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病弱女儿,老公逼我向青梅磕百头》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叫张梅的女性悲惨的经历。
张梅和王泽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通过试管才有了女儿念念。女儿生重病后,王泽的青梅尚琬找来大师,要求张梅认尚琬为干妈并磕头 100 个,结果女儿在磕到第 34 个时咽了气,王泽和他的朋友却将张梅打成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
女儿去世后,王泽不顾张梅的感受,与尚琬关系密切。张梅决定离开,去住了为女儿买的公寓。期间她遇到浩子的指责,去幼儿园取女儿遗物时又遭王泽和尚琬的误解和刁难。
张梅放狠话要离婚,王泽却不知悔改,最终张梅说出王泽可能是不育的真相。回到姐姐家后,张梅从邻居女儿徐青青处得知新生儿感染的相关知识,怀疑女儿的死和尚琬有关。
为救病弱女儿,老公逼我向青梅磕百头正文阅读
3岁的女儿生了重病。
老公的青梅找来大师,说我们母女命格轻贱,要认她做干妈,并磕100个头才能化解。
“张梅你还等什么!想害死我们的女儿吗?”
老公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向青梅磕去。
可是,在磕到第34个时女儿就咽了气。
来不及悲伤,王泽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就已经将我打成了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
“都怪那个不上心的女人,生生把念念拖死了!”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盒站在门外,心想是时候离开了。
01
女儿的骨灰盒小小的,又冰又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女儿。都怪妈妈没用,让你来这个世上受苦了。
门开了,王泽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吃完饭,见到门外的我略有意外。
“正好,我们吃完了出去散散酒,张梅你收拾收拾吧。”
看着尚琬身上披着的王泽的外套,我没有吱声。
“这么晚了,小琬穿得薄,我就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了一下。”王泽不耐烦地走上前,挡住了我看向尚琬的目光。
“是啊,张梅你别多想。”浩子也上前护住了尚琬,“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尚琬和王泽要是真有什么,哪还有你的事啊。”
无视众人戏谑的目光,我抱着骨灰盒,沉默地进了屋。
“还他妈给我摆脸子!”王泽骂骂咧咧,一行人边骂边劝地走了。
我和王泽结婚十年一直要不上孩子,最后通过试管才有了念念。
促排针打了几十管,我扎针的那块腹部至今都是硬的。
每次取卵后我都虚弱到无法下床。重复三次,我和王泽才得到唯一一个成功存活的受精卵。
从确认怀孕后我就申请了停薪留职,每天卧床保胎。
女儿出生后大家纷纷祝贺:“张梅,你们终于熬出头了。”
“那么多年你生不出孩子,王泽一直不离不弃。现在有了女儿,他更不会离开你。”
其实王泽的精子畸形率高达99%。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我一直瞒着他,和别人说是我的问题。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径直走向我的卧室。
放下骨灰盒,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物、证件,老照片……看着和王泽的结婚照,我出了神。
王泽送完朋友回来了。他喊了我一声,见我不应,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还没收拾完?”洗完澡的王泽擦着头发走向我,见桌上的剩饭菜一丝未动,急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在干吗?”
他以为我在和他置气,语气微软。
“念念没了,尚琬见我伤心,多安慰了几句。”
“她也心疼念念,这么小就走了,和我一起哭了很久,一直安慰我才拖到这么晚。”
我没有说话,把女儿的最后一张照片放进行李箱,拉着拉杆就要出门。
“张梅你差不多行了啊!”见我看都不看他,王泽一脚踢上行李箱,
“我都给你解释了,你还想怎样?你在这里拉着脸给谁看?”
“孩子从小就身体不好,你不上心也就算了,她没了我都没怎么怪你,现在你拉着行李箱出去想干吗?不和我过了?”
他冷哼一声,
“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你本来不该有孩子的命,我硬生生陪你造出来一个,你还不知足。”
“我看你是需要冷静冷静。”
他“砰”得一声关上了卧室门,只留我一人在客厅。
年少时,我追了王泽很久,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我。
他早已习惯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卑微的姿态。我不讨好他就是拿价,他语气软一下我就得诚惶诚恐地全盘接受。
不接受,就是不知好歹,就是无理取闹。
他这么有恃无恐,无非就是觉得我爱了那么多年,为他付出那么多,他早已把我彻底拿捏。
我捂住心口,张梅啊张梅,到了这种地步,都是你该!
