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沁程昱渊是小说《程少追妻宠上天》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程少追妻宠上天》的精彩内容
“今晚十一点,穿上次那件黑色来。”
短信提示刚结束,又一条短信进来。安书沁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酒店的地图位置。
程煜渊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贴心。
五年了,该做个了断了。
安书沁听话地选了那件黑色的长裙,没有穿内衣。程煜渊不喜欢她穿。
皇家酒店。
安书沁的手还没有抬起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揪着安书沁的皓腕将她拉了进去。
安书沁不防备,整个人撞在他的身上。短暂的惊惧之后,是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侵入鼻腔,她原本起了挣扎之意的手脚顿了下来。
“程大少还是那么心急。”安书沁嘴角微勾,声音里不乏讥讽。
程昱渊冷笑着一把将安书沁抵在冰冷的墙上,禁锢着她的手腕束在头顶:“安小姐倒是听话。”
边说,冰凉的大手边在安书沁腰间肆虐,轻车熟路往下移动:“想我了?”
安书沁咬着唇,五年了,他的触碰,依然让她忍不住地觉得耻辱。
程昱渊仿佛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加重了力度,一定要听到她的答案。
“不想。”安书沁迎着他的视线,答。
几乎是下一秒,他的手便毫不留情地惩罚了她:“答错了,重来!”
安书沁屈辱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阴鸷嗜血的男人,不服输地回:“不想。”
程昱渊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凑近一些,在安书沁的耳边轻声道:“你说想我,我就告诉你,你哥的下落。”
安书沁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紧紧攥住程昱渊领口。漂亮的眸子里水汽氤氲:“我哥……我哥不是死了么?”
程昱渊睥睨着安书沁攥地骨节发白的小手,嘴角挂着戏弄的笑意:“想我么?”
安书沁死死地瞪着程昱渊。
她恨他。
恨得恨不得吃了他的头,喝了他的血。
“想!程昱渊我想你,你满意吗?”安书沁松开手,颓然地靠在墙上,心口疼地厉害。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感到心痛的。
但十几年刻入她骨血的爱,怎能轻易割舍?
程昱渊看她这幅样子却轻笑起来,像个玩游戏获胜的孩子:“安家辛苦打下的安氏集团,不,现在应该叫程氏……”
程昱渊陡然看向她,突然敛了笑意:“我用着格外顺手。”
就知道!
安书沁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掩面,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程昱渊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程昱渊怔了怔,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到过安书沁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了。
安荣发夫妻死的时候,她不过是七天七夜没合眼,最后晕倒在灵前,昏迷了整整两天,却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安书朗死的时候,她倒是有些情绪,也不过是跟被拔了爪子的小野猫似的,咬牙切齿说要杀了自己。
程昱渊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他弯下身,抬手想要安慰一下安书沁。
她的头发很软,手感好地像她之前养的那只波斯猫:“别哭了。”
程昱渊话音刚落,安书沁便猛地抬起头来,抓着他的手便狠狠地咬了一口。
程昱渊吃痛,表情倏然阴狠下来:“安书沁,松开。”
安书沁不闻不问,尖利的小虎牙扎进了肉里,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
程昱渊痛极反笑:“果然是只猫。”
安书沁用了死劲儿,程昱渊却一声不吭,任由她咬着。
直到满口都是腥甜的味道,她才肯松开。煞白的小脸上猩红的唇,妖冶似致命的罂粟花。
程昱渊坐在沙发上,熟练地包扎着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么深的伤口,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果真是冷血到极致的男人。
安书沁哭累了,抱着膝盖蹲在角落,她疲惫地望着程昱渊刀斧雕刻一般的精致侧颜:“阿渊,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程昱渊手微微一顿,迅速地系好了纱布的结。他扭头看向安书沁:“你叫我什么?”
