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易凌薇薇是小说《都市医圣传奇》的角色人物,是由作者雨林沐风写的一款都市修真类小说。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都市医圣传奇》的章节内容
夜色渐深,前往春江市的长途汽车里,许多乘客不堪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这其中就包括了从滇市云隐山而来的袁不易。
“不易,我有个春江市的朋友家人得了怪病,你去给帮忙看看吧,顺便历练历练也好。”师父夏长青的声音回荡在袁不易的脑海中,“另外,你也顺便找找你的父母。”
“好。”袁不易的手轻轻攥了攥口袋里的纸条,那里有他此行的具体地址——春江市花溪路玉龙湾小区1栋凌宅。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刺痛了袁不易的耳膜“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自己的儿子都得病了,还跑出来,万一传染了人可怎么办?”
袁不易睁开眼睛,露出深邃的双眼,循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胖圆脸男人对着一位女子破口大骂着。
大家一听到“传染病”这个字眼,一下子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那对母子。可以看的出,乘客们的眼神里有嫌弃,有紧张,也有担心。
袁不易忍不住朝那胖圆脸男人看去,只见他四十上下,容貌普通,眉宇间带着刻薄阴鸷之相,令人生厌。而被他数落的女子三十不到,虽然容貌普通,但是,举止端庄,观之可亲。此刻,她怀抱着三岁左右的儿子,有些无助地躲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们没有传染病~~你不要胡说~~”女乘客抱紧有些受惊吓的儿子,委屈的争辩。
“哼,我胡说!”胖圆脸指着女乘客的小孩子,大声道,“你们看看,他的脸上,手背上都抓破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朝那小孩子看去,果然见小孩子的脸上和手背和手背上都起了一些红色的风团。由于瘙痒难耐,而小孩子的自制力又比较差,所以,现在小孩子的手背上都抓破了。
“啊,你怎么搞的呀,孩子有病,还带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手挡着口鼻埋怨道。
“就是,真是晦气!”另一个乘客说着。
见车厢里人似乎都在指责自己,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男孩母亲见状,心疼地哄着,“东东不怕,东东不哭啊~~”
这个叫东东的小男孩一哭,其他人倒不好再埋怨什么了。可是,胖圆脸仍旧不依不饶地冲着他们母子发牢骚,“呵呵,哭就可以了。要是哭都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说着,他忍不住挠自己的手臂,埋怨道,“你们看,都传染给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车厢里又开始骚动起来。
“不会真的传染吧。”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婶担心道。
“你们别这么紧张嘛,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就算有什么传染病,那些医生也可以治好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说道。
一直旁观的袁不易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个女大学生,沉声说道,“大家别担心,那位小朋友得的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普通的荨麻疹。这荨麻疹,基本上都是因为过敏引起的,吃点弗雷他定之类的药就可以了,不会传染给大家的。”
“荨麻疹?”女大学生连忙用手机上网查了查,过了一会儿,她语气轻松地说道,“哎,大哥哥,你别说,还真是荨麻疹。不传染人的!”
“是吗,原来是荨麻疹啊!”经袁不易这么一解释,大家就安下心来。
“嘿,你是谁啊,你说这小孩子得的是荨麻疹,就是荨麻疹了。”觉得有些没面子的胖圆脸对着眼前的袁不易刁蛮道。反正,他看袁不易虽然容貌俊秀,但是身形消瘦,多半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年轻。而且他衣着普通,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看就是一个从大山里来的穷小子。
袁不易淡然地看了胖圆脸一眼,不疾不徐地答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医,不过,我自幼跟着师父在云隐上里学习中医,所以,这普通的荨麻疹还是认得的。”
“啊,云隐山。这,我听说过。”一名衣着考究老大爷来了兴致,“十几年前我曾经有幸见过那位神医一面,别说,那位神医的确是医术精湛,简直是在世华佗啊。”
“是吗?”女大学生好奇问道。
“的确是这样~~”老大爷说得兴起,“那个时候,那位神医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徒弟,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至于是不是他,我就不知道了。”
袁不易点点头,接话道,“如假包换。”
“哦哦。”老大爷顿时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袁不易,其他人也是一副见了高人的样子。
“好了,没事了。”眼见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袁不易走到那对母子身前,温和说道,“大姐,你的儿子没什么问题的,等你们下车后,去药房里买点弗雷他定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小伙子!”那位大姐感激地说道,要不是袁不易仗义执言,为她解围,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家东东经常皮肤过敏,瘙痒什么的。”大姐微微皱眉,“哎,真是愁死我了。”
“我来看看。”袁不易仔细地给东东把脉,这才说道,“东东是天生的过敏体质。”
“过敏体质?”大姐不解地问道。
袁不易解释道,“像这种体质,很容易对药物,食物,气味,花粉,季节过敏。他们也很容易起荨麻疹。”
“那怎么办?”听袁不易这么说,大姐愁容满面地说道。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袁不易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用玉屏风散试试。”
“玉屏风散?”
“是的。黄芪,白术,防风,这三位配伍在一起就是玉屏风散。你只要去药房去买就可以了,只要是合格的配药师都懂的。”袁不易耐心解释道。
“哦,好的,那我到市区落脚后,就去药房抓药。”大姐兴奋地说道。
“切,说的头头是道,跟真的一样!”那位胖圆脸见袁不易和大姐聊的起劲,鄙夷地说道,说着,他又忍不住用力抓了抓手臂。
袁不易听胖圆脸这么说,即使他再也涵养,也生气了。于是,他不客气地说道,“我说的并没有错。”停了停,他继续说道,“就好像,我也能看的出,你之所以觉得瘙痒难耐,是因为你得了疥疮。”
“疥疮?”胖圆脸惊疑不定,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哎呀,他得了疥疮啊?”浓妆艳抹的女乘客忍不住说道,其他乘客也是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胖圆脸。
“你不信的话,那我来问你。你这瘙痒,是不是白天不怎么发作,或者,即使发作,也可以忍得住。”顿了顿,袁不易又说道,“可是,到了晚上8、9点以后,你肯定是忍不住的。对不对?”
“对啊~~”胖圆脸,一听袁不易提醒,想了想,下意识地认同道。
“我再问你,你家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况?”袁不易追问道。
胖圆脸想了想,点头确认道,“是的。”
“那就是了,这就是疥疮。”袁不易一字一句道,“疥虫是一种皮内寄生虫,因为疥虫在宿主皮肤里爬行,产生分泌物和排泄物,刺激宿主皮肤,所以,你才会觉得瘙痒。”
经袁不易这么一说,胖圆脸脸上将信将疑。
袁不易看了对方一眼,继续说道,“由于疥虫在晚上比较活跃,所以,到了晚上,你瘙痒难耐,就会忍不住要挠痒了。”
胖圆脸脸上阵红阵白,好在,在夜色中大家也看不真切,不过,他已经够丢脸的了。
袁不易看着胖圆脸,冷笑道,“至于你为什么会得疥疮,还要我说出来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胖圆脸心虚地对袁不易说道,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求你了~~”
因为,他刚刚用手机查了查,发现自己的情况和袁不易说得一模一样,可见,他的确是得了疥疮。至于,得疥疮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贫穷,不卫生的生活习惯,以及不洁身自好这几个原因。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卫生条件的改善,疥疮一症已经很少见了,只在一些偏远贫困地区还有小范围流行。所以,是什么原因,这已经显而易见了。
“切,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有病,还疑神疑鬼,怀疑别人有病。”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翻个白眼说道,她这句话是在说谁,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另一个乘客附和道,“真的恶心!”
