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是小说《穿到五零年,我开局和自私妈断亲》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穿到五零年,我开局和自私妈断亲》的精彩内容
徐薇看着眼前这个菜园子心里那叫一个满足啊,华夏人应该没有不喜欢过那种种种菜养养鱼的生活吧。
想她几个月之前还是一个卑微的社畜,之所以能利索的辞掉那个点头哈腰但是赚的还不少的工作,要从她踩狗屎运种的巨额彩票说起,她那天下班买了一瓶饮料然后中奖再来一瓶,然后她就又去换,一连种了六瓶她不换了,提着五瓶没有瓶盖的饮料去了彩票店,随机买了三注彩票,就想着这么幸的手气买彩票怎么不能中个几百块呢。
本来她都忘了,开奖第二天她神奇的又经过了那家彩票店,看到了店家挂着横幅写着一等奖中奖三注,然后她鬼使神差的从包里找到那几张她都快忘记了的彩票去和那横幅上的数字对,结果她竟然真的中了,八个号码,一等奖一注奖金是七佰一十九万二千多,她买了三注,一共两千多万,然后她一路懵懵懂懂的兑了奖交了税,捐了款,揣着巨款银行卡当即就把老板给炒了鱿鱼,退了房,把以前的破烂都扔了,轻装简行的回了老家位于苏杭的小山村。
有了钱,她最想做的就是建个房子,要有大大的院子,正好老家风景又好,还有宅基地,她就开始了她梦想小家的建设,房子完工,装修,前后院都种上了各种蔬菜,水果,她还建了最新科技的牲畜圈,养了鲁西品种的土猪,连城的白鸭,麻鸭,三黄鸡,五黑鸡,芦花鸡,大白鹅,太湖鹅,乌珠羊等家禽。
看着院子里的生机勃勃,徐薇晚上把自己喝高了,俗话说乐极生悲,她一睁眼就听到了耳边传来刺耳的争吵声,额头还 刺痛晕眩,脑袋里还有乱七八糟的画面,她宕机了几分钟,震惊的发现她穿越了。
她顺着尖利的噪音处看过去,就看到能和记忆里的面孔对的上号的原主那糟心的老妈,刻薄的奶奶,和爱占便宜的大娘吵得跟乌眼鸡似的。
“刘灵,你个不要脸的,我儿子刚下葬你就想改嫁,你也不怕遭雷劈。”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你才天打雷劈,我才三十几岁你就想让我替你那死鬼儿子守寡,做梦。”刘灵能在徐张氏手底下分家另过就不是个善茬,怎么可能会怕她。
“想改嫁,也不是不行,把这两个拖油瓶带走,我可不给你养孩子。”徐老大的媳妇张梅晦气的指着抱着姐姐哭的徐薇徐阳两姐弟。
“呵,他们俩姓徐又不姓刘,是你们老徐家的骨血,我可不要。”刘灵又不傻,带着两个拖油瓶她能嫁什么好人家。
不知在哪躲着养伤的徐勇要是知道了,高低得说一句我谢谢你啊。
“那就把抚恤金拿出来,那抚恤金本来就是给两个孩子还有我这个老娘的,你都不给我儿子守寡,热孝就要改嫁,那抚恤金,你不配拿。”徐张氏瞪着一双吊三角眼瞪着刘灵。
“呵,死老太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打抚恤金的主意,我告诉你,做梦,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老娘嫁给徐勇十几年,他一共就回来五次,老娘辛辛苦苦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他死了,这些是我该得的。”刘灵打心底里认为这些钱就该是她的。
“你放屁,老娘儿子月月开工资,你天天在家吃香喝辣,家里田里都是三丫干的,你跟个地主夫人似的在家躺着,你没过上好日子,你想上天吗?”徐张氏满嘴唾沫星子都喷刘灵脸上去了,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老娘生她养她,让她干点活怎么了”刘灵一脸理所应当。
躺在地上的徐薇已经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穿越成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孩,她脑子里已经看完了原主徐薇十几年来的记忆,看完后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她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过得苦,还是原主过得更苦了,她只能默默心想:走吧,也算是解脱了。
“请你替我照顾我弟弟,他还小。”
徐薇看到了那道透明的魂魄,她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女孩笑了,她不舍得看向弟弟,最后慢慢消散在风中。
徐薇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徐阳那双黑沉的双眼,在看到她醒来的瞬间,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充满了活力和生气,这个孩子的眼神让人不得不怀疑,若是她没睁开眼,这双眼睛是不是会彻底变成死寂。
“姐,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头疼不疼?”徐阳担心的看着姐姐,在他心里,姐姐才是他的母亲,刘灵就是一个魔鬼。
徐薇叹了口气,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要怕,姐姐没事,你去把灶房的擀面杖拿过来,我们今天跟那个女人彻底清算,好不好?”