安书沁微微抬眸,祈求一般地道:“阿渊,如果你还念着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你放我走吧。”
阿渊。
他还以为,她至死也不会再这样叫他。
程昱渊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跟在自己后面,一声一声叫着“阿渊”,他总嫌弃,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
后来那些事情发生,程昱渊在安家十几年的蛰伏的目的昭然若揭,她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他。
总是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一样生疏地叫一声“程大少”。
程昱渊心口紧巴地厉害。他倏地站起,阴沉着脸走到安书沁面前。
他躬下身,大手捏住安书沁的下巴:“想都不要想。你们安家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安书沁,你死都不要想离开我。”
安书沁仰视着他,一如从前:“程昱渊,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是有点爱我的,你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可是我现在发现,你只是单纯地恨我而已。”
安书沁顿了顿,缓缓起身:“既然这样,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她边说,边逼近程昱渊。她今天来,就是来跟这段孽缘作了断的。
程昱渊被突然凌厉起来的安书沁逼得后退了两步,他有些失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恐惧。
他可以折磨她,但绝对不能让她死。
程昱渊突然抱住安书沁,不顾她的挣扎将安书沁丢在床上,欺身压上去:“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安书寻和安家剩下的人都替你陪葬。”
程昱渊果决毒辣,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小寻只是个孩子,程昱渊,你还有良心吗?”
程昱渊笑着扯下她的肩带:“你想让我有,我就有。”
威胁的话语,和着血的吻,缠绵又叫人绝望。
安书沁彻底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
程昱渊呼吸渐渐粗重,安书沁紧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落进浓密的头发里,转瞬不见。
她能做出来的抗拒,也就只有这样苍白了。
……
程昱渊穿戴整齐,冷冷地看着躺在被子里的安书沁,后者双眼无神,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连眼珠都不曾转动,简直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程昱渊嘲讽:“我就喜欢你这幅死鱼的样子。”
安书沁不理他。
程昱渊整理好袖扣,这还是十八岁生日时安书沁给他挑的,戴了几年有些旧了,倒是不配他这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了。
程昱渊靠近一些,伸手替安书沁拉好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安书朗为什么非死不可么?”
安书沁下意识地看向耳边的脸,被子里的手紧张地攥住了被单。
五年前不得不委身于程昱渊的时候,她就问过。
就算爸妈欠他程昱渊的,可安书朗,是真的把他程昱渊当弟弟看的。
为什么,他连安书朗都不肯放过?
程昱渊轻轻舔了舔安书沁的耳垂,呼了一口气:“因为啊,只有身为安氏总裁的安书朗死了,安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才能跟着一起翻篇,我才能接手一个干干净净的安氏。”
程昱渊直起身子,嘴角微微一勾:“谢谢你全家的死,让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
程昱渊走了。
安书沁望着屋顶的吊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程昱渊的冷血她一早就该知道,十几年的朝夕相伴,不还是一朝抹杀殆尽吗?
只是亲近的人都去了,只有她拖着这残败的身躯苟延残喘地活着。
活着不如狗,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偏偏,她连寻死的资格都没有。
叮咚。
手机进了条短信。
安书沁点开,是一条二十万的转账短信,还来不及点删除,又是一条来自程昱渊的。
“今天表现不好,只给一半,下次再这样,安书寻的药就自己想办法。”
安书沁将下唇咬出了血,才止住了摔手机的冲动。
身上疼,安书沁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找了冰块敷了敷红肿的眼睛,看不出哭过,才收拾出门。
来到安书寻的病房时,安书寻正好吃了药睡了。
八岁大的孩子,睡觉都不得安生,五官皱在一起,应当是很痛苦。
“安小姐,你来了?”主治医生靳云阳敲敲门,走了进来。
安书沁起身点了点头,怕吵醒安书寻,引着靳云阳走到阳台处。
回头看了眼安书寻还睡得沉稳,她才小声问:“靳医生,小寻的病情……”
靳云阳有些抱歉地正了正金丝边的眼睛:“安小姐,情况不太好,小寻的病情又恶化了。”
安书沁急了,没意识抓住靳云阳的胳膊:“前两天不是还说病情控制住了吗?怎么会这样?”
