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李亚婷全文在线阅读_周青李亚婷(曾呓)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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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李亚婷是小说《我与村长女儿的诸多往事》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我与村长女儿的诸多往事》的章节内容

周青李亚婷全文在线阅读_周青李亚婷(曾呓)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村长女儿与周青偷偷钻玉米地,被二柱窥见后,便满村都传开了。

村长李厚生闻听之后,那个暴跳如雷呀,可是急得满村跳。

“哼!那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她!”

“哼!周青那个小狗曰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

就这会儿,大晌午时分,村里那些留守村妇们闻听之后,连晌午饭都不做了,一个个丢掉锅铲就往出跑。

她们自然是想去玉米地看看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沾点儿荤腥子?

毕竟村里平时也没啥娱乐节目,且,就这事,她们也是可喜欢瞧这种热闹了。

这都往村尾的玉米地跑着,跑到一起后,一个个都煞是亢奋的议论纷纷……

“呃,你们说,周青那伢子,他懂那事了么?”

“狗吃屎,狼吃肉,这些都是天生就会的好不?你洞房的时候,那黑灯瞎火的,你家男人不是也找着地方了么?”

“就是!哪有男的不懂那事的?何况周青也不算是啥伢子了!他都二十一二了好不?”

“这可真是蔫人出豹子!就周青那闷货,居然把村长闺女给拱了?这村长还不得气歪了?”

“……”

就村长这会儿,何止是被气歪了?

那可是完全的暴跳如雷好不?

怒抄着把铁铲的他,可是已气冲冲地窜进了村尾的那片玉米地……

这架势,自然是准备一铁铲拍过去!

哼!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居然敢睡我家那丫头,我拍不死你,哼!

可他在玉米地一阵淅淅呼呼的横冲直闯之后,一时愣是没寻到人?

不见周青,也不见他家闺女李亚婷。

草,这对狗男女死哪儿去了?

跑了?

……

此刻,玉米地靠山脚的那边,只见一对小年轻男女像受惊的野兔似的,提着裤子,就慌往边上的丛林中钻了进去。

眨眼间的工夫,就悄不留声的消失不见了。

然后,男的在女的耳旁说了句:“你爸咋来了?”

女的则是急躁躁地在男的耳旁道:“赶紧走了!”

“怕啥?”

“哎呀!反正不能让我爸知道了!”

“那我们……”

“等以后再说了!”

“……”

隐约间,村长像是听到了些许动静,因此,下一秒,他慌怒是一个扭身,急忙朝玉米地靠山脚那边奔窜了过去。

随即,待惊见,玉米地靠山脚下这边,有一小片玉米杆完全被压塌了,明显就是两人刚滚过的痕迹,顿然间,村长可是肺都被气炸了……

握草!来晚了?事已经办完了?

这……!?

李雅婷那死丫头……她……

哼,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我饶不了他!!

接下来,又待惊见,被压塌那一片,边上丢有那么半截纸巾,且雪白的纸巾上染有丝丝血迹,刹那间,仿若轰的一声,村长只觉一阵晴天霹雳,两眼直冒懵然的火星子……???

这……握草……李亚婷那蠢丫头!!

她……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已传来一群妇女跑来看热闹的动静。

这忽听一群妇女们叽叽喳喳的跑来了,下一秒,村长慌是潜意识的一个激灵。

再待瞄瞄丢在那儿的那半截纸巾,无奈之下,村长也只好慌是潜意识的奔窜过去,忙用一只脚给踩踏住,然后他慌是半猫腰下去,赶紧的伸手将那半截纸巾给拾起来,偷偷地给揣进了裤兜里。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前来看热闹的妇女们已窜到了山脚边这儿。

村长故作镇定,本想装腔作势问大晌午的她们跑来干嘛,可谁料,其中的杨翠莲慌是心疼的一阵咋呼:“握草,都压塌了我家这么大一片玉米地呀!?”

“这……得赔钱!!赔我玉米!!”

村长一听,一时则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愣住了……???

只是他心里甚是郁恼的在想,这赔啥钱?要赔钱,找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去!

我他玛还想要他赔我女儿呢,哼!!

幸好柳树英忙是笑哈哈的道:“这赔啥钱呀?这人家村长闺女与周青在你家玉米地这儿洞房呢,喜事好不?你家玉米地也沾喜庆了好不?”

这话一出,一群女人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着……

然后,刘淑芬便是笑嘻嘻的问:“李村长,你家亚婷和青子这就办完事了?咋也没请我们吃酒席呀?不带这样偷偷办喜事的哈!”

村长李厚生:……???

这会儿一脸铁青的李村长,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反正就是笑不出来。

可面对村里的这群娘们吧,他又不太好意思雷霆大作。

这事闹得,李村长自个也不知道自个这会儿是个啥心情了?

最终,瞧瞧村里的这群娘们,他也只能压着怒火,道:“去去去!都回去做饭吃去!大晌午的,你们都跑来这儿干嘛?”

接着,他又是压着怒火,道:“这儿有啥热闹可看?这儿没有的事好不?也就是二柱在村里瞎传!这片玉米地,是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压塌的!”

随即,他又补充道:“我家亚婷在家呢!周青也没来过这儿!”

面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早已是气火攻心,甚至气得他也不知道是先回去教育自己女儿,还是先去找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算账!?

……

就这会儿,李亚婷已从自家后门溜进了自己的闺房中。

她母亲听到一丝动静后,就立马怒气凛然地奔向了她的闺房……

“死丫头!你刚刚上哪儿去了?”

“我没去哪儿呀。”李亚婷一脸羞红,藏藏掖掖的回道。

“……”

而这会儿,周青已坐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捡了个烟屁,略有些郁闷的抽了两口。

草,李厚生那狗曰的,老子就跟他女儿在一起了又咋了嘛?

之所以这般郁闷,那自然是因为刚刚初体验的感觉并不太好。

李亚婷一直喊痛,也不敢太使劲。

而他嘛……也是一生手,头一回,自然也是毛里毛躁的。

最终好不容易才那什么,可两下就

周青正郁闷着呢,可谁料,村长依旧是怒抄着铁铲一路寻来了。

哼!小王八羔子!我就不信你这会儿出了村了?

除非你个小王八羔子长了翅膀了!哼!

这倒说得也是,搁在这乌溪村想出趟村确实是不容易。

因为,村口外就是乌溪江,想出村,必须得渡船过江。

可伴在这乌溪江边上,就这么一个小村落,不过那么百户人家不到,平日里哪有什么船经常过江?

也就逢赶集日,早中晚各有一趟船过江。

平日里,船都停靠在村口的码头边,要过江,得去找村里的潘老头才行。

再待往村口的方向寻寻,待村长终于忽地一眼瞧见了周青正搁村口梧桐树下坐着,于是便是蹭地一下,他那个怒火又上来了……

“草——周青——你个小王八羔子——我他玛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正郁闷的周青,慌是一个激灵,握草!?

随即,待他忙扭头一瞧,顿见村长怒吼着挥着铁铲而来,怒要一铁铲拍过来,下一秒,他则蹭地一下,窜起身,就嗖嗖地奔村口外的乌溪江方向奔去了……

随即,只见他那个麻溜呀,纵身一跃,‘噗’的一声,就窜入了江中。

眼见小子跳入了江中,村长一急之下,不管不顾的,抡着铁铲,就呼地一声抡了过去。

然而,人没抡着,铁铲‘啪’的一声落水之后,却是沉下去了……

“握草!!我的铁铲!!”

