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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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殇》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主角宋离燃本是流落民间的相府千金,被接回相府后不受宠,她的夫君裴放为了讨好真正的相府千金盛如雪,取了她腹中胎儿为盛如雪做药,导致她惨死。

    死后的宋离燃灵魂飘荡,看到裴放和盛如雪商议婚事,回忆起过去。盛如雪为了治脸上的疤,让裴放对宋离燃和孩子痛下杀手。裴放曾为了娶宋离燃付出很多,但最终却背叛了她。

    盛如雪脸上的疤未好,怀疑药未炼成,想找宋离燃尸骨挫骨扬灰。盛如雪有孕,脸上的疤开始溃烂,府里也发生诸多诡异之事。为镇压宋离燃,要建锁魂井,还得知盛如雪屠了宋离燃的村子。

    锁魂井建好后府里仍不太平,盛如雪小产,为保平安要为宋离燃做法事风光入葬,相府为其守丧。

    办完丧事后,裴放去了他们曾住的地方。

    

《芙蓉殇》小说

芙蓉殇正文阅读

    流落民间的相府千金回来了,我的夫君为了讨好她,取我腹中胎儿为她做药。

    他说盛如雪替我受了苦,这是我欠她的。胎儿做了药,我亦惨死别处。

    真千金却掩着鼻子说腥。

    夫君哄她,“新鲜的效果才好。”

    她娇羞地倚在夫君怀里,一口一口吃光,幻想自己可以青春永驻。

    她不知道,夫君喂她吃下的每一口药,都是夺她命的刀。

    1

    我死后,我的夫君和真正的相府千金在商议婚事。整个相府热热闹闹,难掩欢喜。

    我孤零零地飘在空中,摸着瘪下去的肚子一阵难过。

    只需十个月,我与裴放的孩子就出生了,我们一起编织的生活就能实现。

    现在,他在陪新人笑,连我的尸骨在何处都不知道。

    盛如雪拿起一支金制的芙蓉簪问他好不好看。

    裴放笑盈盈地看着她,“芙蓉太普通,配不上你。我送你一支牡丹做的。”

    芙蓉是我,牡丹是盛如雪。

    我有一支芙蓉簪,可惜我死的那天,被盛如雪抢走毁掉了。

    宰相捋须警告裴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小心守护了十八年,你可要把她当成自己的眼珠子爱护。若让她受半分委屈,我饶不了你。”

    夫人也在一旁抹泪,说舍不得女儿嫁人。

    我也哭了。想问问他们,在他们身边尽心侍奉十八年的我,又算什么呢?

    哦,我忘了。夫人曾说过,若不是看我与盛如雪有几分相似,也不会选我这种贱民替她挡灾难。

    我空有相府千金的身份,却连个下人都不如。

    如今我的任务已完成,再也没有人会想起相府那个不受宠的赝品。

    可当初他们没有把我从爹娘身边夺走,我也是有人疼爱有人呵护的。

    裴放握住盛如雪的手向他们保证,“如雪待我真心,我定会好好爱护她,不叫她半点苦,受半分委屈。”

    同样的话他也对我说过。

    他快饿死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块馒头,却被下人污蔑是偷的。宰相和夫人将我打了一顿关进柴房。

    他咬着牙齿对我承诺,“离燃,等我长大了要当将军,娶你为妻。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就算宰相和夫人也不行。”

    可我没等到他做将军,就连同肚子里的胎儿成了盛如雪的药。

    想想真是不甘心。

    盛如雪一脸得意,“爹娘放心,我与那卑贱之人不同,裴郎自是爱我如珍宝。”

    一句话惹得宰相和夫人都笑了,大家都为她感到幸福。只是裴放好像有些不开心。

    美人在怀,仕途有望。

    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2

    幼时,盛如雪为躲避追杀,脸上落了一道疤,有个游方术士告诉她,用有孕之人的血以及胎儿做药可以治愈。

    她马上告诉裴放,想以此试探他。

    没想到,裴放竟真为了她对我和孩子痛下杀手。

    吃完药,盛如雪倚在裴放怀里。

    “虽说那个贱民恬不知耻霸占我的生活多年,可为了我脸上的疤用她和那孩子做药,是不是太残忍了?”