靳云阳安抚道:“对不起,安小姐,小寻的病可能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还要住院,就意味着还要花更多的钱。
本来以为,安书寻的病抑制住,她就可以带着安书寻离开这里,离开程昱渊这个恶魔。
可现在……
罢了,这都是天意吧。
安书沁平复了情绪,有些抱歉地对靳云阳说:“我失态了。靳医生,上次交的钱还够么?如果不够,我再交一些。”
靳云阳不经意间扫到了安书沁脖间暧昧红痕,眸光微微一黯:“程先生昨天已经派人缴过费了。”
程昱渊。
安书沁握了握拳,程昱渊虽然丧心病狂,但对安书寻确实不错。连靳云阳,都是高薪从国外请来的专家,整个医院最好的资源,都用在了安书寻身上。
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道:“小寻的病,就麻烦靳医生了。”
分明不堪一击却要假装坚强的样子让靳云阳一阵心疼,也不知怎的,他把手搭在安书沁的肩上:“书沁,我知道你不开心,你跟我走吧,书寻的药,我也付得起。”
靳云阳的话让安书沁心里一惊,她不知道靳云阳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这种心思。
安书沁后退一步,客气又疏离:“谢谢靳医生的好意,不过小寻的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靳云阳有些着急:“你怎么想办法!继续做程昱渊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安书沁眸子微缩,有些不悦:“靳医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您只是小寻的主治医生。”
说完,她很不客气地伸手:“请您先出去,小寻在休息。”
眼见着安书沁又恢复到初见时冰冷的样子,他更加着急,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夫都白做了。
靳云阳立刻道歉:“对不起安小姐,是我唐突了。”
安书沁点点头:“没关系,我就当没有听见。”
靳云阳叹口气出去了,安书沁关上门,苦笑着摇了摇头。
并非她想做一只见谁扎谁的小刺猬,只是,要是程昱渊知道靳云阳对自己有想法,以程昱渊那变态的占有欲,她不敢深想。
她是程昱渊的玩物,别人碰不得。
“姐姐。”安书寻醒了,懵懂地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叫她。
安书沁立刻整理好情绪,挤出一个看不出端倪的笑容:“小寻醒啦?饿不饿?”
安书寻摇摇头,小胖手抓住安书沁的:“姐姐,你是来接小寻离开的吗?小寻不想再吃药了。”
安书沁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小寻,姐姐又要食言了,你还得在这里住一阵才行。”
安书寻眼里的星光瞬间黯淡下来,但一向懂事的他非但不闹,反而安慰起安书沁:“姐姐,我没关系。靳医生每次都会给我糖吃,药就不苦了。”
安书沁眼圈忍不住地泛红,安书寻原本也应该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小少爷,现在却寄人篱下重病缠身。
即便这样,也懂事地叫人心疼。
真想抱着安书寻好好地哭一场啊!
可是作为安书寻最后的依靠,她不能,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你好好休息,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丢下这一句,安书沁几乎是夺门而逃。
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程昱渊飞快地签下一份合同,头也不抬地问:“她怎么样?”
蒋奈战战兢兢回答:“安小姐去了医院,离开的时候很伤心,回去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到晚上也没有吃饭。”
“啪!”
程昱渊和上文件,声音吓得蒋奈一个哆嗦。每次汇报安书沁的事情,他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以后不许她再去医院。”程昱渊冷冷地下命令。
蒋奈点点头:“知道了。”
吩咐下去程昱渊的命令,蒋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程昱渊开窍,追女孩子,哪有这样霸道的!
“阿渊,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你藏起来,我找你。”
“幼稚,不玩。”
“玩嘛玩嘛,就一次。”
满脸不耐烦的小男孩突然就推了兴致冲冲的小女孩一把,小女孩脚下不稳,往后摔去。
“啊!”
安书沁猛地睁开眼,后脑一阵持续的钝痛,她下意识护住脑袋。
周芳拿着厚厚的文件夹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安书沁的后脑,边打边骂:“上班时间竟敢睡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对不起,周姐,我知道错了。”安书沁一边躲闪,一边道歉。
昨天本来炖了一下午的鸡汤要拿去给安书寻喝,结果却被程昱渊的人堵在门口怎么也不让进。她去程昱渊家里想要求他,等了一晚上他也不肯露面。
所以今天上班才没忍住困,眯了一会儿。刚睡着,就给行政主管周芳给逮个正着。
周芳打完了,肥胖的身体呼呼喘气,还不忘骂安书沁:“你还当自己是安家大小姐呢!程大少可怜你,让你在这儿当清洁工,你还不知道珍惜,真是不要脸。”
安书沁不想惹事,反正这样的辱骂不是第一次了,她低眉顺眼:“对不起,周姐,以后不会了。”
周芳的骂声招到了几个同事的围观,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围在一起。
看得人多了,周芳就更来劲了:“我看你们安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新闻里都说了,十几条人命,坏事都给你们安家人做绝了!要不是程大少,这公司都得葬送在你哥那个花花公子手里!”
