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芜》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与萧晗的情感纠葛以及女主之后的悲惨遭遇。
女主花了十年时间让残疾阴郁的萧晗爱上自己,并为他兑换了健康的身体。然而萧晗得势后性情大变,不仅在公主府对女主百般羞辱,还在即将成为驸马时,为了公主逼迫女主代替公主去大商做人质,甚至以女主父母的性命相要挟。
女主被送去大商后,与侍卫阿生相互陪伴。在大商,女主遭遇了陈砚南的迫害,被当作药人扔进毒虫蛇蚁遍布的地方。陈砚南发现女主体质特殊,对女主有了“优待”,但抓走了阿生作为控制女主的筹码。
女主在大商的遭遇让她身心备受折磨,也对萧晗和公主充满了仇恨。最终女主用积分收回了给萧晗的健康身体,积分用尽后与系统解除绑定,彻底留在了这个世界。
秋芜正文阅读
我花了十年时间让阴郁残疾少年萧晗爱上了我。攻略成功那日
我用所有积分为夫君换了一具健康的身体。
他抱着我止不住哭,说这是老天赐他的一场恩泽。
可后来当朝公主即将和亲,他卑微搂住我:“阿秋,你代小公主去和亲好不好,商国那种地方,她受不住的......”
我冷笑让系统收回我为他付出的一切。
1
我被拦在公主府门外。
健壮的护卫各持着一根棍子紧紧盯着我,豆大的眼时不时往里一瞥。
透过门缝我看清了,里面是何等的荒糜场面!
我爱了十年的心上人正搂着一个婢子。
“让我进去。”
“若不是我开口相劝,你们二人如今怕是坟头草都长了。”
当年萧晗残疾之时,脾气古怪偏执,稍有不顺就要取人性命,是我开口求情,才保下了他们一命。
二人闻言脸色稍许涨红,却依旧没动。
还是萧晗在里面发了话,他们才颤着手将我请了进去。
院内纨绔三两成群,陪侍在一旁的女子穿着清凉。
有人轻笑:“小公子,你这是要嫂子呢?还是要怀里的小美娘啊?”
周围笑作一团,我的脸红了又白,死死掐着掌心的肉。
萧晗怀里的婢女望见我,顺时慌了神,猫着身子往他怀里躲了躲。
而他眉头轻轻一皱,手指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把她抱的更紧:
“你吓到她了。”
我太熟悉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以往这个时候他总会折辱人以供取乐。
如今,他亲了亲怀里的女子,冲着我道:“过来给珍珍喂酒,伺候得当,我收你做我房里侍妾;若是珍珍不满意……”
他目光略向在场所有人,笑的痴狂:“我就将她赏给诸位,如何?”
我的脖颈像是被死死掐住,死死无法出声,万般委屈只化作一声质问:“我们十年情分,你要如此待我?”
提及过往,他眼里的阴戮再也压制不住。
在场的人也没再敢出声触这个眉头。
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萧晗不过是一个天生残疾的废人,整日寻欢酗酒,连他的父母都默许没有这个儿子,不许他出现在人前。
他们都见过他趴在地上和狗抢食;也亲眼目睹侯府下人对他是何等奚落。
他明明是侯府的嫡长子,却因为生来残缺,被无视、被放弃.......
若是说萧晗那段惨痛的过往中,唯一温情的一段时间,就是在我出现之后。
可现在,偏偏上苍垂怜,让他重新站了起来,满身才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原来日日相伴的我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看见我就能想起曾经那段猪狗不如的过去。
他拿起酒杯塞在我手里,眼神蔑视:“如今的你,哪点配得上我?”
是啊
如今的他,正得陛下青睐,前途一片大好。
他本就该是天之骄子。
至于我,只是一个误闯入的过街老鼠罢了,现在也该退场了。
2
我深吸一口气:“萧晗,我们别再继续了。”
他脸上闪过不悦,想伸手揽过我,却落了空。
“如今怎么这么禁不住玩笑。”
“你我十年情分,再如何我也不会不管你。”
他叹了口气:“你我之间,何至于要到决裂的地步。”
我又一次躲过他的触碰,再冠冕堂皇的话也按耐不住他眼里的算计。
他不敢与我决裂,人人都知他有一位相伴十年,对他不离不弃的痴情女子。
他若此时与我划清界限,便是落人口实,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没由来的,我对着他的脸泛起一阵恶心。
再看向萧晗时,已经带了一丝忍耐:“小女家世普通,大人如今身份尊重,我已经不配再侍奉在大人左右。”
屡次三番被下了面子,他脸色已然变得难看,我没在意,转身就走。
原先调侃的几人面面相觑,有人发问:“顾秋这是来真的?”
