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初冷子墨全文在线阅读_木靖初冷子墨(爱吃螃蟹的猪朱)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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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靖初冷子墨是小说《穿成炮灰嫡女?我转身嫁王爷被娇宠》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穿成炮灰嫡女?我转身嫁王爷被娇宠》的章节内容

木靖初冷子墨全文在线阅读_木靖初冷子墨(爱吃螃蟹的猪朱)小说最新更新章节

“啊。”清晨一个老妇惨叫的声音响彻武安侯府的后院:“大小姐,老奴可是夫人的……”

“夫人?”木靖初右手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慢慢的的敲击着左手,一脸笑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嬷嬷:“你以为本小姐会怕一个年老色衰的小妾?”

看着木靖初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张嬷嬷浑身一紧,心生惧意,此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肥胖的身子无比灵活,瞬间爬了起来,指着木靖初,对身边的几个丫鬟还有婆子吼道:“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

跟着张嬷嬷一起来的几个丫鬟婆子互相看了看,有些犹豫,想上前,又害怕木靖初手里的棍子,她们刚才看的真切,大小姐手里的棍子,落在张嬷嬷的身上,她们听着都疼。

“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死丫头?还不赶紧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耽误了夫人交代的事,小心你们的皮。”

这些下人刚刚也是被木靖初吓到了,听到张嬷嬷的话,想到夫人的手段,谁也不敢怠慢,几个身高体胖的婆子,挽着袖子就要冲上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慌,张开双臂挡在木靖初身前:“我们小姐,可是,可是侯府大小姐,你们敢……”

“呸,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要不是夫人心善,早就让她下去,和她那个短命的娘了团聚了,还敢说自己是侯府的大小姐。”张嬷嬷叫嚣着。

“铃铛。”木靖初将小丫鬟拉到身后。

“小姐,铃铛替你拦着她们,你赶紧回房把门关上。”

木靖初看到铃铛明明已经怕的双腿打颤可还是挡在她身前护着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前世父母离婚后,各自成家,除了外公没有人愿意要她,自从外公去世后,好久没有人这么护着自己了。

“别怕,没人能伤的了你家小姐。”木靖初安慰道。

这时一个婆子抬手朝着铃铛的脸打了过来。

木靖初眼疾手快,将铃铛拉到身后,一脚将婆子踢飞,把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撞倒在地。

“哎呦。”

“啊。”丫鬟和婆子同时痛呼出声。

院子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她们不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大小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脚能把这个婆子踹飞。

“小贱人你要造反,我们可是奉了夫人……。”

木靖初不等张嬷嬷说完,抡起手中的棍子,直接打在张嬷嬷的嘴上。

“咚”的一声,张嬷嬷应声倒地,顿时嘴唇红肿起来,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张嬷嬷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头嗡嗡直响。

木靖初居高临下,一脸淡定的看着她:“骂你是猪,都侮辱猪,老虔婆我娘也是你能诋毁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听了遍体生寒。

木靖初抬脚踩在张嬷嬷的手腕上,脚下渐渐用力:“下次再敢满嘴喷粪,本小姐就让你尝尝翔的滋味,记住了吗?”

张嬷嬷不知道大小姐口中的翔是什么,已经被吓坏了,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以后谁要是再敢来我院子找事,我就打断她的一条腿,滚。”

听到她们可以“滚”了,这些人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大小姐反悔,朝着院外跑去,没有一个人去管躺在地上的张嬷嬷。

“回来,你们俩把这头老母猪带走。”木靖初指着两个婆子说道。

被点名的两个婆子也顾不上张嬷嬷身上的伤,架起她的胳膊拖着她快速离开,就怕走慢了,碍了大小姐的眼,棍子会落在她们身上。

看着这些人落荒而逃,木靖初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铃铛可就没她这么好的心情,一脸担忧的看向木靖初。

“怎么?怕了?”木靖初轻声问道。

铃铛摇了摇头,两眼通红:“是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

“傻丫头,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再欺负咱们了。”

“可是,夫人……”

“铃铛,这武安侯府的夫人只有一个,就是我娘,白氏这辈子都是妾。”

“是,奴婢记住了,可是张嬷嬷回去肯定会跟白姨娘告状的,白姨娘不会饶了咱们的。”铃铛知道打了张嬷嬷,就是打了白姨娘的脸,白姨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前小姐也反抗过,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本小姐就怕她不来,好了,小铃铛这都折腾了一早上,我都饿了。”木靖初怕铃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急忙岔开话题。

“小姐你病刚好,赶紧回房歇着,奴婢这就去厨房拿早饭。”

看着铃铛离开,木靖初这才吐出一口气,站在这个破败的小院中,环视四周。

想起三天前,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床边站着一个身穿古装,两眼哭的通红的小丫头,再看看房间里破旧的家具,当时就懵逼了。

还不等自己开口询问,头痛欲裂,又晕了过去,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她看见了一个十五岁女孩凄惨短暂的一生。

再醒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浸湿了被褥,梦中的场景那样熟悉,让她感同身受,同时也感觉到了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怨气和不甘,思前想后,即使她不想承认,也知道自己穿越了。

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整理着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南夏国武安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母亲早逝,渣爹从来不在乎她的死活,原主在继母手下讨生活过得十分凄惨,经常被欺负,就连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好在身边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铃铛陪着她。

原主身子不好,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病了给请大夫,就在这个寒冬,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

再睁眼就是她这个现代特种部队的军医了,虽然两人同名同姓,就连相貌原主都与自己前世有七八分像,可是脾气秉性完全不同,她可是很记仇的一个人,绝不会像原主一样忍辱偷生,任由别人欺负。

就是到现在也没想不明白,自己在家睡觉,为什么一觉醒来就穿越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身上。

难道自己是猝死了?要真是这样,不知道尸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想到前世自己的那些战友,木靖初笑着红了眼睛。

“小姐。”木靖初正想的出神,被铃铛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厨房里只有这些了,你先凑合着吃点,下次奴婢一定早点去。”

看着铃铛红肿的小脸,还有托盘里那清澈见底的稀粥和两个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木靖初顿时就怒了。

“厨房里的那些人又打你了?”不怪木靖初这么问,铃铛每次去厨房,都会带点伤回来,前两天她刚穿越过来,一直在整理原主的记忆,没顾得上这些,既然现在病好了,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再这么被欺负可不是她的个性。

“拿着这些跟我走。”说完木靖初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小姐,小姐。”铃铛端着托盘急忙跟了上去,她觉得自从小姐病好了,完全变了一个人,让她觉得陌生。

要不是她一直守在小姐床前伺候着,她真就以为小姐被人调包了,其实铃铛不知道的是,她的小姐已经不在了,早就换了芯子,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了。

木靖初按照原主的记忆,很快到了厨房。

此时武安侯府继室白氏的院子里,跪了一众丫鬟婆子,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出声,夫人交代的事没有办好,生怕夫人发怒,一顿板子都是轻的。

张嬷嬷更惨,被木靖初用棍子打的牙已经没有几个了,脸也肿了,嘴唇外翻,一只手蜷缩在袖子里,样子看上去都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谁能告诉本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氏带着怒意问道。

“夫,夫因,替老牛……”

“李婆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氏嫌弃的打断了张嬷嬷的话。

李婆子战战兢兢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哼。”白氏轻哼一声:“到底是贱皮子,病的这么厉害都没死。”随后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让你们去教训一个死丫头,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打出来了,真是一群废物,赶紧滚。”

一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白氏的院子。

“娘,木靖初这个小贱人今天是疯了吗?”白氏的大女儿侯府二小姐木清歌问道:“就这么便宜她了?”

