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原栎是小说《大佬追妻:既宠又撩还护短》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玉竹子写的一款豪门总裁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大佬追妻:既宠又撩还护短》的章节内容
“啪!”
“你敢打我?”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少女捂着脸颊,错愕的瞪着对方。
白婉婉甩了下发麻的手心,清亮的眸子冷漠的看着她警告:“原听雨,你若再敢随便碰我的东西,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新婚不过一月,小姑子就登堂入室,在她家里想方设法的刁难她,如今竟然连她的贴身东西都随意乱翻,简直欺人太甚。
原听雨反应过来,目光怨恨的瞪着她就像还手,被拦下后厉声尖叫:“你的东西?你浑身上下哪一件东西不是我原家的,没有我们原家你连狗都不如,别以为嫁给我哥就麻雀变凤凰了,新婚之夜我哥宁愿出差都不肯碰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嫌弃你啊,蠢货!”
“还敢对我动手,等我回去告诉爷爷,有你好看!”
原听雨说完怒气冲冲就要走,再次被拦住,彻底不耐烦了:“没完了是吧?给本小姐滚开!”
白婉婉不为所动,冷眼扫过她脖颈间的项链,抿唇:“想告状随便你,先把我的项链还回来,偷戴别人的首饰,你不觉得羞耻吗?”
“你!”
原听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恼的扯下项链用力丢在地上,怨毒的瞪着她:“什么破玩意儿,当谁稀罕似的,还给你!脏了我的手。”
她就是看着好看随手戴着玩玩,这种廉价品,也就白婉婉当个宝贝。
这贱女人今日敢这般羞辱她,等她明天回老宅告状,届时就算她跪下道歉,也别想让她轻易原谅!
白婉婉没理会她,弯腰捡起项链,检查了下没有损坏才小心翼翼收起,这项链是奶奶留给她唯一的遗物,绝不能让人抢走。
随后转身上楼,漠然关上房门,表面平静的不可思议。
原听雨的话却像刺一般扎在她心里,新婚当晚原栎抛下她去出差,始终让她如鲠在喉,握着项链的手指无意识收紧。
可她已经嫁了,如今除了忍耐又能如何?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白婉婉一觉睡到下午,中午也没人上来给她送饭,显然是原听雨吩咐不让佣人上来的,从她搬过来起这样的刁难数不胜数,她也懒得跟她置气,换了衣服径自出门吃饭。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白婉婉被街对面一闪而过的人影晃了一下,刚要仔细看去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医院叫她去拿体检报告,再回神时那道人影已经不见了。
她微微拧眉,原栎此时应该在国外出差,或许是她眼花了吧。
白婉婉摇摇头,开车去医院,拿了体检报告离开时,却在走廊转角撞见一对男女从妇产科相携走出来,扶着孕妇的男人正是她一月不见的新婚丈夫原栎。
她脸上血色尽失,霎时僵立在原地。
下一瞬两人的对话闯入耳际。
“原哥,你刚刚结婚我还要麻烦你陪我来产检,真是不好意思,婉婉会不会生气?”
“不会。”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扰的人耳朵发痒。
女人笑开,摸着肚子欣喜道:“是个男孩呢,原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
女人扫他一眼,表情忽地落下来:“可惜,我不能养他在身边。”
原栎脚步停顿一下,淡声道:“无妨,孩子生下后寄养在我和婉婉名下,你想看他随时可以......婉婉?”
后面两个字明显变了声调,原栎沉眸看着不远处的白婉婉,却没推开身边的女人。
几秒后蹙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锐利将她快速打量一遍,难道生病了?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你为什么在这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白婉婉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人冷的厉害,牙齿都在打颤。
怪不得...怪不得新婚当晚就要离开,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妻子的脸面,原来是出来会情人来了。
更可笑的是,原栎身边的女人她恰好认识,夏氏集团的千金夏晴,有事没事就往原氏凑,整日跟原栎形影不离,她曾质疑过两人的关系,原栎跟她解释只是合作伙伴,如今看来只怕是床上的伙伴,连孩子都合作出来了。
夏晴看着白婉婉脸色铁青的模样心里一阵畅快,故意往原栎身上蹭了一下,得意的朝她挑眉:“我助理今日请假,原哥只是来陪我产检,原夫人可千万不要误会。”
“陪你产检?你是谁?”白婉婉清亮的眸子黑不见底,冷冷的回视:“下一步呢?是不是等孩子生下之后还要过继到我名下,让我给你们养孩子?”
让她一个无媒苟合的孩子,名正言顺?
这话夏晴不敢答,红着眼睛委屈的看向原栎:“原哥,你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原栎原本想挑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白婉婉的,没想到竟会被她提前撞见,不免有些头疼,白婉婉那股倔劲闹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
他动动唇刚想说话,白婉婉已经扭头走了,背影都散发着冷气。
他下意识想追上去,却被夏晴拉住胳膊:“原哥......原哥。”
原栎动作一顿,条件反射朝后退了一大步,不悦扫向她的手:“别碰我......”
夏晴表情一僵,就听他毫不留情道:“我让助理送你回去,这段时间无事就不要往外跑了,在家好好养胎,放心,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他指的是过继孩子的事。
夏晴怀的是私生子,父亲是谁他也不知道,但夏家不可能容下这个孩子,夏晴便用城东地皮与他交易,过继孩子后便将地皮给他,原家不缺一口饭吃,他没理由拒绝。
白婉婉虽性格倔强,但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相信解释过后她会同意的。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下次别再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黏黏腻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追着白婉婉离开的方向大步离去。
夏晴双目血红站在原地,难堪的满脸通红,对白婉婉的嫉恨又深了几分。
白婉婉忍着怒气出了医院,开车一路疾驰回到家,却发现锁门密码被改了,她被拦在外面进不去。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毛毛细雨,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她身上浇的一片潮湿。
她转而去按门铃,里面却始终毫无动静。
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坐在客厅里朝她得意讽笑的原听雨,以及旁边明明听到门铃声却故意视而不见的佣人。
她是故意的。
仿佛在告诉她,这个家并不欢迎她。
有那么一瞬间,白婉婉忽然觉得心累,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都这么屈辱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是为她对原栎长达十年的暗恋吗?
可他从未回应过,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不记得在他那里受了多少难堪,如今他甚至还在外面有了孩子,这份感情还有继续坚持的意义吗?