安书沁原本只想认个错了事,但周芳实实在在触到了她的底线。
她瞪着周芳,大声制止:“闭嘴!你这个老女人知道什么!”
周芳愣住了,平时唯唯诺诺的安书沁,今天竟然敢当众顶撞她!
还叫她老女人!
周芳瞪着吊梢眼,怒极了,拿着文件夹又要打。
却没想到安书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别看周芳胖,都是虚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芳挣扎了两下,安书沁的手却跟镣铐似的箍地死紧。她有些慌了:“你放开!”
安书沁比周芳高,她冷冷地俯视着周芳:“向我爸妈,还有我哥,道歉!”
周芳虽然害怕, 但这么多人看着,道歉太丢面了,她一个行政主管,怎么可能跟一个刷马桶的道歉!
“我警告你放开我,不然就立刻卷铺盖滚蛋!”
安书沁冷笑一声:“程昱渊没跟你说过吗?没有他的明令,谁也没有资格开除我。”
说完,安书沁鄙夷地打量她一眼:“当然,我忘了,以你的身份,是不配见到程昱渊的。”
周芳被安书沁当场戳穿,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没错,上面的命令就是这样,上一个要开除安书沁的人,第二天就自请离职了。可整个Q市都没有哪家公司肯要,后来只能回老家嫁人。
这还不止,听说嫁的男人是个种菜的,就连他种的菜,烂在棚里也卖不出去。那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得罪了程昱渊,气地天天都在家暴。
人人可以踩一脚的安书沁,却也是谁也碰不得的。
想到这儿,周芳不寒而栗:“对……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说。”
安书沁松开手,周芳手腕一道鲜艳的红痕,可见安书沁用了多大的力道。
“记住,那十几条人命跟我爸妈、跟安家人没有半点关系!”
安书沁环视着在场的人,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清洁工服,即便是不施粉黛,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由内而外的贵气。
她本就是小公主啊。
“听着,你们对我怎样都无所谓,但要是敢在我面前诋毁我爸妈,我绝对会告诉程昱渊。”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刻鸦雀无声。
安书沁拿起属于自己的拖布,礼貌地对周芳点了点头:“周姐,请让让,我要拖地了。”
周芳愣愣地站到一边去,气急败坏地挥散围观的人:“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吗?小心我扣你们奖金!”
安书沁拖着地,突然自嘲地笑了。
安书沁,你也不过如此。
别人诋毁你父母哥哥,你却只能借用程昱渊的名声来震慑别人。
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眼里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安书沁条件反射道了句歉,往旁边退开去。
胳膊却被人抓住了:“安小姐刚才做得对。”
安书沁怔住,抬起头果然看到程昱渊似笑非笑的脸。
刚才的一幕他看到了!有了这个意识,安书沁小脸瞬间煞白。
难堪,这一秒她甚至觉得比刚才被周芳当众暴打还要难堪。
程昱渊晃了晃自己还包着纱布的右手:“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老女人真是该死。”
他说她是狗!
安书寻的病还需要钱,忍住,一定要忍住。
安书沁长长地呼了口气:“对不起,程总。”
程昱渊越过她走向工作区域,几分钟前还热闹的工作区此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程昱渊可从来不会来基层员工的工作区,难道真是为了安书沁?
大家纷纷猜测。
周芳坐在工位上,抖得筛糠一样,汗水混着惨白的粉底液往下流。
她的侄女周欣欣最近刚签了程昱渊的经纪公司,原本未来可期,要是因为她被雪藏,那她大哥非打死她不可。
程昱渊轻抚着右手虎口处的纱布,眼也不抬:“我是安伯父养大的,要再让我听到有人诋毁安伯父一家,别怪我程昱渊不留情面!”
“噗通”一声,周芳晕了过去,肥胖的身子带倒了椅子,砸在地上。
没人敢去扶她。
程昱渊回头看了眼安书沁,笑道:“要不是今天有事过来,我还不知道书沁妹妹原来在这里当清洁工。”
虚伪!分明恨透了安家人,却还冠冕堂皇地在这里维护她父母。
更何况,没有他的授意,她怎么会从堂堂副总经理变成后勤部的清洁工!