“就是,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四小姐木清漓也附和道,平时只有她们欺负木靖初的份儿,没想到她现在还敢反抗。

白氏只有这两个女儿,被她宠的娇纵跋扈,只有她们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这两位小姐有多狠毒。

可是在外人面前却是一副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样子,木清歌更是南夏国有名的才女,京城不少名门公子,都上赶着到武安侯府上门提亲。

白氏母女心气高,一般的高门大户还看不上,一心要嫁入皇家,木清歌心里更是藏着一个喜欢了多年的人。

“两位小姐,想收拾那个小贱人还不容易。”白氏的陪嫁石嬷嬷笑着说道:“侯爷和夫人早就有打算。”

白氏也认同石嬷嬷的话,唇角弯了弯,在她眼里,想让木靖初死还不简单,她在侯府里还不如一只狗得宠,留着她慢慢磋磨,才有意思,谁让她娘那个贱人抢了她正室的位子。

她也是官家嫡出的小姐,就因为那个女人,她这辈子都抹不掉妾室的身份,那就让她的女儿好好替她享受享受这侯府大小姐的待遇。

不过她这个人心善,为那个贱人的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想到那个人的名声和手段,她好像看见了木靖初以后凄惨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木靖初根本不知道白氏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很快到了厨房,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婆子正围着桌子大吃大喝,在院子里干活的几个下人,看见气势汹汹的大小姐进了厨房,也跟着过来看热闹。

“哟,白姨娘就是这么管家的?婆子的伙食比我这个大小姐的还好。”木靖初调侃道,将托盘扔到桌子上,继续问道:“这是你擅自做主,还是白姨娘的意思?”

厨房管事王婆子是白氏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是白氏的心腹,侯府里厨房的事,都是她做主。

王婆子根本就没把木靖初放在眼里,一双三角眼看向木靖初,不屑的说道:“有的吃你还不知足,夫人心善,厚待我们这些下人,自然不是那些猫狗能比的,要是不想吃就饿着,反正有的人天生贱命,少吃一顿也死不了。”

“就是,谁不知道咱们夫人把这侯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府里谁不敬着夫人。”

“可不是,老姐姐,你说的太对了,有的人啊就是不知足。”和王婆子坐在一起的两个婆子也附和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和小姐说话呢?”铃铛被气的眼睛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个小贱蹄子,刚才还没挨够巴掌,想找死是不是?”王婆子恶狠狠的说道:“想吃好的,有啊,看看那边有一桶呢,里面什么好东西都有,够你们吃上好几天的了。”

王婆子说完,厨房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木靖初顺着王婆子指的方向看过去,满满一桶泔水,顿时恶心起来,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原主和铃铛被几个恶婆子按着头吃泔水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看着她们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木靖初也笑出了声,铃铛被吓到了,就是那次小姐不甘心受辱,去找白姨娘理论,被打了一个半死,好在厨房里的翠儿偷了几个馒头给她们主仆二人送过去,就这么强撑着过来,小姐的身体也就是那时候落下来病根。

“小姐,你别吓唬铃铛,咱们不要吃的了,快点回去吧。”铃铛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拉着木靖初的胳膊就要回去。

木靖初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从今天开始,再也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嗯。”铃铛点了点头。

“你们是自己吃,还是需要我们几个老婆子动手伺候你们呀?我的大小姐。”王婆子一脸得意的问道。

木靖初没搭理她,在厨房里走了一圈,看见炉灶上正烧着一锅开水,回头看了一眼王婆子,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慢慢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王婆子看到木靖初眼里的狠厉,被吓到了,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今天你这个死老婆子可有福气了,本小姐打算亲自伺候伺候你。”木靖初笑着说道。

“你, 你想干什么?”王婆子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滚。”

木靖初上前一脚踢在王婆子的后膝处,“咚”的一声,王婆子跪在地上,随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在地上拖着向前走。

这一套动作太快,其他人都没看清楚,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耳边只有王婆子的叫骂声,接着就是她的惨叫声。

大家回过神来,就看见大小姐死死的按着王婆子的双臂,王婆子的一双手在烧的滚开的锅里,动弹不得,不断发出惨叫声。

众人被吓到了,有胆小的已经瘫坐在地上,除了王婆子的惨叫声,其她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铃铛缓过神来,立刻上前:“小姐,小姐。”

木靖初狠狠地将王婆子甩在地上:“告诉我刚才是谁打的你?”

刚才和王婆子坐在一起的两个婆子早就吓傻了,当时腿一软,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大小姐,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说完两人咚咚咚的使劲磕头。

“呸,你们竟然跟一个小贱人求饶。”王婆子疼的要晕过去,看向木靖初恶狠狠的说道:“告诉你,白姨娘是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妾会怎么饶不了我?不过我现在肯定是不会饶了你的。”木靖初笑着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滚,滚。”王婆子一脸惊恐的喊道。

“啧啧啧,看你这一双手,哎,真是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铃铛给本小姐拿把菜刀来,把她这对恶心的猪蹄子剁下来。”

“你,你,你……”王婆子颤抖着指着木靖初,看见她手里明晃晃的菜刀,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木靖初朝着王婆子狠狠的踢了一脚,一脸嫌弃的说道:“没用的东西。”随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婆子,上次强迫原主和铃铛吃泔水,就是这两个老婆子。

“去,把桶里的好东西吃干净。”

“大小姐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两人连声求饶,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磕的咚咚响。

木靖初也不跟她们废话,找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厨娘,把泔水桶拿到院子,让人盯着她们吃,只要出声就用棍子招呼,随后吩咐人给她们做饭。

厨房里的人被吓坏了,一刻也不敢耽误,好在厨房里食材都是现成的,很快就饭把菜做好了。

看着荤素搭配的四个,木靖初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她连一顿饱饭还没吃上。

还没等主仆二人坐下,白氏身边的大丫鬟冬梅来了厨房,没想到会在这看见木靖初,看到院子里两个婆子的惨状,再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还有躺在地上的王婆子,不禁让她心惊,今天早上张嬷嬷的惨状她也是看到了,不知道大小姐这是抽什么风,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彪悍。

