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航是小说《我在女子监狱当男医生》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我在女子监狱当男医生》的章节内容
“医生,看看这家伙死了没!”
医务室门口一阵急促脚步声,七八个女狱警用担架抬着一个女囚犯进了医务室,为首的胖狱警对我喊道。
狱警们把担架放下,担架上女囚犯面色苍白,头发和上身衣服湿透。
我急忙问她们,女囚犯怎么了。
胖狱警说她溺水没有呼吸了。
我才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的第一次接诊,就遇到这么棘手的病人?
万一救不活可不就没得干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医生,没有思考的余地。
赶紧查看女囚口腔里有无堵塞物,从身后一把将女囚抱起来,采用头低俯卧位行体位,用右手拍她的后背。
女囚一大口吐出水。
紧接着将她放平到病床,检查到她呼吸脉搏停止跳动,马上对她操作心肺复苏,胸口按压对口吹气。
在我一番抢救操作下来,几分钟后,女囚咳了出来,渐渐的恢复了呼吸。
女狱警们都松了一口气,有两个狱警还拍了手。
我让两个女护士给我拿纸巾,女护士愣愣的傻站着,有些手足无措。两个女护士也是新招来的,估计这种情况她们也没见过。
拿着纸巾擦着额头的汗水,我的手不停发抖。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在救人,以前都是在医校假人身上操作。
幸好救回了一条人命。
胖狱警说监区里发生了群殴,有不少女囚参与打斗受伤,让两个女护士带上医疗包和她们狱警一起去监区。
走之前,她用手铐将溺水女囚铐在病床头铁架,然后让我好好看着女囚,别让她死了。
她们离开后,医务室静了下来,我才发现,这个女囚长得极为俊俏,睫毛微微翘起,苍白的脸和嘴唇渐渐红润起来。
脖颈肌肤如白玉般光洁,身材修长,全身散发淡淡的清香。
这不就是典型肤白貌美大长腿大美女吗,刚才忙着救她,都没注意到。
我还对她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了,再看看她殷红的双唇,心跳不自觉砰砰加速。
就在我凑近看时,突然她睁开双眼,吓得我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把将我摁在身下顺势就压下来亲我,同时双手摁着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男人,是男人。
我猝不及防脸上被她亲了个遍,随即她的头从我的脖子咬下去!
想要把她推开根本推不开,她的力气很大很大,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原始动力的驱使下能迸发出那么大的力气。
这么下去,我的衣服裤子很快就要被她扒拉干净,我抓着她的两只耳朵,用力一拧一个翻身成功把她压在身下,急忙跳开整理好衣服裤子。
这好歹没被别人看到,不然我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女囚疯狂的想挣脱手铐,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抓到我。
那双本是又大又美的眼睛中,闪烁的全是欲望。
我不断退后,她不断往我身上冲,病床被她拖出数米远,直到被桌子卡住。
无论我怎么叫她冷静,她的手腕被手铐刮出伤口渗出血,却丝毫没有停下的半点意思,甚至开始面目狰狞:“你过来!”
在伸手够不到我的情况下,她竟然开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幕让我看的差点喷鼻血:这身材曲线太好了。
那一刻我差点就犯错,手不自觉的抬起来就要伸上去。
担心无法控制自己,我退出医务室外面去,关上了门。
抽了两根烟,久久不能平静,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知道她还在兴奋中。
没来女子监狱前,我就听说过,监狱里面的女人最渴望两样东西,性和自由。特别是对于那些长时间牢狱生涯的女囚,因为需求多年没有得到满足,长年没有碰过男人,只要见到男人,轻易就会激发起她们深埋的渴望。
她们所能看到的或者能接触到的男人,哪怕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清洁男工,都会极尽所能的去引诱。
尽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了震撼和害怕。
从门缝中看进去,她死死盯着门外的我,这一刻的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完完全全被欲望吞没的野兽。
又过了一阵子,随着一声尖叫后,里面平静了下来,我才打开了门进去。
她衣衫不整,蜷缩在病床头,抬起头紧紧盯着我。
我急忙说道:“你冷静,冷静。”
她的目光中没有了刚才的疯狂,但还带着些许满足后的彷徨。盯着我目不转睛,这丰满的嘴唇、充满渴望的表情,散发着迷死男人的魅力。
难以想象,千佛国也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皮肤还那么白皙细腻。
她的手腕在流血,我拿了酒精棉签和绷带,给她轻轻处理伤口。
和刚才疯狂不同,她全程静静靠着床头,像一只安静的小猫,乖巧至极。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监狱里溺水的?”
难道是有人想溺死她。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为什么是男人?为什么这里会有男人。”
因为女子监狱的特殊性,在我来之前,这所女子监狱没有一个男人,我能进这里完全是机缘巧合。
千佛国疫情大爆发,医疗人员大多被派往了疫情蔓延严重的地区,医务人员紧缺。这所女子监狱的副监狱长是我好朋友的岳母,我就被特招了进来。
我说:“在医生眼里,只分身体健康的人和病人。没有男女之别。”
她说道:“你救了我的命。”
她的声音挺好听,哪怕是说千佛国语,倒是带有一种特别的磁性。
我说道:“这是我该做的事。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
她问我能不能给她一支烟。
我给她点烟,她悠悠深吸一口,轻轻吐出烟雾在她脸前缭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穿过烟雾落在她脸上,这张脸更是美轮美奂的不真实。
再加上她那挑逗的眼神如海浪般波动,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又悸动了起来。
见我看她迷了眼,她微微一笑,甜美妩媚惹人心神迷乱。
她又轻轻将我拉近她胸怀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我们的距离,只差一个吻。
就在我们即将亲到一起时,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妈的!
吓得我直接跳开站直,把她的衣服整理整齐。
这场景仿佛被人捉奸了一般。
而她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无所吊谓的样子。
医务室的门被踹开,又是那个胖狱警,带着身后一帮女狱警抬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囚进来了。
胖狱警对我喊:“医生,看看这家伙死了没。”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我赶忙查看,这个女囚伤口在头顶,被人用钝器所伤,一道长长的伤口,血一直从伤口处冒出。
人是昏迷的状态,再不止血恐怕性命不保。
我二话不说,用刮刀把她伤口处的头发剃掉,然后给伤口消毒,用酒精洗干净,接着用针线缝伤口。
缝伤口时,狱警们和两个小护士都不敢直视。
缝了二十多针,终于止了血,我让护士用清水给她洗脸洗脖子,查看还有没有别处伤口。
我对胖狱警说:“我们这里条件不行,最好把她送去大医院,做一下CT看看有没有脑震荡,如果流血过多还要输血,然后再住院观察。”
我话还没说完,胖狱警打断道:“怎么那么麻烦的,你就告诉我她会不会死。”
我说道:“我不敢保证。如果她失血过多,或者有颅内出血,或者伤口感染,都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胖狱警用手掰开女囚的眼睑:“看起来也不会那么容易死,送什么医院啊,去医院你给钱吗?”
态度非常的牛逼。
说完她还对病床铐着的漂亮女囚来了一句:“苏妮莎,你最巴不得她死了吧。”
那个漂亮的女囚,叫苏妮莎。
苏妮莎看了一眼胖狱警,接着鄙夷地朝她做出一个数钱的手势。
胖狱警挥挥手让手下把苏妮莎先带走,苏妮莎直接从晕着的女囚身上跨了过去,这两人之间应该有仇恨。
苏妮莎走到门口,回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道:“叫我医生就行。”
她莞尔一笑,被狱警们推搡走了。
胖狱警说,这两个女囚都是监区的大姐大,今天因为洗澡插队引发纠纷,双方人马打得要死要活的,苏妮莎差点被对方手下溺死在水盆中,躺着的这个大姐大叫查罗,她是被苏妮莎手下偷袭,一棍砸在头顶开瓢。
难怪苏妮莎会从她身上跨过去,都恨不得对方死。
关于千佛国监狱的乱,我早就有所耳闻,但我没想到第一天来上班就那么乱。如果不是我‘妙手回春’,怕是今天就挂掉两个人命。
这个查罗五大三粗皮肤黑油,典型的本地人长相,并且恶肉横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
聊了一会后,我用听诊器听查罗心跳。
胖狱警问我她怎样了。
我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心跳都很正常。
胖狱警问她怎么还没醒。
话音未落,查罗突然坐起揽我入怀就亲我:“有男人!”
又他妈来一次这样的……
关键是这个女的又老又丑。
她的手臂极为粗壮有力,箍住我的脖子我无法动弹,她那张臭嘴不停拱着我的脸和耳朵:“有男人,有男人。”
嘴里喷出的口气差点把我整吐了。
胖狱警一棍子扫在查罗腿上,查罗摔倒在地,胖狱警又补了几棍:“让你发神经,你个傻闭!”
查罗抱着头求饶,胖狱警才停止手上动作。
胖狱警让手下把查罗拉起来,然后问我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什么多少钱。
她指着查罗:“她的医疗费多少钱。”
我说道:“就缝了几针,不要钱吧。”
这时的我还傻傻的,完全不知道这里面门道。
胖狱警说:“你救了苏妮莎,你不要钱。你救了查罗,你也不要钱?”
她表情有些不快。
我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说道:“也没用什么值钱药品啊。”
胖狱警气呼呼指了指我,然后点点头:“行。你自己跟领导们解释去吧。”
解释什么啊,我一头雾水,莫非说,在这里看病治人是一门生意,看一次收一次钱?