徐阳瞪着眼睛,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姐姐:“真的吗?”
徐薇郑重的点了点头,徐阳立马笑了,姐姐终于想明白了,这次终于愿意放弃那个不配称为母亲的人了吗?
他拿着擀面杖出来,还给自己拿了一把火钳,准备帮姐姐一起赶跑坏人。
“你看着就好,忘记姐姐那可以打野猪的力气了吗?”徐薇笑着看着这个才十岁的弟弟,他是个好孩子,刘灵那个女人太造孽了。
徐阳愣了,然后他挠了挠头:“我在后面看着,你要是打不过,我再去帮你。”
“那好吧,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嗯,我知道。”
徐薇转过身,收敛了笑,他们姐弟俩在这的动静,那边几个人一点都没发现,为了那点抚恤金,争得都要打起来了。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娼妇,老大,老大媳妇,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她,把我儿子的抚恤金抢回来。”
“我呸,我看你们谁敢,现在是新华国,不是旧社会,你们敢打我,我就去镇上治保会去告你们,把你们都抓去蹲大狱”刘灵可不怕他们。
张梅和他男人听说治保会就犹豫了,现在治保会管理可严了,他们要是真被刘灵告了,蹲大狱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点钱,划不来。
徐薇嘲讽的勾了勾唇,一窝子又毒又蠢的烂人:“他们不敢,我敢。”
徐薇狠厉的声音在几人背后响起,刘灵转过头看着那个闷不吭声的大闺女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她被那目光刺的汗毛直竖,下意识就想给她一巴掌;“你个丧门星的贱丫头,敢这么看着我,是想死吗?”
徐薇看着刘灵扇过来的巴掌,眼神锐利如刀,手中的擀面杖带着破空声砸向了刘灵,只听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刘灵凄厉又痛苦的声音嚎叫声响彻不大的徐家村。
“哎哟喂,这是杀猪呢吗?怎么这么惨的叫声,谁家啊?”离得近的几家都跑出来看。
“唉,大柱家的,这是谁家啊,咋的啦?”
“婶子啊,能是谁家啊,徐勇家的刘灵那女人,想带着抚恤金改嫁呢,这不是,把薇薇那闺女打的头破血流的,徐家那老太婆和徐老大一家想抢抚恤金正掰扯呢。”隔壁不远的徐大柱家媳妇正在那靠着门看的津津有味。
“这刘灵真是不做人,这么些年她家那闺女被她当牛使,儿子大一点也是当长工用,就没见过她那样的娘,这俩孩子也是她亲生的啊。”徐大海的婆娘徐王氏一脸想不通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刘灵。
“嗨,那有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刘灵就是只想好吃好喝的过着,这徐勇没了,她没有月月打钱的男人养着了,自然想找下家,就是太不是个人了,既不想带走孩子,还想把钱全卷走,这下子好了,薇薇那丫头估计忍不了了。”
“那丫头是个好的,能干的很,她家的几亩地不全靠她一个人种,一个人收,也亏的她力气大,不然早该累出问题了。”另一个小媳妇也加入八卦看戏组。
“要我说,薇薇那丫头直接把刘灵那女人扫地出门,凭她的本事,养活她们姐弟俩完全不是问题。”柱子媳妇双手交叉在胸前,冲着徐家方向嘲讽道。
此时,徐张氏也就是徐薇的奶奶和大娘大伯都惊愕的看着这个平常闷不吭声只知道干活的小孙女(侄女),没想到这平时不说话都感觉不到存在的人,发起火来那么吓人,刘灵的胳膊好像是断了吧。
刘灵在地上翻滚着嚎叫,她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方向软绵绵的垂着,骨头被硬生生打断的痛让她让她只能通过嚎叫来减轻痛苦。
她又恨又怕的看着徐薇,她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该死的贱丫头,这丫头长的一点都不像她,跟她那个死鬼爹一样一样的。没想到,这个白眼狼竟然真的敢打她,还是那么狠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胳膊,刘灵看着骨头断了的胳膊,她恨意滔天的盯着这个她亲生的白眼狼。
“死丫头,你敢动手打断亲娘的骨头,你就不怕我去告你,让你吃枪子吗?”
