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宜宫冥是小说《和未婚夫分手后,我和他小叔HE了》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和未婚夫分手后,我和他小叔HE了》的精彩内容
嫁给我,你的难题,我来解决——宫冥
夜色渐浓,车窗外,那瀑布般的大雨倾泻而下,冲刷着这条寂静无人的公路。
昏暗的车厢内,两道暧昧的身影纠缠起伏。
男人温热的掌心与她十指紧扣,而后深深的陷进柔软的椅背间。
他垂眸,薄唇擦过少女湿润的唇瓣,那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要了你,你还能嫁给他吗?”
“……”程幼宜娇小的身躯在男人强势的力量下轻颤,她紧抿着唇瓣,声音细细的呜咽着。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正泛着桃色,就连睫羽上的水汽都被渲染成淡红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偏偏得不到答案的男人,在这关键的一刻便要抽离起身。
感受到他的动作,女孩泛着水汽的眸子微睁,她瘪着小嘴,那欲掉不掉的泪水在昏沉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的诱惑。
片刻,她鼓起勇气抬着小手轻轻扯了扯男人宽厚的大掌:“帮帮我…”
这副委屈的模样落入男人眼中,更添了几分媚态。
“有什么好处?”他轻笑,俯身将温热的大掌搭在她纤细的腰间。
程幼宜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赌气般的扬起下颚,张开小嘴轻咬着他颈项处的黑色纹身。
湿润的触感让男人闷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
当一切都结束时,那辆加长林肯已经穿越雨幕停在了宫冥私宅的大门前。
看到宫冥的车子进来,门口候着的黑衣手下立即迎了出去。
为首的领队‘闻浊’撑着伞替宫冥将车门打开:“宫先生。”
车里,宫冥抱着程幼宜下来,直奔别墅内而去。
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佣人和手下面面相觑。
宫先生他…他抱着的好像是程小姐?!
这不是千羽少爷的婚约对象吗?!
叔叔抱着侄子的对象回房?
而怀中的人似乎还有些衣衫不整。
老天!这宫家怕不是要出大事了吧?!
……
酒精与药物的作用下,程幼宜昏睡了许久,一直到后半夜,才悠悠转醒。
感觉到脑袋跟身体传来的痛楚,她揉了揉额角,当迷蒙的视线落向周遭陌生的环境时,瞬间惊醒。
乱七八糟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入脑海。
她记得自己今晚陪同爷爷一起去参加了宫家爷爷的生日宴。
两家在早年订过婚约,在爷爷的要求下,她想着,既然是长辈的生日宴,那么出于礼貌还是有必要出席的。
至于婚事,等将来挑个合适的时间再好好商量着把它退了,长辈们也比较能接受。
只是没想到宴会上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在宫家爷爷跟程家爷爷二人离宴后,她被那个所谓的未来婆婆当众泼了酒,还在大庭广众下指着鼻子骂她程家下贱,配不上他儿子宫千羽,说她今晚是上赶着过来倒贴的。
而她那个‘未婚夫’不仅没有出面阻止这一切,反而跟在她身后一个劲的让程幼宜原谅他妈。
“幼幼,我妈不是故意的,她其实也是心疼我,你让她骂两句就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而且我相信你不至于跟长辈计较吧?她只是一个心疼孩子的妈妈,什么都不懂的。”
“你应该识趣点,像你这样的身份能嫁进我宫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听到这里,程幼宜顿住脚步,回过头打断那个男人喋喋不休的废话:“宫千羽,你给我听好了,这福气我不稀罕,我不爱你更没有想要嫁给你的意思,你跟你那个妈以后最好别再拿我和你那个见鬼的娃娃亲说事了。”
“还有!”
见宫千羽脸色难堪,似乎要动怒的样子,她又继续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嫁进宫家,现在正好,我正式通知你,我要解除婚约,今后别在缠着我了。”
丢下话,她扭头便往外走去。
望着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逐渐消失,宫千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双拳握得咯吱响。
“妈的,神气什么!整天假正经,还真以为老子得舔着你过日子了?呸!”
他怎么都没料到,这程幼宜平常看起来一副胆小又乖巧的模样,这一次居然敢如此出言羞辱他!!