村长更是那个恼怒呀!

“玛的,你个小王八羔子,有种你搁江里别上来!哼!”

水下的周青,潜游了一阵之后,终于在距离村岸约十米开外的乌溪江中冒出了那么一个脑袋来。

呼地一声,待换了口气,啐了口水,他这才搁江中回转身来,略有些懵然地望了望村岸的村长……

握草,至于吗?

他女儿是自愿的好不?

而此刻,江岸上的村长,望着江中的小王八羔子,他那个急呀、又是那个怒呀,可奈何他水性不咋地,否则的话,他早就追着跳下去了。

这怒火中烧,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一阵抓狂的干着急,像个妇女似的,怒恼得直跳、直跺脚……

“玛的,你小子上来!!”

然而,江中的周青,则干脆面朝他来了个仰泳。

像是挑衅似的回了句:“我和亚婷是你情我愿的好不?”

握草,你小子,你他玛的……

村长更是那个怒呀!

抓狂之下,他便搁一旁捡起块石头,就怒朝江中奋力砸去……

“我砸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可距离太远,压根就砸不着,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石头砸在小子前方的水域中,‘咚’的一声就不见了。

“握草,这……这小王八羔子!!”

可周青却是又来了句:“亚婷真的是自愿的,不信你回去问她呀!”

握草,玛的,这小王八羔子还说!?

一气之下,村长又捡起块石头,再度奋力怒砸而去……

可还是没砸着。

石头落水后,又是‘咚’的一声不见了。

握草,这他玛的,这小王八羔子!!

这待周青望着村长急得要往江中跳了,他也只好嚷了一嗓子:“村长!”

“别他玛叫我村长!!”

“那……爸!”

“我他玛没你这么个儿子!!”

“那……老丈人!”

“我他玛没你这么个女婿!!”

“那……李厚生!”

“握草!!你他玛小王八羔子!!居然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村长陡然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而就在这时,只见村长媳妇蔡玉莲也寻来了。

村里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似心慈面善,很少在村里抛头露面、也很少与人争执什么的,但若真遇上事了,这个女人可还是很有主见。

毕竟是村里老村长的女儿。

蔡玉莲搁在梧桐树那儿,望望村口外的情形,她则更是一脸阴郁。

尤其是望着自家男人搁在江岸暴跳如雷,又是砸石头,又是骂娘的,她则愈加一脸的不悦。

像是想说:都这会儿了,还跟那小子费什么劲呀?

接下来,她再望望搁在乌溪江中仰泳着的周青,虽然她也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她却是阴郁地没吱声。

她只是一声不响地来到自家男人身旁,郁怒地说了句:“行了,回去了!”

村长忙一脸不解地扭头瞅瞅自己媳妇,问:“回去!?”

蔡玉莲则是回了句:“女儿都回去了,你还不回去干嘛?”

可村长依旧是怒指着江中的周青,道:“可这小子……”

没等他说完,蔡玉莲则道:“都已经是这么个事了,你还想闹得整个乌江镇人都知道么?”

忽听媳妇这么一说,村长这才稍稍地一怔,然后,他瞅着媳妇,问:“那……”

蔡玉莲便是阴郁的道:“先回去问问亚婷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再说。”

忽听这个,村长可是又急了,忙将裤兜里那半截带着丝丝血迹的纸巾给掏了出来,道:“你自己看吧!!”

蔡玉莲惊见之后,也是只觉轰的一声,一阵晴天霹雳的,这……亚婷那死丫头……她……

而这时,江中的周青,也不知道村长媳妇都跟村长说了些啥,他则只顾忍不住嚷嚷了那么一嗓子:“婶!”

陡然听着这么一声,蔡玉莲那气也是上来了,便是怒瞪了江中的周青一眼。

但,接下来,她也没回话。

她只是在自家男人耳旁问了句:“这是在那玉米地里捡到的?”

村长便道:“废话!那玉米地都压塌了一大片!”

蔡玉莲听着,愈加气火攻心之余,眼神则一直在阴郁地转溜着。

又待怒望望江中的周青,再想想,她便在自家男人耳旁道:“那也先回去吧!”

只是村长忍不住道:“可……这小子……真就这样便宜他了?”

蔡玉莲终于忍不住在他耳旁说了句:“想娶我家女儿,他还不配!”

“那你的意思是……”村长忙不解的问。

见自家男人还不明白,蔡玉莲那个着急呀,便道:“回去再说!别忘了,咱家已答应牛前昆了,将女儿许配给他儿子!”

牛前昆则是乌江镇水泥厂的厂长,那可是乌江镇真正的第一大户!

忽听媳妇给了些提醒之后,村长这才有点儿明白其意了。

然而,江中的周青,竟是还嚷嚷着:“婶,我和亚婷是你情我愿的!”

蔡玉莲听着,也懒得搭理,只是忙在自家男人耳旁道:“行了,别搁这儿再听这小子胡嚷嚷了!”

接下来,仰在江中的周青,望着江岸,村长两口子突然扭身走了,回村了,他则慌是懵然不解地一怔,啥意思呀!?

村长与玉莲婶啥意思!?

这事过去了!?

再待望望村长那两口子已消失在了村口的梧桐树那儿,他则更是一阵懵然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同时,他心里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草,反正咱跟你女儿已经睡了,你女儿爱嫁不嫁!

他这想法,终究还是小年轻的想法,还是太稚气了。

再想想之后,他也就准备游回村岸了。

……

一会儿,村长两口子回到家门前时,不觉间,村长却又有所顾忌、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地顿了顿步。

因为接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那丫头?

好像……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教育嘛……事都这样了,还怎么教育?

蔡玉莲似乎也看出了自家男人的心思,因此,她便在他耳旁道:“我去跟她聊,你别进来。”

“那我……”村长突然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蔡玉莲便道:“你搁堂屋呆着!”

“……”

至于村长家,跟其他村民家也没啥两样,也只是几间抖墙屋而已。只不过村长家墙体粉刷得白净一些,将土墙体给掩盖了,仅此而已。

进屋后,村长瞅着媳妇准备扭身去闺女那屋了,他也只好搁在堂屋闷闷不乐地点燃根烟来,眉头一皱一皱地抽着烟。

……

这会儿,李亚婷则搁在自己闺房的书桌前坐着,抱着一本书在看。

事实上,她也没啥心思看书,因为想着这事,她也知道自己父母不可能就此罢休。

而且,与周青那事后,她自然依旧还有些羞涩。

尤其是,自己隐隐的还有点儿火辣辣的感觉似的,她就更自觉怪羞的。

陡然,忽听自己老妈又进来了,她则忙装着认真看书的样子。

蔡玉莲进女儿闺房一瞧,见女儿明显是在装样子看书,她就更是一肚子的火。

但,事已是这么个事了,她又有点儿无从发火。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郁怒地朝女儿身旁凑近了过去。

这会儿,李亚婷装着在看书,没敢扭头去瞧她妈。

见女儿这样,蔡玉莲郁怒地想想之后,也就直接问了句:“他都弄里面了?”

陡然惊听这么一句,唰地一下,李亚婷俏脸那个涨红呀。

显然,这丫头慧根高,知道她妈是个啥意思。

就是在担心她会不会怀孕。

而她,一阵极度的羞臊过后,也就红着脸,回了句:“哎呀,妈,您别管了!”