    裴放眼神冰冷,“这是她欠你的。”

    我在空中蜷起身子抱紧自己,心痛得如万箭刺穿。原来就算是死了,也还是会心疼。

    当初宰相和夫人为了让我替盛如雪挡灾,强行把我从爹娘身边抢走,如今怎么就成了我霸占她的生活?

    现在她又为了一己私欲,就要了我与腹中孩儿的命。

    明明是她欠我的。

    如此心肠歹毒,裴放却视她如宝。

    我一点也不怪裴放,是我对不起他在先。

    及笄那年,地方叛乱,圣上命宰相平乱。三平三败,裴放主动请缨,与宰相约定,败,他以命相抵,成,则娶我为妻。

    为此他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事后宰相将他的功绩隐去,留他在身边做了谋士。他本该可以展翅高飞的,却为了我甘愿被束缚。

    我替他鸣不平,他却笑着说,此生有我便够了。

    他说自己是相府下人所生,出身低微,怎么能当上将军呢?可我知道,是宰相以我做筹码牵绊住了他,我是他的累赘。

    他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志向,如今又为了讨好盛如雪说出这般令我伤心的话。

    我心疼难忍。

    可他给过我机会,我没办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被人如此疼爱,盛如雪喜不自胜。她伸手环住裴放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

    粉面含春,人比花娇。

    “裴郎如此待我,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我已经与父亲说了,你如今是真正的相府女婿,得给你谋个官职才行,不然会被别人笑话的。”

    裴放抿唇,许久才吐出一个“好”

    我松了一口气。

    登车拦辔,为国效力一直是他的心愿。如今有盛如雪帮他,他一定会当上将军的。

    3

    婚期越来越近,盛如雪脸上的疤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不免有些着急,一怒之下打死了那日带术士进门的下人。

    贴身婢女小翠提醒她,“姑娘消消气,会不会是那贱人死得太早了,腹中胎儿并未炼化成药,这才适得其反?”

    盛如雪一个茶碗砸过去,“那你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小翠马上跪下来,“奴婢提醒了,可那药是姑爷亲手喂给姑娘的。”

    盛如雪愣住,那药的确是她高高兴兴吃下去的。只是没想到,下毒竟下到了自己身上。

    当初我被赶出相府,她不肯放过我,强行灌我喝下毒药。

    她说裴放这么好的男人,本就属于她。而我玷污了裴放,该死。

    可我不想死。

    我跌跌撞撞跑到医馆求救,却被告知不仅自身难保,就连腹中胎儿也必死无疑。

    原来我有孩子了啊。

    我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后来我想通了。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如了她的愿。

    流落街头被乞丐羞辱时,裴放赶到救了我。他要带我走,我却转身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告诉他我爱上了别人,还有了那人的骨肉。

    裴放不肯放手,跪下来哭着求我。他说即便所有人都不要我了,他也不会抛弃我,也求我别抛弃他。

    我冷眼看着他哭,说我不爱他,跟他在一起只是给自己找个依靠。

    如今我攀上了宁王府,有了更好的倚靠,不需要他了。

    我利用他,他能忍,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能忍,唯一不能忍的是我不爱他。

    被激怒的裴放把我抓了回去,剖我腹取我血为盛如雪炼药。

    只是这药对盛如雪来却说是催命的毒药。

    “给我把那个贱人的尸骨找出来,挫骨扬灰!”

    盛如雪面目狰狞地咆哮着。

    我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手从她的脸上穿过,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不过没关系,她喝我与我儿的血,我便要她的命。

    小翠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那贱人的尸骨只有姑爷知道,贸然去问,怕姑爷起疑。”

    啪的一声脆响,她的半边脸肿了起来。

    “蠢如猪狗的东西,难道要让裴郎知道是我给那贱人下毒,逼那贱人离开他的吗?”

    小翠疯狂磕头如鸡啄米,“奴婢该死。”

    她们想多了,裴放此时并不知道我的尸骨在何处。

    我的目光透过门外,穿着簇新官服的裴放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支雍容华贵的牡丹钗。他向来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我神色黯然,伸手摸向发间,空空如也。

    及笄时裴放亲手为我做了一支芙蓉簪,成婚那日又亲手为我戴上。

    如今,他有能力给盛如雪更好的。

    我飘到裴放身边,却见他面色一片僵死,双拳紧握,森森白骨几乎挣破肌肤。

    要感激的爱人却是杀害我的凶手,他会为我报仇吗?

