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莞是小说《绑定生子系统,禁欲将军他多子多福》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绑定生子系统,禁欲将军他多子多福》的章节内容
【双c男德,非切片,女主肉食主义者,从不吃素!】
魏府
张灯结彩,宾客云涌。
喜轿早早的从侧门进入魏府,偏房被装饰的一片喜红,紧闭的大门内,隔着另外一个世界。
床榻前,身着桃红色喜服的宁莞莞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撩开了红盖头。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扇了扇风,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她娇声命令道:“统子,你给我出来!”
宁莞莞本是山中修仙的玉兔精,因为偷吃仙盟的胡萝卜被逮了正着。
犹记得那逮着她的神仙恶狠狠的警告她,喜欢吃胡萝卜是吧?下凡去吃吧你!
然后她就……被迫绑定了一个生子系统。
惩罚她有无穷无尽的胡萝卜吃。
不过好处是,只要她完成了系统发派的任务,她就能飞升成仙,从一只小玉兔精变成玉兔仙子。
美滋滋。
在宁莞莞发出召唤术之后,统子姗姗来迟,“来咯来咯!宿主好,我第88号生子系统。”
宁莞莞:“请开始你的表演。”
“您在本轮任务中,只需要帮助子嗣困难的气运之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任务即可完成哦。”
“这么简单?”
这个她熟,宁莞莞笑的十分邪恶,“不就是嘿嘿嘿嘛。”
统子也嘿嘿一笑,“宿主,请注意您的口水。”
宁莞莞轻咳了一声,收敛住脸上的笑意,轻车熟路道:“开始吧!”
统子是个成熟的系统,立刻开始自动读取剧情:
【大晋少年将军魏尘衡骁勇善战,赤胆忠心。多年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年少有为,长相俊美,被大晋公主看中,意欲将他选为驸马……】
【丞相大人马才文生怕联姻之后魏尘衡势力壮大,于是上奏皇帝,反对公主选驸马。奸臣谗言,皇帝也认为文武两方势力需均衡,也忌惮魏尘衡的势力日益增强,便罢了公主选驸马的念头。】
【后来马丞相在醉音阁挑选了妖艳歌姬宁莞莞,以义女的名义求圣上赐婚,送入将军府中纳为妾室。】
【歌姬宁莞莞虽为妾室,却不得宠。后魏尘衡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未留下子嗣。歌姬则在魏尘衡死后被府邸下人凌辱糟蹋,惨死异乡。】
宁莞莞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所以,我的任务是给魏尘衡留下子嗣?”
统子答道:“宿主英明,宿主神武。本世界的气运之子正是魏尘衡,懂的都懂。”
宁莞莞:“第一步,争宠;第二步,诞下子嗣;第三步,改变魏尘衡的命运。”
统子:“是的,宿主。请保管好您的百物锦囊。”
系统刚说完话,宁莞莞就收到了一个百物锦囊。
她随意看了一眼,本次生子任务给的道具比较贴切。
主要有生子丹,生女丹,龙凤丹,双龙丹,双凤丹,无痛生子丹,产后修复丹,合欢丹,解毒丹,元气丹,祛疤……
丹?
宁莞莞脸一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统子像是看穿她的意思,连忙道:“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宁莞莞:“会玩!”
此时门外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宁莞莞连忙折回床榻前,把红盖头盖上,坐姿端正的静候来人。紧随着门咿呀一声打开,两名下人搀扶着喝醉酒的魏尘衡走向内室。
“莞姨娘,得罪了。”
两名下人说完话,不顾宁莞莞的死活,直接把魏尘衡扶上了床榻。身边传来响动,宁莞莞隔着盖头的缝隙能隐约看到男子一双绣工极佳的黑靴。
下人安顿好魏尘衡后,就退出了婚房,留下二人。
一阵静谧。
时不时传来魏尘衡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难不成他睡一个晚上,让她这么干坐着一个晚上?
她樱唇轻启,娇软甜腻的喊道:“夫君?”
回应她的是呼吸声。
她又试探的唤了一声,“夫君睡着了吗?”
毫无动静。
宁莞莞秀眉一蹙,新婚夜喝醉了,是故意的?
她悄悄的调整坐姿,悄悄的撩开红盖头露出一条小缝隙,借着昏暗的光线,就瞧见魏尘衡的正脸。
男人眉如墨画,侧脸如玉,轮廓冷峻,脸色因为酒意染了几分酡红更显俊美。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在战场上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百胜将军。
宁莞莞心下有些诧异。
【已载入攻略对象魏尘衡个人资料】
持久:☆☆☆☆☆☆☆☆
攻击:☆☆☆☆☆☆☆☆☆☆(爆)
技巧:☆
特殊癖好:☆☆
生育力:☆
宁莞莞挑眉,体力很好?
那她倒要看看体力有多好了?
见他还沉睡着,她那葱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探了过去,结实雄厚的胸肌。
她勾了勾唇,手感还不错。
没一会儿,男人受不住她的挑逗,猛地睁开眼睛,大掌抓住她作乱的纤纤素手,冷声道:“谁允许你举止如此胡闹放荡,简直是……”
不知羞?
这几字终究还是未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宁莞莞勾唇一笑,娇滴滴道:“夫君若是醒了,劳烦为妾身掀下盖头。”
【作者车速太快经常被拉小黑屋,看到就是赚到!不加书架随时要没了!!!】
闻言,他犹豫半晌,才缓缓抬手拿着一杆金秤儿挑起红盖头。
艳色盖头飘然落地,少女从金钗玉环下羞涩的抬起下颌,她生得杏腮粉嫩,眉如远黛,面若凝脂,眼神清透的望着他。
男人一怔,神色不由得错愕。
少女睫毛长而卷翘,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像是蕴了潺潺春水。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夫君……”
声音又软又甜。
男人喉咙滚了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别过脸。
少女唇角微微扬起,一笑便带起面颊上两泽浅浅酒窝。
久征沙场,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也有害羞的一面啊!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这般害羞,那在床上,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害羞呢。
“夫君为何不看我?”
