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梦悔终已殇》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江晚和傅渊之间的情感纠葛。
江晚没名没份地跟了傅渊五年,傅渊却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陈小姐。在傅渊订婚前一晚,他向江晚保证只爱她,但江晚却亲眼看到他对未婚妻深情的样子。
傅渊订婚后来找江晚,江晚无法接受他的多情,提出分手,傅渊摔门而去且一周未联系她。直到她生日,傅渊发来消息让她搬家。
回忆起与傅渊相识,从高中到现在,江晚曾经为他的关怀心动,后来发展为地下恋情。但如今她认清现实决定彻底离开,搬离别墅并留下傅渊送的东西。
江晚整理好新租的房子后回家看父母,在母亲安排下相亲认识了沈淮之,相处融洽。中秋节时,傅渊打来电话为公司的事质问江晚,不相信她真的分手,江晚再次表明态度。这时沈淮之敲门,傅渊质问江晚和谁在一起。
总之,女主经历了从对傅渊的深情和期待,到逐渐认清现实、决心分手并开始新生活的过程。
五年梦悔终已殇正文阅读
我没名没份地跟了傅渊五年。
后来才知道家里早就为他物色好了未婚妻。
傅渊在订婚前一晚跟我保证:“跟她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可是那晚我亲眼看见傅渊将他的未婚妻拢在怀里。
眼里是对我都不曾有过的深情。
1.
我看着镜头里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关掉了电视。
傅渊的订婚典礼办得很轰动。
他终于如家人所愿,跟门当户对的陈小姐定了亲。
窗外在下一刻绽放起绚丽的烟花。
傅渊订婚的私人山庄离这里只隔了一条街。
耀目火光让我忽然想起昨夜厮磨后,他靠在我耳边说:
“宝贝,我要订婚了。”
“你要明白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这些年,傅渊跟我说过很多次这种话。
大多是在餍足之后或是床第之上。
关起门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爱护。
可是出了这个门,我就只能是他一个见不得人的情人。
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我们的关系。
我还曾奢望过会不会有一天他能够说服家里来娶我。
但是眼前的现实逐渐让我明白过来。
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
能够站在傅渊身边的是那位陈家小姐。
而不是我这个保姆的女儿。
傅渊永远都不会娶我。
2.
订婚礼大概九点多结束。
快十点的时候傅渊来找我。
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充斥着酒精和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刚进门,傅渊就捏住我的下巴开始吻我。
很快,大掌游移至大腿根部。
我浑身一激灵,陡然想到他刚才吻陈妤的样子。
是不是也是这么动情?
失神间,傅渊惩罚性地咬了我一口,眸中暗含不耐。
“专心点,嗯?”
我闭了闭眼,没有像之前那样迎合他。
用力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
“你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暧昧。
傅渊按了下太阳穴,拧开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冷下来。
要换做以前,我是绝对不敢这么质问他的。
但今天,我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江晚,我昨晚跟你说的很清楚。”
“她是她,你是你。”
“你们相安无事互不干扰,这样不好吗?”
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质问。
让我浑身的温度骤然冷下来。
“不好。”
“我没名没份地跟了你五年,现在呢?”
“你还准备让我当一个插足婚姻的第三者?”
我知道,傅渊的意思是想要这一切就保持原状。
我继续做他的情人,他在外能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妻子。
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幻想过的一个美好局面。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可我不想。
如果这份感情不是唯一的,那我宁可不要。
傅渊大概是看我情绪有些激动,鲜少地这样柔声来哄我。
“晚晚,我今天真的很累。”
“这些事我们明天再聊好不好?乖。”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傅渊总是下意识地选择搁置。
他吃定了我爱他,离不开他。
哪怕忽略我的想法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我永远都会在这座房子里等他。
我看着傅渊走进卧室的身影,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就这样吧。
如果他做不了分割,那只好我帮他一把。
我含泪望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认真地提出那两个字:
“傅渊,我们分手吧。”
“这样没有结果的爱情,我真的、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3.
