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和女儿把我送去寡妇村》简介
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张鸣的悲惨经历。
主角张鸣作为大学生知青下乡开荒,妻子张玉香和女儿为了许文强精心算计,将他送到贫瘠荒凉的寡妇村改造。在寡妇村,他遭受了李翠花等老娘们的折磨和虐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给李大娘洗脚捏脚,却总是挨打受辱。他被张玉香抛弃,女儿也疏远他,他曾向张玉香求助却只收到绝情的回信。他试图逃跑却因惧怕狼嚎而放弃。在寡妇村的七百多天里,他身心备受煎熬,伤痕累累。
最终,他心灰意冷,在被接回家后与张玉香离婚,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和张紫怡进了屋。
媳妇和女儿把我送去寡妇村正文阅读
大学生知青下乡开荒那年。媳妇和女儿为了许文强精心算计,把我送到了贫瘠荒凉寡妇村改造。
给我吃丢在猪槽子里的窝窝头,能齁死人的咸菜疙瘩让我饱受煎熬。
历经七百多天,她和女儿终归记得我,让我回家了。
而我心灰意冷,离婚后,从此不待见她们了。
「爸爸,你怎么能忍心打我呢,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让我和妈妈住哪啊?」
「是啊,老公,我和女儿知道了错了,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甩开她们的脏手,我转身和男人婆张紫怡进了屋,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眼睛的污染......
1
来到寡妇村已经七百多天了。
我浑身伤痕生不如死。
「小白脸没吃饭啊使点劲搓,别半死不活跟个死人一样。」
我跪在地面,颤颤巍巍给李大娘洗脚搓椿,厚厚的污垢脚皮蜡黄暗黑,屋子里满是浓烈的汗臭味和脚臭味。
她的目光猥琐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突然她狰狞一笑狠狠一脚蹬在我脸上,将我蹬了一个趔趄。
「小白脸,看你那表情是不是嫌弃我脚臭?快给老娘捏捏脚,今天老娘干了一天农活,脚下生疼。」
刺鼻的脚臭味让我干呕连连,我强忍恶心小心翼翼的给她捏脚。
她却戏弄的把另一只脚在我身前轻轻蹬了蹬。
「真不错,哈哈哈。」
自从来到这里,唯一的衣服已经成了破布条。
面对村里老娘们的贪婪目光,我已是麻木不仁没有任何羞耻心了。
比起肮脏的眼神,她们最脏脏的手段才是最可怕的。
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身上的淤青都是她和那帮老娘们所为,每天都是旧伤未好添新伤。
给她捏完脚,李大娘对我嘿嘿直笑,那一口暗黄色的大黄牙还沾上了几片野菜叶子,极其恶心。
我很清楚,每次捏完脚,她都会打我。
她的手如锉刀死死捏住我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眼冒金星,紧要关头王大娘进来了。
「李翠花!生产队妇女主任,张玉香来了,你赶紧准备准备。」
王大娘刚好见到这一幕,她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看清楚我身上的一切,喉咙滚动她流出了哈喇子。
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是那种迫切的贪婪。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惶惶不安。
就在我以为王大娘会向上次一样,从李翠花的手上把我抢走也要打我时。
她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说张玉香来了,你赶紧给这小白脸找件衣服,她已经到了村口被陈爱兰找借口拖住了。」
「啊!」
李翠花大惊失色,赶忙松开我的脚踝。
她势大力沉脚踝被握的生疼,与此相比,当我时隔两年再次听到张玉香这个名字,我的心更痛......
