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死在下雪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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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死在下雪天》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复杂而悲惨的家庭故事。主角姜渺渺的母亲夏青如作为小三生下了她,母亲为了攻略姜渺渺的父亲姜顾北,带着姜渺渺进入姜家,姜渺渺从小就生活在姜家的地下室,承担着各种家务和辛苦的劳动。

    姜渺渺的母亲一心想得到姜顾北的爱,对姜渺渺十分冷漠,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姜顾北身上。姜顾北对姜渺渺也没有感情,只把她当作控制夏青如的工具。姜家的正宫夫人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姜傲然也不喜欢姜渺渺。

    在姜渺渺十二岁生日这天,母亲突然离开,父亲毫不在意,姜渺渺右腿受伤需要手术,却无人关心,也联系不上母亲。她回到别墅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却被父亲掐住脖子质问母亲的去向。

    姜渺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一直渴望着母亲的爱,却始终得不到,最终意识到自己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

    

《我曾死在下雪天》小说

我曾死在下雪天正文阅读

    

    我妈是小三,恬不知耻的那种。

    恬不知耻的灌醉我爸生了我。

    恬不知耻的威胁我爸认下我。

    恬不知耻的主动上门,当保姆伺候我爸的正宫和女儿。

    这些,都是我爸亲口和我说的。

    可她做了那么多,我爸还是不爱她。

    直到她任务失败回到自己的世界,我爸才如梦方醒。

    他逼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只为求我妈回头。

    寒冷让我背上的伤疤重新裂开,我喘着粗气,克制即将复发的哮喘。

    从第一次听到系统说话,我就知道了。

    这场虐恋情深的戏码。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牺牲品。

    1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的十二岁生日。

    地下室的光线很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暗潮湿的腐烂气息。

    但我习惯了生活在这里,所以睡得很沉,沉到没发现姜傲然推门而入。

    梦里的生日蛋糕没能出现,我的到了一块烤焦的吐司。

    我才被灼热的气息烫醒,发现同父异母的姐姐用看待老鼠一样的厌恶眼神看着我。

    「喂。姜渺渺,起来给我烤吐司。夏老师走了一天了,你还能睡得着觉,真不愧是个白眼狼。」

    她悠哉悠哉,把我妈当成她自己的妈,丝毫意识不到言语里的亲近有多伤害人。

    「我帮夏老师重获自由了哦。你妈妈去寻找新的人生了,你不高兴吗?」

    她知道……我妈要走?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却险些跪倒在地。

    我忘了,昨天去追妈妈的时候走得太急,去抓妈妈手的时候没能站稳。

    妈妈一甩手,我从长长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脸朝地,鼻血流了一地,狼狈得四肢并用去抓她的裙摆。

    「妈,你别这样。我只有你了妈妈。带我一起走吧,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头也不回,眼里满是冷漠和淡然。

    「不漂亮不聪明也不会来事,你留不住你爸,对我也没有用。」

    我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它说:「清醒脱身,解锁大女主成就。请选择一人继承幸运值和财富值。」

    下面冒出来两个按钮,按钮上写着我和姜傲然的名字。

    我妈想也没想,摁下了右边那个。

    ——不是我。

    2

    我很小就知道,我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古早霸总文,而我妈,是来攻略霸总的小白花女主。

    未婚先孕被小三,踹球跑,然后因为爱和羁绊,主动回来被虐身虐心。

    她在穿越前是个因车祸濒死的豪门大小姐。

    所以她一度很抵制自己的身份,很抗拒陪她经历过落魄的我。

    四岁那年,我妈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姜家。

    我学着我妈教我的样子去抓我爸的手。

    甜甜糯糯地喊爸爸。

    却被男人一推,额头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消失的痕迹。

    年仅两岁,我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眼泪,我妈不喜欢我哭,所以我从来不哭。

    我爸很生气,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妈。

    「夏青如。谁让你把她带来的。我说了,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我是不会认这个野种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好感度却在直线向上爬,这都是我从系统那知道的。

    我妈的表情倔强又顽强,眼里藏着一滴泪,像极了古早小说里的虐文女主。

    她没理我爸,只是严肃地瞪着我。

    「姜渺渺。我教过你什么,自己站起来。还有,别随便见到谁就喊爸爸。」

    话说完,她才把目光转移向我爸。

    「姜顾北。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受聘来姜家当保姆,这是我的工作,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天起,我就住进了姜家的地下室。

