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是小说《四合院:吸血全院,小日子飞起!》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四合院:吸血全院,小日子飞起!》的章节内容
1963年,四九城。
时令已到惊蛰,正是一年春好处。
刚从红星轧钢厂下班的林元来到菜市场,买了些下酒菜准备回家小酌两口。
今天轧钢厂技术工考核,他被评上四级铆工了,这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了。
微风拂面,心情不错的林元拎着几样小菜,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哟,小元回来啦。”
现在天儿还早,院里没有这么早做饭的,这会儿都在中院里聊闲天儿呢。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如,傻柱,一大爷,一大妈,三大爷,三大妈。
这几个人正在院子里正聊着呢,就见林元哼着歌回来了。
傻柱笑道:“行啊,小元,今儿你小子可是露脸了,考上四级铆工了,我们大伙儿正聊这事呢。”
三大爷阎埠贵好奇道:“刚傻柱跟我说,我还不信呢,这事是真的吗小元?你真考上四级铆工了?”
林元笑着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阎埠贵惊讶道:“嚯,那可不得了啊,四级工一个月52块8,你这一个月工资快赶上我两个月了。”
阎埠贵小学教师一个月也就不到三十块钱,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三大妈也羡慕道:“小元今年才21岁就四级工了,这么高的工资真让人羡慕呐。”
“而且雨水也快高中毕业了,现在高中生街道上都会给优先安排工作,等你们俩结婚以后就是双职工家庭,那得是多好的光景啊。”
阎埠贵附和道:“双职工家庭,在咱们院里那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没错,何雨水现在跟林元正处对象呢,俩人也没有隐藏,光明正大的交往,这件事现在已经全院皆知了。
林元打算等何雨水今年毕业了,也就刚好满十八周岁了,直接就扯证结婚。
傻柱对这件事没有反对,反倒很乐意。
林元这小子长的是真不孬,给他当妹夫他不亏。
而且这小子有上进心,爱钻研技术,不仅工级提升的快,最关键的是在院里人缘好,这也让他十分满意。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嫁到院里好歹也在他眼皮底下,他心里也放心,林元指定不能欺负她妹妹雨水。
一大爷易中海这时也开口了:“铆工这行当很吃天赋,没有天赋的连门槛都入不了,就不是干这个的料。”
“可一旦入了门,就说明有这方面的天赋,有了天赋只要在肯钻研,提升起来是很快的。”
“小元在这方面既有天赋,又肯钻研,以后的成就肯定会越来越高的。”
易中海说完瞄了一眼旁边的贾东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贾东旭心里一虚,脸色臊的通红。
他是易中海的徒弟,他可比林元大了整整十岁,也比林元早进轧钢厂好几年,现在还是个一级钳工,每个月33块钱,多少年都没变过。
而林元来轧钢厂才没几年光景,这就四级铆工了,简直让他无地自容,只能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这一动作被贾张氏捕捉在眼里,一张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当下开口问道:“小元,你说我们家东旭转行做铆工能行吗?”
“他做钳工这么多年也没个进步,是不是没这方面的天赋啊,换个工种做铆工兴许跟你一样也能快速进步呢。”
林元看向贾张氏呵呵一笑,“这事你别问我啊,你得问一大爷啊,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适不适合转工种一大爷最清楚。”
贾张氏闻言把目光看向一大爷,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只见易中海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易中海叹了口气:“做人还是要踏实点好,不要好高骛远,这山望着那山高,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干什么工种都不会有出息的。”
说完他黑着脸扭头便走了。
易中海对贾东旭是失望透顶,奸懒馋滑样样全,一上班就没精神,无精打采磨洋工,一到下班或者去食堂吃饭,跑的比谁都快。
就这德行,去哪个工种都一个熊样,远没到拼天赋的地步呢。
收了这么个笨徒弟,易中海也是感到脸上无光。
易中海这话已经是很明显的敲打了,让贾东旭直接就挂不住脸了。
“妈,我去做饭了。”贾东旭说完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这老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说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擎等着被打脸吗?
贾东旭没有怪易中海,反而是将心里的怨气都怪在贾张氏身上,就怪你多嘴问这一句。
傻柱看着贾东旭灰头土脸的溜号了,心里暗自一喜,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小元,今儿是个好日子,咱得好好庆祝庆祝,你别管了,晚上这顿我来安排,咱俩喝点。”傻柱说道。
林元急忙摆手,说道:“柱子哥,咱俩前两天刚喝过,今儿我跟许大茂约好了,晚上去他那喝。”
傻柱嘬了一下牙花子:“哟,你跟许大茂约好了啊?”
“是啊,下午就跟他定好了。”
“那成,你去吧,我跟这孙子有点不大对付,我就不去给你们裹乱了。”
“成,咱们有的是机会。”
林元说完就要走,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还等着他过去吃饭呢。
这时候,贾张氏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边嗑瓜子边说:
“小元啊,你现在是四级铆工了,工资也这么高了,你看你要是手头宽裕的话,就把借我们家的钱还了吧?”贾张氏磕着瓜子说道。
秦淮茹正楞了一下,这都啥时候的事啊?
她都不知道她家什么时候借给林元钱了?
傻柱和三大爷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纷纷感到惊讶。
这事儿听着真新鲜,林元这小子还有这本事?竟然还能从贾张氏这里借来钱?
听到贾张氏的话,林元脚步一顿:“还钱?”
“贾张氏你开什么玩笑?咱不是说好了这笔钱最少借我用半年在还你?”林元看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一双三角眼提溜乱转,面色不悦道:“不成,半年时间太长了,我反悔了。”
“我们家现在日子紧巴巴的,饭都吃不饱,你倒是天天大吃二喝的,况且你现在都升四级工了,工资又涨了,也没必要欠着我们这三十块钱了吧。”
“那成,下个月关响了还给你,我现在手里也不宽敞。”林元也没当回事,说完就要走。
“别介,我们家现在有急用,你现在就还我钱,一分钟也等不了。”
贾张氏嗑着瓜子,翻着白眼珠看着他。
林元看着贾张氏一脸不善的样子,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说变脸就变脸,这个老虔婆分明是看他升四级铆工了,心里不爽了,想当众刁难他一番。
认定了他手里拿不出三十块钱来,想当着大伙的面让他吃瘪出丑,好压一压他升四级工的威风?
那你还真是想多了,劳资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一个贾张氏一个阎埠贵,这俩人都是把钱栓在肋条骨上的主儿,能从这俩人身上借来钱,那得是有泼天的本领!
这么大的本领才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难道我这一身本事就不值钱了吗?
这么轻松就把钱还了,都对不起我这一身本领。
要论翻脸不认人,林元可是她祖宗。
当下向着贾张氏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瓜子:“别特么吃了,吃了我的瓜子,还想让我还钱?”
贾张氏麻爪了,见林元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看这架势还以为他要打人呢,没想到林元竟然是把她手中的瓜子给抢去了。
这瓜子确实是早上林元给她的,不过也就一小捏儿。
蹭的一下贾张氏就站起来了,对峙道:“不吃就不吃,怎么?你还想打人啊?”
“院里人快来看看啊,欠我们家钱不还就算了,还要动手打人。”
“大伙都来瞧瞧啊,出人命了,欠钱不还他还有理了。”
贾张氏开始撒泼耍无赖,经她的大嗓门一吆喝,院子里的住户闻声纷纷赶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做饭呢,听见动静就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娄晓娥问。
“不知道,好像是贾张氏这老虔婆又跟谁吵起来了,瞧瞧去。”许大茂说。
易中海本来都走了,回到屋里刚坐下,听见贾张氏吆喝又折回来了。
刘海中两口子也闻声赶来。
一时间院里的住户都围了过来。
看着人越聚越多,林元丝毫不慌。
正好,我早就想好好整治一下你这个贾张氏了。
今儿就是今儿了!
就拿你开刀了,也好试验一下我在这院里的人缘,看看大伙儿都向着谁。
院里的大人小孩,老少爷们围了不少人,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只见林元一副气势汹汹的驾驶,要往贾家屋里冲。
“老贾呢?你让老贾出来,我要找他评评理。”
易中海赶来,一脸懵逼的拦住了林元,问道:“小元,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老贾都死多少年了。”
林元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你赶紧把老贾的遗像拿出来,今儿我要找他来给评评理。”
贾张氏:“......”
林元继续要往屋里冲,却被易中海给拽住了。
这时贾东旭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眼前这一幕,一脸懵逼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元你在我们家门口发什么疯?”
林元没有理会他,一拍大腿,冲着贾家屋里吼道:“老贾啊,你出来给评评理啊,这孤儿寡母的欺负我们老实人了,不让人活啊,你赶紧上来把你媳妇儿给带走吧。”
贾张氏:“......”
院里的众人都听傻了,这词听着怎么那么熟呢?
好家伙....这是倒反天罡啊,竟然要找老贾把贾张氏带走?
“噗嗤...”一声,来看热闹的娄晓娥瞧见这一幕,没憋住顿时就乐了。
紧跟着许大茂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欢乐起来,这下乐子可大了,不断有人咧嘴乐。
易中海一脸严肃的拽着林元问道:“小元,别在这闹,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你说,你怎么招惹人家小元了,让人发这么大火?”
“哎呀,欺负人了,老贾......”贾张氏也一拍大腿,下意识的也想要召唤老贾,急忙就给闭嘴了。
她这招都被林元给用了,现在再使出来还管什么用啊?
“谁招惹他了,明明是他欺负人。”
“他一大爷,你给评评理啊,他欠我们家三十块钱,我让他还钱,他不仅不还钱,还在这闹。”
“现在人心都坏了,做人咋能这么无耻呢,你不还钱你还有理了?”
贾张氏拍着双腿不停的叫屈,她是真没想到林元能给她来这么一出。
“三十块钱?”
易中海都听懵了,他还以为林元受了多大委屈呢,一个劲的要往屋里冲要见老贾给他做主。
合着闹了半天是你小子欠人家三十块钱?
“好你个贾张氏,你说的是人话吗?连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你还配做个人吗?”林元指着她鼻子骂道。
“这年月全国上下都闹粮荒,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你不多接济一下我们家也就算了,还敢扬言让我还钱?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在这节骨眼你让我还钱,你是想让我饿死吗?”
“你安的什么心啊你,我看你就是想谋财害命,然后趁机霸占我们家的房子!”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打我们家房子的主意了?”
贾张氏都傻眼了,他怎么也学会倒打一耙了?
又是谋财害命,又是霸占房子的,这大帽子给她扣的,她可不能接。
还未等贾张氏说话,许大茂站了出来:“我早就看出来这个贾张氏不是个好玩意,平时总在院子里壤壤着家里住不开,这一准儿是惦记上人小元家的房子了。”
许大茂这纯粹就是打帮腔了,他跟林元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在院里是人嫌狗厌,许大茂必须要趁机打击报复一番。
不仅是他,院里众多住户苦贾张氏久矣!
前两天贾张氏还跟院里几个大妈跳着脚骂街呢。
众人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再加上林元的人缘也好,跟大伙处的都挺不错,于是纷纷开始打帮腔。
二大妈:“大茂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贾张氏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三大妈:“都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贾张氏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出来?”
钱婶:“贾张氏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简直蛇蝎心肠。”
孙大娘:“贾张氏你个臭不要脸的,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还敢谋财害命了你?”
不光是这帮妇女,就连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也是对贾张氏指指点点。
大伙都纷纷站队林元,不断的有人指责贾张氏,声音此起彼伏。
看见大伙都为自己打帮腔,林元心中很是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就叫众口铄金!
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就看大伙儿愿意帮谁说话了。
愿意帮你,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不愿意帮你,白的也能给你说成黑的。
看着院里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横加指责,贾张氏脸都快拧成麻花了。
第一次感受到浑身有力使不出来。
这事明明我们家占理,怎么一个个的都帮着林元说话啊?
“哎呀呀,你们这院里就没一个好人。”
“人心都坏透了,你们不能这么挤兑老实人啊,明明是他欠我们钱不还,反倒我们家落埋怨,这世道还有天理了吗?”
“谁要占他家的房子了?你们不能这么红口白牙的污蔑好人啊。”
“简直没有王法了。”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贾张氏自比岳飞,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林元心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心中顿觉好笑,这老虔婆竟也能说出天日昭昭这样的词来?
估计是哪段戏里听来的词吧?
可笑的是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对岳王爷的玷污!
“贾张氏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院里没一个好人?院里这么多人招你惹你了?”
“你怎么说我都没事,可你也不能一杆子全撂倒啊?”
“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谁也没招你吧?”
“你骂人下意识的把三位大爷全捎带上,我看你分明就是没有把三位大爷放在眼里。”林元开始把火往三位大爷身上引。
二大爷刘海中脾气比较冲,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妥,当时就忍不了:“贾张氏,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
二大妈:“在敢瞎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三大妈:“倒霉就倒霉在你这臭嘴上了,活该。”
贾张氏都快哭了,“哈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姓林的这小子故意污蔑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不能这么偏袒他啊。”
“行了,大家都别吵了。”易中海大声开口道。
易中海一开口,院里安静了起来,都等着他发言呢。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在院里积怨已久,招人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而小元又是在院里又出了名的人缘好,院里的人自然都愿意向着小元说话。
这帮老娘们骂贾张氏几句倒是无所谓,可他这个一大爷的身份是用来主持公道的,不能跟着瞎起哄,调节邻居之间的矛盾是他的责任,他的位置必须得摆正。
“贾张氏,不就是小元欠你三十块钱吗?”
“这点你放心,小元绝对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他现在都是四级铆工了,一个月50多块钱,还能差你这三十二十的吗?”