我以为今后我和她再也不会相见。
我和她都是农业大学生,张玉香是我父母在河边捡到的孤儿。
直到大学毕业那年,她的生身父母找上了门。
因为计划生育超生,影响她父母提干便把年幼的张玉香抛弃了。
如今她的父母都是高干,事业稳定,找到张玉香也只是想弥补她。
她聪明,乐观开朗,打小我就被我父母和她定下了娃娃亲。
我父母死后,张玉香为了报养育之恩和我结了婚,婚后我和她生了一个女儿。
五岁的女儿异于常人,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懂得阿谀谄媚讨好她的干爸许文强。
人人都说,只有书香门第世家的公子许文强,才配得上高干小姐张玉香。
而我也只是一个默默无名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论起身份地位远远不及许文强,都说我高攀了张家。
别人说我什么我不在乎,可是连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瞧不起我。
她总会当着别人的面议论:「如果我的亲生爸爸是许文强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就完美了!可偏偏事不如愿呀,我亲爸为什么会是土里土气的张鸣呢?唉......」
2
我女儿叹气的那个样子,我始终忘却不了,真的好伤心。
当初作为第三批农业大学生知青支援开荒,那个时候我和张玉香刚刚恋爱,彼此的存在都是最甜蜜的陪伴。
是别人眼中的神仙眷侣,碍于张玉香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我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各个为了讨好张玉香,都不让我干最脏最累的活,生怕张玉香张副主任生气。
就连隔壁寡妇村的队长王美丽和那帮老娘们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眼神清澈的跟个乖宝宝一样,不敢有丝毫亵渎。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我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许文强出现了。
他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已然是地质专家。
我不曾想过,他的出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得变化。
张玉香逐渐被他吸引,脸上的笑容更是多添了几分。
直觉告诉我,她的心思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属于我,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却又无能为力。
和许文强比起来,我就是一个乡野土老帽。
我和张玉香的感情逐渐被侵蚀。
她谎称嫁我是为了报恩,实则是为了她副主任转正获得一个知恩图报的名声,免得留下一个嫌贫爱富始乱终弃的骂名。
那个年代,作风,名声很重要,搞不好她的副主任都当不了,甚至还会连累到她的父母。
我知道,婚礼上她最想嫁的人是许文强,可我还是默默装作不知道娶了她。
我爱她,我想用爱去试图挽回在她心里的位置。
但她的心早已牢牢被许文强占据。
更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女儿也开始疏远我,她更喜欢英俊潇洒的许文强。
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爱,就这样土崩瓦解。
我失去了媳妇,也失去了女儿。
五岁的女儿为了撮合张玉香和许文强是出谋献策煞费苦心。
母子俩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故意放出假消息,造谣说我总会趁着往供销社送粮与女司机眉来眼去。
还和生产队里几名新来的女知青溜进庄稼地,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消息一散开,整个生产队都知道了。
张玉香呵斥我不守夫道,女儿指责我,枉为人父。
这是我女儿该说得话吗?我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她哭了,主动扑进许文强的怀里控诉着我。
「干爸!张鸣他打我,呜呜呜......我不要他做我爸爸了,你来做我爸爸吧。」
许文强满含柔情抱着她,那样子好像他们是亲生父女一样:「好孩子,咱不哭,他不要你,我要你,我来做你爸爸。」
一旁的张玉香眼眶通红,死死瞪着我:「张鸣,你够了,她还是个孩子,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童言无忌的道理你不懂吗?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3
她越说越激动,就跟她是受害者一样:「你背叛了我!必须接受改造,等改造结束,我会和你离婚,赶紧拿上你的行礼跟我走。」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当众审判,强行扣上了一个罪名。
我提着一大包行礼,就这样被张玉香用汽车拉走了。
为了惩戒我,张玉香把我送去了隔壁的寡妇村。
寡妇村的那些糙汉子都是张玉香的人,也是第一批下乡开荒的老娘们,村子里没有一个男人。
据说她们的男人都因为闹饥荒跑了。
我的到来引起了不小轰动,仿佛成了这片土地最耀眼的存在。
诺大个荒原上,四周偶尔传来几声狼嚎,之后便是无尽的寂静与荒凉。
寡妇村远离生产27队大本营,四面环山,远处的狼群清晰可见,想要逃离这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我被丢在了李翠花的家,她是负责圈养牲畜得副队长。
当天晚上她便露出了本性。
睡梦中的我,顿感有人抱着我。
一瞬间我猛然惊醒,想要挣脱束缚。
强烈的臭气熏得我几乎窒息,那粗劣毛糙的大手冰冷刺骨,如铁钳般紧紧钳制着,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我惊恐大叫:「李大娘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张玉香的人!你敢打我她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李翠花故意压低声音,极其不屑:「嘿嘿,小白脸,别拿我李翠花当傻子!我听说你被送过来是因为她张玉香不要你了!不过没关系我要你!」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男人!可别磨磨唧唧假正经,以后咱俩搭伙,也省得咱俩都无聊不是!」
她的笑容很猥琐,嘴也很臭给我恶心得不行。
慌乱中我向前狠狠一抓,李翠花一声痛呼连忙求饶。
「哎呦喂!你轻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干傻事。」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就去镇里告发你,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听见吃牢饭,她如霜打的茄子立马蔫了。
老老实实从我屋子里滚了出去。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每次我在牲畜场干活,刚开始她还偷偷盯着我看,时间一长,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当着我的面拿走我晾晒的裤衩。
真的很恶心。
洗一次衣服,丢一次,最后已经没有裤衩可洗了。
这里消息闭塞,唯一的通讯便是邮递员每月往外邮寄的信件。
我一个男人成天与一帮臭老娘们住在一个村子,整天提心吊胆,害怕哪天自己睡着身旁突然多出人来。
往外邮寄了几次信件,想让我大学同学来救我,可都是了无音信。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给张玉香邮寄了一封信。
将自己的无助,化作了乞求。
我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忧,希望她能把我接走。
她的回信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玉不琢不成器,好好改造,别老想着回家,你现在已经没家了。」
4
寡妇村里的女人知道我收到了张玉香的回信,也都知道了我被彻底遗弃。
就在当天晚上,按捺不住的李翠花再次来到我房间。
她这次像是铁了心一样,还不等我说话,便狠狠给了我两个嘴巴子。
我被打得头晕耳鸣,天旋地转。
她死死掐住我的脖颈,面露狰狞:「小白脸,张玉香不要你了,你即使想出去告状也没机会了,今后你就好好给老娘听话,老娘让你往东你就往东。」
她很是凶悍,无论我如何哭喊,依旧不能让她松手。
我一个怀揣梦想下乡的大学生,哪里是泼妇李翠花的对手。
见我大吼大叫,又打我了两巴掌。
我的一颗牙齿都被打掉了,我害怕极了。
连哭我也不敢大声哭,我真怕这个疯子把我掐死。
脸上的疼痛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我,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隐隐的痛。
「李翠花你混蛋,你个畜生......」
她放肆大笑。
「小白脸,想骂你就骂吧,也别想着张玉香救你,她现在可没空搭理你。」
她肆虐疯癫看着柔弱的我,笑的是那么猥琐。
「真是不错!哈哈哈。」
我无声的哭泣着,她太臭了,那股子臭味仿佛吃了一块臭肉,我干呕个不停。
整个寡妇村除了队长王美丽,那便是李翠花说的算,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李翠花发疯了,我心如死灰。
火炕哄然崩塌!
