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岁这年走出了婚姻的牢笼》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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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岁这年走出了婚姻的牢笼》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位六十五岁的女性发现自己相伴几十年的丈夫陈蕴青一直瞒着自己与初恋沈时微在饭后牵手散步,而儿子陈知年还帮着拍照。主角经历了从发现真相时的震惊、心痛,到与丈夫争吵后的失落、委屈,最终决定结束这段婚姻。

    主角在无意间看到帖子上丈夫与初恋手牵手散步的照片,之后亲眼目睹他们的亲密。回家面对丈夫和儿子时,与丈夫发生争吵,丈夫不仅不承认错误还指责她。后来儿子调解时,主角感到更加委屈。回想过去为家庭的付出,主角翻出旧照片和结婚证,明白了许多事。最终在饭桌上,主角提出了离婚。

    

《六十五岁这年走出了婚姻的牢笼》小说

六十五岁这年走出了婚姻的牢笼正文阅读

    

    六十五岁这年某天,我看见了一个帖子。

    原来每次我那相伴几十年的枕边人,口中的饭后消食,其实是同他的初恋一起在公园牵手散步。

    帖子说经常会看到两个老人一起在这散步,两人总是手牵着手像是感情很好。

    我取下老花镜,拿起了困住我几十年的红色本子。

    我想这拴住了我半生的婚姻也该结束了。

    1.

    饭后丈夫陈蕴青照例出去散步消食,我有些犯了懒,想着晚些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拿起了儿子前些日子给我换的智能手机,不知点到了软件,我索性也就翻看着。

    一个帖子上的图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图片里一双老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手牵着手散步。

    我脸上泛起笑意,心里或许是代入到我和丈夫了。

    帖子像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拍的,标题写着,「爱情最好的样子」

    当我看清帖子的定位只距离我家一公里时,心头突然一颤。

    我一瞬间觉得图片里那个老人居然那么熟悉,好像是我结婚几十载的丈夫,陈蕴青。

    我有些慌乱的戴起老花镜,恨不得看清照片里的每一寸细节。

    图片里老人头上虽已布满白发,但身形挺立。

    他的手紧紧握着旁边的女人,腕上戴着一块我再熟悉不过的手表。

    我吸了一口冷气,推了推老花镜翻看着帖子下面的评论。

    评论下面有些年轻人留言说经常在家附近看见这一对老人,两人感情很好,总是会在傍晚牵手散步。

    我笨拙的点开发帖人的主页,主页里清一色全是两人散步的背影。

    不论盛夏酷暑还是飘雪的寒冬,他们都手牵着手在那条路上走着。

    我回想不知什么时候起,陈蕴青总是会在晚饭后将头发梳的板正,整理好衣领才出门。

    我打趣过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出门约会呢,却没想到成了真。

    我相伴快五十年,从青丝到白发的枕边人,每天晚上都会同他别的女人一起牵手散步。

    泪水早已糊住了眼前的视线,我摘下老花镜,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到了陈蕴青散步的公园。

    灯光昏黄,将两排的树叶染上了秋意。

    陈蕴青牵着一旁人边走边说着话,有时他会将头低下些,像是在认真听着她说的话。

    那个女人我认得,是陈蕴青的初恋,沈时微。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男人举着相机,将眼前一幕定格拍下。

    他拍完举起相机向陈蕴青展示着成片。

    仔细看中年人眉目和陈蕴青有几分像,那是我们的儿子陈知年。

    我就站在路的另一边,静静的看着,像个失落的过客,而他们才像是一幸福的一家三口。

    心像被一柄尖锐的刀翻搅的生疼,又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2.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呆坐在了没有开灯的客厅。

    我看了一圈这个布置的还算温馨的家,一时间竟觉得如此冰冷。

    门外响起开门声,他们父子两回来了,陈知年将相机放下,皱着眉头看向我没洗的碗筷。

    「妈,今天怎么碗都懒得洗了?」

    我没有回答他,视线反而落在了相机上,自他买相机以来都没有给我拍过一张照片。

    我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母亲,也从来没提过让他拍我,我想或许儿子只是喜欢拍些景色吧。

