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比萨斜塔已倾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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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比萨斜塔已倾塌》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女性在婚姻中的痛苦经历。

    主角江雪晴和丈夫俞青洲结婚多年,俞青洲在被外派意大利期间出轨了同为意大利语老师的庄晓梦。江雪晴从女儿的美术作业中发现端倪,之后通过录音和调查逐渐确认了丈夫的不忠。

    她试图向婆婆求助,却未得到支持。在公布事情后还遭受了工作上的非议。为了女儿,她曾想给俞青洲机会,但在圣诞节这天,俞青洲带着女儿和庄晓梦出去玩,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这让女儿也与她疏远。最终,江雪晴心灰意冷,签署了离婚协议书。

    

《爱的比萨斜塔已倾塌》小说

爱的比萨斜塔已倾塌正文阅读

    

    我和老公结婚多年后,风花雪月抵不过柴米油盐。

    我听不懂意大利语,他则肆无忌惮在我身旁和会说意大利语的小三调情。

    如今身为意大利语系教授的他,早已忘了当初带我去比萨斜塔的誓言。

    陪他走在阿马尔菲海岸的不是我。

    陪他夜会维罗纳说情话的不是我。

    他鄙夷又厌倦地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我苦笑,十年情爱我不要。女儿我不要,脏了的他我更不要。

    后来,我毅然转身去往异国他乡,前夫却不远万里求我回来。

    01

    看到女儿的美术课作业时,我在忙着给她和老公整理衣服。

    小小的作业纸上用油画棒描绘着三个人牵手走在海滩边的温馨场景。

    丈夫、女儿、还有一个女人。

    不是我。

    那个女人一头棕色的波浪长发。

    而我为了打理方便,有更多时间照顾家庭,从来都是齐肩的黑发。

    我小心翼翼地问女儿:“澄澄,你画的是什么呀?”

    “老师让我们画最难忘的假期,这是我和爸爸在意大利玩。”

    女儿用稚嫩的小手指着画上的人,“爸爸、我、还有庄妈妈。”

    她随俞青洲外派意大利的时候我并没有跟去。

    我声音紧绷得几乎说不出话:“庄妈妈是谁?”

    “庄妈妈是爸爸的好朋友,她对我可好了。”

    从女儿那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庄晓梦,在俞青洲外派期间经常去见他。

    两个人还一起出去旅游,有时候带着澄澄,有时候就他们俩。

    和俞青洲一样,庄晓梦也是名意大利语老师,在另一所大学任教。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俞青洲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常常对我心不在焉。

    他更加频繁地说要出差,参加学术会议或者讲座,节假日也推说工作繁忙,拒绝和我在一起。

    我神色恍惚地在床上呆坐了许久。

    俞青洲回来了。

    他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情绪不对,对我忙忙碌碌操持家务习以为常,只在吃完晚饭后对我说过一句话:“今天的菜做得太淡了,多放盐。”

    然后他和往常一样到阳台上通话。

    他说的是意大利语,我听不懂,以前我对他十分信任,从来没有想过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今天晚上,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

    我假装到阳台上晾晒衣物,偷偷放置手机进行录音。

    他知道我听不懂,没有什么防备。

    晚上,我打开翻译器,把录音翻译成中文。

    02

    “你让我非常怀念在意大利的那段时间,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我想天天见到你。”

    我看着翻译器上的文字,心沉到了谷底。

    我终于相信,俞青洲仗着我听不懂意大利语,肆无忌惮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调情。

    我头脑发昏,去质问了他:“你到底在和别人说什么?你和庄晓梦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证据摆到他面前。

    俞青洲只是错愕了一瞬,旋即轻描淡写地解释:“没有什么,你不要太敏感。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文艺作品,可能会涉及到对情感的理解,翻译的意思有偏差。”

    我觉得他在狡辩,还想再问,他却开始不耐烦:“江雪晴,你别没事找事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平时又不看这些书,和你说了你能懂吗?你整天就知道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俗不俗?”

