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怀孕难产身亡后》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云初重生后的故事。
云初重生到新婚夜,发现夫君徐明睡了她的丫鬟红袖。前世,红袖怀孕后,为了徐明的名声前途,云初假装怀孕,最终假孕妇的她难产身亡,红袖成为继妻抚养亲儿成人还被赐忠义夫人。
重生后的云初决心不再重蹈覆辙。新婚夜,她抓住徐明和红袖的苟且之事,发现事情可能比前世看到的更复杂。归宁日,她将此事闹大成为谈资,与父亲讨论后产生诸多疑点。他们怀疑红袖是别人安插的眼线,可能是为了监视父亲。云初决定和离回到父亲身边,父亲也很快办妥了和离书。此事在都城引起热议,徐明的名声受损,但他仍试图挽回云初。
在这个过程中,云初经历了新婚夜的背叛、对真相的探寻以及果断做出和离的决定,努力摆脱前世的悲惨命运。
我假装怀孕难产身亡后正文阅读
新婚夜,夫君睡了我的丫鬟红袖。
我和他商量抬举她做妾,夫君拂袖离去。
「云初,昨夜我错将她当成你,你放心明此生绝不纳妾。」
一个月后,红袖被诊有孕。
为夫君名声前途,我假装怀孕。
后来,夫君状元及第。
可红袖生孩子时我这个假孕妇难产身亡。
而红袖为照顾云家嫡外长孙,忍辱负重做了继妻,含辛茹苦抚养亲儿成人。
新帝感念她义举特赐忠义夫人。
1
「新郎、新娘入洞房!」
耳边声音嘈杂,恍恍惚惚我似乎又在新婚。
指甲掐着掌心,鲜血一点点渗了出来,而我无所觉身体僵在原地。
「新郎、新娘入洞房!」
声音再一次落地时手被人牵起,触感冰冷滑腻,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要立刻甩开,但那人将我手抓握的很紧。
逃脱不得。
是徐明!
全身发冷万千思绪瞬息划过,难道要当场悔婚?
不。
这会令父亲、令云家百年声誉毁于一旦,还会让都城众学子怜惜徐明。
而他不配得到怜惜这种情绪,也不配一跃成为学子领头人。
再有如果我悔婚,闺阁女子出入门户多有不便。
任由不舒适蔓延。
仇恨的情绪隐藏在盖头下,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必亲自手刃这一对渣渣。
「红袖,你先送大娘子进屋。」
我一时失控揪下盖头。
一副娇俏可人的花容映入眼帘,美目含泪、我见尤怜。
我的丫鬟红袖,她现在还只是一个二等丫鬟。
看见一袭红衣的徐明,红袖眉眼喜色来不及收回,两颊不期然飞起一抹嫣红,通身粉色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待人采撷。
低头敛去目中恨意。
我是赤诚蠢傻,他们黑心肝。
哄我、杀我,吞云家入腹,将我与父亲利用个彻底。
「不用了,如烟扶我进去,红袖就守在门口吧。」
我到要看看他们是情不自禁还是早有勾结。
身边豺狼虎豹环视,我也没了少女新婚的娇羞。
2
火光微亮一隐一现,提神香一点点燃尽。
熬到月至中天,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大爷,宾客散去了?」
「嗯,大娘子睡了?」
「嗯,应是睡了,屋内早没动静了。」
「那我服侍大爷更衣。」
两人之间的对话,熟捻的好似做了多年的家常夫妻。
不过一会,靡靡之声入耳。
我重重轻咳两声卧房外一阵手忙脚乱,如烟扶我出门假装起夜。
徐明和红袖衣衫凌乱被我堵在外间卧榻上。
他们果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泪水止不住流下,怪不得父亲要为我择婿时,红袖会状似无意在我耳边提起灵隐寺,还说庙里求姻缘最灵验。
「千层石阶唯有石级而上才显真诚和心意,求来的姻缘也最灵验。」
红袖一说我便跃跃欲试,还在她撺掇下去后山看风景,爬山太累在石阶上脚步不稳差点摔倒,结果跌落在一袭白衣的徐明怀中。
我以为是天赐良缘,却没想到不过一场处心积虑,只为了诱骗我这个涉世未深闺阁女儿。
「云初,我……」
徐明慌慌张张提起亵裤,下意识将红袖藏在身后。
「如烟,喊张妈妈进来!」
才出闺阁新婚夜便遇见这样的事,让嬷嬷坐镇才合理,我不用假装端持。
榻间未见落红,两人果然不是第一次苟且,如烟和我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红袖嘤嘤哭泣声中嬷嬷现身。
「姑爷真是好样的,前脚才跪在老爷面前发誓这辈子和我家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转眼就睡了姑娘身边的丫头,到底意欲何为?」
「嬷嬷,我……我昨夜喝多才将这丫头当成云初,都是我的错!」
徐明狠狠掌掴了自己一巴掌,「求娘子原谅!」
3
原谅?
