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孙尚香小说(三国之大将军王)-热门小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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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孙尚香是小说《三国之大将军王》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连载中,以下是小说《三国之大将军王》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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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眩晕过后,小曹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他张口就说道:“不能再喝了,真不能再喝了,刚才摔了一跤差点把我摔死……”

小曹刚说完话,一个人上去扶起他说道:“将军,您昨晚怎敢饮酒啊!这要是被主公知道可如何是好啊?”

一瞬间,小曹立刻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看向旁边一身古代士兵打扮的人问道:“你哪位啊?哪个剧组的?”

那人一脸奇怪的看着小曹说道:“将军,是我啊。您的亲兵,张二狗!”

小曹连忙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不是在酒店,而是在一个粗布制成的营帐内。

小曹忽然想到一个事情,难不成自己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给摔穿越了?那我穿越成谁了?将军?我是哪个倒霉将军?

小曹转身用力抓紧张二狗,非常认真的说道:“我昨天喝多了,你说,我是谁?这是哪?我们在干嘛?”

张二狗连忙回道:“您是虎豹骑都尉曹真将军啊!我们现在襄阳城外熟悉水战之事,不是您说的快要顺流而下要去攻打孙刘联军了吗?”

小曹有些懵圈了:“我是曹真?马上要去打赤壁了?”

这时,一些曹真原有的记忆开始和小曹的记忆重合,片刻之后小曹完全成为了历史中的那个曹真。

曹真明白了一切之后,唰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曹真在营帐内一边踱步,一边小声自言自语道:“三国三大战役,官渡、赤壁、夷陵,我好死不死刚来就撞上了最惨烈的赤壁之战!这怎么是好啊?要不要跑啊?”

曹真想到这里,立刻命令张二狗道:“你快去收拾行李,把值钱的东西都装上!多带点金银!”

张二狗听后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命令去做了。

张二狗没一会就收拾好了包裹,曹真背起包裹就往外跑。

可是一出营帐他就彻底愣住了,外面是军士万千、战船林立,四面皆是威武的喊杀之声。

这么大的阵势,这个新曹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一个人朝着曹真走了过来。

曹真凭借记忆认得,这是他的妹夫夏侯尚,是夏侯渊的侄子。

夏侯尚看见曹真背着一个包裹,有些好奇的问道:“子丹(曹真字表)兄,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曹真见逃走被人撞见,那肯定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因为这逃兵的结果通常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于是,曹真笑着说道:“哪有,哪有,这不是要打赤壁了嘛!我先去侦查侦查,好为大部队提供一下有用的参考嘛!”

夏侯尚一脸疑惑说道:“你怎知道主公要将水军驻扎赤壁?这刚刚作出的决定,我正要告诉你呢!你怎么先知道了?”

曹真呵呵笑道:“直觉,是我的直觉这么认为的!原来义父与我不谋而合啊!真是太好了!呵呵”

曹真的记忆里,曹操是他的养父。他本姓秦,他爹是曹操的恩人。

夏侯尚缓缓点头说道:“都说子丹有大将之才,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曹真呵呵一笑说道:“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先出发了!”

夏侯尚伸手拦住说道:“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曹真一脸为难说道:“还有啥事啊?”

夏侯尚微笑说道:“主公要召见你。”

曹真脸部一阵抽搐:“现在?”

夏侯尚点点头说道:“然也。”

曹真心里不禁骂道:然你妹啊,我想跑啊,你知道赤壁要死多少人吗?

没多久,曹真来到了曹操的大帐之中

此时的大帐只有两三个人在,曹真凭借记忆去看,他自然都是认识的。

正在地图前比划来比划去的是军师程昱,站旁边的大胡子就是曹操,另外一个是他的爱将许褚。

夏侯尚在门口抱拳说道:“主公,曹真带到。”

曹操回头看了一眼,颇感好奇的问道:“子丹,你这这是要去何处啊?”

曹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瞎话的时候,夏侯尚替他解围说道:“主公,我去的时候子丹正想去下游做微服侦查呢!”

曹操听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子丹不愧有将帅之才,知道未雨绸缪,很好,很好。”

曹真尴尬一笑,连忙学古人抱拳说道:“义父,我就是想替您分担一下肩膀上的担子!都是应该做的事情。”

曹操听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看着程昱说道:“如果我那几个不孝子,能有子丹一半的孝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程昱听后只是呵呵笑了笑,曹真则尴尬的挠了挠头。

随后,曹操将曹真唤到身前说道:“我准备在赤壁与孙刘二贼决一死战,谈谈你的看法。”

曹真在心里打鼓:我这不能一次性把真相都告诉曹操啊,就说算了他也不一定信啊!

于是,曹真只能先顺着曹操说道:“赤壁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我们要多注意孙刘二贼前来偷袭才是!”

曹操听后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子丹说的这些和仲德(程昱字表)所言大同小异,我们也在商议建造水军营寨的事宜呢。但是,关于水军都督的人选问题还存在一些分歧。子丹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曹真认真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三国,这曹操打赤壁不是先用的荆州降将蔡瑁和张允吗?怎么,现在他还没决定?

曹真连忙追问:“那不知道您二位推荐的人选是谁?”

程昱转身笑着说道:“我推荐的是荆州降将蔡瑁、张允,主公则认为用自己人于禁和毛砎更合适一些。子丹将军以为呢?”

曹真转头看了曹操一眼,然后小心谨慎的问了一句:“要我说实话吗?”

曹操看见曹真这个模样,不禁乐了起来:“叫你前来,自然是想听你的意见。你若是不说真话,那要你来作甚啊?哈哈哈”

曹真得到曹操的明确回复之后,立刻有了胆气:“我觉得蔡瑁、张允更适合水军都督的职位!”

曹操听后颇感意外,于是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啊?”

曹真此时的心里是一百头草尼玛奔跑而过啊:我哪知道为什么啊,历史书里就是这么写的啊!

曹真肯定不能说实话,于是只能尴尬笑着说道:“我觉得吧,这个两个人比较好用,毕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两人都是荆州本地人,肯定比外来的将军更熟悉地形!对吧?”

曹操听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子丹说的非常有道理啊,还有那一句!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说的很形象啊,我们不但难压他们,还难驯服他们!那怎么办呢?那就让他们替我们去打仗!子丹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传令下去,命令蔡瑁、张允为水军都督,大战之时命荆州水军冲在最前面!”

夏侯尚闻言抱拳大声应了声诺就离去了。

曹真此时心里只想跑啊,他哪管的了什么打仗的事情啊。但是能有什么借口跑呢?

曹操笑呵呵的看着曹真说道:“子丹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啊?不防说说……”

曹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信口开河的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带去东吴地界去侦查一下,摸清他们的套路!”

曹操闻言一愣:“套路?什么意思?”

曹真连忙解释:“就是阴谋诡计!我觉得这诸葛亮和周瑜肯定没安好心!我们需要防着点!”

曹操听后若有所想的点了点头,随即程昱上前说道:“主公,曹将军所言甚是可行。我们可以多派一些探子混入江东之地,多少总会有些收获。”

曹操听后缓缓点头,这时曹真将手高高举起说道:“让我去吧!我去,我去!”

曹操见曹真如此积极便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子丹亲自跑一趟了!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赤壁等你安然归来!”

曹真学着古人的样子抱拳说道:“请义父请好吧!”

随后,曹操命令于禁、毛砎亲自率队驾驶一条快船从上游往下游驶去。

曹真穿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站在船头无暇瞎想:“真是好命啊,不用打仗了!能走谁还回来啊?我再回来我是你孙子!”

曹真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战船此时行到了来江面上的演练地点。

于禁此时走上前说道:“曹将军,您看前面这些就是咱们在玄武湖训练的水军了。”

曹真抬头去看,只见一阵鼓声之后水军演练开始了。

百千船阵配合很好,联合攻击很精彩,抛石、箭阵表演也很让人满意,目标船把全部被命中。

曹真心想,这曹操的水军还是很有两下子的嘛,但可惜最后还是输了。

曹真等人观看完水军演练之后,继续向下游行进,曹真当成旅游一样开始浏览长江水面风光。

于禁像一个向导一样为众人解说着长江上面的故事,众人听的如痴如醉的没想到于禁这个粗人竟然还有讲故事的天分。

曹真望向天边已经黄昏了,于是转身对着于禁说道:“天快黑了,咱们靠岸停船吧。”

于禁闻言,赶紧拱手说道:“少将军,末将还是再往前送您一段路吧。”

曹真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就在这下船吧。”

于禁无奈只能命令船只往岸边停去。

“别放走了曹贼!快速合围!”

江面上忽然驶出数十条快船,成扇形朝曹真都战船处包围而来。

曹军水军这时也发现异常,鸣金警报之声响彻整个战船!

毛砎奔上船头眺望一眼大叫:“不好!!是东吴水军!!”

对,这包围曹真他们的正是东吴的水军!

曹真这条船的踪迹早就被巡江的周瑜注意到,而且船上挂着的是曹字大旗。

于是,周瑜猜测可能是曹操前来查看地形了。

周瑜一直命人远远观望着,一直等到现在,他才下令出动,准备将其一举合围!

周泰站在最前面一条战船上,吆喝着众人做好战斗准备,并马力全开的向曹军战船浪驶去!

此时东吴军的合围已成,于禁眼看是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于禁把心一横大声喝道:“用全力!!撞开他们的船给我冲过去!!”

将令已下,将士各个奋勇加力,那战船瞬间开足了马力,冲着吴军的船队就直接冲了过去!

周瑜在远处楼船上看望曹军船只举动,即刻反应过来这是想强行突围。

于是,周瑜即刻下令道:“命令甘宁率领三只艨艟船成‘品’字阵拦截!”

旗令兵即刻打出旗语,甘宁看到命令之后立刻下令改变附近船只的阵型,以他的船为‘品’字的头,朝着曹真的战船冲撞相迎!

自接到报警之后,曹真等人就被强制扶进船舱内被保护起来,但船行驶太快大家被浪颠的左摇右晃的根本站不稳。

曹真心系外面战况一心想出去看看情况,于禁的亲兵就护在船舱门外不让任何人出去。

曹真心想,这跳船逃走可能还有一条生路,但要是被东吴的兵马抓了,以他曹真的身份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于是,曹真拿出将军该有的架势,将那士兵大骂几句后便冲上了甲板。

于禁此时正在船顶层指挥全船,曹真突然出现,吓了于禁一跳。

于禁吃惊的问道:“少将军,您怎么出来了?快回船舱内躲好!”

曹真晕船,只能强忍着一阵呕吐说道:“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于禁立刻扶着曹真大声解释说道:“我正命令船只强行突围,少将军您还是下去吧!您在这我怎么安心指挥啊!”

毛砎这时上前也扶着曹真说道:“少将军您还是下去吧,我在这里协助于将军就足够了!”

于禁和毛砎还天真的以为曹真是上来想帮忙的呢,可他此时只想跳船逃走啊!

曹真此时却不知哪来的神力,竟然挣脱了两个强人的束缚,口中还大声叫喝着:“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

曹真挣扎的时候,船摇摆的厉害,于是晃动之下,曹真不自觉的就来到船栏杆处,外面就是翻腾的江水!

这个时候甘宁的船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一个曹军士卒指着前方的甘宁船队惊恐的叫到:“少将军小心!!吴军撞过了来!!!”

众人回头,甘宁的船借着风自西北方狠狠冲撞过来!

“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之一阵强烈的动荡感传至人们全身!

曹真本就在船栏杆处,再加上这一撞击!

“扑通”一声,曹真掉江里去了……

"不好了!少将军落水了!”

“少将军!”

于禁等人一阵惊恐!毛砎二话不说,脱去胸甲飞身就越入江中,另外五六个士卒紧随其后也越入江中!

甘宁的船与曹军战船因为撞击,使得两个船暂时纠缠在来一起。

吴军在甘宁带领下,强行越上曹军战船,于禁无奈只能带来曹兵进行来拼死抵抗。

风水轮流转,刚才吴军还在包围曹军战船,而这个时候曹军的大批水军,已经开始出现在来江面之上,数十艏大小战船渐渐成扇形,朝着东吴船队反包围过来。

周瑜见情势不妙立即下令收兵,甘宁听闻收兵之声,立即组织士兵缓缓撤入己方船队。

两船因为冲撞原因咬合的比较紧,所以甘宁果断来丢下了大船,令士卒纷纷跳上小船快速脱离而去。

东吴水军来的快撤的也快,曹军水军没有过多追击,只是小心在游荡四周开始搜索警戒。

曹真丢了,赶紧找啊!!

于禁又命令百十名水性好的士兵先后跳入江中,这百十名水里的好手,在水里折腾了一个时辰也没任何发现。

这时,率兵前来支援的曹仁登上了于禁的战船。

曹仁非常纳闷的问道:“你们在此耽搁许久,做什么呢?”

于禁有些尴尬的抱拳说道:“曹将军,卑职无能!将曹真将军弄丢了……”

曹仁了解详情之后,立刻上报曹操,曹操将乌林的水军全部都出动了。

自曹真出事的江面,到下游二十里的地方全部被封锁起来,增派一千多人在水中翻腾就为来寻找曹真的踪影。

毛砎自跳入水中就再也不上过船,前后翻腾两个时辰,最终因疲乏脱力被水中的士卒给拖上船来。

长江水浪打浪,一潮一潮推岸边。

丹阳城外长江岸边上,一个全身白素衣装的绝色美女正在抚拨着琴弦,那乐声悠扬伤感,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悲怨之情。乐符夹杂着忧伤随着风飘荡许远……许远……

一曲琴罢,绝色美女眼中不禁溢出了泪水,轻轻提着衣袖擦拭去不想被人望见的晶珠。

每天来这里抚琴,已经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了,借琴舒情也是她如今唯一可做的事情,太多的忧伤事、太多的无奈,还有太多的悔恨,一切都只能压抑在琴中抚弹。

天已黑了,趁着还可以看见路她要回去了。抱起琴,迈着轻步,开始沿着江岸走着。途径一处时美女轻“咦?”一声,然后竟然放下长琴奔跑向江岸浅水处。

那里有一个人,要不是她无意中望向水面,要不是那人的衣衫有些素白,要不是她眼神比较好,也许就不能发现那里有人浮在水中了,毕竟天已经黑了……

美女望见水中有人便奔跑过去,跑至那人身边后费力的把他往岸上拖拉,女子力气太小花了许久时间才把那人拖到岸上。

女子力乏的瘫坐在地上用力娇喘着,额头的已经出汗了,抬手轻轻拂去额头汗珠然后朝溺水的男子身边挪去。

长久生活在江边,所以自然也会一些简单的救助溺水人的方法。

美女先是以指试鼻确定其还活着,然后双手交叉按于胸上使劲按压,这时男子口中就开始向外吐水。

大约盏茶功夫后男子不再吐水,女子开始凑向其面庞,虽然那男子长得俊美,可是她还是有些犹豫,男女毕竟有别这要怎么办呀?