“我~~”胖圆脸脸上通红一片,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还是那位老大爷看对方尴尬不已,于是故意转移话题,冲袁不易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你真是厉害啊,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位小朋友的得荨麻疹的真正原因。”停了停,他说道,“不然,您也帮我看看。”
浓妆艳抹的女子见状,也向袁不易求道,“小神医,您也帮我看看吧~~”
“是啊,是啊,您也帮我看看~~”
很快,许多乘客都求袁不易为自己把脉,从他们的口气可以看出,他们已经非常崇拜袁不易了。
袁不易生性内敛,因此,倒也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只是淡然一笑,耐心为大家把脉。
这样一来,大家更是佩服起袁不易了。
“你看,这位小神医真的淡定从容啊,一点都不骄傲自满呢。”那位卷发大婶说道。
一直尴尬的胖圆脸看了看袁不易,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小神医,您说,我这疥疮该怎么解决呢。”
袁不易还是对胖圆脸有些反感,他喝了一口水,看也不看胖圆脸,淡淡说道,“去药房买一些硫磺软膏。另外,换下来的衣物一定要用开水浸泡,这样,坚持一周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治好了。”
“啊,谢谢,谢谢!”胖圆脸万分感激地说道。
胖圆脸还要再说什么,他看袁不易闭上双眼休息,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客车终于顺利地进入春江市,停在了市客运站。
袁不易下车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玉龙湾赶去了。
春江市果然是苏省第一市,非常繁华。袁不易抬头望去,只见大路两边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喧嚣异常。
袁不易打了一辆的士往玉龙湾小区赶去,才到小区门口,就听见“嘭”地一声响,原来是一辆宝马I8把一对母女给撞了。
“对不起,大姐,你们没事吧。”身穿阿玛尼当季新款春装、五官精致的宝马女车主见状不顾额头上的擦伤,下车连忙向对方道歉。
“嘶……有点疼……”被撞的大姐捂着脚踝上的伤口,有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就……不过你放心吧,是我的错,我一定负责到底的!”女车主态度诚恳地说道,说着,她解下脖子上的香奈儿丝巾,就要给被撞大姐包扎伤口。
“我说……”袁不易走下了的士,准备开口。
没想到那女车主看了袁不易一眼,说道,“一条丝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她把丝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袁不易叹了一口气 ,无奈说道,“我是说,我是一名中医,可以给这位大姐检查伤势,并且帮她止血。”
“真的假的?”那女车主狐疑地嘟囔着,她虽然有些怀疑袁不易的话。不过,袁不易能感觉得到,她的涵养还是很好的。
袁不易检查了一下大姐的伤势,微笑道,“还好,只是擦伤了点皮,没有伤到筋骨。我这就给大姐止痛,止血。”说着,他迅捷地在被撞大姐的小腿上的几个穴位点了点,果然,大姐的伤口不再流血了。
“哎,我的脚不怎么疼了,而且,也不流血了……”那位大姐惊喜地笑道,“谢谢你,小伙子!”
那名小女孩也不由地拍手称赞道,“大哥哥,你好棒啊!”
那位女车主见状,白了一眼袁不易,她起身没好气地道,“你既然是中医,又有这么好的技术的话,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闻言,袁不易苦笑道,“你又没问我。”
“也是。”女车主撇撇嘴道。
停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开口,“小伙子,你还要坐车吗,不坐车就付下车费吧。”
“哦,好,我已经到了。”袁不易冲司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支付了车费。
那女子对着那对母女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带你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真的不用了……我们这种普通人,平时受点伤,也没那么多讲究的。”被撞大姐婉拒道。
“哎,要的,要的,大姐你们不必客气。”说着,她把母女二人请上了自己的宝马轿车。
“哎,我叫袁不易,你叫什么名字?”袁不易冲她问道。
那女子狡黠一笑,说道,“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说完,她一踩油门,驾驶着宝马车开出了小区。
“这位千金小姐……”袁不易摇头一笑,加快脚步,往目的地而去。
很快,就到了小区1栋凌宅。
袁不易看了一眼这大门,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防水、防火、防盗、甚至防弹的纯铜大门,可见凌家是有钱人家。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有一名女佣模样的大婶出来开门。
“您好,请问您找谁?”女佣显然经过严格的培训,很有礼貌。
“我叫袁不易,我是来找凌金水凌老爷子的。”袁不易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哦,您请进吧,我们家老爷已经交代过了。”说着,她热情地把袁不易请了进去。
凌家不愧是富贵之家,放眼望去,三层楼房足足五六百个平方,装修得富丽堂皇,一应布置都极其考究。袁不易虽然暗暗赞叹,却目不斜视,不肯表露出一丝一毫。因为,师父夏长青交代过,那样就是露怯,会被主人瞧不起,认为他是土包子的。
“您请坐。”女佣让袁不易在大厅的沙发上入座,另一名年轻女佣端来了热茶。
“好,谢谢。”袁不易喝了口热茶,耐心等待。
“放开我,我没病,你才有病,你有病!”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举止癫狂地跑了出来,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剪刀!
见状,家里女佣都吓了一跳。袁不易当即让女佣退到一边,以免刺激到这个发狂的女人。
几个男子追了出来,当先一个精明老练,仪表不凡,应该是凌家主人凌天行。剩下两个一老一少,都穿了白大褂,很明显是过来看病的医生。最后一个老者大概六十多岁,虽然不太严厉,但是自有一股德高望重的气势。袁不易不用猜都知道他就是凌家的老爷子凌金水。
“老婆,老婆,你别激动~~”凌天行对那个女人哄劝道,“你放心吧,没人说你有病,我只是请医生为你做个例行的健康检查~~”
“你胡说!”这个女人直接打断凌天行的话,她指着那两名医生,烦躁地说道,“他们明明就是你找来给我看病。”
凌金水叹口气,无奈道,“余梦,不要胡闹了~~”
余梦捂住耳朵不耐烦道,“我没有胡闹~~胡闹的是你们~~快让他们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挥舞着剪刀向两名医生刺去!
“不要~~”凌金水惊呼着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银针“嗖”地刺进余梦眉心。就像是被施了魔法,她很快就安静下来,表情呆滞。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一晃,抢过了余梦手里的剪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初来乍到的袁不易。
众人惊魂稍定,突然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由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见状,袁不易不疾不徐地冲大家自我介绍道,“晚辈袁不易见过凌老爷子和各位长辈。”
闻言,凌金水呵呵一笑,颇为亲切地说道,“你就是夏神医的入室弟子小袁啊。”
“是的。”袁不易点了点头。
“来,我先介绍下,这是我儿子凌天行,刚才癫症发作的是我儿媳余梦,你叫他们叔叔,阿姨就是了……”他指指旁边的两位男子,“这两位是市中医院的张松龄大夫和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宋西风医生。”
袁不易心下了然,凌老爷子健步如飞,精神矍铄,而凌天行也是步态如常,面色红润,身体都很健康。
再看余梦,只见她虽然已经被自己的银针定住,但是她脸颊微红,似有燥热之气,看样子就是凌夫人生病了。
“原来凌老爷子还请了别人来给夫人治病啊?”院神经内科的宋西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他的口气里有些不满,只是碍于凌家的威望,不好发作。
这也难怪,哪个医生愿意看见病人再找其他医生的。张松龄也就罢了,到底比宋西风都大了十多岁,经验丰富。可是眼前这个袁不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吧。
“哦,我与夏神医是故交,况且,小袁是来我凌家做客的,只是顺便来给我儿媳看看,我也不好推却啊。”凌金水明显不想得罪人,于是这样解释道。
“哎,只要能令凌夫人解除病顽疾就可以了,咱们做医生的,还是要以治病救人为先,对吧。”张松龄很有涵养,帮忙打圆场道。
凌天行皱了皱眉,低声对凌金水道,“爸,你怎么又请了人来给余梦治病,你看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别到时候再~~”
见凌天行有些不欢迎自己,袁不易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凌叔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这也是你们一大机会嘛。”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况且,余姨刚才癫症发作,可是我制服的。”
宋西风不以为然道,“雕虫小技!”
见这里满是火药味,凌金水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要你们谁能把我儿媳的病治好,那他就是我凌家的大恩人!”停了停,他含笑对袁不易说道,“小袁,麻烦你先~~”他指了指余梦眉心的银针。
袁不易会意,取下了那枚银针。
当下,余梦身形一软,差点昏厥过去,好在被凌天行扶住,让她在沙发上休息。
过来一会儿,余梦就清醒过来,而且也不复之前癫狂的样子。
袁不易注视着余梦,微微一笑道,“余姨,我是从云隐山来给您治病的,您放心,您的病我又很大的胜算治好,就看您肯不肯配合了。”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十分排斥这些医生的,可是余梦看着袁不易清澈的眼睛,一下子就觉得神清气爽,如春风拂面,似暗香袭来,连情绪都平复了很多。
“哦,好~~”余梦一反常态,配合地说道。
见状,凌天行等人不由惊奇不已。
“那么,请问余姨你有什么症状呢?”袁不易询问道。
余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个人平时脾气急躁,肝火又旺,容易发脾气。有时候也会和你凌大伯生闷气。本来,这也没什么的。”停了停,她继续说道,“可是,前年春天的时候,我和家里的亲戚一起去郊外春游。突然,我好像被一阵冷风吹得浑身发冷。之后,我就昏倒了。再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和亲戚们一起回家了。”
“亲戚?”袁不易耐心询问道。
“都是家里的至亲,一个是我二弟媳唐秀云,一个是我三弟媳闵柔。”凌天行解释道。
“哦,那后来呢?”袁不易继续问道。
余梦回忆道,“后来,我就经常发病了,有时候,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你问我老公他们比较好~~”
凌天行总结道,“我老婆的症状主要就是喜怒无常,状若癫狂,胡言乱语。有时候,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闻言,袁不易心中一动,“莫非是得了臆症?”