“这事妈能不管吗?”蔡玉莲回道。

李亚婷听着,又一阵臊红着俏脸。

待过会儿,她终于忍不住羞臊地蹦出了一句:“安全期啦!”

蔡玉莲:???

安全期?

什么意思?

诚然地说,她虽为村长女人,但作为这村地地道道的女人来说,确实不太知道安全期是个什么概念?

因为她们这一代女人,生完孩子后,要么结扎,要么上环,都是以此来杜绝再怀孕。

过会儿,再瞧瞧女儿,她也只好问:“你说的安全期,什么意思?”

又羞、又多少有些叛逆的李亚婷,便是心烦的回了句:“哎呀,您没上过卫校,您当然不懂啦!”

“哼!你……”蔡玉莲突然那个怒呀,“我供你卫校毕业,准备把你弄去镇医院上班,你就学了这些咋地?”

越听越烦的李亚婷,也就回了句:“哎呀,反正不会怀孕了,您满意了吗?”

这一听不会怀孕,蔡玉莲总算是暗暗的舒缓了口气,呼——

然后,再瞧瞧女儿,再待想想,她也就说了句:“那行了,这事你别管了!”

忽听这么一句,李亚婷也就忙追问:“妈,您想干嘛?您要干嘛?”

蔡玉莲则道:“你别管了就行!”

李亚婷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她也就慌急道:“妈,我是自愿的!我不喜欢牛晓明!我只喜欢周青!”

忽听这个,蔡玉莲也就急了:“周青能给你什么?你说?他爹没了,妈也没了,能给你什么?他家那两间土墙屋也快要倒了,你没看见吗?”

而李亚婷则道:“等我去镇医院上班了,我可以和他去镇上租房子租!”

这话一出,气得蔡玉莲伸手就是‘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陡然挨了一巴掌的李亚婷,慌是一阵懵然地捂着脸颊,委屈地含泪瞅着她妈……

而蔡玉莲也就说:“瞧什么?你要等你爸进来揍你吗?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胡闹什么?告诉你,接下来的事,你别管了!”

“……”

待终于将女儿震慑住了之后,蔡玉莲也就来到了堂屋。

瞧着媳妇从女儿房间出来了,村长也就忙迎上去,问:“怎么样?”

蔡玉莲便是很有主见的说了句:“你去找潘老头,开船渡你过江,去一趟镇派出所。”

村长一听,慌是懵然的一怔:“报警!?”

蔡玉莲便道:“废话!当然得报警!想要保住女儿的名声,就得报警!”

接着,她又道:“这事肯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传出去。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报警,告周青强行玷污了我家女儿,明白?这样的话,亚婷不是自愿的,被迫的,她也就是一受害者,明白?”

然而,村长听着,却是皱眉斟酌了一番。

再待瞅瞅媳妇,他便道:“这样不妥吧?这样的话,周青可是要被判刑的!”

然而,蔡玉莲则道:“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随即,她则又道:“他被判刑就判刑呗!反正他们周家也没人了,都死绝了!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在村里祸害人不是?”

这话,村长听着,则不由得皱眉瞅了瞅自己这媳妇,像是有点儿敢怒不敢言。

只是他心里在想,这……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呀!

而蔡玉莲则道:“你还瞅啥?赶紧去呀!这事还能耽误吗?”

但,村长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能不能再想想?”

蔡玉莲则道:“还想什么?村里那么多人的嘴,你能全堵住?到时传出去了,更难收场,你懂吗?现在这样收场,还圆满一点儿,你明白吗?”

接着,她又道:“再说,周青不进去,搁这村里,你能保证亚婷不会再与他偷偷摸摸的?”

“……”

而这会儿,村口外,江边,刚上岸来的周青,还侥幸的以为这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有戏呢。

事实上,这事,也是有人在幕后给他支了招的。

这人,正是他的隔壁邻居刘淑芬。

刘淑芬,一留守村妇,平时搁在村里也没啥生活趣味,所以也就喜欢怂恿点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

事实上,刘淑芬心里明白,按正常套路,周青想娶村长女儿,那指定是没戏。

除非能把生米给它煮成熟饭了还差不多。

按照一个已是过来人的女人来说,这想法倒也没错。那就是肚子给搞大了,村长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认爹就算了。

当年,她男人不就这么娶得她么?不就是先把她肚子搞大了么?她爸妈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不是?

而现在,周青的家庭状况,可比当年她男人的家庭状况还凄惨。

所以不来点儿奇招,咋行呢?

当然,作为隔壁邻居,刘淑芬瞅着周青这娃的家庭状况,她也真心有点儿替他着急。

因为这娃……打小就没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只能瞅瞅家里灵位上的那张遗像。

而去年,这娃的母亲一场重病,也走了。

他母亲临终前,也没给他留下啥,只是留下了一句话:青子,妈怕是看不到你娶媳妇的那天了?

想想这个,心慈的刘淑芬,有时候都想替这娃流泪。

好在上天也还算开眼,给了这娃一副不错的尊容。

也算得上是村里最靓的仔了吧。

反正在刘淑芬看来,周青长得……可比村里刘二柱等歪瓜裂枣好看多了。

就这会儿,趁着村长两口子回去了,刘淑芬便是朝村口这方溜来了。

她自然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态都发展到哪一步了?

而此刻的周青,则是光着个膀子,肩上搭着件湿啦啦的衣衫,正准备往回走。准备回去换身衣衫。

这待搁在村口的梧桐树旁,忽见淑芬婶溜来了,他则不由得一怔……???

淑芬婶咋来了!?

而刘淑芬忽见他刚刚好像下水了,浑身水哒哒的,她也不由得一怔,这娃咋了?咋落汤鸡似的?

再待突然瞅瞅这娃浑身健硕的一身腱子肉,她可不由得又有些心痒痒的一怔,我的个妈呀,怪不得李亚婷那妮子喜欢这娃!

这……真是跟头壮牛似的,瞧得我这心里都发痒了呀!

还别说,突然间,刘淑芬的面颊上,还真泛起了那么一抹微红。

不过,想着自己可是婶子辈的,她也只好慌是羞怯怯地摒弃了一些杂念。

“咋样了?”刘淑芬忽地问。

周青则是有点儿懵然的道:“什么咋样了?”

刘淑芬突然那个着急上火呀:“你这娃!你说什么咋样了?还不就是你和李亚婷的事呗!”

忽听这个,周青可是有些郁郁地皱起了个眉头来,然后甚是茫然地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咋样了?”

刘淑芬听着,又是一阵着急上火的:“哎呀,你这娃!那刚刚……村长两口子都跟你说啥了?”

“啥也没说。”周青则是回了这么句。

接下来,他甚是郁闷的道:“村长追着要揍死我呢,幸好我反应快,一下就跳进了乌溪江。”

“就这?”刘淑芬忽地纳闷地瞅着他。

“嗯。”周青点了点头。

随后,待想想,刘淑芬便问:“那后来,蔡玉莲来江边,都跟你说啥了?”

“她啥也没说。”周青回道,“我喊她婶,她也没理我。”

接着,他便纳闷的补充道:“后来,她就喊村长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就这些?”刘淑芬更是纳闷了起来,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随后,周青也就说:“婶,先不说了,我得先回去换身衣衫。”

忽听这个,刘淑芬才意识到他还浑身湿啦啦的呢,于是,她便道:“那行,回吧。我也回。”

接下来,两人沿着村道往回走着,突然间,刘淑芬这才想起来问:“呃对了,青子,你得手了没有嘛?”

