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月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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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白月光》简介

    小说讲述了主角程裕和殷薇茗之间充满纠葛与痛苦的故事。

    主角程裕因为拒绝给殷薇茗的白月光顾容做饭,殷薇茗中断了他妈妈的治疗。程裕发着高烧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求她,电话被拉黑,最终妈妈痛苦离世。料理完妈妈的后事,程裕向殷薇茗提出分手,但殷薇茗却缠着他。

    程裕回去取妈妈留给他的项链时,遇到殷薇茗和顾容刚从瑞士回来,殷薇茗要求他为顾容整理客房、准备晚餐,程裕拒绝并表示已分手。当顾容不小心弄碎妈妈留下的项链后,殷薇茗不仅不屑一顾,还将项链彻底踩碎,并逼迫程裕向顾容道歉。程裕坚决不从,殷薇茗以他妈妈的治疗威胁他,最后得知程裕妈妈已经离世。

    

《再见,白月光》小说

再见,白月光正文阅读

    只因为我没有给殷薇茗的白月光做饭。

    她中断了我妈妈的治疗。

    我发着高烧,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整夜求她。

    我给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直到她把我拉黑。

    等我赶回医院,妈妈已经死了,她在痛苦中死的。

    而殷薇茗的白月光却在朋友圈晒出他们两的合照。

    照片里两人笑得甜蜜,还附言:“若余生有你,迟些到来亦无妨。”

    我麻木的料理完妈妈的后事,跟殷薇茗提了分手。

    可她却缠了上来。

    1

    “殷薇茗,我们分手。”

    我可以忍受殷薇茗因顾容而让我受的所有委屈与冷漠,可以忍受她为了顾容无数次地将我置于不顾。

    但我绝不可能原谅,她为了顾容,竟置我母亲的生死于不顾,毅然决然地停了她的治疗。

    她明明比谁都清楚,妈妈的病情已至晚期。

    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是致命的,但她还是那样做了。

    而她那么做的原因,仅仅因为我拒绝为她的白月光做一顿饭。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在她眼中,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竟比不上她心上人的片刻欢愉。

    我母亲的生死,甚至还不如她白月光的一顿饭。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我返回家中,收拾自己的物品。

    回到简陋的出租屋,我才猛然发现,遗漏了母亲给我留的那串项链。

    那是她在我十八岁生日时亲手编制的,还去找大师开了光,一直放在殷薇茗那。

    我不得不再回到别墅。

    我以为殷薇茗不在,未料刚推开门,便与她及顾容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风尘仆仆,不知道一块去了哪,一旁散落着几个行李箱。

    殷薇茗瞥见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还舍得回来?”

    “顾容打算在家里暂住几天,刚好,你去把客房整理一下。”

    我不懂殷薇茗脑子里怎么想的,为什么每次顾容来,都要我伺候。

    现在看来,多像让我一个憋屈原配伺候登堂入室的外室。

    未等我开口拒绝,顾容便带着歉意的笑容,一只手却示威似的环抱住殷薇茗的肩膀:“程裕,真是不好意思,我和薇茗刚从瑞士回来,实在不想再折腾了,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我笑了出来。

    原来,我妈出事的时候,他们正在国外逍遥。

    一周前,顾容突发奇想,说要尝尝我的手艺,想让我给他下厨。

    那时,我因高烧在床、心系母亲而婉拒了他。

    顾容当即不悦,我不知他在背后跟殷薇茗说了什么。

    次日醒来,我便接到了医院的通知,殷薇茗下令中断了母亲的治疗。

    这家医院隶属于殷家,拥有世界顶尖的医疗资源与专家团队,除了她没人能救我妈了。

    我疯狂地拨打她的电话,却无一接通,直到最后被拉黑。

    两天后,母亲因延误治疗,在痛苦的折磨中死了。

    可殷薇茗呢?她带着她的白月光跑去国外。

    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对我不闻不问。

    妈妈在病房里哀嚎,我在雪地里跪着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她躺在她的小情人怀里!

    我浑身都在发抖,死死地攥紧拳头才能不失去理智。

    “殷薇茗,我们分手了!”

    “从今往后,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顾容的事情,也别再来烦我!”

    2

    我径直走向试衣间,将那条意义非凡的项链从展示架上取下。

    穿过客厅时,殷薇茗和顾容正挨着坐在沙发上。

    殷薇茗轻摇着红酒杯,面色不悦地盯着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你当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程裕,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我脚步微微一顿。

    她,竟然拿我妈要挟我?

    殷薇茗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在我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她不就是仗着我妈在,我便无法彻底离开她,只能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对她言听计从,才敢肆无忌惮地一次次为了顾容伤害我。

    但现在,她已经没机会了。

    我亲手埋葬了妈妈。

    从此以后,我跟殷薇茗,不会再有丝毫可能。

    见我迟迟未语,殷薇茗自以为是地认定我已屈服,高傲地抬起下巴:“我饿了,现在去给我和顾容准备晚餐,我可以对你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呵,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

    我冷冷地回视她:“殷薇茗,你聋了吗?我说了,我们分手。想让我给你和你的小三做饭?你配吗?”

