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醒》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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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梦醒》简介

    小说讲述了男主陆清砚和相恋十年的女友裴初晴之间的感情纠葛。

    男主向裴初晴求婚后,在订婚宴上因多喝了酒被裴初晴呵斥并独自扔下。男主发现裴初晴和她的白月光陆景深在家中相拥热吻,心灰意冷决定取消婚礼,离开这个伤心地。

    裴初晴在陆景深出现后,对男主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处处维护陆景深,甚至为了陆景深对男主恶语相向。男主回想起过去与裴初晴的点点滴滴,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陆景深的替身。

    尽管裴初晴在事后对男主有所解释和示好,但男主已决心离开。婚礼筹备期间,裴初晴依旧忙碌且对男主冷淡,朋友圈里也都是和陆景深的合照,还弄丢了婚戒。直到婚礼前一天,男主独自去海边看日出,看到陆景深的朋友圈,发现裴初晴在和陆景深一家商量婚礼细节。婚礼前夕男主回家,看到裴初晴的种种表现,更加确信这段感情的失败。

    

《十年梦醒》小说

十年梦醒正文阅读

    相恋十年的女友答应了我的求婚。

    我一时高兴,在订婚宴上多喝了两杯。

    没想到一向温柔知礼的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呵斥我。

    更将我一个人扔在订婚宴的现场。

    站在门口我却见到她和她的白月光在我的家里相拥着热吻。

    我后悔了,这一次,我不要她了。

    可她却开始满世界找我。

    1.

    我和裴初晴婚房的落地窗前,她和陆景深的身影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索性解开领带扔在地上。

    那是裴初晴送给我的订婚礼物,颜色太过鲜艳,不是我一直以来的风格,但我还是满心欢喜地收下了。

    解开领带,就好像解开了束缚。

    我看着她和陆景深吻得难舍难分,我拨出了那个跨越重洋、熟记于心的号码:

    “妈,我改变主意了,婚不结了,我想去找您。”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温柔地说:“好,孩子,妈妈这儿永远是你的家。这家族生意,早晚要交到你手上,早点来,也好早些上手。”

    我的嗓子有些发涩:“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我原本以为,你和她能弥补一些我过去的遗憾,但……”

    “算了,清砚,你还年轻,谁年轻的时候没走错路爱错人。妈妈等着你,你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今晚之前,我始终坚信裴初晴真心爱着我。

    她的确对我很好,知道我有胃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帮我准备着。

    我生病的时候她也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然而,今晚的订婚宴上,一切都变了。

    她因为陆景深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

    第一次失控打破了酒杯,第一次因小事对我大发雷霆,将我独自留在订婚宴上。

    如果裴初晴看到的是其他男人,我或许还会心存侥幸。

    认为只是误会一场,愿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甚至不惜再花十年、二十年默默守候。

    可那个人是陆景深,那个从小霸凌我、他和他的母亲破坏了我家庭的人。

    是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的陆景深。

    当我亲眼目睹裴初晴主动带着陆景深回家。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半截,决定彻底放下这段感情。

    然而,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我的手还是不自觉地触动了家中的监控画面。

    屏幕里,陆景深身上穿着我的衬衫,被裴初晴搀扶着躺在我的床上。

    那个不喜欢我喝酒,只要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就皱眉的裴初晴。

    此时此刻竟然在为陆景深做醒酒汤,还帮他洗干净沾了充满酒气呕吐物的衬衫。

    陆景深半开玩笑地问:“陆清砚不过是个替身,你真要嫁给他?”

    裴初晴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温柔地替他揉着太阳穴。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些不过是你为了气我,故意搞出订婚的把戏,想逼我现身。”

    陆景深继续说道,“你心心念念的还是我,看这房间的布置,婚戒的款式,蛋糕上的名字缩写,就连他那条领带都是我不要的。”

    他一边说,手一边搭上了裴初晴纤细的腰肢。

    “你心里爱的,其实只有我。”

    陆景深的话语充满了自信。

    裴初晴依旧沉默,但片刻后,她突然抱住陆景深,用一个深情无比的吻,表达了她深藏的情感。

    这一幕,让我心痛不已。

    回想起我们共同走过的十年,每次情到浓时我想低头吻她,她总是闪躲。

    我曾以为那是她的羞涩与内敛,直到此刻才明白,她的热情与爱意,早已毫无保留地给了陆景深。

    十年来,她虽然和我同床共枕,但心却一直守着另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转身离开。

    却意外地发现裴初晴不知何时已站在楼下,叫着我的名字。

    2.