我进来时,没人跟我说啊。
领导们也没跟我说。
胖狱警把查罗带走了,查罗一步三回头,回头还对我舔嘴唇,真他吗恶心死我了。
飞速去洗手间洗了脸和脖子,擦了好几回总感觉还是有味道。
太变态了,这里的女囚真的太疯狂了。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副监狱长说让去她办公室找她一趟。
副监狱长正是我好兄弟黄正的岳母。
黄正是我xx医科大学大学同学兼舍友,他父母在他小时就远赴千佛国经商,开了多家药店,他从小就国内国外两地跑。在我们毕业后,他跑来千佛国跟着父母做生意,没多久又跟一个华裔女孩结了婚。
我苦苦寻找和医生有关的工作半年未果,他一通电话把我拉来千佛国跟他做事,主要就是负责管理几家药店。做了两年,这边疫情爆发,她岳母是这座女子监狱的副监狱长,说这边缺医生,他二话不说把我塞进这里来,并且叮嘱我好好干,这可是一份能发财的好差事。
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在监狱里做医生能发财吗?
在副监狱长办公室,第一次见到黄正岳母,我真的傻了眼,岳母?真的是岳母吗。
约莫三十五的年纪,身材丰满,风姿绰约,韵味十足,特别是鼻梁上的眼镜,更是衬着她成熟知性。
这么年轻就能当副监狱长。
我想象中的她:估计是一个五十多差不多六十岁的老女人……
真的万万没想到。
“你好,我叫程丹,是黄正的岳母。”
副监狱长先对我伸出了手。
我急忙迎上去握手:“我是黄正的好朋友,张启航,谢谢阿姨对我的照顾。”
看她这个长相,叫阿姨未免有点老,但辈分摆在那,我总不能叫姐姐,但也许,这种场合我应该叫副监狱长更为合适。
她的手指温暖又有弹性,握一握,手指像过电一样全身麻麻。
她推了推眼镜,对我微微笑:“坐下吧,小张。”
我坐下,她给我倒了一杯水,不知道有意无意,走到我身边时,还用她的肥硕臀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下更是整的我心乱如麻: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女囚喜欢我我能理解,难道监狱长在这里待久了,也虫子上脑吗。
副监狱长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不懂她找我来谈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先开口了:“小张啊,刚才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第一天上班就救了两个人,了不起。果然是名校毕业,有水平。”
我们那个医校,只能算是我们省区排名第五第六的医校,在国内都排不上名,到了这边,却成了他们说的名校。
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原本我们应该对你进行培训,但是没有时间了,医生都调去疫情区。还好刚好有你来了。”
我笑笑。
她问:“怎么不在国内做医生?”
我说道:“国内环境不一样,即使我们有了医学背景,拿到了毕业证书,但如果无法通过医院完成规培,也当不了医生。”
其实我就是被卡在了这一步,没有背景的穷人家出身,真的不要轻易学医。
而这边就不一样了,很多东南亚的国家,因为自身医学条件落后,特别喜欢我们国人学医出身的人。
副监狱长点点头,说道:“年轻有为啊。”
我赶紧恭维道:“副监狱长你也很年轻。”
她微微笑,轻轻咳嗽一下,看着我的眼镜,问:“小伙子有女朋友了吗。”
我说道:“哦,暂时还没,都忙着挣钱,没空想那些。”
她说道:“我们这里很多单身小姑娘。”
她仿佛试探我。
难道不能搞办公室恋情吗。
我说道:“那也得不违反单位规定才行。”
她说道:“我们这里不禁止谈恋爱,看上谁你和我说,我帮你。”
她的目光,带着炽热。
我有点坐立不安,她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啊。
我尴尬拿起水杯说道:“看缘分看缘……”
手抖紧张端起水杯碰到了下巴,水杯哗翻到身上,从衣领到裤子湿一大片。
我急忙站起来道歉说不好意思出丑了,然后找纸巾。
副监狱长起身过来,拿着纸巾来给我擦。
我说我自己来就行。
她倒是不客气,直接给我擦。
从衣领到胸口到腹部……
准备往下的时候,我急忙退后一步,自己拿了纸巾擦裤子:“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副监狱长,我自己来自己来。”
她意味悠长,说道:“小张啊,别太见外了,你害怕什么啊。这里又不会有人看到。”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太见外了,难道我不推开,任由她用纸巾给我擦,然后一点不避嫌。
这里又没有别人看到?所以就能为所欲为?
实话说,她这身材这长相,无论在哪个国哪个角落,肯定都是男人垂涎欲滴的对象。
但是对我来说,肯定感觉怪怪的。
抛开她是我的领导不说,她可是我好朋友黄正的岳母,我怎么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再说了,她现在这样子,难保不是给我设局考验我,无论是真是假,我坚决推开绝非坏事。
副监狱长稍稍退后,然后看我腼腆的样子,她笑了下,说道:“是我太热情了,不要被我吓到。”
我说道:“没,没,副监狱长,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自己擦就好。”
她端起茶杯继续喝了一口茶。
老实说,她的身材真的顶,前凸后翘的,这一套制服,更是把她的身材勾得丰满无比。
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她。
我也只是个二十四岁血气方刚的小年轻,这样子的考验,我真的经不住。
副监狱长说道:“你别太紧张,我们就是闲聊。”
我点头笑了一下。
这可不是闲聊。
这分明就是在勾我犯罪。
她问我道:“你学医是为了什么?”
我说道:“救死扶伤。”
她问:“好伟大的理想,还有吗。”
我说道:“以前小时候经常生病,妈妈三天两头背我去医院,那时候就很崇拜医生,后来长大了,妈妈经常生病,就想着如果我当上医生,就能方便照顾她了。”
她说道:“很孝顺嘛。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道:“挺好的,就是不能做重活。”
她说道:“小张啊,你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来这里,难道梦想只有救死扶伤了吗。”
我尴尬笑笑说道:“那肯定还是为了钱。”
她说道:“对,都是为了钱。我们谁不是为了钱。梦想总归是梦想,现实终究还是现实。你没有了钱,你谈什么梦想,你妈妈治病吃药都需要钱吧。你没钱还能怎么救死扶伤,怎么去照顾她。”
我点头说是。
她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了,我们监狱的医务室,给病人治病是要钱的。你今天刚来,我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这事不怪你。可以后你不能就这么免费给人治病不要钱了,我们需要生存下去的啊。如果不跟病人要医药费,这里给病人治病的药,你们的工资,从哪里来的呢?你说是吗。”
我愣了。
我一直以为,这些难道不是上面部门发下来的吗。
难道在监狱开医务室就是为了赚钱吗。
难怪黄正和我说,好好干,这活有前途。
她继续说道:“比如你今天救了人,你也付出了时间精力,你也贡献了医术,我们医务室也有功劳。这种事不管放在哪个医院,它不跟病人拿一笔医药费呢。你不跟病人要钱,怎么养活医务室,怎么养活你们自己,还有下面的狱警、管教,上面的管理人。”
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难怪胖狱警会跟我气呼呼的说让我自己跟领导说去吧,一转头她就来副监狱长这边告状来了。
等于说,她们狱警把女囚拉来医务室救活了,女囚必须支付医药费,她们狱警也能分一杯羹。
而且,副监狱长说的也对。
如果上面部门不给医疗器材,不给药物,那只能监狱自己去采购,羊毛出在羊身上,谁来看病,就跟谁拿医药费。
副监狱长给了我一个小册子:“这里面的内容,你回去了好好看看,以后治病就按这个来收费。”
我打开看了一眼,册子一行一行的详细记录每一种病每一种药的治疗费和医药费用。
不过,光是几颗感冒药,就卖四百千佛铢,比外面贵了四倍啊。
治疗个感冒药几百,处理伤口要千把,那如果救人,不是要个几万块。
副监狱长说道:“你今天救了两个人,你完全可以跟她们拿医疗费。你也能分到这个数。”
说着她伸出三个手指。
我说道:“十分之三吗。”
她说道:“三分之一。”
如果我跟女囚要三万,我能拿一万了。
我说道:“我明白了。”
她说道:“你刚来你还不懂,慢慢你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我们请对了人,你确实是一个人才。好好干知道吗。”
我说道:“好,谢谢副监狱长。那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去忙。”
她问:“住的地方还没有吧。”
确实是还没分宿舍。
我说道:“这,我要找谁啊。”
她说道:“下班后来找我吧。”
我说好,然后赶紧转身离开,坐在她对面,我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她那双炽热的双眼,总感觉要把我吃掉。
回到医务室,一进自己办公室,就看到胖狱警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这家伙想干嘛。
刚才我给女囚看病不收费的事,肯定是这家伙上报给了副监狱长,坐在这里来等我,是要跟我道歉呢,还是要跟我拿钱呢。
听副监狱长刚才说法,她们狱警带女囚出来看病,我们医生收费了,还要给她们狱警分一份。
这个国度的监狱,也真的是够黑的。
对于我来说,没有可选择的路,要么加入,要么滚蛋。
可是转念一想,副监狱长说的话也有点道理,我都救了她们了,她们花几万块钱谢谢我救命之恩也没什么啊。
虽然看这个手册,治病收费项目都很贵,但只要我能把她们治好,这个钱她们花的也值。
这里好多医院医生为了让病人多花钱,都故意把小病说严重,然后让病人住院,花大价钱买药治疗:一个小小感冒能治去几千块。
最要命的是病人花钱了,有可能病还没治好。
而我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把人救活,能给人治病,就冲这点,我就有底气跟她们拿医药费。
毕竟嘛,我也要吃饭的,而且想想自己为啥背井离乡来这里漂泊,还不是为了赚钱让母亲治病,让家人过上好生活。
这么一想,我就心安了许多。
胖狱警盯着我看着。
我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胖狱警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递给我:“你的住宿安排在医务室楼上,方便你给病人看病。”
副监狱长不是说让我下班去找她,她给我安排宿舍吗?