听到我提分手,傅渊对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江晚,我劝你仔细考虑清楚。”
他撂下这句话就摔门而走。
完全没有要来和我商量共同解决这件事的意思。
我知道这场订婚并不是傅渊的本意。
他身为傅氏企业的独子,婚姻只是用来巩固社会地位的一个手段。
我明白这场婚姻他也是身不由己。
可这么久了,傅渊从来都没有为我们的这段感情做出过任何努力。
我难过的不是他要娶别人。
是他毫无疑义的顺从才真的让我寒心。
也许在傅渊那里,我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有意思就逗弄两下没意思就放在一边。
不需要有多费心。
也因此,当玩物的所作所为越了界。
拥有者就有权力对她做出一些相应的惩罚。
比如这次,傅渊摔门而走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我。
直到我生日那天。
傅渊给我发了几条消息。
“陈妤知道了别墅的地址。”
“过几天我让林叔来帮你搬家。”
我看着那两句话,一个“好”字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跟着傅渊的这五年,我差不多已经搬了十多次家。
每次房子的地址泄漏出去,傅渊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
都会提前做好准备,让我搬家。
以前我总觉得他是在为这段感情考虑。
在关系没有确定的时候傅渊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
可经历了这么多我才发现。
傅渊只是不想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这段感情是他生命里无法摆脱的一个污点。
4.
我认识的傅渊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薄情。
那会儿我妈在他家里做保姆。
傅渊十七岁,我十六岁。
冬天的时候水凉,我心疼我妈总是做粗活。
主动提出帮她一起。
傅渊下学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冻得通红的手。
很快去找管家要了药膏给我涂。
那药膏的味道很难闻。
可是他仔细地帮我涂药,我却觉得心里都是甜的。
傅渊家境好人也帅气,在学校里是当之无愧的校草。
走到哪都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这样的他能够愿意低下头来帮我,又有哪个女生能不动心呢?
我知道跟傅渊之间有多大的鸿沟。
所以在学校基本都避着他走。
生怕不足为人道的小心思被他看穿。
这段暗恋我坚持了整整三年。
高中毕业后,傅渊出国留学,我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大学。
再见是在公司的一次酒会上。
我不知道公司的总裁是他。
多年情愫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如杂草疯长。
庆功宴上喝多了酒,我跟傅渊有了荒唐的一夜。
这一夜,滋生了后来的五年。
傅渊愿意对我负责,却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被他人知晓。
他在我心里早已如天上的月亮那般,明亮高洁。
像我这样的人,能够被月光照耀到已是奢侈。
哪里还敢期盼更多呢?
我顺理成章地和傅渊在公司谈起了地下恋情。
每天晚上我拐到地下停车场坐他的车回家。
我们走同一条路,睡同一张床。
公司里不乏对他青睐有加的女同事,家里的相亲对象也是一个接一个。
可傅渊说他只爱我。
当时天真烂漫,他说什么我信什么。
事到如今,我只怪自己没有早一点认清现实。
男人的那些情话。
都只在有目的时才会说给你听。
5.
傅渊让我准备搬家,我当然会搬。
不过不是随他安排搬到另一个地方,是直接搬走。
在傅渊没有联系我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找好了房子。
我把剩下的东西交给管家陈叔的时候。
他替我转交了傅渊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是傅总特地让我给您带的。”
我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无一例外地放着一个水晶球。
透明的球体里有一个小木屋,木屋门前有两只咖啡色的小熊。
轻轻晃动一下,亮片就会向雪花一样轻轻飞舞。
当我第一次在商场看见这个水晶球时,硬拉着傅渊买下来。
我觉得这里面的两个小熊就像是我跟他。
总有一天,我会和傅渊组成一个圆满的家庭。
可是五年时间,像这样的水晶球家里的柜子上已经摆了一排。
加上这个是第六个了。
傅渊也即将跟别人组成家庭。
我拜托管家把那些水晶球都处理了。
傅渊从前给我买的首饰衣服和包包我一件都没带走。
林叔得知我的决定不知该如何是好,拦下要拉着箱子出门的我。
“江小姐,傅总这几天陪着太太回家探亲。”
“这件事要不您等他回来之后再商量一下?”