    我回头之际,她本能地放开了牵着陆景深的手。

    “景深今晚喝得有点多,我担心他酒驾回去不安全,他又吐了一身,所以我先把他带回来处理一下。而且,他是你弟弟。”

    “他担心你可能会误会,所以坚持要早点走。”

    裴初晴一说到陆景深,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维护。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我才是她的青梅竹马,是那个陪着她从籍籍无名走向人声鼎沸的钢琴家的未婚夫。

    可是到头来,我却成为了陆景深的替身。

    我忍住心头的刺痛,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

    “我没有弟弟,陆景深他妈是小三,小三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小三!”

    我的话让裴初晴瞬间动怒。

    “陆清砚!你怎么能这样对景深说这么刻薄的话?立刻向他道歉!”

    “难怪你小时候被亲生父母遗弃,难怪没人喜欢你。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恶心,难怪你爸你妈都不要你!”

    她的话语如同利剑,刺痛了我。

    仿佛怕我伤害陆景深,裴初晴猛地推了我一把,挡在了陆景深前面。

    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刻,她的影子和很多年以前的小小身影重叠。

    那时候我爸为了陆景深他妈打我,我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是她挡在我的面前。

    那时陆景深他妈牵着陆景深「认祖归宗」,我妈看着比我小不了几岁的陆景深气得进了医院。

    出院之后,她和我爸离了婚,一个人远赴重洋。

    我也想问我妈为什么不带我走,可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和我爸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还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开始和我爸作对,每天指着陆景深他妈的鼻子骂小三。

    我爸见到陆景深他妈受了委屈,就会拿着皮带揍我。

    至于陆景深,我爸害怕我欺负他,把他送到了陆景深外婆家,每个月给一定的抚养费,等他长大了,又把陆景深送出了国。

    鸡飞狗跳的时候,是穿着白色纱裙的裴初晴挡在我的面前,不允许任何人打我。

    她说:

    “清砚哥哥,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最最喜欢你。就算全世界不要你,我也要你。”

    成年后,我始终记得裴初晴当初那句话。

    我奋力工作,渴望挣脱原生家庭的束缚,与她共同构建一个我梦寐以求的温馨小家。

    但每当我提及这愿望,她总是眉头紧锁,轻描淡写地回应:“那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话。”

    直到陆景深的出现,她连那份敷衍都不再给予我。

    “难怪你爸你妈都不要你。”

    这句话像刀一样,深深刺痛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转过身,强忍着不看她,指甲却深深嵌在了肉里。

    裴初晴的眼神闪过一丝波动,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言语的锋利,又或是见到我因担心她着急忙慌赶回来时摔了一跤,手腕上的擦伤。

    她轻叹一声,“今晚就当你是酒后失言,以后……”

    “没有以后了。”

    我平静却坚定地打断了他。

    “你说什么?”

    她一脸困惑,正欲追问,却见陆景深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瞬间忘却了所有疑问,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匆忙中,她掉落了一条有些廉价的手链。

    我弯下腰去捡了起来,手链上坠着的「P」和「L」刺痛了我的双眼。

    所有的被我忽略一切全都串联了起来。

    「L」不是「陆清砚」,是「陆景深」。

    竹马终究敌不过天降。

    原以为的十年深情,到头来只是我个人的执着与幻想。

    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继续纠缠不休。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妈的消息。

    她帮我订了一张半个月后飞往国外的机票,而那一天,恰巧是我和裴初晴的婚礼。

    客厅里原本为婚礼准备的倒计时,此刻却成了我离别的预告。

    我苦笑了一下,随即动手清理起那些曾象征幸福的婚房装饰和情侣物件,将它们一一丢弃。

    半个月,足够我和过去告别。

    3.

    早上,我被裴初晴的电话吵醒。

    “砚清,我让家里的厨子做了你爱喝的海鲜粥,已经让人送过去了。我等下演出结束之后有个采访和私人宴会,婚纱照换个时间拍吧。”

    “昨晚的事,你别在意,我已经替你跟景深道歉了。”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凄凉。

    “嗯,知道了。”

    裴初晴似乎对我的爽快回应感到意外,略显尴尬地补充:

    “婚礼嘛,就是个形式,我们感情深厚,不需要那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一切从简,怎么样?”