怎么胖狱警就直接给我安排了。
不过既然她安排了那也行了,毕竟我是个男的,安排我到女宿舍楼去也不好,那几栋楼我一眼看过去,挂的衣服都是花花绿绿的,全是女人住,我一个男的去那里住肯定不方便。
而且住在医务室楼上,的确方便我给病人治病,万一有的女囚半夜突发疾病出来找我呢?
当我拿过钥匙的时候,胖狱警竟然在我手臂和手背摸了一把,在我一愣的时候,她对我微笑了一下,我顿时汗毛倒竖。
我把她当同事,她竟然对我有企图?
她出门前还来了一句:“一会下班了我来帮你收拾房间。”
这句话更是吓得我额头冒凉汗。
好家伙,她虽然没有查罗那么黑那么丑,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壮壮的而且更加肥胖,还一口黄牙。
真恶心死我了。
我瘫坐在办公椅,心里琢磨着,要是她真的来给我收拾房间,然后对我动手脚,我该怎么拒绝是好?
“医生,看看这家伙死了没?”
胖狱警没走多久,又带着狱警们送来了一个发高烧的女囚,而且是烧晕了。
狱警说这个女囚已经发烧好几天,因为担心没钱治疗,一直硬扛着到晕了过去才被抬过来。
就在我查看病人情况时,胖狱警说道:“这家伙没钱,能救活就救,救不过来就别勉强了。要不干脆别救了,反正她没钱。”
在她们眼里,穷人不配活着。
对我来说,穷人的命也是命,马喽的命也是命,再贱的命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理胖狱警,让护士去打热水来,然后让她们给女囚解下衣物,用温热毛巾给女囚擦拭身子。
狱警们还有护士们都很不解:病人发烧都要挂了,还用热毛巾给她擦身子?这不是火碳上浇油,让它烧得更旺点吗。
我有些无语,狱警不懂医就算了,这里的护士,连这点都不懂。
我也懒得解释,尽管她们不解,但她们刚才看我连救了两条人命,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照做。
我为了回避,去办公室抽了一支烟,等她们给病人擦拭好身体,我让她们把冰块包裹在毛巾里,敷在病人腋窝、额头、腹沟等部位。
“她醒了。”护士跟我说道。
病人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很虚弱,我用葡萄糖和盐稀释到纯净水里,给病人喝下去,没一会儿,她脸色就好了很多,烧也开始退。
狱警们纷纷投来佩服的目光。
我说让她在这里休息,我开药给她吃,还需要再观察,如果没有继续发高烧,才能带回监区牢房。
胖狱警拉着我到门口跟我说:“你要记得问她要医药费。”
又是医药费。
我说好。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只能随波逐流走下去。
她说:“可是她没有钱,她家人也不理她,她没有钱给医药费。”
我说道:“那怎么办?”
她说道:“你先把医药费开出来,她如果没钱给,到时候我整死她。”
她目露狠光。
我只能说好。
观察了一个多小时,见病人吃药退了烧,我就按小册子上的医药费治疗费开了单,当病人看到单上的数字,面如死灰说道:“我没有钱。”
胖狱警随即一脚踹过去打骂病人:“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钱!把她带走!没钱?没钱你活着干什么。就不应该救活你。”
我急忙拦着她:“不能这样对待病人。”
胖狱警停止手上动作,嘴上还喋喋不休:“该打,没钱看什么病,没钱去死吧。把她带走!我来治她!”
女狱警们把她拖走了。
我对胖狱警说:“她是个病人,你这么对她,弄不好就出人命。”
她说道:“她没钱给,就没资格活着。没事,我有办法从她身上弄到钱。”
我问:“怎么弄?”
她说道:“抽她血去卖。”
说完她跟着出去了。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还能这样子做吗?
病人没有钱治,就抽病人的血去卖钱,这是人干的事?
太残忍了。
可如果胖狱警她们真要这么做,我也无法去阻拦。
治病拿钱,天经地义。
对于我来说,我只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其它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护士问我,病人都发烧晕倒了,为什么还用温热毛巾给她擦身子。
我说,这样做可以加速毛细血管循环,从而帮助身体散热,达到加速退热的作用。
她们听了纷纷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奇怪的是,她们在医校里,难道这些医疗知识都不教的吗?
看来她们这里的医疗教育水平跟我们相比的确落后很多。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第一天上班,就搞出那么多事,这也意味着我以后的工作基本上每天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突发疾病病人。
我想着去副监狱长那里,跟她说一下,胖狱警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住宿。
可我刚准备出门,胖狱警已经来了,手上拿着席子枕头被子,说要去帮我整理收拾房间。
我心里万般抵触,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若是说,副监狱长说给我安排,我要去找副监狱长。她肯定会发火。
第一天来上班,我不敢得罪她,因为她看起来在这里有点厉害,她手下的狱警都听她。
胖狱警带着我上了医务室二楼,这栋小楼也就二层楼,住宿房间不大,好在有空调。
在东南亚国家,常年闷热,没有这空调很难睡。
胖狱警一边给我铺床,一边跟我东一句西一句闲扯,说因为男女有别,所以只能安排我住在这里,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她说就行。
说话间,床铺好了,然后她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让我非要躺下去试试舒不舒服。
我拗不过她,就躺了下去试一试。
谁知道这家伙他妈的直接跟着躺下来就抱住了我,还问我舒服吗。
看这个眼神,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吓得我一屁股坐起来,她身上的汗味刺激我让我一股恶心感从脚底直冲喉咙:“可以了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她拉着我的手问:“出去哪里,我今晚想睡在这里。”
我去她大爷的,这家伙,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我怎么说也长得眉清目秀的,跟了这黑不溜秋的大胖子?
这块肉我实在咽不下去。
我挣脱她的手下了床:“那你在这里睡,我,我在办公室睡。”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没自知之明,还硬拉着我的手:“你嫌弃我!?”
废话,你不看你那长的那狗熊样,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嫌弃吧。
我他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和我女朋友睡觉。”
她一把扯住我压在床上:“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
麻痹。
这力气比查罗还要大好几倍,难怪她能治得了囚犯,压得住手下的狱警。
这根本就是一个男人。
我双手扒拉想要推开她,她直接一口亲下来:“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
妈呀救命。
我还没喊出口,她的嘴就凑下来了,我一把挡住她的嘴,两人就这么僵持角力。
她的力气真的太大,我有点撑不住了……
“咳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坏我事!监,狱长……”
胖狱警一个扭头,看到了门口推门进来的副监狱长,黄正的岳母,程丹。
胖狱警赶紧从我身上下去,爬起来站直了。
副监狱长背着手站在门口。
那副斯文眼镜的背后,目光凌厉无比,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
胖狱警惧怕这居高临下的威慑力,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滚出去了。
我如释重负,吗的,差点就被她给扒了衣服。
强着把我给上了那不可能。
说真的,面对这么个又丑又胖又黑的女人,我肯定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反应。
只有恶心反胃,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
副监狱长眼看胖狱警下了楼,然后走进来。
我拉了个凳子给她坐下,她坐了下来。
想着去给她倒一杯水,但宿舍空空如也,只有简单的家具,没有饮水机。
而副监狱长也不开口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安静。
我只好先开口:“副监狱长,我去楼下给你拿一瓶水。”
楼下医务室有几件纯净水。
她摆摆手,示意不用了:“我不是和你说,让你下班了去找我,我给你安排宿舍。”
我说道:“我以为你让胖……你让刚才那个狱警给我安排了这里。”
她说道:“既然安排了这里,那就在这里吧。”
听她这话的意思和口气,还有点小失望,难道她是想把我安排到别处宿舍吗。
难不成把我安排进她宿舍和她一起住啊。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看了看她,说真的,这黄正岳母的确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皮肤白皙,丰韵十足。
醒醒,这可是你好兄弟的岳母。
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我说道:“副监狱长,刚才那个狱警,其实我也不熟,我没想过要跟她做男女朋友,她突然就莫名其妙把我按下来。”
我先把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万一让她对我产生一种‘啥女人都睡’的误会可不好。
副监狱长眉目间舒展了些,说道:“小张啊,你毕竟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她们在这里久了,现在疫情大家也都不能出去,你懂的。”
原本女囚疯狂我能理解,狱警也如此疯狂我就不理解。
可她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现在在监狱里,狱警也是关了许久不能出去放松,想男人那是肯定的,毕竟大家都是人。
那副监狱长呢?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在虎狼的年纪,再加上在这里一直关着不能出去,也难怪看我的眼神那么的炽热和渴望。
但是她可是有老公的人,她如果真对我有想法,也只能仅限想法而不可能真的做出行动吧。
如果她真的想对我动手,我还真的不懂怎么拒绝,毕竟我能进来这里是靠她,我的靠山背景就是她,我要是反抗,有可能被她穿小鞋,也有可能被她扫出去。
“有点热。”
就在我还在想这个问题时,副监狱长说着话,然后解开了衣领上的两个衣扣。
我有些口干舌燥:“空调已经开了。”
两个衣扣打开后,衣领敞开处的胸口白皙,令人想入非非。
她站起来走去门口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然后把门关上:“开空调怎么能开着门呢。”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实话说,副监狱长长得真的好看。
她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温柔而充满力量。
那细腻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妩媚的光芒,显得更加性感四溢。
她坐在了我的床沿,对我说道:“每天上班也累,小张啊,能不能给我按一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个人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看我愣着,她问我:“怎么呢,让你帮我按一下肩膀,你都不愿意。”
这话虽然听着温柔,但有着十足威慑力:你敢不听我的话?