许久,久到白婉婉身体都被雨水浇的凉透了,终于在绝望中做下决定。
离婚。
仿佛心灵感应一般,身后忽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就见原栎撑着伞走过来,脱下衣服想要披在她身上,她后退一步躲开,原栎拎着衣服的手僵了一下。
沉声问:“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进去?”
白婉婉眼底泛起水润,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笑:“您的好妹妹把密码改了,原总,请问我怎么进去?”
原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下一瞬俊脸霎时铁青,鹰眸锐利的穿透落地窗朝客厅看去。
客厅里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原听雨此时俏脸惨白,她哥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哥哥。
用力咽了咽口水,她压住心慌,伞都忘了撑,快步走出去,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打量原栎的脸色,干笑道:“哥,你不是在国外出差,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把你嫂子关在外面一晚?”原栎嗓音冷的能结出冰碴。
原听雨心虚的躲闪了一下,辩解:“我...我其实就是跟嫂子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哥你就别再训我了。”
“你要记住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下不为例。”疼了多年的妹妹娇俏声服软,原栎再多不悦也发作不出来了,警告一声作罢。
白婉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可笑。
她是他的妻子,被原听雨如此戏弄羞辱,他却只是轻飘飘的训斥两句,心里最后一丝希冀随之熄灭,只剩一片漆黑冰寒刺骨。
在原栎过来拉她时率先躲开,踏进雨幕快步进了别墅。
原栎看着她的背影剑眉微蹙,抬步追了过去,留原听雨在门口气红了眼。
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的哥哥,居然为了那个贱女人警告她,她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
白婉婉绷着脸一路上楼,回房间后便翻出行李箱径自收拾东西。
原栎一进门就看到这副场面,眸色骤沉,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行李箱,语调冷了几度:“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准备搬出去。”白婉婉双手一甩抽出来,跟他拉开距离。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想搬去哪儿?”
“错了。”白婉婉面无表情迎着他的目光,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没有谁会在自己家里还要受人欺辱,更没有人会被关在自家门外淋雨,被看笑话。
“白婉婉!”原栎不耐的扯了下领带,冷声道:“我们是夫妻,这里当然是你的家,如果你是生气刚才的事,我已经训斥了听雨,不会再有下次,如果你是生气医院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们离婚吧。”白婉婉突兀开口打断。
原栎眸光微怔,反应过来后俊脸骤沉,压着怒气道:“有事说事,白婉婉,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他们既然已经结婚,就注定要绑在一起一辈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白婉婉轻扯了下嘴角,清亮的双眼冷冷的逼视着他:“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现在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原栎,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有底线,看在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行吗?”
“你在说什么,放你一条生路?”
原栎表情逐渐冷漠,眼底跳跃着怒火,几乎被她气笑:“白婉婉,你纠缠我这么多年,费尽心机求着爷爷嫁给我,现在就因为一个误会,你要跟我离婚?”
“好,就算离婚,你有地方可去吗?”
“你从十三岁到我家,吃住都在原家,离开了我,你自己在外面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你告诉我你怎么离婚?”
白婉婉脸色霎时一白,那一瞬间只觉无比难堪,连同原栎此时看她的眼神仿佛都带着鄙夷。
她本是孤儿,被奶奶领养长大,十三岁奶奶去世将她托付给原家,从此衣食住行被原老爷子一手安排,寄人篱下,以至于她在这个家里总是小心翼翼讨好着每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
而喜欢上原栎,更是一场永生难忘的灾难。
以至于就连想要离开,都没有底气。
白婉婉抿紧唇一言不发,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悲戚哀伤。
原栎以为她打消了念头,怒火消下去一些,缓声道:“我跟夏晴只是合作关系,过继孩子也只是权宜之计,你若不喜我再想别的法子就是,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语落,看着她始终低头不语,原栎拧了拧眉,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一晚共床异梦。
次日一早白婉婉醒来时原栎已经走了,想起昨晚两人的争执她眸色暗了暗,不论如何,既然做下决定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原家的养育之恩她会偿还,这婚她也离定了。
她打算今天就搬走,没想到换衣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原听雨红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白婉婉,你这个贱女人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
白婉婉衣服都脱了一半,吓了一跳连忙穿回去,忍着怒气看向来人:“原听雨,你进别人卧室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嗤,反正我哥又不会碰你,有什么好矫情的!”
原听雨不以为意,怒气冲冲质问:“我问你,你跟我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早突然就要赶我回去?!”
白婉婉闻言愣了一下,原栎要赶她回去?
“这你应该去问你哥,来我这里发什么疯?”她不想探寻原栎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她很快也要离开了,原听雨走与不走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原听雨冷笑:“如果不是你给我哥吹枕头风,他怎么可能赶我走,没想到你看着跟朵白莲花似的,心机居然这么深!”
白婉婉揉了揉泛疼的额角,对这样的生活只觉疲惫烦躁,耐心全无。
忍无可忍,目光凌厉的射过去:“原听雨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还是说昨天那一巴掌还没教会你什么叫礼貌?”
“你!”原听雨气的脖子都红了。
恰好此时佣人收拾好行李上来催促原听雨离开,更是让原听雨一阵羞愤难堪,怨恨的瞪白婉婉一眼,咬牙切齿道:“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一把将梳妆台上白婉婉的护肤品扫落在地,气愤离去。
白婉婉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用力闭了闭眼睛才压下心口的怒气,绷着俏脸迅速收拾了行李,不顾佣人阻拦决然离去。
半个小时后,白婉婉拎着行李来到郊区一处公寓,这是昨晚她在租房软件上临时定的房子,因为在郊区所以价格相对便宜一些,她现在手里预算不够,可以暂住一段时间。
花了大半天时间收拾布置了一番,小公寓立刻变得温馨起来,在这里她整个人都可以放松下来,而不必时刻紧绷着神经应对各种善意或恶意的人。
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淡了下去。
按下接听,原栎清冷的嗓音不容置疑的命令:“给你一个小时,搬回来。”
强势命令的口吻让白婉婉心里一阵不适,她语气冷淡下来:“我不会回去,如果你同意下周一我们去民政局离婚,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去找爷爷。”
电话那头没再出声,冰冷的气息却仿佛能穿透话筒渗透出来一般,让人胆寒。
下一秒,突兀挂断。
白婉婉脸色微白,握着话筒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决定与原栎离婚,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和出格的事。
但她绝不后悔。
君澜会所。
光线昏暗的包厢里安静的针落可闻,原栎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随手将挂断的手机丢开,想到刚才白婉婉在电话里的拒绝,黑眸蒙上一层阴翳。
身边好友见状安慰道:“你为了赶个合作案,新婚之夜抛下新娘子独守空房,好不容易回国又弄个孩子要领养回去,生母还是跟你传了好几年绯闻的夏晴,这事搁谁也忍不了,白婉婉再大度也是个人,难怪要跟你离婚。”
要他说这事就是原栎做的不地道,这事若搁在他媳妇身上,活撕了他都有可能。
白婉婉只是提出离婚,在他看来简直温柔到了极点。
“我是为了工作。”原栎不悦反驳,他又不是出去鬼混,那个合作案临时出了问题,若不去一趟会影响公司之后整个商业计划的顺利推进,他不明白白婉婉有什么好气的。
他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又何须在乎那一晚的时间?
