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焱是小说《七零小福星我有空间天眼发家致富一条龙》的角色人物,目前小说已完结,以下是小说《七零小福星我有空间天眼发家致富一条龙》的章节内容
深夜加班回家的傅焱,头重脚轻的走在人行道上。
“吱……吱……嘭!”
只听一声急速的刹车巨响,傅焱感到自己飞到了天上,然后慢慢的落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心想,明天终于可以不用上班了。
……
傅焱是被头上的伤口疼起来的,她迷迷糊糊,听见耳边的动静,像是俩人在吵架。
“傅大勇,小火要是醒不过来可咋整,到时候你要是再拦着我去找牛淑兰问个清楚,咱俩就别过了,你自己过去吧!”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
傅焱还是迷糊,自己的母亲早就去世了,还有谁会这么伤心的为自己哭呢?
“你说啥呢,小火咋可能醒不过来,没凭没据的事,刚才我拦着你,我不是怕你吃亏啊!还是照顾小火更要紧,你就别哭了,还是明天再去县医院让大夫再看看,别耽误了。”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傅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撞坏了脑子,出现幻觉了,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可是挣扎了半天发现是徒劳。
现在她虽能听到外界的对话,但是眼皮好似千斤重,使得她的意识只能浅层苏醒。两人说了几句后就没了动静,只剩女人不时的抽泣声。
这时傅焱脑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开了一道桎梏,冲向了自己的眼睛,那一下的能量的巨大波动导致傅焱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一早,傅焱才清醒过来。
昨晚晕过去之后,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是安平村的一个14岁的同名的小姑娘。小名叫小火大名叫傅焱,上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
在小姑娘的记忆里,都是父母的疼爱和兄姐的谦让,再就是庄户人家的生活。可以感受到这个家庭虽然不富裕,但是从来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这个梦做到了小姑娘被人推倒昏迷过去之后就戛然而止,时间仿佛就是前天。
傅焱缓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间黄土屋子的房顶。四下打量,墙上的钉子上挂着一本日历,上边赫然写着1972年7月4日!
她慢慢抬起手,看到的明显是小孩子的手。难道……昨晚不是梦?四处看也没找到个镜子,她真的想看看自己。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迈步进屋。傅焱一下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小火的母亲王淑梅!
“小火你醒了?孩他爹,快来,小火醒了。”王淑梅高兴的大声喊着人,转过身去桌子上给傅焱端来了一杯水,喂到了嘴边。
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醒了,老天有眼,小火,喝口水,慢点喝。”
傅焱就着王淑梅的手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应该是白糖水……傅焱一天一夜没进食水,她不禁迅速小口的喝着。
原身的父亲傅大勇匆匆从院子里跑了进来,一进门来就看到女儿醒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催着王淑梅去给女儿做饭。
“快给咱闺女做碗面条吃,再卧个鸡蛋。一天一夜没吃饭,该饿坏了。小火,你的头疼吗?”
这个时候白面条就是精细的食物了,平日里的食物一般都是窝窝头或者大煎饼那些粗粮。
傅焱叫爹叫不出口,只是摇摇头。
傅大勇并不在意,觉得女儿熬过了大难,身子肯定不舒坦。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烧已经退了。
“幸亏退烧了,火,你歇着,爹去借牛车,你娘一宿没睡,你先喝口糖水,面条一会就好,吃了爹娘再领你上医院看看。”说着傅大勇就转身出去了。
傅焱看着两人各自忙活的身影,想起前世的父母,一个早逝一个再婚,傅焱十六岁之后,就是自己生活。原来父母的疼爱,会让人这么幸福。
既然上天补给她这么好的父母,她就要代替原身好好生活!
这个决定一下,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身上轻松了许多。她抬手摸了摸头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是有点红肿。
这时,王淑梅端来了面条。
吃完面条后,傅大勇也借来了牛车,一家人就坐着牛车赶往县城医院。
好在傅焱的伤不严重,大夫检查了头部的伤口,问了傅焱几个问题,看她对答如流,意识也清晰,只开了点外用的药就让他们回去慢慢养着,等过些天伤口结痂脱落后再来复查一次。
一家人并不耽搁,检查没有问题就坐上牛车回家了。
牛车到了门口停下,王淑梅先跳下车来,然后慢慢的把傅焱扶下来。傅大勇则是先去队里还车,然后再跟生产队长把下午的假销了。
一进门,傅焱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家门怎么一推就开。走到院子里,还发现几个脚印,脚印一直从青石板路上延伸到堂屋里。
她小声的问跟进来的王淑梅:“娘,我咋觉得屋里有人啊,咱出门的时候你栓门了吗?”
一句话,王淑梅也觉得不对劲了,走的时候她明明栓紧了门的。
这时屋内传来响声,俩人对视一眼,王淑梅拍了拍傅焱的手,示意自己去看看。傅焱却抓住母亲的手,要去一起去。
王淑梅护犊子的将傅焱挡在身后,几个箭步就冲向了屋里,一把推开了堂屋的门。
看见一个女人正在翻自己的箱子,于是一个箭步上去就撕住了那女人的头发。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偷到老娘的头上!”王淑梅拽住那人的头发,迫使她转过身转过来。
那人被王淑梅拽着,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直呼误会。
傅焱看着这个喊冤的女人,顿时记起来了,这人就是之前梦里梦到的,那个推到原主的牛翠花啊!
“好啊,牛翠花,原来是你个贱人!这是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王淑梅边撕住牛翠花的头发边大喊。
说起牛翠花其人,不得不念叨下傅家的家庭成员。
傅大勇的爹叫傅老栓,娶了地主沈家的女儿素芝,就是傅大勇的妈。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老大就是傅大勇,老二傅大壮当兵去了,老三傅大安在县城家具厂当工人,现在还未成家,平时就住在厂里的宿舍,还有一女儿傅大妮嫁在了邻村葛家庄。
平时兄妹几个只私下联系,并不往安平村里来,有事都是互相捎话。原因就是这个牛翠花。
原身的奶奶下葬没有三天,傅老栓和牛翠花就被几个儿子堵在了家里。牛翠花娘家是牛家村的,嫁给本村李宏信,本也是富足的人家,谁知李宏信上山砍柴的时候,让狼咬到了腿。回来之后感染了就没了。
于是牛翠花就成了寡妇,还有个拖油瓶儿子柱子。
王淑梅至今想起来还是纳闷,公爹傅老栓平时说话和气看着没啥脾气,没想到这是这样的人,竟能干出这样的事,自己婆婆尸骨未寒,就拉了别的女人上炕。
后来,牛翠花收拾包袱住进了傅老栓家,那时候自己婆婆还没烧五七。
这件桃色新闻在村里近两年是最大的事件。茶余饭后,大家说起闲话来,也总是不解牛翠花年轻,长得也不赖,附近好几个鳏夫和光棍中意她,最后竟然跟了傅老栓,还是捉奸在床。
可经过大家伙不断分析加上后来王淑梅有意无意透露的,大家拼凑出了真相:只因为傅老栓是附近县城煤矿的工人,每月能有固定的二十几块钱的工资。最最重要的是,傅老栓承诺等三两年他退休之后,就让牛翠花的儿子柱子去顶班。
新仇旧恨一上头,王淑梅下手更狠了。
便拽着头发边指示傅焱去喊人,傅焱赶紧跑到院子门口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抓贼啊!”
傅焱的喊声惊动了邻近地里的几个人,大家拿着锄头纷纷跑了过来。
来的最早的就是傅大勇的邻居,休探亲假回家的李宏义。
被王淑梅撕住头发的牛翠花愣了一下,不断的挣扎着,试图挣脱王淑梅的魔爪。可是越挣扎反而被拽得越紧。
“淑梅,你误会了,我是来看小火的!你先松开手,咱们慢慢说!”牛翠花试图挣脱。可王淑梅跟没听见一样,不光没撒手,拽的还更紧了。
李宏义随着傅焱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看贼是个妇女的,自己就不好上手了。
“咳咳……嫂子,我们先把她弄到院子里去吧,这样实在是不像话,我已经让我家小二去找队长来了。”
看见是牛翠花,李宏义本来就严肃的脸更黑了。
因为牛翠花死了的丈夫,是李宏义的堂兄。
“大兄弟,放假回来了,这会子没空跟你叙旧,我得先收拾这个不要脸的贼,省的她跑了不认账!”王淑梅一边跟李宏义寒暄还一边拽着牛淑兰的头发,一把把她拽到了院子里。
一行人就站在堂屋门口。这时候屋里屋外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毕竟老傅家的热闹真是好看,看不见就亏了。就这样,不一会院子外就围满了人。
李家队长傅诚就来了,跟他一块回来的还有傅大勇,和很多看热闹的村民
傅诚是跟傅大勇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按照老傅家的辈分,傅诚还要称呼傅大勇一声堂叔。看见队长和自家爹了,傅焱松了一口气。
“婶子,你先把她的头发放开,有啥情况咱们慢慢说。”傅诚一来就劝着王淑梅撒手。
队长发话王淑梅也就撒手了,队长和这么多村民在这,众目睽睽下可不怕她跑了。
“婶子,这是咋回事?”这时候的牛翠花低着头不断的抽泣,一副受害者姿态。傅诚只好转头问王淑梅。
“大家伙都看着呢,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刚才跟我们小火看病刚进门,就看见牛翠花这个不要脸的在我屋里偷东西,被我撞个正着,这才上手去拽她!
大家都评评理,我对待一个偷东西的贼,还要客气不成!”王淑梅边拢住因为用力薅住牛翠花散掉的头发边说道。
“牛翠花你说说吧,趁人不在家跑到人家家里,你想干什么?”傅诚看着牛翠花。
院子外大家伙的目光,一下都聚焦到了牛翠花的身上,她这会子披头散发的。
牛翠花一边抽泣一边道:“听说小火不舒服,我忙来家里看看。我推门进来,没成想家里没人。我想着也不是外人。就上堂屋坐一下,没想到屋里太乱,我就想着给儿媳妇收拾收拾,没想到她上来就薅我头发,你看给我薅的!”
边说边柔弱的擦泪。傅焱一看她这架势,合着这是一朵老白莲花啊!就是老了点。看着太倒胃口了。
“我呸!你算哪门子的婆婆,谁是你儿媳妇,我婆婆早没了!我婆婆在的时候就分家了,这是我王淑梅的家!我婆婆去了留下的东西可是都便宜了你,我们连根针都没拿到,你还来我们家翻什么东西!”王淑梅瞬间被点燃,气冲向头顶,又想上手去薅头发了。
口口声声叫自己儿媳妇,还收拾屋子,真不要脸啊。都怪自己公爹这个老不羞!招了这么个祸害来家。傅焱直咂嘴。
“大勇,淑梅可是冤枉我了。我真是好心给你们收拾屋子,你不能不识好人心吧,你这样冤枉我你爹回来了你没怎么给他交代啊!”
牛翠花转向了傅大勇,还话里话外带上了傅老栓,颇有拿着傅老栓压傅大勇的意思。有一种你说我偷东西,我偷什么了,你拿出证据来的意思。
要证据,这好办。傅焱抿了抿嘴,牛翠花上回推倒原主,嗑伤了原主头的事情,她还没说呢。
刚才她娘战斗力太强,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她都插不上嘴,这会正好说一说。
然而,刚要开口,她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光亮闪过,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而且,光亮闪过后,眼前竟然开始雾蒙蒙的。
傅焱有点慌了,该不会是磕到头的后遗症,她不会要瞎了吧?!
傅焱使劲眨了眨眼,没想到,那团雾,竟然慢慢散了。
她正盯着牛翠花看,突然透过牛翠花的衣服看到她的怀里掖着一条雪白的手帕,上边绣着几朵梅花,还有一个“梅”字!
我去……这是,开了透视眼了?!
傅焱震惊了。
但现在没工夫给她震惊,她赶紧悄悄地拉了拉王淑梅的袖子,示意她看牛翠花的胸。
不愧是母女连心,王淑梅马上get到了,揪住牛翠华的衣裳,上前就一把给扒拉了出来。
展开一看,是一条绣梅花的帕子。
这不是自己的嫁妆嘛!她和傅大勇成亲时,婆婆给自己的见面礼,王淑梅平时都舍不得用。只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好啊。你还有啥好说的?这是你的吗,大家伙看看!这可是成亲时我婆婆给我做的!
王婶子,你看看,你可是见过的。上边的梅字是我的名字。你叫牛翠花,梅和你有啥关系!”王淑梅拿到了贼赃,走到院门边,递给门外的一个大娘鉴定。
“是你婆婆的手艺,我家墩子出生的时候,我还偏了你娘一个小肚兜呢,那手艺端是精细。”王婶子看完肯定了是王淑梅的话。
牛翠花暗道不好,刚才翻到这手帕,看着漂亮就随手装到了身上。
她不识字,自然不认得那个梅字。没想到这会成了物证。这个物资缺乏的时代,一针一线都是家当。
“没想到牛翠花不仅会偷人,还偷东西呢,我们都回家看看,有没有被她偷走啥东西!”大家议论纷纷。
牛翠花假模假式低头擦眼泪,一低头露出白白一段脖颈。哭的通红的眼睛……
这幅狐媚样子,已经有人想着怜香惜玉了:“说不定人家真是进去给收拾屋子呢……”话音未落就被自家婆娘拧了一下子。
“咱家里能有啥值钱的,还是看好自己个的老爷们,省的被人偷了。你没看个别老爷们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围观的妇女狠狠的又拧了一下自己的男人。
偷东西的事情证死了,还有之前推了原身的事情。
傅焱上前一步质问道:“牛婶子,前天你就来我爸妈屋里翻东西,还把我推倒了,磕到了头,你怎么撒谎呢!”
“我就说!果然是这个贱-人!”王淑梅听着这话快气死了,这贱-人偷东西就罢了,还让自己的宝贝闺女遭这么大罪!
“娘,那天我在屋里看书,听见你们屋里有动静我以为你和爹回来了,一进去就看牛婶子在你们屋里翻东西,我过去问她翻啥,她看见我也不说话就急匆匆往外走。
我去拉她,她把我推到了台阶下边。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傅焱跟王淑梅说了那天梦到的事情。
“小火你可别胡说,我平时都不到这边来,你怎么还还胡说呢,谁教你的啊!这是安的什么心啊!”牛翠花心慌的要命,前言不搭后语的辩解。
“牛翠花,你敢说不是你推的小火,我可看的真真的!你前天上午从这个门里出去。”傅焱转头看向说话之人,是邻居桂兰婶子。
“王桂兰,你可别胡说!我前天好好的在家里,上午头我去上工了,大家伙可都看见了。你这样说是要逼死我不成!”牛翠花狡辩不成,开始耍赖。
“牛翠花,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以为没人看见,我家小二的小伙伴也都看着了!”
“好啊。牛翠花,你差点害死我闺女,还敢在这说嘴!”说着王淑梅就上去和牛翠花厮打起来。
“看见啥啊,牛翠花上午说回家喝水,一喝就是俩小时,谁知道你去干什么了。来回两趟也够了”旁边看热闹的妇女高声说。大家纷纷议论,于是得出了一条结论,牛翠花推倒了小火。
最终队长傅诚制止了王淑梅单方面的殴打。牛翠花一直小声的哭泣着,可惜现在没人同情她。
傅诚却并不吃这一套“牛翠花,你既然把小火推倒了,小火的医药费你还是要赔的。叔,你算一下小火看病花了多少钱。”
一旁默不作声的傅大勇手暴起根根青筋,紧紧的攥着拳头,但是想了想他又慢慢放下了。
傅大勇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叹息了一声:“算了,就当我们家小火倒霉被狗咬了,我也不要什么医药费了,算我们小火倒霉吧。”说着就蹲下身来,一副懊恼的样子。
傅焱简直想给自己爹大声的打call,这招以退为进太高了!
村民们也小声议论着:“看来傅老栓是伤了大勇的心了,儿子还能跟爹抗着吗!”
“就是,傅老栓放着儿子孙子不要,招进个搅家精!”说话的大婶开始为傅大勇打抱不平起来。
但是傅诚作为队长并不能这样做,那样只会让牛翠花无法无天。
傅诚想想就知道傅大勇碍着孝道,没办法开口:“这不行,这件事既然到了我这里,这个医药费就必须赔!”