“姑娘不必喊我夫君。”
“为何?我已嫁入魏府,便是您的人,我不喊您夫君……”
难道喊你爸爸啊!???
她语气诱惑,在他项颈处娇声吐气,惹得他浑身发痒。
“夫君,莞莞身世凄苦,从小便没有父母,被人牙子拐入醉音阁,莞莞身不由己。夫君如若嫌弃莞莞,那……”
她咬了咬唇,水波莹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那莞莞有何颜面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嘴里卖着惨,狡猾的小手顺势又搭上了那结实雄厚的胸膛。
魏尘衡身体一僵。
他鲜少与女子单独相处,经验几乎为零,打仗杀人他眼都不眨一下,可眼前的小女子落泪,哭的好不凄楚的,让他瞬间慌乱了心神。
“你别哭,我不赶你便是。”魏尘衡有些为难,“这样,我们分房睡。”
少女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夫君若是跟我分房睡,府衙中的人又将如何看我?那些媚上欺下的势力小人,若是知道了这事,我日后在府中该如何自处啊……”
她这么一说,魏尘衡觉得很有道理,可他着实不愿意趁人之危,再者就是听了她的身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她的怜悯。
魏尘衡毕竟从小饱读诗书,谦卑有礼。深知她虽出自青楼,但也是苦命之人。
他商议:“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宁莞莞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这男人是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她?
“夫君对我真好。”她言不由衷的夸道,随后又问,“夫君,这婚服繁重,可否帮我解开?”
“我让丫鬟进来---”
“妾身只想要夫君……”
。
男人脑袋嗡嗡一片空白。
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她扫了一眼。
……。
红色衬得她小脸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压弯了宁莞莞的眉梢,她甜甜一笑。
晋城中人人都说将军不近女色,那是没有遇到她。
男人绷着俊脸,微阖双眼,脑海中却全是她那好看的笑容。
“夫君,您看看莞莞吧,是莞莞长得不好看吗?”
“姑娘自重。”
…………………
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的投怀送抱,那便是有戏了。
“夫君……”
她咬了咬唇,脸色绯红,羞怯的说:“妾身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学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从未真正的伺候过任何男人。”
【!】
见她微蹙起眉头,他哑着嗓音道:“抱歉。”
……
一夜过后。
直到鸡鸣之时,魏尘衡换了个衣服,早起离房去练武后,统子才把她唤醒,“宿主!宿主!”
宁莞莞累的快要散架,恹恹的说:“别吵了,醒着呢。”
“宿主,您昨天晚上忘记吃生子丹了!”
“?????”
白遭罪了。
听到屋内的响动,两名侍奉的丫鬟敲了敲门,便端着水盆跟干净衣裳进了房门,一眼瞧见那被褥上的血迹,脸上均露出诧异的表情。
传闻这莞姨娘是从风尘之地买来的,居然落红,难道是清白之身?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默默的收拾了床褥,准备去跟老夫人报备。
宁莞莞在丫鬟的侍奉更衣后,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给魏老夫人请安,也就是魏尘衡的亲娘,她的婆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魏家三代都是忠义门将。
魏尘衡十五岁便随父上战场,而在十七岁的时候,魏老将军战死沙场,魏尘衡便接下了父亲留下的一兵一卒,奋力在战场上杀敌。
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战功赫赫。
而大多数男子在魏尘衡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魏家原本是想在圣上面前讨个婚事,结果讨来了一个勾栏美人,魏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马丞相设的这个局,真叫人膈应不已。
丫鬟领着宁莞莞款款抵达大堂,就瞧见魏老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而旁边是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姑娘,系统告诉她,这姑娘是魏尘衡的表妹顾青衣。
看顾青衣那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的样子。
宁莞莞心里咯噔一声:魏尘衡的舔狗无疑。
得防着点。
丫鬟端来茶杯,宁莞莞恭敬谦卑的屈膝作揖,端茶请安。
魏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从小便养在魏家的表妹顾青衣,还有魏尘衡的二叔一家。
魏二叔一妻一妾,一儿一女,算是圆圆满满。
现在就剩下魏尘衡了。
魏老夫人虽然嫌弃宁莞莞,但是今日见她循规蹈矩,知书达礼,也就作罢了。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身份低贱就低贱,但是若能给魏家添丁,将功抵过,那也不错。
魏老夫人喝了茶,道:“我们魏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后你只需月初时分过来请安即可。”
宁莞莞福了福身子,柔声道:“礼数不能丢。”
若是不看她身世,还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行吧,你去给二叔他们请安。”
“是!”
宁莞莞恭敬有礼的拿着茶杯给跪在魏二叔夫妻面前,“给二叔二婶请安。”
魏二叔刚才就瞧见宁莞莞的貌美容颜,这会近距离这么一瞧,虽是低着头,可那幽幽美人香撩得人有些浮躁。
“哎,起来,起来。”
说完话魏二叔正想搀扶起宁莞莞,就被旁边的魏二婶拦住了,看魏二叔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魏二婶来气,心里暗骂一声,狐媚的勾栏女子!
“你初来乍到魏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让魏家蒙羞,知道不?”
“妾身知道。”
“还有,女子出嫁了,就需三从四德,内外都需要听从你夫君的,明白吗?”