“你也知道前两天他请人打了一套新家具,花了不少钱,现在手头可能不宽裕。”
“你要急着用的话,这样吧,我先替他垫上。”
易中海说完拍了拍林元的肩膀,示意他别在人家门口把事闹的这么大,这钱他可以帮垫上。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了钱,有零有整的,开始数了起来。
“那...也成。”贾张氏见易中海把钱掏出来了,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
“这是二十,你先数数。”易中海把手里的钱递给了贾张氏,转身看向一大妈说道:“媳妇儿,你回屋在给拿十块钱来。”
“哎!”一大妈应了一声,扭头便要回家拿钱。
一大妈准备回家去给拿钱,刚迈了两步,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响起。
“甭麻烦了大嫂子,我这儿正好带着呢。”
往前凑了凑,阎埠贵当着众人的面,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黑十出来。
这一操作直接把大伙儿都看傻眼了,就连贾张氏都蒙了。
这阎埠贵可是有名的阎老扣,出门不捡钱就算丢,今儿是哪根劲搭错了?怎么舍得把钱往外掏了?
“贾张氏,你把钱接好了,这十块钱我替小元还了,以后你跟小元的账就两清了。”阎埠贵痛快的把钱递向贾张氏。
院里众人纷纷惊掉了下巴,阎埠贵主动替林元还钱?真是活见鬼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今天阎埠贵也难得主动大方一回,也算是露了脸了,最主要的是他心里放心,他知道这钱小元肯定会还他的,还得承他的人情,念他的好,所以才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十块钱。
“嗬,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三大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乐乐呵呵的凑了过来。
傻柱凑到跟前,接过阎埠贵手中的大黑十,用手指摸了摸,又弹了弹,然后又举起来仔细瞅了瞅,“这也不像假钱啊?”
说完他又把这张大黑十,原封不动的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傻柱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爷,怎么会使假钱呢?”
傻柱哈哈乐道:“哟,那这事可真新鲜了,好端端的,您怎么舍得把钱往外掏了?”
阎埠贵没好气道:“管得着吗你,跟小元我们关系不错,过这份儿交情。”
傻柱笑着说:“得,三大爷您高风亮节,我先替他谢谢您,不过这钱您还是收回去吧,我替小元还了。”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两张五块的,准备要还给贾张氏。
阎埠贵不悦道:“傻柱这有你什么事儿?你在这裹什么乱?”
傻柱撇嘴反驳道:“怎么没我事了,小元那是我未来的妹夫,这钱我替他还有毛病吗?”
“行行,我不跟你争这个,你乐意还就你还吧。”阎埠贵说完把手里的大黑十又放回了口袋里。
傻柱把钱递给贾张氏:“拿着吧。”
贾张氏刚要接,被秦淮茹拦住了。
“柱子,这钱你收起来吧。”说完她又看向林元:“小元,一大爷那二十块钱我们就收下了,剩下那十块钱我们也不急着用,你什么时候手里宽松了在给也不迟。”
“别介啊。”贾张氏不乐意了,“干嘛不要啊?”
秦淮茹拧了一下贾张氏的胳膊,又递给贾张氏一个眼神,这才阻止了她。
贾张氏也不知道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回去在问吧,当下只好作罢,扭头便回屋去了。
“行了,事情既然解决了,大伙儿都散了吧。”易中海说。
见事情解决了,众人也都纷纷散去,边走边议论,今儿这事儿乐子可大了。
许大茂招呼道:“走吧小元,我那还炖着鸡呢,咱俩一块喝点。”
“成,正好我也买了点菜。”林元说完和许大茂娄晓娥一起向后院走去。
秦淮茹这边一进屋,还未等贾张氏开口,便抢先说道:“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十块钱咱不急。”
“你刚才也看到了,林元在院子里人缘那么好,一呼百应,咱家可惹不起他啊。”
“不仅一大爷帮他还钱,就连阎老扣都主动帮他还钱,这可是位一毛不拔的主儿。”
“阎老扣都能主动替林元还钱,至于那二大爷刘海中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林元跟三位大爷的关系是处到位了。”
“这样的人,咱家可惹不起,千万别把人给得罪死了,留着那十块钱以后还有缓和的余地。”
“真要把人给得罪死了,咱们在这院里可就犯了众怒了,口水都得把咱淹死。”
贾张氏气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只觉得胸口堵闷,上气不接下气。
她也知道秦淮茹说的有道理,这一次她算是看清楚林元在院里的影响力了。
“那十块钱我倒是不急,我生气的是这小子太欺负人了,堵着咱家门口骂街,竟然还当着我的面要召唤老贾。”
“明明他欠咱们钱,他怎么还能这么横?”
“最可气的是,这事儿本来咱们家占理,大伙儿却故意偏袒姓林那小子,没一个站出来帮咱们家说话的。”
“这是看我们贾家好欺负吗?专挑我这软柿子捏,这院里就他妈没一个好人。”
对贾张氏来说,钱不钱的倒还是其次的事,主要是这件事太憋屈了,让人给欺负成这样,贾张氏觉得这是她生平第一等的屈辱!
这辈子她贾张氏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虽然贾张氏骂的欢,但是秦淮茹和贾东旭心里明白,你在院里招人烦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啊。
“这小王八羔子,从我这借了三十块钱不说,上个月还从我这拿走了三双鞋,现在说翻脸就不认人,还污蔑我惦记他家的房子要图财害命,好人就是让人你这么欺负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哎呀我不活了,太憋屈了,老贾啊,你快把我带走吧。”贾张氏越说越气,血压不断的飙升。
“三双鞋?”贾东旭人都傻了。
“这都啥时候的事儿啊?妈那鞋你不是说给我做的吗?”
“这个咱先不提,妈,你什么借给姓林那小子三十块钱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贾东旭都快哭了,自己老娘这是让林元那小子给忽悠瘸了,不仅借钱给他,还搭进去三双鞋?
贾张氏白了他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少打听,我乐意借给他,你管得着吗?”
贾东旭闻言脸儿顿时掉了下来,异常难看。
“那他妈你愿意借给人家,你怨谁啊你?”
说完贾东旭怒气冲冲摔门而出。
秦淮茹也叹了一口气,感到无比的悲哀,自己嫁到贾家这么多年也没穿过几次婆婆做的鞋,大多都是她自己做,人家林元可倒好,一拿走就是三双。
.........
天色渐黑,四合院内炊烟渺渺,正是各家各户做饭吃饭的时间。
许大茂家今天炖了一只鸡,还有红烧肉,桌上还摆着一瓶西凤酒。
换做平时他可不敢这么造,这些都是娄晓娥从娘家带回来的。
娄晓娥可是大资本家娄半城的女儿,不管外面的日子在艰苦,也影响不到娄家。
还有林元带来的酱肉和花生米,几样菜摆在桌子上相当丰盛了。
有酒有肉,多是一件美事。
二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许大茂拍着桌子乐道:“小元你这事儿干的太漂亮了,给咱们全院的老少爷们儿出了一口恶气啊。”
“不瞒你说,我早就看那贾张氏不顺眼了,不过我真没你这本事,咱们院里也就你能治得了贾张氏那老虔婆。”
娄晓娥咯咯笑道:“今儿这事儿可太有趣儿了,一想到贾张氏被千夫所指吃瘪的样子,我就想笑,太解气了。”
许大茂继续问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从贾张氏那借来三十块钱?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做到的啊?”
许大茂倒是挺佩服林元的,贾张氏竟然会借给他钱?这事儿他怎么也想不通。
林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嗨,愿打愿挨的事儿,喝酒呢,贾张氏的事儿不提也罢,怪扫兴的。”
见林元不愿多说,许大茂也不好多问。
“对,不提她,今天这顿酒是庆祝你升四级铆工,来咱哥俩干一杯。”
........
易中海家。
此时的饭桌上摆着一盘醋溜白菜,一盘小葱拌豆腐,一壶小酒。
正中间的位置还放着一碗酱肉。
易中海洗完手,刚坐在桌子上,看见桌子上的酱肉问道:“你买的酱肉啊,没见你出去啊?”
一大妈解释道:“这是小元刚拿过来的说是给你下酒的,快尝尝,味道还挺好。”
一听是林元拿过来的,易中海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不是去许大茂家吃饭了吗?”
一大妈解释道:“今天他不是升四级工了嘛,买了不少菜,特意给咱也带了一份,这是他在回院之前就给咱买好了的。”
易中海夹了一筷子酱肉放在嘴里,又滋喽一口小酒。
高兴的说道:“这臭小子还真是有心了,我还以为他为了感谢我替他还钱,才出去现买的呢,原来是早就买了啊。”
“真不错,不枉我平日里对他那么好。”
“是啊,小元这孩子是挺不错,比东旭可强太多了,这些年咱可没少接济贾家,东旭除了伸手跟咱们要,主动往咱家里送过什么呀?”一大妈说道。
一提到贾东旭易中海就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东旭了,一提他我就来气。”
“这么多年了连个二级钳工都考不上,窝囊废。”
“今天考核又没过,我也是倒霉催的,怎么收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徒弟,败坏我名声,让我在厂里都抬不起头。”
一大妈连连叹气道:“唉,看来指望他给养老是指望不上了,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以后不伸手跟咱们要就不错了。”
易中海认同道:“指望他是没戏了,还是小元好啊,会做人,为人处事没得说,而且还有本事,这么快就四级工了。”
“况且跟咱们关系处的也挺好的,咱们以后要对他更加的好,他要是以后能给咱们养老,那咱们老了以后可就有好日过了。”
一大妈问:“那柱子呢?”
易中海道:“柱子就更别提了,这么大岁数了没个正形,连个媳妇儿也混不上,能指望上他?”
一大妈说:“倒也是,反正目前来看,小元是最合适的,况且他父母前几年都去世了,也没个爹妈,咱们以后就对他更加的好些,相信这孩子以后不会亏待咱们的。”
易中海滋喽一口酒说道:“而且我有一种直觉。”
“我感觉小元这孩子不是个一般人,他可不是东旭和柱子能比的,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咱可不能等他成气候了在去讨好他,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对对,你说的对。”一大妈非常认可。
相比于易中海家,二大爷刘海中家的伙食就逊色许多了。
桌上就一盘炒鸡蛋,和一盘咸菜丝。
炒鸡蛋可不是谁都能吃的,那是刘海中的下酒菜,但咸菜丝管够。
刘海中往嘴里送了一口炒鸡蛋,闷了一口小酒,说道:“小元总共欠咱们家多少钱来着?”
二大妈说道:“算上这个月借咱们的十八块钱,总共是欠咱们75块钱。”
刘海中点头道:“成,我知道了,这钱咱也不急着用,就先在他那放着吧。”
刘光天皱眉问道:“不是,咱家这个月又借给他钱了?爸您不怕他赖账啊?”
刘光福也急忙说道:“就是啊,爸,今儿您也都看见了,林元那小子不仅欠贾张氏钱不还,还反咬贾张氏一口,您就不怕他以后也不还咱们钱?”
刘海中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皱眉道:“你们俩懂个屁啊?”
“看待问题不要那么肤浅。”
“今儿这事小元不是不想还钱,而是贾张氏无理取闹,小元正好借机整治一下贾张氏这个泼妇,真以为人家拿不出这三十块钱?”
“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况且我是这院里的二大爷,他敢不还我钱以后还在这院里待不待了?”
这话刘光天倒是认可,点头说道:“呃....也是这理儿。”
刘光福说:“爸说的对,这贾张氏在院里横行野蛮惯了,还真得好好整治整治,这事儿林元干的漂亮。”
刘海中又闷了一口小酒,说道:
“你们呀,就是眼皮子浅,看问题就只能看到表面这浅显的一面,看不到事情背后的另一面。”
“他林元能从贾张氏手里借来三十块钱,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不仅如此,就连那阎老扣都愿意主动替林元还钱,这你敢想?”
“那阎老扣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能让这老小子主动往外掏钱,你想想这得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是有多么强大的交际能力?”
“这里面都是学问啊,不说别的,就冲这份交际能力,这小子将来也是个有出息的人物。”
“咱们家跟小元关系不错,你们以后跟他可得多亲多近,把关系搞好,既能在他身上多学些本事,将来他混好了咱家也能沾上他的光。”
刘海中这么一分析,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豁然开朗,明白了很多道理。
哥俩儿仔细一想还真是感到匪夷所思,不禁对林元刮目相看了起来,这小子确实不一般啊。
“爸,我们听你的。”
“以后肯定和林元搞好关系,多学本事。”
........
要论这院里伙食最差劲的,基本上就是阎埠贵家了。
窝头就咸菜,就这还不管饱。
“爸,咱家吃的也太素了吧?”阎解成啃着窝头难以下咽。
“什么时候能改善一下伙食啊?”阎解放不满道。
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皱眉道:“不吃给我,有窝头吃还堵住你们的嘴?咱家什么光景你们不知道啊?哪有钱给你们改善伙食?有窝头就不错了。”
阎解成嘟囔道:“那您今儿还这么大方,主动要替林元还债?”
“上个月他借咱家四十块钱,到现在还没还呢。”
小儿子阎解矿也跟着起哄:“人家林元不敢说是天天有肉,但起码也是隔三差五就来一顿,瞧瞧人家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您在瞅瞅咱家过的这是什么光景?”
“就这,您还上赶着要把钱借给人家,有那钱咱家改善一下伙食不好吗?装这大尾巴狼干什么?”
阎埠贵眯着眼睛道:“你们能跟人家比吗?他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挣得也多,日子过的自然是舒坦了。”
“今儿可是又升四级工了,你们连个工作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比伙食?”
“而且我经常跟小元一块钓鱼,他倒是也大方,每次他钓的鱼感觉吃不完都会分我几条,咱家可没少吃人家送的鱼,做人得有良心啊。”
阎解涕说道:“爸说的对,而且小元哥还经常给我糖吃呢。”
说完小丫头从兜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说道:“这是今天早上小元哥上班的时候,在门口遇见我了,给了我两颗大白兔奶糖,我吃了一个,这颗我没舍得吃,之前也经常给。”
阎埠贵指着解涕手里的糖说:“瞧见没有,人小元对咱们家是真不错,咱们也得将心比心,况且借给他的钱,他又不是不还。”
阎解成和阎解放纷纷挠头,略微有一丝羞愧。
阎解成说:“爸,您说的是,这事听您的。”
阎埠贵继续说道:“我在给你们说个事,你们一定要保密。”
“什么事啊,爸您说。”
阎埠贵:“小元钓鱼可是把好手,上鱼那是非常的快,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他也是最近才跟我说,原来呀,他有一种独门秘方调制的鱼饵。”
“当然了,秘方人家肯定是不外传的,但是他愿意把鱼饵借给我,什么时候想钓鱼了就找他要鱼饵就行,这样以后咱们家可就不缺鱼吃了,条件是以后钓的鱼要分他三成。”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一个个眼睛都放光。
“哎呦喂,那可太好了爸,这么说咱家以后能经常吃鱼了。”
“别说三成了,分他一半都没问题,我可是见过他钓鱼时上鱼的速度。”
“鱼饵在哪呢爸?让我瞧瞧是什么宝贝?”