忽听这个,周青可也有点儿像个姑娘家似的,红了脸。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还是小年轻。

这事,太隐私的事,他也有点儿羞于启齿。

当然了,他更有点儿羞于说的则是,那事怎么会那么快?

尤其是再想着,心里更是痒痒的,觉得没过瘾,还想再尝试一下。

可是现在闹成这样,他也不知道与李亚婷还有没有机会?

这种又羞又囧、又有点儿郁闷的复杂心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见他半天没个屁,刘淑芬也就说:“你这娃咋不说话了?”

周青突然反应过来,便道:“啥?婶,你刚刚说啥?”

刘淑芬很是着急上火:“哎呀!你这娃!你说啥?婶问你,你和李亚婷……到底得手了没有嘛?”

谁料,他竟是来了句:“啥叫得手?”

“废话!当然是到底睡了没有嘛?”刘淑芬那个八卦的心理呀,很渴望得到满足。

幸好接下来,周青回了句:“那睡了。”

忽听这娃这么一说,刘淑芬暗自小喜的一怔之余,那个好奇心就更加强烈了。

接下来,她问:“见红了吗?”

“啥叫见红?”周青竟是不解的问。

刘淑芬又挺着急上火的:“哎呀!你这娃!真是没法跟你聊到一起!见红都不知道?那就是……李亚婷是不是初次嘛?”

而周青则是回道:“我哪知道?她也没说。反正她就是喊痛,不让我使劲。”

刘淑芬这倒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傻小子,那就证明她还是头一次,知道么?还是个真正的黄花大闺女,知道么?你小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还说她喊痛?真是的!”

然而,谁料,周青却是来了句:“我也是头一次好不?”

刘淑芬则又是一笑,然后,她说:“你头一次有个屁用呀?”

说着,随即,她话锋一转:“行了。得手了就行。反正……到时候村长不想让他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认爹,那就随他的呗。反正你小子也不吃亏了,呵!”

“……”

然而,作为周青幕后的支招人,刘淑芬绝对没想到事态已在往她所想的方向偏离。

这会儿,村长已叫上了潘老头,准备要潘老头开船渡他过江去镇上派出所了。

而已快回到家的刘淑芬,却是不忘突然美比似的冲周青说了句:“呃,青子,你和李亚婷的这事要是成了,到时候……你怎么感谢婶?”

忽听这么一句,周青扭头看看她之后,却是来了句:“呃对了,婶,到时候你可得借我点儿彩礼钱。”

刘淑芬:……???

这……这犊子……他睡村长女儿,还得要我给他拿彩礼钱咋地?

我啥也没捞着,还得给他拿彩礼钱呀?

越想,刘淑芬就越觉得不对味似的。

事实上,虽是隔壁邻居,但作为一留守村妇来说,她这么怂恿着、忙活着,自然也是有点儿想捞点儿啥好处。

其实,有些事在她心里,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比如说,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这年头到年尾都见不着男人,她岂没有一点儿小小心思呢?

再瞅瞅周青这娃竟是一点儿也不懂女人心思,她可不由得有些莫名嗔恼地白了他一眼:“死青子!婶凭啥要这样帮你?”

而周青瞅瞅她之后,则道:“小江每天放学回来,我不都辅导他功课么?还教他功夫呢。”

小江,也就是刘淑芬的儿子。娃还不大,还只是在村小学读三年级。

只是刘淑芬听着吧,又是莫名的嗔说道:“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教我儿子呢?”

忽听这话,周青可就不爱听了,忙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武校毕业的好不?”

而刘淑芬则道:“你就吹吧!你要真有功夫,那村长追着你的时候,你怕啥?你倒是还手呀!你跳江干啥?”

这还真说得周青一脸囧色:“那不是……毕竟睡了他女儿嘛,万一以后是老丈人呢?”

这令刘淑芬听着,倒是忍不住一笑:“怎么,怕老丈人?”

随即,她则又道:“不过这事最终会咋样,婶可也不知道哦?”

而说着说着嘛,刘淑芬却又莫名地看了看他,然后,她则是笑着说:“你口口声声说你睡了李亚婷,婶咋就不信呀?就你?知道怎么睡吗?”

突然的这话,周青可是又略微红了脸。

然后,他说:“这……咋会不知道嘛?”

“那你跟婶说说,咋睡的?”

周青又是有些羞涩的眉头一皱:“不就那样么?”

“哪样嘛?跟婶说说。”

“……”

至于这会儿,已到村口码头的村长,登上船之后,就忙冲潘老头催促着:“快点儿,老潘!”

潘老头可是个慢性子,上船后,可还在船尾马达那儿捣腾着什么。

听村长催促,他这才准备发动马达。

随后,待听着马达终于突突的响起来后,村长又是催促着:“开船呀!”

这见村长急躁躁的,潘老头一边准备开船,一边则不由得察看了村长一番。

显然,潘老头自然也知道了点儿什么。

只是这事,他不知道怎么问而已。

待想想后,潘老头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亚婷那丫头不是自愿的?”

忽听潘老头陡然问了这么一句,村长多少有些心虚的怔愣了一下。

但这事,他也心烦气躁。

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毕竟又摊上了这么个事。

这他玛的,这事咋说,村长也不知道?

考虑到自己女儿的将来,他也只能听自己媳妇的。

这见得村长面色铁青,就是不吱声,潘老头便笑嘿嘿的来了句:“这事也没啥,小年轻嘛……正常。”

随即,潘老头则又道:“你年轻那会儿,不也有些荒唐事么?”

忽见潘老头像看笑话似的,村长可是急了:“要是你女儿,你还会说这话吗!?”

潘老头则道:“我女儿娃儿都那么大了,怕是周青那小子也看不上啰?”

村长听着,又是急眼道:“行了!别哔哔了!好好开你的船吧!”

见村长挺严肃的,随后,潘老头便一本正经的道:“真要把周青那小子给送进去呀?”

“你说呢?”村长回道。

潘老头听着,又察言观色一番之后,便是斟酌的道:“村长,这事……我倒是觉得……何不干脆就将错就错,招周青那小子当上门女婿呗?”

事实上,村长也有这么想,只是他媳妇不同意。

他媳妇的意思,坚决要将周青送进局子!

因此,接下来,他也只能说:“行了,老潘,这事别说了!”

只是潘老头又忍不住道:“这事还是挺大的。我觉着吧……周青那小子其实也还不错。真的。”

接着,潘老头又道:“他家那情况,虽然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但是吧……我看周青那小子真的还行。”

村长听着,也只能说:“我说了,不说了!”

这见村长态度已决,潘老头也只能暗自怔了怔,在想,这事他也只能帮周青那小子到这个份上了。

这事着实也是村长家的事,他就是一开船的老头而已,也左右不了什么。

……

这会儿,村长家。

李亚婷呆在自己的闺房内,总是有些坐立不安的。

大人有大人的想法,但女孩也有女孩的心思。

她就觉得周青家虽然是那情况,但她就是喜欢。

当然了,至于她究竟喜欢他什么,她自己倒是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都是村里的小年轻,日久生情吧?