“妾身明白。”
宁莞莞虽然低眉顺眼,可心中早已经将魏二婶给骂了个三百回合,这人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直让她端茶跪着,滔滔不绝的从女戒讲到三从四德。
也不知魏二婶是不是做传销的料,这一训话就训了半个时辰,那魏老夫人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也默着魏二婶。
宁莞莞那端着的茶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膝盖完全麻痹了。
虽然察觉宁莞莞有些不适,但是魏二婶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指点江山:“你这端茶的姿势不对,抬高一点。”
宁莞莞乖巧的抬高了胳膊,手中端着茶杯的高度过了头顶。
手更酸了,脚更麻了。
魏二婶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的训斥她,大厅之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就见魏尘衡威风凛凛的进了大堂。
宁莞莞心中一动,手中的杯子一抖,摔碎在地上。
“你干嘛?”
“对不起,婶婶,我不是故意的……”
魏尘衡正打算给母亲请安,听到声响,视线便移动侧面的正位上去,就瞧见宁莞莞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手上因为要捡地上的破碎的杯子而划破了手指。
可怜兮兮。
他不由的想起昨夜她也同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神瞬间幽深了下来。
男人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魏二婶恶人先告状,“衡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妾,一点教养都没有,敬茶而已,也能摔破杯子,真是晦气。”
魏尘衡像是没听到魏二婶的话一样,走到宁莞莞面前,“先起来。”
宁莞莞抬眸,就瞧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看似不悦,可骨节修长的手却覆上了她娇软的小手上,想把她搀扶起来。
少女贝齿紧咬红唇,眼角潮红的挂着一滴危危欲坠的泪珠,声音细细得像是小猫崽一样轻哼,“疼……”
她根本站不起身子,整个人都麻了。
魏尘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起来,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可这小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起她可爱的样子。
……
他有些尴尬。
见她似乎疼的不行,他大掌一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身娇体软的少女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重。
少女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
知道她是推托之词,他直问:“腿是不是受伤了?”
少女咬着唇不敢说话。
“二婶,到底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俊脸染上了几分杀意,狠厉的扫向魏二婶。
魏二婶吓得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他低下头凝视她,语气瞬间又变得温柔:“跪了多久?”
少女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魏尘衡,十分老实的说:“婶婶让我端着茶杯跪了一个时辰。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她不高兴。身体有些不舒服,也没敢跟她说。夫君千万别怪婶婶哦,我知道婶婶是为我好。”
魏二婶一听,脸色都变了,指手画脚的骂道:“你胡说,明明是半个时辰!”
少女吓得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的说:“婶婶,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您别生气……”
男人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莞莞才入府一天,就遭如此待遇?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语气生冷,让二叔二婶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吓得不敢吱声。
魏老夫人一直冷眼旁观,原本折腾宁莞莞这件事就是老夫人默认的,见自己儿子居然这么维护这个风尘女子,她忍不住跺了跺手中的柱杖。
“衡儿,你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丢了我们的魏家的礼数吗?”
“孩儿不明白!”
魏尘衡不苟言笑的俊脸上覆满寒霜,冷声道:“魏家的礼数,就是在新婚隔天,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一个身孱体弱的女子?”
“衡儿!”魏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二十五年来,魏尘衡对她百依百顺的,如今为了一个小妾居然敢顶嘴。
“衡儿,我们可没欺负她,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在教她礼数!”
“不必了。我的人,我自己会教。”
男人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着嗜血戾气,“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不管是谁,我决不轻饶!”
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宁莞莞缩在魏尘衡的怀里不敢说话,她只是想借刀杀人,杀一杀魏二婶的锐气,没想过要挑拨魏尘衡跟魏老夫人的母子之情。
魏尘衡说完这番话后,冷着脸把她抱了出去。
大厅内早已经乱作一团。
魏二婶哭道:“嫂嫂,这小狐狸精才入府第一天,就搞得家宅不宁,您瞧瞧,把衡儿都带坏了!”
魏二叔:“都怪你!没事说什么教,把茶喝了不就好了吗?非要做那么多事儿出来!”
魏二婶狡辩:“我还不是为了我们魏家好。”
表妹顾青衣:“是啊,姨母,您看看衡哥哥,已经跟变了人似的!莫不是那女子用了什么狐媚妖术……”
“都给我少说点。”
这几人嘴碎得很,吵的魏老夫人头疼不已。可经过这么一闹,魏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若是寻常的风尘女子那也作罢,可她是马丞相亲手挑选出来的细作,送到魏府上,能安什么好心思?
怕就怕在,自己的儿子深陷其中,毁了自己啊。
那醉音阁是什么地方,是大晋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里面均是人牙子精挑细选卖进去意欲培养成扬州瘦马的少女。
少女们除了学习女红、琴棋书画、闺阁礼仪、这些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管家之术,还要学习春宫秘戏图、唱小曲儿、以及各种狐媚妖术。
马丞相之所以故意在醉音阁中挑中宁莞莞,收为义女,送到魏府,也是想给魏家一个下马威。
你魏家兵权在握,劳苦功高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我在圣上面前进谏,三言两语便把你们魏家给打发了。
想做驸马爷?门都没有!
魏家也只配娶个烟花女子入府。
想到这里,魏夫人脸色都白了,头疾发作。
顾青衣见状,连忙大喊:“快叫郎中来瞧一瞧老夫人!”
……
此时,魏尘衡已经抱着宁莞莞回到房中,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
这一回他动作温柔,没有昨天晚上的粗鲁,只是两人眼神才对上,魏尘衡准备帮她查看伤势。
“啊?”