    裴放终究还是把那枚簪子送了出去。

    它被装在一个雕工精美的盒里放在了盛如雪枕头下。

    那是他亲手为盛如雪准备的惊喜。

    晚上,盛如雪欢喜地打开盒子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尖叫一声丢掉得老远。

    “来人!快来人!快把那个脏东西给我烧了!”

    我好奇地飘过去一看,忍不住笑了。

    她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她要抢回去。

    这枚金制的发簪与我那支形状一模一样,她怎么不敢要了呢?

    4

    盛如雪脸上的疤开始溃烂,可她有了身孕,婚期只能提前。

    那支被烧毁的簪子总是出现在她身边,近日府里无缘无故连续死人,吓得她差点小产。

    她去找大师算命,回来便旁敲侧击问裴放我的尸骨在何处。

    她说我顶替她活了那么久,也算她半个亲人,又献出心头血和胎儿为她炼药,她想祭拜我一下。

    情真意切叫人动容,就连我这只鬼也差点被她的鬼话骗了。

    我看向裴放,他的眸中藏着冷冽,伸手揽她入怀。

    “我近日总梦到离燃,她说她是冤死的,要我陪她一起下地狱。”

    他胡说,明明是他哭着从梦中惊醒,问我是不是恨他,所以不肯入他的梦。

    盛如雪从裴放怀里挣脱,发现昔日玉树临风的裴放形容枯槁,好像被精怪吸走了精气。

    “怎么会这样?”

    她失魂般呓语。

    如果她照一下镜子就会发现,她自己也是一副鬼模样。

    裴放伸手抚上她的脸,“小翠说你最近噩梦连连,胎象不稳。看来离燃怨念很重,只要她能离开,让我为她守灵也心甘。”

    盛如雪捂住裴放的嘴,“裴郎对我真好,不过大师说只需在她尸骨上建一口锁魂井便可将她镇压。”

    她目光凶狠,声音尖锐,“明日就叫人去办,我要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锁魂井一建,那我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

    我看着裴放,希望他能阻拦。可他却对盛如雪说,“好,都依你。”

    5

    我为自己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感到不值。

    我的孩子只因一个术士胡言乱语就被拿去做了药,而盛如雪和她的孩子却吸食着我与腹中胎儿的血备受呵护。

    为了她,裴放居然还要建锁魂井镇压我们。

    他难道对我一点点留恋都没有吗?

    裴放得知我的尸体在宁王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要了回来。

    锁魂井建好后,要用盛如雪的血画符加固。

    裴放要替她,大师说我与盛如雪牵绊较深,只能用她的。被迫放血,这算不算报应呢?

    我趴在井口朝下看,几只恶鬼在井底哀嚎说自己是冤枉的。

    仔细一瞧,竟是那日灌我药的嬷嬷,还有按我手脚的车夫以及捏我鼻孔的小厮。

    盛如雪虚弱地捂着肚子站在一边,裴放突然对她说,

    “大师说这井只对作恶的人有用,冤死的人怨念反而更重。宋离燃多次在我的梦里说要带我走,你说我是不是误会她了?”

    盛如雪白了脸,用力将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从小翠手里扯回来。

    “怎么会,那些不知廉耻的事,她自己不也承认了吗?”

    裴放神情晦暗,“但愿如此。”

    盛如雪开始疑心裴放知道了什么,派人去自己居住的村子打听,确认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这才安心。

    她不知道,裴放也去了那里。

    不是因为她,是为我。

    我不止一次对裴放说起我的家,说起淳朴的村民,儿时的玩伴。

    从相府被赶出来,我是想回村子的,可再也回不去了。

    我死后他一次也没有梦到我,他不甘心,处处寻找有关我的痕迹,想以此怀念我。

    于是想起了小宋村,可惜晚了。

    在盛如雪眼里,我们都是卑贱的泥土,而她是圣洁的白雪。

    白雪落入泥土被玷污,是我们泥土的罪过。

    她不仅记恨我,还恨村里所有人。

    我们这些贱民是她不堪回首的见证,是她心里的一道疤。

    所以她屠了村,一把将过去火烧光殆尽。

    她把自己不堪的回忆毁掉,可她忘了,自己是吸食村民的骨血长大的。

    现在裴放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我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如游魂一般,行走在这片焦土上。