至于夏晴的孩子,过继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若实在不喜,便送去老宅养几年,找个合适时机给夏家送回去便是,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在他看来,就是白婉婉故意任性,无理取闹。
好友斟酌用词劝道:“那白婉婉又没跟着你去,你回国人家也不知道,突然来这么一出,让人家怎么信任你?”
“原哥,当兄弟的劝你一句,你若再继续这么下去,白婉婉迟早会离开你,若不想失去她,你这冷淡的性子该好好改改了。”
“她不会。”原栎冷声反驳,白婉婉跟他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完全确信白婉婉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也绝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说完,他脸色有些难看,忽然拎起外套起身。
“喂,你去哪儿?”好友一脸懵逼,这又是怎么了?
原栎没应,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后。
凌晨。
白婉婉正陷入熟睡,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砰砰砰!”
下一瞬,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
白婉婉眨了眨眼,这下确定自己没听错,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从枕下顺了个电击棒出来,悄无声息靠近门口。
神经紧绷,手心微微沁出汗渍。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没有离开原家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只要她一离开原家的庇护范围,就会遇见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谋杀,让人防不胜防。
当年也是因为这一点,奶奶才在临终前将她拜托给原家照顾。
她不知道要杀她的人究竟是谁,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只知道这样有预谋的谋杀十几年来从未停止过。
她的担忧也从未停止。
小心打开猫眼,白婉婉看到外面监控画面里的人影,紧绷的神经凝滞一瞬后骤然松下,丢开电击棒长长吐出口气后开门,皱眉看着外面的人:“你怎么来了?”
原栎大步迈进门,萦绕着淡淡酒气的欣长身躯将她完全笼罩,长臂一伸将她牢牢困在怀里,黑眸泛红。
“婉婉,跟我回家。”
这么大的酒气,一看就喝多了,原栎平时高冷强势,可一旦醉了就像个孩子,傲娇且十分任性。
白婉婉也不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了,叹口气将人扶到沙发上躺下,关好门后转身去厨房给他熬醒酒汤。
醒酒汤熬好,白婉婉端出去却发现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见了,脚步停顿了一下,掉头往卧室走去,果然看到他自然的霸占她的小床,并十分熟练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只剩一条内ku遮羞。
白婉婉:“……”大意了,忘记这人还有裸睡的毛病。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低声道:“我熬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吧。”
听到动静,原栎微睁开眼睛,醉眼惺忪,没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呢喃似喊她:“婉婉……”
“做什么?”
“有人说你有天会离开我,你说好不好笑?”他怔怔盯着她的眉眼,说完自己先笑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脑袋被驴踢了,我们是要过一辈的,谁都不会离开,对不对?”
你脑袋才被驴踢了!
白婉婉扯了下嘴角,垂下眸子没有应声。
“婉婉。”原栎见她不说话,心里莫名有些慌乱,握着她的手指无意识紧了几分,带着几分忐忑委屈的撒娇:“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白婉婉瞳孔猛地紧缩,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每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当她想要退却时,他就会借着醉态跟她撒娇,委屈巴巴的耍赖,让她不受控制的心软,再次沦陷。
可一旦他清醒过来,便翻脸无情,冷漠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昨晚他那些伤人的话还言犹在耳,鄙夷的眼神历历在目,白婉婉心脏猛地缩紧,用力抽出手腕落荒而逃。
一整晚都没再敢靠近卧室,生怕自己再没出息的心软,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没有发现在她睡着后主卧门被人悄悄拉开,原栎欣长的身躯蹲在沙发前,黑眸凝视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许久,小心翼翼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清冷的嗓音低沉晦涩。
“对不起。”委屈你了。
白婉婉再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刚睁开眼就扫到茶几上的一张报告单,是原栎和夏晴肚子里孩子做的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并无血缘关系,也就是说夏晴的孩子与原栎无关。
她注意到报告打印时间是昨天凌晨,也就是说原栎昨天大半夜的拉着夏晴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
可他闹这一通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婉婉想不明白,更不懂既然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要过继到自己名下,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替别人养孩子?
可不论如何,她都不会改变离婚的想法,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仅仅是一个夏晴那么简单,长痛不如短痛。
就这样吧。
报告单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下午我让人过来帮你搬家。
强势不容拒绝。
至于搬回哪个家,不言而喻。
白婉婉被气笑,连同报告单一起撕的粉碎,丢进垃圾桶,去浴室洗漱出门。
既然决定脱离原家,那她定然要赚钱养活自己,况且还有未知的危险虎视眈眈,她每天都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在外奔波一天面试了几家公司,回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想了想去超市买了些速食品准备回去对付一口,拎着塑料袋刚进小区脚步忽然停下,身体警觉绷紧。
太安静了。
这会儿不过晚上八点多,虽然天色已黑,小区里也不应该一个人都不见,连店铺都早早关门,只剩路灯映的枝影摇晃,静的诡异。
她握着袋子的指尖无意识紧了紧,故作自然的翻了翻袋子低喃:“好像酱油忘了买……”
说着转身快步往小区外走,然而还是晚了。
只见一个白色面包车从小区里忽地蹿出,急速朝她驶来,还未近前便已涌动着浓烈的不详气息,白婉婉脸色一变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慌乱中拿出手机报警。
可她只有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个轱辘?