阎埠贵解释道:“鱼饵他现在还在改良,等改良好会通知我的,但是这件事对外你们谁也不许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都去找他要鱼饵还有咱家什么事儿啊?”
“爸,这您放心,我们绝对不往外传。”阎解成。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们嘴严的很,有把门的。”阎解放。
阎埠贵看着几个儿子老实听话了,眼睛眯起来得意道:“怎么样,现在知道你们老子我把钱借给小元是英明的决定了吧?”
“应该借,太应该了,没您这么圣明的。”
“爸,您今天仗义疏财太英明了,跟鱼比起来,这十块钱算个屁啊,咱们家跟小元搞好关系是最主要的。”
一直到快到11点了,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许大茂和林元还在喝酒。
屋里酒气和烟味弥漫,俩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房间里简直不能待人了。
娄晓娥见许大茂醉醺醺的样子,她给了林元一个眼神。
林元会意,两个人眉来眼去了一会,他开始给许大茂劝酒。
没一会功夫,许大茂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打鼾。
见许大茂喝趴下了,娄晓娥晃了他两下:“大茂你醒醒。”
“快醒醒,别在这睡。”
又用力晃动了两下,没有动静。
她脸色突然红润了起来,一双眼睛也变得炙热如火。
“小元....”
她忽地起身,扑向了林元怀里。
软玉入怀,林元紧紧抱住,看着脸色娇羞红润的娄晓娥,此刻美不胜收,淡淡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孔,林元喃喃说道:“想死我了。”
“我想你想的更苦。”娄晓娥依偎在林元的胸口,眼神陶醉,如梦似幻。
“我去关门。”
林元转身把门反锁,顺手把灯也灭了。
.........
一点钟。
林元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搂着娇媚动人的娄晓娥说道:“今儿我就在你这住下,不走了。”
娄晓娥脸蛋嫣红未消,一双大眼睛柔情似水,妩媚动人。
她柔声道:“你想的美。”
“那我走?”林元笑道。
娄晓娥撩起头发在林元胸口捶了一下,“呸,你个坏胚,明知道我什么都依你,还故意欺负我。”
林元坏笑了一声,搂住她狠狠亲了一口,“晓娥姐,还是你对我好。”
娄晓娥搂住他说:“对你好有什么用,怕是你跟雨水结了婚以后,就会忘了我。”
林元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说道:“怎么会?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忘了你。”
娄晓娥:“那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林元说道:“晓娥姐,不然你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里面装的全是你。”
娄晓娥咯咯一笑,妩媚道:“鬼话,就会拿好听的哄我,才不信你。”
话虽如此,可她却是满脸幸福之色,捧住林元的脸,说道:“反正你不想走,时间还早.....”
林元坏笑一声:“我让你调皮!”
......
三点钟。
娄晓娥有些困了。
小声的问道:“你还真不打算回去了啊?”
“当然了。”林元回应道。
“那大茂怎么办?这么冷的天儿,总不能让他在桌子上趴一晚上吧?”娄晓娥问道。
“管他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林元懒懒的说道。
“噗嗤。”娄晓娥被林元逗笑了,好一会才说道:“咯咯咯,就你最坏,那你明天可要早点起。”
“嗯,知道,快睡吧。”
说完,两人相拥而眠,这一夜两人睡的都很香甜。
.........
第二天。
天才刚蒙蒙亮,林元就起床回家了。
回到房间,他拿起纸和笔,给易中海写了张20块钱的欠条,一会准备给送过去。
这张欠条是昨天易中海帮他垫付还贾张氏的钱。
“之前欠易中海80块钱,在加上这20正好一百,有零有整,倒是挺好。”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一年多了,算一下我总共欠了多少钱。”
林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这上面记录着他借来的每一笔款项。
易中海:80块。
刘海中:75块。
阎埠贵:40块。
贾张氏:30块。
秦淮茹:5块
许大茂:38块。
娄晓娥:1300块。
钱婶:15块。
孙大娘:23块。
老李头:28块。
何雨柱:30块。
“何雨柱这个可以划掉了,等以后跟雨水结婚后就是自家人了,不用还。”
“贾张氏减20,易中海加20,齐活儿。”
林元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这上面的每一笔账,总数都不是直接写上去,而是一点点相加得来的。
这就说明每个人他都借了好几次,只有秦淮茹这五块钱是一次性借来的。
林元之所以能在这院里混的风生水起,人缘好只是一部分,最主要还是靠这一笔笔账单,一张张欠条。
不管在什么年代,欠钱的才是大爷。
这一点,林元深谙其道。
前一世的他可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别的不敢说,融资他可是一把好手。
他的公司之所以能上市,靠的就是他的融资能力。
融完A轮融B轮,融完B轮融C轮,融完C轮融D轮。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融资了十几轮。
两年的时间愣是把公司融资上市了,隔年没多久又在纳斯达克走完了IPO路程,挂牌敲钟了。
在林元的公司里,你可以说他产品的科技含量低,但你不能质疑他的融资能力。
有的是人愿意排着队给他送钱。
他敢说就算贾跃婷看完他的PPT,都得跑步前进来给他送钱。
可惜的是一场酒驾,将他送到了这个世界。
刚开始也不太适应这个贫苦的年代,不过穿越者都是有系统金手指的。
有了系统的随身空间,林元很快就适应了这里。
刚穿越过来时,原主就已经是3级铆工了,母亲去世多年,父亲是一名老中医,本想让原主继承衣钵,从小就给灌输了很多中医的知识,奈何原主对中医这方面没兴趣,父亲也去世之后,就选择进轧钢厂当了工人阶级。
还别说,原主对铆工这行当挺有造诣的,工作积极有热情,没几年的光景就是3级铆工了。
后来原主也是因为喝酒给喝死了,跟穿越而来的林元属于一路货色,两个不同时代的人都是因为喝酒而丧命。
林元的系统随身空间,内有洞天。
他的空间内,有一座山,山中有走兽飞禽,山鸡野兔,黑熊野猪。
山脚下有百亩良田,被林元种植了花生大豆,小麦水稻等各种农作物。
同时还有一个加工厂,可以把花生大豆直接榨油,水稻直接脱壳成大米,小麦直接磨成面粉,高粱直接酿成酒,山鸡野兔直接脱毛屠宰。
另外还有一个十立方的静止空间,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
这个功能非常的实用,被林元用来储存食物,不管是豆浆还是小米粥,放进去是热的,不管过多久,在拿出时依旧还是热的。
随身空间内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念力随意操控。
林元念头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了豆浆和油条摆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吃早餐。
这些东西都是他空间里生产的。
麦子直接加工成面粉,面粉直接加工成油条,豆浆也是同理。
热气腾腾的豆浆,枣红色的油条,还有六必居的小酱菜,酱黄瓜,糖蒜,麻仁金丝。
这三样都是六必居的招牌小酱菜儿,是他之前买来放在空间里的。
所谓的麻仁金丝,其实就是咸菜丝上撒上一层芝麻。
六必居作为一个酱菜院子,能从明朝传承到现在,屹立不倒近六百年的老店,肯定是有点东西的。
就说这麻仁金丝,配上这刚炸好的枣红色的油条,味道很是不错。
还有这酱黄瓜,用的是顶花带刺的头茬小嫩黄瓜,真叫一个脆生。
当初老蒋短暂入驻北平,就非常得意这口儿,经常用来招待贵宾。
当然了,到了后世的人吃到的肯定就变味了,改开以后这家百年家老字号为了追求效益,就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股份制公司..........懂的都懂。
只能说后世的人没有这个口福,林元现在反正吃的是美滋滋。
“就是豆浆有点不好喝,如果早上能喝上一碗鲜美的鲫鱼汤就好了。”
林元不太喜欢喝豆浆,豆腐脑倒是还成,至于豆汁,那玩意给狗它都不喝。
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的,豆汁喂狗它还真不喝。
也就人能喝的下去,因为人会给自己洗脑,给他赋予正宗老北京人的才爱喝的属性,就算是泔水这帮人也敢往下咽。
吃完早餐,林元来到中院开始刷牙洗漱。
秦淮茹也端着洗脸盆走了过来,在旁边开始接水。
“早啊,秦姐。”林元瞄了她一眼。
“还早呢,一宿没睡好。”秦淮茹顶着个黑眼圈。
“怎么了这是?”林元问。
“还不是因为你挤兑我婆婆,要死要活的,折腾了半宿不睡,哭着喊着说要去见老贾,说被你个小混蛋给欺负了。”秦淮茹说。
林元笑道:“呵呵,她还委屈上了。”
秦淮茹俏声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道:“不过你这事办的还真解气,也算替姐出了口恶气,这么多年院里总算有个人能治得了她了。”
“但是我挺好奇的,你是怎么把我婆婆忽悠的借给你三十块钱?”
“这有什么好奇的?”林元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你不也借给我五块钱吗?”
秦淮如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见四周没人,伸手往林元腰上拧了一下。
“你还有脸说呢,白让你占了便宜不说,还搭进去五块钱。”
哪有打扑克,打到一半就管人要钱的?
不给钱就不出牌了。
不要脸。
林元冲她翻了个白眼,正色道:“别闹,少跟我使这寡妇脾气啊,让人看见多不好。”
秦淮茹楞了一下,“说谁寡妇呢?”
林元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贾东旭还没死呢。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剧情发生了偏差,按时间线贾东旭早该死了,现在却活得好好的没有死。
秦淮茹也没有怀第三胎呢。
原剧中的设定是秦淮茹刚怀上槐花,还没等槐花出生贾东旭就死了。
林元大胆的猜想,莫非贾东旭死亡的触发条件:是秦淮茹怀上槐花?
“秦姐,你跟东旭哥最近没打算在要一个孩子啊?”林元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随便问问。”
“目前还没这个打算,你也知道东旭这么多年还是个一级钳工,两个孩子都不好养活,在添一个负担更重了。”秦淮茹说。
“不是,这事儿得抓紧啊,要孩子是大事,不能总耽误,趁年轻多要几个才行。”林元说。
秦淮茹没有说话,心里纳闷林元怎么突然聊起这个来了?
见秦淮茹没有说话,林元笑道:“秦姐,是不是我东旭哥不成啊,他要不成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去你的吧。”秦淮茹斜了他一眼,笑骂道:“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林元坏坏一笑,没有搭话,开始刷牙。
原以为这个话题要结束了。
谁知秦淮茹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这时又来了一句。
“不过他倒确实没你能折腾,零件方面也不如你。”秦淮如幽怨的叹了口气。
林元知道秦淮茹说的是实话,这方面他还是很自信的,毕竟他的身体已经完成了洗筋伐髓,是经过系统强化过的。
这时后院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声音,听着像是娄晓娥的声音。
“你睡的跟个死狗似的,你怨谁啊?”
紧接着又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听这架势,两口子好像是在吵架。
秦淮茹听见动静说道:“这院里就没个安生,昨天是你跟我婆婆闹,今天又换许大茂两口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院走去,瞧热闹去了,本身也是个是非人。
林元洗漱完毕,也跟着走了过去。
许大茂见林元来了,忙问道:“小元,你来的正好,昨天晚上咱哥俩喝完酒,你什么时候走的?”
林元一脸淡定,不假思索道:“11点多了吧,我看天儿不早了,咱俩喝完杯中酒,我就回去睡觉了。”
“怎么了,家里丢东西了?”林元明知故问。
“没有,丢什么东西呀。”许大茂抱怨道:“你走的倒是省心,可这傻蛾子差点没把我给冻死,让我在桌上趴了一宿楞是没管我。”
“你说有她这么办事的吗?这么冷的天儿,冻得我跟孙子似的,早上一醒,我这四肢关节都冻麻了。”
林元一听,连忙劝道:“嗨,就这点事儿,两口子至于吵架吗?”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气愤的说道:“娄晓娥,这事儿我不说别的,也就我兄弟小元回去的早,他是没看见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滋要是看见了,肯定得把我扶到床上去,指定不能让我趴在桌子上睡一宿,你还是我媳妇儿呢,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吗?”
娄晓娥指着许大茂,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行行,你要觉得他对你好,那你们俩过去吧,你自己喝多了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睡的跟个死狗似的,叫也叫不醒,我能抬得动你吗?”
林元都快无语了,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很冤。
“赶紧打住吧,你们两口子吵架能别捎带上我吗?”
“这点破事有什么好吵的,你们也就仗着聋老太太耳朵不好使,要不然这大清早的,惊动了老太太睡觉,有你们好果子吃,赶紧回屋吧。”
话虽如此,但林元心里清楚,聋老太太早就被吵醒了。
说起这位聋老太太,眼神也不济,腿脚也不灵,全身上下最好使的就是这双耳朵了,她这双招风大耳比谁都听的真亮儿。
之所以不肯出来,只是在屋里装听不见而已,就盼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吵的越凶越好,最好是闹的能离婚才好,这样她才好撮合傻蛾子跟傻柱的好事。
她如果出来劝架,还怎么让两口子闹矛盾?
而且这位老太太手段可黑着呢,放在水浒里面妥妥的就是王婆。
看过水浒传的都知道,王婆是怎么撮合西门庆和潘金莲的?
就是找机会把潘金莲请到家里来和西门庆一起喝酒,然后把门一锁,等在回来的时候,大势已定,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聋老太太撮合傻柱和娄晓娥的手段,和王婆如出一辙。
林元怀疑这老太太绝对是看过水浒传的,搞不好她这一套就是跟书上学来的。
林元不反对聋老太太给傻柱撮合对象,但娄晓娥绝对不是良配。
傻柱倒是没什么损失,白得一儿子,关键是把娄晓娥给坑惨了。
他认为傻柱的良配,应该是另一部剧里,有一个叫傻春的女主。
傻春那丫头傻不拉几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跟傻柱很般配,结婚后肯定也是个顾家的人,能照顾好傻柱。
至于娄晓娥他另有安排。
唯一可惜的是,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娄晓娥就已经跟许大茂结婚了,不然的话,跟着他倒也不错。
但不管怎样,他都得让娄晓娥防着点这个聋老太太,不能让她跟聋老太太走的太近。
......
