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南萱榕墨景熙的小说,《神医娘亲贪吃宝:魔王太腹黑》全文阅读完整版

黑岩故事会

南萱榕墨景熙是小说《神医娘亲贪吃宝:魔王太腹黑》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神医娘亲贪吃宝:魔王太腹黑》的章节内容

主角是南萱榕墨景熙的小说,《神医娘亲贪吃宝:魔王太腹黑》全文阅读完整版

南萱榕睁开眼,猛然坐起,眼前的一切让她惊讶。

古色古香的房间,手边的是一个俊美如妖孽般的男子,肌肤比自己的还白,身为颜控的她竟有一丝雀跃。

不对,这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脑海中瞬间闪过古今交替的画面,她是现代佣兵团军医,贯通中西,道上号称神医,出行任务时,被男友背叛,炸的粉身碎骨,灵魂穿越了!

原主和自己同名,元盛王朝镇国将军南纬的女儿,南将军遭受副将陷害战场身亡,南府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昔日好姐妹串通未婚夫太子设计了原主。

“真是狠毒的狗男女啊!”她自言自语为原主咒骂,不过,幸好男子长相符合她的审美,她在现代十足的颜者,不然也不会被男友轻易拿下,男友可是个鲜肉美男。

趁着身边男子还未苏醒之际,南萱榕拖着缓慢步调,胡乱拿起地上的衣服,离开时候的手停顿,然后将头上仅存的值钱玉簪塞到那人手中,看在颜值份上,多少给点,然后顺利逃之夭夭。

四年后。

刚经受春雨洗礼的夜,散发着一股怡人的清新,月光也显得格外皎洁。

“娘亲,我们为什么晚上进入王城,白天多好,还能吃上好吃的。”

稚嫩且不满的声音从白狼宽厚的背上传来。

“你个吃货!”

南萱榕站在望月楼顶,笑说儿子。

四年了,她还是回来了,带着原主的仇恨归来。

突然,脚下闪动数道白光,伴随着的还有兵器碰撞声。

“娘亲,有人打架!我去看看。”

“南睿!”

不待南萱榕开口制止,儿子已经骑着霸天冲了下去。

霸天的出现震惊了打斗中的黑衣蒙面,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大的狼兽,比普通的狼要大上三倍不止。

“不好意思了各位,小孩子不懂事,你们继续,我这就带他走。”南萱榕伸手拧上霸天的耳朵,牵着它掉头,接着,她的余光瞥见,旁边破损的马车内,一个白衣男子不断咳嗽,嘴角溢出的血滴染了他的衣袖。

“娘亲,那个叔叔受伤了。”南睿眨动灰色的眼眸,手指马车方向。

“快走,不许多事。”南萱榕严肃着脸制止儿子的关心。

“不许走!”黑衣蒙面人快速挡在她们离开的去路。

嗷——

白狼向出现的黑衣人张口嗷叫。

“霸天,没事的。”南萱榕安抚已经愤怒的白狼,然后又问蒙面人,“几位大哥,你们想怎样?”

“看到我们,你们就得死!”黑衣人狠厉的目光看向突然出现的面具女人。

“哇,敢对我娘亲这般说话,可别后悔哦。”南睿冲黑衣蒙面人竖起大拇指,佩服他的勇气。

“你们想杀我?”南萱榕面具下唇角浅笑问。

“对,兄弟们,先杀了这个女人。”黑衣人召唤身边的其他黑衣人对女人下手。

啊……

几声男子的惨叫过后,南萱榕轻松拍拍手。

“娘亲好棒。”

“必须的!”

南睿跳下霸天的背,快步奔到马车前,“娘亲,这位叔叔好美啊,符合你的胃口。”

南萱榕面具下的眼角抽了抽,抬眸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心脏差点蹦出来,活脱脱一个长大后的小睿,尤其那双灰眸……

真是造孽啊,回来第一晚就遇到当晚睡的小官——小睿的亲生父亲。

当年的那一晚,她肚子有了一颗种子,后机缘巧合下闯入华阳谷,成为谷阳真人的传人,在华阳谷生下灰眸的儿子南睿。

“小睿,不要管他,我们快走。”南萱榕迅速将小睿掩入臂弯下,担心他看出自己和男子的相像。

“咳咳,噗!”

白衣男子猛然一口黑血吐出来,整个人虚弱倒在一边。

“娘亲,美人叔叔中毒了,你救救他吧。”小睿摇晃娘亲的手臂央求。

南萱榕无奈扶额,难道这就是血缘牵绊。

“小睿,你到一边,娘亲看他有救的必要吗?”南萱榕拿起男人的手腕,片刻后皱皱眉,是谁会给一个小官下鹤火毒,又刺杀他?

算了,看在小睿的面子,她从腰间医包中拿出一颗七品丹药塞到他的口中,这枚丹药暂时可以压制他火毒一阵子。

几乎昏厥的男子,感觉到口中被塞了东西,立刻睁眼,已经来不及,口中东西咽了下去。

“女人,你也是杀本主的吗?”幽沉的声音从男子口中溢出,灰眸露出狠厉。

“美人叔叔,是我娘亲用丹药救了你哦。”小睿挣扎,拨开娘亲故意捂着他脸的手。

昏暗中,男人透过细微的月光,只看到一个面具女人和孩子模糊的脸庞。

“主子!”

“胆敢伤害主子!”

两道急切的声音伴随着强劲的武修者气息袭来。

南萱榕快速躲闪,一招将二人击退。

“住手!”

二人闻言立刻奔到自家主子面前,“让主子陷入危险,请主子恕罪。”

“无碍!”男人挥挥手,接着又道:“是她击退了杀手。”

刚刚怒视汹汹的二人转身跪了下来。“多谢小姐救了我家主子,刚刚多有得罪,敢问小芳名,日后定当重谢。”

“不能光顾谢我娘亲啊,是我请娘亲救美人叔叔的!”

南睿嫩声抢谢意,又被南萱榕按回去。

二人紧接着冲小孩子道:“谢谢这位小少爷。”

“臭小子,就会惹事,快走。”

“娘亲你轻点拧耳朵啊。”

南萱榕趁着他们感谢之际,抓上儿子招呼霸天飞跃闪身,消失在月夜下。

跪地感谢的二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转而寻向身后的主子,“主子,这——”

“起来吧,人家不稀罕你们的膝盖。”男子整了整身上的白衣,弯起唇角,寒冷的目光看向母子消失的身影。

“主子,您鹤火毒发作了?”其中一名手下见担忧着询问。

“没事!她给本主吃了一颗丹药,鹤火毒瞬间压制下去了。”男子此刻觉得体内气息顺畅不少,也不难受,他觉得此女不简单。

“丹药?属下师傅说过,世上只有华阳谷才懂得炼丹术,可炼制金丹,永葆延年。”

“属下刚刚和她交手,她是武者顶端,灵修者,这在元盛王朝很是罕见,还有那头灵兽,是白狼。”

白衣男子听了两名手下的话,沉默片刻道:“神秘的修灵圣地华阳谷,会炼制金丹,御兽,医术更是出神入化,一生只收一个弟子传授,而且君王自登基以来便一直暗中寻找华阳谷,终无所获!”

“主子,她不会就是百里盟主为您寻了多年的华阳谷——神医吧?”

“看来是!”

“主子,属下现在去将人追回来。”

“不着急,先回府。”

两名手下相视一眼,很快赶上破烂的马车往府邸方向疾驰。

“娘亲,我们为何要逃跑啊?您不是颜控吗,那可是个极品美人,比白叔叔还要美上三分,只是小睿觉得他的脸好熟悉哦。”南睿歪着脑袋,小皱眉。

“美个毛线,那可是个有毒的美人,多管闲事,差点害死我。”南萱榕瞪眼教训儿子,她得小心,今晚夜色中对方没看清小睿的相貌,若被看到可就麻烦了,如果不是师傅输给了百里君绝,又答应那厮一个条件,她和小睿也不用回到王城。

“哼,娘亲身为医者难道不应该救死扶伤吗?”南睿不满反驳自家娘亲的话。

“行了,你害的娘亲损了一颗七品丹药,罚你七日不准吃鸡腿。”

“娘亲坏坏!”

白狼霸天迎合小主人嗷了一声。

惹得大主人拧耳朵教训,“霸天也禁止吃肉七日。”

嗷——

“娘亲,您当真不给小睿鸡腿吃吗?”南睿坐在霸天的背上,亮晶晶的灰眸张望周围香味的来源。

“你个小吃货,昨晚都说了禁止你和霸天七日不能吃鸡腿。”南萱榕得意挑眉提醒儿子。

“娘亲,求求您解禁吧,儿子和霸天不能不吃肉肉啊。”南睿撒娇着央求。

“让开!都让开!”

