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负,再爱难为》简介
小说讲述了女主宋潇潇和沈绪的感情经历。
宋潇潇和沈绪相恋七年,沈绪向她求婚后举办脱单派对。宋潇潇担心沈绪喝多冒雨去接他,却被沈绪怒斥为控制狂跟踪狂并丢在雨里。她发现沈绪在包厢里与白月光白静难舍难分,还表示愿意为白静悔婚。
婚礼当天,宋潇潇逃婚。在此之前,她发现沈绪电脑里关于白静的大量照片和视频,而他们在一起八年却没有任何记录。在包厢里,宋潇潇面对沈绪和白静的亲密互动,泼了沈绪冰水后离开。
之后,宋潇潇退掉了所有与婚礼相关的事宜,包括房子、婚纱摄影等。她在处理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得知沈绪一直和白静在一起,还屏蔽了她的朋友圈。白静向她炫耀与沈绪的甜蜜,沈绪父母虽表示只认她这个儿媳,但沈绪在与她筹备婚礼时仍心系白静。最终,宋潇潇在结婚前一天晚上收到白静发来的房本和沈绪的表白录音,内心已毫无波澜。
七年不负,再爱难为正文阅读
我和沈绪相恋七年,他终于向我求婚了。
沈绪组了自己的脱单派对,我怕他喝太多冒着倾盆大雨去接他。
喝醉酒赶着去第二轮的他却怒斥我是控制狂跟踪狂,将我丢在雨里独自走进了包厢。
他抱着白月光难舍难分缠绵悱恻,哭着挽留: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对不对?只要你开口,我就悔婚。”
我听着他们互诉衷肠,默默退出。
婚礼当天我逃婚了,他却疯了。
1
滂沱大雨中,我看着沈绪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寒到了极点。
手上的钻戒陷在无名指中,勒得我生疼。
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牌八爪钻戒,可沈绪买的太小了。
我吸了吸鼻子咬着唇,用尽全力将戒指磨了出来。戒指拿出来了,手指也变得血肉模糊。
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我不想结婚了。”
那边嘈杂的声音静了下来,她顿了顿开口:
“好,妈妈在澳洲给你买了新房子,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上学,我们还能一起周游世界……对不起,妈妈本来以为沈绪是个好孩子……”
“别哭,潇潇,妈妈一直都在。”
话筒里妈妈叹气的声音让我鼻酸,眼泪在眼眶里积蓄。
我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我也以为沈绪是不同的,和我那个习惯性出轨的父亲不一样。
他谦逊有礼,永远和女生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殊不知完美本就是假象。
今天就因为下暴雨我担心他,赶来接他,劝他别去第二场。
他就怒斥我是跟踪狂控制狂,甚至将我推到在地,独留我一人在雨中。
如果只是这样,我或许能劝自己他只是喝高了。
可偏偏他非要赶着去的第二场,有白静。
我以前不知道沈绪有个白月光。
是答应他求婚的那一晚。
我无意中看见了那个取名为静此一生的文件夹,里面存了上万张照片和视频,记录着沈绪年少青春时轰轰烈烈的恋爱。
我和沈绪在一起的八年,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个视频。
他说他不习惯在外面亲密接触,我虽然不理解但也尊重。
可原来,他曾经那么爱笑爱记录。
那天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我劝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哪儿过得去呢?
人会被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更何况是不可得之人呢?
我站在雨中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的侍应生见我太过狼狈把我带了进去。
换衣服的间隙,我听见了沈绪和我的名字。
“沈绪,你真准备娶宋潇潇啊?你要是结婚了,跟白静可真就没有回头路了。”
是沈绪的朋友。
其实他的朋友我见得并不多。
印象中他们对我似乎都不大热情,现在想来,就连他的朋友们也料定我们不会结婚。
在他们眼里,或许我不过是沈绪难熬岁月中的一个消遣。
“你们别说打趣沈绪了,他都要结婚了,被他未婚妻听到多不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跳了出来,隔着朦胧的玻璃,我看见了那张脸。
沈绪的朋友们此起彼伏的笑声传来,嬉笑着问她:
“静姐,你别装了。难道你不是被沈绪结婚的消息催回来的?”
喝得烂醉的沈绪,抱着白静,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对不对?只要你开口,我就悔婚。”
里面笑得更欢了,起哄声不绝于耳。
我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热闹的包厢内十几个年轻男女忽然噤了声,大家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2
白静给旁边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他们眼见着场面难看,伸手将沈绪拉了起来。
却被闭着眼睛的沈绪骂了几句:“都别碰我!”
沈绪醉得厉害。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沈绪醉成这样。
几个见过我的朋友给我腾了位置,试探着道歉:
“对不住啊,嫂子。我们今天喝得有些多,说话也是不把门,你没听见什么吧?”