    我无法辩驳,因为我确实听不懂他的电话,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青春少艾,连课堂上的小纸条也能成诗,再幼稚的少女心事他都悉心呵护。

    而如今我在婚姻中泥足深陷,被生活蹉跎得满身烟火气,在他眼中早就是一个不配谈风花雪月的怨妇。

    之后俞青洲更加无所顾忌,不知道是料定我没法怎么样还是因为我捅破了纱窗他不愿再装。

    我打算和婆婆说这件事。

    当初我和俞青洲结婚后,我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留校当了行政老师。

    她拉着我的手说我辛苦了,俞青洲如果欺负我一定要告诉她。

    她也一直对我如同亲生女儿,常常自掏腰包贴补我们的小家,我忙的时候帮我照顾澄澄也不在话下。

    没想到婆婆因为突发急病进了医院。

    俞青洲说要去广州开会,连着几天都不在。

    虽然请了护工,但我终究不能完全放心。

    为了照顾住院的婆婆,我白天上班,下班接了孩子就赶去医院陪护。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困得在病床边都能睡着。

    婆婆还在康复期间,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告诉她是否对她的病情不好。

    她见每晚都是我来,便问我:“青洲最近在忙吗?”

    我说去广州开会了。

    看着婆婆慈爱的目光我忍不住说了庄晓梦的事情。

    没想到一向疼爱我的婆婆脸色一变。

    “雪晴,他现在是教授,肯定是很忙的,你要体谅他,况且你们的女儿也这么大了,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影响你们的家庭关系,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03

    婆婆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劈醒了我,再怎么说俞青洲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当然要站在自己儿子那边。

    不久后俞青洲回来了,我才发现原来他根本没有去广州。

    我找到了他往返北京的机票和开房记录,而庄晓梦就在北京。

    一切都是他在撒谎,在我没日没夜照顾家庭,为他尽孝的时候,他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

    婆婆面对有力的证据却又一次想要息事宁人:“雪晴,你现在的工作要养孩子可难得很,还不是都要靠青洲,你们夫妻两个男主外女主内这么多年不是都过下来了吗?你何必突然要闹得不开心。”

    我明白她的话有几分事实,我的收入不高,又没有多大的本事,如果要和俞青洲闹掰,无疑会让自己的生活更加艰难。

    继续忍耐、粉饰太平对我来说是看起来最好的选择。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把事情在我的微信帐号上公布了出来,没想到却招来了非议。

    有人同情我,也有人看我笑话。

    有个学生说:“早就看不惯这些行政了,他们也配叫老师?一个个靠家属关系进来,整天悠闲得很,还把自己当大爷,给学生脸色看。搞得好像我们欠他们钱了。”

    “就是,就应该把这些家属院的都弄走。什么本事都没有,还要花钱养着他们。”

    学校行政的工资微薄,但我也算尽职尽责,完全对得起那份工资。

    忙的时候也是007随时待命,这个岗位上有太多脏活、累活、杂活,我从没有过怨言。

    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在工作上我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做着没有意义不被认可的事情。

    尽管我是通过常规招聘渠道而不是靠家属安置名额获得的工作,但旁人并不会关心,也并不在意我的辩驳。

    我说什么都只会变成他们痛打“家属院关系户”的靶子。

    我默默地把一切痕迹清理掉。

    我整夜失眠,想着是否要离婚。

    澄澄那天真稚嫩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如果我孑然一身,那我可以头也不回地潇洒转身。

    但澄澄这么小,我怎么忍心让她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

    我幼时便失去父亲,跟着母亲寄人篱下,其中万般苦楚我最清楚不过,怎么忍心让女儿再尝一遍?

    我若一人带着她又怎么给她最好的?

    她现在吃的玩的用的,去上的兴趣班,这些以后都没有了,我要怎么和她说?