程昱渊,你的戏瘾真是融到你的骨血里了啊。
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你到底是怎么一边忍着蚀骨恨意,一边乖巧懂事地叫着安伯父啊?
假地叫人作呕。
“到我办公室。”
程昱渊走到安书沁身边,附耳说。
末了,又掩鼻加一句:“把衣服换了。”
他走后,安书沁后脚便跟了上去。她叫他换衣服,她偏就不换。
她就要穿着这件清洁工服去恶心他。
程昱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安书沁进来的脚步声,淡淡道:“给我捏肩。”
安书沁乖巧地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肩膀上轻按起来。
程昱渊按住她的手:“怎么?就这么报答你的恩人?”
安书沁加重了力道。
恩人?
他还真是有脸说。真是无耻到家的男人。
程昱渊舒服地轻哼一声,那天小野猫以死威胁自己,搞得他这几天状态都很差。
难得现在放松了不少,程昱渊换了个姿势,却意外露出了脖颈上半截疤痕。
看到这截伤疤,安书沁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还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贪玩爬树,脚下踩空掉下来,是程昱渊小小的身躯抱住了自己。
他的后背摔在石头上,当时就血流如注。
安书沁吓坏了,他还坚强地哄她:“没事,我不疼。”
如今,疤还在,只是当年那个用身体保护她的少年,已经死了。
“啪嗒。”
一滴温热的眼泪掉落在程昱渊的肩上。
程昱渊猛地睁开眼,回身将泪眼蒙蒙的安书沁收入眼底。
安书沁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对不起。”
程昱渊眸子幽深,一把就将站在沙发后的安书沁拽进了自己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安书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程昱渊大手挑起安书沁的下巴,长眉微挑:“不换衣服,不乖哦。”
安书沁挣扎了两下,男人用腿按住她的,动弹不得。
她就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怎么哭了?是不是心疼我?”程昱渊低头吻掉她的眼泪,调笑着问道。
安书沁摇头,斩钉截铁:“不可能。”
程昱渊笑着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我今天心情好,你提个要求,我可以满足。”
安书沁盯着他:“你去死。”
程昱渊也不恼,笑眯眯的:“换一个。”
安书沁坐起,不自觉地双手攀住程昱渊的肩膀:“我想看小寻。”
程昱渊皱了皱眉,拒绝:“不行。你已经够瘦了。没有手感。”
安书沁愣了片刻,她真是跟不上程昱渊的脑回路:“看小寻跟我瘦不瘦有什么关系?”
程昱渊搂住安书沁的腰, 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因为你看过小寻,就不吃饭。”
安书沁眨了眨眼睛,她原本以为,程昱渊只是为了让她痛苦,才不让她看安书寻。
但没有想到,是这个缘故。
程昱渊突然掩嘴笑了,咋舌:“看来,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安书沁又一愣,心中升起一道苦涩,紧接着便难堪地羞红了脸。
她还信了。她竟然还信了这个禽兽的话!
“放手!”安书沁愤怒地挣扎。
程昱渊却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逼得她逃无可逃:“取悦我。我就让你看安书寻。”
安书沁耻辱地咬着唇。
车上、外面、酒店、泳池,也不是没做过。今天不过是换了程昱渊的办公室。
他不觉得恶心,自己这个破败的身子有什么好怕的!
安书沁冷笑:“我才刷过马桶,程大少不嫌脏吗?”
程昱渊凌眉,他有洁癖她是知道的,这显然是故意为了恶心自己。
程昱渊起身,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滚。”
安书沁笑盈盈地起身,主动地抱住了程昱渊:“不是还没在程大少的办公室里试过么?不来一次吗?”
程昱渊阴寒着一张脸看着难得大胆的安书沁。
脑海中浮现第一次他强占她身子的时候,安书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他知道她想恶心他,她做到了。
“松开!”
程昱渊抓着安书沁的手腕,用力地甩开。安书沁抵不住地摔在地上。
仿佛找到了能够报复程昱渊的方法,安书沁微笑着抓住了程昱渊的脚踝:“怎么了?不是让我取悦你吗?是我做得不够吗?”