“牛翠花,回去你就把十块钱送来,给小火看病加营养费。你偷东西的事也要处罚。罚你去清扫牛棚一个月。省的你闲出事来。”傅诚一锤定音。
可牛翠花并不想,十块钱可是傅老栓大半个月的工资啊!
“哎呦,我可被冤枉死了!队长合起伙来一起讹钱了!快来人啊,傅老栓你不在家,你老婆快让你大儿子一家欺负死了!”牛翠花坐地上就开始撒泼。
队长给这事做了结论,并不看牛翠花,跟傅大勇打了招呼之后也走了。
牛翠花没有办法,坐在地上大哭。这时候队长的话语还是很重的,毕竟工分口粮都在人家的手里攒着呢。
傅焱看着坐地上的牛翠花,凑上前去悄悄说了句话,牛翠花飞速的爬起来走掉了。这时候也到了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下午还要上工,看着没有热闹就纷纷散了。
傅大勇送走了众人,又谢过了李宏义和桂兰仗义执言,约定好过几天一起喝酒。转身进门把门关好,他看着柴门是需要修理一下,更结实一点,省的阿猫阿狗都随便进来。
傅大勇转身看到妻女还站在院子里,出声道:“站这干啥,小火还没好,快进屋。”
说着就来扶着傅焱往屋里走,边走边问傅焱,“你跟她说了什么?那么快就走了。”
傅焱调皮地一笑:“我说地上有蚂蚁钻她裤子里了。”
实际上,她说的是,再不走我奶奶夜里会去找你!
人都散了,王淑梅赶紧跑到屋里查看物品,可别真让牛翠花给偷走了什么。
可看了半天除了那件手帕没少什么东西。不由得纳闷,牛翠花到底是在找什么?
一家人简单吃完午饭后。因为下午还要上工,就各自回屋休息。
傅焱在床上躺了一会,她睡不着。
想到上午自己眼睛发生的那些变化,傅焱不免的有点不解,坐起身来来回走动。
上午看到的牛婶子衣服里藏的东西,到底是幻觉,还是眼睛出了问题?
仿佛自己集中精神,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傅焱凝神往院子里看去,想试验一下,自己的眼睛还能不能穿透物体。
唔,眼睛流泪了,泪流满面,上午看穿了房门,说明自己眼睛能看透木板,但是看不透这堵墙。
傅焱又分别尝试了被子,衣服,喝水的搪瓷缸子,都可以。但是墙还是不可以。眼睛用多了之后会有酸涩感。看来眼睛可以穿透的物体跟质地有关。
闭上眼睛,好似有一股清凉感在眼球上游走。傅焱闭着眼睛感受这份清凉,闭目养神睡了一会,继续开始看向墙面,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更亮了,这时她发现,她已经能看到墙外边那棵山楂树了。
于是她在屋里到处看了起来,看向地面的时候,发现在一块砖的底下,压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布包。
傅焱蹲下,仔细看这块砖,和别的青砖并没有不同,只是略高于地面。她用手摸了一下那块砖,是松动的。
于是去院子里拿来了一把小刀,开始慢慢的抠缝,把砖撬了起来,看到一个普通蓝色布包。
布包拿在手上分量很轻,她慢慢的打开的布包,里边是一本书。书皮上只有一个一字,打开书是竖版排版。书有点破旧了,大致看了几眼,是一本关于风水堪舆看相的书。
后世的资讯发达,各种看相看风水都被鄙视,年轻人很少有看这个的,傅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熏陶,她并不这样认为,她认为是古人的智慧,是科学的另外一种表达。
傅焱刚要仔细阅读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开了,因为她的头还没彻底好,所以王淑梅早早地回来了。
“你这孩子,头还没好看啥书啊,等你头完全好了再看。咦,这不是你奶的书吗?你这从哪弄的,你奶的书不是都烧光了么?”王淑梅看见傅焱手里的书,奇怪的说。
“我奶的书?娘,这书是奶奶的吗?”傅焱好奇的问。
“咱们家除了你奶,没人有这样的书,我见过你奶之前看过,我还以为你奶的书本都没有了呢,原来还有一本,这是从哪来的?”王淑梅看到书仿佛看到了自家婆婆捧着书看的样子。
“娘,这块石头绊了我一跤,我想着往下挖挖,掀开就这本书在里边。”
“看来是你奶藏在这屋里的,当时起房子的时候,你奶就坚决要用青石铺地,我还觉得有点浪费,原来是为了藏书啊。”
接下来傅焱就从母亲口中听到了一个和梦里不一样的奶奶。傅大勇的妈,年轻时候是念过女子高中的,家里也是富裕的家庭。
后来家里很多人去了国外和香港,只剩下奶奶自己。而傅大勇的爹傅老栓家里就是个种地的,别说三代贫农,就是十代也说的着,而俩人的结缘则是因为那个时候的阴差阳错。
"你奶奶年轻时候漂亮的很,就是年纪大了也是端庄的很,哪一天都是梳头穿衣板板正正的,就是走的那一天也是,怪得很,好像你奶知道自己要走,早早的穿好了寿衣,一点没麻烦儿女。"王淑梅说起自己的婆婆,很想念她的样子,都说婆媳是天敌,王淑梅这样子的表现说明傅奶奶是个很好的婆婆。
“既然你发现了,这本书你可千万收好,别让人看见。毕竟是你奶留下的。”王淑梅叮嘱道。
傅焱把书递给王淑梅:“妈,你收着吧。”
“不用,放我那里也是烧火的材料,你收着吧,你奶可是有大学问的人。”王淑梅显然对自己婆婆十分推崇。
“那好,那就先放我这里吧。”傅焱顺手就塞到了自己的课本里。
王淑梅向门外看去,想着那三个怎么还不回来。“火,你歇着,少看书多养养神,有的是看书的日子,妈去厨房看看,做点饭,你爹快下工了,你哥姐他们估计也快回来了。”说着就往厨房走。
“妈。我帮你烧火吧。”傅焱放好书,跟着王淑梅走向了厨房。
农家的饭比较好做,因为夏季瓜果较多,王淑梅就砍了半个南瓜做了南瓜稀饭,然后炒了一个空心菜,因为傅焱头还没好,狠心拿出几个鸡蛋做了一碗汤,想着给她补补。
傅焱想给她烧火,王淑梅并不愿意,看孩子真想帮忙,心里一边欣慰孩子长大了,一边往外赶。不用她烧火把她支去院子里挖两根葱。
傅焱把几颗小葱从地里挖出来,拿到井边洗干净泥,正想给王淑梅送去,柴门推开进来三个人。
头里最高的应该是大哥傅鑫,今年十八岁了,身量有一米八,长相随王淑梅。高中读完了以后,因为大环境的影响,暂时只能务农。
二哥傅森,姐姐傅淼是双胞胎,今年都是十六岁,可是傅森的个头快赶超大哥了。他和傅淼今年刚考进县城的高中。
傅淼和傅森长得比较像,他俩脸盘子都长得跟傅大勇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傅淼个子高挑,有一种英气的美。傅淼性子也活泼。进来就叽叽喳喳起来。
原主小火出事那天正好王淑梅侄子要定亲,农村人办喜事,都图个热闹。
傅大勇一向跟岳家亲厚,岳父母也都慈爱,于是原身的哥姐提前两天都去姥姥家帮忙了
昨天是定亲的正日子,傅大勇两口子本来也要去的,可巧小火出了事,两口子就没去,只捎了话去,话里也并未说小火昏迷不醒,只说磕到了。
“小火,你没事吧,今天我和大哥二哥才听舅舅说你磕到了,磕到哪里了?”傅淼一回来就拉着傅焱问。
“姐,没事的,就是后头磕到了青石板上,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
“啥,后头磕到青石板上?”并不知晓内情的傅森瞪大了双眼。
“可不是咋的,都是牛翠花那个杀千刀的,来家偷东西不成,把小火推倒的。”王淑梅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盘子空心菜。
“还昏迷了一天一夜,差点没把我和你爹给担心死。”
“什么!昏迷了一天一夜!?”傅森傅淼傅鑫都瞪大了双眼。
傅淼赶紧拉着傅焱坐下,傅鑫傅森也围上来关切的问,三个人掀开头发看了看傅焱的看见伤口红肿,已经要结痂了。顿时心疼不已。
“娘,你和爹咋不说呢,早知道这样我们早都回来了,表哥的媳妇有啥好看的!早知道我就不去帮忙了。我要在家小火也不至于被她推倒!”傅淼内心十分愧疚。
“那时候哪来得及,我和你爹以为晚点小火就醒了,谁想到一直不醒,可把我吓死了!”王淑梅至今还心有余悸。
“牛翠花来咱家干啥!她这么干就没人管的了她?”傅鑫抓住了王淑梅话里的重点。
而傅森则红着眼睛攥着拳头就往外边冲“我去找她去!”
还是傅大勇正好回来。才拦住了已经冲出家门的傅森。
傅森不情不愿的坐下,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睛熬得通红。
“大哥二哥,姐,咱们先坐下说,我真的好多了,不信你们看看,我还能跳呢!”傅焱为了取信他们,原地跳了好几下。
“你这是逞啥能!赶紧坐下。”饶是傅鑫不苟言辞的人,也着急了。
“真的,我真的没事了,而且队长也罚了牛翠花,让她赔给我们家十块钱呢!”
傅焱又跟兄姐说起上午发生的事情,听到牛翠花得到了惩罚,傅鑫几人的心里都好受了一点。
“该!这个牛翠花,跟她儿子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柱子就是个王八犊子!”傅森还是恨得牙痒痒。
没别的,牛翠花的儿子柱子就不是啥好人。
柱子跟傅森同岁,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牛翠花嫁给自家爷爷以后,柱子竟然显摆到傅森面前,大言不惭的让他叫叔叔。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大家的情绪都平复了许多,这时候饭也好了。王淑梅手艺很好,家常菜也做的十分美味。
空心菜嫩嫩的,用辣椒一炝锅,香味立马就激发出来了。南瓜粥糯糯的,吃到嘴里非常甜;还有鸡蛋汤,这年头人肚子里的油水少,鸡蛋是非常好的补充蛋白质的食物。
“小火,吃这个空心菜!咱妈做饭就是好吃,这几天吃咱妗子那饭,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傅森给傅焱夹了一筷子,还不忘吐槽自己的舅妈。
“小火,你还是喝点鸡蛋汤吧,这是咱妈特意给你做的。快喝点补补。”傅鑫也拿过傅焱的碗,直接把鸡蛋汤给她装满了碗。
傅淼则直接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没有南瓜,全是米。
傅大勇看着可乐,“小水,你这是把锅里的米都给你妹妹捞上了!”
“小火受伤了,应该多吃点。”
傅焱上一辈子父母缘分不深,也没有兄弟姐妹,并不懂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就是现在,她也说不出来。
只是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暖暖的,她想,这应该就叫做幸福。父母慈爱,兄姐谦让。
“你大表哥找的媳妇咋样?”王淑梅转头问傅鑫,老王家就自己跟哥哥两个人,自来比较亲近。
“好啥好,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还长得一脸刻薄相,我看够我妗子喝一壶的。”傅淼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说完悄悄地撞了傅焱肩膀一下,傅焱看过去,傅淼挤眉弄眼的,仿佛傅焱错过了啥大热闹一般。
王淑梅看见自己女儿这样,想也不想手里的筷子就打过去了:“说话就说话,少一副怪样子。咋的不好了,我就没听你说过谁是好的。”
“娘,你干啥打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是不知道大表哥找那媳妇,当着我们面就敢给姥姥白眼。说话还爱答不理的,好像她多高贵似得,看不起谁呢!”傅淼捂着头说道。
“她一个没进门的媳妇,还敢白眼你姥姥。你胡说呢吧。”王淑梅半信半疑。
“我胡说啥,我大哥他俩也看见了,不信问大哥二哥。”傅淼一脸气愤。
王淑梅看向大儿子,老大比较稳重,还是不会说谎的。
傅鑫、傅森同时点了点头:“我也看见了。”
王淑梅这才相信,心里想着这是找的啥媳妇,但嘴上教训道:“好不好的那是你大表哥的媳妇,轮不到你说话。”
“好了,去把桌子收拾了,碗刷了,这么大人了,没个眼力见”王淑梅心里不爽。说完转身去厨房了。
“我希的说她。哼!”傅淼一脸不服气。傅焱看着好笑。自己姐姐还是个孩子啊。
看着王淑梅转身进厨房。傅森傅淼对视一眼,麻溜的去端饭了。
自己的母亲大人生气的时候最好躲着点,这都是血泪的教训。兄妹几个帮着摆好了饭,就等傅大勇回家吃饭。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傅大勇喝着茶水,王淑梅拿着针线在灯下做活,老二傅森的衣服废得很,没事就要磨破个洞,竟没个好衣裳。
“他爹,你说牛翠花三番五次来我们家找什么,我们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疑心公爹给我们钱了?”王淑梅疑惑的说。
傅大勇凝神听了一下别屋的动静,趴王淑梅边上悄悄地说“怕是我爹把咱妈嫁妆匣子的事漏给她了!”
“啥?老头子连这个都说?!”王淑梅放下手里的活,一脸惊讶。
“你小点声,别让孩子们听见了!这有啥不能说的。财帛动人心,他能不惦记吗?”
“我看咱娘跟你爹过了一辈子,也没信着他。当时我还说咱不要,那东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拿住的,谁想到你爹起了这种心思,直接撺掇牛翠花来偷!。”王淑梅对自己公爹,评价太低。
“爹一直以为娘的嫁妆是金银首饰。那东西一般人找不着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在孩子面前别漏出来了。”
“时候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工。”
傅大勇收拾了炕桌,王淑梅也收拾收拾熄了灯。
早上刚七点左右,川安村的村民陆陆续续从地里回来。
傅森和傅淼吃了早饭就去上学了,傅大勇和王淑梅、傅鑫照例去上工,而傅焱伤刚好,还要在修养几天。
家里只剩下了傅焱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昨天得到的那本书,于是起身把书从课本中找了出来。
傅焱翻开书,想起昨天能透视的眼睛,便试着集中精神用眼睛的异能向书看去。
这本书却没有被眼睛穿透,而是变了另外一个模样。原本灰扑扑的旧书,现在变得熠熠生辉。闪着金色光芒。但是傅焱心里想着不用眼睛的时候,又会变成原来旧旧的模样。
这……好像打开了某个魔法的开关,而一切关键的钥匙就是她自己的眼睛。
傅焱翻开书,慢慢的读了下去。书的扉页有一行字“沈家后人可阅”。傅焱心想,奶奶是沈家人,那自己也应该算是沈家人了。于是往下翻页。
可是翻过页去却没有任何字,只画着一个古代锁的图案。再往后翻是空白的。看来这是有禁制的。
傅焱思考,沈家后人可阅……看来要自己证明是沈家后代才可以啊。
怎样证明却是很简单粗暴,血脉的证明,自然是跟DNA鉴定一个道理。
傅焱去王淑梅的笸箩里拿了一根针,狠了狠心用那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嘶……一滴血珠被傅焱挤了出来,小心的抹到了锁的图案上。抹上以后没有任何动静。
在她差点以为自己浪费了这滴血时,一阵耀眼的金光闪过,再看时,锁住的图案消失不见了。
傅焱惊叹了一下这本书的神奇,就迫不及待的翻开书页读了起来。
原来这本书的作者,是沈家的老祖宗。翻开第一页就详细介绍了作者的生平。
沈岙,生于汉武帝时期,天生阴阳眼,通五行八卦,铁口直断,捉鬼降妖……书里开篇写的就是老祖宗英勇神武的事迹。并写明了这是老祖宗沈岙九十岁写的自传。
书里写老祖宗自知时日无多,感慨于三辈子孙都没有玄学天分,于是将毕生所学都记录并整理,并交代儿子孙子将此书当做传家宝一代一代的相传。
沈岙期待某一代的子孙可以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样有天赋的,于是在书里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并在书上设置了沈家后人开了天眼的人才能顺利看到。
傅焱读的忘记了时间,把杯子里的水不小心泼到了书页上,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发现水珠自己滚落到了地上。看来这本书因为设置了阵法,而避水火。
想到母亲的话,傅焱觉得奶奶可能就是因为烧了所有的书,但是这本书丝毫无损,所以才把书藏到青砖底下的吧。
因为天眼的加持,傅焱领悟的格外快,不过一上午她已经弄懂了大半。
她大概的知道这本书说的内容,看似很薄的书,不仅记载了老祖宗的事迹,也记载了老祖宗总结出来的一生的道法。
书里也记载了自己这种情况,是阴阳眼最高的级别——天眼。天眼上可知过去未来,中可观人三运,下可诛杀鬼神。
下午王淑梅和傅大勇去上工,方便了傅焱研习这本书里的内容。她集中精神看书,越看越痴迷。
这本书需要她运用天眼来看,刚开始眼睛会酸痛,无法继续。傅焱只好休息。慢慢的眼睛可以持续看书的时间越来越长。半小时缩小到二十分钟,再缩小到十分钟,到现在她已经可以畅通无阻的看这本书了。
傅焱一整天都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使劲吸收着书里的内容,直至傅焱完全读完了这本书。
她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书,闭上眼睛慢慢在脑海里回忆书里的内容。这时候手里的书突然变作一束光,嗖的一声扑向了傅焱,直冲向傅焱的脑海。
傅焱眼前一黑,觉得整个脑子仿佛要被挤出来,头晕脑胀,甚至恶心想吐。这种难受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等到头脑清醒过来之后,傅焱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方特殊的天地中,触手是一圈一圈的白雾。用手摸不到,尝试走过去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
抬头看去,半空中漂浮着几行字。文字介绍这是原书的须弥芥子,俗称空间。这个空间就是那本书的本体,准确的说,那本书只是空间变幻出来的形式。
这就是是老祖宗鸡贼的地方,即使有天眼的人,对玄学没有兴趣,读不完那本书,这个空间就永远不会出现。
只有用天眼全部吸收书上内容的人,才能将空间收为已有。现在空间已经牢牢和傅焱绑定成了傅焱的一部分。
傅焱环视了一圈,此空间并不大,角落有一口井,她俯下身子看去,井口不大也不深,里边是有水的,并且很清澈。傅焱用手捧着试着喝了一小口,甘甜清冽!