自从两家一起吃过饭宣布两人的婚约到现在,她连手都不给他牵,更别提做更亲密的动作了,正好借着今晚的机会,他偷偷在她酒里下了东西,谁知,还没到手,就让母亲给破坏了。
母亲真是沉不住气,起码也该让他玩几次再做处理才是。
奇怪的是,那个药他对别的女人都用过很多次了,没想到这小丫头吃了竟然没什么反应?看来下次得下猛一点才能得手了。
而此时的门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程幼宜并没有带伞,她穿着小礼裙站在门廊边,风有些大,刚刚走的急,连外套也忘了拿。
加上刚被泼了酒,身子凉飕飕的,寒冷的空气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算找个避雨的地方躲一会再回去。
恍惚间,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程幼宜愣怔片刻,抬眼,一把黑伞撑在她的头顶,而握在伞柄上的,是一双骨节分明又干净白皙的手。
宫冥站在她身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散发着矜贵、绅士的气息,这与他颈项侧面的黑色纹身形成极为强烈的碰撞。
“呃…小叔好……”看清来人,她紧张的退了一步,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千羽欺负你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程幼宜一怔,面对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她也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宫家老宅的饭桌上。
那一次是宫程两家第一次以婚约的名义聚餐,彼时的宫冥坐在首席靠右的位置上,俊逸的脸庞淡漠如冰,浑身透露着疏离的气息。
而她,只是在饭局开始后,匆忙的瞥了他一眼。
至今她也只是知道,对方是宫千羽的小叔,传说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道上的人都唯他马首是瞻。
而她的爷爷,则非常欣赏他,说是很可惜,原本当年如果生的是个女儿,那么定下的婚约对象应该是宫冥,后来由于两家生的都是男孩,所以才把婚约订在了孙辈上。
程幼宜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答道:“多谢小叔关心,我该回去了。”
话落,她匆忙推开他的伞,谁知却被男人拉住了细腕。
“我送你。”宫冥轻启薄唇。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回去的。”程幼宜低着头,慌忙甩开他的手,转身跑出了一段距离后,雨势却突然间越来越大,似乎有把这座城市都淹没的趋势。
宫冥站在原地,静默不语的看着那抹小身影在雨幕中又可怜兮兮的折返回来。
她像个犯错的学生般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些尴尬。
雨水模糊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程幼宜垂着眸,低低的喊道:“对不起,小叔,这次可能真的得麻烦你了,我…我以为我自己可以的,可是你看…这雨……”
她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瓢泼大雨,那双漂亮的睫羽湿漉漉的眨巴着,委屈极了。
“过来。”宫冥应了一声,垂眸敛去眼底的笑意。
“谢谢小叔,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程幼宜尴尬的朝他鞠了一躬后,才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跟宫冥并肩而行时,他身上温暖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身上,就连冻僵的手脚也恢复了些暖热的温度。
她就这么忐忑不安的上了宫冥的车。
这一刻的她,还不知道,自己进的,其实是个狼窝。
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一切,完全超脱了她所能预料的范围……
而这一次的意外,竟让她失了身,对方还是婚约对象的小叔。
而且,全程似乎是她更为主动,她还隐约记得,是自己求他的。
天哪,该怎么办,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长辈做出那么冒犯的事,而且还稀里糊涂的失了身。
程幼宜懊恼不已的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直到被浴室的动静打断了回忆。
浴室里,宫冥披上浴袍,发梢的水珠顺着健硕的胸膛滑入腹肌下方,隐藏起来。
他随意擦拭着短发,正缓缓的往这边的方向而来。
程幼宜仅仅只是看了对方一秒钟,脑袋便在瞬间炸成一锅浆糊,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完了,怎么办!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慌乱间,她胡乱扯过一旁的浴袍将自己随意裹住就想开溜,她很害怕,她想逃,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然而她仅仅只是迈出去几步,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宫冥身上,他的步伐逐渐逼近,像一堵厚厚的围墙把她紧紧困住。
男性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伴随着熟悉的体温,程幼宜的小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朵根。
她此刻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车里二人限制级的画面,令她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但是这种情况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质问起来,就显得她很厚颜无耻了。
因此她低着头,尽量忽略掉对方灼烫的注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程幼宜感觉周遭的氧气似乎快要耗尽了。
她屏住呼吸,不安极了。
“起来做什么?”片刻,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头顶处响起。
他是在和她说话吗?程幼宜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睑,声音怯怯道:“那…那个,小叔,不好意思,今晚麻烦你了,多谢你的款待,我想…我该回去了。”
话落,宫冥凝视了她许久,最终,嘴角扯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款待?是指…车里?”