远处马蹄声夹杂男人的怒吼从南萱榕身后传来。

“小睿小心!”

嗷——

霸天动作快速,张口咬上迎面而来的马匹,马儿瞬间倒地,鲜血从它的咽喉涓涓流淌一地,马背上的蓝衣男人坠地哀嚎,南睿则安稳的趴在霸天的背上。

“谁的畜生,敢咬死本少爷的爱马!”

南萱榕冷眼看向地上抱着双腿叫骂的男人,真是冤家路窄啊,归来遇到的第一个竟是南家的仇人,恶霸——宋金城。

当年宋副将正妻生下宋琼玉落下病根不能再生,于是她便做主将自家庶妹嫁给了丈夫,生下儿子,一家甚是宠爱这个少爷,以至于从小就有恶霸的美名。

“少爷您还好吗?是那头大白狼咬死了您的踏云。”

宋金城被搀扶起身,试了没有折,擦破了点皮,怒瞪眼狠狠踹向手下,“一群废物,还不快将那只畜生给本少爷宰了。”

“不许伤害霸天。”南睿抱紧霸天,凶狠狠警告对面男人。

“谁家的野孩子,竟带着猛兽到王城脚下。”壮汉呵斥间作势要去抓小男孩。

嗷——

南萱榕在霸天吼叫的同时挥开壮汉手臂,眼底冷厉道:“你想如那马儿一般断脖子吗?”

壮汉摸向自己的脖子,怯怯后退到自家少爷的身边。“少爷,那只猛兽比普通的狼大上好几倍,咱们斗不过,您看?”

“废物。”宋金城注意到说话的女人,一身紫衣罗裙,带着一张玉色面具,完全看不清长相,但是,这婀娜多姿的形态却是深深吸引了他,勾起了他色心的欲望。

“女人,你的白狼咬死了本少爷的踏云,是不是应该赔偿,不若叫你夫君来为你赔偿如何?”宋金城含笑围绕女人转了一圈,心底越发的痒痒。

“是你的马差点撞上我们,霸天才会张口的。”

南萱榕点头揉一把儿子的脑袋,满意点头,“小睿说的很对。”

“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给你们好言好语接着便是,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宋金城又踹手下一脚,“滚蛋,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娘亲没有夫君。”

“哦!你没有爹爹?”

“娘亲说爹爹早死了。”

宋金城心底顿时兴奋涌上心头,是寡妇更好办了。“那么踏云不用女人你赔偿,不过,你得跟着本少爷回府伺候我,本少——不介意你带个拖油瓶。”

南萱榕瞧着宋金城得意的笑容,心底犯恶心,嘴角勾笑,扬手甩去:“啪啪!你个恶心的东西,也敢肖想姑奶奶我的伺候。”

被打蒙圈了的宋金城一时忘记了还击,捂着麻木的脸颊呆滞。

“死女人,你敢打我们家少爷。”手下提起兵器冲向女人。

嗷!

啊——

霸天迅速跳起来,张口咬下壮汉们的兵器,甚至还咬伤了他们的手臂,满地哀嚎不断。

“哎呀,叫你们惹火霸天,它生气了。”南睿一边说话,一边为霸天顺毛,丝毫没有因为面前的景象惊吓。

宋金城惊吓连连后退绊倒在地,这是碰到硬茬了,“你……你……我姐姐是太子妃,伤害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宋琼玉!

南萱榕心底冷笑,一脚狠狠踩上宋金城的膝盖骨上:“谢谢你提醒了我啊。”

宋金城膝盖被狠狠踩着,疼痛的嗷嗷直叫。“死女人,你还真是不怕呢。”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马车内,白衣美男将正在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主子,好像是昨晚的那对母子,他们惹上宋少爷了,要属下出手吗?”

“任青,你觉得自己本事比的过她?”男子冲手下挑眉。

“属下多嘴,主子恕罪。”

这边,南萱榕又重重踩下一脚,“别哔哔的,想死想活,痛快的!”

嗷!嗷!霸天似乎等不及了,前蹄不断刨地。

巡城的捕快得到禀告匆匆赶来,见状,挥舞手中的兵器警惕白狼,大吼,“哪来的畜生?”

“霸天不是畜生。”南睿不满捕快的称呼,大声指责。

“臭小子,你们胆敢带着凶兽进城,还伤害宋少爷,都跟我去大牢说。”

南萱榕收回脚,面具下嘴角浅笑,冲捕快和宋金城冷言道,“跟你们去大牢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得问问百里君绝同不同意。”

“什么意思?”宋金城捂着疼痛的膝盖,怎么牵扯出百里盟主了?

“是百叔叔请我娘亲来王城治病的。”南睿将百里叔叔念丢了一个字。

百里君绝是天下盟盟主,坐拥幻音山庄,直接属君王管制,为朝廷培养人才,深的君王信任,太子都得让他三分。

果然,宋金城和守城将士闻言色变,难怪这女人有胆子和他们叫嚣,原来是百里君绝的客人,如此便不好办。

“走吧,去大牢吗?”南萱榕抬眼提醒宋金城和捕快。

“挡道了。”

幽沉如墨的声音传来,如此熟悉,南萱榕似乎昨晚刚听过,低调的马车已经出现在她身旁。

“娘亲,是昨晚的美人叔叔哦。”

南萱榕瞪眼望向马车,儿子什么时候爬进去的?

“小睿出来。”

“娘亲,你就别害羞了吗!”南睿已经快一步掀开了帘子。

南萱榕探身,只见马车内,男人依旧白衣端坐,墨发由一根木簪随意束着,脸色白的如鬼魅,五官绝世俊美,眉宇却难掩英气,眼底藏着寒冷。

“娘亲,您快看,他和小睿一样都是灰色的眼眸哦。”南睿坐在男人的腿上一边指着对方的脸,一边说道。

“别废话,娘亲最近忌口,下来。”南萱榕极力克制内心的焦躁,嘴角僵硬,这么快就暴露了,然后抬眸迎上男子审视的灰眸,快速将儿子抱回到怀中,说:“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又惊扰了你。”

墨景熙在听到女人那句忌口的时候,嘴角牵动,总觉得这对母子说话很有意思。

再看女人脸上紧张,视线又回盯上她怀中的小男孩。

在小男孩突然爬上马车,与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便被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五官所震惊,尤其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灰眸——那是母妃的柒莲族所有,自己也继承了。

“战王!”宋金城立刻收起恶少模样,低头行礼,皱眉奇怪,白日足不出户的战王怎会出门?

“不知是战王的马车,惊扰了战王,还望恕罪。”捕快一个个立刻跪地请罪。

四周围观的群众闻言也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南萱榕目光愕然,他是前太子的儿子墨景熙?

从小跟随孤身的外公生活在塞外,前太子病逝后,他的母亲也殉葬了,十四岁沙场一战成名,可也留下了残疾,一只脚跛,接着他的叔叔,也就是当今君王登基称帝,赐封他战王,拥有自己的府邸,多年来王上对他是如亲子一般疼爱,事事先他而后太子。

传言他性格阴沉,久居府邸,从不白日出门见人,再加上府中的丫鬟接连失踪,说他靠吸食女人血肉续命,故而除战王外还有一个绰号——魔王。

南萱榕觉得自己后背冒冷汗,四年前睡的小官竟然是战王!

等一下,墨景熙当年为何会出现在小官馆?

还是说还有一个和战王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没听说前太子有两儿子啊!

“哎呀呀、好巧大家都在呢。”

百里君绝摇晃着手中玉箫,缓缓落在众人眼前,先俯身捏捏南睿的小脸,问“小睿睿,还认识百里叔叔吗?叔叔来接你们了。”

“白叔叔,你来的太迟了,我和娘亲被人欺负了。”南睿扁嘴手指宋金城的方向,向来人告状。

“百里盟主,误会,都是误会。”宋金城立刻改口,暗道倒霉,遇到君王面前的两大红人,如若太子和姐姐知道,定会扒了他的皮。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宋少还是要注意分寸,别给太子妃和宋将军添堵才好。”百里君绝眯着危险的目光警告讨饶宋金城,这种人他是不屑一顾。

宋金城连连点头,“多谢战王和百里庄主,我现在就带着人走。”说完自顾上了另一匹马扬长而去,身后的手下只能忍痛紧追。

“废物!”南萱榕冷笑着看向宋金城逃跑的方向,幽幽骂了一句。

马车内,墨景熙眉眼上扬,这才细看了一眼女人,紫色衣裙,身形窈窕,两只银钗挽起一个发髻,玉色面具遮住了容颜,引人心急探究。

“战王,正好你回来,南萱榕大夫是我历尽艰苦求来给你看病的。”百里君绝冲墨景熙挑眉,他这次为了老友可谓是费尽心思,损失惨重,终赢得谷阳真人,不过,在见到小睿之后,他便觉得值得,因为他很是期待南家母子和老友的见面。

南萱榕?墨景熙心底默念了一遍名字,神色更沉,却没有开口拒绝。

“白叔叔,这个美人叔叔可不可以送给我娘亲?他比你更像我娘亲的菜!”南睿攀爬百里君绝的腿说。

南萱榕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后脑,“闭嘴吃货!”

