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四合院:开局成为副团长推荐_主角李毅秦淮茹小说新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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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秦淮茹是小说《四合院:开局成为副团长》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半盏茶半杯湖底沙写的一款男频衍生类小说。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四合院:开局成为副团长》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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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年二月初,北方的大地仍处于寒冬之中,烈烈的北风还在肆虐着大地。

这天四九城下着小雪,李毅背着背包,迎着风雪来到城外军营。

38军指挥部。

李毅看着面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军官大声喊道:“报告首长,特科北平站一科科长李毅前来报到。”

说完,李毅上前将手里拿着的信封递了过去:“首长,这是我的调令和档案。”

随后退回原位,保持着标准的军姿,目光平视不卑不亢。

面前这位军官姓梁,打铁的出身,看上去有些瘦弱,却掩盖不了身上彪悍的气质,眼神锋利如刀隐隐有一丝杀气内敛其中,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正是38军梁军长。

梁军长看完,抬头打量着李毅,十八九岁的年纪,俊朗的面孔看着还很青涩稚嫩,嘴角两边隐约可见一些绒毛,倒是这副标准的军姿,不卑不亢的模样,让梁军长认可的点了点头。

“李毅,高中学历,40年接触秘密战线,41年加入青年团,44年入党,正式成为我军地下工作者,五年来荣获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组织过学生游行,还刺杀过一位鬼子少将,现在是情报一科科长,正团级待遇,也是老党员了。”

一开口,嘴里两颗大大门牙突出有型,很有韵味,还因此有个“大牙”的外号。

“虽然年轻了点,不过现在我军指战员都很年轻,军中正需要你这样有文化,有能力的年轻干部。”

梁军长走过去,笑着拍了拍李毅肩膀。

“李毅同志,38军欢迎你,以后你就是38军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

“谢谢首长。”

梁军长摆摆手:“我很好奇,你在特科干得好好的,还得过李部长表扬,怎么突然想到军队来?”

“报告首长,小时候看见那些鬼子在四九城耀武扬威,就想长大后拿起枪把他们赶出去,为此上学的时候自学了 很多军事知识,现在鬼子虽然战败了,但扛枪为国仍然是我心中志向。”

梁军长闻言,拍着李毅的手臂大笑道:“好志向,好男儿就应该来当兵扛枪,一枪一弹为祖国打出一个辉煌,也为自己打出一份前程。”

“我是个粗人,大道理懂得不多,之所以扛枪,一是因为穷,二就是为了让那些曾经欺负我们的人,不敢再作威作福,谁敢再欺压我们,老子的枪不答应。”

“我也不问你是怎么说动特科放你,既然来了部队,成为38军的一员,作为军长,我先教你一条,身为38军的兵,不光要有纪律,还要有杀气,在战场上,要有比敌人更狠的劲,才能打赢仗,才能活到最后。”

“记住了吗?”

这一声如同虎啸震耳,气势更摄人心,不愧是手握数万大军的沙场悍将,只凭声音和气势,就有万军袭来的感觉。

李毅心神不由一震,哪怕没少见识杀戮,也感到气场的压迫,身体绷得笔直大声应道:“记住了,军长。”

军长的话不光有提点,也同样是震慑,却又让人生不起反感,反而觉得关系更近,因为军长的话确实在教导。

这也许就是悍将独有的能力,能指挥数万大军犹如臂膀,手腕,能力可见一般?

“记住就好,对于你的安排,有两个去处,一,留在军部担任作战参谋,二,335团还缺个副团长,虽然你是正团级干部,但毕竟没指挥过部队,无论是参谋还是副团长,都是让你边做边学。”

“军长,我去335团。”李毅敬礼道。

“那就去335团,部队还有几天就要南下,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我给你三天假,有私事把私事办完,没有私事就多陪陪家人。”

作为一军之长,对于部下该严厉的时候必须严厉,该关爱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关照。

李毅骤然加入军队,又是四九城人,不管有没有给家里交代好,多陪陪家人总是好的,毕竟上了战场的兵,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谢谢军长。”

李毅并没有拒绝,梁军长不提这事他也会提出请假。

请假结婚。

他是家里独苗,以前做的事虽然危险,但父母不知道还没什么,提出参军父母是死活不同意,双双把裤腰带悬在了房梁上以死相逼。

“你要是敢偷偷去,我就和你娘吊死在屋里。”

好说歹说,还是说不通,不得已,李毅也拿了条绳子系在了房梁上,把脖子套了进去。

“你们不让我去,我现在就挂上去。”

这下父母急了,最后不得不妥协,说,参军可以,必须给家里留个种,不然一家人一起挂脖子算球。

李毅没法,只能同意下来,之所以要参军不过是为以后铺路罢了,总不能真把父母逼死吧!

战功是升迁最快的途径,而且只要在第一批挂上衔,就是以后的资历。

如果始终待在特科,最后的成就必然有限。

小的时候当不了兵,大了点吧,四九城又在敌占区,特科的工作同样重要,现在解放了,机会来了,李毅当然不会错过。

穿越到这个年代,李毅就没想过摆烂。

他没系统,这个年代又没网,没电脑,没手机,玩个女人都要偷偷摸摸,哪有摆烂的条件?

还不如趁着年轻好好拼一把前程。

不然等到开放,年龄都五十多了,想拼估计也没那精力了。

所以,不是李毅不想苟,是真的苟不住啊!

至于加入军队很危险,李毅也清楚,可有句话说得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勇往无前一直搏,小车别墅等你坐,小蜜不用自己说。

要是搏没了,那也是一种解脱。

至于动乱年代如何度过。

李毅只想说,连一点风险都不敢担,能有什么大成就?

趁早洗白躺平吧!!

何况,动乱时期的经历也是一种政治资本。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中午过后,大门口的守门员还没上岗。

阎埠贵目前只有两个孩子,还不像电视里那样抠嗦。

大儿子解成才九岁,老二才四岁,还没改名叫解放,老三解旷还在肚子里。

最小的解娣更是连影都没有,将来还不知道是谁的!!

其实李毅也没弄懂,阎埠贵这守门员称号是怎么传遍万界的,当初看电视的时候,他好像也没守过大门,更没有见谁都蹭点。

唯一一次,好像是过年贴春联的时候,许大茂放映回来,主动给了一串蘑菇,当时也给了易中海,只不过易中海没要。

主动守门要东西,电视里还真没有过!

想想也不太可能,好歹是个老师,哪能干这么没品的事,这种作风,传到学校一辈子别想提级,孰轻孰重老阎还是拎得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有诸天读者的愿力加持,他不守门也得守门。

下雪天,前院没什么人在外面,李毅直接进了中院。

他家就在中院,有两间厢房加起来六十来平米,在何雨柱家的耳房旁边。

推门进屋,李毅正想问自己老妈开饭没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孩出现在他眼帘之中。

李毅双目一亮。

这个妹妹我见过。

“三姨,你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给你当媳妇。”

李毅话音刚落,还不等“三姨”回答,正在炉前忙着做饭的老妈当场回了一句,随后叹气道:“你也不知道还能在家待多久,这么点时间上哪去给你说亲?想来想去也就你三姨合适,知根知底人也漂亮,所以妈一大早就去你表叔公家把人领来了。”

口气有些埋怨,估计还在对李犟着去参军的事不满。

“可这...这也不合适啊!三姨她...这不是乱那啥吗?”

李毅瞅了瞅有些害羞的“三姨”,万万没想到老妈会让“她”跟自己结婚,要是别人他也凑合着同意了,可这“三姨”太熟了,还差着辈分,这不是乱弹琴吗?

于是试探着问道:“要不这事算了?”

“算什么算?”老妈把菜起锅,随手将锅铲丢在一边,“我告诉你大虎,你要是想去当兵,就必须结了婚再去,不然就找条绳子把我和你爹勒死再去。”

见老妈较真,李毅缩着脖子嘀咕道:“我又不是不同意结婚,可我跟三姨,这不是乱了吗?”

大虎是他小名,家里的亲戚还有院里的熟人都这么叫他。

“有什么乱的?淮如的爷爷跟你曾姥爷是兄弟,到你这一辈已经甩出五服了,怎么就不能跟你结婚了?”

“妈,您说得都对,可咱们这辈分一直叫着,我跟三姨结婚后该怎么叫?那不别扭吗?”

边说着话,李毅一脸讨好的走过,就要把老妈手里端着的菜接过来,对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他还想挣扎一下。

“去,手都没洗,别在我跟前添乱?”拍掉儿子伸过来的手,端着菜盘放到桌子上,“既然嫁过来,淮如以后当然要叫我妈!”

“至于你?”

“叫三姨也好,叫十三姨也好,你们小两口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反正这婚,你们必须结,不然.....”

