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病娇魔尊的崽,我死遁了》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曲折的爱情仙侠故事。
主角原本是天界战神卿梧,在仙魔大战中被祁宴暗中使诈失去记忆,变成凡人“夭夭”。祁宴从死人堆里把她捡回,以魔骨为聘娶她为妻,却将她囚禁不许逃离。夭夭多次逃跑失败,后被祁宴的白月光星杳欺凌,得知自己只是被利用来取心头血滋养星杳的人形药材。在生死关头,她恢复灵力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反制星杳并回到九重天。
回到九重天的卿梧在哥哥止渊的帮助下养伤并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最终生下儿子昭年。三万年后,为了儿子,卿梧举办招亲宴,却引来祁宴的质问。
揣着病娇魔尊的崽,我死遁了正文阅读
高高在上的魔尊从臭气熏天的死人堆里把我挖出来,一根魔骨为聘,我便成了他的凡人妻。
他待我如珠如宝,却不许我逃离他的床榻半步。
逃离失败被抓回,他把囚禁起来抵死缠绵七个日夜。
他的白月光闯破结界,生生捏碎了我的心,“你凭什么认为堂堂魔尊会爱上一个空有美貌的凡人?”
奄奄一息之际,我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怂包凡人,我是天界战神卿梧。
手刃仇人之后,我回归上神,带着儿子办了一场招亲宴,魔尊一脸怒意,“谁允许你给我儿子找后爹?我还没死呢!”
1
“夭夭,你要去哪里?”
指尖刚刚触碰到笼在屋外的结界,祁宴黑色的龙尾就将我卷到了床榻上。
一团黑气消散,祁宴幻化出人身来,一袭红色喜服衬得他这个魔尊温润如玉,更让我明白:今日,我不嫁也得嫁。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夭夭,别挣扎了,安心做我的魔后。你,逃不掉的。”
祁宴话音刚落,泛着银光的囚妖链死死锁住了我的脚踝上,动弹不得。
我,只是祁宴从仙魔战场上捡回来的一个凡人而已,根本抵抗不了威震三界的魔尊。
逃了三次,次次被抓回,我只好认命。
祁宴很满意我的识趣,捻起法决抽出自己体内的一根魔骨,泛着幽幽红光。
纵使祁宴笑得温润,可他眼眸中闪过的嗜血,依旧让我不寒而栗,我被吓得连连后退。
我微微挪动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我却忘了祁宴竟然是个疯子。
他将我从床角拽到了怀里,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后颈,下一瞬便死死掐住,“听说,掐断脖子的美人更好看。”
我被吓得泪水涟涟僵在他怀里不敢动,他却顺手将那根魔骨嵌入我体内,吻着我发红的眼尾柔声安慰。
“乖,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到床榻上哭。”
没有龙凤喜烛,没有天地对拜,一根魔骨为聘,区区凡人的我就成了祁宴的妻子。
“夭夭,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只要你做我的妻。”
七夜抵死缠绵后祁宴便走了,只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魔卫来竹屋取我的心头血。
我捂着冒血的心口向魔卫打听祁宴的下落,却了无音讯,那竹屋的结界更强了。
被囚妖链锁住的我只能窝在这间小竹屋里,看祁宴从人间淘来的话本子消磨时光,等候祁宴归来。
手中的话本子突然被抽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与我一般无二的娇颜。
“原来,你就是宴哥哥替我寻来的人形药材啊!”
2
人形药材?
纵使我不知晓什么是人形药材,可我知道凡间的药材是干什么的。
想来,人形药材与药材功效是一样的。
可祁宴说过我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妻子,他说的话,我信。
“我是祁宴的妻子。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压下心中的苦涩,我冷声道。
我要相信我的夫君,而不是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她提及祁宴时眼中一片柔情,我可没有错过。
话音刚落,我便被她手中的神鞭抽倒在地,噬心之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她抬起脚狠狠踩在我的脸上,嗤笑着“你见过哪位夫君会舍得日日剜自己妻子的心头血?谁会锁住自己的妻子?”
“你的心头血也不过是来滋养我灵体的一味药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祁宴说过取我的心头血只是为了方便把他的法力注到我体内,只有这样,我才能与他长相厮守。
“你凭什么认为堂堂魔尊,会爱上你这个空有美貌的凡人?叫你夭夭,不过是因为我叫星杳罢了。”
夭夭,杳杳,原来是这样。
我姣好的容颜已经被她踩在脚下,可这难以抵消我心中的苦涩,对祁宴的信任随着一个“杳杳”消失殆尽。
她竟然知道祁宴把我囚禁在这座山间竹屋中,日日挖我心头血。
他们什么都知道,唯独我被祁宴困在这座爱的囚笼里,像一个傻子一样乖乖受死。
我以为祁宴叫我夭夭,是因为“宜其室家”的缘故,不曾想就只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叫星杳。
“祁宴,耳鬓厮磨、情到浓处之际,你叫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星杳?”