萧晗脸色不明,继续回搂住怀里的人,甚不在意我的离去:“无非是博我注意的小把戏罢了。”
站在大门外,才恍觉十年如白驹过隙,真心一词,果真是付出了就只能得到厌弃。
初来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萧晗,我一度想换个攻略对象。
他自卑、怯懦却又带着偏执。
他乐此不疲折磨自己的身体,一度让身边的人厌弃他。
是我死缠烂打,一次次被他推开,一次次死死缠上去我才成功闯进他心里。
那个阴郁的少年终于会为我羞红了脸,也会开始和我期盼未来。
攻略最忌动心,可十年温情,我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爱怜,将一颗真心托付。
攻略成功那日,我戴上他亲自为我刻的玉簪,向系统兑换了一具健康的身体。
我还记得那日,一向平静的机械音有了些许不赞成:“你要放弃回家的机会,和他相守?”
我捂住自己微微发红的脸,点了点头。
“以后萧晗所在之处,就是我的家。”
系统出品,果真是精品。
只一夜,萧晗的腿从最开始的有丝丝痛痒感到最后完全能自如行走。
直到他站起来那刻,再也按耐不住激动。脸上欣喜的眼泪糊满了他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开心。
他抱着我一夜未眠,同我说了许多他掩埋在心里的苦楚,我紧握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
3
初秋的风又寒又冷。
其实我无处可去。
十年时间我都给了萧晗,如今才发觉自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我留在一家秀坊做帮工,早年我也曾挑灯缝制绣品贴补家用。毕竟,萧晗腿废了那会是真的很穷,他一个瘸子不能赚钱,家里的重担自然落在我头上。
若是没有我,早些年萧晗可能已经饿死了。
思及此,我又觉得气愤,眼泪也止不住淌。
萧晗重新住回侯府那日,其实送了我好多首饰。
我瞧着欢喜,一件件我都爱不释手,仔细装进了盒子里保存。
可不过一天,他将首饰砸在我身上,逼问我为何要当卖掉这些,我还没说话,身后的侍女已经跪下:
“娘子嫌弃这些首饰上不了台面,便......便让奴婢们拿去当掉,换成现银。”
我心里一惊,慌忙出声:“不是的,我没做过这件事。”
他这执拗的性子,认定了我在说谎。
扯着嘴角冷冷道:“既如此,这些俗物我以后也不会再送了。”
自那天后,我在侯府的日子过的越发不顺,谁都能踩我一脚。
可想着萧晗,这些我都忍了。
关系破灭不是无迹可寻。
从他无视我的辩驳起,
也从我闻见他身上的浓烈逼人的脂粉味起。
他的脸上十分不耐,责备我大惊小怪。
我记忆里那个会因为我害羞的敏感少年,终于彻底被他弄丢了。
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涌出来,净白的帕子早已被染红大半。
我有些懊恼,这下不仅没赚到钱,还得赔上一条手帕钱。
4
我打算回阳肃,它在大央最北方。
那有最疼爱原身的父母,往后数年,我想替身陨的原主尽孝。
我在绣坊待了三个月,终于凑齐了回家的路费。
这三月,萧晗名声更加显赫。
他入了公主的眼,要做驸马了。
我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病中我见到了萧晗,我以为是梦,却触及到他温热的手指。他眉眼弯弯,冲我笑:“阿秋,我来了。”
这不是梦!
可我宁愿这是一场梦。
娇俏明媚的公主从后面轻轻抱住萧晗,软糯的声音格外尖锐:“萧郎,怎么不说正事?”
她捂着嘴,咯咯笑:“莫不是舍不得你的糟糠之妻?”
我不解她的话,望向萧晗。
他避开我的对视,眼神中有复杂和痛苦:“阿秋,你和公主年岁相仿,代替公主去大商做人质好吗?”
自然是不好!
我低低笑出声,双肩发颤:“她身为公主,受万民供养,凭什么要我去代她受苦?”
萧晗闻言,眉心微蹙起:“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去那种地方受苦。”
“那我呢?”
“我又凭什么背井离乡,成全你们的好事?”
他几近卑微,伏在我身前:“阿秋,去吧......那种地方,公主受不住的。”
满腔的愤怒压得我喘不过气。
十年相伴,原来他骨子里竟是这么自私自利。
公主在后面不悦的剁脚,:“萧郎,你同她说那么多干嘛?”