“行行行,都依您,行了吧。”

李毅叹气的打断,老妈的性格他知道,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只要认准的事,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妈秦玉红,今年三十七岁,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平时闲着没事就喜欢帮人说媒,算是南锣鼓巷比较有名的媒婆,穿越过来这十八年,李毅亲眼见到她成就了上百起姻缘。

三姨叫秦淮茹,就是电视剧里那个贾家媳妇,二八年华的长相自然不用多说。

有图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事赶得及,过两年估计会跟电视里一样,被老妈说给贾东旭。

倒不是老妈想坑这个同族姐妹,实在是贾东旭在院里的表现可圈可点,除了为人抠了点,其他方面都还不错。

至于抠,在这个年代人们的眼里,何尝不是会持家的表现?

秦淮茹他从小就见过,姥爷家也在昌平秦家村,一年到头走亲戚的时候,秦家人也会上门聚一聚,论论亲。

娶秦淮茹倒也没什么,就跟老妈说得一样,都出了五服的亲戚,正常婚娶谁也说不得什么。

何况秦淮茹的长相也不差,如果不考虑电视里黑化后的形象,她其实是个非常好的妻子人选。

一个一辈子都为夫家和孩子考虑的女人,在后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谁会嫌弃?

至少李毅没有嫌弃的想法。

之所以纠结,完全是因为辈分和亲戚关系。

不过老妈既然打定了主意,再纠结也没用。

娶秦淮茹也挺好,私下里还能叫她“十三姨”,想想都让人心尖发颤。

李毅不再纠结,微笑着冲秦淮茹眨了眨眼。

秦淮茹在叔伯堂亲中的同辈中排行第三,在整个秦家同辈里排第十三,叫她十三姨也没错。

李毅跟她的关系,就真跟黄飞鸿与十三姨差不多。

秦淮茹眼神躲了躲,低着头偷瞄李毅,粉嫩的脸蛋有些发热。

她有些想不明白,以前在这个大自己两岁的“外甥”面前,都能自然大方的面对,今天为何就不敢看他了?

“哟,刚刚还不愿意,这会就忍不住眉目传情了?”

见儿子不再反对,秦玉红也放心了,又开始打趣起两人来。

听到本家姐姐兼未来婆婆的话,秦淮茹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

两人之间关系即将转变,秦淮茹也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这桩婚事她并不反对,从懂事开始,她就有了将来嫁入城里的心思。

前段时间也在私下里跟秦玉红提过,让这位本家姐姐帮她留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还说到了她自己家!!

真是造化弄人!

这样也好,两家知根知底,多少还沾点亲,她和“大外甥”李毅也熟,嫁过来,比那些盲婚哑嫁的好多了。

所以秦玉红早上去家里说起这事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爹娘也没有反对。

现在农村的日子可不好过,少一个人吃饭,就是少一份负担。

何况李家条件不错,“大外甥”还背着家里成了新政府的干部,这样的条件,如果不是事情赶得及,根本轮不到她这个农村丫头。

要是还不同意,那干脆改名叫秦傻茹得了。

至于“大外甥”要去参军,秦玉红跟她说过,秦淮茹不在乎,以新国家的政策,就算“大外甥”真的没能回来,她的一生也会有保障。

要是活着回来,那.....

秦淮茹不认为自己会这么点背。

秦淮茹这些心思李毅不知道,也不想去琢磨,只要还是个人,谁还没点小心思?

想要过得更好并不可耻。

听见自己老妈打趣,李毅并不像秦淮茹那样害羞,厚着脸皮道:“这不是遵从您的命令吗?”

“行了,少在老娘面前耍宝,赶紧去倒水和淮如洗手,准备开饭了。”

“姐...”说出一个字,秦淮茹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道:“那个,还是我来吧。”

即便婚事已成定局,一时间,秦淮茹还有些适应不了。

“十三姨你坐着吧,今天我还有机会伺候你,往后啊!就该你伺候我了!”

李毅笑着开了句玩笑,转身就去拿水壶。

“十三姨”的称呼让秦淮茹忍不住脸红,有些嗔怪的朝李毅看了看,却没反驳李毅的话。

在她心里男人就是天,“大外甥”以后是她丈夫,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也没真坐着,走到放面盆的架子旁,往搪瓷面盆里装了些凉水,等李毅过来,主动接过他手里的开水壶,往盆里兑水。

“试试,看烫不烫。”

“嘿嘿。”

李毅笑了笑,洗完手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十三姨,你往后要怎么叫我啊!”

秦淮茹脸色更红,听出李毅是在调侃她,心里又羞又气,“这个“大外甥”尽会作怪,不能就被他这么拿捏了。”

强忍住羞怯,咬着贝齿白了他一眼,悠悠说道:“大外甥。”

饭桌上李毅对老妈说自己只有三天假,秦玉红默默扒了几口饭,半晌才带着伤感的说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妈阻止不了你,战场上枪子无眼.....”

“哎,说多了你也不会听,明天就和淮如把事办了吧!好歹给家里留条根。”

李毅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同意了和秦淮茹的婚事,李毅就开始做准备,毕竟是他自己的事,不能什么都让老妈来操心。

留在四九城的时间不多,必须早点把这事办完,一些不必要的程序能简化就简化。

战争时期的老前辈们结婚,不都是两朵红花一戴,几个战友见证一下就成了?

当然,简单的酒席还是得办两桌,必须得请院里的邻居,还有以前的同志做个见证。

四九城刚刚接收不久,还没有结婚证一说,摆了酒才能算是结婚。

不过,他和秦淮茹婚姻关系,还是要登记在组织关系上。

吃完饭,李毅去了轧钢厂。

他爹李长庚在轧钢厂上班,结婚的事还是得老父亲来操办才行。

当然老父亲只是爱称,他爹年纪倒是不大,今年才39岁,也是轧钢厂钳工,技术不比易中海差,年龄也比易中海大四岁,院里的威望也就不用说了。

至于电视里四合院为什么没有他们家,估计是搬出去了。

他爹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很有想法,三年前就打算辞了轧钢城的活,去正阳门盘个餐馆,为此还找了何大清一起合伙,可惜何大清没那个干劲。

虽然这事最后没成,但他爹一直没打消这个想法,何大清不肯入股那就单干,花钱请何大清当主厨。

他家并不缺开餐馆的钱,他爹十六岁进城,在四九城打拼二十多年,成为高级钳工也有十年之久,还带过不少徒弟,二十年下来,三千大洋的存款肯定是有的。

老妈虽然是家庭主妇,可帮人说媒也有谢礼,特别是帮一些大户人家说媒,谢礼不光阔绰,还有讲究,出手就是六六大顺,除去家里开支,也存了点私房钱。

对于老父亲要开餐馆的想法,老妈也支持,身为媒婆她也有些人脉,不说别的,说媒的时候,把那些条件不差的忽悠到自己餐馆一坐,那不又是一笔生意?

后来,老两口连铺面都看好了,可是被李毅知道了!

那必须坚决反对,他可不想家里父母以后挂个小业主的成份。

说起来,他也算是凭一己之力,拖住了全家致富的后腿。

父子两在轧钢厂门口见了面,李毅将老妈的决定一说,李长庚沉默片刻后,点头道:“那就明天,你先去买菜和烟酒,你那边要请的人自己去通知,我进去请个假,顺便跟你何叔说一声,让他明天帮忙掌厨。”

李毅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他并不担心何大清会拒绝,在四合院里,何家跟他们家的关系最好。

李毅还记得小时候,何大清每次弄点好吃的,何雨柱他娘都会分一点送过来,爸妈有事的时候,也会把他交给这位婶子照顾。

当然,这都是人情世故,他家里做了好吃的也会主动给何家送一份。

就跟前世还小的时候在农村的邻居一样,虽然有磕磕碰碰,会发生争执,有口角,但该帮忙的还是会互相帮衬,真邻居无百日仇。

不过,对于这位人情通达,温柔贤惠的婶子,李毅还是很有好感。

可惜!!

五年前生雨水的时候,还是没逃过难产的命。

李毅该做的努力都做了,还说通了何大清提前把这位婶子送到协和待产,但命就是命。

也是从那以后,何大清辞去了丰泽园的活计,来了下班早距离近的轧钢厂,就是为了能多点时间照顾两个孩子。

可总归是要上班,白天的时候,何雨柱跟何雨水都是交给李毅老妈照看。

老妈有事,才会交给易中海媳妇照看。

如果没有他们家,何雨柱跟何雨水,肯定会被何大清交给易中海媳妇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照看,所以电视里何雨柱跟易中海还有聋老太太那么亲,那也是必然的。

可惜,易中海并不是什么好鸟,心里的算盘比阎埠贵都打得响,并没真心把何雨柱往好的地方引导。

其实电视里何雨柱也不见得不懂易中海的心思,别看他整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却有很多画面,都是他烦闷的表情。

比如,给贾家拉帮套他乐意吗?

