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不同结》简介
小说讲述了一个充满悲伤和纠葛的爱情故事。
主角季初和陈舒恋爱六年,在婚礼当天,陈舒得知自己心力衰竭,执意逃婚去见白月光夏梦。两人在争执中车辆掉落悬崖,季初去世,而陈舒移植了她的心脏活了下来。
出院后,陈舒和夏梦筹备婚礼,季初的灵魂看到了这一切。回忆中,陈舒在与季初的相处中表现得冷漠自私,从对婚纱的态度到对海鲜的厌恶,以及在筹备婚礼时的敷衍,都让季初受尽委屈。
后来,陈舒试图联系季初,却发现自己已被删除拉黑。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一处院落,与院落中的男人发生冲突。最终得知季初早已去世的消息。
同“心”不同结正文阅读
恋爱第六年,男友得了心力衰竭。
婚礼当天,他执意逃婚去和白月光做最后的道别。
“季初,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我都要死了,你还胡搅蛮缠争风吃醋!”
“烦不烦!你那么令人讨厌,为什么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
争执中,车辆掉落悬崖。
我死了,而他移植我的心脏活了下来。
出院当天,他迫不及待拥吻白月光,誓要给她一个世纪婚礼。
却在婚礼当天看到我的遗体捐赠证明,
红了眼、发了疯。
1
陈舒又要结婚了。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此时,他正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等着试婚纱的未婚妻夏梦。
夏梦是他的白月光,当初和我在一起时,就多次为了夏梦扔下我。
如今他们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门帘掀开,夏梦穿着洁白的婚纱摇曳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我愣在原地,因为她穿的那件和我当初来试的一模一样。
是的,我曾经也是陈舒的未婚妻。
婚礼当天,他收到自己心力衰竭的体检报告,疯了一般要逃婚去见他的白月光。
“季初,我不想在生命最后还留有遗憾,我要去见梦梦!”
“季初,对不起,我忘不了梦梦,我还爱着她!我现在就要去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大雨磅礴,不及我心中的半分潮湿。
“那我呢,我们的六年又算什么?”
“够了,季初,我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我都要死了,你还胡搅蛮缠争风吃醋!”
“烦不烦!你那么令人讨厌,为什么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猛地一踩油门,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见到他的梦梦,谁知车子却一头冲下了悬崖。
真疼啊!
送到医院时,每个医生都朝我摇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疼地哆哆嗦嗦在捐赠书上签了我最后一个名字。
恐怕连陈舒都没想到,他伤我千疮百孔的心,最后竟然救了他!
手术后,陈舒清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心中挚爱夏梦。
我漂浮在虚空,看着他俩相拥喜极而泣。
看着他一遍一遍诉说自己多年无处宣泄的爱意,承诺要给夏梦一个世纪婚礼。
“季初呢?”
“她走了,听说你没救了,她就走了。阿舒,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心源,否则不敢想……”
夏梦是个美人,连说谎话都很漂亮的美人。
陈舒没再问,也不会再有人问起我的下落,毕竟我只是一个孤女。
“阿舒,好看吗?”
陈舒拼命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爱别人的模样。
当年我也曾穿着一模一样的婚纱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他怎么回答的?
哦,他没有回答,那时的他正跟夏梦打电话,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最后扔下一句“改天再试吧!”
他匆匆而去,只因夏梦说了一句想看海上的日落。
那晚夏梦朋友圈的落日晚霞,灼红了我的眼。
“恭喜二位,这么多年你们终于要走入婚姻殿堂!”
“郎才女貌,太太好似比前两年更明艳动人!”
服务员一席恭维的话,让两个沉浸在喜悦的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我想陈舒是恨我的吧,死了都还要让他不舒服!
他捂了捂胸口,上前亲自挑选了一副钻石耳坠给夏梦,“这个衬你!”
