎中都会买好供品,祭拜他的祖先孙医圣,这一天也不例外,供品昨天就买好了。

以前,每一次祭拜都只是孙郎中一人,云浩和小钟是不会让进来的,因为他们不是孙家传人,今天则不同了,孙郎中把医圣拳内功心法传给云浩,就代表着云浩也算孙家的传人之一了,是有资格进去祭拜的。

“云浩,今天你跟我进来吧。”孙郎中一手拿着供品,一手对云浩招了招。

云浩;‘哎’了一声,紧紧跟着孙郎中走进了几个月来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的,供奉着孙家祖先的这间屋子。

屋里正面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大小约有两米长,一米半宽,材料也不知是用什么制作而成的,看上去跟新的似的。

画上画有一位老人的全身像,也许此画出于名家之手,画上老人画的极为生动,满头银发,长须飘飘,咋一看还似神仙中人。

虽然云浩第一次见。但是不用看,这上面画的就是孙家不知多少代前的老祖宗,号称医圣的孙医圣。

孙郎中从进屋后就一脸严肃庄重之色,每一个动作都是恭恭敬敬,轻身轻脚的,好似深怕惊动了画上的祖先,云浩跟在身后,也不由得小心起来。

孙郎中把手里供品一一摆在案桌上,然后点燃了三支长香,轻轻地插进了案桌上的一个香炉里。

孙郎中做完这些,回头对云浩道:“你也给祖先上个香吧,今天算你正式入门了。”

云浩赶紧上前一步,拿起三炷香,点燃并插入香炉中,随即又退后一步,又站在了孙郎中身后。

孙郎中这才对着画像恭敬的行了三礼,云浩在后面自然是有样学样,一点也不敢怠慢。

等他二人行过礼后,孙郎中又道:“云浩,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入室弟子了,以后这间屋子里的卫生就交给你了,记住,每日一早就来打扫。”

云浩赶忙点点头,‘哎’了一声,表示自己记下来了。

孙郎中又道:“这间屋子里有两样东西,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损坏了。一是墙上这幅画,最为关键,画上是孙家祖先就不说了,这幅画也是祖先留存下来的,意义重大,绝不容有失。”

“二是案桌上的这个香炉,这个香炉也是祖先留下来的,据说也是祖先所救那位仙师所赠之物,虽然是一个普通之物,但毕竟是祖先遗物,我等后人自应该爱护有加。”

墙上之画的重要性,云浩是知道的,但是眼前的香炉竟也是祖传之物,这他真还没想到,就因为这个香炉太不起眼了。

香炉大小和一个西瓜差不多,外表灰不溜秋,说铜不铜,说铁不铁,甚至表面连一些装饰性的花纹都没有,尤其现在香炉里还积满了香灰,实在是让人看不起眼来,就好像地摊货一样,也许放在前世的地球还能当成古董值些钱。

现在的云浩都在想,兴许是当时那位仙师把手边最没用的东西给了孙医圣,要不然,仙家所用之物怎么可能是这幅摸样。

这些念头在云浩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这会孙郎中也已交代完毕了,云浩赶紧回道:“表爷爷放心,我记下了。”

自从这次之后,云浩就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先打扫这间屋子,顺便上上香,然后才是打拳练功。

医圣拳入门还是比较简单的,尤其是云浩先打了两三个月的招式,所以练起内功来倒是也不慢,他只用了半个月就有了气感。

现在只要练起内功,丹田里就产生一股温热感,小腹也隐隐有种饱胀感,全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当然,这种感觉还只是刚入门,接下来他还要勤练习,引导产生的内气在自己经脉内运行,什么时候能让内气在自己体内所有阴阳经脉内运行一圈,那么就算练成了第一层。

目前,云浩的目标就是早日达到第一层,据他自己估算,就是他整晚不休不眠修炼,最少也要两个月以后了,这还真让他感叹修炼无岁月啊。

这一日,云浩依旧在药柜前忙碌着,小钟在一边给他打着下手。

云浩熟练地从一个个药匣子里抓出一味味草药,现在他的抓药技巧很熟练了,孙郎中方子上开出三钱,他基本上就是一把抓,一把抓出来的重量八九不离十,所以抓药速度那叫一个快。

云浩现在抓的一副药是治疗风湿的,其中有一味刺蒺藜,此药约有黄豆大小,浑身长满尖刺,一不小心就容易伤了手。

今天病人较多,云浩也是忙得有些忘了,拉开放有刺蒺藜的药匣子,手就伸进去开抓,结果可想而知了。

云浩‘呀’的轻呼一声,赶忙拿出手一看,右手食指上扎了两个刺蒺藜,顺手拔掉刺蒺藜后,指头上已经开始渗出血液了。

云浩招呼了小钟一声,暂时让他替自己抓会药,他则自己小跑着往后院而去。

在这里不同于地球,是没有创可贴给他止血的,但是有一个他熟知的方法可以快速止血,那就是把香灰敷在伤口就行。

整个医馆只有那个香炉里有满满一香炉的香灰,云浩想都没想就往后院跑去,手指上的血也不停地往下滴着。

云浩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放有香炉的案桌前,流血的右手伸在香炉上,左手两指捏起一点香灰,赶紧洒在伤口上,香灰的止血效果真不错,刚一撒上,血就不怎么流了,只是一点点的往出渗透。