于是,我就去市人民医院找了宋医生做检查。”说着,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宋西风。
“是的……”宋西风解释道,“我给凌夫人做了脑部CT,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病变,于是就给她开了一些安心宁神的药。并且让她调整心态,回去好好休息。”
袁不易认真地聆听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不过,今年春天,我突然觉得心烦气躁,头疼欲裂,所以,我又请了两位医生过来。”顿了顿,她有些烦躁地说道,“只可惜,调理了一段时间,病情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彻底好转。”
“哼,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病。”宋西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余姨有病,还是癔症。”袁不易自信地说道。
“癔症?”众人闻言,满脸疑惑。
“是啊,这个病经常在春天发作,尤其是油菜花盛开的时候。所以民间有一句话叫“菜花黄,痴子忙。”袁不易淡定地说道,“而且,根据余姨的种种表现上来看,她都是得了癔症。”其实,他心知,余梦之所以会状若癫狂,胡言乱语,其实是她去春游的时候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他不好讲太细,那样的话,他们未必会相信,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所以,他只好用“癔症”来遮掩过去。
“那你说怎么办。”被袁不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否定,心高气傲的宋西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凌家父子、张松龄见状,都是尴尬一笑。
袁不易也懒得和他计较,而是对余梦说道,“还是让我为您把脉看看。”
“好。”余梦欣然答应了。
当下袁不易让余梦入座,接着他开始为余梦把脉。很快,他就发现到了余梦气血淤堵,经络不畅,并有肾阳虚、肝火旺的症状。这都是她多年来,爱发脾气,以及其他不良生活习惯造成的。所以,她才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了可乘之机。
“怎么样,好治吗?”余梦担心问道。
“还算好治。”袁不易说道,“余姨您气血淤堵,经络不通。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所以,才会造成头疼的症状。并且,因为经络不通的原因,才会导致您肾阳虚的症状。”
“哦……这样啊……”余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只要给您放血治疗3次,另外再吃几天的中药就没什么问题了。”袁不易说道。
“真的?”余梦有些惊喜地问道。
“真的!”袁不易格外认真地说道。
“哼,胡吹一气!”宋西风不屑地说道,“我就不信中医有这么大的能耐!”
“哎,宋医生,你不能这么说嘛,中医博大精深,从古至今传承了二千多年,这肯定有它的道理嘛。你没听说过华佗刮骨疗伤,孙思邈开棺产子的典故吗?”张松龄到底是中医出身,他见不得楚怀瑜这样贬低中医,于是忍不住为袁不易帮腔道。
袁不易感激地看了张松龄一眼,对余梦说道,“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就要往余梦的脚趾头上扎去。
“我拿我的脑袋担保,没戏!”宋西风站在一旁哂笑道。
袁不易闻言,嘴角上扬,他笑道,“你的脑袋我不稀罕,又不能当凳子坐。”说完,他又说道,“这样吧,我要是治好了余姨的病,你就喊我爹!”
“这……”宋西风有些犹豫了。
“我看,就不要打赌了吧。”凌金水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凌天行附和道,无论是宋西风,还是薛不弃都是他们凌家的客人,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和气始终不好。
“不,赌就赌!”宋西风一咬牙关,打断了凌家父子的话,冲袁不易说道,“你要是治好了凌夫人的病,我认你做爹!你要是治不好凌夫人的病,你就要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
“好,一言为定!”袁不易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他们都不肯退让,凌家父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袁不易让余梦脱下鞋袜,靠在沙发上不要乱动。
“好。”余梦积极配合,连忙照做。
只见袁不易下针如神,先施展“鬼门十三针”,在余梦的鬼宫、鬼信、鬼垒、鬼心、鬼路、鬼枕等穴位刺去。
这“鬼门十三针”相传为张天师所创,专治各种癔症,对精神分裂症、躁狂症、抑郁症都有很好的治疗效果,而且保证用不复发!不过,这“鬼门十三针”流传下来,能够融会贯通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而袁不易凭借过人的天赋早就学会了。
等到袁不易刺完鬼枕穴后,只见余梦突然双眼一翻,不断地抽搐起来。她尖声怪叫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坏我好事!”
众人见状,不由一惊,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宋西风更是幸灾乐祸道,“哈哈,袁不易,你看看你~~”
袁不易无声地横了宋西风一眼,沉声说道,“按住她!”
虽然袁不易年纪不大,他这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不容辩驳。他这么一说,凌天行和张松龄连忙按住余梦。
袁不易继续往余梦的鬼牀、鬼市、鬼窟、鬼堂、鬼藏、鬼臣穴上刺去,这个时候,余梦的反应更激烈了。
“老公,我不想扎了~~”余梦突然对着凌天行苦苦哀求道。
见余梦这个样子,凌天行渐渐心软了,他放弃道,“小袁,要不然我们就先算了吧。”
袁不易直接拒绝道,“不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顿了顿,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要是信我,就不要心软!”
“这~~”凌天行手上的力气小了些,很明显,他有些信不过袁不易。
见状,袁不易连忙看向凌金水。凌金水会意,对凌天行点点头。
“好吧~~”凌天行勉为其难地继续按住不断挣扎的余梦。
“妖孽,受死吧!”袁不易望着余梦的眼睛低声说道,话说完,他往余梦的鬼封穴刺去。
“啊~~”余梦惨呼一声,昏倒过去。
凌天行见状,心疼地喊道,“老婆~~”
“放心吧,余姨一会儿就会醒的。”袁不易知道凌天行心里着急,安慰他道。
这个时候,袁不易看见一股黑烟从余梦的脑门蹿了出来,它在客厅里盘旋了一阵,狼狈地从飞出了窗外。当然了,这种奇特的景象只有袁不易能看见。
没过多久,余梦果然醒了。
见状,凌天行这才放下心来。
当下,袁不易毫不犹豫地在余梦的大脚趾上扎去,不一会儿,一滴滴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只是,这鲜血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近乎油墨的黑紫色!这滩血又臭又黏,令人作呕。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袁不易则是镇定自若,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好了。”袁不易放血完毕,收起了银针。
说起来也怪,余梦才扎完针,就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就连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
“怎么样,余姨?”袁不易含笑问道。
“嗯,好多了。”轻松自在的余梦满脸愉悦地说道。
“那就好。”
“看来,小袁果然是神医啊!”张松龄毫不吝啬地对袁不易称赞道。
“是啊!”发觉妻子气色都渐渐好转了,凌天行不由喜上眉梢。现在,他相信,袁不易的确是深怀绝技,医术过人!
“哼,这还没断根呢,不是还要扎两次吗!”宋西风不甘心地说道。
“好,既然有些人不死心,那我就一定让他心服口服,佩服得五体投地!”袁不易信心满满地说道。
凌金水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几位就在寒舍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呢。”面色不快的宋西风拒绝道。
“我也还有点事,要不,下次吧。”张松龄语气诚恳地说道。
“也好。”凌金水看了凌天行一眼。凌天行会意,亲自送宋西风和张松龄出门。这个时候,只见那位女车主走了进来。
“爸,张大夫和宋医生怎么回去了,妈的病治好了吗?”一进门,那女车主就对凌天行这样说道。
“快治好了,这都多亏了这位从云隐山来的小神医。”凌天行喜滋滋地说道,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客厅的袁不易。
“小神医来了?”女车主闻言连忙朝袁不易看去,正巧袁不易抬头,双方四目相对,不由一愣。他们惊呼道,“怎么是你!”
袁不易见状不由啧啧称奇,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这位女子居然是凌老爷子的孙女!