人还没到门口就被追上,面包车在擦过她身体的瞬间车门忽然打开,伸出一条手臂拽住她的肩膀,同时用浸过乙醚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白婉婉拼命挣扎两下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被人塞进车厢扬长而去。
昏暗的路灯下,塑料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手机摔碎的屏幕忽然亮起。
来电人原栎。
白婉婉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在郊区废弃工厂,环境极差,地上都是集装箱和随意堆叠的木板钢筋,她被绑着丢在地上,抬头就看到坐在摇晃吊灯下的原听雨。
刹那什么都明白了。
原本她以为那面包车又是未知凶手谋杀,现在看来是原听雨派去的人。
“醒了?”原听雨听见这边的动静,挑着下巴轻蔑的看过来。
白婉婉悄悄摸了一块碎玻璃悄悄磨绳子,冷眼与她对视:“原听雨,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原听雨嗤笑一声,目光怨毒的盯着她:“你不是仗着爷爷喜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不是跟哥哥告状让他赶我走吗?”
“你说你若是毁了容貌,被人糟蹋了身子,爷爷和哥哥他们还会这么护着你吗?”
白婉婉听的心底泛寒,牙齿都在打颤,只是因为被原栎赶出去,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夸奖,就要毁人一生。
原家的小公主,任性到了极点。
她默默加快磨绳子的速度,手腕鲜血淋漓,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与她周旋:“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原栎和爷爷知道吗?”
她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原家的媳妇,原栎的妻子,就算为了脸面他们也不会看着她受辱置之不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原听雨嚣张的无所顾忌,有恃无恐道:“别忘了我可是原家的小公主,爷爷的亲孙女,哥哥的亲妹妹,而你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外人罢了,难道他们还能为了一个外人杀了我不成?”
顶多骂一通,跪跪家法了事。
这么些年,她早就受够这个女人了,原家所有人最疼的只能是她,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与她争宠?
白婉婉浑身一阵冰冷,脸色惨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原老爷子和原栎会为她做到哪一步,或许真的如原听雨所说,就算事后他们知道了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痛不痒。
看着她变了脸色,原听雨心里一阵畅快,握住折叠刀朝她走来。
站在她身后的三个男人见状对视一眼,忽然一人上前拦住原听雨的动作。
目光下作的将白婉婉打量了一遍,笑嘻嘻的对原听雨道:“原小姐别急,小妞长的这么好看,先给哥几个玩玩呗。”
不然对着一张毁容的脸,他们可下不去嘴。
原听雨拧眉有些不悦,不过扫了眼男人还是勉为其难答应,收了折叠刀转头往外走:“动作快点,人别玩死就行,完事叫我。”
“好嘞!”男人喜上眉梢。
原听雨一走,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摩拳擦掌邪笑着朝白婉婉靠过来。
恰在此时,白婉婉磨开了手上的绳子,不动声色等着他们靠近,在其中一个男人伸手解她衣服时,忽然握紧碎玻璃去势凌厉的朝他喉间割去,对方也十分警觉,躲过了致命一击,只在脸上划了条深可见骨的血痕。
突来的变故让三个男人都惊了一跳,慌乱退开,白婉婉趁着这个机会快速解开脚上的绳子,身体绷紧警惕的戒备着。
她应该庆幸原听雨找来的这些人都是些地痞混混,她拼死反抗尚有一搏之力。
被划伤的男人抹了下脸上的血迹,彻底被激怒,赤红着眼睛瞪她:“妈的贱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弄死你!”
话音未落,抡拳朝她砸去。
白婉婉眸子微眯,就地滚了一圈躲开,握紧手里的碎玻璃朝对方脖颈上划去,敌我实力悬殊,若不能一击毙命,死的就是她。
然对方早有防备,抬臂拦下,她干脆将碎玻璃扎进他的手臂,一路划到肩膀。
“我特么!”男人疼的双目赤红,抡着拳头朝她头上砸来,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白婉婉趁着这个机会反手将碎玻璃狠狠扎入他的喉咙,两人一起滚在地上,直到男人逐渐没了气息,才缓缓松开他站起,冷眼看着另外两人。
“操,这娘们够味!”剩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被激起了血性,不退反上,猛地朝她扑上来。
白婉婉被两个人围攻,很快败下阵来,衣服被扯开露出雪白肩膀,她咬紧牙关血腥味充斥口腔,忽然丢了碎玻璃,从地上摸了根钢筋狠狠扎进对方胸口,同时背上也被人踹了一脚,猛地吐出口血来。
“你你……”转眼间就死了两人,男人惊恐的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盯着白婉婉,恐惧的跪地求饶:“对不起,不关我的事,都是外面那个女人要搞你,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白婉婉攥紧钢筋浑身浴血站起,清亮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抬步朝她走去。
“不要,别过来...救命!”恐惧到了极点,竟将人生生吓昏了过去。
十分钟后,白婉婉用绳子将人绑好,丢掉钢筋朝外走,一身血衣在夜色下格外恐怖。
原听雨坐在驾驶座上正不耐烦的用手机玩着游戏,等着里面完事,忽然听到铁门被人从里面拽开,下意识转头看去:“弄完……白婉婉?”
她看着从里面走出的女人,惊恐的瞪大眼睛。
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里面被那几个男人糟蹋吗,为什么会这副样子走出来,那几个人都是废物吗?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白婉婉冷冷扫她一眼,若不是体力耗尽她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原听雨那张恶毒的脸,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只是短暂停顿了一瞬后就越过她朝外走,身后没有动静,想必是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
原听雨确实懵了一瞬,不过她比白婉婉想象中要冷静的多,视线透过车窗落在前方步履蹒跚的白婉婉身上,眸底射出冷光。
绝不能让她离开!
白婉婉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忽听身后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陡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回头就见原听雨开车疯狂朝她撞来,这样的速度下,她不死也残。
瞳孔骤然紧缩,颤栗到每个毛孔都张开,神经紧绷到麻木,连动一下躲开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降临。
九死一生,殊死相搏,多年来苟且偷生,还是要死在这样令人作呕的谋害中。
她不甘心!
却只能认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通体漆黑的宾利突然从夹道蹿出,将原听雨的车撞开数米,如同悍不畏死的骑士般坚固的挡在白婉婉身前,牢牢的护住她。
白婉婉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浑身疼的说不出话来。
车门被打开,原栎欣长的身影走出来,大步跨到白婉婉面前,看着她整个人几乎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黑眸平生第一次升起慌乱无措的情绪,单膝跪地俯身,轻触她脸颊的指尖抖的不像话。
连嗓音都在颤抖:“你...还好吗?”