她有的是办法让我乖乖听话。
侍卫从门外拖进两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容已被大大小小的刀痕毁去。
我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拼了命向地上爬上。
萧晗拦住我,面露不忍:“阿秋,别看......”
公主在一旁离远了些,笑吟吟道:“这可是你的老熟人,快来打个招呼呀。”
地上血淋淋的两个人,就是原主远在阳肃的父母,却被他们掳来当成牲畜般对待,时至冬日,身上所披不过几块烂布……
不止脸上的刀痕可怖,四肢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烙印。
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定是以为这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再也抑制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前爬去,可到身前又不敢触碰这满身的伤疤,只得伏倒在地崩溃大哭。
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眼涌出,此刻铺天满地的仇恨将我席卷,我绝望的呢喃:“我去,我会替你去大商做人质。还求你……放了我父母。”
公主终于满意:“早该答应啦,你这么任性才让老人家受了这么多罪。”
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开来,年迈的父亲一直在呢喃,我凑上前去听,他说:“秋儿,跑!”
“秋儿……快跑啊!”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萧晗还在门口,眼神复杂。我垂下头,声音喑哑:“现在,你满意了吗?”
5
萧晗和公主成婚那日,我被他送去了大商。
陪在我身边的,是一个侍卫。
一个奇丑无比,看一眼就倒胃口的侍卫。
可我还是喜欢和他说话,在大商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只有他,对我始终恭敬,句句回应。
我们被丢在行宫里吃馊饭、喝脏水。
这样的日子狗都嫌弃,可我觉得快乐。日日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伴,真是好极了!
可好景不长。
我遇见了陈砚南,大商的少主。
初见时他一身骑装,英气逼人,周身却透着一股难掩掩饰的书卷气。他朝我笑,却面不改色挑破了我手筋,我一声痛呼,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然擦破我嘴皮。
他阴恻恻笑着,说要割了我的舌头。
那个侍卫出手打落了他的刀。
施暴被打断,他显然不悦,乌泱泱的暗卫带走了小侍卫,我想求情却在触及他眸子时噤了声。
天刚擦黑,小侍卫一身血被丢在门口。我哭的稀里哗啦,两眼无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用带血的手指触了触我的唇,告诉我他叫阿生。
我没有药为他止血,只能把每天的馊饭都喂给他吃,他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可我眼前一黑,饿晕了。
一团光亮将我包裹,丝丝暖意让我渐渐回温。
系统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只是格外阴阳怪气:“检测到宿主体征异常,是否启用紧急修复?”
我忙点点头,我真的好饿,若不是克制,我真想冲上去把眼前的光亮啃了。
“积分不足,是否回收商品——萧晗的身体”
这竟然能回收?
我几乎抑制不住脸上的笑,立即道了声是。
虚空屏幕上,我看见萧晗双腿一软,狠狠摔在街上。他拼了命去捶双腿,可无论怎么使劲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街上人来人往,他彻底失控,拖着两条毫无知觉的腿慢慢挪动。
像个疯子一样嚎啕大叫。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疼……
一切都是真的,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灰暗日子了。
我眼尾泛起泪珠,心里只觉得痛快。
萧晗,好好享受往后吧……
我用剩余的积分为原主父母治好了伤,这次,积分用尽,系统和我解除绑定,我也彻底被留在了这个世界。
6
陈砚南是个孝顺的疯子。
大商国君身体孱弱,他便自学巫蛊之术为其续命。而我,是他亲自挑选的药人。
他有一处专门饲养蛊虫的风水宝地,各种毒虫蛇蚁随处可见。
陈砚南带我去了那儿。
被丢进这间屋子时,擦破了血,毒蝎子闻着血味向我爬来,一寸寸攀扯上我的小腿,继而是我的手臂。
我脸色发白,拼了命想甩开,可下一刻总有新的毒虫爬上我身上的任意一处。
毒素让我神智不清,甚至开始模糊眼前,我觉得自己浑身像个火球一样难受,又发觉自己泪流不止……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叫了多少声救命。
可嗓子叫哑了,眼前除了正在吸食我骨血的毒虫就是在屋顶上云淡风轻的陈砚南。
我奔溃大哭,拼了命想往外逃,可门外数不清的毒蛇和毒虫都闪着猩红的眼盯着我。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又踉跄跌坐回屋内,我杀不净这些毒物,它们快要把我杀死了……