井边有一小块空地。空地旁边有一套古朴的石桌石凳。目测空间有六七十平方。
空地上有过植物种植的痕迹,只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应该是老祖宗在这里边种过什么东西。
傅焱看着这块地,心里高兴极了,想着如果能种植就好了。
毕竟在这个物资缺乏的时代,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事。
于是她心念一转出了空间,看了表才发现发现,时间只过去了十来分钟。那就说明空间的时间流速比外边的慢。
这时,她的鼻子动了动,然后抬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穿过来这些天也没洗澡,身上有一股馊了的味道。
想起空间中井水不同于普通井水的清冽甘甜,而且喝了之后顿觉浑身舒畅,应该是有洗骨伐髓的功效,所以排出了很多毒素。
想到这,傅焱心念一转,直接从空间中取了水烧开,洗澡。
洗完澡,看着自己白的发亮的皮肤,傅焱惊喜不已,能美一点,谁愿意变丑呢?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后头上的伤口,,本来还未结痂的伤口,现在竟然只剩下浅浅的一道小的凹陷。
洗完傅焱顺手将洗澡水泼在了山楂树下边,山楂树叶哗哗作响,好似山楂树在唱歌。抬头看去,昨天拇指大的果子,竟然顷刻间长大了一圈。
傅焱又给鸡喝水的盆里加了点,一群鸡争先恐后的去喝水。最大的那只公鸡身上的毛色更加的鲜艳了。这样看来,不管是植物动物,这水都是有用的。
看着大公鸡威风凛凛的样子,傅焱却想起了黄焖鸡,辣子鸡,鸡肉串,香煎鸡排,泡椒凤爪……口水要流下来了!好想吃肉!
傅焱将水缸里的水换了一小部分。因为井水的效果太强,她只能如此。接下来的几天,傅焱在自己家里试验空间的功能,乐此不疲。
她先试着将自己房间的东西搬进去,又搬出来。完全可以用意念控制,只要她将手放到物品上就可以。以后可以作为储存的空间使用。
现在空间的面积不是只有六七十平,边界处很朦胧。傅焱猜想应该是可以拓展的,只不过目前不清楚拓展面积的条件是什么。
然后又拔了几棵葱种到了空间里,然后又捉了一只鸡放进去。葱可以直接种上,但是活着的鸡却进不去。
也就是说空间可以种植,不能养殖,但是可以储存食物,并且是保鲜的。拿进去什么样子,就保持什么样子。
等下午傅焱再进空间的时候,上午种的几棵大葱已经长满了半块地。
傅焱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么快的生长速度?她把葱全挖出来堆在地上。之后只能一点点拿出来了。看来院子里要栽种葱了。那样方便以后替换。
傅焱又把昨天吃南瓜时的种子放了进去,想看看如果是种子会多久长大。
于是这天晚饭的时候,傅家的厨房就出现了不少葱。
“小火,葱是哪里来的?”
“我看到院子里的葱长得太好,想吃大葱蘸酱了,就拔了几棵。”傅焱心虚的糊弄自己的娘。
王淑梅纳闷自家的葱长得有这么水灵吗?于是去看菜地,大葱好像比前几天更粗壮,南瓜也结了好多果,而且有几个昨天还青的,今天已经熟了。
黄瓜结的密密麻麻。架子都要吃不消了,还有空心菜简直就是要疯了,有一小片靠近山楂树的地方,竟然长得又粗又高!
王淑梅揉了揉眼,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她也没有多纠结,自己浇水浇的勤快,播种的时候,还足足的施了肥。
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是种菜的小能手。各种菜摘了一遍。晚饭就是它们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焱又进去空间,发现随手种的南瓜子,已经开始开花了,她算了算时间的流速,可能明天就可以替换家里的南瓜了。
在家里折腾够了的傅焱,琢磨着上山,去弄点中药材移植到空间里的话,岂不是是一条致富的道路。
现在的傅家有三个孩子都要上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一笔支出。
想起几年后就会恢复高考,傅焱觉得如果四个人都去上大学的话,一定要在这几年给家里找一条生财之道。
现在她自己觉醒了天眼,又得了老祖宗的传承的空间。如果生活在后世倒是可以给人看事。但是在这个特殊年代,傅焱就歇火了。她还是要慎重再慎重,先试试现在的尺度。
傅焱盘算着去山上找一下能换钱的中药材,但是她觉得爹娘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只能等待机会了。惊喜的是这个机会第二天就来了。
傅大勇早起就叫了傅鑫收拾砍树的工具,他昨天就请好了假,今天他要带着傅鑫一起上山砍几根木头,拖回来把自己家的大门修葺一下。更何况傅大勇是知道牛翠花的目的的。
可是当傅焱提出想一起去的时候,傅大勇同意,却遭到了自己娘的强烈反对。
“他娘,有我看着,还有小金带着小火,没问题的,就让小火去散散心吧。”傅大勇帮着求情。
“是啊,娘,有我大哥看着我,你放心吧。娘啊……你就让我去吧……”傅焱顺杆爬抱住王淑梅的胳膊就开始摇晃。
傅焱好话说尽,又撒娇卖痴,并且给她看了自己好了大半的伤口,又下了保证绝对不会受伤。王淑梅才勉强同意。并且反复叮嘱傅鑫一定要看好妹妹。不能再让她出现什么意外了。
傅焱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心理年龄也是三十而立了,竟然真的做这种幼稚的动作……
看着女儿这么高兴,王淑梅笑了起来,经过一遭以后,小火的性子眼见着活泼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顺着孩子的心意吧。
吃完饭后,傅爹带着一双儿女,拿着准备好的工具和中午饭就往山上走。
“小金,去喊你李叔一声。”傅大勇说道。
傅鑫应声而去,没几分钟,李宏义也拿着工具出来了。
傅爹跟李宏义的关系还要说到小时候,俩人半大小子的时候就经常去山上寻宝。漫天遍野的跑。情谊就是那时候结下的。后来李宏义去当兵,傅大勇本来也可以去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搁浅了。
安平村的背后的这座大山,相连的有三个山头,村民惯常去距离最近的山头砍柴,或者下个套子弄点野味。
距离稍远的两个山头,其中一个全是密林,另外一个听说有大型的动物。所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第二个山顶的松树林,那里的松树砍上一棵,修门就尽够了。
傅鑫很照顾妹妹。看到漂亮的小花,会顺手摘过来,然后给傅焱编一个细细的花环带在手腕上。李宏义建议中途休息一下,一行人找个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喝口水补充一下水分。
傅焱自从重生了,还没吃过肉呢,她很想来只鸡打打牙祭。
想到井水对动物的吸引力,傅焱蹲下提鞋的功夫,取出来一点点撒到了草上,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但是显然,她低估了这口井对动物的吸引力有多大。
没多大会,傅焱就惊呼起来“爹,有兔子!”
傅大勇和李宏义走过来,看到草里至少有十几只兔子,它们只顾着吃身边的草,竟然没有那么警觉了。
听到傅焱的惊呼并不动弹,好似眼前的草有什么巨大的吸引力。
这就是现代版的守株待兔啊!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多了十几只兔子。
傅鑫背着,虽然很沉,但是心里很高兴,他盘算着就算跟李叔平分,自己家也能有六只。
傅焱却心下骇然,再也不敢贸然把井水拿出来,幸亏刚才就撒了一点,要不然后果太严重了。
还是先找植物。于是傅焱集中精神向山上看去,能看到山的西南方有一丝白色气息,想来那里是有水的。“哥,那里是哪里啊?”她指着那个地方问傅鑫。
“那地方是一条浅溪,我们待会会经过的,平时爹不让我们上那里去的,怕有狼会去找水,这次是跟着爹和李叔才从那边走的。”傅鑫气喘吁吁的说。
“小金,还行吗,把篓子给爹背一会。”傅大勇看着傅鑫喘气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摘背篓。
“不用了爹,咱们待会去溪边歇歇我喘口气就好了。爹待会还要砍树,所以先保留体力。”
步行约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那白色雾气萦绕的小溪边上。潺潺的溪水,溪边有一些高大的杉树,低矮处长的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许多蝴蝶在溪水边飞来飞去,偶然有来喝水的小动物,听到人声迅速躲了起来。
傅鑫卸下了背篓,大大的喘了口气,捧起溪水喝了一口,好凉爽!
回头看到傅焱,她迫不及待开始脱鞋了,这个天把脚伸了进去泡着,傅焱喟叹一声,好舒服!
傅大勇看着自己闺女,心里好笑。李宏义则看着小姑娘眼馋,自己家俩儿子,都是臭小子,想要姑娘……
歇了一会,傅大勇起身去旁边的小路上,不一会捧回了两串野葡萄,果子并不大,一个个晶莹剔透很是可爱。李宏义看着乐了。想到自己家儿子,也去那边摘了。
傅鑫和傅焱一人拿着一串葡萄吃,酸酸甜甜非常可口,傅焱却悄悄的把葡萄种子扔到了空间里。希望它可以在里边生根发芽结出果实来!
那样她就有源源不断的山葡萄吃了。傅鑫吃完后就跟自己爹一起去摘野葡萄,带回家给那俩上学的馋猫吃。
摘完葡萄,看着日头很高了,傅大勇他们拿出窝窝头就解决了中午饭,略歇歇就开始继续往前走,目的地还有大半个小时的路程呢。
傅焱还是跟着李叔的脚步,边走边用眼睛扫描有没有什么植物值得收入。走了这么久只看到一株气息是嫩绿色的的金银花,傅大勇告诉傅焱起码有二十年了。
又走了几分钟,傅焱抬头望去,接着眼睛一亮,她觉得应该有谱了。正东偏北的方向有一丝非常深厚浓郁的绿色。按照金银花来推算,起码有上百年了!
傅焱想怎么才能去那边,但是那棵树显然并不在他们预定的路线上。
灵机一动,傅焱只好装作要如厕。傅鑫原地放下篓子,跟着傅焱去了。兄妹俩走了五十米左右,傅焱还要往前走。
“小火,别往前走了,在这里就行,你看那里有棵树,你在树后,我背过身去不看你。”
傅焱当做没听见,然后又往前走了十米左右,这时候那一抹绿色已经近在眼前了。傅焱扒拉开杂草,一株植物出现在她眼前。
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即使傅焱并不十分确定它是什么,但也不妨碍她开心的要炸裂。因为那株植物的绿色气息达到了近乎于墨绿色。比刚才的金银花浓郁十几倍!
傅焱装作快速解了手,跑回了自己爹的身边。
“哥,刚才我看见一株草,大叶子,头顶长得那种红色小圆圆的小果子,可漂亮了。闻着还有香味!”继续往前走,傅焱装作漫不经心的跟自己哥哥说话。
而这一句话,成功的把傅大勇钉在了原地。他迫不及待的问:“小火,那草在哪里,快带爹去!”
傅焱装作不解的样子,把傅大勇带到了那株植物边。
然而看到那株植物时候,傅大勇大喊了一声“棒槌!”
傅大勇快速从傅鑫的背篓里找出一根红色的线,然后将人参的枝叶系到了树枝上,在人参周围划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框框。这才松了一口气。绿色的叶子,头顶有一堆红色小果子。这明显就是一株年限还不短的野山参!
傅大勇还是小时候见过村里有个老人挖到过野山参。这套流程就是当时学的。人参的寿命很长,野生人参可以活几百年。众所周知,人参的寿命,可以从叶和芦头的形态上反映出来。
而眼前的这一株,足足八片复叶!至于具体的年限,只有等挖出来才能判定。傅大勇激动的手在抖动。
其他俩人也惊呆了,因为从来没见过野山参,但是也不免得听人说起过,这一株是价值几何!
傅大勇在人参周围划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框框,顾名思义把人参圈住别跑了。挖参很多讲究,最重要的是要捉住它,这么大的人参,是有灵的。
稳定好情绪,傅大勇准备开挖。手头也没有鹿骨头,只好用树枝子代替,傅大勇集中精力开始挖参,小心翼翼地从四周向中间挖。
这步像是虔诚的教徒正在一步一步朝着他向往的圣地迈去,来不得一点儿杂念。一直挖了大半个小时,才露出山参的全貌。
傅大勇拿起来,轻轻抖了抖,一根根须都不能伤到。傅大勇看到山参后,倒吸一口气,这次真的发财了!!
这颗人参足足有孩子手臂大小。这时候李宏义已经找来了树皮和苔藓,在包起来之前,先让孩子们开开眼。
傅焱早在爹挖参的时候,就把人参的种子收到空间里了。这时候心满意足。她眨巴眨巴眼,凑了过去:“爹,这个有多少年了?”
傅大勇笑着说:“爹还是小时候听人讲的呢。人参的叶子,在它生长到六年以前,各年数目不同。一年生的人参,只有一枚三片小叶的复叶,
两年生的是一枚五片小叶的复叶,三年生的是二枚五片小叶的复叶,三年参才开花结果实。四年参有三枚复叶,五年参有四枚复叶,六年参有五枚复叶,有时也有六枚复叶。
人参生长到六年以后,叶数不再增加,哪怕是上百年的参,每年也只生五枚或六枚复叶。这一株我刚才看了一下叶子和芦头,我也说不太准,但是百年都是少说了。这真的是宝了。”
傅大勇给孩子们科普完,就更加小心地把山参包起来。
从刚才看到人参的时候,李宏义就欲言又止的。这时候把心一横,话就说出了口:“大勇,咱们是兄弟,我有啥就说啥了,这人参你想怎么办?”
傅大勇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心下觉得他怕不是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想好。
“大勇,咱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有个老领导,他和他夫人都参加过抗倭战争,俩人在一次大战役的时候身体中弹,留下了顽疾。
我这次回来的时候他的家人到处去找时限长的人参,知道咱们这边出过山参,我也被他儿子拜托过。我这几天也在县城和附近县城找了,可是都没有。
这颗人参,如果你没有别的用处,能不能先让给我这个老领导。你放心,价钱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李宏义说完这番话,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
毕竟野山参难得,这么大的野山参更加难得了。关键时刻可以救命啊!
傅大勇听完这话,低头思考着。而傅焱听到这里,眼前却是一亮。她有空间在手,参的种子也收集了,到时候品质好,年限长的山参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她并不了解眼前李宏义的为人。
傅焱集中精神看向李宏义。此人面相正直且显贵,身上还带有一丝紫色,看来这次探亲回去,李叔马上就要升官了。傅焱又仔细看了看,紫色中又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红色气息,但是若有似无。
看来李叔会有贵人帮助,但是显然这个贵人的心意还在模棱两可中。所以现在红色气运并不明确。
野山参是死的,如果能给大哥换来前途,好像更划算。傅焱看了一眼傅鑫心下打定了主意。
等傅焱研究完李宏义的面相,心中满意,马上就做了决定。
傅大勇看向李宏义,又看向傅焱,然后慢慢的问道:“小火,这野山参是你发现的,就是你的。爹想问你,你愿意把这参给那个爷爷吗?”