徐薇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意,如嗜血的野兽,她的眼前闪过几岁的原主在冰冷的河边洗衣服,而这个女人在屋里磕着瓜子的画面,又想着她刚刚完工的养老小院就这么没了,心里的火直冲天灵好,她可是文能跟老太太骂街,武能废了流氓作案工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软弱之人呢。
她不屑的笑了:“你去啊,只要你想你的两条腿和你的胳膊一样的话。”
刘灵的瞳孔缩了缩,胳膊传来蚀骨的痛让她的身上脸色都是一头汗水,这个贱丫头是个狼崽子,她不能跟她硬碰硬,等她去搬救兵,到时候,非得让她尝尝她今天的痛苦。
“你想干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娘,生了你和徐阳,你要是想背上弑母的罪名,就不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就算你不怕,徐阳呢,他是男子,总不可能一直窝在你身后活着吧。”
刘灵虽然不管她们姐弟死活,但是也知道,这丫头最是在乎徐阳那个狼崽子,她知道,那个狼崽子比他姐还恨她,只是徐薇这个贱丫头一直压着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现在反了起来,真是该死。
“我想干什么?呵,刘灵,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和徐阳的娘,你和我徐家没有一丁点关系,徐阳,把纸笔拿出来,写断亲书,大伯,请你帮我把族长和大队长请来。”
徐强愣愣的点头,下意识的按照徐薇的话去做,刘灵听得却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她还没说不要她们两个白眼狼,这个狼崽子竟然敢提。
“你,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生你们养你们···”
“笑话,我三岁就要烧火,四岁大冬天的还要给你洗衣服,五岁就得做饭带着徐阳,七岁就得下田干活,吃你吃剩的饭菜,你稍不如意就得打我一顿,这就是你的辛辛苦苦,十四年了,我和徐阳已经把你所谓的生养之恩还还干净了,今天写了断绝书,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徐薇把原主十几年的生活一语带过,那些画面她不想在回看一眼,看一眼,她就会忍不住把刘灵剥皮抽筋,她从未见过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残忍。
说话的功夫,徐阳已经把断亲书写好了,徐薇接过来看了一眼,十岁的孩子能有这带着笔锋的字,可见徐阳平时没少下功夫,原主真的很疼这个弟弟,送徐阳上学,是原主唯一一次和刘灵闹,刘灵为了享受徐薇的侍候,才同意了徐阳去上学,徐阳也没辜负原主,这笔字已经颇见风骨。
她拉过刘灵的手,直接用地上的碎石子划破她的手,刘灵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却一声都不敢吭,就怕这个狼崽子再把她的好胳膊给打断了。
拿着刘灵的手,按下了带血的手印,徐薇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徐阳早就把自己的名字给写好了,正好大伯带着族长和大队长都来了。
徐薇面带恭敬的对着两位长辈道:“族长太爷爷好,大队长,你们也看到了,我爹衣冠冢刚下葬,热孝之中。”徐薇指着刘灵带着哽咽的说道:“她要改嫁,我们姐弟俩拦不住,她把我打得头破血流,险些没了一条命,也罢,我们不敢再要这样的娘,已经写了断亲书,请族长爷爷和村长叔给做个见证,免得以后再有什么说法。”
族长徐进年看着这个同族的孙女,以往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干活却比男劳力还好,这会竟然能顶门立户了,也好,徐勇没了,他家有个能支撑门户的,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好丫头,太爷爷做主给你做个见证,来,守发,你也来签个字,等会去村部盖个章,把这刘氏的户籍从徐勇这家划掉。”
徐守发点点头,对着族长他也只有点头的份,况且这刘灵也实在不像话:“我这就去。”
刘灵在自己家里敢大放厥词,在徐氏族长和大队长面前却屁都不敢放,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了,但是乡下村子里宗族还是比一般当官的说话还要有用。
徐薇拉过徐阳给族长作揖:“感谢族长太爷爷,我爹虽然没了,但是我徐家没有绝后,我爹是抗战的英雄,我们绝不会给他丢脸,一定会把徐家的门户给顶起来的。”
徐阳挺直脊梁,目光坚毅的看向族中的掌权人,少年的话语带着宣誓般的肃穆道:“我不会堕了我爹的英明,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是和我爹一样顶天立地的英雄。”
徐进年看着眼前还没有他肩膀高的族孙,他在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燃烧的火焰,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太爷爷信,你一定会和你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爷爷等着那一天。”
徐阳抬着小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会做到的。”