眼泪夺眶而出,被踩在脚底的我却连召唤出祁宴当面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纵使他曾说过,不论他在何方,只要我拿着他的护心鳞,他都会不畏千难万险回到我身边。
我好怕星杳说的是真的。
我好怕他把我当替身,好怕我真的只是滋养他心上人的人形药材。
“你这贱人,与我长得别无二致,我看着就心烦。今日,我便扒了你的皮,看你如何勾引宴哥哥!”
说完,她便又甩了一鞭子将我卷到了半空中,一团黑气紧紧将我裹住,越挣扎,身上的囚妖链捆得越发紧。
空中一道黑色的掌印凌厉地向我袭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能闭上双眼乖乖等死。
刹那间我的身体迸发出一道惊人的银光,将空中那道黑色的掌印击溃。
“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的星杳,顿时如断了线的纸鸢跌落在地,不复当时的趾高气扬。
原是,祁宴送我的护心鳞从袖口跌落,消湮不见。
“你凭什么会有宴哥哥的护心鳞!”
星杳早已嫉妒不堪,徒手扒掉了我的面皮,我的血珠飘浮在空中,倒在血泊中生生遭受这苦楚。
没了护心鳞的庇佑的我,只剩一口气堪堪吊着,眼前模糊的我跪在地上祈求星杳能放我一马。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她争,若是早知祁宴有心上人,我决不淌这趟浑水。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会再碍你的眼,更不会和你抢魔尊。”
“你配和我抢吗?一个给我供血的药人罢了,连替身都算不上。”星杳轻蔑一笑。
我的示弱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我只好搬出祁宴这个便宜夫君来震慑,能拖一时是一时。
“你难道不怕祁宴怪罪吗?”
3
“怪罪?那也要祁宴舍得怪罪!”
星杳大手一挥,我便被囚妖链吊在了空中,费劲心思的挣扎除了手腕和脚腕处有丝丝鲜血渗出,那链子纹丝不动。
“不过,若是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锒铛一声,我便从数丈高的空中摔下来,强忍着疼痛爬向星杳哀求“求……求你。”
“看你像狗这般虔诚”,星杳话音一转,一双手穿心而过,我的心生生被她捏碎,染红了衣衫“我当然是送你去死。”
“你……为何……说话不……算……”
“我只是考虑一下,又没有真的答应你。要怪就怪你蠢!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安心受死吧!”
说完,她手中的神鞭便幻化为一把剑,狠狠刺向我。
我的身体顿时迸发出一道强大的灵力,挣开身上的囚妖链跃至她身前,死死钳住她的脖子,“取我的命,你也配?”
“你,你根本……不是凡人……到底是谁?”星杳颤着声音不安道。
“我的身份,你配知道吗?”
我松开手,星杳便跌落在地,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乱爬,“你,你,不要过来,若是宴哥哥知道了,他……他绝对不饶你。”
我挑眉一笑,“是吗?他有那个胆子吗?”
“也是多谢你的凌辱,否则我还不会恢复灵力呢。”
星杳刺向我眉心的一剑,让我统统想了起来。
我根本不是什么凡人,也不是什么夭夭。
我是九重天上的战神卿梧,随兄长止渊征战六界,平定八荒。
仙魔大战之际,祁宴暗中使诈,我才失去了记忆,被他从仙魔战场上捡了回去,结为夫妻,我慢慢动心。
他说要生生世世对我好,也只是为了他的心上人骗我的心头血罢了。
不用星杳提醒,祁宴欠我的,我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做凡人的夭夭是脓包了些,但九重天上的女战神卿梧可不是怂货。
冷眼看着星杳一步一步爬到竹屋外,我移到她身前,“你,你要做什么?”
“我的心头血,你用得可好?”
“不要,不要取我的心头血,我会死的!”
“我一个凡人都不怕取心头血,你怕什么?”
星杳听完我的话,慌不择乱地栽进了梦灵花丛中,疼得在地上乱滚。
梦灵花是祁宴用指尖血炼化而成,只要我踏出这竹屋半步,便会被这花吞噬,魂飞魄散。
如今,这花吞噬掉祁宴心尖宠的半条命,也算他得偿所愿。
待星杳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我拎起她的衣领甩到了我和祁宴的喜床上。
“你……”
星杳抱着枕头蜷在角落里,像极了当初彷徨无助的我。
我毫不心软地剥掉了她的面皮,用祁宴的那根囚妖链困住了星杳。
“星杳,让你在我和祁宴的喜床上等死,是你的福气!”