傅焱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她好似不高兴的低下头,半晌抬起头来对着李宏义说:“李叔,我不想卖这参,我想送给那个爷爷。我想给我大哥换一个当兵入伍的名额。”
傅焱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傅鑫,不仅仅是感动,还有惊喜。这年头能穿上军装,几乎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
傅大勇更加感到欣慰。自己的孩子都是好样的。
李宏义上下打量了一眼傅鑫,看这小子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气神,眼神藏而不露。
听说学习成绩也很好。当兵的有文化,这在部队上可是能数的着的。
李宏义能从一个农村小伙能做到营长的位置,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大勇哥,小金入伍这事我就能答应。但是山参肯定还是要给钱的。我那个老领导的家人很正直。就算他们家不认账,到时候我想办法。一定给小金争取这个机会。”李宏义当即就拍了胸脯。
听到李宏义的承诺,傅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傅大勇也没有任何意见,至于傅鑫,现在就跟丢了魂一样。
说定了野山参的归属,一行人继续往山上走去。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砍树修门,如果空着手回去,可不像话。
走到了松树林,傅鑫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小妹把到手的山参给送了出去,给自己挣来了一个前途。
傅焱看着自己大哥这个样子,知道大哥的心里怕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大哥,你想啥呢,等你当了兵发了津贴,你要给我买红头绳,那天我看村长家闺女带着。还要给我买糖吃!”
傅焱这番话成功逗笑了傅鑫。
傅鑫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还是个小孩子呢。“好,大哥一定给你买!”
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以后给妹妹做靠山。
“小金,快来帮着砍树枝。”傅大勇那边传来喊声。
“哎,这就来。”
看着大哥从情绪中抽离,傅焱也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一起上阵,很快就把木头收拾好。
下山的时候又在抓兔子的地方顺手逮了几只呆愣愣的野山鸡。
捆好之后放进背篓,上边铺上厚厚的草,又采了一些山野菜,放进去几只树枝。山是集体财产,免得节外生枝。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王淑梅早就在家做好饭等着了。傅森和傅淼也回来了。
至于野山参,等明天李宏义打了电话以后,再说后续事宜。
今天仿佛过了一年那样,傅焱已经是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家里人看到这么多兔子、山鸡,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怕笑出声了。
傅森更是捶胸顿足,恨自己今早没坚持住娘亲的毒打,没能跟着去。
傅焱偷笑了一下,跟自己爹对视一眼,大惊喜还在后边呢。
等到吃完晚饭,傅大勇把所有人叫到屋里,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野山参的树皮,那一瞬间他们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傅森刚想伸手想去摸一下,王淑梅快速的打掉了他的手。
“ 你再给摸坏了!”
一家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此刻弥漫在傅家人的心里。
傅大勇小心翼翼的把人参包裹了起来,妥帖的收好之后。傅大勇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出了傅焱说的那番话。
今天大家受到的震惊太多,这件事说出来让家里人更加的高兴。
毕竟野山参能看不能吃,虽然很贵重,但是家里人身体都健康,就是去换钱也不知去哪里找买家。给小金换个前程,比钱来得更划算。
其实在山上李宏义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傅大勇只略一想就明白了里边的利弊。
只是他认为是闺女找到的,自然要让闺女做决定。
他想就算小火不愿意也没关系,就当作她以后的嫁妆。
没想到,闺女一开口就给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这时,傅大勇犹豫了一下,想了又想还是开口了
“小木,小水,你们俩想不想去当兵?”傅大勇说完紧紧地盯着俩人的反应。
傅森心里还是很向往当兵的,但是他一向尊敬大哥。
再说了,这个决定是傅焱做的,人参是傅焱发现的。他更没有异议了。当弟弟的还能和大哥抢东西?
“爹,我也想穿军装,但是我去不去无所谓。还是大哥更适合去当兵。
再说了,过几年说不定有机会考大学呢。那时候我就是大学生了。到时候是大哥羡慕我了。”傅森吃着山葡萄一脸得瑟地说。
傅焱笑了笑,自己这憨憨二哥,绝对想不到他会一语成谶。
傅淼则表示自己没想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她天生是个懒散性子,就是早起操练她也受不了啊。
傅大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给傅鑫拧弦:“小金,能迈出这一步,是好是歹需要你自己去拼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忘记,你开始机会是你妹妹给你争取来的。”
“就是啊,小金,你得明白,没有你妹妹找到野山参,你也去不了。还有你俩,这事直到你大哥坐上火车也不能往外说,知道吗?”王淑梅开口说道。
“你娘说的对,你们嘴都严实点,别坏了你大哥的事。”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知道的。”傅鑫郑重的点头。
“爹,娘,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大哥对我最好了,再说山参也不能算作是我发现的,要不是爹你认识山参,我还以为那是一棵草呢。”傅焱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
这个年代有机会能走出去,这个机会甚至可以改变一生命运。
傅大勇生怕这样一笔横财会让孩子们失去了平常心。幸亏自家孩子都是好的。
…………
王淑梅这一晚上就没合拢嘴。没想到自己家,还能有这样的运气!
她还沉浸在野山参和自己儿子要去当兵的消息中不可自拔。孩子们都各自回屋了,还在傻呵呵的笑。
傅大勇看着自己媳妇这个傻样。茶缸子往桌子上一放。
“醒醒吧,咱俩还得去给兔子和山鸡收拾干净,趁天黑给宏义家送去几只。再趁着天黑炖一只,明天给孩子们解解馋。”傅大勇提醒道。
王淑梅这才如梦初醒。“对呢,剩下的我用盐腌了,做成风干鸡和风干兔。还能吃好久。”
“等做好了也给岳父岳母送几只去。”
“成,我去叫他们来帮忙。”王淑梅边走边说。
这天晚上,傅大勇和王淑梅带着傅鑫几个把兔子和山鸡秃毛开膛收拾干净以后,把毛和内脏深埋了自家山楂树底下,直接毁尸灭迹。
又叫傅森趁天黑没人注意,把兔子和山鸡给李宏义送了去。
自家炖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鸡。剩下的都被王淑梅用盐腌好了挂在了后院的小屋里,只等风干后就成了风干鸡风干兔。
……………
夜里,傅焱躺在床上,心里兴奋不已。不只因为找到了野山参,还因为她发现,自己眼睛的能力又提高了。她刚才能看到地下一米深,连自家刚往.山楂树下埋的内脏都很清晰。
傅焱找到了规律,如果自己今天看了之前没看过的新东西,眼睛的能力就会进一步提高。比如今天人参的绿色气息。
傅焱不由得想起下午,当自己和爹答应李叔可以卖人参之后,李叔的贵人宫位仿佛被点亮了,红色气运增加的同时也增加了一股紫色气运。
抓住机遇的话,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这就要看李宏义自身的能力了。
傅焱等傅淼睡熟了以后,闪身进了空间去查看今上午放进去的葡萄籽。
被随意丢进地里的山葡萄这会已经发芽了,估计等明天就需要给葡萄扎个架子了。
而人参的种子,被傅焱认真的一个坑一个坑的种了下去。还仔细的每一个都浇上了井水。
焱是留下了两粒,想要种在后院,要不然以后这个人参出处没法解释。
仔细的给人参种子浇了水,她就出了空间。
傅焱满足而愉快的睡去,而同村的牛翠花却睡不着,因为明天一早傅老栓就要回家了。而她推倒小火的事情,也要瞒不住了。
牛翠花觉得自己太倒霉了。想找的东西没找到,竟然还让人抓住了,还要赔偿十块钱。
这几天每天去清扫牛棚,那个味道差点没给她送走。话说那东西,傅大勇两口子到底藏在哪里了?
推倒小火的事不敢告诉傅老栓,毕竟那是他的亲孙女。但是她不说,自有人会告诉他,到时候少不了一顿骂。
牛翠花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
第二天傅老栓早早的就回了家。他一进村,就感觉大家的眼神不对。
那种异样的眼神, 仿佛回到了上回出了那事以后……
傅老栓到家的时候,牛翠花还在做梦,梦里她找到了那东西,然后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正做着美梦,傅老栓一把掀了被子。
“谁?!”牛翠花一骨碌就坐起身来,看到是老头子,又重新躺下 。
“你这个点还不起,你是等我做好饭给你端来呢?!”
傅老栓虽说下了班已经在食堂用了饭,但是一路走回来,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本想回来的时候,翠花已经做好了饭,没想到懒娘们竟然还没起床。
“你别急,我这就去做,昨晚睡的太晚,这不是起晚了。”牛翠花赶紧起身去做饭。
吃饭的时候牛翠花手里搅合着稀饭,脑子里想着怎么来说这个事。
吃饭的时候,牛翠花不时的抬头看傅老栓的脸色,判断他的心情。而牛翠花频频的注视,也让傅老栓忍不住了。
“你这一顿饭功夫,看我十几回了,怎么,我脸上有花啊。”
“我这不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你了嘛!~”牛翠花抛了个媚眼过去。
“晚上再收拾你。”
牛翠花看着老头子心情不错,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事情说了出来。
“老头子,你让我找的那个东西,这半年我已经快把老大家的屋子翻过来了。这次我又去,还不小心被大勇两口子撞个正着。”
“啥?”傅老栓听见撞个正着,心里扑通一下子。被老大看着了?
“可不是吗,你大儿媳妇当时叫嚷起来,拿我当个贼对待,你看把我打的。”说着让傅老栓看她被薅掉的头发。
“还有那天我去找那东西,不小心被你那小孙女看到,我一着急,就推了她一把。让队长知道了,不仅罚我扫牛棚,还让我给十块钱医药费呢。今个就得送去……”
牛翠花觑着傅老栓到脸色,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小火昏迷一天一夜的事实。她已经准备好傅老栓的责骂。
“你找东西的时候,墙角旮旯都找了没有?这么久没找到,你也是够笨的!”
出乎牛翠花的意料,傅老栓竟然连问都没有问,小火伤的严不严重。
她横了横心,如实说了小火昏迷的事情。
傅老栓低头沉吟了半晌。
“没事就行。出事了,大勇肯定饶不了你。下午我和你去,都是一家人,还要什么赔偿,到时候你说句道歉的话就行了。”
…………
今天傅焱不再是一个人了,因为昨天傅森和傅淼已经期末考完毕,三天后去拿成绩单,就可以放暑假了。
傅森早上吃完饭就跟着爸妈去上工,可以赚一个暑假的工分,傅淼则被留在家里,收拾一下卫生,做做饭,最重要的是要看着傅焱。
早上李宏义过来说,今天要去公社里打电话,等下午回来再来给傅大勇回话。
傅焱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做昨天傅淼给她拿回来的期末考试题目。
傅淼正在院子里摘菜,傅焱想起来昨天留下的人参种子,起身走了出去。
“姐,昨天爸挖棒槌的时候,我摘了几颗种子。咱们种在院子里怎么样?”
“种院子里能长成功吗?”傅淼觉得自己妹妹肯定想发财想疯了。
“试试呗,姐,帮我收拾个地方呗。”
在傅淼不注意的时候的,傅焱悄悄的撒了几滴井水。一次不宜太多,那样会让姐姐产生疑惑。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下工的点。
牛翠花不情不愿的跟在傅老栓的身后,那天王淑梅下狠手的薅她头发,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隐隐作痛。
傅大勇家里,一家人正在围观傅焱和傅淼种的人参。因为上午种的,现在就已经破土而出,看到了尖尖。
傅淼简直惊呆了,她很甚至开始相信妹妹,说不定真的能种人参!
导致此后的日子,傅淼像伺候孩子一样伺候这两颗弱小的苗苗。这乃后话,暂且不提。
傅老栓和牛翠花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牛翠花撇了撇嘴没敢说话,这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傅老栓。
自从他怀疑老大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每一次看到大勇齐齐整整的儿女,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大勇,你们这干啥呢?”傅老栓的脸色并不好。
听到说话,大家都看向傅老栓,一瞬间气氛down到冰点。
还是王淑梅 最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爹,您来了。”即使有人出声,但也只有这一声招呼。
大家都各自去给傅老栓搬凳子,搬桌子。一家人围坐在了山楂树下。
“大勇,我今天休班回家,听说了翠花办的这事,这不带她来给你们说道说道,都是一家人,说开了就好了,闹的难看让外人看笑话。”傅老栓抽着烟袋,缓缓的说出了这番话。
傅焱听完这番话,挑了挑眉,向傅老栓看去。哦豁,倒霉爷爷看面相就是个内里藏奸的,表面憨厚,实则多疑又狠毒,十足的小人。
傅大勇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自己爹连表面文章都不做了。竟然一句都没有问候小火,上来就希望自己忍下去。
“爹,牛翠花把小火推倒,后头磕到石板上,昏迷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我娘上天保佑,小火还不一定能不能醒。”傅大勇淡淡的说道。
“小火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那你还不依不饶的干啥!”傅老栓直接忽略了小火昏迷一天一夜的事实。
傅焱没有原身的感情,可是傅鑫几个已经是攥着拳头愤愤不已了。
王淑梅更是直接开撕。
“爹,您这话的意思是小火要是没了,这个公道才能讨回来?”
“我没那么说,我的意思是翠花也不是故意的。”傅老栓讷讷的说。
他是内里藏奸,但是嘴皮子功夫实在不行。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把罪过抹去。我要是把她牛翠花头打个窟窿,再来道歉,这样是不是也没罪过?!”
王淑梅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游走。
牛翠花缩在傅老栓身边 ,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 就挨了打。
“老大媳妇,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爹吗?老大,你就这么看着?”傅老栓满脸通红,只能用辈分压制。
“我叫你一声爹,你可把小火当你的孙女,你进来了可问你孙女一句了?”王淑梅眼里喷火。
“伤害我闺女的人,我没办法原谅,也更不可能当作一家人。”傅大勇毫无波澜,这样的爹,摊上了只能算他倒霉,但是他的儿女不应该受这样的折磨。
“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爹的?!”傅老栓指着傅大勇,手哆哆嗦嗦的发颤。
“爹,你要是来给牛翠花撑腰,想让我跟她一家人的相处,那不可能。
还有,我不知道我家里到底有啥东西,值得牛翠花如此惦记,三番几次的进来找。爹你要是知道的话,你也说给我知道知道。”傅大勇眼神紧盯着傅老栓,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傅老栓听着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气势上却不能输。
“既然这样,你这个家我不来也就罢了。你还不走等着吃席呢!?”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还朝着牛翠花吼了一嗓子。
牛翠花站起来也快步向门口走去。
“娘,翠花婶子不是来给我送赔偿的?”傅焱疑惑的问王淑梅。
虽然暂时不能把牛翠花怎么样,但是医药费今天她必须给!
傅老栓和牛翠花听到这话,都转过头来看傅焱。
牛翠花的眼里差点喷出火来。她缩着不说话,就是想赖掉这笔钱,以后说起来,她也能以傅大勇一家没要,来给自己洗刷推人这个罪名。
“老大,你养的好闺女。就这样跟她奶奶要钱?!”
“谁是我奶奶,娘,我奶奶不是没了吗?”傅焱并不想惯着这个坏老头子。
“她算哪一门奶奶。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贱人!”王淑梅显然和自己闺女一个想法。
“你!真是反了天了,连个长幼尊卑都不分了!”