“薇薇,你们认识吗?”凌天行等人好奇不已。
“是的。”凌薇薇笑着说道,说着,她走到袁不易身前,热情而不失礼貌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凌薇薇。”
“袁不易。”袁不易依旧言简意赅。
这个时候,女佣走过来恭敬说道,“老爷,饭菜都准备好了。”
“好,开饭吧。”说着,他热情地招呼着袁不易去饭厅用餐。
凌家据说以商超业发迹,之后涉及电子产业、房地产业,家大业大。虽然还没有跻身春江市最顶层,不过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人家了,所以,餐桌上各种精致菜肴应有尽有,看得袁不易眼花缭乱。
“来,小袁,你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余梦含笑说道,很显然,她把袁不易当成了座上宾。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薛不易虽然这样说,不过他还是举止得体,既没有怯场,也没有任何粗俗的地方。这更令凌家人十分满意。
吃完了饭,凌家人请袁不易在客厅沙发上稍稍小坐片刻。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女佣开门,只见两名年轻帅气的男子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不到三十,穿的西装笔挺,是典型的商务精英,显得成熟稳重。另一个二十出头,一身休闲装扮,眉宇间神采飞扬,活力十足。
“爷爷,爸,妈,薇薇。”他们一起向凌家人打招呼,很显然,他们是凌天行的儿子。
“长栋,长枫,你们回来了。”余梦欢喜叫道,说着,他向袁不易介绍道,“这两个是我不成材的儿子,凌长栋,凌长枫。”
袁不易起身,向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对了,妈,你的病看得怎么样了?”凌长栋二人坐在沙发上问余梦。
“托袁大神医的福,马上就要治好了。”余梦看着袁不易说道。
“哇,这么厉害吗!”年轻的凌长枫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就是这么厉害,不信,你问你爷爷他们。”余梦继续说道。
凌天行含笑道,“确实如此,一鸣惊人。”
他这样一说,凌氏兄弟看袁不易的眼神不由都崇敬起来。
“小袁,你说,下次给我扎针放血是什么时候啊?”余梦有些心急的问道。
“七天之后。”袁不易回答道。
“七天?”凌家人面面相觑,好奇地看着袁不易。
“是啊,女七男八的理论,你们应该听过吧。”袁不易说道。
“什么女七男八?”余梦一脸茫然地说道。
“这个我知道!”凌薇薇有些卖弄地说道,“黄帝内经里有提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顿了顿,她看着袁不易,有些得意地笑道,“袁大神医,我没说错吧。”
“嗯,没错。”袁不易给了对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然后说道,“这就是女七男八的理论。总而言之,就是说,女子每隔七年一次,开始生长,发育,成熟,然后,就可以结婚,生子,最后,就是慢慢血气亏虚,衰老了。而男子,就是每隔八年开始生长,发育,成熟,等等等等。所以,女子每隔七天新陈代谢一次,我就要每隔七天给阿姨扎针放血了。”
“哦,我们懂了。”凌家人都听懂了袁不易的解释。
凌老爷子显然十分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礼貌,又精通医术的贵宾,他拍着袁不易的肩膀说道,“小袁,你大老远来到春江不容易,这段时间就住在我们家吧。”
“好。”袁不易知道凌老爷子十分好客,要是婉拒,反而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好意,于是欣然接受了。
“额,我有些困了,我先上楼了。”凌薇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身。
余梦见状说道,“正好,薇薇,你带小袁上楼休息吧。”说着她对袁不易说道,“小袁,你今天才过来,应该也累了。你也去二楼休息吧,你放心吧,你的卧室都安排好了,一应的洗漱用品,还有睡衣睡裤等物品也都准备好了。”
“好,谢谢阿姨。”袁不易感激地对余梦说道,果然,凌家人的周到热情不是吹的。
“哎,袁大神医住二楼吗?”凌薇薇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
“小袁是自己人,我拿他当侄子一样,自然睡二楼了。”余梦明白凌薇薇的意思,因为一般的客人都是住一楼的客房的,可是,余梦等人都很喜欢袁不易,所以直接让他睡二楼的卧室。
“哦,我知道了。”凌薇薇也懒得计较这些,领着袁不易上了二楼。
二楼装修的十分漂亮,在奢华的同时,又富有活力,就连装修用色都是年轻人喜欢的浅色系。
果然,只听凌薇薇介绍道,“这二楼都是我们兄妹的房间,那是我大哥的,那是我三弟的,那是我的……”凌薇薇指着一间粉色系的卧室,接着她说道,“你就住最后一间吧。”
“好,没问题。”袁不易毕竟年轻,精力充沛,现在还不太困。于是他对凌薇薇说道,“可以参观参观你的房间吗?”
“当然没问题。”凌薇薇有着良好的家教,性格也好,所以,并不排斥袁不易进自己的卧室参观。
袁不易扫了卧室一眼,只见凌薇薇拿出办公桌上的水果笔记本开始写东西,她一边写,还一边翻翻身边的医书。
“你在干什么?”袁不易问道。
“我在写稿子啊。”凌薇薇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飞舞,她停了停,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是健康时尚杂志——奇迹杂志的美女编辑。”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黄帝内经了。”袁不易忍不住对凌薇薇赞赏道。
“那是。”凌薇薇想了想,兴奋笑道,“是啊,你不就是大神医嘛,我与其翻这晦涩难懂的医书,还不如请教你这个活字典!”
“可以啊,不过,你可要对我好一点!”袁不易得意笑道。
“还要怎么好啊!我们凌家已经把你当作座上宾了!”凌薇薇嘟囔着嘴说道。
“这样吧,既然你要请教我的话,你就要为我做三件事,至于是哪三件事,等我想好了再说!”袁不易笑嘻嘻地说道。
“行啊,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还有……”凌薇薇警惕地看着对方,煞有介事地警告道,“你可不能趁机占我便宜啊!”
“怎么会,你想多了。”袁不易冲着凌薇薇翻了个白眼。
此时,薛不弃发现办公桌旁的右侧的角落里还有一张凌薇薇和一名年轻男人的合照。看上去,他们举止十分亲密,应该是一对恋人。
“这位是?”薛不弃问道。
“哦,他是我男朋友,殷浩然,他是考古系毕业的,我们是上大学的时候相识相恋的……”顿了顿,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对他这么感兴趣,你是想要追我,还是想要追他啊?”
袁不易被凌薇薇说得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咳,“凌薇薇小姐,你的脑洞太太了!”
“哈哈……”凌薇薇笑了起来,停了停,她继续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我在策划一个二十四节气和中医养生的稿子,你来帮我看看吧……”凌薇薇拉着袁不易说道。
“好!”袁不易欣然答应了。
袁不易指点了凌薇薇了几个地方,很快,就到了晚上11点。
“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袁不易说道。
“好。”凌薇薇点点头,保存好稿子,关上笔记本电脑。
袁不易向凌薇薇道了声晚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间卧室所有寝具都是新的,床铺也是软绵绵的,睡惯了硬床的袁不易反而有些不习惯。翻了个身,袁不易默念了二遍静心决,很快就睡意袭来,进入梦乡了。
一夜好觉。
次日一大早,袁不易就起床下楼了。这个时候,凌金水、凌天行夫妇正在楼下准备吃早饭。他们看见袁不易就招呼他过来吃早饭。
这时没过多久,凌薇薇三兄妹都先后下楼了。
吃完了早饭,凌薇薇对袁不易说道,“我今天要去杂志社上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也好,顺便我去药房给余姨抓几副药来。”袁不易并不反对凌薇薇的邀请,反正待在凌家也有些无聊,出去透透风也好。
“那好,那就麻烦小袁了。”余梦随手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面有10万元,密码是卡号的后6位。”
“好。”袁不易接过银行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于是,凌薇薇和袁不易和大家打过招呼,就开着她的宝马I 8出门了。
凌薇薇驾驶着宝马车左拐右拐地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栋写字楼前。
“喏,这栋楼的7层,就是我们的杂志社了。”凌薇薇介绍道。说着她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带着袁不易上楼。
很快,凌薇薇他们来到了杂志社。这间奇迹杂志社颇具规模,据凌薇薇介绍,这里有编辑部、广告部、发行部,市场部、财务部、行政部等部门,其中职位包括了主编、总编办、采编、策划、编辑、校对、美编、照排、发行、后勤等等。可以说是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薇薇,你来了。”几个女同事亲切地和凌薇薇打招呼。
“是啊,各位早啊。”心情大好的凌薇薇回应道。
“对了,这位是?”其中一名留着齐肩发的女生好奇问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神医袁不易。”凌薇薇介绍道。
“神医……”几个女生闻言盯着袁不易,表情不一,有的是怀疑,有的是鄙夷,当然,也有好奇以及崇拜的。
“凌薇薇,你不会上当了吧。”一名颧骨高耸的女生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年头骗子神棍很多的。”
“就是!”另一名矮个子女生符合道,说着,她看袁不易的眼神也不太和善。
“胡丽丽,莫雨燕,你们别胡说!”凌薇薇有些不高兴地反驳着,“这位袁神医可是大有来头,他的师父是云隐山的神医,医术了得。而且,他把我妈妈的癫症都快治好了。”
“是嘛。”胡丽丽和莫雨燕有些惊疑地看着凌薇薇和袁不易。因为,她们也曾经听说过余梦的病情。
“是啊,你们不要这样了。”这个时候,只见一名留着卷发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她礼貌地看着袁不易,含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薇薇的朋友,杂志社的编辑,徐子晴。”