林元劝了两句,溜溜达达哼着小曲儿就准备去上班了。
“小元哥,早上好。”
刚出胡同口,碰巧看见了阎解娣,林元一摸兜,从空间里取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她:“给块糖吃。”
这丫头小时候长的还是挺可爱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每次见他都是小元哥的叫着。
林元也不能让人白叫,时不时会给她块糖吃。
“谢谢小元哥,我这儿还有呢,昨天你给我两颗糖,我吃了一颗,还剩下一颗没舍得吃。”阎解娣说完从兜里拿出那颗没舍得吃的糖。
“给你就拿着。”
这玩意儿林元有的是。
这系统对林元也是够疼爱的,生怕他吃不好喝不好,时不时的就会发放一些奖励。
花生、瓜子、奶糖。
每样都给了他几十斤,林元也吃不完,不过等以后结婚时候能派上用场,省的买了。
另外系统还给了一张医术技能卡。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甚至是妇科......更甚至,就连兽医方面都包括了。
总之林元在医术这方面,基本上已经是点满了。
可惜的是他对医生这个职业,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给人瞧过病。
“谢谢小元哥。”阎解娣接过林元手中的奶糖,高兴的道谢。
“得了,我上班去了。”
林元摸了一下阎解娣的小脑袋便走了。
“小元哥再见。”阎解娣脆生生的跟林元告别。
阎埠贵刚出门,正准备去学校,一出大院门口,正好看见这一幕。
看着林元离去的背影,阎埠贵感慨道:“小元这孩子真挺不错。”
“可惜就是解娣这丫头小了点,不然的话,要是能给他当媳妇儿就好了。”
阎解娣往回走,看见了门口的老爹。
“爸,你看,小元哥又给了我一块大白兔奶糖。”
“看见了,要跟人家说谢谢知道吗,要有礼貌。”阎埠贵说。
“爸我知道,每次我都会说谢谢的,小元哥对我可好了。”
阎解娣说完,献宝似的把糖递给了阎埠贵,说道:“爸,给你一颗,你尝尝可好吃了。”
阎埠贵还真不客气,当即就伸手接了过来。
“我晚上用热水泡开了,给你们当牛奶喝。”
这大白兔奶糖,一颗糖就是一杯牛奶,这都是营养啊。
晚上用热水泡上一大碗,一家人一块喝。
只是阎解娣有些不高兴了,她就是想客气一下,显得她懂事儿,没想到这奶糖还真被阎埠贵给揣进兜里了。
小丫头脸色顿时掉下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哭。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林元提前了几分钟来到了车间。
这会正跟几个工友们嘻嘻哈哈的侃大山呢。
这个年代工友之间的友谊是非常深厚的,因为大家整天相处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比老婆孩子相处的时间还要多,大家搞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不像后世的工厂,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可能在一起工作几个月就散了,这辈子也就再难相见了,交情就会很淡薄,人情也很冷漠。
“元儿,你小子不厚道啊,升四级工了也不说请大伙抽根烟。”
“嗨,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明儿吧,明儿一准儿补上。”
“你可得了吧,明儿礼拜天歇班儿呢,少蒙我。”
“就是啊元儿,拿咱们哥几个当礼拜天过呢?快掏出来吧,我都看见你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了,宇宙牌香烟对不对?”
“行啊二蛋,就他妈你小子眼尖。”
林元从兜里掏出了两包宇宙牌香烟,这是他昨晚就买好的。
“大毛、二蛋,你们俩给大伙儿分一下。”
大毛名叫高大帽,二蛋名叫李尔丹。
大毛二蛋是林元给他们俩起的外号。
这俩是跟林元关系最要好的哥们,所以他才把分烟这份美差交给他俩。
高大毛笑道:“嗬,准备了两包呢,够局气。”
二蛋开始撒烟:“来来,大伙儿都有份儿啊,小元请咱们大伙儿抽烟了。”
车间里的人一听林元请大伙抽烟,会抽不会抽的都围了过来,一人分了一两根。
刚分完烟,车间主任赵立新走了过来。
“小元,恭喜你升四级工了。”
“谢了老赵,来抽根烟。”林元很少称呼赵立新为赵主任,都是直接喊老赵。
“嚯,宇宙牌香烟,这烟好。”
赵立新接过香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以后你就是四级工了,可以带徒弟了。”
他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小伙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同志是新来的学徒工,名字叫张顺,以后就是你徒弟了,你好好带带他。”
林元愣了一下,把这茬儿给忘了,才想起来四级工就可以带徒弟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昨天刚升四级工,今天就给安排上了?
这是个好事儿,有个徒弟能帮他分担不少事情,他的工作还能轻松一些。
林元这才注意到赵立新身后站着个小伙子,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刚成年,模样稍显青涩,神态有些拘谨。
“同志你好,我叫林元。”他伸出手跟对方握手。
“师傅好,我叫张顺,您以后叫我顺子就成。”张顺握手客气道。
“成。”林元笑着回应了一声,掏出烟:“抽根烟。”
“谢谢师傅,我不会抽。”张顺礼貌的摆手拒绝道。
“不会抽烟好啊,小孩儿别学这个。”林元收起香烟放回了兜里。
赵立新笑道:“你也没比他大几岁,不也好几年烟龄了?男人哪有不抽烟的?你这当师傅的以后多教教他就学会了。”
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思想,普遍都认为吸烟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
在加上电影里,画报上,开国的几位大元帅都吸烟,也都起到了很大的宣传作用。
没人认为吸烟是一件坏事儿,烟盒上也还没有出现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
男人到了岁数,就得学吸烟,这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成,我慢慢熏陶吧。”林元笑了笑,无奈说道。
“那好,人是交给你了,你多用点心好好带带。”赵立新叮嘱道。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林元说。
赵立新拍了拍张顺的肩膀:“跟着你师傅好好学,我忙去了。”
老赵说完转身走了。
林元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徒弟,还算不错,人倒是挺精神的。
当即,他转身向工友们说道:“大伙儿也都看到了啊,打今儿起,哥们儿我也要正式开始带徒弟了,大伙儿多多关照啊,谁也不能欺负我徒弟。”
工厂里欺负新人的事,时有发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那就得看你师傅罩不罩得住了。
以林元在车间里的人缘,只要他这番话一出,基本上等于给这小徒弟上了一份保险。
高大毛笑道:“你就多余吆喝这一嗓子,谁能欺负你徒弟啊?”
二蛋说道:“有哥几个在这儿,你就放心吧,以后就是自己人。”
原本还有些紧张和拘谨的张顺,见自己的师傅这么好使,一颗心也踏实了起来。
“谢谢师傅。”张顺连忙道谢。
原本他还以为新瓜蛋子刚进厂,会遭排挤受欺负呢,他听说过不少这种事儿,心里还挺发怵的。
没想到遇到了个好师傅,还特意当众嘱咐大伙多关照,别欺负他。
他知道,有师傅这句话,和没有这句话,完全是两个概念。
师傅都特意嘱咐大伙儿了,谁要敢在欺负他,那就是故意打师傅脸了。
等于给他上了一份保险,谁要欺负他之前也得掂量一下。
“不用那么客气,走我带你熟悉一下车间环境和工作岗位。”
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也没干什么活,林元领着徒弟熟悉岗位,给他讲解铆工的工作流程,如何放样、号料、下料、成型、铆接、校正、安装等,好让他有个大致的了解。
最主要的是熟悉环境,尽快融入集体。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林元领着徒弟边走边给他介绍,哪边是厕所,哪边是食堂,哪边是医务室,哪边是铆工车间,哪边是钳工车间,发工资去哪栋楼。
将近万人的大厂,到了吃饭时间纷纷涌向食堂,非常壮观。
轧钢厂有四个食堂,每个食堂都负责两千多人的伙食,也不轻松。
来到了3号食堂,林元自然是到傻柱这个窗口了。
要了一荤一素,两个馒头,林元说道:“柱子哥,后边这小兄弟是我的徒弟,以后多照顾点啊。”
毕竟他是知道傻柱爱给人抖勺这个毛病的,提前打声招呼。
傻柱大嘴一咧,乐道:“行啊小元,这就开始带徒弟了?”
林元点头应道:“是啊,今天开始带徒弟了,多照顾点啊。”
傻柱给了他个眼神,“放心吧。”
林元看向徒弟说道:“叫柱子哥。”
张顺连忙道:“柱子哥,我是元哥的徒弟,我叫顺子。”
“成,想吃点什么?”傻柱问。
“跟我师傅一样就行。”张顺把票递了过去。
“得嘞。”
傻柱应了一声,手中的大勺直接探底,兜上来满满的一勺菜,分量很足。
张顺都傻眼了,刚才他排队看别人打饭可没有这么大的量。
看来自己这师傅说话挺好使,对自己还真挺照顾,他内心欣喜道:以后就在这打菜了。
打完饭菜,林元带着徒弟来到大毛和二蛋那桌,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正吃着饭,突然听见一阵躁动的声音。
林元抬眼望去,只见食堂中间的位置围满了人群。
二蛋好奇道:“发生肾么事了?”
人群中阵阵的躁动,中间的位置躺着个人,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身体和嘴角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厂医,快叫厂医。”
杨厂长和李德怀都是一副惊慌的表情,今天工业部的大领导来厂里视察工作,中午他们两位厂长领着大领导到各大食堂参观一圈。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大领导就晕倒了,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这可把他们俩给吓坏了,可千万不敢出什么事儿啊。
“快快,快去找厂医。”杨厂长急忙看向周围吩咐道。
周围的好几个腿脚儿利索的年轻小伙子急忙跑了出去,奔向医务室去找厂医。
丁秋楠恰巧也在这个食堂吃饭,听见有人叫厂医,急忙走了过去。
“大家都让一下,杨厂长,我是厂医。”
杨厂长看见丁秋楠这么快就过来了,遇见了救星,“快,小同志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的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丁秋楠急忙蹲下给病人检查,扒开眼睛一看,瞳孔涣散,属于昏迷无意识状态。
然而身体却不停的抽搐,嘴角不断的吐出白沫。
见状丁秋楠也慌了,她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
她在厂医务室也就是给人看个头疼脑热还行,遇到这种突发性的重大疾病,还真没办法。
“这是突发病,非常的严重,需要赶紧送医院抢救,要抓紧,时间慢了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抢救两个字,李德怀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看不了在这瞎耽误什么功夫?这是工业部的大领导,耽误了抢救时间,你负得起责任吗?”
他是真的慌了,如果大领导死在轧钢厂,那他跟杨厂长谁也脱不了干系。
杨厂长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
看着大领导抽搐的越来越厉害。
他虽然慌,但还算冷静:“快,来几个人跟我走,先把大领导抬到车上,迅速送往医院抢救。”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急忙凑了过去,准备要把人抬起来。
“千万别动他!”
这时候林元站了出来,急忙凑了过去:“你们几个别动,他的症状不是癫痫,而是脑中风。”
“这个时候头部剧烈的晃动会导致他脑出血的。”
几个年轻小伙儿看向林元,都愣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该不该听他的,于是纷纷把目光看向杨厂长,征求杨厂长的意见。
杨厂长看着林元问道:“小同志,你知道这是什么病?”
林元点头,却没有说话,迅速的在大领导的身上的兜里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到。
“杨厂长,大领导今天来没带秘书吗?”
“没有。”
“那他的包在哪里?”
“包,什么包?”杨厂长想了一下说道:“对了,是有一个公文包,在我办公室呢。”
“快去拿过来,时间晚了来不及了。”
林元说完从自己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一套银针,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迅速的将病人上半身的衣服褪去,将银针在地上铺好,开始准备行针。
“小王,你跑的快,马上去我办公室里把大领导的包拿过来,速度要快,在沙发上。”杨厂长找了个腿脚利索的年轻人说道。
现场的人都紧张的看着林元,大气都不敢喘。
丁秋楠看着林元准备要行针,想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这个食堂吃饭,也都看见了这一幕,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易中海,他有心劝阻林元。
希望林元别逞这个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治不好大领导死在林元手里,就是一万张嘴那也说不清了,这辈子就算完了。
关键是林元现在架势已经摆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啪啪啪。”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林元飞快的行针入穴,动作极快,看得人眼花缭乱。
风池穴,翳风穴,攒竹穴,阳白穴,鱼腰,四白穴,颧髎,下关,迎香,颊车穴,地仓穴,承浆,合谷均左侧。
这套针法叫做观音探命,转眼间就扎了十几针下去。
看的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
大毛和二蛋一脸懵逼,他们还不知道林元竟然还会医术?
张顺也是没想到师傅竟然这么厉害,还会针灸?
尤其是丁秋楠,她在学校也学过针灸,但是林元行针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看不清,也更看不懂。
一连十几针下去。
直到林元最后一针收手,终于......
病人停止了抽搐,也不在继续吐白沫了。
杨厂长和李德怀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都是一喜,知道这是有救了。
所有人都松了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这个时候,小王气喘吁吁的拿着包回来了。
“厂长,包拿来了。”
杨厂长接过公文包,看向林元:“小同志,包拿过来了。”
林元指挥丁秋楠:“你去接杯温水,热汤也行,速度快点。”
“好。”丁秋楠迅速起身。
林元看向杨厂长,说道:“杨厂长你看看包里应该有安宫牛黄丸?”
杨厂长打开公文包一看,里面有一盒药,拿出来一看还真是安宫牛黄丸。
“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安宫牛黄丸?”