简单的思想斗争之后,女子还是决定抛开杂念救人要紧。

于是,女子左手掌放在心脏位置,右手成拳抬起砸落在左手之上。

重复做了几次之后,昏睡的男子一阵剧烈咳嗽,尔后隐约的睁开了双眼。

男人感觉面前一阵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一张美的不真实的脸在望着自己,随即他觉得心脏位置好像被重重砸了一下,然后他的心脏便开始强有力的跳动起来。

又是盏茶功夫后,男子开始咳嗽起了,女子赶紧脸红的坐在一旁,静静观察起来。

男子想努力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随后咳嗽几声后,便再也没有力气双眼一闭就再次昏迷过去。

女子知道这人是救活了,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近距离观察这人。女子见天色越来越黑,便着急想离去,可又不忍心将其一人丢在这野外,上前去拖动男子自己力气又不够,为难啊!

女子回身拿回自己的长琴,然后一阵犹豫之色,然后思想在挣扎,最后眼中落出一颗泪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女子思前想后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长琴拆坏,用火折点起一堆火来,然后尽量把男子拖进距火源近的地方让其取暖。

一个时辰过去了,女子就静静守在这个陌生男子身边一个时辰,如此善良如此美丽,也许如此善良才如此美丽吧。

不多时女子忽然听见有个女子在呼喊自己,再细细听去却知道是谁来寻自己了。

女子站起来尽量大声却还是很娇气的喊着:“香儿,我在这里!”

很快那叫香儿的就望见了微弱的火光出,那火堆已经快熄灭了。

香儿很快来到那绝色美女面前,一边喘着娇气一边抱怨的说道:“大嫂,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你独自一人,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

忽然,香儿低头望见火堆旁,竟然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男人。

于是,香儿惊讶起来:“这是谁?”

绝色美女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是在江水中救起的,我守护他许久,就是不见起醒来。”

香儿蹲下身子,试了试男子的呼吸,尔后又拿起手臂号起脉来,过了一会才说道:“许是在江中漂泊太久,损失了脑部所以才一直未醒吧?”

绝色美女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说怎么等候那么久都不醒来呢!”

叫儿的站起来拉着美女的手,一边摇一边说道:“嫂子你就是这么善良,为救助不相干人,竟然独自呆在荒郊野外,你就不怕遇见坏人啊?不过现在不用怕了,有我香儿保护你!”

美女笑着说道:“知道香儿最厉害,呵呵……对了,快帮我把他扶回去吧,外面好冷会生病的。”

香儿点头说道:“好吧,就先把他救回去,如果他是坏人,我在亲手帮嫂子解决来他!哼哼~”

美女莞尔一笑摇头不语,然后两人一起扶起男子准备离去。

这时香儿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嫂子你的琴呢?”

美女闻言一阵伤感,然后望向那快要熄灭的火堆。

香儿顺着美女的目光看去,见那边的是琴的残骸,顿时面色惊讶的叫起来:“嫂子,那可是你最钟爱的琴啊!是当年你与哥哥的定情信物啊,你怎么可以……”

美女听到香儿如此说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随后,美女黯然的低声说道:“人都已经不在了,留琴又有什么用处……不如……不如换得一人性命的好……”

香儿皱着眉头一阵不悦,再看看身边的男子,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无名怒火,猛的一甩手。

香儿气愤的自己向前走去,美女力气小,自己哪里扶的住这强壮的男子。

美女一声娇嗔:“哎呀~”

然后,她和男人都摔在来地上,美女眼望前面的香儿埋怨叫道:“香儿!”

香儿闻言止住身形,然后撅起嘴巴无奈的返身回来。

香儿扶起美女,然后用脚狠狠踹了地上的男子一下。

美女无奈的摇头又叫一声:“香儿~”

香儿“哼”了一声,然后在美女再三拉扯之下,才极为不情愿的扶起男子继续赶路。

香儿练过武的,所以力气自然大些,于是这一路还算顺利。

三人没到一个时辰,就回到来城外竹林内的一间茅屋之内。

茅屋内还有三个人在,一个老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婢。

女婢领着一个孩子正在做游戏,那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老人看见美女和香儿回来,笑着说道:“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小孩朝着美女就跑来过去,口中还叫喊着:“娘亲抱抱……”

女婢笑着看着美女说道:“夫人总算回来来,这次怎么那么许久啊~”

老人这时已经发现二人吃力的扶着一个男子,所以立刻快步上前,接替二人扶住来男子身体,口中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小姐这是何人啊?”

美女抱起自己的孩子,尔后轻轻亲来一下,随后才转身对老人说道:“福伯,这是我们在江中救起的,不知何人,您先扶他进去躺下吧。”

香儿推开门,气气的自己进入房内,嘴上还非常不满的说道:“是嫂嫂自己救的,跟我没关系。”

老人摇头不语,利索的扶着男子进入自己房内,将其放在了自己床上。

女婢遵照美女的吩咐煮了些姜汤,老人盛出一碗细心的喂给男子喝了。

天色晚了,香儿所以没有离去和美女一床睡了,女婢哄着孩子睡的,老人与男子一起挤了一夜。

当夜,曹军乌林水军大帐之中灯火通明!

曹军的高级将领曹仁、曹洪、张辽、夏侯惇等尽皆在此,于禁和毛砎依然率领着水军在江中搜索着。

大帐内一片沉静,片刻之后曹操才开口说道:“子丹失踪之事一定要保密!!通报全军有敢多言者立斩!!”

曹仁点头附和:“此事关系重大,一定不可走漏消息。”

曹操轻轻叹气说道:“子丹一定会大难不死的,命令于禁和毛砎尽全力秘密搜寻!”

曹仁抱拳应诺后离去。

次日清晨,丹阳城外竹林内的一间茅屋内。

阳光懒懒的透过木窗挤进来屋内,此时老人与女奴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绝色美女与香儿在院内正哄着一个孩童玩耍。

那被救起的溺水男子却一直在沉睡,一直到日三三竿时他才渐渐的睁开眼睛……

男人的视力从模糊到清晰,最后他缓缓的醒来了。

男子醒来之时老人正巧入内拿取东西,老人看见男子醒来,很是高兴就快步走的过去。

老头扶着男人坐立起来,口中还欣慰的说着:“你终于醒来,睡了很久了……”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慎掉入江中的曹真。

曹真抬起右手摸摸后脑感觉有些沉痛,使劲摇晃来两下才开口说道:“这是哪里啊?”

老人笑而不答,转身倒来一碗水对着他说道:“你先喝点水,我去请夫人、小姐过来……”

曹真一听说喝水,不禁眉头一皱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已经喝了够多水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仍旧接过碗来轻轻的饮来几口。

老人出去不多时,就引着一帮子人又返来回来,众人都是一阵欣喜之色。

曹真见有三个女子过来,其中前面两个还是倾城避月之容,突然感觉一阵囧色。

这时一美女莞尔一笑随后上前轻声说道:“你终于醒来了。”

那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曹真有种错觉,面前这人仿佛就是仙界的仙子。

曹真轻轻“嗯”一声,算是回答了。

这时香儿却粗鲁来凑上前来,拉住男子的手臂就开始号脉,然后野蛮的掰开男子眼皮看了看,最后下出一个结论:“行了,死不了来!”

香儿说完恨声“哼”了一声,把男子用力推到在床上,自己却站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曹真“哎呦”一声被重重推倒,然后利索的爬来起来。

曹真非常不解的问道:“你要干嘛?想非礼啊!”

众人闻言皆掩面一笑,香儿却红了脸。

香儿又羞又怒,右手玉指颤抖的指着曹真:“你……你……你……”

香儿忽然转身开始左右寻找,最后满意的看向挂着墙上的一柄宝剑。

香儿快步上前,利索的取下宝剑,然后“唰”一声利剑出鞘!

香儿以剑指曹真怒喝道:“无耻之徒!本小姐结果了你!”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老人与女婢赶紧上前拦住香儿。

美女也是皱着眉头在一旁也是尽力的劝说着。

曹真见凶女被拦住,不禁胆大起来口中开始胡言起来:“帅哥只可亲不可辱,有本事你上来,咱们一较高下!”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怎么那么无耻啊!

众人皆吃惊的张大嘴巴,转头望着曹真。

香儿惊的都忘记了害羞,曹真被看的有些害羞,不禁脸一红莞尔低头说道:“人家有那么好看吗,干嘛都这样看着人家……”

哐当,香儿手中宝剑掉落在地上。

众人惊的忘记了所有动作。

三秒,足足三秒之后众人才发作起来!

先是绝色美女尴尬的掩面离去,然后香儿的脸迅速羞红,随后弯身捡起地上的宝剑,冲着曹真就挥砍过去,老人与女婢已经不再阻挡了。

男曹真见凶女真拿剑砍了过来,吓的立即自床上一窜而起,然后夺路而逃!

曹真口中还呼喊叫道:“杀人犯法啊!!小心我去告你谋杀!!!”

香儿咬牙切齿回吼叫道:“杀的就是你!!你个无耻之徒纳命来!!”

见此情景女婢皱着眉问向老人:“咱们该不会救来一个登徒子吧?”

老人摇头不语,有种想笑却不敢笑的神情。

追杀在院落内持续了一个时辰才逐渐停止,曹真力竭的躺在地上用力的呼吸者。

香儿累的满身是汗,握剑坐在不远处停下,拿起手帕在擦着汗。

二人虽然只有数步之遥,但谁也没有一丝力气挪动一下了。

这时老人拿着绳子上前,将曹真扶起,然后捆绑了起。

曹真一边喘气一边绝望的问道:“老大爷你想干嘛?捆着我会被她杀死的……”

香儿却欢笑的厉害,但身体却没有一丝动力,最后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福伯……捆……捆的好,待我……待我……歇息够了……定要手刃此贼!”

曹真此时双眼都快流出泪来了:“大爷!您快放了我啊!这不是开玩笑的!会死人的,我看她挺认真的……”

老人又捆的紧一些才开口说道:“匹夫安得放肆,口出秽语定不是什么好人。先将你捆绑起来再做审论!”

曹真闻言一阵苦瓜脸,只能无力的解释说道:“我只是说话幽默了点而已,没有恶意的,这属于沟通与理解问题,没必要搭进去命来吧?”

香儿像是歇息够了,于是提着剑缓步的走来过来。

曹真仰头望去,面色绝望神情更是精彩了:“不要啊!大侠!女大侠!女王!女王八!饶命啊!”

香儿听闻男子求饶内心很是爽朗,哼哼哼的一阵坏笑:“现在知道错了?让你再跑,再跑啊!大侠?哼~女大侠?哼哼~女王?哼哼哼~女王……八?哼!!求饶还敢骂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嘛!”香儿话语由得意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曹真大声“呸”一下,然后可怜巴巴的解释说道:“说顺口了,口误口误啊!”

香儿此时已经暴怒,用剑在男子脖子处,来回比划几下后说道:“这样就结果你真是太便宜你了,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香儿忽然收剑改为用脚狂踹,只听那曹真惨叫连连,一直持续了两三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停下。

香儿踹累了,就让女婢搬来一个凳子放在男子身旁,然后拿起水杯愉快的品起茶来。

这个时候老人与绝色美女也一同走了,女婢又搬来一个凳子给美女坐下。

老人就站立在美女身后,女婢去一旁哄孩子玩耍去了。

曹真脸上没有青紫之色,只是明显的印着两个娇小的鞋印。

男子望向众人求饶说道:“诸位大侠饶命啊~”

老人轻哼一声开口问道:“小子休要胡言,要想少受苦难,就老实回答我家夫人问题。”

曹真“嗯嗯”两声点头表示屈服。

老人看向美女,美女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老人回头看向曹真再次问道:“你是哪里人士?为何会掉入江中?”

曹真抬着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诚虔看着美女,然而口中一字未吐。

老头眉头一皱,然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姓甚名谁?以何为营生?”

曹真继续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美女,美女被看的都有些害羞了。

香儿早就看着那男人色咪咪的眼神不爽了,于是水杯一扔,上前冲着男人就是几脚!

曹真再次被踹的惨叫连连,香儿算是替美女出口恶气。

这时老人上前蹲下捏着男人的腮部说道:“好硬的骨气!是不是要动大型你才开口?”

曹真却一脸委屈的回答说道:“什么硬骨气啊……明明是您刚才让我老实回答夫人的问题……我一直等着夫人问话呢……可是你说起来没完夫人一句话未说啊……我冤枉……”

美女被男子的回话给气乐了,香儿也是一脸鄙视之色,老头则是一脸黑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美女轻声说话道:“你这人好生愚钝,福伯正是在代我问话,你老实回答便是却白受些皮肉苦……”

美女说话太迷人了,曹真要不是被老人捏着腮部,现在肯定已经流了一地口水了。

老人“哼”了一声,然后丢开男子腮部。

曹真活动一下嘴巴,才开口说道:“我……全都不记了。”

美女听言轻“嗯?”一声,老人也是有些吃惊,唯有香儿一脸怀疑之色。

于是,香儿上前又是一顿狠踹,口中还娇声喝着:“让你不说实话!让你不说实话!”

“哎呀!哎呀!哎呀!”曹真很快被踹成了猪头。

美女站起走进老人身边轻声说道:“我观此人不像在说谎,莫不是坠江之后,伤了头脑才使得不记得之前事情?”

老人点头回答说道:“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那此人该如何处置?”

美女望下曹真一眼轻声说道:“我观此人面善,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相遇即是缘分不如就收留他吧。福伯你正好还缺一个帮手。”

老人拱手说道:“夫人真是心善。”

美女笑而不语,转身向孩童与女婢处走去。

香儿踹的爽了,也甩甩衣袖走开了,老人上前给曹真松绑。

解开绳子之后,曹真上下搓着身子,很是难受的样子。

老人这时开口说道:“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也许只是嘴没德而已,日后休要乱语!以后你就和我一个房间,在这住下吧。”

曹真只是“嗯”的点头应了一声,并没过多言语。

因为曹真现在内心很惆怅,自己到底是谁?小曹还是曹真?还有那酒店和赤壁又都是些什么呢?思维好混乱啊!

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穿越后的曹真,因为落水的原因,他的记忆再一次混乱了起来。

老夫走出数步,转身吆喝起来:“还不快起来,随老夫去砍些竹子,入夜前好予你做张竹床!快来帮忙……”

曹真“哎”了一声,利索的爬起身来快步向老人走去。

老人自院内提起一把砍竹刀,然后对着男子说道:“身体不错啊,被我家小姐如此暴揍,竟然还是如此精神,不错不错。”

曹真冷哼一声说道:“就她那三脚猫,要不是我被捆了,我肯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老人有些不明白曹真哪里来的自信,于是开口说道:“那是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厉害!等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曹真听后傻呵呵的笑着对老人说道:“你们说话才难懂呢!对了大爷,以后怎么称呼您啊?”

老人连忙挥手说道:“大爷之称实不敢当,老夫又不是土匪之流怎么敢称大爷!老夫孙福,以后与她们一起叫我福伯就行了。”

曹真右手抓着脑袋,满意疑惑的说道:“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世界乖乖的啊……大爷,不是,是福伯啊!我们现在在哪里啊?如今是哪一年啊?”

二人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曹真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现在在江东丹阳城的郊外,现在是建安十二年深秋。

建安十二年,即公元207年。曹真终于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

曹真身强力壮,很快砍到了足够的竹子。

然后,曹真和老人一起拖着竹子回到茅屋院落之内。

老人熟练的用砍刀削砍着竹子,把其加工成一个一个特有的形态。

然后,再将其一一组装拼接在一起,一个时辰后一张简易的竹床就诞生了。

这个时候女婢也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男子与老人二人合作,把竹床抬入房间之内,然后洗手开始准备吃饭。

午餐分两桌,茅屋客厅摆着一桌,是美女、香儿以及小小孩的用餐处。

还有一处在厨房内,是女婢、老人和男子的用餐地。

男子胃口很好,已经吃了四碗米了,女婢皱着眉头说道:“你省点吃,这样吃下去家都被吃穷了……哎~你还去盛啊?”