    从前我总是讨好她,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如今,在妈妈死掉的那一刻,殷薇茗,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殷薇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程裕,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当然心知肚明,我比谁都清楚。

    六年的时光里,和殷薇茗每一次争执都是我先低头求和,她从未主动哄过我。

    每一次约会,我都会提前到场,只因她从不等人。

    记得刚开始交往时,我们相约去爬山,说好等我十分钟去买水,却因人群拥挤耽搁了时间,待我返回,她早就扔下我自己走了,连声招呼都未打。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时刻关注时间。

    殷薇茗的耐心只给顾容。

    无论多晚,只要顾容一个电话,她便风雨无阻地赶去。

    哪怕顾容让她久等,她也甘之如饴,从未有过丝毫怨言。

    回忆中断,顾容挡在殷薇茗身前,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程裕,就算你不愿意为我们准备晚餐,也不必如此对薇茗说话吧,动不动就提分手,这可不是处理感情的正确方式。”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顾容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他委屈地垂下头:“程先生,如果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但……”

    话未说完,他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红酒不偏不倚地洒在了那条项链上。

    顾容惊呼一声,忙不迭地用袖子去擦。

    下一瞬,项链摔在地上,上面的珠子零件散落一地,弹跳着滚在各处,发出阵阵哗哗哒哒的声响。

    妈妈求的玉佛碎成两半,狼狈的坠落在地上。

    我猛的转头,清晰地捕捉到了顾容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

    那一刻,理智彻底崩溃。

    等我回过神来,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3

    殷薇茗和顾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直接动手打人。

    整个空间陷入了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数秒后,殷薇茗走到顾容身前,扶住顾容的胳膊。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程裕!你是不想活了吗?谁让你对顾容动手的!”

    顾容捂着脸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这项链多少钱我赔你。”

    “呵,哈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溢出眼眶。

    我红着眼睛,死死的瞪向顾容。

    “赔?你拿什么来赔?拿命赔吗?”

    母亲已经死了,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可就连这唯一留下的东西,如今都被破坏了。

    忽然,殷薇茗却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就这破玩意,碎了就碎了,我赔你一千条行了吧。”

    说着,她从我手中夺过项链,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这样还嫌不够,她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下,项链瞬间被踩得粉碎。

    我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爆涌的情绪快要让我的脑子炸掉。

    我不顾一切地向殷薇茗扑去,嘶吼着:“殷薇茗!不要踩了!”

    殷薇茗毫不留情推开了我,然后当着我的面,一步步将项链的碎片踩得更加细碎。

    做完这一切,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声音冰冷:“给顾容道歉!”

    我跪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捧起那些锋利的碎片,任由它们刺入我的掌心,鲜血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我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想要将它们拼凑完整。

    见我没有反应,殷薇茗眉头紧锁,再次伸手想要抓住我。

    我猛地回头,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恨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那一刻,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厌恶之中。

    妈,我真没用,连您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都保不住。

    殷薇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顾容打断。

    顾容拽着殷薇茗的胳膊:“薇茗,我的脸好疼,你快看看。”

    顾容的脸肿起来了,是我刚才拳头打的。

    殷薇茗的目光在顾容红肿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后,再次转向我,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程裕,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宽容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顾容道歉!”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如果我不呢?”我挑衅地回望着她。

    殷薇茗眯起眼睛,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威胁:“你不管你妈的死活了?”

    听到这话,我突然笑了。

    妈妈要是还活着,别说向顾容道歉,就是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犹豫。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殷薇茗又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顾容在一旁气得喊道:“薇茗,我早就说过,他这种男的根本不可信。”

    “他妈如果真病的那么严重,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冷静?说不定就是他编来骗你的!”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诽谤。

    母亲生病期间的痛苦与挣扎,殷薇茗是亲眼目睹的。

    她知道母亲治病有多痛苦,也知道我为了母亲付出了多少努力与牺牲。

    但此刻,她却选择了沉默,等同于默认顾容的诽谤。

    下一刻,她说:“程裕,我再说最后一次,跟顾容道歉,你刚才犯的一切错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4

    “滚!”

    听到这话,殷薇茗彻底被我激怒。

    她勾起唇角冷笑,仿佛已经将我牢牢掌控在手心:“我已经给你妈找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只要你肯低头,我可以确保他们继续为你妈治疗。”

    “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会学乖。”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迅速点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母亲早已不在,我也早就学乖。

    殷薇茗迟迟没有等来我的求饶,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最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助理的惊讶声清晰地传来:“殷总,程先生的母亲……她已经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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