“大小姐。”冬梅还是不情愿的喊了一声,随后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木靖初现在哪有心情理她,招呼铃铛坐下赶紧吃饭,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铃铛还想拒绝,哪有下人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饭的,刚要开口,看见木靖初不容拒绝的眼神,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冬梅被这主仆二人无视,心生不满,自己是白氏身边的大丫鬟,这府里谁不给她几分面子,再看看这二人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大小姐现在是夫人管家,你把厨房折腾成这样,不好交代吧,还虐待下人,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丢了侯府的脸面。”

“你最好闭嘴,一个奴婢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不想和她一样赶紧滚。”木靖初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王婆子。

冬梅刚才没注意到王婆子的手,这会儿木靖初一说,她才看到了,顿时吓了一跳,看眼前的情形,知道这会要是再敢和大小姐顶撞,下场肯定好不了,也不再逞口舌之快,急忙跑回去向白氏汇报。

木靖初吃饱了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打了一个饱嗝,起身说道:“铃铛咱们走。”

两人回去的路上,铃铛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今天的菜做的有点咸,下次告诉她们注意点。”

“小姐,咱们还来?”

“怎么你还想吃以前那些剩饭馊饭?”

铃铛摇了摇头:“不想,这是奴婢长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木靖初心疼的摸了摸铃铛的小脸:“傻丫头,你就等着以后跟着你家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吧。”

“侯爷真的不会找小姐麻烦吗?”铃铛一脸担心的问道。

“放心,就算他来找麻烦我也不怕,忍了这么多年,再也不想忍了,他们欠我娘和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可是,我们怎么能跟侯爷对抗呢?”

“别操心了,小小年纪都快成老婆婆了,以后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的本事。”

铃铛一脸不解的跟在木靖初的身后,朝着她们的小院走去。

木靖初知道自己的改变会让很多人起疑,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原主的母亲精通医术,留下了几本医书,还有自己亲手写的手记,上面记录了不少病例,她懂医术这件事正好可以掩盖过去。

原主的娘在她小时候也教她识过一些字,后来娘亲过世,她就偷偷去侯府学堂,在外面听先生讲课,也认识一些字,没事的时候也会翻看医书。

主仆二人经常被欺负,身上总会有伤,原主就自己鼓捣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她们没有银子,平时偷偷绣点荷包和帕子,铃铛从狗洞钻出去,拿到绣庄去卖,根本也卖不了几个铜板,只能买最差的草药,效果都差强人意,总比没有的强。

前世她的外公是有名的中医,而且医毒双绝,跟在外公身边,从小耳濡目染,一身本事尽得外公真传,无论是毒还是医也都不在话下。

……

冬梅风风火火的跑去前厅,看见侯爷的随从刚好离开。

“冬梅,你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怎么能这么没规矩?”石嬷嬷斥责道。

白氏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夫人,大小姐去厨房把王婆子和几个婆子打了,王婆子伤的不轻。”

“小贱人真是要造反啊。”白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夫人,侯爷刚刚传话王爷马上就到了,这可关系到了两位小姐的亲事,想收拾那个贱人还不容易,再说了,以后都不用夫人动手,她恐怕也没几天活头了。”石嬷嬷一脸精明的说道。

白氏眼里闪过一抹狠毒,随后又是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告诉清歌和清漓好好打扮打扮,别丢了侯府的颜面,先别管那个小贱人,回头再收拾她。”

木靖初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带着铃铛把院子收拾一下,原主身体太弱,她要尽快恢复体能。

前世外公怕她一个女孩被欺负,从小让她习武,近身格斗,散打都是她的强项,大小奖项也是拿了无数。

想恢复到她前世的身手,必须抓紧时间锻炼身体,今天就教训了两个老婆子,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在这侯府还要对付一帮豺狼虎豹,一刻也不能懈怠。

主仆二人正干着活,院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一个小脑袋。

“翠儿,快进来。”铃铛看到小丫鬟,高兴的说道。

翠儿看见木靖初有些紧张,不敢抬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见过大小姐。”

木靖初知道翠儿,是厨房里一个粗使丫鬟,和铃铛交好,经常偷一些吃食给她们送来。

“不用行礼,你来找铃铛?”

翠儿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大小姐,府里来了贵客,厨房都在忙活,恐怕顾不上你们,这两个馒头你和铃铛姐姐留着。”

“好,谢谢你。”木靖初说道。

翠儿有些腼腆,小声说道:“大小姐奴婢先回去了,刚刚石嬷嬷来厨房了,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谢谢你翠儿。”铃铛感激的说道。

铃铛送翠儿出了院门,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姐一脸坏笑的站在树下。

“小姐。”铃铛小声的喊道。

“铃铛,你去打听打听,今天谁来侯府。”

“好。”

“小心点。”

很快铃铛就回来了:“小姐,我听大牛哥说,好像是康王要来。”

“康王?”木靖初疑惑的看着铃铛问道:“皇后的儿子?”

“小姐,你小点声音。”要是被别人听到小姐这么称呼康王,肯定要被治一个大不敬的罪。

“怕什么,这会儿没人顾得上咱们,铃铛给我找件衣服,本小姐也要去前厅见见贵客。”白氏今天先给你来一波小惊喜,木靖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

如今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康王是皇后所出,还有一个当丞相的外祖父,在朝中呼声也最高。

武安侯府现在大不如前,武安侯现在也只是在兵部领了一个闲职,所以才一心想将女儿嫁给康王,康王也有意拉拢武安侯,毕竟武安侯现在没什么实权,好拿捏,为自己办事。

木靖初还没走到正厅,远远地就听见了她那个渣爹爽朗的笑声。

“够热闹的啊。”木靖初看着一屋子的人讥讽道:“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来这蹭饭的。”说完木靖初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愣,康王和齐郡王更是不解,堂堂侯府,怎么会有女乞丐,对,就是女乞丐,一身衣服打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身后的小丫鬟手里还捧着一个带有豁口的破碗。

木卫青先是一愣,一下子没认出木靖初,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这个大女儿了,要不是眼前这个少女和自己发妻长得实在太像了,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女儿,同时也被她这身衣服惊到了。

“混账,还不赶紧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木卫青怒斥道。

“侯爷这位是?”康王开口打破了厅里尴尬的气氛。

白氏也是没想到木靖初早上闹了这么一出,现在竟然还敢到前厅来,穿成这个鬼样子,这就是在打她的脸,要是被传到外面,说她虐待原配的孩子,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苦心经营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急忙解释道:“康王,这是我们侯府大小姐,平时就喜欢胡闹,今天不知道王爷来,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初儿。”

白氏一副慈母,担心女儿受罚,焦急求情的样子,让木靖初差点笑出声来。

“清歌替大姐姐向康王齐郡王赔礼了,还望康王齐郡王原谅姐姐一时鲁莽。”木清歌向前一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混账东西,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让你母亲和妹妹替你道歉,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滚回你的院子去。”

木靖初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康王,一身蓝色暗纹云锦长袍,腰间挂着一枚玉佩,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碧玉扳指,墨发高束,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木靖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向木卫青开口问道:“侯爷是老糊涂了吗?我母亲早就过世了,不然我一个堂堂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会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要不是快饿死了,我会跑到这来?你们现在倒打一耙,说我丢人现眼?快摸摸你们的脸还在吗?”