我的后背撞在石板上,疼得我险些晕厥。
漫长的夜晚,受尽了苦难,感觉好累,好疲惫。
不知不觉天亮了。
我躺在满是泥土的地面,望着满是灰尘的木制房梁,这一刻我想手握三尺白绫。
可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
但闭上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翠花那丑恶的嘴脸扇我巴掌,我无法逃脱,也无法释怀。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玉香和女儿要这么对我?
难道只是因为我不如许文强。
把我丢到这个地狱般的村子,任由我自生自灭受尽苦难。
李翠花一夜未睡,她点燃一根旱烟自顾自的吞云吐雾,我被呛的直咳嗽。
她笑兮兮扫视着我,故意把烟吐在我身上。
「我劝你老老实实待着,外面都是狼,想跑就是在找死,炕都塌了你就去睡猪圈吧。」
我被她提着丢进了猪圈。
强烈的困意席卷了我,也顾不得这里是猪圈,我靠在角落里便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周围好温暖。
耳边时不时还能听到猪的鼾鼾声,它们在我旁边睡着了。
5
头一次觉得,猪猪这么可爱,这么亲切,是猪驱散了寒冷,带给了我温暖。
我抱着一头猪将脸贴在了它柔软而温暖的肚皮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心里五味杂陈。
做人好累呀,我真想自己是头猪,无忧无虑,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远处我见到了一抹光亮,几道人影走了过来。
李翠花提着老油灯,身边跟着队长王美丽和陈爱兰。
几人满身酒气,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灼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不安,她们的笑声里夹杂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调侃。
我多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把我救走。
可是,没有人,这帮畜生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贪婪。
李翠花将老油灯放在土墙上,她冷笑一声:「队长,妇女主任说的都是真的,让咱们好好教育教育小白脸,不过说真的,他长得真不赖。」
这一夜地狱般的煎熬,我被绝望笼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老油灯的光亮倒映着我无助的影子。
我双眼空洞望着星空,我迷茫了。
曾经我可以依靠的女人亲手把我送进了炼狱魔窟。
那帮泼妇畜生离开了。
给我留下了一身巴掌印,我瘫在地面,只剩下了沉重轻微的无奈。
李翠花喂猪的时候,我踉踉跄跄爬到她面前,哭着恳求她。
「李大娘,我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死,我受不了了。」
「想走?做梦!老娘放你走你要是出去告发我怎么办?你当我傻吗?这荒山野岭,遇到小白脸比被天上的流星砸死还难,你说老娘舍得让你走吗?」
她喂完猪丢给我两个窝窝头。
每天都会有不同面孔的老娘们在猪圈徘徊,好奇打量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害怕,我竟然破天荒想让李翠花来救我?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我不想坐以待毙。
那天外面下起了大雨,正是我逃跑的最好时机。
我翻过土墙跑了出去,没跑多远便听到了狼嚎声,吓得我愣在原地,不敢在向前一步。
我不想刚离开狼窝又进了狼口。
没办法,我只能原路返回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跑了没多远,刚好撞见开车回来的队长王美丽。
她把我丢进车里,对我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哎呦,你这是知道我回来,是来接我的吗?还是说你想逃跑?」
见我不说话,她再也按捺不住给我了两巴掌。
备受煎熬,起码我还活着。
我一定要活着逃出去,告发这帮泼妇。
王美丽把我交给李翠花后,我的左耳被打聋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每天度日如年,猪圈的土墙上,已经画满了正字,我已经在寡妇村待了七百多天。
此时的我,精神恍惚异常消瘦。
没想到,张玉香和女儿终究想起我了,要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