“哈哈……小睿睿,你真是不遗余力的为你娘亲寻觅美男呢?”百里君绝在说小睿睿的时候,余光瞥向老友,果然,男人面色闪过一丝动容,还以为他在见到小睿后会沉的住气呢。

“百里盟主请不要和小睿打趣,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南萱榕懒得和百里君绝打哈哈,想来这厮在进谷见到小睿就开始怀疑了,才会强烈央求自己带着孩子前来。

“小睿睿,百里叔叔请你和霸天去天下楼吃鸡腿好不好?”

“好耶!”

嗷——白狼也很配合的吼了一声。

南萱榕母子随墨景熙还有百里君绝到了天下楼,这里是王城最好的酒楼,各色菜系都在这里。

南睿的眼睛都不够看,脑袋摇晃如拨浪鼓。

“景熙王兄,难得啊,你今日竟然会在白日出现?”

一道笑意的男声,从他们头顶传来。

南萱榕上楼梯的脚步停了下来,抬眼看过去,一个身穿华服,长得俊朗的男子正在向墨景熙招手,而他身边,另一个相貌相似的男子正摇动折扇,色眯眯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墨景熙忽视男子的话,径自跛着脚走上二楼。

被忽视的男子显然不高兴,转而看向百里君绝,“难怪景熙王兄出来,原来是百里盟主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王子和四王子。”百里君绝淡笑打招呼,他对这些王子都没有深交,懒得多言。

墨景熙牵着小睿的手就要走进雅间,却被折扇四王子拦住去路,“景熙王兄,这孩子好像你啊,谁给你生的?”这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绝对父子。

“墨安逸,让开。”墨景熙冷漠的眸低折射出骇人的光芒。

“好狗不挡道!”南睿说完问向一旁娘亲,“娘亲,小睿说的对不对?”

“非常正确!”南萱榕面露骄傲之色。

“噗!”百里君绝没忍住突然笑起来。

四王子墨安逸一双发怒的眼眸狠狠瞪向小男孩,“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本王子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我不管你是哪位王子,请你收回对我儿子的威胁。”南萱榕厉声提醒男子。

“你是他的娘亲?”墨安逸眯着笑看着面前的面具女,从面具女进门,他便对她面具下姿容充满了好奇:“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介意景熙王兄的跛脚吗?还给他生孩子!”他在询问女人的时候顺便讽刺了墨景熙。

“擦干你的嘴巴,不要胡说八道。”南萱榕眼底掠起一抹杀机。

“我娘亲叫南萱榕,爹爹早死了,不过我娘亲喜欢美男,你没戏,太丑。”

南萱榕扶额,这个儿子就是来坑自己的。

“南萱榕!你是卖国贼南纬的女儿,你没死啊?”一旁听言的二王子在听到名字的时候,震惊着口气追问面具女。

“霸天!”

啊!

霸天突然现身张口咬住墨羽同的衣服,直接从二楼将人狠狠甩下去。

“二王兄!”四王子墨安逸正因为她的名字震惊时,突然被出现的猛兽吓的连连后退,“来人,来人呐!”

护卫从外匆匆赶了进来,见状被惊呆,一时忘记了回手。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本王子啊。”墨安逸每退后一步,白狼便前进一步,步步紧逼他……

“谁是卖国贼呢!”南萱榕嘴角弯起笑问被甩下去的二王子。

嗷——

霸天向冲上来的一群手下怒吼,警告他们不许上来。

四王子的手下在白狼的吼声中又退了下去,他们自知斗不过猛兽。“四王子,属下都不是那猛兽的对手啊。”

“一群废物。”墨安逸全身气的发抖,却只是敢怒不敢动。

南萱榕走到霸天的身边,抚摸它的耳朵,说:“霸天,先冷静,让我问问这位四王子想不想也被甩。”

霸天听从主人的话,乖乖的闭口不吼。

“娘亲,你干嘛让霸天住手,好久没看到霸天勇猛的模样了。”南睿对于娘亲的阻止表现出不满。

“闭嘴吧吃货,就你会惹事。”南萱榕训斥了儿子,接着看向四王子,“想清楚了吗,是我请你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南萱榕,你是叛臣之女,如果本王子禀告给君父,那么你就得死。”墨安逸定了定神,再次怒吼警告道。

“霸天,他的话太难听了怎么办?”含笑的声音从南萱榕的口中淡淡说出来。

墨安逸抖着身,看向缓缓走来的白狼,这个女人疯了吗?众目睽睽敢对他一个王子动手!

他可是四王子、母妃是皇上最疼爱的连妃。

她一个叛臣之女,怎么敢?

“南萱榕,我可是君王之子。”

“那又怎样!”

“南大夫,依本王看,算了!”墨景熙适时开口提醒南萱榕,不可闹大,毕竟是王子。

“霸天,停。”南萱榕眉眼上扬对上墨景熙的灰眸,点头道:“既然战王开口,便要给你面子。”

“嗯。”墨景熙神色淡然,回以南萱榕一个轻嗯。

被扶着回到楼上的二王子墨羽同闻言色变,墨景熙竟然敢包容叛臣之女。

“景熙王兄,如果君父知道你包庇南萱榕,后果你知道吗?”二王子墨羽同言语中偷着幸灾乐祸。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操心。”墨景熙的眸底毫不掩饰愤怒的精芒。

“你……”墨羽同心底恨,墨景熙等着瞧。

“你什么你,美人叔叔难道说错了吗,我觉得你担心下自己的手吧。”南睿贼嘻嘻的指着墨羽同的手提醒。

墨羽同低头,发现双手已经变成黑紫色,“南萱榕,你给本王子下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娘亲给你下毒了?”

“霸天从小吃我炼制的丹药长大,不过,我炼制的有毒丹和药丹,他自然本身带毒、亦可解毒,被他抓伤的话,毒会入骨,双手会慢慢溃烂,接着废掉。”南萱榕不急不慢的在霸天的头上为它顺毛。

四王子墨安逸脸色骤变,立刻查看自己的双手和胸前,果然他的双手也在慢慢的变色,急嗷嗷叫:“解药,快给本王解药。”

“不好意思,你们要问霸天愿不愿意奉献点血,毕竟以毒攻毒吗。”

南萱榕的话落,手边的霸天配合的摇摇头。

“娘亲,霸天不愿意。”南睿兴奋的欢呼拍手叫好。

“小二,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南萱榕走过来牵上小睿的手朝雅间走,不忘回头冲墨景熙挑眉,“战王会付钱的吧。”毕竟她也是为他出了气,得罪二位二王子了。

“当然!”墨景熙勾起唇角,如墨的声音似带笑意。

“站住!”

南萱榕听到墨羽同的暴怒声,随即耳边袭来强劲的武者气息……

哗!

伴随一声碎裂,所有人忘却了呼吸,四周寂静如尘,每一个人的眼睛仿佛陷入那张绝世容颜,难以自拔。

“墨羽同,你找死!”南萱榕眼底狠厉,双眸忽而变成了紫瞳,如鬼魅般散发耀眼的光芒。

南萱榕身形如闪,捏着二王子的脖子,笑的的魅惑:“相信我,杀了你们,君王是绝对不会处置我,因为我是华阳谷的唯一传人,想不想试试?”

墨羽同不是傻子,他早知道君父暗中寻找华阳谷谷主,求取金丹延长寿命,而且还听说华阳谷的谷主代代只有一人继承,他不能拿性命赌王室亲情,而且,南萱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貌美了,之前还是个疤痕丑女呢。“南萱榕我信你,不要杀本王子!”

“我们相信你!”地上被霸天压制的四王爷亦附声。

“娘亲,不要放过他们。”南睿不知从哪儿拿的一个鸡腿,一边啃着一边向娘亲说。

“你娘亲的眸子为何变成紫色了?”墨景熙盯着南萱榕的紫瞳询问南睿。

“我娘亲发怒就会这样,师公也是如此。”南睿眨眨眼道。

“放了你们可以,但是、摔碎我的面具,要付出代价的。”

“啊!啊!”