“你好,我是袁不易。”袁不易对于徐子晴的印象很好,于是和对方握了握手。
“可是,我还是不太信。”胡丽丽撇嘴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傲慢不屑。
见状,袁不易也懒得生气。于是他说道,“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把脉试试啊。”
“好,试就试。”胡丽丽伸出手来,让袁不易把脉。
袁不易给胡丽丽把完脉说道,“你有颈椎病和肩周炎。”
“你还真看得出来!”听了袁不易的话,胡丽丽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她看了一眼凌薇薇,问道,“薇薇,是不是你告诉给他的。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凌薇薇无奈地道,“丽丽,这怎么可能嘛。”
袁不易继续把脉道,“还有,你小时候应该得过肺炎,而且因为调理得不好,所以留下了病根,每次到春秋季节的时候,应该容易发病。”
袁不易话一说完,胡丽丽的脸色变了变,她吃惊道,“是的,我小时候确实得过肺炎。”说着,她注视着袁不易,感叹道,“天啊,这真是太神了……”因为,她性格好强,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给别人提起过。而且,她前年发病请假的时候,只是敷衍地给领导说身体不适,所以,除了家人,就算是凌薇薇等人也不知道。
“那么,你也要看看吗?”袁不易问莫雨燕。
莫雨燕犹豫了下,伸出了手。
“你有胃寒的症状,所以,你平时一吃生冷的东西就不舒服。看样子,应该是初中落下的毛病。”袁不易把完脉说道。
“天啊,太厉害了!”莫雨燕闻言,结结巴巴地说道。她们其实是不太信中医的,可是,今天的事可以说是彻底的刷新了她们的三观!令她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哎,神医,神医,您快教教我怎么调理我的毛病吧!”胡丽丽抓住了袁不易的手说道。
“是啊,还有我胃寒的毛病,可以帮我断根吗!”反应过来的莫雨燕也心急地抓住袁不易说道。
袁不易眼珠儿一转,他老气横秋地说道,“哎,我本来是不轻易出手救人的。可是,看在你们是薇薇的同事的份上,又还这么年轻,实在是不忍心你们饱受病痛的折磨。好吧,那我就给你开方抓药吧。”
“好啊,好啊。”胡丽丽和莫雨燕激动地点头。
“不过……”袁不易故作为难地说道,“这个药配伍起来比较贵啊……小胡,你的要三万,小莫,你的要二万。”
“行,没问题!”胡丽丽和莫雨燕齐声答道。
这令袁不易微微错愕,他没想到都市人为了治病居然可以如此大方。其实他故意把治疗的费用调高了,因为胡丽丽二人实在是太尖酸刻薄了。
“好吧,那你们把钱转给我吧。“于是袁不易让他们把钱打到之前余梦的卡上,说好了下午下班前帮她们配好药。
接着凌薇薇等人开始了工作,袁不易则在一旁安静地坐着。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凌薇薇收拾好东西,对袁不易说道,”走吧,咱们去吃午饭吧。“
“好。”袁不易和凌薇薇下楼,开车离开。
“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在我们办公室安静地坐几个小时,我真是佩服佩服。”凌薇薇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我在老家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人采药,一个人熬药,一个人背汤头歌,比这还枯燥无聊的事我都做过呢。”袁不易不以为然地道。
“原来如此。”凌薇薇佩服地点点头。
很快,他们坐着宝马I 8来到了一家名叫“好滋味”的拉面店。
“我听说这家拉面店的味道很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呢,咱们今天也尝尝吧。”凌薇薇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袁不易进门。
拉面店的生意果然火爆,幸亏他们来得早,不然就要没位子了。
他们点了两份牛肉拉面,很快,拉面就上来了。
“来,快尝尝。”凌薇薇一边对袁不易说道,一边吃了一口拉面。
“好。”袁不易吃了一口拉面,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别吃了,拉面有问题!”脸色严肃的袁不易低声道。
“什么问题?”凌薇薇放下了碗筷,有些紧张地问道。
“这碗拉面里被人放了罂粟壳!”袁不易一字一句地说道。
“罂粟壳!”闻言,凌薇薇吃了一惊。她看一眼左右,只见其他食客都吃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于是,她向袁不易确认道,“你没弄错吧?”
袁不易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从小就尝百草,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是什么草药来,这罂粟壳的味道我还尝不出来吗!”
“说得也是了。”对于薛不弃的医术,凌薇薇是早就领教了。所以,袁不易肯定是不会弄错的。
袁不易又尝了尝凌薇薇的那碗拉面,果然里面也掺有一定分量的罂粟壳!
凌薇薇不敢置信地说道,“罂粟壳吃多了容易上瘾,所以,国家规定禁止在食材里添加罂粟壳,我原本以为这种事只有在新闻里才会看到,没想到在我们春江市也会发生……”
袁不易严肃地说道,“罂粟壳具有敛肺、涩肠、止痛的作用,长期服用容易上瘾。而且,长期食用含有罂粟壳的食物,还会对人体神经系统造成损害,并可能造成慢性中毒。”
凌薇薇看着眼前这碗香气扑鼻,令人大快朵颐的拉面,不禁愤慨道,“这个老板为了赚钱,居然知法犯法,在拉面中掺入罂粟壳好吸引回头客……要不,我们报警吧?”
袁不易故意拿出手机,大声说道,“啊,什么,老王,你出车祸了,没钱啊,好,我们这就过来!”说着,他示意凌薇薇结账走人。
凌薇薇会意,不动声色地结账,和袁不易走了出去。
服务员拿着钱看到两碗几乎没动过的拉面,有些纳闷地挠挠头说道,“哎,奇怪,他们怎么没吃啊?”说着,他把那两碗拉面给收走了。
袁不易和凌薇薇走出拉面店,坐车离开。
过了一条街,袁不易这才让凌薇薇打电话给市场监督管理局,把拉面店给举报了。
“好了,搞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家拉面店就要被查封了。”打完电话的凌薇薇笑着说道。
因为这家拉面店违法添加罂粟壳的事,导致薛不弃和凌薇薇没有吃上午饭,于是凌薇薇又开车带薛不弃去了另一家中餐厅吃饭。
吃完了午饭,凌薇薇笑着说道,“好了,咱们回杂志社吧。”
“还不能回去。”袁不易说道。
“怎么了?”凌薇薇疑惑地说道。
闻言,袁不易对凌薇薇翻了哥白眼。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忘了,咱们还得去中药房给余姨和你的同事抓药呢。”
“哦,是啊,瞧我这记性。”凌薇薇拍拍脑门,苦笑道,“好,咱们这就去。”
说着,凌薇薇开着车来到了市区宁泰路,她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停好。
他们下车后,凌薇薇说道,“南北向的宁泰路,还有东西向的六安路涵盖了我市大部分的三甲医院,其中包括了市人民医院,市中医院,市儿童医院,以及肿瘤医院。”顿了顿,她一指不远处的一栋大楼,“喏,那里就是昨天针对你的宋西风所在的市第一人民医院了。”
“哦,看到了。”袁不易点点头,问道,“那中药房呢?”
“在这里。”凌薇薇领着袁不易走了几分钟路程,来到了一家名叫“延寿堂”的中药房。
“这家药房看上去还不错。”凌薇薇说道,说着,她拉着袁不易走了进去。
看到有客人进来,中药房老板沈从善含笑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
于是袁不易掏出了三张药方递给沈从善说道:“我来给我朋友买几副药,你照着这些药方,各开七副就好了。”
沈从善仔细地看了看药方,说道,“这三张药方,一个是治胃寒症的,一个是治肺病的,还有一个是活血化瘀的。”他看着年纪轻轻的袁不易,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些药方我都没见过,用的都是奇方,怪方,你是从哪里抄来的方子啊?”
闻言,袁不易耐心说道,“老板,我师承名医,这些药方就是治疗顽疾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您只管照着方子抓药就是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自己负责。”
“你师承名医……”沈从善看着年轻的袁不弃,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不敢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可以给人看病开方,而且开的都是这些奇方、怪方。
凌薇薇见状,生怕沈从善会误会。于是,她连忙向沈从善解释道,“老板,你放心吧,这位小哥儿确实是位神医,他把我妈妈的顽疾都快治好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既然凌薇薇都这么说了,沈从善自然是照办了,“好,我这就让人去抓药。”
很快,药就抓好了。沈从善拿着三份中药走过来道,“好了,一共是4500元。”
“好。”袁不易拿出银行卡来支付。
付完了钱,袁不易和凌薇薇走出来,坐上宝马i 8,一路呼啸往奇迹杂志社而去。
凌薇薇和袁不易拎着中药走进杂志社,胡丽丽、莫雨燕见状连忙跑了过来。
“这些都是薛神医为我们抓的药吗?”胡丽丽兴奋地问道。
“是啊。”薛不弃有些想不通,这些中药又不是巧克力,也不是糖果,她们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袁不易把药分给胡丽丽和莫雨燕,又交代了几句关于服用中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就坐到了凌薇薇的旁边。
而这个时候,徐子晴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安然,你怎么又打电话给我了?”徐子晴柔声问道,“什么,你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了,可是妈妈要工作哦,不工作的话,妈妈就挣不了钱,挣不了钱,就不能给我家安然买小熊饼干吃了……”
袁不易见状,心中了然,原来徐子晴已经结婚了,她是在给她的儿子煲电话粥。
凌薇薇狡黠地看了袁不易一眼,似乎在说,“怎么,你喜欢我朋友?”
袁不易察觉到了凌薇薇不怀好意的目光,随即瞪了对方一眼,告诉她,“你不要胡思乱想,胡乱猜测好不好,我对这种已婚妇女不感兴趣!我没这么变态!”
就在这个时候,杂志社主编李知文拿着一本杂志怒气冲冲地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
李知文瞥了一眼凌薇薇和袁不易,又走到徐子晴面前,他把杂志扔到徐子晴大声斥责道,“徐子晴,你搞什么鬼!”