老人笑眯眯的安慰说道:“年轻人能吃点正常,以后我带他多做些活,多贴补家用就都补回来了,不怕他吃!吃吧!”

曹真听后笑呵呵的对福伯再三道谢。

一阵快乐的午饭之后,众人被美女叫道茅屋大厅之内,女婢抱着孩子在一旁哄着玩。

香儿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一直在偷偷瞄着那曹真,老人与曹真则老实的并排站在一起。

美女微笑一下开口说道:“你既然住在此处了,也应该知道我等姓名。我姓乔,我夫家姓孙,你可以叫我孙夫人,或者和其他人一样直接称夫人也可。”

曹真点点头回答说道:“知道了,夫人。”

乔美女也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忘记以前的事情了,名字也不知晓了,那我就为你起个新名吧。以我夫家规矩,你会被赐姓孙,你是游离在外的游子,肯定每日百思当归,就单名一个‘归’字吧。”

曹真斜着眼睛想了起来:“孙归?归孙?龟孙?!?!”

一阵猛摇头之后,曹真随即大声说道:“不行!夫人,我求您还是给我再换个名字吧!这名不适合我!我只求安保!叫个孙保,孙安都行,就是别叫什么‘孙归’!”

乔美女想了一会说道:“那既如此就叫孙安好了。你身边那位是孙福,大家都叫他福伯,你以后就跟着福伯做事吧,家不大没什么可操劳的。那边的是啊英。”

乔美女说着指向正在看孩子的女婢,女婢抬头冲着曹真笑笑,曹真还了她一个微笑。

曹真这个时候,把目光移向坐在旁边的凶女,声音略带恨意的问道:“那夫人,这位野丫头(凶女投射出一股带有杀气的目光,曹真立即改口)不是,这位女侠怎么称呼?”

乔美女莞尔一笑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的小姑,名尚香,以后称乎小姐便是,不要叫什么女侠了。”

乔美女和孙尚香,曹真脑袋现在有点不够用了!

忽然,曹真脑中惊雷一闪!

难不成这乔美女就是孙策的遗孀大乔?孙尚香更不用说了,那就是孙权的亲妹妹,江东的大小姐呗!

曹真想明白这些,立刻悻悻的点了点头。

孙尚香则依旧一脸傲慢之色,大乔也没过多好交代的了,于是便吩咐曹真退下了。

大乔怎么会在野外居住呢?

这话还得从孙策遇害后说起……

当年孙策受到袭重伤,此时他的儿子孙绍才刚刚会走路,根本不能继承其爵位统领群臣。

孙策的弟弟孙权聪慧过人,所以孙策为了东吴大局,为了江东的未来,就毅然决定传位于孙权。

孙权继位以后表现的也很是优秀,广纳贤才振兴军事,也是个难得的少年明主。

可是有一点他是无论如果也无法接受的,这就是大乔和孙绍的存在!

因为,江东众臣里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希望等孙绍成年之后,可以继承孙策之位成为新的江东之主,毕竟那是先主的嫡系遗脉。

所以,大乔和孙绍就成为了孙权的潜在威胁,为了巩固地位和清除威胁,孙权不得不对亲人下毒手。

孙权命亲臣张绍前去游说大乔,让大乔为江东大义,带着儿子离开了将军府,准备归山隐居。

但她却不知孙权已在半路埋下伏兵。

孙策生前与其三弟孙翊感情最为交好,孙翊无意中发现了孙权调兵埋伏的事情,好奇之下派人前去查看。

孙翊得知是要埋伏大乔与孙绍之时,他直接愤怒了。

但孙翊又不好正面发难,所以只得悄悄带来一干亲信前去救护!

孙翊与孙策最像二人皆是勇武异常,孙翊带人斩杀所有孙权伏兵,随后又护送着大乔和孙绍来到了他的守城――丹阳,并安排他们在成为一处竹林内隐居起来。

孙权得知埋伏未果非常愤怒,于是秘密派出解烦军继续追查大乔和孙绍的下落。

可是在孙翊巧妙的掩护之下,大乔与孙绍至今都未被发现,一直凭借的生活在丹阳外的竹林之中。

孙翊是信得过孙尚香的,所以才将大乔等人住所告诉了她,并让她没事就过来照看一下。

但是,老天可能是怜悯大乔等人,怕平静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送来了新版曹真,来为他们平淡的生活增加些色彩……

曹真被大乔赐名孙安之后,便与老头福伯一起成为了茅屋的劳力,二人打猎、捕鱼、砍柴支撑着众人的家用,当然孙翊也会不时送来钱财,可是大乔却是很少接受。

曹真忽然觉得,当什么将军啊,在这世外桃源生活一辈子多好啊!要不就这么过下去算了,曹操那义父也靠不住,历史上说他总是疑神疑鬼的。

曹真觉得这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孙尚香这个祸害存在。

孙尚香和曹真是真不对付,二人犹如冤家一般。但凡是见面了,一定是非吵就打!

开始众人还会上前劝解一番,但随时时间长久了,大家都习惯了他们的闹腾,于是再也没人管了。

于是,二人大闹成为了茅屋附近经常上演的固定节目,跟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每当二人打的热闹的时候,小孙绍就会瞪大双眼,认真的在一旁观摩,有时还会津津有味品评一番。

这小子将两人的互殴,当成了难得的偷学武艺机会。

孙尚香很是郁闷,因为他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是曹真的对手了!

这个小子的身手,怎么越来越灵活?而且,他的武艺竟然还有超过自己的势头。

其实,曹真这都要感谢孙尚香,每日的打斗使得,曹真脑中渐渐浮起了一些往日厮杀打斗的记忆,那些武艺招式就是这样慢慢回想起来的。

曹真不打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一个武功高手!

曹真隐约记得以前自己爱使一个长枪,于是他特意砍了一个长竹,做为自己顺手的“兵器”。

曹真在无人之时,还会在林中挥舞一番,尽量的回想以前的武艺招式。

不知道小孙绍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越来越喜欢跟随曹真玩了,还经常偷偷跟着他进去竹林之中看他练武。

开始大乔等人还不放心孙绍跟曹真在一起,但慢慢觉得曹真真不是什么坏人,于是就放心的让孙绍跟着他了,并吩咐曹真要照顾好少爷。

曹真被一个小家伙整天烦着也非常郁闷,而且最不可容忍的是,他竟然也捡起一根短竹,笨模笨样学着自己挥舞打跳。

那可爱的样子让人又气又爱的,于是曹真决定收徒!

曹真来到孙绍面前蹲下,孙绍紧张的睁大双眼看着他。

忽然,曹真开口说道:“小东西,想学功夫吗?”

孙绍认真的使劲的点着头,曹真赶紧按住他的小脑袋说道:“行了行了,不要那么使劲,不然脑袋都换下来了……”

孙绍听了呵呵笑了起来,曹真嘴巴撇了撇自语说道:“难道是个哑巴?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话呢?”

这个时候孙绍一努嘴,突然反驳说道:“绍儿不是哑巴,绍儿什么都懂。我要学武功,我要保护娘亲。”

曹真听了很是惊喜:“原来不是哑巴?那好吧,想学功夫就磕头拜师吧!怎么样?”

孙绍天真的抬头问道:“那你武功厉害吗?”

曹真不屑的一笑说道:“你觉得你姑姑武功厉害吗?”

孙绍兴奋的奶声回答道:“姑姑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可是她却打不过你,所以我想跟你学……”

曹真嘿嘿一笑,然后摸着孙绍的脑袋说道:“算你会说话,看你这么机灵我就收下你了,快点磕头拜师吧!”

孙绍连忙放下手中的竹棍,尔后后退一步口中说道:“绍儿给师父磕头。”

然后,孙绍快速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曹真上前一步,抱起孙绍乐呵呵的说道:“以后咱俩就是一个阵营的了,你要掩护师父不受你姑姑欺负知道吗?”

孙绍天真的点头答应道:“知道了师父!”

曹真坏坏的想了一下,然后又低声说道:“为了证明你的忠心,晚上你把姑姑的肚兜拿来给师父怎么样?”

孙绍好奇问道:“师父要姑姑的肚兜干嘛?”

曹真坏坏的回答:“留个纪念而已,怎么样?师父给你买块糖吃。”

孙绍冷哼一声奶声奶气略带不屑回答说道:“一块糖就想收买我吗?”

孙绍伸出两个手指说道:“起码得两块,不然免谈!”

曹真重重一低头气馁的说道:“真是败给你了,不过成交!”随后孙绍和曹真一阵坏笑。

孙绍拜曹真为师,这个大不正经的家伙,可要祸害人家英雄后代了,孙策啊你睁睁眼把他一起带走吧,不然你儿子长大就一大流氓了!天不开眼啊!

自此,孙尚香的肚兜经常失踪,发展到后来大乔的也开始有丢失。

这弄的孙尚香与大乔,有些时候都没有肚兜穿,但偏偏二人又喜欢穿白色薄衣,于是……

反正,曹真总是有事没事爱擦口水,而且孙绍也经常有糖吃,俩人每日过的很欢快。

后来,大家都觉得有贼潜入竹林了,于是福伯与曹真还特意轮流值夜起来。

从此,曹真为了锻炼孙绍臂力,每日都要求他劈砍三根手臂粗的竹子,然后才教导其武艺招式。

有时,曹真还会让孙绍进行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体能训练。

曹真除了训练孙绍以外,还会用竹子做些工艺品,然后拿出去换些钱来存着。

因为,当他得知大乔为了救自己,焚烧了自己的爱琴之后,便打算自己存些钱为其在买一个,也许比不上她那一个名贵,可是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还好曹真心灵手巧,用竹子编织的物件还挺别致,而且卖相也好。所以,曹真的东西总能卖的一个欣喜的价格。

每日卖出一些,一直坚持几个月,他终于存够了买琴的钱财。

曹真用包裹抱着沉甸甸的铜钱,进入丹阳城中。

曹真先是寻了一个最大的钱庄,把散钱换成了银两。

然后,曹真一边打听,一边朝城中最好的乐器店走去。

曹真转几条街之后,终于找到了城中最好的乐器店——月弦阁。

这家店面很大,里面清雅至极,一看就是大贵大富之人才能进去的地方。

但穿着朴素的曹真,一点不为自己穷酸的装扮感动窘迫,迈着那龙骧虎步就进去了。

刚一入店,那月弓阁的老板便看到了扎眼的曹真。

不过这老板也是个人精,自然是阅人无数的。

所以,当他看见曹真的时候,见其神情气态一点不像普通农家穷丁,所以他断定曹真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个时候,前台掌柜却趾高气扬的上前,冲着曹真吆喝说道:“去去去!这也是你来的地方吗?莫不是迈错脚走错了地方!这里没有锄头卖!”

曹真不屑的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迈步,继续欣赏着四周的字画和乐器。

曹真的原则是,对不喜欢人最大的打击就是蔑视他的存在。

掌柜的见自己被曹真蔑视了,非常恼火!

于是,掌柜再次提高了嗓门叫喊起来:“穷酸东西你没听到吗!我在和你说话呢!!快滚出去!!”

曹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疯狗在此咬人,家主也不管管。怪不得这月弦阁,怎么看怎么俗气呢!”

月弦阁的老板被曹真的话说的有些脸红,也由此断定,此人定然不是凡品。

老板上前对着前台掌柜喝道:“不得无礼,来者是客,快快下去沏茶。”

那掌柜听见老板发话,便自觉的跑回到老板身边。

然后,掌柜轻声说道:“老板,这一看就是个穷货,您不必……”

老板挥手说道:“你懂什么,人之贵不在其表而在其神,快快下去沏茶便是休要啰嗦。”

那掌柜无奈只得拱手下去,这时老板亲自接待曹真。

老板拱手说道:“客官入此可是挑选乐器?”

曹真看那老板还算知书达理之人,便拱手回礼说道:“正是,我想买一琴。”

老板微笑对之继续拱手问道:“琴分多种有五弦、七弦、九弦,又分伏羲、仲尼、连珠、落霞、月型等式,不知客官要选哪一种?”

曹真闻言一惊:“琴还要分如此多的种类吗?”

老板呵呵一笑回答说道:“然也,‘琴’也是一界,自然是纷繁众多。”

曹真点头说道:“是我知少了。”

这时那掌柜已经端来了汤茶,老板见状便对曹真伸手做请状说道:“如果客官有兴趣可坐下一谈。”

曹真拱手回礼然后大方的坐下。

观人就要观其势,曹真这一提袍一坐,就其身上的气势自然就流露出来!

样可以学,态可以仿,唯有这势是与生俱来不得出假的!

老板观曹真下坐之势,心中百分百断定其定然不是一般凡品,至于为何如此打扮就是另有他因了。

老板待曹真坐定之后方才入座,然后举起一杯对着曹真说道:“客官请。”

曹真微笑一下,大方的端起杯,大方回道:“请”。

微泯一口茶水,老板放下杯之才继续说道:“不知客官想要选怎样一琴?”

曹真皱眉答道:“我对琴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想寻一好琴赠予佳人。”

那掌柜站在一旁,听到曹真说这样的话,非常鄙视的“切”了一声,月弦阁老板一阵不悦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那掌柜不得不拱手告退,老板赔了一笑才说道:“客官恕罪,在下管教下人无方。”

曹真大方一笑说道:“无妨无妨。”

老板再次一笑才开口说道:“这琴之声不似瑟如泣如诉,却比瑟委婉绵缠,经久绕其音旋而不散,让人心痛;却又不如筝响亮欢快,其美妙如立竿之影,立时而现,音泽却又平和沉稳,唯有用心吟哦;更不比琵琶一样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盘般清脆;琴者细腻内蓄,由指法操控轻缓急重,故此不适合奏只能独品,如非寻一伴相配唯有‘箫’的幽怨离迷能与琴之古雅通脱糅成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曹真听的如痴如醉,不由感慨说道:“原来小小一琴还有如此独到之处,在下今日领教了。谢阁下赐教。我只想寻一好琴,还请费心指教。”

老板抚须思索片刻说道:“琴漆有断纹者符,乃久远象征。漆底不同又可分梅花断、牛毛断、蛇腹断、冰裂断、龟纹等,有断纹者琴音透彻,堪称上佳选。”

曹真点头品味了一会说道:“那如此有劳阁下代为选择一琴。”

月弓阁老板思索片刻之后,起身转向身后的乐器架上,取下一古朴的长琴放在曹真面前。

曹真打量那琴,琴漆断痕斑斑,虽说不上华贵却看的非常古朴。

曹真以手抚琴身,即可感觉到树木特有的丝丝凉意,平顺光滑。

曹真抬头望向月弦阁老板问道:“此乃何琴?”

老板笑了些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此琴无名,乃琴几日无意间收得,观其品质至少有百年历史,虽不算名门却比它琴音质要好上许多,乃爱琴懂琴人难寻佳物,阁下看此琴可否?当然如若不中意,我内屋还有更名贵的……”

曹真一边抚摸一边回答说道:“不用了,就这‘无名’了。请老板开个价吧。”

老板爽朗的说道:“我收此琴纹银百两,分文不加,也百两卖与阁下。”

曹真闻言不禁皱眉说道:“琴不比古董,一百年了那还能弹吗?不会用不了多久就朽了吧!三十两我要了!”