就这会儿,她很想偷偷的溜出去,去找周青。

因为,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可奈何她闺房的后门,已被她爸临时给钉死了,打不开了。

至于她家堂屋正门,她妈可在门口守着呢。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叛逆,哼!反正我打死也不会嫁给牛晓明!

你们爱折腾什么就折腾去吧!

反正我打死也不可能进镇上牛家的门!

一阵叛逆与气恼之后,她心里又在莫名的着急万分,周青,你可千万别犯傻!

你可千万不要听我爸妈说什么!

反正他们说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啦!

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是知道的啦!

关于周青家,位于村西边的一山脚下,与刘淑芬她家挨在一起。

两栋抖墙屋紧挨在一起。唯一的区别就是,周青家的抖墙屋没有粉刷,泥土墙体依旧是泥土墙体。

且,由于年代久远,原本黄泥土墙体,现在已变得有些发黑。

至于刘淑芬家,墙体用白灰粉刷过,自然显得美观一溜溜。

至于这个小村庄,也就是一个小山村,除了村口那方是乌溪江,其它三面都环山。

村里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稀稀落落的。

……

至于这会儿,已回家换了身衣衫的周青,则忍不住来到了堂屋的灵位前,默默地瞅了瞅母亲的遗像。

然后,他给上柱香。

由于打小就没见过父亲长啥样,所以自然是跟母亲的感情深。

但这苦命的娃儿,上香时,也不知道默念些啥,只是想告诉母亲,娶媳妇的事,可能有戏了?

当然了,至于将来的事,他倒是也有想过,那就是等与李亚婷的事定下来了,他也想外出打工,谋谋出路。

事实上,他也不想闲在村里,这不……守着李亚婷么?

……

至于这会儿隔壁的刘淑芬,回家后,仍是有些莫名的嗔嗔郁郁的。

咋说呢……毕竟她还不到三十呢。

村里结婚早,她二十岁那年就生娃了。

现在也就二十八九岁,这带娃留守在村里,也是挺难熬的。

尤其是这会儿娃儿又没在家,上学去了,她这闲下来真不知道干啥?

这大热天的,她回里屋躺会儿又睡不着,更是心烦气躁的。

哼!死青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开窍!

他就知道李亚婷李亚婷!

我这么帮他,他也不知道感谢感谢我,哼!

……

这会儿,村长家。

守在屋门口的蔡玉莲,忽听屋里传来了一阵动静,她不由得忙警觉地扭头往屋内瞅瞅。

忽见女儿从房间出来了,她便立马就问:“想干嘛?”

这会儿满心叛逆的李亚婷,那瞅着老妈,自然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但面对强势的老妈,她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作为姑娘家家的她,也只能略有些羞涩的回了句:“我要上茅房。”

然而,蔡玉莲则来了句:“不是给你那屋搁了个尿桶么?”

李亚婷则两颊羞红的道:“坐尿桶上尿,我不习惯。”

见女儿如此,蔡玉莲表示有些郁怒地瞅瞅后,便是忽地一个起身,道:“那走,我陪你去!”

李亚婷:……???

这下,她可真有点儿郁怒了。

随后,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妈,您有必要这样么?”

忽听这话,蔡玉莲更是恼了:“怎么?你又想溜去玉米地咋地?”

“妈,您……”

“我怎么了?”蔡玉莲愈加恼怒。

可谁料,下一秒,李亚婷也爆发了:“我就是要去找周青,又能怎么样嘛?”

这话一出,蹭地一下,蔡玉莲那个怒火呀,抄起一旁的扫把,就怒要一扫把打过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女儿竟是突然扭身就奔堂屋后方的厨房而去了。

很快,只见李亚婷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一边怒递向她妈,一边说道:“您杀了我吧!”

蔡玉莲:……???

顿然间,蔡玉莲可是真傻眼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突然竟会这样!?

哼!!

周青那个小祸害,他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而这会儿,李亚婷见老妈傻愣着,不敢接菜刀,她就更是来劲了:“您杀了我呀!反正我是您生的不是?”

可没想到的是,她老妈竟是突然哭了……

像是被吓哭了,又像是很心痛的哭。

过会儿,没辙了,蔡玉莲也只好哭着问:“亚婷,丫头,你现在都这样了咋地?”

这忽见老妈这般的哭诉着,不觉间,李亚婷又有点儿心软了。

为了找个台阶下,她也只好依旧气鼓鼓地嘟囔着:“您不是要打死我吗?”

蔡玉莲依旧是哭着道:“你以为妈想吗?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懂事?”

“那还不是因为您非得逼着我嫁给那个什么牛晓明呀?”李亚婷极为郁郁不满的回道。

听女儿这么说,蔡玉莲终于缓和的说了句:“那这事可以再商量呀。”

趁机,李亚婷也就来了句:“那行,那我就要嫁给周青!”

忽听这个,蔡玉莲则立马一个激灵:“这绝对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随即,她又忙道:“除了周青,你想嫁谁都可以!”

“那我不嫁了,行了吧?”

“……”

一会儿,到了下午三点来钟那会儿,只见村口的码头那儿,真有镇派出所的几位民警登上了码头。

随即,村长也忙登上了码头。

因为那些民警也是就着潘老头的这趟船,一起渡江过来的。

……

这会儿,周青家。

只见周青正搁在自家堂屋的门槛上坐着,貌似在思考一些问题。

比如,自己将来的人生到底何去何从?

又比如,如果自己与李亚婷的这事最终还是没成的话,又将咋办?

事实上,他心里还是有点儿明白,自己这个情况,不能只等闲。

隔壁,刘淑芬忽地从屋里出来后,扭头一瞧,忽见周青竟搁门槛上坐着,她先是一怔,然后则又有些莫名的嗔郁,哼,死青子,他情愿搁门槛上坐着,也不来我屋找我吗?

我还没那么人老珠黄吧?

而就在这时,只听门前的斜坡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说话声……

貌似有人在说:就是这屋。

坐在门槛上的周青还在冥思中,但他隔壁的刘淑芬已慌是一怔,在想,谁来了!?

什么人来了!?

不觉间,待陡然从那斜坡处冒出了几位身着制服的民警时,刘淑芬则慌是甚是懵然的一怔……这!?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村长突然冲到前面来,冲那些民警,慌用手指着周青,道:“就是那小子!”

可,其中有两个民警,眼神竟是还在瞄着隔壁的刘淑芬,像是很诧异,这村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娘们?

其中一民警倒是忙冲向了周青跟前,问:“你就是周青?”

你就是周青?

坐在门槛上的周青,抬头一瞧,忽见几个民警朝他跟前围堵了上来,他则是懵了,脑瓜子一阵嗡嗡的……握草!?

咋了!?

老子犯什么事了么!?

就这会儿,隔壁的刘淑芬瞧着,忽见那群民警的架势,她也懵了,她脑瓜子也一阵嗡嗡的……那些民警什么意思呀!?

青子他……犯什么事了么!?

我就住他隔壁,他半夜都不敢偷偷溜到我被窝里来,他能犯什么事呀!?

这见坐在门槛上的周青,懵然地没吱声,那民警也就说:“我们在问你话呢!”

待周青反应过来,也就刁民似的懵然地回了句:“咋了?”

那民警突然一脸怒色:“咋了?你说咋了?”

周青更是懵了:“不是……我……没明白你们啥意思?”

于是,那民警也就道:“那行,我来告诉你,现在有人报案,你涉嫌一宗强奸案!”