徐子晴吓了一跳,连忙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妈妈还要工作,回家再聊。”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主编……”徐子晴起身,小心翼翼地对李知文开口,就像是犯错的小学生。
凌薇薇有些同情地看着徐子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啊,工作能不能用点心!你看看你的那篇报道,不仅仅用错了成语,还写错了药方,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健康养生杂志,不是普通的娱乐八卦杂志,我们杂志要的就是专业,权威,你这样,已经影响到我们杂志社的形象了!”
徐子晴被李知文一顿臭骂,可是却没有辩驳半句,她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小心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哎……”李知文见状,一副失望的表情,又匆匆离开了。
“你没事吧?”凌薇薇连忙安慰徐子晴,“别难过了……”
“哎,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粗心了……”徐子晴自责地说道。
“你也没办法啊,你一个人带安然,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要不然,你请个保姆吧?”凌薇薇为徐子晴建议道。
徐子晴摇摇头,黯然神伤道,“请保姆又要一笔费用,最重要的是,安然需要的不是保姆,而是父母的关爱和陪伴……”
听到这里,袁不易忍不住开腔问徐子晴,“那你老公呢?”
闻言,徐子晴和凌薇薇都有些尴尬。不过,徐子晴还是有些伤感地说道,“我老公早就去世了……”
“原来如此。”袁不易点点头。
“要是能给安然找一个好爸爸就好了……”凌薇薇思索道。
“哪有那么容易……像我这种普通的女人,又带着一个儿子……”徐子晴想到这里,又是满脸愁容。“算了,不想了,我要赶紧修改稿子了。”说完,她就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而凌薇薇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搜索一些相关咨询。
“话说回来……”袁不易眼神复杂地看着凌薇薇。
“有话就说,有屁……”意识到后半句说出来,实在是不雅,这有违一个名媛淑女的形象!所以,她恶狠狠地瞪了袁不易一眼。
无视凌薇薇的眼神,袁不易说道,“我是说,为什么你今天带我这个外人来杂志社,而且还迟到了,都没有被你们主编骂。而徐子晴却被骂得狗血淋头。”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凌薇薇看了左右一眼,这才低声说道,“一是因为现在许多公司其实都是看实力和业绩说话的。就好比我们杂志社,只要你文章写得好,受欢迎,读者买账,杂志畅销,主编夸奖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迟到早退这种小事骂你呢。”
“原来是这样。”袁不易看着凌薇薇道,“所以,你的文章写的不错了?”
“还好,还好。”凌薇薇谦虚一笑,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编之所以不会骂我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袁不易好奇闻道。
“因为……我爸给杂志社投资了一笔钱……”凌薇薇笑着对袁不易说道,“低调,低调。”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啊。”袁不易感慨道。
袁不易看着凌薇薇和徐子晴这对闺蜜,看样子,她们的命运和遭遇实在是云泥之别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凌薇薇开车带着袁不易和那些中药回去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凌薇薇开着车回到了玉龙湾小区。
这个时候,除了凌天行,其他凌家人都在家里。凌薇薇和袁不易他们打过招呼,就让女佣把余梦的药拿去厨房熬了。
袁不易拿出银行卡,递给余梦道,“余姨,这是剩下的钱,都在卡里了。”
见状,余梦笑着说道,“这张卡给你了,就当是你的跑腿费。”说着,她拍拍对方的肩膀允诺道,“而且,等我的病治好了,还会另外支付你一笔酬劳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久居偏远之地的袁不易从没想过自己来春江市的第二天就可以一下子赚了10多万元。“
“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余梦爽快的说道。
“是啊,既然妈这样说了,小袁你就安心收下吧。”凌长栋劝道。
“好。”闻言,袁不易不再推却,收下了那笔钱。
凌薇薇用胳膊肘撞撞袁不易,威胁道,“好哇,袁不易,你赚了胡丽丽和莫雨燕那么多钱,看我不去揭发你!”
袁不易不以为意地将凌薇薇一推,坏笑道,“嘿嘿,你去吧。”
“哎呦,我哪敢啊。”凌薇薇巴结地对袁不易道,“说不定我以后还要有求于你呢。况且,我和她们的交情也没那么深。”
“额?”袁不易不解地望向凌薇薇,问道,“她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凌薇薇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我的朋友只有徐子晴哦,就是人品最好的那个。”
“哦,原来如此。”袁不易明白了。
这天晚上,袁不易和凌家人吃完了晚饭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时候春江为师晚间新闻正播报着一条社会新闻——原来是市春熙路的“好滋味拉面店”被人举报在所售的拉面里偷偷掺入了罂粟壳。现在,拉面店已经被先行查封,相关责任人被公安机关带走接受调查。
凌家人见状,不由感慨起来,现在的人为了挣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袁不易和凌薇薇不由互视了一眼,默契的保持沉默。
“等等,这家拉面店我怎么好像听说过……”余梦凝神思索道。
“我也有点印象……”凌天行附和着。
“是了,我想起来了,这家拉面店好像是秀云的大哥唐青云开的!”
“哦,原来是他!”凌天行一拍脑门,这才回想起来。
“秀云是谁?”袁不易问道。
“是我二婶。”凌薇薇回答道。
“哦。”袁不易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他万万没料到,这家拉面店居然是凌家的亲戚开的,这还真是巧了!
“也不知道秀云他们会不会找咱们出面。”凌老爷子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余梦不温不火地说道。
一夜无话。
经过几天的中药调理,胡丽丽和莫雨燕的病症都调理得差不多了,为此,她们欢喜不已,囔囔着要请袁不易吃饭。并且,袁不易看的出来,她们对自己不无巴结的味道。
不过,袁不易对这种俗气的女生并不感冒,可是,又不好不给她们面子。于是,他拉着凌薇薇作陪,四人一起吃了一顿。
另一方面,余梦一连喝了半个月的中药,病情一点一点的好转了。凌家人见状,都称赞袁不易医术了得。
这一天,凌老爷子心情大好,于是让凌天行打电话把家族里的亲属都请来聚一聚。
原来,凌老爷子共生有4名子女,除了长子凌天行外,还有次子凌天扬、长女凌宝珠、幺儿凌天佑。他们兄弟姐妹性情各异,都已成家,分别住在春江市其他小区。凌宝珠的儿子叶开已经成年,在市警局工作。至于凌天扬的儿子凌长槿,凌天佑的儿子凌长柏年纪还小。
很快,一大帮人来到凌家大宅。凌老爷子郑重其事地把袁不易介绍给了大家。众人闻言,争相要了袁不易的手机号,以备不时之需。袁不易听说叶开在警局工作,想着以后可能需要他的帮忙,于是主动要了叶开的手机号。
性格爽直的凌宝珠冲着袁不易竖起了大拇指道,“没想到小袁这么厉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就是,大嫂的病好了,咱们就可以一起去外地旅游了。”凌天佑的妻子闵柔温柔说道。
“是啊,这都是托咱们凌家祖先的庇佑啊!”凌金水感恩地说道。
正当大家谈笑风生的时候,突然从二楼传来了花瓶碎裂的声音。
余梦听见动静,脸色微变,不由起身上楼道,“谁在二楼?”
闻言,众人跟着凌天行夫妇上楼,来到他们的卧室,只见两个男孩不知所措地站在卧室里,他们面前满是花瓶的碎片。
“啊,我的清代粉彩花鸟瓷瓶!”余梦见状,尖叫出声,她心痛地看着一地碎片,不由动怒道,“这只花瓶不是收进柜子里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有意的……刚才我和长柏玩捉迷藏。结果,长柏不小心撞翻这只花瓶了……”年纪稍大的凌长槿脸色惨白地说道。
一个女佣见状,低着头走进来,惶恐不安地道,“夫人,是我一时大意,忘记收起来了,没想到……”说着,她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余梦,低下了头。
“你这个蠢货,你是死人啊,要你做这点事都做不好!”余梦显然是动了大气,不顾众人在场,劈头盖脸地就将女佣一通痛骂。
“我……是我没用……”女佣闻言,委屈地啜泣起来。
那两个男孩见状也害怕起来,八九岁模样的凌长柏更是呜呜哭泣起来。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闵柔见状心疼地走上前去,搂住自己的儿子,耐心安抚道,“长柏,别哭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看,这么多人在场呢。”凌天行无奈地劝说着余梦。
“我能不生气嘛!这只粉彩花瓶可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妈留给我的嫁妆,放在现在,起码市价八百万啊!”说着,她窝火道,“结果……结果就这么碎了……”
“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管教不善,大嫂,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是一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凌天扬妻子唐秀云无比愧疚地说道,说着,她领过凌长槿道,“长槿,你还不快过来向大伯母道歉!”