王淑梅这话,显然把他的脸皮揭下来往地上踩。
傅老栓没想到大儿媳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而傅大勇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差点吐血。
“小金,去大队把你诚哥叫来,我要问问他赔偿的事还算不算,小木,你去六叔公家里,问问他老人家,你奶奶姓甚名谁!”傅大勇出声道。
傅鑫傅森应声就去,经过傅老栓的时候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犹豫,快速的往队里走去。
说完那番话,傅大勇就站起身来去了屋里,王淑梅等人也不搭理傅老栓和牛翠花。只剩下傅老栓和牛翠花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反了……反了……”傅老栓喃喃的念叨。
牛翠花这时候有点怨怪傅老栓,当爹的没有个当爹的气势。连儿子都拿捏不住。
俩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直到傅鑫领着傅诚走了进来。
“三爷,站门口干啥,大勇呢?小火,你爹呢?”傅诚进门来看到傅老栓,嘴里喃喃自语,好像被什么打击到了。
听到动静的傅大勇,打开堂屋门走了出来。
“诚子来了,小火,给你哥倒茶。”
半晌,一圈人又重新的坐在山楂树下。牛翠花依然把自己当做隐形人,尽量的缩小存在感。
“三爷,那天的事,你怕不是不太明白。我再跟你说说。”傅诚觉得,这个本家三爷爷,应该是受了牛翠花忽悠。
于是他把那天的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以旁观者的态度,而傅老栓也反应了过来。刚才老大对待他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沈家老爷子的身影。
沈家老爷子就是傅大勇的外祖父沈安国,今年如果活着的话,也有八十高龄了。
傅老栓刚刚从傅大勇的脸上,看到了当年沈老爷子的杀伐决断。那一瞬间,他被震慑了。
“三爷,事情就是这样,牛翠花把小火推倒导致昏迷,偷东西被大嫂当场抓住。是我下的决定,牛翠花这个事情影响太大。十块钱是赔偿,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傅诚并不想事情继续发酵,毕竟公社的干部名额有限,关键是看平时,村风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又快到了年终考核的时候,到时候村里要是出现小偷,那他这个大队长肯定得受影响。
傅老栓兀自出神,牛翠花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既然你这个队长发话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翠花,给钱。”傅老栓抽着烟袋,慢慢的说道。
牛翠花赶紧掏出钱来,递给了王淑梅。王淑梅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揣兜里了。
而这个时候,傅森扶着六叔公来了。六叔公是傅老栓的亲叔叔,傅大勇的六爷爷。也是老傅家辈分最大的。
老爷子虽说腿脚不太灵便了吧,但是声如洪钟。
“小栓子,你这个兔崽子,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搓磨孩子们了。你想造反?!”
傅老栓浑身一僵,都形成肌肉记忆了,他从小最怕这个六叔了,一言不合那是真揍啊。
“六叔,你这是说哪的话……”
“说的人话!我看你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了个小寡妇就不要儿子孙子了。你当着我面给我说一遍,他们的奶奶是谁?”六叔公说话就拿着拐棍指着傅老栓。
傅森眼力见还是有的,赶紧傅扶着老人家坐下,傅淼把春上的新茶泡上,傅焱更是狗腿,直接给六叔公拿来了傅大勇的都舍不得抽的烟。傅鑫找了火直接给六叔公点上。
傅老栓看着眼角抽搐,他进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没混上,更别说新式卷烟了。
六叔公这下子舒服了“看看,多好的孩子,多齐整。不说这几个,当年素芝比谁差了。你倒是越活越倒退了。哼!”说着撇了牛翠花一眼,什么玩意!
傅老栓刚才拿着爹爹架子,这会只有听训的份。
“早年素芝还在,我看你还像个人样子,怎么,素芝走了你就现原形了,你看这几年给你折腾的。
几个孩子没啥损伤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你的家事。外人不好插嘴。
今天我才知道,小寡妇竟敢伤了我老傅家的孩子。谁给她的胆子!还不是你!”
六叔公边喝着茶水抽着烟卷,马不停歇的骂了傅老栓一个小时。
最后还是傅诚打了圆场,把六叔公送回家了。这才平息了。
傅老栓和牛翠花也灰溜溜的回家了。六叔公按着头让牛翠花道歉,牛翠花本来想破口大骂这个爱管闲事的死老头子。但是傅老栓压着,她也只能道歉。
傅焱关上院子门,跟傅淼两个人不由得放声大笑。傅焱看到了六叔公的寿限,能活一百岁以上。
傅焱暗自盘算着,自己能掐会算还能看出人的过去将来,这事一定要在自己家人面前过明路。
要不然,之后自己的计划都会受阻,如果没有自己家人的配合,那肯定效率会打折扣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至少对傅大勇和王淑梅是可以坦白的。
自己爹心机城府都不弱,自己娘也不是软包子,更有一些老百姓的智慧在。
至于几个哥哥姐姐,先问问爹娘再做决定。
傅焱在傅淼睡着以后,悄悄去了傅大勇和王淑梅的屋里。
傅焱说完,就像傅焱想的那样,爹和娘并不相信。甚至以为她睡蒙了。
“他爹,这咋办,小火没发烧咋还说上胡话了。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王淑梅摸了摸她的头。
“行。明天我去借车,咱一早就去。”
“爹,娘,我没说胡话。我真的能看见的。”
傅焱满脸黑线,为了让他俩相信,傅焱扫视了一圈。终于在炕洞里发现了点东西。
“爹,炕洞里有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一叠纸,第一张写着帝都甲子大街35号房屋一间,南至南甲子巷,北至狗儿胡同,东至庙街,西至鼓楼大街,……”
傅大勇瞪大了双眼,匣子藏的地方,连孩儿他娘都不知道。等冬天烧火他会换个地方藏。
王淑梅听见这话,连忙下了炕,在炕洞里掏啊掏,真的有个匣子,外观是发红的木头,应该是使用年限长了,有点发黑。
但是这东西一拿出来傅焱就看到了上边散发的淡淡的金色光芒。光看匣子就是个宝贝。
匣子上有一把锁,是锁着的,王淑梅正想问傅大勇,只见傅大勇从他睡觉的枕头里,拿出来一把钥匙。
他亲自打开了匣子,拿出了上边的第一张纸,是一张房契。而上边的内容一个字也没有错。
王淑梅拿到手里,一个字一个字读过去,丝毫不差。
“爹,你要是再不信,我还能看到别的……”
傅大勇抬手制止“爹相信你,这东西连我也没仔细看内容。”
“爹,牛翠花是不是要来找这个?”
“算是吧。这是你奶奶给我的她的真正的嫁妆,不是老头子想的金银珠宝首饰。
咱娘的的首饰都当了,只剩下一根簪子,娘给了大妮压箱底了。”傅大勇郑重的说。
傅焱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爹是隐形的富豪啊!帝都的房子,四合院!想起后世炒到上亿的四合院,傅焱的心砰砰跳起来。
“这些房契是咱娘的嫁妆,一共五间,帝都两间,沪市一间,省城两间。这一叠是地契。”傅大勇慢慢的一张张给王淑梅和傅焱讲解。
傅焱忍不住拿起那一叠纸,依次看了过去,帝都是两座四合院,一座三进,一座两进。
沪市是小洋楼。而省城的两套,都是小院子。现在地契应该是不管用了,但是房契还是可以收回来的,
穿越大神待我不薄啊!~傅焱美滋滋的想。
就在傅焱看着这些房契,惊喜不已的时候,傅大勇的一番话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这些东西都是些能看不能吃的。现在这个年月,看来这些只能留作纪念了。”
傅大勇看着自己闺女的样子,叹息一下。
“这东西不说能不能要回来,要回来也握不到手里,再被革委会盯上就更不得了了。”
傅焱转念一想,是啊,这个年代的特殊性,这些房子要回来也保不住的。
现在只好看看,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去把东西收回来。
“小火,你还有啥能耐?昨天那野山参也是你看见的?”反应过来的傅大勇,想到了野山参的事情。
傅焱看到爹那么敏锐,只好承认了。而王淑梅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自己闺女这岂不是一双富贵眼!
然而当傅焱说出自己还可以种植的时候,王淑梅更是话都说不出来。
不免的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闺女果然不凡,忧的是这样的金手指会不会对健康有妨碍。
傅焱说了半天无用,只好用事实来证明。于是当着他俩的面,取了井水出来。
看着闺女的手心里凭空出现的水,俩人目瞪口呆。
“爹,快拿你的缸子来。”
傅大勇机械般拿过喝茶水的大缸子,上边写着为人民服务。
“爹,娘,快喝。”傅焱把井水装到了缸子里,催促爹娘喝下去。
傅大勇看着自己闺女这么笃定,仰头就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了王淑梅。
傅焱看见自己爹这样,不由得好笑。
“爹,好喝吗?不用省着,有的是。”说着又加满了。
王淑梅已经接受了,再怎么着,也是自己闺女不是吗。闺女有这样的奇遇,自己应该高兴。
于是边喝边吧咂嘴:“小火,这是什么水还怪好喝的,比我小时候在山上喝的山泉水还好喝。”
傅焱把空间给他俩介绍了一遍,傅大勇和王淑梅觉得,今天是一辈子里最刺激的一天。
活了大半辈子,数着今天精彩。
傅焱与父母坦白,自己心里也舒服了许多。毕竟空间是沈家遗留下来的,自己得到,虽说有天眼的功劳,也未免没有自己奶奶的功劳。
三个人商量好了今天的事,傅大勇和王淑梅一再叮嘱傅焱,这件事情只能限他们三人知道。虽说兄姐现在是好的,但是他们也会长大,也会成家。
傅焱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爹娘对她的疼爱,她相信他们爹顾虑。
这一晚上,傅大勇和王淑梅在孩子都睡了以后,重新烧了水洗了澡,因为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
傅老栓失眠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向孝顺的大儿子,会这样对待他。
大勇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在傅老栓眼前刷过。自从老婆子走后,大勇就再也不向以前那样孝顺了。
他竟然不想想,自己娘死了没几天,就捉了自己老爹的奸,哪个儿子能像以往那样孝顺。
更何况自己这个爹还一味帮着外人,自己小儿子还在家具厂当着临时工,就想把工作留给继子,以此讨好新老婆。
牛翠花看着傅老栓辗转反侧的样子,不免又想起,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
这么久了,也没在傅大勇家找到。
“老头子,你说那东西在哪里呢,老大会不会没拿那东西,你老婆给了老二了?”
“不可能,老婆子走的时候,只有老大进去过,肯定是交代给他了。”傅老栓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
牛翠花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老二老三,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给了老大了?”
“说不好,老大一向照顾弟妹,但是那东西里边怎么也得有几样首饰,老大家累多,负担重,三个孩子都上学,他就是个地里刨食的,怎么供的起。”
傅老栓深信不疑,自古财帛动人心,亲娘老子都不行。
“那咱就给老二说一声,就说他娘的东西都被老大得了去,他还能不急,就算他不急,他家里的能愿意,还不撺掇着来抢。
到时候老二回来了,再跟老三说一声,兄弟三个抢起来,趁着乱劲我让柱子盯着点,老大还能不害怕,害怕就要换个地方藏,正好咱们得手。”
傅老栓自己思考了牛翠花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当年本来是老大去当兵的,后来不知咋的变成了老二。
老大肯定内心不忿,东西他拿到了,肯定不会告诉老二。
”成,明天我就给老二写封信。”
第二天,傅老栓就给自己当兵的二儿子傅大壮去了一封信,
半个月后,西南某军区。
“报告,傅营长,有您的信。”
“哪里的?”
“写着安平村,是您的老家。”
“好,放下吧。”
傅大壮今年刚晋升为营长,因为军事技术过硬,很得上边看重。三十六岁的年纪就是营长,前途无量。
傅大壮名字虽然响亮,但是天生白面皮,要是忽略那一身锐利如剑出鞘的气质,看着倒像个读书人。
但是如果有人小看他,那他肯定会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傅大壮拆开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看着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不禁迸发出怒意。
看完信正好到了下班的点。于是他站起身来,往家里走去。
傅大壮的爱人叫师敏,两人结婚五年,育有一个儿子傅解放。
傅大壮回到家,师敏已经下班,她在后勤工作,时间还算是宽裕。这时候她正在做饭。
“回来了,饿了吧,洗洗手可以吃饭了。放放,吃饭了。”
傅大壮连忙进厨房,帮着自己媳妇端盘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晚饭。
“阿敏,下个月休假,我想回老家一趟。”傅大壮开口道。
“是老家有什么事吗?”师敏不解,自从结婚后,她就跟着回去过两次。
一次是结婚,一次是婆婆去世。这两次,她都记忆犹新且印象十分深刻。
“爹今天给我来了一封信。”傅大壮说着就把信掏了出来递给了自己媳妇。
“爹说娘给大哥留了一笔很大的遗产,说是金银珠宝。撺掇我回去跟大哥抢呢。还说要为我主持公道呢。”傅大壮一脸讽刺。
师敏对于那件事也是知情人,当时婆婆确实把珠宝匣子交给了大哥,大哥在婆婆走后就跟自己男人商量了。
因为那东西牵扯太大,大哥和自己男人都一致决定不告诉小弟和大姐。
如果以后事情有了转圜,再告诉他们。没有的话就当作没那东西。
现在看得见摸不着,对他们并不是好事。
师敏是知道自己男人对大哥的感情的,可以说超越了兄长的感情。
“我那个爹,既然给我来了信,就是已经在大哥那边采取什么行动了,而且还没成功。所以就想着拿我当把趁手的刀。”傅大壮一脸不屑。
“我如果不回去抢一下,那我这个好爹,肯定还会去撺掇老三和大姐。
老三我不担心,从小就是个机灵的。大姐也是好的,但是我那个大姐夫就不一定了。毕竟是那么大一笔遗产。”想到这里,傅大壮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师敏点点头:“是该回去一趟了,自从婆婆走后,也有三年了,我们也该回去祭拜一下。
只是大哥那里你最好还是回一封信。让他知道这事。免得公爹着急了再去骚扰三弟和大姐。“
“放心,我心里有数。下个月初,我有假期,你也请好假协调一下。”
“我会的,这几天我准备点特产带回去。大嫂特别喜欢这边的竹笋干,我给她准备点。”
夫妻二人商量好就各自行动。
傅焱看着空间满满的葡萄,有点犯愁,这可咋整,太多了实在是!
因为傅老栓来家,傅焱一天没进空间,一进空间就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人参已经长成了小苗苗,比家里浇过井水的要大一点。
山葡萄却长疯了,比平常的一串更大更晶莹剔透,傅焱伸手摘下,发现味道比之前山上吃到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吃着吃着就多了,不一会儿,傅焱摸着吃饱了的肚子有点发愁,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葡萄还在使劲的结果,空间的井水和空气太适合作物的生长了。做点什么用呢?
傅焱念头一闪而过,想起来葡萄可以用来酿造葡萄酒,前世去法国的时候她还参观过红酒庄园。
虽说差的条件太多,但是她有空间这个作弊的利器,就什么也不担心了。温度和空气都可以达到最优。
先睡觉,明天再问问爹娘。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王淑梅早早到就起来做饭了。
昨晚喝了小火的井水之后,她就感觉疲惫消失了。今早起床她觉得精神出奇的好,而且今早上照镜子,脸色白了两个度。
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只等着玉米抽穗成熟。
所以大家都闲了下来,最近不用去上工了。
只有傅鑫被大队长叫去,帮忙算一下上一季麦子的收成。
吃完早饭,傅森约了小伙伴下河去捉鱼,这是安平村孩子们夏日最爱的活动。傅淼也喜欢,就跟着一起去了。
家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傅大勇没一会也被李宏义叫走了。
傅焱心里盘算着她的葡萄酒计划,于是她问王淑梅。
“娘,你会不会酿酒啊?”
“酿酒?小火,这你问对人了,酿酒我可是祖传的,我姥爷就是你太姥爷,酿的酒十里八乡都说好。
只是最近几年灾荒,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余粮酿酒啊。”
“娘,用葡萄酿酒可以吗?我有好多葡萄。”傅焱凑到王淑梅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王淑梅想问哪里来的,突然就想到了,小火那个神奇的空间。
于是娘俩神神秘秘的去到了屋里。
傅焱顺手拿出一串葡萄来,让王淑梅尝一尝。
王淑梅一尝,立马就被葡萄俘虏了。太甜太好吃了!
“火,这是上次上山的时候,你爹摘的那个葡萄吗?”
“是啊,我往空间放了一串,就自己长出来了。昨晚我发现,结了很多葡萄。”
“这个比之前的好吃!”王淑梅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酿酒,我看书上说有一种葡萄酒很好喝。
要不然葡萄不断的结果,空间有限,该放不下了。”
“葡萄酒?小火你快和娘说说怎么酿的。”
王淑梅自觉的以为,傅焱是从那本神奇的书上看来的。
傅焱把记忆中的酿造过程跟她说了一遍,尽量说的详细。
王淑梅显然很感兴趣:“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的,现在就差你说的那个橡木桶了。
这个好办,咱们去山上找一找木头。让你爹做。
做完还得放你那里,不能放家里。
要是放家里的话,我们还得去再多摘一点山葡萄,或者直接去山上移栽一下,种在院子里。”
王淑梅把事情想的明明白白,酿酒是她的拿手好戏。
现在她浑身充满了干劲,说干就干!