并不乐意,电视里最开始他就是抵触的。

可知道又怎么样?

兄妹俩从小就被人家照顾长大,这是恩,得还。

就像他中年时的一句话,身为四九城的爷们,就要有爷们的担当。

这个恩,他不光自己要还,还得帮妹妹还。

有些人心中情谊感重了,就是容易被拿捏,说不清对错,宁远装傻,所以叫傻柱。

这个外号前不久,已经很幸运的套在了何雨柱身上。

那段时间李毅很忙,没时间去关注他,即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再好也不能时刻当他保姆。

再说了,一个外号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看个人心中的认知。

孔捷也有个二愣子的外号,他在乎了吗?

至于后院的聋老太太,李毅也弄清了她的来历,他出生那会这老太太就在院里住,那时她丈夫还没死,是宋将军部队的军官,33年死在了喜峰口。

两个儿子后来也参加了二十九军,至今十几年来一直没个消息,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电视里自称给红军送过鞋,牵强点也算,二十九军在抗战的时候,很多老百姓都捐过物资,聋老太太丈夫,孩子都是这支部队里的军官,她确实捐过鞋子,还捐了不少,都是自己花钱找人做的。

现在这支部队在南边起义了,也算带了点红!!

其中有些军官还是聋老太太丈夫以前的手下,有人甚至早就暗中加入了组织,所以聋老太太还是有点关系网,不然也不可能在院里受人尊敬。

现在的老百姓都是刚刚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血性还没消退,光凭年龄可压不住院里的人,特别是贾张氏那样的泼妇。

说她是间谍,就真有点无稽之谈了,一个近二十年都很少出门的小脚太太,怎么去当间谍?

李毅也观察过她,最后得出结论,这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十几年来还算和善,没故意找过哪家的茬,只是现在年龄大了,有些多愁善感,每次去到后院,总能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看着天长吁短叹。

想想也是,眼看过几年就七十了,一生快要走到头了,精力一天不如一天,再过些年行动都是问题,孤家寡人没人照应,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要是因此生出一些想法,李毅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她还没有“五保”待遇,因此还没跟易中海搭上线,不过,两个有共同诉求的人,早晚走到一起!

李毅并没有阻止的想法,都是一些小市民,再大的恶也不过是影响几个人,杀不了人,放不了火,社会和人性的根本问题,不是他一个军人能改变得了。

总不能让他们安心等死吧!

总得来说,这两个人的一生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

可悲,可怜,可恨!

(本来这张想把结婚写完,写着写着就水起来了,觉得啰嗦的吱一声,我删了重写)

离开轧钢厂,李毅并没有马上去采买东西,婚宴再是简单,所需的东西可不少,他一个人再有能耐也不能一个下午就把东西备齐。

这事还得找帮手。

回到四合院,“十三姨”已经离开,明天就要结婚,她也得回家做准备,等着明天接亲。

屋里老妈正在套喜被,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在给她帮忙。

旁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正看着鲜艳的大红被子兴奋的嚷嚷。

“干妈雨水晚上要盖花被子。”

一句话把老妈给逗乐了:“雨水还小不能盖,等长大了才能盖。”

“为什么啊?”

“被子里有蛇,咬人可疼了。”

“啊,那雨水不盖了,雨水怕蛇,长大了也不盖。”

雨水赶忙退后几步,这才背着小手心有余悸道:“让蛇去咬大虎哥。”

“呵呵,蛇可咬不了我,只会咬你这样的小丫头。”

李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何雨水连忙跑了过去,抱着他的腿撒娇:“大虎哥你坏,雨水这么乖,蛇才不会咬我。”

李毅不以为然,身为女人哪有不被蛇咬的?

当然,他也不会跟个小孩子说这些,笑着将她抱了起来。

“傻水中午在哪家吃的饭?”

这个萌哒哒的小姑娘从出生开始,就几乎都是老妈在照顾,因此何大清还让她认了干亲,成了李毅的干妹妹。

对于这个干妹妹,前世身为独生子女的李毅还是很喜欢,喊她“傻水”不过是逗乐子罢了。

不少人说电视里的她是个白眼狼,李毅很不以为然,这里面的弯弯绕多着呢!

她一个从小没娘的孩子,何大清没跑的时候要上班,哥哥在上学,她被托在别人家,何大清走了后,哥哥在上班,她还是要托别人照看。

这么长的时间,明面上让傻柱看到恩,私下里让雨水感受冷眼.....最后傻哥哥相信外人多过自己,一个孤立无援的小丫头心自然就冷了。

“才不是傻水呢!”

雨水争辩了一句,撇过头不肯说话,一副宝宝不开心的样子。

“毅哥,中午的时候婶没回来,雨水饿了,我就在家自己做了点。”

“可以啊傻柱,你小子现在也会照顾妹妹了,懂事了。”

在这个年月,何雨柱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算半个劳力,照顾妹妹只是稀松平常的事,不过鼓励和表扬的话还是要说。

人总是在鼓励和挫折中成长。

何雨柱正值树立自己社会观念的年纪,正确的鼓励和表扬,能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让他确信这么做是对的。

电视里的何雨柱,就是在易中海的“正确”引导下,走上一条别人认为“对”的人生。

“毅哥你可别夸我了,外面好多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帮家里分担事了,我这才哪到哪!”

何雨柱憨笑道,并没有在意李毅叫他“傻柱”,同样的外号从有些人嘴里叫出来是嘲笑,有些人则是熟悉亲近。

他何雨柱虽然年龄不大,但还是能听出李毅语气中的亲近。

而且李毅从不当着外人这么叫他。

“做饭我早就看会了,也跟着婶打过下手,只是婶这些年对我跟雨水太好了,一直不让我动手。”

“那你觉得自己手艺怎么样?”李毅笑问道。

“感觉还行吧!”何雨柱想了想,笑道:“毅哥,我发现自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打算不上学了,就跟着我爹学厨艺,反正书也念不进去,还不如早点学个手艺傍身......”

“那怎么行?”不等何雨柱说完,秦玉红就怒声打断:“柱子,婶告诉你,这个想法你趁早打消,虽说厨子不要什么大文化,但多读点书总归是好的,读书并不是指望你将来多大出息,是让你明理知事,在外与人交往能听懂别人话里的含义,不会被人当傻子欺负。”

“不然人家把你带到沟里,拽着文骂你,都不自知。”

“你家里没条件也就算了,有这条件为什么不读?不说有多大学问,好歹要把中学念完。”

见秦玉红动怒,何雨柱缩了缩脖子,赔笑道:“婶儿,您别生气,我就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要辍学。”

李毅也笑着劝解道:“妈,您别把这傻小子的话当真,这事他自己说了不算得何叔做主。”

“不过傻柱,我妈的话你得听,不管怎样多读点书总没错,这不是害你。”

“听,我肯定听,整个院里就婶儿对我和雨水最好,哪能害我啊!”何雨柱连连点头,话都出自真心,没有半点掺假做作。

他这个人记恩,那些对他好的人,哪怕耽搁自己也要回报。

他这人同样有仇必报,报仇从不隔夜,还不想后果,总的来说就是个感情用事的急性子。

这样的人,恰恰容易被人拿捏。

李毅忍不住摇头,干情报的都懂察言观色,何雨柱又不会隐藏情绪,一句话,一个表情,性格就被李毅分析个通透。

不过他并没多说,脚下的路无论坎坷与否都要自己去走,他不是保姆,不能一直扶着。

出于内心的善良,李毅已经打断了何雨柱跟易中海的牵扯,如果最后还像那样转变,那他无话可说。

一个字。

“该!”

“好了,不闲聊了,我有事让你去办,你去后院把茂茂和刘光齐叫来。”

“哎。”何雨柱答应一声,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李毅放下何雨水,找来纸笔写了两张单子,还没写完就听见院里的嚷嚷声。

“何雨柱,你他娘的别拽老子衣服,哥们自己会走。”

“茂茂,毅哥让我快点把你带过去,你要是磨磨蹭蹭,待会儿毅哥收拾你,可别怪哥们不给你说清。”

“何雨柱你少吓唬人,我最近又没在院里调皮捣蛋,毅哥又不跟你一样不讲道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收拾我?你他娘的就是公报私仇,赶紧给哥们撒手。”

“茂茂你这就是不识好人心,就你这小身板哥们一个人打一群,要收拾你用得着公报私仇吗?真是毅哥让我把你带过去,看他脸色,指定是你最近干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

“没有啊!我干没干坏事,自己还能不知道?要不,你还是先拽着吧!”