木靖初转头看向白氏:“白姨娘,你说我成天胡闹?你和这位王爷说说,我怎么胡闹了?”

“逆女,给本侯滚回去。”木卫青额头青筋暴起,一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逆女打死。

“我凭什么滚,一个靠着卖笑上位的小妾,都能在府里耀武扬威,我堂堂侯府嫡出大小姐,为什么要一忍再忍?就算我忍,你这个小老婆能发善心善待我吗?”

“老爷,这以后让妾身怎么在府里立足啊。”白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心痛的说道:“妾身没法活了。”

“大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一切都是妹妹的错……”

“闭嘴。”木靖初不等木清歌说完,打断了她的话,她最讨厌这样的小白花,听她们这种人说话,浑身起鸡皮疙瘩。

“木靖初你别得寸进尺。”木清漓忍不住愤怒道。

“木大小姐。”齐郡王坐在旁边已经看了半天的戏。没想到武安侯府的大小姐这么有意思,开口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觉得这位大小姐绝不是外面传的那么胆小懦弱。

“四弟。”康王警告的看了一眼齐郡王。

齐郡王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追问。

木靖初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白色长袍,腰间一条玉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木靖初刚刚听到木清歌称呼少年齐郡王,知道这个也是皇上的儿子,开口说道:“齐郡王,您要是不相信,里可以到我住的院子看看,这么冷的天,在我院子里,你们要是找出一块炭,我吃了它,我都怕哪天风大,把我那院门吹倒了。”

“你先回去。”木卫青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相信木靖初的话,知道白氏一直不待见这个女儿,可是这都是侯府的家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

同时也在心里对白氏生出不满,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把家交给她,今天在王爷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知道这个家是怎么管的,要是传出去,他们侯府还不成了京城的笑话。

今天这个大女儿是豁出去了,要把侯府的脸面搁在地上踩,应该是被逼急了,现在不管事情如何,一定先把她打发了再说。

“我怕回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还是这里好啊,有吃有喝还暖和,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木卫青看着康王脸上略有深意的笑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急忙走到木靖初身边,咬着牙小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木靖初唇角微扬:“先给我一百两银子,我要出府。”

“好,去找管家,告诉他本侯同意的。”木卫青此刻恨不得立掐死这个逆女。

木靖初就是给她们添堵来的,现在目的达到了,也不和她们多费唇舌,从管家那拿了一百两银子出府了。

侯府其他人被木靖初气的七窍生烟,但是康王还在,也不好发怒,只能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把脏水都泼在木靖初身上。

康王和齐郡王都是在宫里长大的,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只是看破不说破。

木靖初走在街上,看什么都新鲜,这里的物件都是古香古色,她极为感兴趣,也很喜欢。

主仆二人身上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些摊主以为她们是乞丐,还不等她们走近,就开始赶人。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本小姐这身衣服是时下最流行的乞丐服,连这都不懂。”

“小姐。”铃铛被人指指点点的小脸涨得通红,拉着木靖初的袖子小声说道:“别理她们,咱们快点离开吧。”

“真不懂得欣赏,白费了我一早上的心血,咱们去前面成衣铺先买两身成衣换上。”木靖初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估计穿着这身衣服,连酒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好在成衣店的伙计没有因为她们的穿着怠慢,热情招呼,等主仆二人从店里走出来完全换了一个人,此时木靖初心情极好,哼着小曲带着铃铛去酒楼吃饭。

此时对面茶楼一个包间里,两个年轻的贵公子对面而坐,其中一个身穿淡蓝色暗纹锦衣长袍,通神气质矜贵,长相十分俊秀,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对面的男人,开口问道:“听说皇上要给你和武安侯府的那个草包大小姐赐婚?”

对面男人一身黑色锦袍,剑眉星目,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神色淡漠,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人不敢靠近,声音清冷,淡淡开口:“你消息倒是灵通。”

“看来是真的?皇上这是故意恶心你,才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草包。”

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理会男子说的话。

“难道你真的要娶武安侯府的大小姐?现在武安侯可是和康王走的很近,这位大小姐就是他们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云琛,你觉得一个草包,她会有命进楚王府?”黑衣男子戏谑的说道。

……

“铃铛一会儿你先去订两张大床,还有柜子,桌椅,看看咱们缺什么,你尽管订,对了,再去布庄看看有没有现成的棉被,让他们都送到侯府,找管家结账,我在附近转转,一个时辰后,你在刚才的成衣店门口等我。”吃饱了主仆二人走出酒楼,木靖初开口说道:“不必省银子。”

“小姐,咱们刚才已经把白姨娘得罪了,又花了这么多银子,回去侯爷肯定饶不了咱们。”

“你不用担心,按照我说的做。”

木靖初和铃铛分开,先去了这条街上比较大的一个药铺,今天让这一家子在康王面前丢脸,府里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得不防。

走出药店,木靖初手里拿着药材,还有新买的一套银针,看着一点点瘪了的荷包,不停的咋舌,这银子太不禁花了,要想想挣钱的门道,指着那个便宜爹,没戏。

木靖初又去书店买了几本游记,还有一些关于习武方面的书籍,以后别人问起来她会功夫这件事,她可以说自学成才,管他们信不信,毕竟她的那些路数,谁也看不明白,最后将身上仅剩的一点银子买了一把匕首防身。

到了成衣店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铃铛伸着脖子焦急的四处张望。

看见木靖初的身影,铃铛立刻跑了过去:“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

“我这么大人又丢不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已经让伙计送回府了。”

“嗯,不错,咱们也回去吧。”

“小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说着铃铛接过木靖初手里的东西。

侯府

“这真是你们府里大小姐订的东西,怎么能不认账呢?”送家具的伙计着急的说道。

“我们已经问过了,大小姐根本没让丫鬟订过这些东西,赶紧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看门的小厮说着就要关门。

“你们侯府怎么能赖账呢?说好的送到侯府结账。”

“谁让你不问清楚了,怨得了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吵什么呢?”管家听到小厮说门口有闹事的,急忙出来。

“刘管家,这个人非说这些东西是大小姐订的,刚才已经问过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大小姐根本就没订这些东西,他们非赖着不走。”小厮连忙解释。

“大小姐?”管家转身看向小厮问道:“你问的是谁?”