白婉婉无意识点头,怔怔看着他,分明刚刚生死一线都未袒露半分脆弱,却因他一句话红了眼眶,眼泪断了线般打湿脸颊。
“别怕,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回家。”原栎黑眸微颤,透着劫后余生的后怕,拦腰将她抱起温柔的放进车里,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确定并无致命伤后才稍松口气,碰碰她的头发低声道:“乖,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白婉婉垂眸,意识抽离,已经没有力气回应。
原栎下车锁好车门,俊脸霎时冷若冰霜,眸底翻涌着嗜血的戾气,杀机肆意弥漫,抬步朝原听雨走去。
原听雨被原栎的模样吓到,毛骨悚然,连额头被撞出来的伤都顾不得,脸色煞白的看着他走近,之前绑架白婉婉时她有多信誓旦旦有恃无恐,此时看到原栎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反应,她心里的不安就有多强烈。
她甚至觉得,这一刻原栎对她动了杀心。
“哥……我……我就是跟白婉婉开个玩笑……”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原栎,原听雨没由来的心生恐惧,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原栎每上前一步,她就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骤然下降。
“开个玩笑?”
原栎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中迸射出足以刺穿人心的寒芒。他真是轻看这个妹妹了。
开个玩笑能把人开成那副样子,开个玩笑能让车子直直的撞向白婉婉?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的妻子会经受怎样的折磨。
这些年,原听雨树立的形象太具有欺骗性了,他一直以为这个妹妹平时虽然任性一点,不太喜欢白婉婉,但是他没想到,她居然想要白婉婉的命!
如此歹毒的心肠,到底是跟谁学的!
“原听雨,是不是这些年,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到你嫂子的头上。”
原栎冷冷的看着原听雨。
原听雨一抬头就对上原栎一双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神经漩涡。
“不是的,哥,你听我解释!”
原听雨还想要狡辩些什么,可是原栎根本不给她那个机会。
他抬脚,周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然后,在这个黑暗的角落,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听雨狠狠的撞在墙上,身子落地,甚至还发出了砰的一声。
“额……”
以一种奇怪姿势趴在地上的原听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身上的名牌衣服全部都沾染上了尘土,头发更是散乱不堪。
腹部的绞痛一阵接着一阵,这是被原栎狠狠的踹的一脚留下来的余痛。
女孩白着脸,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没能从口中说出来。
原栎下手太狠了,一脚直接让原听雨疼的爬都爬不起床,说话更是一呼一吸之间,疼痛难忍。
“你……唔额……”
原听雨在地上挣扎,震惊过后,转而替代的是愤怒,她原听雨,原家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小到大,这么一脚,足以让她记一辈子。
额头渗出冷汗,原听雨狼狈的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她听到脚步声,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原听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原栎没有再去管趴在地上的原听雨,他想起浑身是血的白婉婉,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原栎加快脚步,他要去看看白婉婉的情况,即使白婉婉身上没有致命伤,但是她那一身狼狈还是让他忍不住揪心。
回到车里,原栎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白婉婉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对不起,婉婉,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
原栎收回手,给白婉婉系好安全带,然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想到还被扔在外面的原听雨,原栎眼神中不禁闪过一抹锋利。
看来是一直以来给她的警告不够,这次他就干脆让原听雨彻底远离白婉婉好了。
这么想着,原栎控制着汽车,飞快地朝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原栎抱起白婉婉,优秀的男人总是吸引女人们的注意力的。
不少人纷纷侧目,对原栎惊叹不已。
原栎全然不在意,他满心满眼全都是怀里的女人。
白婉婉拼尽全力才从那三个恶魔手中逃出来,精疲力竭,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期间,原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给原栎打电话,让原栎赶紧回原家。
原栎一猜便知道原家让他回家没什么好事,肯定是为了原听雨的事,向他问罪。
“好。”
原栎淡淡的回了一个字,然后便挂了电话。
抬头看向还在昏睡的白婉婉,原栎附身靠过去,在白婉婉额头吻了吻,“婉婉,我不在你要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开车回到原家,整个房子的气氛极为阴沉,原家老爷子端坐在客厅,原父原母配合的坐在旁边陪侍。
原栎进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跪下!”
原家老爷子狠狠的杵了两下拐杖,瞪着眼睛看着原栎。
浑浊的老眼中透着一丝精明,“原栎,你好大的的能耐啊!连你妹妹你都能下得去死手!”
老人声音充满了指责,怒气冲天,感觉胡子都在气的颤抖。
原栎抿了抿唇,默默的跪在地上,什么也没说。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
“好啊!连爷爷的话你都能无视,原栎你还真是高傲的谁也不放在眼里!”原母略带嘲讽意味的说着。
一句话让原家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子狠狠的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原栎,你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对吧?”
原栎神色微变,“爷爷,孙子没有。”
“没有?”
“那我家小雨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一提到原听雨,原母就潸然泪下,一副梨花带雨的姿态靠在原父的身上。
看到妻子落泪,原父心疼不已,伸出手搂住原母,皱着眉头,未等原家老爷子开口,便狠狠的斥责原栎。
“你若是觉得这么家容不下你,你大可以离开,不必这么仇视你妹妹!”
原栎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任由长辈劈头盖脸的质问。
但他问心无愧。谁也不能欺负白婉婉,哪怕是亲妹妹。
替梨花带雨的原母擦了擦眼泪,原父继续说道:“你妹妹还小,你一脚把她踢成重伤,你这是巴不得你妹妹死啊!”
原家老爷子开口,“原栎,以前都是我太过纵容你了,这次,我是绝不能再姑息了!做出这样手足相残的事情。”
原听雨是众人的宠儿,原栎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
原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轻轻的淡淡的,带着一种无力感。
“爷爷别生气,您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原栎自知理亏,确实是他动手打了妹妹。
“即日起,南海市的那几家公司你就不用管了,交给你父亲管理。”
原家老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原栎微微低头,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
原来老爷子的目的在这儿啊,削弱他的势力,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
很好,他能承受得住的惩罚。
原听雨重伤,原母守在原听雨的身旁,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原母一阵肉疼。
“原栎这个混蛋,竟然敢这么伤我的小雨……小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他!”
就在此时,原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原母纳闷这个时候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接通之后却让她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两死一伤?这跟我女儿怎么可能有干系!”