何雨柱狐假虎威,李毅一字不落的听个正着,他并没有出声,少年们斗智斗勇不光是乐趣,还能帮助智力成长。

当然了,如果谁动手了,那就另当别论。

作为院里的带头大哥,李毅可比跟他同龄的贾东旭要有威信,至少何雨柱,许大茂几人都听他的。

而且,作为穿越者,要是连院里的几个小刺头都压服不了,那前世算白活二十多年。

秦玉红跟雨水二人也听见了院里的声音,秦玉红好笑的摇了摇头,都是孩子的嬉闹,在她眼里没什么大不了,只当是个乐子。

何雨水凑在李毅身边,小声说道:“我哥又在欺负茂茂哥了。”

“那雨水说该怎么办?”

李毅笑着在她小脑袋上揉了揉。

“把哥哥吊起来打。”

雨水捏着小拳头,眼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李毅无言以对,小萝莉果然都很腹黑,这么点大,就知道怎么坑哥了。

“为什么?”

“爹一直说要把哥哥吊起来打,可他说了很多次都没动手,雨水没见过。”

李毅笑了笑,不再多问。

很快,何雨柱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已经放开了许大茂。

“毅哥,人都叫来了。”

李毅点点头,拿起写好的清单交给三人。

“你们三个去帮我买点东西,清单和价格我都写好了,总共需要三十块大洋,待会儿我给你们拿钱,要是能还下来价就当你们的跑腿费。”

“明天我结婚,再给你们一人包个喜钱。”

“对了,大茂最近在院里表现不错,脑袋也灵光,这事就交给你负责,何雨柱跟刘光齐给你打下手。”

刘光齐和许大茂只比何雨柱小一岁,都是半大小子了,买东西这种小事,又有清单,李毅相信不会出错。

“毅哥你放心交给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许大茂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笑呵呵的上前接过清单,回过身就咬牙切齿的看着何雨柱。

到这会,他哪还不知道又被何雨柱忽悠了。

何雨柱仰头盯着房梁,全当没看到。

等李毅拿来钱,三人出了门,没一会儿就传来许大茂的吼声。

“傻柱,你给哥们等着,哥们跟你没完。”

次日。

天气放晴,久违的阳光钻出了云层。

昨天下午不大的小雪就已经停了,云朵慢慢消散,就预示着今天的好天气,也注定了李毅一生的好运。

结婚就放晴可不就是好运照?

一大早李毅就坐着着吉普到秦家村去接秦淮茹。

车是找市委的刘书记借的,四九城以前的地下工作就是在他领导下展开,李毅奉命保护过他,算是李毅的领导。

虽然不会出席李毅的婚礼,借一辆车还是问题不大。

开车的是许大茂他爹许富贵,李毅昨晚就跟他说好了,作为娄半城的司机,老许虽然人品不咋滴,开车技术还是不错。

原本李毅是不打算找他,想让以前的战友来帮个忙,可他们最近的任务很多,能抽空过来喝杯酒就不错了。

战友没空,作为新郎官他总不能自己开车接亲吧!

想来想去就找到了许富贵。

“大虎还是你有能耐,不声不响就成了干部,到现在许叔我都还没弄明白原因,这些年你可把咱们院里的人都盘骗过去了,前几年你老是旷课,老师都找到了院里来了,大家都以为你是不学好的混子,没想到......”

“许叔您倒是眼光如炬,我都没在院里透露过,您就看出来了?”

李毅笑着恭维两句,并不在意身份被人知道,他虽然不爱张扬,但也不喜欢万事都藏着掖着,古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何况,这都是早晚的事。

许富贵能看出,他也并不意外,原因也知道,就是他们坐这辆车。

“许叔又不是瞎子,这些天跟着楼老板拜访过不少领导,这辆车我见过,是位大干部的车,你能借出来这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前两天你在家里闹参军,大家还以为你犯傻了,没想到是早就有关系。”

许富贵忍不住感慨,他还从没遇到过向李毅这样苟得文思不漏的人,在院里硬是没流露一点马脚。

“叔跟你说实话,昨天你来找我,叔只是碍于邻居关系,再加上你跟大茂关系不错,这才敷衍着应承,其实并没把这事放在心里,也不认为你能弄来车,所以也没跟楼老板请假,没想到你还真弄来了,叔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要是楼老板找来,你可得帮叔解释啊!”

许富贵自嘲的打趣。

不过李毅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娄半城的司机不止他一个,哪会因为他旷一天工就亲自来找?

“您也说了,我跟大茂关系不错,这事指定不让您吃亏。”

“那叔就多谢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叔帮忙。”

闲聊中,车进了秦家村。

秦家村的人看到李毅,都知道是来做什么,全都羡慕的围在秦家门口。

秦淮茹的父亲秦永城也很惊讶,本以为秦玉红昨天只是为了促成亲事信口胡诌,现在看到接亲的汽车,秦永城明白,这女婿怕真是干部。

带着秦淮茹来到李毅跟前,秦永城拉着她的手交到李毅手上。

“大虎,你三姨以后就交给你了,以后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秦淮茹没有红盖头,手里也没有红绣球,只是简单在胸前别了一朵红花。

李毅接过她的手却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话。

这老岳父也真是,你一句“三姨”,我该怎么叫你?

岳父,还是舅外公?

“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让“三姨”过上好日子。”

说完,也不多聊,牵着秦淮茹上了车。

前世没结过婚,李毅不太懂结婚的程序,但待久了,他是真尴尬。

看着汽车离开,秦永城心里郁闷得不行。

“这孩子,怎么就不喊人呢?”

坐上接亲的吉普,秦淮茹双眼泛起了水雾,不是因为伤感,而是因为激动。

一直期盼的愿望终于达成了,她以后再也不是农村丫头了,这一切就像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秦淮茹有些紧张,又忍不住满是憧憬。

四合院中院。

五张大方桌摆在院里,李家的大门和窗户上都贴着喜字。

何家的正房门口撘起一个临时棚子,里面垒起柴灶,摆着案板,何大清带着几个帮厨正在忙碌。

昨天李长庚跟他一说,何大清二话没问就答应下来,下午就请了假和李长庚一起回来布置。

免不了还请了一些闲着的大婶来帮忙,新房的布置都是她们和秦玉红一手操办。

需要的东西都是许大茂三人去买,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的东西买齐。

因为红烛,红纸这些李毅没想到,都是后来老妈秦玉红督促他们去买。

中院入口的垂花门后面摆着一张小书桌,一个身材消瘦如同排骨,还带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坐在这里记人情。

说白点就是别人随的礼钱,又叫赶人情。

别人的礼情将来要还,所以得记下来。

这做记录的人就是阎埠贵,院里只要有什么红白喜事,他稳坐文书一职。

看到李毅带着秦淮茹回来,阎埠贵立马笑着朝院里吆喝:“新郎官接新娘子回来啰。”

一声吆喝,院里大大小小的的萝卜头围了过来,说着大人早就教好的贺词讨要喜糖。

九岁的闫解成,六岁的刘光天,还有雨水,许大茂的妹妹许小玲都在。

李毅早有准备,每人抓了一小把放进他们兜里,都是些小孩子,不管将来咋样,现在总能添个喜庆。

还没实行计划经济,只要有钱就不缺这些,李毅不会吝啬这点东西。

打发掉这些小萝卜头,李毅又抓了一把放在阎埠贵桌子上。

“阎叔今天辛苦你了。”

“哟,还有我的。”阎埠贵故作惊喜的喊了一句,随后乐呵呵的笑道:“打小我就看出咱们院里就大虎你最出息,处事有方人情通透,其他人跟你比不了。”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阎叔我也给你道个喜,祝你们小两口良缘永结,百年好合,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借阎叔吉言了,待会席上我多敬阎叔两杯,感谢阎叔今天帮衬。”

“那感情好,既然大虎你这么看得起阎叔,阎叔今儿这润笔费就不收了,全当给你凑个喜。”

“那不能,大喜的日子哪能让您白出力啊!红包还是要给,这是喜钱,您啊!必须得收。”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拒绝,就带着秦淮茹进院回屋。

看着李毅离开,阎埠贵嘴里发出“啧啧”两声,忍不住感慨道:“就凭这为人处世,这小子以后指定有出息。”

“切,不就是娶个农村媳妇吗?嘚瑟什么?”

在一旁等着开席的矮冬瓜贾张氏,目睹了这一切,当下就忍不住嘲讽起来。

“我说老阎,你好歹也是个老师,一把糖就把你收买了,让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出息?”

“就李大虎这样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我家东旭不比他强一万倍?”

阎埠贵知道贾张氏的为人,也不跟她争辩,赔笑道:“东旭也是好样的,人品在院里数得着,将来指定有大出息。”

心里却不以为然,贾东旭虽然不错,但也只能说中规中矩,当个普通人过日子还行,想要有大出息明显就不可能。

听阎埠贵夸自己儿子,贾张氏非常高兴。

“还是你们文化人有眼光,过段时间我家东旭也该说亲了,到时候你也来帮我家凑个喜呗?”