绝无可能!
如烟捂嘴:「红袖姐姐,你的落红呢?」
嬷嬷闻言翻看团成一团的锦被,她仔仔细细查找,无论明处还是暗处。
「说!谁破了你的身子?」
而原本挡在红袖身前的徐明闻言错愕,略显呆滞的挪开身躯,口中喃喃自语:
「我还没来得及…」
我瞬间惊了,红袖的第一个男人竟不是徐明。
前世徐明、红袖一夜风流后,在我的眼皮底下确实再没有同房过,直到她有孕。
可她怀的孩子就一定是徐明的?
我身死,云家落败也许还有更隐秘的内幕。
徐明身躯摇摇欲坠,但酒意清醒指了红袖半天一句话也哆嗦不出来。
我:「嬷嬷,落红不在被褥,会不会在衣裤上呢。」
徐明闻言脸色难看,蚊子一样小声嘀咕:「我还没举呢?」
红袖指尖拂过耳垂,蹲下身哭诉:
「大爷,奴婢自知身份卑贱,可行事不曾有半分逾距。」
「奴婢力气小推不开大爷,更不敢发声惊扰大娘子……」
说话间,她指腹有意无意在裤子上蹭来蹭去。
我:「裤子上有血,既然生米都成了熟饭那抬了通房吧!」
嬷嬷极力阻止:「不可……」
徐明也指天发誓:「云初,明此生绝不纳妾。」
前世,他也这般决绝阻止,而我担心新婚夜爬上新妇丫鬟的卧榻这事若传出去,他私德有损、影响了声誉,才假装怀孕好留下红袖腹中孩子。
这一瞬间我意识到前世云家的覆灭也许不是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哪怕他和红袖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纳妾,红袖腹中的孩子他必须接着。
我善解人意,徐明苦着脸,眼底全是痛苦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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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叹息:「唉,大娘子便是要抬通房也不能今天啊,都城的人怎么议论你,议论姑爷,还有老爷,此事牵一发动全身。」
可比起云家的生死,别人嚼舌根子又有什么呢。
我不仅要抬红袖,还要让全都城的人知道徐明新婚夜睡了婢女。
真正的敌人是谁暂且不知,但舆论有时候也是一层保护声音,就让我嫉妒自己丫鬟好了。
归宁日,徐明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我出门前将葱汁抹在眼周,双眼红肿出了大门,徐明上前要搀扶,而我甩开了他的手。
原本常跟随身侧的两个丫鬟,只有如烟侍在马车旁。
这一幕落入石墩上嗑瓜子的婆子眼中,她们兴奋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我人在马车上还没进云家门。
【原太子少师女儿,与其下嫁夫婿新婚夜不合,疑似新妇吵闹。】这事已经成了贩夫走卒茶余饭后的谈资。
徐家书房内,父亲问:「初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宅内私主母只要严格控制,内私绝无可能瞬息成为谈资,除非我刻意为之。
重生回来时,我只觉自己遭受徐明、红袖联手诓骗,我们之间的仇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父亲责问时我突然想到几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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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徐明状元及第,前世红袖也不至于被皇帝亲赐忠义夫人。
没有劳却有功,还赏赐到内宅,这很不寻常。
高中状元?
即使是状元也应为朝廷效力后再论功封赏,多大得功劳才能荫庇妻室?
再者,徐明的才学也不足以支撑他得中状元。
婢女抚养小姐孩子?
就更离谱。
可若获得功劳的是红袖,徐明也是因她才得以成为状元呢。
但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并没有证据。
「父亲,您说府里会不会有别人安插的人?」
「初儿怎会如此想,可是发现什么端倪?」父亲捋须思索。
书房外,徐明喊声岳父,便磕头认错一次。
「岳父」
「小婿错了!」
……
言语真诚,声声入耳。
父亲指了指跪在外面的徐明,「就这样让女婿跪在外面?」
我「咣当」也跪下来:
「父亲,以徐明的才学,您倾力培养他能否高中状元?」
「抚养主家或者姐姐儿子成人,以您过往对皇帝的了解,可会对继妻褒奖并封赏诰命?」
「绝无可能!」父亲激动的扯掉一把胡子。
回过神又慢悠悠解释:
「父亲不是说女婿一定中不了状元,而是说第二件事绝无可能!」
「自古以来,为亲外甥嫁去姐夫家成为继妻,或者奴婢上位姨娘帮助主家抚养儿子,这多多少少都与家世爵位利益关联,要是这也能得诰命皇帝得封赏多少妇人?」
徐家贫寒,徐明更是白丁。
没家世,没爵位。
他最大的靠山便是曾做过太子少师的父亲,可后来他又屈服于红袖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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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红袖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那她盯梢最大可能便是父亲。
而之所以色诱徐明是因为择婿前,我曾言要她进入夫家,所以她才会提前布局安排让我认识了徐明。
这样即使嫁人,徐明也可以助她行事。
可父亲早已辞去太子少师之职在郊野书屋教书育人。
他阻了谁的路,又或者朝中有谁不放心呢?