“我看看你伤势。”他抿唇,解释:“没有其他意思。”
“夫君就是有其他意思,妾身也不怕。”
似乎被她逗笑,他唇角微微勾起。
魏尘衡眉高鼻挺,不笑的时候冷峻,笑起来又清风拂面。见她膝盖上二婶罚跪的青一块紫一块,男人有些心疼。
“疼吗?”粗粝的大掌揉了揉了她的发,动作跟声音都特别的温柔。
她脸上迅速的染上了一抹腮红,显得面容愈发娇俏可人。
“有夫君在,就不疼。”
看我这土味情话这还拿不下你!
男人的眼神有些动容,起身从身旁的橱柜中取出化瘀止痛的金创药膏,这才折回床榻边。
指尖勾起药膏,一言不发的擦拭着她膝盖上的淤痕。
少女秀眉紧拧,脸色有些发白。
“还有其他地方吗?”
少女羞怯的点头,声如蚊蚁:“身上也疼……”
男人顿了顿,神色凝重,说道:“我看看。”
少女红着脸把身上的衣裳给除去了。
一身的青紫上横,在白嫩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魏尘衡有些不忍,低下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抱歉,我下次轻点。”
“夫君,想怎样对妾身,都可以。”
她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魏尘衡忍住心里的那把火,取出金创药,连忙转移话题,“我帮你擦一下药。”
可男人擦着擦着,开始不对劲了。
鸳鸯暖帐内战火四起。
……
事后,魏尘衡站在床榻前整理衣冠,整个人平静又克制。
少女懒懒的不想动。
男人带着薄茧干燥温暖的手掌伸了过去,把被褥直接盖住了少女赤的娇躯,不敢多看一眼。
“我让人打盆水进来,给你擦拭身体。”
“夫君,别……”
少女眸中水光潋滟,眼睫微微下垂,脸上已浮羞涩的红晕,她现在这副样子,让下人看了要笑话的。
“你不必害羞,我帮你擦。”男人又状似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
宁莞莞红着脸把头埋在被褥里,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丫鬟们已经把水打好了,男人亲自上手帮她擦身体,又拿出了药膏细细的重新抹了,才让她穿了小衣,寝裤,这才挥手让两名丫鬟进屋。
“奴婢冬儿,见过莞姨娘。”
“奴婢春儿,见过莞姨娘。”
两名穿着绿色襦裙的少女纷纷给宁莞莞请安。
“你初到魏府,身边没个亲信,以后就由她们两贴身伺候你。”男人眉宇疏朗,又添了句,“是我亲自挑的人,你放心。”
宁莞莞一听,连忙欠身,“谢过夫君。”
没想到魏尘衡是这么心细的人。
两名丫鬟见状,连忙上前伺候宁莞莞更衣打扮,又吩咐厨房摆了早点,三荤四素一汤,都是比较清淡的口味。宁莞莞饿了一天一夜,加上体力早就透支,吃了许多。
魏尘衡也陪在一边,看她吃饭,俊脸上挂着淡笑,宠溺的说:“好吃吗?”
“好吃。”
她咬了一口桂花糕,又觉得体态不佳,扭捏的低下头,“夫君见笑了。”
在魏尘衡看来是女儿家的娇羞作态,十分可爱。
魏尘衡默了默,说:“我明日要启程去北疆。”
突然听到他要走,宁莞莞一脸震惊。
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务怎么办?
如果跟着剧情走,魏尘衡可是要死在战场的,而她不仅守寡,还会被府衙下人欺凌,被污蔑偷情然后惨死。
宁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系统:【请问刚才嘿嘿嘿的时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吗?】
宁莞莞:【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吃!】
似乎看出宁莞莞的忧虑,魏尘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需要什么可吩咐春儿冬儿去做,另外我留了几个小厮可任由你差遣。”
“怎么……这么突然?”
魏尘衡抿唇轻笑,温声道:“北疆那边常年有蛮夷入侵,战事吃紧,我原本前几日就应该出发的,是因为婚事也拖延了几天。”
“哪有新婚就别离的?”
小声的抱怨,带着丝丝不满,又夹杂着小女儿的娇态,让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温柔。
“莞莞这是舍不得我了?”
她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缓了缓,“妾身想随夫君去。”
“此去少则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冻,荒芜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军营中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不妥。”
宁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长相俊美八块腹肌的成年男子吗?
“可我真不愿离开夫君半步。”
她的小手牵住他的大手,掌心传来温热。魏尘衡眼神闪动,情绪翻涌,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抚道:“听话。”
轻声细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把宁莞莞的满腹怨气给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颤,乖顺的应允下来。
心中寻思若是他去个三五年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里还有几个让人添堵的家伙,没准趁着魏尘衡不在,弄死她那就亏大发了。
好在还有时间。
午后,宁莞莞就命丫鬟备来了热水,撒了鲜花和调香剂,沐浴更衣。
这回她做了周全的计划,拿出百宝锦囊,直接生吞一个双龙丹,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入夜,宁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后一声响,魏尘衡就是不见踪影,她等得有些不耐,从被窝里出来。
穿齐了里衣,把冬儿唤了进来。
“少爷去哪里了?”
“回莞姨娘,少爷临时带了几个小厮去了城外办事。”
“什么事?”
“奴婢不清楚。”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
“行吧,你出去。”
一问三不知,把冬儿打发出去后,宁莞莞有些沮丧,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直到天光鸡鸣,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边,哪里有男人的踪影,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丫鬟们听到屋内声响,端了洗漱的物件就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爷昨天有回来吗?”
“回莞姨娘,大少爷今儿一大早回来的。见您还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惊扰了您。”
意思是回来了?
