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回心上人后,陆总追悔莫及》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林鸢和男主陆弛野之间复杂又扭曲的情感纠葛。
林鸢陪在陆弛野身边三年,忍受他恶劣的手段,陪着他肆意胡闹。然而,陆弛野为讨另一个女孩池瑶的欢心,将林鸢像垃圾一样丢给陌生男人,让她在人前丑态百出。在一场酒局中,林鸢被当作礼物送给陆弛野的死对头傅霁年,陆弛野还对她极尽羞辱。
林鸢和陆弛野在一起时,陆弛野情绪不稳定,性格狂妄自大,对林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林鸢曾以为陆弛野对她有过片刻的亲昵,却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
酒局结束后,傅霁年带走了林鸢。林鸢起初对傅霁年没有印象,傅霁年却表示记得她,并给了她一条白色裙子。林鸢在他的车上换衣服,想起过去陆弛野对她的伤害。之后,林鸢随傅霁年去了他的别墅。
后半夜,陆弛野打来电话威胁林鸢,林鸢不再像过去那样顺从,甚至在冲动下亲吻了傅霁年,但傅霁年没有把这当作一场交易。
迎回心上人后,陆总追悔莫及正文阅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裴家那位太子爷玩的花,兴致上来的时候荤素不忌。
这么多年,也只有我能忍受他那些恶劣到极点的手段,陪着他不分场合的肆意胡闹。
直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丢弃垃圾一样,将我交给陌生男人。
看着我在人前丑态百出,又讥讽地笑我放浪形骸。
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另一个女孩的欢心。
那场酒局结束,我们彻底错位。
我被当作礼物送给死对头,他搂着心上人春风得意。
可后来,我主动公布婚讯,他却又在镜头前恸哭不止,只求我能再看他一眼。
1.
冰冷的液体从头顶倾注而下。
我忍住阵阵难言的不适,透过一片浑浊的猩红色看向眼前人。
陆弛野挑眉与我对视。
像过往无数次般,笃定着我的妥协。
他俯身凑近我时,说的是:
「你知道该怎么做,林鸢,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该怎么做呢?
在他的心上人面前放浪形骸,做实他口中的云泥之别?
今天的剧本,实在算不上体面。
酒劲翻涌,也许不止是在酒精的催化下。
我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躺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狼狈,复又蹲在我面前。
「林鸢,这样都受不了?」
一字一顿。
笑里藏刀,话中的讥讽毫不遮掩。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
耳边嗡嗡作响间,传来娇纵的女声:
「陆弛野,才过去几年,你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劲了?」
恃宠而骄的语调。
「...」
场子静下来,陆弛野漫不经心的回应:
「...用来消遣的玩意而已,池瑶,你不该怀疑我的心意。」
「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从未变过。
但像我一样消遣的玩意,在她走后,陆弛野找了很多。
不过是被他恶劣到极点的手段吓走一个又一个之后,最终只有我留下来。
毫无底线的陪着他肆意发泄。
用自己的尊严换得金主的庇护,实在算不上可怜。
整整三年。
最后一次,他将杯中残余的液体倾倒在我的眼前。
我扭身避开。
被某个不怀好意的富二代逼着上前。
躲来躲去,最后却又回到陆弛野的手中。
直到男人轻声细语地将心上人哄走。
漆色的皮鞋停在我面前时,这场闹剧按下暂停键。
他沉默半晌,没缘由的冷哼出声。
「林鸢,你说如今这个局面,除了我,还有没有人肯要你?」
「赌一把。」
赌什么?
既要又要,我不愿意在和他接触,向后退了几分。
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弛野轻拍着衣袖间几不可见的灰尘,缓缓起身。
站定的那刻,有人无视越过他,用西服包裹住我的不堪。
这个举动惹恼了陆弛野。
「傅霁年,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将我扶起来。
「还能走吗?」
我点点头。
「林鸢,回来。」
陆弛野在身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声音分外紧绷。
我背对着他,不再回头。
陆弛野怒极反笑,将矛头对准那个叫傅霁年的陌生男人。
「傅总连我剩下的玩意也要?」
「怎么不早说?索性我也玩、腻、了。」
可他快走几步来到男人身前,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可...我养了这么久,总不能让你白拿走。」
傅霁年强硬的撞开,冷淡开口:「城东那块地,换她签下的合约。」
离开的时候,陆弛野在身后鼓掌。
力道很大,隔了很远仍有余震。
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成全他,也放过自己。
2.