    “嗯,你说了算。”

    电话那头的裴初晴被我冷淡的反应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草草嘱咐我记得吃饭就挂了电话。

    一切从简。

    和裴初晴的这场婚礼,没有结婚证,没有婚纱照,没有主持仪式的司仪。

    甚至,也不会有新郎了。

    我下床拿起马克笔,默默划去了日历上「拍摄婚纱照」的标记。

    裴初晴总是忙碌,陪伴和约会都成了奢侈。

    于是,我把所有心愿都记在日历上,期待在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里,一一实现。

    然而,现实却像那支马克笔,无情地将我的愿望一一覆盖,留下的是一串串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不再把心思放在裴初晴身上。

    提交了辞职信后,我约了几位亲密的同事共进午餐,与他们一一告别。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逐一联系了我的朋友们,告知他们婚礼已取消的消息。

    “其实,我们心里多少都有点预感……”

    朋友边说边打开了裴初晴的朋友圈让我看。

    “最近,裴初晴的朋友圈里全是和陆景深的合照,她以前可从没发过你俩的合照。”

    “外人可能以为那些照片里的人是你,但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来是陆景深。”

    裴初晴的朋友圈里,满是他们共度的时光。

    她会陪着陆景深一起打她不喜欢的游戏。

    也会陪着陆景深一起去海边冲浪,尽管她并不喜欢任何运动。

    她对陆景深的爱,毫不掩饰,却唯独对我设置了屏蔽。

    朋友担忧地看着我,安慰道:“砚清,你别太伤心了。陆景深哪里比得上你,等裴初晴看清他的真面目,肯定会后悔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

    “没所谓,她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吧。”

    反正,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了。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再去为裴初晴伤神。

    因此,当多日未见的裴初晴突然回家时,我的反应依旧冷淡。

    她进门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随意地扫视着四周。

    “家里怎么感觉这么冷清,你没找人布置吗?”

    “你说的,一切从简。”

    裴初晴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墙上倒计时的「7」字上。

    “时间过得真快,婚礼就剩一周了。”

    我走过去,撕掉了两页日历,说:“不,我们的婚礼是在五天后。”

    那两页上分别写着「去海边看日出」、「和初晴一起去露营」。

    裴初晴似乎从未真正留意过我的期待和愿望。

    这时,我妈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走到阳台简短交谈了几句。

    回到客厅,裴初晴还在看手机。

    “刚才你说什么签证?”

    她皱着眉头问我。

    “没什么,打算出差而已。”

    “哦,你可别计划什么蜜月旅行,我真的抽不出时间,我接下来有好几场演奏会。”

    她皱着眉头缓和了些,依旧低下头去看手机。

    “我知道。”

    自从陆景深回来后,裴初晴的注意力就完全被他吸引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条有些廉价的手链递给她。

    她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我找了好久。”

    她显得很兴奋。

    “没什么,看到了你朋友圈发的高价寻物启事,想起来那天捡到了。”

    那条手链的悬赏价高达一百万,而我们婚礼的总预算也不过二十万。

    我低头看着她的手,突然问:“你的婚戒呢?”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指,有些尴尬地说:

    “上次演奏会我嫌碍事脱下来之后,好像弄丢了……”

    裴初晴刚想开口解释,手机又响了。

    是她给陆景深特别设置的消息提示音。

    她匆匆瞥了一眼屏幕,然后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落下一个有些敷衍的吻。

    “对不起啊,老公,我最近真的要忙着跟乐团巡演的事情,婚礼的事情全靠你了。”

    “等我巡演结束,我保证好好陪你。”

    裴初晴突然变得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终于融化了她那座冷冰冰的心。

    但现在,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淡漠地擦了擦脸,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

    我翻看着日历,上面标注着「一起吃团圆饭」。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却也是我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我妈不会原谅我爸。

    我也不会原谅裴初晴。

    凌晨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海边。

    我裹着厚毯子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吹着海风,看着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一点一点从海平面上升起。

    我举起手里的咖啡杯朝着刚刚升起的那一轮太阳晃了晃。

    敬我一地鸡毛的十年。

    敬我白痴一样当了十年的替身。

    敬我爱了一个烂人。

    身边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前一天晚上10点陆景深发的朋友圈上。

    一大家子人,在吃团圆饭。

    他身边坐着裴初晴。

    配文是:「见家长,商量婚礼细节。」

    挺好笑的,是谁裴初晴跟谁的婚礼?

    我?还是陆景深?

    我起身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裴初晴的电话。

    “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儿了?我想你了。”

    4.

    我回去的时候裴初晴正巧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走出来。

    我没有哪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好视力。

    我见到她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吻痕,还有她那不太正常的走路姿势。

    见到我,她愣了一下:

    “来吃饭。”

    我随意把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了鞋。

    她在我的左手边坐了下来,我看着面前那碗肉丝面突然没了食欲。

    这不是我喜欢的,是陆景深喜欢的。

    “你怎么想到去海边了?”