宁莞莞灵机一动,她昨夜吃的双龙丹药效还未过。
她坐在梳妆台前,那淡黄色的铜镜内倒映出少女的天资绝色,脸颊不点而红,唇而朱朱水润,香颈轻垂珍珠耳坠。
今日换上一袭红衣,看起来又妖又媚,确实有几分狐媚模样。
这人都要走了,她没时间扮白莲花了,直接上狐狸精。
正打算起身,就见铜镜内突然出现魏尘衡那如同刀削玉凿的俊逸面容。
男人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抱住她,微微抿着薄唇,一双深眸濯濯潋滟,看得她心口一颤。
“莞莞今日真好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夫君还知道回来呢?”她娇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繁重的铠甲装。
“昨夜城外有急事处理。”
长臂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揽在怀中,字字凛冽,“是军需要务。”
意思是军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里会读不出他的意思,根据剧情解说,魏尘衡为人禁欲且薄情,擅长敛藏锋芒,轻易不对人表露心思。
可这两日相处起来,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薄情似乎也成了传说。
宁莞莞转身,温声道:“夫君,辛苦了。”
魏尘衡俊毅的五官依旧冷漠,抿着嘴角,不着痕迹的捺下一缕笑意。
他是个内敛的人,那种情话他不习惯说出口。
宁莞莞,“夫君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
魏尘衡动作一顿,两道青眉微挑了挑。
仿佛读懂她内心的想法。
少女脸颊粉嫩白润,像极了她早上刚吃的桂花糕,又软又糯又甜又可爱。
他俯下身温柔了亲了亲少女的小脸蛋(已和谐,删减。)
“夫君……”
“莞莞长得好可爱呀。”
少女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坚强的从他冰凉的大掌中挣扎起来。
“夫君,先吃早饭。饭菜要凉了。”
“好。”魏尘衡眸子眯起来,勾唇回了淡淡一笑。
两人还未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门槛那边传来敲门的声响。
她脸上的笑容顿失。
男人神色淡定。
就听到外面传来他的贴身小厮的声音,“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
门外的小厮听出主子的不悦,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少爷,老夫人那边也在等着您。”
“知道了!”
听出魏尘衡话语中的杀气,那小厮吓得浑身出冷汗,连忙走开。
“夫君,您真的要走吗?”宁莞莞委屈的看着他!
魏尘衡叹了口气,倾下身子去抱了抱她,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边疆战乱平定之后,我就会回来。你在府中乖乖等我。”
她心口一紧,见说服不了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我送夫君。”
他顿了顿,没有拒绝,“好。”
她连忙起身。
两人携手往屋外走去,像是亲密不可分的小夫妻一般。
门外车马粮饷已备好,魏家所有人都在门口送魏尘衡出征。
魏尘衡屈膝跪地,与魏老夫人泪别。
宁莞莞隐没在人群之中,还是被表妹顾青衣眼尖的瞧上了,方才见魏尘衡牵着宁莞莞走出来,两人郎才女貌的样子,可把顾青衣给气坏了。
顾青衣酸溜溜的说:“莞姨娘真是好手段,才入府三天,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我表哥迷成这样。”
宁莞莞弯眉一笑,伸出芊芊素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脸,“靠我这逆天的美貌和超级大的胸。”
顾青衣脸都气红了,啐了一声:“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宁莞莞勾了勾唇,“嫉妒使青衣妹妹面目全非啊,难怪我夫君看不上你。”
顾青衣气得手抖,“宁莞莞!你这个不入流下贱勾栏胚子。”
宁莞莞剜了顾青衣一眼,轻蔑一笑,“那又如何?你表哥就喜欢我这样的不入流的。而你,身份尊贵的表小姐,就算脱光了衣服往你表哥床上躺着,他也不愿意看你一眼。”
顾青衣没料到宁莞莞竟然不像表面那么软弱,原本还打算欺负她一下,结果她嘴巴厉害的很,说的顾青衣恼羞成怒,一下子不会回嘴。
顾青衣扬起手,想给宁莞莞一个教训。
结果宁莞莞眼明手快的抓住顾青衣的手往胸口一推,顺势往地上倒去。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来。
原本正沉浸的母子别离的感人画面的众人,顺着声音源头望去,就见宁莞莞倒在地上,眼眶红红,一脸惊恐,小声的啜泣,“青衣表妹,不要再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你莫要胡说!”
回过神来的顾青衣脸色一白,指着宁莞莞一脸怒气,“你休要栽赃我!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摔的。”
“是是是……”
宁莞莞哭的梨花带泪,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委屈既视感,“是我自己摔的,不关表妹的事情……表妹并没有要推我……是我自己摔的……”
她越解释越黑,众人似乎已经明白了。
一个趾高气昂,一个委屈流泪。
“到底怎么回事?”
一根金漆拐杖“咚”的往地上一钝,魏老夫人疾声厉色的质问两人。
顾青衣扑过去抱住魏老夫人,也哭了起来,“姨母,莞姨娘污蔑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
魏老夫人看了摔倒在地上的宁莞莞,斥道下人:“还不把莞姨娘扶起来!”
还没等下人扶起宁莞莞,宽肩窄腰,清瘦伟岸的男人一把将她搀扶起来,温声问:“没事吧?”
她婆娑可怜:“夫君,我没事。”
可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丝丝恐惧,让魏尘衡心头一揪,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原本和颜悦色的脸色瞬间就阴冷了下来。
“表哥,我真的没有推莞姨娘,是她自己摔的,是她故意激怒我,就是为了陷害我!”
“她把自己摔成这样,就是为了陷害你?”
“是!”
男人神色冷漠,凝着冷峻眉峰问:“陷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我……”
顾青衣噎住了,一时组织不起言语反驳。对啊!宁莞莞这般陷害,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见顾青衣一脸蠢样,呆呆愣愣的三言两语就被堵住了话头。
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缓声道:“衡儿,青衣是我带大的,她知书达理,心地善良,从未伤过任何人。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宁莞莞连忙小声的说道:“妾身知错了,都怪妾身,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表小姐的事。请老夫人息怒!”