“大小姐身边的彩霞姐姐啊。”小厮一脸的不解。

管家一听,就知道小厮搞错了,府里的人早就把木清歌当做是府里的大小姐,甚至一些入府晚的下人,都不知道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要不是木靖初早上找他要银子,管家也忘了这位正牌嫡出的大小姐。

“你先在这等着。”管家看了看门口的这几车东西,不禁头疼,转身就进了院子,心中暗道:这侯府恐怕要不太平了。

木卫青刚刚才有了点好心情,因为管家的汇报,顿时暴跳如雷:“把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赶紧滚,等那个逆女回来,让她滚来见我。”

“是。”管家好久没看到过侯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出了房门,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招呼小厮把东西搬进来。

木靖初回来的时候,小厮还在卸车上的东西。管家看见木靖初回来,急忙上前:“大小姐,侯爷让您回来就去见他。”

木靖初根本没理会管家,看向铃铛说道:“铃铛你带着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到咱们院子,再把咱们屋里那些破烂都扔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是。”

木靖初刚踏进房门,一个茶碗就飞了过来,好在她反应快,身子向侧一闪,茶碗落在脚边。

“逆女跪下。”木卫青呵斥道。

木靖初抬眼看过去,木卫青正怒视着她,白氏则坐在他的旁边,唇角微微上扬。

木清歌和木清漓坐在两侧,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木卫青的小妾还有庶女坐在一旁,对她也是一脸的不屑。

“侯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小心伤肝。”木靖初笑着说道。

“逆女,本侯让你跪下。”

“我凭什么跪下?”木靖初收敛笑意,声音有些阴冷,让木卫青一愣,他从这个女儿眼中看到了一丝狠厉。

“老爷。”白氏轻唤一声。

木卫青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失了神,随后厉声喝到:“你这个不孝女,敢忤逆长辈,今天在王爷面前让侯府丢脸,见了长辈也不行礼,今天我要是不用家法,明天你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连累侯府。”

“老爷,您别生气,大小姐还小,慢慢教,别回头再把自己身子气坏了,到时候妾身该心疼了。”白氏在一旁劝慰道。

“她还小?比清歌还大几个月,你看看清歌,京城里谁不夸赞,再看看她,侯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早知道她是这副模样,生下来就把她掐死,现在倒省心了。”

“大姐你赶紧跟爹认个错,看把爹气的,别让人说咱们侯府小姐没有教养。”木清歌开口说道。

“闭嘴,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木靖初这一天已经够累的,回来还要看她们表演,早就不耐烦了,冷呵道:“一个年老色衰的小妾,一个庶女,一个不管亲生女儿死活的爹,你们教训我,要脸吗?”

“老爷,妾身管理侯府这么多年,自问不亏待任何一个人,大小姐这么说,让妾身以后还怎么管家。”白氏一脸委屈的说道。

“管家,管家,拿家法来,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这个逆女……”

“侯爷,你省省吧,还有你白姨娘,不,你以后叫白莲花得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女孩撒娇,你自己不恶心吗?”

“木靖初,我娘现在是侯府主母,你一个死了娘的贱种,敢这么说我娘。”木清漓年纪小,听见木靖初诋毁白氏,站起来抬手就要打木靖初。

木靖初比她出手要快,还没等木清漓的巴掌落下来,木靖初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木靖初上前,掐着木清漓的下巴,眼睛盯着木清漓,厉声道:“你说谁是贱种?我要是贱种,那侯爷是什么?还有,你要是再敢对我娘不敬,我保证让你下去给我娘赔罪。”

木清漓被她的眼神吓到了,也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白氏再也装不下去了,对着身边的丫鬟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四小姐被这个小贱人欺负,还不拉开。”

几个丫鬟上前,被木靖初一个眼神吓到了,谁也不敢动手。

木靖初一把将木清漓甩在地上,看向白氏,冷笑道:“怎么白莲花,不装贤妻良母了?”

“混账,侯府岂容你这般撒野,白氏早就被扶正,是侯府的主母,你对母亲不敬,殴打自己妹妹,口出狂言,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母亲?妾室扶正,在我这个嫡女面前她永远是个奴婢,一个玩物,当初你们无媒苟合,她大着肚子找上门,要不是我母亲心善让她进府,她始终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严格的说,你们骄傲的大女儿还是个奸生子,我说的对吗?”

“你,你……”木卫青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白氏眼里尽显杀意,木清歌指甲嵌入肉里,感觉不到疼,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传出去,别说是皇家,就算是一些官宦人家也不会娶她。

其她人是来看热闹的,谁知道大小姐变得这么彪悍,能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个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滚,滚。”木卫青怒吼道。

“我就想过自己的日子,你们别来惹我,不然我不介意家丑外扬,让大家知道,侯府这位当家主母是怎么苛待原配嫡出的孩子,侯爷是怎么宠妾灭妻,到时候看看御史会不会在御前参侯爷一本。”

木靖初是真的累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看向白氏,缓缓开口:“我是侯府大小姐,好像每个月都应该有月例银子,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今天晚饭前,把欠我的银子都给我补齐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木靖初听到身后传来木卫青的怒吼声,还有茶碗落地的声音,此刻木靖初心情极好,哼着歌回了院子。

管家也是个有眼色的,派人送来了浴桶,炭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此时屋子里也不再像个冰窖。

木靖初回去之后,就开始鼓捣那些药材,就连晚饭也只是啃了一个馒头。

今天得罪了木卫青还有白氏,她不相信,揭了白氏老底,她会这么轻易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动手,她要早做准备。

晚饭前,管家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说是补的月例银子,其实木靖初也不知道该补多少,也不打算跟她们细算了,就让铃铛收下,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账都先记着,以后慢慢算。

一直忙到天亮,总算是完工了,木靖初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心中暗道:这副身体还是太差了,一个晚上不睡,困得就不行了,浑身哪哪都疼,要赶紧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

躺到床上,头一沾到枕头,眼睛开始打架,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侯府都没有人再来找木靖初的麻烦,她也落得清闲。

每天早上武安侯府西边的一个小破院子,都会有一个少女带着一个小丫鬟围着院子跑圈,然后就是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

“小姐,奴婢坚持不住了。”铃铛喘着粗气说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你又想偷懒,快起来。”木靖初说着,伸手就要把她拉起来。

“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铃铛连忙求饶。

“好了,今天就饶了你,一会儿本小姐带你出去转转。”木靖初有自己的打算,以后要是想离开侯府,手里必须有银子,她知道原主的母亲给原主留了一些嫁妆,虽然不多,也不能便宜了侯府那帮人,只是现在还不是要回来的时候。

现在只能先想办法挣银子,这几天让铃铛买了不少草药,自己配置了一些药丸,还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打算拿到药铺里去卖。

主仆二人出了侯府,直奔京城最大的药铺妙春堂。

“姑娘,你又来买药材?”铃铛来过几次,药童一眼就认出了她,急忙上前打招呼。

“今天是陪我家小姐来的。”

“小姐,您坐这歇着,需要什么药材,告诉小的,一会儿包好了给您送过来。”

“不必了,请问这位小哥,掌柜的在吗?”