没等多久,徐守发就拿着盖了章的断亲书回来了,徐薇道谢后,两位长辈就走了,刘灵眼神带着蚀骨的恨盯着这两个她亲生的骨肉:“哈哈,真是好样的,你们两个,我刘灵记着了,我到要看看,没爹没娘的两个狼崽子能怎么在这年月过下去。”
徐薇嘴角微勾,凉薄的笑了:“刘灵,这就叫做女肖母啊,你这么自私自利,恶毒愚蠢的女人,被自己的骨肉弃如敝履,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应。我和徐阳等着看你能落个什么下场。”
徐薇走过去,从她肩膀上拿下那个蓝碎花布的包袱:“我徐家的东西,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走。”
刘灵一下子崩溃了,她所有的家底都在那个包裹里,她怎么可能会愿意放手:“你还给我,还给我,你个该死的丧门星,狗崽子,老娘跟你拼了。”
徐薇漂亮的杏眼含着怒火,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刘灵打了个冷颤,看着死丫头浑身的杀气,这丫头是真想杀了她啊!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让她尝尝原主受得那些苦罪,给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报仇,但是,她是长在红旗下的人,有法律意识和道德素质,她不能对她怎么样。
徐薇忍了又忍,她放下了擀面杖,面对刘灵疯狂的扑过来又挠又抓又踢又打的做派,她直接两步做一步闪到刘灵身后,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下一拽,刘灵一个踉跄身子就往后仰,徐薇松开她的头发,抬起脚冲着她的后背一踹,刘灵飞到了几米外的碎石子路上,脸上顿时被划得都是口子,断着的手又一次受到重创,刘灵疼得眼冒金星,她的嘴角被她硬生生的咬出了血。
“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你和我徐家再无干系。”徐薇眯着眼盯着刘灵。
刘灵深知,她现在一个人不是她的对手,她得去搬救兵,刘灵一口牙咬碎了才忍住不去跟徐薇这个狼心狗肺的孽障拼命,她面色狰狞的看了那两姐弟一眼,徐薇面无表情,眼里根本没她这个人,徐阳那个孽障一脸怨恨的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杀父仇人。
刘灵一瘸一拐的走了,徐薇看着她的背影猜测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徐家的财产,要是她猜测不错的话,她一定会再来的,但是她怕吗?当然不,现在这具身体的力气大的离谱,她自己可是学过泰拳和近身搏击的,两相结合,等闲人可不是她的对手。
刘灵走了,徐张氏看着眼前的孙女,张嘴就想要她儿子的抚恤金:“三丫,你爹的抚恤金交给我,你太小了,拿那么多钱做什么,给我,奶奶给你存着。”
徐老大的媳妇张梅眼珠子转了转,算盘珠子拨拉着;“就是啊,三丫,赶紧拿出来,小姑娘家家的,哪有哪拿这么多钱的。”
徐薇听着气笑了,看来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我叫徐薇,不是什么三丫,还有,我们两家已经分家了,我的爹的抚恤金跟你们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徐张氏一听就炸了,她蹦高似的指着徐薇的鼻子就骂:“你个吃闲饭的赔钱货,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不敬长辈的烂货,赶紧把钱给我,不然,老娘去镇上告你不孝。”
张梅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娘啊,三丫她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听话,到时候再拿着老二的抚恤金学刘灵一样跑了,那您老人家可就人财两空了。”
徐张氏一听果然怒不可揭,虽然她不喜欢老二那个煞神一样的儿子,但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刘灵热孝就要改嫁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这女儿像娘,三丫这个死丫头要是跟她娘一样跑了,那···
徐张氏想着就恼的不行,她上去就要抢徐薇手里的包袱,徐薇听到老太太的话还混不在意,但是听到张梅的话顿时怒了,张梅的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就算现在是新社会了,但是人都心理还大多数没有转变过来,大家都会顺着张梅的话去想,有其母就有其女,就算写了断亲书,血缘断不了,到时候,谁会愿意娶一个热孝就要改嫁的女人生的孩子。
她虽然没想过嫁人,但是她不嫁不代表让人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看着张梅,眯着眼笑了,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一脚把张梅踹进了她家旁边沤着的粪肥堆里。
张梅懵了,徐强赶紧跑过去把婆娘从粪堆里拉出来,张梅一头一脸都是各种动物家禽的粪,徐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盯着徐张氏几人道:“说话前要过过脑子,再让我听到这类话,呵,你就和后山那些孤坟去做伴吧。”
徐张氏吭吭哧哧的不敢说话,她没想到这赔钱货真的变了,她谁也不在乎,说打就打啊。
“老太太,看在你生了我爹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但是,再有下一次,我不好动手打你这个长辈,你还有儿子,还有孙子呢吧,我不介意教你做人。”