李德怀也是感到神奇,激动的看向林元。
林元解释道:“不奇怪,他这病属于脑中风,是多年的老病了,在惊蛰前后属于高病发期。”
“昨天就是惊蛰,久病成医,他身上带着药很正常。”
“只不过这次发作的比较严重而已,以后要好好调养才行。”
杨厂长和李德怀纷纷点头,明白了过来,纷纷感叹这小伙子思维缜密,多亏了他了。
“水来了。”这时丁秋楠端着一碗温水过来递给了林元。
林元取出两粒安宫牛黄丸往病人嘴里一拍,接过碗,把水灌了进去。
在这个年代,安宫牛黄丸可是一味神药。
是同仁堂、广誉远的镇店之宝。
有镇惊开窍的作用,关键时刻这可是救命的药,能够保护大脑细胞,快速促醒病人。
很多有相关疾病的人都会备上一盒。
当然,以林元的医术也能直接把人救醒,但为了避免惊世骇俗惹祸上身,他才用了观音探命,先将病人的命保住,然后再用安宫牛黄丸将病人唤醒。
不然的话,他若直接将一个濒死之人救活,未免也太匪夷所思,这些会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药刚服下去,没多久。
在众人的注视下,大领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领导,您终于醒了。”杨厂长激动的双手颤抖。
“大领导您感觉身体好点了吗?”李德怀关切的问道。
两位厂长,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幸亏有了这位小同志医术高明,否则大领导在厂里出了意外,他俩都得跟着吃瓜落儿。
“我这是怎么了?”大领导刚醒来,声音比较虚弱。
“您刚才突然晕倒了,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两个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包括林元是怎么用针灸给他治疗的。
大领导看向林元,感谢道:
“小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你是厂医务室的医生?”
林元摇头:“我不是医生,而是一名铆工,我的父亲是一名中医,所以从小就教了我很多中医方面的技能。”
“原来是这样啊,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咳咳。”
话还未说完,他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林元看向杨厂长开口说道:“杨厂长,大领导现在身体虚弱,不方便多说话,快扶回去休息吧,一会我给他开个方子,你转交给他,能够很好的调理他的病根儿。”
“好好,那就就拜托你了。”杨厂长激动道。
.........
下午,继续上班工作。
车间里大伙儿聊的火热,都在聊林元救人的这件事。
就连新来的徒弟张顺也因为这件事,跟大家聊的火热,迅速的融入了集体,因为有了跟大家聊天的话题了。
毕竟救人的是他师傅,他也跟着露脸。
“师傅你可真厉害。”
小徒弟眼里对林元多了几分崇拜。
高大毛打趣说道:“顺子,你小子可算是找对师傅了,拜一个师傅相当于拜了两个师傅,还能教你医术呢。”
二蛋笑道:“真是没想到,咱们车间里人才辈出啊,竟然还隐藏着世外高人,在世华佗。”
就在大伙儿聊的火热的时候,车间主任赵立新走了过来。
“小元,杨厂长找你。”赵立新吆喝了一声。
“好。”
林元跟着赵立新向门口走去,杨厂长已经在车间门口等着了。
“杨厂长你好。”
“林元小同志你好,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你为咱们厂立了大功了,这是厂里奖励你的一百块钱。”
杨厂长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林元。
“呦,那我谢谢杨厂长。”有奖励林元当然不会拒绝。
“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大领导现在正在医院里治疗,不方便过来当面感谢你,不过他让我给你捎来了一张自行车票,作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他从兜里又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林元。
林元接过自行车票,“谢谢杨厂长和大领导的厚爱。”
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不愧是大领导,出手就是阔绰。
“对了,这是我刚给大领导开好的方子,按方抓药服药,慢慢的调理一段时间,病情就会有所好转。”
林元从兜里掏出药方递给了过去。
杨厂长接过药方,看了两眼说道:“你这身医术不当医生真是可惜了。”
“不过铆工也不错,我听你们主任说,你现在是四级铆工了,真是不错。”
“好好干,在哪都是发光发热。”
“谢谢杨厂长的鼓励。”林元道。
“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得抓紧去把这副方子给大领导送过去了。”
“成,再见杨厂长。”
收好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林元回到车间继续工作。
脑子里开始计划着明天提车的事情了。
这个时代的工人每周只工作六天,礼拜天不用上班。
而且何雨水读高中是住在学校的,每周只能星期天回来一天,林元决定明天带着雨水一起去买自行车,顺便带着她出去吃点好的,买身衣服什么的。
另外晚上还得找易中海吸点血,在找他借点钱买自行车。
“元儿,杨厂长找你干什么?”高大毛问。
“没干什么呀。”林元说。
“不可能,肯定是给你奖励了。”二蛋说。
“没有,哪有什么奖励。”林元否认。
“少蒙我们,你救的可是工业部的大领导,能不给你奖励?快说说奖励了什么?”二蛋问。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小子,不错,确实是奖励了一个搪瓷缸。”林元说。
话音刚落,车间里的大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工友同志们大家下午好,下面播报一则好人好事。”
“我厂原3级铆工林元同志,刻苦钻研,追求进步,在本次考核中成功晋升为4级铆工,林元同志不忘初心,砥砺前行,自幼学习医术的他身怀一颗医者仁心,今天中午在食堂他勇于出手,于万分危急之下,将一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病人抢救了回来,脱离险情,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经上级领导郑重决定,奖励林元同志自行车票一张,以及现金100元。”
“危难时刻显身手,春风化雨润无声。”
“林元同志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奉为榜样。”
“特此全厂通报,以示表扬。”
广播完毕,车间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林元。
自行车票和一百元现金?
这奖励也太丰厚了,尤其是这自行车票有多难得所有人都清楚,这可比比一百元钱还值钱。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蒙人,一张自行车票加一百块钱,到你嘴里就变成个搪瓷缸了?”高大毛道。
“小元你不厚道啊,咱哥几个穷的好好的,你这就要买自行车了?”二蛋酸溜溜说道。
林元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他嘿嘿一笑,“嘿嘿,你们就羡慕去吧。”
另一个车间,易中海正带着贾东旭干活。
易中海拿着贾东旭加工出来的件儿,连连叹气。
“东旭啊,你这活干的也太粗糙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锉削钻锯刨,不管是机器作业,还是手工作业,咱们这行儿要的就是一个精准度。”
“只要有精准度,手搓坦克大炮都能给他搓出来。”
“你看看这活让你干的也太糙了,我还得给你返工,你就不能用点心?”
“我...知道了师傅。”贾东旭随口应了一句,心里满没当回事。
他心里现在竟琢磨着晚上吃点啥,好久没吃过肉了,是珍妮玛馋啊,哪还有心思干活。
就在这时广播里响起了奖励林元自行车的播报。
易中海听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暗道:“还是小元优秀啊。”
在看向旁边不争气的徒弟,恨铁不成钢道:“你瞅瞅人家,昨天刚升四级铆工,今天又奖励自行车票,还有一百块钱。”
“你能不能也争点气东旭啊,什么时候也让你师傅我露露脸?”
贾东旭听完广播,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不是,这凭什么啊,他还欠我们家十块钱呢,厂里凭什么奖励他自行车啊?”
“真要论做好人好事,当初我们家还借给他三十块钱和三双鞋呢,这事儿厂里是不是也应该提出表扬啊?”
傻柱正在厨房里忙活。
突然听见了广播响起。
一脸骄傲的嚷嚷道:“嘿,马华,小胖,刘岚,你们听见了没有,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这小子还真成。”
厨房里这几个人,也都知道林元是傻柱未来的妹夫,都有些羡慕。
刘岚羡慕道:“行啊傻柱,你这妹夫够有出息的,把大领导都救了,立了大功了,而且人都四级铆工了,比你工资可高多了。”
小胖是新来的,只是听说过林元,今天倒是头一次见,当即说道:“师傅,今天中午救人的就是林元啊,你这妹夫长的可真够俊的啊。”
“那是呗,长的不俊我妹妹能看的上吗?”傻柱嘚瑟道。
马华说道:“师傅,你知道我这两天脚有些疼,走路不大方便,你妹夫如果买了自行车,能不能先借我骑两天?”
傻柱眼珠子一瞪:“滚蛋,哪特么都有你。”
虽然傻柱黑着脸骂了徒弟一句,但脸上掩藏不住淡淡的骄傲之色。
老话说与有荣焉,林元受表扬,他也跟着露脸不是。
............
下午的时间过得挺快,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师傅我先走了。”
贾东旭跟易中海打了声招呼,匆匆忙忙的就颠了。
易中海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贾东旭上班虽然无精打采,但到了下班的时候兔子都是他孙子。
“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
易中海呢喃着走出了车间门口,正好看见林元在门口等他。
“小元,这是等谁呢?”易中海问。
“就等你呢一大爷,刚才东旭跑什么?”林元好奇问道。
两人边走边说,易中海道:“这小子就这德行,一到下班就跟狗似的,撵兔子去了。”
林元笑着问道:“一大爷,刚才厂里广播你听到了没?”
易中海说道:“当然听到了,厂里奖励了你一张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不错嘛。”
林元拿出烟,递给易中海给人点上。
“一大爷,之前我从你那拿了八十,在加上昨天的二十,总共一百块钱整对吧?”
易中海吸了一口烟,琢磨着林元拿到了奖励,是准备是来还钱的?
他点头道:“是一百整,不过你不用急着还,厂里不是还奖励了你自行车票了吗?那玩意儿可是难得,你留着那一百块钱先买自行车吧。”
“这可是正事儿,我这儿不着急。”
林元一听这话茬儿,急忙道:“一大爷还是你深明大义,简直说我心缝儿里去了,我也是想买辆自行车,可厂里奖励这一百块钱也不够啊,想跟你这儿在倒腾点儿。”
“你看这样成不成,您在借我八十,算上昨天的二十还没打借条,我正好给您打张一百块钱的借条。”
易中海:“......”
“我以为你小子是来还钱的,合着说了半天,你小子是来找我借钱的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准没好事儿。”易中海哭笑不得说道。
“嘿嘿。”林元笑道:“咱这院里我最尊重的就是您了,其次就是一大妈,有困难当然是先找您了,您要不借没关系,我去找一大妈借去。”
嗬,这话儿易中海爱听,心里甭提多美了。
最尊重的就是他易中海了,其次是一大妈,这话听着他心里真叫个舒坦。
这钱必须得借!
况且以后还指着小元给他养老呢,更应该借了。
“真是拿你小子没办法,成吧,回家拿给你。”易中海笑骂道。
“得嘞,还得是一大爷,您是这份儿的。”林元竖起大拇哥。
不得不说,易中海在院里属于是最粗的大腿了,你但凡对他表现出一点养老的孝心,他是真往死里对你好。
两人聊着天儿回到院里,没多久的功夫,易中海就拿出了八十块钱交给了林元。
林元把一百元的借条交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过借条,羡慕道:“这回你算是得济了,成了咱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
易中海身为一名八级钳工,想买辆自行车原本并不难,也就不到俩月工资的事儿。
可关键是他没有票啊,票太难获得了。
尤其是他收了东旭当徒弟,被严重拖后腿了,好些年都没得过个人先进了。
鸽子市倒是能高价买票,但那是投机倒把,他一个八级钳工可没必要冒这个险,弄不好要落人把柄。
拿到钱的林元自然是美滋滋,易中海走后,他将账本拿了出来。
易中海加80,总共180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元被敲门声叫醒了。
“元哥,你醒了吗?”
林元也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听见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何雨水的声音。
“来了,等一下。”
他穿着大裤衩踩着鞋,推开房门,只见一个俏生生的丫头站在门口。
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原本笑嘻嘻的何雨水,见林元只穿了件大裤衩子,脸色一红,“元哥,你还没起呢....”
“今儿歇班儿,想多睡会,快进来雨水。”
林元打着哈欠邀请雨水进屋,来到房间里,他又火速钻进了被窝儿。
没办法,谁让他懒啊,这也就是雨水,换别人他都不可能起床给开门。
何雨水坐在旁边问:“元哥你还没睡够呢,都八点了。”
“嗯,想在眯会。”林元慵懒的问道:“雨水你刚回来吗?”
“是呀,一回来跟我哥打了声招呼,就奔你这来了。”何雨水说。
“路上冷不冷?”林元掀开被窝,嘿嘿笑道:“快进来暖和暖和。”
何雨水闻言脸都红透了,“不要....元哥咱们还没结婚呢,你可不许欺负我....”
说完她娇羞的俏脸一扭,目光看向别处,脸色红润的像个红苹果似的。
这丫头就是脸皮薄,爱害羞,林元故意逗她呢。
“想什么呢你,我问你手冷不冷,让你进来把暖水袋拿去暖和暖和。”
说着林元把暖水袋从被窝里拿出来,递给她。
何雨水这才知知道林元说的是暖水袋,羞道:“哈呀,元哥你又故意逗我。”
“你吃早饭了吗元哥,我去给你做早饭。”她问道。
“不想吃,一会咱们去买自行车,在外面吃。”
林元跟他讲了一下昨天厂里奖励他自行车的事情。
何雨水高兴的眉开眼笑,比她自己获奖还要开心。
两人聊了一会,见林元赖床不愿意起,何雨水主动找事情做,把林元的脏衣服拿出来到外面洗一下。
“元哥你在睡会吧,我帮你把衣服洗一下,十点钟我在叫你。”
现在天儿还是有点凉的,何雨水烧了壶热水兑成温水,在院里开始给林元洗衣服。
一直到十点钟,何雨水洗完衣服给晾好,才去屋里叫林元起床。
林元在屋里捯饬了一番,换上了一身中山装,脚上蹬了一双黑皮鞋,头发三七侧背梳理的一丝不苟。
本来长的就俊,在这么一捯饬,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一大截。
何雨水一双痴迷的眼睛都看呆了,元哥长的也太好看了。
“走雨水,咱们到百货大楼提车去。”
买自行车,普通的供销社肯定是没有了,得到百货大楼才有卖的。
林元领着雨水坐公交车,来到王府井的百货大楼转了一圈,找到了卖自行车的地方。
里面的两名售货员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儿,见客人进来了,也没搭理,看都没多看一眼,继续欢声笑语的聊着天儿。
林元见状一掏兜儿,从空间里面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两位姐姐,聊着呢,我是来买自行车的,先请你们吃喜糖。”
说着话,林元就把奶糖递了过去,一人分了好几块。
如今的售货员可都傲着呢,完全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概念。
所谓的计划经济其实就是卖方市场,售货员才是大爷,别说笑脸相迎了,不给你甩脸就很不错了。
很多店里都写着禁止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这句话什么意思?