“这事我指定不能推辞。”

有钱拿的事,他阎埠贵就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就不给你润笔费了。”

阎埠贵张了张嘴,立马闭口不谈。

他就说个场面话,这贾张氏怎么还当真了?

就在这时。

两个穿军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了阎埠贵一眼,随后一人掏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军中虽然不兴这个,但民间的礼仪他们还是懂。

纸币面值一万,是去年发行的第一版人民币,还没在四九城流通。

阎埠贵一愣,看着两人腰间的配枪,还有他们身上的自带的气势,不由得望而生畏。

这两人怕不是小官,没想到李家还有这关系!

当下也不管这钱认不认得,小心问道:“二位同志是?”

“梁新处,扬大义,过来喝杯喜酒。”

“军长您来了。”

李毅把秦淮茹送进屋,就出来招待客人,刚到院里就看到阎埠贵这边的情况,于是连忙跑过来敬了个礼。

“军...军长!!”

阎埠贵听到李毅对梁军长的称呼,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心里更是震惊得不行,想要站起来打声招呼又觉得不妥,坐在椅子上又像是屁股底下有针,怎么都不自在。

最后只得故作镇定,好似见过大场面一般若无其事的做登记。

然而,他手中笔杆却一直抖动不停。

梁军长并没关注到阎埠贵,看着身前的李毅回礼道:“不是在军中不用这么讲究,况且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把我当个来贺喜的客人就行了。”

“那我就放肆一回,欢迎您来参加我的喜宴,里面请。”

李毅也不客套,大笑着邀请梁军长,随后又把眼光放在了同他一起来的那位军官身上。

梁军长是他昨天下午去请的,三十八军他目前就认识梁军长,其他直属领导还没见过,所以只邀请了梁军长,结婚这种大事总是要知会一声上级,不管人家来不来,总归要礼貌的邀请一番。

没想到梁军长居然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位同志过来。

瞅见李毅的目光,梁军长笑道:“放肆好,今天该你放肆的日子。”

爽朗的大笑一声,指了指身边的杨大义:“这是112师的副师长兼335团团长,是你的直属上级,我把他带过来让你认识一下。”

李毅一听,连忙上前握手:“团长好,欢迎您今天过来,以后在您手下要是有哪里不懂,您可得多多指教。”

李毅没有叫师长,杨大义既然兼了335团团长的职位,身为这个团的人,当然得喊直属上级的职称。

“李副团长过谦了,咱们以后互相学习。”杨团长伸手握了握:“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算是不请自来.....”

“哪里,哪里。”李毅连忙打断:“咱们既然在同一支部队,那就是战友是亲兄弟,兄弟上门哪有不请自来的说法?”

杨团长笑了笑没有多说,仅几句话的交谈,就能感觉到李毅这人不错,能处,看李毅的眼神也亲近了几分。

梁军长也是同样。

“军长,团长,就别在这站着了,咱们里面请,事情赶得仓促,今天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你们海涵。”

“这可海涵不了,我们可是过来开荤的,大义你说是不是。”梁军长一边走,一边笑着开玩笑。

“哈哈,军长说得没错,难得碰上喜宴,今天咱们不仅要开荤,酒也不能少了。”

“感情二位首长是来打土豪的啊!不过结婚这事人生就这么一回,二位首长尽管放心,就算去当裤衩,我也得把你们招待好。”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后我们可得好好瞧瞧。”

“不过当裤衩这事你小子不够专业,以前在晋西北也有个成天当裤衩的,人家那可是越当越富有。”

“军长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这位首长也姓李,跟咱们李副团长还是本家吧?”

“是本家,正好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开着玩笑,李毅领着二人进了屋。

阎埠贵这才放松下来,坐在椅子上咽着口水。

“副团长?”

“大虎这小子不是前几天才闹着去参军吗?怎么这么快就成副团长了?”

“呵,贾张氏还拿贾东旭跟人家比?”

“就他那样,一辈子也当不上副团长。”

就在阎埠贵感慨的时候,贾张氏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老阎刚刚那两当兵的是什么人,跟李大虎是什么关系?”

“你坐得又不远,自己没听到吗?”

阎埠贵不耐烦的瞥了贾张氏一眼,这矮冬瓜先前还想抠他润笔费,让他老阎心疼了半晌,这会谁爱搭理她?

“我刚刚正巧有事回屋了。”贾张氏眼神闪躲的说道。

她刚刚不是有事,是看到当兵的心里就发毛,她年轻的时候可是见过不少兵灾,那些丘八杀起人来可不手软,对于这些人她是能躲就躲。

这么多年来,她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遇到真杀胚,以前那些兵杀人可不讲道理。

“也没什么关系,这不前两天李大虎闹着去当兵吗?现在看来是真去了,这两人是他同一个部队的。”

阎埠贵当然不会什么都告诉贾张氏,只是藏头露尾的讲了一下。

身为一个算盘精哪能没有心眼,有些信息自己一个人知道私底下还能走走关系,碍于邻居的情面,只要不过分人家可能搭把手,要是都知道,那人家只能大公无私。

至于全院人道德绑架?

历数上下两千年,有哪个当官的会被几个小民道德绑架?

懂不懂什么叫权利如刀,什么叫官字两张嘴?

指鹿为马也不是人赵高的专利。

作为一个文化人,阎埠贵很清楚其中的厉害。

总之,民不与官斗这句老话,在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李大虎还真去当兵了?”贾张氏有些惊讶,“这战场上枪子无眼,有几个人能完好的回来,要是交代在战场上,娶个媳妇不是浪费吗?”

“我说贾张氏,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这大喜的日子,你嘴里就不能有点好话?”

阎埠贵撇撇嘴,抬眼朝贾张氏看去,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不是,你脸上怎么回事,摸得跟个鬼似的?”

“这可是人大喜的日子,你可别装神弄鬼吓唬人。”

“刚刚在家里找东西,不小心在锅底上蹭了下,那啥,我先回去洗洗。”

看着贾张氏离开,阎埠贵无语的摇摇头。

这怕不是蹭了下这么简单,是把整个锅底都蹭干净了。

就你现在这模样谁能下得去手?尽整些没用的。

“爸,妈,淮如,这位是梁军长和杨师长,我现在就在他们的部队。”

屋里,李毅单独给父母还有秦淮茹介绍了梁军长两人,当着别人的面,他倒是没敢喊“十三姨”。

三人闻言俱是一惊,慌乱的向两人道了声“军长好”,“师长好。”

虽然都是普通百姓,但军长是什么他们还是知道,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就站在跟前,他们怎能不拘谨。

虽说儿子(丈夫)也是干部,但哪里能和军长比啊!

梁军长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李毅既然是我38军的兵,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把我们当成来贺喜的亲戚就好。”

“这话没错,我和军长就是来贺喜的亲戚。”

杨团长点头附和一声,笑着看向秦淮茹道:“你就是李副团长的新婚夫人吧!恭喜啊!”

“谢谢您的祝福。”

秦淮茹连忙道了声谢,内心却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越来越亮。

“大外甥”是副团长?

我是团长夫人了?

酒宴开席。

一共摆了六桌,院里五桌,何家的正房宽敞,李毅在这里也摆了一桌。

李毅在特科的战友赶来后就和梁军长坐在这桌席上。

李毅带着秦淮茹过来敬完酒,给他们介绍道:“老高,这是梁军长和杨师长,我现在部队的首长。”

“军长,这是我以前的搭档高大海,他以前一直盼着我调走,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估计他晚上做梦都在笑。”

“哎,亏得你还有自知之明,想我一个二十好几的人,居然被你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领导了好几年,心里可不盼着你调走吗?”

“现在多好,你一走我就是咱们一科的领头羊,再也不用被你小子压着了。”

高大海喝完酒,笑着打趣了两句,转头对梁军长敬了个礼:“首长好。”

梁军长摆摆手:“酒桌上没有首长,咱们都是客人,听你刚刚的话,你跟李毅关系不错啊!”

“那是,咱们特科也讲战友情,而且这小子会做人,能力也让人信服,关系想不好都难。”

高大海说完,笑着在李毅肩上锤了一拳,“你小子以后上了战场,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交代了,咱们这些老战友还等你回来喝酒呢。”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你们以后就得去我坟头敬酒了。”李毅开着玩笑,又给他满上一杯。

“你小子可别在自己大喜的日子煞风景,小心真被你这乌鸦嘴应验了,到时候可就苦了弟妹。”

虽然李毅说得没错,上了战场那就是命不由己,但是,作为秘密战线上好几年的战友,高大海还是希望李毅能平安回来。

秦淮茹也嗔怪的看了李毅一眼,在心中暗自为他祈祷。

“是我的错,怪我煞风景先自罚一杯。”

李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渣了渣嘴:“看看,一滴不剩,够诚意吧?”