    3

    姜夫人是京圈名流贵妇,看不起我妈这样出身卑微的小白花。

    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看着她。

    姜夫人知晓体面,在我妈来之前为我们收拾好了客房,可我妈不住。

    她倔强又可怜的说地下室才是适合她身份的地方。

    我爸也说她不配住在楼上。

    可挡不住有些男人嘴上不饶人,心却在滴血。

    我妈做饭烧伤了指甲,都能让我爸黑一天的脸。

    第二天,我就会在我妈脖子后门发现奇怪的暧昧痕迹。

    于是男女主之间的虐点,尽数落到了我身上。

    我妈不会做饭,就让我去做。

    四五岁大的孩子人还没有碗柜高,却要在每一天临晨起床为一家人做饭。

    我能听到系统和我妈说话。

    他说:「宿主。你和别的攻略者不一样,你生了个会心疼你的好崽子。渺渺那么懂事,肯定能尽早挽回霸总的心。」

    我期盼地竖起耳朵,可我妈什么也没说。

    「这些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她的爸爸辜负了我,所以再苦再累,都是她应该做的。

    我妈是这个意思,可那时候的我不明白。

    继续扬着笑脸接过我妈给我的需要清洗的脏衣服。

    她本质上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干不得这种粗活。

    系统总是夸奖我,于是我越干越卖力。

    可我妈对一切混不在意,她只在意我爸爱不爱她。

    「都是她应该做的。」

    是她最常说的一句话。

    因为我爸辜负了她,所以我要还债。

    可那个时候我骨瘦如柴,有时候连夫人看到都会不忍心,随手给我一袋冰箱里的牛奶。

    4

    有些人出生是为了还债,有些人出生是为了享福。

    姜傲然拖着行李箱周游世界回来那天,我正围着围裙在别墅花园里给花施肥。

    我妈在庭院里浇花。

    看到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嘴角露出了陌生又温暖的微笑。

    「阿然。好久不见。」

    姜傲然的眼睛里露出惊喜的神色,蹦跳着扑到我妈怀里。

    「夏老师。在国外那么久,我好想你啊!」

    姜傲然拉着我妈的手走进客厅,我就像个空气人一样呆呆的站在花园里。

    姜傲然替我妈出头,不许夫人欺负我妈。

    帮我妈和我爸牵线搭桥,明明是豪门大小姐,嘴里却说着真爱比金钱更重要。

    她一回来,本就不像保姆的我妈彻底成了别墅的半个主人。

    于是系统也变了。

    他告诉我妈。

    「大小姐的维护更彰显了女主的吸引力。观众都希望大小姐能当你的亲生女儿。」

    我妈叹了口气,揉了揉打结的眉心。

    「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她还是在面对我时选择强颜欢笑。

    「别怪妈妈渺渺。妈妈对她好,日子才会好过。」

    我承担家务,成了系统口中只能做些无所谓的体力活。

    我关心妈妈的身体,系统却说无所谓的言语没有用,她这样什么忙也帮不上。

    后来我因为身体过于瘦弱而晕倒,终于惹得我爸多看一眼。

    我以为我做的事情会被看到。

    可我妈妈的眼神很冷漠,系统告诉她。

    「男主的好感度在降低。宿主,你生了个白眼狼。」

    5

    可我能怎么办?

    这是我的妈妈呀。

    自我生病后,爸爸和妈妈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隔阂。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昨天。

    我妈一句话也不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习惯了和她说话得不到回应,可女人决绝的背影仍然令我心慌。

    夫人给她的工资很少,那点微薄的收入基本都被她拿去给我爸和姜傲然准备生日礼物了。

    所以我没上过学,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我去抓她手,被她一把甩开。

    我甚至能听到她用意识问系统。

    「我真的不能带然然走吗?」

    系统有些惋惜。

    「大小姐不是您亲生的。这不合规矩。」

    我麻木地听着这一切,多少年来的信仰即将崩塌。

    系统很知趣。

    他甚至没有问我妈,要不要带上我。

    6

    我妈离开之后第二天,我的右腿膝盖处开始泛黑。

    原本的乌青面积扩大,伤口看起来格外吓人。

    夫人皱着眉,让我赶紧去找我爸。

    我拖着受伤的腿跌跌撞撞来到我爸的公司。

    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不认识我,以为我是来招摇撞骗的乞丐。

    直到我出示证件,他们才知道我是姜家的那个“小保姆”。

    我爸对我妈的离开漠不关心。

    嘴角凉薄的笑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她都滚了。你怎么不滚。」他摆摆手,示意保安把我拉走。

    「这些年白吃白喝白住也差不多了。既然夏青如已经走了,你也没那么留下来的价值。趁早滚。」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眼睛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妈估计以为这个男人有多在意我,其实都是假的。

    他不过是是想通过我,铂德我妈更多的关注。

    就像如今,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妈会离开。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通过我挽回自己在我妈面前的面子。