安书沁的小手顺着小腿往上滑,挑衅地仰视着这个面色已经阴沉到要杀人的男人。
奇怪的触电感流经程昱渊四肢百骸。
该死的!他对她的撩拨竟然毫无抵挡之力。
程昱渊森寒地盯着大胆的女人:“安书沁,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安书沁微微一笑,将程昱渊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反正他有洁癖,她也不怕他真的碰她。
“反正我也想通了。既然逃不出你的控制,那我就死心不逃了,反正跟你做,还有钱拿。我这样的女人,要尊严干什么呢?”
程昱渊快要被安书沁气的发疯了。他的安书沁,不应该是这么荡的样子。
她应当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在他的肆虐里哭着求饶。
她应当瞪着她那双亮亮的大眼睛,充满乞求地望着他。
程昱渊抱起安书沁,快步走向浴室内。
安书沁一惊,他不是有洁癖么!
“你,放我下来。”安书沁有些慌,不安分地动弹起来。
程昱渊笑一声:“你现在知道怕了?”
踢开浴室的门,程昱渊一把就将怀中的人丢尽了浴缸里,毫不怜惜。安书沁的头撞在浴缸沿上,疼地眼前一花,闷哼一声。
还不待疼痛缓解半分,程昱渊便打开花洒。
冰凉刺骨的冷水瞬间劈头盖脸地洒下来,安书沁尖叫一声,扶着浴缸边想站起来,却又滑倒,重新摔了进去。
水流避无可避,身子瞬间湿透。
安书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缩在角落里。
抵抗不了,就只能忍着。
程昱渊简直就像是地狱里上来的阎罗,他拿着花洒,语气虽淡却满满的都是威慑:“下次要勾引我,记得洗干净。”
安书沁低着头,水珠顺着头发脸颊流进衣服里,她瑟瑟发抖。
跟一个禽兽对峙,她怎么可能赢得了?
“嗯,那我可以去看小寻吗?”
想看她无助的样子,可她真的这样,程昱渊便觉得自己心口又堵得慌。
难受,难受的厉害。
程昱渊冷哼一声丢下花洒:“随你。”
虽然安书沁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回去的,但程昱渊的那场戏,还是让她受益了。
她从后勤部的清洁工,直接转到了商务部。
商务部在程氏大楼的27层,顶部两层都是程昱渊的办公室。
办公桌和办公用品都有人准备好,中午是专门为她举办的迎新聚会。
商务部是整个程氏美女最多的部门,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某家模特公司。
不过程氏名声在外,合作公司也不会对她们太过分。
当然也不乏自己心思不正走歪路的。那公司自然不会干涉,反正最大的受益方还是公司。
程昱渊把她放在这里,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
“书沁,这是公司的资料,你好好熟悉熟悉业务。”商务部总监郑飞宇是程昱渊高薪挖过来的,安书沁不认识。
原先安氏的老骨干们,都被程昱渊大换血,连那几个股东,也被他想尽办法架空了。
安书沁想要东山再起,除非程昱渊死了。
但偏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安书沁接了郑飞宇给的资料,礼貌地点点头:“谢谢郑总。”
“好好干,有什么问题啊,找我就行。”郑飞宇一米八的大个子,说话却有点娘,没事还爱翘个兰花指。
不过听说他的业务能力是超强的。
安书沁翻了翻资料,公司更新换代,很多东西她都已经不熟了。
这几天程昱渊都没有再找她,她除了看安书寻,更多的时间就花在了工作上。
她也不是不知道,虽然在公司大家对她客客气气,但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议论她。
安书沁倒也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独来独往。
郑飞宇见她熟悉的差不多了,便让一组组长林萌带她出去跑。
林萌长得美艳,身材惹火,穿的还清凉,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个小前台,搭上了某个副总,才进了商务部。
也是她自己豁的出去,才半年就当上了组长。
要不是郑飞宇是程昱渊的人,还真不好说这个商务部总监会不会换人。
“你穿的也太丑了吧?咱们做商务的,就是要会打扮自己才行啊!”林萌嫌弃安书沁的打扮,安书沁都当做听不见。
不能替父母和哥哥报仇,也不能摆脱程昱渊,她对别的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见她这样,林萌原本还因为她是总裁亲自带来的人而存的几分戒心也消失了。
平日里安书沁对林萌是避而远之,能躲多远躲多远。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安书沁第一次接单子,也是她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程煜渊将她安插进来的目的,但是既然机会到了面前,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
到了酒店,负责接洽的对方公司负责人已经提前到达了。林萌踩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推开门笑着迎了上去。
“李总,您可算肯来见我们了。”
被称作“李总”的男人大腹便便,肥肠满脑,头顶油光发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盯着人看时的笑容,让安书沁有点不自在。
那是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哟,这位小姐是?”