“我?强……奸!?”

待突然反应过来之后,周青则慌是扭头瞧向了一旁的村长……

“喂!村长!李厚生!我都说了,你女儿是自愿的好不?你怎么……?”

忽见他小子还来脾气了,村长也就立马黑着脸说:“谁他玛是自愿的了?”

接着,村长又道:“要是自愿的,我们会去报警吗?”

这会儿,刘淑芬瞧明白大概是怎么个事之后,她则忍不住慌是奔上前来,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而其中一民警扭头瞅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是搞错了?”

“不是……我……”刘淑芬却又突然一阵语噎,有点儿哑口无言。

当然,她潜意识中也斟酌了一下,毕竟这事不能乱说。

她听周青说的意思,只是知道周青确实是把村长女儿给睡了,但具体怎么睡的,采取得什么方式,她确实也不知道?

毕竟她也没在现场不是?

民警见她好像也说不上什么,于是乎,民警也就说:“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在这儿添乱!我们这正儿八经的办案呢!”

刘淑芬突然一个激灵,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村长女儿李亚婷是与他一起偷偷去钻玉米地的,要是李亚婷不愿意的话,她应该也不会跟他去玉米地吧?”

忽听这个,心虚的村长,可是有点儿慌张了。

随即,村长也只好忙制止道:“刘淑芬!你瞎说什么呢?谁说李亚婷是愿意的了?”

趁机,周青本人则忙道:“我知道李亚婷是愿意的!”

于是,民警也就问:“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这下可把周青给问懵了,这他玛的……老子和李亚婷两个人的事,能有什么证据呀?

一恼之下,他则问民警,他问:“你和你媳妇搞对象的时候,还得有一个人在一旁看着你们俩搞吗?”

民警:……???

握草,好像也是这么个事哦?

搞对象,这谁能说得好?

随后,民警队长也就忍不住扭头瞅了瞅一旁的村长,道:“李村长,这事……你女儿是不是跟他在搞对象嘛?”

村长则忙道:“胡说!怎么可能?我家李亚婷已许配给镇上牛家的儿子牛晓明了!怎么可能还跟他搞对象?”

这听村长这么说,这些民警也有些犯迷糊了。

草,这都他玛什么事?

随后,民警队长想想,琢磨一阵之后,也就说:“行了,先都去所里做个调查吧!”

见其中一民警准备掏手铐了,民警队长也就忙道:“行了,别铐了。都还没调查清楚。调查清楚再说。”

这会儿,一旁的村长瞧着,心里可是有点儿心虚地慌了。

貌似这事,并没有他与他媳妇想当然那么简单?

可这接下来咋整,他也不知道了?

这可搞得他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这他玛的……咋会这样?

蔡玉莲那蠢娘们,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接下来,民警队长也就对周青说道:“那这样,现在都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也没法判断,既然你说你没有,那就先跟我们的同志去村口码头等着吧,等去所里再做个详细的调查。”

只是见这情形,心虚的村长着急了,忙上前道:“喂,曹队长,你们就这样?不铐这小子?”

民警队的曹队长则扭头瞅瞅村长,道:“我们有我们办案的流程!”

这会儿的周青一想,反正自己没有强迫李亚婷什么,于是乎,他也就一个起身,道:“哼!去做调查就去做调查!老子怕啥?”

见小子这样,村长突然又是那个怒呀:“握草,你小子,你他玛的……”

没等村长说完,这回,周青也是来气了:“我都说我愿意去接受调查了,你还想咋样?”

“不是……你小子……”

又没等村长说完,周青又道:“不就是睡了你女儿,你心里不舒服么?”

接着,小子又道:“李亚婷都跟我说了,她不愿意嫁给牛晓明。”

村长一急之下,也就来了句:“那也他玛的不会嫁给你!”

忽听村长这么的一句,这些民警的两眼可都惊亮了一下,像是终于有点儿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

当然,当场,他们也不好戳穿什么。

毕竟是这村的村长,多少得给点儿面子。

反正这些民警在想,例行做个调查而已,现在也没有必要讲那么多。

随后,周青也就跟着其中两位民警先去村口码头了。

剩下的两位民警,则跟曹队长一起,准备去村长家。

因为例行调查,双方当事人都得到场。

也就是说,李亚婷也得跟着一起去派出所。

毕竟,具体细节的东西,还得问她。

只是这会儿,按照民警的办案流程,村长心里可是有点儿着急了。

他问:“曹队长,我女儿也要去派出所么?”

曹队长则道:“当然。你女儿才是当事人。很多事情问你你也不知道。”

“这……这么麻烦么?”

曹队长则回道:“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我们办案就得实事求是。总不能你说是个什么事,它就是个什么事吧?我们在没有掌握一切确凿证据的前提下,都不能给定论。”

“……”

这会儿,刘淑芬站在门前望着,见周青已与两个民警先去村口等着了,再望望那三个民警要去村长家了,她则是一阵懵懵怔怔的,像是有点儿也搞不清这都啥事?

接下来,她皱皱眉宇之后,也就在想,会不会是她把周青给害了?

因为她觉得……要不是她怂恿着,也许周青不会想着要睡村长女儿?

事实上,也就是她想多了。

因为即便她不怂恿,两个小年轻黏糊在一起,也难免会想尝尝禁果不是?

何况关于这方面,李亚婷可是比周青懂得多得多。

她毕竟卫校毕业,学医的。

何况,她比周青还大两岁呢。

周青二十一,她二十三了。

一会儿,待刘淑芬突然望见村里有人要跟着去看热闹了,不觉间,她也一个激灵,忙跑着追去了。

村里人就这样,要是没人去看热闹,她一个人也不敢去。这要是都去了,她自然也要去凑凑热闹。

当然了,她主要是想看看这事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毕竟她生怕周青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

一会儿,当村长领着曹队长等民警前往玉米地看现场时,只见村里的那些妇女、老人、孩子等,都跑来看热闹了。

这忽见村里人都跑来瞧热闹了,心虚的村长,面子上更是有点儿挂不住了。

但这事,现在,他也是不好多言语什么。

反正就像是哑巴吃黄连似的。

只是他心里越来越怨念着自己的媳妇!

蔡玉莲呀蔡玉莲,你这蠢娘们,早知就不应该听你的!

女人果然是他玛的头发长见识短,哼!

而这会儿,曹队长领着那两位民警到玉米地的现场看看,心中似乎也有了答案。

办案,他们毕竟是专业的。

一看这现场,他们就觉得有点儿扯了。

这他玛的,玉米地靠山脚边的这个犄角旮旯里,要是他女儿不愿意才怪呢!

我看周青那小子也不可能将他女儿给扛到这儿来吧?

这明显就是两个小年轻一起偷偷钻到这儿来的不是?

他玛的,偷尝禁果这事,我们也管呀?

这是你们父母教育的问题不是?

不过,见村里人都跑来看热闹了,曹队长也是不好当场说些什么。

多少还是得给村长一些面子不是?

随后,曹队长也没说别的,只是对村长说了句:“行了,李村长,现在上你家吧。”

只是接下来,村里人瞅着,见得民警等一行人要去村长家了,他们则懵然得一阵不明所以?

“这到底啥情况呀?”突然有人问。

然后,突然有人说:“咳!还不是周青与村长女儿的事呗!”

听着这个,也就有人疑惑:“咋了?是青子把村长女儿给强暴了?”

