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糖也要为爱疯狂》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家庭发生的一系列令人痛心的故事。
主角是孙长安,他的妻子刘玉兰自从同学聚会后行为变得异常。她天天戴着廉价的塑料手链,视其如珍宝,甚至超过了对儿子的关心。
儿子宁宁为了给她惊喜,把塑料手链换成金手链并扔掉了塑料手链,刘玉兰为此打了儿子两耳光,还让儿子在大雨中翻垃圾找手链。孙长安护着儿子,刘玉兰却表示要离婚去追求她错过的少年,随后和一个发福的男人离去。
之后刘玉兰又疯了般求孙长安和儿子原谅。在妻子生日当天,孙长安冒雨回家发现儿子在翻垃圾且发烧,刘玉兰却只关心手链。在医院,刘玉兰对儿子生病毫不在意。后来儿子解释了事情经过,孙长安怒火中烧。
再后来,刘玉兰带儿子出去玩,儿子与别人起争执,刘玉兰偏袒对方,孙长安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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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同学聚会后,妻子就天天戴着一串廉价的塑料手链。
儿子把她的手链换成金项链作为惊喜,她却反手给了儿子两耳光。
还让年仅六岁的儿子顶着大雨从垃圾堆找出她的塑料手链。
我护着儿子,她却说早就受够我们父子俩,要跟我离婚去追求她错过的少年。
她戴着廉价的饰品欢喜地和早已发福的男人离去。
后来却疯了一般拿着一条又一条的金手链求我和儿子原谅。
1
妻子生日,我冒着大雨回到家,可家里一片寂静。
“长安你快去劝劝,你老婆带着你儿子翻垃圾呢!”
刚下楼准备找人,楼下李大哥顾不上收伞就着急地跟我说。
我第一反应是,李大哥大概看错了。
我妻子刘玉兰一向爱干净,怎么会带着儿子去翻垃圾?
“哎呦!快去吧!孩子伞都没打,可别淋病了!”
李大哥看我不信,拉着我就往外跑。
“什么东西比身体还重要啊,宁宁那么小,你可得好好说说你老婆!”
他一边拉着我跑一边絮叨。
他一向热心肠,但我还是不信我老婆会在这种天气,带着才六岁的儿子去翻垃圾。
我慢慢悠悠,李大哥却急不可耐,我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终于,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哪怕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只是比较像罢了。
可看见那条系着红绳的小辫子,所有的侥幸都被击破。
“宁宁,你怎么在这儿?”
我快步走过去,把衣服脱下来裹在他的身上。
“谁干的?!”
把儿子小小的身子拧过来,眼前的模样让我几乎要喷火。
儿子原来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是两个深红的掌印,脸也高高肿起。
只不过因为刚才一直背对着我,我才没能发现。
儿子没说话,扭开我的手,接着翻动手下的垃圾。
我一把把他抱起来,他还挣扎着要下去。
“你妈呢?”我克制着怒火询问儿子。
可他还是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想下去。
我抱着他要离开,他才终于出了声。
“都是宁宁的错!宁宁弄丢了妈妈的手链呜呜……”
我抱着儿子,心里十分恼怒,瞬间就对妻子埋怨起来,什么手链能比得上儿子?
好不容易把儿子安抚好,他靠在我怀里还紧紧地盯着恶臭的垃圾堆,嘴里难受的哼哼唧唧。
看着儿子逐渐泛红的小脸,我急忙让李哥摸一下。
果然发烧了!
我抱着儿子就往车库跑去,却在另一个垃圾场边上看到了刘玉兰。
“妈妈……”
儿子窝在我怀里,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刘玉兰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东西找到了?”
本以为妻子会解释一番,可没想到她竟毫不在意儿子此刻的难受,只关心她的东西有没有找到。
儿子难过地摇摇头。
“都怪你这个小废物,今天找不到你就别回去了!”
刘玉兰瞬间就变了脸色,揪住儿子一只胳膊,想把他从我怀里扯出去。
我用力朝后面退了一步,摆脱她。
“刘玉兰,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天天都是你那破手链,你那破手链有儿子重要吗?”
我实在无法忍耐,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自从同学聚会后,刘玉兰就天天戴着一串廉价的塑料手链,还把我以前给她送的手链全部都扔了。
我和儿子以为她在暗示,计划着在她生日一人给她买一条金手链。
可现在看来,她并不是暗示,而是真真切切地把那条塑料链子当成了宝。
“我的手链可比他重要得多!要是找不到,这个小废物就给它陪葬!”
说着她又要拉扯儿子,儿子死死地抱着我,小声地啜泣着。
“不可理喻!”
我甩开她大步离开,任由她在背后难听地咒骂。
2
到了医院,儿子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可依旧不太安稳。
我请假陪了一晚,可妻子根本没有要来的迹象。
打开手机,我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儿子病成这样,她一点不关心,居然还在朋友圈炫耀她的破塑料链子!
我噌地站起来,却被细微的声响吸引。
“爸爸……”
儿子眨着水蒙蒙的大眼睛,沙哑出声。
我连忙走过去给他喂了点水。
本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着他憔悴苍白的模样,我还是忍了下来。
安抚着他,让他再次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一把推开,我皱眉看向门外。
刘玉兰穿得得青春洋溢,像个高中生。
“儿子没事吧?”
她走进来,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
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手机,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只是随意地发问。
“还要观察两天。”
我死死咬住牙,才忍住骂她的冲动。
“没事那我先走了。”
她拿起包就要离开,好像就是来走个过场。
“宁宁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折磨他?!”