这可是我好兄弟黄正的岳母,我要这样子了,我也禽兽不如吧,但我在这里,也就是她手下一个小喽啰,我若是不从她,后果可想而知。
她盯着我看。
我只好走过去,在她身后,给她按肩膀。
她微微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小张啊,你在这里呢,放心点,大胆一点,有我在呢。”
这话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让我放心大胆一点。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绝了。
“我呢,命也苦,和老公这么多年都是分居的,早就没有了感情,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们早就离婚了。小张,你也别太有什么心理负担,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做了也不怕。转身出门大家就忘了这些事。我还是你的领导,你就是我下属,我们也就这样关系而已。在这里呢,只要你听话,好好干,钱有得你挣。”
说完,她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想拉着我的手伸进她衣服。
她说这些话,就是在降低我的心理负担,想诱我和她发生那个事。
黄正,不怪兄弟不是人,也不是怪岳母太美艳动人,我只为了钱。
今天给那个病人治个发烧要她几千,给我三分之一,分到手上有上千块,如果一天来那么几个病人,日入近万不是问题。
想想家里生病只能靠钱续命的老母亲,老子就是豁出去了。
在经过思想剧烈挣扎后,我最终还是为现实为金钱妥协,她站起来转过身直接抱住我就亲……
疯狂又热烈。
砰砰砰。
还没进行到下一步,门口敲门声音吓得我两互相推开了对方。
麻痹的怎么就来这里一天,净是遇到这种要把人胆吓破的事。
副监狱长一脸不快看着门口,怨气写满脸上,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然后轻轻在我耳边说道:“问是谁?”
我大声道:“谁啊。”
“是我!”
听着是其中一个护士的声音,我还以为胖狱警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掉头回来坏副监狱长的‘好事’?
护士找我,多半是有人来看病,我让副监狱长等我一下,我开门问一下情况。
结果没想到我刚拧开门匙,护士竟然猛推门一个趔趄冲进来:“我有事找你说!”
当她抬起头看到屋里还有副监狱长时,尴尬了。
副监狱长战术性的咳嗽一下,问护士:“什么事那么急。”
护士有些害怕:“没,没什么。”
我问:“什么事嘛?”
肯定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所以才冲进来,但看到副监狱长在,她不敢说。
副监狱长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去忙你的!”
护士看了我一眼,轻轻说:“好。”
然后退出去,到了门口又回头看看我,好像有什么话憋不住。
副监狱长极为不耐烦盯着护士看,巴不得她赶紧滚下去。
这时副监狱长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了电话,看神情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二话不说急匆匆离开。
她一走,门外的护士又马上回来了,难道,这个护士也想对我这样那样。
看表情明显不是。
我说道:“你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她问我:“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我说道:“不是啊,她,你不认识她?”
她摇头。
我问:“你来这里多久。”
她说道:“六天。”
还不到一个星期,难怪不认识副监狱长。
她接着说道:“我听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看着她满面恐惧和焦虑,我奇怪了:“什么可怕的事。”
护士问我:“她们是不是和你说,之前的医生和护士,因为疫情爆发,都调去别的地方去抗疫了。”
我说道:“是啊,难道不是吗。”
她说道:“可我听说不是这样子的。”
当时黄正和我说,到处爆发疫情,人手紧缺,然后这座女子监狱的医生就被调去疫情爆发的地方了。
黄正和我说的总不会是假。
我说道:“那你听说什么。”
她说道:“这里之前的医生,和护士,死了,全死了!被杀死的。被女囚们杀死的!”
我一下子脑子要炸开,说的啥啥啥?
这里之前的医生和护士,全被女囚们杀死了?
这是假的吧。
我笑笑:“刚才那个是副监狱长,她是我好兄弟的岳母,他们不会骗我。”
护士说:“那如果她骗你呢?”
黄正肯定不会骗我,但他这个副监狱长岳母就难说了,万一她骗黄正,黄正自己也不知道。
我问:“是谁和你说这些。”
她说:“监狱里她们都知道。她们,她们所有人。我刚才去食堂吃饭,食堂做饭那里有我一个阿姨,她见了我跟我说的。”
我说道:“那,她们为什么会被女囚杀死。”
我半信半疑,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说道:“她们收治疗费很贵,有几个女囚被收了钱,心里不服,假装生病出来看病,合伙一起捅死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我去!
真他吗的会出事。
这个其实也好理解,治个感冒上千块,治重一点的病还不得上万,而且医生如果故意坑钱,把小病给拖大了拖重了再治好,病人肯定不爽,再加上有些女囚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而胖狱警她们为了逼女囚出医疗费,居然要抽她们血去卖。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就说嘛,怎么这里的医生护士一下子都被抽调去疫情区,一个都不留,原来是这样子?
听得我胆战心惊的,要是我在这里这么干下去,恐怕哪天也被女囚嘎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医闹事件了,我们剥削了女囚,女囚肯定不服,不服就会反抗。
护士说她害怕,她不想做了,问我还想待下去吗。
医生和护士们就在医务室被女囚干掉,然后那些女囚现在被羁押还没审判,事出突然,监狱医务室一下子就没了人,所以才紧急把我拉来这里当医生。
护士肯定会害怕,我也会害怕,但这类事情,发生过一次了,她们狱警只要严谨一点,防范于未然,应该以后不会出同类事情吧。
护士说她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不干了。
我想了想,说:“我先留着,看看再说。”
护士还给我从食堂打包了吃的来,从外面拿进来给了我,然后她出去了。
这护士还挺好,刚开始敲门进来时,还以为她也想要睡我什么的,原来是来告诉我这些事。
如果她不做了,那我还损失了一个好助手。
一整夜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做梦都是各种血腥画面。
早上起来,顶着个大黑眼圈,下去医务室上班,整个医务室让我看着都不顺眼了,脑海里都会飘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
当两个护士知道前面的一批医生护士都在医务室被干掉后,吓破了胆,连夜提桶跑路了。
这个医务室,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头,阴森森,背后凉凉。
当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时,吓得我一大跳。
又是副监狱长,找我去她办公室。
难道说,想要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
到了她办公室,她给我倒水:“小张,来,坐。昨晚睡得好吧。”
她关心的语气,声音温暖又温柔。
我说:“挺好的。”
好个毛啊,各种血腥的梦,吓死老子了。
我站起来接过水杯说谢谢。
她说道:“我等下呢,安排让人去给你宿舍装饮水机,装电视机,冰箱洗衣机。但是因为疫情,进出监狱的人员都需要做核酸,这可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都跟我说。”
我说道:“谢谢副监狱长,就是,就是两个护士都不干了,我这边缺人手,可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其实自己的确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安全得不到保障,那我宁愿回去药店干活。
副监狱长说道:“我找你来也是想跟你谈这件事。昨晚那个护士找你,就是和你说了一些事吧。”
我说道:“是啊,她都和我说了。应该是真的吧?”
副监狱长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管理不当,所以才出了这种事。我保证,以后不可能会出这种事故。现在我们严格规定,每次只允许最多同时有两名女囚出来医务室,而且每个女囚必须都要有两名狱警押送。如果在医务室留医查看,必须要上手铐。”
想到昨天苏妮莎被手铐铐住还能拖着铁床奔向我、查罗在几个狱警的眼皮下还能把我摁倒在地,我相信,这帮女囚疯狂起来,确实难压。
倒不是我弱不禁风,这帮女人在原始欲望迸发的冲劲中,力量大的可怕。
就好像以前听大学老师说的,一个妈妈为了救自己的孩子,飞速奔跑跳跃越过一道一个男人都越不过去的溪流。
副监狱长说道:“我们之后还会招护士,会有人的。你有水平,你不该埋没你的才能。”
昨天救了两人,治好了一个病人,我确实颇有成就感。
我现在去别的地方也是当不了医生,而在这里,我能实现我的医生梦,再加上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我说道:“可以,但我要保障我的安全。”
副监狱长说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我说道:“另外要配备多几个护士,而且是要专业的,要实际做过护士工作,有工作经验的。年纪大了的也没事,退休的也可以。”
最怕什么都不懂的进来,当我的助手,我什么都要教,面对这些女病人,有些时候很不方便,所以最好就是要有工作经验。
副监狱长皱皱眉:“这可难倒我们了。你知道我们这边疫情爆发,到处都缺医务人员。加上监狱的特殊性,很难招到有丰富工作经验的护士。”
我说道:“新手太难教。”
她说道:“我们尽量。还有什么要求?”