这话一出,便立马有人道:“你啥脑子?要是村长女儿不愿意,会跟周青钻来这玉米地么?”

“那村长报警这是……”

“你脑子真的有问题。这还不明白?不就是村长两口子不希望女儿以后真跟了周青么?”

随即,又有人高见:“人家村长两口子报警是想一举两得。一是想保住女儿名声,二是想把周青送进局子,明白吗?”

“那这么说……这下……青子完了!?完犊子了!?”

“……”

至于这会儿,村口的码头那儿。

潘老头还搁在船上等着,因为还要渡他们过江。

虽然瞧着已有两位民警带着周青站在码头上了,但潘老头也不敢凑上去多问什么。

只是潘老头在想,这事确实闹得有点儿大。

而且,他感觉,村长那两口子有点儿蠢。

用潘老头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两口子真是蠢得窝牛屎!

想想也是,要是一般人家的话,这事早就悄不留声的压下去了。

这越是闹得满城风雨的,女儿的名声就越是毁了。

当然了,毕竟是村长家的事,这潘老头也不好多言语什么。

这会儿,码头上的那两位民警瞅瞅周青,也感觉这小子应该是没有采取什么强行的手段?

过会儿,其中一民警掏出烟来,还不忘发了根给周青。

周青也没客气,接过烟,就闷闷不乐地点着了。

显然,就这会儿,他心里自然是郁闷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最终报警到底是谁的意思?

要是李亚婷的意思,那他自然会恨死她!

不过,他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至少他已在盘算,强奸好像也就几年,自己现在二十一,出来的时候,应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草,老子依然是一条好汉!怕逑?

不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么?万一哪天老子混出个样来了呢?

……

这会儿,村长家。

当李亚婷已得知,父母已报警,说是周青强行了她,她可是死活不愿去镇派出所。

这会儿她可是躲进了自己的闺房里,将门给反锁上了。

这事闹得,曹队长与那两位民警搁村长家堂屋站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无奈之下,曹队长也只能扭头瞅瞅村长两口子,然后,曹队长说:“当事人不愿配合调查,我们可就没法定性,我们只能默认当事人放弃了追诉。”

忽听这话,村长两口子可是着急得一阵大眼瞪小眼。

然后,蔡玉莲发火道:“你瞅我干啥?去叫女儿呀!我们一起上镇派出所呀!”

村长听着,没辙,也只好又扭身过去,一阵‘嗙嗙’地拍着女儿的房门……

“亚婷!开门呀!”

而这会儿,房内的李亚婷,甚是郁郁地搁在床边坐着,就是不吱声。

当然,对于这事,她心里自然很是不满!

这样闹,她反倒觉得自己的脸没处搁了!

因为这不都知道她被周青睡了么?

当然了,她更不满的则是,自己爸妈竟是想把周青送进局子!

这样的话,周青他……这辈子不就毁了么?

不过,令她思绪更繁杂的则是,自己爸妈毕竟报了警,要是她不去的话……好像这事更没法收场?

所以这会儿,她心情自然是十分的复杂。

接下来,只听她爸又在‘嗙嗙’的拍着门……

“亚婷!开门!赶紧的!人家曹队长他们还等着呢!!”

“……”

过会儿,村口码头上的那两位民警等得多少有些着急了,老在扭头望着村口的方向,在想,曹队长他们怎么还没来呀?

尤其是望着太阳已经明显西斜,已斜照乌溪江,因此,其中一民警有些挺着急的瞅了瞅手表。

另一民警则问:“几点了?”

“快五点了。”那民警回道。

“握草,曹队长他们怎么还没来?”

“……”

这两民警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瞅了瞅一旁的周青。

至于周青,一直也只能闷闷不乐地不吱声。

至于心下的那个郁闷,自然是没处诉说。

这事已闹到了这个份上,他对李亚婷的那份感觉,自然是突然减少了些什么。

但,具体的,他也说不太好?

反正他突然有些气呼呼地在想,玛的,大不了老子不想娶李亚婷不就完了么?哼!

这两民警都瞅着他郁郁地不做声,不觉间,其中一民警也就忍不住问:“呃,哥们,你觉得自己真没问题?”

忽听这么一句,周青多少有些气郁地瞅了那民警一眼,然后回了句:“我能有啥问题?”

另一民警则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没有采取强行或者胁迫的手段?”

“没有。”周青也就回了这么一句。

“……”

这会儿,船上的潘老头,也等得有些着急了,因此,他又忍不住皱着眉头,点燃了一根烟来。

握草,这他娘的,都啥事呀?

闹得我他娘的搁这儿耽搁着!

这……村长可得加钱!

一点儿破逼事,非得整这么大阵仗干啥?

……

再等一会儿,只见曹队长等一行人、以及村长两口子、还有他女儿李亚婷,均朝江边码头这儿走来了。

这突然望着人终于都到齐了,码头上的那两民警则忍不住舒缓了一口气,呼!

至于接下来,这案子最终的调查结果会是啥样,这就不知道了?

只是这会儿,码头上的周青,突然望着李亚婷走在其中,他心悸之余,却又突然有点儿像是望着仇人似的。

这种极度复杂心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掌控与拿捏?

他就是觉得,现在,彼此好像已站在对立面了?

本是常偷偷溜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一对小年轻,现在却是被闹成了这样。

尽管如此,但在周青脑海里闪现的,依旧是李亚婷喜欢笑嘻嘻的刮着他的鼻子说:傻样儿!

而这会儿,即将走近码头的李亚婷,虽然走在队伍的最后,但却仍是不敢抬头去看周青。

因为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青?

她也只能极为难堪与羞涩地低沉着个脑袋,跟着队伍走着。

至于这会儿,村长两口子瞅着周青,那自然是跟瞅着仇人似的,反正是恨不得这小子去死。

一会儿登船后,村长两口子则忙护着女儿去船头处坐着,显然是刻意要与周青分隔开。

毕竟马上就要对簿公堂的事了。

但,李亚婷还是找个机会,偷瞄了周青一眼,像是想跟他说些什么,但这会儿又没法说。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心里自然也是极度的难受。

至于周青,登船后,瞄了瞄情况,然后他也就默默地搁在船尾处呆着。

事实上,事情已闹到了这一步,他心里自然还是明白,无非也就是村长那两口子看不起他,觉得他没爹没妈了,将来指定也不会有啥大的出息。

所以,不管是不是生米已煮成熟饭,村长这两口子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因此,他心里自然也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至少他已在想,这事就这么拉倒算逑了!

总有日子老子能混出个样来!

至于这会儿,船上的几名民警,则是集体保持着沉默,毕竟案子还没正式开始办。

只是凭他们的感觉,这事也就是他玛一闹剧。

过会儿,蔡玉莲找了个机会,偷偷在女儿耳旁说了句:“千万要记住妈跟你说的那些!”

不过,李亚婷听着,也没吱声回应什么。

当然,她这会儿的心情,自然是极度复杂的。

船尾在掌舵开船的潘老头,趁机也忍不住瞄了瞄周青,像是想跟小子说几句什么。

当然了,潘老头也是觉得这娃挺可怜的。

要是这娃的父母还健在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现在这娃真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欺负。

趁着大家都没留意的时候,潘老头终于小声的问了句:“呃,青子,到底咋回事嘛?”