老板闻言大惊内心盘算:怎么这么有内涵的人还那么会砍价啊?

老板赶紧把琴拉向自己这边不满的说道:“阁下太会说笑了,这可是上好的古琴!少九十两我绝对不卖!”

曹真把琴又拉向自己这边,笑着说道:“算教个朋友,四十两我拿走!”

老板脸都黑了,他又把琴拉向自己这边,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太侮辱此琴的价值了!就算按阁下所言教个朋友也得八十两!”

曹真呵呵笑着又把琴拉了过来说道:“大家各退一步,五十两成交怎么样?”

老板把琴拉回说道:“不行,起码七十!”

曹真拉回琴说道:“算送个人情,五十五!”

老板又拉回琴来说道:“算上人情六十六!”

曹真激昂的把琴向老板身边又推近一些摇头说:“给你凑个整七十怎么样!”

老板把琴推向曹真身边不满说道:“买卖不外乎人情,六十吧!”

曹真有些微怒,把琴又推回老板身边说道:“这不是侮辱我人格吗,怎么能占朋友便宜!八十两我拿走!”

老板也不耐烦了,把琴推回曹真身边提高嗓门说道:“就四十两,再多就没必要谈了!”

曹真接过琴把桌说道:“好!成交!”然后把一兜的银两放在桌上。

老板欢快的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想着:又刮下来一大笔,又赚了……

曹真抱着琴起身离开,月弦阁老板泯口茶水得意的说道:“慢走不送!”

这个时候,掌柜献媚的跑上前来赔笑的说道:“老板,这次又赚不少钱吧?多少钱卖的?”

老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道:“四十两,收这琴又省了好几十两……”

掌柜一脸不解挠挠头问道:“老板,咱刚才好像是在卖琴啊!?”

老板表情一呆滞失口说道:“糟了!!反了……”

掌柜一脸黑线,但立刻表现出一副忠勇的样子说道:“老板,要不我把他给追回来!”

那老板站起了,左右踱步几下之后挥手说道:“算了,把银两收起来吧,就当交个朋友了,这人我看日后定是不凡之物!我也当一回吕不韦好了,希望奇货可居!”

掌柜一阵不解挠挠头,然后把桌上的钱拿了起来,多年跟钱打交道于是对钱特别敏感,把钱袋上下一颠说道:“老板这钱不对啊?好像没四十两!”

老板赶紧接过钱袋打开一看整个人傻掉了,里面也就三十两纹银。

不过却在钱袋内附带一竹片,上面写到:白条,欠银十两他日奉还。

老板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却小声的说了一句:“这次亏大了……”

曹真抱着琴一路欢快的往回赶,顺路还给小孙绍买了一小袋糖。

傍晚,吃过晚饭后,曹真把包好的琴呈现给大乔。

大乔一阵欣喜,曹真说他只是为了报答她救命之恩。

大乔微笑一下也不见外,待打开琴时却呆了不禁惊呼:“此乃佳品也!如此贵重我不能收……”

曹真拱手说道:“莫非夫人觉得,我的命还没一个琴值钱吗?”

大乔:“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在福伯和啊英劝说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它。

当夜茅屋内传来了久违的琴声,先是欢快一曲,听的众人笑颜连连,接着却是悲凉凄美之乐,众人闻声伤心便一一悄然离开。

此时,只有两人还在室内,一是抚琴的大乔,一是听琴的曹真。

曹真醉了,被琴声陶醉了,往日的伤感也一一浮现,两个伤心人,两人享受着沉寂在悲伤中那凄美的感觉。

大乔见曹真眼角流下一个晶莹,不禁有些遇到知己的感觉,于是一曲接一曲,直到月弯懒懒得爬上夜梢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谁也不想曲终人散,于是只能沉沦伤感的乐符之中……

匆匆又是晃过下两月,竹林内曹真一直认真的教导孙绍耍棍。

曹真每挥一杆,孙绍便学一招,曹真舞的慢孙绍学的很认真,有时候曹真还会停下来,指点孙绍一番要领和不对之处。

就在二人不亦悦乎之时孙尚香忽然提剑闯了过来。

孙尚香望见孙绍就大声呼喝:“绍儿到姑姑这来!”

孙绍和曹真同时抬头望向孙尚香,孙绍乖巧的叫了一声姑:“姑姑!”

曹真看着孙尚香,明显的可以感受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曹真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试探性问道:“野蛮小姐,你没事跑来找我们干嘛?如果想切磋,本帅哥没空!”

孙尚香咬牙切齿恨恨说道:“你个无耻之徒快离绍儿远点!你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曹真内心咯噔一下:莫非被发现了,不会啊,我不是都让这小子还回去了吗?

孙尚香脸忽然微红起来,随即她宝剑铿锵出鞘!

曹真见状不妙却一点都不害怕,还颇有老师风范的转身对孙绍说道:“绍儿,今日为师就以野蛮丫头为对手让你真切的感受下这枪法的精妙!”

孙绍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乖巧的寻一块大石坐下,瞪起双眼开始注视两人。

孙尚香怒喝一声提剑斩来,曹真以竹竿做枪用,右脚轻踢一下竹竿,然后双手腕同时发力,把竹竿舞成一个圆花。

孙尚香扭身挑剑,剑刃自下向上斩去!

曹真抖杆发力避开剑锋,冲着孙尚香腹部刺去,孙尚香美目一瞪,手腕发力变上挑为下斩。

“噹”的一声竹竿被剑砍开,竹竿上面留下深深一道剑痕。

曹真微笑一下,忽然扭身一转,借周身之力带动竹竿迅敏转了一圈,口中拉着长音大喊:“我打啊!”

“啪”的一声,竹竿清脆的打在了孙尚香的翘臀之上,疼的孙尚香“呀!”的大叫一声。

曹真打完之后快步后退数步,然后右手单手执杆,手走轻轻抹了一下鼻尖,身体迈着虚步一前以后的晃动着身体,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

孙尚香一手持剑,一手悄悄探到身后轻轻抚摸着小屁股,一副又羞又怒的样子:“你竟然敢打我那里……你这个流氓……”

曹真哈哈一笑不屑的回答说道:“你可以称我风流,也可以说我氓散,但为什么偏偏要组合一个流氓来侮辱我呢!真没素质!”

孙尚香气的小脚一跺手挥口骂:“你就是流氓……竟然偷人家那个……我一定要杀了你!”

曹真冷汗直流心中暗叫:糟糕,还是被发现了。

曹真舞杆迎上目光却含杀气望向孙绍,孙绍斜着眼睛望向天空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孙尚香剑挥的越来越凶狠,曹真的竹竿都被削去两节。

曹真无奈只能决定快速出击,一击得胜!

虚闪几下孙尚香剑招之后,曹真忽然转身要逃,孙尚香以为曹真不敌要逃,欣喜之下放步便追。

却不曾想,那曹真猛的又是一个转身,同时长杆直直捅向她的腹部,口中还得意的叫着:“回马一刺!”

曹真的长杆捅在来孙尚香腹部,孙尚香的剑也朝着曹真颈部斩去,可那斩去的剑势却越来越弱,还未碰到曹真身体就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孙尚香的脸色很是难看,非常痛苦的样子,曹真先是一阵得意后来却变的有些不好意思。

曹真收去竹竿,孙尚香痛苦的捂着下腹,蹲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孙绍这时候打抱不平的跳了出来,挥舞着短杆奶声奶气叫喝着:“师父不许欺负姑姑!”

孙绍架势不错,举杆冲来破有一副拼命的架势,但是到近了曹真身边时,却被曹真大手一推给推到在地:“小孩一边呆着去!”

孙绍被推到在地哇哇大哭起来,曹真面对身前一大一小两个泪人儿,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曹真丢下竹竿,在孙尚香身前蹲下温柔的问道:“没事吧?是不是打疼你了?”

孙尚香只是一直哭并不理会他,这个时候孙绍爬了过来,孙尚香抱着孙绍一起哭。

曹真挠挠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孙尚香这个时候哭着有了回应:“对,你是有意的……”

曹真满脸歉意:“那两相对打你还不许我还手吗?我不还手不就被你给劈了吗?我属于正当防卫!”

孙尚香抱着孙绍大哭起来,哭泣中隐约听到她说:“你欺负我们……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一个女人和小孩……你算什么大男人……呜呜呜……”

孙绍这个时候有了组织,依靠在孙尚香怀中哭喊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师父欺负我…让我偷姑姑肚兜……糖一次比一次少……还让我干苦功……”

孙尚香听到这些,一边抽搐眼泪一边“嗯?”了一声。

曹真赶紧捂住孙绍的嘴巴,解释说道:“误会!误会!童言无忌!”

孙尚香羞怒的说道:“果然是你个,流氓,下流!”说着孙尚香准备去摸旁边的宝剑。

曹真却一把拉住孙尚香的双手,满目深情的说道:“我是下流,我是无耻,我是流氓,可是我下流、我无耻、我流氓都只是因为我爱慕小姐你啊!”

孙尚香被曹真这一举动搞的有些木愣了,一股电流通过全身整个人都觉得酥了。

曹真见这招管用,便继续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见到小姐的第一面,便被小姐的飒爽身姿所吸引了,这一刻上天告诉我我爱上你了,我爱闹、我耍疯、我使坏,都只是为来吸引你的注意力啊。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所以我自卑我不敢表白,可是我怕错过就在也没有机会寻回。这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不能不珍惜,我要鼓起勇气把握住这次机会,对着爱慕的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前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万年!”

孙尚香内心如万鼓乱捶,又如一千只小鹿乱跳,面色慢慢感觉有些发烫,脸颊红红的犹如抹了胭脂一般。

曹真这个时候舔舔嘴唇,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发生点什么。

可是,曹真却发现孙绍瞪大了双眼也不哭了,反而很感兴趣的望着二人。

曹真一支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转头撅嘴准备赚点什么便宜。

越凑越近,越来越接近,就快碰到一块了!

可是,孙尚香忽然一个扭身站了起来,然后羞的一个跺脚娇声说道:“孙安你好坏啊!”那话里竟然充满着浓浓的情意。

曹真一亲未成很是郁闷,孙尚香已经开始向竹林外跑去。

这时孙绍摆脱开曹真的手掌,好奇的等着眼睛问道:“师父亲嘴了没有?”

曹真一脸鄙视,朝他脑袋一推说道:“去,你个不良儿童。为师正直不阿、一身正气、玉树临风、潇洒帅气,是那种干坏事的人吗?”

孙绍一脸黑线点头说道:“是。”

曹真一脸尴尬:“你太不相信为师的啦,对了,你刚才倒戈一击什么意思!怎么全招了!还有你姑姑怎么猜到是我耍流氓事情的?”

孙绍一阵认真的思考后说道:“姑姑前几天换了一个新款式,我为了讨好师父,就偷偷放入师父床上了……”

曹真翻出白眼,一股想扁人的冲动越上心头,忽然却有霹雳一闪转口问道:“新款式什么样的?描述一下……”

孙绍一笑说道:“就是边上有丝丝的那种……上面绣着鸭子……”

曹真一阵摇头:“你懂什么那叫鸳鸯,可惜了没见到……”

孙绍拉着曹真的手安慰说道:“放心吧师父还有机会的,下次我再去偷……哦不,师父说了那叫拿。”随后二人一阵坏笑。

孙尚香被表白之后,面对曹真时都会不自觉的有些面红,但二人依旧打打闹闹感情好像比以前更亲了。

曹真在竹林的表白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更能吸引他感情注意的却是孙策的未亡人大乔。

大乔的美、大乔的贤惠、大乔的善良,甚至是大乔的一个不经意的微笑,都成了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只能静静的远远注视,可是曹真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曹真出于对大乔的感情,慢慢开始真心对孙绍教导起来,兵书、战法、列阵,只要他能想到的都开始慢慢灌输给孙绍。

孙绍很小但却很聪明,不仅对武艺执着,对那些兵法阵列也有强烈的探知欲。

孙绍是个聪明好学的儿童,虽然曹真才学不是太渊博,但目前还是可以应对的。

幸福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安静的生活总是特别容易被打扰。

可些人就是喜欢这种安宁、喜欢这种恰意,即使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不愿抛下如今的幸福。

自曹真加入这个家庭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经过半年的休养,曹真已经想起了所有以前的事情。

半年的相处,曹真已经全身心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福伯就像家里的长辈,负责调和着彼此的小误会,使得大家能更好的融合在一起生活。

女婢啊英,就像大姐姐一样,任劳任怨照顾着整个家庭的起居生活。

孙绍就是个宝贝的孩子,是家人所有欢乐的源泉。

孙尚香每天都来,她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妹妹,让人烦恼让人忧。

大乔就像家里的妻子,主持者一切家内小事,而曹真自己感觉就是那个丈夫,整个家的顶梁支柱,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家啊!

一日清晨,曹真正在专心教导孙绍练习功夫。

一丝危险信号在脑子一闪而过,像黑夜里闪过一道刺目的闪电一样,直觉告诉曹真附近有人在悄悄活动。

这个时候,两天没有露面的孙尚香一跳一蹦的来到二人面前,遥远望见曹真就讽刺的叫喊起来:“呦,还在误人子弟呢?不把我家绍儿教坏,你就不会死心是吧?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够欺负欺负我而已!”

曹真望向孙尚香笑呵呵的说道:“够欺负你就行了,野丫头你来的正好,绍儿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赶紧带他回去看看!”

孙绍闻言一脸不解低声说道:“师父,我没有肚子不舒服啊?”

曹真蹲下坏坏的说道:“我说你不舒服就不舒服,赶紧回去看看能捞到什么好东西么!”说着曹真还冲孙绍眨了眨眼睛。

孙绍的笑着点头会意,看来这可爱的孩子真的被曹真教坏了。

说痛就痛,孙绍捂着肚子就哭喊起来:“哎呦,我的肚子疼……”

孙尚香加快脚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孙绍来关心的问道:“是不是这个流氓带你吃什么不干净东西了?”

孙绍一脸痛苦呜咽的说道:“不知道啊,就是肚子疼,姑姑快抱我回去……疼……”

孙尚香抱着孙绍转身就准备走,然后又忽然转身说道:“臭流氓你不一起回去吗?”

曹真坏坏一笑说道:“我还有点事,福伯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呢,得砍十个竹子。”

孙尚香“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孙绍还在假模假样的痛苦的叫喊着,但哭喊间竟然还转头冲着曹真,调皮的眨眨眼睛,曹真同样坏坏的笑笑回应一个眨眼。

待孙尚香抱着孙绍走远之后,曹真才自地上捡起一根竹竿,冲着不远处竹林深处喊叫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

一阵安静,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曹真冷哼一声然后右手掂起竹竿,发力一掷!

竹竿冲着竹林深处就飞了过去!

随后竹林深处一阵错落脚步之声,竹林间人影开始闪动,四处竹叶一阵花花作响。

片刻功夫,曹真周围闪现出了十数蒙面人,曹真警惕的瞄着四周情况,在确定人都出来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之中的一人上前一步拱手答话:“我等在寻一人,此人与阁下十分相像。在这斗胆问阁下姓名,祖籍何处?”

曹真听了一阵纳闷,打扮的都跟杀手一样却只是查户口的?