啥!!!
这是能说出口的吗?
这句话差点让程幼宜当场噎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着,就差蹦出嗓子眼了。
“啊…不,你…你误会了,只是现在很晚了,再不回去,爷爷该担心了。”怕宫冥不放心,她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会保密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我知道是我的原因,所以…我不会计较的,也绝对不会赖在你身上的。”
说完程幼宜低下身子,鬼鬼祟祟的就想开溜,结果却被宫冥抓住细腕,那大掌抓住她小手的力道足以将她捏碎。
“嘶——”程幼宜惊呼出声,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大掌,挣扎想要扯下:“小叔,你…弄疼我了。”
她怯生生的看着他,眸底含着雾气。
宫冥盯着她娇嫩欲滴的粉唇,喉结滚动,微眯着狭长的黑眸,幽深的瞳孔中闪烁着一股莫名的火焰。
他俯身压了过来,在即将触碰到她唇瓣的前一秒,硬生生的停止了动作。
“如果…是我想计较呢?”他说。
闻言,程幼宜睁大了双眼,呆滞了三秒后才迅速做出反应。
“那个…咱们都…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也没,没吃亏吧?要不然…能不能…算了?”
她强忍着颤抖的嗓音,支支吾吾的企图为自己辩解。
“算了?怎么算,在车上…可是你哭着求我给你的?”宫冥是个商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他愿意要她,怎么可能没有所图。
他一字一顿的提醒着她,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这句话让程幼宜的脸倏尔爆红,她羞愧的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太丢脸了。
她不敢去看宫冥的眼睛,垂下眸子不安的绞着手:“那…你想怎么解决。”
程幼宜心知自己在这件事上不占理,毕竟是人家帮了她,她总不能还反咬一口,那样就显得她太不是人了。
而宫冥听着她委屈巴巴的声音,觉得有趣极了,这小东西似乎还不太清楚状况。
思索间,宫冥松开钳制在她细腕上的大掌,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垂眸,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
“过来。”宫冥抬了抬下颚,将手上的烟拿远了些,示意她靠近点。
程幼宜犹豫着,始终没有挪动步伐。
“坐。”他继续命令。
坐?坐哪儿?沙发不是被他坐了?
宫冥斜睨着她,目光带着一丝玩味:“都做过了,还怕我吃了你?”
“……”啊?这什么狼虎之词?
她表面上不敢吭声,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过来。”他弹了弹烟灰,再度开口,语气似乎又重了些。
程幼宜心知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谁料,男人下一秒却猛的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坐到腿上,她的背脊瞬间贴上他坚硬的胸膛。
宫冥身上散发出的清冽冷香混杂着烟草气息窜入她的鼻腔,使得原本就不平稳的心绪更加不安了。
她推拒着,偏偏他却钳制得更紧了。
男人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随意的开始闲聊起来:“多大了,叫什么。”
“我…程幼宜,十九岁。”她低着头,小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见。
这么小?宫冥蹙眉,那搂在她腰肢上的大掌不由得收紧,早知道这么小,就先不碰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布满印记的脖颈处,喉咙不由得一阵干燥,在车上…的确有些失控了,这是他二十九年来,第一次那么失态过。
可是…那一幕,却令他忍不住回味,就连这一刻,抱着她,都有些把持不住。
他想不到自己的自制力,竟然败在这小东西的身上。
见他半天不吭声,目光却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看,程幼宜吓得整个人僵硬成木乃伊状态,心里忐忑不安的打着鼓。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理亏在先,这会也不敢再做挣扎。
可这局面,万一一会谈判起来,是不是会对她不利。
良久,宫冥伸手弹了弹烟灰,声音低沉暗哑:“听说,你想退婚?”
“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程幼宜愣住,她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而且,她记得自己并没有跟宫家人提及过退婚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冥瞥了她一眼:“我可以帮你?”
程幼宜懵懵懂懂的眨巴着漂亮睫羽:“你从哪里听说我想退婚?”