    可是无数个我看不见的傍晚,他都举着相机孜孜不倦的拍着陈蕴青和沈时微。

    「你妈不想洗那你就帮她洗一下嘛。」

    陈蕴青摘下了腕上的那块表,似乎心情不错的说着。

    我看向陈蕴青的手,这双手就在刚刚还牵起过其他女人,我明明记得陈蕴青是不喜欢牵手的。

    有时我试图去拉起他的手,他都会将手抽空说。

    「一大把年纪了,不要玩年轻人浪漫那套了。」

    或许他的浪漫只会给曾经的初恋吧。

    陈蕴青没看出我的反常,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热播剧,我却一点都看不进去,我盯着书房的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蕴青似乎没想到我会进来,他握着笔绘画的手惊的一抖。

    陈蕴青是个画家,他常常会把自己关在书房让我不要打扰他创作。

    以至于我到现在才知道,他所谓的创作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画着沈时微。

    「你进来干什么!」

    他带着怒意将画稿压在了白纸下面,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可这一房间挂满的画像他遮掩不住。

    「你这么长时间都是和她一起去散步的对吗?」

    他脸上慌乱和怒意混成一团,高声道,

    「方夕,你跟踪我?」

    我没有接话,平静的盯着他。

    他被我盯着火气变得更大了,

    「你是不是有点想多了!我和她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能不能不要拿你龌龊的心思揣测我!」

    他所谓的过去式是指书房挂满的画像,还是每一个傍晚两人的十指相扣?

    我一时间止不住的怒火,冲他吼着,

    「所以你就和儿子一起瞒了我这么久?你倘若真的没什么,为什么要瞒我?」

    他将头转了过去,像是懒得再与我争吵。

    「瞒着你不就是怕你生气,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我心里泛起酸涩,怕我生气所以瞒着我,真是一个体贴的借口。

    3.

    那天后我和陈蕴青便不再说话。

    陈蕴青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每天照旧都去和沈时微一起散步。

    可我不再每天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等他来吃,垃圾桶里的垃圾放了许多天。

    之前井然有序的家开始变得脏乱,餐桌上堆满了陈蕴青和儿子吃的外卖餐盒。

    所以他和儿子忍不下去了,儿子把我和他接到了一家饭店的包间里。

    陈知年拿起菜单递到了陈蕴青手里,他自己又加了两道菜便合上了。

    我看着眼前一幕没有说话,我想起年轻时和陈蕴青的第一次的约会就是在一家饭馆。

    他也是这样接过了菜单,点了几道菜便合上了,没有询问过我。

    年少时我只认为这是有主见,婚姻几十载我却明白了这是自私。

    陈知年等待上菜的功夫,像是酝酿了很久开口道,

    「妈,你和爸都多大人了,还和年轻小两口一样吵着架呢?这要是让亲戚们知道了都得笑话我们家了。」

    「是我提议给爸拍照,帮他追忆一下年少时的遗憾,你要怪就怪我吧!」

    「就算退一万步说,爸和沈姨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我夹了一块刚上的菜,尝了一口,果然不是我喜欢的。

    我又抬眸对上陈知年的的视线,他或许不知道,我作为他的母亲是最知道他撒谎是什么样的。

    「这难道不是你爸想要的吗?你爸既然敢做得出来,又怎么会怕亲戚笑话呢?」

    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挺尖锐的,不然怎么会在看向陈蕴青时他一直躲闪呢。

    陈知年却很是生气,像是责怪我不该对他敬重的父亲出言刻薄,

    「妈你现在现在说话这么带刺了!怪不得我爸都懒得和你吵。」

    「如果我是我爸我也会选沈姨,沈姨至少不会像你这样疑神疑鬼,说话带刺!」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该怎么去述说我的委屈,即使是对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