02
我去公寓住了一晚。
这个公寓,还是女儿出生后,我用自己的钱给她买的。
没想到,给女儿准备的依靠,现在成了我的避风港。
当时,见到房产证的王泽大发雷霆。他说一个女儿,买什么公寓。
又质问我从哪里来那么多钱。从此他攥紧了自己的工资卡,不再给我一分贴补家用。
“你不是有钱么?光算计我这点工资干什么?”
王泽嘲讽的神情历历在目。
我打通女儿老师的电话,动身去幼儿园取女儿的遗物。
刚出公寓,竟然碰上了浩子。
他看着我一脸不爽,大步走到我跟前,
“张梅,王泽对你也够可以的了。”
“你生不出孩子,他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和你离婚。”
“你跟王泽才几年,我们跟王泽多少年?在尚琬和王泽这里斤斤计较,你配吗?”
“念念没了,你还有脸跟王泽闹,要我说他早就该踹了你。”
我早知道浩子不喜欢我。他和王泽相识多年,臭味相投,我和王泽在一起时就瞧不起我。
说我长得不好看,性情木讷,放不开,不会玩,嘴也不巧,连人都不会哄。
说我配不上王泽,更是跟尚琬差远了。
我曾经为了王泽百般忍让,还刻意讨好他那一帮子狐朋狗友。
现在我不想跟王泽过了,那我还在乎什么臭鱼烂虾!
“之前是我瞎了眼,错把鱼目当明珠。”
“王泽跟我在一起这些年,他没资格在这里委屈。我马上就踹了他。”
“你们这群人蛇鼠一窝,我巴不得离你们越远越好。”
说完,我不顾浩子瞬间气红的脸,扭头坐上了去幼儿园的车。
水杯、手帕、小玩具,小小的东西连袋子都装不满。这是女儿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了。
恶心的是,刚出了幼儿园大门,遇到了来接尚琬儿子放学的王泽和尚琬。
王泽上前一步护住尚琬母子,皱着眉问我:“你来这里干吗?”
我看向尚琬,她不自然地捏紧了她儿子的小手,拍了拍王泽的肩,
“应该是念念没了,这里小孩多,张满来这里睹物思人。她肯定不是为了对奇奇做什么才跟踪我们。”
望着王泽瞬间犀利的眼神,我心中发寒。
且不提你们对我的怀疑有多可笑,王泽,自己女儿上哪个幼儿园,你竟然不记得吗?
“你们两口子接孩子放学,关我这个过路人什么事。”
王泽瞬间变了脸色,上来就要扇我,“尚琬娘两个孤儿寡母,婆家对她处处为难,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躲闪过度,一下子倒在地上,袋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这不都是小孩的东西吗?”尚琬捡起一个有了裂痕的玩具,“张满,你就算再思念,也不能来幼儿园偷孩子的东西啊?”
玩具从她手中摔落,碎了个彻底。
那是念念最心爱的玩具!顾不上尚琬挑衅的目光,我猛然冲向地上的碎片。
尚琬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尖叫着连连后退,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王泽赶紧扶住了她,冲着我大吼:“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来幼儿园偷东西!”
“自己做的时候不知羞,尚琬点出来知道丢人了?”
比女儿略大的男孩抱着尚琬哇哇大哭,王泽焦头烂额地边扶边哄,恶狠狠地说绝对饶不了我。
我终于拢起满地的玩具碎片,看着搂着尚琬和她儿子欲要离开的王泽,咬牙切齿:
“这是念念的东西。”
“是老师让我来取念念的遗物。”
王泽的背影顿了顿,他什么也没说,护着尚琬母子俩走远了。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眦欲裂。
王泽,我和念念,在你眼里竟不如尚琬和她儿子重要么?
我捡起女儿的东西,慢步走出了幼儿园。
03
我当着浩子和尚琬的面放出狠话,小县城里很快传起了风言风语。
手机响个不停,我嫌烦,索性设置了静音。
我回了姐姐姐夫的电话,告诉他们到家后跟他们细说。
收拾好行李,出门时碰到刚刚停下车的王泽。
他怒气冲冲地走向我。
“张梅,你想离婚?”
“你害死念念我都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因为尚琬,你跟他们说要踹了我?”
他的恬不知耻让我恶心。懒得跟这种神经病争论,我拉着行李箱绕过王泽。
他拦住我,“我都这么退让了,你还给别人说要离婚,你这么逼我是想干吗?”
我怒从心起,扔下行李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少在这里恶心我!你做了什么,有脸说为我做了退让,还说什么我逼你?”