宫冥轻描淡写的说:“从你。”
他的语气很平静,并且透露着一种高傲与矜贵,让人捉摸不透。
程幼宜张了张嘴,刚想询问条件,就听到宫冥说:“以我们今后的关系,你嫁给他,不合适。”
“……。”她怔忪的望着他,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宫冥耐心耗尽,挑了挑眉,薄凉的嘴角噙起一丝邪佞的弧度。
他垂眸,将手上的烟蒂泯灭后抚上她的唇瓣,摩挲着:“考虑一下,你还有时间。”
两个人的距离极为亲密,他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
程幼宜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还有他怼在…的位置。
这种情形下,她哪里还能够镇定的下来,整个人心慌的厉害。
“我……”她想要推开他,无奈却被牢牢禁锢在怀中,她只能弱弱的恳求道:“小叔,请你放开我,我不嫁给他,那也不代表我跟你就……唔!”
后面的话,都被宫冥尽数吞咽进肚子里。
程幼宜瞪大着双眸,挣扎着,似乎并未料到他会这么做。
男人的吻凶猛又激烈,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让她差点喘不上来气。
“唔…”
宫冥将她乱作的小手反锁身后,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
“呜…不…”程幼宜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的一切。
许久…男人才将她松开。
“我说了,你可以考虑,不必急着做决定。”他靠在程幼宜的颈窝处,声音低哑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这句话让程幼宜久久都缓不过来,这太过于离谱了,他可是宫千羽的小叔。
这男人该不会是要她给宫千羽当小婶婶吧?
虽然这想起来很爽没错,可是……她转念一想——
疯了吧!!!那可是跟她父亲同个辈分的男人。
更何况,这仅仅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她却不傻。
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帮助她退婚,更不相信仅仅只是因为车上那个行为,他就爱上了她。
“不,不了,小叔,就不麻烦你了,退婚的事我自己可以搞定的。”程幼宜坚定的说完,便挣扎着从男人身上下来,而宫冥也没有阻止,任由她跌跌撞撞的起身。
小姑娘冒冒失失寻找东西的模样都落在他的眼底,包括她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还有那张泛着微微潮红的脸颊,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要了她,就没有让她逃脱的道理。
只不过需要些策略跟时间。
既然她想自己解决,他倒也不急。
他会等着她亲自回来求他的那一日。
而且,他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小叔,能不能麻烦你,借我一件衣服。”程幼宜手里扯着那件早已经变成碎布的小礼裙,抿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宫冥。
那湿漉漉的眸子,委屈至极的神情,就像是一只惹人怜惜的小动物,令宫冥生不起气来。
他指尖轻捻,深邃的黑眸正直直的盯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她莫名有些心虚,甚至不敢抬眼去和他对视,只能低垂着头,不自觉的捏紧衣袖。
“新的衣服在更衣室。”宫冥的嗓音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谢…谢谢。”程幼宜松了口气,转过身匆忙钻进更衣室里,将那件新的连衣裙换上。
...............
片刻。
程幼宜换上跟之前大差不差的连衣裙后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不安的走到宫冥身后。
“小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实在是麻烦你了,虽然那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但是…日后你要是有什么其他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报答你的恩情的。”
程幼宜说得诚挚无比,她眨巴着长长的睫羽,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而她这句话,偏偏让宫冥多了几分想逗逗她的心理,他转身靠近,直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错愕的瞬间,他垂眸:“既然要报答,那不如,现在在做一次?”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抹沙哑,眼底还隐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闻言,程幼宜顿时脸色爆红,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不行,我,我拒绝。”
这个答案,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宫冥松开她,站直了身子,那191的身高笼罩在她娇小的身体之上,衬得她愈发的娇小。
“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淡淡的说完后,率先走出房门。
程幼宜怔愣了片刻后,随即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
门外,十几名黑衣手下候在一旁,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神色严肃,为首的几个,腰后似乎还别着武器,看起来不像善类。
见到宫冥出来,众人恭敬颔首:“宫先生。”
宫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
小姑娘胆子小,可不禁吓。
程幼宜乖巧的站在宫冥身侧,走得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敢乱跑,更加不敢随便乱看。
而男人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眸光幽暗了下来。
他拉过程幼宜垂落在身侧的小手,而后用大掌紧紧的裹住。
“不需要紧张。”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入程幼宜耳朵里,她愣了愣,随即将被裹在大掌里的小手抽出。
“小叔,我很感谢您帮了我,但请您不要再做超越关系的行为了,这样不太好,而且出了这扇门,大概率我们也很难再见了。”她退了几步,朝他弯了弯腰,再一次向他道谢,她的语气诚挚,似乎有急于跟他撇清关系的嫌疑。
宫冥瞥了她一眼,那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冰冷,他抬手示意一旁的司机跟黑衣手下:“送程小姐回家。”
“是,宫先生。”闻浊很快上来,替程幼宜打开了车门。
程幼宜坐了进去:“小叔,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乖乖软软的嗓音响起,伴随着车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宫冥的目光追随着车子渐渐远去。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于轻易的将她放走。
不过…想要鱼上钩,总归是要给它喂食饵料的,怎么可能只凭一条鱼竿呢?