    可我只觉得委屈。

    姜傲然十四岁生日那样,我爸为她买了一栋楼。

    我妈也取出了所有积蓄,去给姜傲然换了一幅极佳的和田玉佩。

    系统唱着祝福歌,把姜傲然当成了让任务成功的关键。

    我那时候就想,有人给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好了。

    这些人,也是我的至亲。

    我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只要一句生日快乐就好。

    可我什么也没得到。

    从公司离开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去治疗我看起来即将瘫痪的右腿。

    7

    医生说我右腿骨骼坏死,如果还想要继续行走必须要做手术。

    然而做手术的前提条件,是需要家长签字。

    我才十二岁,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们都哭着闹着在家长的陪伴和安慰下接受医生的治疗。

    而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给讨厌我的爸爸打电话。

    单调的铃声在房间里循环播放,我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身后的患者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一个比我还要高一个头的小女孩靠在她妈妈怀里:「妈妈。她好了没。还要多久啊。你快把她赶走。反正一个人,又她没有妈妈。我好疼啊。」

    我歪歪头,看得出来,只是感冒而已。

    可她的妈妈瞪着我,对我投来的疑惑目光十分不满。

    「看什么看!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呼吸一滞,条件反射般拨出了我妈的电话。

    我想向她们证明,我是有妈妈的。

    我妈妈和我一起生活了十二年,我们朝夕相伴形影部分,虽然她很讨厌我,但……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在众人责备的目光中离开了会诊室。

    在那之后,我又拨了许多遍那个号码。

    她没有向往常一样接起来呵斥我,甚至没有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我得出了一个难以接受但似乎在情理之中的结论。

    她把我拉黑了。

    8

    我无处可去,又悄悄地折返回别墅。

    夫人不在家,姜傲然在客厅里打游戏。

    女孩穿着舒适昂贵的衣服,手边是被精心切好的果盘,她翘着二郎腿,明明比我大三岁,确是一幅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模样。

    看到我这般狼狈,姜傲然难得没有出言嘲讽。

    她淡淡地扫了我一样:「今早上的面包烤得太焦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不喜欢,夏老师更不会喜欢。姜渺渺,你到底还想不想挽回你妈的心。」

    「另外,你的腿怎么了?这样的招式可不会让夏老师同情你。」

    她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暗示她知道我妈在哪,暗示她和我妈有多亲近。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

    除了我爸爸,全世界都要围着我妈转。

    尤其是我,必须要全心全意为我妈付出所有,不能有一点怨怼,不能有一点反抗。

    所有人都要我为我妈付出所有,因为我妈抛下我离开,我就必须要哭得撕心裂肺,为此魂不守舍,哭着闹着撞得头破血流把我妈求回来。

    就连曾经的我也这么觉得。

    可我似乎忘了。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如果注定不被喜欢,为什么不去寻找一份自己的出路呢。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所以我没有理会姜傲然的指使,只是沉默着回到了我居住了八年的地下室。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透露这我和妈妈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我曾经以为她是爱我的,毕竟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可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的行李很少,按照爸爸……不,是姜顾北先生的意思,我要滚出他的房子。

    9

    可我没能如愿。

    衣柜里的衣服大都不是很合身。

    因为从小营养不良,我的身体比同龄女孩瘦小许多,身高也矮了一大截。

    衣柜里的衣服大都是姜傲然不要的衣服。

    他们把这当恩赐,像赏赐乞丐一样把东西丢给我,觉得我会感恩戴德。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

    哪怕我和姜傲然拥有同一个父亲,哪怕我们住在一个房子里。

    可如果没有她都施舍,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穿这样的衣服。

    我妈总说我配不上,那些衣服色彩太鲜亮,并不适合寡淡的你。

    所以我很少穿,只能把衣服偷偷藏在衣柜深处。

    现在收拾这些东西,我的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右腿的疼痛彻骨,等我把这些衣服卖掉,说不定可以攒钱去小诊所为自己治疗。

    我满怀希望得幻想以后一个人的生活,门却忽然被踹开。

    姜傲然在一旁吸允着嘴里的棒棒糖,紧皱的眉头彰显出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淡定。而姜顾北的眼里充血,表情看起来分外吓人。

    「然然。把门关上。别看。」

    好温柔的一句话,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可姜傲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讨厌我的姐姐目光不似从前,看着姜顾北的眼神欲言又止。

    还是姜顾北出手,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刹那。

    他三步并两步得走下来,把我的行李箱狠狠甩到地上,然后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有没有心?你妈走了你都不知道着急?嗯?她养你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知不知道啊!你说啊!」

    我妈已经整整一晚上没回来了。

    这种事情前所未有,终于让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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