我还是没能忍住,质问了出来。
“爸、爸爸……”
我声音太大,把儿子吵醒,他的眼神在我和刘玉兰之间逡巡。
“行,那你问问他,动我的东西干嘛?”
“小小年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长大了是要等别人给他砍了是不是?”
刘玉兰似笑非笑,看着病床上的儿子。
“宁宁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我让你乱动我的东西了吗!?”
儿子的话还没说完,刘玉兰立刻就打断,甚至语气比我还凶。
“你好好说话!”
我坐到儿子边上,微微侧身,对上刘玉兰那压迫性的视线。
“哇——,妈妈对不起!都是宁宁的错……”
在我身后,宁宁却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真是聒噪!”
说完刘玉兰立刻就站起了身,径直朝外走去。
宁宁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霎那间失声,只看着刘玉兰的身影默默流泪。
“刘玉兰!”
看着她的身影即将消失,我大喊一声。
可刘玉兰没有一丝犹豫,一点不带停顿地离开了。
想要追出去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冷漠,我的手却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
儿子抽抽噎噎,问我妈妈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看着他犹带期待的眼神,我心软地给刘玉兰辩解起来。
“妈妈只是太生气了,等她想明白就会对宁宁好的。”
因为儿子还带有期待,很快就相信了我的说辞,可我的心却越来越冷。
宁宁从小就懂事,尽管身体弱经常生病,他却还不忘安慰我们,说自己是男子汉,不怕吃药打针。
可他那么小,那些药那么苦,他怎么会一点都不难受?
我想让他换换心情,打开了他最爱的动画片。
可他看也没看,只是抽抽噎噎地跟我解释,说要给妈妈认错。
在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宁宁比我早到家,他想给刘玉兰一个惊喜,趁着刘玉兰洗澡,悄悄地把塑料手链换成了金手链。
宁宁觉得塑料链子不适合刘玉兰,就趁出去玩,带着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没想到刘玉兰反应这么大,给了他两耳光,还逼着他去翻垃圾,一定要找出她的东西。
把事情都吐露出来,儿子终于放心地睡去。
可我却怒火中烧,恨不得给刘玉兰两耳光。
3
我在医院守了两天,可这两天,刘玉兰再没来过一次。
回家也不见她的人影。
快到晚饭时间,她踩着点回来,还穿着类似校服的衣服。
戴着和塑料手链如出一辙的廉价饰品,蹦蹦跳跳。
我狠狠皱眉,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干嘛,盯犯人呐?”
她白了我一眼,朝着儿子走去。
“妈妈。”
儿子乖乖巧巧,低头站在她面前,一副认错的模样。
“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别再犯了。”
妻子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越过儿子进了房间。
我本想出声替儿子反驳。
可他惊喜地抬头看向我,眼里全是得到原谅后的庆幸。
我只能也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吃过饭,妻子提出明天要带宁宁出去玩。
我探究地看向她,试图看出她又起了什么坏心。
“看我干嘛?我是他亲妈,带他出去玩不行吗?”
她没好气地说,好像那天说宁宁废物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请的假到了期,明天必须回去上班。
担心儿子再次受到伤害,本想拒绝,可看着他期待的大眼睛,我还是软了心肠。
明天早点下班去接他们好了。
况且刘玉兰说得没错,她是宁宁的亲妈,带他出去玩无可厚非。
我在内心不断地劝说自己,应该不会再发生前两天的事了。
可我没想到,我的一时心软,差点又害了宁宁!
隔天我下了班,迅速往刘玉兰说的地方赶去。
明明昨天已经想好,可开着车我的内心却止不住的慌乱,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
到了餐厅外,隔着玻璃我已经能看到宁宁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一点的孩子。
我本想吸引宁宁注意,跟他打个招呼,可两个小孩却突然起了争执。
我赶忙从门口冲进去。
没想到这么一点时间,儿子差点遭受更大的伤害。
不认识的男孩身边站着一个略胖的男人,他抬脚就要向宁宁踢去。
“宁宁!”
再抱开儿子已经来不及了,我直接冲过去,推了男人一把。
我俩撞翻了边上的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孙长安,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妻子突然出现,冲我大喊。
我还没回答,她啪嗒啪嗒的就冲过来扶起地上的男人。
我缓缓起身,站到儿子边上。
她终于确定好男人没事,开始对我发难。
“你们父子两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他拿了妈妈的手链。”
儿子突然出声,指着和他起争执的男孩儿。
“拿了就拿了,关你什么事!”
妻子想也不想直接对儿子大吼一声。
儿子一脸不可置信,楞楞地站在原地。
我上前抱起儿子,冷笑一声。
“你到底是谁的亲妈?”
“你别转移话题,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她有些不自在,却还梗着脖子辩解。
边上的父子俩高高在上,好像在看戏一样。
而我们一家就是戏台上的小丑。
“那就离婚,反正也不亲!”
“离就离!”
周围的人戏谑的眼神让她想也不想地应承下来。
“要不是我跟卓然错过,哪有你跟这小蠢货的事!”
我抬腿向外走去,她却比我更快。
身上的廉价塑料首饰哗啦作响,偏偏她还得意洋洋。
余光瞥见一动不动的胖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只觉可笑。
什么人配什么首饰,在男人眼里,刘玉兰不过是跟首饰一样廉价的玩物。
等被抛弃的时候,希望她别哭着回来找我和她说的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