下一次见面并不会太久,他会等着她心甘情愿的回来找他的。
而那样对宫冥来说,显然是更加有趣。
车子抵达程家附近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而路灯还没有被完全熄灭,昏黄的路上仍然能够看得出来这里是个高档别墅区。
在车子即将拐进小区大门时,程幼宜侧过身子叫住了司机:“你好,麻烦在这里停下就好了,谢谢。”
“程小姐,我们必须护送您安全到家,否则无法跟宫先生交代。”车上,坐在一旁的闻浊神色严肃的阻止了这一行为。
作为宫冥的手下,他们只认主人的命令,对于她的请求自然是不可能答应。
而程幼宜见他们一个个高大魁梧,身后别着武器,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只好作罢。
她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些人看起来凶巴巴的,还开着这样的车送自己回家,一会万一让家里人看到,估计得吓坏吧?
而且,对于昨晚的夜不归宿,她也还没编好理由解释。
所以,她已经预想到,爷爷一会该怎么训斥自己了。
哎!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搭理宫千羽那个SB,不然也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车子很快在程家大门前停稳了,程幼宜下了车,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真要面对之前,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
这会是清晨的五六点钟,但是程家的小花园里却是灯火通明,林嫂跟阿香她们已经起床做事去了,大厅里空荡荡的一片,显得很是寂静。
程幼宜走进大厅打算开灯,结果刚抬脚,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声音,她吓得立刻收回脚站定在原地,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哎哟,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一阵焦急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是阿香?
程幼宜松了口气,连忙转过头,看清楚来人,她赶紧凑了上去,拉着她低声问道:“阿香,我爸起来了没?还有爷爷…他…在不在屋里。”
阿香见状,连忙制止住了她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并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姐,先生跟夫人他们找了你一夜,都快急疯了,你怎么在宫家留宿也不来个电话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老爷呢,他更加担心,幸好是宫家那边后来打了电话过来,不然老爷他们都要报警了。”
“什么??!!”程幼宜不由得惊呼,她一脸惊恐的望着阿香:“你是说…宫家!?来过电话?”
阿香用力点头:“是啊,小姐你不是在那边留宿吗?再说了,你跟千羽少爷的婚事将近,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们有婚约的事,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呀。”
阿香说的话,程幼宜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感觉自己脑袋眩晕,整个人像失重一般,摇摇欲坠。
天哪!完蛋了,此宫家可非彼宫家。
她跟宫家小叔那件事情如果被爷爷和爸妈知道了!那就死定了。
他居然把电话都打到程家来了,是嫌她命太长了吗?以爷爷的性格,知道那件事不扒掉她一层皮才怪呢。
程幼宜整个人都傻了,她一脸颓丧的望了望阿香,无力道:“阿香,我先回房了,如果爷爷找我,就说我睡了,谁都不见。”
“好的,小姐你慢点。”阿香见她似乎受了刺激的模样,不敢多嘴,连忙退开几步,目送着她消失在眼底。
程幼宜跌跌撞撞的跑上楼,回了卧室后,便迅速将门反锁。
也许是累坏了,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期间,竟然也没人来打扰过,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些腥风血雨的场面。
这太奇怪了,以程家的家教,夜不归宿,那可是死罪,她都在心里设想过被打死的一万种可能了,结果却没料到,居然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整天。
程幼宜迷糊着双眼,发呆似的坐了起来。一直到屋外隐隐约约的讨论声响起,她才稍微清醒了些。
……
卧室外,大厅处。
程家人正恭维跟讨好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
几人都对他的到来很是欣喜,传说宫家这位小叔向来低调,也鲜少与各家合作方有所交集,因此,程家人对他的印象很是浅薄。
只知道整个宫家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