“不过我走了之后,家里有什么事你这老大哥可得照应一二。”

“这事还用你特意交代?我看似没把咱们几年的战友关系当回事,还得罚。”高大海一脸的不满。

其他特科的战友也附和道:“对,老科长必须得罚。”

“得,我又错了,不过这次可罚不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客人,待会要喝得还不少,你总不能让我躺着洞房吧?”

李毅拉过秦淮茹道:“来,淮如,你替我敬高大哥和大家一杯。”

“高大哥,还有各位大哥,我敬你们。”

秦淮茹端起酒杯对大家敬了敬,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她虽然紧张,但在喜庆的气氛衬托下,还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也或许是她骨子里就不缺应变交际的能力。

随后也不拖泥带水一口饮完,酒才入喉,小脸顿时变得红润无比,呛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掩嘴轻咳了几声。

“还是弟妹爽快。”高大海喝完,看着李毅道:“今天你是新郎官,大家放你一马,都给你记在账上,等你平安回来,大家再跟你好好清算。”

“行,我等着。”

李毅笑着回了一句,又陪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带着秦淮茹告罪离开。

院里的酒席中,易,阎,刘,何,贾,许,还有院里几位同龄的邻居坐在一桌上聊天喝酒,这一桌都是男人,各家的顶梁柱,没有小辈和妇女。

“我说老何,你屋里那桌都是什么人?凭你跟李家的关系,还帮着忙前忙后都都没给你安排一个座位?”

说话的是四合院体重担当刘海忠,他这话倒不是想挑拨离间,凭他那简单的脑子还没这么多弯弯绕,这么问只是好奇罢了。

特别是屋里还有两个穿军装的人,更是让他心有百爪,不弄清楚怎么都不舒服。

“老刘你就别好奇了,不管里面是什么人,都跟咱们没关系,再说了酒席都一样,坐哪里不是吃?咱们喝酒吧。”

搭话这人看上去慈眉善目,浑身有一股无形的道德之力笼罩,方正的脸型,祥和的微笑,无一处不透露着善良二字。

这人就是易中海,三十五岁,现在的他还很年轻,虽然免不了有些小心思,但还没有像电视里那样转变,在院里为人随和,邻里有事都会看能力帮助,目前的人设相当稳正,一点都没崩。

“老易说的是,咱们只管喝酒。”

这人是老贾,他平时话不多,跟易中海关系很好,在院里算得上老实本分,在家里去相当威风,大男子汉的气魄很是过硬,贾张氏只要敢撒泼,那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以前离婚只须一张休书,在他面前,乡下来的贾张氏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

也正是因为如此,院里这些年还算和谐,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特别闹鬼子那几年,家家户户都很团结,有事互相遮掩。

贾张氏虽然嘴臭不讨人喜,却没在院里闹过事,也没招过魂,距离修成亡灵法师,还差一次重大的突破。

只有老贾才能帮她完成。

何大清端起酒杯笑了笑,并没有将刘海忠的话放在心上,老阎跟老许更是连话茬都不接。

“几位叔伯喝着呢!”

这时,李毅带着秦淮茹走了过来,笑着道:“我带淮如来敬你们几杯。”

“那感情好,新郎官敬得酒咱们必须得喝。”

阎埠贵连忙笑着站起来,拿起酒瓶帮李毅添酒。

李毅没有跟他客套,笑着道:“阎叔您今天辛苦了,我先敬您。”

“不敢当,不敢当,你是阎叔看着长大的晚辈,今儿你大喜,阎叔来帮忙那是应该的。”

李毅同阎埠贵喝完,又道:“还有何叔跟许叔,今天也劳你们忙前忙后,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李毅跟他们客气了几句,又一起敬了其他人几杯,就去了其他桌。

等他离开后,刘海忠忍不住问道:“老阎,老许,你们今天怎么跟一个晚辈这么客气,这可不像你们啊!”

许富贵笑了笑,“院里晚辈结婚,又懂礼貌,我们还能端长辈的架子?老刘你这想法可要不得。”

“老许这话我赞同,都新社会了,老刘你这思想可得转变过来,大家长的做派要不得。”

阎埠贵附和着说了两句,眼神却若有若无的看了看许富贵,这家伙估计知道点什么。

易中海也是若有所思。

酒宴摆了中晚两餐,送客人离开后,李毅带着秦淮茹给那些帮忙的人送了红包。

都是装的现大洋,何大清五块,阎埠贵两块,何雨柱这些小子,还有其他人都是一块。

看到李毅递来的红包,何大清连忙退了回去。

“你小子臊你何叔呢!就咱们两家的关系,何叔来帮个忙哪能收这钱。”

“是啊大虎,阎叔早上都说好了,今儿就是给你凑个喜,哪能要你钱啊!”

虽然舍不得,阎埠贵还是笑着退了回去,留下个好感可比几块钱的酬劳有用多了。

“阎叔,我也说过了,今儿这是喜钱不是酬劳,可拒绝不得,何叔也是一样。”

见李毅这么说,二人心知再推脱也不合适,点头接了过来。

“行,你小子都这么说了,叔就厚脸接着了,不过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小两口也去准备吧,等会大家伙可要去闹洞房了。”何大清笑着道。

民间结婚很多地方都有闹洞房的风俗,所谓闹洞房就是想着办法为难新婚夫妇,让小两口害羞给大家逗乐子。

李毅前世虽然没结过婚,但是也去闹过别人的洞房。

新房就是挨着何家耳房这间,是中院东厢房,一共有三间,李家占了两间,这两间房在电视里本来是易中海家的,李毅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他们家的。

反正他一出生,家里就是这两间房,那时候易中海还没搬进来,这两间房子开始是租的,后来聋老太太松口要卖,这才买了过来。

剩下一间还没人住,易中海进来后买的是贾家隔壁的两间房,估计是为了有儿子后住得宽敞,所以一下买了两间,哪曾想,十多年过去,全射墙上了。

中院目前住着五户,何家独占正房和耳房,面积最大,贾家只有西厢房的一间,西穿堂屋住着关浩一家三口,东穿堂屋空着。

本来李毅有能力住得更好,不过作为秘密战线的一员,为了不过多的引起关注,只能保持低调。

厢房被隔成两个十五六平的小间,布置的新房在靠墙的里间,外面是李毅的小书房。

带着秦淮茹回到新房,何雨柱已经带着一些人等着,秦玉红也跟几个大婶指挥着雨水还有闫解放在床上滚来滚去。

嘴里还念叨着:先滚床头后滚床尾,先生儿子后生女等等。

看到李毅进来,何雨柱一脸整蛊的笑道:“毅哥你跟嫂子快坐下,今天要是不把咱们打发了,你们可洞不了房。”

李毅丝毫不怂,拉着秦淮茹坐在床上,大笑道:“有什么招你们尽管使出来吧!我今天也学学关二爷,给你们来个过五关斩六将。”

“大话谁不会说?咱们得用真本事说话。”

何雨柱贼笑一声,喊道:“茂茂,上苹果。”

“好勒。”许大茂怪笑一声,拿出一个吊着线的苹果朝李毅比了比,“毅哥第一关吃苹果,你跟嫂子一起吃,不能用手抓。”

说完,许大茂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抓着线把苹果吊在李毅跟秦淮茹面前。

“面对面,手拉手,开始了。”

李毅笑了笑,他前世也这么整蛊过别人,有些难度,但不高。

“淮如等下慢慢用牙齿卡在上面的位置,咱俩把它固定住了一起咬。”

秦淮茹点点头,照着李毅说的办法跟他一起慢慢靠近,苹果不是固定,只要不是同时靠近,那就会摆来摆去,试了几次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有了经验。

许大茂一看苹果要被两人固定,心想哪能让你们这么容易成功?

他小眼珠子一转,握着线的手忽然往下一落。

“滋”的一声,秦淮茹跟李毅亲在了一起。

“亲上了,亲上了,茂茂好样的。”

小毛头们兴奋的喊着,大人们也在一旁大笑出声。

秦淮茹听着大家的笑声,害羞得不行,李毅倒是无所谓。

这时,许大茂大喊道:“失败了,再来。”

李毅笑骂道:“茂茂你小子喜欢搞怪是吧!等你以后结婚,看我怎么捉弄你。”

“那都是以后的事,还早着呢。”

洞房又闹了一阵,有他们搞怪,哪能成功,最后时间不早了,酒喝得有些脸红的何大清才把他们赶出去。

闹洞房不只是小辈,长辈也会来开几句玩笑,说几句荤话。

“好了,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这夫妻以后要想和谐,就离不开一个日字。”

“今晚你们小两口,就好好的那什么....”