原母震惊过后立马恢复了平静,她挂了警察局的电话,眼神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儿。
在女儿昏迷的那一刻,只说了是原栎伤了她,可是却没有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看来,应该是原听雨行事太过鲁莽,彻底惹怒了原栎。
原母握了握拳头,她怜惜的摸着女儿的脸,“小雨,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不日之后,原母便把原听雨送出了国外,说是原栎伤她伤的太重,必须是国外的医生才能够根治。
这一下,更是惹得原家老爷子对原栎心生不满,职位也降了,却突然想到,偏偏这几日不见白婉婉。
原家老爷子问起白婉婉的下落。
原栎默默的回了一句,“您还想起这家有个白婉婉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讽刺的意味,未等原家老爷子细问些什么,原栎便借事多之故出去了。
原栎开着车来到医院,看到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白婉婉,他才觉得有几分安心。
“婉婉,我回来了。”
原栎放下在外面给白婉婉买的热粥,已经两天了,白婉婉还没有醒,如果不是医生说白婉婉太累了,原栎真想拆了这家医院。
修长的手指打开塑料袋,一阵阵的粥的清香很快便溢满了整个病房,只是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怎么也令人忽视不了。
“婉婉,你该醒了,我给你买了粥,等你醒了就可以吃了。”
原栎温声细语,温柔的像个真像个居家暖男。
白婉婉耸了耸鼻子,睡梦中一股饭香味扑鼻而来,顿时勾起了她的食欲,饥饿难当,于是意识回笼,慢慢睁开双眼。
原栎敏锐的察觉到床上女人的变化,看到悠悠转醒的白婉婉,原栎没由来的心跳加快,脸色却是面无表情。
“唔……”
白婉婉哼咛一声,眼前的景色慢慢变得清晰,入眼便是病房的白色天花板。
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时刻都在提醒她,现在身处何地。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白婉婉看到原栎的时候有一些意外。
她拖着有些无力的身体从病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边从嘴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栎知道白婉婉想要坐起来,于是便伸出援手,把女人从病床上扶了起来,“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说着,给白婉婉背后放上一个枕头,让她靠在墙上。
白婉婉无意间用余光瞥见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面的一碗粥,此时此刻她正是饥肠辘辘。
想起来还没有昏迷的时候,原听雨开着豪车朝着她冲过来,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危机时刻,她却从未想过,竟然是原栎救了自己。
说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仅限于感激而已。
原栎看到白婉婉的眼神,他端起桌子上的粥,用勺子舀了一勺粥,然后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再递到她的嘴边。
原栎什么时候这样照顾过别人?
看着他有些生疏的动作,白婉婉抿着嘴,闭了闭眼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婉婉,吃一点吧,我知道你昏迷这么长时间,肯定饿了,若是再不吃一点东西你会继续晕过去的。”
原栎在白婉婉的耳边柔声劝慰,如果是以前白婉婉肯定会红着脸吃下原栎递过来的一勺粥,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和原栎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原栎,我累了,你不要再惺惺作态了好不好?”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白婉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说出来的话苍白而又无力。
闻言原栎收回递到白婉婉嘴边的一勺粥,垂眸说道:“你什么意思?”
原栎已经用了他最大的努力去保护眼前这个女人,尽量让她不受到伤害,可是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受了伤。
他也很自责,但是他却希望白婉婉能够理解他,体谅他的不容易。
“原栎,我们离婚吧!”
白婉婉闭上眼睛,仿佛是用了最大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
原栎的瞳孔缩了缩,这是他第二次从白婉婉的嘴里听到这句话,想起好友说的话,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得了他这几日的作为,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不同意!”
原栎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他,好不容易才和白婉婉结了婚,怎么可能再放她离开!
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自然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婚姻生活,而不是像现在畏首畏尾。
白婉婉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栎,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闻言,原栎震惊的对上白婉婉的眼神,她的嘴角明明挂着讥讽的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心口的位置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不喜欢从白婉婉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会让他心疼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你根本不喜欢我,连新婚夜都不愿意跟我共度,你的态度真的伤害到我了。”白婉婉继续说道。
她喜欢原栎,可是原栎却不喜欢她,把她一个人扔在原家不管不顾,如今原家人对自己更是恨不得死了才好。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早点和原栎离婚,各自去过各自想要的生活。
“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的!新婚夜不是我故意将你留下的,日后我会跟你说明白。”
原栎重重的放下手中的一碗粥,脸上已然覆盖了一层冰霜。
“白婉婉,上次我也说过,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第二遍离婚的话,看来你是没长记性!”
原栎冷着脸,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愈发冷凝起来。
白婉婉知道,原栎生气了。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不过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也暗恋了他十几年。
十几年的暗恋对于原栎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只是被他捆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罢了。
“我只是累了,不想再和你玩儿了,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白婉婉一脸厌烦,殊不知,她这样一副表情却是刺激到了原栎。
原栎看到白婉婉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没有来的烦躁。
怎么可以……白婉婉眼中没有往日的爱意,怎么能对他!
原栎忽然抓住白婉婉的双手,眼神复杂,“婉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
他们的婚姻不过是被人拿来牵制他的羁绊,他不能让白婉婉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一旦如此,白婉婉势必会受到伤害。
白婉婉一愣,看着自己被原栎抓住的双手,她狠狠的从原栎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
“你够了!”
每次都是这样,她已经累了。
原栎看着空了双手,微微失神,够了?
什么叫够了?不够!
他还想白婉婉能够陪伴他一生,只要再忍耐一下。
“不够。”
白婉婉哑然,扭头打算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影却贴了上来。
男人的嘴唇好冰,好软,紧紧贴着,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放大的俊颜。
她有片刻的失神!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味道啊。
原栎不顾白婉婉的反抗,愣是想要加深这个吻。
白婉婉回过神来,又气又恼,在他想要深入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一下。
贴在嘴上的唇瓣离开,两人嘴里却是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
原栎面不改色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婉婉,别再闹了,好好休息,有事,以后再说。”
说完,再不等小女人说什么,他冷笑一声起身离开病房。
看着原栎离开的身影,白婉婉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就当被狗啃了。
“咕噜噜……”
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响声。
白婉婉的目光看向原栎买来的粥上,此时粥的温热适度,白婉婉端起那碗粥,填饱肚子要紧……
君澜会所。
原栎一手端着酒杯,眼睛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发呆。
“听说,你家老爷子给你降职了?”
朋友半是开玩笑的问道。
原栎也不否认,淡淡的“嗯”了一声。
降职而已,属于他的东西他早晚会拿回来的。
好友看出原栎心不在焉连忙问道:“不是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很小心谨慎的吗,怎么会让那老爷子抓到你的把柄?”