她马上支使傅焱去李宏义家里把傅大勇叫回来。
她自己就在家准备上山的工具和干粮。
这会,李宏义和傅大勇正在说着人参的事情。
“大勇,我昨天打了电话,跟老领导家人说了,他们很高兴,说近期就安排人来交易。
小金那事我也问了,他们听完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我估计是要先查查小金的资料。”
傅大勇抽了一口烟,思考了片刻说:“这事毕竟是大事,他们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大勇哥,你放心,我留了公社的电话,等有消息会有人通知我的。
我有个战友的父亲是咱们县上招兵办的主任,这边走不通,我就去他那问问。怎么也得把小金这事办妥。”
李宏义现在完全把这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毕竟两头都是他的亲近人。
“这事实在不成,我就问问大壮,他有没有办法。”
傅大勇之前没有想过让儿子去参军,一是老二自己还没站稳脚跟,不想麻烦他;
二是也没有想到小金心里十分的想去。
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从来不提要求。通过这次才看出来,小金是愿意甚至十分渴望去当兵的。
想起昨晚小火说的事情,傅大勇又添了一分忧虑,孩子们都很争气,自己这个爹却没有什么能帮的。
“好,大勇哥,明天我再去县城听信。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别着急,我肯定想办法让小金去。当年你没能去,这次一定得让小金去!”李宏义郑重其事的说。
当年傅大勇是可以去当兵的,只是出了一些事情,为了不浪费机会,只能换傅大壮顶上。
傅焱到的时候,桂兰婶子正在家里做针线。傅焱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去叫自己爹了。
“爹,娘叫你回家呢。”
“啥事?”傅大勇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焱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呢,你回家就知道了。”
‘这孩子,还神神秘秘的。那宏义,我先回家了。”正巧事情已经说完了。
回到家里,王淑梅已经换好衣服拿好背篓和斧子,只催着爷俩去换衣服。
父女俩换好衣服,王淑梅又催着赶紧往山上去。
傅大勇看着自己老婆这么兴致勃勃,不免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傅焱这才小声把母女俩的盘算说了。
傅大勇也是个爱酒的,想当年王淑梅刚嫁过来的时候还给他酿过。
只是后来遇上灾年,能吃饱就不错了。酿酒就是糟蹋粮食。
傅大勇听到女儿的空间可以缩短酿造的时间,不免得期待起来。
“你们俩说啥呢?赶紧走!”王淑梅在前边催促道。
父女俩相视一笑,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一路上看到不错的药材,傅大勇就连根刨出来,傅焱再收到空间里。
上次没来得及收的那株金银花,也被傅焱收入囊中。
还意外的发现一株老茶树,有上百年的树龄了。
这次傅焱没有收,只是在树上砍了一根树枝。扦插到空间里用井水养一养就能活。
倒是摘了不少茶叶,准备回家炒成绿茶尝一尝。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上次的浅溪。
一家人稍作歇息,傅大勇去看看还有没有山葡萄。让人失望的是山葡萄已经没了,有的也已经烂掉了。
傅焱一拍脑门,可以从空间把多的移栽到家里。笨死了!
歇息够了,一家人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找到了适合做木桶的树。
傅焱直接放进空间,只象征性拖回家几根就好了。
傅大勇和王淑梅都感叹,简直太方便了。
傅焱期待着溪边能有收获。
刚才她已经在溪水里滴了一些井水,待会看能有什么吧。
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只有几只小鸟跳来跳去。
可傅焱不知道的是,他们走了以后,密林中走来一只大老虎。只能说好险!
一家人下山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
在山下的小道上还遇上了傅诚的小儿子,他被他妈妈带着回姥姥家了,小家伙正拿着花生一抛一抛的吃着。
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傅成的小儿子一抛花生用嘴去接,花生直接卡住了。孩子当时就脸色青紫,看着已经快窒息了。
刚巧傅焱他们经过旁边。傅诚媳妇李荷香已经六神无主的哭了起来。
傅焱看到花生正好卡在了孩子咽喉部位的软骨处。来不及解释什么。
赶紧跑过去抱着孩子,卡住孩子的肚子,这时候只有海姆立克急救法才能救命。
李荷香刚要把孩子抢回来,只听“卡”的一声,花生从孩子嘴里吐了出来。
接着孩子就可以呼吸了,但受惊的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军,妈妈在这妈妈在这,不哭了,谢谢你,谢谢你小火。”
“侄媳妇,你还是先带孩子去卫生所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王淑梅提醒道。
李荷香道了谢,抱着孩子一路小跑跑到了卫生所。
卫生所的罗大夫看了看情况,孩子呼吸和说话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就让李荷香带着孩子回家了。
回到家,傅诚的妈何大娘正在捡麦子。
看到小孙子哭得通红的小眼,还以为去姥姥家被表哥表姐欺负了。
刚要发难,发现儿媳妇也哭的眼睛通红。
“荷香,你们娘俩这是咋了?咋一个个都跟红眼睛兔子似的?”
李荷香刚刚经历了一番,心内依然后怕。待她喝完水之后,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婆婆。
婆媳俩都觉得小孙子能死里逃生,小火那丫头就是救命恩人啊!
等傅诚回家后,听闻这件事也觉得儿子是碰到了贵人。
“诚子,可得好好谢谢你小火妹妹。要没有她,小军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何大娘边抹着眼泪边说。
是因为何大娘的小闺女,当年就是异物卡住了嗓子没的。
“我知道,娘,我这就去准备礼物,明天一早咱们就去道谢。”
“好,到时候我和你们一道去!”
于是第二天一早,何大娘一家子就带着礼物到了傅家。
何大娘拉着小火的手就不松开,言道十分感谢挽救了傅小军的性命。
“弟妹,不瞒你说,我的小闺女就是因为这个去的。要不是大侄女,我们小军可能挺不过来。”
“嫂子,小火就是举手之劳,就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看着,更何况咱们都是一家子的。”王淑梅也十分谦虚。
傅诚本来就跟傅大勇关系不错。名为叔侄,但年龄相近,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就更近了。
之后两家因为这个又拉近了不少。
傅焱在何大娘拉着她手的时候,看到了一些画面。兆头不是太好。
“大娘,你近期有去走亲戚的打算吗?”傅焱直截了当地问。
何大娘没有太过注意,月底是她娘家侄女结婚的日子,她是要回娘家走亲戚的。
“是呢,我娘家侄女月底结婚,我们一家子都要去道贺的。”
“大娘,你娘家是不是旁边有一条大河,大河两边种满了胡杨。”傅焱直接的问。
这时候,家里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傅言身上。
“是…大侄女,你怎么知道的?”何大娘奇怪的看着傅焱。
因为她也是听自家哥哥念叨,大队里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河边种满了胡杨。
这件事她并没有在外边说。想到这,何大娘更是盯着傅焱。
“大娘,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到那天你不要靠近胡杨树林,更不要让小军靠近河边。”傅焱严肃地说。
大家都很好奇傅焱为什么这么说。
何大娘更是好奇,于是她忍不住问了。
“小火,你这是?”
傅焱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难道说自己能看到未来,那样会被抓起来研究的!
“大娘,我看你印堂发黑,但又红光满面。这是喜事中有祸事的征兆。
我刚才看了小军也是左印堂发黑,隐隐有青色,青为水,就是水祸。”傅焱头头是道的摆道理。
除了爹娘大家都是一脸懵,傅鑫几个是不明白傅焱的意思,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就不懂了。
傅诚却是有点不高兴,要不是傅焱救了命,傅诚作为大队长就要呵斥不要散布封建迷信了。
刚要开口让傅焱不要散播这个,已经有人抢在了前头。
“大侄女,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何大娘迫不及待地问。
这时傅大勇只好出声解释“小火最近看了一本书,略懂一二,大嫂听听就算了。”
但傅焱却不这样认为,这一次必须认真地说,要是何大娘不重视,丢掉的就是小军的性命。
“爹,大娘,我不说假话。
大娘,如果你相信我,三天后的下午两点左右就看好小军。你们两个最好在屋里呆着。”傅焱很郑重地说。
因为傅焱看到的是,小军掉进了河里,何大娘去找孙子,不小心被胡杨树上断掉的树枝戳瞎了眼睛。
何大娘人不错,傅焱这才出声提醒。
更何况她是大队长的娘,如果以后傅焱的“事业”得以发展,何大娘就是那个突破口。
傅诚一家人回到了家里,傅诚看着自己娘神思不属的样子十分的不解。
“娘,小火那孩子就是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
“你懂什么?”何大娘反唇相讥。
“你出生的时候,正巧有个道士经过,给你起了一卦。说你以后官运亨通,人生美满,一生两子,但幼子会夭折于水溺!”
何大娘并没有说瞎话,傅诚出生的时候确有一个游方道士经过,说看着家中红光漫天,想是有子诞生。
傅诚的爹最是心善,就拿出家里准备的红鸡蛋给道士吃。
道士吃饱喝足,说今日有缘送傅诚老爹一卦。才有以上的言语。
何大娘一直都不太相信这些话,但是今天小火说完,她突然想起道士的话。
当时傅诚老爹听完就有点不太开心。道士这才言道,如果有贵人相助,那就是两子一女。幼子能解死劫,而傅诚也能再得一女。
这么一想,小火岂不是就是那个贵人,想到自己儿媳妇生完小军就身体时好时坏。
若是小军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要是小军躲过这一劫,再有个孙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何大娘心下做了决定,到结婚那天自己就啥也不干,跟儿媳妇四只眼睛盯着孙子。
傅家这边,傅诚一家走了以后,大家就开始洗葡萄,王淑梅说是后山上摘的。
“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吓唬他们的?”傅淼好奇的问道。
傅森和傅鑫也盯着小火看。
“当然是真的。三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傅焱不是故作神秘,而是没法解释。
可偏偏傅森没那个耐心,凑上去问。
“小火,给你哥看看,我最近有啥好事?”
傅焱看着小哥这个样子,有心捉弄他。
“你?好事倒是没有,血光之灾肯定有。”
“?你还是我妹妹吗,盼着你哥有血光之灾!”
傅森正忙着用剪刀剪去葡萄粒,这时候激动地挥舞剪刀。一激动,剪子就掉到了他的脚上。
夏天没穿拖鞋,脚背被剪刀划出了一道口子,冒出来几滴血珠。
傅森嗷呜一声,捂着脚喊疼。
“好了小木,你再喊两声,伤口都愈合了!哈哈哈……”王淑梅跟傅大勇在做木桶,看到这个哈哈大笑。
傅鑫几个也跟着笑起来,把刚才傅焱营造的神秘气氛冲掉了。
傅焱也愉悦地笑起来,这个感觉真好。
笑声中她看向大哥,红光满面,好事将近了。
当傅焱看到大哥的身上,红色与紫色气运夹杂着,就知道事情成了。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傅家人正准备吃晚饭,晚霞铺满了半边天。
李宏义推开院门就进来了。边走边喊傅大勇。
“成了,大勇哥。成了!”
“什么成了?”王淑梅不解地问。
傅焱心中有数,这会子尘埃落定。自然也是高兴。
“莫不是……”傅大勇心中有猜测,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成了,小金当兵的事!”李宏义满脸兴奋。
大家闻言都是高兴,傅鑫更是激动的手在抖。
这几天他一直挂心这件事,一忽想着这事能成,一忽又想着不成的话。
所以这几天就像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快说说,小水小木,快给你叔拿筷子拿杯子,我们俩边喝边说。”傅大勇这个情绪不太外露的人,眼见着高兴。
王淑梅更是高兴,连忙走进厨房。夏日的晚上吃饭简单,只做了一个菜。
王淑梅拿出风干了一半的鸡,准备炒个辣子鸡。
“小火,给妈薅一把辣椒来!”
边向外喊着手下不停,已经把鸡斩成了小块。
这边做着菜,那边耳朵还支棱着听着外边的动静,生怕错过饭桌上的每一个字。
“大勇哥,白家今天给我回电话了。想来是看过了小金的资料。所以同意了入伍的事。
正巧西北军区想组建一支部队,需要有文化的兵。白家给小金推荐了过去,只等着发函发到我们县城,然后办手续。
就是跟我不在一个地方,我没法照应小金,去了只能靠自己。”
李宏义把前因后果解释给傅大勇听。
“好。去了就好好干,小金,谢谢你李叔。多谢他费心了。”傅大勇不在乎哪里,反正都是要离开家。
二弟傅大壮还是西南军区,常年驻扎在那,半年能回来一次就是好的。
傅鑫也不太在乎,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靠自己。连忙给李宏义倒满了葡萄酒。
是的,傅焱的葡萄酒在空间里一天多就可以了。晚上傅焱拿了一小桶出来,准备给家人尝一尝。
“这是你嫂子瞎捣鼓出来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喝,你尝尝好不好。”
李宏义喝了一小口,入口醇厚,酸而不涩,看颜色呈紫红色,喝完一小杯,杯壁上挂着厚厚一层酒渍。
“可别谢我,得谢谢小火,我就是个联络员。”
“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没有你那人参也没有那么快能卖了,而且小金也不一定有机会。”傅大勇高兴的满脸通红。
“那咱们就端起来喝一杯。这酒真不错!”葡萄酒征服了李宏义,他已经喝了第三杯了。
“那人参?他们没说啥时候来拿,人家都办了事我们还没给东西?”傅大勇关心地问。
“也说了,老白让他儿子来取,到时候就说来我家是走亲戚的。”
“来,大兄弟,尝尝我做的辣子鸡。”王淑梅端着个盘子走了出来。
“那我可得尝尝,这鸡闻着味道就好。”
说着大家都动筷子,这鸡做的辣而不燥,咸香适宜。
傅焱吃了一口觉得很辣,但是还是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李叔,我哥入伍的事,估摸着啥时候能办完?”傅焱关心地问。
“估摸着下个月初就能来通知,如果快的话。”
听着这话,傅焱就想着最近去一趟县城,找找销路,把酒卖一部分。再去看看收不收中药材。
虽然现在不允许私人买卖,但是拦不住人民有智慧,黑市应运而生。
等葡萄酒卖出去,就买点药材给大哥做点金疮药,老祖宗的书里有很多记载,现在全装在傅焱的脑子里了。
“小金,去了部队上好好干。你有文化,差不了。
明天开始你早上没事上叔家去,我还有十几天休假,我先练练你。”
“那感情好,大兄弟,你让我们说啥好,不知道咋谢你了。”王淑梅一听这话,心里感念李宏义。
“啥谢不谢的,我跟大勇哥不是外人,小时候要不是大勇哥,我早掉河里淹死了。”李宏义感慨地说。
“你说那干啥,都啥前的事儿了?小金,再给你叔倒上。”傅大勇早忘了这回事。
“哥,你能忘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你也小,还是硬把我拉上来。”李宏义抹一把脸。
“不说这个了,都是咱兄弟的缘分。”傅大勇拍着他的肩膀。
“对,说点高兴的事。嫂子,你要真想谢我,就把这酒送我一桶。”
“这还不好说,待会你回家的时候拎着走,两桶也不是事。小火,你去爹娘屋里把酒拿出来。”王淑梅说着,给傅焱一个眼神。
傅焱知道,这是让自己去“偷渡”一下。
这天晚上,李宏义跟傅大勇喝着酒,说着往事,畅想着未来。
走的时候,李宏义如愿提着两个坛子大小的桶走了。
日后他知道这两桶酒的价值,恨自己没仔细认真的去品。
傅家人今晚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样。又软又甜。
晚上,王淑梅和傅大勇躺在床上。俩人眼睛都神采奕奕,睡不着。
“他爹,我真高兴。咱们小金终于能有出息了。”王淑梅很高兴。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都得感谢咱小火。要是没有她发现人参,她哥也没有这个机会。”
“可不是,咱闺女自从发现婆婆那本书,就有了这本事。
昨天她说傅诚那事的时候,我发现咱闺女真的不一样了。”王淑梅感叹地说。
“勇哥,当年要不是为了我,可能你早就跟老二一样去当兵,有大好的前程了。”
王淑梅说着说着,想起了当年的事。眼眶里隐隐有泪光闪过。
“你说这个干啥,没有你我要什么前程。前程和你来比,肯定是你更重要。”傅大勇紧紧攥住了媳妇的手。
原来当年,沈素芝为了儿子的前途,变卖了她大部分的首饰,求了沈家一个亲戚,搞到一个当兵的名额。
但是因为傅老栓,傅大勇没能去成。
“勇哥,小金能去当兵,也满足了我的一个愿望。我总希望孩子们能延续你的理想。”
两口子说着说着,都十分动情。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于是第二天的王淑梅起晚了。
傅焱看着自己娘满脸高兴的样子,作为一个芯子里的成年人,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可了不得。
自己家马上就要有喜事了!