“啊……”
星杳凄厉的惨叫声,听得我心情愉悦。
只要她动一下,冰锥刺骨,至死方休。
祁宴当日的囚妖链只是堪堪将我困住,并未不适。
这反复不休的痛苦,是我对祁宴和星杳的报答。
我捻起法决,一个与星杳一般无二的纸人晕倒在地上,指尖血滴在那纸人身上,它便有了生命。
“星杳,我很期待祁宴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今后,你不是星杳,它才是!”
“你……这贱人,宴哥哥……才不会认错……心上人。”
“是吗?这纸人会在祁宴踏入屋内之际化为灰烬,亲眼看到心上人逝去的他,怎会放过你呢?嗯?”
星杳气得扑上来要扇我,可她被囚妖链绊住了手脚,只能恨恨地瞪着我。
睨了眼面目狰狞的星杳,我随即隐去了身姿,回到了九重天上。
众仙知晓女战神卿梧回归,但无人知晓她为何血染衣衫。
4
换掉浸血的衣衫后,我的心口依旧隐隐作痛,午夜梦回之际,时常想到祁宴。
发呆之际,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你怎么了?”
看着哥哥止渊担忧的眼神,我将真相咽在肚子里。
因为,实在是太窝囊了。
“无妨!不过是去人间看了一场戏罢了。哥哥,你天宫里的温泉可否借我一用?”
止渊的碧虚泉可滋养万物,我正好用来滋养仙体。
“好。”
得了哥哥的应许,我坐着九凤沉香辇去了他的府邸,直奔碧虚泉旁的洗仙池。
刚踏入洗仙池,入骨疼楚让我瞬间跌倒,呕出的一滩血染红了整个池子。
满池的血水灼伤了我的眼,再次睁开眼,我利落地抽出祁宴放入我内的魔骨。
抚着晶莹剔透的魔骨,我不禁想起了我与祁宴的初见。
“夭夭,魔骨为聘,以身许卿,倘若违誓,短折而死。”
这是祁宴见我的第一句话,说得那般真挚,那般动人,不过是诱我为星杳奉上心头血的骗局了。
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入了局,动了情,失了心。
“都是骗人的!”
抬起手,那根魔骨瞬间化为灰烬,消殆于天地之间。
“祁宴,欠我的,我终究会一笔笔讨回来。”
阖上眼眸,我再次没入洗仙池,任由那绝情的池水吞噬掉我体内的情丝。
“你疯了!”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哥哥止渊的暴怒声,可我再无力睁开眼……
5
“你终于醒了。”
止渊一道温润的嗓音唤醒昏昏沉沉的我,跪在地上的药王医仙都松了口气。
屏退众仙后,止渊的一句话让我打落手中的药碗,“卿卿,我要做舅舅了。”
“哥,我……”
听到兄长的话,我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段情真是一段孽缘。
“安心养育仙胎,莫要想有的没的。”哥哥揉了揉我的发丝宽慰着我。
兄长还是那般疼我,他连孩子的生父是谁都不曾过问,一心一意地为我着想。
可一个混有仙魔之气的孩子,势必会引发混乱,他也会饱受欺辱,倒不如当断则断,不受其苦。
“哥,你知道我腹中孩儿的生父是谁吗?”
"就算孩子的生父是魔头祁宴,那也是我们仙族的种,是我的亲外甥。"
我死死地盯着兄长,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一丝不满的蛛丝马迹。
可有的只是心疼和支持。
“你若是怕孩子惹人非议,待他出生后,我便为你招一个俊美的仙婿供你驱使。”
望着哥哥消瘦的背影,我捂着小腹泪眼婆娑,安心孕育腹中仙胎。
幸好腹中孩儿还算乖觉,孕期并未吃多少苦,三万年后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昭年。
兄长怕我劳累,一出生就将孩子抱到自己膝下亲自教养。
只是,随着昭年长大,他逐渐懂得舅舅与父亲的区别,也会艳羡他人有父神。
昭年会好奇地问我“娘亲,爹爹去了哪里?”
听闻昭年的话,我笑容一滞,三万年来我刻意逃避的过往就这么血淋淋地撕开在眼前。
祁、宴,难道这个被我遗忘在角落的男人又不得不推在眼前吗?
不,不可以!
我与他隔着血海深仇,他也未曾照料过昭年一日,凭什么只因孩子的一句想念,他就可以享受这天伦之乐?
昭年的父亲可以是任何仙魔,唯独不能是他祁宴。
“你的父亲,身归混沌。我会为你亲自挑选一个好父亲。”
至于祁宴本人,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儿子。
将昭年轻轻拥在怀中,我暗自琢磨着兄长提的那个建议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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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卿梧招婿上门的消息传遍四海八荒,无数仙魔子弟供我挑选。
见仙夫如云,我将挑婿这件事全权委托给兄长止渊,我乐得自在,躲在瑶池旁的倚月亭小憩。
一睁眼,就撞见了眸色晦暗的祁宴,“夭夭,谁允许你给本君的儿子找后爹?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