南萱榕嘎巴拧断二王子的一只手臂。

霸天得令咬住四王子的一只手臂转了一圈,也断了,二人形成一个左右对称。

“放心,断臂而已,至于毒,你们一时死不了,等我心情好了,自然给你们解毒,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两位王子慌张起身,手下们胆怯上前搀扶,落荒而逃的从酒楼离开。

酒楼的掌柜早摊到在地,他的天下楼啊,今日全被破坏了。

当南萱榕转身面对儿子和墨景熙他们的时候,紫瞳已然不在。“战王,这里的损失麻烦你付钱可以吧。”

“当然!”

任青得到自家主子的意思,将一定金子放在掌柜手中,赔偿他的损失。

“上菜!”百里君绝冲掌柜含笑招手。

夜。

“娘亲,大晚上的小睿都困了。”南睿看着面前荒废的宅子,揉揉困意的眼睛抱怨。

“别废话,这里是娘亲的家。”南萱榕将儿子提上霸天的背,一边朝里荒宅后院走。

“真哒,娘亲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南睿顿时来了精神,张望荒草的庭院。

南萱榕凭借着记忆,一步步走进一个小院子,打开布满蜘蛛丝的门,里面的陈设还是她走的时候那般模样。

呼!

呼!

诡异的声音从母子的身后传来,南萱榕回头,看到一团火焰嗖嗖从门前闪过。

“娘亲,这里还有人住吗?”

“霸天,看护好小睿。”

南萱榕闪身追到火焰,抓住之后才发现是个人在装神弄鬼,挥手点亮手边的灯火,问:“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男子一身凌乱干草,头发泥水,脸上虽脏污一块,可难掩标志的五官。

“娘亲,他好臭,是谁啊。”南睿捂着鼻子抓着霸天后退。

被小孩子说臭,男子收了收身上的脏衣,挥舞手臂,愤怒看向出现的母子:“你们是谁,擅闯南家府邸就得死。”

南萱榕看到他手背上整块红色疤痕,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你是南浔。”管家南钟叔的儿子,她儿时的玩伴,小时候二人调皮均受伤,她就是在那时候脸上留疤,钟叔生气便将南浔送回乡下,交给南浔的爷爷了,直到她死都没有再见面。

被叫出名字的南浔似乎也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是南萱榕啊,我回来了。”

“你不是大小姐,她的脸上有疤痕。”南浔明显不信。

南萱榕拿出一块玉佩给南浔看,这是南家的祖传玉佩,上面有白虎雕刻图,“这是南家的传家玉,我入了华阳谷,脸上疤痕消除了,相信了吗?”

南浔在看到玉佩的时候惊喜又激动,“是南家的玉佩,你真是大小姐。”

她又给南浔一个钱袋,“嗯,日后再给你细说,你去祥瑞客栈先住着,处理完事情我去找你。”

“好的,大小姐!”

“娘亲,找到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小睿好困。”

“大小姐你有孩子了?”南浔再次惊讶大小姐的孩子。

“这个也日后再说吧。”其实南萱榕是不知该如何的开口,难道说,自己被算计了,以为睡的是小官,结果是个王爷。

春末的早上有些闷热。

王宫中的福海大总管带着圣旨登了战王府的门,将墨景熙还有南萱榕宣进宫。

“禀告君王,战王与华阳谷南萱榕到了。”

“宣!”

南萱榕踏入御书殿。

只见,正位上坐着是元盛王朝的君王墨明远,束发金冠、明黄龙袍加身、深邃黑眸、似得岁月眷顾,不见半分中年老气,昨日的二王子倒是和君王五官极像。

“景熙见过君王。”

“南萱榕携子南睿拜见君王。”南萱榕按着儿子的脑袋微微福了福身行礼。

君王墨明远闻声抬眸,脸上的惊讶之情异常明显,“你当真是南纬的女儿南萱榕?”这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甚至绝世!饶是他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却没一个及她三分。

“娘亲当然是南萱榕呀!”南睿稚嫩的话语道。

“小睿。”南萱榕出言呵斥儿子,转而看向严肃的墨明远,“君王恕罪,小孩子不懂事。”

“孤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墨明远挥手示意,但也因孩子的那张稚嫩小脸多看几眼。

南萱榕不顾君王的惊讶,继续道:“以前的南萱榕已经死了,现在的南萱榕是谷阳真人的唯一传人,一介民女而已。”她刻意将唯一传人几个字语音加重。

君王听到谷阳真人的名号皱了皱眉,南萱榕很聪明,知道提及华阳谷,尽管是叛臣之女,他也不舍得定罪,毕竟金丹对他来说很重要。

多年来,他苦寻华阳谷都未果,既然华阳谷送上门,那么是个机会,脸色又恢复如常,道:“孤明白了,让福海带你们到花园转转,孤和景熙说几句话。”

“民女告退。”南萱榕牵着儿子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墨景熙眼底的一丝担忧。

“娘亲,这里花园不好,花不如谷中的美,也没有药泉。”南睿拽着自己的娘亲指着花园说。

“小睿,不可胡说,天下之大,尽数王宫珍贵。”南萱榕低声告诫儿子。

“你就是南萱榕?”

“见过连妃娘娘。”福海上前行礼,而后又吩咐南萱榕母子,“这位是连妃,二王子和四王子的母妃。”

看来君王让福海带自己到花园还是别有用意啊!这位连妃衣身着华服,面容保养的很好,发髻别了几支精致的金簪,显得贵气十足,完全不像是有两个大儿子的女人。“南萱榕给连妃娘娘请安。”

“连妃娘娘是谁?”

“请娘娘恕罪。”南萱榕捂着儿子的嘴巴向连妃说道。

连妃在对上那张容颜的时候,眼神明显震惊,眼前的女人就是南家的丑女吗?这容貌让她都产生了妒忌心,要知道在宫中容貌才是生存王道,掩下心思,微笑上前摸摸孩子的小脸,真如儿子们所说的,和哪位足不出户的墨景熙真像啊:“本宫不会和小孩子计较。”

“谢谢连妃。”

“南萱榕,本宫不管你是不是南纬的女儿,本宫问你,二王子和四王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也算是民女。”毕竟霸天是自己的灵兽。

南睿挣脱自家娘亲的手,稚气的说:“是他们无理、惹火了娘亲和霸天,霸天才出手的,不关我们的是。”

“连妃想让民女如何?不妨直说!”南萱榕眉眼轻佻,她不喜欢这位连妃绕弯子。

“给二、四两位王子解毒,可好?”连妃担心南萱榕会拒绝,又加了一句,“这也是君王的意思。”

“既然是君王的意思,那么稍后请连妃安排人去战王府拿解药吧。”南萱榕清楚,无论是不是君王所说,结果都是一样,要给君王面子。

“如此甚好,本宫准备了上好的玉镯给南大夫作为赔罪。”

连妃身边的宫女端着一对玉镯送到南萱榕的面前。

“多谢连妃的好意,民女不能收。”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自然明白宫中的礼没那么好收,而且连妃心平气和的姿态,似有拉拢之意。

“是觉得不够吗?”一道讽刺的笑声从花园的另一边传来。

南萱榕寻声转身,一名身着深红色华服、头戴金钗、姿容艳丽女人朝他们走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墨瑜的太子妃——宋琼玉!

终于见面了!

“你真是南萱榕?”她得到消息,说是南萱榕回来了,被君王召见进宫,于是急匆匆进宫,可眼前的人却震惊了她,这般绝世容颜,真是那个丑陋的傻女人吗?

“见过太子妃。”福海公公向南萱榕示意来人。

南萱榕抬眸,自信含笑,“民女华阳谷南萱榕,见过太子妃。”

“华阳谷?你不是南纬家的丑女?”宋琼玉艳眸微沉,目光错愕,难道是假的,同名同姓而已吗?

“娘亲,这位太子妃的身上好臭,像是谷外的红狐。”南睿煽动小手做出一副厌恶的模样。

南萱榕勾唇浅笑,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形容的恰到好处,宋琼玉本性确实如狐狸骚气。

宋琼玉闻言脸色骤变,“没教养的野孩子,你说谁是狐狸?”