至于他在外的另一层身份,就连宫家人都不是特别清楚。
虽说宫程两家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亲家关系了,但程与桦却深知自己的身份跟宫冥差距悬殊,所以在生意场上自然也不敢奢望与对方有所交集。
一直到前几日的竞拍会上,对方竟主动帮了自己一把,使得他轻易拿下了项目,他对于对方的举动更是感恩戴德。
也因此,他几次邀请对方赴宴吃饭,但都遭到对方的拒绝。
不过今天,对方居然破例主动上门,而且还带着女儿昨晚在宫家落下的东西,说是要亲自给她,这足以证明宫家人对女儿的重视。
想来定是昨夜女儿留宿在宫家的原因,让宫家人彻底承认两家的关系了。
程与桦在心里暗暗窃喜,还好两家是从父亲那一辈就定下的婚约关系,不然以程家的身份,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攀得上宫家的。
“宫总,上次的项目,多亏了你啊,今晚可得留下吃顿便饭,让我尽点心意。”程与桦客套的伸手示意,又吩咐管家倒茶。
宫冥淡漠的点了下头,目光却始终落在程幼宜卧室紧闭的房门之上,他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放在程家其他人身上。
任由程与桦如何巴结,他的表情却始终保持冷峻淡漠的姿态,最多只是点头表示礼貌。
“千羽托我向侄媳妇捎句话,还有她落下的东西。”宫冥突然就把话题强硬的转到程幼宜身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不疾不徐的弹了弹烟灰,那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紧闭的房门之上。
闻言,程与桦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宫冥的语气虽平缓温润,可落在程与桦的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他心想,定是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这宫冥才急于将话题扯到自己宝贝女儿身上,不禁懊恼不已。
他连忙陪笑道:“小女性子冒冒失失的,竟然还劳烦宫总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宫冥依旧神色未改,他淡淡的吐字:“无碍。”
程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程家爷爷则是悄悄朝一旁的程母使了使眼色,耳语道:“赶紧去叫幼幼起床,就说宫总前来拜访。”
“哎!”程母连忙应了一声,转身悄悄离开了大厅。
卧室里,程幼宜躲在被窝里瑟缩着,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该往哪里逃?
刚刚听到动静,她其实偷偷的打开过门缝,外边的情况一览无遗,爷爷、爸爸妈妈,都围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一副殷勤的样子。
而宫冥那副矜贵冷艳的尊容令她感觉到畏惧,同时,也令她心慌不安。
她可不信,他真是上门来还东西的。
昨晚她刚拒绝了他,今晚他就急着找上门了?这没想法谁信?
若是他真把昨晚的事全说出去…那她一定会被爷爷打死的吧!
想到此,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程幼宜吓了一跳,立马钻进被窝装死。
“幼幼,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程母推门进入卧室,见女儿一副病歪歪的模样,立刻担忧的询问。
程幼宜装做昏睡不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现在怕极了,唯恐被人揭穿她跟宫冥发生的事情,更怕爷爷知晓此事后,会打断她的腿。
程母皱了皱眉,走上前轻轻晃了晃她:“幼幼……”
程幼宜假装被吵到了,猛地翻了个身,蒙住头继续睡觉。
程母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细语的劝慰:“幼幼,该起床了,宫家小叔亲自登门拜访,你可得好好表现一番,免得失了咱们程家的颜面,讨好他,这日后嫁过去,你在宫家的日子也会好过点,妈也能放心。”
程幼宜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心虚的咬紧牙关,继续装聋扮哑,仍是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样。
程母见状,摇了摇头,再度轻唤道:“幼幼,妈知道你不愿意嫁,可这宫家毕竟不比寻常人家,既然你现在已经跟宫家有了婚约,就该做好准备,不能再耍小孩脾气了,趁宫家小叔还没走,你赶紧起来好好招待招待,得给人家点好印象啊,听见没,别装睡了。”
话音一落,程幼宜倏地掀开被褥,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瞅着母亲,心里越发的委屈。
她是不愿意嫁给那个宫千羽,更不稀罕什么宫家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呢?