“ri。”许富贵大笑着接了话。

“老许,老何,你们这话太俗了,这叫蓬门始终为君开,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们本来就是俗人,好了老阎,你就别拽文了。”

临走前又是几句玩笑的荤话,再次把秦淮茹羞得不敢见人。

见惯大场面的李毅倒是没觉得什么,市井小民结婚不比大户人家,大家都是这么凑乐子,虽是玩笑也是祝福。

屋里就剩下两个新婚夫妻,李毅看着满脸羞怯的秦淮茹,坏笑道:“十三姨,该休息了。”

秦淮茹不敢抬头看他,红着脸轻“嗯”了一声,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床上。

接下来的战事,因为特科保密条例,就不是外人可以见证的了。

也不知道嗯哼了多久,忽然几声鬼鬼祟祟的低语在房外响起。

“茂茂你听听,嫂子是不是在哭?”

“这不是哭,跟你这大傻柱说了也不懂,今天毅哥不是给咱们发红包了吗?等下哥们带你去八大胡同学习学习。”

“你还知道八大胡同?你去过了?”

“没进去过,不过我爹跟你爹经常约着去,我有一次偷偷跟在后面看了看,知道怎么走。”

“那行,等下咱们也一起去,刘光齐你去不去?”

“你们都去了,我还能怂?”

“东旭哥你去吗?”

“我没钱。”贾东旭摇摇头,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恍然若失,什么心思都没有。

“大虎,外面好像有人,咱们先停停。”

“几个小子听墙根,十三姨你别怕。”

听到“十三姨”几个字,秦淮茹心尖一颤,更加遭不住,嗲声媚气的轻呼道:“大外甥你悠着点,姨快不行了。”

这话一出,李毅不仅没有悠着,反而像是被加了油的机器,让本来有些疲惫的他,瞬间生龙活虎起来。

“茂茂我这听着有些不对劲,咱们赶紧走吧。”何雨柱夹着腿,姿势相当怪异。

“行,咱们现在就去。”

看着狼狈为奸的三人离开,贾东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么大了都还没开荤,这不是连几个半大小子都不如吗?

“这可不行。”

贾东旭咬了咬牙,转身去了后院。

没过多久,后院响起了刘海忠的怒吼。

“许富贵,你个混蛋给老子出来。”

“你自己不学好,还带着许大茂不学好,我家光齐才这么点大就被你家许大茂给祸祸了,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许富贵趁着酒性正在家里跟老婆嘿咻,被刘海中的吼声吓得一个哆嗦。

“这混蛋,老子跟他没完。”

怒骂一句,三下两下披上衣服就往外冲。

许大茂她娘也摸着衣服慌乱的往自己身上套,看着离开的许富贵,心急的提醒道:“老许你拦着点,别让刘海中闯进来了。”

许富贵出来后,顺手把门带上,看着刘海忠怒吼道:“刘海忠,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今晚你要是讲不出个道理,老子跟你没完。”

许富贵心里也很纳闷,什么叫他家许大茂祸祸了刘光齐?

两个半大孩子,平时也没看出有这倾向啊!

“你,你....”

刘海忠抬起手,颤抖的指着许富贵,急得说不出话。

“老刘你快别磨蹭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时,刘海忠媳妇急冲冲跑了出来。

“老许快带我们去八大胡同,再晚就出事了。”

许富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嫂子我可是正经人.....”

“许富贵你他娘别装了,你是什么人院里谁不知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装糊涂,赶紧带我去。”刘海忠也急了。

“这.....”许富贵看看刘海忠,又看看他媳妇,觉得这两口子是不是脑子坏了,去八大胡同都不背着点人?

看样子夫妻俩都打算去,到时候怎么玩?

“老许别磨时间了,赶紧穿衣服走吧,大茂带着光齐还有何雨柱去八大胡同了,再晚可就进洞了。”

刘海忠媳妇急得直拍大腿,也顾不得遮掩,只希望能在错误发生之前把儿子找回来。

“你说啥?”

许富贵一个踉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没骗我?他们才多大点,怎么知道那个地方?”

“这得问你自己,赶紧的吧。”刘海忠气急。

“这兔崽子,你们等等,我马上就来。”

许富贵回屋穿好衣服,跟着刘海忠去中院找到何大清,把事情跟他一说,哪想何大清很不乐意的摇摇头。

“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以柱子现在的年龄也该长长见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

“算了,不用他了,我们自己去吧。”

为了孩子的名声,刘海忠跟许富贵并没有在院里声张,还叮嘱了贾东旭让他不要乱说,因此李毅的洞房花烛夜也没有被打扰到。

次日一早。

小雨水看着走路怪异的秦淮茹,很好奇的问道:“大虎哥,淮如嫂子这是怎么了?”

李毅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盖花被子被蛇咬了。”

忽然,他看到一旁满脸郁闷的何雨柱,不解的问道:“柱子,你这是怎么了,平时话挺多的,今天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

“没什么,就是在想茂茂和刘光齐挨打没有。”

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何雨柱郁闷不已。

昨晚,他跟许大茂三人在八大胡同找了一家小红楼,三人掏出所有的钱,各自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姐姐,他选的那位姐姐叫红杏,很符合他的胃口。

跟红杏去了房间,因为他没经验,红杏先口舌教导了他一下,眼看就要进行下一步,正值兴奋之际,刘海忠带着老鸨找了进来!!

到最后钱花了,事却没办成。

你说他郁不郁闷?

这刘海中也是,你找刘光齐就找刘光齐,没事打扰他柱爷干嘛!

现在倒好,一块多大洋打水漂了。

何雨柱忍不住吐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红杏那白花花的身子,臌胀的大灯。

“唉,也不知道许大茂他们进了没有。”

何雨柱的回答,让李毅更加奇怪,好端端的许大茂和刘光齐为什么要挨打,这里们肯定有事。

不过他也没有追问,以何雨柱的性子,既然打算隐瞒,那肯定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再问也是白问,只能私下里找机会问问。

吃完早饭,何雨柱闷头跑去了后院,偷偷找到了许大茂和刘光齐。

也不管他们头上鼻青脸肿的伤,张口就问:“茂茂,光齐,你们昨晚进去没有?”

“进去个毛啊!我爹和刘海中先找的我和刘光齐,最后才去找的你,你都没进我们更不用说,还不如你呢!”

说起这事许大茂心里就有火,骂骂咧咧道:“指定是贾东旭那家伙告的状,昨晚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大茂说得对,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喜欢打小报告,咱们不能让他好过。”

刘光齐咧着牙,倒吸着凉气,从他脸上的伤可以看得出来,刘海中下手比许富贵要重。

“这事肯定不能就算了,咱们现在干不过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害哥们昨晚没进成,以后哥们就进他媳妇。”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茂茂你这想法好,就进他媳妇。”何雨柱兴奋的附和。

“这事你们别算上我,我没这爱好,而且他要是娶个媳妇像他娘怎么办?”刘光齐撇了撇嘴,想起贾张氏的形象,心里就一阵恶寒。

“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想办法揍他一顿?咱们仨现在也打不过他啊!”许大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鬼点子,听刘光齐这么说,当下就没了办法。

“报复的事以后再说,咱们现在得想办法搞点钱。”

何雨柱咽着口水说道,至于为什么要搞钱,根本不用点明,他相信许大茂两人能明白他的意思,昨晚开了眼,让他现在有些欲罢不能。

许大茂和刘光齐同样如此,都咽了咽口水。

“这事确实很重要。”

晚上。

何雨柱家,何大清一脸打趣的看着自己儿子。

“傻柱,昨晚感觉怎么样?”

“啥都没干就被刘海中带回来了,爸,要不你再带我去一回?”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你小子做什么美梦?”何大清笑骂道:“你用自己赚的钱去,我不说你什么,你也大了,早点开窍也是什么坏事,可要是我带你去,那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不得被人骂死?”

“这种事我这当爹的虽然不阻止,但也不能纵容。”

“我平时教不了你什么大道理,不过有句话要记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努力去得到,这样才会感受到不容易,学会成长,学会上进。”

李家饭桌上,一家四口正围着桌子边吃边聊。

“大虎,爸还是觉得不能在工厂里干活,虽然挣得钱不少,但始终是帮别人做事,不是自己的家业传不了子孙,你现在也成家了,得为以后.....”

“爸,你是不是又想盘个铺面开餐馆?”

“嗯,家里的钱放着也是吃灰,还不如拿去干点事业,有你何叔的手艺盘个餐馆指定亏不了,即便是亏了,你爹我还年轻,手艺也是现成的,再进厂里也能养活你妈,这事你妈也赞成,你看呢?”