我摇了摇头,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可我懒得对峙,也懒得盘问。
如果是今天以前,我或许真的要问个水落石出。
可现在,没必要了。
下一秒沈绪睁开眼,看见我的瞬间站了起来:
他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喊着:“她不是嫂子!她是跟踪狂!”他转了个圈指着白静:“她才是……”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心碎的声音。
无名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我有些站不稳。
大家瞬间慌乱了,纷纷上前捂住他的嘴。
白静朝我伸手,姿态摆得很高,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点不屑和傲慢。
“你好,我是白静。”
我伸手回握,“我叫宋潇潇,我在沈绪电脑里见过你的照片,比现在好看。”
包厢里安静到落针可闻,无人敢出声打破这修罗场。
白静没接话,招呼着我坐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只见她随手拿起一杯饮料,却被沈绪起身拦住,他大喊大叫着:
“你酒精过敏,不许喝!”
白静哭笑不得转过头宠溺地看着他:“傻瓜,这是雪碧。不信你尝尝?”
沈绪撑着身子凑过去舔了一口:
“还真是雪碧啊!”
白静视若无人地伸手揉了揉头他的脑袋,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没见过沈绪喝这么醉过吧?他酒量不行,你回去给他冲杯蜂蜜水,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他醉酒后睡觉不老实,你得多看着点……”
白静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冷眼看着醉醺醺的沈绪。
拿起茶几上冰镇水果化掉的冰水,猛地朝着沈绪脸上泼了过去。
沈绪和白静同时尖叫,沈绪站了起来,甩了甩头。
似乎清醒了不少。
“潇潇,你干什么!?”
他转过头看见白静身上湿了一大片,朝着我吼。
“让你们俩都清醒清醒,别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沈绪跟了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怎么说话呢!这么没素质,快跟白静道歉!”
沈绪突然看见了我手上的伤口,有些发愣。
身后的白静哄着眼眶,看着我们。
沈绪下意识地回头去哄,我走出了令人窒息的空间。
3
后来沈绪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我不知道。
他打开车门坐了上来,看着他清明的眼睛,我想他应该是不需要蜂蜜水了。
“我替你和白静道歉了,下次别这样……”
“没有下次了。”
没等沈绪再继续问下去,我启动了车子。沈绪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后,我看在眼里心中百感交集。
车上一路无言,只有沈绪的手机一直在响。
叮咚叮咚的。
沈绪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我有东西忘记拿了,你靠边停下。”
我猛地踩下刹车,问也没问一句,解了车锁。
沈绪支支吾吾还在编着谎话,我冷不丁打断他:
“快下去,东西没了我可赔不起。”
沈绪讶异我的大度,半信半疑地下了车。
没等沈绪说一个字,我毫不犹豫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望着后视镜中还站在原地的沈绪,我心异常地平静。
那天晚上沈绪没有回来。
第二天我去公司提交了辞呈,也说明了离开的原因。
领导很开明,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把房子挂在网上出售,当天就有人联系我看房。
带着他们看完房,幸运的是对方也是刚需,所以我们以低价成交,也约了办手续的时间。
我开始联系之前预定好的婚纱、摄影、试妆、司仪、酒店,退掉一切和结婚相关的行程。
我还在询问一些订单细节的时候,沈绪推门而入。
他换了一身衣服。
还洗了个澡回来的。
见我提到了婚纱,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电脑里的表格,皱了皱眉头。
“你这搞得也太麻烦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一切从简好了,还有这个婚纱照是一定得拍的吗?……”
冰冷而不耐烦的语气,让我皱起了眉头。
“对的,这些都帮我取消了吧。对,不需要了。没事,定金不用退。”
我不再捂着电话想要强留面子,直接退掉了所有的预约。
见我挂了电话,面色不虞的样子,沈绪闭嘴了。
可是没一会儿,又开始了。
他没话找话:“我只是说婚纱照不拍,你把婚摄都退了干嘛?”
他不知道,我退掉的不仅是婚摄。
还有所有婚礼相关的一切。
我没搭理他,转身走进了房间。
妈妈预约的快速签证代办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一些我的个人资料。
中间提到了关于出国的事情。
我尽量放低了声音,不想让沈绪听见。
但沈绪猝不及防的声音我在身后响起:“你要出国?度蜜月?我真的没时间陪你去,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拧着眉头,压着怒火回应他:“我知道。”
接下里的几天我都在和一些关系好的同事和朋友们告别,在一家咖啡厅里遇见了沈绪的大学室友周呈。
那天他也在。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要出国吗?”