逼她也就算了,现在还掺和了宫家小叔进来,导致整个事情变得更乱了。
见女儿终于肯睁开眼睛,程母松了口气,连忙拉着她的手催促道:“你赶紧收拾一下,换件衣服出来吃饭,可千万别惹宫家小叔不高兴了,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等将来嫁过去,人家可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得罪了他呀,听见没有?”
“妈,我头疼,睡眠不足,不去行吗?”程幼宜一脸郁闷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委屈极了,被宫冥这么一闹,她的退婚计划怕是得延长了。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
果然,程母当即反驳:“幼幼,宫家小叔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今天特意过来家里,那是瞧得起你,你可不许不识好歹,不然以后在宫家的日子,能好过?你这样让妈怎么放心呢?”
闻言,程幼宜低垂着脑袋不说话,她现在真的很累,很疲惫,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任何事。
“你爷爷可说了,你要是让宫家小叔不高兴,咱们整个程家的人可都会受牵连的,你忍心让整个程家跟着你一起丢脸?”程母语重心长的继续劝解道。
程幼宜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爷爷都开口了,她就是不愿意也必须得下去迎接了。
“去就去。”她叹息一声,掀开棉被下了床。
“这才乖,等你嫁过去,你弟弟今后的路也会顺利许多的,弟弟的将来可都靠你了。”程母欣慰的笑道。
程幼宜见状却是闷不吭声的收拾着自己,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成为程家婚约的牺牲品。
只因为爷爷年轻时跟战友定下过娃娃亲,又因为上一辈的人都没有生出女儿,所以爷爷就把主意都打到了她的身上。
而她心里也明白,一切都是因为宫家如今的地位过于强大了,所以明面上是娃娃亲,但是背地里,却是商业联姻,目的嘛,就是想借助宫家的势力巩固他们程氏集团的地位罢了。
程幼宜心里难过极了,她明明才十九岁,却要为整个程家,为弟弟铺平未来的道路。
在这个家,她不被允许有自我,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程家的面子和地位。
她甚至可以预料得到,她今后的日子将会是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
餐厅内,宫冥坐在首席,他神色淡漠的盯着前方姗姗来迟的倩影,薄唇微抿,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而程幼宜跟在程母身后,一颗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她不敢直视宫冥幽暗的眼眸,整个过程始终埋着头。
直到程母介绍完两人的身份,她都还是躲在程母身后,试图遮掩。
而不明情况的程家老爷子,见她这般胆怯懦弱,脸色顿时拉拢了下来,他朝程幼宜使了使眼色,出声提醒道:“幼幼,还不快点过来见过你宫冥叔叔。”
“……”程幼宜低着头,不说话,脊背都绷紧了。
而见程幼宜这般姿态,程父以为她不配合,于是立马板着脸呵斥:“你宫冥叔叔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你怎么能如此不懂规矩?赶紧过来。”
闻言,宫冥淡漠的扫向程父,眸光冰冷,像是寒潭里浸泡着冰凌似的,冻的人骨头都在冒凉气。
被他冷厉的目光注视着,程父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不知情,以为是女儿的不礼貌惹得对方不高兴,于是讪笑一声:“宫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年纪尚小,不懂事,你别怪她,等日后过了门,还要劳烦你多加教育教育她。”
程父说完后,冲着程母使了使眼色。
程母心领神会,立马拉着程幼宜的胳膊,往宫冥身边拽:“赶紧跟你宫冥叔叔问好。”
“我……”程幼宜不甘愿的抿着唇瓣,却抵不过程母的强硬,不得不走到宫冥跟前,不情不愿的鞠了一躬后,低低的喊了一句:“小叔好。”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太清楚。
宫冥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目光带着些许侵略性。
片刻,他忽的起身,步伐沉稳的绕过餐桌朝着程幼宜的方向而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程幼宜的心脏上,压迫感骤增。
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这让程幼宜很不安,她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宫冥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娇弱的身子跟前。
男人伸手,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程小姐,又见面了。”
这句话让程幼宜的脊背瞬间直冒冷汗,她僵硬的抬头,对上宫冥含着笑意的眼眸。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笑得很是斯文儒雅,若不是昨夜与他有过一夜之欢,她一定会被这副好看的皮囊所蒙骗的。
望着眼前如此危险又善于伪装的男人,程幼宜这一刻就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她看着男人悬在半空的大掌,又看了看爷爷的眼神,最终只能僵硬的抬起小手,轻轻搭在男人的大掌上,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是、是呀。”
男人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女孩纤细柔软的手掌,两人的指腹摩擦过,带给程幼宜奇异的电流。
这熟悉的触感太要命了,她现在满脑子全是她跟宫冥那天晚上在车上的限制级画面,偏偏此刻这个男站在那里,却是一副矜贵又沉稳的姿态。