傅霁年,陆弛野的死对头。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某个深夜的环山公路。
陆弛野载着我疾驰飞奔。
不要命似的发泄着愤怒。
大约不只是因为生意场上的你争我抢,还掺杂了其他的情绪。
最后在到达顶端时刹停,疯狂地吻上我。
感受到我的顺从后,才终于缓下动作。
事毕,平躺在丛生的杂草间,他一下又一下轻捏着我的指尖。
我天真的以为,这是属于情人之间的小动作,他难得同我亲昵。
「林鸢,你也会离开我。」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不稳定的情绪、狂妄自大的性格。
但那时我的回答是——「不会。」
我,不会离开陆弛野。
陆弛野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于是第二天,我的手机响个不停。
某个被半路截下的剧本,最后以最不齿的方式,重新回到我的手上。
那时天光大亮,我身边空无一人。
我从前问他,自己和会所里的公主有什么区别。
一样靠出卖自己,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看着我,又移开眼。
「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公主。
这不是一句情话。
只是恰巧他那天心情不错,愿意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让我认清自己。
所以期间的无数次,陆弛野在深夜离去,我都乖巧地闭着眼。
期间某次,我听着机车的轰鸣声和他的低声咒骂:
「...又是因为傅霁年?」
「你看好池瑶,我这就过去。」
太过贪心会失去原本得到的一切。
我看着日头东升,独自下山。
当作一场成功的交易。
但其实,故事的开头不该是这样。
向我抛出橄榄枝的人那样多,诱惑不计其数。
只要我想,可以轻而易举地摆脱困境。
而不是,近乎卑微的接近陆弛野。
好在已经不重要了。
借用从前宽慰他的话——
人不能一直被困在过去。
也许那时,就是说给自己听。
被困在过去的人不只他一个。
3.
那场酒局的结束,像是一道分界线。
傅霁年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车里。
他支走司机,车门一晃,我看到会所门前的男人。
隔了那么远,冷脸看向这边。
跟着陆弛野三年,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
视线回避,转眼却看到傅霁年神色莫名的看着我。
「林鸢。」
「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
抑或是,毫无印象。
他叹了口气。
以一种过界的姿势将两侧的帘子合拢,复又退回到原位。
「可我记得你。」
说完后,傅霁年打开一侧车门,离开的时候,有东西被搁置在我手心。
小小一个,被体温捂热。
烫的皮肤生疼。
车门落锁,「咔哒」一声响起。
灯光昏暗,袋子里是纯白色的裙子。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我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自己的狼狈和不堪,卸下紧绷了太久的防备。
最后换衣服时,动作顿了又顿。
多年间,刻意避开的颜色,重新穿在身上。
我低头看自己。
托陆弛野的福。
二十七岁的林鸢,就连最学生气的样式,都难掩风情。
分明和池瑶没有一点相像,却要被陆弛野打入替代品的行列。
落下车窗时,傅霁年就倚靠在车框外。
视线交错,他灭掉手中的烟蒂。
「送你回家。」
「我们,来日方长。」
我承认自己看不透他。
和肆无忌惮的陆弛野不同,傅霁年将情绪藏在深不见底的地方。
直到我说,自己无家可归。
男人愣了一下。
车稳稳起步,驶向他的别墅。
后视镜中,陆弛野拿起手机,不知看到什么,冷气散去,就连原本紧绷着的眉眼也渐渐舒展柔和。
于是我们从岔路口分开,愈走愈远。
后视镜中的人影渐渐变成模糊的一团。
手腕上的烟疤隐隐作痛,我下意识摁住,却无济于事。
这枚不算光彩的印记。
就像陆弛野从前说的那样。
给还算趁手的玩具,刻下属于自己的徽章。
用以表示我是他的战利品,抑或是其他的某种意思。
病态的纠缠在一起。
那天我歇斯底里的哭,求他。
最后筋疲力尽,我说:「陆弛野,我很痛。」
分不清哪里痛。
意识都要被撕裂的时候,我见到年少时的他,隔着很远指向我。
「就她吧。」
给我希望的人,也给我绝望。
在间隔多年之后,将烟蒂狠狠的、反复捻在我的手腕。
「疼吗?疼就对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忘掉自己说过的话。」
「林鸢,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后悔。」
「记住了吗?」
不确定的答案,始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今天才想通——
陆弛野,我早该后悔的,早该离开。
而不是被困囿在年少时的一束光里,反反复复的迎合,然后做尽下贱事。
傅霁年也看到,目光像是要将那寸重新烫出洞。
我不在遮掩,抬头看他。
试图看清他严重的鄙夷。
可翻来覆去,却只能看到化不开的担心。
「林鸢,都过去了。」
我没忍住,只能在眼眶蓄起眼泪的时候,将头扭到另一边。
直到下车,终于说出那句——「谢谢。」
4.