“大伯母,我知错了……对不起……”凌长槿眼圈一红,语带哭腔的说道。
余梦还在气头上,只转过身去,谁也不愿理睬。
“好了,好了,没事了,碎碎平安嘛!”凌长栋拍拍余梦的肩膀安抚道。
“是啊,大不了,过几天我去拍卖会给你买几个清代花瓶来。”凌天行对着余梦赔笑道。
“是啊,别生气了,不然,袁神医的良苦用心可就白费了……”凌薇薇心疼地安抚着余梦,生怕她因为这件事又加重病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好了,晚饭快好了,大家快去吃饭吧。”凌金水见状让大家下去吃饭。
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凌家一大家子包括袁不易围坐在一起吃饭。
因为刚才的事,余梦余怒未消,只是碍于凌老爷子的面子以及袁不易这个外人在场,所以不好发作。
可是,她板着脸,大家吃得也是小心翼翼,如坐针毡。很快,大家就草草吃完饭,起身告辞了。
凌金水见状微微叹气,自顾自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
凌天行冲袁不易等人笑笑,拉着余梦上楼了。
“你说,爸妈会继续吵架吗?”凌长枫用手摸着下巴思索道。
闻言,凌薇薇用力一拧凌长枫的胳膊,疼得凌长枫龇牙咧嘴。
“姐,你拧我干嘛!”凌长枫委屈道。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咱妈亲生的……”说着,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不然,你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哪有……”凌长枫分辨道。
“你确实很可疑。”一旁的凌长栋点头附和道。
“喂,你们冤枉我!”凌长枫见状撒泼打滚起来。
“哈哈……”袁不易见他们兄妹三人嘻笑打闹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笑哎。”凌薇薇有些夸张地说道。
“是吗?”袁不易避开这个话题,他打个哈欠道,“我有些困了,先上楼了。拜拜。”说着,他往二楼走去。
袁不易回到卧室就寝,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小袁,快醒醒,快醒醒!”
袁不易连忙醒来,他下床打开房门,只见凌长栋焦急地站在门口。
“出了什么事了?”袁不易睡眼惺忪地问道。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把你叫醒,实在是没办法了……”缓了缓,他说道,“娥姐出事了!”
“哪个娥姐?”
“就是今天被我妈骂哭的那个女佣。她被骂后,刚才下人敲门,发现没人应答,于是撞破了门,发现她上吊自杀了!”
“哦,你快带我去看看!”闻言,袁不易来了精神,人命关天,他不能不在意。
“好!”凌长栋领着袁不易匆匆来到一楼女佣娥姐的房间。这个时候,除了凌老爷子没被惊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围在了这里。
“快让我看看情况!”袁不易一来,其他人就自动让开了。
袁不易简单地看了看娥姐的生命体征,他庆幸地对众人道,“还好,还有的救!”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松了口气,毕竟要是真闹出人命来,那可不得了。
“小袁,那请你快救人吧!”余梦迫不及待地说道。
“好!”袁不易在娥姐的人中力道适度的一按,没多久,娥姐就咳醒了。
“总算醒了,真是谢天谢地……”余梦双手合十道。
“我……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恢复意识的娥姐生无可恋地埋怨道。
“蝼蚁尚且偷生,娥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袁不易苦心劝道。
“是啊,我不过是骂了你一顿,其实,我那也是在气头上……”余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顿了顿,她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扣你工钱的!”毕竟这件事是那两个侄儿不慎碰翻所致,迁怒于娥姐已经不妥了。
袁不易赞许地看了余梦一眼,虽然余梦性情有些急躁。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谢谢夫人……”娥姐闻言啜泣道,她坐起身,哽咽道,“其实,这件事只是导火索,我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娥姐你快说来听听,只要是我们能帮忙的,一定会帮你的!”向来宽厚待人、重情重义的凌天行连忙说道。
“是我的儿子冠群他……他突然得了白血病……”娥姐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白血病!”闻言,凌家人不由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娥姐的儿子居然得了这种病,难怪娥姐会想不开了。看样子,花瓶碰碎事件只是压垮娥姐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根本原因则是冠群的白血病。
原来,白血病多发于儿童以及少女,由于血液系统问题以及环境污染、电离辐射、病毒感染等因素诱发发病。常见的症状有贫血、出血、发热、肝脾淋巴结肿大等。得了这种病,必须通过化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等方法来治疗,费用昂贵。而且治疗效果还因人而异,复发率较高,因此,白血病又称为“血癌”。
而由于要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许多家庭都因病致贫,另外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们往往身心俱疲,痛不欲生。
“是的,冠群得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娥姐哭哭啼啼地说道,可以看的出,她的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
“冠群现在在哪里?市儿童医院?”凌天行率先问道。
“对,他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我和我丈夫丁健轮流照顾冠群,可是我儿子他还是没什么起色……而且,我儿子这两天还突然发烧加重病情了。我丈夫打电话给我和我商量怎么办,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没把那只花瓶收好……”一说到这里,娥姐就泣不成声。
“哎……”闻言,众人唏嘘不已。“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
“这样吧,钱的事我来解决,你还差多少!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医生!”凌天行说道。
闻言,娥姐还没来得及开口感谢,袁不易起身说道,“凌大伯,你们放心吧,不必麻烦那些医生,只要我配几副药给娥姐儿子,他自然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真的吗?”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望着袁不易,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真的!”袁不易认真地说道,“这样吧,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吃完了早饭,娥姐就带我去儿童医院给冠群把脉。”
“好!”闻言,娥姐止住了眼泪,感激地说道。
余梦夫妇又安慰了娥姐几句,让大家安心休息。众人这才散了,各自回卧室休息。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等众人吃了早饭,凌天行就安排凌薇薇开车带袁不易和娥姐去儿童医院。
凌薇薇欣然从命,开车宝马I8一路呼啸,过了半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市儿童医院的血液科病房。
娥姐儿子丁冠群住的是集体病房,此时,六、七个身患重病的孩子戴着口罩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家属们在一旁静心照顾,他们大多都是面色憔悴,一脸茫然。
娥姐领着袁不易和凌薇薇走到一个昏睡男孩的病床前。此时,这个男孩因为发烧脸颊通红,痛苦地呻吟。他,自然就是娥姐的儿子丁冠群。
“冠群……”娥姐心疼地抚摸着满脸汗水的丁冠群,一时间又呜咽起来。
“雪娥,这两位是?”一旁的男子看了一眼袁不易和凌薇薇问道。他就是娥姐的丈夫丁健。
“哦,老公,这是我做帮佣的老板的女儿,凌薇薇凌小姐。”娥姐介绍道,停了停,她继续说道,“这一位是大神医袁不易。”
“神医?”丁健有些狐疑地看着袁不易。毕竟,袁不易还是太年轻了,他不相信袁不易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袁不易并没有生气。和傲慢无礼的胡丽丽之流相比,丁健的态度还算是客气的。
“是的,袁大神医把我妈的头疼病都快治好了,这件事娥姐也可以证明。另外,他还帮我同事的胃寒症和肺病都调理好了!”凌薇薇连忙强调道。
“原来如此,那袁大神医,麻烦您快帮我看看我儿子吧!”闻言,丁健一改之前的态度,无比恭敬道。
“好。”都说救人如救火,袁不易爽快答应道。
袁不易摸了摸丁冠群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这么烫!”
“是啊,高烧39.1℃,医生已经开了退烧药,可是还是没什么用……”丁健愁眉不展地道。
袁不易给丁冠群把了脉,对大家说道,“还好,病症虽然起得急,不过,还有的治。而且,你们照顾得不错,小朋友的求生意志也很顽强!”
“那就好。”丁健夫夫妇听袁不易这样一说,不由叹口气,欣慰一笑。
这个时候,主治医生领着几名护士前来查房。
袁不易看了不远处的主治医生一眼,低声对丁健夫妇说道,“丁大哥,娥姐,你们想好了。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由我来抓药治疗小朋友的病。如果,不相信的话,也不勉强。总之,我可以保证,只要几副药下去,小朋友的病就能马上缓解。半个月之内,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最多,再调理一个月,防止复发。”
丁健犹豫了一下,不由看向娥姐。
凌薇薇连忙对娥姐说道,“娥姐,小袁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他连我妈的病和我两个同事的病都治好了!”
娥姐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她对袁不易诚恳说道,“小袁,我们信你,你尽管放手干吧!”
“好!”袁不易双眸一亮,既然他们这么说,那他就可以放手为丁冠群治疗白血病了。
正好这个时候主治医生他们为丁冠群查房,娥姐沉默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对他们说道,“高医生,不好意思,我想让我的朋友来治病。”
“什么,你的朋友,什么朋友?”这位主治医生闻言不由愕然,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不过,他涵养不错,并没有取笑娥姐夫妇,而是严肃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急糊涂了,我们是正规的三甲医院,已经是整个春江市最好的医院之一了!”