徐张氏抖着下巴,屁都不敢放,灰头土脸的扭头回自己家去了,路过张梅这个大儿媳妇,她气急败坏的张嘴就骂:“你个丧门星的,还敢跟老娘使心眼子,怎么不让大粪淹死你,老大,跟我回家,老大家的,你这一身屎臭,就不要回来了,给我好好熏熏你的脑子。”
张梅被粪给熏的趴那里直反胃,徐强被老娘给硬拉回去了,她惧怕又怨毒的看了徐薇一眼,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敢打她,还让她一身屎臭,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等着吧,等她找到机会,非得让她尝尝粪堆的味道。
徐薇自然看到了张梅的眼神,但是她完全不在乎,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拉着徐阳转身回屋:“徐阳,记住这些人的嘴脸,你要努力成长,才能够保护自己,庇护你在乎的东西。”
徐阳认真的点了点头:“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等我长大,我要做姐姐的靠山,保护姐姐。”
徐薇徐阳回到自己家里,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也拍拍屁股回家去了,这下有故事跟村里那些老娘们唠了,真是没想到,薇薇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咬人的狗不叫啊’。
以后可得注意了,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啊,刘灵那被打成了鬼样子跑了,张梅也没落好,真是看不出来···
今天围观看戏的几人都是住的近的几家,徐家住在山边上,东面是条山上留下来的山泉形成的小溪流,小溪流上有个石桥,过了桥就是村子里,住的最近的就是徐强一家,在旁边就是徐大柱家,他家媳妇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性子,在旁边就是徐大海家,他家是徐薇父亲那一辈的堂兄弟。
徐家在村子的最西面,靠近山根,是分家后徐勇找人建的房子,四间主屋,两间厢房,前门是个仓房,养了几只鸡鸭鹅,还有一头猪,后院是菜地,院子里有口井,还有一个石榴树,一个樱桃树,家里还有一头骡子,平常拉粮食都是靠它。
刘灵走的急,怕被发现走不了,她只收拾了几身新衣服,拿着她存的钱就想赶着骡车走,徐薇提着那个小包裹,走到堂屋放到桌子上,先处理了她头上的伤口,徐阳给她用棉花小心的擦干净,上了点农村的土药,就完事了。现在就这条件,她战场上受伤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这点小伤。
徐薇翻着包裹,把几件衣服拿过去,到时候改改也能穿,根据脑子里的记忆来看,现在乡下城里都不富裕,什么东西都紧缺,包裹里有好几十个银元,还有一打黑色的十元字样的纸币,按照记忆来看,这一打就是原主父亲徐勇的抚恤金,数了一下有五十张,其他的就是刘灵平时攒的原主父亲的津贴,也有四五百块呢,还有各种票据,她看了一下,有不少粮票,布票,油票,棉花票,几张糖票。
包裹底下竟然还有几个水头不错的翡翠镯子,几根做工不错的钗子,还有几根金条,徐薇皱着眉头,刘灵一个农村妇女,哪来的这些东西。
徐阳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哪来的:“姐,这些都是土改的时候,那女人去地主家抢的,当时村里好多人都去了,那女人回来高兴了好几天,天天拿出来看,这两年到处在打压资本主义,她才不敢拿出来的。”
徐薇听明白了,原主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她很少出去,只有打到大的猎物背着刘灵去卖的的时候,才回去城里,徐薇对这个时期的事情也了解的不多,这种抓瞎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
“徐阳,你再去学校的时候,带点外面的报纸回来,姐姐也想看看外面的事情。”
徐阳一听就愧疚的不行,姐姐都是为了她,才没有去上学:“姐,你也和我一起去上学吧,你学东西那么快,校长都说你是个读书的苗子呢。”
徐薇摇头,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再来一回,不要不要:“姐姐这么大了,就不去学校了,不过,你在学校学完了,回来可以教我啊,姐姐习惯呆在这个小山村里,不想出去。”
徐阳失望的低下头,姐姐还是为了他:“我知道了姐姐。”
徐薇把东西收起来,给徐阳拿了几块钱,让他买需要的东西,她就回自己屋里了。
三间屋子,刘灵住在最大的东屋,隔壁厅堂,西边进去是厨房,因为这里冬天冷,地锅直接连接了屋里的火炕,最西边那屋隔了两间,徐薇住在北边,徐阳要上学,让他住在了光线好的南边,现在刘灵不在了,徐薇准备把这屋子收拾一下自己住。
刘灵的屋里还挺大的,一张连着三面墙的火炕,炕西头有个炕柜,炕下面也摆着几个大木头箱子,徐薇打开一看,没啥东西,有几床棉花被,几件七八成新的衣服,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就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个衣柜。
墙上还有几张照片,刘灵的单独照,他们一家人的照片,还有他们夫妻俩的照片,徐薇看到了原主父亲徐勇,身材挺拔,个子高高的,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样子,徐薇看到一旁有个镜子,竟是西洋镜,看的很清楚。
徐薇也看知道了自己的样子,和照片上那几年前的样子比起来,徐薇更喜欢现在的样子,和她前世也有点相似,只是比前世黑了点,显得英气了点。