药童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姐找掌柜的有什么事,不敢怠慢,急忙去找人。

很快一位三十多岁,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跟在药童身后走了过来。

“我是妙春堂掌柜的,鄙姓周,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

“我想与你们药铺合作。”木靖初直接说明来意。

周掌柜微微蹙眉,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千金,他不明白这位小姐的来意:“合作?”

木靖初点了点头,示意铃铛打开包袱。

铃铛将包袱铺在柜台上,里面有十几个小瓶子,上面还贴着标签。

“这些都是我自制的药丸,想要在你们药铺里卖。”木靖初一副志在必得的说道,倒是铃铛心虚的低着头。

“这位姑娘,我们这药铺可不比其他地方,这些药丸来历不明,是要出人命的。”周掌柜婉拒道。

“周掌柜是不相信我这些药丸的效果?”

周掌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周掌柜左腿可是有旧疾?平日里还好,只是每到冬日疼痛难忍?”木靖初看向周掌柜问道。

周掌柜心中一惊,他这条腿年轻时受过伤,落下了病根,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后木靖初继续说道:“最近周掌柜是否四肢冰凉,倦怠乏力,头晕耳鸣,夜里还经常起夜?”

周掌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木靖初。

“还有一点。”木靖初向前走了两步,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周掌柜耳边小声说道:“房事上力不从心。”

“你,你……”周掌柜老脸一红,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么私密的事情,竟被一个姑娘说出来,更是让他觉得丢脸。

“既然这样,周掌柜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那我就告辞了,这京城也不止你妙春堂一个药铺。”木靖初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请留步。”周掌柜刚才是被木靖初的话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她要离开这才缓过神来急忙开口。

“周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相信我,不想与我合作,咱们也别彼此耽误时间,我还要去其他药铺。”

“姑娘,你误会了,既然要谈合作,咱们还是去后堂,毕竟这里人多眼杂, 你说是不是?”

木靖初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

铃铛收拾好包袱和木靖初一起进了后堂。

“我们都要合作了,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周掌柜问道。

“我姓木。”

“木姑娘我有话就直说了。”

“合作的事咱们稍后再谈,如果周掌柜的方便,可否让我把个脉?”木靖初开口说道。

周掌柜没想到木靖初没有先谈合作的事,而是先提出给他把脉,其实在木靖初说出他病症的时候,他也有过这个心思。不过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眼前这位姑娘看上去也就刚及笄的样子,现在一想,对于折磨他多年的这种陈年旧疾,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不过还是开口说道:“那就有劳木姑娘了。”

木靖初将手搭在周掌柜的脉上,看着她脸色变得略显沉重,周掌柜心中不安起来:“不知木姑娘可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木靖初才开口说道:“我给周掌柜写个方子,十天后,我再过来,到时候再给周掌柜的调整一下药方,不出一个月,不能说你这旧疾完全好了,也能恢复九成以上。”

“真的?”周掌柜心中狂喜,为了他这个病,可是看了不少大夫,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缓解,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说能恢复到九成。

“咱们可是要合作的,我有必要骗你吗?况且十天后你就知道效果了。”

“好,好,那就多谢木姑娘了。”

木靖初写好药方交给周掌柜,周掌柜收起药方,进入正题:“木姑娘关于合作的事我有话就直说了。

木靖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据在下所知,京城还没有药铺卖这种药丸,说实话,我这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还有这些药丸,我要找人看过,确认后咱们在继续谈,毕竟这关系到人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木靖初听完点了点头,觉得周掌柜这么做完全可以理解,也对周掌柜高看一眼。

本也没打算一次就能谈成,不过她对自己制作的这些药丸很有信心,而且她要是能治好周掌柜的旧疾,也是最好的证明,也不急于这一时:“可以,我这里暂时只有几种药丸,止泻,发热,止咳,止血的,病人发病,不用再熬制汤药,直接服用药丸,止血是外敷的,还有治疗腰腿疼的药膏。”说着拿出一张提前写好的注意事项,还有用药说明和禁忌。

和周掌柜谈完了,木靖初心情极好,带着铃铛离开了妙春堂。

铃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家小姐何时这么厉害了?能和妙春堂合作?

“傻了?不相信我?”木靖初看出铃铛的疑惑开口问道。

“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做的药丸没有效果?还是会吃死人?”

“不是,我就是有点害怕。”

“傻丫头,相信你家小姐,以前是因为咱们没有银子,买的都是最差的草药,有的甚至只能称得上是草,现在不一样了,咱们手里有银子了,买的都是上等草药,效果肯定不一样,不然你以为你家小姐那医书白看了?”

铃铛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刚刚还担心,这会儿想通了,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财迷:“小姐,咱们要是和妙春堂合作,以后是不是会挣很多银子?”

“那是,以后跟着你家小姐,保证让你吃香的和辣的,到时候再给你找个好看的小郎君。”

“哎呀,小姐这是在街上,快别说了。”铃铛被木靖初说的小脸通红。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中午咱们庆祝一下,去花满庭大吃一顿。”

铃铛一听花满庭,眼睛里直冒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花满庭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而且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酒楼背后的老板身份是个迷,也有不长眼的,看这酒楼生意好,想要强取豪夺,可是下场都非常惨。

还有一点就是花满庭除了菜品新颖,口味独特,还有就是包间私密性很好,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即便价格贵,生意依旧十分火爆,想要去花满庭吃饭,不夸张的说,提前一两个月预定都是常事。

木靖初听过花满庭的名字,知道他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位置不好订,打算碰碰运气,谁知道主仆二人进了酒楼,就被伙计告知花满庭连大堂也已经预约到下个月才有位置。

木靖初失望的带着铃铛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没想到在这会遇到姐姐。”

木靖初站在原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转过身看见木清歌还有身边的康王。

“臣女见过康王。”木靖初敷衍的行了一礼,根本没搭理木清歌。

“木大小姐不必多礼。”自从上次在武安侯府见过木靖初,康王就知道这个木家大小姐绝对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无能,不知道把这样的女人送进楚王府,是不是正确,还能不能被自己所用:“木大小姐没订到位子吗?不如一起?”