何家今天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何家老大是村里的支书,他嫁妹妹,亲家还是公社书记的外侄,故而人气兴旺。
何小雅早就坐在床上等着了,今天作为新娘子,她既期待又忐忑。
好在姑姑昨天就来了,何小雅自小就跟姑姑亲近,当作半个母亲看待。
可姑姑好似有什么心事,昨日回来就一直看着小军,一眼也不许孩子离开,眼看小军都快憋坏了。
“姑,你咋了。你从昨天就开始看着小军,你看把孩子憋的。快让他出去松快松快,阳阳在外边探头探脑半天了。”何小雅出声道。
何小雅的姑姑就是傅诚的娘,何大娘这几天一直处于战备状态,让侄女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她低头看小军,小孙子扭啊扭,明显是坐不住了。
看着日头刚过九点,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侄女一出声,她就放孙子出去了,只是使了个眼神让儿媳妇跟上不能撒手。
何小雅出门之后,下午再回门,所以何大娘一家要在何家吃晚饭。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小军又要跟阳阳出去玩,怎么哄也不听。
连带阳阳也哭起来,一定要去河边玩。搁在平时,何大娘就同意了。
今天一听河边,饶是傅诚也禁不住变了颜色。
傅诚向来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信这些话。
刚才小军哭着说要去河边摸鱼,他一下子想起那天小火的话。
反应过来的傅诚,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蹲下来和自己儿子平视。
“小军,咱们和阳阳哥哥玩骑大马的游戏好不好,我和表叔给你们俩当马。”傅诚哄着小军。
小军一听就高兴了,傅诚一把把儿子扛在肩膀上,小军高兴的不得了。
一旁的阳阳也要求自己的爸爸何大志赶紧扛他起来。
何大娘和儿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何小雅下午一点多回的门,虽说出门不到半天,但是再回来的心情和上午不一样。
一家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外边跑来一个人。
“大志哥,不好了,快去看看吧,王老三家的小子摸鱼掉到河里了。”来人气喘吁吁的说。
何大志听见这话,赶紧往那边跑去。
何大娘和傅诚不约而同看向了对方,傅诚放下怀里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何大娘从昨天进门就不对劲,这会子何小雅的奶奶也忍不住了。
“大丫头,你咋了?心里有事啊?”
何大娘看着一屋子也不是外人,遂把小火那里听来的话说给了自己娘家人听。
唬的大家都不行了,何小雅的奶奶是个有见识的老太太,她倒是镇定自若。
“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以前我奶奶就跟我说过,咱们这一片有一个大师的,算卦特别灵。
大丫头,回去一定好好谢谢那个小大师。她们这一行算完不收钱收礼,会折损自身的。”
“就是,大妹,人家救了咱们的命,一定要重谢,这样的人可得罪不起。”说话的是何小雅的母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都感叹何大娘的好运。
何大娘看着自己的小孙子,也感念小火的好。决定回去好好谢谢她。
何家人都很庆幸,幸好何大娘听了那话。
要不然今天喜事岂不是要变祸事。
随后,傅诚跟何大志一起回来了。大家催着何大志说说情况。
“幸亏王老三家小子大了点,要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下子就要凶多吉少。
那水底下那么大一块石头,那孩子磕到肩膀,划了一条大口子。去医院包扎了。”
何大志庆幸,这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村支书也要吃瓜落。
傅诚更庆幸,他亲眼看过了那个地方,要是小军摔下去……他不敢往下想了。
这边何家人,欢欢喜喜的吃完了回门宴,何大娘本计划再住一晚,但是被老太太赶了回来。
“我身体还硬朗,有他们在你别挂心,先回去谢了人家,再问问小军还有没有挂碍。”
而被人称道的傅大师,现在正在跟自己爹做酒桶。
昨天只做了几个小的,现在需要再多做点,拿着去城里找找销路。
傅大勇一天能做四五个小桶,傅焱帮忙的话能多做两个。
王淑梅则带着傅淼和傅森一起去山上找葡萄了。到时候拿空间里的葡萄换了就是。
至少要做给自己几个孩子看,要不然很容易被揭穿。
傅鑫则是去李宏义家里,被李宏义训练体能,起码新兵训练的时候不会受不了。
提前适应军队的节奏,对傅鑫是有好处的。傅大勇很支持。
李宏义昨晚在傅家吃完饭后,第二天起床感觉身体很轻快,而且沉年的旧伤疤都淡了很多。
他初时并不知道是酒的功效,还跟傅大勇说过。
所以再次酿酒的时候,傅焱就减了量,甚至不放井水了,那样功效太厉害了。
即使是这样,葡萄酒的口味也依然是佼佼者。
傅诚一家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傅家人正在一起洗葡萄,顺便说说闲话。
何大娘进门就让小军给傅焱磕头。
“快给你小火姑姑磕头,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傅焱赶紧把小军拉起来,一家人坐好,何大娘对着她谢了又谢。
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和票,一股脑塞给傅焱。
傅焱推辞不收的,何大娘只好塞给王淑梅。左推右挡,实在推辞不过。
“大娘,钱就算了。你就给我娘几张布票好了。”傅焱为接下来盘算,大哥快要去当兵,要给他多做几身衣服鞋子。
何大娘见傅焱说了话,把票都塞给了王淑梅。
“弟妹,你要再不拿,我可就再不敢登门了。跟小军的性命相比,这些什么都不算。”
又把那一把大团结塞给傅焱。
“大师,你给小军算一卦,这是卦资。”何大娘实在是吓着了,想再问问小军的吉凶。
傅焱只好先接过来,端详了小军几眼。
“大娘,你放心吧,小军是个有后福的,一生顺遂。
以后好好学习,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就好了。
只一点,以后妻子选择要慎重。命越算越薄,所以这不算。”说完把钱又塞了回去。
何大娘一听,赶忙谢过傅焱,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一旁的傅诚也是非常感激,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几天的事,他委实有点接受无能。只能看着傅大勇和傅焱。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他自己一直被自己闺女惊到。只不过面子上不好表现的太过分,只能憋着。
送走了傅诚一家人,傅鑫几个已经完全被小妹征服了。
自己妹妹是个算命的大师。傅森傅淼觉得太厉害了,傅鑫则觉得反正都是自己妹妹。
傅大勇不得不继续给几个孩子拧拧弦,让他们出去别乱说。
这几天加起来,一共做了十几个小桶,傅大勇和傅焱决定去市里转转。
公社里熟人太多,不好开展。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大勇就带着傅焱去了。
殊不知,他们走了没多久,邮差就送来了一封信。
傅焱和傅大勇,需要先步行去公社,再坐去市里的公共汽车。
去市里的车只有两班,下午的车太晚只能住在市里,所以要早早的赶车。
这天一早鸡还没叫的的时候,傅大勇就起来了。王淑梅已经给他和小火装好了钱和票。
昨天何家拿来的票派了用场,王淑梅一并给装上了。这年头光有钱没用,票才是大头。
“你们俩能卖就卖,实在卖不了就算了。去市里供销社把布买回来。安全第一。”王淑梅一再嘱咐。
“知道了,你今天去岳母那,记得把上次风干的鸡和兔给他们拿点去。”
傅大勇把钱和票都递给傅焱,放空间里谁也偷不走。
葡萄酒昨晚上傅焱已经装好放进了空间里。只等去了市里有销路的话再想个办法拿出来。
这次没有借牛车,只能父女俩走着去了。
好在公社里坐车的地方还是很近的。走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在等了。
不少人都是一个公社的,傅大勇人面广,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坐上车以后,傅焱就闭目养神起来。现在天刚亮,到站需要一个多小时。
傅大勇遇到了同村的村民,俩人一直在聊天。
“小火,醒醒,到了。”
傅大勇把傅焱摇醒,然后两人下了车。
下了车父女俩都是一头雾水,傅大勇之前从来没卖过东西,所以只好先随便走走。
边走边看景,这年头的市里是什么样子,她也算逛过了。
走了没多久,傅焱就发现,附近经过的人都穿着同样的工作服,说明附近有国营厂。
傅大勇想起国营第一纺织厂就在这里。于是父女俩继续往前走。
运气好的是,走了没多久,就是市里最大的国营纺织厂的家属院了。
傅大勇和傅焱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拿出了一些葡萄和葡萄酒。
用布包起来,葡萄要轻拿轻放。要不然受伤了不好保存了。
这还是傅淼提的,葡萄比葡萄酒更能被大家所接受。毕竟价格在那里。
潘大美在纺织厂的工会工作,每当休班她就喜欢去买点好吃的回来。
一是给俩孩子改善生活,二是自己爸妈忙起来也顾不上做饭。
平时大家都吃食堂,休息的时候她就自己在家做饭。
她买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傅焱父女在附近走动。
她是个眼明心亮的,平时也从“老乡”手里买过东西。
所以看到傅焱的时候,潘大美就认定他俩是来卖东西的。
因为俩人面生不说,还总是装作若无其事。
于是她在跟着傅焱俩人一段路之后,走到人少的地方就直接上去攀谈。
“大哥,你和大侄女这次拿什么东西来了?”
傅焱唬了一跳,还是自己爹镇定点。
“大妹子,有新鲜的葡萄要不要?”
潘大美一听眼睛就亮了,她是个爱吃的,有这好事还能放过。
“那感情好,大哥,我娘家就在大院里不远,你跟我去那吧。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表叔来串亲戚的。”
傅大勇想了想就同意了,跟着潘大美来到她父母的家里。
“大哥,你把葡萄拿出来我看看吧。”
傅焱从兜里拿出来四串葡萄,都是空间出品。个个鲜亮。
潘大美一看到葡萄眼睛就亮了,这葡萄太新鲜了,一粒粒的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的果香。看着她都馋了。
“大哥,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傅焱一看这架势,这个阿姨肯定家庭条件很好。
于是把兜里的葡萄都掏了出来,傅焱借着伸手的时候,又从空间多“偷渡”了两串。
潘大美看着很痛快的掏了钱。也没有还价。
“阿姨,我们还有葡萄酒你要么?”本来傅大勇带着傅焱要走了,傅焱转身问了一句 。
“葡萄酒?”潘大美正准备关门,之后赶紧洗一串葡萄尝一下。
“是我娘自己酿造的,我太姥爷酿的酒可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我娘可是得了真传。”傅焱很骄傲的说。
潘大美不是个没见识的,她曾经在她爸的酒柜里见到过。
听说是她爸从国外带回来的,至今没舍得喝。
“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潘大美突然对这对父女产生了兴趣,竟然连葡萄酒都能酿出来。
傅大勇小心翼翼地把小酒桶拿出来,只看这个小桶就很别致。
“大妹子,你拿一个杯子或者碗来,我给你倒点你先尝尝。”
潘大美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搪瓷缸子。
第一口入喉,潘大美就被这个口感征服了,紧接着喝了第二口,一股子暖流流向小腹。
本来生理期有点肚子疼,现在竟然舒服了。
“这酒怎么卖的?”潘大美来了兴趣。
傅大勇略一思索:“这一小桶两斤的量,就给我五块钱吧,有票也可以用粮票来换。”
饶是潘大美也有点发怵 。“这么贵?!”
“阿姨,如果你要两桶,我们可以再送你两串葡萄的。”
潘大美是个果断的,本来有点犹豫的,一听还有赠品拿,就直接要了两桶。
傅焱不由得感叹,女人的购买力,不管啥时候都是最强的。
可能是拿人手短,潘大美又介绍了大院里的几个客户。
其中有个大爷尝过这酒之后,直接入手四桶。
转眼间十几桶酒卖光了,说好午饭后送来。
傅大勇和傅焱,离开纺织厂家属院之后,就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早上的时候王淑梅给带了干粮,但是酒卖出去了,傅大勇就拍板去饭店吃饭。
这年头的饭店都是国营,服务员爱搭不理。饭还要自己去端。
“今天有什么菜?”傅大勇问。
女服务员头都不抬,懒洋洋的回答到:“今天有红烧肉,面条,水饺。价格都在黑板上写着,自己看。”
傅焱伸头看去,上边写着今日菜单。
父女俩要了红烧肉和面条。
傅焱都快哭了,来了这么久,终于吃上红烧肉了。
之前风干鸡和风干兔也很好吃,但是干巴巴的没有油水。
对于傅焱这种肉食动物来说,那个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吃饱喝足,还打包一份红烧肉放空间里,带回去给王淑梅他们。
吃完饭又找个没人的角落,拿出葡萄酒和葡萄给纺织厂众人送去。
父女俩没想到的事,家属院有人等着他俩。
潘良生是纺织厂的第一厂长,有过留学经历,但是运动的时候被上边力保了下来。
因为纺织厂的技术难关全是他攻克下来的。不只有学历,还有能力。
中午女儿休班,早就说好今中午回家吃饭。
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摆着一大串葡萄。潘良生拽了一个放嘴里,入口生津。好吃!
“大美,哪里买的葡萄?”
潘大美正在厨房端菜,看见自己爸回家,赶紧拿出了刚才买的酒给他倒了一小杯。
“爸,你尝尝这个。”潘大美一脸期待。
潘良生看到自己闺女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心里暗暗的 好笑。
端起杯来,好像是红酒 的香味。轻轻抿了一小口。
潘良生立即被征服了!这个酒的味道好像法国酒庄窖藏二十年以上的酒!
“这酒哪里来的?你公公给的?”
潘大美的公公跟他是多年好友,也好这一口。平日里两亲家经常互赠美酒。
“哪儿呀,是我今中午买的。”潘大美把遇上傅焱父女 的事情告诉了爸爸。
“这酒好,让我想起来上学的时候。”
听到女儿只买了两桶,而且前边佟大爷买了四桶,不由得捶胸顿足。
“那有啥啊爸,下午他们再来送葡萄,我再买点呗。”
但是潘良生决定下午晚点去上班,在家等着傅焱父女。
终于吃完饭的傅大勇和傅焱,来到了家属院。
听说潘良生要买二十桶,傅焱心想,这个是识货的人!v
于是约定了半个月之后,再来送酒。
有了这个大客户,豪气的定下二十桶,傅焱和傅大勇决定去供销社大开买戒。
傅大勇和傅焱,离开了纺织家属院直奔供销社。
市里的供销社比公社的大多了,一共三层楼。
傅焱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年代的商店,感觉很新奇。父女俩一层一层逛了起来。
一层是副食品,点心糖果什么都有,还有日化产品,牙刷牙膏香皂之类的。
傅焱看中了一块上海牌的硫磺皂,这年头在家里只能用胰子,洗手还行,洗澡可太难受了。
傅大勇也由着她,没有闺女怎么能挣钱呢。还问够不够,弄的傅焱哭笑不得。
二层是卖衣服和卖布的。这个时候买布自己做的居多,衣服几乎就是有钱人专享。
傅焱用后世的眼光看这些衣服,没有一件她看得上的。但是放在现在都是最时兴的衣服。
所以父女俩只挑了做衣服的布,傅焱可着粮票,把所有的票都买成了布。
三层是收音机自行车的大件。傅大勇有心买辆自行车,只是自行车票难弄。只能作罢,越看越眼馋。
傅焱逛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什么都要票,没有票不卖给你。
父女俩买好东西,就出了供销社。看看时间还很早,下午四点赶到坐车的地方就行。
这时候,傅焱想起来,这个年代的废品站可是淘宝的好地方啊。凭借自己的眼睛,宝贝还不是信手拈来。
“爹,我想去废品站看看。能不能有高中的数理化课本。”
傅焱打着找书的旗号,傅大勇很开心,找人打听了废品站并不远,就在供销社相邻一条街。
到了废品收购站,傅焱只说去找书。看门的大爷就指了一个方向。
“书都是五分一斤。看好了过来称。”
父女俩直接分开去看,傅焱用眼睛一扫,就看到角落里的好几处处地方泛着光芒。
但是她只能装作挑选书籍的样子,一点一点的走过去。
手里拿着找到的字典,只少许有一点点白色光芒,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看样子是民国的东西。
又走了几步,扒拉了旧纸堆,终于找到了角落里的那个泛着金色光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的漆罐子,样式是梅瓶。
傅焱心中大乐,这个瓶子表面是红色的,但是内里却是一个青花瓷的。想来是为了保留这个东西,所以刷上了红的油漆。
就冲着这一点,这东西就是古董无疑了!