这与昨天晚上的他相差太远了,她实在无法把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与今天这个优雅矜贵、温润儒雅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们简直判若两人!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这让程幼宜心里的恐惧更甚了。
她轻轻的抽动着被男人握紧在手心里的小手,偏偏对方纹丝不动的抓着她,这种感觉令程幼宜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心底涌现出浓浓的恐惧,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程小姐的手,还是这么凉。”男人故意的提醒,让程幼宜内心警铃大作,她瞪大双眼,惊惶失措的看着他,眸底带着几分恳求:“小叔…”
她的语气像是在哀求他,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而程老爷子,还有程父程母看到这样的一幕,只觉得错愕,难道是幼幼之前得罪过对方什么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方面去。
毕竟两人相差十岁,对方又是幼幼婚配对象的小叔,还是她的长辈,再加上宫冥尊贵的身份,他们实在没办法联想到其它方面去。
这场面一度有些僵住,最终还是程父咳嗽两声,出声缓解尴尬:“宫总,幼幼年纪小,冒冒失失的,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这过后我们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
说着,他狠狠的瞪了程母一眼,心中暗度:真是没用,就这么点破事都搞不定。
但程母心里也是憋屈的不行。
一直到用餐时间,每个人都还是拼命的巴结着宫冥。
只有程幼宜全程低着头默默地扒饭,她吃得最快,趁大家把话题聊到她身上之前,赶紧吃完找了个借口溜回自己房间的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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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程幼宜坐在狗屋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食物招呼着小白狗,小白狗很喜欢跟她亲近,她一靠近,它就围着她摇尾巴。
但现在的程幼宜却是没什么心情,联想到昨晚的种种,她的内心懊恼不已,明明她都跟他说了,今后也许很难再见了,这不就是摆明了,拒绝他吗?
怎么他听不懂人话是吗?还直接上门来了?
“小白,你说他是不是很无耻,哪有人占了便宜还好意思上门来威胁别人的呀,你都没看见,他握着我的手不放,还说那些话,他是生怕爷爷还有爸妈他们不会怀疑到我们俩的关系上吗?”程幼宜越说越委屈,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一时慌乱,根本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
“嗷呜~”小白叫唤一声,似是在安慰她,又似是在帮助她想办法逃脱困境。
“小白,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嫁,可是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他们都不听我说。”程幼宜抱着小白的脖颈,将下巴搁在小白毛茸茸的头顶蹭啊蹭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闷闷不乐的说着:“而且昨晚我还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交出去了…对方还是一个跟我完全不可能的人,我该怎么办啊,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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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你的难题,我来解决。”
突兀的,宫冥的声音响起,吓得程幼宜猛地站起身,脸颊通红通红的:“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明明锁上门了。
宫冥挑眉,不疾不徐的答:“锁上,就进不来吗?”
他迈开脚步,缓缓的朝她而去,程幼宜被他的架势给弄懵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我告诉你,现在还没退婚,我可还是你名义上的未来侄媳妇,你、你不能乱来!”她警惕又防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又欺负自己。
宫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迷离的黑瞳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他居然被嫌弃了?
男人一步步逼近她:“我不能乱来?”
“是、是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我就……”程幼宜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威胁眼前的男人才好。
“就什么?”宫冥耐着性子问她。
他倒是想看看,这柔柔弱弱的小丫头能做出怎样的惊人之举。
看着男人得意的眼神,她扬着下巴,挺了挺胸脯说:“我就去两个爷爷那里告状,让他们收拾你!”
宫冥闻言,不怒反笑,幽幽吐字:“告状。告我什么?”
“就…就告你欺负我。”程幼宜理所当然的说着,说完后,她顿时觉得不妙,糟糕,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
她正要改口时,男人已经欺身而上,他高大的身躯压向她瘦弱的娇躯,薄唇轻启:“我怎么欺负的,说来听听?”
这下,轮到她傻眼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张了张嘴,发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词都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