父亲温柔摸着我的头:
「婚前他答应为父不纳妾就算婚后立刻食言,可这事说起来到底不算是无法饶恕的过错。」
「初儿若是担心那爬床的婢女怀了身孕,让嬷嬷灌上一碗汤药即可。」
「如此忧思不仅伤身,亦会做出错误的决断。」
我急得泪如雨下,抹在眼周的葱汁蛰的皮肤火辣辣疼,只恨自己整天窝在家中读书于时政一窍不通。
留在徐家意味着将困于后宅,即便杀了两人又如何?
父亲到底被什么人盯上了呢。
「初儿若是后悔了也无需害怕,一切都有为父给你做主,我与徐明多些补偿,你们和离了便是。」
我猛然抬头,留在父亲身边才能及时发现隐患。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父亲善良耿直与人为善,而我趁此机会回到云家才能更好的看顾提防。
「多谢父亲撑腰,女儿回家前还以为必得忍下这桩恶心事,这才扶了婢女做徐明通房。」
「怪只怪女儿有眼无珠这才连累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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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背后之人只有红袖、徐明这一条线,我撇开俩人,对方才可能会另派他人。
再者红袖完不成任务,也定会上赶着想办法从我身上再下手。
父亲拉我起来,神色间颇为落寞。
「你有何错,是父亲要在寒门学子中为你择婿,想着在我眼皮底下能护佑你一二,瞎眼的何止是你,唉,寒门子也未见靠谱啊。」
我要跟着出去,父亲轻轻按下我肩头。
「既决定和离就不要再见面,说话不算数的男人说的再多都是巧言令色。」
书房外,两人交谈的声音很低。
一个时辰后,父亲带回一张和离书告诉我事情已经办妥了。
我带过去的嫁妆留一半给徐明和婢女红袖,算是云家给红袖的嫁妆。
从此双方解怨释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入夜父亲才告诉我,他之所以这么快同意我嫁给徐明还有一个原因。
太子曾有意纳我为侧妃,二皇子言语间也有娶我之意。
可父亲之所以辞去少师之职,就是因为太子庸碌无才又迷于己,刚愎自用、贪图享乐,不堪社稷。
他既拒了太子,又怎么能扭头和其他皇子牵起姻缘线,以太子的刚愎只会认定是父亲背叛了他。
皇帝也难免会多疑多思。
左右为难之下,父亲这才放宽了对徐明的婚前考量。
「都是我的错,为父就应该顶着压力拒掉所有婚事,而不应该这样将你匆匆嫁人。」
「可怜我儿平白走这一遭结果成了再醮妇……」
我深吸一口气劝慰:「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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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新婚夜徐明负我,如今我是再醮妇,这也可绝了之前求婚人的心思。
先前我以为是父亲广收学子阻了朝中其他儒臣之道,现在看来,丫鬟红袖背后真正的主人也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前世给徐明、红袖撑伞的是既得利益者二皇子,还是失去君心后心怀怨恨报复父亲的前太子呢,又或者是钦慕皇家富贵想要嫁女儿的其他世族。
千头万绪如乱麻,理不清一丝头绪。
【原太子少师之女云初新婚第二日归宁与其夫婿和离,一时间成了都城热议话题】。
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要问一嘴为什么?
父亲命人抬回我半数嫁妆时,红袖哭哭啼啼尾随在队伍后面。
她没能进云家门,却跪在门外哭诉新婚夜,求父亲原谅,求我原谅过错,哭自己身单力薄无法抗拒姑爷求欢。
感谢云家给了她半数嫁妆,拿她当女儿一般相待。
围观者太多,无论三教九流听闻风流韵事后,也要赞一声父亲开明大义,说红袖也算知对错、有情有义,是个不错的婢子;骂徐明背信弃义、寡廉鲜耻。
文人学子重清誉,原先簇拥在他身边的学子,一下子躲远远的。
我以为经过这件事,徐明至少有一段时间不敢露面。
可隔天他就背着书囊没事人一样继续来父亲书屋上课。
上完课竟还要闯进内院,被守门小厮拦了下来后,在门外大吼大叫。
「云初你一定得原谅我,是那贱婢心怀不轨故意引诱,我现在虽没有证据,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他帮我?
一刻钟后,小厮递进来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