曹真思索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在下孙安,一直住在此地。”

蒙面人眼中闪出怀疑之色:“听阁下口音不像江东人士,应是徐兖之地人。我等重任在身请阁下切勿戏言相欺。”

曹真懒懒的伸了一个腰说道:“我没有骗你们,说了你们又不信还问什么。”

蒙面人满是无奈之色,只能厉声说道:“既如此就有劳阁下与我们走一趟了,得罪了!”

那人说着右手一挥,十数个蒙面人一齐发动攻势朝曹真奔去。

他们都到着刀呢,曹真赤手空拳而立,忽然曹真大叫一声:“等等!!有种放下武器单挑!!

一蒙面人不屑出声说道:“脑子有毛病,谁有空与你单挑!”

所有人拔出佩刀冲着曹真就砍去!

曹真惊的一身冷汗,早知道不充英雄跟孙尚香一齐走了。

这时刚才出面答话的蒙面人却再次开口喝道:“休要伤他性命!!徒手生擒!!”

这伙蒙面人素质精良,听到这话之后,众人同时把手中长刀同时扔向身后。

“唰唰唰……”接连传来刀刃没入土中之声。

众人听令弃刀掷地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精锐!

蒙面人弃刀之后,双手成爪状冲曹真各个要害擒爪过去。

曹真见众人丢了武器算是放了一心,身形陡然动起冲着身边最近的蒙面人飞踢过去。

那蒙面人右手成爪,死死抓住曹真飞踢过来的那只脚的脚踝,左臂肘部狠狠冲着腿关节处就是一击!

曹真吃痛,欲腾起另一脚踹向那人前胸,然后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曹真才刚刚腾空而起,四周就“嗖”的一下站满了人,四个抓手臂的、四个抓腿的,一个擒颈的、一个抱腰的,一瞬间曹真被擒在半空之中。

曹真不服的大声怒吼:“那么多人打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单打独斗!!”

曹真边喊边用力挣扎着,可是这些人的手,各个跟铜环一样,根本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曹真左右扭头喊叫之时,忽然看见一蒙面人要上的铜牌,铜牌没有任何反光之色,看上去很模糊像虚影一样但上面的一个字却非常清楚——“影”!

曹真双目瞪的暴大,这是……这是……

曹真凭借这个时代的记忆,他清楚的记得这个铜牌代表的是什么。

曹真镇定一下,然后忽然正声说道:“你是是影卫的人?”

蒙面人们显然一愣,身形全都一僵。曹真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影若为魂只为曹氏,影若为刃只击逆者……”

蒙面人浑身一颤,那答话蒙面人随即接话说道:“影若为士只尊亲主,影若为影只随烈阳。卑职风字十三,敢问阁下尊号?”

由于脖子被卡的厉害曹真吞口唾液才淡然说道:“天七。”

蒙面人浑身再次一颤,蒙面人声音都有些发颤:“敢问哪一天?”

曹真再吞一口唾液说道:“一日即一天!”

蒙面人颤抖的说着:“一日一天!”

然后,所有蒙面人利索恭敬的放下曹真,随后众人齐齐后退三步后一齐摘下蒙脸面巾下跪叩拜:“影卫参见少主!”

曹真右手揉了揉脖子,咳嗽两声才说道:“手劲够大的,看来许褚训练的不错,很好……”

影卫队长跪在最前面,此时他低着头惶恐的说道:“卑职等罪该万死,刚才竟对少主行大逆不道之事!请尊主责罚!”

影卫一齐说道:“卑职罪该万死!”

曹真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都起来吧!既然你们来了,估计其他人也不在远处了。”

影卫整齐的站立起来,队长拱手答道:“启禀少尊主,为寻找少主下落,五百影卫全都分布长江两岸地区。卑职有幸才在此处遇见少主。”

曹真闻言点头说道:“如此那就快去通知他们不要在劳累了,通知许褚来此见我。还有告诉他暂时不要向外人提起我在此处之事。”

队长拱手答“诺”,然后右手一挥,三名影卫出列前奔。

在奔跑自落刀之地时,他们顺手拔起插在地上的刀,潇洒的将佩刀插入刀鞘之内,随后几经闪落便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队长这时又拱手说道:“启禀少主,卑职在此侦寻之时,发现另有一处他处人马在此四周活动。”

曹真“哦”了一声开口问道:“那是何处人马,你可知晓?”

队长拱手答道:“卑职为不节外生枝并未深探。”

曹真随即命令道:“速去探明回来报我。”

队长拱手称“诺”,曹真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在此地等候消息。”

影卫同时拱手称“诺”,然后一起前奔,顺势拔出地上的佩刀插入刀鞘之内,一阵竹叶响动之后便不见了所有人的身影。

曹真摇头苦笑:“看来简单的幸福到头喽!还有,这傻X切口是谁发明的?对起来好容易羞涩啊!太污了!”

曹真背着双手,三步并两步的朝茅屋方向走去。

到了茅屋,曹真就看见孙绍正在面壁思过呢!

曹真赶紧找来啊英问明情况,原来孙绍干的坏事事东窗事发了。

但是孙绍虽然人小,却特别讲义气,屁股都打红了也没再次出卖曹真,只咬牙说是好奇才拿来玩的。

大乔又气又爱,又不舍得打狠了,所以只能罚他面壁思过。

孙绍听到曹真回来就转头向其望去,只见他水汪汪的双眼,溪源流水一样缓缓淌着两行眼泪,满脸都是可怜之色。

曹真深表同情的向其点点头,算是安慰了。

谁知孙绍见了哭的更厉害了,最后伸出两个手指暗示:两块糖,没偷到也得给。

曹真则满脸惊讶的睁大双眼,自言自语说道:“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都面壁思过了,还那么洒脱!竟然还打出胜利手势!我敬佩你!耶!”

说着曹真伸出右手也打出“v”手势。

孙绍看见曹真也伸出两根手指,终于欣慰的点点头,继续面壁去了。

曹真不再管孙绍死活,快步朝福伯处走去。

曹真来到福伯身边轻声说道:“我发现竹林周围有好多可疑人出没。”

福伯先是一愣,然后随即开口说道:“你也发现了,老夫前几日就发现了,又该不太平了。你随我来……”说着福伯转身带着曹真向房内走去。

进了房内,福伯示意曹真帮忙挪开他睡的那张木床,二人合力挪开之后便看到床下有一暗门。

福伯上前拉开暗门后,曹真看见床下的暗阁内放满了刀剑兵器。

福伯看着曹真说道:“挑一个顺手的吧,以作防身之用。”

曹真一阵发呆,最后挑出一把精刚长刀握在手中,福伯同样拿出一柄大刀拿在手里。

曹真看着那柄大刀,心中不免吃惊的自我问道:这么大你身板挥的动吗?

福伯似乎看出了曹真的疑问,于是笑着自己说道:“可不要小看咱这老头,想当年我也是随着两位先主东征西讨的将士!”

曹真嘿嘿一笑,握着刀把抱拳手说道:“失敬失敬……还真没看出来!”

福伯轻哼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信,日后定有机会让你知晓老夫的厉害……”

曹真呵呵一笑不再说话,然后两人又把关上暗门,重新搬回木床。

福伯和曹真一人提着一把刀自房内出来,啊英看了惊了一跳于是连忙问道:“福伯,孙安你是这是做什么?怎么都提着刀?”

福伯满是忧愁的说道:“看样子还是追来了,赶紧去照顾好少爷。”

啊英呆愣片刻,重重的点头,随后跑向孙绍抱起他就往房内跑去。

福伯和曹真迈出房门之时,孙尚香提着剑正与大乔和啊英说着什么。

福伯望见大乔便拱手说道:“夫人,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乔眉头紧皱眉头面带悲伤轻声说道:“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还是这么苦苦相逼呢……”

孙尚香气的小脚一跺提剑说道:“大嫂莫怕,我这就去城中请三哥带兵前来相助。有我和三哥在,我倒要看看他是碧眼儿还是白眼狼!”

孙尚香说着话就往外走去,大乔想伸手想拉住,却终究晚了一步。

大乔只能冲着她背影柔声说道:“香儿路上小心。”

孙尚香闻言点点头,在走到曹真身边时忽然停住身形,轻声扭头说道:“你也一切小心。”

曹真闻言重重一点头,但却什么都没说。

孙尚香不舍的望他一眼,便快步奔出茅屋,很快消失在了人们视线之中。

曹真这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说道:“夫人,敌人如果来击必以弓弩为先!我们应该做些防备才是!”

福伯点头说道:“所言甚是啊,还是孙安想的周详!”

这时,大乔却幽怨的看向远方淡淡的说道:“如果他想置我们于死地,那做什么防范都是没用的,这间茅屋即使挡得住箭羽,又挡得住火矢吗?一切皆是徒劳……”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沉寂,曹真再次开口:“不如我们护送着夫人离开此处吧!”

不等大乔开口福伯就摇头说道:“恐怕咱们出了这片竹林,会死的更快!”

曹真闻言再也不言语,只是握着刀静静的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应对的方法。

灾难没有众人想象中来的那样快,这样安静的日子又持续了两日。

这两日,孙尚香一去便失去了消息,而竹林之中活动的人影却越来越频繁了。

第三日清晨,一阵奔腾的马蹄声惊醒了众人的好梦,由远及近很快一队人马行至茅屋之前。

福伯提刀站在茅屋左侧,曹真握刀立在茅屋右侧,大乔在房内抚琴。

来的一行人马仅十数人,为首那人一身华衣玉冠,一双碧眼格外惹人注意。

那人率先翻身下马,其身后人随即纷纷下来,然后第一时间冲入院内拔出刀剑,利刃寒光烁烁打的照向屋内。

曹真见那人先是一惊,然后“孙权”二字忽然闪现出来!

是碧眼儿孙权!

率队而来的正是孙权,他缓步背手一步一步向内走去。

孙权一边走一边很认真的倾听着自屋内传出的琴声。

众人纷杂的脚步和拔刀执刃声,扰乱了美妙的旋律。

于是,孙权伸起一指放在唇前“嘘~”的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孙权的兵士非常乖巧,立刻停止了大幅度动作,而且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孙权一边听着琴声一边又向内走了两步,忽然他停住脚步,闭上眼睛完全享受在音律当中。

曹真转头看看福伯,福伯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曹真转过头。开始恶狠狠的盯着孙权仔细的打量起来。

曹真觉得孙权是一款刚毅类型的美男子,既有阳刚美又参合了阴柔美。

身前的两股长鬓,随着清风一摆一摆的,再配合他闭着眼睛陶醉的样子,着实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帅的太欠扁了!

曹真确实有种想扁人的冲动,可是他此时不得不保持冷静的理智。

曹真一再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

不,应该说冲动不成就变成鬼了!

孙权带来十数个近卫,看他们精炼的打扮,就不是一般人儿。

曹真他如果冲动之下出手,如果不能在瞬间击杀这十几个人,那变成鬼的绝对是他自己。

曹真握紧刀柄,双目死死盯着孙权,生怕孙权一冲动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来。没多久,大乔的琴声突然停了下来。

琴声一停孙权就即刻睁开了眼睛,那眼睛清澈闪动,但有一种透骨凉的寒光掺杂其中,让人有种既欣赏又惧怕的感觉。

孙权身上散发着一种君王威仪之势,曹真见了不禁微笑一下。

然后,曹真用力挺了挺胸膛,壮着胆子直视孙权双目而去!

曹真想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身上也有王霸之气!

可惜,孙权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看曹真一眼!这就好尴尬了……

孙权幽怨的目光,径直直接穿过面前的所有人,投射向了屋内的抚琴人身上。

孙权微笑一下,轻声问道:“琴声为何停了?”

屋内,大乔用手轻轻抚摸着琴声回答说道:“因为你不配听这琴声。”

孙权又是一笑说道:“噢?为何哥哥听得我却听不得?”

大乔听见孙权叫出哥哥之时浑身一颤,然后莞尔一笑回答说道:“伯符(孙策字表)刚毅勇壮,却深知音之美妙,能听出我琴中的话语……他不会琴却懂琴,而你虽知琴会琴,却不知琴音为何而美,所以你不配听琴。”

孙权被大乔这么一顿说斥,却一点不生气,反而有些嘲笑的意思:“那你倒说说琴声美妙因何而出?为何唯独我不知晓,而他一介莽夫却能知晓?”

大乔此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同时边走边说:“因为你不懂情,唯有知情者方能知琴,琴之音发于琴者心,无情之人岂能听懂有人琴声?”

孙权听闻大乔这般言语,表情不禁一僵,然后变得阴冷起来:“大丈夫者该狠时当狠,为志向可不择手段还苦为一情字困扰……”

孙权一边说着一边朝大乔走去,他身上的王者强势此时更近肆虐了!

可是,孙权仅仅走出三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他面前出现一个人。

而这个人只是移动了一下脚步,便挡在了他与大乔之间!

孙权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碍眼家伙。

孙权见曹真气度不凡,想来不是一般人物,于是略微吃惊的问道:“你是何人?”

曹真淡然一笑回答说道:“你命中的克星!”

孙权闻言显然吃了一惊,他的侍卫也开始紧张起来,渐渐有了包围的架势。

孙权看曹真看久了,还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孙权眉头微皱:“既然如此,你今日定然活不了。”

曹真闻言哈哈大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你?”

这时才曹真,脑中忽然升起了以前征战沙场的画面,原来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有种的男人!

孙权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他轻声复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思量片刻之后,孙权忽然双目闪烁精光,随后他认真问道:“好狂傲的口气!还请阁下报出姓名!”

曹真闻言狡诈的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想知道我名字,去问阎王爷吧!看刀!”

曹真挥刀说砍就砍!

孙权没想到曹真说动手就动手,所以反应慢了一些!

于是曹真一刀砍下,一股鲜血就喷溅了出来!

孙权躲闪及时才将血水没溅到自己身上,原来孙权的一个亲卫已经用身体为他挡下了要命的一击!

曹真一击没有得手,只是砍杀了前来护主的一个孙氏亲兵而已。

福伯此时也动了,只见他挥舞大大砍刀上前助阵,口中还在抱怨说道:“你小子怎么说杀就杀啊!起码跟老夫打个招呼啊!”

福伯看着年迈,但拼杀起来却比那些孙氏亲兵矫健太多了!

福伯招招必杀一看就是厮杀的老手了。

曹真见老头如此这般心中也很是吃惊,原来这老头如此了得,平时还真深藏不露!

怪不得这娘俩能在这荒郊野外过的如此太平呢!

孙权在两个亲兵的护卫下,开始快步退出院落。

这时,一个亲兵自怀中掏出一个响箭射向空中。

没过多久,成千的东吴士兵源源不断的向茅屋院落包围过来。

此时,福伯和曹真已经斩杀尽了院落中的孙氏亲兵,两人默契一通回到茅屋门口握刀而立。

福伯看了看院外人满为患的孙权军队说道:“来的都是解烦亲军,这都是孙权的亲兵!看来今日我等有死无生了!”

曹真转头望向老头一眼,咧嘴笑着说道:“就算不是什么亲兵精锐,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用踩的,都能把咱俩踩死了吧?更别说他们手中的武器了!对了福伯,你刚才说什么解烦军?干什么的?很厉害?”

福伯换了一个拿刀姿势才开口说道:“解烦军是当初老主公所建,乃护主亲军,由历代主公直接掌控。乃东吴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各个都能以一当百!”