禁止无故殴打,也就是说只要是有正当理由就是可以打的。
禁止用板砖拍顾客的天灵盖。
禁止用扳手砸顾客的后脑海。
类似这种的奇奇怪怪的标语多的是,卖自行车的裤兜里装个扳手很合理吧?
林元是出来购物的,就图个好心情,可不想看她们摆个臭脸,于是见面先抓一把糖,礼多人不怪。
俩大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接过奶糖,打量了一下林元。
啧,这小伙子会来事儿,长的也精神,打扮的也干净利索,关键是出手也大方啊。
可别小看这两块奶糖,这东西不仅对小孩儿有吸引力,大人也同样如此。
一个大姐看着手中的奶糖,开心笑道:“呦,小伙子,这喜糖是你们要结婚了啊?恭喜恭喜啊。”
另一个大姐也笑脸相迎,恭贺道:“郎才女貌,真是般配,这是准备要结婚了,来挑自行车的吧?”
果然,礼多人不怪,两位大姐的态度热情了起来。
见这小伙子这么客气,自然也是笑脸相迎。
林元说道:“是的,要结婚了,家里准备添置个大件,两位姐姐给介绍介绍呗。”
何雨水听林元这么说,知道这是元哥找的借口,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售货员大姐忙乐道:“小伙子嘴儿真甜,一口一个姐姐的,姑娘你算是找对男人了,结了婚还不得把你哄的开开心心的啊,瞧你们俩郎才女貌的,还真般配。”
何雨水开心道:“谢谢姐姐。”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车,保证你们买不亏。”
售货员大姐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了起来。
“现在市面儿上的自行车也就三四个品牌,凤凰、永久、飞鸽、白山。”
“但是品牌最响亮的,卖的最好的就是永久和凤凰。”
“尤其是这辆永久牌二八大杠,在我们这儿卖的最好,车身通体都是选用锰钢打造,用的是现在最好的技术,既坚固又耐用,驼个四五百斤的东西一点事儿都没有,稳当的很。”
“而且你看着铃铛,声音多清脆悦耳,这车头非常的稳固,只要抓牢了,不管路面多湿都不容易打滑,价格也适中,168块钱。”
这位大姐的嘴巴十分灵巧的夸赞了一番。
林元对这辆车也十分满意,乌黑的锰钢车身显得极为坚固,车架光滑无比,整辆自行车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简洁大气。
“雨水,你看这辆车怎么样?”
林元想征求一下雨水的意见。
“挺好的元哥,很漂亮。”何雨水也觉得不错。
“成,那咱们就要这辆了。”林元从兜里拿出自行车票和钱来,交给售货员大姐:“就这辆了。”
售货员大姐也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痛快,看了一眼就决定买了?
“好嘞,你们年轻人买东西真是够痛快的。”
大姐接过票验证了一下,又数了两遍钱,总共17张大黑十,170块钱。
“来,找你两块,这是发票你拿好。”
林元接过钱后,就和雨水推着自行车开开心心的离开店了。
这还不算完,买好自行车还要去派出所砸钢印呢。
类似于后世的汽车上牌照一样,有了牌照才能合法上路。
砸完钢印,还要交两块钱,这个钱是每年都要交的,类似于车船使用税。
同时还会给你一个自行车证,是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有了这个小本本,以后万一车丢了,报案找回来后就能凭证领取。
这一圈折腾完之后,已经中午了。
林元早就饿了,早饭他都没吃。
“走雨水,咱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啊?涮羊肉太奢侈了吧元哥?”
雨水也早就饿了,但一听涮羊肉她有点不敢想,太贵了。
这年头能下馆子搓一顿涮羊肉,那可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你就跟我走就是了,咱吃的起,上车。”
“好,出发,吃涮羊肉咯。”何雨水开心的坐在自行车后面,搂住林元的腰,心里美美的。
有了自行车就是方便,比走路快多了,没多大会功夫就来到了东来顺饭庄。
下车后何雨水问道:“元哥,你有肉票吗?”
林元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东来顺不要肉票。”
虽然现在买什么都要票,但是在四九城还是有一些大饭店是不要票的。
比如东来顺,柳泉居,大同酒家,曲园酒楼.....总共有这么十几家大饭店是不收票的,但是不收票自然有不收票的价儿,钱上面肯定就贵了。
不收票,人自然就多了,在加上又是星期天,那就更别提了。
足足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林元才坐上桌,就这还得感叹一句:今儿可不算挤。
看着一盘盘鲜嫩的羊肉端上桌,何雨水眼睛都直了。
虽然她出生在四九城,父亲何大清又是厨子,哥哥何雨柱也是厨子,可从来没人带她来吃过涮羊肉。
此时看着桌子上摆着五六盘切好的羊肉片,色泽鲜艳诱人,何雨水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吃啊,别愣着啊。”林元说。
“元哥,咱要这么多盘羊肉吃的完吗,死贵死贵的。”
馋归馋,但何雨水知道这羊肉有多贵,舍不得让她元哥多花钱。
按她的意思,来一个一盘两盘的能尝尝鲜儿就不错了,最后在煮点蔬菜和面条吃就挺好。
“雨水,今儿就把你那小肚皮敞开了吃就成,不要有其他顾虑,既然带你来,就证明咱吃的起。”
经他这么一开导,何雨水的心里就舒缓多了,“元哥,你对我真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要了这么多,咱要吃不完人家可不给退的。”林元笑道。
何雨水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也不在客气了。
她用筷子夹起一片刚切好的羊肉片,薄薄的羊肉在滚烫的铜锅里一涮很快就熟,蘸上芝麻酱,往嘴里一送,何雨水的味蕾要爆开了,脸上的表情幸福极了。
“唔唔....太好吃了。”
“吹一吹在吃呀,别烫着你,喝口汽水。”
林元递给她一瓶冷冻过的北冰洋汽水。
六三年早就有冰箱了,像东来顺这样的大饭庄也已经用上了。
何雨水刚吃完了一口滚烫的涮羊肉,此时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感觉舒爽极了。
“元哥,这涮羊肉配上北冰洋的汽水真是绝了。”
“那是自然。”
林元也开始动筷子,吃着涮羊肉喝着凉汽水,很是享受。
...........
大街上,贾东旭嘴里叼着根牙签,一脸美滋滋的表情正在遛弯儿。
“嗬,今儿我可算是过了瘾了。”
他迈着四方步,脸上洋溢着充满幸福的满足感。
小肠陈的卤煮火烧,他可是馋了很久,一直想着去那儿大搓一顿。
今天他算是如愿了,到了店里要了两大碗卤煮,每碗卤煮里面还多加了一个小饼,这两大碗下肚,给他吃的是五饱六饱。
这下他可解馋了,虽然里面都是些肠肚杂碎以及小饼,但也有点肉,而且味道是真不赖,荤腥味很足。
贾东旭满足了,叼着牙签,嘴里正咂么滋味呢,真是回味无穷。
“人活着就得会享受,时不时就得到外面来搓一顿。”
“要吃咱就得吃这百年老字号,味道是真不赖,下次在馋了我一准儿还来。”
正嘀咕着呢,他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忽的脚步骤然停止。
贾东旭的双眼一阵聚焦。
他竟然看见了林元跟何雨水在饭店里吃饭,挨着靠窗户玻璃的位置,竟然吃的是涮羊肉。
贾东旭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东来顺饭庄。
心中顿时惊讶。
好你个林元,欠我们家十块钱不还,竟然跑到东来顺吃涮羊肉?
他远远的望去,只见桌上摆着五六盘涮羊肉,在看林元夹起一筷子羊肉,在铜锅里涮了一下,出锅后蘸了一下芝麻酱,裹满了芝麻酱的羊肉看着就香气诱人,最后往嘴里一送。
咕咚!
贾东旭咽了一下口水,这叫一个馋啊。
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涮羊肉呢,看着林元吃的是真香。
尤其是这小子吃完了涮羊肉,还喝了一口北冰洋的汽水,贾东旭更接受不了了。
“踏马的,这小子珍妮玛会享受,吃顺羊肉还配北冰洋汽水。”
一瞬间,贾东旭觉得自己刚才吃的卤煮火烧不香了。
卤煮就是在好吃,毕竟也不是肉啊,哪有这涮羊肉来的香?
在过去这就是穷人的吃食,里面全是猪下水,有点荤腥味,给吃不起肉的人解馋用的。
“我贾东旭堂堂一米七的男子汉,吃碗卤煮就给我美成这样?竟然还开始洋洋自得了?”
“这可不成,长这么大我还没吃过涮羊肉呢,找机会我也得尝尝。”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要不要肉票?”
如果要肉票,贾东旭可是拿不出来,在说有肉票谁特么吃卤煮啊?就是因为没肉票才拿这个解馋呢。
正好从里面走出了两位客人,边走边聊。
“怎么样,涮羊肉好吃吧?”
“好吃是好吃,就是贵了点儿。”
“人家不要肉票,贵点有什么的。”
“说的也是,不要肉票,贵点也是应该的哈。”
听到这里贾东旭顿时乐了,喜上眉梢。
哈哈,竟然不要肉票?
那我可得尝尝去,贵点就贵点,不要肉票就行。
也别等以后了,今儿就是今儿了,晚上我在来。
又看了一眼林元,还在那美滋滋的吃着呢。
越看越馋,贾东旭急忙就溜了,想着自己中午刚吃饱,等晚上在过来。
我堂堂贾东旭,今儿非吃一回涮羊肉不可。
林元和雨水从饭店里出来,找了个平整的路段,他就开始教雨水骑自行车。
刚开始雨水有些害怕,东倒西歪的,掌握不好平衡,生怕给新车摔了。
慢慢的多练了几次,很快就学会了。
“元哥,我学会骑自行车咯。”
何雨水开心的看着林元,“元哥,你上来我驮着你,嘻嘻。”
“还不行,你才刚学会,自己骑还不稳呢,驮不了人。”
林元接过自行车,让雨水坐后面搂住自己的腰。
“咱们回了,以后你在多练几次,熟练了才能驮人。”
“元哥,那等以后我熟练了,咱们出去玩我驮着你。”
“行啊,那我可就轻省了。”
两个人聊着天,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阎埠贵正在院里浇花呢,就看见了林元和雨水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院了。
“呦呵....小元,你这是骑谁的自行车啊?”
阎埠贵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不知道厂里奖励林元自行车票的事儿。
林元看着阎埠贵笑道:“三大爷,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自己就不能买辆自行车了吗?”
阎埠贵闻言眼睛都直了,急忙走了过来,围着自行车上下打量了一圈。
“哎哟喂...这是你买的自行车啊?那可不得了啊,这可是咱们院第一辆自行车。”
“锃光瓦亮的,这车可真漂亮。”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不够用了,恨不得在多长出来一个眼睛,仨眼珠子才够用。
“他三大妈,快出来看看,小元买自行车了。”
“啥?买自行车了?”三大妈急急忙忙从屋里出来,几个儿子也跟着出来瞧热闹了。
一家人这就给围上了,连摸带看的,都瞧着稀罕。
“这车真漂亮啊。”三大妈赞不绝口。
阎解成兄弟几个看着也是羡慕不已。
“你哪来的票啊小元?”阎埠贵好奇问道。
未等林元开口,何雨水帮着解释道:“昨天厂里奖励的,三大爷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院里怕是就你不知道这事儿了吧。”
“那是我孤陋寡闻了,还真有你的,我还以为老易会先买自行车呢,我也准备买辆二手的呢,没想到被你给拔了头筹了。”阎埠贵羡慕道。
“哈哈,谁让我运气好来着。”林元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道:“得了三大爷,我回去歇会儿。”
林元跟雨水逛了半天也累了,想回去歇会。
结果推着自行车刚走到中院就被人给围住了。
娄晓娥和秦淮茹正坐在中院晒太阳,嗑着瓜子聊天呢,就见林元推着自行车进院了。
两个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林元穿着一身合体的中山装,脚上踩着一双黑皮鞋,将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三七侧背的发型梳理的一丝不苟,在加上那精致的脸庞,端的是英俊。
俊美修眼,顾盼神飞,手里推着自行车更是锃光瓦亮,就像是牵着白马的王子一样。
秦淮茹和娄晓娥瓜子也顾不上吃了,眼睛都不会拐弯了。
傻柱正好从门口出来,看见雨水了林元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乐道:“嗬,自行车买回来了?”
娄晓娥走了过来,喜道:“咦,买自行车了小元?”
秦淮茹也跟着凑了过来吆喝道:“东旭,快来看看,小元买自行车了。”
她这一大嗓门子不要紧,院里人可全都听见了。
买自行车在这年头可是件大事儿,不亚于在九十年代买一辆桑塔纳,整个小区都跟着出来参观。
还别说当下了,就是几十年之后,乡村爱情中的刘英为了让玉田给她买辆自行车,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了好一阵子才给买的,不给买自行车就要闹离婚。
即便是到了2024年,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放到非洲也是硬通货,只要给奥德彪一辆自行车,他就能养活一个家。
日晒雨淋奥德彪,刮风下雨拉香蕉。
院里人一听有人买自行车了,纷纷出来瞧热闹。
一时间整个院里就轰动了,很快就都传开了,男女老少都出来参观新自行车了。
就连贾张氏听见动静都出来了,边走边嘟囔:“欠我们家十块钱不还,他还买上自行车了,我得瞧瞧去。”
易中海,刘海中,这些人就不用提了,就连聋老太太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来了。
“嗨呀,这车可真漂亮。”二大妈说。
“是啊,锃光瓦亮的,看着真新。”一大妈说。
“咱们院里还是小元有出息,成了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三大妈说。
许大茂不乐意听了,站出来说道:“谁说的?咱们院里我是先买自行车的。”
傻柱最见不得许大茂出风头,反驳道:“你那也叫个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还是厂里借给你骑的,人小元这可是自己买的。”
众人一阵哄笑,大伙儿都知道许大茂有辆破自行车,也就两三成新,别说骑了,在院里推着都嘎吱吱的响,就这破自行车你也好意思提?