镜子里的姑娘,微黄的脸上一到乌黑有型的弯月眉,大大的杏眼扑闪扑闪的像一只误闯尘世的麋鹿,小巧秀气的鼻子下一张唇红齿白的小嘴,徐薇笑了一下,嘴角的小小的梨涡更添了丝天真单纯的感觉,徐薇愣了,天真无邪?这个词可不像她,她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把屋里稍微收拾一下,把刘灵的东西都扔到一边,准备用来做点别的,眼看天渐渐黑了,她走到做饭的屋里,原主是个有条理爱干净的姑娘,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厨房有两口地锅,一口连接着一个火炕,现在是十月份的天,马上就要农忙了,她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晚上就简单的下了个面条,一人一个荷包蛋,吃了饭,徐阳主动收拾碗筷,徐薇也没惯着他,洗漱过后就各自睡觉了。
躺在硬硬的炕上,闻着陌生的味道,徐薇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最后还是没抵挡住身体的疲累睡了过去。
睡梦中,徐薇做梦了,她先是梦到原主徐薇的十几年了的悲苦生活,生母不慈,父亲当兵不在家,奶奶不管不问,大伯一家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她小小的一个,就要洗衣做饭,伺候刘灵那个女人,刘灵一旦哪里不高兴了,就要打她,骂她,后来有了弟弟,刘灵对弟弟也不好,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小小的徐薇不但要干活,伺候刘灵,还要照顾不懂事的弟弟。村里人可怜同情她,每次去劝说刘灵,她回家就要打她一顿,时间长了,村里人也不管了。
小小的徐薇慢慢的长大了,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后来为了弟弟上学的事情,她敢跟刘灵对着干了,弟弟让她不要管刘灵,他们自己过,徐薇不同意,因为那是母亲,她还要等父亲回来,直到今天,小小的徐薇死在了十四岁的秋天,死在了亲生母亲的手下···
徐薇正难受的看着小徐薇的一生,就突然被拉扯到了一个鸟语花香及其眼熟的地方。
徐薇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幻觉,她又掐了自己一把,唉呀妈呀,疼死我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这真是我的院子,不是做梦,哎呀,这算什么,补偿吗,这就是小说里的那什么金手指吗”
她乐不癫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走到大门那里就发现,偶吼,推不开门,看来是出不去,只能在这一片活动了,那屋里能进去吗?
她又走向她盖的一层小别墅,推开门,哎嘿,进入了,太棒了,没有白盖,花了她一百多万呢。
这个小别墅不算大,住她一个人足够,全屋通铺的木地板,客厅米白色的软糯糯的大沙发,还有一个真皮的摇摇椅,靠北面是大大的厨房,有两个大冰箱,她囤了不少的米面粮油,饮料,雪糕,各种肉,她试着开了一下煤气灶,嗯,有火,你说神奇不神奇,以后吃个小灶也有地方了啊。
最东面是她的主卧,非常大,卫生间衣帽间一应俱全,被子衣服床品护肤品化妆品都是她才换的新的,而且,护肤品化妆品是她放在购物车从没舍得买过的大牌,你说她要去享用不到,她能不能怄死。
浴室也是大大的浴缸和淋浴,洗浴用品一应全是新的,贵的,满足她暴发户的心理。
南面就是书房,也是休闲区,里面有好多的各种零食,什么薯片,果干,巧克力,各种以前不舍得吃的坚果,她都一箱一箱的买。
还单独弄了个洗衣房,买了好贵的洗烘套组,咱也体会一下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就能穿的快乐啊。
还有个储藏室,里面是一些囤货的卫生纸,洗漱用品,清洁用品。
你说说,这么装备周全,外面还有一大院子见风就长的瓜果蔬菜鸡鸭鹅猪,她要是吃不到,是不是亏大了,就这,她还有好多存款没有花,她终于理解赵老师说的,人生最遗憾的事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幸好她还有这么个亲手布置的家个院子来缓解她郁闷的心情,不然她容易抽过去。
第二天徐薇起的比较晚,走出房间徐阳都做好饭了,徐阳看到她就问:“姐,你头还疼吗?”
徐薇知道小院子跟来了,心里舒服多了,也不觉得难受了,笑着开导徐阳这个弟弟:“姐没啥事了,别担心,快你先吃吧,我洗脸刷牙去。”
早饭就是简单的米粥配咸菜,吃完饭,徐阳洗碗,徐薇去后院把骡子牵出来,套上了车架,把家里的几床棉花被都拿了出来,准备拿到镇上去从新弹弹,在扯点布料,做点床单枕巾,家里的,除了刘灵的还是新的,她和徐阳的都是用了多年的。
“姐,要去镇上吗?”徐阳收拾好灶间,出来就看到姐姐在拿东西。
“嗯,去看看,把被子弹弹,在买点东西,家里油盐都不多了。”
“哦。”徐阳去后院把鸡和鸭子鹅都喂了,又把拌好的猪食倒到猪食槽里,给鸡鸭鹅放好饮水,又捡了下的蛋,拿回去在从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水里洗一洗,拿回灶间,感受到没有那个女人的家里,他呼吸都顺畅了许多,真好啊这种生活。
“走了徐阳,快点。”门外,徐薇冲屋里喊弟弟。
“来了。”徐阳带着朝气的少年声音传来,从声音中就能听到他的高兴和自在,这是以往没有的。
徐薇笑了,把骡车牵着出了院门,徐阳在后面锁门,姐弟俩坐在骡车车架上,往村子中间走出。
碰到了在门口端着饭碗吃早饭的大柱家的嫂子,她乐呵呵的跟姐弟俩打招呼:“薇薇丫头啊,阳子,你俩这是去镇上啊,吃饭没有?”