“太子妃的教养又在哪里?”南萱榕揉揉儿子的头发,质问宋琼玉。

“本宫不管你是不是那个丑女,今日都要抓了你。”太子妃冲身后招手,刷刷的侍卫冲了过来,将母子二人围住。

福海见状立刻开口提醒:“太子妃,这位南大夫是华阳谷的人,您不可抓,更何况她还是皇上召见进宫。”

“福海公公,她可是叛臣之女南萱榕,君父怎么能姑息呢。”宋琼玉态度坚决,一定要让此南萱榕定罪。

“娘亲不是叛臣,你个狐狸。”南睿跑到她的面前,用小脚狠狠踢向她的腿。

宋琼玉狠狠将男孩推倒,豆蔻红指甲,指着孩子骂,“小野种,胆敢对本宫不敬。”

“啪!”南萱榕狠手甩了宋琼玉一嘴巴,“宋琼玉,把你嘴巴放干净了。”

“好大的胆子敢打本宫,抓起来,快给本宫将她们抓起来。”宋琼玉捂着嘴巴命令侍卫。

就在侍卫们准备出手之际,一个明晃晃的大白物从天而降,紧接着便是男女混杂的恐慌救命声。

嗷——

霸天张口怒吼,将大小主人守护在身边,其他人被它甩的死伤一地。

连妃和宋琼玉同样跌倒在地,吓得花容失色,尤其是宋琼玉,模样很惨,跌了个狗吃屎,磕出一嘴血。

“霸天棒棒。”南睿欢呼骑在霸天的背上挥舞双手。

南萱榕跨步走近宋琼玉的面前,唇角凑近她的耳边含笑说:“宋琼玉,我回来找你们报仇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宋琼玉捂着流血的嘴、听着她的话,眼神瞥向一旁的孩子,突然哈哈大笑,“四岁的孩子,原来你这个野种是那晚的,怎么?你不打算谢谢本宫吗?”

“怎么回事?”君王墨明远听到宫人禀告匆匆赶过来,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到,好大一只白狼,华阳谷御兽的传言果然是真的,他第一次见到,简直震撼。

而君王身边的墨景熙正好听到太子妃最后那句话,嘴角快速闪过别人没有察觉的笑容。

“君父,太子!”宋琼玉在侍女的搀扶下慌张走上前。

而此时的太子、视线完全被那张绝世容颜所吸引,根本没有听到太子妃的呼唤。

“君王,妾身好怕!”连妃扑进君王的怀中,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你们没事吧?”墨景熙跛脚走到南睿的面前询问,视线却是望向身边的南萱榕。

“美人叔叔,狐狸女说我是野种。”南睿无知的眨动灰眸接着又问,“什么是野种?”

墨景熙眼底瞬间掠起狠厉的光芒瞪向宋琼玉,“太子妃,你自己没有孩子,难道就可以伤害他人的孩子吗?”

宋琼玉掩着流血的唇,孩子是她的心病,她和太子成婚已有三年,却始终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为此王后不断为太子寻觅侧妃。

南萱榕的心隐隐作痛,“君王,您也听到了,太子妃辱骂民女儿子,中创他幼小心灵,民女请君王做主让太子妃给民女儿子道歉。”

墨明远闻言脸色严肃沉冷:“太子妃你太胡闹!南萱榕是华阳谷的人,百里盟主请来为战王医治的大夫,谁允许你胡来的,快给孩子道歉。”

“君父!”宋琼玉的委屈换来君王的怒视,无奈,只能求助自己的夫君:“太子,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嘴巴好痛。”

太子墨瑜收回视线,只是淡淡看一眼太子妃,“快给孩子道歉,错在你。”

宋琼玉见自己孤立,暗暗握紧袖口下的拳头,恨恨看向孩子,“对不起你来了,本宫不该骂你。”

“娘亲说,知错能改是好孩子,希望你真能改正。”南睿眨动灰眸糯糯的说。

紧接着、太子走到南萱榕的面前,急切问:“你真的是南萱榕?”她不再是疤痕丑女,变成了绝世妙人,太神奇了,再看身边的太子妃,心底开始后悔当初选择了她宋琼玉。

南萱榕对于墨瑜,眼中充满了厌恶,当初原主是瞎眼了看上这么个东西。

“君王,现在这种气氛不适合小孩子,容许我们先带着孩子回去可以吗?”墨景熙挡在南萱榕的面前,阻拦了太子的视线。

“回去吧!”君王看了一眼和墨景熙一模一样的南睿,心底瞬间软了。

南萱榕在离开的时候,拿出一只锦盒递给墨明远,“君王,这里是一颗补气丹药,希望对你有帮助。”

墨明远见状眼中大喜,“南大夫有心了。”

福海抱着擦伤的手臂接下南萱榕送上的锦盒。

待墨景熙等人离开后,一旁的太子墨瑜才开口:“君父,那真不是景熙王兄的孩子吗?”

君王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瞪他一眼,然后沉默转身,甚至于旁边委屈的连妃都没看一眼。

使得在场的人捉摸不透!

几日后。

南萱榕带着儿子到王城的器灵斋,传言毒王刑润的手札就在这里,她寻找了好久了,只怪毒王失踪的时候没有一子半女和徒弟继承,着实可惜。

“请问小姐需要些什么?”

南萱榕扫过架上各类各样的灵器、兵器、古书籍。“老板,听说你这里有毒王刑润的手札是不是?”

掌柜的本来微笑的脸立刻沉下去,“小姐,想必你不知道,当年毒王残害了多少人,他失踪后,手札被君王命令不可现世,恐慌害人。”

“意思就是有了!”果然在这里,南萱榕将仅存的金叶子丢给掌柜,“这些够吗?”

“娘亲,那可都是小睿的鸡腿。”

“小睿别担心,你现在吃喝都在战王府。”

掌柜的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金叶子,听到对方提及战王府,神色略显凝重,究竟是这位小姐需要还是替战王出面呢?

“这位小姐,请收回你的金叶子,毒医的手札我确实不能卖。”

南萱榕见掌柜的态度坚决,也有些着急了,“掌柜的,你说,你究竟想要多少金子,我都给你找来。”

“你找再多金叶子掌柜的也不会卖给你,除非是有官府的盖印,否则的话,你想研究毒术是不可能的。”

南萱榕抬眸看向走进来的人,低眉咒骂,“渣男。”随即冷语问:“太子!”

“渣男!”南睿指着进门的墨瑜,学着自家娘亲也叫了一声。

“臭小子!”墨瑜厉声呵斥男孩,然后才看向南萱榕,立刻换了脸色,真诚的说:“南萱榕,本宫很是后悔啊。”

“太子请注意你的身份!”南萱榕红唇轻启,眼露憎恨,声音如冰。

墨瑜试图抓上她的手臂,被南睿大声阻止。

“你很臭,别碰我娘亲。”南睿哼鼻子冲男人瞪眼。

墨瑜眯着色欲的眼眸看南萱榕,君父不能拿她怎样是贪图她手中的丹药。

可,他却对南萱榕志在必得。

“如果本宫让掌柜的将毒医手札卖给你,你如何谢谢本宫?”墨瑜凑近南萱榕的眼前,恶心人的话语吹进她的耳际。

“不知太子想民女如何感谢呢?”南萱榕顺势坐在一旁的板凳,端起点心给儿子吃,丝毫不去看太子那张得意的脸。

掌柜的立刻请太子坐下,奉上新茶。

“如果本宫要你南萱榕呢!”

“太子自重,不要在我儿子面前胡言乱语,有失你的身份。”南萱榕清冷声音警告太子。

“哈哈……误会了,本宫知道你们华阳谷炼丹术,恰好本宫从东域得到一只炼丹鼎,想你给本宫指点一二。”

炼丹鼎?

“师公说炼丹与炉、鼎无关,在于炼丹的那个人。”南睿吃着点心先自家娘亲一步回答。

“吃你的!”南萱榕呵斥住儿子的嘴,紧接着问向墨瑜,“你想学炼丹术?”他的野心倒是不小。

墨瑜认真点头,他不仅仅是想学炼丹术,更重要是想将南萱榕和华阳谷占据。

“我答应!”

“啊!娘亲,你竟然答应这个渣男。”

不仅是南睿惊讶,一旁的墨瑜更是震惊,她竟毫不犹豫答应了。“本宫如何相信你。”

“不信算了,民女无话可说。”南萱榕耸耸肩,相信与不相信都无所谓,她自有办法。

“掌柜的,本宫做主,将毒医的手札交给南大夫吧,相信南大夫不会乱来。”

“是!”

当掌柜奉上毒医手札后,墨瑜得意含笑,“本宫今晚在西郊大宅等候你的到来。”神态如色狼,抛个媚眼,临走又回来两步,提醒。“你的儿子就不需要带去了,本宫那不招待孩童。”

西郊。

南萱榕远远望见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宅,看来这便是太子的外置宅子,不晓得宋琼玉知不知道呢?