和陈舒在一起的六年,从来都是我帮他搭配衣物配饰。
而我每次询问他的意见,他都不耐烦推脱,“你们女人的东西,我哪懂?”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回去的路上,他俩出奇地沉默,各自不知在思量什么。
夏梦看了几眼陈舒,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阿舒,你看要不要给季初一份我们婚礼的请柬?”
2
“再说吧!”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早已死了,毕竟当初我签署捐赠器官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死了。
在他心中,我大概就是那个临阵脱逃没良心的坏女人吧!
他们回到家,是我和陈舒曾经一起住了六年的家。
只是里面的摆设装修都换了模样,再也找不到一丝我存在的痕迹。
“阿舒,快来,我煮了海鲜粥,尝尝!”
陈舒眉目舒展,低头就着夏梦的勺子喝了一口,“好喝,谢谢你,累坏了吧?”
呵,这个时候他对海鲜不过敏了?这个时候他懂得体谅别人的辛苦啦?
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酷爱吃海鲜,他大发雷霆。
“季初,如果你再将海鲜带回家,那你就滚出去!不知道我海鲜过敏吗?”
明明我还另外给他准备适合他口味的饭菜。
那时他对有海鲜存在的空气都过敏,将我关在门外整整一夜。
从此我再也没吃过海鲜。
如今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吞下一碗海鲜粥。
转头他默默回到卧室翻出过敏药,却只剩下空瓶子。
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他盯着手背上起来的红疹突然开始发呆。
活该!当年我们在一起,我心疼他工作忙碌,家务舍不得他做一点。
陈舒这个人毛病又很多,胃病、过敏……我要时不时检查更新小药箱。
电话铃声响起,夏梦自然帮他接起。
从前他很不喜欢我碰他的手机,“季初,就算我们是最亲密的夫妻,也应该保持各自的自由和空间!”
电话是婚庆公司打来的,陈舒和夏梦坐在沙发上,事无巨细规划着他们的婚礼。
鲜花要当天从云南现运过来,珠宝配饰要意大利高定,就连现场花束摆放的位置都讨论半天……
看着陈舒耐心认真的模样,我的鼻子不禁有点酸。
我和陈舒那场未遂的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张罗,仿佛唱独角戏的小丑。
我问他有没有想法,他说你看着办!
陈舒不知为何又捂住胸口,脸上有点难看。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夏梦换上了一身魅惑的黑色真丝睡衣,热情地从背后搂住陈舒的腰,手掌不断向下……
预想之中的香艳场景没有出现,陈舒制止了夏梦的手。
“阿舒,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何不碰我?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季初?”
陈舒低垂着头,阴影中看不到他的神色。
“你多想了!我只是想将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美好的时刻!”
我恍然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车里,陈舒喝醉了迫不及待要了我。
陈舒的话让夏梦很开心,她依靠在他怀里。
“阿舒,要不我们还是给季初一份请柬吧?这么多年她杳无音讯,我怕她突然出现在婚礼……”
这次陈舒没有回应,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起来在阳台点了一根烟。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不知为何今晚如此反常。
犹豫再三他还是掏出手机,点开尘封两年的头像。
我和他的对话框一片空白,原来他连我的聊天记录都删除得干干净净。
良久,他发出了一条信息:“季初,我要结婚了!”
出乎意料的,信息前面醒目的红色叹号提醒他,我已经将他删除了。
真奇怪,我死得匆忙,没时间处理手机。
谁将他删除拉黑了啊?
3
他快速翻开通讯录,却发觉并没有保存我的联系方式。
哼,他的电话号码我倒背如流,而他却从未保存我的号码,也是,毕竟每次都是我主动给他打电话。
陈舒恼怒地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助理好似刚被扰醒,嘟囔着将我的电话发了过来。
“季初,长本事了,敢删除我的微信!”
他磨了磨牙,使劲按下手机拨打出我的电话。
奇怪的事,手机竟然没有关机,响了很久之后那边竟然有人接通。
“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扰人清梦!”