我当时恨极了陈砚南。
但我更恨贪享荣华富贵的明华公主和负我真心的萧晗。
陈砚南说我体质异常珍贵,寻常人在那一个时辰都支撑不到,我却能待上一天一夜。
我在他这渐渐有了优待。
除了每月十五我都需要去往毒谷待上两三天,平常他对我简直纵容。
再也没有人敢欺辱我,可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我……
从毒谷回来后,李砚南就抓了阿生,他看出了我对他的在意,他需要一个乖乖让我听话的筹码。
我一个月只能和阿生见上一次,他又黑了些。
脸上的疤却好像淡了些。明亮的眼眸在见到我那刻好像更亮了些。
他很规矩和我保持距离,恭谨的唤我公主。
我却呜呜哭咽起来,这一出声这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何时已经哑了,除了几声微弱的“啊、呀”我再也发不了声。
借着烛光,我看见他发亮的的眸子里有了泪意,泛红的眼尾倒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用手描他的眼、他的眉骨、每一寸肌肤、最终覆上他的唇。
唇齿相依间,我听见他同我说:“公主,我心悦你。”
7
我每天的身体状况像开盲盒一样。
今儿不是哑了,就是莫名失了味觉……
李砚南为了医治我,每天起早贪黑为我诊脉治病,折腾了数月,我成功住进了他的府邸。
他不常在,府里也没人敢忤逆我。
我便大着胆子溜进了他的书房,寻了几本巫蛊书学习。
学得颇有所成,我便大着胆子给他下蛊,十次暗杀基本回回都破识破。
他嫌弃的拍开我的手,精细的擦干沾了血迹的手指,言语间颇为自负:“想杀我,你还早着呢。”
想直接杀了他我确实欠些火候,可我本来就没对直接杀他抱有希望。
我要的只是一份诧异、进而是优待、接着便是另眼相待。
我不认为陈砚南会看上我这种人,可我本身,在他眼里是有价值的。
安世子的生日宴给了我动手的机会。
今年为了新奇二字,晚宴后邀请宾客一同游湖泛舟。
我作为小透明,一直在角落里默默看着陈砚南交际。
虚伪的笑挂了满脸,当真没意思透了。
突然,一声尖叫,出声处鲜血四处乱溅,一群刺客凭空出现。
场面变得一度混乱。
所有侍卫都在往达官贵人那边靠,安世子也举着把剑,神情肃穆,一动不动护在李砚南面前。
李砚南微皱着眉,目光快速略过,像是在找什么。
我勾起唇角,知晓机会到了。
我主动离开藏身处,暴露在刺客眼皮子底下。
一把刀向我挥来。
我闭眼,大声尖叫:”李砚南。”
向后倒下那刻,我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我看见李砚南脸上带了些许困惑以及不解。
他或许也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会比脑子快,下意识靠过来为了挨了一刀。
我带着难以压制的笑坠入湖底,湖水冷的刺骨,可难掩我胸膛跳动的心。
我任由自己往下坠,耳边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只有陈砚南焦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睁眼,看见他毫不犹豫朝我游来。
终于,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死死护在怀里,我向他贴近,手里的匕首直直刺向他心口。
血色在他的胸膛绽开,我贴近他耳旁:“其实我一直很恨你。”
他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可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懂,也读不懂。
我快意笑着,只知晓一刀一刀刺下去,他挣扎的劲渐渐变小,嘴唇嚅动:“秋秋,对不起。”
无所谓了。
我杀了你,我们也算是两清。
8
我趁乱回到了毒谷外。
我和阿生约好在这见面,一起逃回大昭。
可我等了一天一夜,他都没出现。倒是等来了一伙蒙面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
她对我抱我敌意,却还是很客气的把我请到了一处暗牢。
暗牢不大,只有两个牢房。
我到时隔壁牢房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音却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还没细想就被那女子出声打断:“我家主子过几天会见你,还请不要动逃跑的心思,这地方,逃不出去的。”
我在脑子里思索在大商想让我死的人,思来想去,觉得应当是我杀陈砚南的事情暴露了。又免不得为阿生担心,他会不会被我连累......
我体内的蛊毒越发严重,五识也只有听觉尚在。每日不知咳出了多少血,只知道黏糊的血不停晕湿衣衫和被褥。
怕是还没见到那人的主子,我就要失血而亡了。
人无聊起来,嘴就碎。
我开始隔墙对着隔壁狱友唠叨,他从没有回过我的话,我猜想,他的舌头应是被割了,真是可怜,每天还得受折磨,那一道道鞭刑光是听着就让人颤栗。
分不清过了多少时日,有很多人迈着步子进了我的牢房。
我轻嗅到一股熟悉的异香,随即,一双大手贴在我脸上。
这异香我只在一人身上闻见过,那是和毒物常年打交道的人才有的特殊异味。
我有些失望,低下了头:“你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