闪身进去后,直接潜入守卫最多的房间,果然看到一只古旧的炼丹鼎,瞧着有些年头,旁边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烧炼丹鼎,房间充斥着血腥的恶心气味。

只一眼,她便看出来,此人是个骗子,绝不懂得炼丹术,假道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头顶的房梁上有人影。

这时候房门打开,墨瑜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两名手下,抬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壮汉。

“道长,人血真的能炼制出长生丹吗?”

“当然!”

假道士手法狠毒,一个匕首直接刺入壮汉的心脏,眼睛都不眨一下,鲜血透过地下凹槽道进入旁边的窄小池子,浸泡各类名草药。

墨瑜真是没人性,他日如若他称帝,定是暴君。

南萱榕从袖口中弹出一颗小小的圆球,然后立刻闪身。她投进炼丹鼎的是从空间包研制的小型雷蛋,炸了这个炼丹鼎,让墨瑜无法害人。

紧接着,墨瑜浑身破烂捂着流血的手臂,从窗户跳出来。

假道士和那两名手下却是爬着出来的。

“混蛋,怎么回事,炼丹鼎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炸裂?”墨瑜怒吼着,猛抬脚狠狠踹向假道士。

“奴才不知怎么会突然啊!”假道士也受伤,跪在墨瑜的面前求饶。

南萱榕在太子暴揍假道士的时候,挥手抛去引火炸药,房间因为刚刚的爆炸,再加上炸药的粉尘,整个宅子转瞬蔓延,火势如蛇。

“太子快走危险。”

“混蛋,快点叫人救火。”

“太子,火势太大,咱们先离开吧。”

……

南萱榕站在远处的树干,含笑看着火势的汹涌,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身边,伴随的是悠扬的笛声,曲调激昂,显示吹奏的人内心兴奋。

“开心吗?”笛声落,低沉如墨的声音传入耳际。

南萱榕嘴角浅笑,眨了眨眼:“当然开心,战王不也是为了一睹为快而来吗?”

墨景熙双手附后,握了握玉笛:“南大夫的意思本王不懂!”

“既然战王不懂,那民女收回刚刚的话。”南萱榕皱眉,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何必多言。

墨景熙闻言静默,只是沉沉的看向对面。

见他沉默,南萱榕不再开口,不知这位爷在想什么呢?

“南大夫,知道三日后的武者竟修大会吗?”墨景熙在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武修大会,获胜者便可入皇上的影修门,成为宫中暗卫的掌权者,不过过程极其严苛。”南萱榕皱眉,这位爷什么意思?

“南浔,叫他去参加。”墨景熙唇角微动,像是在用命令的口气通知她。

“战王真是好本事,南浔刚被民女找到,您就想用人了。”南萱榕咬着牙齿,狠狠的扯出一丝笑,他倒是会用人。

她不相信墨景熙没听出自己的不满。

“人活着有用才不枉此生!”墨景熙话说的很坦然,完全不在乎她此时已经生气的脸。

南萱榕此刻特别想摔东西,气疯了,他有把人当人吗?说的话没人性!“我南家的人不是随便给他人当棋子的。”

“南大夫、你难道不是留着他做复仇的工具吗?”

这厮,他把自己说的和他的人一样腹黑!真够狠的!

“南大夫怎么不说话了?是本王说中了!”墨景熙淡定的气息提醒沉默中的人。

“容民女考虑。”沉默后,南萱榕留下一句话,纵身淹没在夜色中,她不能保证再留下来会不会揍人。

墨景熙没有表情的脸上却在她离开后有了一丝裂痕,他本来不想说狠话,可想到日后,他还是说了。

第二日。

宋琼玉从心腹那得知了西郊之事,也知道了太子就是西郊的主人。

紧接着,又知道太子和南萱榕有接触,相约西郊宅子,眼底不禁掠起一抹杀机。招手心腹靠近眼前,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太子妃!”心腹听完她的话脸上露出惊吓。

“怎么,你怕?”宋琼玉端坐身子,轻蔑一眼跟随多年的心腹,质问他。

心腹踌躇,还是决定说出心底的想法,“太子妃,南萱榕现在是战王府的客人,又是百里盟主的朋友,恐怕动手起来困难。”

“你们真是不动脑子,从小的身上下手。”宋琼玉皱眉骂一句心腹,给他目标。

“属下明白了,不过此时需要时日,还请太子妃莫急!”

“嗯,下去吧。”

南萱榕在思考了一晚之后,决定去祥瑞客栈与南浔谈谈,毕竟决定权在他自己的手中。

可是,当她到客栈的时候才发现,南浔被捕快铐上枷锁,说他杀害隔壁的客人,抢了客人的金银财帛。

南浔看到她的到来,挣扎过来,“大小姐,我没有杀人,我是听到声音去隔壁的时候,他已经倒在门前死了。”

南萱榕走过去拍拍南浔的肩膀给他安心,紧接着问向一旁的捕快们:“各位差爷,请问我家弟怎么了?”

“他是你弟?”

“对,他叫南浔,我是南萱榕。”南萱榕扬眉回应。

其中一个捕快认出南萱榕,“南小姐,知道你是战王和百里盟主的客人,但这杀人偿命,我们不能包庇。”

“放心差爷们,我南萱榕做事讲究证据。”南萱榕径自走到一边,蹲在尸体的旁边,掀开白布,一个满是血的脑袋呈现在眼前。

“娘亲,这个叔叔死的好惨啊!”南睿眼睛眨都不眨的凑上去,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

一群捕快震惊看着四岁小孩竟然不怕这种血腥场面。

“小睿,不要靠的太近,让娘亲看看。”南萱榕眼底冷沉,将儿子抱离尸体,然后观察,表面看上去是脑袋被打破,可伤口没有血,男子全身呈现干瘪状,现场也很干净,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吸了大量的血导致死亡。

“小睿,你替娘亲看看尸体有什么不对劲?”

南睿状若小大人的模样,捏着下巴凑上前,“嗯,娘亲,他的脑袋破了,为何没有血流出来?”

捕快听到孩子的话纷纷将目光投向地上尸体,果然,尸体的脑袋有个拳头洞,却没有鲜血流出。“怎么会这样?”

“各位捕快,我儿子都能看出的问题,你们为何就看不出来。”南萱榕冲捕快们讽刺的笑问。

捕快们听到母子的话顿觉脸上火烧,他们确实没有注意到尸体的异样,但,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仵作都没说什么。

南萱榕见捕快们沉默,紧接着开口试问:“各位,能不能将这具尸体交给我仔细检验。”

“南大夫你什么意思?”捕快立刻盖上白布,谨慎的询问她的意思。

“我娘亲可以从尸体上得知凶手的线索。”

南萱榕在儿子说完之后又接上一句,“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凭借这些捕快是绝对查不出任何线索。

“不行!府衙的仵作已经检查过,不需要南大夫你费心。”捕快很直接拒绝南萱榕的建议。

闻言,南萱榕的眼底划过一抹怒气,“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们去衙门。”

“小睿也去。”南睿拽着娘亲的手撒娇。

“南大夫,请不要妨碍我们办事,让让。”捕快抬起尸体,铐着南浔离开了客栈。

南萱榕处在府衙,皱着眉头听了府衙的断案,差点出手捏死哪位府衙的官。完全不等证据,还有哪位仵作,随便判断失血而死,最终草草结案,判南浔死罪。

“我反对你的判定。”

府衙的大人被突然站出来的女人阻拦,手下的惊堂木选在半空中,顿时不满:“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本官办案。”

“民女是看大人你枉顾他人性命,才会出言阻拦。”南萱榕话语淡定,目光坚持。

“笨蛋,我娘亲是在帮你。”

被一大一小所说,府衙的大人觉得面上挂不住了,高昂怒吼:“把捣乱的她们赶出去。”

南萱榕脚下迅速,狠狠将衙役踹倒在脚下,“哼,原来王城就是这般草菅人命的啊?真是长见识了。”

她的话音落,周围的百姓似乎一直被这种不公而压抑,随即高亢迎合。

“大人,只要给我几日找出凶手便可。”南萱榕心底的怒火在百姓的帮助下稍微消了些。

一旁的捕快头凑到府衙大人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而后哪位大人脸色变了几变。

“咳咳!既然是南大夫,那么本官想知道你要如何查找凶手。”

“请大人给我一个晚上,暂时关着南浔,明日我一定给大人你一个交代。”同时她也给南浔安心的眼神。

南浔相信她,紧张的目光已经安定下来。“大小姐,昨晚我的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闪身逃跑,我闻到了对方身上有阴冷冰寒的味道。”

阴冷的味道?春季哪来的寒冷味?除非……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等我来接你。”南萱榕牵着儿子阔步离开府衙。

身后传来府衙的大人命令捕快将人送进牢房的声音。

“娘亲,我们现在去哪?”