我摆手表示没事,随后点了点头。
“沈绪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和沈绪有关的人说话,说了几句就要走。
周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绪这些天一直和白静混在一起,他配不上你。宋潇潇,走了就千万别回头。”
我转过头,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周呈。清秀干净的模样像是个大学生,和我第一次见到沈绪时很像。
“谢谢。”
我点开沈绪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我知道,他屏蔽了我。
屏蔽的所有朋友圈里,应该都有那个叫做白静的女人。
也好。
伤害来得猛烈些,我便能更快放弃。
我看着窗外这座熟悉的城市,我和妈妈都很爱这里,可这里却给了我们母女俩最沉痛的一击。
回到家,我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沈绪。他正坐在沙发上,手指始终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来回跳跃。
见我回来,只是匆匆瞥了我一眼。
“最近我太忙了,婚礼的事情只能麻烦你一个人操心了。对不起啊,老婆。”
我弯腰拿鞋的手一顿,这是沈绪第一次开口叫我老婆。
以前无论我怎么哄他,怎么撒娇,他都不开口。
要是换做以前我一定高兴到跳起来。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4
洗完澡出来,手机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陌生好友的申请。
我直觉那是白静。
点了同意后打开朋友圈,果然是她。
朋友圈的背景是年少时的沈绪和她在夕阳下牵手的照片,最近的几条朋友圈一直在更换IP。
长白山的雪景中,沈绪和她穿着情侣羽绒服,如同一对恋人相互对视。
一望无际的海边,她缩在沈绪的怀里看着浪漫的烟火。
桂林山水中,沈绪在她旁边充当船夫,回眸的眼神中满是爱意。
就如同电脑里上万张照片一般,这些东西刺痛了我的眼。
即便我做好了心理建设,也在这个瞬间完全坍塌。
原来没空陪我拍婚纱照,没空度蜜月,却有空陪着白静周游全中国。
我现在明白了周呈的欲言又止。
我关了手机,没再继续往下看。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要在微信里直接和沈绪摊牌,可电话突然进来了。
是沈绪的父母。
“潇潇,叔叔阿姨在宴海订了一桌,想和你商量商量结婚的细节。”
我看着坐在客厅里抱着手机傻笑的沈绪,应了下来。
沈绪百般不愿地跟着我出了门,一路上全是抱怨。
我甚至无暇去听他在抱怨什么。
眼睛盯着副驾脚下那个性感的内衣,抿着嘴一言不发。
到了酒店,阿姨拉着我的手寒暄,无比亲昵。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了叔叔在警告沈绪收敛点,再想听清些就被阿姨拉了进去。
“阿姨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沈家也只认你一个媳妇。有些不明不白的女人啊,我们沈家是不会要的!”
说这话时,阿姨瞪了沈绪一眼。
沈绪的脸青黑,却没有发作。
“阿姨希望你和沈绪可以一辈子幸福快乐。”
说着阿姨把自己手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往我手上套,我惊慌地推拒。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
“乖!”阿姨拉过我的手,轻声耳语道:“阿姨告诉你,要想拴住一个男人就要给他生个孩子,亲测有效!”
阿姨朝着我咋了眨眼,我愣了很久。
直到对面的沈绪一脸惊慌地站了起来,他紧张无措:
“爸妈潇潇,婚礼的事情你们决定就好,我现在临时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
人就消失了。
我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去看白静的朋友圈,果不其然。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在医院里挂水的照片。
配文:【原来一个人是这样的孤独。】
看着沈绪绝尘而去的车子,我好像并不难过,只觉得无聊透顶了。
叔叔阿姨还在我耳边说着一些粉饰太平的话,我只是笑笑。
没关系,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订下了婚礼那天的机票。
5
之后沈绪又是很久没有回家。
每天给我发的信息都是在加班。
我有时候都觉得他被白静下蛊了,说话做事都像没了脑子。
期间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问我关于婚礼酒店的事情,我把酒店地址发了过去。
然后把他的礼服寄到了他公司。
房子也在中介的帮助下办好了过户手续,几天后我拿到了一笔可观的钱。
我开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该扔的我全都扔了。
预约了国际快递上门取件,将自己这些年的行李都打包寄了出去。
最后把阿姨送我的翡翠手镯和求婚寄了出去。
我惊觉自己就像是在清扫垃圾,身心畅快。
结婚前一天晚上,我在床上静静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我看着自己和沈绪辛辛苦苦攒钱买下的第一套房子,心里不觉有些泛酸。
猝不及防地,我收到了白静的消息。
是一本房本。
上面写着白静的名字,购买人写着沈绪的名字。
我的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现在的他可以为白静花上百万购房,婚礼造景三万都嫌贵。
沈绪啊沈绪,你真行啊。
又是一条消息,是很长的一段录音文件。
沈绪在那说话。
“白静,我是真的爱你,我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是我这一生想娶的人只有你!”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每一句都带着哭腔,都在诉说着自己对白静的爱意。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话。
我从前只认为他嘴笨,原来他只是不爱我。
语音的结尾是一段缱绻缠绵的声音,我几乎能想到他们在做什么。
我紧紧攥着手机,之前无名指的伤口已经结痂,泛着黑红。
本来以为我不会难过了,可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我疼到冒出冷汗。
我反手就将白静拉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车到了机场。
看着机场上巨大的时钟慢慢走向九点。
我正在编辑给沈绪的消息,他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