云浩又捏起一些香灰洒在伤口上,很快就基本止住了出血,因为前面医馆里很忙,他见血已止住,急忙又往前院跑去。

心急火燎的云浩却没注意到,他不小心滴到香炉上的一滴血液,就像遇上了海绵似的,慢慢的渗进了那不起眼的香炉里。

而那吸收了云浩一滴血液的香炉在云浩离开后,猛的爆出了一蓬七彩的霞光,照亮了整个屋子,随即光华一敛,香炉还是那个不起眼的香炉,整个过程前后没有用了两个呼吸,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前面一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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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绿了一天的云浩,回道自己屋子里又开始了打坐练功,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工作,老话说的好练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勤练不行。

云浩不仅每天到点练功,而且所练时间也逐步有所增加,就像刚一开始时,他一次盘坐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现在几个月下下来,他可以连续盘坐上一个半时辰不动一下。

当然,练得时间越久,收效就越好,现在云浩能让他丹田内的内气在他体内运行三条经脉,今晚他准备开始尝试运行第四条经脉。

用内气在经脉里运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不容易,内气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但是毕竟时间短,内气积累的较少,那么它的冲劲就弱。

再说从来没有内气行进过的经脉,不仅弹性不好,而且经脉狭窄,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堵塞,这样就照成了内气无法正常通过的现象。

云浩每一次的冲脉,都冲的很辛苦,每一条经脉,他都要冲击数十次才会成功,这当然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完成的,他原先那打通的三条经脉可是用了近十五天时间才打通的,想来这一条经脉用时也不会短了的。

云浩先是意守丹田温养着丹田里的内气,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壮大内气,一般情况下他会先温养半个时辰,今天也不列外。

半个时辰后,云浩用意念调动内气开始了冲脉,先前三条已经打通的经脉是两腿一臂上的阳经,今天要冲击的是剩下一臂的阳经。

虽然云浩内功也练了一两个月了,并且刚刚还温养了小半个时辰,但是仅仅冲击了十几个呼吸,就因为冲劲不足而停了下来,前后也不过打通了五分之一的经脉罢了。

今天的结果还算比较满意的,云浩也就放弃了今天再次努力的想法,倒不是他不想一鼓作气,而是内气冲脉这种事一天也就只能干一两回,再多了就会伤到经脉。

记得第一次冲脉时,他就想一鼓作气来着,可是三四次冲击下来,到把他的经脉给弄伤了,搞得他浑身疼痛,此后足足休息了六七天才又开始冲脉,这让他深刻的明白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练功完毕就该睡觉了,云浩道行浅薄,远远没达到练功当睡觉的地步,一晚上不睡,第二天他照样也是没有精神的。

今晚上云浩入眠的特别快,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会功夫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此刻,外表看起来睡得极香的云浩,大脑却一刻不停的高速运转着,睡梦中的云浩好似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云浩好像置身于一个光的世界一样,四周没有它物,混混沌沌的一片,只有不时闪起的绚丽多彩的霞光装点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各种霞光不停闪动,一会像他前世在地球上见到的峨眉山金顶佛光,一会又像绚烂的北极光,有时又像彗星划过夜空一样。

正当云浩看的入迷之时,各种各样的霞光突然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个个漂浮闪动的不知名图画。

这些个图画个个闪着金光,似画又似字,像极了某些道士画符时所写的符文,只是云浩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因此这些似符文般的东西他一个也不认识。

这些闪动漂浮的符文数量极为庞大,密密麻麻布满整个不知名空间,数量不知凡几,看的云浩都有些头晕。

尽管这些神秘的符文云浩一个也不认识,但他能从这些不同的符文上面感觉到了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

这一夜,云浩就在这种是梦是幻,是真是假的梦境中渡过了。

第二天四更,那如梦如幻的梦境突然消失,云浩也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晚的梦境,仍然历历在目,就连那些符文,只要他刻意记住的,他都一个没忘,就好像真是发生过一样。

云浩想了一会,咧嘴笑了笑,梦总归是梦,记住了又能怎样,还不如实际点到门外打打拳呢。

云浩麻利的洗把脸,先去中间供有孙家祖先的屋子里打扫。他每天都来打扫,屋子里也不是很脏,只要把桌子上供品替换一下,再擦擦桌子上的灰就行了。

今天当云浩擦到香炉时,突然心下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轻微,以至于他都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他手离开香炉后,这种感觉随即消失了。

云浩没有当回事,继续忙着打扫。很快,打扫完的云浩又站在小院里开始打拳了。

一遍,两遍,一直到他之前的极限十九遍,往常打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感到力不从心,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都不足以支持他再打下去。

可是今天有些奇怪,第十九遍打完了,他明显感到自己仍有余力,打完二十遍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按说只有等他把四肢所有阳经都打通之后,才能轻松打完这第二十遍,但自己现在仍有余力,何不打一下试试。

于是云浩手脚不停,十九遍打完,紧接着打开了第二十遍。果然,不太费劲的完整的把第二十遍打完了,这让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云浩是个不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反正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实在弄不明白还可以问经验老道的孙郎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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