    裴放曾答应过我,等我们离开相府,就到这里生活。

    种田养鸡,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如今我们期盼的一切,都毁于盛如雪之手。

    6

    锁魂井建好,却没有什么用。

    府里还在死人。这次死的是盛如雪身边的丫鬟小翠。

    那枚被烧毁的芙蓉簪被她戴在了盛如雪的头上。

    盛如雪魔怔般,一把扯下簪子插进她的面颊,当天小翠便死在房内。七窍流血,死状可怖,一看就是中毒了。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府里都说是我回来索命了。可笑,我连扇人耳光都做不到,哪有本事索命。

    倒是盛如雪晚上做梦,又多了一个向她索命的鬼。

    她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跳下床拔剑就砍。情绪激动之下小产了。裴放情绪很低落,他说自己六亲缘浅,连个孩子都留不住。

    他哭着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说是他害死了我,要报仇就找他。求我放过孩子和盛如雪。

    大师说想要盛如雪平安需做一场隆重的法事,让我风光入葬,灵魂得以安息。

    裴放握住盛如雪的肩,“如雪,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为宋离燃守丧,只是不知如何说服宰相和夫人。”

    他居然想让整个相府为我守丧。

    盛如雪被他感动了,也许是怕真被我索命,她居然同意了。

    盛如雪回了相府,裴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被迫飘了进去,发现自己的身体好端端地躺在裴放的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都死了那么久,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保存。

    裴放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大师劝我要让你入土为安,可我舍不得。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忍伤你分毫。可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

    “转世前,来梦里看看我好吗?”

    我还有心愿未了,既不能转世,也不能入他的梦。

    盛如雪为了活命,光脚散发在宰相和夫人面前撒泼打滚。

    说当初宰相和夫人为了一己私欲,将自己丢在穷乡恶民处吃了多年苦头。

    如今自己命都快没了,他们居然冷眼旁观。

    她威胁宰相,“不给那个贱人办丧事,我就到金銮殿上去告你!”

    宰相和夫人不仅没怪她,反而心疼得不行。

    说只要她好好的,一切都听她的。

    出殡那天,宰相和夫人都哭了,人人都说相府重情谊。

    可我是被盛如雪害死的,当初也是他们赶我出相府的,甚至不让我等裴放回来。

    裴放说,我的怨念比较重,若是再办婚事恐怕对盛如雪不利。

    盛如雪心里憋屈,也只得作罢。

    相府刚赢得好名声,自然也不会强求。

    7

    办完丧事,裴放去了我们曾住过的院子。

    院里有一口大缸,上面孤零零地飘着一株芙蓉。

    裴放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在水里浸过。他把那株芙蓉捧在手里,喃喃自语。

    “离燃,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捧着他的脸,伸出手指细细描摹。

    我只是个孤魂野鬼,时间一到就去投胎转世。只是在这之前,我要看到盛府家破人亡。

    相府为我办了一场规模浩大的丧事,出殡那天沿路有好几家都设了路祭。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以自己做饵,埋下裴放对盛府仇恨。

    我们小宋村一百一十户无辜的人家,都死于盛如雪和宰相之手。所以裴放,想要我入你的梦,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丧期过了之后,没了裴放刻意制造的惊吓,盛如雪很快就恢复了气色。

    只是脸上的疤再也没有好的可能了。

    裴放作为官场新贵,能力出众一时炙手可热。

    他私下与宁王府走得很近,被宰相发现警告道,“宁王有帝王相,圣上视其为眼中钉,切不可与之交往过甚,否则引火烧身连累相府。”

    盛如雪经常独守空房,一身火气无处发泄。用一个孩子拴住裴放,变得十分重要。

    为了得到孩子,她偷偷往裴放的饭菜里下药。

    我急得在裴放耳边大叫,“不要吃!”

    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下了药的饭菜悉数进了盛如雪的肚子。

    晚上,盛如雪叫了一晚上,声音妩媚动人,连我这只鬼听了都害羞。

    裴放却不为所动,坐在院中陪了那株芙蓉一晚上。

    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成婚之后,他日日将心思花在如何取悦我上面。精力太过旺盛,夜夜如此,扰得我不胜其烦。

    我劝他莫要忘了自己当初的志向,可他却说我不专心,要惩罚我。

    如今我不在了,想必他的心思用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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