“吃了,桂花嫂子,去镇上把棉被重新弹一弹,都结块了,马上就入冬了,到时候好盖。”徐薇也笑着跟她搭话,既然她成了现在的徐薇,那就要习惯这种生活。
“嫂子好”徐阳也咧着大大的笑脸笑着问好。
李桂花也替她们姐弟俩高兴:“快去吧,马上秋收了,到时候就没时间了。”
“嗯。嫂子吃饭吧,我们先走了。”姐弟俩挥挥手就赶着骡车走了。
李桂花在后面端着碗看着姐弟俩,心里骂着刘灵造孽,这么好的孩子不好好养着,净出洋相,以后有她后悔的。
姐弟俩一路走过村子里,跟村子里的爷奶伯娘叔婶打招呼,这些村民长辈都乐呵呵跟他们说话,徐薇姐弟俩都客气的回话,姐弟俩走了,留下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在一起讨论姐弟俩。
“这俩孩子是好的,就是可惜了,有刘氏那么个娘。”
“现在好了,薇丫头能干,他们姐弟俩也能过的好。”
“就是,有刘氏那恶毒的,俩孩子才过不好呢。”
徐薇徐阳俩出了村子就加快驾骡车的速度,赶车赶了半小时,姐弟俩就到了镇上,镇上比村子里热闹多了,道路两边都是摆摊的,墙上都印刷着赶美超英,共建社会主义新农村之类的标语。徐薇看的新奇,但是不太了解其中的意思,她准备好好看看报纸,多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要融入这里就要了解时事。
在徐阳的指路下,到了一家棉被加工的小作坊店铺前停下。徐薇下了车,走进店铺问老板:“您这把棉被重新弹一遍怎么收钱啊。”
老板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他热情的笑着招呼道:“小姑娘,棉花重新弹一遍八分钱,加棉花弹就五分钱,棉花一块六一市斤,要棉花票。”
徐薇拿出六床被子,对着老板道:“麻烦老板把这几床重新谈一下,每床被子都再加一斤棉花,给您钱,这是棉花票。”
徐薇拿出九块九毛钱和两张五市斤的棉花票:“另外的四斤要棉花。”她又掏出六块四毛钱。
“好嘞,您稍等,两个小时就能好。”老板收下钱票,拿出四斤棉花装好给徐薇,徐阳接过去放到骡车里。
“那我们两个小时后再来拿。”徐薇赶着车又往街上走了去。
她好久没有逛过市集了,这种烟火气她好多年都没有感受过了。
徐薇心情一直都很好,她带着徐阳,拿着棉花,去了裁缝铺,做了两身棉衣,又从老板这里买了几双布鞋,还买了几尺布料。
徐薇把整个镇上逛了一遍,带着弟弟吃了街边的馄饨很好吃,又在粮站买了点细粮,就算是细粮,徐薇看了,也是带着米糠和麦麸的粗粮,据说这叫九二米和八一面,徐薇叹气,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太穷了,想吃精细的粮食都吃不到。
幸好她还有空间,能开开小灶,至于徐阳,只能委屈他了。
徐薇看着手里写有日期的票据,把快到期的都花了出去,买了几块香皂,二斤猪肉,一包桃酥,一兜子莓果,几个大石榴,几个桃子,几个梨子,这些不要票,等到天冷了就没了。
“姐,咱去废品收购站吧,那里能找到报纸和废书。”
“真的?走,你指路”
徐薇赶着车去了镇外的废品收购站,这里就是简单的搭了两间棚子,里面也多是一些被打砸的家具,徐阳熟门熟路的拉着姐姐走了进来。
“王叔,这是我姐姐,我们来找一些废报纸,旧书回去引火。”
四十多岁的男子有点跛脚,他没什么表情的挥了挥手,也不说话,徐阳就拉着姐姐去了那地上随意堆着的废纸,蹲下找了起来。
徐薇也没再多关注那有些奇怪的人:“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报纸,你来过?”