魏老夫人又说:“既然没事,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都是一家人。时辰已到,你应出发了!”
“母亲说的是。”
魏尘衡颔首点头,大掌紧紧的将宁莞莞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他那嗓音醇厚悦耳,听在耳畔却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魏府容不得莞莞,那孩儿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了。”
魏老夫人脸色一变,怒道:“胡闹!”
魏尘衡淡淡的说:“孩儿心意已决,莞莞,你跟我走吧。”
宁莞莞一怔,“夫君,这不合礼数。”
魏尘衡话里有话,“随夫而行,便是礼数。”
她脸色有些为难,怯生生的问:“可是……我细软未收拾。”
“人在就行。”他颔首告别:“母亲,孩儿出发了。告辞!”
魏老夫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魏府,往边疆的方向出发。
魏尘衡把宁莞莞安顿在自己的私人马车里,这马车是他专门命人定制的,除了可以长途跋涉,车内的空间也加大了,比一般的小马车加宽了一倍多。
平时在马车内休息都没问题。
宁莞莞上了马车后,魏尘衡便关切的问:“刚才摔到哪里了?疼不疼?我这车上备了些金创药----”
“夫君。”她娇声打断他的声音。
男人顿了顿,眉峰一蹙,问:“怎么了?”
她把头靠在他怀中,软软的说:“莞莞不疼。刚才见你这般护着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他心头yr,柔声道:“你嫁给我,便是我的人,我自当会护你周全,护你一生一世。”
她低下头,柔顺的说:“能遇上夫君是莞莞的福气。”
能遇上本姑娘才是你的福气啊!魏尘衡!
方才要不是她急中生智,栽赃顾青衣,这回她肯定要被落在魏府当那人人都可欺负的莞姨娘了。
他听她这般说,心中有些雀跃。
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把她带在身边,大手紧紧的将她圈在怀中,却听到她哎呀的叫了一声。
男人顿了顿,垂眸疑惑的看着她。
少女的笑容微微一滞,指着他一身盔甲战袍,说道:“夫君这身盔甲太硬,磕到莞莞了,有些疼。”
魏尘衡一听,连忙说道:“我把它卸下。”
说罢,他把盔甲取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一边的小桌上,身上穿着灰色长袍,回到她身边。
没等他抱她,她已经主动揽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淡淡清香,把头埋在他怀中,娇滴滴的说:“夫君待我真好。”
她的迷雾弹一茬接着一茬,把他哄得眉目舒展。
原本冷峻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些许笑意。只是少女依旧很不安分的在他怀中乱动,没一会,他就开始有了感觉。
这正中宁莞莞的心意。
她掐算着时间,这多子丹的药效还有五个时辰才过,只要她在这五个时辰内与他交欢,绝对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他盯着她,眼神一滞。
“夫君?”她娇声唤他。
“夫君……你……”
他温柔的啄吻了她的娇嫩的红唇。
红唇上的胭脂染红了他的唇,微甜带着花香味道。
又给他清冷的脸色增添了几分糜曼。
他像是安抚她般,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又轻轻的在她额发上落下一吻。
马车在道路中行驶。
发髻垂散,墨发勾缠。
……
过了许久,渐渐降了下来。
少女软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脸颊红红的。
一双略微上挑的眸子噙着浅笑,“还来吗?”
少女吓得回过神,连忙软趴趴的推开他作乱的手,娇声求饶:“不来了。”
“怕了?”
她声音声音软糯糯,娇趴趴的,“夫君,妾身错了。”
这么几个时辰。
他勾起她嫣红的小脸,宠溺的在她脸颊上吻了又吻,他太爱看她那红透了的小模样,全是他留下的烙印。
生生切切的感受到她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人。
他抬手将她凌乱的鬓发撩至耳后,刚刚恢复了一丝清明的眼神染了几分qy,他克制的哑声道:“暂且先放过你。”
这意思是晚上还要弄她?
宁莞莞已经累到不行了,无力无反驳了,她娇声道:“夫君,莞莞饿了。”
从起床到现在还未进食,又遭了大罪,折腾了几个时辰,她整个人是又累又饿,快要不行了。
“方才没吃饱?”
她脸一红,这冰山脸一般的男人,开起荤来是一点也不含糊,把她给整迷糊了,她又羞又怒,娇嗔埋怨:“夫君不要再取笑莞莞了!再这样,莞莞真的要生气了!”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男人勾了勾唇,忽而冲外头的马夫问道:“阿生,还要多久能到驿站?”
马夫阿生回道:“少爷,还要大概一里路。”
魏尘衡:“到驿站休息。”
阿生:“是。”
阿生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听得十分清晰,宁莞莞像是想到什么,小声的问:“阿生方才会不会也听到了?”
他故作疑惑:“听到什么?”
她咬了咬唇,小手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却反被他抓在掌心中热切的吻了吻。
男人闷声笑了一下,“你叫的那么大声,别说他了,路过的人都能听到。”
宁莞莞双颊通红,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他薄唇微微上挑,戏谑道:“莞莞方才不是挺大胆的,怎么现在害羞了。”
她脸一红,刚才忘情尖叫,过于投入。
一下子忘记还在马车中,而马车驾驭的还有一个马车夫,她叫的那么大声,肯定车夫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有点不想活了的意思。
魏尘衡帮她衣服穿戴整齐后,才起身整理自己的仪表。
她抬眸,就看到男人浓重的背脊线条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
新痕旧伤,深浅不一。
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把衣裳套上之后,转身问道:“看什么?”