安书沁急忙低下头,听见林萌娇笑着说:“这是小安,程总带来的,我带她来见见世面。”
也正因为她低着头,没有看见李总眼中那一道一闪而过的涎光。
商谈的酒桌设在最大的包厢,已经来了不少人谈了一会了,有李总公司的也有程氏的,所有人都坐着。
惟独一个模样清纯的女孩子,尴尬地站在桌前。
这个女孩子安书沁也认识,是商务部新来的实习生,叫林月。曾经在茶水间的不公议论里替她说过几句话。
“李总……”林月带着哭腔,她刚刚嘴快说错了话,李总点名要她喝一杯酒。
包厢里的眼睛一下子聚集在她身上,有嘲弄,有羡慕。
安书沁只管垂着脑袋,小口喝水,林月时不时投来的求救目光,都被她忽视了。
她不是林月,虽然要面临职场险恶,但是家里还有疼爱她的父母亲人。
她什么都不是,这个单子对她来说很重要,小寻的病情经不起一点波澜。
“喝完这杯酒,我就当没发生过。”李总对着林月说。
安书沁用余光瞥见林月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似的,憋出一句:“我不想……”
安书沁的杯子一下子没拿稳,“咣当”一声倒在桌上,把林月面前的也撞倒了,酒水溅在她身上。
林月吓了一跳,也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看向安书沁。
“抱歉,不小心碰到了。”安书沁边道歉边替她擦拭。
这个看似无心的插曲,谁也没有注意到安书沁对林月做了个“快道歉”的嘴型。
安书沁还没擦完,就看见林月脸色涨红,仿佛受了巨大的屈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下一秒,就听见林月愤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来实习的!不是来陪酒的!我不会喝的!”
说完这句话,林月起身愤愤离开包厢。
安书沁此刻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有的人真的不能帮。
林月的想法安书沁很明白,因为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出淤泥而不染。但林月既然说错了话,喝杯酒自罚一下就过去了,这就是职场。
她刚才故意碰倒她的酒杯,就是为了趁着空隙让林月想清楚。
酒可以不喝,但是道歉一定要。
李总这种人听惯了阿谀奉承,林月刚才那句无心之语让他不高兴,喝杯酒算是给他台阶下。
林月如果道歉了,酒也没了,李总不会故意刁难程氏的人。
可如今……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打翻酒杯的安书沁身上。
她故作镇定地擦干净桌子,发现李总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紧张?”李总对着安书沁说,“我听萌萌说这是你的第一笔单子,很重要吧?”
“……是。”
“我现在心情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呢,就不想谈生意,只想看人喝酒。一杯酒而已,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怎么合作呢?现在的年轻人啊……”
安书沁听到“第一笔单子”这句话,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灵验了。
“她不喝,你会喝的吧?”李总笑眯眯地看向安书沁。
……果然,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安书沁现在后悔极了,明明不关她的事,一时心软帮了忙,却成了林月的替罪羔羊。
安书沁深吸一口气,“李总说的是,这一杯,我干了。”
她端起酒杯往嘴里一灌,四十度的威士忌,一口气喝完。
一杯酒下肚,安书沁脑袋有点晕眩,但很快稳住了身子。
“抱歉李总,刚才实习生说错话,我替她向您道歉。”喝了酒以后,她面色微微泛红,脸颊在暖色的灯光之下稍显醉态,无比迷人。
“不愧是程总直接带进公司的人,果然比实习生聪明。”
李总的眼神似乎变了,但是安书沁现在看人都有点飘忽。
脑中一片混沌,没有时间思考。
“都是来谈生意的,何必搞得那么对立呢对不对?来,坐下,坐下慢慢谈。”
李总伸手过来扶她的背,安书沁躲开了。
背部的触感却没有消失,灼热而粘腻,让人有点恶心。
安书沁坐下,总感觉胃部有种隐隐的不适感。胃里翻江倒海,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面前的人越来越虚幻,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小安怎么了?”
“她以前酒量都挺好,怎么到李总面前喝一杯就醉了?”林萌娇笑道,“李总,等下就劳烦你了。”
安书沁身子一颤,心里爬上惊恐,呼吸也开始沉重。
林萌这话是什么意思?劳烦他什么?