好友调侃,原栎看了他一眼,“我把原听雨打伤了。”
“哦吼!?”好友来了兴趣,“那个大小姐啊,难怪,那可是你家老爷子的宝贝乖孙女。”
听到“宝贝乖孙女”几个字,原栎不着痕迹的握了握酒杯,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饮酒。
“对了,你和你老婆呢?”好友觉得索然无味便开始打听白婉婉。
毕竟白婉婉和原栎之间,可是正在闹离婚,他还真想知道知道,一贯沉稳著称的原栎,在遇到老婆闹离婚会怎么处理。
原栎正在烦心头上,此时被好友问道不免更加心烦气躁,“你废话真多!”
好友哈哈大笑,“我一向如此。”
医院。
白婉婉询问了医生,在得知自己可以随时出院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办了出院手续,她可不想在这个医院里呆着,万一原栎再找,她也不想对上男人那张脸。
出了医院,终于再也不用闻到刺鼻消毒水味儿,白婉婉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她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想看到原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外面住酒店比较好。
这个市里酒店那么多,原栎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她。
这次,我一定要和原栎离婚!
白婉婉内心坚定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要住的酒店,又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
迈出原家的第一步,先找个工作!
白婉婉翻开手机,在招聘网站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她是学习珠宝设计毕业的。
从小到大,她都热爱那些闪闪发亮的珠宝,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设计出一款漂亮的珠宝首饰。
尤记得,小时候她还希望自己能够设计出自己的结婚戒指……
可是现实是……
她和原栎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更不要说结婚戒指了。
原家有钱,可是原家养她这么大已经实属仁慈。
白婉婉投递了好几份简历,等了一上午总算接到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出乎白婉婉的意料,竟然是蒋氏集团的人。
“白小姐,你好,明天您方便来面试一趟吗?”
“方便……”
一个下午,白婉婉都在处理应聘的事,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
白婉婉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景揉了揉自己已经瘪了的肚子。
想起来今天她还没有吃饭,叫服务员送了些吃的过来,接下来就是等明天去面试了。
白婉婉去洗漱好,换了睡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真的很舒服,耳边再也没有刻薄的声音。
今天晚上她要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面试。
这么想着,白婉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后半夜,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谨慎的她很快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她有一个习惯,在外面睡觉的时候一般不会睡的太死,不然的话,这么多年,她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白婉婉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爬床的人突然掀开了被子一角,冷风呼呼的钻进来,白婉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那人躺在安静的躺下,并没有恶意,均匀的呼吸扑在白婉婉的脸上。
等了好大一会儿,白婉婉也没见来人有什么动作。
她有些好奇,睁开一只眼睛,接着微弱的光芒,白婉婉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精致的轮廓。
原栎!
这张化成灰她也能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容貌。
白婉婉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伸手打开摆放在桌子上的台灯。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白婉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都已经跑到酒店来住了,结果还是被原栎给找到了。
还有,这个酒店是怎么回事?
怎么能让别人闯进顾客的房间!
他是幽灵吗?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婉婉想要去打电话投诉,刚拿起手机的手却突然被原栎一把抓住。
“白婉婉,你还想跑到哪儿去?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吗?”原栎睁开眼睛,姿态懒散的看着白婉婉。
一点也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睡觉?我睡你大.爷的!
白婉婉试图从原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对方反而抓的越紧。
“别跑了,乖乖睡觉不好吗?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也好累啊。”
原栎单手托着脑袋静静的注视着白婉婉。
看着她做无谓的挣扎,而他抓着女人的那只手纹丝不动。
“原栎,你别太过分了!”
她不愿意回原家住,也不愿意回到自己原来的房子居住,目的就是为了躲开原栎,谁知道他竟然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一样跟着她,着实让人讨厌。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本来他在公司里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到家之后还发现竟然到处找不到白婉婉。
他开始担心,以为她又遭遇了什么不测,经过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个傻女人竟然跑到了原氏旗下酒店里住了。
知道白婉婉的下落后,原栎便赶紧跑来了酒店,在和酒店经理要了钥匙后,他偷偷的来到了小女人的房间。
打开房门,当看到正在熟睡的小妻子,他又不忍心叫醒她。
正好他也困乏了,便想着躺在白婉婉身边睡一觉好了,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没有睡着。
“你!你……你你……”
白婉婉“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原栎看到她这样只觉得眼前的妻子分外可爱,他伸出胳膊,大手摸向白婉婉的脑袋。
就在白婉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栎顺势往前一拉。
白婉婉被原栎强硬的按在了怀里。
得逞的原栎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说道:“婉婉,乖,我们好好休息一下。现在真的很晚很晚了,不要在我身上乱蹭了,你明白吗?”
白婉婉被原栎强硬的按在怀里,被迫听着某人胸膛里的心跳声。
砰砰砰,一声声坚实而有力,就好像原栎这个人一样沉稳。
白婉婉愣了半天,直到从原栎的身上传来热度,她才晃了晃神儿。
不知道为什么,白婉婉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微湿,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觉得原栎明明不喜欢自己,居然要把她困在他的身边,她不明白这样做对于原栎来说有什么好处。
听着头顶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白婉婉伸出一只手抵在原栎的胸前,然后用力推了推。
她挣扎着要从原栎的怀中逃离,而原栎本来以为只要抓住白婉婉,她就能够老老实实的睡觉。
可怀里这只不听话的小猫,却在这一刻闹了起来,他在黑夜中睁开眼睛,深色的瞳孔里迸射出异样的光彩。
原栎低声说道,“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给你补上新婚夜怎么样。”
听了原栎的话,白婉婉身子一僵,果然没再动,只不过藏在原栎胸前的那张小脸此刻却黑如锅底。
“原栎,你简直就是不讲道理!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白婉婉气呼呼的说,她僵着身子,一动未敢动。
原栎搂了搂白婉婉的脑袋,黑夜中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
这一晚原栎睡得很好,可是在他身边的白婉婉就惨了,她生气原栎的不讲道理,更气自己对原栎的无可奈何。
气着气着,白婉婉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翌日,一觉醒来,白婉婉就发现原栎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一贯如此,原栎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手边摸着有些冰凉的被窝,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白婉婉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顶着有些蓬松凌乱的头发,安抚自己。
“白婉婉啊白婉婉,既然决定离开原家了,就一定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千万不能再动摇啊!”