“去阴寒冥地,幽谷。”在元盛王城,倒是有一个极寒之地幽谷,符合南浔所说!

站在幽谷入口处,她后悔带着小睿,此地凶险,为了安全,她抬手吹一声哨子,霸天瞬间出现。

“霸天!”南睿欢快抱上出现的霸天。

“小睿,等下无论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离开霸天知道吗!”南萱榕得到儿子的点头才放心入幽谷。

呼呼!

突然,一团黑色的阴风呼啸而来,将母子二人和霸天团团围住……

“娘亲,气味好臭,小睿要吐了。”

“小睿不要松开霸天的脖子。”南萱榕大声嘱咐儿子,然后狠狠挥舞手臂,黑色阴风才一点点消散开,露出一个黑暗地洞,看不到底。

“来者何人?本事不小,能破老夫的暗结。”阴沉浑厚的苍老声从地洞内传来。

“华阳谷南萱榕,冒昧打扰是因为有事请教前辈幽前辈。”南萱榕直接报出名号,说明来意。

“进来说话!”

南萱榕抱起儿子纵身跳下地洞,霸天留守在地面。

她不清楚地洞有多深,但,越往下越寒,越冷,越是腐臭,如坠地狱,毛骨悚然。

安稳落地的时候,漆黑的四周瞬间亮起烛火来。那声浑厚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谷阳那老鬼的徒弟?”

南萱榕寻声望过去,地下场地很大,还有几间石室,一个黑衣白发老头坐在摇晃躺椅上,闭眼,看不清模样,周身散发一股黑暗之气息。

“晚辈南萱榕,家师谷阳,前辈和师父认识吗?”南萱榕试着向老人走过去,只见,老者面容苍白,瘦弱枯骨。

“认识、那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说吧,你为何事到我这幽谷来?”老人口气平淡,气息平稳,是个爽快人,直接开口询问。

南萱榕眉眼轻佻,从未听师傅提及此人,只是交代自己注意幽谷的人阴功、修炼之人歹毒。“不知幽谷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出去过?”

闻言,老人的摇椅骤然停下来,沉默却不回答。

得到他的沉默,南萱榕更加确信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就看老人承不承认了。

“老爷爷,你为什么的住在这么臭的地方?”南睿挣脱娘亲的怀抱,稚嫩的语气问向老人。听到孩童的声音,老人猛然起身,撩开眼前的白发,露出惨白的脸,眼睛瞪圆,“孩子?这是你的孩子?”

“是的,我儿子南睿。”南萱榕的手指在儿子的脑袋上轻抚,嘴角弯起柔笑。

“多久没有见过小娃娃了。”白衣老人佝偻身子,挪步到南睿的眼前。

南睿转身抱上娘亲的腿,避开老人枯骨的手。“不许碰我。”

“前辈别生气,小孩子胆小。”南萱榕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她的儿子何时胆小过。

“娘亲,小睿不是怕,是嫌弃。”

老人听到母子的话哈哈大笑,引得全身颤抖。“有趣!”在看清孩子长相的时候,凹陷的眼窝明显露出惊讶,“这孩子竟然是柒莲族的后人。”

“前辈,您这里究竟是谁出去过?他杀了人,害了我的家弟。”

“他是我的徒弟,因修炼至阴功法走火入魔,于前几日出了幽谷,他现在很疯狂,你遇到最好离开远远的,虽说你是谷阳的徒弟,但,也要远离。”老人收回投在孩子身上的视线,如实回答。

南萱榕视线淡淡对上老人认真的眼眸,不像是在开玩笑,心底沉重,“如何能找到他?”

老人耸耸肩,转身又回到躺椅,“他自己出来你才能发现,否则他藏身于地下,你的灵兽也是感觉不到的。”

“前辈定有办法吧?”南萱榕挑眉含笑。

既然,幽谷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到来表示友好,那么,他是愿意帮忙的吧。

幽谷眉眼突然含笑,话虽向南萱榕所说,但,视线放在南睿的身上,“办法倒是有,但,毕竟是老夫养育的爱徒,就看你拿什么换方法了。”

南萱榕了然,眼角轻皱,“幽谷前辈何必为难呢,小孩子离不开娘亲的。”

“哎呀,你想到哪去了,老夫我只是喜欢这个小娃娃,想要个徒孙罢了。”他第一眼便被小娃娃吸引,得知是谷阳的更是气不过,争斗百年,凭什么那个老家伙能有个可爱的徒孙。

如此结果,南萱榕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我是师公的徒孙,不能给你。”南睿闪烁明亮的眸子,拒绝老人的要求。

南萱榕听了儿子的话,眉眼上扬浅笑。

幽谷故作动气,快速起身,捏上南睿的脸颊,“不行,谷阳那个老东西有的,我也得有。你是他的徒孙,也必须给我老幽当徒孙。”

“我不要!”

“你必须!”

“停!”南萱榕适时用手拦住二人的斗嘴,抱起儿子,“你们两个能别争了吗,我来的目的不是你们,而是那个吸食人血的混账。”

“娘亲,您可不能为了南浔叔叔,将儿子给卖了。”南睿抹着眼泪,装模作样的投奔娘亲温暖的怀抱。

南萱榕捏捏眉心,撕开膏药儿子,“你应该叫南浔舅舅,还有,娘亲什么时候后说卖你了,别添乱。”

幽谷搓了搓瘦骨的双手,“鬼精灵,老夫等主动求我。”说完从一旁的木架上拿下一只铜铃,递给南萱榕,“催动器铃铛,可以将流枫唤出来,不过,到时候后你要如何制服他?”

制服?

暂时没有想到!

见她沉默,幽谷躺下,警告,“别指望老夫我,我是至死也不能离开这里。”

“多谢前辈!”南萱榕收起巴掌大小的铜铃,抱着小睿向幽谷道谢告别。“如果可以,晚辈会将流枫送回来。”毕竟是唯一的徒弟吧。从她进来就没有见到其他人,应该和师傅一样,一生只收一位弟子。

幽谷没有回答,南萱榕抱着儿子离开,但,隐约像是听到回声,“不必送回来了,他活不了。”

“娘亲,这个老爷爷虽说住在臭的地下,可,却不坏。”回到地面,南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南萱榕弹儿子眉心,含笑:“英雄所见略同!”

一整日都没有见到母子回来,墨景熙有些不安,于是吩咐任青去寻找。

百里君绝便趁此机会,向墨景熙开口:“我是真的佩服你的憋气功,还是不打算问我吗?”

“问什么?”墨景熙面色沉静,话语淡淡。

百里君绝抱拳就差跪下来,“兄弟佩服,那我问吧,你何时与南萱榕睡了?”

墨景熙目光扫上百里君绝的探究,“你的话太直接,本王回答不了。”

“南睿在那摆着呢,我可一直在等着你自己开口,你可真能忍。”

“此事我无法回答,并非不想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墨景熙端起茶碗,嘴角含笑,他自己心中认定即可。

百里君绝捕捉到墨景熙眼底的得意笑意,不禁凑上去,挑眉:“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否则的话,她们会一直在华阳谷。”

墨景熙眉眼上扬,嘴角收起,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染月去江南可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回来?”

“打住!”百里君绝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墨景熙,你就是这般对待本盟主的,够狠啊。”

“不是你要本王感谢你的吗,染月可是你的未婚妻,多日不见,你不思念?”墨景熙眼底露出精芒,一副要看戏的模样。

百里君绝整张脸陷入阴沉情绪,愤愤道:“婚事是爹娘在世的时候随口一说,染月那个丫头太不矜持,整日以未婚妻自居,你故意的、混蛋。”

“染月多好,一心一意。”

“兄弟,我的错,不需要你感谢了,我自己犯贱可行了。”百里君绝非常没出息的认输。

这时候任青匆匆从外走进来,“主子,南大夫带着南睿小少爷出城了。”自从见过南睿的模样,主子虽未开口承认,但、他们下人都自动称呼南睿为小少爷,不敢直呼其名。

“天色已晚,南萱榕难道真的去抓凶手了?”百里君绝自然已经知道南浔的事情。

“以她的本事,应该是有了线索,现在只能等着消息便可。”墨景熙眉头紧皱,手掌不自觉握紧手中茶碗。

南睿趴在霸天的背上,吃着鸡腿,看向娘亲摇动铜铃,“娘亲,为何没有动静。”

南萱榕挥手示意儿子别出声,忽然,春季的月夜下,寒风掠起,扬尘盖眼。

“流枫,我见过你师傅了,想和你谈谈!”