宁莞莞连忙低下头,摇头,“没什么。”
说了也只是给他多一个取笑她的机会,她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指甲是该修剪一番了。
车内情意绵绵,车外风尘仆仆。
没一会马车便抵达了驿站,仆人们忙着补充食物,给马儿添水,魏尘衡则领着宁莞莞去买了点吃食,宁莞莞的胃口很小,吃了几口糕点就饱了。
队伍补充好粮食之后,便要开始出发了。
按照原本的行程,快马加鞭是两个多月内能抵达北疆,而加上宁莞莞,魏尘衡不想她过于劳累,于是打算稳定一点,行程大约三个月的时间能到。
好在他的军队已在他的安排下,让副将带领着先行出发了,能先他们一个月抵达边疆。
而他现在的小队伍,则是装扮成客商过路。
想到路程遥远,而身边男人众多,魏尘衡打算将她打扮成自己的贴身小厮,方便行事。
至于是行何等事,魏尘衡不由得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这才几天的时间,这小女子就让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即使这样看她吃着干粮,他脑中依旧会生出各种邪念。
妖精!
他深深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间,车队继续赶着路,因为过于劳累,宁莞莞累瘫的倒在魏尘衡怀中睡着了,看她睡得香甜,他不忍打扰,也跟着闭目养神了一会。
直至天黑,车队找了一家客栈停下歇息。
把所有人安排妥当后,他抱着宁莞莞开了家客房又歇下了。
睡了一个下午的宁莞莞晚上吃完晚饭后,精神十足。
见她如此活跃,他:“玩一玩?”
?
这个她熟。
少女娇笑:“夫君想玩什么?”
“想玩什么都行?”
她脸颊红红,羞怯的点点头。
他清隽眉峰一挑,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莞莞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这样的。”宁莞莞巧笑嫣然,“可我陪夫君玩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他眼神黑沉沉,捏住她的下颌,轻佻道:“我可让莞莞快活如神仙,这等好处莞莞要不要?”
她吐气如兰:“怎么个舒服法?”
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
说的她无语。
脸熟透了。
宁莞莞欲擒故纵的推搡着他,“不要!”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吻了吻,眸子闪了闪,“不要什么?”
他还真玩上瘾了。
她美眸一闪,仰头看他。
男人手上有茧子,在她柔嫩的小脸上轻轻抚摸,摸过的每一寸,透着凉意。
“莞莞帮为夫把这一身火灭了如何?”
宁莞莞没想到人前人模狗样如同冰山的男人,私下烧话不断。
她咬着唇,听从他的话。*
男人黑色的眼眸微阖,紧握的手背浮起青筋,克制着……
……
客房外头处,店小二端来了吃食,正打算敲门,便听到房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想起这房间的那名高大健壮的男子以及他那娇小貌美的夫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
半夜,店小二始终没能将吃食送进客房内。
直到天亮,客人们已经收拾好细软准备继续启程了。
魏尘衡觉得她穿着一身女子的衣衫出行不太方便,于是带着她在小镇上买了几套简易的男装,将她打扮成书童模样。
即使是简陋的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依旧好看的过分,更加的别有风味。
宁莞莞作揖,俏皮的脸上神采飞扬,更显得精神:“公子有礼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阿生把东西安顿好了以后,车队重新出发,宁莞莞在车内坐着无聊,便撩开帘子,望着车外的大好江山。
车队穿过一片竹林,前方山峦起伏,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峰谷,顿时豁然开朗,风景甚好。
而在不远处有两座圆山傲然挺立,并排而行,直指蓝天,看起来形状很有趣。
“这两座山连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像两个大馒头放在一起。”
魏尘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这是双子山。”
“双子山”宁莞莞觉得这名字倒还挺好玩的,“这两座山长得一模一样的,圆滚滚的,双子山这名字起得贴切。”
魏尘衡含笑的看着她。
宁莞莞说道:“那莞莞若是生了双子,夫君会高兴吗?”
魏尘衡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只要是莞莞生的孩子,我都喜欢。”
“真的?”
他顿了顿,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可我其实更喜欢女儿,特别是长得像莞莞一样的。”
“万一长得像你呢?”
听到她这么一说,他居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些遗憾的说道:“像我就可惜了,莞莞好看些。”
宁莞莞轻笑,真是个恋爱脑。
车队赶了一天,马上日落,阿生在马车外头询问:“公子,马上天黑了,今天是出不了这座山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落脚了。”
魏尘衡沉吟,说道:“前方我记得有一处破庙,我们去那边落脚。”
“是!”
车队最终在双子山下一处破败的庙宇里面安扎营地,他们这个队伍表面看起来像是商家老爷们的仆人,实际上各个都是绝顶高手,跟在魏尘衡身边出生入死过的忠仆义将。
有人生火,有人喂马,有人已经出去打猎了,没一会就打猎回来了一头野猪。
宁莞莞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仆人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了野猪,便生火烤了起来。
没一会儿,空气中就飘来阵阵肉香。
野猪肉烤的焦脆,配料只撒了些粗盐,却已经香的不行了。
阿生切了最好的烤腿肉给魏尘衡送来,魏尘衡拿着匕首把野猪肉切成小块,递到宁莞莞口中。
宁莞莞嚼了一口,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扬起唇,揉揉她的脑袋,“好吃吗?”
“好吃。”她又咬了一口,嘴巴里吃的鼓鼓的。
魏尘衡怕弄脏她的手,直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置在草叶上,让她挑着吃。
宁莞莞吃了一会,便觉得有了饱意,于是罢了手。
抬眸瞧见魏尘衡正拿着匕首扎着肉,细嚼慢咽,他吃的很斯文,即使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恶劣环境里,依旧保持着世家公子的仪表。
宁莞莞拧开魏尘衡的酒袋,仰头就是一口烈酒下去,脸不红心不跳的连喝了两口。
魏尘衡的脸上没有表情,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
他这烈酒寻常人一口下去,不得晕头转向的,她倒像是喝了杯水般,毫无感觉。
宁莞莞放下手中的酒袋,盯着自己的手,有些苦恼,沾了油水很难受。
似乎很快的看穿她的心思,他递来一块手帕,仔细的抓住她的小手,仔仔细细的擦拭着。
“想沐浴吗?”