转念想到今天的各种预约,白婉婉慌忙起床洗漱,然而正当她想要叫服务员帮自己准备早餐的时候,余光却看到放在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白婉婉走过去,摸了摸早餐的温度,还是热的。
这是……原栎给自己准备的?
白婉婉盯着放在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早餐,盯了一会儿,白婉婉果断拿起自己的包走出了酒店。
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服务员进去她的房间打扫卫生,待看到桌子上一动未动的早餐时,服务员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总裁,夫人的早餐,一点也没动。”
电话那边的原栎听到这个信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不吃早餐?
还是不吃他给她准备的早餐?
他顿了顿,低沉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行,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原栎便挂了电话,他一只手摸着鼠标,随意的敲了两下,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白婉婉的那张脸……
白婉婉第一个要去的公司便是蒋氏公司,这个公司是她第一个投简历的公司。
不过让白婉婉没想到的是,面试地点竟然是在一个咖啡厅。
白婉婉来到事先约定好的咖啡厅,等待着面试官的到来。
低头看了一下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只是对方还没有来。
咖啡厅的环境很静谧,适合洽谈。
白婉婉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面试,就好像以前上学的时候迎接考试一样,心里难免会紧张不已。
等待的这十分钟就如同度日如年,她找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两口算是压压惊。
面试官姗姗来迟,来人西装革面,长相出乎意料的好看。
白婉婉微讶,看着这个看起来年龄和她也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坐到了对面。
白婉婉眨了眨眼睛,心里多少有些震惊,她还以为要来的面试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同龄人。
这人的身上,更是散发出不一样的成熟稳重感。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和……原栎身上的一样……
不对,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白婉婉脸色有些怪异。
“白小姐你好,我是您的面试官,我叫蒋舒烨。”
白婉婉回神,对上蒋舒烨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心虚,面试第一秒就走神儿了,这应该除了她就没人能够干得出来吧。
看着蒋舒烨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白婉婉不由得在心里惊叹了一句,真是生的一双好漂亮的手……
白婉婉起身,回握。
“你好,我是白婉婉,本次的应聘者。”
白婉婉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我听说白小姐,要应聘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对吗?”
蒋舒烨直入主题,他一向不喜欢拖延,早点解决了,早点回去。
不过,真正令他好奇的是,堂堂原氏总裁夫人,竟然会出来去别人家的公司找工作。
有意思。
要不是因为原氏正好是他们公司的对手,他还真的不知道白婉婉就是原栎的妻子。
想不到雷厉风行的原栎,竟然会娶了这么一位妻子,虽然说长得不错,就是看着有点呆。
当初在招聘人员上,他也是正好看到了白婉婉的名字,所以才想要前来会一会。
“是的,我是在A大毕业的,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去到某一个公司当中实习,这一次也算是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我希望贵公司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白婉婉的嘴角始终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蒋舒烨也在不停的打量着白婉婉。
温柔,大方,得体。
原栎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当他的妻子,有趣……
“好,你被录取了。”
蒋舒烨这句话,惹得白婉婉的目瞪口呆,她刚刚还准备了一大堆的托词,结果那些全都没有用出来,就这么被录取了?
她看到网上说这个公司很难录取的,而且对于人才的要求也是蛮高的,她不过就是跟眼前面试官说了几句话,真正发挥的还没有发挥出来,怎么就被录取了?
白婉婉好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她不明白,难道说今天她走了狗屎运了,所以才能够这么快就被公司录取。
对方似乎是知道白婉婉的疑惑,蒋舒烨大方的给予了解释。
“现在我们公司想要招聘一批新人,我觉得你的条件正好合适,看你的学历也恰好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
“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若是你能够答应的话,那你明日便来我们公司开始上班。”
“什么要求?”白婉婉问道。
心里想的却是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应该能够接受的吧,毕竟能够进入蒋氏公司,对于她来说也是不错的。
“每个人步入社会都是从最低点开始做起的,即便是来到我们公司也是一样的,所以你来到公司要做的,便是度过一个月的实习期,然后才能够转为正式员工。”
“反之,若是实习期不合格的话,就要被离职处理。”
白婉婉愣愣的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好,我答应你。”
白婉婉回答的干净利索,蒋舒烨就喜欢干净利索的人,他起身,“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蒋舒烨的脸上展露笑颜,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明日便来我们公司吧,这个是我的名片,记得收好。”
白婉婉接过蒋舒烨的名片,紧接着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
蒋舒烨便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
直到蒋舒烨出门,白婉婉才低头看向手中的名片。
手中的名片上只写了蒋舒烨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其他的倒是没写。
白婉婉把手中的名片收了起来,说不定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能够用得上。
接下来白婉婉婉拒了其他那些要去面试的大小公司,一心扑在明天怎么去蒋氏上班。
想到上次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从原氏别墅里带什么衣服,明天要去工作,自然是不能穿身上的这一套了。
白婉婉先是去商场买了一些衣服,然后又买了些零食,想到自己也不能回酒店,还有小家也不能回去,白婉婉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心累。
这算是有家不能回吗?
她想要和原栎离婚,可原栎不同意。
不过没关系,等到她在生活上稳定下来,她就立马把原栎给甩了!
白婉婉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她很想去宾馆里住上一天两天的。
可是总是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她便让司机调头回了自己以前在外面租的小房子里。
她是不想看到原栎,但这并不代表他害怕原栎。
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白婉婉拿出刚刚在商场买的面,给自己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把午饭凑合了。
用过饭后,白婉婉去小厨房里刷碗,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连忙擦了擦手伸手去接电话,当看到手机上熟悉的电话号码后,她顿时有些激动起来。
拿起手机,白婉婉接通,手机里面传来另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婉婉,你有没有想我呀?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听着手机里的三连问,白婉婉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嗔怪道:“菲菲,你可算想起我了?”
菲菲是白婉婉在上大学期间的闺蜜,为人处事大大咧咧的。
但是毕业之后,菲菲却不告而别,听说是去了国外,从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络。
“哎呀,别提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念你,我现在在国外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饿瘦了!”
白婉婉没想到菲菲会给他打电话,现下也是有些难掩激动的神色。
“哼,我可不会原谅你,不告而别,当初连个信息都不发一下你就走了。”
白婉婉有些幽怨的说着,毕竟当时在联络不上自己的闺蜜的时候,她还着急了好几天呢。
电话里传来菲菲有些调皮的声音,“嘻嘻……我这不是走的时候太着急了嘛,然后正好下雨天把手机掉进河沟里了。”
“这不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跟你报一下平安,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