曹真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您看他们是不是要放箭啊?”

曹真与福伯说话间,那解烦军的数百余弓弩手已经拉弓搭箭,箭锋目标直指二人立身之处!

这时,孙权拨开众人,来到队伍前列。随后,他对着茅屋内喊叫起来:“只要你屈身跟我,答应每日伴我抚琴赏月,我就可以放所有人一条生路!毕竟绍儿也是我孙氏骨血,不要逼我……”

大乔这时走出茅屋,站在曹真与福伯中间。

大乔站定之后莞尔一笑,神态淡然的吟声说道:“事到如今何必如此做作,豺狼对娇兔岂会有善心?枉我夫临终将江东托付与你,没想到你却连我孤儿寡母二人都无法相容,贼子安敢面对我夫在天之灵!”

孙权只是站着聆听,表情虽然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太多不好意思。

大乔见孙权没有任何反应,随即话语折转曼声说道:“如果你还有一些人伦之性,还请念在绍儿也是孙家骨血的份上,就放其一条生路。我这未亡人今日便会寻夫而去!”说话间大乔竟然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一刹那间就要自杀!

曹真眼疾手快,迅速伸出左手紧紧的握住了锋利的匕身,鲜血自指间缓缓流下。

大乔惊讶的望着曹真,微怒的问道:“为何多事不让我死?”

曹真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便把内心中直白的答案轻声的脱口说出:“因为我舍不得……”

大乔被曹真的话惊的有些呆愣,这时福伯赶紧借机抢下大乔手中的匕首,并安慰说道:“夫人怎可轻生?我与孙安拼死也会护送夫人与少主安全逃出的!”

孙权看着一切不禁摇头起来:“患难见真心,看来这些家奴都很忠义啊!要死就一起去死吧,我成全你们……弓弩将安在?”

一校尉上前拱手答道:“末将在!”

孙权转身离开淡然说道:“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弓弩校尉拱手答道:“末将接令。”

然后,校尉转身拔剑吼道:“全部射杀!放!”

“放”字一出百箭齐发!

曹真与福伯快速挥舞手中长刀,用力抵挡着飞射来的箭羽,并且迅速退至茅屋之内。

曹真拉着大乔向内走去,福伯断后奋力关上了房门。

这个时候,啊英抱着发抖的孙绍正躲在桌子底下,看见众人回屋才爬了出来。

曹真搬来桌子罩在众人上方,这才感觉稍微安全一些。

箭羽哔哔啪啪的在周围射落着,到处都插着箭羽。

孙绍哭的很厉害,但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曹真见了很是心疼,不禁用右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这时,大乔看见曹真左手还在流血,于是自身上撕下一块纱巾为曹真包扎起来。

包好之后,曹真望着左手微笑说了声:“谢谢”

大乔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这时福伯开口说话了:“他们见箭羽不能伤到咱们,一定会破门杀入的。现如今只有孙安带着夫人、少主、啊英自后破窗而出……”

福伯还没说完,曹真就挥手打断了:“行不通,孙权这次有备而来,出去就是个死!这茅屋肯定被围得如铁桶一般了!”

福伯闻言不禁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那我们如何是好?就是万死也要保夫人与少主活命啊!!”

曹真很明白福伯的心情,于是用手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安慰说道:“如今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死守小屋期待孙尚香早日带援军前来……”

福伯有些绝望了,眼神都开始没有神采了:“死守?怎么死守?我们就两个人,外面可是有千军!”

曹真故意激将说道:“人老了胆子就是小了,千军有何可怕!!就算天塌下来还有这个肩膀扛着!”说着曹真用力拍打下自己的左肩。

福伯气的胡子吹的老高:“你个小后生!!我老孙怕过什么,想当年我跟随老主公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怕个求!我是怕这般菜兵不够我砍的!”福伯提刀就要出去厮杀。

曹真赶紧伸手拉住老头,立刻宽慰说道:“拼杀也不在急于一时,等下有的是机会英勇。他们爱射就让他们射好了,反正一时也伤不着咱……怕就怕他们用火矢……”

曹真话刚落,嗵的一声,一支带火的箭枝钉在了众人不远处的门窗上。

众人回头望去,福伯淡定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火矢是吧……现在来了。”

话音刚落,噼啪劈啪的箭枝落地上再次疯狂响起,而且这次伴随箭羽袭来的,还有灼热的火焰和灰烟。

不多时这间茅屋就燃烧起来了,烟由灰色也渐渐变成了黑色,越来越浓……

众人咳嗽的厉害,曹真使劲的挥着手臂驱赶着黑烟:“不行了,这样下去咱们不被烧死也得被熏死!福伯保护女人!!我冲出去杀条血路出来!”说完曹真不等众人回应就提刀起身然后踹开房门杀奔出去!

福伯、大乔同时大喊:“孙安!!!”

喊叫声还未传到曹真耳中,他人便已经杀了出去。

福伯无奈说道:“夫人,老夫护着你和少主出去。火势渐大,咱们快走!”

大乔点头抱起孙绍准备就走,这时大乔回头忽然望见桌案上的琴,于是便对啊英呼叫道:“英儿,你抱着绍儿跟在福伯身后!照顾好他。”

说话间大乔将孙绍交予啊英怀中,然后大乔转身快步奔向桌案处,随即她抱起那琴后才跟随众人一同冲出了茅屋。

曹真踹开房门冲出茅屋后,孙权的弓弩将立即下令朝其放箭射杀。

曹真双腕用力把手中长刀舞成圆形,飞来箭羽飞飞被挡在身外,与此同时曹真脚下步伐提到最高速,瞬间杀出院落跃中解烦军中!

曹真杀入解烦军中,率先要屠的就是最前列的弓弩手!

弩弓手本身近战就不擅长,加上曹真一阵凶猛的砍杀。

一时间弓弩阵列大乱,射向茅屋的箭羽也立刻少了下来!

这个时候,福伯护卫着大乔等人也杀出门外。

曹真在弓弩队中杀的还算得心应手,但渐渐的后面的近战步兵、长矛兵、枪兵纷纷围杀了过来,曹真杀的也就越来越废力!

茅屋已经被大火完全包围了,滚滚浓烟飘向空中,然后随着清风缓缓飞向远处……

在这个蔚蓝美丽的天空中格外惹眼。

解烦军越围越紧,曹真的战斗圈子也只能越缩越小,最后不得不再次退到众人身边左右格挡。

这时福伯也加入了厮杀战斗之中,这老头儿竟然丝毫不比曹真逊色,大刀每每挥出便会溅起一片鲜血,便会带走一人性命。

啊英紧紧捂住孙绍的眼睛,不忍让这幼小的孩子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而她自己却害怕的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大乔紧紧抱着琴,头侧向一旁也不敢直视男人的血腥搏杀,可她又忍不住要抬头望向二人一眼,她担心他们中任何一人会突然倒下。

已经不记得斩杀多少人了,曹真和福伯浑身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受伤流的,还是夺取敌人生命时溅到自己身上的纪念品了。

长时间厮杀已经耗光了两人的体力,解烦军此时却没有凶狠的进攻了,他们此时围成一个圆圈,严实的把众人困在了中心。

曹真与福伯背靠背站着,两人都在大口喘气。

福伯忽然开口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有如此本事,老夫倒是看走眼了……”

曹真乐呵呵的回答说道:“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能打!哈哈!我更没想到的是,您那么老了还那么生猛,还好平日我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在死在您的大刀之下了呵呵呵……”

福伯闻言也是呵呵一笑,然后正声说道:“咱们就别相互恭维了,看他们这架势,孙权一时不会想杀死咱们了,他是想活捉我们。”

曹真抬起右手,擦了擦脸上混合血水的汗珠,尔后才张口回话说道:“他只是想活捉大乔而已,我们和孙绍可能都活不成……”

福伯回头看了曹真一眼,然后转头大口喘气说道:“这龌龊的家伙,老夫死也不会让他如愿……孙安,如今如何是好?”

曹真还未答话,孙权军中忽然一阵骚动。

没多久,孙权身穿一身金色甲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曹真微笑一下才回答福伯的话:“我们只能放手一搏了,那金色的龌龊仔就是咱们的活路……”

福伯闻言点头,表示明白了曹真的意思。

随即,曹真再次开口小声说道:“等下您老尽量清除前面的兵丁,掩护我上前,助我擒下孙权……”

福伯点头不语,这时孙权却开口说话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吗?大乔,只要你从了我,你们都可以免除一死。”

大乔听了身形一颤,抬头望向全身是血的曹真和福伯。此时,她的心在滴血而眼睛在滴泪!

大乔回过头,再看了看吓得瑟瑟颤抖的绍儿和啊英,心中又是另一种心疼和悲伤。

大乔的嘴唇颤了一颤,两次欲张开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一直无法发出声音。

借着孙权与大乔喊话的功夫,曹真与福伯已经悄悄移近了孙权所在的方向。

孙权见大乔没有反应,于是抬起了右手准备下达最后绞杀的命令。

大乔望见孙权的动作,口中的声音终于脱口说出:“等等……我愿意……”

孙权面色一喜,右手缓缓放了下来,就在这时曹真忽然大吼一声:“就现在!”

福伯“呀!”的大叫一声,尔后扭转身体,双手紧握大刀开始旋转起来!

旋转斩杀的方向,正是前面的一干孙权亲兵!

一阵旋斩后,福伯就干掉了身前的十余名士兵,曹真这时也已经快步奔前,然后狠狠向前一跃,落入孙军之中!

曹真矫健一阵闪躲,刹那间就靠近了孙权身边!

孙权身前左右近卫,想快步上前护驾,却经不得曹真一刀之威双双倒地。

面对危险孙权反应也是极快的,利用侍卫被杀之机他拔出了腰间佩刀!

这时曹真挥刀正在砍下,孙权挥刀上砍!

“噹”、“啪”的两声脆响!

二人的刀撞在了一起,可是曹真的刀却被生生斩断!

在刀断一瞬间,曹真也改变了动作迅速扭闪向右,右手腕扭动反握刀柄,同时断刀刀锋与刀背瞬间换位!

曹真闪到孙权身后,右臂向后背伸,断刀刀锋距孙权颈部半指处停下。

孙权还保持着挥刀砍杀的姿势,而曹真的断刀部分才刚刚掉落到地上。

这一背后擒敌完成的相当漂亮!

在巨大危险面前曹真爆发了自身潜力,迅敏无比的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孙权一颗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然后滴在曹真的断刀之上。

孙权连忙冲着前来救驾的士兵大声吼道:“都别动!”

这时,曹真右手保持不动,却缓缓转过了身体,随后他左手缓缓伸向孙权右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宝刀。

孙权目不斜视依旧看着前方,口中淡然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曹真微笑一下轻声回答说道:“我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让他们都散开一条路!”

这时福伯也闪开众人,来到曹真身边并夸奖说道:“干的好,小子!”

曹真挟持着孙权缓缓向前走,福伯握着大刀在后面断后。

曹真用刀身轻轻拍了拍孙权的下巴说道:“我说过的话不喜欢重复!快!!”

孙权斜目看了曹真一眼才开口说道:“闪出一条路来。”

孙权士兵听到命令之后,缓缓的闪出一条路。

曹真挟持着孙权和福伯,缓步走向大乔等人处。

汇合女人之后,曹真才再次开口说道:“让他们后撤十里!快!”

孙权竟然轻哼一声笑道:“他们不会丢下我走的,即使我下令他们也不会走的。他们是东吴最忠诚的军队!”

曹真把目光投向福伯,福伯肯定的点了点头,于是曹真改口说道:“那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

孙权无奈只得命令道:“速牵一辆马车过来。”

没多久,孙权军士牵来一辆马车。

马车被牵到曹真等人面前,曹真对着老头说道:“福伯您去检查一下马车。”

福伯闻言即刻上前用刀挑起车帘向内望去,见没有任何异常便回身说道:“马车无恙。”

福伯说完话,便自动招呼大乔等人登上马车,然后自己坐在赶车的位置。

福伯对曹真大叫起来:“孙安你也快来!”

曹真摇头说道:“不!你们先走!!”

福伯惊愕的叫道:“什么!!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说着福伯已经跳下马车,准备朝曹真这走来。

曹真见状立刻大叫起来:“别过来!快走!我看着孙权你们才能走的安全!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走!不要浪费机会!”

福伯被吼的止住了脚步,大乔这时也掀开了车帘,眼中含泪望着曹真不能言语。

福伯的眼睛似乎也有些模糊了,所以他用手背擦拭一下眼角,尔后再次跳上马车,随即驱赶马车向外驶去。

孙权军士却一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仍然握着兵刃狠狠冲向马车。

曹真见状,立刻把刀锋贴在孙权脖颈之上。锋利的刀锋都划破了皮肤渗血水来。

此时,曹真冷冷对着孙权说道:“告诉他们让出一条路!不然老子现在就结果了你!”

孙权已经曹真疯了,于是立刻大声下令道:“速速让开一条路让马车通过!!任何人不得阻拦!!违令者斩!!”

军士们接到命令之后,才快速闪出一条路来。

这时,福伯大叫一声“驾!”,车马飞驰而出奔向远处。

大乔掀着车帘,冲着曹真尽量大声的叫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这时大乔心中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感觉面前分别这人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叫孙伯符的男人……

当年每次出征前,她都是这样含泪嘱咐他的……

而他都会回答……

孙策身影此时与曹真身影重合道:“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我一定回来……”

两个人的身影重合在曹真一个人身上,大乔的泪水终于决堤了,为什么连回答的话语都一样呢……

曹真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回答她,他只是觉得不能让她孤单一个人等待……

纵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回答她的身边,死也在再看心爱的人一眼……

马车渐渐远去了,即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孙权忽然开口说道:“你认为你真的可以逃出去吗?放下刀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曹真闻言呵呵笑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回答:“我可以先给你个痛快的!我根本没想活着出去!但是死也会死在你后面!”

孙权被曹真的话吓的有些心慌:“你想干什么?别冲动!!我会放你走!你可别……”

曹真在笑,笑的非常恐怖。

孙权忽然感觉他身后这个人,其实一直都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

一个会让他会死在这里的魔鬼!

第一次,孙权第一次感觉自己将要死亡!

一向冷静的孙权此时慌了!

孙权尽量装着冷静,还宽慰曹真说道:“我放你走,给你准备马匹……我绝对不追!”

然后,孙权对着面前的军士大声吼道:“快!!快去牵一匹良驹来!!”

很快一匹健壮的马匹被牵到二人面前,曹真狐疑的看看马匹,然后在看看孙权。

他根本不相信孙权会放过他,但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一试。

曹真拖着孙权缓缓靠近马匹,待近了曹真转身,想要牵缰绳之时,忽然那牵马的军士,立刻上前死死勒住了曹真握刀的右手!

这人力气非常大,曹真的右臂很快被拉离孙权的颈部,孙权见状赶紧一个闪身逃脱出来!

曹真见势不妙,立刻抬腿很踹那人腹部,那孙权军士吃痛收回双臂,曹真借机翻身上马,然后使劲催打马匹向外飞驰!

孙权用手握住还在流血的颈部怒声吼道:“给我追!!!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曹真的右手一直握着,从孙权那缴获的宝刀,这算是唯一战利品了吧。

曹真就用这把宝刀一路挥砍着,向包围圈外冲杀而去!

曹真的身前、身后,都有大批孙权军士围杀过来!