而且那车还是轧钢厂里的车,配给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用的,跟人家小元自己买的能一样吗?
许大茂本想出一下风头,没想到傻柱直接往他肺管子上戳。
“我懒得搭理你傻柱,我跟小元说话呢,这是什么牌子的小元?”许大茂跟林元套近乎,不爱搭理傻柱。
“永久牌,二八大杠。”林元说。
许大茂羡慕的摸了摸车身,又按了铃铛,“这是什么材质的?看着真亮。”
易中海看出来了,他也摸着车身说道:“这车通体用的都是锰钢,不愧是永久的大牌子,用料实在,肯定皮实耐造。”
林元笑道:“还是一大爷眼力好,一眼就瞧出来这是锰钢。”
易中海很受用的笑了笑,还是小元会说话,知道捧着他唠。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行啊小元,昨儿刚奖励你的票,今儿就给买回来了,多少钱啊这车?”
“只需一百六十八,永久二八骑回家。”林元说道。
听到这个价格,贾张氏也往前凑了凑。
“让我也瞅瞅。”贾张氏说。
见大伙儿都是连摸带看的,贾张氏也凑过来摸了摸自行车,感受了一下这自行车的质感。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一上手她就知道这车不错,车身光滑,车垫儿摸着也软和。
“真是不赖,东旭啊,咱家要是也能买一辆就好了。”贾张氏爱不释手的感叹道。
贾东旭脸色一黑,心中暗骂这老娘真是带不动啊,又要当众让他难堪了,长人家的志气,灭自己家威风。
“妈你想什么呢?买自行车可是要自行车票的,那票比车还值钱呢。”贾东旭说道。
傻柱接话道:“东旭这话不错,贾大妈我这么跟你说吧,这自行车你要骑在街上,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百多块钱的东西。”
“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三百多块钱的大件儿,因为自行车票比车更值钱。”
许大茂不信:“胡扯,一张自行车票有那么贵吗?”
傻柱瞪了他一眼:“怎么没有?”
阎埠贵说道:“傻柱说的一点不假,我在鸽子市上问过,一张自行车票一百八呢,还不讲价,现在车票比车还贵,主要是太紧俏了。”
贾张氏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咂嘴。
“这么说骑上这车,等于骑着三百多块钱呢?”
“造孽啊,三百多块钱能买多少肉啊,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更何况你还欠着我们家十块钱没还呢,你哪来的钱买的自行车呀?”
林元看着贾张氏的样子,一阵好笑。
“贾张氏你管得着吗?”
“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是厂里奖励给我的,一大爷又借了我八十,买完自行车我手里也没什么钱了,你要是手里宽敞的话,在借我点?”
贾张氏都听懵逼了。
这人咋这么厚的脸皮呢?前天刚因为你不还钱吵了一架,现在又要找我借钱?
“我们家可没有钱借给你,你都买自行车了,咋还厚着脸向我们家借钱。”
“做人咋能这么无耻呢?”
林元看着她笑道:“得,今儿我心里高兴,不跟你一般见识。”
大伙儿都围着自行车,这个摸那个看,都瞅着新鲜,羡慕不已。
“小元哥,我能骑上坐一会吗?”阎解娣抬着头,俏生生的看着林元问道。
“当然可以。”
林元直接给抱起,放在座位上。
阎解娣高兴的坐在自行车坐垫上,双手扶着车把,由于年龄小够不着脚蹬子,双腿在空中转着圈,按了一下铃铛,叮铃铃的响。
“爸,你看我骑自行车了。”
阎埠贵呵呵的笑着,大伙儿这么多人看着,唯独他家的解娣能坐在上面玩一会,他这脸上有光。
何雨水看着自己哥哥说道:“哥,刚才元哥在外面教我骑自行车,我现在会骑自行车了。”
傻柱笑道:“哟,那敢情好,你在院里骑一圈给我们看看呗?”
三大爷也忙说:“是啊雨水,你骑一圈给大伙儿瞧瞧,正好驮着解娣,让大伙看看你骑的怎么样。”
何雨水看向林元征求他的意见。
林元直接把阎解娣抱起,把人放在前面的大杠上。
“来雨水,正好解娣轻,你载着她多练练,慢慢练熟练了就能带人了。”
“好,嘻嘻。”
何雨水高兴的骑在车上,阎解娣坐在大杠上,这个大杠就是用来坐小孩儿的,有的熟练的能带两三个小孩儿。
何雨水慢慢的蹬起自行车,稳稳的起步。
在一院子人羡慕的围观中,何雨水载着阎解娣在院子里骑了两三圈。
刚开始晃晃悠悠,后来越来越稳当,渐入佳境。
骑了几圈,何雨水在林元的帮助下,稳稳的停住了车。
“怎么样元哥,我比刚才有进步了吗?”何雨水笑眯眯的问道。
“嗯,进步不少。”林元说。
“骑的还真不赖。”傻柱看着妹妹乐呵呵的说道。
贾张氏看着大伙儿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何雨水,也凑了过去说道:“让我也骑一圈试试呗?”
林元一怔,诧异的看向贾张氏,你咋舔个大脸说出这话的?
不仅是林元,院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诧异的看向贾张氏。
心说你贾张氏脸还真大,咋好意思张开这嘴的?
人雨水骑那是因为以后人家是两口子,连傻柱都没好意思说骑一圈,你大嘴一张就要骑一圈?
在说你会骑吗?人新买的车给你拿来练手?
林元都乐了,他笑道:“行啊,你骑一圈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就眉开眼笑,作势就要去骑,刚才见何雨水骑了一圈大家那羡慕的眼神,她也要去露露脸。
还没等手摸到自行车,林元又开口了:“但有一节,摔坏了你得给我赔个新的,修好的我可不要。”
这话一出,还不等贾张氏说话,就被她儿子贾东旭给拽了回来。
“妈,你骑这个干啥?摔坏了咱家哪有钱给人家买新的?”
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咋还这么调皮呢,贾东旭心说。
贾张氏黑着脸退了几步,决口不提骑车的事儿了。
娄晓娥噗嗤一乐,她就愿意看贾张氏吃瘪的样子,还是得小元能治得了她。
“让我骑一圈。”娄晓娥说道。
“骑吧。”林元点头。
这可是林元的榜一大姐,娄晓娥给他的钱都够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这点小要求当然没问题了。
“咱家有自行车,你骑人家的干什么?”许大茂升高嗓门,故意当着大伙儿再次强调自己家也有自行车。
“你那也叫个自行车?”娄晓娥瞥了他一眼。
许大茂很是无语,这傻蛾子,也太不给他争脸了。
娄晓娥欣喜的跨上自行车,在院里兜里两圈儿,也享受了一下大伙羡慕的目光。
其实她连汽车都会开,偶尔骑一下自行车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错,这车骑着挺舒服的。”娄晓娥说完把车还给林元。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跟娄晓娥分别在院里骑了两圈自行车,羡慕不已。
她也想骑上在院里晃悠一圈,风光一下。
关键是她不会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开口。
贾东旭看出了秦淮茹羡慕的眼神,心中也是后悔。
早知道当初结婚不买缝纫机了,买个自行车多好啊?
院里这么多人围观多风光啊,而且骑出去也有面子,买个缝纫机往屋里一放谁看得见啊?
这三转一响,最应该先买的就是自行车。
他觉得自己这老娘真是不会过日子,当初也不知道咋想的,花这冤枉钱买了个缝纫机,天天在屋里放着都吃灰了。
“一大爷来两圈?”林元把自行车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一看林元主动把新买来的车给自己骑,心里挺高兴的,说明小元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要换东旭肯定干不出来这事儿。
这份心意他是领了,但是他这个年纪也不爱出这种风头了,骑着自行车在院子里转悠让小字辈儿的笑话。
他摆了摆手笑道:“我就不骑了,你们骑。”
“那就二大爷来两圈?我可是见过二大爷骑车,骑的不错,来两圈给大伙儿瞅瞅。”林元把自行车递给刘海中。
刘海中一看小元挺给他面子,就来了兴致。
这种出风头的事儿他最愿意干了,还是小元懂我。
“哈哈,你这小子就想看我笑话,行,那我就骑两圈给你们瞅瞅。”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接过自行车,跨上座位,在大伙儿羡慕的眼神中平稳起步。
会骑自行车在这年头,那可是一件露脸的事儿,说明摸过这玩意儿,是个吃过见过的主儿。
刘海中之前总骑许大茂的那辆自行车,车技还是不错的,骑了两圈挺稳当的。
大伙儿一看刘海中骑的还真不错,有人开口夸赞道:
“行啊,二大爷骑的挺好,一看就是经常骑。”
刘海中停下车,笑盈盈的说道:“小元这车是真稳当,车坐垫下面的弹簧也有韧性,软和,骑着舒服,不会觉得颠。”
人小元给他面子,他也得捧着小元唠,把自行车给好好夸了一遍。
林元随口捧道:“主要还是二大爷骑的稳当,这骑车的姿势就像个老干部,我见那些老干部骑车都这样,不急不慢,主打的就是个稳。”
这话简直说刘海中心缝儿里去了,他就爱听这个。
跟小元聊天就是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就凭这句话,我以后还把钱借给你。
“既然二大爷刚才已经为咱们展现了老干部风格,那么接下来就得请三大爷为咱们展示一下人民教师的风采。”
林元说着又把自行车递给阎埠贵。
“来吧,三大爷,给大伙儿瞧瞧人民教师都是怎么骑车的?”
阎埠贵也觉得小元够意思,给他这个露脸的机会,满脸荣光的接过自行车。
“风采谈不上啊,我倒是会骑,我给大伙儿讲讲怎么骑,不会的你们也听听,没准儿哪天也能买一个呢。”
接着阎埠贵给大家开始了讲解和演示。
“个子高的当然直接跨上座位骑着就走。”
“个子矮的要学会借力,一蹬这个脚蹬子,然后一抬腿这就上来了。”
阎埠贵做了个演示,踩了一下脚蹬子,另一条腿做了个小狗撒尿的动作,拐着弯儿从车后座一绕,就垮了上来。
“瞧瞧,不愧是人民教师,讲的真好。”林元捧道。
阎埠贵呵呵一笑,摆着手,表示谦虚。
院里大伙儿继续聊着天,围在一起参观自行车。
唯独聋老太太心里犯起了嘀咕。
林元这个小孩儿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一个劲儿的给这三个大爷灌迷魂汤,怪不得大伙儿都愿意把钱借给他。
光靠一张嘴就把能这仨大爷玩的团团转,句句都挑别人爱听的说。
这可未必是件好事儿啊。
根据老太太活到这把年龄总结出来的经验,最可怕的人,往往都是这种笑面虎。
现在捧着你们唠,等以后你们肯定就得吃这小子的亏。
说不定把你们给卖了,还得替人数钱呢,着了人家的道儿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聋老太太总觉得林元这人不怎么靠谱。
“既然大伙儿愿意看,我就把自行车放这儿了。”
“柱子哥,你帮我看会儿啊,我回去歇儿会。”
“你想骑就让雨水教你,咱自己家的东西不用客气。”
见院儿里的人久久不愿散去,林元干脆就把自行车放在这里了,回去歇着了。
傻柱应承道:“大伙儿愿意瞧个稀罕,你就放这儿吧,有我给你看着呢,放心吧。”
见林元回去之后,傻柱按了一下车铃铛。
“秦姐,你会骑自行车吗?我让雨水教你啊?”
“不用,别给人摔了就不好了。”秦淮茹说。
这会儿贾东旭还没死呢,秦淮茹也用不着吸傻柱的血,还没有激活白莲花属性,对于傻柱的示好她很防备,心里压根就瞧不上傻柱。
不得不说,贾东旭的颜值在院儿里还是很能打的,强出傻柱不知多少倍,不然也不会被封为墙神。
只要贾东旭不死,秦淮茹是一万个瞧不上傻柱的。
但也分跟谁比。
像许大茂之流,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放,这几个绑一块儿也比不过贾东旭英俊。
可要跟林元比起来,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首先这身高就照林元差一大截,林元那可是一米八三的身高,貌如冠玉,面如白脂。
俊美修眼,顾盼神飞。
不仅长的好看,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能够勾人心神。
嘴儿也甜,会来事儿,这种男人最是能讨女人欢心。
.........
临近傍晚,贾东旭随便找了个理由,从家里溜了出来。
一路步行,就来到了东来顺饭庄。
下午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饶是中午吃了两大碗卤煮,也早就饿了。
进了饭店,心里这叫一个美,终于能吃上涮羊肉了。
这个点儿吃饭的客人并不多,主要是中午人比较多。
贾东旭找了个角落,要了三盘羊肉,两瓶北冰洋汽水。
看着一盘盘鲜嫩的羊肉上桌,他眼睛都快直了。
“嗬,今儿我可算是不错,中午吃的小肠陈的卤煮,晚上吃东来顺的涮羊肉,这辈子算是不白活。”
“你林元不就是买辆自行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儿我也尝尝这涮羊肉。”
迫不及待的把羊肉下锅,涮了一会,贾东旭夹起一筷子羊肉,裹上芝麻酱往嘴里这么一吃,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味道太好吃了。
羊肉入嘴的味道简直太令人满足了,在加上北冰洋的汽水,那更是没得说。
“真香啊!”
“羊肉一涮,给个县长也不换。”
贾东旭是吃的挺美,全然不顾家里还有四口子人等着他吃饭呢。
“妈,东旭这是去哪了?天都黑了还没回来。”秦淮茹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是到一个朋友家去玩会儿,也没说去谁那儿了,这个点了也该回来了啊?”贾张氏也跟着着急。
“去朋友家也该回来吃饭啊,中午他就没在家吃。”秦淮茹说。
贾张氏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呦,坏了,淮茹,你说东旭该不会是去外面偷嘴了吧?这个月关响,他的钱可还没往家里交呢。”
闻言,秦淮茹也是一惊:“这个月的钱没交给你吗?”
“没有啊,他最近总跟我嚷嚷着干活身上没劲儿,说想多揣几天在交给我,揣在身上心里觉得踏实,干活儿有劲儿,你说他是不是拿着钱出去偷吃去了?”