我说道:“暂时没有。”
她说道:“你想到什么你再和我说,这是我手机号码,你直接打给我。”
她给了我她手机号。
与昨天不同的是,她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对我的目光再也不是昨天的炽热,也没有表现出骚的那一面。
估计是担心被别人看到,在这样场合,还是要端着。
这样也好,否则我还真不知怎么招架。
回到医务室,已经有病人在等我看病了。
奇怪的是,这个病人看起来很精神,而胖狱警她们几个见我来了后,直接就把医务室的门关上然后出去了。
病人被手铐铐在病床铁架上,我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摸着额头:“刚才头疼,现在肚子也不舒服,胸口闷闷的。”
她又拍着自己的胸口,眯着眼睛,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说道:“到底哪里不舒服?”
她说道:“胸口,胸口。”
我问她有什么症状,她说呼吸不上来。
我拿着听诊器放在她胸口听,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准备移开听诊器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
这个女囚约莫三十岁左右,说起来,她倒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没有苏妮莎那么好看,但绝对也是美女一枚,化化妆,肯定也有八九分标志。
她在勾我。
我把手拿开,我担心她如昨天的苏妮莎一样的疯狂,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这个女的倒是没发狂,她除了骚一点,人看起来很正常。
我说道:“你根本没有病。”
她说道:“我有心病,需要男人治。你说吧,多少钱你愿意和我做一次。我给你一次三百美金。”
我靠。
那么直接的吗?
三百美金,不算是个小数目,折合下来就是两千块钱了。
胖狱警几个狱警肯定收了她的钱,然后扔她在这里创造给她和我面对面自己谈的机会。
真他吗的。
这帮人干嘛?当自己拉皮条的,把我当成什么?当成做,做那种事的鸭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还真是赚钱的一门好生意,我是监狱的唯一一个男人,她们有需求找我,然后给我钱。
我成了出来这里卖的了。
但是,这种事一旦传开了,我他吗名声就败了。
她仿佛看透我心里想法:“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我说道:“你在这里关很久了吗。”
她说道:“第三年。”
我说道:“你是因为犯什么事进来。”
她盯着我的眼睛:“不要把话题扯开。”
我叹气一声,问:“你抽烟吗?”
她摇头。
我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抽了两口,说:“我不会做这种事的,除非。”
她问:“除非什么。”
我说道:“若是我两之间有感情的一些基础,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但如果你用钱来买我,来瞟我,那我不愿意。”
她说道:“感情基础,说的那么高尚,男人女人之间能有什么感情基础?”
我说道:“没有感情基础,哪里来的爱情。”
她顿时不悦:“世界上没有爱情,所谓的爱情都是骗人的,都是男人骗女人,要不就是女人骗男人,都是利益交换,都是互相骗取利益。”
我说道:“可能你遇到不对的人吧,人世间,还是有真爱的。”
她说道:“真爱?有真爱?”
我说道:“肯定有,只是你没遇到。”
她说道:“好,你有遇到吗?”
这话也把我问倒了。
我漂洋过海背井离乡来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前女友。
大学四年卿卿我我,刚毕业出来打工没多久,她就去跟了她们公司的老总。
我去他妈的,失恋那段时间,天天做噩梦睡不着,晚上哭得枕头都湿透,全身颤抖战栗,那真的是人生中的噩梦。
她笑笑说道:“看来你也没遇到真爱,人类的一切都是利益交换,爱情也是。改天我再来找你,如果你想通了的话,我会加倍给你钱。”
有钱真的就是了不起啊,听这个口气。
让胖狱警带她走了,走之前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克洛伊。
这个女囚还挺有礼貌,没有对我用强的。
后面听别的狱警说起,我才知道,那个壮壮的女囚查罗回去牢房后,跟别的女囚说医务室来了一个男医生,这事一下子就在她们监区传开了。
当克洛伊知道后,她毫不犹豫,拿钱砸给狱警,让狱警带她出来找了我。
狱警还打趣,说有富婆傍,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
对她们狱警来说,只要克洛伊出来,就会给她们一点好处费,这钱不赚白不赚。
我问狱警,克洛伊干嘛的那么有钱。
狱警告诉我,克洛伊这人有头脑,开了一家旅游酒店,原本做的好好的,谈了多年的男朋友是个赌鬼,而且劈腿克洛伊的好姐妹,赌输欠下上千万债务后,为了把克洛伊的酒店捞到手,设局车祸想搞死克洛伊,好在克洛伊命大逃过一劫。
这事被克洛伊知道后,克洛伊当即拿刀去找男朋友,捅男朋友和好姐妹重伤后,坐牢了。
这也是个烈女子啊。
牛逼。
也难怪克洛伊不相信爱情,自己养着男朋友,男朋友还这么对自己,真是该杀。
虽然坐了牢,但酒店还在,她善于管理,手下人对她还忠心,即使在监狱里,她一样能用笔记本电脑开会遥控指挥,把酒店管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她还是很有钱。
无论在何处,果然有钱就能让鬼推磨。
若是我从了她,那岂不是就有大把的钱花了?
而且她人也长得不赖。
狱警们都在打趣我。
我叹一口气,好像咱这种人也不是吃软饭的料。而且要是跟她搞上了关系,我怕这事让人知道了,我在这里也干不下去了。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我,没办法,监狱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还有好多狱警对我指指点点的,扫了一眼,真就只有女人了。
我赶紧打包了逃一样跑回医务室。
“医生医生,快看这家伙死了没!”
还在吃饭呢,胖狱警又冲了进来。
后面的狱警们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女囚进来了。
全身是血。
放在病床上的时候,我一时间无从下手了,这……全身都是血。
一看脸,竟然是苏妮莎。
昨天才刚打完架,今天又被打了吗。
我问她们怎么回事。
她们说苏妮莎牢房里一个女囚,趁着苏妮莎午睡,拿着削尖的一根螺丝刀行刺苏妮莎。
我检查了她全身上下,右脖子到耳根一刀,额头一刀,脸上一刀,颈口一刀,手臂更是被划多刀。
我问她有没有被捅。
狱警们都摇头说不知道。
我只好一边给她止血,一边亲自细细检查,好在没有被捅。
我说道:“跟上边说一下,她这个情况要去外面大医院,万一血流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胖狱警说道:“你跟领导说。”
我急道:“我现在怎么说?”
我手上都是血,还在给苏妮莎止血。
胖狱警说道:“就算申请也不会那么快,而且还要等救护车来。”
我问:“那如果死人呢。”
她一脸无奈:“死也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力。”
尽力,尽个毛力。
我心里直骂娘,如果她血流过多,真会有生命危险。
用酒精清洗伤口,给她包扎止血,帮她捂着流血的伤口,看着她脸色苍白。
真可怜。
昨天刚差点被人溺死,今天就又差点被人捅死。
心里着急,只希望她没事。
我问:“那捅她的人呢?”
胖狱警说道:“抓了,还在询问。”
我说道:“真的要送医院,这要是再耗下去,会死人的!”
胖狱警说道:“你是医生,你自己不和上面说,我们怎么说。”
我只好掏出手机,给副监狱长打电话。
可是打了好几遍,她都没有接。
我拿电话打过去,她也没有接。
我跟胖狱警说道:“你帮我去跟副监狱长说一下,她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不敢离开,我怕我一走,苏妮莎的伤口又出血。
胖狱警不想去:“唉,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醒了。”
我怒道:“他吗的再耗下去她会死的!”
胖狱警也怒了:“她死就死吧,她又没有钱,该死就死好了!”
这他吗是人说的话。
我说道:“行我给你钱,一千,你赶紧去。”
行,老子给钱,再这么耗时间,苏妮莎可能就真的要挂掉。
胖狱警听到我给她钱,她这才对手下狱警们点了一下头,示意让狱警去找副监狱长。
这时,苏妮莎轻轻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
我赶紧查看苏妮莎的情况,问她叫什么名字,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她问我:“我还没死是吗。”
我说是。
她说道:“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松了一口气,还有意识,还没死得了。
但还是不敢放松。
我说道:“我这边安排一下,送你去医院。”
她说道:“不用了,死不了。”
胖狱警说道:“她说死不了,那就死不了,让她先在这里观察,有事再说。”
说完她用手铐给苏妮莎铐上铁架,然后带着狱警们都出去忙了。
“我想喝水。”
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的背坐了起来,喂她喝水。
她靠在我的怀里,轻声问我道:“你对所有病人都那么好吗?”
我说道:“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该做的事。”
她问我:“昨天你对我做人工呼吸,你亲了我,对吧?”
我说道:“我说了,我是医生。”
她说道:“那你会亲查罗吗?”
我说道:“不是亲,是人工呼吸。如果换做你是她,我也会这么对她。”
我让她坐好,然后给她细细检查伤口,已经止了血,我还要给她清洗干净伤口然后上药。
去药房拿药时,我才发现,好多药都是过期的药。
这不是害人吗?
很多很多过期的药。
给苏妮莎处理好了所有伤口,天已经快黑了。
她说道:“你可真有耐心。”
我说道:“这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该做的事。你饿了吧?”
