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广告牌砸流产时,老公在陪抑郁的小青梅》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角在超强台风登陆当天的悲惨遭遇和她与丈夫元睿之间的复杂纠葛。
女主角重生回到台风登陆这天,被掉落的广告牌砸中。上一世,她先向元睿求救,元睿抛下吞安眠药的小青梅乔薇薇救了她和孩子,但在她预产期前一周,元睿对她施暴,导致她胎死腹中并被灌安眠药而死。
这一世,她没有向元睿求救,而是先打了急救和救援电话。但元睿的好兄弟王毅接到电话后,认为她报假警,不听解释还斥责她。原来元睿也重生了,故意阻断她的求救之路。
女主角回忆起和元睿的过往,当初她在地震中被元睿所救一见钟情,后来元睿在父母车祸、女友离开的双重打击下患躁郁症,她不离不弃。但乔薇薇回国后,元睿对她态度大变。
在女主角生命垂危之际,元睿消防站的队长出现,看到她的惨状愤怒不已,随后王毅带着实习消防员赶来,被眼前的场景震惊。
我被广告牌砸流产时,老公在陪抑郁的小青梅正文阅读
超强台风登陆当天,我被掉落的广告牌砸中,身为救援队副队长的老公却跑去救抑郁症自杀的小青梅。
我没有给他打电话,看着周遭一切被狂风卷的支离破碎。
上一世,我就是率先给他打去了求救电话,他抛下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的小青梅第一时间赶来救怀孕五个月的我。
我和孩子都得救了,他的小青梅最终抢救无效,口吐白沫死在了手术台上。
老公平静地帮小青梅办完了葬礼,安抚我自责的情绪,甚至请了长假,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可就在我预产期前一周,他将我踹的羊水流尽,任由我胎死腹中,最后把我绑在椅子上,给我灌下足足十瓶的安眠药。
我抽搐到两眼翻白,他却拽着我的头发,恶狠狠的咒骂,“只是被广告牌砸一下,你就小题大做,故意把我从薇薇身边支走,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就应该十倍尝尝薇薇当时承受的痛苦。”
再睁眼,我回到了台风登陆这天。
这次,我任由他奔向小青梅。
01
狂风呼啸中,一声“砰”的巨响过后,商场的巨幅广告牌掉落,我被死死压在了血泊中。
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重生回了台风登陆的这天。
周遭的路人行色匆匆躲避台风,有几个停步的也生怕广告牌上的电线被雨水带的触电,惊恐地不敢靠近。
意识到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推不开身上的广告牌,我抓过被雨水打湿的手机,先打了急救电话,再吃力地拨出119救援电话。
对面接起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嫂子?真的是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公的好兄弟兼同事王毅。
我口中全是血腥味,身上疼的难以动弹,“王毅,我在宝龙广场,被广告牌砸中了,麻烦你找人快点来救我。”
话才刚说完,停靠在一旁的几辆电瓶车被一阵剧风刮倒,重重砸在了广告牌上。
我闷哼一声,仿佛被人用刀锯在身上。
对面的王毅听见声音,一副看穿一切的无语口气,“行了嫂子,你就别装了。”
“元哥说你一定会打电话来报假警,让我不要理你,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元哥不在,他带着消防站所有人出警救薇薇姐去了。”
“你也少折腾一点,好好的夫妻感情哪里经得起你一天到晚作天作地。”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片苦涩,看来,元睿也重生了。
为了避开上辈子的悲剧,我没有找元睿求救。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明知道我今天会遭遇什么,还给我打上演戏的标签,断了我所有生路,不让任何人来救我。
人命关天,我吸了口气,解释道,“王毅,我没有在演,我也不找元睿,我真的受了重伤,风雨太大,没人敢碰广告牌,我需要你们的救援。”
“行了,你把我们救援队当什么,你拈酸吃醋的过家家吗?明知道今天台风天,可能会遇到很多突发状况,你还占用公共资源。”
电话挂断前,他不耐烦地又斥责了一句,“你知道我们消防站的队长快要调走了吧,队长这个位置元哥是最有希望顶上的,都是因为你不检点让元哥被人投诉,要不是薇薇姐亲自登门,跪下跟那个人求情撤诉,元哥的前途就被你毁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婆,我都觉得丢人。”
“算我求你,少作点,做个人吧。”
乔薇薇去跟人跪地求情撤诉?
我哑然苦笑,刚要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王毅性格耿直,心眼不坏,乔薇薇三天两头往消防站跑,明里暗里都在影射是我用恶心的手段逼迫元睿和我结了婚,也是我破坏了她和元睿之间的感情。
如果没有我,他们两个早就是一对了。
元睿对这些事全都清楚,却从不解释。
任由消防站的人误会,理所当然地把我打成了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小三。
只要我委屈提起,元睿就嫌弃我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说乔薇薇有抑郁症,不能受刺激。
她哪里是不能受刺激,只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罢了。
02
我和元睿刚结婚时,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十几岁的时候,我在地震里险些丧命,是元睿将我从废墟里救出来。
彼时的他,就像一束光,让我挪不开目光。
我对他一见钟情。
可当时的他和青梅竹马的乔薇薇正在交往。
我只能收起满腔爱意,默默祝福。
后来乔薇薇嫌贫爱富,在元睿父母车祸双亡,最落魄的时候扭头和富二代出了国,双重打击下,那段时间元睿得了很严重的躁郁症。
发病的时候,不是伤人就是自残。
我不顾爸妈反对,始终不离不弃陪着他治愈创伤,曾被发病的他砸破了脑袋,缝了十八针。
他病愈后那天,抱着我痛哭流涕,当着我爸妈的面,承诺一辈子对我好。
我信了他,可我和他的婚姻生活只过了三年,乔薇薇从国外回来了。
她被富二代玩腻抛弃,楚楚可怜地找上元睿,哭着说自己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想拖累他,才一声不响地出国治疗。
元睿深信不疑,开始对我冷淡。
只要乔薇薇一个电话,不管多晚,他都能风雨无阻地跑去找她。
他从一开始的会和我耐心解释,渐渐变得漠不关心,最后恶言相向。
我手机里来自乔薇薇,辱骂和挑衅的视频照片越来越多。
我拿给元睿看时,乔薇薇痛苦地抽泣,恍惚地对着空气喃喃,“睿哥哥,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活着真的好累哦,你说我死了能变成天使吗?”