手机直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
我也生生熬到天亮。
隔了很久,再拿起的时候,上面一长串的陌生来电。
截止在凌晨三点。
我笑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就好像之前的三年不过是做了一场荒唐梦。
直到被作践的遍体鳞伤,才终于清醒过来。
我轻手轻脚地去洗漱,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共处一室的男人身上。
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隐约有越过陆氏的势头,甚至屡次让陆弛野吃瘪。
算起来输的最惨的一次,就是昨晚用天价地皮换回我的卖身契。
只是没想到。
身价百亿的总裁,却住在只有一张床的单身公寓。
在沙发上守了一夜,一夜无眠。
视线相对。
他冲我笑。
莫名想起,前两天误闯进片场的小白狗,软塌塌的毛发毫无攻击力。
但用来比作眼前的男人,实在不大合适。
我别开眼,换好衣服重新回来的时后,傅霁年已经收拾整齐。
「傅先生。」
找不到更合适的称呼。
他的眉头不太明显的皱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在我们之间复又震动不停。
最后由傅霁年拿起手机,摁下免提。
接通后,浓重的喘息声混合着水渍声从听筒传来。
傅霁年伸手挂断,被我拦住。。
直到对面传来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闷响过后,所有动静都消失殆尽。
没有间隔太长时间,陆弛野终于开口:
「你在哪?」
我也问自己。
林鸢,要去哪?
回到陆弛野的身边吗?为了那段已经只属于自己的回忆。
不值得。
我冷笑:
「陆总,您是以什么身份问话?」
他哽住,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林鸢,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娱乐头条,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保你。」
「八点一刻,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
不等我说话,电话被挂断。
但也几乎是同一瞬间,手机进来彩信。
没有主题。
陆弛野赤裸着半身,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撑在池瑶的身上。
一串照片连起来,像是一帧帧的视频卡顿在脑海中。
最后一张,是他主动俯身亲吻。
我麻木地看着照片中发生过、抑或是正在发生的故事。
突然发现自己提不起一丁点的情绪。
傅霁年观察我的表情,我迎上他的视线。
也许是脑袋一热,抑或是其他某种原因。
我靠近他,吻住他。
学着陆弛野从前那样。
不计后果的主动,慢慢变成被动地迎合。
思绪被架起,我无端想起,陆弛野对我少数的称赞,都带着羞辱的意味。
那是我多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
被我称其久别重逢的闯入,他却只用三言两语就将我未说出口的话,扼死在摇篮之中。
落地窗边,明暗交接。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一寸一寸打量着我。
从头到脚。
看我一件件褪下衣服,最后一件的时候,他终于叫停:
「这么想来我身边?」
「你...要感谢自己的这副身子,还算干净。」
没有期限的合约,犹豫着下笔的时候,男人冷哼:
「林小姐,我腻掉她们只需要几面,你凭什么觉得自己特别?」
「用短暂的几天,换个靠山,吃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说呢?林小姐。」
我签下,笔尖顿了又顿。
可实际上,原本的几天无限扩张。
直到昨天,才终于落幕。
用身体当作筹码。
可以用来接近他,也一样可以用来离开他。
喘不上气的时候,思绪回笼。
傅霁年脸上的欲色遮掩不住,我熟悉那样的眼神。
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暧昧的对峙。
隔了很久,他脸上晕红散去,将我扶正。
「林鸢,别把我当作一场交易。」
我分辩着话语间的真实性,找不出一丝破绽。
试探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