她说道:“饿了。”
我去食堂带了吃了,因为她在输液不方便用手,所以我就一口一口喂她吃饭了。
喂她吃饭时,她看着我,突然抬起手摸我的脸庞:“你要是我男朋友那多好。”
这突然来的表白,让我愣了一下。
我说道:“你不要乱动,你的伤口会出血。”
她把手放下,满眼温柔的看着我。
她这种样子,跟昨天暴躁疯狂的她判若两人。
我还奇怪了,昨天那个疯狂的女人,真的是同一个人。
看长时间的牢狱生涯,都把人逼疯成什么样。
胖狱警进来时,见我在给苏妮莎喂饭,语气带刺:“哟,等下都喂出来感情了啊。”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也学她:“人都是有感情,没感情的那根本不是人。”
她说道:“她死不了吧,死不了就跟我们回牢房里。”
我说:“她现在这种情况回不了牢房,万一回去出问题呢。”
她说道:“这样子还怎么死?”
其实说起来,这胖狱警一切就是为了钱。
我去我办公桌拿了两千块泰铢,把胖狱警拉出去外面,塞进了她口袋里,说病人还要观察。
胖狱警问我:“你不会是因为她好看,想要跟她那个,才把她留下吧。”
我说道:“她的伤情还不明朗。”
胖狱警说道:“我要警告你,你如果不收她的医疗费,领导们会找你的。”
我说道:“我知道了。”
胖狱警终于带人离开了。
回到医务室,苏妮莎已经睡着了,我给她盖好了毛毯。
我不敢离开她,靠在旁边床的床头,打开手机看视频。
这里上班就这点挺好,能玩手机。
副监狱长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找她什么事。
这时候才回复,要是刚才苏妮莎要挂的话,早就挂掉了。
我说没事没事。
她好像在忙,没等我说拜拜就挂了电话。
领导嘛,忙也能理解。
看了一会儿视频,我也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我急忙起来观察苏妮莎。
她的面色还微微苍白,但苍白遮不住她的美貌,睡着了后脸庞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细腻的肌肤,挺拔的身材,细致的肩膀,又高又窈窕,微微翘起的嘴唇透着令人神往的迷人光芒,让我心乱。
不敢再看,再看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亲上去一口。
但,如果我亲上去,也没人知道吧。
我凑过去,看着她的嘴唇,真的有点忍不住,就想亲上去了。
她突然踹了一下毛毯说道:“滚开!”
我急忙后退坐回来。
这不是对我说的吧。
她醒了过来,看了看我,问我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死了。”
还好,她只是在做梦。
并没有发现我想要亲她。
我说道:“你做噩梦了。”
她说道:“梦到有人要杀我。”
我问:“是不是查罗找人干掉你啊,怎么你们之间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不可吗。”
她说道:“说来话长,说不清楚。你能不能扶我去一下洗手间。”
可是……
手铐铐住了她的手,她去不了洗手间。
我去拿了一个盆给她。
她一脸不好意思。
我搀扶着她下了床,她的身体暖暖的,软软的。
触碰着我的时候,很有触感,而且她身体有种特殊的香味。
这一下子激醒了我的男性触觉开关,心里兔子乱跳。
她下了床后,我出外面抽烟回避了。
当我端着盆去倒,她说真不好意思。
我说道:“没事的,我平时给我妈妈护理,也习惯了。我们做医生的,这些我们见多了。”
她问我你妈妈怎么了。
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天,问她怎么会进来的这里。
她沉默了半晌,说道:“你知道我们最讨厌别人问我们这种问题吗。”
我说道:“不好意思,我话多了。但我就是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好人不该进来这里。”
她笑笑:“我们都说自己是好人,我们也都觉得自己是好人。”
难道她也跟克洛伊一样,为情而进来的吗。
她突然问:“你有女朋友吗?要不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说道:“你别开玩笑。”
她说道:“我没开玩笑,我第一眼就看中你了,你又救了我两次命,你还亲了我。我喜欢你。”
那么直接直白的吗?
我说道:“救你命是我一个医生该做的事,亲你也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你就直接说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她在对我放电。
她青春靓丽,眼眸有神,脸上这一抹妖娆的笑容,优美的五官和性感的姿态动人心魄。
苏妮莎本身就好看,加上对我放电,更显妖娆十足,我一时间无法抵抗了。
被她轻轻一拉,拉近了她的跟前,然后她的嘴唇轻轻触碰上来,两人就亲到了一起。
她的唇好软。
办公桌上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什么时候不响,偏偏这时候响。
我松开了苏妮莎,她面色居然没有苍白了,而是红润着。
她害羞了。
有点不敢看我。
我去接了电话,是副监狱长打来的,她问我送来的女囚什么情况了。
我如实交代。
她说如果她醒来了,就把她送回去监区里,女囚不能留在医务室过夜,因为有上次医生和护士被团灭的前车之鉴,所以女囚必须不能晚上在医务室留宿。
我刚想说,不是说只要留着女囚一个人,而且铐住的情况下就不必那么担心吗。
但毕竟刚发生过这样重大事故,领导们注重安全还是有必要,我也需要配合工作。
我跟苏妮莎说了后,让她明天白天再出来找我换药,如果没有钱的话,我可以出这个医疗费。
苏妮莎说她有钱。
我奇怪了,问:“那她们又说你没有钱。”
苏妮莎说道:“我只是不想拿钱来给这帮白眼狼。”
我明白了。
我说道:“但毕竟你伤了那么重,这钱还是需要花的,不然你这伤口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会感染。”
她说她知道。
我说道:“我明天让她们把你带过来,我给她们钱就好。”
她一脸魅惑:“你喜欢上了我吗?对我那么好。”
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啥。
看着她全身是伤,有怜悯,有悲愤,有可惜,有疼爱。
复杂的情感交织涌上心头。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谢谢。”
胖狱警推门进来:“哟,还亲上了啊!”
吗的。
刚好被她看见。
胖狱警说道:“这感情发展真快啊,昨天刚认识就亲嘴,今天就喂饭,我再不来,你们都要睡到一起了。”
的确,她再不来,我们真要睡到一起。
我不说话,任她嘴上吧啦吧啦的说。
等她打开了苏妮莎手上的手铐,带苏妮莎走时,我拉她进我办公室说话。
胖狱警问我道:“怎么,舍不得你的美人。”
我说道:“对她态度好点可以吧,她是病人。还有,明天把她带出来,还要给她换药。”
她也不和我客气,直接也不装:“她没有钱,她看病的钱,和我们送她来回的钱,你出吗?”
这捞钱的方式都那么明目张胆了吗。
我说道:“可以。明天你带她来了再说。”
她说道:“关系发展真快啊。”
这一句话,醋意十足,但看在钱的份上,和被副监狱长威慑的份上,她不想跟我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本身我知道胖狱警对我有点爱慕,要不她不会想睡我,但她也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不惜用强,可在副监狱长的干预威慑下,她不敢对我再硬来。
既然这样子,那就只能骂骂咧咧退下。
现在对她来说,只要有钱拿,一切都好说了。
晚上又没睡好,又做关于被捅的梦。
梦见自己在医务室,胖狱警穿上了女囚的囚服找我看病,然后突然要上我,我反抗之下,她竟然拿刀捅刺我,吓得我梦中惊醒,大口呼吸,额头冷汗直冒。
唉,干脆不知道医务室发生过这种事还好,出了这种事,一旦闭眼休息,脑海总不自觉浮现那些血腥画面。
上班时,做卫生的两个阿姨进了医务室扫地清洁,看我一个男的坐在这里,她们调侃起我来。
那个老一点的阿姨说她在这里二十多年了,头一次在这里见男人来上班。
我问这里难道没有男人进来过嘛。
年轻一点的阿姨说道:“有啊,前年下暴雨,监狱下面的排水管道堵了,监狱领导让外面的男工人进来疏通,有个年轻的工人钻错排水盖,钻进女囚的牢房里去了,被女囚们抓住了,后面还被割了下来,如果不是狱警发现,肯定就被玩死了。”
我一下子汗毛倒竖,觉得自己下面跟着疼:“真的假的啊。”
那玩意割掉了可难接得上,接了也用不了,可以说落下终身残疾,说难听点,就是成了太监了。
年轻阿姨嘻嘻笑着,还带着调侃的笑容:“要不你哪天进去试试。”
我可不去。
吗的,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毕竟我见识过这里的女囚有多疯狂,别说女囚了,就连狱警都疯狂。
年轻阿姨一边说还一边盯着我看:“你可别到处跑,这里的女囚啊,看到男的会发疯的,她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我说道:“好了好了,打扫干净就赶紧出去吧。”
她还打趣我:“干嘛,怕我们两个吃了你啊。”
年长的阿姨倒是没啥,老老实实打扫结束离开,年轻一点的阿姨约莫四十来岁,说不上好看,但肯定不丑,身材还颇为丰满,穿着打扮有点家政熟家妇女系列的味道。
好吧,我承认我单身久了也是饿了,连扫地阿姨都眉清目秀了。
不过也不怪我,是她自己先来逗我的。
胖狱警把苏妮莎带出来了后,轻车熟路把苏妮莎铐在床头铁架,然后进了我办公室就问我要钱。
我从抽屉拿给她一千泰铢,折合人民币二百五,她就是个二百五。
这猪头拿了钱后,说道:“为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在这里,你想要怎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我说道:“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
她说道:“一事归一事,这是我们带她来的辛苦钱,但她的医疗费,你必须得要。”
我说道:“好了知道了,副监狱长昨晚打电话给我都没有跟我提这个,你。”
她直接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别他吗用副监狱长来吓我,我也不怕她!这个钱不只是她有份,上下都有份!”