“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康王了,先行告退。”木靖初知道在这皇权的朝代,就算她再不喜,也不得不低头。

木清歌被无视,十分气愤,看见康王邀请木靖初一起用膳,心里对木靖初更是厌恶,在侯府连一条狗都不如的人,凭什么让康王对她另眼相看,不过在康王面前还要表现的贤良大度:“姐姐,康王盛情邀约,你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木靖初勾唇一笑,淡淡开口:“康王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大堂里的客人纷纷看向这边,小声议论着。

木清歌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庶女,这么多年,木靖初在侯府被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反抗,更是没有机会出府,京城的人早就忘了这原配的女儿,即便是有人提起,也不过说她是草包一个,现在谁不知道武安侯府的大小姐是她木清歌。

现在被木靖初当众戳穿,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她的嘴,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换做一副被人欺负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我也是好心提醒,平时你在府里怎么说我都行,可这是在外面,你这样失礼,别人会说我们侯府的小姐没有教养,给爹丢人,也会让侯府成为笑话的。”说着眼眶泛红,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这位小姐是谁啊?连康王的面子都敢驳。”

“没听木小姐称她姐姐吗?恐怕就是传言中侯府那位草包大小姐。”

“难怪这么没有礼数。”

“就是,看这架势,木小姐在府里恐怕没少被欺负。”

“可不是,谁不知道木小姐在京城可是有名的才女,贤良淑德,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姐姐。”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木清歌用帕子挡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

木靖初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木清歌,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

能在花满庭吃饭的人,即便是在大堂用餐的,也不是普通人,毕竟花满庭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这其中不乏一些木清歌的爱慕者,看到木靖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心中的女神,被欺负的可怜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以前侯爷的那位原配夫人,仗着她父亲对老侯爷有恩,逼着侯爷娶了她,这才拆散了侯爷和白夫人的姻缘。”

“难怪,不然就凭她的身世,怎么能嫁入侯府。”

“要不说恶人不长命,就算嫁入侯府又如何,还不是遭了报应,就连生下的女儿……”

男人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刚刚还热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伤人,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吗?”木清歌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已经乐开花了。

木靖初二话不说,抓起他的头发狠狠的撞到桌子上,随后将男人甩在地上,看向众人,淡淡开口:“辱我亡母,再有下次本小姐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继续说道:“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肩膀上扛着的不是你们的脑袋,而是家里的水缸,里面全是水,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木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成何体统。”康王觉得木靖初粗鄙不堪,心里十分厌恶,出言指责。

“康王,对于欺负我的人,我从来是能动手,绝不哔哔,更何况他们还辱我亡母在先,就算是到了衙门,我也不怕。”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一个包间,随后带着铃铛出了酒楼。她总觉得那个包间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同其他看热闹的目光,让她感到不舒服。

康王没想到木靖初会这么驳他面子,顿时脸色阴沉,也没心情吃饭,不顾身后的木清歌,一甩袖也离开了花满庭。

木清歌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康王独处,这下全被木靖初搅合了,此刻恨不得把木靖初这个贱人拖过来暴打一顿。

刚才木靖初看向的包间里,三个矜贵的公子正坐在一起,其中一位就是德安侯世子,大理寺卿苏玉廷,他和宣平侯世子姜云琛,还有楚王冷子墨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刚才大堂里发生的事,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苏玉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开口说道:“云琛,这个木大小姐和传闻似乎很不一样,你说咱们楚王会改变主意吗?让她进王府?”说完还看了一眼身边的楚王。

“确实不一样。”转头看向冷子墨继续说道:“毕竟前两次赐婚,楚王妃都没机会入王府,就暴毙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人前演戏,故意让你放松警惕。”

“我管他怎么想,既然他还不死心,就成全他,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起什么浪来。”冷子墨想到刚才那个小女人,炸毛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是个有趣的人,要真如姜云琛说的那样,在人前演戏,他一定让这个小女人后悔活着。

“可是你身上的毒怎么办?这么多年泽安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万一她进府,从中做点手脚,你这身体可承受不了,当初就是大意,才被他们算计了。”姜云琛担心的说道。

冷子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苏玉廷听完姜云琛的话,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要是她安分守己,楚王府还养得起一个闲人,如果她不知死活真敢动手脚,就让她的魂魄,替我那位皇叔盯着楚王府吧。”冷子墨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

第二天木靖初正在房中鼓捣草药,皇上的赐婚圣旨就到了武安侯府,木靖初听到让自己去前厅接旨时一脸懵逼,留下铃铛,和丫鬟一起去了前院。

刚进了正厅,就看见木卫青正在招待一位老太监喝茶。

“老爷,大小姐过来了。”白氏笑着说道。

“过来,见过刘公公。”木卫青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大小姐马上就是楚王妃了,老奴可不敢当。”刘公公笑着说道。

“楚王妃?”木靖初疑惑道。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刘公公就从身后小太监的托盘上拿过圣旨,木卫青带着府中众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安侯府嫡长女木靖初,人品贵重,婉顺贤明,相貌出众,与楚王冷子墨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今特赐婚于楚王冷子墨为正一品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吉日完婚,钦此。”

看到木靖初还在发愣,刘公公开口说道:“木大小姐,接旨吧。”

“臣女领旨谢恩。”木靖初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赐婚,还是不情愿的接过圣旨。

等木卫青送走了刘公公,回过头看见木靖初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虚。

白氏得意的看向木靖初,虽说嫁给楚王,看似身份贵重,谁不知道,楚王是先皇独子,皇上对他多有忌惮,对他都是表面功夫,而且现在都传楚王命不久矣,就算她能在王府活下来,也逃不过守寡的命。

木卫青看着这个大女儿就觉得头疼,现在这个女儿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拿捏,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向皇上提议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侯爷,这婚事我怎么不知道?”木靖初问道。

“混账,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还是皇上赐婚,是我们侯府还有你的造化,岂容你质疑?”木卫青怒斥道。

木靖初恨死了这古代的皇权,自己活了两世,还没好好谈个恋爱,直接就嫁人了,本来计划好的挣钱大计也要毁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王爷,到时候府里一堆女人,她接受不了。

“我不嫁。”

“逆女,刚才你已经领旨了,现在反悔,你是想抗旨不成?”