“嗯,想看一些国家政策,又没钱买新报纸,就来这里找过,王叔就是不爱说话,人挺好的,姐,你看,这有好几份,我看看日期,上个月的。”
徐阳一会就找到了一叠报纸,还挺新的:“姐,你看,这上面说要成立什么人民公社,取消乡镇,村子改革成生产大队,怎么没听村子里的人说啊。”
徐薇看着日期,一九五八年,记得学近代史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成立人民公社还有公共食堂了吧,他们村里没听说啊:“可能咱们这太远了,政策还没到这呢。”
徐薇把报纸收着,又在垃圾堆里翻了几遍,找了几本医书,徐薇就拉着徐阳起来了。
走到门口,徐薇拿出一毛钱放到桌子上:“多谢。”
王诚看着离去的姐弟俩,眼里露出了怀疑,那个男孩他知道,是镇上中学的学生,听说家庭条件不好,上学都是姐姐供的,为了早点毕业都是跳级上的,小学就上了两年,现在是初中,他没见过他姐姐,但是今天一见,这个姐姐看着可不像没见识的村女。
徐薇带着弟弟上车走了,她没说的是这个王叔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普通人,她下意识不愿意跟他多交流:“以后想买什么书跟姐姐说,镇上买不到就去城里买,这里不要再来了。”
“啊?为什么?”徐阳疑惑的看着姐姐。
徐薇没看他,只说:“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徐阳不会拒绝姐姐的话,见姐姐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再问:“我知道了,姐姐。”
回去的路上徐薇在看报纸,徐阳赶的骡车,徐薇仔细看了下几张报纸上的内容,她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沉重,她看向徐阳问道:“你知道哪里能买到收音机吗?”
徐阳想了想道:“姐还知道收音机呢,城里的百货商店就有,但是很贵的。”
徐薇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事先放放,眼下重要的事情是这个大炼钢?炼什么钢要几千万的劳动力?国家一共又有多少人,眼下正值秋收,劳动力都被号召去炼钢了,那地里的粮食就靠老弱妇幼又能收多少,到时候全国性的粮食收不上来烂在地里,城里人没有粮食吃,当官的会怎么做,徐薇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强征’。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瞬间想到了历史上的三年自然灾害,虽然这是平行世界,但是历史都大差不差,这个灾荒可不是闹着玩的。
把报纸收好,从徐阳手里牵过缰绳,把骡车赶出了马车的速度,回到村里直奔族长家里。
徐阳被姐姐此刻身上的气势镇住了,他什么话都没敢多说,等姐姐跳下了骡车,他自觉的控制了骡车往家赶去。
徐薇直接走进了没关门的族长家里,这是很失礼的事情,但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徐进年本来正坐在堂厅椅子上喝茶,看到徐薇直接闯了进来,皱了皱眉头,这丫头不像是这么张狂的人啊,这是怎么了。
太爷爷,事情紧急,徐薇失礼了,我想问您,咱们村里的壮劳动力是不是都被征走了,去炼钢了?”
徐进年没明白徐薇想说什么,听到她问的话点了点头,徐薇脸色变了,拿出报纸给她看;“太爷爷,你看这报纸上的内容,全国各地已经征召了九千万的壮劳动力去大炼钢了,您有没有想过,都去炼钢了,地里的庄稼怎么办,就靠我们村里的老人,妇女孩子,什么时候能收完。”
徐薇看他不理解她的意思,直接说出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到时候全国的农村,地里的粮食因为人手不够而收不上来,城里就会没有粮食吃,那那些当官的会怎么做,肯定会强制征收我们农民的粮食。”
徐进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是从战争时期过来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徐薇这孩子话里的意思,民不与官斗,真到了那个份上,他们这些乡下人又怎么能斗得过当官的,一旦粮食被强制征收,那他们这些人只能等死了。
“我知道了,丫头,幸亏你来提醒我,原本前段时间镇上的政府就有人来说要实行人民公社,村子变成生产队,一切个人资产全部充公,实行全民所有制,考虑到我们地理位置特殊,准备今年秋收过后,从明年开始实行,现在有这么一出,我得赶紧通知族人,现在就开始收割,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您老抓紧时间吧,我先回去了。”
徐薇回到了自己家里,对着徐阳道:“你在家里做饭,做好了先吃,然后带到地里给我,我先去东面的水稻田里收水稻去了。”
徐阳点点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姐这样明显就是发生大事了,他不能帮姐姐别的,做饭还是可以的。
徐薇拿着镰刀,脚步匆匆的去了地里,走动地头,反复确认就是这块地,她开始收割,一开始脑子跟不上手,很别扭不熟练,慢慢的,找到了原主秋收时的感觉,她的速度就上来了。
等村子里的婶子大娘来地里收割的时候,徐薇已经割了一片了,大家都没有多说话,对于经历过战乱的乡下人来说,粮食就是命。
徐阳带着卷着菜的饼和鸡蛋汤来地里,徐薇已经割了一亩地了,这块地一共五亩,徐薇动作快的很,接过徐阳手里的饭菜,徐阳接手姐姐的镰刀开始干活,看那动作也是熟练得老把式。
徐薇顾不上细嚼慢咽,吃完了饭,拿过徐阳手里的镰刀对他说道:“你回去把骡子上板车,来拉稻谷。”
徐阳脚步匆匆的去了,地里越来越多的人,五岁的孩子都来干活了,徐阳徐薇姐弟俩把五亩地收的还剩一点,把稻子全都拉回家里门口的平地上,已经日落西山了,地里还有人在加班加点的干。
徐薇徐阳姐弟俩累的简单吃了面条就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