“跟你这些年我吃了多少没必要的苦,遭了多少没必要的罪,你竟然还有脸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谁逼你了?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王泽捂着左脸,顾及着围观的邻居没有动手,只是梗着脖子瞪我。
我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又狠狠给了他脑袋一拳:
“你和尚琬不是感情深厚吗,非得中间夹着我干吗?”
“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早离了早肃静。”
王泽被我打懵了。趁他抱着脑袋蹲下发怔,我抓紧拎起行李箱就走。
“真是笑死个人,”王泽的冷笑从背后传来,
“谁不知道你生不出孩子,想要孩子想疯了,纠缠十年才和我试管有一个念念。”
“也就是我不嫌弃你,陪你那么多年,你自己还不知足。”
“还想离婚,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像你这样不下蛋的母鸡,谁会瞧得上你!”
我转身看向捂着脸得意洋洋的王泽,
“王泽,有些事,我不挑明,你还真揣着明白当糊涂?”
“结婚十年没有孩子,不行的究竟是我,还是你?”
他的表情呆滞了几秒,随即又变得不屑。
“行还是不行,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心肠歹毒,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
“行啊,你心里有数就行。”无视王泽自信的表情,我冷笑着上了车。
尚琬的对象在她儿子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王泽一直对她们母子俩多有照拂。
他早就和尚琬暗中勾搭在一起了,尚琬也一直暗示那个儿子是他的。
他们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还以为我一直被瞒在鼓里。
王泽工资高,我原本想着为了女儿,忍忍就算了。
没想到他并不把亲生女儿放在心里。
回想这些年,自己真的可笑。
04
回到家里后,我简单跟姐姐姐夫说了下具体的情况。
父母早早就去了,留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对我的遭遇愤怒不已,抱着我流下了眼泪:
“小梅啊,你跟着王泽这些年,真的受苦了。”
“我们当初就没有很看好他,只是看你喜欢,就依了你的意思。”
“早知道他竟然这样对你,我们当初不管怎样都不会同意!”
是啊,年轻的王泽,家里条件远不如我。
我第一次去他家时,被要求为他全家做饭刷碗,还被挑剔做得不好。
王泽在他父母面前并不吭声,事后又抱着我哄。
我本来心有怨气,在王泽的哄骗下又原谅了他家。
真是猪油蒙心,都被这样轻视了还非他不嫁。
我难得来一回,姐姐喊来了关系好的邻居一起来吃饭。
邻居家的女儿正好也回娘家,我们在饭桌上坐在一起聊。
徐青青刚进了省会三甲,在儿科做医生。
“要是早知道有你们这层关系,念念生病时我就直接去找青青了。”
想起早夭的女儿,我心底难过。
邻居家这才知道我的女儿没了,握住我的手劝我节哀。
“念念还没满月就因为感染进了ICU,出院后又出现了脑积水。”
“她从小体弱多病,若不是我强求,她本也不必来人间遭这些苦。”
徐青青看着我止不住地流泪,叹了口气。
“新生儿免疫系统不如成年人完善,本就非常脆弱,”
“我们科里上个月就接诊了一个,被家里人亲了一下脸,结果重度感染。”
“还有一个被按了囟门的,差点没救回来。”
“姐姐,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
徐青青的话让我五雷轰顶。
出产房时我昏迷不醒,等到有意识后病房里乌泱泱的全是人。
王泽抱着念念挨个向来看望的人展示,笑着问念念长得像不像我俩。
他那些狐朋狗友一来,王泽又掀开包着念念的褥子让大家轮流观赏,并不觉得那些喷在念念面上的大量呼气有什么不妥。
我有些顾忌,出言提醒,王泽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让尚琬抱了念念。
一片喜乐洋洋中,没有人注意到因为虚弱再次昏睡过去的我。
后来念念因为感染进了ICU。出院后,王泽告诉我尚琬说小儿推拿效果很好,
让我在尚琬工作的小儿推拿店办会员卡,好多带着念念去按摩推拿。
现在想想,念念就是在尚琬那里推拿后才被检查出脑积水的!
当时医生告诉我们,念念的囟门变形,颅脑受损导致了脑积水。
王泽骂我对念念不上心,连什么时候磕碰到了都不知道。
我不懂那些,只是自责自己没有把念念照顾好。
是尚琬趁我不注意时按了念念的囟门吗?
念念的死,和尚琬有关系吗?
我浑身冰冷,咬紧牙关发不出声。
尚琬,如果念念的死和你有关系,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