    “睡不着就去了。”

    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碗里的面条没有动一口。

    “婚礼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差不多吧。”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想去海边看日出来着,等我巡演结束,我和你一起去看。”

    裴初晴嘴里嚼着面条,说话嘟嘟囔囔,我觉得有些烦躁。

    “随便吧。”

    我起身要进屋去休息,却被她叫住。

    “那个,砚清,我爸妈想见见你。”

    “知道了,我换衣服。”

    在裴初晴看来,婚礼似乎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总是在需要时才想起我,其他时候仿佛我不存在。

    到了裴家老宅时,我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景深。

    我爸正和裴父聊着天,气氛融洽。

    裴母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满脸笑意地说:

    “砚清啊,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你踏实又努力,长得也好看,和那些一事无成的人完全不同。”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陆景深。

    “虽然初晴条件好,能找到更优秀的伴侣,但我也劝她,要懂得珍惜。你默默陪伴了她十年,是要过一辈子的。”

    “你和初晴结婚后,可得快点给我添个外孙子。”

    我随口应了几句,抬头一看,裴初晴不知何时已走到陆景深身旁。

    她让人递来两套西装,让我们试穿。

    “知道你忙,所以就让景深帮忙选了,他的眼光一直挺独到的。”

    我看着手上那套黑色的西装,不光笑了一个尺码,就连肩膀处都开了线。

    相比之下,穿着白色西装打着领结的陆景深,倒真像裴初晴的丈夫。

    裴初晴显得有些焦急。

    “肯定是那边弄错了,不关景深的事。”

    “我等会儿让人去换了。”

    “没事。”

    我平静地想要脱下西装,这时陆景深提议说不如先拍个大合照留念。

    在人群中被推搡,我不小心被挤到了边缘,而他却顺势站到了裴初晴旁边。

    快门按下的瞬间,她还「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结果照片里,我只剩下一个模糊得几乎辨认不出的身影。

    裴初晴提议重拍。

    我笑了笑,一俩淡然:“以后有机会再拍吧。”

    其实,我已经不再期待那张合照了。

    陆景深却带着些委屈的表情向我道歉:“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晚一定帮你找到最好的西装,哪怕跑遍整个城市。”

    说完,他急忙跑了出去,裴初晴瞪了我一眼,随即追了上去。

    我觉得这一切既无趣又讽刺,便抱着那套不合身的西装离开了。

    明天,这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回到住处,我开始整理行李。

    意外中,我翻出了裴初晴的日记本。

    日记里记录了她后来与陆景深在南城相遇的往事。

    她说,那是她人生低谷时的一抹亮色。

    但最关键的部分被撕去了,只留下「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继续翻阅,发现一本接一本的日记里,都充满了对陆景深的思念和怀念。

    而在我以为的幸福时刻,她答应我求婚的那天。

    日记里却写着她对过去的遗憾和对陆景深的无法忘怀。

    「曾经错把鱼目当珍珠,失去了真正的挚爱。如今,即便再努力,也无法将陆清砚当作景深的替身。」

    「过往已逝,但为了珍珍,我会尽我所能对陆清砚好一些。」

    她的字迹有力,每一笔都像是在我心上刻下的伤痕。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这些年裴初晴送给我的礼物上。

    那些昂贵的手表、皮带、颜色鲜艳的领带。

    再到那些游戏机、游戏手柄、switch,甚至是那块限量版的滑板。

    无一不是陆景深爱的。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裤,戴着金丝边眼睛的自己,俨然就是翻版陆景深。

    我曾以为,与裴初晴青梅竹马、共度十年的时光,我们之间定有深厚的情感基础。

    然而……

    当她亲眼目睹了陆景深如何让人打我,却依然选择站在他那边。

    她明知我最痛恨的人就是陆景深,却仍将我视为他的替身。

    这种委屈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在我心中翻涌。

    我愤怒之下,挥手打碎了镜子。

    转身把箱子里的衬衫全都剪碎,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扔掉那副眼镜。

    做完这一切,我撕下了日历上最后一页,那上面曾写着:

    「我将会娶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但此刻,那套西装已破损不堪,那个我曾深爱的人也已变得陌生。

    我愤怒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向垃圾桶。

    裴初晴一晚上没有回来,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外面的垃圾箱里。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开着车去了机场。

    我跟朋友说过,我会把车钥匙寄存在机场的储物柜里,他直接开走,我送给他了。

    中午十二点,正当我登机时,手机响起,是裴初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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