阴风随着她的话语慢慢消散,露出一个身形矮小、苍白的男人——应该说是老男人。

“比我高一点的大孩子。”南睿歪着脑袋指着出现的男人叫。

原来是侏儒!

虽流枫的个头矮小,可、从他的五官和皮肤的松弛来看,他比自己至少大了不止二十岁,已入中年。

“你是谁,能见到家师,证明你的本事不小。”流枫昂头质问。

“我是南睿,哥哥你能跟我玩吗?”南睿欢快走近流枫的面前,开心问。

南萱榕轻咳两声,“小睿,不可胡闹,要叫流枫——爷爷。”儿子在他的面前应该是爷孙辈了。

相对的,流枫也因为南睿的话生气,“你小子是在侮辱我是不是。”

“流枫,我是华阳谷的南萱榕,你师傅和家师认识,也是他给我铜铃找你。”南萱榕示意他看手中铜铃,“祥瑞客栈的人是你杀的吧?”

流枫听到祥瑞客栈眼底一抹愧疚,面色紧张,“既然、你见到了我师傅,想必他也和你说了我的情况。”

“走火入魔,身不由己吗?”南萱榕迎上流枫的视线,她内心矛盾,想帮他,可又必须抓他给官府证明南浔的清白。

南睿悲伤的眼睛冲他说道:“流爷爷,你可以救我的浔舅舅吗,他因为你快要死掉了。”

流枫瞪圆眼睛,视线询问南萱榕。

“你在客栈杀人之后,官府将隔壁住着的我弟弟南浔,抓了起来,所以,我找你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希望你理解。”幽谷前辈那句他‘活不久’是他命不久矣了吧。

“我不能给他证明清白,我还有事没完成!”

“我可以帮你吗?”南萱榕很着急,府衙只给她一个晚上时限,明日如果不将流枫带回去证明,南浔死定了。

“我的事,不需要他人帮忙。”流枫说完转身就走。

南萱榕挥手,霸天得令拦住流枫的去路。

但、流枫躲避的身法很快,他跑,霸天追……

“娘亲,人跑了,浔舅舅怎么办?”

“废话什么,咱们追啊……”南萱榕抱起儿子跟上霸天他们。

墨景熙从昨晚一直在书房等待南萱榕母子回来,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战王府却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妃、宋琼玉!

“她来做什么?”听了武管家的禀告,墨景熙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光。

“太子妃说在路上捡到了昏迷的南睿小少爷,特意送回来的。”武管家话语极快,苍老容颜也满是着急。

墨景熙一听南睿昏迷了,立刻起身走出书房,边走边问:“南睿怎么回事?”

“老奴也不晓得,已经请了大夫。”

“南睿!”

墨景熙接过任青怀中的南睿,小孩的身体并无损伤,脸色也正常,在确定没有其他后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战王,妾身是在王城府衙之外捡到的南睿,他的娘亲南萱榕却不知所踪,特送回来给您。”宋琼玉微笑着向的战王解释道。

墨景熙言语冷厉说:“多谢太子妃将南睿送回来。”说完大夫也来了,于是将孩子再次交给任青抱下去看大夫。

宋琼玉将战王眼神中的关切看在眼中。

看来、南睿铁定是墨景熙的儿子无疑。

南萱榕究竟什么时候和墨景熙勾搭上的呢?

当年她为了帮助太子欺骗南萱榕,对于南萱榕的行踪了如指掌,从未见她和墨景熙在一起过!

“战王,你和南萱榕是何时认识的?”

墨景熙冷厉视线瞪向宋琼玉的询问,“太子妃,本王的事情君王都没有过问,你觉得本王需要和你交代什么吗?”

“好吧,是妾身多嘴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南萱榕可能很危险,否则的话她不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宋琼玉憋着怒气离开了战王府。

“历坤,跟着宋琼玉,再去查找南大夫的行踪。”墨景熙见宋琼玉离开,立刻下令。

“是、主子。”

此时,大夫诊断完毕随任青走来。

“孩子是什么情况?”

“回战王的话,小少爷的身体很奇怪,脉象微弱,似有似无,可气息却如常人均匀。”大夫回答的时候,目光躲闪,身体微颤。

墨景熙眸光清转,脸上阴沉的很:“你的意思他如同死人般,没有脉搏?”他的理解应该如此吧。

“战王恕罪,小民能力有限,这位小少爷身体确实奇怪。”大夫行医多年,从未诊治过这样的孩子,如若、稍有不慎就是个死!

“你下去吧。”

“多谢战王。”

大夫离开之后,任青才开口:“主子,南睿小少爷的身体似乎有问题?还有南大夫究竟去哪了呢?”

墨景熙如鹰的灰眸更加深沉,“历坤去调查了,一切等他回来再定。”

“历坤回来了,主子!”

墨景熙眉眼微抬,果然看到历坤匆匆奔跑而来。

“南大夫呢?”任青着急追问。

历坤狠狠的喘口气,然后气定回:“禀告主子,南浔不在府衙大牢,南大夫和霸天的踪迹出现在幽谷附近,属下判定南大夫在幽谷底下。”

“幽谷老翁?怎么会在哪?”墨景熙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想来南浔的事情不简单。

“主子,幽谷老翁从不与外界接触,更不许他人进入幽谷深底,南大夫怎会找到那?”历坤将自己的疑惑如实禀告。

墨景熙目光沉静、低沉,片刻后才道:“她一定遇到麻烦了,否则不会丢下孩子,本王亲自带人去幽谷老翁地界,历坤你留下保护小睿。”

“主子,您的意思是南大夫有危险?”任青看出自家主子的着急。

“带上令符调傲天阁的十二地煞。”墨景熙交代完手下,闪身离开了战王府。

南萱榕睁开眼睛,眼前的地方熟悉,是幽谷的居住深底。

而且,她发现手脚均被捆绑,脚边的霸天也在昏睡中,却不见儿子的踪迹:“幽谷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呢?您把他怎么样了?”她只记得最后和霸天抓住了流枫,却被一股毒气所迷,接着便不知后事。

“大小姐,您认识这个人?”

“南浔?”南萱榕惊讶看向两步之外的南浔,他出了牢房。

幽谷老翁不急不慢从躺椅上起身,说:“你们中了毒瘴气昏倒,是流枫将你们送来,至于你的儿子,他并没有说,不过,老头子可以保证,他定会无碍。”

“流枫个混蛋,如果我儿子有个好歹,老娘砸了你们的谷底。”南萱榕一听儿子没有消息,挣断捆绑的双手双脚,冲幽谷怒吼。

“大小姐!”南浔尝试着学大小姐的样子挣断双手的束缚。

嗷——

霸天也在自家主子的怒吼声中惊醒,起身朝着老翁狂吼。

幽谷老翁含笑拦住南萱榕的冲动,“别着急,流枫不会伤害你儿子,他完成自己的心事便会认罪。”

“再重要的事,也不能将一个孩子丢弃在府衙门前一走了之,此乃畜生之行为。”

熟悉的沉声从上空坠落耳边,南萱榕看到一个身着全黑斗篷的男子。随之而来的还有十多个白衣蒙面打手。

只一眼,她便能确定是战王、墨景熙。

墨景熙斗篷下嘴角含笑,给予她一个安心,“你儿子南睿没事,有人看守他,放心吧。”

“小睿没事就好。”南萱榕也因此冷静下来。

幽谷老翁再次坐回他的摇椅,“十二地煞啊,老头子我这好久没热闹了。”

十二地煞?

南萱榕曾经听说过元盛有一个情报组织傲天阁,为首阁主傲天的手下便是十二地煞,掌管十二宫。

墨景熙的背后果然不简单,隐藏极深,腹黑的家伙。

“幽谷老翁,这位南大夫是在下的朋友没可否让在下将人带走?”傲天阁主开口直奔来意。

“如果老头子我不放人呢?”幽谷不为所动反问。

南萱榕从南浔的身边走近墨景熙,双眸淡淡,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为你!”简短的两个字,是他对南萱榕的表达。紧接着视线又望向老翁,“流枫所谓的事——杀君王,你认为能完成吗?”

“杀君王?流枫?”

震惊!

南萱榕如何都没想到,流枫的仇恨是君王墨明远!

“根据情报调查,五十年前,流枫的父亲是京官,惹怒了先皇,被抄家灭门,他这次杀君王也是要父债子还。”

即将跳转全文阅读
免责声明:本文来自常读,不代表Tk小说网的观点和立场,如有侵权请联系本平台处理。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