元睿紧张又害怕地抱紧她,以一种恶心又嫌弃的目光冰冷地扫视我,“演上瘾了?要不要老子颁个奥斯卡奖给你这个没脑子的蠢猪。”
“薇薇那么柔弱善良,宁愿忍受抑郁症的折磨也不忍心拖累我,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投胎一百次都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自那以后,乔薇薇就像领悟到了什么技巧,只要每次我和元睿独处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一脸生无可恋地对着空气说话。
变成天使,变成蝴蝶,变成小鸟,化成泡沫,变成鱼,她全都用过了。
割腕,放火,上吊,跳江,跳楼,她也样样没落。
元睿次次当真,次次都抛下我,义无反顾奔向她。
以致于乔薇薇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一次玩脱了,元睿会选择来救被广告牌砸中的我,而她因为抢救不及时,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里逃生,我抱着元睿泣不成声,他温柔地安抚我,告诉我只要我和宝宝平安无事就好。
消沉了几天他就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后来更是请长假全身心地照顾怀孕的我。
我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全然不知他的隐忍不发,都是为了给我一场猝不及防的暴击,只为给乔薇薇报仇。
他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我的肚子上,看见鲜血混着羊水流了满地,仍旧不解气地将我拖拽到乔薇薇的遗照前,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砸的鲜血淋漓。
狰狞的样子就像个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我只是在生死一刻,向我的丈夫求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元睿猩红的双目几乎沁出血来,他贴着我的耳侧,目眦欲裂道,“是你刺激薇薇,逼她自杀,再设计被广告牌砸中把我支走,让她在痛苦中绝望死去,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设计的对吧。”
我想解释我没有。
他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怒吼着掐住我的脖子,“你买通那个男人投诉我,薇薇为了给我撤诉,去陪那个男人睡,你却把她被羞辱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是你活活逼死了她,薇薇的日记本里记录的清清楚楚,你还有脸狡辩!”
“是你害死薇薇你有什么脸活着,你应该十倍百倍尝尝薇薇当时的痛苦。”
我像条死狗一样被他拖拽起来绑在椅子上,将一瓶又一瓶的安眠药灌进我嘴里。
药片太多我被哽的嘴唇发紫,他抄起热水壶,将里头滚烫的开水尽数倒进我嘴里。
“要不是你这张破嘴成天撒谎骗人,薇薇也不会死!”
我被烫的皮开肉绽,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颗都不准吐出来,这是你欠薇薇的!”
他狠狠捂住我溃烂的嘴,把全部安眠药硬生生压进我喉咙。
不到十分钟,我就浑身抽搐翻白眼,很快白沫混着鲜血喷涌而出。
元睿冷漠地看着我的惨状,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嘴里不停大喊大叫,“你活该,到了下面给我跪着和薇薇道歉。”
直至濒死那刻,我才幡然醒悟,自己蠢的可笑。
不管我怎么掏心掏肺对他,永远敌不过乔薇薇一个可怜兮兮的卖惨,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话。
03
一波接一波的疼痛翻涌而上,让我绝望无比,就连呼吸都觉得格外困难。
我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将我的五脏六腑快要捣穿。
想活下去的信念让我咬紧要关,拼了命地往外拖动身体。
身下热流滚滚,我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就在力气耗尽的时候。
一道匆匆的身影在我跟前停下。
是元睿消防站的队长,他蹲下来,看到是我大吃一惊。
他仔细看了一圈周围想救我,但由于广告牌太大,还遍布电线,有几根断裂的灯带被雨水泡的已经起小火花,在没有任何工具的前提下,盲目施救非常危险。
我浑身被血浸透,尤其下半身,仿佛泡在血水里。
周围的店铺,有人打着伞跑出来,看我这么痛苦,虽然不敢靠近,也帮我不停打消防电话和急救电话。
人群大惊失色喊起来,“天呐,怎么是个孕妇,她老公呢,台风天怎么让她一个人出门。”
“救护车和消防队呢,怎么还没来,血流太多了,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消防队的人我刚打过去,刚说宝龙广场这里有人被广告牌砸了,居然平白无故骂了我一顿,简直有病。”
消防队长一听,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一样,二话不说掏出电话拨通了内部紧急救援号,电话刚接起,他劈头盖脸地怒骂,“元睿呢,她老婆在宝龙广场被广告牌砸中生命垂危,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出警?我不过休假一天,你们全队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了?那么多救援电话打进来当成放屁,我告诉你们,但凡人出点事,你们全都是草菅人命的罪魁祸首,等着卷铺盖滚出消防队。”
不到十五分钟,等王毅带着几个实习消防员匆匆赶过来时。
看到的就是被广告牌死死压着的我,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而我的身下,血已经漫到街上来,在雨水的冲刷下,都稀释不掉刺目的红。
“嫂,嫂子……”他惊愕地愣在原地,神色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