还好曹真所骑的马匹健壮,一路竟然撞飞不少东吴军士,最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孙权的近卫已经取来白布,为他包扎好了颈部。

孙权来到那个被曹真踹倒的士卒面前,非常欣赏的问道:“你很勇敢,叫什么名字。”

那人起身忍着痛拱手说道:“末将解烦军都尉丁奉!”

孙权点头说道:“以后不是了,即刻起胜任忠义校尉!中军听用!”

丁奉拱手答“诺”,随后孙权转身吼道:“快牵马来!让骑兵出击!一定给拿下那个家伙!”

人没有马跑的快,可是马和马跑的一样快。

曹真甩开孙权步兵没多久,孙权的骑兵便追了上来。

骑兵追上曹真之后,经过一翻群殴后,曹真的坐下马被砍杀的遍体鳞伤,根本无法再奔跑了。

曹真无奈只得弃马,这时孙权的大批步军也杀到了。

骑兵在外围来回穿梭着,步军里三层外三层围杀着曹真。

曹真就算这一世再英勇,遇见这架势也吓的开始喊妈妈了:“妈妈呀!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呆着了!救命啊!”

曹真紧张之下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此时的他挥舞着宝刀左右突杀着,像极了一只正在做最后挣扎的猛兽!

这个时候,孙权策马终于赶到了。

孙权望着疲命拼杀的曹真哈哈大笑:“我看尔这狂徒还往哪逃!给我撕碎了他!”

“嗖嗖嗖……”

百余声犀利的箭羽声划破长空,那围杀曹真的百余军士,应声背部中箭倒地不起。

孙权吃惊的吼叫道:“谁放的箭?没我命令谁妄放箭!”

这时丁奉上前拱手答话:“主公,这箭不是我军放的!”

又是一阵箭羽划空之声,又是百余枝箭当空落下,又是百余个孙氏军士中箭倒地!

孙权寻找箭羽飞来方向望去,这才方向远处,正有百余黑衣人的队伍向这杀来!

奔跑过程中,他们还不时停下来搭弓用弩的向这射箭。

孙权大惊:“这是哪里的队伍?快!速速前去抵挡!”

骑兵机动力最快,孙权下令之后两百骑兵最先转身冲去。

这时,黑衣人最前列一壮汉,忽然自腰间拿出五支短刀,然后下命叫道:“五十步弓弩队射杀,二十步飞刀队射杀!先灭骑兵!”

那人话音一落,前列五十名黑衣人自腰间各自取出两支短刀,其余人则利索的搭弓引箭!

就在骑兵距他们还有七十步的时候,那黑衣弓弩手忽然停住脚步,五十步时百余弓弩一齐发箭!

一片骑兵应箭坠马!

后续的骑兵则继续向前越来越近了,等他们抵达二十步的时候,忽然空中飞刀如蝗虫一样腾空!

剩余百余骑兵尽皆中刀身亡!

仅仅一个照面,两百骑兵竟然生生被灭团了,而且连敌人一个毛都没伤到!

孙权不禁惊呼:“这是一支神兵啊!!快!!速速迎敌!!”

这时黑衣队已经杀到了解烦军军前,那领队的壮汉再次命令道:“十步!飞枪破敌!”

话落自腰间又取出五支短枪,其身后五十人也各自取出两根短枪!

待距孙权军十步之时,短枪腾空而飞,百余孙权军士中枪身亡!

那壮汉投掷的短枪更是惊人,每支都是穿透两人身体。

阵营被明显的隔离出来,黑衣人成小圆置于内,孙权军成大圆圈置于外。

这时大汉拉下面罩,曹真看去发现那竟然是许褚!

许褚望见部下再次命令:“阵!”

黑衣人的圆形开始变化,圆形快速变成一个尖锐的菱形!

阵型完成之后,许褚背起曹真冲众人大喝:“破!”

尖锐的菱形开始向外动作而去,长刀、弓弩、短枪连续不间断作业,东吴军被打的连连后退,阵型也已经破烂不堪。

整个队伍如同一个完整的生物体一样,动作迅速敏捷,很快便突破出了孙权军的包围!

许褚挥手示意停止,菱形阵忽然戛然而止!

孙权瞪大双目:“这次他们又有什么举动?”

许褚眼冒精光,将刀往腰间一别,而后大声喝道:“撤!”

菱形阵呼啦一下子散了开来,一群人蜂拥似的奔向远处。

孙权被雷的的脑袋有些短路,口中不禁说道:“撤了?”

丁奉这时拱手问道:“主公请下令追击!这是我们东吴的地盘,江边有周都督水军驻守,敌人定然逃不出您的手心!”

孙权这次反应过来:“对,这是我的地盘,速速传来周瑜沿江监控!绝对不能让这股敌人精兵逃脱!”

丁奉拱手答“诺”。

许褚救下曹真之后,率领影卫快速向江边奔跑,解烦军紧随其后一路追杀。

这时,曹真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可以自行行走。

曹真开口说道:“我们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得分开走!”

许褚点头说道:“那就按组分,十人一组,明日午时在江边藏船处集结!”

曹真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将军同时派出一组人,连夜渡江前往乌林水军处,寻人明日前来接应!”

许褚双掌连拍两下,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拱手上前搭话:“忠影组听候上令。”

许褚也不啰嗦,直接自怀中取出一令牌对其吩咐道:“令你组携带我的虎符,今夜渡江前往乌林水军处求援,明日午时江面接应。”

忠影组长拱手称“诺”接过许褚手中的虎符。

这时曹真伸手补充说道:“今日之战势必惊动周瑜,你们可以选偏僻向西绕远路过江,尽量避开周瑜军中的巡察。”

忠影组长拱手说道:“属下谨遵少主之命。”

曹真点头挥手示意其可以下去了,那组长拱手行礼然后,率十人迅速脱离大队狂奔而去。

许褚右手成拳高高举起:“每组各自行事,明日午时藏船处集结!!散!!!”

随着“散”字说出,许褚右手的愤然展开!

黑衣人纷纷一个点头动作,然后化作数十小队,向各个方向纷散奔去。

曹真对着许褚说道:“我们也走!”

许褚拱手答“诺”,然后带领十人紧随曹真身后,向不远处山林奔去。

这时孙权率领着解烦军也追到了这个地点,丁奉上前拱手说道:“主公,黑衣人散做数十队而逃,请主公定夺是否分散追击。”

孙权左右看看,只能看见数十片黑影而已了,而且大都跑进山林之中去了。

孙权气的狠叹一口气,因为过于用力而牵扯到了颈部的伤势。

孙权面色一阵疼痛然后淡声说道:“不可分兵,敌人过于精悍,分散兵力我们将损失巨大。下令全军往水军大营进发!他们想逃出我的手心只能渡江而去!命令水军封锁江面!”

丁奉拱手答“诺”,然后高声命令道:“向水军大营进军!”

孙权率先催动马匹,解烦军紧随其后一起向前狂奔疾驰。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曹真和许褚带着十个影卫,在林中穿行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曹真疲倦的停下脚步,手扶一棵树左右观看一下说道:“跑的够远了,孙权不可能追进林中的。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

许褚拱手称“诺”,然后向左右吩咐说道:“两人去寻找水源,三人去收集食物。半时辰后回此交命。”

许褚话落即刻分出五人离队而去,剩余五人自觉到分站四方警戒起来。

曹真找了一个大石头,立刻坐在上面开始休息起来。

许褚依然立在其身边,警觉的四处观望着。

半时辰后,出去的五人按时归来了,寻找水源的人带来一些水,然后回报前面有适合扎营的地方。

新营地,曹真等人在一块大石头旁,生起了一堆不大的篝火,那三人寻找食物的人都有带着野味回来。

一番简单的收拾之后,就放在火上烘烤起来,许褚又自背带中取出一些干粮递给曹真。

曹真啃一口干粮,喝一口水,再咬一口烤熟的野味,一番很是享受的样子。

曹真吩咐许褚说道:“让他们也快点吃饭、休息。”

许褚大手一挥,除去三人警戒之外,其余之人便开始三两成堆,开始吃饭休息起来。

一边吃着,曹真一边和许褚讲起了这一年的遭遇。

许褚也开始诉苦诉,说着一年来寻找曹真的艰辛路程。

曹真很是感动,不时的拍打许褚的肩膀以示安慰。

同时,曹真也真心觉得,这个曹操义父真够意思,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放弃自己!感动哭了……

这时负责警戒的人员,忽然发出警示声——三声布谷鸟叫。

许褚快速扑灭火源,影卫纷纷拔出武器四散在曹真周围。

曹真轻声说道:“先闪到草丛之中看清情况再说,把警戒的人员叫来问清情况。”

许褚轻声答“诺”,然后众人快速闪入草丛树木之中。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众人才听清隐约听到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曹真和许褚都趴在草丛之中,许褚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才靠近曹真身边轻声说道:“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不像是孙权的追兵。”

曹真点头轻声说道:“一切小心为上,不要打草惊蛇。听我命令行事。”许褚点头不语。

又过了盏茶功夫,众人开始看见来的一行人,一老头两女人和一个孩子。

待四人走近了,曹真才惊喜的发现竟然是他们!

曹真狡猾的一笑说道:“包围他们但不许伤害他们。”许褚点头认真的传达了曹真的指示。

一切分布妥当之后,许褚一个响亮的口哨声,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十个黑衣人同时跃出!

惊的那四人一阵惊叫!

只听那老头气愤的叫喊起来:“苍天无眼啊!!没死在奸贼手中却要忘在山贼手里了!!老夫跟你们这些贼匪拼了!!”

听到这话曹真急忙大喊一声:“慢着!!有话好说,别冲动!!”

老夫寻声而望:“这声音怎么你们耳熟?”

曹真此时却有心想恶作剧一番,于是对许褚说道:“把你的这面布借我用用。”

许褚老实的取下交予曹真,曹真往脸上一蒙说道:“怎么那么大?”

许褚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我脑袋比较大……”

曹真呵呵一笑也不理会他,随后曹真与许褚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为天黑,加上曹真又遮着面,所以老头等人并未认出曹真。

曹真手里拿着自孙权处抢来的刀,大摇大摆的向众人走去,口中还调侃的说道:“老大爷不要冲动,我们只劫色不伤人命的!死不了谁!”

曹真话一出口,那两个女子立刻颤抖起来,怎么多男人只劫色……

就俩女人……怎么受的了啊!

老头听了更加气愤:“你们这帮淫贼!有我在,谁都别想动我家夫人!”

这时一直哭闹的小孩却安静了下来,挣扎着想摆脱那抱紧他的女人。

这时候只听一个女人轻声说道:“少爷你别闹,这都是山贼!少爷……”

这时那小孩却已经挣脱出了那女人的怀抱,独自跑向曹真面前。

曹真很是惊讶,还未开口就听那小孩说道:“我不怕你!我会枪法!你要欺负我娘亲,我师父一定会杀死你替我们报仇的。”

老头吓的想要上前抱回孩子,两个女子也想上前抢回小孩,但全都被黑衣人用刀拦了下来。

曹真走到小孩面前说道:“你师父有那么厉害?他什么来头?”

小孩擦了一下鼻涕说道:“师父是大坏蛋!喜欢吓唬小孩!师父坏蛋……”

小孩 说着竟然上前抱着曹真哭泣起来,曹真很是吃惊,老头和两个女子更是吃惊。

曹真轻轻拉下面罩,然后抱紧小孩温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师父的,万一认错了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没错,这小孩就是曹真的宝贝徒弟孙绍。

孙绍抱着曹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口中含糊的说着:“只有师父能说出这种,让人听了有打人冲动的话来,而且师父手里的刀我认识,是以前爹爹经常拿的……”

曹真先是一阵黑线,然后吃惊的回头望望手中的刀,这时老头和大乔、啊英却已经喜极而泣了。

老头则是爽朗的笑着说道:“孙安你果然还活着!哈哈哈!老夫真是高兴啊!哈哈……可是你怎么落草为寇了?差点吓死老夫!”

大乔也是一阵苦笑,这时候正常的人,哪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啊?

阿英更是气的抹眼泪训斥道:“坏孙安,你怎么这样啊!吓着我没事,吓着夫人你担当的起吗?”

曹真抱起孙绍乐呵呵的走向众人:“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为大家解除一下旅途的疲倦!”

啊英“呸”了一口说道:“少爷说的没错,也只有你孙安说话,能让人有想打人的冲动,呵呵……”

曹真这时已经走近他们,大乔擦拭掉刚才因为开心流出的泪水,望着曹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真的回来了。”

曹真微笑一下回答说道:“我说过,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陪你的。”

这话说的大乔有些脸红,福伯有些看不惯,于是上前咳嗽两声说道:“尊卑有别,孙安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话被许褚听到了,于是他上前一推老头怒声说道:“放肆!”

许褚怒喝之后,十名黑衣人瞬间将刀刃冲向福伯,大有一副要乱刀分尸的气势!

福伯不服气的上前反推许褚一下,可是用尽全力,也未推动其半分。

于是,福伯口中感叹说道:“好大的力气!”

曹真这时望着许褚说道:“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不要在意那么多。”

许褚闻言“诺”声后退至曹真身后,十名影卫也同时收刀入鞘。

老头看众人行事如此训练有素,心中不免升起一团疑云,那犀利的眼神更是死死盯着曹真。

曹真看出老头的心思便笑着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慢慢谈吧。”

大乔点头称好,然后众人再次返回曹真他们原先休息之处。

篝火再次点燃,布置完警戒哨位,曹真与大乔他们坐在篝火前开始交谈起来。

曹真撕下一只野鸡腿交给孙绍手中。

孙绍欢呼雀跃的接过鸡腿,自顾啃了起来。

其他人也获得食物和清水,纷纷开始填充饥扁的肚皮。

曹真方才已经吃饱了,所以此时便拿着一根木棍,无聊的拨弄着篝火。

无意间他碰到了身边的宝刀,就是自孙权手中夺下来的那把刀。

曹真拿起刀冲着福伯问道:“福伯,这是什么刀?绍儿为什么会认得?”

老头使劲的咽下口中的野味,然后狠狠灌了一口清水,才开口说道:“此乃孙家家传宝刀,名曰古锭。当年老主公(孙坚)和少主公(孙策)都是腰佩此刀。所以,小少爷才会识得!”

说到这里,福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怒声说道:“说到这里,孙安你怎么可以深夜假扮山贼,拦路打劫呢?还不劫财只劫色,真是本性难移啊!莫非你真落草为寇了?你这拉队伍的速度可够快的啊!”

说到这里,福伯还左右回头看看许褚等人,许褚则回以凶狠的目光。

福伯同样瞪大眼睛凶狠的还礼过去。

曹真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都是我家的护卫,不是什么山贼。”

福伯“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你是怎么逃出解烦军的包围的?就是他们把你救出来的?”

曹真点点头说道:“是啊,多亏他们找到我了,不然现在咱们就阴阳两隔了!”

老头再次回头看看许褚众人,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些人的战斗力可太可怕了,那可是一个正规军的精锐啊!

想到这里,福伯再次怀疑起曹真的身份来,于是福伯假装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孙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老家哪里的啊?”

曹真把手中的木棍丢进火堆才说道:“老家徐州的,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了。正好他们也来找我了,也该回去了……”

福伯见曹真没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禁有些皱眉。

这时,一直盯着曹真看的大乔,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你还是要走了吗?以后是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了吧?”