“大小姐,你要是抗旨整个侯府都会受牵连的,况且你是嫁给楚王,京城有多少千金小姐想嫁给楚王,这是皇上看中我们侯府,到时候你嫁给楚王,就是楚王妃了,身份就不一样了。”白氏在一旁劝说道。

木靖初冷笑一声:“楚王这么好,怎么不把你的女儿嫁过去,你这朵老白莲肯定没憋好屁,有好处早就自己占了,还能轮得到我。”

“放肆,言语粗鄙,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木卫青此刻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木靖初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老爷,我这可都是为大小姐还有侯府着想,她这么污蔑妾身,妾身真的是没法活了。”说着低声抽泣起来。

木卫青一看爱妻娇弱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行,立刻起身将白氏抱在怀里好一顿安抚。

木靖初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们一大把年纪,能不能注意点,要是把持不住就赶紧回房,该干嘛干嘛,这里还有这么多未成年的丫头,真不知道害臊。”

“老爷,我真是没脸见人了。”白氏哭的更加可怜了。

身边的丫鬟都把头快埋进胸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逆女,滚回你的院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你好好在家等着嫁人,要是再敢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顾念父女之情。”

“就跟你以前多顾念父女之情一样,侯爷你这么着急办事,我可不敢耽误了你的雅兴。”

木卫青被木靖初的话快气疯了,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跃,一掌劈了过来。

木靖初感觉到了一阵凌厉的掌风向她袭来,迅速做出反,脚跟急转,用手臂直接挡住他的攻击。

木卫青一愣,这个大女儿天天在府里,怎么会功夫?怎么说他也是武将,刚刚那一掌虽说不至于会要人命,但是想要躲开也确实不易。

木靖初没想到木卫青会出手,要不是自己躲的快,想必在床上至少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想到这,木靖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以掌化拳,招招紧逼。

木卫青来不及多想,只能接招,越打越心惊,没想到这个女儿身手这么好,他招架起来都有些吃力。

木卫青感觉到这一拳要打在自己脸上,已经躲不开了,闭上了眼睛,而木靖初这一拳并没有打下去。

“以后别来惹我,下次我可不会手软了。”木靖初其实很想替原主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渣爹,只不过就在拳快要落下的时候,心里一阵揪着的疼,她知道是原主还顾念父女之情,只好停下,说完转身离开。

不止木卫青楞在当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知道侯爷以前跟着老侯爷上过战场,与敌人厮杀过,一般人根本不是侯爷的对手。

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强悍,连侯爷也不是对手,一个个心里都想好了,以后对大小姐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决不能冒犯,现在想起来,大小姐对张嬷嬷和王婆子是手下留情了。

“老爷。”白氏最先回过神来,轻唤一声。

“滚,都给我滚。”

众人闻言,不敢多留,就连白氏也被木卫青的表情吓到了,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木靖初自从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回到房间一直闷闷不乐。

“铃铛,你对楚王了解多少?”她知道,嫁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躲是躲不掉的。

“小姐,你怎么想起来问楚王了?”

“皇上给我和楚王赐婚了。”

“什么?”铃铛有些震惊的问道。

“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小姐楚王性情残暴,可不是良配,这可怎么办?”

“你又没见过楚王,怎么知道他性情残暴?”

“大家都这么传的,有一次,一个官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楚王,当街就被楚王杀了,而且他在战场上杀过好多人。”

“其实传言是最不可信的,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有些谣言是有人故意为之,况且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传言,在战场上,他面对的是敌人,如果手下留情,那么死的就会是他。”

木靖初前世作为军人,对保家卫国的这些将领从心里敬佩,也让她想起了自己在战场上看到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楚王在战场上杀人是一件残暴的事。

楚王?就连原主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的人,对楚王的事也略知一二。毕竟楚王实在是太出名了,而且身份也特殊。

楚王是先皇独子,如果先皇不是早早就去了,这坐上龙椅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先皇驾崩的时候,先皇后为先皇殉情,当时楚王年幼,就由先皇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皇上,坐上了龙椅。

想到这木靖初只能是呵呵一笑,先皇后真的舍得丢下年幼的儿子追随先皇?恐怕先皇的死,少不了当今皇上的手笔。

想想楚王也是可怜,听说从小就去了军营,是南夏国的常胜将军。

不过却在一次战役中,遭遇埋伏,身中剧毒,最后拼尽全力才击退了敌人,听说命不久矣,她还记得,楚王凯旋回京的时候,听府里的下人提起过,是被人抬回来的。

“楚王可有姬妾?”木靖初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铃铛摇了摇头:“没有,都说楚王不近女色,王府没有女人,以前皇上也给楚王赐过婚,只不过,还没成亲,就死了。”

木靖初撇了撇嘴,哪有这么凑巧,刚赐婚就死了,肯定是楚王动的手。

想到这,心中一惊,楚王知道自己要嫁给他,不会对自己下的手吧?

她可还没活够了,她还要躺在床上数银子,看着一群小奶狗在她面前跳脱衣舞,上辈子不敢做的事,一定要在这辈子实现,现在别说这些愿望了,小命都快不保了。

不行,她要找机会见见楚王,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那个渣爹和皇上的意思,可别找自己的麻烦,要是愿意放自己离开更好,要是不能离开王府,也像现在一样,找个偏僻的小院子,过自己日子。

……

楚王府

“寒冰。”

“主子。”一个黑影立刻现身在冷子墨的书房,单膝跪地。

“去武安侯府,给本王盯着点那个女人。”

“主子,要不要属下……”寒冰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冷子墨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不必。”

寒冰走出书房,心中暗想:主子这次为什么会对这个木大小姐手下留情,前两次皇上赐婚,主子可是一点没犹豫,那两位准王妃都是赐婚当晚就得了急病暴毙了,这次只是让他监视,实在想不明白。

木清歌听说木靖初被赐婚,要嫁给楚王,发了好大脾气,白氏听到消息,到了木清歌的院外,就看见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房间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白氏不禁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石嬷嬷。石嬷嬷立刻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冷声开口:“都下去吧,出了这个院子,把嘴都闭严了,不然发卖了你们都是轻的,记住了吗?”

“奴婢记住了。”

白氏让冬梅守在门外,带着是嬷嬷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彩霞跪在地上,头发散落,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

“彩霞咱们先出去,让夫人和二小姐说说话。”石嬷嬷上前扶起地上的彩霞。

彩霞不敢起身,一脸胆怯的看向木清歌。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二人,白氏责问道:“清歌,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要是被人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名声,名声。”木清歌红着一双眼睛,发了疯一样,盯着白氏,大声的吼道:“木靖初她一个死了娘的小贱人,就是一个草包,凭什么她能嫁给楚王?楚王是她能肖想的吗?娘,我要那个小贱人死,我不要她嫁给楚王,我要她死。”

“啪”的一声,白氏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木清歌的脸上。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木清歌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氏:“娘,你打我?为了那个小贱人,你打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不该打吗?”

“我不甘心。”

“楚王有什么好的?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还不知道哪天就一命呜呼了,你要想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赶紧把你这个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

木清歌颓废的坐在床边,她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她就是不允许木靖初嫁给楚王,那是她藏在心里的男人,这个小贱人只配嫁给乞丐。

“娘,我要木靖初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木清歌眼里全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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