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号码空置两年又被卖出去了。
“这不是季初的电话吗?你是?”
“我是你祖宗!”
“你这种渣男,不配提阿初!”
电话挂断,我和陈舒一起呆愣在原地。
我是个孤儿,不清楚还有谁会记得我。
陈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盯着手机不死心又拨出去。
只是这次换成了冰冷的女声,他被拉黑了。
“给我查季初,现在就查!”
第二天,他们原本订好要去挑选婚戒,陈舒却推辞了。
“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去核实一下,改天再去吧。”
夏梦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你是不是要去找季初?”
陈舒温柔地抱了抱夏梦,“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去警告她别来破坏我们的婚礼!”
夏梦只是皱个眉头,他都要耐心哄哄。
可我的婚礼却是被夏梦毁了两次。
第一次,婚礼刚刚开始,他接到夏梦回国的消息,“阿舒,我回来了,你现在来接我好不好?”
陈舒就丢下我和一众宾客匆匆而去,让我成为了一个笑话。
第二次,夏梦得知我们结婚,给陈舒发了一句“再见”,恰逢陈舒收到体检报告,他疯了一般要去和心上人道别,最后发生车祸他没死成我却死了。
心虚的他们,估计是怕我会报复回去吧!
陈舒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一处院落。
院落里种满了蔷薇,窗户下还有一个秋千,像极了我梦想中的院子。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穿着讲究,却浑身透着莫名的低压。
“呵,陈舒,你来干什么?怎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你的专属骚操作吗?”
陈舒眉眼冷了几分,“你认识我?季初跟你说的?她在哪里,叫她出来!”
我搜寻了整个记忆,很肯定我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不明白为何他会有我的电话,还对陈舒如此大敌意。
“她在哪里关你屁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陈舒好似被激得失去分寸,“就凭她是我的未婚妻!”
男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陈舒,没记错的话你未婚妻叫夏梦吧!”
“或者我帮你回想一下,两年前你就已经选择了夏梦,你逃婚了不是吗?”
陈舒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看着我生病没救先走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连礼义廉耻都不懂,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在一起时,我天天围着他转,我有没有做出格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还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还不待我生气,年轻男人已经一拳打在了陈舒脸上。
“你这个渣男,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缠斗在一起,直到筋疲力尽躺在地上。
陈舒呵呵冷笑两声,轻蔑地白了身边男子一眼。
“看来季初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否则听到打斗她怎么安心在屋里呆着不管你?当年她可是给我挡过刀的。”
那年,夏梦在酒吧醉酒,被几个混混纠缠。
我劝陈舒先行报警,谁知他火冒三丈冲进去单挑。
很快他就落了下风,一个狠厉的人举着刀就往他身上砍。
电光火石之间,我挡在了他前面。
那次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还未感知到降临的胎儿悄然离去,子宫受损,医生说我很难再有身孕。
住院的三个月里,陈舒雇了一个阿姨给我做饭、照料我的起居。
而他却日日陪着夏梦,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彻夜难眠。
那于我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想不到他却拿出来炫耀。
年轻男人不甘示弱,“好男人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阿初只要负责晚上搂着我睡觉,就好!”
陈舒一下揪住年轻男人的衣领,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似的,坐起身,慢条斯理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没兴趣听你们床上的事,你把她叫出来,我只想当面和她说清楚!”
“当年她不告而别,我们一直没有正式说分手,如今我要结婚了,想要清清楚楚开始我的下一段人生,未免我太太多想,我想还是跟季初讲明白,以后永无瓜葛最好!”
陈舒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平静,谈起我如同一个陌生人。
他对夏梦可真好啊,让我羡慕得心疼!
他知道如何给一个女人安全感,但是跟我在一起时,他却明知故犯让我时时怀疑、伤心、难过。
年轻男人低垂着头,语气少有的低沉。
“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望了!”
“阿初她不会再来见你,也不可能再去打扰你的幸福!”
“因为她,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