    只要一想到澄澄跟着我,可能要转出现在的学校,遭受同学朋友异样的眼光,我就难受得睡不着。

    女儿成了我坚守这这场婚姻的唯一支柱。

    我决定和俞青洲好好谈谈,再给他一次机会。

    04

    圣诞节这天,我准备了一桌饭菜等俞青洲回家。

    澄澄在书房写作业,写到一半她突然用儿童手机接了个电话。

    刚才还为作业愁眉苦脸的小脸蛋上一下子焕发光彩,她兴冲冲地说要去游乐园玩。

    我皱眉道:“你的作业还没写完,而且明天要上课呢。”

    澄澄不满地嘟嘴:“可今天是圣诞节啊,爸爸说明天可以给我请假的,你就让我去吧。”

    “圣诞节学校又不放假,为什么非得今天去?周末我们再去不行吗?”

    “可是今天是庄妈妈生日呀。”

    听到这个称呼我耳边嗡的一声,忍不住声音颤抖地问:“你们早就说好了?”

    “嗯,庄妈妈上次回国带的礼物还没给我呢。”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还有澄澄,已经有太多约定,太多回忆,太多共同语言,只有我像个局外人。

    我被蒙在鼓里,还自作多情地妄想撑起这个残破的家。

    “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你要跟谁走?”我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问道。

    澄澄一下子跟不上我的思路,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回答。

    我反应过来赶紧抹了抹眼角向女儿道歉,不希望女儿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样的抉择。

    这时外面响起了开门声。

    是俞青洲回来接她了。

    澄澄一见到爸爸立即扑到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偷眼看我。

    俞青洲冷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们今晚不回来了。”

    “可是澄澄明天要上学,还有作业没做完,意大利语课文也没背。”我还想据理力争。

    “没关系的,就一天嘛,已经请好假了。”一道温柔的声线响起。

    这时我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庄晓梦。

    她披着一头精心打理的卷发,妆容精致,穿着入时,手上还拿着奢侈品手袋。

    而门内的我穿着棉衣围裙,为了干活头发随意扎着,从来舍不得用高档化妆品,简直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松弛又和气地问澄澄:“澄澄你想不想出去玩?我们作业明天晚上再写也来得及的,对不对?意大利语课文我带你背,很快就背完了。”

    澄澄期待地点头。

    庄晓梦眼中隐隐有些得意,摆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劝解我:“你看小孩子也想出去玩的呀,不要管得那么严嘛。”

    俞青洲有些不耐烦地问我:“难道你也要跟着去吗?你又不爱过圣诞节。”

    我没想到他这样给我难堪,说不出话来。

    他意料之中道:“那你就别扫兴了。澄澄我带走了,我是她爸爸,她跟着我能怎么着?”

    澄澄有人撑腰,胆子大了起来,叫道:“我要和爸爸走!我要出去玩!”

    理智上我知道这时候不该着急,但怒火上头难以克制,我尽力压抑着声音命令道:“俞澄澄,你今天在家把作业做完,哪儿也不准去!”

    澄澄不服,躲在俞青洲身后大声顶嘴:“我就要去!我讨厌你老管我,天天叫我学习!我不要呆在家里,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绝望地发现女儿已经被我推远。

    现在他们三人才是一条心,而我是那个阻挠他们共度快乐时光的反派。

    庄晓梦见状柔声道:“我们走吧,澄澄来和妈妈说再见。”

    澄澄正赌气,连招呼也不愿和我打了。

    俞青洲忙着下楼开车,拉着女儿就走。

    唯一回头看我的竟是庄晓梦。

    她不屑地笑了笑:“我会带澄澄玩得开心的,不用你担心,圣诞节快乐。”

    关门声响起,留给我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

    我不过圣诞节,从前这个日子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而现在,这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

    他们走后,我呆坐在餐桌前,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大桌饭菜。

    澄澄想要一个漂亮体面的、给她好吃好玩的妈妈;不要我这个怨妇似的管这管那,没本事、要她爹养活的妈妈。

    我端起碗筷,想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好吃一顿,至少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好像什么都打不倒我那样。

    但喉咙真是不听话啊,我塞进去的东西怎么一点也咽不下去?

    胸腔里的酸水被满嘴的食物堵着,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抹着涌出来的眼泪。

    终于,那股酸意冲破喉咙,化成一声酸涩的恸鸣。

    第二天,我签好了离婚协议书。

    这段婚姻已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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