果然知子莫若母,贾张氏一下子就猜到了结果。
“不能够吧?东旭不是这种人啊,家里还有棒梗和小当呢,他不可能放着两个孩子在家吃窝头,自己去外面大吃二喝。”秦淮茹不太相信贾东旭能干出这种事儿出来。
“嗨呀,还不能什么呀,中午我就闻见他身上骚了吧唧的,我还以为是这段时间天冷,他没勤洗澡的原因呢,现在我才想起来,那味道应该是卤煮。”贾张氏一拍脑门说道。
“这不能够啊,东旭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秦淮茹皱眉蹙眼。
“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吧,家里全指着他这点儿工资呢,本来挣得就不多,可不能让他这么祸祸啊,钱还是趁早交到我手里才放心。”贾张氏虽然心急,但也没办法。
........
贾张氏正在着急的时候,另一边何雨水也在着急。
她的学生证不见了。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见。
“哥,你看见我学生证了吗?”何雨水来到何雨柱的房间问道。
“我没看见,找不到了吗?”何雨柱问。
“是啊,没有学生证明天我进不了校门的。”何雨水说。
“你好找找,仔细想想是不是落儿哪儿了?”何雨柱忙劝道。
何雨水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她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下午就没拿出来过学生证。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记得拿出来过一次,放在了桌子上。
八成是落儿在东来顺桌子上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去找到林元,跟林元说了一下情况,想让元哥骑着自行车带着他去一趟东来顺。
“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等着吧。”
林元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也轻便,很快就来到东来顺。
找到管事的一问,学生证还真在这儿。
学生证别人捡了也没用,就交给饭店了,林元一来,很痛快的就还给他了。
道了声谢,他正要走,隐约觉得看见了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角落吃饭呢。
这人背对着他,只能看见个后背,但看这身形和衣服却是十分眼熟。
仔细一观瞧,我去,这不是贾东旭吗?
跑这儿大吃二喝来了?
行啊你小子,三盘涮羊肉,两瓶北冰洋,这饭量倒是可以啊。
“这回可有热闹了。”
林元也没有惊扰贾东旭,扭身便离去了。
骑着自行车很快便回到了四合院,将学生证交给雨水后,他只身前往贾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唉声叹气呢,就见林元进来了。
“贾张氏,秦姐,吃饭呢?”
“你怎么来我们家了?”贾张氏诧异道。
林元一看贾家的饭桌上,摆着咸菜窝头,还有一盘没油水的白菜,便叹息道:“贾张氏,你就吃这个啊,我东旭哥可是在外面大鱼大肉呢。”
“啥?东旭在外面大鱼大肉呢?”
贾张氏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她跟秦淮茹正琢磨这事儿呢,林元一说便立刻信以为真。
“哎呀,这个逆子啊,果然在外面吃独食,你快告诉我他人在哪呢?”贾张氏怒不可遏。
林元微笑道:“那可不成,我跟东旭哥关系处的不错,我要告诉你了,你现在找他去,不就把我给搁里面了吗?东旭哥要知道是我告的密,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反正我不能这么干,那我成什么人了?”
贾张氏急忙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跟东旭说是你告的密。”
林元摇摇头:“不成,你这么空口白牙的不可信,你得表示出点诚意。”
贾张氏问道:“什么诚意?”
林元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在给我来双布鞋,咱这院里我就愿意穿你做的鞋,比内联升的鞋还舒服。”
贾张氏懵逼的看着林元:“你...你这是趁火打劫啊,上个月刚从我家拿走三双布鞋,咋还找我家要布鞋啊?”
“贾张氏你不亏。”林元认真道:“我就算告诉你了,你就这么腿儿着过去?”
“这种事要抓就得抓现行,等你腿儿着过去了,黄花菜都凉了。”
“不还得靠我们家自行车?我让一大爷驮着你过去,让二大爷骑着许大茂的车驮着秦淮茹过去,这还不够划算?”
“况且你给我双布鞋,也是个保障,给了我布鞋,你肯定不能跟东旭说是我告的密,你要是说了,那布鞋不等于白给我了吗?”
“这样咱大家都放心,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一听倒也是,林元说的头头是道。
关键是这种事儿要抓就得抓现行,她跟秦淮茹得坐自行车过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行,我给你一双布鞋,你等着。”
贾张氏说完,来到里屋,拿出了一双刚做好的布鞋出来。
“这是给东旭做的,今天下午才刚做好,落儿你小子手里了。”
林元接过布鞋,看了两眼,心说这布鞋做的真是不错。
这贾张氏别的不敢恭维,但是纳鞋底子的功夫绝对没得说,那是一等一的针脚。
穿着也舒服,就是产量有点低,天天坐在院里纳鞋底子,一年也做不出几双出来。
“成,我也不废话,立马安排这事儿,你和秦姐都过去,让一大爷和二大爷驮着你们,我就不露面了。”
说完他扭头出了房间,来到了许大茂家。
然后又通知易中海和刘海中。
两位大爷一听院子里出了这事儿,也是火冒三丈。
易中海怒道:“东旭太不像话了,竟然还敢出去偷着吃独食?不懂得孝顺老人,连孩子也不管不顾了?”
刘海中表情严肃说道:“这事儿必须得开全院大会,必须得好好批评他这种恶劣的行为。”
林元说道:“人就在东来顺,快出发吧,二大爷你骑着我的车驮着秦淮茹,一大爷你骑大茂的车驮着贾张氏。”
刘海中的车技好,他放心,让他驮着秦淮茹总比驮着贾张氏强,他的自行车也少遭点罪。
这节骨眼儿也没人在意这些了,林元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听,骑上车几个人就火速赶往东来顺了。
四个人骑着自行车,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了东来顺。
进了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贾东旭。
贾东旭跟这儿吃的正美着呢,心里琢磨着回家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我就说跟朋友上山打猎去了,运气好打了只野兔,在朋友家吃的饭。
如果问起钱....我就说丢了,正好有个裤兜漏了,还没来得及缝,就拿这个当借口。
想通了这些,他这心里痛快了起来。
继续吃着涮羊肉,喝着北冰洋汽水。
吧唧一口肉,滋喽一口水,心里头挺美。
“嗬,真不愧是百年老店,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结婚那天我都没这么高兴过。”
他正在这儿嘀咕着呢,就看见自己老娘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他面前。
“妈,你怎么来了?”贾东旭人都傻了。
贾张氏的突然出现,吓得他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媳妇儿,你怎么也来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怎么都来了?”
贾东旭都快吓尿了,自己出来偷吃,被抓现行了,这事儿要大发了。
“行啊东旭,你吃的挺好啊,三盘羊肉,两瓶汽水,可是给吃美了,家里的老人孩子你就不管不顾了吗?”秦淮茹愤怒的冲着男人吼道。
原本贾张氏怀疑东旭在外面偷吃,秦淮茹还不太相信东旭是这种人,现在亲眼看见了才后知后觉。
易中海见不少人向这边围观,开口道:“行了淮茹,咱们别在这儿吵,有什么话咱回院里说。”
刘海中皱着眉头,一脸严肃道:“对,回去在收拾他,这件事院里必须给你们做主,开全院大会,非得好好治治东旭这毛病,让他长长记性。”
院里已经很久没开全院大会了,刘海中这官瘾又犯了,也想趁机抖抖威风。
贾张氏看着桌儿上的三盘羊肉,已经吃了差不多了,还剩下不到半盘儿,北冰洋汽水也就剩下个底儿了。
“打包带走,跟我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贾张氏要了个袋子,把剩下的羊肉片装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门口。
.......
贾东旭灰头土脸的跟着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院儿就被围住了,这事儿在院里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贾东旭出去吃独食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轰动了全院儿。
紧接着马不停蹄就安排了全院大会。
在这个缺粮少米的年头,出去偷着吃独食是很严重的事情!
这是属于严重的道德败坏,影响也是很恶劣的。
是令所有人都唾弃和指责的行为!
男人的责任就是负责挣钱养家,把一家老小照顾的好好的,就算穷也要一家人同甘苦,共患难,这才是个老爷们儿。
而贾东旭竟然偷着出去吃涮羊肉,完全不管不顾家里老婆孩子吃窝头咽咸菜。
如果这都没人管,那以后大家就都跟着有样学样吧。
正是因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才要更加严厉的打击这种行为,起到警示作用,以避免自己家也发生这种事。
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
三位大爷摆着桌子,端着茶杯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贾东旭站在桌子前,被院里的群众围住,所有人都搬着板凳马扎坐着,只有贾东旭站着面向众人。
他低着头,不敢跟大伙儿的目光对视。
易中海喝了口茶水,递了个眼神给刘海中,示意他先开口吧。
贾东旭毕竟是易中海的徒弟,出了这事,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刘海中心中暗自窃喜,又到了他露脸的时候了。
“咳!”刘海中咳嗽了一声,打着官腔说道:“这个嘛,大家伙儿应该也都听说了。”
“东旭瞒着家里出去吃独食,放着家里的老娘和媳妇孩子吃窝头不管,他跑去东来顺吃涮羊肉,直接就要了三盘涮羊肉,两瓶汽水。”
“这一顿饭就花出去了将近十块钱,十天的工资就让他这么给造了。”
“这次的会议,主要就是批评贾东旭,大家都畅所欲言,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批评。”
刘海中讲完,底下直接热闹了起来。
傻柱大嗓门吆喝道:“行啊东旭,这饭量不小啊。”
许大茂起哄道:“东旭,你怎么能吃独食呢?嘴也太馋了吧?”
林元也说道:“东旭不是我说你,你这一顿饭就敢干出十块钱出来,以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有那钱也不说多接济一下我们家。”
贾东旭看向他,开口道:“林元你闭嘴,别人有资格说我,你有什么资格?”
“今儿中午我亲眼看见你跟雨水在东来顺吃的涮羊肉,你们俩人点了五六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
贾东旭心说倒霉就倒霉你身上了,如果不是看见林元跟何雨水吃涮羊肉,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馋这口儿,就是因为看见他俩吃的这么香,他才起心动念,活动了心思。
不等林元开口,刘海中把茶缸往桌子上一拍,怒道:“贾东旭,你把态度给我放端正点,现在正在批评你呢,你不要往别的地方扯。”
“况且人家小元家里就他自己,挣得也多,而且还是带着雨水一起去的,跟你的情况能一样吗?”
“你这是吃独食,家里老婆孩子吃窝头咸菜你不管,跑到外面大吃二喝的,你还有脸说别人?”
二大妈说道:“院里的风气不能被贾东旭带坏,以后大伙儿都跟着他学那还得了?依我说得罚他扫一个月的院子,让他长长记性。”
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跳出来喊同意的人,竟然是贾张氏。
“我同意,必须让他长长记性。”
“罚他扫一个院子,让他长长记性。”
“这个不孝子,还敢出去吃独食了你?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贾张氏的话外音就是嫌东旭吃涮羊肉没带着她了。
“说出来我也不怕在座的各位笑话,中午我就闻见他身上骚了吧唧的味道,到了晚上我才想起来,他那味道应该是在外面吃的卤煮火烧。”
“中午吃卤煮火烧,晚上吃涮羊肉,啥家庭禁得起你这么造啊,你这个不孝子,老贾啊,家里出了逆子了,你快把这逆子给带走吧。”贾张氏拍着大腿开始号丧。
众人一片哗然,动静比刚才更大了。
“行啊东旭,中午还在外面吃的卤煮?”傻柱吆喝道。
“东旭,你这日子过的也太滋润了吧?中午吃卤煮,晚上涮羊肉,过去的地主老财也不敢像你这么造啊。”许大茂说。
“东旭你也太不知道顾家了,就算馋了就不能买点肉回来,跟老婆孩子一块吃?非得跑外面吃独食?”二大妈说。
“就是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才叫过日子呢,自己跑到外面吃独食跟牲口有啥区别?鸟儿还知道给小崽子叼虫子回来呢。”三大妈说。
这个时候,就连聋老太太都站出来说话了。
老太太拄着拐棍,来到贾东旭面前。
“东旭,老太太我必须也也得说你两句。”
“你也不看看家里老婆孩子吃的是什么,窝头咸菜,水煮白菜,你在外面吃涮羊肉你也咽的下去?”
“你一个人在外面吃的在好,回到家看到老婆孩子吃窝头咸菜,你这心里就落儿忍吗?你不亏心吗你?”
贾东旭低眉顺眼,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当着老婆孩子的面儿,被大伙丝毫不留情面的批评,他也是觉得脸上臊的慌,没脸做人了。
臊归臊,可他心里并不服。
他还觉得委屈呢,我就吃顿涮羊肉,至于跟犯了天条似的吗?全院都来批评我?
聋老太太就不提了,就连阎解娣那小丫头片子都鄙视的骂了他两句。
以后在这院里他是彻底抬不起头了,没法做人了。
“贾张氏我给你出个主意。”
见大伙儿批评的差不多了,林元站了起来。
“以后干脆就别让东旭领工资了,关响那天贾张氏你跟着一块去,工资你直接领回来揣兜里,钱就不经过东旭的手了,省的他惦记。”
贾张氏一听立刻就不哭不闹了。
“这好,这好,林元说的在理儿,以后关响我跟着一块去领工资,从根儿上解决问题。”
那布鞋是真不白送,林元这小子还知道向着她说话。
这个主意出的好,贾张氏早就想这么干了。
“不成,我不同意。”
贾东旭出声反对,这个林元这是把他往死里整啊,按他说的来,自己就成了个赚钱的机器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驴拉磨还得让驴看见豆子呢,自己辛辛苦苦干一个月,钱都不经过自己手了,那还干个什么劲儿啊?
“贾东旭,你竟然还敢反对?”林元质问道。
“你既然不同意,那说明你还是不长记性,还想着领完工资出去祸祸呢。”
“贾张氏,这件事我必须站出来支持你,不仅是我,院里的三位大爷还有在场的众人,肯定也会支持你的。”
林元把三位大爷拉出来为贾张氏助威。
贾张氏感动坏了,心说林元是真帮着他说话啊,这事儿可太好了。
“对对,大伙儿都帮着表个态。”贾张氏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