曹真听有些呆愣住了,他很想大乔留下和他们一起生活。

可是,许褚肯定一百个不乐意啊!而且,曹真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许褚。

于是,曹真只能苦笑说道:“其实也不一定非留下来才能在一起啊!不如,你们都跟我过江吧,东吴你们是无法继续呆下去了。”

曹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点希望都没抱,因为他不相信大乔会跟自己走。

福伯看着曹真和大乔这暧昧劲,不禁大感不悦!

于是,福伯立刻接话说道:“我们对你又不知根知底的,怎可轻易随你而去呢!”

曹真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真的听见福伯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神色黯淡的。

曹真缓声说道:“昨日你我背对作战之时,福伯为何不说不知根知底?”

老头听后面色一僵,随即冷声冷语的说道:“昨日是昨日,今时是今时……”

曹真黯然的望了福伯一眼,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大乔这时开口说道:“我们总是自家人啊,福伯不要说让人心痛之话。我相信孙安没有恶意。”

福伯看了大乔一眼,轻叹一声也不再言语。

大乔看了看二人继续说道:“为了绍儿安全,我们也不是不能暂离江东。不过,孙安你可有安排?”

曹真听后,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希望之光!

于是,曹真用力点头说道:“我家家丁已在江边备好船舶,明日咱们就可渡江而去。”

大乔听了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把温柔慈爱的目光,投向吃饱喝足已经睡着的孙绍身上。

孙绍是趴在曹真大腿上睡着的,此时曹真还细心为他披上了一件外衣,大乔见了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曹真正好抬头看向大乔,见此笑容他不禁看痴了。

福伯见这二人眉来眼去非常恼火,于是怒叹一声,用力拍了下大腿后,怏怏的朝一边走去了。

啊英见了转头看向大乔说道:“夫人,咱们真的要离开江东吗?”

大乔拉住打英的手说道:“现如今只有离开江东,才能保得绍儿安全。”

啊英听了只是点头不再说话。

此后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清晨。

次日,众人早早醒来,匆匆吃过简单的早饭之后,便小心的朝江边走去。

因为有女人和孩子的加入,所以曹真这一路慢了许多,直至午时才抵达江边。

来到江边时,这里空无一人,也不见船只。

福伯不禁抱怨说道:“这哪有什么船舶啊!孙安莫不是糊弄大家不成?”

曹真望见面前空无一物也很是疑惑,于是转头问向许褚:“这是怎么回事?”

许褚狡猾一笑,然后右手食指和拇指相捏,放进口中打起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哨声响后不久,在不远处的一个巨大山岩后面,缓缓驶出四条大船。

一炷香功夫,四船靠岸。

放下踏板自船上奔下百人,望见曹真等人单膝跪下便拜:“参见少主!”

福伯、大乔、啊英、孙绍皆是吃惊望向曹真,而曹真却神态自若,非常随意的挥手说道:“都起来吧。”

百人同时起身拱手回礼,然后一人上前答话:“回禀少主,影卫尽皆在此。其中一百三十四人长眠船舱之中,望少主开恩带他们一同离开!”

那人说着,便与身后百人以及船上数百人同时拱手下跪:“望少主开恩!”

曹真吃惊的望着面前那人说道:“昨晚你们把牺牲的兄弟都……都接回来了?”

那人俯首答道:“请少主降罪!我们不能让自己兄弟憾留他乡!”

曹真听后脸上尽是激动之情,于是他大叫了一声:“好!”

然后,曹真大步上前扶起答话那人说道:“你们做的对!一定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绝不留下任何一人!!”

黑衣人一阵激动然后异口同声吼道:“谢少主恩典!”

许褚此时上前一步大声叫道:“起!”

随着许褚话落,所有影卫齐齐站立起来。

福伯望着众人作为不禁感慨:“好一个训练有素的队伍,这绝不是孙安所谓的家丁……”

这时,曹真又来到大乔等人面前招呼说道:“我们登船吧。”

大乔点头微笑,拉着孙绍举步向船走去,福伯赶紧上前一步,走近大乔身边轻声问道:“夫人咱们真的要离开江东吗?您可要想清楚啊……”

大乔表情黯然说道:“如今江东还有我们母子立足之地吗?”

福伯“这……”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大乔拉着孙绍,阿英抱琴紧跟其后向船走去,福伯无奈摇头只能举步跟去。

曹真等人也很快登上了船舶,当然曹真是与大乔同船。

许褚一声令喝,四条大船缓缓驶离江岸,向远去行去。

大乔揽着孙绍站立在船尾眺望着后方,风迎面轻柔的拂过二人的面颊,惹得几缕发丝胡乱跳动着。

大乔把孙绍揽的更紧一些轻声叮嘱:“绍儿你要记住这里,你的根在这里,长大了一定要回来……”

孙绍抬头望了望,然后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道:“孩儿记住了。”

大乔听了欣慰的笑了一笑,她随意一笑都是那样迷人入骨。

曹真这时自身上解下锦袍,轻步来到二人身后,然后把宽大的袍子披在大乔身上,还细心的把孙绍裹扎在锦袍之内。

大乔转头回望,曹真温柔的一笑关怀的说道:“江上风大,不要着凉了……”

孙绍自袍内窜了出来,跑到曹真身后扯着他的衣服说道:“师父,绍儿长大了一定还要回来。”

曹真弯腰抱起孙绍,一同眺望渐渐远去的美景说道:“师父一定帮你打回来,取回属于你的一切……”

孙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明白曹真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大乔的心却是轻轻一颤,不禁心中暗思:孙安到底何等身份,他真能帮绍儿取回属于他的一切?

风依旧轻浮的抚弄着人的秀发,船帆被吹鼓胀的滚圆,四船飞快的向江北行去。

天意送人,人留人。

随着一阵鼓声响起,大家举目望去,只见江面忽然多出数十条战船!

那些战船打着的全是东吴的旗帜!

曹真皱眉说道:“真是一波三折啊!”

大乔非常紧张,于是不自觉的向曹真身旁靠近一些,也许她觉得靠近他才能安全吧。

曹真把孙绍交予大乔怀中,然后大步向船头走去。

可是,曹真刚走出两步,忽然就转身回头交代说道:“你们快点躲到船舱里去,有我在绝不会让孙权动你……你们母子分毫!”

大乔点头又是一个微笑,还是那样迷人,可是曹真来不及痴迷。

曹真这个时候忽然不想逃了,他决定试着再去拼一次,因为反正逃也是逃不掉的。

于是,曹真只能坚毅紧握佩刀向船头走去。

这时,大乔抱着孙绍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决然的一同往船头走去。

曹真刚到船头不久,大乔就尾随而至。

曹真发现之后,立刻紧张的说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快去船舱内,那里安全一些。”

大乔微笑的说道:“如能生,在何处都一样安全;如要亡,在哪里都是一样危险。”

曹真感慨的点了两下头,然后拔刀在手发令喝道:“盾组伺候!!保护好她们母子!!”

曹真令声刚落,自其身后就奔出十数个拿盾牌的黑衣人。

黑衣人将手中的一面面盾牌,巧妙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三面盾墙。

盾墙只露出面前观望之处,前面两侧还站立二人以做盾门之用。

这时,许褚手持大刀也走到曹真身边,四艘船不要命令就自行完成了作战准备。

慢慢的双方船只越来越近了,东吴的船是扇形三面围掩过来的,调头逃根本行不通!

所以,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勇闯敌阵!

这样或许还能逃出生天!

曹真的船队觉得非常侥幸,因为东吴军战船一直都没有发动攻击!

等待船只能够望见人面之时,大乔忽然开口呼喊:“前面船队是哪位将军的人马?还记得孙伯符否?!”

不知怎地,孙策名号一亮惹得周围东吴军士一阵骚乱。

盏茶功夫后,自东吴最前放一船上,同时也传出一个女声:“是大乔嫂嫂吗?是你们吗?嫂嫂,我是香儿!我和三哥来救你们了!”

大乔闻言大喜,面上尽是喜悦之色。

曹真面上也散去了部分愁容,可是这毕竟是东吴的地盘,危险还没有解除啊!

曹真挥手散去了盾组,同时命令船只慢慢的与孙翊的船只靠近。

等两船靠近一定距离之后,孙翊士兵快速搭起一个板桥,孙尚香与孙翊先后踏入曹真船内。

孙尚香上船后,快步跑到大乔身胖,挽起她的手臂就摇啊摇的,显得很是亲近。

孙绍这小子也立刻抱着孙尚香的大长腿,在那边摇啊摇的,惹得曹真一阵羡慕。

这时孙翊上前抱拳拱手行礼:“孙翊拜见嫂嫂。”

大乔一个欠身回礼说道:“三叔不必多礼,这次又要劳烦三叔了。”

曹真望向孙翊,只见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竟与孙策有五分神似!

这时,孙翊站直身子,也开始警惕的观望曹真众人,他的右手竟然不自觉的握向佩刀的刀柄。

孙尚香放下大乔的手臂,然后来到曹真身边,举起粉拳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呵呵!你们怎么搞来这么多大船?又哪招来的那么多手下?”

福伯和阿英在船舱内听到吴军靠近,便纷纷杀奔出来,福伯举着与瘦弱身体不极不相称的大刀,啊英右手拖把杆、左手水桶盖极具戏曲色彩的亮相了!

“跟你们拼了!杀啊!!”

待二人鬼吼鬼叫的跑到众人面前,忽然才看清一切情况,于是二人立刻将手中家伙一扔,非常激动的又蹦又跳起来。

阿英上去拉着孙尚香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孙尚香温柔的帮忙擦着眼泪,福伯整整衣衫,然后毕恭毕敬的朝孙翊行礼:“参见三将军。”

孙翊上前扶起福伯宽慰说道:“一路辛苦福伯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福伯眼睛也溢出了激动的液体,当然孙翊没有温柔的帮他擦,所以福伯只能任由泪流随风摇摆。

此处,接着说孙尚香出了离开竹林之后的事情。

孙尚香一路狂奔,非常辛苦的跑到丹阳之后,才知道孙翊昨日已经率兵前往九江征讨水贼去了。

孙尚香无奈之下,只能要了一条小船和数个士卒追寻往九江而去。

用了五六个时辰,孙尚香才终于找到孙翊的船队,登船以后一阵简单的解说,孙翊就即刻命令船队返航了。

孙翊和孙尚香上岸之后,就策马引兵来到了竹林。

可是,他们到达之时,只看见茅屋已经被化为了灰烬,还有遍地残留的片片血迹。

孙尚香本欲找孙权去拼命,可被孙翊拦下,并解释道大乔等人不一定就此遇难,他们若无事定将往江边寻船外逃。

于是,二人即刻返航江边,然后再次率军登船。

就这样,这几日他们一直江面上搜寻,结果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众人。

福伯向孙翊等人诉说了他们的遭遇,知道真相后的孙翊对曹真表示了再三的感谢。

但是,曹真却隐瞒了自己如实的经历,只是说侥幸被家丁救出来的。

可是,那些小小家兵竟然可以抵抗东吴精锐的解烦军,这任谁听了都会表示怀疑。

孙翊提议众人即刻往庐江处避难,因为庐江太守周瑜,乃是孙策结义兄弟。

孙翊说他必然会庇护大乔和孙绍。

可是,曹真却表示不能一同前往,大乔再三挽留依然没法说的其心意,于是曹真与大乔等人只能分手而行。

曹真的船与孙翊的船依然离得很近,可是板桥已经撤了。

大乔、孙绍、孙尚香、孙翊等人已经返回东吴的船上,众人只能隔水喊话。

大乔满是遗憾,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用力喊道:“孙安,不,你不再是孙安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真微笑一下歪着头回答说道:“我是游离天地间的一个浪子。”

大乔被气不禁一笑,孙尚香却掩不住心事,于是她将双手放在嘴前,做成喇叭状大声问道:“那我们还能在见面吗?你会来江东看我们吗?”

曹真思索一会,然后非常流氓的答说道:“娶你都不成问题!等着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孙尚香被羞的面色一红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了,但心情却跳动的厉害,她真的记住了孙安的承诺。

孙翊拱手道别:“义士珍重!日后如有需要,尽管来东吴找我!”

曹真拱手回礼:“日后相见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孙翊微笑不语,心中却思想良多。

孙绍人小,声音也不大,所以他只能拉着阿英帮忙喊话:“孙安,少爷说他会很想你的,有时间你一定要回来看他!”

曹真笑着挥手说道:“我会回来看我心爱的徒弟的!你要好好练功,强壮身体!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大英雄!”

福伯面色复杂,有不舍有不解,一时什么也没说,还是曹真主动朝其喊道:“福伯你要保重身体啊!人老了就不要总舞弄那么大的刀了,换个小点的吧!”

福伯撇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捋须喊道:“福伯我身体好的很,不用你小子担心。倒是你要好好珍重啊!”

曹真笑着挥挥手不再言语。

两船船渐渐远了,大乔、孙尚香等人还在努力的挥手道着珍重,曹真也只是挥手答应离别之情而已。

孙翊的船队已经远处了,许褚这时来到曹真身边轻声的问道:“将军,我们是否归营。”

曹真点头说道:“走吧,我们也赶快离开这里。”

许褚拱手答“诺”,然后大手一挥。

其余手一阵挥动,四船再次鼓起船帆向前疾驶而去。

一波三折,才过一折事情怎会完了?

曹真船队行驶半个时辰之后,忽然船面响起数声炮响!

左前、右前、身后,又是三面夹击!

数百艘东吴战船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许褚天真的失口说道:“莫不是孙翊他们来送我们?也不用这么大阵势啊!”

曹真闻言失声笑道:“应该不是孙翊,这次来送我们的,恐怕是周瑜的兵马!他什么时候算露过事情呢……”

许褚暂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点头说道:“哦,是周瑜来了。”

过了几秒钟,许褚忽然反应过来,于是紧张大冲四周吼叫起来:“全军备战!周瑜来了!”

战船上威武的鼓声,一阵一阵的传动在江面之上,里面蕴含着奋战的宣言。

可是,这鼓声却不是曹真船上响起的,是周瑜的奋战鼓!

“咚……咚……咚”

鼓声一次一次击打在曹真等人心尖之上,让人那样的忧虑、惶恐。

周瑜手指羽扇端坐在帅船之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望着眼前的猎物满是欣赏之色。

曹真和三百余影卫已经准备好了以死明志、以死殉国的准备!

但是,忽然自江面远方响起一片震天撼江的“杀!”声!

一阵“杀”声仅有片刻时间,但却向这长江流水一样连绵不绝!

“杀!”“杀!”“杀!”

周瑜面色一惊,然后肃然站立起来转为向身后望去!

连天的战船根本望不见尽头!

那一阵阵比鼓声还响亮的叫“杀”声就是自那里传来的!

“杀!”“杀!”“杀!”

不间断的喧叫之声,惹得周瑜面上汗珠越来越多,他不得不重新思量起来:如果此时不擒曹真日后恐再无机会,可如果此时擒了,那东吴即刻就会面对一场大的战争,那望不见头的水军……东吴独自无法承受……

周瑜左右思索之后,果断下令说道:“即刻加速围困目标船只,但决不可伤害他们!”

传令将答“诺”转身传令而去。

东吴船队骤然加速,快速向曹真船只围堵而去。

曹真已经命令停船候命,想来那“杀”声肯定是自己援军发出的,周瑜围而不攻肯定是想讲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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