傅焱悄默声的把瓶子收到了空间里,然后又向下一个发着光芒的地方找去。
另一个东西,却是一个碎瓷片。
是个天青色的瓷片,傅焱看不出什么器物,因为瓷片只有巴掌大小。
但是散发的光芒却比红漆梅瓶还要盛。傅焱直接扔到了空间里。
接着又找了几件都是古书,有一本线装的书,年代久一点,内容等回家再仔细研究。
傅焱又抬头看了一圈,确实没啥东西了。这才拿着挑好的数理化丛书,往大爷那里走去。
这边傅大勇啥也没看上,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闺女了。
上称一称,一共十斤。花了五毛钱。
出门来傅焱直接扔到了空间里去。父女俩一身轻松往车站走去。
……
那边王淑梅一早就带着大闺女傅淼回娘家了,手里还拿着两只风干鸡和几串山葡萄。
上次小火出事的时候,正巧哥哥家给大侄子定亲,王淑梅就没顾得上。
傅焱的姥姥家吴家庄,跟安平村相邻,但是两个村子需要翻过半座山才能到,在地理位置上不如安平村便利。
王淑梅到了娘家的时候,王淑梅的娘李老太正在院子里的树下做鞋垫。
“娘,这么热的天,你咋不进屋?”王淑梅出声道。
“梅子回来了?屋里不如这里风凉。”
一看是自己闺女回来了,李老太心里高兴,她一生就有一儿一女,闺女性格像自己 ,最得自己欢心。
要不是这年头不兴跟着闺女过,她倒是喜欢跟自己闺女在一块过日子。女婿也是个好的。
王淑梅的嫂子李香云正在厨房里做饭,看着小姑子来了,赶忙从厨房出来了。
“他姑,你来啦?上回你侄子定亲你没来,我还挂心着小火。没啥事吧?”
王淑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娘家嫂子就是 惯会挤兑人,一开口就挑拣自己没来参加定亲礼。
“ 唉,嫂子不问我也得说,小火昏迷了一天一夜,差点没醒过来。”说着就抹眼泪。
王淑梅的话唬了李老太一大跳,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王淑梅跟她们解释完小火受伤的事,李老太恨的牙根疼。
“ 你这个公爹,之前这么多年倒是没看出来,怎么你婆婆一走就成这样了。
幸亏你婆婆早有先见之明,早早给你们把家分了,这要是没分家,那后娶的小寡妇还不提天天恶心你!”
“ 是啊,这样看来,小金她奶奶是看透了我公公,这才早早的分家。”
“ 你公公才五十多,哪有不想女人的,可也太急了,看这样子早就勾搭上了!”李香云不屑的憋嘴。
王淑梅一听这话脸就挂下来了,还守着傅淼自己嫂子就这样说,一点不顾及孩子。
李老太看着自己儿媳这样说话就烧心,遂说道:“你还不去做饭,在这说啥闲话,明子和亮子待会不回来吃饭?”
李香云知道老太太要和自己闺女说私房话,也不多呆,起身却不走,看着王淑梅拿来的包裹两眼放光。磨磨蹭蹭的。
“ 你看我老说话也忘了,这是大勇打的山鸡,我给风干了。娘您收着,平时加个菜。”
王淑梅深知自己嫂子什么德行,要是不拿出来过了她的眼,中午饭也吃不安稳。
“ 你们留着吃呗,给我们拿来干啥,我和你爹这牙口就吃个豆腐就行了。”
“ 娘看您说的,您和爹牙口不好,不还有明子和亮子他们吗。”李香云生怕到手的肉飞了,连忙说。
“ 大勇让我拿来的,您收着吧。再得了再给送来,您和爹这么大年纪了,也要擅自保养。”王淑梅没搭茬,把鸡直接给李老太放进了柜子里。
李香云看着进了自己家柜子,安心的做饭去了。
李老太看着儿媳妇这样,心都疼了。
“ 大勇有心了,他们怎么没来呢?”李老太十分喜欢傅大勇。
“ 大勇跟小火去市里了。”王淑梅看着自己嫂子走了,把卖酒的事跟自己娘说了。
李老太很担忧:“这事行吗?不能被抓住吧?”
“ 您放心,大勇在市里有朋友,就说是去串门的。”王淑梅撒了个小谎,安了自己娘的心。
至于傅鑫入伍的事,她并没有说,这事还是等落定了再说,现在不宜声张。
李老太又拉过傅淼,给她拿点心吃。虽然点心都碎成了渣,傅淼还是吃的香甜。
母女俩又说了大哥家明子的婚事,说到这李老太又是一百个不乐意,可是无人诉说,做奶奶的总不能出去讲究孙媳妇。那让人看着多不好。
“ 那个刘大妮,我看着就膈应人,老大媳妇非说好,我看着明子也不怎么愿意。”
“ 那怎么不再看看,直接就定下来了?”王淑梅不解。
“ 还不是你嫂子的娘家妈,不知道听了哪个撺掇,说是找人看了,直说刘大妮的八字旺我们家明子。
你还不知道你嫂子,一门心思听她那个娘的话。”想到这,李老太的心口又疼了。
王淑梅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闺女。
傅淼和自己娘想法一样,什么人再灵验还能有自己小妹/闺女灵验?
说话间就到了 中午饭的时候,王淑梅的老爹王老三和大哥王国志都回家来了。
吴家庄地处山里,天气没有那么炎热,所以村民们都是照常上工的。
王老三开口就问自己大外孙怎么没回来,傅鑫从小就得姥爷的青眼,在老王家待遇比王老三大孙子都好。
“ 小金现在在生产队帮忙,帮着算收成什么的。不得空,下次有空了我让他来看您。”
王老三满意的点头,大家伙都低下头吃饭。
只有李香云撇了撇嘴,老头子真是老糊涂,放着自己家孙子不疼,倒疼个外姓人!
吃完饭,王淑梅心里装着事,见大哥大嫂都在自己屋里,这才叫自己娘把大侄子叫来。
王淑梅还没结婚的时候,大嫂就有了明子,几乎是王淑梅看到了一岁多,所以姑侄俩一向亲近。
王明磊今年二十了,只比傅鑫大一岁,念书上不如弟弟王亮磊灵光,只念了小学就下来干活了。
但是王明磊为人踏实肯干,不耍滑头,长的大高个子,国字脸。是不少丈母娘喜欢的类型。
可是还没等王淑梅开口询问,王明亮就开口了。
而王淑梅直接就被侄子的话惊着了!
“ 姑,我求你个事,我想和刘大妮退婚!”
“ 啥?!”
王淑梅只是听老娘说几句,想问一问侄子是否是情愿的。没想到侄子一开口就扔给她一个大炸弹。
一边的傅淼也吓了一跳。更别说李老太了,直接就站起来了。
王淑梅一把把自己娘摁住,示意她别急。
“明子,你也是个大人了,说话要过脑子才行。你这定亲才不到一个月,退亲的话你考虑过后续的事吗?”
王明磊虽说今年二十了,还是个腼腆的性子。被自己姑姑一说,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来,似是在思索。
王淑梅看着侄子这样,也不催他,李老太要说话也被王淑梅阻止了。
“明子,你要跟姑姑说清楚,我才能帮你。”王淑梅看还是表了态。
王明磊思考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姑,当时相亲的时候,跟我相亲的那个不是刘大妮,定亲那天我就私下跟我娘说了,可是我娘说我记错了!
我看着那么多亲戚,我就一直憋着没说,这几天没事我就去小屯庄附近转悠,想找找跟我相亲的那个刘大妮。可是没找到。”
李老太直接就急了:“啥?不是刘大妮,那是谁?”
“我就知道那个姑娘长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是刘大妮这样的,脸生的也白净,一笑还两个酒窝。”王明磊说着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王淑梅倒是想的有点深,明子的话肯定是实话,但是嫂子为啥要这样呢。
她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
“娘,当初明子的亲事是哪个说的媒?”
“媒人就是明子的二舅妈。不是外人。说是刘大妮是她娘家二表嫂的夫家的侄女。”
王淑梅和傅淼简直就被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搞乱了。
“明子,你确定当初相亲的不是这个刘大妮吗?”
“姑,我确定,我这几天一直想找到那个姑娘。但是实在是不好找。
我跟我娘说,她只说我发癔症了。”
王明磊沮丧极了,直接蹲在了地上,懊恼的样子看着王淑梅和李老太十分心疼。
李老太更是直接骂起了儿媳妇,她把孙子拉起来。
“你娘是怎么找的儿媳妇。你也太老实了,你姑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
“姑姑不来,我也准备找个理由去姑姑家一趟的。”
王淑梅一时生气,考虑再三,到底没有什么主意。倒是旁边的傅淼眼珠子转了又转。
“咳咳……娘,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呢。不知道……”
“死丫头,有主意你就说,看着你老娘在这作难!”王淑梅瞪眼说道。
傅淼趴王淑梅耳朵上,细细的说起来。
倒不是不能告诉李老太和王明磊,只不过其中有傅焱的会算卦的事情,怕吓着李老太。
“你们娘俩嘀咕啥呢?啥话还得背着人说。”
“娘,不是怕让别人听见,这事得慎重。”
王淑梅听完自己姑娘的话,心下打定了主意,小水这主意虽说有点损,但是绝对管用。
“娘,今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等周末,你带着大嫂和明子去我家玩一天。一定得带着大嫂!”
王淑梅娘俩的计划是让小火给自己嫂子算一下,然后设法套出真相。再去小屯村打听刘家的底细。
“那明子这事?”李老太也着急。
王明磊也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姑姑。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娘你就先把着点,先别松口结婚的事,这事你还是说得上话的。
小屯那边我记得大勇有个发小,找的就是那边的媳妇,先让他打听一下再说。”
王淑梅千叮咛万嘱咐,让祖孙俩千万别漏出来,特别是大嫂。
李老太和孙子都点头答应了,只等三天后。
……
傅焱和傅大勇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天还没黑,王淑梅和傅淼早就回家了,已经把饭做好了。
傅鑫和傅森也回来了,傅鑫一直在大队里帮忙,傅森则是和小伙伴在河边捉鱼摸鱼浪了一天。
傅焱进门的时候,傅鑫几个正在看傅森的成果,满满的一桶黄鳝,带着十几条小鲫鱼。
小鲫鱼已经入了油锅,正在桌子上摆着,黄鳝还要再吐吐泥沙才能吃。
看到小火和爹爹回来,大家看着啥也没带回来,肯定是卖完了。
“她爹,酒都卖了?葡萄也卖了?”王淑梅看着自己男人啥也没带回来,惊喜地问。
“卖了,都卖完了,饿死了娘,先吃饭吧。”傅焱实在是饿了。
“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他们都好奇葡萄酒卖了多少钱,只是迫于娘的威力,只能眼巴巴看着。
怎么也要吃完饭关上门才好说话。
安静迅速地吃完饭,孩子们收拾完桌子,大家都集中在傅大勇的屋子里。
傅大勇一样一样把买的布料和点心拿出来,傅森几个的眼睛都直了。
最后傅大勇才拿出来一卷钱,递给了王淑梅。
王淑梅激动的颤抖着手数了两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十块钱!!竟然卖了这么多!”
八十块钱,现在一个煤矿工人,一个月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就四十五十的。
一下子就挣回来工人俩月的工资,她能不激动吗!
“正确的说,一共卖了18桶葡萄酒,一共90 ,还卖了几斤葡萄,收入八块,还收了二十桶的定金十块钱。一共108.买东西买布花了一些。”
傅焱给自己娘算了算细账。
“还有定金?二十桶?”一听这个傅鑫几个更高兴了。
“是的,那个定酒的我穿着虽然简朴,但是看着家里是个有底蕴。直说这酒好。好像还是个厂子领导。”傅大勇感慨的说。
“领导好啊,领导才有钱买酒。”王淑梅笑眯了眼。
家里增加了收入,大家都很高兴,又看了一下傅焱买的布料,每人都能做一身衣裳。
说完了高兴的事情,王淑梅又把自己侄子明子的事情说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帮表哥找出真相 。
王淑梅又说了说傅淼的主意,然后看着傅焱,小火能看出来这事的关键吗?
傅焱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只是要等大舅妈和表哥来家,我才能看出点啥来。”
“这点我早想到了,我让你姥姥,三天后带你表哥和舅妈来家玩一天。”王淑梅想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还有打听刘大妮的事,这个事倒是没想到傅森能帮上忙。
“我有同学就是小屯村的,他也是姓刘的,不知道是不是一家子。”傅森想起自己有同学是这村的。
“你说的谁?我咋不知道。”傅淼跟傅森是一个班的,疑惑的问。
“嗨,男生的事,你肯定没注意过。就是刘平。他家是小屯的。”
“你们关系咋样?能不能去打听一下。”王淑梅道。
“那小子挺仗义的,娘,听说小屯附近的大屯山上风景可好,我可以约上工几个小伙伴去爬山吗?嘿嘿”傅森趁机提要求。
王淑梅 剜 了自己儿子一眼,同意了。
“出去玩可以,你要是打听不来,你就等着你爹锤你吧。。”
“她爹,我记得二奎娶的媳妇就是那村的,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中,咱们明早就去,把咱们的葡萄给二奎拿点,他家孩子多。”傅大勇抽了一口烟说道。
第二天一早,王淑梅就和傅大勇去了村东头的傅二奎家。
二奎跟傅大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奎的家累大,傅大勇平时也不少接济他。
二奎媳妇何芳娘家就是小屯村的,只不过她娘家父母身体都不好,还指着她帮衬,好在兄弟大了,能担事了。
前几年真是不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傅二奎家里也没有帮衬,父母早逝,兄弟姐妹都过的拮据,何芳进门就生了四个孩子,最大的十七,最小的才两岁。
看着傅大勇到家,二奎赶紧招呼孩子倒水沏茶。
“大妮,快给你大爷倒水,给你大娘拿瓜子来。孩她娘,大勇哥和嫂子来了。”
何芳在屋里做针线,半大孩子每天都要缝缝补补的。
傅大勇和王淑梅说明了来意,二奎和何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梅姐,下午我就回趟娘家。有信就和你说。”何芳很实在,也感念傅大勇夫妇接济。
傅大勇和王淑梅都道谢,傅大勇看着二奎的境况,有心帮扶一把。只是暂时还无能为力。
只放在心上,等以后有机会。
这边傅家人担忧着王明磊的婚事。
这边帝都白家。
白墨宸登上了去江省的火车。王淑梅风风火火的去办自己侄子的糟心事。
而傅焱则在家培育人参,她看了一下,目测空间的人参的实际年龄已经有个一年了。
傅焱同时又关注了一下自己种在院子里的人参,每天的井水浇灌,人参苗长势也很迅猛,比寻常的人参长得快。
傅淼也十分精心,不是除草就是呆在旁边看,看什么时候能长出叶子来。
傅焱看见自己姐姐这么着紧,浇水的时候更小心了,经常是掺杂着自家的井水浇灌。
可别让姐姐看出来不对劲。这样一来就不会长得那么快。
这样一来,傅家院子里的植物长的都格外的壮,一进院门就觉得生机盎然,谁来谁夸伺候得好。
而且家里三只老母鸡喝过水后,下蛋也很勤快,产蛋率也提高了。
王淑梅一天能捡到比以前多两倍的鸡蛋。乐的合不拢嘴,这都是钱啊。
没事的时候,傅焱就跟傅淼一起上山摘葡萄。傅鑫生产队算账的事也结束了,就跟俩妹妹一起去山上。
傅大勇则是开始做酒桶,起码先把订出去的做完,还要防着回头客回购,所以要多做几个。
何芳回娘家呆了一天,一回家二奎就催着她,赶紧来傅大勇家交差。
何芳拿着针线就来了。进门的时候,王淑梅正在洗傅焱几个找回来的葡萄。山上的葡萄都被兄妹几个摘完了。