宁莞莞愣了一下,“这里有沐浴的地方?”
“附近有条小溪,我带你去。”
不得不说,他这个建议真的很诱人,从魏府出来到现在,她就好好的洗一洗,加上今天赶路,一身尘土,实在难受的很。
他唤来一匹马儿,矫健身姿一跃跨坐上马背,黑衣随风舞动,朝她伸出手。
宁莞莞一只手抓着要换洗的衣服,另外一只小手伸向他,男人的力道很大,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拽上马背。
马蹄声逐渐走远。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男人紧紧的将她圈在怀中,她又怕又紧张。
“怕吗?”他的嗓音低沉又磁性。
“不怕!”她脸上勇敢坚定的神情,惹来了男人一阵轻笑。
没多久,宁莞莞就听到流水声,马儿也停了下来了,男人率先下马,然后将她抱了下来。
眼前的小溪清澈见底,沙子软腻。
宁莞莞怔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在这里洗吗?会不会有人看到?”
魏尘衡抿唇一笑,“不会。”
“那……”
月色下男人的背部宽阔厚实,每一束肌肉线条都像是雕刻出来一样完美,泛着迷人的色泽。
咳咳。
“需要我帮你吗?”男人淡淡的声音响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朝她走了过来,询问:“懂水性吗?”
“嗯。”
他眸光闪了闪,突然恶作剧的横抱起她就往水里一扔。
宁莞莞措手不及,整个人掉入水中,打了个激灵,又顺着水流浮了起来。
空气中透着夜色的冷。
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立刻又缩回了水中,水里的温度跟空气的温度不在一个频道里。
“冷吗?”
“有一点。”她撩起水泼了泼小脸,动作很利索,“洗快一点就好。”
看她脸色冻得发白。
他从马背上取下酒袋。
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酒。
她虽然酒量好,可也经不住烈酒的浓度,没一会儿,发白的小脸已经渐渐泛起了红晕,不怎么冷了。
“还冷吗?”
魏尘衡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不知为何,即使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关心的话,却让她脸颊滚烫,心仿佛要跳了出来。
“不冷了。”
“我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莞莞帮我暖一暖。”
*******(西红柿的尺度限制本作者发挥啊!)
*
夜色迷醉。
白光掠过!
次日,宁莞莞醒来的时候,阿生已经将车队整理的差不多了,准备重新出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魏尘衡:“怎么不叫我?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魏尘衡轻笑:“我叫了,你睡得沉。”
“真叫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魏尘衡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累的话你就多睡一会,也不打紧的。”
匆匆吃了点干粮,宁莞莞便跟着魏尘衡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启程。根据阿生的解说,这双子山看似不大,实际上走出去也要三五天。
说起这座山的历史,阿生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分享了出来,“这双子山有一个神仙,可了不得了,据说山下的百姓求子便会来山上求神仙,百试百灵。”
宁莞莞听了一笑,这神仙能有她的生子丹灵?
“除了神仙,这山里的野果子也很美味,有一种夏天的野蟠桃,可好吃了,山中随处可见。莞姨娘,您昨天晚上跟公子出去,有没有摘桃子吃?”
宁莞莞脸上浮起红晕,昨夜哪里有空闲去摘桃子,她支支吾吾道:“更深露重的,又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桃子,我跟夫君就……就随便逛了逛就会来了。”
隔着帘子都能听到阿生惋惜的叹气。
“那桃子好吃,就这座山有,其他的真吃不出这个味儿。莞姨娘,待会若是路过我还瞧见桃子,就给您摘几个。眼下去了边疆,那会儿别说桃子了,连青菜都兴许难吃到。”
“那谢谢你啦,阿生。”
“莞姨娘客气了。”
她回过头,目光便撞进了魏尘衡的眼中,他的眉眼在淡淡的日光下清雅温柔,带着些许戏谑。
“不用阿生给你找,晚上我可以带你去摘桃子?”
“不要。”
“为什么?”他深邃的眼眸十分平静,“难不成你只愿意吃阿生亲手摘的?”
她小声嘀咕,“你那是摘果子吗,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他扬唇一笑,“莞莞是在害羞吗?”
阿生隔着薄薄的帘子开始跟宁莞莞聊起天来。
“莞姨娘,我跟你说哦,这山下好个小镇,那里盛产的荷花可美了……有一种美食,叫荷花羹……”
宁莞莞颇感兴趣,问:“荷花羹好吃吗?”
“可好吃了!那荷花羹,比莲子羹还好吃,而且只有夏季才有,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帘外的阿生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特产。
“莞莞,你若是想吃。”他说,“到了便带你去吃。”
“那夫君吃吗?”
男人眼神温柔,“我鲜少吃甜食。但是你若是爱吃,我可以陪你。”
宁莞莞心里欢喜。
帘子外面的阿生追着她问:“莞姨娘,您有在听我说吗?”
宁莞莞:“嗯,在听。”
阿生越说越起劲,“莞姨娘要是想吃那荷花羹的话,还有一种荷叶鸡,用猛火烤制,也非常好吃。下了山,我们先去那镇上逛一圈可好?”
他唇一掀,低低笑了一声,“莞莞,阿生在问你话呢?”
宁莞莞:“去去去!阿生!”
阿生又自问自答:“逛个半天,正好采办些干粮路上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