不知何时,李总的手在她背上游走。陌生的手碰到她的一瞬间,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恶心的触感透过简单材质的衣衫渗透进来。
“皮肤真好啊,是不是有点热?”李总笑眯眯地脱她的外套,“你们出去吧。”
安书沁浑身剧烈颤抖。
如果这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就是她傻了。
当初为了小寻给小寻治病委身程煜渊的时候以为已经是最恐惧了,可没想到还有比这更恶心的时候。
“别碰我!”
外套被李总扒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贴身衣物裹在身上。
屈辱和无助充斥了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包厢里的其他人,就如同早已约好一般一同起身。
打开门的一瞬间,林月的脸出现在门口,恰好看见李总把安书沁抱在怀里的一幕,瞬间眼睛睁大,然后门就被林萌关上了。
安书沁眼底的求救也随着这一关门被彻底隔绝。
一滴泪落在地上,安书沁眼角通红。
“别哭,小美人。”李总低头,在她颈边轻嗅。
安书沁的手被推开,在绝对的力气和药性面前,她没有一点胜算。包厢是vip包厢,只接待有钱有权的人,摆放着许多货真价实的古董,她手边就有一个。
看着手边的陶瓷瓶,安书沁的眼底闪过一抹光。
这是唯一的机会……
“乖,像这样听话就好了,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李总狞笑着。
肥胖的身体不住蠕动,安书沁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放弃挣扎。李总满意地低下头,却没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悄然摸向了陶瓷瓶。
……
“林萌姐,你们要去哪?”林月犹豫着问,被林萌揽着肩膀往外走。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走到电梯里以后,林萌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你做得很好。”
如果是别人,安书沁未必会帮。
但林萌知道,这个实习生曾经帮安书沁说过几句话。所以安书沁有意无意地帮了她好几次。
安书沁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居然也会记住别人的好。
不过,就算她不帮,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喝下那杯酒!
“李总喜欢安书沁,就把她一个人留下来了,安书沁自己也乐意。林月啊,你听明白了么?”林萌浅笑着问,笑容阴冷。
林月打了个寒颤,低下头,颤抖着说:“明、明白。”
……
“砰!”
包厢里传来一声巨响,随即门被人拉开。安书沁的手流着血,还在不住颤抖。
她跑出门,一刻也不敢停地继续向前跑。身后传来李总一声怒吼,“你敢砸老子!”
跑快点,再跑快点。
疼痛带来清醒,但只有片刻。
她感觉到腿有点软,明明还在跑,却没有挪动,安书沁眼中涌出绝望。
没办法了吗,就算这样也还是逃不掉吗?
李总震怒的脚步已经到了耳边,只差一点就要追上她。
面前只有一条甬道,凭她的体力根本支撑不到电梯口,另一边是逃生通道的楼梯口。
几乎是想也不想,安书沁跑进楼梯口,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门关上。浑身湿透,瘫软在地。
昏暗的楼梯间,安静得只剩下喘息声。
这里是酒店的安全通道,如果没有必要,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李总知道她没有力气,是绝不可能爬楼梯下去的。
安书沁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时间。
这里是十九楼,几乎不会有人。她的手机落在了包厢里,要求救只能去十楼的服务大厅。
安书沁步伐缓慢,沉重地一步一步往下走。
走到十五楼的时候,她有些头晕,停下来喘口气,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软的嘤咛声,似是喘息……
安书沁心里“咯噔”一声,就看见面前的拐角处一对男女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
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男人的侧脸。
忘了说,逃生通道除了逃生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偷晴。
安书沁有些尴尬,虽然当务之急是求救,但是她也不想打扰别人。
万一他们一不高兴就不救了呢?
正想安静地等他们结束,那男人忽然睁开眼,低低地骂了一句。
“你打算看多久?”
安书沁心里一抖,有些心虚。
脑中晕眩感越来越重,脚步声似乎已经追到身后,无奈之下,她只好开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借个电话。”
安书沁说着,手指向逃生通道的门,“我的手机落在包厢,不太方便去拿。我打完电话就走,决不打扰你们。”
话一出口,安书沁就后悔了。
那男人戏谑地看着她,“可是我被你搞得没兴致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