    一晃眼陈知年长大了,变得很像陈蕴青,他们一样自私傲慢,让人讨厌。

    菜还没有上齐陈知年就带着一言不发的陈蕴青走了。

    我看向一桌子我不爱吃的菜,回想起和陈蕴青这么多年的婚姻。

    我二十岁时老家那边还盛行着父母包办婚姻,我和他都是大学生,那时大学生稀有,算得上门当户对。

    我和陈蕴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了婚,我没来得及了解他的过去,就想着搭个伙过着日子。

    按理说我是不会对陈蕴青有什么感情的。

    可陈蕴青生的好看,会画画,又写得一手好字,十里八乡人家里的字帖都是他手写的。

    时间久了,我就慢慢喜欢上了他。

    他虽然那时在乡里小有名气,但远没有到能到靠画画谋生。

    他画画的纸张很贵,他瞧不上普通人用的白纸。

    我那时便只能一天打着两份工,白天时在课堂教书,下课给学生辅导功课。

    花平时一天的饭钱为他买下了一张又一张的画纸。

    纸有了,他需要买那些颜料,我只能晚上回来纳鞋鞋底,第二天中午背去集市卖。

    才换来了几盒比猪肉还贵的颜料。

    他有天晚上拉着我手默默流泪说,「夕夕,我一定会画出名堂来的。」

    就这样一张又一张的画着,再后来他渐渐有了些名气。

    他在一个晚上拉住了我的手,轻声向我说,

    「夕夕,我想有个孩子,三个人才叫做家嘛,你要是同意明天就不要再去上班了,我现在可以养你的。」

    我后来真的辞去了父母口中的铁饭碗,在家为他生儿育女,困在这名为家的牢笼里半生。

    4.

    回到家我翻出了封皮陈旧,纸页有些泛黄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的照片女人笑得灿烂,但一旁的男人却没有被感染到,笑的有些勉强。

    我又翻出了陈蕴青大学时的毕业照,他正坐着在中间,笑容灿烂。

    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神偷看着一旁的沈时微,我捏住照片的手指不自觉有些发抖。

    我脑子里回忆起无数陈蕴青的笑容,嫌少能有笑容能比得上照片里这个。

    视线下移,我看到沈时微垂在身旁的手腕戴着一块手表。

    那是和陈蕴青情侣款的手表。

    我喃喃念了句,「原来如此。」

    怪不得陈蕴青会几十年都佩戴着那块旧表,怪不得他会将毕业照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曾经提议过许多次,想给陈蕴青换块表,可他只将表盘擦了又擦,低声说着,

    「只是怀念曾经,不必换。」

    我收起了面前的照片和结婚证,抹干了眼泪。

    年纪大了,已经很少有事能让我动容落泪了,这两天因为陈蕴青,像是已经流干了我后半生的眼泪。

    陈蕴青回来时我已经做好了晚饭,摆在桌上,招呼他来吃。

    他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光,边换着鞋子边说,

    「夕夕,我就知道你会消气的。」

    「这些天吃外卖吃的我可想念你的手艺了。」

    他欣喜的坐了下来,可他刚拿起筷子便犯了难。

    桌上每一个菜都放了辣椒,陈蕴青不能吃辣,而我却喜欢吃辣。

    我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几十年都做的清淡饭菜。

    最开始我也是不爱吃的,当时陈蕴青给我夹了许多筷子,告诉我说吃习惯就好了。

    「夕夕,我这怎么吃啊。」

    我夹着菜不咸不淡道,

    「怎么不能吃,吃习惯就好了。」

    陈蕴青面露难色,拿起了筷子却久久没有下筷。

    我盯着碗里的菜轻声说出了那句让我解脱的话,

    「老陈,我们离婚吧。」

    「哐当」

    筷子落地,陈蕴青没有去捡,看向我的眼里闪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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