“我觉得不成。”李毅干净利落的反对,“爸,咱们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干部,不用你来操心以后,我心里都有计划。”

“你小子就盼着我在工厂受苦受累是吧!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再次被儿子反对,李长庚不满的拿筷子点了点他。

“爸,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以后做生意的人好不了,做得越大越不好过。”

李毅有些无奈,他不是元老,后台也不大,家里要是有做生意的经历,那段时间指定是别人攻许的借口,到时候虽然要不了命,但也好过不了。

无奈家里的这老父亲有自己的见解,怎么解释都不相信。

“你说那些都是没影的事,这天下无论怎么变,他还能缺德了商人?什么都政府自己干,它忙得过来吗?”

反驳了几句,李长庚不再搭理李毅,看向秦淮茹道:“淮如你说说这事成不成,只要你同意,咱们家就是三比一,不用理大虎的意见。”

秦淮茹有些犹豫,事关以后孩子的家业她有些心动,不过想到丈夫一直反对,她还是忍住了贪欲,夫比天高,丈夫就是她的天,

“爸,我听大虎的。”

她没有跟以前一样喊姐夫,既然嫁到了李家,再不适应称呼也要转变过来。

“淮如你可要想好了,这可关系到你以后孩子的前途啊!”

“我想好了,嫁鸡随鸡,以后孩子的前途,我相信大虎会安排好的。”秦淮茹坚定的点点头。

“爸,你听到了吧!”李毅看着自己父亲得意的笑了笑,挑着眉头道:“这事已经被全家大会驳回,以后可不要再提了。”

“哼,我操这些心还不是为了你们,既然你们不乐意,我还能省省心,以后我要再提这事,你就是我爹。”

李长庚不满道。

见老父亲生气,李毅笑着宽慰道:“您老想做生意以后还有机会,我就怕您到时候没这精力了。”

“胡说,只要有机会,你爹我等到八十都有精力。”

一连两天,李毅领着秦淮茹挨个拜访了在四九城安顿好的战友和领导,让她认认门,逢年过节他要是不在秦淮茹也能代他走动走动,维持好情分。

人类的社会其实就是个人情社会,现在的情分就是以后的关系,有情分在才能产生利益纽带,所以,哪怕他不在四九城,这些以前的关系也要经营下去。

这个夜晚已经是李毅待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再要回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离别是愁,毅力再坚强的人也会感染这种情绪,李毅同样不能免俗,特别是才娶了新婚妻子,仅仅相处了三天就要分开,让他很是不舍。

这一晚他有些失眠,一场韵事结束后,李毅躺在床上紧紧搂着秦淮茹光滑的肩膀,不嫌啰嗦的做着安排,深怕有什么遗漏没交代仔细。

“十三姨,明天我就要去部队了,院里的情况我简单给你讲一下,你心里好有个谱。”

“嗯,你说吧,我记着。”

秦淮茹双手紧搂着李毅的虎腰,把自己光滑的身子往李毅身上靠了靠,还带着余韵的小脸贴在他胸口轻轻摩挲。

其实院里的事,她现在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两天跟着李毅拜访了不少战友和领导,她的眼界打开了,内心和思想对比以前那个农村姑娘有了本质的变化,对于“大外甥”的关系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多了,她的想法反而变得更简单,既然“大外甥”这么有能力,在大事上完全听他的就行。

像院里这些小事,自己随便折腾也翻不起波澜。

不过,“大外甥”想说她也很乐意听,哪怕一整晚都说这些小事她也乐意,“大外甥”明天就要离开了,作为新婚妻子的她同样不舍,也同样担心。

生怕哪一天就突然接到噩耗,再也不能听他讲这些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想让你知道哪些人可以交好,哪些人维持表面笑脸。”

“先说雨水他爹何大清,何叔这个人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脑子简单没什么心眼,比较看重感情,也容易被人忽悠,跟我们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很少有红脸的时候,跟他家关系可以走近点,平时家里有什么小事都能找他帮帮忙。”

“再说前院阎埠贵,这个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算计点小便宜,大便宜倒是从来不贪,他要算计讲究心甘情愿,理所应当,不会有害人的心思,

而且他又是个文化人,比别人想得更多,更懂得分析利害关系,知道该往哪边站,这个人需要的时候可以用,至于跟他们家的关系,看你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说起阎埠贵李毅也忍不住唏嘘,许多人都只记得他算计,记得他那句本来就是老话的名言,却不记得他还说过,该别人的东西他不贪,该自己的东西谁也别想伸手。

说他算计傻柱土特产,估计老阎知道了要跳起来喊冤,他只是拿着酒想蹭傻柱一顿饭,拿冉老师当客套的借口罢了,没想到傻柱还当真了!

身为文化人,即便当时工人的地位再高,人骨子里始终都有一种优越感,不说会看不起厨子,但肯定不认为一个厨子能配得上留学回来的冉老师。

所以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介绍。

谁想到傻柱居然找去了学校,就在学校门口,当着么多学生,还有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直接拿着土特产贿赂他。

这要是收了东西,不给介绍,那不是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还这么多人知道。

这要是介绍,学校的同事会不会认为他为了一点土特产坑害同僚?把一个留学归国的老师跟给一个厨子配对,你还是个东西吗?

所以阎埠贵当场就拒绝了,连续推脱几次,可傻柱这人混不吝,直接往他自行车上强挂,还说了一大堆拉关系的话。

傻柱离开的时候,阎埠贵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笑他手段拙劣。

很明显他是看出了自己被何雨柱算计了,被他强行绑架了,那就更不可能帮他介绍。

要是真心请他帮忙,两家隔得这么近,你不能拿着东西上家里说事?

回家后,阎埠贵的表情都不是很高兴,估计是在想怎么处理这事,哪想,儿子老婆一阵恭维,“还是您老会算计”!!

这么一捧,身为一家之主好意思说自己被别人算计了?只能勉强的应下这事!

冤不冤?

老阎有苦难言,最后还被下了轮胎。

如果电视里的老阎知道因为这事大家对他有了看法,估计会当着何雨柱的面,把那些土特产扔到路边吧!还用顾及邻居关系!

“还有呢?怎么不说了?”

见李毅没了声音,秦淮茹仰起脸问道。

“还有就是后院许大茂他爹,这人跟着娄半城见了不少世面,心里小九九不少,说是标准的小人也不为过,这种人最会谄上媚下,只要我没出事,家里有事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同在后院的刘海忠,这人是标准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做事畏首畏尾,心比天高胆比鼠小,智商时常不在线,让他办事好事也能给你办坏,所以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用他,维持表面邻居关系就好。”

“当然,如果以后院里有事,可以不动声色的推他作枪,用来当靶子都不错。”

“每个人都有他的作用,就看你怎么拿捏。”

李毅笑了笑,如同一个王者,捏了捏手中紧握的江山。

秦淮茹轻“嗯”一声,也在李毅腰间掐了掐,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坏大虎,就会欺负姨。”

声音充满了诱惑,让李毅有些蠢蠢欲动,连忙压住就要出鞘的宝剑,继续道:“咱们再说聋老太太,这个人目前还算和善,不过,身为一个年近七十的孤寡老太太,没有后人照应,以后难免会生出一些想法。”

“人老了,胆子也就大了,再坏的结果不过是黄土一堆,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会管你是谁,对于她,你以后得防一手。”

“你是说,聋老太太担心自己没有人照应,有找人养老的心思。”

秦淮茹不愧是电视里心思通透的白莲花,不用李毅点名,就看清了缘由。

李毅笑道:“你说呢!你要是到了六十多岁,又没有亲人照应,你怕不怕?”

“怕。”秦淮茹点点头,“真到了那时候,我估计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大虎,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淮茹再次紧了紧搂在李毅腰间的双手。

“放心吧!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守寡的。”

李毅拍着秦淮茹的肩膀,笑着打趣了一句,继续道:“最后就是我们中院的两家。”

“易中海这人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在院里人眼中就是面慈心善的形象,说他是坏人估计你也不信.....”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秦淮茹打断李毅后,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李毅笑了笑,没在这点上纠缠,接着说道:“这两口子搬进来十多年了,到现在都没个孩子,不管问题出在谁身上,以后估计也难有,所以啊!无论是想找人延续后代,或是像聋老太太那样为养老发愁,都会做些举动,所以这人你得防着。”

“嗯,我会的,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只要敢涉及到我们家,我也不是好惹的。”

秦淮茹傲娇的杨杨下巴,显然对自己很有信心,有李毅做后盾,没有了后顾之忧,别说院里几个普通人,就是天王老子她也敢斗上一斗。

“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李毅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院里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你可以把它当做对自己的历练,用好可用的人,团结好该团结的人,让整个四合院按照你的想法运转,你就算历练出来了。”

“作为我的配偶,等我以后职位提升了,你也必须要向组织靠拢,组织也会安排你的工作.....”

“我也能加入组织,也能参加工作?”

秦淮茹猛地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盯着李毅,眼神很惊讶,也很期待。

“大虎你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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