傅总和太太。
我自嘲地笑了下。
这两个字眼现在听来还真是讽刺。
林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刚想解释就被我打断。
“不用了,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的。”
“更何况傅总和太太贵人事忙,我这个外人如何就不劳他费心了。”
我没再管林叔的阻挠,拎着箱子走出别墅。
过去的五年被我扔在大门里面。
我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从今天开始,不再做依附傅渊生活的金丝雀。
我要做回我自己。
6.
整理好新租的房子,我跟公司请了年假回去看爸妈。
爸妈早就知道我谈了男朋友,不过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我没有隐瞒,坦言已经和男友分手了。
爸妈看我情绪不高,没有干涉,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劝我。
“分了也好,恋爱谈得不开心就分手。”
“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我家女儿这么好不怕找不到男朋友。”
我被这两句话逗笑了。
刚开始还觉得暖心,后来听我妈把话题转移到相亲这个话题上。
我就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果不其然,我妈收拾完厨房之后,忙不迭地开始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她拿出一沓照片来,让我从那些青年才俊里头挑一个。
我实在不愿听她唠叨,只好随便扯了一张。
我妈动作倒快,在自己女儿跟她说完失恋的第二天。
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场饭局。
对方是市里一所大学的哲学教授,和我年龄相仿。
人挺随和不古板,长相看着像某个90年代的电影明星。
金边眼睛浅浅地架在鼻梁上,矜贵又斯文。
我原本并没有把这场饭局当回事,但接触下来发现跟沈淮之聊天真的很轻松。
他不仅博学广知,还会在一些小事上特别细心,会时时刻刻照顾我的想法。
在他那里我能感觉到自己有在被尊重被在意。
渐渐地,我们的交往变得频繁。
我妈为了给我们制造机会,会经常邀请沈淮之来家里吃饭。
这天恰好是中秋节,沈淮之特意拎了很多礼品上门。
让我妈欢喜得合不拢嘴。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都很好,直到中途我接到一个电话。
是傅渊打来的。
我嘴角的笑意清晰地僵在脸上。
避开爸妈和沈淮之,到房间里接通。
仅仅只是隔了两周不到,傅渊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陌生。
不过他下意识透露出来的命令语调还是没有改变。
“公司的章放在哪了?保险柜里怎么没有。”
之前别墅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我在保管。
傅渊有什么找不到的都会问我。
但我离开前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问林叔吧。”
傅渊似乎很着急,语气更重了几分。
“你能不能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公司的事跟感情的事孰轻孰重你不清楚吗?”
这么长时间,林叔应该早就跟他转达了我的意思。
可傅渊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我只是在耍脾气。
我看着窗外,再一次提醒他:
“傅渊,我跟你说分手,是认真的。”
傅渊不明白:“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要分手?”
“你娶了别人,这难道是小事?”
“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娶陈妤只是权宜之计,我爱的人是你。”
“你说你爱我,那你现在就去跟陈家取消婚约。”
“然后把我们的合照发到朋友圈,公开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敢吗?”
傅渊难得被我问到语塞。
在他沉默的几秒钟里,我得到了回答。
他当然不敢。
先不说傅氏和陈家的联姻是长辈早就定好的,他不敢忤逆。
就是让他去承认一个曾经在傅家做过保姆的女儿,傅渊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他觉得羞耻,觉得我配不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在空气僵滞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敲响。
沈淮之站在门外温和地看着我:
“阿姨给你盛了碗鸡汤,再不喝就要凉了。”
这话一字不落地传到听筒里。
我听见傅渊在深呼吸,下一秒音色发沉地质问:
“江晚,你现在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