“……”

而这会儿,镇上。

牛家的儿子牛晓明也不知怎么就知道李亚婷被人家给强暴了。

忽听这事,他自然是不能忍。

可要知道,在镇上,人家都称呼他牛公子。

而且,镇上的人都听说了,他与乌溪村村长的女儿将要定亲了。

所以,李亚婷可是他的准女人了。

草,妈匹的,哪个龟儿子活腻了?连我牛晓明的女人也敢碰?

看我不宰了他!!

……

过会儿,周青等人刚进镇派出所,牛晓明就召集了一帮人搁在镇派出所外候着了。

这架势,那自然是,若派出所定不了罪,他就得打死那个人。

可要知道,牛家在镇上的势力那可是很庞大的。

而且,乌江镇又是这乌溪江边上一个偏远的小镇,反正山高皇帝远的。

虽然已进入2000年了,现已是2002年了,但这等小镇还是没啥大的变化。

反正该乱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乱。

再加上,甭管牛公子惹了什么事,都有他老爹牛前昆罩着,所以那个嚣张跋扈可想而知。

……

还是说说办案的事吧。

关于这会儿,两位当事人,周青与李亚婷,分别被带去了不同的问询室。

负责李亚婷的,则是两位女民警,毕竟牵涉到具体细节上的东西,男同志不太好问,也怕李亚婷会有所顾忌,不讲实情。

至于负责周青的,则是两位男民警。这两位男民警就是之前码头上的那两位。

至于村长两口子,这会儿也只能在派出所的大厅等着。

不过,村长感觉,这事,估计最终有可能会是个笑话?

所以他很是不满地瞅了瞅自己媳妇。

而这会儿,蔡玉莲心里也没底,她只能说了句:“亚婷那丫头应该会照我教她的说吧?”

村长突然有些窝火的道:“我他玛哪知道?反正都是你的主意!!”

这会儿,问询室内。

面对两位女民警,一位执笔记录,一位主问,李亚婷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任凭她俩问着,她就是不吱声。

至于此刻,她内心自然是矛盾的。

若按照自己老妈教唆的说,那么周青就完了!

若不按照自己老妈教唆的说,那么这事……自己爸妈怕是要丢尽颜面?

还有就是,她毕竟也心虚,怕按老妈教唆的说,最终会露什么破绽?

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

再者就是,她也不知道周青会对民警怎么说?

若彼此的口述对不上,人家派出所自然还会接着调查。

所以这会儿,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主问的女民警则以为她羞于言语什么,因此便是开导道:“没事。我们怎么问,你怎么答就是了。”

只是李亚婷听着,又是一阵愣愣的,仍是不吱声。

主问的女民警再瞅瞅她,见她仍是不说话,随后也就道:“那我们先去固定证据吧。”

忽听这个,李亚婷慌是一脸羞红不已的。

因为她知道,所谓的固定证据,就是要去检查她的隐私之地。

由此,她便慌急道:“你们先问吧。我答。”

于是,主问的女民警便道:“那行。那就先说说,他是怎么强行你的?”

“他……就是……我……”可一阵支支吾吾的过后,李亚婷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只是她的俏脸越来越涨红。

这种事,要她编造谎言,她好像还是挺难为情的。

见她支支吾吾的,主问的女民警想想后,便道:“那就先换另一个问题吧。我们的同志去现场看了。那就说说,你怎么会出现在你们村尾的那片玉米地吧?”

“啊…我……他……”李亚婷又是一阵支支吾吾的。

“……”

这会儿,另一间问询室内,周青可是回答得挺麻溜。

“你是说,李亚婷她爸寻来玉米地后,你与她是一起从山林中的小道开溜的?”

当民警又这么问时,周青便道:“对呀。我当时还在问她,问她爸怎么来了,她则是说赶紧走。然后,她就从她家后门溜回家了。我则溜去村口的梧桐树下坐了一会儿。”

民警听着,斟酌一下,又问:“那你俩一起开溜时,相互还说些什么没有?”

“有呀。”周青忙回道,“我问她,那我们的事怎么办,她说等以后再说。她的意思,先不要让她爸妈知道。”

“也就是说,她完全是自愿的?”

“对呀。”周青回道,“而且还是她暗示我,问我想不想,我说想,然后她要我转过身去,等她说好了之后,我转回身一瞧,只见她上半身就光着了。不过,她当时还是很害羞,用双手捂着胸的。”

民警忽听这细节后,都愣住了,一阵愣怔怔地瞅着他,像是希望他继续讲下去。

然而,小子却不讲了。草蛋。

于是,主问的民警也就提示道:“你继续讲。”

可谁料,周青却是突然轻描淡写的一句:“然后就那样了呗。”

“……”

这会儿,那间问询室内,主问的女民警也开始问一些细节了。

“他是怎么脱你衣衫的?”

李亚婷听着,俏脸突然又是一阵涨红。

“他……就那样呗。”

“哪样?是拽开的?还是撕开的?”

“嗯……那个……我自己脱的。”

这时的两位女民警:???

“你自己脱的!?”

“嗯。”李亚婷也只好羞涩的点了一下头。

“那……这么说……他可不构成强行方式。”

最终,李亚婷则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关于具体细节,民警问得太细了,她都不知道怎么编造谎言?

关于她老妈教唆她的,也就是一个大概。

她老妈教唆的意思就是,她不愿意,他强来。

可人家民警压根就不这么问好不?

只是接下来,主问的女民警又问:“那行,接下来说说,他是怎样强行进入的?”

李亚婷顿然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最终实在是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涨红着脸说:“其实是我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什么。我刚刚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因为我和他是偷偷在处对象。”

两位女民警:???

……

过会儿,只见派出所的吴所长沉郁着个脸,来到了大厅。

“那谁……李村长,你跟我来一下!”

这会儿的吴所长可是一肚子的火,因为今天整个所加班加点的,合着是在闹着玩呢?

这他娘的,乌溪村的村长也这么儿戏咋地?

而这会儿,村长两口子瞧着,见吴所长突然出来了,他俩既是懵然、又是激动。

还没等村长反应什么,村长媳妇蔡玉莲就忙起身过去,问:“吴所长,是不是调查结果出来了?”

吴所长则是回了句:“让李村长跟我来一下就行了。”

于是,蔡玉莲忙扭头冲自家男人道:“那你去呀!快去呀!”

“……”

一会儿待到了办公室,吴所长就道:“李村长,你是觉得我们所里闲着么?”

李村长一听,慌是一阵懵然地瞅瞅吴所长,问:“什么意思?”

见李村长还这样问,吴所长多少有些恼火的道:“到底什么意思,你他娘心里不清楚吗?你他娘……你们家自己屎拉裤兜里,你到我们这儿来报警呢?你真以为我们这儿闲着呢?”

接着,吴所长又道:“李村长,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哈,你他娘再这样,小心我到书记那儿打小报告!你这……一点儿村长的样子都没有,你知道吗?你要不行,就换别人来干!我就不信你们村就你李厚生能当村长!”

握草,突然这一阵劈头盖脸的,李村长顿时那个囧呀,但心里又挺窝火的,在想,这他玛的……蔡玉莲那死娘们!瞧她能耐得!草,现在害得我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他玛就说这事报警不行,她个死娘们非得不听,草!

这下好了,丢人都丢到镇上来了!

这以后……我们李家的面子还往哪儿搁呀?

蔡玉莲呀蔡玉莲,你这死娘们真够他玛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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