说完她恶狠狠瞪我一眼才离开。
给苏妮莎伤口换药时,我嘱咐苏妮莎千万别洗澡,伤口不能碰水。
她问我,刚才和胖狱警吵什么。
我说道:“钱,叫我一定要跟你拿医药费。”
苏妮莎笑笑,说道:“这就是你们医务室的规矩,都那么多年了,又不是她制定,你跟她有什么好吵。”
我说道:“难怪你们都不愿意来这里,花了钱还治不好病,一点小病往大病拖,治好了得花一大笔钱。”
她说道:“谁让我们进来了这里呢。”
我说道:“那个行刺你的女囚呢,怎么样了。”
她说道:“她就是个替死鬼,幕后操纵是查罗,我会报复她的。”
我说道:“你们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整不死她,她还会报复你,就算你整死了她,也有可能继续被加重判刑。”
她说道:“她不死,我就得死。”
她目露凶光,直视着我。
苏妮莎和查罗,已经到了要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地步。
她们之间,只能有个人活着。
我问苏妮莎:“你们之间,就不能把其中一个安排到别的监区去,让你们两个见不到,那就不会打起来了。”
她问我:“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怕她?她这次整不死我,我下次肯定弄死她。去了别的监区,你就能保证她不会找人继续对我下手吗。”
我说道:“那我只能叫你注意安全。”
她说道:“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关心我,我还挺感动。”
说完她哈哈一笑。
我白了她一眼。
给她上完了药,她问我能不能去食堂给她弄点吃的来,牢饭并不好吃,汤水里放几片青菜,油水都没有几滴,菜品也是素的居多,味道也不行,跟我们员工饭堂相比,简直就是猪吃的东西。
我去食堂给她打包了饭菜,但是在食堂里,又是一大群女的都看着我一个人,食堂阿姨颠菜的勺子的手都在抖动,给我多打了很多肉。
打好了饭后赶紧落荒而逃。
等苏妮莎吃好后,我问她,今早扫地阿姨跟我说,两年前有个下水道男工人误入牢房,然后被牢房里的女囚们抓着了,有没有这回事。
苏妮莎说是真的。
我问:“是真的?”
她说道:“你觉得呢。”
我说道:“一个工人肯定力气很大吧,反抗不了吗。”
她说道:“你反抗得了我吗?”
说的也是。
女人看起来柔弱无力,那也只是平时在我们身边正常状态下的女人,这里的女人疯狂起来可不是人,我也见识过了,她们在原始欲望激发下迸发出来的力量大的根本扛不住。
况且一个牢房里如果十几二十几个女囚,一个普通男人,怎么顶啊。
完全顶不住。
苏妮莎说,那个工人差点被撕碎了。
我说道:“还好你后面见到我,没有像第一次一样疯狂。”
苏妮莎说:“我才关了几年,都那么疯狂,何况是那些关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你可注意点,哪天别被别人撕碎了,我可还没睡到你。”
说完她哈哈笑了起来,然后问我:“你什么时候让我睡到你。”
我说道:“乱来不行的,这里是医务室,随时有人来,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你也不想失去我吧。”
她突然就亲了我嘴唇一下:“偷偷亲一口还是可以的吧?”
她脸上写满了小女孩的娇羞。
正想和她打情骂俏一番。
桌上电话又响了。
苏妮莎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这电话是故意打断我们的。”
我也觉得。
又是副监狱长打来的电话,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怎么感觉她在监视着我一样,难道在医务室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而且她能看到这些画面?
要是这样子的话,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她岂不是都盯得一清二楚。
我跟苏妮莎说副监狱长要找我谈话,我要过去一趟。
苏妮莎说:“野猪来带我回去了。”
我问:“什么野猪。”
她说那个胖狱警就是野猪。
话刚说完,胖狱警推门进来了:“走,回去!”
看她嘴脸,的确长得挺像野猪的。
昨晚加上刚才,我和苏妮莎亲到嘴的这两次,副监狱长的电话就恰好打过来,然后胖狱警就准时过来敲门,说是恰巧,哪里掐秒巧得那么合适的。
我怀疑她在监视我。
去了副监狱长办公室,她拿着一本书看着,见我进去了,她把书收好放回身后书架,我看了一眼,那本书书名是希姆莱传。
希姆莱,希特勒手下的刽子手,副监狱长一个看起来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熟透女人,看这种恶毒人的传记?
“副监狱长,您找我有事。”
她说道:“关上门。”
我去把门关上。
她说道:“这两天工作得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说道:“挺好的,就是我发现啊,有很多药过期了。”
她说道:“这里不像国内,疫情爆发期,到处缺医少药,不光我们这里,哪里都是这样。有药用已经不错了,不要嫌什么过期不过期,过期也不影响使用治疗。我们如果把过期的药处理掉,再去拿新的一批药,上边不会批,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市面上也如果也买不到药呢。有好过没有,过期就过期吧。”
影响肯定有影响,但她说的也对,有好过没有。
我说道:“还有就是,我们医务室医疗设施设备不齐全,所以呢,像昨天一样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我怕我治不了,只能向你申请让她去外面大医院。”
她说道:“能给我倒杯水吗,我这几天腰酸背痛的,走路都不方便。”
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时,她说道:“小张啊,你们医生都会一些推拿手法吧,能不能给我按一按。”
又来这一套。
我也不好推辞,把手放在她双肩给她按。
还好她长得不赖,这把不亏。
她说道:“你知道外面疫情爆发后,医院是什么情况吗?到处都挤满了看病的人。医疗条件差,医务人员和医疗药物匮乏,就算送她去了,也得排队,而且特殊时期,她去不方便,回来也不方便,要是感染了疫情,在我们这里边爆发了,我们都会被撤职。”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说道:“你尽你的力就好,如果真的救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谁让她们天天打架,管不了,说不听。说她们时,她们都说好,转身回去就互相又打打杀杀了。我们总不能把她们隔开分到一人一个牢房各自看管吧?也没有这样条件啊。”
的确,苏妮莎和查罗都走到要干死对方的这一个层度了。
我问:“那把她们分开到别的监区呢。”
监狱里分成几个监区,按刑罚轻重来分。
副监狱长说道:“刺头去了别的监区一样是刺头,她们这种性格和脾气,去哪个监区都会跟别的女囚干架。她们争地盘,争人手,争权力,争做大姐大,争钱争做生意争利益。打架是避免不了的。”
我问:“有什么生意?”
她说道:“卖烟,卖酒,卖一些书刊报纸,卖女性用品,能卖的东西可多了。”
没想到,这监狱里边还能那么搞的,而且搞得那么热闹,听起来真像极了市场。
“一根棒子,都够她们挣几千块钱。”
我一愣:“啥棒子那么贵。”
转念一想,吗的是我纯洁了,女性用的,那就是那种让她们快乐的东西嘛。
副监狱长跟我又说了一些关于监区里边的女囚的事。
这监狱不像国内那么严,有些东西可以偷偷拿进来卖,所以监区里边为了争夺利益,自然分成了多个团伙拉帮结派,有点什么利益纠纷立马干架,狱警想要拦都拦不住。
我问那为什么不能严禁这些东西不要进来。
副监狱长说我们做管理的,不需要去管太多,有些东西管太多了,她们欲望无处释放,脾气更加暴躁,更加喜欢暴力,怕的就是监狱大规模暴动。
并且这些东西流进来对监狱没有任何坏处,大家也能捞点好处,自然就随她们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监狱管理者和狱警们能从这些卖烟卖酒卖书刊卖某些方面用品的女囚身上捞钱,而这些东西对监狱又不会带来什么坏处和伤害,她们不但乐在其中参与,还是市场的组织者。
副监狱长说道:“我们看待东西,不能总盯着一些不好的地方看,更要看重全局,对我们有利的我们就做,没有利的我们就不做。像她们打打杀杀的,这种事哪里监狱没有呢,哪个国家没有呢,就是放在外面的哪个社会没有呢。打就打吧,打赢坐牢打伤住院治疗,记住,在你们医务室那里看病是需要医疗费的。这药费,这治疗费,这管理费,上上下下的,没有钱哪里运营得起来。”
她在提醒我,要跟苏妮莎拿医疗费。
我说我知道了。
“监狱里的女囚,都不是好人,那些犯事进来的女犯人都是坏人。你呢要保护好自己,懂得和她们拉近距离,别以为好看的女人都能随随便便碰。那些女囚你碰了,你就给自己找麻烦!我们这里虽然没有规定说男医生不能跟女囚谈恋爱,但你这个身份跟女囚谈恋爱了,别人怎么看你?这事传出去会上新闻,我就是想护着你留着你,都留不住你了。”
她说这个话语气有点重,像是在警告我。
吗的。
真的感觉她在监视着我,我回去了要好好看看医务室有没有摄像头。
我说道:“知道了副监狱长。”
她又说道:“今天呢,让人来给你宿舍装了饮水机冰箱这些电器,你好好干,在这里你干一年,顶你在外面上班十年。”
我说好。
她说腰也不舒服,躺沙发上让我给她腰背按一按。
这不是故意在诱我吗。
难以拒绝。
不懂怎么拒绝。
她趴下后,我坐下来沙发沿给她轻轻按着,她看着我,目光又是火热。
她的手放在我的腿上,然后轻轻顺上来。
我心里一热,这么下去我可抵抗不住。
黄正啊,你这个岳母怎么那么骚啊,是她自己勾我的,不怪兄弟不是人,只怪你岳母太迷人。
“来。”
她转身过来躺着面对我,让我继续给她按摩。
这飒爽性感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还有那凹凸有致轮廓明显的身材。
这真的难为我了。
她不主动出击,故意这么面对我,让我受不住自己先对她动手。
这是她的高明之处:我可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对我动手的。
责任算在我头上。
她这样子的表态再也明显不过了:就是故意勾我,让我主动亲上去,伸手上去。
门一下子被撞开。
我站了起来,副监狱长也慌忙站起来。
还好我们没有进行下一步,还好都衣着完好。
进来的又是胖狱警。
副监狱长脸上写满不爽,每次都有人来打扰她的好事。
胖狱警看到我和副监狱长这个样子,心里也猜到八九分我们两个在干啥,但是她假装不知道:“副监狱长,我,我有事跟你汇报。”
副监狱长怒道:“你进门不会敲门吗!”