“我们没糊涂,我也没说胡话!”娥姐强调道。
闻言,这些医护人员都有些不高兴了。他们觉得,娥姐不相信他们这些专业的医生,而去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伙子,这简直是愚不可及。
不过主治医生还是隐忍怒气道,“你们考虑好了,如果把病人交给外人来治,万一病人病情加重,出现任何后果,那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啊。”
“好,我会的!”娥姐答道。
袁不易瞄了一眼那位主治医生白大褂上的工作牌,原来他是血液科的主任医生王智博。于是,他对王智博正色说道,“王医生,你放心吧。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学习医术,8岁就识百草,9岁就会背汤头歌,10岁就看完孙思邈的千金方,13岁看完了黄帝内经,15岁就可以独立为人看病开方了。”
听袁不易这么说,包括王智博在内的人都是惊讶不已。他们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好像在说袁不易在是吹牛皮。
“好吧,试试就知道了,我先想办法给他退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银针,往丁冠群的手背上扎去。
娥姐夫妇等人都站在一旁期待地观望着,就连不少家属也好奇地走了过来。
只见袁不易三提三按,有条不紊,动作娴熟,果然出手不凡。
其中一个家属见状震惊道,“天啊,这是……这是透天凉!”
“什么透天凉?”娥姐夫妇一脸茫然。
闻言,那个家属连忙激动地回答道,“透天凉法退热烧,一进三飞冷风飘。先针一寸退五分,三出三入紧提消。这透天凉是用于热症、实症的一种针刺方法。小的时候,我爷爷生病发高烧,也是一位老中医用这种方法降温给治好的。后来,那位老中医去世了,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有人用这种方法了。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是40年前的事了……”
“40年前……”众人闻言啧啧称奇。
对于这些家属的反应,袁不易倒是可以理解。原来,中医博大精深,可是,由于几千年来,许多高深的医术因为战乱、学医者的领悟能力、以及门户之见等原因都已经失传了。
再加上,有些中医并没有学得精髓,只会一些普通的医术,只能成为所谓的神棍,骗吃骗喝,败坏中医形象。所以,现在国人都推崇西医,轻视中医,导致一些中医要么隐居深山老林,要么索性不在给人看病。因此,现在很多都市人都没听说过所谓的“透天凉”。
过了好一会儿,丁冠群的脸色渐渐回复如常了,也没有再痛苦地呻吟,而且安然睡着。
袁不易这才收回银针,他对娥姐夫妇道,“娥姐,你再帮冠群测下体温。”
“好。”娥姐拿出了体温计给丁冠群量体温,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体温计,发现丁冠群的体温居然神奇地将回到了36.8℃!
“36.8!36.8!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娥姐见状惊喜不已,她意识到这样会吵醒孩子,于是连忙捂住嘴。她激动地抱着丁健,欢喜道,“老公,儿子的体温降下来了!儿子的体温降下来了!”
“是啊,这真是太好了!”丁健高兴坏了,他连忙对袁不易感激道,“袁神医,您真是太厉害了!”
所有家属见状,不由激动异常,把袁不易视作救星一般!
而包括王智博在内的医护人员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样,现在可以放心让这位袁神医为小朋友治病了吧。”凌薇薇笑着对王智博道。
闻言,王智博干咳了两声,故作平静地说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行,那就让你试试吧。”
“好!”有了这句话,袁不易微微一笑,他对娥姐说道,“那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冠群,我这就去中药房抓药。”说着,他就走出了病房。
“哎,你等等我!”凌薇薇连忙跟了出去。
“喂,你跟出来干嘛?”袁不易看了一眼身边的凌薇薇。
“怎么,不行吗?”凌薇薇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行,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袁不易说完就往中药房走去。
很快,袁不易二人来到了延寿堂。
“老板,我来抓药。”袁不易微笑说道。
老板沈从善已经认识了袁不易,于是他客气地笑着问道,“好的,小伙子,这次,你要抓什么药。”
“虫草10g,灵芝5g,雪莲5g,忘忧草10g……”袁不易说出了几味中草药的名字和用量,顿了顿,他说道,“对了,沈老板,你们这里可以帮忙熬药吧?”
“可以的。”沈从善答道。
“行,那就麻烦你帮忙熬药了。”袁不易说道。
“好,没问题,你们稍等。”沈从善抓好药,随手吩咐一个小伙计去熬药。
“对了,小伙子,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沈从善问道。
“我叫袁不易,你叫我小袁就可以了。”袁不易答道。
“好,我叫沈从善。”说着,他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袁不易,袁不易客气地收下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小伙计拿着6袋袋装中药走出来。
“一共是6袋,都还是温的,可以马上给病人服用,剩下的等需要的时候,再热一热就可以了。”小伙计提醒道,说着,他把那些袋装中药放进了塑料袋里。
“好,多少钱?”袁不易问道。
“一共是900元。”沈从善说道。
“好。”袁不易豪爽地付了钱,走了出去,一旁的凌薇薇紧随其后。
他们刚走出延寿堂不久,迎面就走来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头发还染着鸡屎绿。他们挑衅地看着袁不易和凌薇薇,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袁不易!”见状,凌薇薇有些不安地提醒着对方。
“没事,有我在,别怕!”袁不易面不改色地说道,拉着凌薇薇准备绕开那两个年轻人。
“嗯,去哪里啊?”那个染着鸡屎绿的年轻人一声坏笑,挡住了袁不易二人的去路。
袁不易看了一眼对方,拉着凌薇薇往后走,谁知从后面又闪出了两个痞里痞气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袁不易,你到底得罪了谁啊,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凌薇薇埋怨地看着袁不易。
“我初来乍到,怎么可能得罪人啊。”袁不易低声对凌薇薇说道,缓了缓,他安慰道,“别慌,有我在呢,我皮糙肉厚,大不了让他们打我咯。”
闻言,凌薇薇有些赞赏地看着袁不易,“算你说得像个人话。”
袁不易拉着凌薇薇又往前方走去,他对着鸡屎绿的那位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哼,好狗不挡道!”
鸡屎绿的青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袁不易不客气地骂道,“丫的,你骂我是狗!”
闻言,他的三个同伴认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要自己承认,那我也没办法啊……”袁不易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
“废话少说,我不和你磨嘴皮子!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多管闲事,敢举报别人的店铺,所以,他们请我们来教训你们,让你们以后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的嘴!”鸡屎绿对着袁不易二人说道。
袁不易和凌薇薇互视一眼,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几个小混混是那家被举报的拉面店的老板请来报复他们的!
这个时候,听力敏锐的袁不易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不留痕迹地循着声源望去,只见斜对面的巷口有两个年轻人正偷窥着他们。其中一个似乎有点眼熟,袁不易想了想,猛然察觉到,原来,他就是那家“好滋味拉面店”的服务员,而另个年轻人极有可能就是老板的儿子!
原来,是他们根据蛛丝马迹发现是自己和凌薇薇举报了拉面店,因而过来报复了!
“要不,这样吧,你们向我们下跪。然后,自己打自己二十个嘴巴子,再赔我们一人一千元辛苦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顿了顿,他恐吓道,“否则……”
“否则怎么样?”袁不易装作毫无察觉,漫不经心地说道。
“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鸡屎绿威胁道。
“切。”袁不易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拉着凌薇薇继续往前走。
“臭小子,你居然敢不理我们,哥几个,揍他!”鸡屎绿一声令下,四个小混混朝着袁不易挥舞着拳头!
“啊!”凌薇薇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袁不易连忙把那一大袋中药塞给凌薇薇,又把她远远推开。
这个时候,鸡屎绿的拳头已经要击中袁不易的鼻子!
只见袁不易伸左手轻轻一钩,就化解了对方的拳势,接着,他反手一指,就戳中了对方的膻中穴!
鸡屎绿正要发力,突然觉得自己动弹不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说着,他朝袁不易骂道,“臭小子,你使了什么妖法!”
“妖法?”袁不易冷哼一声,“连自己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点穴功夫都不知道了。”
“点穴功夫?”鸡屎绿不敢置信地看着袁不易。
其他三个小混混犹豫了一下,又要围攻袁不易。袁不易见状,纵身跃起,然后一个空中飞踹,将大家踹翻在地。
凌薇薇见状,不由愣在当场。她没想到,袁不易医术了得也就算了,居然还会功夫,还把几个小混混打的落花流水!
“哎呦……哎呦……”三个地痞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呻吟。
“怎么样,还打吗?”袁不易双手放在身后,悠然问道。
三个小混混面面相觑,连忙摇头道,“不打了,不打了……”
“滚!”袁不易瞪了他们一眼,拉着呆若木鸡地凌薇薇离开。
“喂,臭小子……”鸡屎绿对着袁不易喊道。
“嗯?”袁不易面色一沉,不怒自威。
鸡屎绿见状,连忙认怂哀求道,“不是,大哥,你快帮我解穴啊!”
闻言,袁不易双手别在身后,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哈哈……”凌薇薇见状忍不住格格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