胖狱警说道:“有急事。”
副监狱长说道:“急事也要敲门!我警告你,卡彭,你要是再这样冲进我办公室,我让你去扫地。”
胖狱警退出去带上门,然后敲门。
等副监狱长说进来后,她才敢进来。
“说吧什么事。”
“有个女囚上吊死了。”胖狱警声音弱了下去。
“什么!”副监狱长惊了一下,然后问,“真死了吗。”
“真死了,人已经凉了。现在抬到了医务室这边。”
副监狱长赶紧跟着胖狱警出去,我也紧跟后面。
到了医务室一看,我惊了,这个女囚,不就是前天发高烧晕过去后,被她们抬来让我治疗的女病人吗?
怎么就上吊死了。
我上前查看,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再看瞳孔。
人挂了,已经凉了。
她脖子上一道圈痕,就是上吊死的,而且身上还有多处淤伤,生前应该被打过。
我看了一眼胖狱警和女狱警们,胖狱警说:“不关我事。”
女囚的死因肯定和胖狱警有关。
那天我给她治病后,胖狱警说女囚没钱给,就要她卖血。
回去后她们对她拳打脚踢逼她拿钱,所以女囚受不了了就上吊了。
我问:“她来治病,你说她没钱,你就逼她要钱把她逼死了对吧。”
胖狱警说道:“治病就是要钱,我们跟她要钱怎么不对了。她自己没钱给,问她要钱就上吊了。我们有什么错,关我们什么事。”
我怒道:“就是你们逼死的她!”
胖狱警说:“那天如果我们不把她抬到这里治病,那天她就该死了!我们救了她,我们问她要医疗费有什么不对。”
说完看了一眼副监狱长。
副监狱长制止了争吵的我们:“别吵了。”
然后对我说道:“她说得没有错,治病要钱,救命更要钱,她们问病人要钱没有错。”
为了钱,她们逼死了人,一条人命,都不值几万块钱。
副监狱长说道:“你们找一下她们监区监区长,让监区长配合法务部去和跟她家人说,女囚关久了自己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跟我们没关系。”
这一下,就撇了个干干净净了,也真的牛逼。
很快,她们就找人来把尸体给带走了。
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消失在了世界上。
宿舍里,副监狱长让人给我装了冰箱,洗衣机,饮水机,电视等等电器。
为了留住我这个人才,她也是煞费苦心。
躺在床上,感觉十分的不是滋味。
这个地方视人命如草芥,她们有些行为我真的无法接受。
比如说,女囚没钱治病,你可以缓一缓,让她干点劳动还钱也行啊。
女囚没钱给就天天揍人家,而且就是往死里逼,结果真把女囚逼上吊了。
手机响了,黄正给我打来了电话:“兄弟,在女子监狱里怎么样了,都是女人,爽死你了吧。”
爽个毛爽。
我说道:“唉,一言难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
他问道:“怎么,工作不开心吗?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跟我岳母说一声,她罩着你,没事的。”
你大爷的你岳母,你岳母还想睡我,让我当她小白脸呢。
以后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咱们各论各的?
当然,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跟任何人说的。
我说道:“你岳母对我挺好挺照顾的,在这里也挺好的,出去了我请你吃饭喝酒。”
黄正笑着问:“你不舍得出来了吧?里面全是女人。”
我说道:“那必须的,而且又有钱赚。”
他说道:“外面到处疫情爆发,很多地方都封城不让出门,你们最近一段时间还出不来。”
我本想问他关于一些他岳母的情况,但感觉很不合适,哪有人去打听自己兄弟老婆的妈妈情况的。
两人也就东拉西扯了一番后,挂了电话。
晚上又做噩梦,梦见那个吊死的女囚挂在我面前,一下子把我吓醒。
尼玛。
天天这样下去,人都要神经弱智了。
在医务室假装打扫卫生,每个角落,每件东西,都经过一番细致清洁,其实我在查找这里是不是有隐藏摄像头。
经过两个钟头的查找,终于发现了可疑点,排风孔扇叶里边,有个黑色的小东西,那个位置正好可以拍到医务室全部角落。
我用小梯子搭在墙上,爬上去假装清扫卫生。
果然,那就是个隐藏的小摄像头,我假装没看到,就清扫排风孔外扇叶。
难怪副监狱长对我在医务室的各种事了如指掌,我每天所作所为都在她那里现场直播给她看。
当我和苏妮莎亲到时,她的电话马上‘恰巧’打过来了。
她肯定不爽我和苏妮莎的亲昵行为,有种想要把我霸占的感觉。
所以她会提醒警告我:千万不要和女囚发生那种关系,不然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其实她警告得也对,万一我和苏妮莎真发生了什么事,被别人知道了传出去,就成了大新闻了,我在这里肯定干不下去。
以后我和苏妮莎,得保持距离才行。
这个摄像头应该早就偷偷装在了这里,说来她并不是只是用来监视我,而是用来监视医务室的一切:万一有些医生和护士自己偷偷搞女囚的钱不上交呢?
以后我自己,也要小心自己言行才行。
“小心!”
后面一声小心,梯子一个打滑摔下去,好在下边有人抱住了我。
正是搞清洁的那个年轻一点的阿姨。
吗的,专注于假装清洁排风孔扇叶,擦拭过程中爬上了小梯子最上面一层,梯子一歪往旁边倒过去我都没发觉。
清洁阿姨的身体丰满,抱着我软软的。
我急忙离开她的身子:“谢谢你。”
她对我微微笑:“要小心啊。”
这笑容多少有些暧昧了。
我说道:“还好你刚好过来,不然我就摔严重了。”
她说道:“张医生,打扫清洁这种事,吩咐让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我说道:“这不是闲着无聊嘛,反正就是打发打发时间。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让你帮我做。”
她很期待的样子问:“什么事。”
我说道:“我每次去食堂打饭,大家全都盯着我一个人看,我不好意思去,你能不能给我去打包。”
她说道:“好,小事。”
我说我会给她一些相应的报酬,她说不用。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人对你好,是因为她想从你身上得到某种东西。
我说谢谢阿姨。
她啊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道:“叫阿姨太见外了,叫姐姐就好了。”
我呵呵一笑掩饰尴尬,我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面对一个四十加的女人,让我叫姐姐?
好吧,她开心就好,我可能以后还需要她帮我很多事:“你要是把我当弟弟一样照顾好,叫你一声姐姐也不是不行。”
她说道:“你就看着吧。”
有她帮我打饭,我就省去了去打饭的尴尬和麻烦,众目睽睽之下被大批女人这么盯着的确不舒服。
下午接诊了两个病人,一个胃疼,两个重感冒。
这里也没有做胃镜的医疗机器,胃疼也只能先开点胃药去吃,看看效果怎么样再说。
而重感冒就比较好治,开点布洛芬止咳类的感冒药回去吃就行。
其实有些家境只要过得去一点的女囚,还是不会吝啬于治病支出的,毕竟生病了硬扛着的确不好受,哪怕这里医疗费比外面贵几倍,该治还是得治。
这下可知道为什么说在这里做医生能发财,今天一天分到我手上就有两百美金。
而这还是算是病人少的一天了。
可就是太忙碌,一个人看病了还要拿药,要照顾病人,给病人打点滴什么的,一下子一个下午时间就过去。
如果天天都这样,不给我配护士是不行的了。
胖狱警有钱赚,她就高兴了,有动力了,带着女囚进进出出的。
我跟她说明天带苏妮莎来换药。
她说道:“她死了。”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她怎么死了?”
她说道:“她没钱治病,不准备去死,还活着干嘛?”
我问:“所以你们现在是想把她整死吗?”
她问我:“怎么?她是你女朋友是吗。你那么担心她。”
我说道:“我说过,她会给钱的!”
她说道:“有钱就什么都好说,明天会带她出来,不过我还是再一次提醒你。这一次的医疗费,她不可能不给!”
这帮家伙的心长毛的,毒得很,眼睛里除了钱,什么也不认。
如果苏妮莎没钱出医疗费,我只能帮她垫了,有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治病不给钱,就往死里整,整到你吐钱为止,你不吐钱就整到死。
神仙进来了这里都得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